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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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的散文1:去青藏高原旅行吧—朋友!

文/谢泓

人退休之后,该考虑些什么?明智首血出门远游。

想想看,有幸能活到九十岁的话,已经活了足足三分之二。剩下的时光,我的时间-我作主。朋友老兄,就悄悄的出去潇洒了一回,首选地是西藏。理由十分简单:乘还能走得动,跑得了,适应得了高原反应?就此西藏行,剩下该去的地方慢慢来吧,反正其它地方旅游,不会被高原反应所难倒。

随游团走,票子一码,准时出发。去时飞机,回来火车,互为补充,先看蓝天白云,再看大地油菜花竞放、牦牛成群。飞机从咸阳国际机场起飞,到拉萨也就是几个小时。朋友老兄开了一辈子汽车,差不多走遍中华大地,今次就不用再开车了,美美享受一回有滋有味的旅游生活吧。

西藏是个好地方,这样的季节,天空蓝蓝,远处雪山皑皑,近处青草绿茵,一幅极美的山水画。唱一首韩红的《青藏高原》,才算过把瘾。只是那最后一句,实在没法圆满,好不敬佩那胖女子的中国好声音真美、肺活量真大!多少爷儿们自叹弗如,最终还是败北在那最后一句唱腔上!

朋友拍的片片,虽算不上名片佳作,但也有草根风格。出门旅游,除了看景,就是将景点拍摄珍藏起来,将来某一天确实老了,走不动了,静坐下来,戴上老花镜,如老牛反刍一般,不论是春暖花开,还是夏雨霏霏,抑或秋月明亮,冬阳暖暖,慢慢欣赏,独自回顾,足可让一生的幸福快乐时光倒流,年轻岁月从头再来一次。读着地老天荒的亲历故事,就是平生最惬意的时光……

西藏那么多寺院,那么多忠实信徒,十叩九拜,虔诚至极;转经转人生、转来世,世间的善善恶恶,仿佛都在转经中摆平。阿弥陀佛,佛法无边!真不知道当年我佛是怎样从那千里迢迢天竺国度,来到中国,走进西藏!佛法无边,令人震撼,令人敬佩,令人不禁虔诚万分。

佛本是普通百姓的心灵福音,只所以人心向佛,那是善的力量在驱使,是善的动力令人神往,令一个大团结的多民族国家长治久安。

布达拉宫的佛,还有那恢弘的建筑群,用金鐾辉煌来形容,再恰当不过。在那样遥远的地方,佛力无边,来到天路云端,不崇拜佛的力量也由不得你。人心向佛,一个藏民族的神秘圣地,当年文成公主献身毕生的地方,历史悠久,灿烂光辉,大一统国家的历史文化符号,在一直承前启后般流畅书写。

头顶祥云,脚踏福地,走在佛的国度里。藏南藏北,广袤天地,到处都是佛的力量,一个民族坚定不移的信仰,都是佛在左右着天地人的力量。经幡飘飘,五彩斑斓,皑皑雪山,茫茫草原,只有这样的季节,才能看到生机盎然,才能看到生命的又一次繁衍壮观。

藏羚羊咩咩叫声,穿越时空,穿越风云雨雪阻隔,一次次回到耳际眼前,虽然那只是一种幻觉,已经足够了。作为一个匆匆过客,只要看得见远处的皑皑雪山,那儿的风云变幻,那儿的云彩朵朵,还有那儿的经幡腊腊,到处繁荣景象,此行足矣。

世界屋脊-青藏高原,支撑着她的是一个伟大的祖国!一个欣欣向荣的十三亿人口大国!青藏铁路,数条进藏公路,过去敢想吗?一路那么多的自行车成群结队,气势磅礴。即使提前十多年,欲想去那儿,也只能是个梦想。终究海拔高度太高,人烟稀少,空气稀薄,号称生命禁区,何况交通根本无法实现。今天却旅客熙熙,游人攘攘,那游客、汽车和自行车长龙阵,伴随着那些腊腊经幡,随风飘扬。

一个马上将称作老年人的朋友去了,带回来了许多新故事,也带给我们明天的花甲一族的神往。

乘尙年轻-就去青藏高原旅游吧,朋友!

高原的散文2:风中驿站

文/陈美英

溜溜的高原小城康定,是我这次从北京游学回来,打算安住的目的地。

这次觉得坐到康定特别漫长。到二郎山的时候,满目苍翠从车窗外给我的眼睛舒润,我发烧的背部有了清凉,心情从烦躁转为安宁,思维从通达转为闭塞。远处的山峦连绵,白云层叠点缀其间,天空碧蓝阳光明媚。山间溪流潺潺,山花灿烂。这次去康定也要租房,难道比北京容易?

住下以后,我觉得康定的六月冷得出乎想象。山顶积雪不化,折多河与雅拉河的风联合夹击着人们。

我的眼疾带到康定来看,趁这次好好参观州医院。在住院楼院子里,有三个人物雕塑可以给病人慰藉:希波克拉底、佛祖、华佗。三个人物以米白色为基调,以自由的姿态站立或坐在一起,旁边有大树和盆景。河流穿过州医院,在桥上拉着经幡。经幡随风烈烈飘荡。眼科在五官科住院部一楼,收费处挂着很大的唐卡。观音菩萨的站立像给人肃穆的感觉,他手托净水瓶,轻扬柳枝。

也去情歌广场,这里可以看到很多休闲的藏族老人穿藏装,手持转经筒捻着佛珠的日常宗教景观。架设在河上的多座拱桥以吊篮式为主,还有精雕的大理石栏杆。桥上的雕塑造型栩栩如生,内涵丰富。我站在桥上,看湍急的河水,承受风更强烈的刺穿。河水卷起千层浪,这皱褶诉说着如何繁复的命运,这跌落喻示着一个人强迫自己的张力。

如此说来,外来者对一个地方真正了解多少呢?应该如何定位在他处的在?想起追美老师有一次在文联办公室对我说:“不要花太多精力在康巴,民族的东西我们自己也不一定太懂,何况你们。这只是看世界的一扇窗口。不要轻易写。”我激动地说:“是的,这也只是一段人生旅程,弄懂是不可能的。我要去北京游学以后才写。”我以往住在文联附近旅馆,想到在精神上离作家们近,第二天转车。作为驿站的康定,我这样默默地经过很多次。

感冒一周也没好,吃药吃得快吐。去看了两处住房,都不适合。图书馆、书店都浏览两遍了。来了两周了,再这样下去不行。去稻城吧,追随以前想过的回来定居康巴念头,剧本也是写亚丁的雪崩。我在还咳嗽的情况下买了车票,告诉旅馆老板要走了,此去稻城采新的风,其实稻城以前去过。

冷是一种缘分,我跟它只是路过。康定作为早上六点发车去往州内各县的旅游集散地,住一晚是必需。我以往反复经过的住一晚,与这次的徘徊长住区别太大。由此我比以前熟悉康定,但没有到熟得厌倦的地步。它保持着不熟的新奇,又令我因了解而亲切。康定这座风中驿站,既不像石渠令我情丝萦绕,又使我对它持有不倦的旅游感。

高原的散文3:世间不止桃花源

文/小不点儿

——游滇西高原上的“世外桃源”

旅途中,在去往大理、丽江的路上,如果你的时间不是那么紧迫,那么我们会告诉你在这条路上还可以寻觅到更静谧的目的地——大理洱源县的茈碧湖和梨园村。

这里是一个美丽的地方,这里有一个美丽的传说。清澈的湖水,遍地的梨花。这里是滇西高原上的“世外桃源”。

2022年春节大假,一家人出游,来到了大理洱源县境内的茈碧湖畔,乍到此处,湖面野鸭嬉水,悠闲自得,湖中形似睡莲的水生植物一片一片地飘浮在水面之上,湖水清澈见底。节令还在季冬之时,大片的田地已经收割完毕,显得有些荒芜冷清,远处的山顶上还积着厚厚的雪,丝毫没有春的迹象。在公路的一个路口伫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谁道洱河千胜景,源头此处更澄清"的诗句。给我的印象是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甚至有些偏僻荒凉的感觉。这句诗分明就是指美丽洱海的源头就在这里吗?

回来后,上网一搜,此地还真不简单。被誉为大理洱源的“世外桃源”,有着久远的历史渊源和积淀。对于我这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来说,尽自己的一点能力,总想把它探索一番,用自己的一点写作能力把它表述出来,自感也不枉来此地,以提起后来人的兴趣矣。当然,对于那些专门研究这个问题的人来说,我只能是“班门弄斧”,滥竽其中了。

从陶渊明始,人们就习惯于将那些远离喧嚣尘世、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僻静之地跟桃树桃花联系在一起,似乎只有桃花桃树才够得上人们向往和平宁静生活的境界,殊不知滇西还有一片净土偏偏与梨树梨花结缘,那也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这就是人称"世外梨园"的大理洱源县茈碧湖畔的梨园村。据史书记载,明代大旅行家徐霞客曾到过茈碧湖。《徐霞客游记》中,对茈碧湖周边村落和自然环境都有描述。

先秦古籍《山海经-西山经》中记载:"西五十里,曰罴谷山。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洛,其中多芘碧"。茈碧花属睡莲科,清代《云南通志》记载说:"茈碧花产浪穹县(今洱源县)宁湖中,似莲而小,叶如荷钱,茎长六七丈,气清芬,采而烹之,味美于蒪菜(莼菜)。八月花开满湖,湖名茈碧以此"。这段历史的记载大意是:茈碧湖又名宁湖,湖中因产茈碧花,湖因此取名茈碧湖。茈碧花是湖中的特产,属睡莲科水生植物。叶呈心脏形,浮于水面,茎长七八尺,扎在水底泥中,夏季开花,类似莲蓬,多为黄白色,清香扑鼻,采摘可食用,味美。

有史料赞美:在高原明珠洱海源头,镶嵌着一颗璀璨的高原明珠——茈碧湖。古往今来,神奇秀丽的茈碧湖,以它奇特的魅力吸引着四方游客,素有"茈山碧水"的美称。明代旅行家徐霞客在其《滇游日记》中写到:“虽无六桥花柳,而四山环翠,中阜弄珠,又西子所不能及也”。( 堤和西湖的苏堤极其相似,虽然没有六桥花柳,但四周青山环绕,湖中的小岛如珠串,又是西湖所赶不上的。)四川状元杨升庵泛舟茈碧湖后写下了这样的诗句:“远梦似曾经此地,游子恍疑归故乡”。

美丽的地方往往与美丽的历史传奇相联系。传奇虽然代替不了真实的历史,但它给我们提供了有一定参考价值的资料。和珍贵的历史史料相互映衬。

相传很久以前,洱源茈碧湖畔有个美丽能干的渔家姑娘,善于刺绣莲花。洱海龙王为了娶她为妻,便派人来抢亲,渔家姑娘得知消息,驾着一叶轻舟,在花碧湖上漂荡,并将自己亲手刺绣的一朵朵洁白的莲花丢进水中。顷刻间,整个湖面开起了一朵朵茈碧花。接着,姑娘就跳湖自尽了。后人为了纪念这位渔家姑娘,每年农历七月二十二、二十三日两天的夜晚,都要举行海灯会。还有一传说:明代建文帝曾泛舟湖见水色浑浊,心里很不愉快。正在这时,忽然听见渔船上传来白族姑娘美妙婉转的渔歌,建文帝听这歌声清脆悦耳,随风荡漾,非常高兴,于是将手中扇柄上的碧玉白菜坠子摘下来,抛给这位白族姑娘并相邀再唱一曲,不料用力不够,坠子落入水中,只见刹那间湖水翻滚,浊水变清,色碧如玉。有关梨园村的传说,梨园村最早的开拓者和居民是明嘉靖年间世袭邓川土知州阿氏的后人,其中一个叫阿迁乔的响应朝廷"军垦屯田"号召,带着两个儿子阿筱聪、阿林聪以及一些族人,来到原来叫"大河头"的茈碧湖头山谷,在原始森林中开垦荒地,同时大量种植梨树。阿氏原为景谷县(咸远州)的傣族,来到当地后与当地原住民白族相互融合,渐渐地也就转变成了白族,说白族话、着白族衣、供奉白族的"本主"。经过几代人的苦心经营,大河头成了人烟聚集的村落,梨树也长大成林,覆盖了整个山谷,与农业、渔业一道,成为当地人的主要生活支柱,大河头也就因此改称为"梨园村"。

这些历史的传说,是怎么形成的,我们今天也没有去寻根探源的意义,但从这些传说里我们可以得到一些信息,茈碧湖和梨园村的形成祖先们是想从中找到一些依托,在无法解释茈碧湖和梨园村形成的情况下,牵强附会的从而说明历史的渊源,虽然这些传说不可信,但它可以从传说的历史角度为茈碧湖和梨园村的形成增添了厚重的光彩。使茈碧湖和梨园村抹上了一笔浓浓的神话的神秘色彩。从传说的侧面达到寻根溯源的目的。我们只能认为它是一个美丽的传说。没有多少历史的根据,是流传在民间的一个美丽的故事罢了。可从这些历史的传说的背后,影射出白族这个民族与中原汉民族的共生同源性,深受中原文化的影响,体现出中华民族的统一和不可分的民族特性和创造美好生活的强烈愿望。在这种意义上说,白族这个民族的历史即真实又富有光鲜亮丽的传奇色彩。你难道不认为它有可参考的价值吗?但那些珍贵的历史史料的可信度是不容置疑的。我们总不能怀疑《山海经-西山经》、徐霞客在其《滇游日记》、杨升庵泛舟茈碧湖后写下了的诗句不可信吧。我们更加不能怀疑600多年前徐霞客游历茈碧湖看到的情景并挥手写下的名篇游记的真实性。

美丽的地方必然引来四方的游客。

有资料报道:被当地人交口称赞的“世外梨园”,位于茈碧湖以北,梨园村三面环山,一面临湖,也因茈碧湖而与外界相隔;整个村庄掩映在8000多棵百年古梨树林中,当4月份梨花盛开时、整个村庄一片雪白,银装素裹,你也许会想起了岑参的诗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美丽的茈碧湖北岸是芳名远扬的省级民族文化生态村——大理州洱源县梨园村,梨园村有树龄为500年左右的古梨树7480株,村庄面积约600余亩,100多户白族人家星星点点散落在梨树之间。湖光山色相映,万株梨树竞秀…… 梨园村一年四季都大有看头。春天房前屋后梨花满枝,夏天村里村外满眼翠绿,秋天梨挂枝头果实累累。就连冬天光秃秃的梨树,也因为虬曲多姿的造型,成片成片的铺排在房前屋后,把整个村庄装点成了一幅精美的素描画。梨园村原名为河头里村,清朝的时候,因村中遍栽梨树而得名,是典型的聚落特点完备的白族古渔村。这里白族风情浓郁,自然风光迤逦迷人。

在梨园村,无论是骑马踏青,还是躺在吊床上发呆,到林中去摘果实,到湖边钓鱼,在梨树下打牌,不同季节的不同休闲方式,都是游人喜欢的的玩法。梨园村里还有好多好吃的东西。烤全羊当然是不用提了。还有烤鸡。还有泡梨、泡李子、泡柿子。农家乐有新鲜的牛奶煮土鸡蛋,村民自己做的乳扇,还有羊头蹄汤。村边菜地里种出的新鲜蔬菜,每个季节各不相同。

梨园村唯一的出村通道,就是划船通过茈碧湖。村子里面的房屋,全都掩蔽在梨树丛中。船在湖上,远远就见山坳里一片梨林,遮天蔽日地笼罩了整个山坳,没人指点的话,根本不知道一百来户白族人家就掩映在上万株梨树丛中,俨然一个“世外桃源”,与世隔绝。

只是非常可惜。在我们的车驶进洱源县茈碧湖后,我们来早了,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正常梨花开放的季节是三月底到四月初,没想到啊没想到,眼福和口福无法享到,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胜景只能等待来年了!不过,既然来了,茈碧湖的黄昏也是不能错过的。赶快拿起手机,留下了难忘的一影。

黄昏时分,内心揣着厚重的历史感和神秘感,在赶往沙溪古镇的路上,坐在车内,虽然有些倦意,但望着渐渐远去茈碧湖,忽然联想到一副美丽的画面,如果到春满花开之时,那里一定是春天的梨花、夏天浓荫、秋天的红叶,冬天的枝干,再加上农家的饭菜、农家的纯情,还有茈碧湖的风景、村落的田野风光,足以让人流连忘返、驻足不去。

茈碧湖,再见了!回昆后写下了这篇短文。

2022/2/10

高原的散文4:山中的槐花

文/十年一剑擎

槐是黄土高原、华北高原的大众树种,属落叶乔木,常种植在庭院、屋边、路畔、山间这些大凡其它树种不大容易成活的地方。

槐被北方、西北方的土地所喜爱、青睐的原因,恐怕是源于槐树的生长习性和实用价值,而不是源于它的材用价值。

从我的印象来看,槐树的生命力极其强大,而且它的耐旱能力尤为突出。北方的槐树不仅容易在院落、路边成活,而且还容易在干旱的黄土高坡成活,更容易在岩石崚嶒的山间成活。

只是,相对来讲,生长在院落中的槐树长得稍微滋润一些。可能是因为槐花开得繁盛容易招人喜爱、花香浓郁容易使人沉醉,树叶鲜润,是家兔的食物最爱;可能就因为槐的主人时时会想到、闻到、用到槐花、槐叶,槐树往往就容易轻易得到些许主人浇灌的恩赐。

而生长在黄土高原的槐树,大概是槐树中最不幸的种群,那些地方往往土地贫瘠,风沙肆虐,雨水稀少,槐树往往生长得干枯、羸弱;即使在槐树溢花的季节,也会因为这些树的花开得干瘦、枯萎、稀疏,而得不到青睐和恩宠。

相对来讲,山中的槐生长的更自然、更野性、更纯粹、更绿色一点。虽然山中的土地也贫瘠,虽然山中的各种各样的草木不可能得到人的浇灌,但是,因为山间的枯枝败叶往往会腐化成天然的肥料,因为那些枯枝败叶本身还可以化为地膜防止水土的流失,因为山中的树木、花草往往因生命力的完全而容易成林、成片,所以,山中的槐树就迥异于黄土高坡的槐,就有别于庭院、路旁的槐。当然,由于山中的槐的生长氛围、面积、数量的问题,它们也更容易受人的喜爱。

其实,山中的槐受更多人的喜欢,恐怕不是由于山中的槐生长得繁盛、茂密、粗壮,而是源于山中槐花稍特别的鲜润、芳香、繁盛罢了。对于槐花,大多数人会有深刻的印象,可能就是因为槐花往往开得鲜润、芳香、繁盛。

据辞书讲,槐花为多生花,总状花序,蝶形花冠,盛开时成簇状,重叠悬垂;小花多皱缩而卷曲,花瓣多散落,完整者花萼钟状;以黄色或黄白色多见,也有其他颜色如紫红色。槐花一般在每年4-5月开花,花期一般为10-15天左右。

槐花具有良好的观赏价值,每到盛夏花期来临时,一串串洁白的槐花缀满树枝,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素雅的清香,沁人心脾。

槐花让人喜欢的主要原因恐怕不仅是由于花色素雅,恐怕还是因为槐花的芳香馥郁。槐花的气味淡雅、清新、馥郁、芳香,味道香醇,让人感觉比月季儿的芳香淡雅,比梨花、桃花的浓郁,往往使人沉醉、陶醉、迷醉。

而且,槐花往往开得精致、细巧,轻薄如丝的白衣裹着亭亭玉立的花蕊,娇美而不造作;槐花往往开得玲珑、鲜润,没有牡丹的富贵与大气,没有玫瑰的火热与执着,却让早春萧瑟的大地处处洋溢温馨、温暖和生机。

山间的槐花更是开得特别鲜润、芳香、繁盛。

由于山间的环境幽雅,槐花似乎开得娴静;由于山间的空气清新,槐花的芳香似乎更清醇浓郁;由于山间的水质纯净,槐花似乎开得更纯洁;由于山间树林的水土保持的良好,槐花似乎开得更鲜润;由于山间的风更清爽,槐花的气味似乎更淡雅;更由于山中的槐树成林、成片、成丛,槐花的气味更悠远、浓炽;由于山中的绿色更碧翠,槐花似乎色彩更亮丽。

我喜爱山中的槐花。

虽然槐花往往只是深藏在我的记忆之中的童年;虽然槐花对我而言常常是一个久远而奢望的梦;虽然槐花的繁华美丽注定只是一幕场景;虽然踏进喧嚣的都市时常会觉得精神恍惚无依,仅有的一丝纯真与热忱一点点被剥蚀、风化;虽然心中的明日槐花已经在光阴中了无春痕,但是,我依然想着,每年的槐花季节,一定是我的春心复苏的季节。

高原的散文5:在格尔木听花儿

文/徐樾

在青藏高原腹地,柴达木盆地南缘,巍巍昆仑山下,有一座富有传奇色彩的城市,被人们誉为聚宝盆里的一颗明珠,这就是格尔木。格尔木是蒙古语,意为“河流密集的地方”。

前不久,我去格尔木旅游,那里令人心醉的景观很多,有万山之祖的昆仑山、有神奇壮观的察尔汗盐湖、有英雄史诗般的胡杨林……最叫人流连的是在昆仑广场听“花儿”。

格尔木城中有个昆仑广场,广场中心有一圈房子,有卖服装的,有卖食品的,人气最旺、最闹猛的当数开茶馆的。这里的茶馆有七八家,门口的高音喇叭高分贝地直播着“花儿”的演唱。这“花儿”把人的心挠得直痒痒。

“花儿”是西北的民歌,就像我们江南一带的山歌。论题材,有歌颂生活的,有讴歌自然风光的,有表达爱情的,尤以爱情题材为最。其表现手法可分叙事和抒情两种。“花儿”有很强的随机性,可现场抓词,信口演唱。

这里的茶馆都有“花儿”的表演。五六个演员,一台电子琴是全部的家当。演员基本男女对等,一专多能。既能唱,也能弹,轮着换。歌手身穿藏服,或是西服,透出从容和随意。

“花儿”以往在草原、山林或是舞台演唱,把它移植到茶馆,别有情致。人们只需花上五块钱,买碗“三泡台”或一杯绿茶便可入座。边喝茶,边听“花儿”。让身心放松愉悦,让精神饱享一顿民间艺术的盛餐大宴。

“花儿”多以“哎——咳——哟——”感叹语开头。这声高亢激越,又拖得很长。深邃而悠远,有显摆,卖弄之意。这就是花儿的特色,也是人们的需要。这歌声把人们的思绪带到辽阔的草原,茂密的森林,让人心潮起伏,浮想联翩。一首歌通常要唱十分钟,有的歌时间更长些。歌声如春风,摩挲着人们期盼的脸庞;歌声如清泉,流过人们渴求的心胸。歌声中,人们忘我而陶醉。有人摇头晃脑,痴迷沉醉;有人拍腿应和,小声哼唱;有人闭目沉思,如在梦乡。一曲唱罢,人们反响热烈。一时间是掌声、笑声、口哨声、叫好声响成一片。这阵阵欢快的声浪,仿佛要掀了房顶一样。如果你欣赏哪位歌手,可送上十元钱和一条洁白的哈达,表达崇高的敬意。这是民间最实惠、最质朴的物质奖励。歌手则使尽浑身解数,回报观众。事实上,年轻貌美歌手的所得,当然更为丰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美的观念,人类基本是一致的。

这里达官不来,显贵不到,纯粹是贩夫走卒,引车卖浆者的天堂。在这里,你可正襟危坐,可倚着,可躺着,也可跷着二郎腿,随意。当然也可交头接耳,随意品评。高兴之际,可以放肆地大笑。在这里碰到知己,可以三三五五地喝酒,吆五喝六地划拳。其间挎着竹篮的小贩穿梭往来,兜售着各类零食。

花儿可独唱,可对唱。若有兴致,亦可登台互动。最有趣的是个少年与女歌手的互动对唱。一时间,尕妹声声唱,阿哥阵阵和。一人一句,你来我往,有调侃,有煽情,气氛轻松,情趣热烈,不时惹得哄堂大笑。

其后少年情绪高涨,“渐入佳境”,唱曰:“尕妹两眼水汪汪,一对酒窝赛蜜糖。有心上前啃一口,怕妹骂哥是色郎。”女歌手假嗔回敬道:“阿哥说话太荒唐,一心想学花心郎。要想撒野回家去,放胆先啃你的娘。”类似这样的互动很多,也最受欢迎。这就像大厨在歌中加放了麻油与味精一样,虽有点放纵,却不算出格。孔子云,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这是对乐与哀的一个规范。

高原的散文6:槐花香

文/秦延安

就在大家都为高原上一泻千里的绿海所陶醉时,槐树却悄无声息地吹起了小喇叭,那一簇簇雪白的米花盛开在蓊郁的枝头,使得空气中弥散着纤纤而淡远的甜蜜,招引得蝶飞蜂舞,让沉寂的荒原变得分外热闹。人间四月芳菲尽,山野槐花始盛开。这一片高原上的槐香,持久而弥远,氤氲去了高原上一冬的寒冷与孤寂。

其实不仅是西北高原,故乡的河沟岸畔也满是槐树。记得在那段食不果腹的日子里,槐花曾是村人的最爱。为了能捋到槐花,我和小伙伴们顺着河沟,满崖畔地搜寻着槐花。虽然那一串串喷香的花被细小如针的刺包围着,挂得老高,但我们仍是毫无顾忌地攀到树上去折,用钩子钩,那一坨一坨的槐花便束手就擒。虽然有时连花和枝一起折下,但这并不影响槐树的生长,第二年它仍会长出新枝开出绚烂的花。捋下的槐花我们先是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吃得有点狼吞虎咽,待吃饱了肚子,然后再往篮子里捋,即使偶尔被那淘气的小刺扎破手指,也只是用嘴抿一下手指,又继续捋摘。不一会儿,便是满篮子的雪白与芳香。

看似普通的槐花,在母亲们的手下却能变出多种美食。或是用开水烫一下做馅包饺子,或是用开水焯过用油清炒成碎玉一样的槐花菜,或是洗净捋干拌上面粉蒸成槐花饭,或是和鸡蛋打在一起做成香喷喷的槐花煎蛋,还有槐花糕、槐花汤等多种做法。每一道美食都色香味俱佳,让我们在清苦的岁月里吃出了甘甜的芳香。

除了用做美食外,母亲们还会将槐花放在热锅里炒成深黄色的槐花茶,以备暑天清肝泻火,清热凉血。对于槐花治疗便血、尿血、颈淋巴结核等疾病的药效,《日华子本草》《医林纂要》《本草纲目》等药典都有记述。

高原的散文7:撵狼

文/马仁华

我出生在渭北高原合阳县坊镇东蒙村。我们村的南、北、东三面都被沟壑包围,像个孤岛,较为荒凉。上世纪五十年代末,虽然经常听村里人说狼、豹方面的故事,但我一直没有经历过。

记得那是1960年冬天,我回合阳探亲。有次我和母亲去外婆家,返回时由于动身晚,加上母亲是小脚,走路不方便,当我们走了一半路程时,已快夕阳西下了。

我和母亲一边走,一边聊天。走出低凹道路刚上了土坡不到30米时,我突然发现距道路南沿一米多的田地里蹲卧着一只狼,两颗绿莹莹的眼睛十分吓人。我不禁声音骤变,大喊:“啊呀!娘,不好,前面地里卧着一只狼。”“没事,遇见这些天虫,你不要管它,你走你的路。”母亲低着头若无其事,一边不停地走路,一边说着。

我们陷入进退两难的险境。因为道路北边是深沟,南边蹲着狼,我又手无寸铁,难与狼搏斗,是继续向前走,还是转身往后跑?为了保护母亲的生命安全,我决心“豁出去”了。猛然,我发现母亲手上拄的拐杖,于是我灵机一动说:“娘,你把拐杖给我!”娘不愿给我拐杖,好像不怕狼似的直往前走,还说:“对这些天虫,你不要逗它!”后来在我的再三要求下,母亲才将拐杖给了我。那时的我,20岁出头,年轻力壮,血气方刚,加上童年起就开始接受一种对狼仇恨、与狼不共戴天的教育,我拿到拐杖后,胆更大了,双手抡着拐杖,迎狼而上,口里不断地大喊:“狼!狼!狼!”我想,我这一抡拐杖,狼一定害怕,就会很快地逃跑。但事与愿违,精明的大灰狼不但不跑,仍蹲卧不动,掌握着局面。

我想等待那只狼扑过来,它却原地不动,我与狼对峙着……

母亲已离狼越来越远,并不断喊叫着我的小名:“虎虎,快回呀!不要逗狼了。”看狼蹲卧不动,母亲已远离狼的威胁,并不断叫着我,我便自动撤离。

约莫有十分钟的样子,我加快脚步,一路小跑,追上了母亲,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时,正巧碰见我家邻居张君瑞,他要去大伏六村,我将刚才遇见狼的情况告诉了他,并说:“君瑞叔,前面有狼,你要小心”。

“不怕,没关系。”他不以为然地说。但防狼之事,一直在我脑海挥之不去,过了片刻,当我再次注意狼的踪迹时,狼已跟在了他的屁股后面,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准备袭击。我大喊:“君瑞叔!狼在你尻子后面。”张君瑞猛一回头,吓得大惊失色,嘴里不停地骂着“狗东西,想吃我”,奔跑到路旁高约3米的坎崖上,去折树枝。狼看见张君瑞发现了它,才不得不跑走了。

高原的散文8:高原之春

文/潇湘

一、阳光

正月初九,从衡阳坐车去贵州,淅淅沥沥的春雨洒在华灯初上的雁城街头,一个人彳亍在江南的春雨,料峭春寒,平添几分离愁别愁,提着行李,走进候车室,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找一小块地方坐下来,耐心等待三个小时,坐上开往贵阳的列车。 第二天早晨,列车己在贵州大地疾驰,窗外高原的春天阳光灿烂,桃花、李花、野生的樱花在山野上开放。

正月十五,阳光明媚,一个人走到大桥蔬莱基地,河边的柳树已经绽开绿色的叶子,水曲柳才刚刚嫩的叶芽,树枝扎进泥土、侧倚斜横在河面上,又长出根来,砍断的枝桠躲在河滩上都萌发了绿芽。村庄在河两岸的山丘上,田畴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村庄的人很多,正在拱桥旁边的村广场举行篮球赛,村里的人住在市里的都开车回来看的,有三、五个成群结队来的,几十个商贩在桥面上和广场旁摆起了小摊,看热闹的人有几百人,几乎全村男女老少基本都来了,农村大部分人都在耕种土地,不象湖南农村十室九空,一片荒凉。我在乡村的水泥路,返回小镇。

春天下过几场雨,有几次是傍晚和夜晚下的雨,早晨起了薄雾,上午依然是阳光,那怕是我坐在办公室,阳光从山岫升起,从门口和窗口照射进来,很和煦、很温暖,很妩媚。阳光驱散我心中的孤独和阴霾,人在他乡,在蓝天下,特别是从黑暗矿井深处上来,看见太阳,深深地体会得生活在阳光下真好!

在阳光的照耀下,高大挺拨的攀枝花树绽放一树碧绿,十分璀灿,山也绿了,一畦畦的耨过、平整过的土地,等待一场下得透的春雨,播种土豆和玉米。

二、春雨

窗外响起“沙沙……”的响声,是雨点打在铁皮棚顶上,大雨来了,这是贵州高原的春雨,在静悄悄的夜晚下起来了。白天太阳很大,气温二十多度,湛蓝的天空,晴空万里,春天就象孩子的脸,说变就变,起风了,天上乌云密布,天色暗下来,太阳在云朵后面,在努力挣扎,天空飘洒一小会雨,阳光又穿过云层,又是阳光又是稀稀疏疏的雨丝,雨丝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一阵风把乌云吹走了,依然是阳光普照大地,那处的青山飘起一层轻飏的雾霭,变得有些朦胧,大山上那些绿树掩映下的村寨,如空中楼阁,寨孑里飘起了炊烟,地里烧荒的烟也升起来了,风一吹,烟几乎贴着地面,夕阳把云彩镀了黄色、银白色的边,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平添几分凉意。

高原的夜晚很凉爽,春天的雨也几乎在夜晚下,有时春雷滚滚,把你从睡梦中惊醒,有时悄无声息,早晨起来看地己经湿了,而且天上还飘着雨丝。

高原的春天很温暖,没有那种“:

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

回首绿波三楚暮接天流 ”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江南春雨那种哀愁与缠绵。

高原的散文9:泛青

文/非常道

高原的绿总是姗姗来迟,老天爷流不下怜悯的雨水滋养干涸的土地,却降下来漫天的沙尘和黄土。寒冷和干旱狼狈为奸,绿色和希望便渺无影踪。这早已是南国鸟语花香的季节,北国的高原仍然一派的死寂,就不由得生就出对于绿色的强烈希冀,还捎带些莫名的对于冷酷自然的不满。

信步走在庄浪河畔,一望无垠的沿河杨树林如同一条灰白色的被子,匀称的堆放在庄浪河边。杨树枝头伸出虬曲的萌生芽,像茧子一样束缚和包裹着嫩叶,高原刺目的阳光射在这树被上,萌生芽还不足以挡住阳光,诺大的林带没有一丝的荫庇,斑驳的阳光倾轧在树林里,灰色的树干和着昏暗的阳光,让人眼睛生涩,就莫名的生气起来,这都早已是是南国草长莺飞的季节,北国的高原却如此的了无生机。

在这黄沙满地的世界里,一脸倦容的春光乏力得吹拂不出光鲜和嫩绿,我的心绪理不出葱茏,眼光迷离读不出绿意盎然的未来。

灰蒙蒙的天空,灰蒙蒙的树丛,灰蒙蒙的心情。些许的绿意,都会让心情刹那间美好起来。

渴望绿色,我有点迫不及待。我低下头,认真的寻觅草丛中点滴的绿意,我抬起头,极目眺望远山处飞落的新绿。

这晚来的绿,让我纠结,让我忐忑。

一场雨夹雪不期而至,先是雨水的缠绵,后是雪片的悱恻,再后是春风的浪漫,最后是力量的博弈,空气中顷刻间翻飞出清新的气息,灰白色的杨树干和萌生芽洗心革面,泛出青来。

杨柳泛青,绿怎会遥远。

高原的散文10:高原“雪神”

文/张志强

那是去年深秋,我第一次赴藏旅行。

雪山巍峨,天空湛蓝,沿雅鲁藏布江和拉萨河狭长、开阔的原野上,正在收割的黄澄澄的青稞散发出诱人的清香……枣红色的马群,深褐色安闲啃草的牦牛,在河谷青草地间织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接待我们的是西藏自治区卫生厅派来的一位女医生。她是藏族,四十岁左右,中等个,辫发盘结在脑后,微笑着一双大眼向我们问好:“扎西得勒!”接着,她转用汉语普通话说:“同志,吸点氧吧!”为了预防高原缺氧反应,她带来了氧气袋,给我们救护用的。“谢谢您,巴桑医生。”不知谁弄清了她的名字,礼貌地给以回答。

一条条雪白的哈达,一碗碗烫热的奶茶和青棵酒,盛不尽藏族同胞的深情和厚意。在拉萨,在达孜和贡卡县,我们走到哪里,都受到极为热情的接待。然而,在欢声笑语中,我又听到和看到了几位动人的“雪神”故事……

刮了一天的狂风停歇了,而纷飞的大雪却肆虐着铺泻了两天一夜,使唐古拉山以北地区积雪厚达一米。初冬,这突如其来的大雪使牧民们措手不及。冷冻病饿,人畜骤然陷于困境之中。就在这时,自治区派赴的、临近省支援的、解放军部队的医疗队及时赶到,他们脱下自己的毛皮大衣温暖着“阿爸”“阿妈”、弟弟妹妹。他们日夜奋战,救护着一个个呻吟着或昏迷着的亲人。有位叫扎西阿旺的医生,冻坏了双脚,硬是爬行十多华里,去为一家受困于雪地里的牧民送药打针。远离拉萨八十里外的一个山坳里,藏族妇女格桑拉姆不幸难产,流血很多,她只觉天旋地转,躺在毡房垫子上不省人事。一个急救电话,解放军驻藏部队某医院的医生,飞车来到她的身边,立即输血输液,日夜护理,直到母子平安,格桑拉姆脸上才绽开了舒心的笑容。

他们是好“门巴”(医生的意思),还有一位叫杨美业的自治区护士学校副校长,她从川医护士专业毕业后,就参加了中央民族医疗大队,在陌生的万里高原历尽艰辛积极为藏胞防病治病。一次,日喀则地区一个患者病情严重,尽管家人每天去寺院里磕头转经,给长明灯添加酥油,但病势仍未好转。杨美业知道后,赶了十几里路来到病家,她用刚学的藏语仔细询问病情,迅速打开药箱进行急救,经过几天的守护和精心治疗,病人慢慢睁开了眼睛,脱离了危险。不久,日喀则地区就传说来了一个救苦救难的“白衣圣母”。

离开拉萨的那天夜晚,天下着小雨,我刚准备入睡,忽然听到阳台上有轻轻的女音歌唱,歌声低沉却很优美。循声寻去,那黑暗处站着的竟是巴桑,原来我们一位姓黄的同伴生病发烧,她给送服了药,却不放心,宁不回家,守在这里看护着。这几天,巴桑陪我们下乡采访,行走又背个大药箱,够辛苦的。眼下,她最不放心的就是我们这位生病的伙伴。黎明就要去机场,不能扔下他一人啊!巴桑看看表,又轻轻地走进那个房间,灯阑处,映照着她弯腰治疗的辛勤身影。过了一会儿,她出来高兴地告诉我说:“出了汗,烧退了,这下我放心了。”

当拂晓第一缕曙光映照在美丽的布达拉宫顶殿的时候,当拉萨宽阔畅亮的市区街道上,涌动出穿梭的车辆和欢快地人流时,我仿佛看见了无数善良的“救护神”,不,他们是藏胞称作的圣地“雪神”……

高原的散文11:赶海

文/李卓妍

我出生在高原内地——澄江,在抚仙湖边长大,只见过清澈见底的淡水湖,只在清甜干净的湖水中嬉戏逮鱼捉虾,却从没见过那一望无际,带着咸味的美丽大海。去年夏天,我终于有机会去真真正正的大海边玩耍了,我们要去美丽的涠洲岛度假了,我异常兴奋,直盼着能早点飞到大海边。

当天中午,我们坐着轮船,从茫茫的大海中穿过,海面风平浪静,十分美丽。一个小时左右我们便登上了离北海20公里的一个小海岛——涠洲岛,涠洲岛是中国最大、最年青的火山岛,也是中国最美的海岛之一,还是中国着名的火山地质公园。那里的风景奇美,令人赞叹,最令我难忘的还是黎明时的赶海。

黎明即将来临,东方泛起微微的白光,随着妈妈的一声呼唤:“起床了,我们赶海去”,我一轱辘爬了起来,光着脚丫带着手电筒奔向大海。海潮逐渐退去,留下了大片的沙滩,沙滩光滑平整,似乎被人梳理过。涨潮过后的地方,洒满了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小贝壳、海螺、珊瑚石……好像被人装饰过,十分好看。我们欢呼着、跳跃着,去捡那些漂亮的宝贝,去和浪花抢宝贝:浪花不断的在我们脚边转悠,趁我们不注意把我喜欢的宝贝卷走、埋藏起来,我生气了,向浪花追去,它像逗我玩似的,又把宝贝送回来,还赠给其它可爱漂亮的小宝贝,甚至还会来讨好我们似的,在吻舔我们。哦!淘气的小浪花,你可真可爱!我真舍不得离开你。我们玩累了,便坐在沙滩上,盯着海平面,等待着初升的太阳,海风徐徐,柔和的抚摸着我们,淘气的浪花寂寞了,便来找我们,它在我们身边转悠,调皮可爱,让人心中不禁燃起对它的爱。

“日出、日出”人们一下子欢呼起来,昏暗的天空顿时明亮起来,一片片火烧云煞是艳丽,海面上也映出那美丽的一切,一时间海面变得金光灿灿。天水相接处,分不出哪是水;哪是天。望着清晨火红的太阳从海平面探出的可爱脸蛋,伴随着清凉的海风带给我们海的味道,这一切滋润着我们的每一寸肌肤,让人心旷神怡,美不胜收。无数的相机“嚓嚓”作响,大家都想把这最美的一刻收藏,看个够,可爱太阳公公舍不得了,它很快便爬上海面,把大地照亮,还没看够的人们不禁有些失望,但却又怀着一颗盛满美好的心,三三两两地回去了。可大海的自由与顽皮、大自然的无限与美深深地埋藏在我的心底。

高原的散文12:再行秘境

文/任蒙

1.高原

那奇峰相连的莽莽群山是高原。蓊郁的林荫,高挂的松罗,浸润在轻云薄雾之中。树林比山谷更深,白云比岩石还低。云帘撩起,还有天工刻在石崖上的一幅幅壁画,今日读来,仍然堪称最前卫的美术作品。

在这山高林深的峡谷看不见行人,但幽静的树林中却有原色的嘛呢旗在飘动。

那一路白浪、永不停歇的溪流是高原。溪流在造型各异的石块间欢快而过,浪花间泛着碧绿,清澈得令人心醉。短短的索桥枕着日夜不息的流水声,从来不感到寂寞。

如歌的桥头没有行人,只见嘛呢旗在飘动。

那绿茸茸的草地和绿茸茸的山坡是高原。在这开阔的天空下,游人可见的移动景物,只有星星点点的牦牛、羊群和云朵。山腰处,成片的红红绿绿的经幡牵起一个方阵,格外耀眼,藏胞用这种嘛呢旗祈求山神,以保风调雨顺,人寿年丰。同时,他们也以类似的旗阵祭祀先人,旗下是不见堆土的坟场,一代代牧区先民长眠在绿草下面,而草原和山坡依旧那么平展洁净。高原,永远是圣洁的净土。

天高风清的草地也不见行人,只见成片的嘛呢旗在飘动。

那一座座圆形的白塔是高原。象征吉祥的高高塔尖,像非洲女子堆叠着项圈的长颈。形形色色的佛塔矗立在山巅、河谷或者宁静的寨子旁,让整个高原都照耀着佛光。塔座上印着卷卷曲曲的文字,是我们读不懂的神灵符号。但是,看见佛塔,耳畔就能响起悠远而深沉的蟒筒唢呐,响起念念有词的诵经之声。

白色的佛塔在高原灿烂的阳光下更加醒目,更加庄严而寂静。

一座座白塔下面都不见行人,只见一串串斜挂的嘛呢旗在飘动。

2.流云

川藏高原一道道深谷千回百折,白色的流云在沟壑间不停地翻腾迂回,悠然来去,像鱼群闲游在大洋的海沟里,又像鹤群在巨大的天笼中来回漫游。

白云飘累了,就一动不动地紧贴在山体上,把群山装扮成一块块黑白相间、晶莹剔透的碧玉。

高原是江河的源头,也是流云的源头。

无尽的云雾,无尽的深谷,使人愈往前行,愈感到高原大川的曲回幽深和神秘莫测。

如果不是行进在山间的公路上,如果不是大家结伴乘车而来,一个人独自走进这里的谷底,你肯定会迷路,也肯定会心生恐惧。

高原峡谷,一座天造的迷宫。

3.仙居

当我在想象的孤独中行走时,倏忽间,远方山顶处几座民居不由得使我眼睛一亮。

想不到这野无人迹的深山别有天地。

几处小屋方方正正,结构稍有错落。一眼望去就知道那是典型的藏式民居。

接下看,正有轻风徐来,白云如丝雾般掠过山头,那小屋犹隐犹现。

白云生处有人家!杜牧来过这里吗?如果他没有来过,那么他的诗句肯定是想象。

云,将迷幻的大川隔离成天境与人间。

缥缈的云雾之中,我们只能隐约看见屋子。屋子的主人,以及他们的牛羊和青稞,全都被白云掩在天间。地上的游人如果能望见他们,将是一种幸遇和吉兆。

走不出的深山,下不来的云层。一代代山民就这样按照他们的生活形态,在这种世外天界繁衍生息,不知自何年开始,也不知到何年终结。

高原的散文13:雪村

文/雍措

高原的春天,来得太迟。

这不,昨夜,一场大雪,让村庄披上了一层白白的棉袄。树,瓦房、圈舍都被白雪打扮得一尘不染。

张家阿娘家的浪荡狗黑子和几只调皮的母鸡,在雪地里一前一后的走着,东嗅嗅,西啄啄。这几个小东西,肯定又被张家阿娘饿了一整夜,喉管里都能伸出爪子来。

雪很厚,黑子的脚踏在雪上,立马印出一朵花。母鸡本来矮小,在厚厚的积雪里像瘸子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着。

这几个小东西,天才知道,饥饿如何折腾着它们的肠胃。

黑子的肚皮,皱成一团,风一吹,左右摇晃着;那几只母鸡,就更不用说了,骨碌碌的眼神似乎要将雪掀个底朝天。

黑子走在前面,尾巴卷在半空中,它那略微发红的屁股,在白雪中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尤其夺目。它在雪地里走几步,又停下来,关切的回头看看那几只跟它一起出门的母鸡。母鸡“咕咕咕”的叫着,灵活的小脑袋,左右晃动着。黑子转过身,将头抬得高高的,四处张望。母鸡近了,它又飞快的往前跑几步,然后又停下来,像一位大哥哥一样照看着弟弟妹妹。

突然,黑子的眼睛定在一处,耳朵竖了起来,脑袋略微向右偏了一会儿,接着飞快的在雪地里奔跑起来。它走过的地方,在雪地里留下一窜歪歪扭扭的印记。无数个印记,连接起来,像一条流经雪地的小河。河流流向远处,消失在另一个田坎上。

几只母鸡依然慢悠悠的在雪地东啄啄,西刨刨,发现雪下面发黄的草星子,“嘟嘟嘟”的摆动着小脑袋品尝着。黑子的突然离开,似乎对它们来说,毫无影响。

风把树上的雪吹落下来,仿佛又下起了一场小雪。电线上站立着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嬉戏着,电线摇晃了一下,雪成线一样从空中落下来,瞬间又断成几节掉在地上。

鸟儿消失在电线上,不知去了何方。

时间在雪的世界里,走得很慢,很慢。

黑子回来了,身后跟着几只撒欢的浪荡狗,白的、黄的,由远及近。黑子跑得可真快,双脚溅起的雪花,在雪地里腾起,又落在雪地里。它的肚子略微鼓了起来,口里冒着热气。它停在离母鸡不远的几米处,看着啄食的母鸡,然后又看看向它跑来的白的、黄的狗。

黑子,在雪地里转着圈子,像跳舞一样优雅。

几只狗裹成了团,你蹭蹭我,我追追你;几只母鸡埋着头,寻找着能填饱肚子的食量。

有雪的早晨,凹村安静极了。

像我想你一样。

我的幺幺。

高原的散文14:枣花盛开

文/漠风

五月,高原的梁峁山川上大片大片的枣树长齐了绿个盈盈的叶子,此刻正是枣树盛开枣花的时候。枣花的花骨朵不是很大,但是枣花的香味却是扑朔迷离、香气迷人。一群群蜜蜂、各色各样的蝴蝶争先恐后地落在绽放的花瓣上,享受着枣花的香味。偶尔有人路过高原,坐在缓缓南下的列车上,只要将头伸出窗外,就能呼吸到开得正浓的枣花香味。

枣花的花骨朵不大,小巧玲珑的花骨朵看上去是那么婀娜。狭小的花瓣浅浅地镶嵌在墨绿的叶子中央,享受着春光带给它最为娇贵的时刻。如果不是仔细的人,很难能看到真正的枣花,枣花的颜色是极其特别的,淡淡的黄色,在枣叶的映衬下灿烂而耀眼。

五月枣花盛开的时候,正是高原人闲暇的时候——留守在家的老人、妇女和还没有上学的孩子们,三五成群聚集在枣树林下。老人们就坐在枣树叶子遮起的阴凉下面拉话,每到中午,他们甚至拿来大毛毡和磓臼枕头,在枣树下开始一场甜蜜的午休。

枣树下乘凉的女人们都是忙完了园子、地里的活儿才来的,手巧的她们个个都是纳鞋垫的高手。她们在鞋垫上绣出各式各样的精美图案,让人看了赞叹不已。偶尔,一阵微微的风贴着高原吹过,轻轻地拂动着茂密的枣叶,发出沙沙的响声,随风洒落的枣花就落在她们的秀发上,留下阵阵余香。

孩子们却不是因为乘凉才来枣树林的,他们的队伍要远远的大于那些老人和妇女们的队伍。依着这一片片长势正浓的枣林,孩子们的游戏开始了。他们像一群灵巧敏捷的猴子,三两下就噌噌爬上枣树,接着,就像被新生的枝干和芳香逼人的枣花逗乐了似的,他们都呵呵地笑了起来。

枣花没有牡丹花的娇贵和稚嫩,没有玫瑰花的芳名和浪漫,更没有紫藤花的妖艳和夺目,它更像是百花界一株坚强绽放的小草,它扎根于厚实的黄土地上,高原气候让它具有了和高原人一样的性格,厚实、地道、深沉。

五月,漫山遍野的枣树上开满了枣花,绿个盈盈的叶子,黄个生生的花,香个楚楚的枣花味,弥漫了整个高原的山梁、沟壑、凹坡、田野和村庄。该出山的人都走了,把一片片老先人留下的枣树留给了看家的女人们。可城里的人却大批大批地来了,开发的、旅游的,为高原带来了新的气象,新的希望。

这些长势盛好的枣树啊!嫁接着一代又一代的梦想。刨不完的黄土地,旱不死的干枣树,年年月月,月月年年在这片憨厚的黄土地上生长着、延续着。

高原的散文15:古道寒梅

文/李智红

在滇西大高原的深处,在我那万树森森,千山凝翠的故乡永平,无论田野间,村道旁,山岗上,到处可见有一株株的高龄古树在生长着,在茂盛着。古朴的造型,老辣的枝叶,无不渗透出一种历史的沧桑和久远。

古树的种类,也极为丰富,有古榕、古樟、古银杏、古丹桂、古槐、古桑、古杉木,都是成百上千岁的年纪。令人敬重油生,暗发思古幽情。

在故乡永平,百年以上的古树数不胜数,形成了一个深远厚重的古树群落。不过,由于故乡地处蛮荒,山偏水遥,自古就是边关寂地,因而古往今来的名流骚客们,多把滇西视为生命的畏途,这些生长于弃土废关之上的古树们,自然就没有中原大地上的那些古树名木们的幸运与福份,能够蒙皇封,受碑铭,承名人题咏,得雅士附韵,因此而得以名播四海,成为名树,成为古迹。

故乡的这些古树们,枯荣自便,生死随缘,散淡于天地之间,古迈于边关寂地,无人歌咏,无典载录,自然少去了那种悠久凝重的历史文化的沉浸与附会,积淀和渲染。所以,在我的故乡滇西,古树虽众,但可圈可点的并不多见。好在世代与这些古树比邻而居,和谐共处,相互依存的故乡人并不在乎这些。

千百年来,故乡人总是把每一株古树都视为是吉祥的图腾,是兴旺的象征,是拜谒历史的信物,是护卫家园的屏障。

在故乡人看来,每一株古树都维系着大地的血脉,每一片绿荫都关乎着种族的兴衰。有古树庇护的土地,才能诞生美丽的家园。有古树蓬勃的山岗,才能扎牢生存的根基。

故乡人敬重古树,也很懂得爱护古树。故乡人把每一株古树都看得极为庄严,极为神圣,说那是历史,是祖宗留下的遗产。故乡人认祖归宗均以古树为记,那些古树也便因而有了姓氏,有了后主,有了精心的呵护,有了虔诚的膜拜与供奉。

故乡人对古树的敬重,来自于血脉深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尘缘。象是一种宿命的情结,一种潜移默化的秉性。

我也和所有的故乡人一样,对每一棵古树都满怀着深深的敬重。不过,最早让我萌生敬重之情的古树,却是一棵栽种于元代中叶,生长在穿越过我故乡的那条及其有名的西南丝绸古道边的梅树。

在我的故乡,古树虽多但名木稀少,只有这株元梅是众多古树中唯独一棵有确切的碑文典籍记载,并且已被专家学者考证认定了的,迄今为止在我的故乡所发现的年代最为久远的古树。因为这株古梅与元代一位著名的游方僧人有些干系,且与明代著名的学者杨慎也有着极深厚的渊源,自然受到了故乡人格外的礼遇和敬重。

古梅所在的普照寺,现在是一所名叫“花桥”的村级小学。出身乡绅世家的小学校长很有眼光,知道古梅是老祖宗留给后代儿孙的一份珍贵的文化遗产,出于对故乡悠久历史的尊崇和敬重,仅有初中文化的小学校长在没有任何部门敦促的前提下,自发组织学校里的教师和学生,给古梅筑起了一圈半腰高的护墙,并且经常为古梅培上新土,修剪枯枝病杆,使得这棵始种于元代的,濒临垂死的古梅得到了有效的保护。

尽管古梅由于年岁太大,历经了千百年的沧桑风雨,已显现出一付老态龙钟的垂暮之像。但在小学校师生的精心照料下,每年的春天,它抖擞豪迈的铜枝铁杆,依然会爆吐出点点鲜活的新芽。仲夏季节,它巨大的树冠,依然会生机勃发绿影婆娑,像一支碧色的火炬,绿焰灼灼,清气袭人。寒冬腊月,它更是满树繁花似雪,暗香浮动,蔚为壮观。

它老而不朽,古而不迂,傲而不孤,媚而不俗。论风骨、论精气、论性情、论神韵,均远非一般古梅可以匹敌,可以比拟。它那古老的枝杆里涌流着、奔腾着的,旺盛而悠远的生命活力,着实令人感奋,令人钦佩。

我无意去考究当年那个栽种梅树的人是贩运丝绸的商贾,还是出家清修的僧尼。我永远满怀敬重的,是古梅那副阅尽天荒地老,历经世纪沧桑的凝重与厚实。它那盘曲的树杆,那古迈的皱褶,永远在警示着我:什么叫久远?什么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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