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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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文章1:听,冬雨沙沙

文/听雨轩儿

“沙沙、沙沙”雨声在北方的隆冬夜晚骤然响起,真的是很少见的。没有震耳欲聋的雷声相伴,没有瞬间炸裂的闪电作陪,这场雨悠然地迈进深冬的地界,着实为寂寥肃杀的季节带来了活力与浪漫。也许是几天的雾霾天气,让温度回升到零上,才促成这场冬雨的莅临。不去问是什么原因,只愿心中的喜悦随着雨的音律起伏跳跃。

冬夜的雨虽欠缺了“饮泣芭蕉声不断,撑天藕叶路边开”的情景,却绝不乏“珠帘细细抚楼台,漫拥千山带醉来”的意境。试想:北国的严冬是怎样的肃杀寂寥的景象,嚣张的酷寒好像冰封了一切生机——萧瑟肃穆的街道上,入冬那第一场大雪还残留着它的身影,银装素裹的日子迟迟不肯退出;树木光秃的枝桠似乎在无声地倾述着这一季的淡漠;霓虹灯冬夜的静谧里孤单地闪烁着寒凉;冬衣裹实的人们,行走在冬日都似装着沉重的心事,不约而同的加快了步伐,隐去了春、夏、秋三季的悠闲,个个行色匆忙,恨不得肋生双翅、脚踏风火轮瞬间飞进自己温暖的家。雨竟然在这样的背景下意外降临,怎不让人心儿悸动欣喜?

隆冬的雨,少了春雨的细腻润泽,少了夏雨的肆虐狂暴,少了秋雨的缠绵悱恻。刚毅中透着柔婉,冬的夜里更凸显了无限的别样浪漫温馨。

一个人悄悄地听雨,沙沙的雨声仿佛把自己带入了一个恬美的梦境。外面没有一丝风,雨滴很少飘落到玻璃窗上。只是偶尔有一两滴落到窗外花篮的铁栏杆上再溅到玻璃上,顽皮的孩童似的撩拨我喜爱它的情愫。世界此时是如此纯净,世间的所有浮躁仿佛雨声中蒸腾消逝离去。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静静地、静静地听那悦耳的“沙沙沙沙”,只剩单纯质朴的心迹和一副恬静平和的表情,好惬意!真希望永远沉浸在这纯洁安逸的境界中,不再醒来……守着这一份美好,守着冬日来之不易的这份缠绵,守着这份徜徉在心间的浪漫,直至永远!

雨声沙沙,敲打着我的心门,记忆随雨滴在心的海洋泛滥,潮水般涌出。纷纷扰扰的红尘,多少人不期而遇,定格了今生的美丽;又有多少人瞬间擦肩而过,似一滴水珠没入大海没了踪迹。陌上花开演绎着一幕幕动人的故事,故事中有你的淡定幸福,有我的安静美丽。暮然回首,曾经的一切如风中飘舞的叶,怎样的蝶儿般的妩媚却逃不脱最终的零落。尘归尘,土归土,浮华过后一切又趋于平静。原来平淡才是生活的真谛!

一缕思绪在雨如泣如诉的沙沙声中传递。遥问一声:庵中着了雨的梅花是否愈加冷艳馨香,雅洁的妙玉可否焦急懊恼——只为那雨儿淋落了梅花上润茶的清雪。玉手盈握的杯中,温热的香茗可是淡了往日的香浓?

听,雨声沙沙、雨声沙沙……不知今夜落雨会淋湿了谁的记忆?

夜已深,“沙沙沙沙”的雨声萦绕耳畔,消了点点儿睡意。聆听雨肆无忌惮地敲击着冬日的寒冷、驱赶着冬日的寂寥,心中溢满浪漫温馨。

隆冬文章2:隆冬盼雪

文/李汝骠

今年的冬季是伴随着几次凛冽的寒潮来袭而到来的。有一天的最低气温竟然达到零下17摄氏度。我信步来到附近的和平公园,在节日广场镂空石雕旁,一位男老师正教一群妇女们翩翩起舞,伴奏的乐曲歌词不禁让我哑然失笑:“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啊,年来到。那是你我的歌谣,那是永恒的记忆。”人们是多么期盼着那雪花飘飘的时刻,公园里的冰雪世界,然而并州今冬无雪。

这个冬天应该说来得挺实在,一点儿也不虚张声势,空气中夹杂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寒气,让人们体味着瑟瑟寒冬的气势,期望着一场大雪即将来临。然而在最冷的数九寒天,最低气温却回升到零下9摄氏度,人们期盼的一场大雪却渺无音信了。从电视上看到不少地方都开始下雪了,我们这个城市依旧没有动静。我从小到老,总觉得冬天和雪是密不可分的,有个雪的冬天才是真正的冬天,但今冬却无雪,我多么怀念那有雪的冬天,喜欢雪,喜欢那踩着咯吱咯吱响的雪的声音。

记得随着雪花的飞落,我执教的校园热闹起来了,学生们堆雪人、滚雪球、打雪仗、滑雪橇……上课铃声响了,才恋恋不舍地走回教室。

记得2014年冬天的一个夜晚,飞雪突然而至,我不顾女儿劝阻,女婿搀扶着年过古稀的我,黑夜踏雪而行,不禁朗诵起“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伟人词句,喜雪之情,溢于言表。

记得那时我们在合唱团,最喜欢唱英国作曲家爱德华·埃尔加谱曲的世界名曲《雪花》:“雪花轻轻地飘,大地尽被笼罩……心地洁白似雪,永恒不渝。”另一首是根据我国现代诗人徐志摩的诗而谱写的《雪花的快乐》。

最近并州的夜晚被色彩斑斓的灯饰景观装扮一新,一片火树银花靓龙城的景象,如果再有了雪的皑皑白色,那岂不是锦上添花了吗?我坐在书房里细数着时光的流逝,曾经的冬天和今年的冬天,转眼间又一个冬天就要过去了。

我多么盼望在今冬余下的日子里,能出现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冼净岁月的一片尘埃,弥补冬季的一个缺憾。

隆冬文章3:金锁记

文/末子唇间

隆冬腊月,大雪纷扬。

凋谢的石道上,已经许久不曾听到过马蹄声了,而他就在那匹骏马上,毫无神情,一如这荒凉的驿道,任雪花透过头发落在浓郁的眉毛上,都无感觉。

马儿不敢驰骋,脚下的路太滑,怕跌落到了路边的山涯,入了京城,就看出了他的格格不入,却仍是一脸的冰霜,他身上的那柄剑亦是冷的,街上的叫卖与嚷嚷的人群,都不在他的眼里。

到了一户庄院前,他抚抚身下的马,就停下了,门庭当中悬挂着慕府二字,上前扣了门,报明了姓氏,被引至厅内,并不坐,一个有些老态的官人从后厅出来,就朗朗地笑:“候你多时了”那男子此时才微舒面孔:“子萧见过慕世伯”

是的,江湖浪子慕子萧,剑快无比,俊郎逼人,有“江湖第一剑”之称。却也是冷面这侠,不寻儿女情,不念手足心,却也是孤人一个存活于世,何来一个情呢,只是那张绝世脸孔,撩动了太多江湖中人的情思。

慕天城端详了许久,才道:“果然如老夫所言,贤侄真是仪表堂堂啊”莫子萧还了礼,落座:“谢慕世伯过奖,多年不曾探望,实属惭愧”端茶上水的一阵寒暄,慕天城才问:“不知可有令弟的消息”莫子萧就答:“此番来京正是为此”慕天城就邀了莫子萧相住府上,照顾极尽周到。

莫子萧此番目的并未是寻找失散多年的弟弟,晃眼已是二十年,世道变化,他不知道究竟有谁生谁死,于他来说,最坏的也不过是家中所有的人都不存在了,那么,他是无法忘记那场仇恨的,莫子萧的父亲本与慕天城同朝为官,两人气味相投,结下金兰之交,只因莫父性格刚烈,朝中上书,一字不当,惹来了杀身之祸,株连九族,实属冤枉,慕天城求情不来,就到莫府相告,请莫府上下暂且一避,不曾想,皇帝却派人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血洗了莫府,府内上下血流成河,却因莫家二兄弟当日到莫府游玩,夜不曾归,才躲过此劫,次日返回,那血腥的一幕就在莫子萧心里生了根,他看到母亲怀里的妹妹,看到墙角边的小花猫,看到身边哭泣的弟弟,终于明白,天是塌了,仇恨也就生了出来,见到天牢里的父亲,莫子萧什么都没有说,父亲就从怀中拿出一条链子,却在一翻一扣间生出两条来,为兄弟二人挂于项上,看他们的乔装打扮,再看看生死至交的慕天城,不禁老泪纵横,只是荒凉人世,秋后便处了刑,是后来有朝中小人,知道莫家公子还苟活于世,便起了歹心,欲灭之,慕天城送其逃走,兄弟二人却因此失散。

莫子萧此行,便是要报那灭门之灾,十年的冷剑人生呵。这个江湖剑侠吃尽了人间冷暖,牵扯住心的也只有颈上的那半块金锁。

夜晚的风冷的彻骨,毕竟寒冬已深,而莫子萧却总是在这样的夜晚里,彻夜难眠,他不知自己机会在什么时候,他还想找回失散多年的弟弟,脸上愈发的没有笑容。

这日正与慕天城叙旧,就听着有人从外边闯进来,和着一股的冷风,是位小姐,灵气动人,肤若凝脂,黑发似漆,因奔跑而涨红的脸上写满了羞愧,便道:“有客人啊?”慕天城就笑了:“自家人,跟你说起过的子萧,年岁比你长,该为兄”那女子就叫:“莫哥哥”慕天城回转目光:“子萧,这是小女紫洛,被我宠坏了”莫子萧就起身:“小姐安好”仍是一脸的冷傲。

慕紫洛就感慨,世上竟会有这般脸孔的男子,完美到边皱眉头都似一种吸引,这个心高气傲的慕家小姐,认定了这个冷酷的剑客是自己的人,却不曾想,江湖中人,自由惯了,怎么能在这牢笼般的府坻,慕紫洛的热情就像是冬天的火,仍然融化不了莫子萧。

莫子萧把日复一日的压抑都发泄在剑上,他在花园里挥袖起武,动作干脆利落,剑刃所到之处,石头都会剥落一层,他想,自己苦练武功,吃尽苦头,终于学有所成,心底便生出恨,那手中的剑也开始冷而狠。

是春暖花开了。

莫子萧的心思越来越重,慕子洛就愈发地对他好,她想让他快乐,然后好好的生活,有时莫子萧看到这个精灵的姑娘,也会笑,转瞬即逝。

多半的时间还是在舞剑,一个剑侠的生命,便是那柄剑,终于在春风的吹拂里,莫子萧心里难过的无以名状,那种无助的感觉登时乱了剑法,运开的真气在体内乱了轨道,莫子萧就在满院的慌乱落叶中倒下,许久恢复元气后,才拾起剑回了屋,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脱下的衣服就扔在了床头,实是劳累,便迷糊中睡着了。

也是在朦胧中,他感到身边有若游丝的呼吸,于是,翻转而起,手中的剑已指向了那人的咽喉之处,只消一力,便命丧此剑,莫子萧就看到了一张惊恐的脸,一身的侍女打扮,眉眼生的并不好看,脸却还是细致的,莫子萧低问:“做什么”冷的叫人发颤,那姑娘就慌乱道:“晴儿无心打扰公子,只因见公子衣裳沾了灰尘,想拿去漂洗,不想惊了公子的睡梦”莫子萧抬头看看,屋内并无异样,便收了剑,脸上的凝重也疏散了:“对不起,让姑娘受惊了”那晴儿自抱了衣服匆忙离去。

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如果她活着,该是这般大了吗?

晴儿是慕紫洛的侍女,也情同姐妹,因家境贫困,自小被父母送到这府里,也求得个衣食无忧。

而莫子萧竟然在重重的心思里记住了那双眼睛,明亮又踏实,让人很安慰,于是,在练武的时候,会有这么一双眼睛跟随他翻飞的身体,在他闲坐的时候,会有一双手递上一盏茶,轻拂去他身上的尘土,晴儿从不像紫洛,总是追问:“莫哥哥,你怎么不开心”她的眼神,已足够。

夜凉如水,塘中荷花竞相开放。

又是一年揭榜时。

晴儿这里受紫洛之差到街上买胭脂水粉,看到了披红挂彩,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金科状元陆子川。岁月已过,容颜却未改,晴儿就喜上眉梢,叫:“子川,子川”那满面笑容的男子就惊呼:“晴儿妹妹”本是乡邻,自小玩伴,两人亲似兄妹,自晴儿被送走后便不曾相见。

紫洛在房里缠着莫子萧,教自己弄剑,莫子萧心烦不已,紫洛就委屈了,莫子萧沉着脸,满屋子的寒冷,晴儿就进屋:“小姐,您的东西”紫洛这才笑了,然后她发现莫子萧的眼睛开始不再沉闷,定定的看睛儿,紫洛就甩甩袖子:“晴儿,我们回房”便抬脚出门,晴儿这才抬眼看了莫子萧,四目相望,不知道有些什么。安心而已

陆子川登门的时候,紫洛手持一柄剑,曼妙的身姿,妖娆无比,莫天城忙迎了上去:“陆大人,有失远迎”陆子川就笑:“慕大人真是拘礼”

陆子川的笑很干净,人纤弱瘦小,笑起来像三月的桃花,烂漫的满世界都飘香,子川道 明了来意,儿时日子清贫,如今生活富足,想接晴儿妹妹与家小住,慕天城就连连应道:“是该回,该回,晴儿姑娘自该于陆大人回。”世道尽数,已是人人沧然,怎能不识得人情事故,晴儿心自欢喜。却也内心自忧,想起莫子萧紧皱的双眉,心中难过,便前去告别,不过是小住,还是要回来的。

府后的花园湖边,莫子萧那一抹化不开的阴郁,让阳光都沉的要命,他已听说状元爷的到访,心中想着如何接近皇上,看着满院的景色,更映得他的寂寞,晴儿就一路奔来:“公子,”莫子萧忙起身:“晴儿姑娘,请坐”晴儿就落了座:“晴儿本不想打扰公子,但还是觉得要相告一声”莫子萧抬头,定定的看着她:“晴儿,你我以后不要这么拘礼好不好”晴儿笑:“好啊,我是来跟你说,我要离开几日,只因当今状元爷是晴儿自小的玩伴,亲似兄妹,如今家境富足,想邀晴儿小住儿日,特来跟您说一声,请公子好好照顾自己。”

莫子萧登时就愣住了,状元爷要晴儿小住,那么,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她了,莫子萧就站了起来,晴儿忙道:“公子,这是怎么了。”莫子萧就拉了晴儿的手,他突然觉得害怕,怕丢掉她,那么他的慌乱将如何去安放,晴儿就慌忙挣脱:“公子,使不得”莫子萧硬拉她入怀,他道:“晴儿不会回来吗?”晴儿的眼眶就湿了,这个如冰一样的男子,一定承受着很大的痛苦,让她心生怜悯,想好好的呵护,她点点头,然后看见他胸前的饰物,竞是半块金锁,像是在哪里见过。

紫洛的泪就生生的被逼了出来。

她知道莫子萧不喜欢自己,却没想到会是晴儿,于是晴儿的脸上就活活的多出了五个指印,这个从小宠爱有加的大小姐,吓坏了慕天城,惶惶的与晴儿道歉,而陆子川凝着脸色,带走了晴儿。

陆子川说:“晴儿,咱们不再回去了好不好,你就是我的妹妹,我们在一起,这就是我们的家”晴儿点头,脸上的掌痕还在疼痛,这么多年的姐妹情,就在一个巴掌间什么都没有了,居然是为着一个男人。

紫洛就这样分明的爱着,又这样分明的恨着,这日,天气凉爽,慕天城与莫子萧共坐品茶,慕天城就笑:“子萧觉得紫洛妹妹如何。”莫子萧应:“恩,精灵可爱”慕天城见他如此回答,脸上的笑更浓:“紫洛对你情真义切,这样吧,老夫与你们做个媒,你父母九泉之下,见证慕莫两家的世交如何?”莫子萧起身施礼:“谢慕世伯美意,只因子萧一介江湖浪子,不求温饱,怕是委屈了紫洛妹妹。”便扭头离开了。

紫洛心里明白,只因有晴儿。

莫子萧就去了状元府,陆子川得知他是探望晴儿,就笑:“常听晴儿说起莫公子,今日相见,真是有幸”莫子萧心里感到一丝震颤,他说不出来为什么,他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陆子川,亲切而安心,而陆子川也并不觉得这个江湖剑侠有多么的冷酷,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举杯皆可邀明月。

慕紫洛气呼呼推门而入的时候,莫子萧刚从晴儿处归来,紫洛就问:“你去了哪里?”莫子萧不语,高了嗓音:“我问你去了哪里?”“难道我去了哪里,次次都要禀于小姐?”慕紫洛低语:“慕哥哥,你喜欢晴儿?”“是的”紫洛的泪就出来了:“那么,我究竟哪里入不得公子的眼,莫哥哥宁肯喜欢一个下人”莫子萧并不看她:“晴儿在我眼里,不是下人,她是我爱的人,她比得过世间所有的女子”

月光皎洁,映得树枝交错。

状元府入了贼,是晴儿尖锐的哭声惊了陆子川,府内惊慌一片,陆子川赶到晴儿的户内,看到了满地的鲜血,那一身夜行衣的曼妙身姿,陆子川便下令,要活捉此贼,不能伤她毫毛,晴儿就在陆子川的怀里,低低的抽泣,那张细致的脸孔已不复存在,伤口在泊泊的出血,浸透了陆子川的衣服。

郞中处理好晴儿的伤口,陆子川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被血水与汗水浸得湿透,却不敢再离开半步,有人递来外衣:“大人,您换下,别着了凉”陆子川就脱去外衣,晴儿在模糊中居然看见他肚子里挂着半块金锁,就轻语:“莫公子。”陆子川这才想起,就叫人去请了莫子萧,莫子萧匆匆赶来时,一帮的家丁也就押了那贼进屋,他在床头轻唤:“晴儿,晴儿”那双眼里的疼惜,是他冷酷的脸上唯一的光彩,那半蒙着脸的黑衣人就嘤嘤地哭了起来,莫子萧的剑起:“慕紫洛,歹毒的女人。”陆子川忙拦:“莫公子,不可”慕紫洛的泪散了一地:“你看不到我对你的好,慕哥哥,你知道心痛的感觉吗?晴儿她不该抢我的东西,她死了,你就不会再爱了”莫子萧的剑已触到了她的肌肤,血从刀口处流下,晴儿就开了口:“公子,不可,小姐一时糊涂,才失手伤了晴儿”莫子萧回头,握住了晴儿的手,晴儿的泪就流了出来:“只是,晴儿的这张脸,不能再给公子和子川看了。”

莫子萧就说:“慕紫洛,从今以后,我不想见到你,你若再伤晴儿,我便要你死。”

晴儿养病期间,莫子萧就陪伴左右,晴儿就小心的问起了那半个金锁,莫子萧把埋在心中独自己承受的秘密,告诉了这个温婉的姑娘,只是复仇一事,他并未提及,晴儿就抱抱他:“公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晴儿的身体逐渐好起来,只是脸上的疤痕,让她无法快乐,莫子萧就抚抚她的脸:“我师父精通医术,我带你去找他,一定能医好的”陆子川也怜惜:“晴儿别怕,会好起来的。”晴儿就有了错觉,她感觉陆子川与莫子萧在某个时候,某个地方,某种眼神,极其相似,她想起莫子萧的金锁,这天早上,陆子川出门上朝,晴儿就迎了上来:“衣衫不整,岂不让人耻笑”陆子川笑,明媚的亲切:“晴儿真是仔细”晴儿就触及了那条链子,陆子川忙道:“不得碰”晴儿就责怪:“什么稀罕物,晴儿才不碰”陆子川笑:“我早就告诉过晴儿的,这是生身父母所留。”就动身出门了。

晴儿忆起,是那半块金锁,儿时相伴时,她曾问过,子川只道:“凭它能找到亲人。”是的,那么子川与莫子萧便是……却是极其不相似的两个人。

九九重阳节,陆子川欢喜的唤晴儿:“晴儿自去准备衣裳,当今圣上邀三品以上官员带亲属,着便装登高望远,皆插茱萸”莫子萧心里一颤,就听晴儿问:“那要子萧去吗?”陆子川就笑:“当然,当然,这府里的亲人我只有晴儿与莫公子,莫公子待我像弟弟,我也就自作多情,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兄长,自然也要他同去的。”晴儿亲自去备得三人的行装。

莫子萧就拦了晴儿:“晴儿,你愿意同我离开这里,归隐山林吗?”

晴儿看着他的眼睛:“晴儿自愿与公子同往何处,只是子川他世上无亲……”

莫子萧叹气:“我们会回来探望,我在江湖中自由惯了,不喜欢这世间的浮华。”

“即是公子不喜欢,那晴儿愿与公子同甘共苦。”

遍野菊花,金灿灿的黄色随风波层层翻转,清香无比。

山头那男子,一双烔烔有神的眼睛,从上至下的威严与气质,还有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莫子萧手里的剑就像注入了鲜活的生命,他的心里涌起了一种强烈的感觉,却没有人看得出他冷酷外表下热血沸腾的身体。

陆子川就上前施了礼:“皇上”那人和蔼可亲,这个才学过人的臣子,让他心里欢喜:“陆爱卿,起来,起来。”陆子川就指了身旁的晴儿:“皇上,这是臣的妹妹晴儿。”晴儿就施了礼,陆子川看看一袭黑衣的莫子萧道:“这是臣的兄长莫子萧”莫子萧抬眼望去,四目相对,是冷冰冰的东西,寒的发紧,莫子萧就想笑,纵有万千高手,怕也抵挡不了他轻轻的挥一剑。

那皇帝俯览满山风光,不禁感慨:“重阳便是团圆,不知天下子民是否都得已团圆。”莫子萧的剑就在此时挥起,惊得晴儿一声呼喊,便听得:“护驾,护驾”满山慌乱,陆子川登时呆了,他想不明白,莫子萧怎么会……一批批的侍卫都挡不了他的剑,莫子萧的眼里竟然有了泪,他想九泉之下的亲人。

几乎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那个九五至尊的人就要要九九重阳之日亡命这风景迤逦的山头,只是莫子萧的剑刺向皇帝时,晴儿就大叫:“子萧,不要”那剑已经没再收回,一下刺入了横挡在皇帝前面的陆子川的胸膛,这个瘦弱的男子,这个笑起来像桃花的男子,就像这淡雅的菊花,经不得摧残,晴儿哭出了声:“他是你的弟弟,他有半块金锁。”愕然的是莫子萧,他撕开陆子川的衣服,那浸在血水里的半块金锁刺的眼睛生疼。

他的剑就无力的落在了地上,身后的士兵已赶到,莫子萧感到背后有声音,还不及回头,就听见晴儿叫:“小姐”慕紫洛已替莫子萧实实的挡了一剑,她的泪流出:“莫哥哥,快走。”惊了的慕天城老泪纵横,莫子萧就拉了晴儿,背起陆子川,施轻功而去,任皇帝百万士兵,也奈何不得他,皇帝吁口气,不知这江山如何美好,

九月的树木已是金黄,满地的落叶。

陆子川气息奄奄,他躺在莫子萧的怀里,依然在笑,晴儿唤着:“子川,子川,”莫子萧的泪终于流了出来,那两块金锁合在一起的一刻,陆子川说:“我知道,你是我哥哥,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你胸前的金锁”莫子萧的冷酷陡然坍塌,他握住陆子川的手:“子川,子川,怎么会这样。”陆子川眼里有泪:“我不能去服侍我的杀父仇人,我也不能让我的哥哥也丧命,这样多好,子川一人,便可化解千千万万。”

莫子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撩人心恨的仇恨,让他从来没有快乐过,却害死了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自己的剑上竟然沾染了至亲的血液,那么,这二十年来自己苦练的功夫,还有子川十年的寒窗苦读,还有慕紫洛的殷殷之情,都结束了吗?

陆子川把那半块金锁取下,放于晴儿手中,他伸手抚抚莫子萧的脸:“哥哥,放下仇恨好吗,要好好生活,你的心这么重, 我也会很难过,请你与晴儿彼此善待,希望那金锁永远都不再分开。”

安详的像这个世界从未发生过什么。

莫子萧的泪和着满山林的落叶一起纷纷落下。

沧凉到生生世世皆是秋,那三月暖阳的笑已是永不复返,那精灵古怪的爱也永被埋在了地下,莫子萧会想起,依然是俊朗的面孔,却平添了几份沧桑。

一把金锁,恩怨已了。

马儿奔跑在驿道上,掀起了一路 的尘土。

从此。

江湖,遗忘了,冷傲的天下第一剑。

九九重阳。

陆子川的坟前菊花烂漫。

隆冬文章4:村谣

文/王凯

去岁隆冬,不小心追尾。这边惊魂未定,正手忙脚乱报案、送伤者就医,家中对门才咿呀学语的晨晨就开始大街小巷广而告之了:“大车撞小车,撞了个大坑。”第二天一早,偶遇平时不经常见面的小学同学,一开口就送出关心:事情处理咋样了?

村里人多嘴杂,连不到两岁的邻家小女孩都“无师自通”“乐此不疲”,没有长腿的“坏事”自然像插了翅膀一般,没多久就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

村谣的威力,谁亲身经历,谁领悟最深。

至今深深扎根于广大乡村、以男耕女织为显着标志的农耕文明,使得村里仍有不少自愿不去上班、一心留下来看孩子、做家务的家庭妇女。正是她们在有意无意之间,将家长里短的村谣接力传播。

长守家中的女人们,总要苦中作乐、忙里偷闲,习惯走东门串西户,你一言我一语地唠叨或是亲眼目睹、或是道听途说的新闻旧事。新闻联播里的政治经济太过“高大上”,远离柴米油盐的琐碎生活;只有身边发生的大事小事,才能使织毛衣、纳鞋底之类的活计不显得那么枯燥漫长。这些源于生活又不高于生活的真人真事儿,其中有不少笑中带泪的奇闻趣事,堪称现代版的《拍案惊奇》。

“深夜凿墙为哪般?只为偷粮牵羊”“明里称兄道弟,暗中偷走拖拉机”之类的天方夜谭,怎能不激起好事村民的浓厚兴趣和传十传百的冲动?而像“昔日菜贱伤农无人问津,今朝行情喜人却被偷光”的无端破财,怎能不使其他种菜大户顿生“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还有对无“道”之盗的一致愤慨乃至破口痛骂?

而“千里修书只为墙,他让三尺又何妨”之类的划界纠纷,由于鸡毛蒜皮的事而形同陌路甚至恶邻相向的传闻,还有极个别总想占公家和他人便宜的精明人士,同样是促膝长谈时怎么都绕不开的话题。

众人拾柴、自发形成的乡村“太阳报”,最青睐的就是这些真真实实发生在或亲或疏的左邻右舍身上的负面新闻。

当然,街头巷尾口口相传的,并不全都是瞬间传至千里之外的坏消息。谁家孩子上学不用操心,品学兼优;某家儿媳妇特孝顺,从没有跟家里吵过嘴红过脸之类的好人好事,总能引发集体羡慕忌妒恨。不禁由衷感叹的背后,是如此凤毛麟角的正能量,可遇而不可求;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是婆媳不和,兄弟不睦……

想起爷爷常说的一句话:静坐常思自己过,闲谈莫论人是非。这应该是饱经风霜、阅人无数之人更高层次的人生感悟吧。

自从有了突然成为谣言主人公的不幸遭遇,茶余饭后再听闻村谣时,再不会一笑了之了。

隆冬文章5:隆冬记忆

文/高瑞卿

小时候最怕冬天,一到冬季,北方的颜色全是白色,大地被白雪覆盖。那时的母亲很少出门,一有时间就在家纳鞋底。

那时,村里的小朋友都会搓绳子(纳鞋底用)。这个工序还很繁琐,要把砍下的麻杆放在河里泡软,然后扒下麻,拧成一柳一柳的,再捆成团。用的时候,把捆成团的麻分成小股,再搓成细细的绳子,小朋友一起玩耍,大多要比较看谁搓的绳子更细。

外面呼呼的风声,屋里几个小朋友围着个火盆,有的打扑克,有的用毛线翻各种图案,还有的坐在一起学习怎么织手套、怎么织围巾。男孩子们则喜欢用纸叠一些宝(叠在一起成方块状的纸),在地上砸来砸去,只要是宝翻个了就算赢了。那时候,孩子们的玩具多数都是自己做或者大人做的,有聪明的大人会给孩子用核桃做成核桃车,或者用木条做成能拉着的木轮车。还有的用木板钉成一个平面,平面下面多加两个木档就是一个车,叫冰车,可以在雪上划过。拥有核桃车、木轮车、冰车的孩子总是自豪得很。

如果雪大,人家的房子侧面就会积很厚的雪,像小山一般。而且那小山会在整个冬天不融化,天气晴朗的晌午,总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孩子到小山聚齐,有的拿着冰车,有的就空手。拿冰车的孩子会坐着冰车从小山上滑下来,边滑边笑。没有冰车的孩子也一样的羡慕,于是也爬上小山,直接坐着滑下来,那厚厚的棉裤就是冰车。

又逢隆冬,小伙伴们在一起,有的手拿彩泥做着各种动物的造型,各种车的造型,各种植物的造型,只要你有足够的观察事物的能力,想做出什么就是什么,而且做出的各种造型都栩栩如生。男孩子们在一起就会比较谁的车多,有的说:“我有200辆车,我有400辆车,我有……”他们从小到大,有各种车陪伴,几个月的学步车,户外晒太阳躺着的车、坐着的车,玩耍时的悠悠车、滑板车、摩托车、小轿车、自行车等等。

孩子们的玩具也是五花八门、别出心裁。按照材质来分类:木制玩具、金属玩具、布绒玩具等。就功能分类有:拼图玩具类、游戏玩具类、数字算盘文字类、工具类、益智组合类、积木类、交通玩具类、拖拉类、拼板玩具类、卡通玩具类。孩子们在一起交换着各种玩具,各自玩着各自的玩具。

外面暖暖的阳光,室内温暖的暖气,再无冬季冰冷的感觉。

隆冬文章6:洞庭湖上的风刀子

文/王开林

那年隆冬,父母带着三个姐姐和四岁的我下放到华容县的山区小村。

从长沙到岳阳,我们坐的是逢站必停的慢车,小车站在路边排着一溜长队,平均二十分钟就要停靠一次,显得既繁琐又啰嗦。正值数九寒冬,大家在车厢里挤着暖和,要是换成夏天,真不敢想象。我的好奇心不多不少,眺望窗外不断掠过的田野、村庄、山岭、水塘,它们全都静穆得像哑巴。

全家人中,唯有父亲坚信华容是鱼米之乡,相比能够吃饱肚子这么大的事情,离开城市就不算什么可悲的事情了。“树挪死,人挪活”,这句俗语,我已耳熟能详。母亲比父亲更具备常识和理智,她始终不太相信父亲的忽悠(其实父亲也是被别人忽悠了),她说:“单看地名,东山公社应该是山区才对,城里主管分配的干部用鱼米之乡诓哄你,一诓一个准,一哄一个灵。”三个姐姐都不太开心,神情郁闷,她们不仅失了学业,而且失了友伴,前往一个陌生的地方扎根,将水仙花移植到山上,情形似乎并不美妙。

下了火车,接着乘船。腊月天,洞庭湖宛如一台千万匹马力的巨型鼓风机,呜呜地怒号,狂飙所至,波涛汹涌澎湃,溅落在甲板上的湖水很快就结成了冰,没几个乘客敢去上面溜达。棉帽棉鞋棉衣棉裤,这类常规的御寒套装根本抵抗不了湖上低温的侵袭。我的牙齿在打群架,身子在筛细糠,父母和姐姐也都冻得脸颊和嘴唇乌青。母亲打开一个最大的包袱,取出两床棉被,全家人挤缩成一团,用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身体,慢慢悠悠地缓过劲来。

月牙儿在水中沉浮飘荡,仿佛是一尾随行的银色鲢鱼。轮船吃水深,速度慢,发动机持续发出沉闷的噪音,敲打着薄如蝉翼的耳膜,令人烦闷不已,唯有轮船靠近码头时鸣响几声悠长的汽笛,这才稍稍减轻大家的厌倦感。

大姐原本要进厂当工人,却做了知青,但她从未当众抱怨过什么。彻骨的寒冷不催眠,她搂紧我,喃喃自语:

“满船都是风刀子,这是老天爷要杀人的架势!”

“别说不吉利的话,你又不是一个人单独受罪!”听到父亲的训斥,大姐不再吱声。

这艘轮船并不破烂,其密封性却比火车差得远,寒风从四面八方的缝隙穿针引线,织成大网,令人无处可逃。

到了后半夜,轮船突然抛锚,随后船上起了不小的骚动,一些人走来走去,一些人交头接耳,父亲起身去了前舱,回来后告诉我们,有人半夜里跳湖,船长已通知公安局。

“救人要紧!”母亲用急促的语调说道。

“黑古隆冬的,水流激,天气冷,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下水救人?水性再好也不顶用,激流一冲就是几十百把米。”父亲讲了个事实,却显得有些冷漠。

“不晓得撒渔网有没有用?”这是二姐的主意。

“客船跟渔船不同,哪里来的渔网?再说,渔网能管多大面积?主要是洞庭湖的水面太宽了,水流太激了。”旁边一个中年旅客也加入了讨论。

“跳水的人不怕冷吗?”这个幼稚的问题只有我才会不过脑子贸然脱口。

“他要是怕冷,连舱门都不会去碰。”满姐白了我一眼。

最终大家的看法趋向一致,绝对有比寒天冷冻更可怕的东西将他逼入绝境,一定是他心里有什么悲苦化解不开,竟连上岸去另寻死法都嫌耽误事。

派出所来人上船询问了一番,总算找到了投湖者的行李,行李中有一封遗书,事情就有了眉目,可以了结。

湖上的老北风仍用最大的肺活量在呼啸,添入这个悚人的插曲,它似乎更加起劲了。轮船鸣响汽笛,重新启航。我侧耳倾听着风声,心里默念着“风刀子杀人”之类的话,想象着那位陌生的投湖者在激流中自动放弃挣扎,最终悄然沉没,脊背上愈觉冰凉。

翌日中午,轮船抵达洪山码头,大队派来两个干部迎接我们,直到这时候才弄清楚,同船的还有三户人家和四位知青也是落户在同一个地方。

父亲瞅准空当,询问来人:“东山公社是不是鱼米之乡?”

“你们安家的地方是山区,鱼米少些,红薯和蚕豆多些。”这位大队干部人很实诚,没打半句诳语。大家听了这话,你看我,我看你,父亲的表情最古怪,省城里办手续的干部许诺的鱼米之乡就像一个五彩肥皂泡,瞬间破灭了,还不如一个大炮竹,能够弄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来。

岸上的寒风耍着狠劲猛刮,劲道十足,丝毫不肯输给湖上的同行,几棵大杨树的枝干都枯萎了,奇怪的是,那些小杨树非常顽强,即使快被狂风吹折腰杆,所有的叶片已被捋得精光,仍旧是一副坚毅的神色。风刀子这么厉害,居然杀不死它们,凛冬的威严或许被我们高估了。

隆冬文章7:漂洋过海度过隆冬

文/艾乐

滴水成冰的隆冬,哪怕是呆在空调房里,只要坐久了,老妈还是会觉得冷。在南半球亲友的盛情相邀下,老妈穿着厚厚的冬装,飞到了澳大利亚。

机场出关时,人脸识别系统报错,我们卡在了自助通关系统前。自助设备边当时没有工作人员,凭护照打印的通关单据已经被吞进了设备,那一瞬似千年,各种有关入关糟糕经历的传言在脑海里汹涌澎湃。

正一筹莫展之际,一位身材魁梧的海关人员过来了。情急之下,我顾不得语音语法语调,一个个英文单词直蹦出来。他居然听懂了!可是,他说了什么我竟然只听明白了一点点。被带到一旁等待时,看见旁边通道上一个人的箱子已经被打开,里面各种食物琳琅满目,居然还有老干妈,瓶装醋。我内心很是焦急紧张,申报物品一旦被查出不允许入关,处罚是相当严厉的。好在我们只是带了些换洗衣物,日常用品、降压药也随附了医生处方的翻译件,看见申报表上老妈78岁的年龄,海关先生笑眯眯地说“good”。老妈听明白了,对他说着镇江普通话“CC(谢谢)。”两人互相朝对方竖起了大拇指。

老妈和我慢悠悠拉着行李出来,候在机场的亲友就冲过来拥抱住了老妈。第一件事就是脱去冬装换上夏装,我打开手机,上面显示当地气温近30℃。

上了车,一路风驰电掣。路边高大的棕榈树和开着红花的黄花的紫花的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树木,盘根错节,郁郁葱葱。天蓝得那么纯净,云白得那么炫目,只有耳边鸟鸣啾啾。

闲不住的老妈根本不用倒时差,让亲友将地址方位等关键信息告知我记牢,就让我带她出去转转。在国内习惯了坐公交出行,老妈找公车站的灵敏度远远高于我这近视眼。站点的LED显示屏高高地悬在一根立柱式站牌上,下方的纸质时刻表详细标注着到站时间、间隔时间,周一至周五工作日与双休日、节假日是有区别的,也都一一注明。公车非常正点,乘坐了N次,几乎没有晚点的。和镇江公交前门刷卡上,后门下不同,这儿前后门都可以上下,上下车都需要刷卡。司机的工作台在右侧,行车却要沿着道路左侧。哪怕站台只有两三人,也都自动排队,先下后上。上车后没有语音提示抓好扶手、让座什么的,车里很安静。前部车厢图文并茂地指示此处座位给老、残、孕,上车后人们自觉往车厢后部走。要下车的乘客必须提前按铃,否则到站如果没人上车,司机就不会停靠该站点了。下车时,乘客和司机互相真诚地微笑致谢。我也入乡随俗对司机说“thank you”,老妈依然是镇普“CC”。让人惊喜的是,那位帅帅的蓝眼睛司机居然用中文对老妈说“谢谢”。

除了公交车,城市的公共出行系统还有电车、轮船、火车。电车上面有辫子下面有轨道,长长的几节车厢连着一起开,有点像大运量公交车。轮船沿着河流航线,有好多类似公交站的码头,牌子上也清楚标示着运营时刻。私家汽艇很多,在水中游弋,感觉类似于陆地上的私家车。火车类似地铁,班次很多,但在地面城际间运行,不局限于本市,远距离首末站可以是临近的不同城市。所有这些公共交通工具都实现了一卡通,充值站点星罗棋布。当然,现金永远是通用的,公交车司机工作台上就有钱箱子,持纸币上车司机亲手找零钱。

虽然私家车很普及,但由于公共交通系统非常完善、便利、舒适,加之一小时内换乘免费,因而选择公交出行的人还是很多。这让我想起了镇江的“惠民公交”。来澳洲过冬天,寒流没有了,但对家乡的想念,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隆冬文章8:雪花…梅花…

文/海贝

此时的我,站在这隆冬的季节里,期待一树的梅花早日盛开。撷一瓣高洁,携一朵素雅,望一眼雪飘,就这样淡淡抒写,抒写着素简如许的温情与傲骨……

当绵软的雪花,迎着凛冽寒风纷然落下时,当微澜的河水,于一夜间冰封冻结时,当五颜六色的羽绒服流动于繁华的街市时,真正的冬天便会悄悄来到半岛。这样的季节,最好是午后,穿上雪地棉,围上围巾,戴上手套,穿起过膝的鲜艳羽绒服,远离城市,独自漫步于郊外…

总是选择那条弯曲的小路,一条上班下班、漫步晨练,多少年来不知走过多少个往返的小路。与其说是喜欢这条小路的安静,倒不如说是居住于路旁主人家楼前屋后的花草吸引了我…

最是留恋主人屋前那一树洁白的梅。

待到雪花满天飞舞时,便是梅花含苞待放日。每每路过于此,总会慢下脚步,看一树花蕾,枝枝蔓蔓浸染于柔柔白雪中,几许诗意便会柔然而生。此时,是那么,那么的想聆听一首婉约的曲子,在流淌的音符里,轻蘸素墨,描摹一笺梅花瘦,或持一管萧笛,轻倚梅苑,与三两知己煮酒言欢,在古人的青梅煮酒中,怡然度过这份好时光…

滴水成冰的季节,也许最适合安放一份缠缠绕绕的思绪。欲说还休的牵念,就像那待放的梅花,露出粉红几许。总是在一个又一个平淡的日子里,将绵绵情思倾洒纸笺,文字里的那份暖,早已越过喧嚣尘世,化为心香缕缕。这份暖,春花烂漫时,秋景旖旎时,梅苑香飘时,一直都安放于此。似水的年华里,梅苑深处流淌出的缕缕情谊,经得起岁月的历练,经得起雨雪的洗礼,无论走多远,都不曾改变…

我内心深处一直绽放着这样一枝素白的梅花。

也曾期待能像百花一样拥抱着春天,但骨子里的清高将注定会是最清寂的。千般境遇,万般磨难,她都会有一身香飘天涯的韵雅,独特的玉骨,独特的清逸,将注定有着永不变节的铮铮傲骨。她不会因春天的山花绚烂,去追逐世俗的类同而丢失了骨子里的圣洁和高雅,更不会丢弃这份冰清玉洁,而丧失自己的灵魂,这样的心思你更应该懂…

折一枝梅,放于手中,仔细端详,宛若拥抱着这个白雪皑皑的冬日。此刻的我,站在这含苞待放的时节,撷一瓣高洁,携一朵素雅,望一眼雪飘,就这样淡淡抒写,抒写着素简如许的温情与傲骨…

冬日里,我用一叶素心,点燃一束暖,这暖,是否穿越时光也暖在你的心上?是否也漾开在你的嘴角?我们一起约定吧,约定以后的每一个冬日,都有一枝雪梅贮藏于心,让清新芬芳揉进可爱的时光里……

隆冬文章9:寒冷的冬天不“寒冷”

文/束继敏

时值隆冬,各级党委政府以及爱心企业、爱心人士纷纷为贫困户捐款捐物,帮助他们度过寒冷的冬天,感受社会大家庭的温暖。

我们为送温暖行为感到高兴。然而,一篇与此大相径庭的新闻却让人看得刺眼。据报载,河南省平顶山一村会计代表村两委慰问一贫困群众,趁人不注意将200元慰问金中的100元据为己有。

100元钱虽不多,但侵害的是弱势群体的利益,玷污的是干部形象。这件“小事”,应引起足够重视。俗话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任何事物都有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如果不注重小节,就会深陷泥潭,不能自拔,追悔莫及。

“蚊子腐败”形式花样繁多,截留低保户“养命钱”,克扣贫困户“扶贫款”,骗取农业保险“救灾钱”……出现这些现象的原因主要是民主监督机制乏力,专门机构触角缺位。其次是少数村干部法纪观念淡薄,认为官小职低,贪占数额不大,法纪难以追究。再者是极少数村干部横行乡里,群众害怕“秋后算账”,对贪占截留行为采取默认纵容态度。

莫以官小而不廉,莫以事小而不为。村干部作为最基础的干部,其一言一行关系到党和政府的形象,关系的群众的切身利益,重要性由此可见。毛泽东同志说:“我们一切工作干部,不论职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务员,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人民服务。”村干部应正确看待“官位”,正确行使权力,在情感上倾注,在行为上自律,在工作上勤奋,努力为群众干好事,干实事,干成事。

法不择轻重。法纪部门要加大与民争利案件查处力度,增强威慑力,让其不想犯,不敢犯,让这个寒冷的冬天不“寒冷”。

隆冬文章10:农家隆冬

文/郭雪强

已然过了冬至,村外的庄稼地被北风收拾得分外空旷,甚至鸟儿也不多见,因此寂静。站在广阔的田野里,不仅感受到大地的博大,而且也感受到它的谦卑,它给了庄稼人自己所能给的一切,也让天空变得清晰,甚至从这个村望见那个村。

空旷中那些看上去多少有些孤单的电线杆和白杨树,实际上是手拉着手的,那些在大树怀抱里的一块一块的村子实际上也是手拉着手的,窄窄长长、弯弯曲曲的小路承载着从这儿到那儿的脚印和车辙。要是早晨,有霜或雾,又会把田野装扮得稍稍有点柔美,有点清秀,有点朦胧。要是傍晚,有夕阳或晚霞或雾,更会把田野映衬得旖旎,多姿,含蓄。

村庄内部,早有成堆成垛的稻草装进了身体,它们长于庄稼地,被庄稼人收回,现在就以柴火的身份为村庄保暖。村庄也空旷过,现在却是充实的,收获的稻谷、玉米、花生、黄豆有的在粮仓里睡着,有的还在房顶上吹风,粮食的好坏、起伏的价格正是时下农民围坐火炉时最热门的话题。村庄,粮食,人,就如同三角式的爱恋,你爱着他,他爱着我,我爱着你,反之亦是。

农具清闲下来,人也清闲下来。院落里的柿子树上,叶子早已落得精光,光秃秃的枝干伸向天空,像是一个迎接的姿势,可爱又有趣,让这个朴素的农家小院不失生动。让人不能远离热闹的还是那些叽叽喳喳的麻雀,从这家到那家,从树尖到房顶,只是瞬间几秒钟的光景,让愈来愈清冷的日子愈显清冷。它们总是这样,一年四季不曾变化,内心好像丝毫没有季节的概念。人却无法。人是知冷知热的,而有冷肯定会有热,有热便也少不了冷,所以在村子的街巷里转悠,会听到从院落里溢出的响亮的欢笑声和低迷的哭声,幸福和美满,思念和孤寂,在哪里都是一样的相伴相随。

看上去已经空旷的庄稼地,更像智者在思考;显露出的依然挺立的为数不多的几棵树,更像才子英秀在引领风潮;村庄虽然老了,不怕又多一载,还好,每天的日出和日落都是新的,人就在旧事新风里感受自己的伟大与渺小。

隆冬文章11:寻·年味

文/丁靖

隆冬季节,寒冬里的皖北小城,却显得格外灵动与温暖。人的记忆从来不是完整的,记忆中少数能想起的小时候的时光里,最盼望的就是过年了,连空气都含着喜庆的味道。

对于小孩来说过年最值得开心的了,“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孩子比大人更企盼过年,盼着吃的好点,穿的漂亮,没有任何负担的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快乐总是来得那么简单而纯粹。

每年的腊月里,也就是过年前几天,基本上每家每户都要把自己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从上到下清扫彻底,再把家里的床上用品全部清洗干净,被子、床垫都要拿到太阳底下去晒,然后换上干净的床单、被套,不说焕然一新,起码是干净整洁。干干净净迎新年,预意新的一年即将来临,旧貌换新颜。

腊月二十九日是这座小城农村里每家每户杀鸡、鸭的日子,这些鸡、鸭都是自家养的 ,平时都舍不得吃,留着生蛋,平日的荤菜见得最多的就只有鸡蛋了,鸡只有过年才舍得杀,才能吃到美味的鸡肉。人们把杀好的鸡、鸭拿到村里的水井边去煺毛、洗干净,水井旁四周都是人,有拔毛的、有提水的、有拿刀的,非常热闹。

然后比较兴师动众的就是杀年猪了,小城农村里家家户户养猪的定要将成熟的猪在年前宰杀,因为腊月里猪肉的价钱最好。宰杀那天,主人大清早就起来担满家里所有的水瓮,然后烧好几大锅开水,提前就已经请村里胆大又经常宰杀牲口的邻居了,几个老大爷们使出浑身力气不出一个早晨就能屠宰好一只成猪,家里的妇女们早已准备好火炉,烧一锅猪肉烩菜,犒劳辛苦了一天的男人们,其余的猪肉便会拿到村口叫卖,不一会儿就被抢完了。

“腊八祭灶,年下来到,姑娘要花,小子要炮。”许多家长,赶集赶会置办年货的时候,哪怕自己不吃不喝,省吃俭用,也要花几毛钱给姑娘买几朵花戴,给小子买几挂鞭炮放。

到了除夕该贴对联了,大年三十的下午,毎家每户的正门挂上两个大大的灯笼,灯笼是大红的,里面分别装上两盏小灯,那盏灯要从三十亮到元宵节,寓意着来年的前景一片光明,日子红红火火。我总是跟在父亲身后,帮着贴,顺便念着对联的内容,贴完对联,那浓浓的年味就洋溢着整个小城。

大年三十,是我热切盼望到来的一天,那是整整一年的期盼,上午洗头、洗澡,为了穿上新衣、新鞋,从头到脚焕然一新,那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虽已想不起当时桌上的饭菜了,但对我来说就是最美味的佳肴,且任凭你吃个够、吃个饱。不知道为什么,长大后的我总是怀念那时的味道,总是怀念那段时光,至今对那种感觉都回味无穷。

吃完年夜饭,最激动的要数收红包了,收到爸爸妈妈提前红纸包起来的压岁钱,如获至宝,小心翼翼打开,触摸到那柔软的触感,眉开眼笑幸福极了,当下便已想象着当年未曾买下的雪人娃娃和电子手表,似乎所有的期盼都能得以实现了。

除夕夜我便激动得不睡觉,熬年,邻居家一群孩子结伴一起,这家看看,那家瞧瞧。不玩电脑,不用手机,人们凑在一起,看着央视的春晚,说着家长里短的话,聊着各自关心的事,展望着最朴素的愿景。

大年初一,起五更,放鞭炮,祭神灵,拜祖宗。一切忙完了,人们走出家门,见面免不了问候一句“新年好!”一句简单的问候,含着浓浓的年味。孩子们更是早早起床,迫不及待穿上新衣服,跟在大人后面就为亲眼看到爆竹的点燃。

而长大之后,过年变得越来越简单与形式化,吃团圆饭、联欢晚会、拜年,好像只是应酬性的完成,似乎人长一岁年味就淡一次,手机成了一切娱乐的替代品了。现在的我们都很忙,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了,各种理由充斥着我们的时间,让我们很少去重温那些不可或缺充满文化意义的节日,不是我们真的没有时间,而是没有用心罢了。

失去的年味是什么?其实是我们许久没有重温的亲情!

隆冬文章12:诗报蜡梅开最先

文/朱秀坤

隆冬时节,最让人喜欢的物候有两样,一是大雪,二是蜡梅,若二者得兼,轻黄缀雪,清芬彻骨,那雪益发清峻,花却未必眼热,只将孤艳付幽香,不肯皎然争腊雪——如此低调与谦让,更让人喜欢。

在水乡,雪不多见,一年也就一两场,鸡爪雪,没过鸡脚,画一行竹叶,再跑过一只狗,添一行梅花,鸡犬过雪桥,一路竹叶梅花,有趣。

一夜酷寒。清晨撩开窗帘,真下雪了!开门时雪还在飘,香樟、塔松、广玉兰这些常青树下雪之后水灵灵的,越发精神,那笔直的水杉树上略略敷了些雪,枝杈上的喜鹊窝也落了点雪,只不知夜里鸟儿冷不冷,该不会吧,要不,它们喳还会喳喳地叫得开心吗?

地上已有薄薄一层雪,真不忍践踏。更多的雪却化了,到底地气暖,存不住的。心里念念的,却是四牌楼前那两株蜡梅,去年大雪时,曾拍过几张好照片,至今存在我的电脑中不舍得删。那是两株金钟梅,花大,重瓣,香气浓。以四牌楼上古雅的各种书法匾额作背景,微距雪被下怒放的蜡梅,拍出来的照片是一片翰墨与蜡梅相提相携,彼此增色添香,更具几分古意。连旁边的几位闲客也聚拢过来,掏出手机“啪啪”拍个不停。记得某乡镇有个农家展馆,院里一株硕大的老蜡梅,是素心梅,花开得那叫一个热闹,天暖时,甚至有蜜蜂在那里嗡嗡——这个雪天,压了些雪,会更美吧?倒让人想呢。

实在说来,蜡梅是算不得梅花的,不同科也不同属,就像雀梅、茶梅、刺梅、三角梅、榆叶梅、干枝梅,那是梅么?不过因其花朵金黄似蜡,迎霜傲雪而得名罢了,又因开在腊月,故又有了腊梅的说法,在我以为,还应写作“蜡梅”为宜。

蜡梅是插瓶的好材料,三九四九冰上走时,诗里赞美梅花“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其实真正的梅花还在春梦里打朵儿呢,“腊后春前见蜡梅”确是实情,公允的诗人则会说“,小奁分寄雪中妍”或者是“羞得江梅都避舍,满园不见一枝芳”,诚哉斯言。在万物萧条的腊月里,取出插得太久的芦花与蒲棒——那也是有意境的清供呢。下楼,折两枝蜡梅入瓶,略贮些清水,马上就是一室的芳馥。晴天,花开暖阳,蕾破黄金;午后,胆瓶古旧,长廊微雪;霜晨,芳姿出尘,铁骨铮铮;夜间,一盏灯火,几枝疏影,人在灯下用功,间或瞥一眼这添香的蜡梅,也算不上孤单了,心内更增几分暖意。便是梦中,思绪一旦沉淀,更觉幽香袭人,心旷神怡。

再拨了霜雪,折几枝南天竹,密密的小红果子玲珑可爱,与蜜黄的蜡梅正好相得益彰。一个艳红,一个明黄,一个有翠绿的叶相扶,一个是铁骨来担当。面对如此花与果,色与香,再有满堂的红对联、家人的欢声笑语、厨房里氤氲的肉香菜香,捧一壶清茶,人已泡在香浓的年味中了。

一枝几案随手置,便觉春意生睫眉。

隆冬文章13:冬天里的那场雪

文/老叶

隆冬季节,一扬大雪悄然而至,飘飘洒洒漫天飞舞,从早晨开始整整下了一天,可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天和地之间已经没有了明显的界线,在雪花的掩映下浑然一体,被彻底改变了本来面目,这里便成了雪的世界。

望着窗外的大雪,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那成群结队踏雪嬉戏的孩子们呢?箩筐下那饥肠辘辘的小鸟呢?那些猫冬的人呢……?猛然惊醒,原来是联想起了儿时冬天里的那场雪。

生活在北纬40度线左右的人们,一年中约有半年的时间要与雪打交道,所以他们对雪是那么的了解和熟悉。每年十月中旬开始,雪就像一个精灵不期而至了。初时悄无声息,总是在人们不经意间把万物打扮成了银装素裹。

在雪的世界里,一定有孩子的憧憬和希望。女孩子们在院子里堆上一个漂亮的雪人,象征着幸福与和谐。半大小子们之间展开的一场场激烈的雪战,又诠释了原汁原味的本土运动竞技,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充满了情趣。

在这个季节,同样也是大人们最清闲的时候。忙碌了一年的他们,此时正在延续北方地区数百年来特有的猫冬习俗。

打开了一坛子老酒,前后街的小哥儿几个坐在火燎燎的炕头儿上开怀畅饮。关键不在乎谁的酒量有多大,为的是大碗喝酒图个敞亮、来个痛快,再借着酒劲儿把天南地北来它一通神侃,不醉不罢休,那感觉特好。

摊开了一副老纸牌,东西院儿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围着堂屋地里的八仙桌子,甩开了“么鸡、二饼”。输赢对于她们也并不重要,为的是宣泄了东北老娘们儿那个疯、那个彪、那个泼、那个浪的那股子劲儿。

“大棉袄子二棉裤,哪怕它零下四五十度”,“一九二九人冻手,三九四九冻死狗”。

民谣确实有些夸张,不过那时候的人们,也着实是忒“土”了点儿,生活的内容也不得不承认相对是单调了一些。不过他们对生活的理解的热爱;由其是那种与天斗、与地斗苦中取乐却其乐无穷的情怀和境界;以及人与人之间那种纯朴、真诚的交往等等,恐怕现代人是无法与其相比拟啦。

……

就好像是做了一个梦,转瞬间已经走过了整整一个花甲子。然而儿时的雪,却始终在内心深处珍藏,让我时常想起那天、那地、那人。

农谚说:“瑞雪兆丰年”。

隆冬文章14:盛极而衰风信子

文/Snowing

正值隆冬,万物蛰伏。但是办公室里确实春意盎然,暖意融融。想着水培了一株红色的风信子。九块九从超市购得。

以前老公买过一颗风信子,但是还没等水培,就被我当做洋葱头弃之垃圾桶了,说起来,真是好笑。这东西其貌不扬,真的很像洋葱,只是一个用来填饱肠胃,一个用来繁华世界。

风信子为工作桌增色不少。我勤快的每周换水,风信子的根系在玻璃瓶里疯狂蔓延。强大有力的生命迸发。上面的植株也迫不及待的吐露蓓蕾,含苞待放。植物向来需索的比动物少,一点水及触手可得的阳光便可以大大的满足并生长茂盛。无欲则刚。

新的一周,周一来上班,风信子居然开了,浓烈火红的细碎花瓣,挣脱着绽放,令人欣喜惊异;但其香味也是浓郁的,远一点闻才好,离得太近,反而令人发腻,再美好的事物,也需取舍有度,松紧得体。

然而,才两日有余,我便发觉花苞顶端有蔫的趋势了。而且事实也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接下来几天,花朵便一边夸张怒放并散出幽香一边又有花瓣悄悄枯萎。盛极而衰的景象,仿佛也在说,戒骄戒躁,花无百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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