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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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的散文1:家乡的腊八节

文/高贵叶

在我的家乡阜平,腊八是个重要的节日。我在幼年时期就听大人们念叨着,“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为了这两个节日早点来临,感到天格外长,真是度日如年。一进腊月就掰着小手指算呀算的,好不容易才盼来了腊八节。

家乡的腊八节主要是吃腊八粥,但并不是城里人吃的那种稀粥,而是像粽子一样粘一样硬的干粥。用八种粮食做成,即大红豆、大红枣、大黄米、小黄米、小麦、莜麦、玉米仁、黄豆,还有腊八仁。

腊八仁就是冰块,用它做出来的粥别有一番滋味。初七那天,刚吃过午饭,家家户户大人小孩就背着新编的篓子、提着新编的篮子成群结队到冰面上去砸冰。大家挑一个最大最好的石湖(冰山),高高的石湖像座小山,晶莹透明。大人们拿着斧子爬上去,劈劈啪啪地凿着,小伙子们在冰面上坐着滑车,后面带着小孩在滑冰,着红挂绿的姑娘们说笑着、打闹着,引得野鸡在头顶上飞来飞去,叽哩嘎啦叫着,山谷回音阵阵,好一幅美丽的风景。

晚上在油灯下,母亲把八种粮食淘洗干净放在盒子里泡上。父亲把腊八仁放进大锅里,在灶堂里填上满满的干柴树根。鸡刚叫头遍,爸爸就起来点着了火,火焰映得家里暖洋洋的,锅里腊八仁和大红豆互相碰撞的声音,哗啦啦作响,就像一首悦耳的音乐。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听见小伙伴们推门进来,嚷嚷着说,粥熟了吗?小懒虫还没起床呢!爸爸就拍着我的被子说,起来吧,小朋友们来啦,再不起来就捂红眼了。

我揉着惺忪的眼睛从被窝里爬出来,穿上母亲给做的新鞋子,和小伙伴们一块走东家串西家,看看谁家的粥熟了,谁家的粥颜色红,谁家的粥做得最好。转了一圈后,天也亮了,我们才各自散了回到自己的家。母亲便问我们,去了谁家,谁家没做粥?问完了,就打开锅盖盛上几碗粥,让我和妹妹们给那些没做粥的人家送去。送了好几趟,才让我们上炕,一家人围着火盆。火盆里盛满了木炭,木炭上面放着大砂锅,是母亲做的杂烩菜,里边有冻豆腐、鲜豆腐、嫩豆芽、白萝卜块、红烧肉、粉条。母亲盛了一小碗粥,在院子里转一圈,在几个重要的地方和树杈上放上一筷子粥,说是纪念什么神灵。太阳出来了,才正式开饭。我们吃着香甜可口的粘粥,和带着特殊风味的杂烩菜,心里美滋滋的。

参加工作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吃腊八粥了。城里的山珍海味,五花八门的饭菜吃了不少,但是哪一种能比的上家乡的腊八粥呢?!

腊八的散文2:少时年味浓

文/鲍明成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打开小学一年级语文课本,和孙子一起吟诵起《春节童谣》时,儿时那浓浓的年味似乎又向我飘来。

随着严冬的到来,我和奶奶坐在草墩子里取暖。草墩下面有用大小不一的陶瓷、铁皮、铜等做出的容器,放上米糠、锯木屑或草屑,加点刚刚燃烧完的草木灰,非常暖和。奶奶便一边取暖,一边给给我讲故事。

每到冬天,尤其是进入腊月,炸炒米的、酿米酒的、打年糕的就会频繁出现在村里。村民们忙着招呼,家家户户都会准备上一点,以便过年时招待客人。孩子们更加乐了,围着大人直转,有时半夜轮到自家炸炒米酿米酒,小孩子听到动静,还会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坐到大灶前,等炒米下锅时抓上几把。进入腊月,家家户户要杀猪宰羊,把家里饲养的鸡鸭鹅等家禽杀了腌制,这时,每家的门口都会挂满了各种腌制品。蒸馒头时,小孩们会争相拿起空心果,蘸上红颜料,给一个个又大又白的馒头点上红色。多下来的红色颜料,就把它涂在自家狗、羊、猪、猫的身上,让这些动物们也沾沾喜气,闻闻年味。

小孩子们也忙得不亦乐乎。大一点的孩子自制花笺模子,小点的孩子要么请大人出花笺模子,要么等别人家孩子弄好,把人家的花笺模子借来,用铁钉敲出宽度不同的刻刀,把颜色各异的大纸裁成一张张花笺纸,固定好,用木板垫着,然后用铁锤不停地敲打自制的刻刀,很多天后,自家门上要贴的花笺就敲打好了,其中漂亮的还能拿到集市上换钱。

到了腊月廿八、廿九,村上的老先生就开始忙碌了——给村上的人写春联。两三间房子的地上、桌子上、凳子上全是用村里人送来的红纸写的春联。一拨人等着春联干了拿走,又一拨人拿着红纸来了,有人家过意不去,会拿来几个鸡蛋表示谢意。后来村上识字的人多了,不少人家就让自家会写毛笔字的孩子照着年历上的春联内容去写。选年画、贴春联、花笺要在大年三十那天完成,小孩们不知道春联从右边读起这一常识,时常还会贴反了。

大年初一,孩子们早早便起了床,穿上新衣服,拎上布袋去村上各家各户拜年。大人们笑盈盈地迎接着一拨拨前来拜年的孩子,拿出各种好吃的糖果和食品放在他们的袋子中。初二,则是孩子们收获压岁钱的时候,因为这时他们要随爸妈去亲戚家拜年了。

我们村与周边村庄过春节不同的是,大年三十一大早,村上的老人要敲锣打鼓带着小孩到土地庙和家堂烧香祈祷,保佑大家新年大吉大利,安康快乐。年三十晚上,团圆饭结束,大人小孩要拿上稻草,来到自家门口,和邻居们一起,用稻草接成长龙,点上火苗,然后在火上跨来跨去。村上老人说这叫“跨亮堂”,意在用火赶走“年”兽,也意味着新年生活红红火火。

腊八的散文3:依然喜欢过年

文/韩国光

过了“腊八”,又有一两场大雪飘落,再一抬眼,喜气的新年大门就豁然打开了。人们燃着鞭炮,饮着美酒,一脸灿烂地拥进了崭新的天地里——又开始过年了。过年,对于中国老百姓来说是一件最高兴的事。过年,谁家都有着说不完的感受。我喜欢过年,喜欢过年时的热闹气氛,它会让我日渐老迈的心又变得轻快起来。

儿时过年可以说是在口水馋馋中度过的。1969年,我才六岁,正是在这年的腊月二十八,父亲作为干部下放去了乡下。那日我家的平房外旋舞着混混沌沌的大雪,父亲背着一个蓝被单包袱登上了吉普车,我哭嚎着跟着后面。车开动时,父亲伸着头说,过年的花生已炒好了,就藏在床下的大瓷罐里。大年三十这一天,没有工作的母亲根本没有心思去烧啥好菜,用猪孬肥肉炼的“油渣子”,配上不少萝卜烧了一锅“萝卜炖肉”,再加上那一罐炒好的花生,我家的那个新年过得多少有些寒酸。

但是,过年家里再贫困,仍然阻挡不了孩子们对新年的向往。为了图个过年的喜乐,我和小伙伴们这时就自制起了“土烟花”。到附近电池厂垃圾堆里捡些棉纸,再弄些木炭沫,然后卷成一根根圆条条。大年期间在不甚明亮的院落里,我们就拿着点燃的“土烟花”不停地绕着圆圈并晃动着。我们像个快乐的精灵,东奔奔,西撞撞,一束束星星闪烁的“土烟花”好似跳荡的火把,映照着一张张稚嫩的小脸;更像舞动耀眼的长龙,硬是把死气沉沉的新年给舞活了。

1976年,父亲又从乡下回到了我们身边,生活开始有了好转。我家那几载过年,父亲蒸的米粉肉总放在桌子的中央,那肥而不腻的米粉肉,也是我们家一年到头的解馋之物。父亲做这种米粉肉很有一手,将上好稍肥的猪肋条肉切成条块,放酱油里浸泡,再把糯米用文火炒到金黄,尔后捞出肉块拌入米粉中,另加上一些南方人爱吃的佐料,这样米粉肉就可以上锅了。父亲蒸米粉肉用的是家里蒸馍的大铁锅,除了在篾巴子上放上新笼布,还要铺上一层薄薄的面皮。父亲趁着温水把米粉肉均匀地摊在上面时,我和哥哥急不可待地拿起扇子对着炉门就猛扇起来。扇了几下后,父亲忙夺去扇子说,蒸米粉肉火不能太急,太急了油汁吃不透米粉和面皮,米粉肉“肥”的滋味就吃不到了。每到过年我家总被米粉肉浓浓香香的气味包围着。

1981年,高中毕业的我应征去了部队,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不怕笑话,我也是在那里,过年第一次吃到“四喜圆子”和一些像模像样的菜肴。我们连队驻守在皖南的一个山区里,当时战士的伙食费每天是7角1分钱,但连队摊上了一个种菜的好地方,平日连队省下了蔬菜钱,逢到年节伙食自然更丰盛些。连队在年二十九就开始请人宰猪,待到大年三十,饮烟高飘的伙房就更忙碌了。这时常让部分人去帮厨,一些战士在洗洗弄弄中便打听起中午、晚上具体吃些什么菜,然后就挺神秘地告诉班里的同志。我在部队几年里,一到过年连队就将六张方桌合拼在一起,几十位战士、首长围坐成一圈。那种以饮料代酒共同举杯和祝福的热烈气氛,那种南腔北调话语中透出的豪爽和友爱,是一辈子也难以忘怀的。那是一种在家过年永远享受不到的幸福。

腊八的散文4:浓情腊八蒜

文/王霞

在北方,每年腊月初八这一天,家里的老人都会剥出白胖胖的蒜瓣儿,用醋泡上,封存起来。这,就是腊八蒜了。最好的腊八蒜是用紫皮大蒜,用米醋浸泡。

到了除夕启封,那蒜瓣湛青翠绿,蒜辣醋酸香溶在一起,扑鼻而来,是吃饺子的绝佳佐料。还可以用来调拌白菜心,海蜇丝拌凉菜,味道出奇的好。

妈妈在世,这是年年要做到。先是她身体力行,我为座上观,还听她念念叨叨的叙述……后来,她身体差了,我们就换了角色,不过,念叨的还是她……

从妈妈的絮叨中,我知道了“蒜”同“算”。过去,进了腊月,商家啊,地主啊,都要盘点一年的收获和账务,该还的还,该要的要。腊八这天要债的债主子,要到欠他钱的人家送信儿,该准备还钱。后来,用蒜代替“算”字,以示忌讳,回避这个算账的“算”字,其实欠人家的,终究是要还的。

印象中的童年,过了腊八,妈妈就忙碌起来:掸灰除尘,置办年货……年味渐浓。

妈妈去世后,忙碌的工作常常使我忘记那个日子,总是到了那一天,才想起。其实是愿意吃腊八蒜的妈妈不在了,生于斯长于斯的夫君和儿子对这个不感兴趣,我也就是煮上一锅腊八粥权作应景儿。

去年,寒冷使我更加忘记了那个标志最冷的日子。还是去年腊八的前夜,朋友告诉我:她在剥蒜,泡腊八蒜。我才恍然记起。多么遥远的岁月,似乎那时的每一天每一物都伴着母亲的种种。

今年的冬又来到了,我会记住那一天,我也会好好地做一次腊八蒜,每一瓣蒜都深蕴着怀念,每一滴醋都深藏着眷恋。我想,我的心里一定会充满暖暖的回忆,在这个冬天里温暖我,焐热我在异乡的苍凉。

腊八的散文5:年集的味道

文/魏益君

记忆中,“腊八”过后,农村大集就有了年味,各种年货琳琅满目,人也渐次增多。这时,母亲就会给我们兄妹每人一元钱去赶年集。集市在镇上的几条胡同里,集市上人山人海,人挨人,人挤人地走着。顶数卖玩具和年画的那条胡同人最多,这也是我们小孩子最爱去的地儿。我那是最愿意买年画,一张张电影明星画让我崇拜,年画不光我喜欢,贴在墙上父母也看着高兴。我买了几张张瑜、郭凯敏、刘晓庆等几个电影明星的年画,弟弟买了一个会叫的泥狗。出集市时,人越来越多,人挤人一推一个趔趄。我把年画揣进怀里,弟弟的泥狗就惨了,举在头顶怕碰,捂在怀里怕挤,等出了集市,泥狗挤成泥块。在集头见到姐姐,问她买了什么,姐姐说插了两朵花,说着可怜兮兮地举起两根光秃秃的竹签,原来花瓣都被挤掉了。姐姐立时又高兴起来,说她买的头绳却好好的。

父亲买完年货回来,要带我们回家,弟弟说什么也不走,“哇哇”哭着非要买个泥狗。父亲没法,重新挤进集市,买回来一个泥狗,弟弟就破涕为笑。这个年我们就过得非常愉快。

现在农村的文化生活丰富,赶年集的人远没有当年那么多了,而且现在的集市空场又大,再也见不到当初那种拥挤的场面。尽管如此,但集市里还是人头攒动,景象繁忙。几条规划有序的集市上,各色年货一应俱全。穿着早已不再土气的农民,不紧不慢地徜徉于集市,还有三五成群、打扮入时的少年少女,成为集市上最为的亮丽风景。更有一个小男孩骑在爸爸的脖颈上,举一个风车开心地笑着,那么和谐温情。

女儿被文化市场一条街吸引了,现在的玩具也非往日的手工制作,声音逼真的高科技产品引得不少小家伙挑花了眼。女儿喜欢布艺玩具,她选好了几个布绒娃娃后问我,当年的插花什么样啊,如果现在还有,我也想插两朵呢。我说,那时的插花就是纸做的,涂了颜色,现在哪有那个时代的插花了,你看,要么是仿真塑料花,要么就是鲜花了。

老婆说,现在再也没有当初年集的味道了。

听着老婆的话,我也心中感慨,是啊,不变的是年集,变的是年集的味道。

腊八的散文6:回味儿时的“五豆”

文/谢泓

“五豆腊八二十三,离年剩下六七天。”“五豆”仿佛是一夜间赶来的。

晚饭后,母亲说,明天是五豆了。这才恍然大悟,妻泡上五样豆子,准备翌日中午煮五豆。所谓“五豆”,也就是一种粥,只是为了与腊八粥有所区别,才如此称谓吧。

日子怎么就像物价飞涨时的钞票一样,那么不经花?还没花到兴头上,就哗一下子全没了。

飞远了的岁月,更像儿时的“一文钱买豆腐能吃三天”一样令人念念不忘。心就变成一只小鸟,悄悄飞回记忆里的隆冬腊月:每到九里天,夜晚玩耍时,小伙伴们聚集一起,搬着小人儿的指头在数数数;数啊数,总算数来了腊月天,数来了“五豆”;就知道新年的笑脸离我们越来越近,近到眨眼便是了。

秦岭山里人过五豆节,自有自已特色。那时物质条件极差,农村人将大麦碾成麦仁,再加上大豆角籽、红小豆、黄豆、绿豆、大颗玉米糁,一起下进“牛头锅”—深如水缸一般的大铸铁锅里。大火煮沸,小火慢炖,然后是不愠不火,慢慢熬五豆。熬啊熬,熬过两三小时,原本各自非常独立,个性十分鲜明的“硬豆子”们,就慢慢“软和”下来。豆子们聚集一起,颇像一群饱经沧桑的老油子,年轻气盛时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各自认为自己多么的了不起,老子天下第一,天下舍我还谁!老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便是云,冷静下来思考,原来我不过是一颗豆子嘛。

于是,豆子们便有意无意间聚集一起,凑足豆子气,你好我好大家好;嘻嘻哈哈,如同八大山人那幅丹青《一团和气》里的两个佛一般,不认真查看,你真分不清谁是谁非,虽然各自脸色照样,心照不宣着团聚一起。这时的豆子,似乎连说话的口气也软和了许多,有和风细雨般温柔和蔼,任大大小小的嘴巴们随便吞食,任锅盆碗筷随心所欲分享,五豆家族也就兴高采烈的走上自我生命的必然王国……

弟弟妹妹们,每人舀一碗五豆,却不急着吃,尽管肚子饿得咕咕叫。端上碗却庄严非常,各人去干各人的事情:各自围着自家院子内外的柿子树、苹果树还有桃树梨树杏树,分别给树家族喂上一满口五豆,与树家族一起会餐五豆的美味。那些小树最容易吃到五豆,不是故意对树分开亲疏你我,而是自己个子实在太矮。只好给小树杈上喂上美美一口,让树也享受一下节日的快乐、来年长得更快,好让早日分享到丰收果实的甜甜滋味;高大的柿子树,实在太高,只能在它那满身裂得如同婴儿嘴巴一般的鳞片缝隙中,慢慢喂上一些五豆,让它们慢慢去咀嚼,去品味五豆滋味,思考年轮的话题。

当然,鸟儿也高兴,麻雀最是踊跃。鸟儿终究饥饿太久,冰天雪地的日子,常常果不裹腹,那儿有大餐可食?孩子们却时时刻刻想着如何吃鸟儿的肉,鸟儿总是想方设法逃脱箩网的扑杀。

大雪纷纷的日子,在院子里扫净一片雪、光净的地上,撒上玉米糁之类五谷杂粮,布下箩网。用一根小棒支撑起箩网来,小棒切地一端,拴上细细的绳子,另一端握在远远的孩子们手里,经过一番周密精细的阴谋伪装,屏气耐心等待鸟儿们自投罗网;看到麻雀钻进去了,猛地一拉,麻雀多是逃之夭夭。经过一场场谋杀与胜利大逃亡较量,麻雀就变得更加聪明伶俐起来,即使再饥饿难耐,也不去取嗟来之食。

鸟儿终究是聪明非常的灵异。要不的话,古代神话故事里,一旦神仙有重大活动,鸟儿们怎么会捷足先登?百凤朝阳?

好佩服鸟儿们的好记性,知道五豆的来临,早早就飞到了树梢上,瞄准我们忙火的瞬间,便去猛啄一口那些五豆,分享着新年前的快乐……得到了美食的,立即飞上高枝,唧唧喳喳炫耀一番。

叫得最欢的是麻野雀,想必也是喜鹊一族?只是极爱打扮,总将嘴巴上口红涂抹得红红的,浓汝艳抹,分外妖娆,似乎还穿着高跟鞋呢。长长的尾巴,有凤凰展翅一般得意忘形。麻雀最讲实惠,即使偶尔插两句嘴,声音也是啾啾啾,将更多的时间,用在继续享用树杈的五豆上……

儿时的五豆,总是令人回味无穷。

腊八的散文7:腊八粥拾趣

文/叶轻驰

腊八粥,又叫七宝五味粥,是用多种食材熬制而成的粥。腊八节喝腊八粥的食俗,始于宋代,在这一天,不管是宫廷还是民间,都得喝腊八粥。

在宋代之前,尽管没有喝腊八粥的食俗,但腊八仍是一种重要的日子。在这一天,朝廷会举办“会饮”,就是百官欢聚,饮酒作乐;另外就是“腊赐”,顾名思义,当然就是发节日红包了。杜甫写过一首诗:“腊日常年暖尚遥,今年腊日冻全消。侵凌雪色还萱草,漏泄春光有柳条。纵酒欲谋良夜醉,还家初散紫宸朝。口脂面药随恩泽,翠管银罂下九霄。”那一年的腊八“会饮”,杜甫有幸参加,心情格外好。

明朝的腊八粥,和宋朝的不太一样,做法和食材都有些区别。明朝的腊八粥,据说和朱元璋有密切的关联。朱元璋小时候家里很穷,给一家财主放牛。有一天放牛归来时,过一独木桥,牛一滑跌下了桥,将腿跌断。老财主气急败坏,将朱元璋关进一间房子里不给饭吃。朱元璋饿得够呛,忽然发现屋里有一鼠洞,扒开一看,原来是老鼠的一个粮仓,里面有米、有豆,还有红枣。他把这些东西合在一起煮了一锅粥,吃起来十分香甜可口。后来朱元璋当了皇帝,又想起了这件事儿,便叫御厨熬了一锅各种粮豆混在一起的粥。吃的这一天正好是腊月初八,因此就叫腊八粥。

到了清代,腊八粥的食俗更为盛行。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这话也同样适用于腊八粥。有一年的腊八,慈禧喝腊八粥。宫女将粥端上来后,慈禧顿时嘴馋难耐。这粥做得太好了,黄澄澄的粥,红艳艳的枣,白生生的栗子仁,还有青丝玫瑰、芝麻、吉豆、杏仁、红糖,在上面绷着一层透亮的皮。宫女还给这粥取了个别致的名字,叫“八宝琉璃粥”。慈禧急不可耐,把粥急急往嘴里倒,结果被烫了个正着。要是别人,吐出来也就是了,可慈禧不能呀,吐出来岂不有失体统!于是,慈禧硬着头皮咽下去,一碗美味的腊八粥,反倒成了“烫嘴山芋”,哑巴喝腊八,有苦说不出!

孔府的腊八粥,颇为特别,是用意米仁、桂圆、莲子、百合、栗子、红枣、粳米等熬成的,盛入碗里还要加些“粥果”,主要是雕刻成各种形状的水果,是为点缀。这种粥专供孔府主人及十二府主人食用。

“腊八粥”的主要原料为谷类,常用的有粳米、糯米和薏米。粳米具有补中益气、养脾胃、和五脏、除烦止渴、益精等功用。糯米具有温脾益气的作用,适于脾胃功能低下者食用,对于虚寒泄利、虚烦口渴、小便不利等有一定辅助治疗作用。中医认为薏米具有健脾、补肺、清热、渗湿的功能,经常食用对慢性肠炎、消化不良等症也有良效。富含膳食纤维的薏米有预防高血脂、高血压、中风及心血管疾病的功效。可见,腊八喝腊八粥,在中医看来,也是大有养生的功效。

腊八的散文8:母亲的腊八蒜

文/樊树林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二十三祭灶关,二十四扫房子……”倏忽间,腊八就来了。每到这个时候,这首儿歌便回荡在我的耳边,依稀间,母亲的音容笑貌也浮现在我面前了。

农历腊月初八,是母亲的生日。尽管如此,这一天母亲还是家里最忙碌的人。一大早,她就会在灶间微黄的灯光下,把大米、小米、豆子、花生等放在铁锅里用小火慢慢地煮。当锅里“刺刺啦啦”冒出了白气、发出了“咕嘟咕嘟”富有节奏的响声时,我们姊妹几个也起来了。给母亲道声生日快乐后,我们便围在母亲的身边,用鼻子嗅嗅弥漫过来的香味,或瞅瞅锅里不断翻滚冒泡的八彩豆果,开心极了。因为那时家境甚是贫寒,一碗热腾腾的腊八粥就足够让一家人回味了。

当然,吃了腊八粥,母亲还要为我们腌制腊八蒜。她搬出瓶瓶罐罐,认真地在灯下一遍遍用刷子清洗着,然后从屋梁上摘下几把饱满的大蒜,挑出瓣多瓷实的紫皮大蒜。“剥蒜辣眼,你们别动啊,快准备上学吧。”母亲一边说着,一边将蒜的皮儿轻轻剥掉,很是认真。到我们中午回家时,满满两大盘子的蒜就剥好了。在我们的目光中,母亲把剥好的蒜倾倒进一个个敞口瓶里,然后用米醋淹没大蒜,最后密封瓶盖,放在背光处。母亲说,到大年夜那会儿,腊八蒜就绿了。

于是我便开始憧憬起来,期待在苍白的冬天早日见到那一抹绿色。“腊八蒜也叫腊八算,你们几个要学会计算,不到除夕可别想往外捞啊!”母亲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总会对我们念叨。于是我们姊妹只能每天关注着腊八蒜的变化,掰着手指头盼望着春节的到来。数九寒天,北风凛冽,瓶子里的腊八蒜渐渐由青黄混搭转成一湾碧绿了……

大年夜伴随着周围的炮仗声来了,饺子也热腾腾地端上了桌面,母亲腌制的腊八蒜也到粉墨登场的时刻了,白嫩晶莹的饺子、翡翠如玉的腊八蒜,这两者的搭配,简直是天作之合了……“腊八蒜,腊八蒜,吃了一辈子不受难。”母亲满心喜悦地说着,将一瓣瓣“翡翠”夹进我们的碗里,看着我们大快朵颐,她的面容显得亲切和生动。

转眼,我们姊妹几个成家立业了。自从离开家后,每年的腊八也就是个平常的日子。记得去年的时候,在一家饭店吃饺子时专门要了一份腊八蒜,但无论是颜色还是口感均无法恭维。是生活条件改善的原因吗?不是,我想可能是这份腊八蒜里缺乏母爱的味道吧。

母亲已经去世17年了,祝九泉之下的母亲生日快乐!

腊八的散文9:飘香的腊八粥

文/魏益君

当日子走近腊月里的第一个节日——腊八。于是,那一碗,便再一次如梦般弥漫心田。

在我们北方农村,“腊八”是一定要喝粥的,记忆中,“腊八”头天,母亲就开始备料,将平常积攒的五谷精选细挑,就为做一锅香喷喷的腊八粥。

那时的农村穷,谁家也没有那么全的备料,为了做一锅香甜的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村里兴起攒粮做粥,就是让家里的小孩子在腊八头一天到左邻右舍攒粮。那时候,这差事只有我和姐姐去做,我端一个葫芦瓢和姐姐走东家串西家地跑。每到一户,我和姐姐就甜甜的“大娘、大婶子”地叫着。看到我们,人们也都心领神会,笑嘻嘻地把积攒的大豆、花生等杂粮捧出一些放进我端的葫芦瓢里,有些讲究的人家还给了一些冰糖、核桃等稀罕物。我和姐姐最卖力,几乎跑遍大半个村子,等葫芦瓢里再也盛不下了才回家。母亲高兴地接过去,分拣着五谷。

母亲也是个最讲究的人,腊八那天,她哪也不去,就在家等着别家孩子来攒粮。我们家院子里有一棵枣树和一棵核桃树,每年,母亲早早地就把红枣和核桃精挑细选,就为这一天送给来攒粮的人。看到有小孩子进门,母亲就喜笑颜开地捧出红枣和核桃递过去。小孩子接过东西开心地跑了,母亲也高兴不已,脸上现出舒心的笑容。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们小孩子还沉浸在梦里,母亲就在灶间忙活了。朦胧中,“呱嗒、呱嗒”拉风箱的声音有节奏地传来,不一会儿,粥香便弥漫了整个小院。粥熬好了,母亲就在厨屋里大声喊:“起床喝粥喽!”

听到母亲的喊声,我们兄弟姊妹几个就一骨碌爬起来,小燕子般围坐在桌前。母亲将香喷喷的腊八粥端上桌,十几种配料做成的粥,颜色鲜美,香气浓郁。早已按捺不住的我们迫不及待地端起粥,吸溜着嘴喝着。母亲总是在一旁关切地说:“慢点喝,慢点喝,小心烫着!”

我们喝完粥就跑出去玩了,母亲将那锅粥就一直用文火温着,来家里串门的邻居和小伙伴们,谁来都能喝上一碗,喝过了就夸母亲熬的粥好喝,香。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生活条件的改善,农村生产的粮食富足,到了腊八很少有人再去攒粮了,而且熬粥时,还加进了莲子、桂圆、菱角。尽管如此,我总觉得没有攒粮做的那一锅腊八粥好喝。我想,这,也许是因为困难岁月里的相互帮衬与友善,和当年那一锅粥香满村的美好与和谐,才让我殷殷眷念吧。

腊八的散文10:腊八豆

文/史太群

在我的家乡,每年的腊八(就是阴历十二月初八)这一天,不但有喝腊八粥的习俗,还有一个和喝腊八粥一样的习惯,那就是做腊八豆。

腊八豆本是南方的传统食品,但是,在我的家乡,那个淮河岸边的 小村庄里,却一样有做腊八豆的习俗。那是在我还是孩童的时候,人们的生活水平都非常低下,一年到头的下饭菜就是咸菜、酱豆之类的自制菜肴,腊八豆就是当时最好的,也是必不可少的下饭菜之一。

每年秋收后,每个家庭都会预留一些黄豆,等到冬天到来时,煮盐水豆和腊八豆。盐水豆是救急的菜肴,也就是在没有 下饭菜时一种应急菜肴,而腊八豆却是一种常用家常菜了。

我们家乡制作腊八豆的方法和南方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南方制作腊八豆是比较简单的,只需把黄豆洗净、煮熟,经过二次发酵后,拌上事先准备好的姜末、干辣椒沫、食盐和腊水 (腊月的水烧开摊凉),然后装入一个密封的坛子里,放上半个月左右即可食用。 我家乡制作腊八豆的过程是较复杂的,在腊八的当天,首先要把黄豆用清水浸泡至发泡,然后再用清洗干净,用铁锅煮熟了,用漏勺捞出、摊凉,用面粉拌匀,然后,做成一个个圆形团子,用手拍扁了,在一个个放入竹筐、簸箕、筛子之类的物品中,用绳子把放了豆团子的竹筐、簸箕、筛子栓紧了,在冰天雪地的腊月里,拿到室外吊在院子里的树枝上冻上几天几夜后,那一个个豆团子已经被冻的像石头一样硬了,但是豆团子虽然很硬,豆子却是泡的。这时候,就可以把它们收起来,装在布袋子里,等到年三十的当天,放在煮米饭锅里的馏粑子上蒸一下,晾干多余的水分,到了清明节就可以下腊八豆了,下好的腊八豆,再经过夏日的阳光暴晒后,就可以食用了。在我的家乡,说腊八煮、三十蒸、清明下,就是说的做腊八豆的制作过程。

不过,要说明一点的是,下腊八豆所用水是冬季收集的雪融化而成的,听说,用雪水晒出的腊八豆是不会生蛆的,而且,还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呢。

在那个缺吃少穿、缺油少盐的年代,腊八豆的吃法不是炒而是炖,因为炖要比炒省油的多。晒好的腊八豆,颜色是深红色的,下的时候是已经放了盐的,炖的时候只需在里面放上一些蒜瓣、辣椒和少许的豆油即可。那时候,如果能吃上一顿死面馍啾炖腊八豆,那要比吃上山珍海味还要好吃几倍的感觉呢。

那个年代的腊八豆,不但为我们解决了生活的难题,也为我们那贫乏的餐桌上增添了一道可口的美味。

现在的生活已今非昔比了,国富民强了,鸡鱼肉蛋、山珍海味是应有尽有, 腊八豆依然成了人们餐桌上的一道俏食。对于制作腊八豆的过程和那时吃腊八豆感觉,已停留在了我记忆的深处。

腊八的散文11:情暖腊八粥

文/韦良秀

冬天,对于忙了三季的农家人来说,是难得的闲歇时节。可一进腊月,又会逐渐忙碌起来,各家各户忙着杀猪宰羊,忙着上街购物,一股节日的气息四处扑来。最饶有趣味的,当属过“腊八”节。腊八,既是一年的总结,又是过年的前奏,年的味道从腊八开始,越酿越浓。

小时候,常听老人说:“孩子孩子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每年的腊八节,我们全家人都能喝上母亲熬得稠稠的、糯糯的、甜甜的腊八粥。在我看来,母亲做的腊八粥可谓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了。

腊八节的头一天晚上,母亲把干果、杂粮、干菜逐一淘洗发泡,然后捞出来放在箩筐里风干,除此之外还要把葡萄干、冰糖以及青红丝等几样提味的东西准备好。腊八节当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母亲就早早起床了,她把头天晚上精心准备的红小豆、绿豆、白芸豆、栗子、桂圆、核桃仁、枸杞子等放在铁锅里用小火慢慢地煮。说来也怪,平时爱睡懒觉的我们在这一天总会很早地醒来,透过窗户看到厨屋里有光亮,我们边系扣子边趿拉着棉鞋往外跑。见我们眼巴巴地望着大锅,母亲说,这熬粥啊,一定得有耐心,先放什么后放什么可有讲究哩。边说,她边把最难熬的几样干果和杂粮倒进了锅,用小火不急不躁地煮着。当它们涨裂了口儿,母亲又加入比较易烂的其它几样干果、杂粮,一直熬到开花涨口,才把发好的干菜加进去,然后将火势减去几分,再用文火慢悠悠地细煮。当锅里冒出的白气伴随着“咕嘟咕嘟”有节奏的响声时,浓浓的香味儿便飘散开来,馋得我们一遍遍催问,怎么还不出锅。

在我们一阵阵的催促声中,锅盖掀开了,锅里的腊八粥又稠又亮,甜丝丝的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母亲拿起勺子,把热气腾腾的腊八粥分别舀进早已准备好的碗里。那滋味,我现在想起来,依然口水直流。

又是一年腊八到,超市里早已经摆上了琳琅满目、口味繁多的腊八粥原料。然而,没经过母亲那一套繁杂程序熬出来的腊八粥,不仅是口感上的欠缺,更多的,是心底里那份悠远绵长的母爱,是一种透人心田的暖。

腊八的散文12:小城的腊月

文/周u然

喝完腊八粥,小城就变得热闹起来了。

整个街道几乎都成了集市,四面八方的商贩云集在方圆不到三平方公里的城区,平日里就显得狭窄的街道此时更显拥堵不堪。但小城里的人们并不在乎这些不便,他们脸上流露出更多的是平静和惬意。午后的街市上,人们或三三两两,或全家老小的走在街上选购琳琅满目的年货。小贩们将新鲜的年货摆在路边高声叫卖,商户们将自家紧俏的商品摆在店门口招揽生意,而城市的管理者们在这个时候似乎也特别地默许了这样的场景。

不知道从何年何月起,这样的场景年年在腊月的小城上演,而这似乎也成了小城新年来临的独有标志。当然,曾经也有人想给腊月的小城带来不一样感觉,譬如几年前,小城也曾组织过类似大城市一样的年货采购会,可办了不到两年便草草结束。对于小城的人们而言,腊月间拥挤的街道,高声叫卖的小贩和满街各种各样的土特产就是这座城市独有的味道,是无可替代的。

作为小城历史的见证者,55岁的农民老孙对于这一切是最有感触的。老孙的家在小城往西约十几里一个叫云镇的地方,和往常的每一个腊月一样,今年的腊八节刚过完,老孙就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忙活起来了。

老孙虽说年过五十,但身体却还硬朗,这与他多年来面朝黄土背朝天练就的身体素质分不开。当然,干农活那是以前,如今的老孙早已告别了世代守候的黄土地,过上了全新的城镇生活。两年前,在当地村委会的帮助下,他和老伴从半山腰的土房搬到镇上的新居小区,从此也成了“镇上人”。不仅如此,镇上还帮老孙在小区附近的一家企业中寻了一份不甚忙碌的工作,赚的钱虽说不多,但足够老两口花销。苦了一辈子的老孙有了跟城里人一样的固定工资,心里很是滋润。然而,没有多少人知道,在老孙的内心深处,总有一丝对往昔的怀恋萦绕其间,而这番滋味每到一年的腊月间就显得格外浓烈。

大秦岭的南麓,空气清新,气候湿润,这里生长出的甘蔗吸收了独特的自然精华,味道清甜可口。不知何时起,当地人开始用它来酿酒,纯天然的制作工艺,味道清香醇厚不冲口。老孙家祖上没有传下什么传家宝,但却把酿造甘蔗酒这门独到的手艺一代代地传了下来。老孙心里一直惦念的,正是自家的那一壶甘蔗老酒。

每年的腊八节过完不久,老孙所在的企业都会给像老孙这样上了年纪的乡亲们放一个月的假,用来采买年货、宰杀年猪等。老孙有自己的安排,这个时节正是他用来卖酒的好时候。

几乎每过一两天,老孙都会在家用大塑料桶灌上满满的两桶甘蔗酒,然后骑着儿子买给他的摩托车去十几里外的小城售卖。甘蔗酒是半个月以来他和媳妇在自家旧屋酿好的,老孙酿酒的那套家具都还在半山的旧屋放着,他知道,只有自家的那套“设备”才能酿出口感最好的甘蔗酒。摩托车二十分钟就到了小城边的农贸市场,来到路边,停好摩托车卸下酒,点上一支烟,不用吆喝,老孙就开始了一天的买卖。老孙卖得甘蔗酒1斤15块钱,摩托车左右各装两大桶,每桶50斤上下。小城里很多人都知道老孙的酒好,常有回头客,生意好的时候通常一早上就能卖得见底,稍微差点也是上午卖一桶,下午卖一桶。最晚不到五点,老孙就能拎着两只空桶骑车回家了。偶尔卖完时间还早,老孙也还会骑着车挤进人群,在市场里逛逛,买点腊肉糖果之类的年货。

老孙家的甘蔗酒并不是一直都有,等到腊月二十左右家里剩下最后一大桶酒的时候,他就不再售卖了。因为他知道,最后一桶酒是给远方回来的孩子们准备的。三个孩子都在外地打拼,等到过完年他们再离开的时候,这些老孙亲手酿出来的酒也会随着孩子们一起,前往西安,重庆,广州……

整个腊月,老孙都和千千万万个小贩一样,骑着摩托车或是开着小皮卡往返在小城和周边的城镇间。小城的变化日新月异,可他们却依然坚守着祖辈以来的传统。或许,正是因为有了他们对传统的这份坚守才让小城的这份本色不断延续至今,才让小城的腊月更有属于这片土地独有的气息。

腊八的散文13:记忆中的味道

文/李付春

每到腊八这一天,人们都有喝腊八粥、淹制腊八蒜的传统习惯。

还记得小时候,我总会偷吃奶奶存放在小布兜里的红枣、花生和核桃仁,还觉得她太“吝啬”,后来才知道那是奶奶留着做腊八粥的主要原料。一进入腊月,奶奶就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分拣、凉晒。过了初五,她就开始忙活起来,准备小米、大米、绿豆、豇豆、花生、红枣、豌豆等,还要自己砸核桃仁。初七晚上,我趴在被窝里,看见奶奶在油灯下拣豆、淘米,然后将这些东西用水浸泡,第二天早上先用大火煮沸,再用温火慢慢地熬煮,熬上个把钟头,一锅喷香的腊八粥就做好了。那时我也就刚上小学的年龄吧,才有锅台那么高,一闻到粥的香味,就翘着脚趴在锅台边馋得直流口水。等不得一家人都坐下,就吵闹着让奶奶给盛饭。盛到小碗儿里,等不及粥凉,就挑果仁和红枣往嘴里送,自己烫着了,还傻咧咧地哭,现在想起来真有些好笑。

还记得有一年的腊八,我和小伙伴们在雪地里玩后回家,脚上穿着已被雪水浸透了的老棉鞋,两只小手冻得通红,小跑着回到家里。脱鞋上炕,把双脚放在灶间炕头的奶奶的褥子底下,再接过母亲递过来的一碗腊八粥,顿时一股暖流热透心间。外面天寒地冻,屋内温暖粥香,真是窗外屋内两重天。

后来年龄大了,生活好了,而对于腊八粥不再是那么盼望了,但那香甜的腊八粥,却永远地留在了童年的记忆里。

腊八的散文14:腊八节与腊八粥

文/黄吉祥

明天农历十二月初八是中国传统的腊八节。关于腊八节的来历,民间就有几种不同的说法。据传,腊八节最早起源于先秦,古人在这一天用来祭祀祖先和神灵,驱鬼治疾,祈求来年丰收和吉祥。另一种说法是纪念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因为腊月初八这一天是释迦牟尼的成道之日,所以腊八节又称作“佛成道节”。

腊八节这一天,各地都有喝腊八粥的习俗。腊八粥的配方,主要是从红豆、赤豆、红枣、桂圆肉、荔枝肉、莲子、核桃肉、花生、米仁、大米、糯米、枸杞等几种食材中选取八种,按一定的比例配制。先清洗后浸泡几个小时,然后用文火熬制5个小时以上,香甜稠糯的腊八粥就做成了。腊八粥的口感和配方其实与从超市买到的八宝粥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在平时喝叫“八宝粥”,腊八节这天喝叫“腊八粥”。若换一种说法,“八宝粥”吃的只是一种点心,而“腊八粥”喝的是一种文化。

在我看来,杭州人比其他城市更讲究过腊八节。往年每到这一天,杭州的各大寺庙、老字号中药房门口一大早就会排起长长的队伍,从各地赶来的市民等上几个小时领到一份祈求家人健康平安的腊八粥,高高兴兴带回去与家人分享。杭州施腊八粥,最早是从寺院开始的。周密在《武林旧事》中对南宋都城临安腊八节的盛况有记载:“(十二月)初八日……诸大寺作浴佛会,并送七宝五味粥与门徒,谓之‘腊八粥’。都人是日各家亦以果子杂料煮粥而食也。”从此,腊八节施粥便成了传统习俗。“文革”期间“破四旧”,这一传统习俗也被当作“旧风俗”废止。直到1978年,杭州灵隐寺为接待西哈努克亲王重新开放,恢复了熬腊八粥的传统。最近几年,灵隐寺每年向市民施粥30万份,数量居全国首位。今年初,灵隐寺腊八节已经入选杭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成了传统文化保护项目。

现在,杭州除了灵隐寺、净慈寺、香积寺等各大寺庙以及胡庆余堂、方回春堂等老字号中药房外,像老开心茶馆等单位和慈善组织也参与到了其中,而且出于安全考虑不再需要市民自己排队领取,通过广大的志愿者、雷锋车队的出租车司机,义务将一份份温暖的甜粥送到各个社区、福利院、敬老院以及为这座城市建设做出不懈努力的环卫工人、建筑工人、交通警察、公交司机、困难群体的手中。

一碗香甜可口的腊八粥,留住了这个传统节日,也温暖了这个三九严寒的冬季。

腊八的散文15:文祖豆腐香

文/隗学芹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眼看着腊八节过了,我还真馋起了文祖的豆腐。这不,婆婆知道我喜欢吃文祖的豆腐,刚给我们送来了一大块。其实,婆婆是借豆腐希望我们天天幸福,被幸福围绕着,被幸福兜着。因为文祖的豆腐还有一个吉祥的说法叫“兜福”。

说起豆腐来,历史真的源远流长,颇有些传奇色彩,据说是汉高祖刘邦的孙子淮南王刘安在炼丹时意外所得,当时被称为“离奇”。大概得之很奇特之故吧。元?郑允端诗云“磨砻流玉乳,蒸煮结清泉。色比土酥净,香逾石髓坚。味之有余美,五食勿与传。”将豆腐的色香味描述的淋漓尽致。清代胡济苍的诗词“信知磨砺出精神,宵旰勤劳泄我真。最是清廉方正客,一生知己属贫人。”写豆腐的高风亮节,把豆腐和高尚的人格联系在一起,把“豆腐文化”提高了一个档次。

豆腐的吃法多种多样,可以炒着吃,可以炸成豆腐皮炖菜吃,还可以切成长方形薄片,用椒盐腌透了,挂上薄薄的一层鸡蛋面糊,下油锅炸,不失一道美味。夏天里,最受青睐的就是小葱拌豆腐,或者香椿拌豆腐了,清口,在汗透的夏天,格外提起人的食欲。民间传说大年初一吃上豆腐素馅水饺,一年素净。

最初,听老公说章丘的豆腐唯有他们文祖的好吃,对此,我开始有些不屑,认为他太地方主义。及至真的吃到当地豆腐时,我才信了他的话不虚。

文祖的豆腐紧实,透着豆的清香,无论炒,还是拌,都不失豆的浓香味。而且,豆腐紧实,不容易炒碎。比起其它地方的豆腐,好吃多了。以往从市场买豆腐,有私家出的,也有大的豆腐坊大量批发卖的,但那些不仅又硬又板,没有豆香味,而且有时候买的豆腐怎么吃都有一种老百姓说的烟呛味,特别倒胃口。

老公那里的豆腐之所以好吃,我想或许和他们那的水有关吧。因为是山区,喝的水是很深很深的地下水。那水,经过层层岩石的过滤,喝着格外清甜。这样的水质,做出的豆腐自然也是甘美的。和其它地区做的膏豆腐相比,文祖的山水豆腐真是豆腐中的“战斗机”了。何况山里人种豆子,从来不用化学肥料,所以种的庄稼也是纯绿色的了。经过了充足的日照,生长期又特别长,豆香味也十足。

豆腐有很多种吃法,这里不再赘述。但是最能吃出味道的,莫过于把豆腐切成条,在锅里大火煮透,然后把山韭酱用麻油调了,直接蘸酱吃,味道清香。这里还得提提山韭。山韭,是山上的天然野韭菜。每年春秋季节,人们都到山上采摘野韭菜,把韭菜花和韭菜叶分开来,然后洗净,待控干水分,就到石碾上碾成细细的韭花酱,然后调上姜末、盐,腌透了,装在玻璃瓶里,吃一年都没问题。虽然都叫韭花酱,但人们是不舍的把韭叶和韭花掺和在一起的。纯韭花酱是香味浓郁的,而韭叶做的酱就清香里带点辛辣。吃白水煮豆腐蘸韭花酱,那是最清口又不油腻的。或者热热的豆腐蘸了酱,卷上煎饼,这一口,绝不次于章丘名吃煎饼卷大葱了。

自从和老公结婚后,我这个吃饭很挑剔的人,也随了老公的口味,特别爱吃韭花酱豆腐。因此,每次回家,婆婆都会给我们买上好多豆腐。韭花酱当然是春雨过后采摘的新鲜野韭菜做的了。

文祖豆腐的好吃,以我这样拙笔,写不出二三,你若喜欢,还是亲自来品尝吧,绝对让你不虚此行,兜着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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