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槐花的散文

请欣赏关于槐花的散文(精选14篇),欢迎分享,更多好文请关注笔构网。

关于槐花的散文1:又到槐花飘香时

文/李雷

我的故乡是一个美丽的小村庄,槐花开时,整个村庄都飘荡着淡淡的香味,孩子们都上树去摘串串的槐花,把它们捋下来,放进嘴里,甜丝丝、清幽幽的,好吃极了。

小时候,我也上树去摘槐花,不幸的是,站在树杈上的我不知怎地一滑便从树上摔了下来,树下还有一口枯井,我从树上直接掉到井里。那时,父亲在油田工作,只有母亲带着我在乡下过日子。正在地里干活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竟然迈不动脚步,最后在别人的搀扶下才回到了家,看到我还活着,母亲顿时瘫软在地。待她清醒过来,立刻抱我入怀,问我:“身上疼不?”我说:“不疼。”睡了一晚上,我对母亲说:“妈,我胳膊疼。”母亲赶紧带我搭了一辆大马车,晃晃悠悠地到了县城。拍了片子后才发现,我的胳膊断了,无助的母亲泪流满面,不懂事的我莫名其妙地望着母亲。母亲擦去眼泪又带我搭上火车,到一个离家四百公里偏远的小村庄求医接骨。

下了火车,沿着轨道走了好久好久,总也走不到那个村庄,母亲就背着我走。待我们找到那个地方时,正是晌午休息的时候。诊所坐落在一个长方形的小院内,院里有一棵大槐树,给小院遮了一大片荫凉。可诊所的门却是关闭着的,听人说,两位医师的住处离这儿有七八里路呢。母亲就在大槐树底下铺了一块塑料布,让我枕在她的腿上,母子俩就这么耐心而焦急地等着。在淡淡的槐花香中,我竟然做了一个香甜的梦。睁开眼后,发现母亲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紧锁眉头,疲惫、无奈和深深的忧虑全写在脸上,但母亲年轻光洁的脸庞依然美丽端庄。

医生终于来了,给我接胳膊时,四个强壮的小伙子在我的前后左右“控制”着我,像是给我上刑似的。我大哭着喊妈妈。只见妈妈眼含泪水,哆嗦着嘴唇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猛地转过身去。妈妈是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一幕啊。胳膊接上后,天已黑了,我们在一个老乡家住下后,母亲便去供销社给我买吃的。这个村子离供销社还有四五里路呢。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母亲摸黑穿过寂静可怕的庄稼地,不时有黄鼠狼和野兔“嗖”地一下从眼前穿过,吓得母亲心惊胆战。那时母亲才26岁呀。供销社的门已关了,母亲又找到供销员的家里,说了许多好话,才买到了一包饼干。

岁月流转中,不知有多少个槐花飘香的季节匆匆走过。如今的母亲,脸上已刻满了岁月的痕迹。而我始终忘不了母亲带我看病时的情景,忘不了母亲操劳的形象,以及那个槐花飘香的季节。

关于槐花的散文2:槐花麦饭

陕西人,素来就有喜吃麦饭的习惯。

很多陕西人都有这样的记忆:一朵朵素白芳香的槐花被捋入盆中,再以清水漂洗。总是忙碌的妈妈会用烧开的滚水烫烫那盆十分新鲜清甜的槐花,再微微捏去水分,拌入面粉和精盐,放入笼屉中蒸……还未蒸熟,就已然闻到了槐花的清香。每人盛一碗,浇些事先就已经调好的汁儿。每吃一口,都是满嘴的清香,那味道真是鲜美极了!

在我离开故乡的那年春天,记得是因了母亲的一封信,我才学会了槐花麦饭的做法。母亲在信中十分仔细地告诉我做槐花麦饭的方法和步骤,然后,我果真去菜市场买回了一斤槐花,除了洗净后生吃几口外,全部都用来做了槐花麦饭。而在我的槐花麦饭还未出锅的时候,同楼层的女生们就已然嗅得了槐花麦饭的香味儿。后来,大家还一起去采买过一次槐花,也有几位同学是在我手把手的“指导”下,做就了清甜可口的槐花麦饭。

又是一年春来时,在春花争艳,旖旎吐香的当儿,我再次不自觉地走向古老城墙下的菜市场。这次,我是要教会女儿做槐花麦饭哩。

关于槐花的散文3:又到槐花飘香时

文/王瑞虎

又到槐花盛开的季节了。

每当看到那一嘟噜一嘟噜,在暖暖的阳光下飘着清香的槐花儿时,我总忍不住要摘下一串来,放嘴里嚼着,慢慢品尝那清清的,带着香甜的滋味儿。

小时候,槐花飘香的季节,也是我们庄稼人青黄不接的时候。那段时间,人们就像赶集一样,漫山遍野地去采槐花儿。

那时,我最开心的事儿就是去采槐花儿。

槐树枝干高大,又带刺,徒手是够不到槐花的。于是,人们都扛一根绑着镰刀的长竹竿,镰刀那头勾住树枝,抓紧另一头,一用力,咔嚓咔嚓全割下来,一抱一抱运回家,槐花儿捋下来吃,树枝儿当柴烧。

竹竿够不着的,我就往裤腰别一把小斧头,两只鞋一甩脱,往掌心吐口唾沫,两手一搓,提口气,抱住树干,“噌噌噌”地爬上去。手臂不小心被槐刺划破了,那也不要紧,往伤口上吐一口热唾沫,用手搓几下,就算消毒杀菌了。

稍微定定神,就骑到枝桠上,一只手扶住树干,一只手握紧斧把,捡槐花最密的小枝“咚咚”几斧,树枝应声而落。那些附在槐花上采蜜的蜜蜂“嗡”地一声,全飞了起来,盘旋几圈,又慢慢落到别的花上。个别蜜蜂发现是我在作祟,就气鼓鼓地挥动着翅膀,朝我俯冲下来,试图报复。我鼓圆腮帮,朝它猛吹几口气,它心有不甘地在我头顶盘旋几圈,最后也只好无奈地离去。

我在树上砍,母亲总是仰着头在下面捡。边捡边朝我喊:“三儿,你注意点啊,手可抓牢了,脚踩稳,槐枝儿脆……”我一边应承着,一边又“噌噌噌”地往更高处爬去。

砍得差不多了,母亲就把槐枝用绳子捆了,我们一人一捆背回家。把花捋了,淘洗干净,拌上玉米面、小蒜、盐等,放笼里蒸了吃,是为“槐花蒸菜”。

最好吃的还是把槐花倒开水里焯一下,捞出来挤干水,剁碎,拌上盐和香油包饺子吃。或者把焯好的槐花和到面里,烙槐花饼。

槐花帮我度过了童年那一个又一个苦难的日子,时至今日,只要一看到槐花,我就忍不住会摘下一串,放嘴里慢慢咀嚼,让那清清的香甜味儿暖暖地在心中弥漫……

关于槐花的散文4:家乡的槐花

文/264075164

人间最美四月天。国色天香的牡丹,娇羞欲滴的樱花,独具风情的蔷薇花……花朝节,众花云集,五彩缤纷,争奇斗艳,香艳迷人。唯独槐花开在五月,开得不徐不疾,“槐花雨润新秋地,桐叶风翻欲夜天。”每年春天梧桐花开到荼蘼的时候,也是槐花争艳的季节。

我对槐花情有独钟,刚进四月我就翘首盼望着槐花早日绽放。槐树是我们家乡最常见的一种树木,它弯弯曲曲的枝干努力向上伸展着,树皮上长满了裂纹,它的花儿如点点碎玉般缀满枝头。它是大自然赐予家乡人的最珍贵的美味,幼时的我就是伴随着槐香长大的!

宁静的傍晚,劳累了一天的人们仍不知疲倦地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话着家常,我似懂非懂地点着头,陷入了沉思中……

“闻着甜蜜而朴素的味道,芳香飘万里。”我对槐树的钟爱,更多的是缘于它的花,它洁白无染,它有高洁的品性。那垂挂于枝头的一串串一嘟嘟的槐花,似串串珍珠点缀于翠叶间。微风徐徐吹来,那素雅的花朵就如同摇曳的风铃,风情无限,缕缕槐香,浓香馥郁,浸润心田,清新宜人。槐树并不美,却是农家人最爱的一种庭院树。它枝干弯曲,树皮粗糙,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沟,再看它的枝,老态龙钟,然而一到春天,它便换了一个样子,恢复了生机。槐花香,槐花饼更是记忆里的美。那时候我跟着姐姐弟弟去钩槐花,便在木棍或竹竿上绑上镰刀去钩槐花,而我也跟着去帮忙。槐花枝条钩下来,邻居家的小朋友还有弟弟和我便端着簸箕馍筐子接着,我们便坐在树下摘槐花,听着她们说说笑笑,很是高兴热闹。

人多,槐花钩的少了根本摘不多少,木棍竹竿绑着镰刀也已够不着枝头的槐花了,于是比我们大的哥哥们也是邻居家的便自告奋勇的爬到树上去钩槐花。那时就是所说的大半小子,上墙爬树也利索,抱着树干爬到树上,找个好位置,往树杈上一骑,接过递上的镰刀,找那含苞待放花朵多的枝条擎钩下来。枝条落下,弟弟和我还有那些小朋友们笑声更欢了,邻居家的大哥哥便骑在那树杈上看着那满树的槐花,我也仰头看去。满树的槐花,想着这中午又有多少家煎槐花饼还是蒸槐花呢?

如今春又到来,而如今村上房前屋后的洋槐树已是少之又少了,取而代之的是那长的快的杨树,但记忆里槐花饼还是那般又香又软。,它开就开得轰轰烈烈,落地时寂然无声。那么的平凡,它犹如我离别故乡十几年了,故乡那盛开的一树槐花,一直成了我记忆中一道独特风景线

关于槐花的散文5:再见槐花

文/罗昭伦

我的童年就是在这忽浓忽淡的槐香中浸染着度过的。记得那时候,母亲总是挑着担子或扛着锄头走在最前面,而我就像条“尾巴”一样,紧随在母亲的后面。因为山里的农事特别忙碌,也特别难做。家乡的土地多是石骨子坡瘠地、死黄泥田,地层薄,缺水缺肥。因而,所有的肥料、种子和水,以及秋天所有的收获,都要靠人工一担担、一批批地完成。由于家庭条件所迫,父亲只好去外面打工,以换取家庭开支所需的钱。自然,家里的农活就落在了母亲一人单薄的肩上。那时的母亲在我眼里是高大的,我总是抑了脸才能看见她的光辉形象,只见肩上的担子在母亲很有节凑的脚步声里上下颤动着。那张像男人一样古铜色的脸上,永远挂着一串串亮晶晶的汗珠,头发湿湿的粘在额前,和亮晶晶的汗珠相辉映的是那份永远抹不去的满足的笑,仿佛生活从未亏待过她。母亲就像阿拉伯神话中的那位沙漠巨人,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永不疲惫。

那个年代,由于家里缺少粮食,又无钱买粮作补充,只好掺和着野菜吃。什么马齿苋、灰灰菜、鱼腥草、野油菜、野山椒、野豌豆、蕨菜等等,我都一一吃过。但在我的记忆里,槐花蒸饭最好吃的了。每到槐花开放季节,母亲便在竹竿的尽头绑上镰刀,拿着它外出采摘槐花,我和妹妹则跟在母亲的屁股后面。看着母亲站在树下,用竹竿钩住枝条往下拧,然后用另一只手抓住槐树枝条采摘槐花。为给母亲分忧,我也学着母亲的样子,一手抓住槐树的枝条,一手仔细采摘枝条上的槐花。比我小三岁的妹妹,则调皮地把从地上捡起来的槐花,挂在耳朵上当作耳坠玩。槐花的花期不长,槐花盛开几天以后,做出来的槐花饭,吃起来的味道就没有槐花刚开花时的味道鲜美了。槐花采回来后,母亲便开始做槐花饭。她把装在篮子里的新鲜槐花在井水里淘洗两三遍后,再把篮子里的槐花放在一个大瓷盆里面,均匀地洒上少许盐巴,再用玉米面或小麦面粉搅拌在一起,让面粉把一朵朵槐花包裹起来,最后放在甑子上蒸。我就是干些跑腿的活儿,到菜园里拔蒜苗、韭菜什么的。采摘回来后,母亲就把蒜苗、韭菜,还有从山上采摘回来的野葱等一一切碎,拌上麻油、酱油、陈醋,撒拌在槐花饭上。拌好的槐花饭,总是增加我的食欲,但又不能多吃。每次吃饭前,母亲就给我和弟弟、妹妹打招呼,说每顿一人只能吃一碗,得给在外挣钱的父亲多留些。端着槐花饭,我只好边流泪边慢慢的品味,细细的咀嚼。至今回想起来,那槐花饭真香啊!

暮春时节,我又回到了故乡。其实老家已没什么亲人了,回去只是为了圆一个梦。再看一看那满山遍野的槐花,让浓醇的槐香把久居城市里被现代“文明”污染了的五脏六腑涤濯干净。置身于白茫茫的一片花海之中,踏着当年随母亲走过的山路,我仿佛走近了远逝的童年。这不是“龙门石”吗?我清楚地记得,当年随母亲采摘槐花时,我曾登上过它。站在众山之巅,母亲遥指东方说,你看,山那边是城市,那片天蓝蓝的,很大很大。那是我第一次遥望山外的世界,也是心中种下的第一颗幻想的种子。

多年后的一个早晨,我就是循着母亲手指的方向走出山外,来到了现在居住的这座城市。小城就偎在那片“很大很大的蓝”边。其实,母亲当时根本就没见过城市。对于城市的全部经验,就是站在这十几公里外的岩石上,所能望见的那片蓝天的一角。这之前及之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母亲从没走过这片嶂隘重重的大山。母亲的路在山上,有如槐树的根在山上一样。母亲是由我和妻子,以及我的两个女儿陪伴着才走进“那片天蓝蓝的”。记得母亲进城的那天,两个女儿一左一右扯着奶奶的手,像小鸟一样飞东飞西。母亲仿佛也变成了孩子。

哦,这是“龙泉”么?泉水依然清冽如初。靠了它,山上的庄稼才得以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我不知母亲从这里担走了多少抚育我们的生命之水!只有龙泉知道,只有母亲那已呈“S”型严重错位畸变的脊椎知道。那张X光片就留在市人民医院的医疗档案里,也年年铭记在我的脑海里……

从家乡归来后,我把带回来的一大束槐花,送给已经进城和我居住在一起的母亲。母亲捧着它看了很久很久后,才把脸深

关于槐花的散文6:洋槐花

文/王金平

每年的四五月份,在老家的山坡上,到处盛开着洋槐花。远看白茫茫一片花的世界,近看一串串低垂着,像树枝间落满了白蝴蝶。

有时,我不由感叹洋槐树竟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房前屋后,沟谷山坡,到处可见。上学路上,也能随手摘几串嫩点点的洋槐花,咀嚼它的细腻和甜味,弥漫的清香会久久不散。

星期天,娘让我背着挎篓,拿着杆子,到山坡上捋洋槐花。往往这个时候,离村近的东坡和南坡的洋槐树上,低处的洋槐花都被人捋走了。娘说去大通洼吧,大通洼的树低,好扒。

大通洼离村不远,在村的北边。

进入大通洼的洋槐树林,寻找花稠的树。我看到一棵半大洋槐树上,洁白的洋槐花刚刚绽放开来,花底油光青绿,看着格外清素。

我发现树中间一条细枝上,十多串洋槐花整齐地垂挂下来,都把树枝压平了。用杆子顶上的巴钩钩住细枝,攥住杆子稍微用力一转,叭地一声清脆,接着往下一拉,被折断的树枝掉落下来。我仰头一连扒了十多枝,再将一串串洋槐花捋进挎篓。

我又站在了一棵盛开着洋槐花的树下。几只蜜蜂在一串一串的洋槐花间飞来飞去,飞落在花蕊上,辛勤地采撷。我不愿打搅它们,便躺在山坡上歇息。

我尽情地吮吸着那飘散的槐花香。

这是上天的恩赐,是大自然的奖赏。仔细去看,不失叶的青绿,加上花的素白,洋槐树有一种淡抹的风姿。捋一串洋槐花放在嘴里去嚼,我感到润润的、嫩嫩的、香香的,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等蜜蜂们满载而归后,我才站起来……

快晌午时,我背回满满一挎篓洋槐花。娘从里面专挑半开的花抓了一小筐,用井水冲洗过后,少许晾晒,把它倒进瓦盆玉茭面糊里,搅拌均匀,然后拨拉在铺有笼布的箅子上,最后搁进锅里。

娘一边做饭一边蒸洋槐花苦累。蒸汽从锅盖缝里冒出来,弄得香气四溢。

做好饭,掀开锅,娘先给我们挖一碗洋槐花苦累,再往里浇点韭菜油。急不可耐地尝一口,真是又嫩又软。

如果是晴天,我会端着碗,走进街里。

已经有好几个孩子,搂着碗爬在刚书家的院墙上。刚书和小锁的碗里也都是洋槐花苦累,只是黄黄白白的面糊和熟油不一样罢了。刚书的是白面糊,而小锁的是石韭花熟油。

老金从西边端着两碗过来了。一碗是米饭,另一碗是炒洋槐花菜。他的菜碗刚搁到墙垛石板上,几双筷子就杵了前去。

大伙儿边吃边东拉西扯,嘻嘻哈哈。

后来,娘蒸了一锅洋槐花窝头,黄灿灿的窝头上布满星星点点。看着它,就有一股甜中带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捋回来的洋槐花,几天是吃不完的。娘把它们晾晒干,储备在瓮里。娘说,洋槐花性凉,它清热、凉血、止血,长个儿的孩子火气大,等到了伏天,我再用干洋槐花,给你们馏苦累。

关于槐花的散文7:槐花飘香

文/任随平

五月,桃花、杏花、梨花随着春天的离去相继远去,行走阡陌巷口、山峁梁间,唯有一树一树的槐花竞相播撒着馥郁的花香,让整个村庄甚至辽远的旷野都浸润在甜蜜又悠长的芬芳里,四野成了人间天然氧吧。除此而外,槐花还可以摘下来吃,尤其在饥馑年月能吃一串串粉嫩芳香的槐花,便是最为甜蜜的时刻。

我的童年虽已不为果腹而发愁,但摘槐花依然是每年的期待与最爱。初夏时分,下过几场细雨,田间地头,村庄巷口的槐树就像听令似的齐刷刷开始抽穗,修长的穗子孕育着粉嫩的芽孢,在阳光浓郁的照耀下,散发着闪闪的金光,若有风起,就摇曳成一树树耀眼的明丽,将斑斑驳驳的碎影投射下来,银币般散落一地。不过数日,粉嫩的芽孢褪去外衣的包裹,露出粉白的骨朵,甜蜜的香气也从中偷偷跑出来,弥漫在村野四周,虽比不了桂花十里飘香,却也横贯村头巷尾,嗅一鼻子就令人垂涎欲滴。这时候,顽皮的孩童三五个凑上去,呼喊的,爬树的,边捋骨朵嚼食边向下丢的,整个槐树在摇晃中愈发清香诱人。有些时候,除了自个饱食外,还用衣襟带了槐花回去,叫嚷着让母亲和了白面,烙成槐花饼,母亲一面嗔怪,一面忙忙碌碌地和了面,烙了饼,分散了去吃,大家又是一阵热烈和疯狂。

时光飞逝,故乡的槐花开过一茬又一茬,鸣叫期间的鸟雀来了又去,去了又来,背负梦想的人们汹涌着流入城市的霓虹里,我也不例外。告别了一树树粉白的槐花,住进了钢筋水泥铸就的狭小空间。好在居住的小区旁边有一片花草树木,几棵身姿修长的槐树每到五月便绽放出一片白,风儿吹来,槐花绵密的馨香便进入房间。嗅花香,品茗茶,惬意舒适间不免念起故乡槐树林立的村庄来,而年迈的父母则更是倚窗凭栏,向着故乡的方向久久眺望。

此刻,望着窗外摇曳多姿的槐树,故乡还安好么?孑然独立的老屋还安好么?今夜,愿这一缕入室的馨香,能够带着我的梦飘摇回乡,带给故乡我魂牵梦萦的念想与依恋。

关于槐花的散文8:槐乡·槐花和我

文/安斌

1

关于我的家乡永寿县,我清晰的记忆中始终离不开丘陵、沟壑、黄土,偶尔还有枯树、昏鸦以及枯树枝上的喜鹊窝。而占据我记忆最多也最深的当属那满山遍野、微风掠过如惊涛拍岸的槐树林。那可是几代永寿人用汗水甚至生命换来的林子,据说有40万亩之多。因此永寿县有了一个非常接地气也凝结着永寿人情感的名字:槐乡。槐乡在中国只有一个,那就是永寿县,所以永寿县号称“天下第一槐乡”。永寿人自然而然地就成了槐乡人了。

这片土地曾经留给我的是原始的贫穷和淳朴的近乎木讷的乡民,似乎唯一令我自豪的是因贫穷而衍生在性格中的朴实和厚道。永寿的山川河流,树木花草曾一度尘封在我的灵魂深处,像正在酿造的一壶老酒,只可闻其香,不可品其味。然而今天,我的淳朴厚道的槐乡人终于像一种符号一样跳跃在我的文字中,它的昨天和今天成为一种令外界向往和了解的神秘之处。近几年来兴起的乡村游、农家乐、生态农业等人们热衷的户外活动,聚光灯一样地聚焦在这些原始的丘陵山区。这些打着原生态烙印的山山水水出乎意料而又合乎情理地成了生活在钢筋水泥里面的现代人最喜爱的去处,在槐乡人眼里最平常不过的花草树木、沟壑崖畔在这群人眼里成了难忘的景点,奇妙的大自然和奇怪的人类始终演绎着奇特的游戏,这也许是我意想不到而又出乎意料的变革吧!

很久就想写一篇关于槐乡和槐乡人的文字,将沉淀在我血脉中的情感抒发出来,也不枉做一回槐乡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内心的负重感和负罪感日益剧增,因为迄今为止我还不能完整地拿出来一篇真正描写槐乡人的文章,这或许是对生我养我的槐乡和槐乡人的一种薄情吧!

一个人情感的自然流露,或者是浸泡在血脉中的亲情复苏,或者是铭刻在灵魂深处的记忆苏醒,或许是人性善良带来的良心发现。我对于槐乡以及槐乡父老的情感无可厚非地就是浸泡在血脉中的亲情复苏。作为土生土长的永寿人,从小闻着槐花香、吃着槐花疙瘩槐花饼,浑身上下透着槐树的坚韧和厚道,这是我对槐乡还有槐乡人怎样的一种感情啊!

我突然想起了我那像槐树一样的爷爷,他如黄土中的土疙瘩一样土气却如槐树一样挺拔。年轻时被抓过壮丁,九死一生侥幸活了下来。也许经历过死亡磨炼的人最珍惜活着的每一天,也最看重人间情分。每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印象中我爷总是坐在门前一棵倒了的槐树上,看着来来往往奔走在门前土路上的人们,大声而热情地打着招呼。多少个炎炎夏日,我善良的爷爷将走路乏困饥渴的陌生路人领进家,招呼家人倒水做饭。又有多少个寒气逼人的严冬将上门乞讨无处安身的老人让进屋,吃饱喝足后安排在热乎乎的土炕上和他一道顶足而眠。成人后回想起爷爷的善良和厚道令我唏嘘感慨。这就是我如槐树一样的爷爷,他代表了一代槐乡人共同的人性特点。这就是我如槐树一样的槐乡人的情怀。我不知道,这是一代像槐树一样的永寿人的秉性,还是一代人的本能?但我知道,这绝对是一代像槐树一样的永寿人的厚道和善良!

2

我曾经站在门前一棵高大的槐树下,仰头端详着一棵不知长了多少年的老槐树。树皮粗糙,身躯龟裂、浑身长刺的树,竟然能开出白如雪花,形如鹅羽的花朵,而且还散发着醉人的香气。大自然对世间万物的恩宠简直妙不可言。永寿人钟爱槐花,槐花也在永寿这块土地上开得蓬勃,开得茂盛,开得洁白。这也许是大自然对永寿人的馈赠吧!

每年五月,正是春天极盛的时期。永寿的槐花,迎着春夏之交的和风细雨,静谧而又蓬勃的开放。“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读着这首咏赞槐花的诗,想着古人面对洁白芳香的槐花,激动地有感而发时的情景,不禁为这小小的花朵而感叹。永寿的槐花,已经远远超出了古人的想象,那是万顷波涛上的朵朵浪花,那是蔚蓝天空下一片片飘荡的白云,那是嬉戏在湖面上无数的白天鹅……微风掠过,涛声阵阵,在春风吹拂下,盈盈暗香扑鼻而来……这就是永寿的槐花,长在树上,开在永寿人的心里。近几年,永寿人为了吸引外来客人观光旅游,每年都适时举办“槐花节”,包含着永寿人情愫的槐花,终于从大山深沟中走出来,向世人展示着它不同凡响的一面。每年的‘槐花节’期间,不大的永寿县城突然变得热闹而拥挤,挂着不同牌号的车辆在永寿县各个村镇往来穿梭,操着不同方言的人们惊喜而兴奋地在槐树下逗留、嬉闹。寂静了一冬的槐林热闹非凡,红男绿女们在槐林中尽情畅游,空气的丝丝甜意沁人心脾。槐林深处是养蜂人的天地,天南地北的放蜂人犹如蜜蜂一样地忙碌着。“一年四季春常在,最美不过永寿行”。这是放蜂人对于永寿槐花发自内心的赞美。永寿的槐花蜜,白色透明,清亮诱人,不易结晶,内藏着槐花的特有香气,是中国蜂蜜中的上等蜜种,所以有“南有桂花蜜,北有槐花蜜”的说法。洁白如雪的槐花,就像绿色海洋中腾起的浪花,在阳光下闪烁着熠熠的光芒。一簇簇成团,一串串成堆,停落枝头,随风摇曳。花香引领着蜂群飞进槐林,不知疲倦采摘花蜜,编织着它们美好的生活。借着春夏的柔风,把醉人的香甜送给千万家!正如唐朝诗人罗隐的《蜂》所言:“不论平地与山尖,无限风光尽被占。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这是一种勇于奉献精神,绿叶成波,百花如浪,这是生命的凝聚,是天蕴地育的绝唱!槐树、槐花、蜜蜂,构成了大自然无比和谐、无比美妙的画面,共同演绎出一曲天地间动人心弦的合奏曲,构成了槐乡一道靓丽的风景。

槐乡的五月,是一个飘香迷人的季节。因为有了槐花,它便承载着太多、太厚、太重、太浓的情怀。永寿的槐花,把象征着生命的纯洁挂在枝头,开得素洁而娇丽,以它素雅玲珑的形态而闻名,以它默无声息的清香而逗人爱,惹人醉。永寿的槐花,预言着槐乡人金色的希望。

3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槐乡的水土养育着槐乡人,槐乡人像槐树一样朴素,像槐花一样纯净。作为土生土长的永寿人,我的情感深处有着槐树深深的印记。

当我们满怀希望,满怀激动地栽下一棵树的时候,其实就是把我们的心植入泥土里,渴望有朝一日长成参天大树,渴望能开花结果。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千年过去了,人类社会已经繁衍生息了几代人的时候,这些当年的树木历经风霜雨雪可能已经古木参天了。从这棵树身上后人完全可以读懂前人的故事。所以树是有灵性的。一棵树,代表着一方人,代表着一方人的秉性,而生长在永寿的每一棵槐树,犹如永寿人一样善良朴素。蓬勃地开在树枝上的槐花,正是永寿人个性的结晶,它体现了槐乡人默默无闻,与世无争的性格和不畏严寒酷暑与生活抗争,向命运宣战的无畏精神。从树到花,从花到人,这是人类融入大自然犹如鱼儿与水一样的完美结合。我赞美槐树,赞美槐花,在我的身上,同样有着槐乡人的一种精神,一种从肉体到灵魂的演化和融合。每当我站在满山遍野的槐树林边,望着密密匝匝笔直而挺拔的槐树,我的眼前就浮现出父辈们抡起铁锹在山里洼里、沟边河畔栽植一棵棵树时的情景,父辈的精神,父辈的一腔热血与情怀就如这槐树的根须一样深深地扎在了这大山深处,滋养着一棵棵树木茁壮成长。数十年后,毫无悬念而又无可争议地成为庇荫子孙的一片天。永寿人对于槐树的感情,是对生命的礼赞,是生生不息吟唱不衰的歌谣,是大自然与人类和谐共处,相容共生的永恒主题。永寿的男人正如槐树一样坚韧、顽强、从容,永寿的女人也如槐花一样谦和、平静、内敛,尽管不曾有过轰轰烈烈,但都在平平淡淡中延续着温暖和感动,尽管短暂,但却灿烂,繁华落去,便是精彩。

那是一种超自然的美!

春风十里,又闻槐花香……

关于槐花的散文9:槐花五月香如故

文/钟芳

又是一年槐花盛开的季节,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沁人心脾的甜香。这让我不由得想起季羡林先生写的《槐花》:“每年在春夏之交的时候,我一出门向西走,总是清香飘拂,溢满鼻官。抬眼一看,在流满了绿水的荷塘岸边,在高高低低的土山上面,就能看到成片的洋槐,满树繁花,闪着银光;花朵缀满高树枝头,开上去,一直开到高空,让我立刻想到新疆天池上看到的白皑皑的万古雪峰。”在先生眼里,一棵一棵的槐树,枝叶交错,连成一片,堆琼砌玉,洁白如雪,满目嫣然,芳馨氤氲,将一身的清香都吐露在枝头桠间,给人以美的享受。

我的家乡多槐树,田间地头,房前屋后,路边道旁,到处都长有槐树。每到芳菲五月天,满树满树的槐花开了,一串串、一簇簇雪白雪白的花朵绽放在枝头,散发着浓浓的清香。阵阵微风吹来,青枝绿叶间的花儿婆娑摇曳,宛如千万只玉蝶翩翩飞舞,舞姿灵动而轻盈,动情而灿烂,整个村庄都氤氲在甜甜的槐花香气里。蝴蝶飞来了,蜜蜂飞来了嗡嗡嘤嘤,在花丛间来往忙碌,好一派热闹景象。

置身一棵棵槐树下,槐们自由的生长,一片苍翠葱茏,那浓郁甘冽的香气扑面而来,是蜜一般的甜,是果一般的香,沁入肺腑,倍感清新舒畅,荡起无限遐思……抵不过诱惑,踮起脚,顺手摘一串莹白的槐花,放在嘴里品尝,一股清幽幽、甜丝丝的味道直往胃里钻,别有一番韵致,让人心花怒放,不禁陶醉于大自然的美好。

印象中每年槐花盛开的季节,是很让人快乐的时候,我都爱和小伙伴们相约去采勾槐花,我们将镰刀绑在竹竿之上,伸于树枝之间采割。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声脆响,串串结满花穗的槐树枝飘飘悠悠地落下来,我们一朵一朵地捋在事先备好的篮子里,那么鲜嫩的花瓣如洁白的米粒一般,不染纤尘,不一会儿,篮子里便装满了槐花。挎着白生生的槐花回家,大家都很开心,收获了满满的喜悦。

槐花清甜可口,是盘中的美味佳肴。母亲巧手,不论是做槐花饼、槐花羹、槐花糕、槐花丸子,样样都是香飘四溢,让人垂涎欲滴。母亲常把槐花洗净,打入两个鸡蛋,拌上适量白面搅拌均匀,放在锅里煎至两面金黄,香喷喷的槐花饼就做成了。年幼的我顾不上烫嘴,拿起便吃,直吃得小肚子又圆又鼓。让我感觉最好吃的是清蒸槐花。母亲把槐花洗净,拌入面粉里,垫上纱布,盛在蒸笼里,上火蒸20分钟,待面和槐花的清香味儿飘来时,撒上些葱花、蒜泥、细盐,浇上香油调拌一番,热气腾腾中引人垂涎,迫不及待地吃上一口,顿时感到软嫩怡人,口齿噙香。后在外参军求学工作的十多年,袅袅的热气里清香诱人的槐花香味仍让我念念不忘,现在想来,依然回味无穷。

“槐花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芬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都说女人如花,若把槐花比作女人,那满树的槐花,就像最知情意的小家碧玉,温婉聪慧、亭亭玉立,楚楚动人,惹人爱怜。东风一度,槐花又开香如故。朵朵盛开的槐花,在绿叶的交相掩映下,露出清逸优美的姿态,成了人们心灵最温情的慰藉。在这个初夏日,我愿做一株淡定馨香、洁白芬芳的槐花,感受它们独有的美丽和睿智,把内心的浮躁洗涤得风清月明,澄清如水。

关于槐花的散文10:槐花开,槐花落

文/七瓣蒜

那天,在大明湖闲逛时,闻到槐花香。抬头四觅,望见一树槐花开得正好。于是,我就想到故乡,对朋友说:“小时晚上在街上走,槐花香得醉人。”

前段时间捋榆钱时,就想知道济南哪儿有槐树,没抽出空寻找,也忘记向别人询问。没料到在大明湖撞见一棵,翠绿的槐叶间,一嘟噜一嘟噜地,全是雪白的槐花。如白色的烟火,绚烂地绽放在我乡愁的夜幕上。

家乡的槐树也正盛开槐花,像白蝴蝶栖满枝头。风一吹,蝴蝶都振翅欲飞。槐花香,随风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也飘到我这游子的心上。

小学在邻村念书,晚自习后走到一条街上,夹道几棵茂盛的槐树,在漆黑中泼着芬芳。泼成奔腾的河,泼成浩渺的湖,泼成汹涌的海。人不去闻花香,花香自缭绕心间。走过去很远,还能听到河的奔腾、海的汹涌。而心上缭绕的槐花香,凝为露,滴成一条小溪,流淌着。

今早在大明湖跑步,于遐园北临的路上,看到凋落一地的槐花,就又感到小溪的流淌。故乡的槐花,也正零落吧。花落无声,却可能惊醒,夜间熟睡的游子。近来,总会无端地燃起乡愁,有时会做家乡风物满缀的梦。梦一醒,才明白,正躺在异乡的床上。

家乡离济南虽不算远,却不是想回去,就能回去。有人说,回不去的才是故乡,或许吧。但回去又能怎样,偶尔一次,望见的家乡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家乡的槐树越来越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有经济价值的杨树。我在济南,尽管知道故园槐花开、槐花落,却不知道在哪里开、又落到哪里。小树林里的槐树,早刨得干干净净。家门前的槐树,也放倒已有数年。哦,院墙边上那棵还在吧?就是花一开,清香飘满整个院落的那棵?

曾读过一位博友的诗,具体诗句已不记得,画面却挥之不去。背上行囊,漂泊到故乡,童年的一切都只能从记忆里搜索。柴门半掩的小院与四季编织的田野,被花岗石广场和高耸的楼群取代,哪里还有屋顶的袅袅炊烟,哪里还有石板狭街上的木屐声?

我比他幸运,至少,我的故乡还保留着我童年的记忆。如果回去,还可以去看故乡的槐花开、槐花落,还可以深闻槐花香、狠吃母亲做的蒸槐花。

关于槐花的散文11:乡村随想

文/张才富

槐花

五月的槐花南风吹过,扑鼻的香味沁人心脾。我沿着小河堤走进村庄,远处的槐花是那么的粉白。姑娘和小伙们都外出挣钱去了,一栋栋空房子成为了他们幸福的归宿。

老家河水不大,船泊浅水,河滩上种满麦子和油菜。我在小河堤上眺望远方,这么大的一片土地上,只有我一人,新栽的防护林,使天空更加空旷。我从河堤上走下河滩,五月的河水浸漫过了我的脚。

我置身于花的海洋,油菜花,槐花和成群的蜜蜂,这个世界的尽头原来也是空灵美妙。

村头的房子里住着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我的五婶,五婶是从河那边有槐花树的村里用花轿抬过来的。

夜雨

那晚,槐花一蓬蓬落满整个村庄。

池塘里,汇聚来南来北往的生灵,包括各种小鱼儿,鸭子,还有成群结队的青蛙从远处的河里赶来走亲戚。

雨,把村庄变得凉爽!站立的玉米终于吐出金黄的苞须,知了爬上树上开始了它第一声鸣叫……

秋收,人们把成车成车粮食送往粮站,换来新鲜的钱币供养我们的胃。

石磙

一垛垛的麦子曾从你身上碾过,而今你却站立在禾场边,有半截被埋在土里。

童年时的夏季,我们用泥巴打仗在河滩上,追逐嬉闹,用赤裸的身子和对岸的娃娃们痛骂,小时我们喜欢玩玩这样的游戏。当暑假来临,棉花尚未吐絮,稻谷开始扬花,西瓜常遭偷窃。管湖的老伯蹲在稻草搭建的棚子里,一口一口抽着他自己烤的烟叶卷的烟。

在这块土地上,生活着像石磙一样的我半截插在泥土里,半截在村外打拼着的人们,祖祖辈辈就这样村里村外,一辈辈安逸而辛苦的生活着。

水井

村里那口井,已干枯得只剩下苍老的骨架。坐在井沿,我看到,那口井总是饥渴着张满虚空的嘴巴接纳一季又一季的雨水和泥浆。那口井,任凭怎样的浇灌和滋养从没活过来。

许多事经历过就不再经历;许多人见过一次面,将从你的生活中消失。昨天流过的河水,今天和明天若干年后,也不会再从此流过。我的子孙和子孙的子孙,总有一天,会对这里的一切,变得陌生。

关于槐花的散文12:我望槐花几时开

文/李丹崖

在合肥上学的时候,在手抄本上记录过一首优美的民谣。名为《门前一棵槐》——“姐家门前一棵槐,手扒槐树望郎来。娘问女儿望什么?我望槐花几时开。”

民谣中,两个“望”字,一个急切,一个婉转;一个走直线,一个在画圈。把姑娘的心迹表露得惟妙惟肖。

放到现在,肯定会有人讥笑这位姑娘——傻呀!打个电话不就完事了吗?对那男虾们(合肥方言,意为“男孩子”)说,我想你,不就得了。还用得着这么磨磨唧唧?的确,如民谣里这样的姑娘般腼腆的女孩毕竟不多了。这个瞬息万变的社会,凡事都流行“抢”,譬如,“抢购”、“抢先入驻”……哪里还会有“腼腆”一说呢?

腼腆是一条幽幽的心路,农业文明时代,阡陌交通,人们走得七拐八抹,不亦乐乎,还以谁最“曲径通幽”为胜,进入了工业文明时代,“腼腆”成了一个稀缺的词,甚至成了一种不受欢迎的举止了!

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最常用的手法叫“赋、比、兴”,什么是“赋、比、兴”呢?说白了,也就是明明想说A,却不好意思直说A,于是先说B,然后再引出来A,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方式,就连现在的许多专栏作家也不愿意用了,他们喜欢上来就是一大堆勾人眼球的词句,简洁明了,直抒胸臆,目的是第一时间勾住你的眼球。这种做法给人的感觉是“很过瘾”,然而,通篇读下来,文章的五脏六腑全被他肢解得干干净净,若是把文章比作一只美丽的鸟,与这样一堆心肝脾肺肾相比,哪个更能令你心仪呢?不言而喻。

有时候,太“直白”,也就等于是太“苍白”;很“腼腆”,也可能寓意很“经典”。那个在合肥民谣里手扒槐树望花开的女子呀,美就美在她的门前有那样一棵可供她“腼腆”的槐树,这样的“槐树”,你的心门前“栽种”了吗?

关于槐花的散文13:槐花飘香

文/皇臣

从易初莲花超市买回一瓶槐花蜜,开盖溢香,透过凝脂般的蜜汁,仿佛能看到一簇簇葡萄形状的槐花正摇曳枝头,情不自禁地想起故乡的槐树和槐花。

槐树的样子很平常,看上去有点土气,甚至丑陋,近乎寒酸。它不像桃梨苹果类的果树需要人伺候,个个使着性子娇生惯养;它也不像杨柳们贪图热闹,个个占据水肥土美之地,搔首弄姿地招摇炫耀。槐树凭着顽强的生命力,不需任何关照和抚爱,采日月之光,纳天地之气,默默地兀立于山岭沟壑、村前屋后,真诚而质朴,透出不鄙位卑、不惧孤独的异样风采。

春风拂面的季节,槐树铁铸般峥嵘的枝条上刚窜出绿色嫩叶时,槐花的苞芽就已在人们的心里点起了渴望。转眼间,那一串串、一挂挂的槐花如排列的风铃一般爬满了茂密的绿叶中,白得耀眼,繁得热闹,仿佛是穿过枝叶的阳光在那里沉淀了下来,所有的村庄都沉浸在沁人心脾的清香之中。再抬头望去,碎银般的花朵随风摇动,奶一样的色泽,玉一样的质地,恍惚中如一群群袅袅婷婷的美女正优雅地舞蹈,娇媚艳丽。

槐花个小、貌美、味甜。她的小,小得玲珑,比不了牡丹富贵大气,没有玫瑰火热执着,却迎合了百姓人家的喜气,穷也穷得志气。槐花初开时是邻家小妹,随风含笑暗送清香,绽放时却如田间忙碌的少妇,风姿绰约而明朗,夸张着甜蜜的幸福。她的美,美得精致,轻薄如丝的白衣裹着亭亭玉立的花蕊,微红的花蒂托着小家碧玉般的花朵,娇艳而不造作。她的甜,甜得醇厚,用舌尖儿舔一下花蕊,淡雅的香味透过口腔,迅速浓烈地染遍整个身心。走在开满槐花的乡野,会感觉暗香盈袖,香气醉人而不愿归。

繁密的槐花芳香四溢,坠弯了绿生生的枝条,招引来翩跹飞舞的蜂蝶。槐花的花粉多而密,是蜂蝶最理想的乐园。而活泼的孩子们也不示弱,猴子般敏捷地攀上槐树,与蜂蝶争夺甜蜜。尚未站稳,已迫不及待地撸下一把花瓣,塞满嘴大嚼起来,那一股清甜,顿时溢满全身。大人们也经不住槐花香的引诱,使出了各种工具和法子,体味着采撷幸福的快乐。于是,整个村子热热闹闹的如同过节,欢声笑语荡漾在柔和的春风里。当母亲们撩起的遮腰里兜满了槐花,当一篮篮一框框香泽提进家门,仿佛整个村子都饿了,馋涎欲滴地等待着香艳可口的槐花饭。

槐花的吃法很多,烧汤、做糕、蒸馍……做法不一,风味各异。用槐花烧制的菜,犹如盘盘碎玉,不仅赏心悦目,而且色香味俱佳,让人胃口大开。于是,人们的唇齿间,便有了春天的清新气息;话语里,便多了春天的动感音韵;眼眸里,也呈现春水般的明亮。槐花的精魂滋补了生命,使人们抖掉冬天的落寞沉闷,洋溢着创造的生气和活力。

即便是凋零后的槐花瓣,一丛丛,一片片,宛如冬日残存的积雪,依然保留了洁白素净的色泽,散发悠悠不绝的余香。人踏过,车碾过,她们仍然顽强地展示轻盈的舞姿,温润着人们的目光,令人勾起满怀思绪和甜美的回忆。

关于槐花的散文14:槐花飘香

文/桑榆

清明过后,按理说天气会一天天变得暖和,可是风沙却紧跟着肆虐起来。北方素有“春脖子短”之称,西北的春季本来就没有几天,今年似乎更没有觉察到它的来临。傍晚来到平日常去的一条小径散步,蓦然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抬眼望去,几树槐花挂满枝头,时节不觉已是初夏。

地处西北,春天里能见到的花不多,不象南国各式各样的花一味争奇斗艳,一片姹紫嫣红。这里除了开的较早的迎春花、丁香,就是各种果花及稍晚一些的槐花、沙枣花了。

小时侯,对于槐花的印象是很深的,那时居住的大杂院里、街道两旁槐树很多。一到花期,就乐坏了我们这些刚跨上书包没几天的孩子,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采摘槐花。槐花多是长在枝头,爬树去摘不易,于是大家多用一种装有弯头的长竿子去摘。每次摘下来,大伙你抢我夺,抢到的,用手一捋,放进嘴里就大嚼起来。有时候采摘的多了,还能带回家,央求母亲用面和了,蒸熟了吃,那又是另有一番滋味。母亲大约是疼爱儿子,只是随口责备几句以后不要胡闹之类,然后细心地将每朵花的根掐掉,再用清水洗净了去蒸。对于那时的孩子,能吃到这种东西,就是美食,算是不小的口福。

随着长大,摘花的事没有了,而幼时居住的大杂院也被一幢幢高楼代替,槐树被砍了,街道两旁也少了许多,槐树下人们的喧闹声早已不闻。现在绝少看见采摘槐花的孩子们,树少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生活好了,孩子们自然不会再去费很大的劲,靠摘什么槐花解嘴谗,到处有的是时鲜水果。

单从观赏来看,槐花过于平凡了。那碎小的白花的确无法与桃花的妩媚,樱花的娇嫩去比,但它一串串密密扎扎挂满枝头,却也别具一番韵味。气质高洁,清香怡人,倒象清纯朴素,不施铅粉的村姑一样惹人喜爱。沙枣花太浓酽了,荷花又过于清淡,这槐花却正好。据说用槐花酿的蜜,是蜂蜜中的极品,还具有很好的药用价值,我想也应该是。

槐树的树干粗糙绽裂,宛如饱经沧桑,历经磨难的北方汉子,那无拘无束狂放地伸向天际的枝桠,姿意地尽显其粗犷、憨直的性格。槐树生长很慢,一棵树长成材要很多年。随着人类生活环境无限扩张,人们为了居住条件的改善,为了一条条道路的扩展,槐树从院落被挤到街道,又从街道挤了出去,我真有些担心有一天,它会从我们的眼界里消失。大槐树下,人们的亲切的欢笑声不再耳闻,远离我们而去的不仅仅是树下的一片片清凉,更重要的我们可能因此而失去了一种质朴的情怀,那将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哀。

我偏爱槐花,喜欢那种谈雅的清香。又到了槐花飘香的季节,也许平日里奔波于生计,也许是这几年的大意,今年的槐花却更香!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