美食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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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的文章1:美食盛宴

文/李诤

黄昏,夕阳以它最后的余晖,创造了永恒的美。晚霞像火焰一般的燃烧,遮掩了半个天空,附近的空气似乎特别清澈,像玻璃一样。微风像慈爱的母亲,用她那温柔的手抚摩着我们的脸。

我哼着歌,打开家门,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鲜香。我不住地咽口水,又猛地一吸,身体里仿佛充满了香气。我急蹿上桌,连手也忘了洗,抓起筷子就开始吃了。

筷子先伸向了鱼。鱼肉如云朵,配上鲜红的辣椒点缀,红白相间,看着都忍不住流口水。用筷子夹了一块,放到鼻前轻轻一闻,浓郁的鱼鲜味伴着诱人的辣椒,让人大开食欲。我把它轻轻放入口中,一种鲜辣的感觉使我的味蕾都动了起来。吃完一块,口腔中似乎还留有香气,可谓唇齿留香。

尝过了鱼后,我又品味了韭菜煎蛋、冬菇炖鸡肉……最后,我把筷子伸向了压轴菜——猪脚。

夹起一块猪脚,就闻到了扑鼻的猪油香味,还有一丝若有若隐的黑豆的味道。细细端详,猪皮已经炖烂,晶莹剔透,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的猪肉。皮一触即破,流出美味的汤汁。我一口咬下去,舌尖刚触到猪肉,就有一醉人的香味流进来,在味蕾中旋转,飞舞。刚刚吃完第一块,我又迫不及待地又夹起一块。

一轮明月悄悄地升起。她像一个含羞的少女,一会儿躲进云间,一会儿又撩开面纱,露出娇容,整个世界被月色浸成了梦幻般的银灰色。我坐在沙发上,惬意地看电视,不时地打着饱嗝。

这样的美食盛宴,我希望天天都有。

美食的文章2:大味至淡

文/碧螺

当美食日渐成为一种文化,味道的厚薄,人情的冷暖,最能显见于口腹之道。我总是在想,在美食当道、纵横舌尖的今天,真正能令人念念不忘、回味不止的菜品,究竟有几个?

曾经吃过一道“烤鲽鱼”,总在不经意间被我想起。它并非热辣劲爆,每一口留在舌尖上的总是淡淡。一条暗香盈盈的烤鱼,直令人吃到惹味牵肠,百般滋味,无法细细说得清楚,只有着隐隐的禅意令人难忘。这条鱼的高明之处在于,各种调味料的味道尽数融于其中,但含而不露,只将鱼肉的鲜美在口中升华,却又很难将个中滋味一一道来。一条烤鱼竟印证了美食的最高境界:人生百味,终归本味,努力追求的最后即是:大味至淡。

单位楼下有个煎饼摊,言语不多的老两口从不招揽生意,却每天顾客盈门。后来尝了一次,终于明白了煎饼摊红火的缘由。这家的煎饼由米面和豆面摊成,再裹一张新鲜的薄脆,不抹面酱不撒葱花,只淋几粒自家做的小咸菜粒儿,咬一口,满是最质朴的乡下味道!那鲜活的豆香直往鼻子里窜,口中淡淡,心中却升腾出一片难以言说的感慨,若不三两口将煎饼快快吞下,简直意难平!其实说到底,这煎饼最吸引人的就是一个“淡”字,因为淡,不由你不细细咂摸,反倒品出一份难得的天然香来。

有一年十月在武汉大学,正是桂花盛开季节,整个“桂园”里面香氛浓郁,甜腻得像是热情的女子涂了浓郁的香水,竟令人一时招架不住,简直喘不过气来。禁不住怀念起淡淡的兰花香,轻轻袅袅,似有似无,令人捕捉它却在羞涩隐匿。再好闻的花香,浓了,就显得张扬和妖娆;而兰花,淡淡的,幽幽的,典雅诗意,令人忘不了,好像直钻往人的心里去。

参加过一个有奖竞猜活动,竞猜的内容是“今年安吉白茶的开采日期”,不料竟被我一语猜中,于是幸运的得到一罐上好的特级明前安吉白茶。

好茶究竟是不同凡响。整齐的茶芽随着水的注入徐徐下落在杯底,绿妆素裹,汤色浅黄,轻嗅一下,只觉淡淡一缕青兰馥郁的气息升腾于鼻唇之间,汲一口入喉,茶香是淡淡的,须得细细品味,会有一种回味无穷的甘甜,那种浸润的淡淡清香直渗透到的骨子里,没有丝毫浊气。淡淡的白茶便如一位素衣女子隔岸浅笑,虽美丽却不外敛,暗香清芬只在举手投足间似有若无地飘散出来。

大道至简,大味至淡。“淡”是一种境界,“静”是一种功夫,“藏”是一种修养。古人早就有“大道低回,大味必淡”的说法。在一场饕餮盛宴上,当山珍海味吃过,最后的一道汤必然是极其清淡的。正如同在浮躁的心态下,满怀繁杂的人心时时渴望大红大紫、烈火烹油,只有当轰轰烈烈悄然逝去,铅华洗尽,光彩渐退,才会渐渐体味到原汁原味的乐趣。

浓肥辛甘,淡是至味;人生浮沉,淡是境界。有一天你会发现,清水白馍,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美食的文章3:我愿做个“吃货”

文/章新怡

我喜欢吃,美食的诱惑总是那么强大……

我喜欢家里的饭菜。糖醋排骨的甜脆;麻婆豆腐的香辣;红烧肉的可口;番茄炒鸡蛋的酸甜……家里的饭菜,总是让我食欲大开。那是因为任何一个吃货都会对家的味道而留恋。

我喜欢甜食。又大又甜的无核糖葫芦,红通通的山楂,看得让人垂涎欲滴,轻轻咬一口,山楂的酸涩与糖的甜在舌根弥漫……我还喜欢蛋糕。一团面粉,经过重重加工就变成一块精致的蛋糕。雪白的奶油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银光。切开蛋糕来,你会看见,里面夹着各式各样的果丁,这样的美味,怎能逃得过我这个吃货?

我在虚幻梦境里也同样喜欢美食。糖葫芦变成了小草;红烧肉变成了大太阳,棉花糖变成朵朵白云。世界的一切都变成了食物……这可是每个吃货的梦想,不是吗?

我喜欢吃,吃遍各式各样的美食,打个饱嗝,牵着父母的手一起散步去,这应该是全宇宙、全世界中最幸福、最惬意的事了!

美食的文章4:舌尖上的永川

文/高富明

重庆是个盛产美食的地方,几乎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招牌菜”。唯独永川没有。虽说当地市民常挂在嘴边的话是“不晓得吃啥子”,可是在永川“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永川的历史,似乎都浓缩在舌尖上。

永川地处渝西,自古就是一座融合度较高的移民城市。历史上曾有过三次大移民,移民后裔比例高达80%左右。天南海北的人汇聚于此,不同的饮食文化在这里相汇交融竞相纷呈,众多美味在这里竞相纷呈,不仅让永川人的味觉变得多样,也让永川美食在兼收并蓄中得到发展。

走在永川街头,且不说满街飘香的火锅店随处可见,重庆各地的“招牌菜”也比比皆是。潼南太安鱼,江津的尖椒鸡,璧山来凤鱼……除此之外,湘菜、粤菜、鲁菜、湖南土菜等国内知名菜系,乃至国际品牌的美食如肯德基、韩国料理、日本寿司、加州牛肉等也遍布永川的大街小巷。难怪有人说,到了永川就仿佛进了美食俱乐部。

美蛙鱼头是重庆特有的一道风味美食。特点是将花莲鱼头的鲜美和美蛙的细嫩作了完美的结合,具有麻、辣、鲜、香、嫩的特点,辣而不燥,久食不上火。一口下肚便放不下筷子,吃过之后回味起来,仍有那种美蛙肉在牙齿间穿梭的感觉。

吃兔肉在永川十分流行,吃法也颇多,如酸汤兔、红烧兔、蒸兔子、卤兔子等。尤以一种名叫“巴夯兔”的汤锅美食颇受青睐。

“芭”源自屈原的《楚辞·九歌·礼魂》中“成礼兮会鼓,传芭兮代舞”,意即古代歌舞时传递的一种香神草。壮族历来传承着以当地特有的各种天然香料为佐料,烹制民族特色“芭”味汤锅传统。“夯”音Hang,《字汇》解释为:“用大力以肩举物”,即“全力以赴,全力支持,热捧”之意,用今日话可解释为“正在流行,很热门,很火爆,超人气”。“巴夯兔”汤锅美食是由一位自贡的冯先生,于2000年在广西北海创立。

锅底里,除了菌类外,就是兔子肉。兔肉上了一层薄薄的浆,吃起来很嫩、很滑、口感极好、就像鱼肉一般,但更有弹性;野菌有点像杏鲍菇,口感超滑,配着青、红辣椒两种粘碟吃起来真是一绝。对那些既想让胃和心灵都得到满足,又不担心身材会发胖的女性食客来说,低脂低卡又美味的巴夯兔,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在永川,各种面食亦是应有尽有。既有当地的肥肠面、豌豆炸酱面、麻辣小面、旗花面、老麻抄手、太婆水饺;也有外地的拉面、扯面、刀削面、馒头、煎饼、包子等,无一例外的地道。

美食的文章5:楚雄食虫

文/清风旷野同行

说到美食,大千世界无所不有。但吃得古怪,吃得恐怖当数广东,比如猴脑、三叫菜,引出非典的果子狸。但爱好美食似乎是世间动物的共同爱好,我在电视看到非洲的猩猩不仅到处找蚂蚁吃,而且还会运用工具——一根荠草,从蚁洞里边钓边品尝。

本人并非吃货,但也吃过不少虫子,比如油炸蝎子、蚕蛹、蚂蚁羹和油炸知了。看起来恐惧,吃起来更要有勇气,比如某人食用蝎子时,蝎子没炸透,忽然醒来,一下子夹住他的舌头,最后送医院及时才脱离危险,算是美食危险的案例。还有异样的感觉,比如蚂蚁,嚼的时候带着噼噼啪啪的声响。不要想像,比如蚕蛹,吃的时候不能想像它在蠕动的样子,否则肯定反胃。

但大都数虫子经烹饪后,不仅营养价值高,也别有风味,像知了,用椒盐烹调后,既脆且香,味道独特,食后口有余味,留存长久。

那天,从大理返回云南,途宿楚雄,先是品尝了楚雄的野生磨茹火锅,味道确实异常鲜美,但当地人说,楚雄还有一绝,就是烧烤,特别是油炸竹虫和蚂蚱,有胆量的不妨去尝尝。

同行中有几个女吃货,听说烧烤城有美味,遂建议一起去品尝。于是老老少少一堆人在楚雄的夜色下向烧烤城进发。

跋涉半小时,终于找到烧烤城,说是城,其实不到百米的一段街,足见中国之大——南北方对城的理解如此悬殊。我们想像至少逛个几十分钟,但从头到尾才走了不过十分钟。那些烧烤和我们的城市大同小异,但每一家基乎都有竹虫和蚂蚱,每桌食客都点此菜。于是,我们找了一家温和女老板的店坐下。

“来份竹虫和蚂蚱”。我喊道。

“好呐”。中年女老板应边忙边答应,“现炸现上,味道更好”。

几分钟后,一盘油炸竹虫和蚂蚱就端上桌。

看着一根根白白的、肉肉的、略带黄色的竹虫和灰褐色的蚂蚱,我问:“谁敢和我一起干?”。(云南称吃为干)

刚才还异常兴奋的同行者,此刻都沉默了,只直楞楞地看着盘子。

“我敢吃”。一位来自合肥的女孩自高奋勇站出来。

“行,我们一人一半”。我要来两瓶啤酒,开始品味。

我夹了一只放进嘴里,一嚼,有点脆,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软,肉质粘,有点淡淡的奶味。而蚂蚱则干干的,糙糙的,但也非常脆,嚼粹后有点像炒过的玉米面。

“没加任何作料,纯天然食品”。老板又补充一句。

一桌人呆呆地看着我俩,既好奇又怀疑,既欣赏又拒绝,不停有人问:“味道怎么样?”。

“味道好极了,你们敢来一只呀?”,合肥女孩大声应道。

乘着品尝的档儿,我问老板:“哪来这么多虫子,如果这样的话,楚雄岂不是不毛之地啦1。

“阿哥问得极是。虽说竹虫蚂蚱是我们当地美食,人人喜爱,但哪有那么多,现在都是饲养,用大箱和大网,都是在家里养出来的”。老板用带当地腔的普通话告诉我。

“你每天能卖多少呀”

“看情况,多的时间时候上百斤,低的时候十来斤,这可我们本地的特产呢。楚雄两大宝,一虫一草,虫是竹虫,草是磨茹”。

不知不觉,一盘虫了被我俩干掉了。同行一位医生退休的大妈对我们说:“你俩有勇气。从饮食与性格的角度看,你们可能都是从事的具有挑战性和创造性的工作吧?”。

我看看合肥女孩。“可能是吧”她说。

“来楚雄总得带点东西回去呀。你们带回特产,我带回一肚子虫子”。我说。

美食的文章6:侗乡那些馋嘴的美食

文/孙勇

那是我第一次走进侗家的吊脚楼。

我和老兵李存虎围坐在火塘旁,好客的侗家阿妈把糍粑摆放到火塘的铁架子上烧烤,三五分钟的工夫,眼瞅着白玉盘般的糯米糍粑饼就膨胀起来。糍粑的皮肤被温火烧烤到微焦微黄的时候,李存虎说可以吃了。在竹框里稍凉几分钟后,李存虎很费劲地掰开一个糍粑饼,一股白烟从焦黄的糍粑里袅袅升起,鲜嫩如牛奶般的糍粑肉展现在我的眼前。糍粑入口十分筋道,肉质微脆、黏牙,味道透着山谷里雾松的香气。李存虎说,如果蘸着白糖吃,味道更鲜美。

后来,我在石壁村看到过侗家人做糯米糍粑。侗家阿妈把蒸熟的糯米倒进石臼,几个侗家汉子光着膀子,轮流抱着松树桩往石臼里捣。难怪糍粑带着松油的味道,李存虎说蘸着白糖吃味道更美,大概就是用白糖压压松油的气味吧。

糍粑是侗家用天然的糯米制作而成,不添加任何防腐剂、添加剂,是侗家的储备食物。侗家人上山坎柴或者放牛,顾不上回家吃饭的时候,就带上几个糯米糍粑,饿了就地取柴,烧烤后充饥。侗家人很懂得浪漫,把糍粑做成五颜六色,尤其在春节的时候,只要你去侗家串门,无论谁在家,侗家人都会把五颜六色的糍粑切割成黄豆大小的米粒,放到自家酿制的糯米甜酒里煮。连队过周末或者节假日的当天只做两顿饭,肚子饿的时候,我就约上要好的战友跑到侗家串门,混上一碗色味俱全的糯米糍粑甜酒,整个人的精神就饱满、亢奋起来。

我最喜爱吃的,还是侗家米粉。

每逢临口镇赶场(郑州人称赶集),街上的小饭馆就热闹起来。赶场的摊位除几家固定做卖买的商贩,大多数小商贩的山货是从山沟里肩挑背杠到小镇的。这些小商贩把手中的山货就地摆放,少则几把小香葱,多则一两担大米或者红辣椒,把小镇的街道堵塞出一派繁荣景象。

听不到米粉饭馆小伙计的叫卖声,吃与否全凭自愿。

米粉有圆粉和扁粉两种,做法有炒粉和汤粉两种。炒粉的做法就像在郑州吃河粉一样,而汤粉,就是把粉放到沸水中少加轻煮,配一些秘制调料。我更喜欢汤粉。每次走进小饭馆儿轻轻喊一声来一碗汤粉后,我就静静地坐在饭桌旁欣赏做饭师傅的烫粉手艺。只见小师傅伸手从水桶或水盆里抓出一把时鲜圆粉塞进烫粉蒌,放在沸水中熬煮,用调羹先把侗家秘制的作料放进碗里,再浇一点高汤,等米粉出锅放到碗里后,再把酸菜萝卜丁、酸豆角丁、辣椒、胡椒粉、小香葱、香菜以及腊肉丁或肉沫撒在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米粉上,一碗喷香的汤粉就端到了我的面前。在动筷子之前,小师傅还提醒说“拌匀了盐在米粉下面”。伴随着小镇赶场的侗家人讨价还价的热闹声,一碗松软、滑溜、麻辣适度、味美可口的汤粉就下了肚。站在小镇赶场的大街上,我打上几个满足的饱嗝,伸一下懒腰,矫正一下左肩右斜的军挎包,沿着山间小径,欣赏着山里的风景,吼着《打靶归来》,向连队走去。

还记得汤粉碗里的酸萝卜丁和腊肉丁吗,那可是两种不同风味的侗家美食呢!

小镇上的大小饭馆,都配有酸萝卜条,免费佐饭几乎没有任何悬念。酸萝卜条的制作过程,跟咱们中原人做萝卜条咸菜应该相似,只是在配料上,侗家人有自己的秘方。据说,发酵萝卜条酸味的汤料,是用品质特优的侗家糯米汤浸泡,具体浸泡多长时间,在浸泡萝卜条时还有什么秘制配料我不得而知,但酸萝卜条里厚厚的一层红色如剁椒般的鲜辣椒特别显眼。成品的酸萝卜条水灵鲜亮如初,在侗乡山寨吃了九年酸萝卜条,还没有发现过期腐败或者颜色暗淡的酸萝卜条。侗家淹制出来的酸萝卜条,口感清爽如山泉叮咚,脆嫩的感觉就像咀嚼初春的竹笋,酸辣的感觉,就像疲劳过渡后按摩师恰到好处的按摩穴位,舒服至极。

说起腊肉,咱中原人也都知道,但我还是最喜欢侗家熏制的香腊。

赶在春节之前,侗乡山寨家家户户磨刀杀猪,把猪肉切割成条状放入器皿搁盐进行淹制,然后,再把条状猪肉用铁钩一条一条悬挂在火塘上熏烤,森林般的腊肉条让人看着晕眩。好木朽的山,侗家人不缺少木材,无论什么时候走进侗家的吊脚楼,总能看到侗家的火塘里在燃烧,虽然火塘上吊着一瓦罐开水,醉翁之意不在酒,火塘里的燃烧是用来熏烤腊肉的。

侗家人很忌讳把猪肉切成片状的,那是小家子气的做法。到过侗家作客的战友都知道,餐桌上的腊肉是以肉丁或者肉块示人的。没有经过任何机械化制出来的侗家腊肉,可以用原生态来叫卖。带着松香、柏油、杉脂熏烤出来的侗家腊肉,不但不唬口,而且既筋道又鲜美,那口感,那美好,如欣赏一曲侗族大歌,那绵长的味线,牵着我的知觉,在山谷里走得很遥远……

这些美食,我的战友都吃过。

还有一种美食,我敢肯定地说我吃过战友没有吃过,那就是我侗乡的一位老朋友自制的咸鱼。

我这位朋友是侗族自治县县城的一个萨克斯音乐师,叫吴永高。那天,他约我去他家里吃饭,他的表情有些神秘地端着一道小菜放到我面前。不过是两块鱼而已,何必如此。吴兄说今天你可有口福了,说这是他埋到地下淹制三年多的鱼,说这条鱼是他从山里头熬夜钓上来的清江鱼,说不是贵客他绝对不会从地下挖出来,我说跟平常的鱼没有什么两样,吴兄用筷子夹着鱼块轻轻一剥,鱼肉与鱼剌两相分离。我喜欢鱼肉但怕吃鱼的主要原因就是鱼剌,这下可以放心地品尝吴兄的鱼了。放入口中咀嚼,鱼的腥味瞬间爆燃,如吴兄趁我不注意在我背后抛出萨克斯。这块咸鱼,除了过咸、有凝固感外,竟没有特别的感受。我非常感慨地说鱼肉还有点生,吴兄道破天机说本来就是生鱼, 我愕然又复愕然!

当然,那天我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美食的文章7:舌尖上的大唐

文/周瑄然

中国的美食异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自古就有“民以食为天”的说法。而五千年的文明史似乎也从来绕不开美食这一话题,自商周至今,无论神州大地如何沧桑巨变,饮食文化始终不紧不慢地随着时间的脚步悠然前行。白驹过隙,斗转星移,时至今日美食文化已蔚然成林。而那些曾经消失在历史足迹中的美食就像一座座博物馆中的陈列物,虽已远去,却令人神往。

古都西安,几乎所有的美食家都把这里标记为世界美食地图上的一座重镇。几千年的精华汇聚造就了这座中国美食的天堂。羊肉泡馍、荞面饸饹、秦镇凉皮、腊汁肉夹馍……每一个美食的背后都有一段精彩的故事、一段神秘的历史,就如同一本本线装的古书,岁月弥久但韵味十足。而要寻找这神秘的韵味,最好的答案似乎都留在了千年之前那座辉煌一时的帝都长安。

早在大唐,作为当时世界上最大都市的长安就吸引着全世界的向往,各地的人们汇聚于此,带来不同文化的同时也造就了各式各样的小吃美食。今天的历史资料显示,唐朝虽然还不是市民社会,但人们已经懂得如何享受生活。特征之一就是唐朝贵族和士人对美食的喜好,着名的《酉阳杂俎》中当时有这样的描述:“今衣冠家名食,有萧家馄饨,漉去汤肥,可以瀹茗;庾家棕子,白莹如玉;韩约能作樱桃毕罗,其色不变,又能造冷胡突鲙、醴鱼臆、连蒸苲草獐皮索饼,将军曲良翰,能为驴鬃驼峰炙。”

可以看出当时的美食种类较以往已经非常丰富。描述中的萧家馄饨,味道鲜美,汤汁丰盈;去掉汤汁,甚至还可以煮茶,这在今天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一种吃法。馄饨的历史意义也非常重要,很多资深的美食研究者们认为,今天逢年过节必备的饺子乃至南方的汤圆最早很有可能是从古代的馄饨演变而来的。而在今天的陕菜主食中,还依然保留着大馄饨的一席之地。文中所提到的粽子,在当时已不是稀罕之物,这种原产于中国南方的美食在唐朝已大大改进制作工艺。白莹如玉,香糯可口,或许在唐朝人眼中,这就是彼时的“甜点”吧。

诸多美食中,最让人好奇的莫过于“樱桃毕罗”这一美食了。毕罗是从当时从西域传入的一种食物,简单地说有些类似于今天的烧饼。樱桃毕罗就是将樱桃制成酱汁,包裹在烧饼中形成的馅饼。这很类似于今天欧洲人的口味,可见当时的长安已经融合了世界各地的美食精髓。今天的西安,当年的毕罗已经不见了踪影,可大街小巷,你依然可以寻找到它留下来的味道。德懋恭的水晶饼,还有陕西人再熟悉不过的软香酥。不一样的制作工艺,却同样包裹着甜美的内馅。一口下去,你或许可以感受到几分盛唐美食留存的风韵。

除了甜美的樱桃毕罗,当时还有冷胡突鲙(带有鱼肉的片汤)、醴鱼臆(甜味鱼胸)、连蒸苲草獐皮索饼(一种獐肉饼)等多种美味的出现。这些随着丝路驼铃千里而来的美食一路风尘来到长安,并伴随着这座城市的兴盛和沉寂,不断演化,最终成为这座城市自己的味道。而在今天,西安城里的人们在品味着平凡美食的同时或许不会想到,这些熟悉的美味曾经也是来自遥远的千里之外。

夕阳西下,坐在古城墙脚下的无名饭馆里,一碗荡气回肠的羊肉泡馍,一杯醇香四溢的西凤酒……今天,我们用当代的方式享受着八百里秦川为后世留下来的这些美食精华,曾经那个繁华一时的大唐王朝已然远去,那些门庭若市的店面也早已烟消云散,可那些曾经的味道却依然留在了这座城市,生根,发芽,演变,流传……

美食的文章8:肯为你做美食的人

文/刘云燕

有人说:“餐桌边上人人是小孩。”在美食面前,我们褪去伪装,享受着最自然的味道。

和老公恋爱时,他还是个穿军装的帅小伙儿。因为学的是“司务长”专业,竟然会轻轻松松地为我做一大桌子菜,而且色香味俱佳。炊事班里有几口大缸,里面竟然是老公亲手腌制的小咸菜,还为它们取了一个个动听的名字,诸如“南国相思豆”“苏北小黄瓜”等等。那时心里就偷偷地乐,找个会做美食的男朋友,幸福!

慢慢的,我们成了三口之家。做饭的艰巨任务自然落在老公身上,老公也乐此不疲。他的理论就是:照顾好一家人的胃,也就照顾了一家人的健康。每天天刚亮,老公就一个鲤鱼打挺地起来,忙着在厨房里为我们煎炒烹炸。儿子喜欢吃小饼,老公就给儿子烙鸡蛋饼。我喜欢吃炒菜,老公就忙着炒丝瓜,炒青菜。每每睡眼惺忪地起来,看到沐浴在晨光里忙碌的爱人,阳光将他的轮廓勾勒着,他忙着切菜,动作娴熟,看上去真美。

午餐各自在单位和学校解决。每每到了快下班的时候,电话就会响起来。似乎总是那温馨的“老三篇”:“今天能按时下班吗?想吃什么?注意安全哟。”我就把自己想吃的东西,如报菜名儿一样,噼里啪啦地说出来。等我慢慢骑自行车赶到家,家里已经饭菜飘香了。爱人单位离家近,下班了顺便买菜回家。老公说:“一边骑车,一边东瞄西看,有什么好吃的,就顺便买回来。”老公隔三差五给我们炖鸡,蒸鱼,来个大餐。我一边抱怨着:“这怎么减肥啊?”一边吃得不亦乐乎。老公就呵呵地笑着,说:“咱吃饱了,才有劲儿减肥啊!”

爱人是一个对美食极为敏感的人。什么味道,吃一次就会做了。他经常得意洋洋地对我们说:“今天学了一道新菜,望老婆和儿子点评。”不多时,一道美味的菜肴就做好了。待得到我们的夸奖时,他就跟中了彩票一般。

老公做菜属于“豪放派”,速度极快。你还没做什么,那边饭已经大功告成了。而且,老公炒菜作料极足,他充分了解那些诸如蒜、姜片和葱的属性,所有的作料都散发着十足的香气,让人吃一口,就根本停不下来。不过,这种“豪放派”却根本不在意厨房的卫生。每每吃完饭,老公像“大爷”一样休息去了,我需要把已经“掀翻了天”般的厨房用品一一归位,每每用的时间比老公做饭的时间还长。

老公有数不清的“狐朋狗友”,下馆子是家常便饭。有时候,就带上我们两个“小跟班”。实在不方便,老公就会信誓旦旦地说:“不用做饭,等我打包回来。”我们俩就像两只“嗷嗷待哺”的小麻雀一样,等着他回来。等到他回来,果然打包了他认为这家酒店最好吃的菜。我们一边吃,一边大叫着:“好吃。”老公就极为得意地说:“这家某某菜也不错,哪天我们一起去尝尝。”哎,我的“减肥大事业”啊,自从遇到老公,就没成功过。

结婚后的生活,没有了那么多花前月下的浪漫,却更多地增加了日常的柴米油盐,更多地加入了亲情的元素。而那个时时刻刻都为你做美食的人,更是用心在爱着你。

嫁给一个肯为你做美食的人吧,那份甜蜜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就像有人曾说:“爱,本无形。唯心笔,可绘之。”

美食的文章9:母亲的辣椒美食

文/吴嘉

秋风送爽,丹桂飘香。如果说春天的颜色五彩缤纷,夏天的颜色绿意盎然,那么,秋天的颜色就是灿烂的金黄,火辣辣的红。我最爱儿时母亲的菜园,那些逐渐凋零的绿里,掩映的那一抹耀眼的辣椒红。

母亲的菜园总是辣椒在唱着主角。盛夏的辣椒,是青春勃发的孩子,入秋以后的辣椒,是风韵犹存的徐娘半老。辣椒是最耐热抗旱的作物了,只需一点点雨水滋润,就能让它们吐露芬芳。那些挂在枝头的一颗颗红红的辣椒,就是它们骄傲的果实。我最喜欢母亲在秋天的早晨,端着盆子,摘下满满一盆的红辣椒,做成各式美食。

我家里有一个小巧的陶罐,是母亲用来腌辣椒的。每年夏天,母亲把吃不完的青辣椒摘下来,把辣椒蒂去掉,放在烧开了水的锅里焯一两分钟,捞出来沥干后,晾在太阳底下晒。辣椒晒得发白后,母亲又给它们一一翻身,同样晒至发白。然后母亲把洁白如玉的白辣椒放进陶罐密封,二十天以后,就可以吃了。

在暑气很重的夏天,我们没有胃口吃不下饭的时候,母亲煮一锅白米粥,上一碟酸辣椒,切得细碎,加上姜片、蒜头和豆豉翻炒出香味,便是一碟美味可口的下饭菜了。那时,我们一边吸溜白粥,一边咀嚼酸辣的白辣椒,不知不觉,好几碗粥就下了肚。

酸白辣椒还有一道美味做法,就是用来煮鱼。母亲先把鱼切成小片,加盐腌十来分钟后,倒入油锅炸至两面金黄,放入切碎的酸辣椒、姜片、蒜头加水煮,煮到鱼汁成乳白色,放盐葱花即可装盘。加了酸辣椒的鱼肉细腻嫩滑、爽口味美。

入秋后,菜园里的青辣椒变成红艳艳的,相当诱人。母亲便忙碌了起来。她把红辣椒摘下来,清洗晾干。用锋利的刀把红辣椒切小,再剁得细细碎碎,拌上姜、蒜泥。然后把红辣椒、姜末、蒜泥、盐搅拌均匀,放进玻璃罐子,加稍许白酒封存一个星期,即可开罐食用。

母亲的剁辣椒是我最喜欢一道美食。不仅是因为辣椒的红而诱人,更是剁辣椒里辛辣里的香。一星期后,母亲终于答应开罐了,我巴巴地围在母亲身边,吸着鼻子看她一层一层地打开密封罐,用长筷子伸进罐子里挟出红色诱人的剁辣椒酱,再小心地放进碟里。那辣眼的红、浓艳的酸蒜辣香味直扑口鼻,挑逗着我们的嗅觉和味觉。一时间,所有人口生津液,涎水直流。下一秒,便是伸出各自的小爪子撮一撮,再丢进嘴里。

混合着辛辣、蒜香的剁辣椒一旦进入嘴里,味蕾瞬间激活,胃容量迅速增大,随着牙齿和舌头的配合,那股像红火球一样的东西直抵胃部。于是,温暖的灼热迅速把我们的感官包围。剁辣椒的辣实在嚣张,一旦占领了人的胃,还要控制人的嘴,即便辣得眼泪直流,依然让人欲罢不能,忍不住再次挟起这细碎的美味送进嘴。看着一群像饿狼一样的熊孩子,母亲笑了。在渐凉的秋天,在物质匮乏的旧时光,就一碟剁辣椒,全家人都要吃得腰滚肚圆才罢休。

母亲说,辣椒含有大量的维生素C和其他一些维生素和矿物质,能够给人体补充生理活动所需要的养分。辣椒能刺激唾液和胃液分泌,增进食欲,促进人体血液循环、散寒驱湿,燃烧脂肪,缓解疲劳、帮助消化,常吃对人体有益。

秋天的微凉清晨,母亲总会端上一小碟剁辣椒,让我们就着白粥吃,神清气爽。母亲说,寒凉的天气吃些剁辣椒,可护住阳气,增加抵抗力。一碟剁辣椒,让我们吃得既开胃,又保暖。母亲的剁辣椒是价廉味美的美食。

一转眼,又步入秋天,母亲和剁辣椒的故事又在上演。在这平淡的日子里,享受如此浓烈的母爱,真是一种火辣辣的幸福。

美食的文章10:布衣美食

文/王太生

吃是一种享受的过程。所以中国人见面就问,你吃了没有?同样是吃,有些东西,被认为吃起来很麻烦。

我所在的小城盛产螃蟹,吃蟹是秋天的一件盛事。某天,跟一个北方同事闲聊,说吴越一带的人很喜欢大闸蟹,北方没有这个东西,应该物以稀为贵,可能比南方人更加喜欢吧?同事不以为然,说北方人多是直性子,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受不了那个麻烦。

吃蟹是比较麻烦的。岂止麻烦,有时简直繁琐至极。就比如,这吃螃蟹所用的“蟹八件”:腰圆锤、长柄斧、签子、长柄勺、剔凳……吃蟹的工具,有八件之多。敲、掀、钩、剔、锯、凿……乖乖,简直对蟹进行“五马分尸”,倒像是武林场上的十八般兵器。吃蟹,是件技术活。

梁实秋在一篇文章里说,他母亲小时候,在杭州家里吃螃蟹,“要慢条斯理,细吹细打,一点蟹肉都不能糟踏,食毕要把破碎的蟹壳放在戥子上称一下,看谁的一份儿分量轻,表示吃的最干净。”大户人家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还有吃汤包。吃起来也规矩多多,要“轻轻提,慢慢移,先开窗,后喝汤”,在汤包上,先咬上一小口,慢慢吸那汤包中的蟹黄汤液,稍一不慎,那汤汁就会弄你满身。吃到最后,只剩下一层面皮。

韩国料理也很麻烦。我和几个朋友在餐馆小聚,韩式小菜、烧烤,消费不多,根本没怎么吃饱,那盘盘碟碟,垒起来,倒有一大堆。

小资美食,越是价格高,越是繁文缛节。有次在一家五星级大酒店里,听大厨师傅讲燕鲍翅,那程序确实芜杂:“将鲍鱼、老鸡、腩排、火腿、蚝油放在一锅煮。锅底舔着温柔之焰,锅内撞击、翻腾的是趵突之泉,各种调料相互交织,至真至诚,慢慢融合。水的成份蒸发了,熬成浓稠之汤,蚝油、鸡粉、冰糖、椰浆、杏仁汁……赴汤蹈火,赶一场春天的及时雨悠然而下,调啊、调,尝一口,浓香销魂”。听得瞠目结舌。

吃哪些东西不麻烦?吃平民化的东西就很简单。耕夫吃面、老汉吃蛋炒饭、孩子吃泡饭、小媳妇吃荷包蛋,简单、朴素又温馨。

耕夫吃一碗面。面,这种东西,南方、北方人都欢迎,煮起来也容易。水沸了,下锅。碗里撂猪油、胡椒粉、青蒜末。吃起来方便,不大一会儿功夫,就解决温饱问题。

老汉吃一碗炒饭。不是正版扬州蛋炒饭放入虾仁、海参丁、鸡丁、火腿丁、干贝、香菇丁、笋丁、鸭肫丁、猪肉丁的那种,而是简装家常蛋炒饭。扬州蛋炒饭太烦,家常蛋炒饭简单。饭是中午的剩饭,蛋是鸡窝里的刚下的温热蛋。老汉把一只蛋打碎在锅里,还是双黄。煎成形,弄碎。再把饭挑在锅里,一阵稀里哗啦地乱翻,添入青蒜末,就有了一屋子的蒜香和蛋香。

孩子吃一碗泡饭。在夏天的时候,孩子的碗里泡开水,就着榨菜,囫囵吞枣地将饭吃下去。吃完泡饭,孩子撂下碗,便急急忙忙地上学去了。

小媳妇吃一只荷包蛋。也许那个小媳妇怀了崽,要加强营养啊。偷偷地趁四下里无人,在水汪汪的锅里,养一只荷包蛋。

这些简简单单的拨弄,不挑剔,越方便,越解决实际问题。踏实、和顺,单纯而实惠,近距离解决问题———那是土褂布衣的美食。

美食的文章11:陕西面味

文/韦利君

陕西美食数不胜数,从陕北到陕南的饮食习惯又有许多的差异,然而能让陕西乡党达成美食认同感的,当属一碗油香量足的面。

有次与南方朋友聊天,我惊讶于他们家里竟没有面粉而且从不吃面。面在陕西人的饭桌上担当着重要角色,一天三顿总有一顿离不开面食。对于面食的热爱,陕西人做到了极致。 面粉是无形的,在智慧灵巧的陕西人手中可做成上千种食品。陕西著名的小吃肉夹馍、羊肉泡馍、凉皮等等都属于面食。

有次我离家数日,在外地晚上翻来覆去想的都是母亲亲手做的一碗菠菜面。菠菜面,家乡话又叫“绿面”,菠菜面的做法颇有讲究。将菠菜洗净煮熟之后沥水再与面粉一点一点相融合,制作成绿色的面团。这其中要注意力度,若是力度不够,面的颜色就会过浅而失去特色,下手过重又会难熟欠了口感。母亲做的菠菜面从来都颜色鲜绿且分布均匀,实在是好看。面团揉好之后再擀面、划面、扯面,老陕喜欢吃宽面条,宽面不费劲又方便,八大怪里说“面条宽的像裤带”这说法极为准确。最后便是下面,母亲经常告诉我煮面要等到两煎,水要沸过两次之后才能捞面,这样的口感最为筋道。等过三五分钟,揭开锅盖热气扑面而来,锅里翻滚着一条条鲜艳的绿面,拿出大碗来,我们要捞面了。

做面有讲究,吃面也有。面条经过臊子和各种调料的添加之后再浇上油泼辣子、油葱花,一碗有色有味的家常面就此完成。吃面时要配一瓣蒜,有些老人吃面时要端起碗来蹲着吃,从来不坐凳子。吃完还要喝一碗热乎的面汤,这样的一顿饭才过瘾。

面食的制作从和面到煮熟每一步都需要投入,“面”正包含了老陕的特质,质朴韧劲又十分爽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面正是陕西人与天与黄土地沟通的产物。面,汇聚各样食材,汇聚了团圆的人,让无数陕西人为之倾倒。

面是家常,更是家乡。

美食的文章12:一次美食之旅

文/朱宣澄

跟随黄油的香甜味,这个暑假,小记者们光顾了喜荷面包树。

热情好客的店长贴心地为我们拿来可爱的围裙,食材严格按比例分配之后分给我们,两人一组,合作制作美味的饼干。我和其他同伴把黄油切成小块状,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三种食材混合成细粉,本以为成了粉之后可以揉面了,谁知,怎么也揉不出面团。店长疑惑地问我们:“蛋液加了没有?”我们这下意识到少加了材料,没关系,有办法。我们将面粉堆成小山状,中间挖出一个小洞,像极了一个小盆地,然后倒进蛋液,大功告成了。

前面的步骤还是简单的,揉面才是大难题,一推一压,做这个工作,要熟手才行。刚开始我笨手笨脚的,总是不顺利,怎么办?模仿别人动作,大胆尝试,慢慢揉一个小面团,两个,三个……最后成了一个大面团,再到面“饼”,饼干半成品。熟能生巧,我越做越熟练,饼干烤制后,金黄金黄的,诱人的香味像一只无形的手,牵着我的小鼻子不放。轻轻地咬下去,甜甜的,酥酥的……不知是不是自己做的原因,还是本来就好吃,我觉得今天的饼干特别的香。

通过这次的经历,我不仅吃到了美食,更重要的是我学会了自己动手做事,动脑筋,不依赖。我想到了一句老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们做每样事情都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只有努力了,才能看到成果,学习上更要如此,这是此次小记者活动给我的最大收获。

美食的文章13:美食,心灵的抚慰者

文/莯愮婳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食,在当今社会也成了远在他乡游子思念故乡的一种寄托方式,它易能安抚思乡之人的愁绪,排除忧伤。

街上,一阵家乡的味道(螺蛳粉)扑鼻而来,唤醒我沉睡中的味蕾,在味蕾的犒赏下,我对美食的热爱更加的浓烈,琳琅满目的美食,让我垂涎三尺。我迫不及待的点了一碗螺蛳粉,囫囵吞枣咀嚼起来,它就像一剂良药,安抚我这颗支离破碎思乡的心。慢慢地,它的味道传遍大街小巷,然后安静地伴随风,飘向我远方的故土。

食寄相思,一碗螺蛳粉犹如天上放飞的风筝,风筝虽在天空起舞,但线始终牵引着它。我,何尝不是那只风筝呢?吃着螺蛳粉,我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潸然落泪,那热烈的泪,带着我的相思缓慢的,安静的融进碗里。

美食的文章14:母亲精制的美食

文/游水方

我始终不明白,在物质那样匮乏的年代,母亲竟凭她的双手将生活打理得那样丰满。比如番薯她可以做许多种不同的食品,嫩薯叶可以开水烫制,伴上蟛蜞汁吃;番薯可整个煮,可擦成丝煮,可磨成粉做饼,可与米伴煮,不断地调换我们的胃口。然而最令我难忘的,是她精心制作的泥丁炒薯粉,虽不属高档之物,但口感极好,味道极佳。我品尝了不少美食之后,至今仍觉得母亲制作的泥丁炒薯粉属美食中的精品,凡意念所系,总是口水直流。

泥丁炒薯粉,主要原料是泥丁与番薯粉。当然,要制作一份美食,一方面在于原料,一方面在于制作。母亲说,原料是主要的,在于七成功夫。制作这一美食,从选料到制作,母亲都十分讲究,没有丝毫马虎。母亲说,可以偷工减料,但会影响味道。

番薯粉是番薯的淀粉,制作并不简单。先将番薯擦成丝放在水中洗,捞起,水中便留下了淀粉。接着用纱布过滤,把杂质清除,让淀粉水静置数小时,待淀粉在盘底凝聚,即将水倒掉。再放清水搅拌,再凝聚去水,以清除异味。然后置于阳光下晒,弄碎再晒,直到干透为止。趁中午热腾腾时,将它置于瓷罐里封存。如果淀粉未干存起,就会变味了。擦一次薯丝所得的淀粉不多,要吃上一次过瘾的泥丁炒粉,起码要积攒十来次,花的功夫可想而知了。

泥丁是一种海产品,像一种小虫,长于海滩涂的泥巴里。抓泥丁就用锄头在海滩涂里挖,一条一条地捡,费好多功夫才挖了一斤多。要制作一次泥丁炒粉,起码要去挖两次泥丁。吃泥丁讲究季节,泥丁肥美时味道才好。那时,母亲常说一句顺口溜:“正月螺,二月蟹,三月泥丁没有买。”三月的泥丁最瘦,不好吃,泥丁一般是年底时肥美,所以过年时的泥丁炒粉最好吃。

母亲在制作泥丁炒粉时,先对泥丁进行挑选,将一些死的、瘦弱的拣出来,避免影响味道。接着将泥丁摊置于一块木板上,用一个圆形的小瓷罐在上面来回辗压,啪啪作响,将泥丁的肚汁压出。一次辗压只能少量,避免漏下或压得不干净以影响味道。辗压后将泥丁多次搓洗,并认真检查,确认干净了便捞起置于小箩里滤干水。

制作薯粉条,母亲更是下足功夫。先在簸箕上铺一张厚纸,倒出薯粉于其上,用米升来回辗压使其粉碎,用铜箩斗筛过。接着取一部分粉末煮伴成稀糊,再将稀糊与干粉和在一起搓。搓功越足,粉条越有韧性,就越滑口,越有嚼头。搓好的粉糅成一团,由白色变为黑褐色。然后取一小粉团放在簸箕上用米升均匀地辗压,使之成一大块圆圆的薄片,再将薄片折叠放在砧板上用刀切成细粉条。粉条全部切好后,将其放在沸水中烫一下捞出滤水,粉条变得柔软了,颜色更深且有光泽,半成品制作完成了。

炒薯粉时,先炒泥丁,下适量的油盐,不要炒至熟透,炒到八成熟时取出。再下油炒粉条,大火炒上十来分钟即将泥丁和上再炒,炒够火候了,撒上一些葱粒,炒匀即可。

刚炒熟的薯粉,松散不黏,富有光泽,粉条又软又韧又滑,掺杂的泥丁又挺又脆又爽,慢慢地嚼,口感极好,那香气在口中环绕,透入肺腑,令人沉醉。吃了,还想吃,不知其饱。

每次母亲炒泥丁粉,总是炒得多,一是怕我们吃得不过瘾,二是分给左邻右舍。母亲一贯很珍惜邻里关系,常说,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屋边人。所以我们邻里间很和谐,大家没红过脸。

母亲炒熟了粉,仿佛对着一件艺术品,总要认真端详一番,并且最后才吃。她从大家的笑脸中,从邻居的赞叹声里得到了满足,脸上也溢满了笑容。

我出来工作了,在外面也吃过不少泥丁炒粉,但总吃不出母亲炒粉的味道。我发现,现在的泥丁没那么肥美了,薯粉也没那么纯了。有一次,我在电视上看到制作薯粉已用上了机械,水和粉同时进去,粉条就从那边出来了。我想起母亲那句话,偷工减料了,当然也少了不少味道。

母亲炒的泥丁薯粉实为一道难得的美食,它的美味已烙在我味觉里,而母亲精心制作的过程更是给我深深的启迪,使我认识到,无论干什么工作,只要认真下功夫,都会干出精品。

美食的文章15:美食濯水

文/刘昌勇

相机、背包,说走就走的旅行;相约、独行,想走就走的外出。濯水古镇,一个可以免费发呆的地方。

后河古戏、风雨廊桥、阿蓬江湿地的白鹤;青砖黑瓦、石板老街,土家阿妹的油纸伞。加上我,悠然散漫步濯水,放松下来,把心情安放在这个宁静而古朴的小镇,和着麻糖叮叮当当的敲打叫卖声,老家的感觉似乎触手可及。

我一直觉得风景与美食便是呼唤我们行走的理由,好的风情,饱眼福,令人感动、兴奋了大脑,而食之有味的美食,愉悦味蕾、舒缓情绪、净化心灵。在享受美食的时候,生活中那些扰人的思绪每每都会被平复下来,令人忘却原本的起伏不定,感受幸福的滋味。

如果你是一名食客,走到一处,都需要静下来,听听当地人的讲说。濯水的美食,至今保留着太多原始的粗糙感,无论是刀工、装盘、还是味道。取名也土,“五腰台”“三腰台”“九盘十大碗”“五品四衬”,全是口水话。而“吃刨汤”的说法,更是土家人杀年猪时对于热闹场景的直接描述,来源于生活,大俗大雅、幽默直接,可以看出濯水的菜,自成一派,与川渝一带江湖上的其它菜系也就少了很多瓜葛。

听老人们说,“五腰台”,就是吃一顿饭要五上五下,喝开胃油茶汤、吃凉菜、喝酒热菜……五个场次下来,需半天功夫,有四十余道菜。“三腰台”,要求三上三下,主辅菜有二十余道。“九盘十大碗”,讲究九个盘子,中间一个大品碗,“五品四衬”,则是五个品碗四个盘子盛装九道不同菜品,每一道菜都有要求,上菜排位也颇为讲究。以致于后来说讲排场都用“腰不倒台”来形容了,这些菜品也讲色香味型营养,蔬菜都留有一席之地,比如胡萝卜,后来菜品江湖上的“没有胡萝卜都成不了席”就出自于此,老人们的描述很有场面感,可见其曾经关于吃饭这件事在小镇是何等讲究。

阿蓬江在麒麟盖与五福岭之间穿行,与蒲花河在小镇相遇,似久别的情人。阿蓬江属于这大山的男子,穿越千山,倒流800里,蒲花河蜿蜒含蓄似柔情女子,轻盈而美丽,他们的相逢造就了两江两山濯河两坝。当地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食物也必然多样:山民们烟熏火燎,有了腊肉飘香;河里人打渔摸虾,河鲜与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而乡下的人们,千百年来,更是在“腌”“鲊”上下足了功夫,“腌”、“鲊”本用于食物保存,结果让食材有了酸香可口的独特味道。

有菜还得有酒,60度的泉孔酒,土家人称“苞谷烧”,像山民一样烈的个性鲜明,用此酒作为拦门酒,一碗下肚,放倒无数人,这气势。

吃饭喝酒,再平凡不过的事情,却是生活最真实的写照,油鼓、酸鱼、茴香炸货、香草芭、马打滚、绿豆粉这些小吃则是当地人正餐之外的补充。老街上的阿婆的年纪好象被凝固了一样,几十年一直在街边做这些简单的小吃,忠诚的保持着老街的味道。

老街从一路风雨中走来,当风景与美食相逢,便在这里生根,发芽,沉淀积累,吸引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们,感受美食,轻抚蒲花河,泛舟阿蓬江,好想遇见你。

美食的文章16:一公里,一种美食

文/王太生

我住着的城,从前不大,桥东有一家卤菜店,桥西也有一家卤菜店。桥东的卤菜店,猪头肉有名。桥西的卤菜店,盐水鹅也特别好吃。

那时候,小城有许多有桥,有桥的地方必有店铺,八字桥的麻团,糯软香甜;升仙桥的烧饼,香气扑鼻。逶迤的市井,有黄老三的油炸臭干、刘麻子的油端子、小镇江的鸭血粉丝汤。

一公里,一种美食。当年唐鲁孙来到这座城,住大林桥旧宅,让他恋恋不忘的是城中支家的野鸭饭。

汪曾祺老家高邮,城不大,也是一公里,一种美食。他在《异秉》里提到,一条街上,王二的熏烧摊子生意最好,蒲包肉“用一个三寸来长直径寸半的蒲包,里面衬上豆腐皮,塞满了加了粉子的碎肉……煮熟以后,倒出来,也是一个带有蒲包印迹的葫芦。切成片,很香。”又在《豆腐》中说,“周巷汪豆腐很有名。我没有到过周巷,周巷汪豆腐好,我想无非是虾子多,油多。”估计王二的熏烧摊,离周巷的汪豆腐,应该距离不会太远。

一公里,一种美食。500公里之外,当然有500种美食。500公里是远方,是一个数字,也是一段心理和地理距离。500公里之外,必有一种美食在等着你,只不过是你不熟悉的。两个分割的空间,孕育不同的烹煮方法和不同的口味,偏辣?或者,偏甜?

一个人到一个地方,除了记住这个地方的地名、风景,还记住美食。路上遇过的人,一个个,都身影模糊了。

美食是一种渗入器官的东西。沁入你的鼻息,经过你的味蕾,在你的胃,存在一会儿。所以说,渗入器官的东西,容易让人记住。

我到徽州,去了四次,每一次,都遇到不一样的美食。那个地方有许多美食,咸淡酸甜,粗鄙精细,不一定尝过,味蕾上是空白的。

比如,毛豆腐,早就听说过,但是没有在原生态的环境下吃过,只有溯源到美食的故乡,就像探寻一条江,或者一条河的源头,坐在那个古村里去吃,才算品到它的原汁原味。

品美食需要情境,就像徽州的风景,需要粉墙、黛瓦、马头墙,配上屋后,如屏一样的隐约青山,流泉环绕,显得清幽。在徽州吃毛豆腐,才与肠胃妥帖。

吃笋干烧肉,也是合徽州古意,押徽州韵。冬笋是山农从山上挖来的,就坐在乡野的小酒馆里,一边品尝,一边看窗外的风景,因此,500公里之外,有风景,也美食。

有个朋友,为了吃新鲜的橙。6个多小时,驱车500公里,到了那个小县城还往山里跑,他大概是觉得,一公里,一种美食。

猴魁茶,外形扁展挺直,魁伟壮实,两叶抱一芽,在徽州很多地方有卖。据说,产自太平猴坑的猴魁茶,与别的山头所摘的茶,虽然外形差不多,但茶味其实是有天壤之别。

在宏村,梅干菜蒸鸭腿,随处可见,屋檐下,门前煤炉上,层层叠码着,酱红色的外表,泛着诱人光泽,水汽氤氲。蟹壳黄烧饼,形似蟹背壳,色如蟹黄,与我家乡的烧饼截然不同。我在一公里外的卢村,却没有遇见。

那么多的吃货,在寻找美食的过程中,寻寻觅觅,走走停停,与它们擦肩而过,往往就差那最后一公里。

一个人的一生,走了多少公里,会遇到多少美食,把它们连接起来,就构成了他的食物链。性格中,有清淡平和,麻辣暴烈的成份。

一公里,一种美食。我们的人生,就这样在跋山涉水中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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