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麻雀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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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麻雀的文章1:欢唱的麻雀

文/厉彦林

身材娇小、爱跳爱唱的麻雀,一直跟随人类迁徙居住,是与人类最亲近的鸟。

每天清晨,窗外鸟语花香,桂花、玉兰树上就有灵巧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在草坪上一蹦一跳地觅食。往远处看,成群结队的麻雀散落在高压线上,像一行五线谱,他们或跳跃飞翔,或打闹嬉戏。那情那景,悄然把我带回童年和少年时代。

麻雀头圆,翅小尾短,嘴圆锥形,小脑袋摇来晃去,擅于跳跃,特精明机灵,看到人会立刻一跃而起,在空中划出精美的弧度,然而又落叶般落地,可谓一哄而起,一哄而散。生性活泼,成天叽叽喳喳,无论在地下在树上,时常互相梳理羽毛、呢喃,吱吱喳喳唱个不停,甚至笑作一团。在乡下,空旷的田野上、草垛旁、场院里、老土屋屋檐下,总有家雀扑扑棱棱的身影和唧唧啾啾的鸣啼。幼麻雀的叫声纤弱稚嫩,老麻雀的叫声清亮略带厚重,大小麻雀的叫声重叠交织在一起,分明是多重奏或多声部的大合唱。

麻雀喜欢在收割的庄稼地和打谷场、麦场边上偷嘴。我依然记得少年时期许多掏雀、罩雀、打雀、玩雀的诸多趣事。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大都是低矮的草房、瓦屋。麻雀晚上就住在屋檐下、墙缝里,尤其土坯墙的缝隙最适合做窝。伸手一探,很容易发现成窝的雀蛋或热乎柔软、全身粉红透明、还没长羽毛的雏雀。房前屋后时常能看到麻雀出窝,老麻雀在教小麻雀们学习觅食和飞翔。我也曾经在漆黑的夜晚拿着手电筒踩着凳子或者梯子掏过麻雀窝。麻雀的眼睛怕光,晚上用手电一照,她就一动不动地被你抓。深冬大雪后,便在小院里逮麻雀,玩法与鲁迅先生小时候差不多。用一截木棒支撑起箩筛,箩筛下面撒上谷物,然后握着拴在木棒底端的细绳,躲在虚掩的木门后等待着。机灵的麻雀不会轻易飞到箩筛底下,吞一粒,四处张望一番,但最后经不住谷物的诱惑,会有一群麻雀一边观察一边跑进筛子底下啄食。突然拉动绳子,就把贪食的麻雀扣在箩筛里。蹲在箩筛旁,透过筛眼看见几只麻雀伸直脖子,拼命张着小黄嘴,羽毛都炸开了,惊恐万分地扑棱翅膀,发出凄婉哀伤的鸣叫,此时真不忍心伤害她,便掀起箩筛还她自由,去与家人团聚。

麻雀是鸟类中一介“平民”,也是生物链中的一个链条。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山村树多草多,各种鸟也多,什么喜鹊、斑鸠、鹌鹑、布谷鸟、啄木鸟、白头翁、猫头鹰等。唯独弱小的麻雀因与人争食,被视作“阶级敌鸟”。我依稀记得驱赶麻雀的壮观场面,房顶上,田野间,小河边,院里院外、到处都是高声呐喊的人群,或敲打锣鼓铁盆,或燃放鞭炮,或挥动彩旗,甚至爬上房顶歇斯底里地吆喝,强迫麻雀拼命飞翔。很多麻雀又惊又累,飞着飞着,突然坠地身亡。这是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对麻雀的大屠杀。麻雀最终被“平反”,摘了“四害”帽子,但数量陡然减少,差点种族灭绝。

人类认识到麻雀是益鸟经历了一个过程。麻雀栖息于居民区和田野附近,又名家雀,喜欢在庄稼和树木的枝条间跳来跳去,以吃草籽、虫子等为生。夏天是繁殖的季节,育雏更是以食虫为主,以维护生态平衡。庄稼人为防麻雀偷嘴,会在田间和晒场边插上稻草人和旗幡。麻雀还能预告天气。清晨麻雀鸣唱表示天气转晴,越晴叫得越欢。多日阴雨后,麻雀鸣叫,雨就要停了。麻雀羽翼上呈黑斑纹,老人们警告孩子:麻雀不能吃,吃了脸上会长雀斑。美国和澳大利亚为灭庄稼、果树害虫,曾从国外引进过麻雀。就连格林童话和屠格涅夫、老舍散文中也都飞翔着麻雀的身影。

这些年,我国城乡面貌变化大,生态、生存环境改善,麻雀们纷纷迁进城市,尝试着与高楼、与城里人亲近。上下班路上,经常看见麻雀在悠闲地唱歌觅食。有趣的是麻雀似乎知道人们不会伤害它,走近时,她那小眼睛滴溜溜转,歪着头观察,似乎在逗你玩。麻雀是人类的朋友,相信人,依恋人。在我们的家园,在我们身边,唧唧喳喳地叫着幸福吉祥。

关于麻雀的文章2:童年的回忆——一只麻雀

文/房子

校园的秋天,到处荒草萋萋!风吹过,'簌簌"作响。看着不免有些许的落寞!可是,在这落寞的秋草中却经常有一群飞舞的精灵——小小的麻雀,为荒凉的秋草丛增添许多的灵动!一会落在草丛中,只闻其声不见其踪影;一会又“呼啦啦”的飞到树梢,雀跃不停;一会又飞到操场的围栏上,密密麻麻的站成长长的一排,像是受检阅的兵!就是这小小的麻雀,又勾起了我童年的回忆!

小时候的我淘气又爱哭,霸道又爱笑,落寞却又喜欢有人陪我玩。所以经常和一帮一般大的孩子到处疯,上墙、爬树、掏鸡窝、偷枣头黄瓜西红柿,冒着雨到树林里抠知了猴子,顶着太阳到河里摸鱼,说不完的儿时歪歪事!可是在这些趣事中,唯有一件事是让我至今都有些愧疚的!这件事的主角就是一只小小的麻雀。

我有一个两小无猜的好朋友,他比我小两三岁,在老家的很多的时间都是和他一起玩。小小的他老是皱着眉头,像个小老头!记忆中没有他大笑的样子!

记得那是一个初冬的下午,我和奶奶一起走出家门,远远地看到大嫂二嫂三嫂和一个小小的他向我们走来,我高兴极了,跑上前去要拉着他去玩!却突然发现他的手里有一根细细的绳子,顺着绳子看向地上,有一只小小的麻雀在“扑扑楞楞”的跳来跳去!奶奶和嫂子们聊家常,我就蹲下来和他一起玩。总想把绳子握到自己手中,可是又不好意思张口,就蹲在地上用木棍逗麻雀玩。开开心心的玩了一会,占有欲作祟,还是想:自己要有一只这样的麻雀就好了!过了很大一会,嫂子们要走了,小小的他也要走了,麻雀也要走了。我很难过!奶奶叫了我好多声,我都没有答应,只好过来拉我的手。我就是不让奶奶拉,眼睛一直盯着麻雀不离开!嫂子们看出了我的心思,三嫂说这是她打扫院子在树底下发现的,等下次再捉到一只就给我。奶奶也说是,下次捉到就给我!可是我不听,站在那里“哇哇”大哭起来。小小的他皱着眉头从他奶奶的身后探出头来看我,一脸的委屈不甘心,仿佛知道最后的结局!街头,我闹的奶奶最后要去跳井,知道奶奶一贯的伎俩,我才不管跳不跳井!偷偷的从手缝里看奶奶和嫂子们的反应。嫂子们拉着奶奶劝着,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最后只好把矛头统统转向了小小的他!她的奶奶劝了他几句,我就看见她的奶奶就从他攥得紧紧的手里抠出了拴着麻雀的绳子,随后就递给了我。拿到绳子的我不哭了,可是记忆中那时的我并没有感到多么的兴奋和快乐!看着远去的委委屈屈的皱着眉头的小小的他,看着手里的拴着麻雀的绳子和不停地跳来跳去的麻雀,心里只有难过和些许的落寞!

现在,30年后想起这件事,有愧疚!还想笑!还有,脑海中依然是小小的他那时被她的奶奶拽出绳子后,皱得更深的眉头和那一脸的委屈的样子!直到现在,记忆中的小小的他,就是那皱着眉头的样子。就是他陪我走过了,我一生中最快乐的美好的童年时光!

如今,而立之年的我们,变了容貌,改了心境,远离了故土,不变的只有永恒 ——纯洁的童年情谊!

看着静静的校园,感受着风和雪的洗礼,荒草、麻雀都已随秋风远去,真心期待来年的绿色!

关于麻雀的文章3:我的麻雀朋友

文/宋强

麻雀,是与人类密切相处,人类最熟悉不过的一种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鸟类。每当人们谈起它,时时有类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门可罗雀”等成语出现。麻雀在中国上世纪五十年代被人为的错划为“四害”之一,经受过灭顶之灾,数量急剧减少。相应的害虫却迅猛增加,蝗虫泛滥,粮食大幅减产,促使人们醒悟,慌忙为麻雀平反。麻雀才又渐渐活跃在我们的视野里。

我是60后,童年时代与麻雀有过一段神奇的经历,至今仍如刀般雕刻在脑海里。

那是在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在建筑队上班的邻居大叔,干的是拆旧房、建新房的工作,有一年五月的一天,大叔从工地给我带回来两只还没出窝的麻雀:黄嘴唇,羽毛刚长出几根,两只亮亮的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世界,手靠近它的嘴边,它就不时的张开小嘴,等你喂它吃的,那小模样可爱极了。邻居大叔告诉我,麻雀最爱吃蚂蚱之类的昆虫,而且长得很快。

有了这两只麻雀,我的课外就变得活跃起来,每天放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离家不远的洋河边,为我这两只小麻雀逮蚂蚱,然后回到家喂它们,真有种说不出的快活。每天早晨,两只麻雀的“喳喳”叫声把我吵醒,我毫无怨言。麻雀在我的精心照料下,一天天长大,黄嘴唇渐渐褪去,羽毛开始变得丰满,要食时两只翅膀开始不停的抖动,它们的眼神也变了,由对周围世界的好奇和惊慌,转变为对我的感激和热情。这些变化促使我和它们的情感交流日益加深,它们俩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我也多了两位最要好的朋友。

虽然它们是动物,但非常懂得感恩。在喂食物时,它们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我,抖动着翅膀接近我;在我睡觉时,它们会在我的脸上停留,轻轻啄我的脸,痒痒的,舒服极了;它还会在我手指间上下跳跃,叽喳欢叫。随着一天天长大,它们慢慢的会飞了,它们开始恋人了。一回家,它们便飞到我的手上或肩上和我嬉戏。把它们带到街上或田野上,别担心它们会飞走,它们会一直围绕着我活动。人鸟合一、和谐共处之欢乐,不时引来好多人围观,投来惊讶和赞许的目光。此时的我,有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在心里默默感谢两位麻雀朋友给我带来的无限快乐。

除了欢乐还有感动。一天,母亲怕我养麻雀耽误学习,也嫌弃麻雀在家乱飞乱拉,就在我不在家的时候把麻雀赶出家门。我回来发现它们不在了,就像失去亲人那样悲痛欲绝,可是在天黑时分,窗外却又传来叽叽喳喳熟悉的声音,让我喜出望外,惊叹不已!哈哈,我的朋友没有离我远去,它们太懂得感恩于我。就这样,几次轮回,母亲也逐渐改变了对我和我的两位麻雀朋友的态度,也开始帮我呵护和照顾两位朋友了。也许这就是我童年中感受到的最为纯真的情意。这种美好的日子在愉悦中慢慢度过,我也在快乐时光里尽情享受着。

一晃半年过去了,寒冷的冬季即将到来,两位麻雀朋友也即将和我度过漫长的冬季。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天晚上,家门没关严,就在我半夜熟睡的时候,两位朋友的一位被一只凶狠的猫叼走了,我被响动惊醒,向门外追去,惊慌中那只猫扔下这位朋友,仓皇而去,我赶紧捧起这位受伤的朋友,无奈朋友伤到的是颈部,伤势很重,已经奄奄一息了。当时我眼泪刷的流了下来,我把它抱到我睡觉的炕上,看着它,守着它,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寒夜。第二天我早早起来,找了一个木盒,里面放上母亲为我做棉衣剩下的新棉花,把这位麻雀朋友轻轻安放进去,撒了一小把小米,用小钉子钉好,抱起盒子,跑到洋河边,挖了一个小坑,把朋友掩埋了!那段日子,我在郁闷和痛苦中度过!

自从这位朋友走了以后,我对另外一位麻雀朋友更是百般呵护照料,只怕再有闪失。每天在家时,几乎寸步不离,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可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位麻雀朋友自从伙伴离去后,叫声也少了,进食也不像以前那样抢了,总是在那里窝着,眼睛睁一阵闭一阵儿,无精打采的样子,看着就让人酸楚和心痛。就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星期,这位朋友也在痛苦中离世。我含着泪把它和先走的那位朋友合葬在一起,让它们在天堂相聚,彼此相伴!

麻雀的故事唤起了我金色童年的回忆,还有对我两位麻雀朋友的追忆。是这两位麻雀朋友,使我幼小的心灵折射出了善待与感恩的光芒,懂得了关爱他人与善待自己同等重要的道理,诠释着大爱与慈悲的内涵。

谢谢两位麻雀朋友给我带来的难以忘怀的童年美好时光!

关于麻雀的文章4:扣鸟

文/丁明烨

儿歌曰:小麻雀,叫喳喳,一飞飞到姐姐家,大姐关,二姐栓,三姐杀来四姐煎,五姐六姐放油盐,七姐八姐围锅转,端到九妹脸跟前,姐妹几个一齐吃,嗞尔巴咂真香鲜。

北方的冬天枯燥漫长,玩腻了堆雪人,打雪仗,踢毽子,孩子们便打起身边小动物的主意,扣鸟——便是孩子们常玩的游戏。

扣鸟的灵感,大多来自小学课本里鲁迅的文章《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描述:“扫开一块雪,露出地面,用一支短棒支起一面大的竹筛来,下面撒些秕谷,棒上系一条长绳,人远远地牵着,看鸟雀下来啄食,走到竹筛底下的时候,将绳子一拉,便罩住了”,如此捕鸟,不用夹子,不用网,方法简便,工具普通,最易于如法炮制。

庭院中最常见的鸟儿就是麻雀,雪后院子里的,麻雀无处觅食,无聊地站在枝头抖动羽毛,于是便成了孩子们猎取的目标。他们忙着到牛棚找箩筐,到粮囤拿粮食,到后院拿井绳,然后如法设计一个圈套,专等鸟儿“入筐”。终于有鸟儿从枝头飞下来了,可鸟儿们也是警觉性极高的,只吃箩筐周边的谷米,轻易不到筐中间去,偶尔有走到里面的,赶紧拉绳,由于箩筐下落太慢,还是被飞走了。费了半天的气力,虽然几经调整,终是一无所获。逮住几只呆头呆脑的母鸡倒是常有的事,但那是邻家大娘的“钱罐子”,不是什么战利品,只好乖乖地放掉。

小朋友中也有极伶俐的,真能捕到几只小鸟,然而,从筐下捉来的小鸟性情暴躁,不停地在笼中扑打碰撞,再好的食物也无动于衷,任怎么精心喂养,一般活不了几天,便被气死。面对死去的鸟儿,孩子们浮想联翩,或许它们托儿带口,有着自己的爱人和儿女,怎么能安心地呆在笼子中呢?为此,孩子们也良心发现,慢慢地也就不再热衷这种游戏了。

通过扣鸟,小朋友们不禁慨叹,书本上的许多故事,许多道理,看是合情入理,天花乱坠,但真正操作起来,却是极难仿效成功的。

关于麻雀的文章5:雪中的麻雀

文/海风

天空灰蒙蒙的,我以为要下雨了,毕竟已临近清明,不是说“清明时节雨纷纷”嘛。

雪,米粒状,一粒粒从空中轻轻洒落,地面上开始变得湿润起来。窗前大花盆里的一株石榴树,由于没有及时管护,刚一入冬就冻死了,枯黑的枝条上还挂着一颗黑黑的早已干硬的小石榴。两只小麻雀从石榴树的枯枝跳到花盆的表土上,啄来啄去,我却看不到那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经过了整整一个冬天的萧疏,草绿花艳生机盎然的春天,绝对是麻雀们向往已久的。

圆圆的雪粒渐渐变成片片飞舞的雪花,在风中打着旋纷扬。几只麻雀叽叽喳喳,从西边低飞着掠过院子,落在东墙的一溜镂空花砖上。其时,那儿已经有好几只先到的麻雀,站在梅花状花砖的空隙中向院子张望。不知是听到了玻璃窗后我不小心碰到的吊兰的刷拉声,还是受到了飞掠而过同伴们的惊扰,花盆里的两只小麻雀也跟着扑楞楞飞起来。一只落在东院墙上边的电话线上,随着风雪荡起秋千,一只落在院中的晾衣绳上,一蹦一蹦,似一个舞者,很轻快的样子,继而躲进花砖空隙。晾衣绳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一点点充盈,等待着圆满坠落的那一刻。那只麻雀的调皮加速了水珠的圆满,绳子轻颤,水珠纷坠,俱为玉碎,与已经消融的雪水汇在一起。

雪越下越大,反倒将大风吸卷的不见了踪迹,径直扑簌簌落下。少顷,对面的屋顶就变得白茫茫一片,晾衣绳上一条银线横贯东西一动不动,石榴树黑枯的枝条镶上了一层毛绒绒的白边,泾渭分明,给人以强烈的线条感。地面上的积雪将先前融化了的雪水捂盖得严严实实,给行人设下埋伏。花砖的空隙中聚集了越来越多的麻雀,大概有十多只。确切地说,我不知道这些麻雀到底来自何方,不管是从西边低掠而来,从花盆直冲而上,还是斜刺里穿雪而至的,也不管是在电话线上悠闲地荡秋千,在地上蹦跳觅食,还是在马头墙下的砖棱上踱步轻移的,此刻都静静地蜷缩着卧在砖心里,在寒冷的风雪中,将自己雕刻成那几孔大瓣梅花的花蕊。

天色渐渐转暗,大雪依然不停地下着。暖气已经供得很少了,屋内显出些许冷清,只有书桌上的一杯清茶冒着缕缕热气。我耸着双肩,倚在窗前,透过玻璃窗,静静地注视着院子里的那些麻雀。我为能给麻雀们提供一个暂时歇息稍避风雪的所在,感到一丝欣慰,虽然我再无力为其做些什么。我知道,麻雀们是在等待着春天的早日到来,我也知道那个鸟语花香的季节早晚都会到来,只是,我并不清楚春天究竟会在几时眷顾,或许春天每时每刻都应该在我们的心中。麻雀们呢,它们可知道?

关于麻雀的文章6:满身黑洞洞的麻雀

今天坐在车上,几只麻雀停在路边,有一只是黑洞洞的,我一看不由得笑了。每一年我都会碰到这种一身乌黑的麻雀,我知道它昨天按上一定是怕冷钻进了谁家的烟囱,麻雀总是这样不注意仪表,第二天早晨也不梳理一下自己的羽毛,就又有早早的起来找吃的,路边的面包渣,小孩早晨吃剩的扔在路边的半个包子都是它们的早餐。

路边一只麻雀正在吃小块面包,车一来赶快飞走,车一走又赶快飞过去吃,这只小麻雀真的太忙碌了,也许它正在埋怨那个扔面包的小孩,为什么不将面包扔在路旁的树边。

路边的树坑里有一群小麻雀在树坑里玩着,它们像一个个毛茸茸的小圆球一样跳来跳去,可爱极了,走到它们旁边,它们依然唧唧喳喳地说着,跳来跳去,完全不顾你的存在。

又一只全身黑洞洞的麻雀出现在我的面前,它昨天晚上也钻进了人家的烟囱里了,它们在告诉我现在是冬天最冷的时候,昨天晚上很冷。它们在期盼着春天。春天田里有虫子吃,春天它们就不用害怕寒冷,再钻进人家的烟囱里,因为烟囱里的空气简直太差了。

路边小花园里的树上挂着几个鸟笼,鸟笼里的鸟儿也在看着麻雀,也许现在它也笑了,它在笑小麻雀黑洞洞的身体,黑洞洞的脸。因为它的羽毛干净而又整齐,它优雅的站着,显示着自己的绅士风度。但黑洞洞的麻雀,它们早起早睡,一天忙碌的飞来飞去,至少他们很勇敢敢随便找一个烟囱进去睡大觉;他们什么都不在乎,第二天又匆匆忙忙地飞着找食物,全然忘了自己的黑洞洞的脸;它们是自由的,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我多想过去站在树下的鸟笼前,轻轻的打开鸟笼的门,我想放那只小鸟出来,我想告诉它;一天的自由也比一生的鸟笼生活好。多想让小鸟飞到树上,飞到高高的天空,飞刀轻轻的河水上,飞到远方的树林里看看。因为鸟儿就应该这样。可鸟笼旁鸟的主人在那儿站着,我只能想想而已。

我想着:黑洞洞的麻雀打开鸟笼的门,放出了笼中鸟,它随着麻雀飞行了一段时间后,笼中鸟劝黑洞洞的麻雀随它去远方的森林、大山居住,因为他找了一位山中的朋友做伴,麻雀谢绝了,因为麻雀喜欢这样简单的的生活。也许黑洞洞的麻雀打开了笼中鸟的门,可笼中鸟却连笼门也不愿迈出,因为它担心的太多,第二天早晨,鸟笼的主人一起来就连忙管好鸟笼的门,他以为自己昨天竟然忘了关鸟笼的门。

关于麻雀的文章7:田间稻草人

文/江初昕

过去在农村麻雀特别多,成群结队到处偷吃别人家的粮食。每年夏末,水稻灌浆的时节,麻雀便蜂拥而至,糟蹋还未成熟的稻子。这时,大人就会用稻草扎几个稻草人立在田间,以此来驱赶鸟雀。

也许是稻草人太假了,还是这些鸟雀儿太猖狂,黑压压的雀儿依然前来偷食。我想,如果能做个逼真点的稻草人,也许这些鸟雀就会收敛些。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亲,父亲很支持我动手做稻草人。

刚开始,我还真的不知从何处下手,父亲在一旁告诉我,稻草人就和人差不多,首先要搭好骨架子。我和小弟拿起柴刀砍来小竹子,用小铁丝固定好,接着在上面裹上一层稻草,并用绳索扎牢。先身子,后四肢,最后才是头部。头部用什么来做呢,这成了关键之所在。后来,找来了一只瘪了的破篮球。我们在篮球里面塞满了稻草,篮球便鼓胀了起来。稻草人完成以后,最后一道工序就是穿衣戴帽了。所谓的衣服是一件破雨衣,帽子也是一顶破草帽。一番摆弄之后,还真的像一位老农的模样。最为关键的是我们在稻草人的手上安上一根长竹竿,竹竿上绑着布条。我们把做好的稻草人安放在田埂上。

起初,那些鸟雀儿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可是时间久了,这些鸟雀也就有恃无恐了。那时,我就想,要是发明一种装置,能感知鸟雀靠近,就会发出一种刺激的声音,甚至还会挥舞着手臂,以此来驱赶那些鸟雀儿,那该有多好呀。可是,那毕竟是一种设想,最终还是没能实现。

稻草人虽对驱赶鸟雀作用不是很大,但它忠于职守,日夜守护着这片稻田。有时路过,远远的看见一群鸟雀儿落在稻草人身上,这简直是莫大的侮辱。甚至还在稻草人头顶上拉屎,是可忍孰不可忍。但稻草人是无视的,这引起了我们的愤慨,拿起自制的弹弓,朝鸟雀儿打去,往往是一哄而散,逃之夭夭。对此,我们也无计可施。

其实,稻草人又何尝不是乡间的一道风景。春夏之交,稻田里绿油油的一片,稻草人就伫立于绿海当中,憨态可掬的样子显得格外的显目。独自一人走到乡村小路上的时候,看着翻滚的稻浪和默然站立的稻草人,便不会觉得寂寞,也不会孤独了。冬季下了一场雪,田野一片洁白。稻草人也不例外,浑身上下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这时的稻草人成了名副其实的雪人,一夜之间,这个稻草人就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更显可爱了。

历经了日晒雨淋,稻草人终将抵挡不住风雨的侵蚀,变得破败不堪,歪歪斜斜,摇摇欲坠。纵然是坍塌了,尽管现在麻雀少了,但农人还是要扎上一个新的稻草人立于田间,倘若不这样做,田地间仿佛缺失了什么似的。离开乡间多年之后,每每想起稻草人,仍会牵动暖暖的乡情。

关于麻雀的文章8:寻常麻雀

文/秋阳

“麻雀”,我们老家人都叫它“家雀子”。它一年四季不离村庄不离农家,住农家房子山墙的窟窿里,春、夏吃虫子,秋天吃庄稼地里刚刚成熟的粮食,冬天吃草籽,雪天跟农家饲养的鸡鸭猪驴抢食吃……

麻雀可能是世界上数量最多的鸟种,它体小而其貌不场,羽毛呈赭石色,往哪儿一落很像是一块泥疙瘩。叫声叽叽喳喳既不动听还有些烦人,最让人可恨的是它跟人争夺粮食。光就与人争夺粮食这件事,其罪过就“罄竹难书”!人一年四季辛辛苦苦,从攒粪积肥、再运到地里,春耕夏锄到庄稼打苞秀穗成熟收割,水一把汗一把,是多么不容易呀!“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而麻雀却不劳而获对人类成果进行掠夺。动辄成群地飞到即将成熟的庄稼地里,任意啄食谷粒、高粱粒,农民对麻雀之恨是可以想象的。不但是农民,甚至在1958年引起了政府对麻雀恶行的重视。明文把麻雀与苍蝇、蚊子、老鼠并列为“四害”之一,实行灭绝性的诛杀,使麻雀数量锐减几至灭绝!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一年以后情况变得极其严重——各地陆续发现农作物和园林植物虫灾的威胁,有些地方已呈现岀毁灭性的迹象!那时候人们对麻雀的看法简直是一无是处,更没有人计算过一年之中麻雀所能糟害粮食的时间是很有限的,更没有人对麻雀在与人争粮的同时也在做着对人类有益的事这一事实说句公道话。麻雀厐大的家族和每年岀生大量的雏鸟,对有害于农作物和林业的昆虫起到了有效的控制作用,应该说麻雀对人类的贡献很大,这是有目共睹的。那么,人类为什么不能大度地、客观地、公正地对待麻雀呢?为什么不能对这些大自然的生灵适当地施舍一些呢?

麻雀是鸟类中最卑贱的,长久以来受人类的岐视和诅咒。然而这种丑陋的小鸟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它具有适应性强、耐饥寒、繁殖快的特点。世界上濒临灭种的兽类或鸟类,都是因为它们的贵族血统。如色彩斑斓的老虎,它的骨头就成了它将要灭绝的祸根。羽毛华贵的孔雀,歌声婉啭的鹦鹉、八哥,它们的命运可能要在囚笼中渡过一生……而麻雀却因其丑陋又没有动听的歌喉而被人类冷落,但也因此而躲过了厄运,获得了生存的机会……其实人类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假如,你没有多么大的神通,你只能普普通通默默无闻,也没有多少人正视你,你当然不会有任何荣耀。你很平凡,但你的生活很平静、很平安、很平稳。一生中平平常常,日子平平淡淡,因而你的生命过程才“天下太平”

关于麻雀的文章9:肉铺里的麻雀

文/青州朱朱

小区南沿街,有一溜小店,不起眼、不上档次、很普通的那种小区街边便民店铺。

我时常光顾一家肉铺。不是因为他家的肉有什么特别,更不是图近,图方便,我一般都是在超市采购好一切的,超市外的一切,再近,对我而言也不方便。

这家店只所以打动我,是因为一件事,一件与麻雀相关的事。

那天我开着车沿着那条街慢慢划动,只为寻找一家卖火烧的小吃店。因了几年前的印象,记得这片有个火烧店里打的韭菜三鲜馅火烧特好吃,当时犯了馋瘾似的就满街地寻找起来。靠近那个肉铺时,我早就看清了那个肉铺的招牌,不是我要找的店,但却有一个情景,让我停下了车。

那家店铺大开着店门,店门内地板上,有两只小麻雀在跳动着啄食。

我就那么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车,走近了那家店铺。在我迈入店门口时,那两只麻雀懒懒地往门边躲闪了下,不舍得又啄了几口,才一展翅膀,嗖地直飞到店门口高高一溜电线竿的电线上,扭头鸣叫,抖动着翅膀。

我问迎出来的店主:养的吗?

店主是一四十多岁女的,她笑容很干净,没有肉铺店主常见的那种油腻和蛮横粗鲁:不是,外面的。

看我吃惊,她笑吟吟地解释,外面电竿上经常停着好多鸟,专门等着啄食肉铺门口残留的肉沫,但只有这两只麻雀,自小就敢进店内啄食,几年了。我们不哄它们,它们也不怕我们,不知道的客人来,总以为这是两只家养的麻雀呢。如果有一天它们不来,我们就会担心,它俩是不是出了意外,特别是阴雨和雪天,我们专门开了门等它俩来……呵呵,真像是我们养的呢……

我也笑起来,仰着头端详着门外电线上的麻雀,它俩也正歪着脑袋盯着我端详呢。

原来我停车走进来,不是鬼使神差,是因为看到类似家养的这两只麻雀,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家曾经养的熟化了的那只麻雀。那只麻雀,每天可以放飞出去,天黑时我们到院子里召唤几声,它就会飞回来。但有一天下午,暴雨将至,我们要急着去田里收割倒的庄稼,没来得及召唤它回家就走了。在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直下到天黑,又下了一夜后,我们第二天冒雨在村里呼唤了个遍,再也没能把它找回来……所以,我第一眼看到那两个跳动的身影后,就勾动了叫做记忆的那根弦。

我和这家女主人聊了好久,有关麻雀,有关天气,有关别的,最后,我买了她家的肉。

我没来由地相信她家。一个如此善待小动物的人,人品不会差到哪里去,她家的商品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忘记了来这条街上寻找的初衷,我提着新买的肉,很舒心地回家,笑容流淌在我的脸上。

从此,我经常来买她家的肉。

我来看望麻雀,看望爱,还有记忆。

关于麻雀的文章10:老家山麻雀

文/李宏荣

老家彝寨在滇中乌蒙山余脉气势磅礴的金沙江南岸大山摇篮里,山寨四周是连绵的山峦,寨子里果树成荫,绿竹遍野,一幢幢泥墙青瓦的房屋点缀在绿波里,那红泥墙上一排排手腕子大的墙洞眼,自然成为老家山麻雀们的温馨小屋,寨前一片片山地四季有丰收的喜讯。秋后播散的小麦春节刚过开始背浆,收割后又点种玉米,所以山地四季没有闲荒的日子,是老家人的生活过得丰衣足食,自然山麻雀们的日子也过得很快活。

在我的童年生活岁月里,老家彝寨里的鸟类最多的就是山麻雀,自古以来老家人与山麻雀生活很密切,几乎同住一片屋檐下,人在屋里住,而山麻雀却在一排排墙洞眼里繁衍生息,每天太阳刚睁开温柔的眼睛,那一窝窝山麻雀从洞眼里钻出,然后飞在竹林里树枝上欢歌笑语地相约伙伴,虽然这样的歌谣人们很难听得懂,但它们的族群们一定能听得懂一切。老家人与山麻雀有剪不断的情缘,虽然山麻雀的歌谣仅是听得似懂非懂,但他(它)们之间的心灵是相通的。每天山麻雀们唱响山寨第一曲晨歌,勤劳的父老乡亲们从睡意朦胧中醒了,他们意识到快乐的山麻雀们要飞到山地里美食早餐,为了生存,老家人与山麻雀同在那个巴掌大的山地里挣食是一首永久的歌谣。尤其在麦子背浆的时候,正是山麻雀们最幸福的季节,山麻雀们比老家父老乡亲们还勤快,它们趁着朦朦胧胧的亮光,带着自己的族群,黑压压地缀在麦穗上饱撑一顿,老家人便在地里插上一根根竹竿,然后在竹竿上拴着形似雄鹰样的油布纸,起初山麻雀们以为是雄鹰在空中盘旋,几天不敢飞进那块麦子地里吸食麦浆。没过几天山麻雀们的胆子越来越大,它们派出侦察小分队在油布纸四周飞漩,最终识破了内中机关,便笑着潜落在油布纸上屙稀屎,再“叽叽喳喳”地传告伙伴们万事大吉。于是,躲在远处绿树叶间的山麻雀们,拼命地扑进麦子地里吸食麦浆,使即将丰满的麦子一夜间失去了姿色,一夜间失去了青春活力。

老家山麻雀们日日夜夜与勤劳的老家人同在一片天地里生存,同在一片屋檐下生活,它们读懂了老家人很喜欢花鸟,虽然它们每天与老家人争食,但偶尔恼怒的老家人也只会用敲簸箕吓麻雀的招数,更不会用残酷的手段驱逐它们远去,这样,山麻雀们不仅在麦子背浆的季节里争食,而且金灿灿的麦子背上场坎后也去争食,它们望着人们在场坎里忙碌时,却悠闲地蹲在场坎边的绿叶里嬉闹不休,而那双水壳亮的眼睛总是盯着场坎里,一旦场坎里的人们松懈刹间,它们会飞进场坎里抢上几粒麦子,当人们赶来时,扬翅飞回树上笑得很甜。

太阳落山的时候,老家人们走进了一幢幢泥墙青瓦的房里吃饭睡觉,玩乐了一天的山麻雀们也飞回寨子,钻进属于自己那眼墙洞里寻欢作乐。虽然老家人也吃野生动物类的肉食,但却不吃与自己同房同生活的山麻雀肉。祖祖辈辈的老家人都这么说,吃过山麻雀肉会换上麻风病,所以老家人从来不会伤害山麻雀,更不吃山麻雀肉,所以山麻雀们在老家那方乐园里过得安全而快活,所以老家彝寨最多的鸟类就是山麻雀,山麻雀自然成为老家的一道亮丽风景。

当我走出老家彝寨那道封闭千百年的山门,在山外都市里读书、工作、安居,老家人也为了山地里的粮食更丰产,也开始用毒性农药喷洒农作物,虽然粮食连年获得了丰收,但山麻雀们都没有了安全生存的空间。一只只可爱的山麻雀们被毒死,幸存的山麻雀们含泪逃离了老家那方天地,一夜间飞进城市里四处漂泊而流浪。城市里没有毒性农药扼杀它们的生命,但城市里没有醉人的麦浪,更没有温馨的墙洞眼小屋。每天蹲在绿化带的风景树上,那双水亮的眼睛搜寻着马路上可充饥的食物。但它们在城市里流浪的日子不会太长久了,因为全球都在走发展绿色食品之路,所以丰收的田地里农作物逐渐远离了毒性农药。我想它们可以告别城市里流浪的生活,重新回到老家彝寨那片美丽的天地里。

关于麻雀的文章11:梦想旅程

文/庄海君

麻雀低飞百座村乡,只为了觅得更好的食物,生存的信念,足以让其放弃高傲的力量;雁掠千里云层,只为了回归温暖的巢窝,活着的意念,足以让其忍受风雨穿梭的苦涩;人行万里旅程,只为了追求心中的梦想,坚守的意志,足以让其忘却漂泊流浪的无奈与痛楚!

每当有人问我:“一光年的距离有多远?”我总是苦笑不已。我深深的知道那是一种梦想的距离,当机会来时,就在你的身边,你却没有发现它,甚至它还很顽皮的在你的视线徘徊、从你的指缝悄然滑过,如白驹过隙那般错过,这是一种让人含泪苦笑的距离!

许多人为了追求心中的梦想,背井离乡、漂泊流浪,忍受风霜的漂洒、雨雪的吹冻;每当夜幕降临,月色朦胧、竹影婆娑,嫩叶载着旖旎的星光,唤着归根的影魂,露珠闪着晶莹的光束,飘着优美的音符……

追求梦想的人们,或点燃一根烟,凝望着窗外的夜色,思念家乡路口的那棵古树,那乐趣无边、嬉戏纯真、牧童笛声的童年岁月;或躺在床上,任凭晚风挤过帘缝、月光舞着完美的旋律,甜甜的濡睡;梦里,与心爱的人携手漫步于山谷小径,萤火虫轻翔着,载着暖光而来,花儿的香味,弥漫着空气,舒适着美丽的心情……

梦想的旅程,是一种辛酸的过程,追逐的路途上,布满太多的坎坷与挫折,充满了许许多多无奈的选择、寂寞与苦闷、忧愁与烦恼;奔跑的路上,也乐在其中,过程总是充满乐趣的,有梦想的人是幸福的,勇于追求梦想的人是快乐的,因为他们懂得生活,更懂得珍惜生活的真谛!

忙碌的生活,往往会使我们迷失了方向,失去应有的理智,甚至忘却了思考,更变得肤浅起来;让我们活得休闲些吧,回归人性的本真,让生活的信念更加有品位,让生活充满诗意,像蝴蝶一样在阳光下翩然起舞,轻盈洒脱、自由闲适、平实自然!

追逐梦想的路上,偶尔停一下脚步,放松紧绷着的心情,给自己多点空间去休闲,晨起看曙光饮露水、黄昏赏夕阳恋晚霞、夜里望月听弦思故乡,或依窗静听风雨、与心爱的人漫步原野、闻着花香听着鸟语、或登山望尽万紫千红、踏青田园小径绘色彩、心系海边沙滩细数海鸥……

让我们的梦想旅程更加精彩,像花香一样,飘然四溢,四季各具风采,永驻岁月;像星月一样,迷恋着晶莹的露珠,谱写着美丽的童话,浪漫心间;像蝴蝶一样,漫步于风中,轻舞于花间,乐此不疲!这样,我们的人生才会五彩斑斓、缤纷多姿!

关于麻雀的文章12:窗台上的麻雀

文/褚建君

由于一早不需要赶去上班,我可以睡懒觉到自然醒,因而夜里总是将厚厚的窗帘低垂,天色亮了犹如未亮。这样,秋冬之际,自然醒来的时候总是在9点到11点之间。可是最近不行,总有几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吵闹在我的窗前。被几只麻雀吵醒的时候,抬腕看手表,未到将到7点。恨死我了。

这个麻雀,当初曾经是“四害”之一,它要偷吃田间的粮食。为了消除麻雀之害,人们想了不少办法,人海战术是最为有效的手段。

小时候牧牛。冬天的时候没有野外的芳草可供牛儿吃,只好把牛关在牛棚里。早晚牵牛出去饮水,其他时间在牛栏之间塞上干净的稻草,让牛随时享用。于是,关牛的牛棚内,一般是牛够不着的高一点的地方,囤积了许多的牛粮——稻草。设想一下,这么一个堆满了干稻草的所在,在大雪纷飞的冬季,应该是怎么样的一个神奇的所在。且不说青年男女在稻草堆里自由地恋爱,就是那挨饿受冻的麻雀,也会纷纷飞进栖息。我们三两个小孩,守住门框,用赶牛的竹鞭拼命上下飞舞。那些受惊的鸟类欲夺门而逃,便纷纷杖毙在我们的赶牛鞭之下。真是美妙的经历啊。

后来,我学了生物学,知道生物多样性什么的,并且靠着生物学谋生,知道麻雀也是生物多样性的一种,不可扑杀的。自此,对麻雀温柔了起来。有一年,我在露台上种植牡丹。天气转暖的时候,牡丹萌芽长小叶子。可是,小叶子长多少,就被麻雀吃掉多少。那一年,就没有一朵牡丹花开。后来,我种菜种葡萄,麻雀依然是不请自来。我发明了一个办法:在露台上撒上大米。鸟儿看见大米自然吃大米了,就放过了我的植物们。

曾经,我弄来一把气枪,瞄着麻雀射击。我的枪法且不说,至少现在是不打了。天晴的时候,麻雀会落在我的露台上,三三两两毫无防备地散步,不怕我。可是,春天来临的时候,窗台上的麻雀的叽叽喳喳,却弄醒了我睡眠。真不知道是喜欢呢还是讨厌。

关于麻雀的文章13:有麻雀的村庄

文/映石

酷暑过去,凉意在山里一丝一丝增加,山坡上的高梁、糜子、谷子,红一块,黄一块,五色斑斓。这时候,一群一群的麻雀,“呼”地从这个山窝掠到那个山窝,又从那个山窝掠到一面山坡,常常是这一群麻雀和那一群无缘无故地汇合一起,形成一群更大的麻雀。于是,麻雀群就像大风鼓起了一张偌大的布,起起落落,翻翻卷卷,在蓝蓝湛湛的天空,欢声鸣叫,圆寂的山野,成了麻雀们的世界,满山满洼,沸沸扬扬。

这时,乡下人就要看秋田,所谓看秋田,其实就是看麻雀。乡村的山地,七沟八渠几面坡,块块秋田,散落在峁顶梁头,山腰山脚,赶麻雀非常吃力,因此队里要挑选身强力壮,嗓音粗大,跑步快捷的男女去赶麻雀。十数个人站在山坡的不同点上,麻雀飞来了,高声喊叫,开出响声,麻雀就不散落在田禾上。一群群麻雀从村庄的大树上起飞,山脚喊声一片,继而山腰又一片喊声,接着山顶又喊声四起,麻雀便 “呼”地飞上了山顶,又纸片一样飘下山脚。

麻雀民有饿急了的时候,喊声、鞭声、地里的草人,麻雀一概视而不见,一大群麻雀落在了秋田里,黑压压一片。这时候,不请鹞客实在不行了。付出了钱,鹞客的手上掌着鹞子来了,孩子们跟着鹞客前呼后拥地看,短钩喙,圆环眼,铁钩利爪,形象凶悍的鹞子粘住了孩子们的目光。到了山坡,看见麻雀,鹞子飞起,轻捷迅疾,挟风掣电,无所忌惮,穷追不舍,如虎趟羊群,直撵得麻雀们流窜四野,飘零星散,那场面可真是报摄人心魂啊!鹞客产好几天,麻雀们仍噤若寒蝉,不敢露面。

秋收一毕,地净场光,朔风凛冽,一夜之间,雪花飞舞,四山银白。燕子早已南归,北方的山村,地老天荒般寂静,缕缕炊烟,袅袅娜娜,无声无息地飘散。此时,惟有麻雀,给村庄送一片天籁似的鸟声。风住了,雪停了,村里几棵大榆树、大槐树上,成千上百的麻雀赶舞会一样聚集一树,枝枝杈杈,落满了麻雀,它们蹦蹦跳跳,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万声齐发,确如一场火爆的音乐会。顽皮的村童撂一块土块上去,鸟声嘎然而止,宛如歌声中休止。大树上,一下从喧哗到了寂静,那巨大的树梢空洞洞仿佛是一偌大的洞穴。静默悄声还没十分钟,鸟的合唱又开始了。待到云散日出,麦场上的牛粪堆,已雪化冰消,树上的麻雀又呼啦啦飞上了麦场。静悄悄的麦场上,千百只的麻雀翻飞蹦跳,闹闹喳喳,不亚于看乡戏时村人的兴奋热烈。麻雀,给冬日的村庄,带来了热闹和欢快的气息。

可悲的是,如今再也见不到一群一群的麻雀了。偶尔会看见,三只两只地叫声,形单影只地在农家的屋脊上孤寂地叫几声,或者茕茕孓立地在低低矮矮的树枝上站一站,那瘦弱的模样,零乱的羽毛,疲惫的飞翔,全然没有麻雀固有的敏捷、机灵、群聚高歌的英姿。

失去了麻雀合唱的村庄,已经寂寞难耐,让人痛心,倘若失去了麻雀机敏的身影,那该是怎样令人伤痛不已的事呀!

有麻雀的村庄,让人无限眷恋。

关于麻雀的文章14:麻雀与延卫

文/空漠的眼

这绝对是一场悲剧,只因悲剧的制造者延卫不是我自己,于是无形中就淡化了悲剧的意义。那时我从未觉得延卫的行为是如何有违人类的天性,那血淋淋的屠杀至多让我紧闭双眼选择默默离去。

悲剧的发生地,我的家乡接官亭,本名接官村,但凡上点年纪的人偏要唤作“接官亭”.当年父亲出外打工,母亲让我给父亲写作,信封上一律落款为“接官亭”.我向母亲表达过我的怀疑,母亲说你不用管,让你怎么写就怎么写。这“亭”的秘密直到我去了县城读高中在新华书店翻查《安陆县志》才得以解开。原来接官村曾经是个驿站,专事接待过往官员,迎来送往久了,后人遂名之曰“接官亭”.接官亭其名,虽说奴性十足,但无论在官场还是商界,都曾出过不少的风云人物。但这不是此文的重点,我要讲述的重心是家乡的麻雀。

接官亭的麻雀之多如地上的尘埃,且如尘埃一般的卑微。可以说,麻雀是鸟类中绝对的平民。它没有孔雀亮丽的尾羽,也没有黄莺啼转的歌喉。它一年四季都披着那件残破的麻袍,永远不知疲倦地叽叽喳喳,因而没少招致人人的厌恶和咒骂。我不讨厌它的叫声,其实,换个角度换种心境,也可理解为“大珠小珠落玉盘”,别有一番亲切的韵味。麻雀个娇小敏捷,善飞却不能高翔,追求短距离的速度而忽略飞行的飘逸。燕子在天宇展翅滑翔的英姿永远与麻雀无缘,麻雀也毫不在意。它们把自己从一棵树抛掷到另一棵树上,或迅疾地坠落到空地上,或从空地上猛然窜起,“飞行”这个词语用在它们身上的确好像太奢侈,它们在空中一耸一耸的样子,让你觉得它们不仅是平民,而且更便个小丑。

它们与人类同为土地上的生灵,如撒落四方的草籽,卑微地栖息于这块土地之上,而不管这块土地是肥沃还是贫瘠。我想起苇岸的一首诗《麻雀》:

“它们很守诺言∕每次都醒在太阳前面∕它们起来得很早∕在半道上等候太阳∕最后一块儿上路∕它们仿佛是太阳的孩子∕每天在太阳身边玩耍∕它们习惯于睡前聚在一起∕把各自在外面见到的新鲜事情∕讲给大家听听∕由于不知什么是秩序∕它们给外人的印象∕好像争吵一样∕它们的肤色使我想到土地的颜色∕它们的家族∕一定同这土地一样古老∕它们是留鸟∕从出生起∕便不远离自己的村庄”

麻雀的灵魂在接官亭的土地里,它们与接官亭的人们同呼吸共命运。接官亭人既是它们的近邻也是它们的敌人。在我的家乡接官亭,人类的利己性与排他性,在对待飞禽走兽上显现无遗。麻雀曾被列入“四害”,在全国范围内轰轰烈烈地消灭麻雀的战争中,我的家乡接官亭以无可置疑的功绩屡屡受到上级的表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平反”后的麻雀在某日清晨齐聚接官亭低矮的天空,在朝晖中神谕般狂噪不息。

我要说说延卫了,这个悲剧的制造者,这个无数乡下小孩儿心目中的英雄,他的出生充满传奇色彩,据说一生下来就重达九斤。苏家以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将撑起苏家辉煌的远景,而且事实也表明延卫自小就显示出非同寻常的本领:六岁不到就会下河捕鱼,上树掏鸟,接官亭里最常见的麻雀很自然成为延卫的首选目标。“灭四害”那会儿,延卫十岁出头,可灭掉的麻雀位居全村乃至全大队榜首。接官亭的男人们不无妒意地说,狗日的!狗日的延卫以导乎常人的速度茁壮成长,嘴边毛茸茸如雨后的草甸子。接官亭的大姑娘小媳妇们觑空会往延卫裤裆里偷袭一把,笑骂道:想媳妇了吧!小小的延卫这时无师自通地回敬道:是啊,想你了,来吧!说完撒腿飞跑。

一次又一次地表彰让苏家上下十几口一天到晚脸上都堆满骄傲的神色。毫无疑问,如果不是历史出了意外,按我家乡人们的逻辑,谁也不会否认不念旧恶翻云覆雨的英雄将崛起于草莽之中。失去光环罩体的延卫对麻雀的痛恨延及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那痛恨含蓄隐忍,在小孩们中间表现得尤为极端。他是孩子王,是说一不二的王,是唯我独尊的王。他在他的领地里肆意地发号施令,征服叛逆扫荡残余。在人们不再随意捕杀麻雀的岁月里,他以一己之力用加倍地疯狂袭击着这劫后余生的卑微生灵。

八六年的夏天,我目睹了麻雀众多悲剧中最惨忍的一幕。那天延卫从一处颓墙的洞里掏出一个麻雀窝,里面有一只母麻雀和几只幼雀。一群小孩簇拥着延卫,五岁的我也远远地跟着。延卫在他家屋后的空地上架上一锅开水,眼也不眨地把几只幼雀全倒进水里。几声凄厉的惨叫后,痉挛成一团团的通红的肉球在沸水上翻滚着。延卫阴阴地一笑,跟屁虫似的小孩拍着掌,满怀渴望地仰视着他们的英雄,因为延卫答应过要给他们每人一只煮熟的麻雀,味道鲜美的野味在物质贫乏的年代里对小孩无疑有着莫大的诱惑。我确信我当时闭上了眼睛,可又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窥视这一切。我的手在颤抖,我忘不了延卫投来的鄙夷的一瞥,若不是碍于我父亲的名望,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我父亲当时在接官亭乃至整个接官乡都有相当的名声。所有的标语,包括乡政府大院的标牌都是出自我父亲之手,我父亲还是十里八乡里唯一的电影放映员,自然成为乡里人尊敬的人物。延卫蔑视接官亭的男人,却唯独对我父亲存有三分惧意。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悲剧在继续。轮到那只母麻雀了。延卫用棉线把一枚成年人大拇指般粗的爆竹捆缚在麻雀腹部,点燃引线,然后将麻雀放飞。逃生的欲望瞬间化成悲剧的高潮。半空中一声巨响,麻雀在空中消失了,零散的灰褐色鸟羽如肮脏的雪片缓缓飘落,星星点点的血迹似一群群丑陋的红蚂蚁在地上蠕动着。悲剧的高潮以震撼人心的力量让所有的小孩张大了黑洞洞的嘴巴,继而发出“哦”的欢呼声,整齐得让整个接官亭都飘浮着血淋淋的味道。多年后,我搜遍记忆的角角落落,也无法寻得一星半点关于那之后的情形。我不知道后来我是如何回到家里的,我只知道自那以后,我总是羞于同任何鸟儿对视,那些绿豆大的小眼里干净得令我无地自容。前年有次与同事去一农庄吃饭,其中一盘菜刚上桌,好酒的同事纷纷举箸大嚼,滋滋有声,我一问才知是爆炒麻雀肉。那一刻,我忍不住跑到洗手间呕吐了一番……

延卫所制造的有关麻雀的悲剧直到九几年才结束。不甘寂寞的延卫,豪情万丈的延卫,雄心勃勃的延卫,随着打工的浪潮涌到深圳,三年后又回到接官亭。直到闪烁的警车将他戴上锃亮的铐子押上警车绝尘而去,我才从大人们口中得知延卫是在一个无星亦无月的晚上悄悄摸回家的,回家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想到还是走漏了消息。据说延卫在深圳耐不住打工的辛苦,与别人一道“勒富婆”,致人死命。

延卫走了,扔下他老婆和儿子。他儿子苏伟比我小三岁,麻雀般瘦弱伶仃,看人的眼神也总是畏畏缩缩躲躲闪闪的。延卫的老婆,一个妩媚又强悍的女人,在延卫走后的半个年头就将麻雀般的儿子丢给家里两个老人,她踏上南下的火车,去了延卫去过的深圳……

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英雄般的男人与一个妩媚又强悍的女人的结合,在乡间本来就是一个富有暧昧色彩的传奇。有人说延卫在他洞房花烛夜的那个晚上,将一布袋的麻雀放飞在他狭小的新房里。在纷飞的毛羽里,在迷乱的聒噪里,延卫与他老婆一次又一次地攀上快乐的巅峰。翌日清晨,延卫炖了所有的麻雀,与他老婆将一口铁锅吃了个底朝天。有人在他家屋后的阴沟里发现一堆毛羽和卫生纸,一律沾满血污……这个故事在接官亭人隐秘的口口相传里获得长久的生命力。

晨曦中,接官亭青石板的街道上泛着清冷的光,延卫的儿子苏伟晃荡着细瘦的躯体,拿根长长的竹竿驱赶着门前的麻雀。这些麻雀整排整排地兀立在五线谱似的高压线上,无数个细小的脑袋齐刷刷地对着苏家紧闭的大门。它们似是有意戏耍苏伟,散了聚,聚了散,末了留下一地灰白色的粪便。延卫的儿子曾目露凶光地大喊:“狗日的麻雀,老子让你们断子绝孙!”麻雀们英勇不屈,以罕见的无畏成就了鸟类的传奇。没有延卫的苏家被笼罩在灰褐色的浓云里,终年不散。因缘果报,冥冥之中似乎真有天意,万物有灵并非虚妄。

多年后,麻雀的家族依然活跃在接官亭的土地上,而延卫的儿子苏伟却不见了踪影;我父亲说,去了深圳,这小子混了黑道,别看他身体精瘦,心眼儿却鬼得很!

关于麻雀的文章15:感性的麻雀

文/周丽

从明天起,也把自己活成一只感性的麻雀,不为拥有,只为珍惜。

冬渐央,寒气像一把闪着冷光的剑,肆意地挥斩,天地之间一片森寒,弥漫着萧瑟的肃杀之气。怕冷的我像岸边孱弱的小草,被一把卷进冰冷彻骨的寒流里,欲挣不能。厚实的棉衣俨然是舞台上的道具,温不热这一浪高过一浪的砭骨清寒。索性蛰伏在冬的腹地,做一只冬眠的虫子。葫芦丝一曲终了,是少不得看书的。阅读于我,是执手相望的温暖,很多时候,它们像一阵风,轻拂蒙在心灵一隅的浮尘,清心,明目;更多时候,它们是一支红烛,暮色中晕漾开来的光亮将中年的江湖映照得充实而寂寥。

一场灵慧的雪不早一步,也不晚一步,翩然而至旧年的末梢,拧亮了新春。行人踩在积雪上的吱吱声,像悦耳欢快的音符,敲击在心房。意随雪飞,踏雪心切,推门而出,一路西行。

下了桥,绕到公园,精美的园林设计,修整一新的景观带,恍若置身于梦里的江南水乡。蜿蜒的河道如少妇曼妙的身段,缓缓的水流绸缎般缠在小城的腰间,平静的水面倒映着两岸参差的树木,偶有调皮的鱼儿跃出水面,惊碎了远处高楼的倒影。对岸屋顶上的积雪,像诗经里的那些情事,在时间的洪流里日渐消融,然而,熠熠闪烁的光芒永不褪色,常念常新。

踏上依水而建的栈道,倚栏望去,小桥流水人家,枯藤老树,不见昏鸦,倒是靴子踩在木板上发出的声响,惊起寒雀一片,“哗啦啦”从树缝间扑棱棱四散飞去。想起苏轼在《南乡子·寒雀满疏篱》里写道:“寒雀满疏篱,争抱寒柯看玉蕤,忽见客来花下坐,惊飞。踏散芳英落酒卮。”冰雪中熬了一冬的寒雀,梅开见喜,喧嚣梅枝,奔走相告着春的讯息,完全沉浸在梅花缀树、葳蕤如玉的喜悦之中,直到客来花下,坐定酌酒,它们才觉而惊飞。斯情斯景,令人唏嘘。到底是世间的人,比起寒雀的率性果敢,我们少了勇气,短了志气。隐居在生活的泥淖里,默然无语,纵是委屈的泪在眼眶里打转,身边人,手中事,却是丢不下,弃不得。

早些年,教过屠格涅夫的《麻雀》。一只幼雀遭受猎狗侵犯的生死关头,老麻雀像石头般落下来,尖叫着,逼近着,吓得猎狗步步后退。弱小的鸟儿用最直接、最朴素的方式为我们诠释了母爱的伟大,无私的付出是爱最好的注脚。雀犹如此,人呢?曾经是母亲羽翼下百般疼爱呵护的我们,长大后,接过爱与责任的棒。爱的轮回,从此生生不息,世代相传。这般至纯至真,敢爱敢为的麻雀,怎叫人不多爱三分?

真正触及内心深处的,是春秋时节的麻雀。无论是轻风微醺的早晨,暮色四合的黄昏,还是细雨霏霏的初春,落叶萧萧的晚秋,漫步小城的任意一条街道,车声,人声一一过滤,抢先入耳的,便是麻雀如潮般的合唱声。循着鸣声找去,粗壮葱茏的香樟树上藏着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儿。稚子偶有调皮,捡起石子扔向树。扑棱棱,群雀瞬间四处飞散。待到归时打树下经过,欢快的歌声又响成一片。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我想,歌声里苦苦追问的,一定不是我眼前的这些麻雀:它们活在低处,随心,率性,知足,乐观,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它们穿上感性的针线,把凡尘日子里的点点欢喜缝补进理性日子的空白或残缺处。从明天起,也把自己活成一只感性的麻雀,不为拥有,只为珍惜。

关于麻雀的文章16:麻雀

文/黄红卫

一场雪,把泓湾缀成了白的世界,风凛凛的,掠过旷野掠过屋脊,使原本安静的雪花儿旋了起来舞了起来。

大黑难捺兴奋,撒开四蹄,朝兰婶家鸡栏窜去。鸡婆们自觉受到威胁,咯咯咯好一阵惊慌失措。兰婶从屋里探出头来,紧跟着,一张雪一样白的标致脸蛋挨在了兰婶肩头。

这场突如其来的雪,把一个叫小雪的女孩留在了泓湾。

小雪是城里人,远呐,省城。谁都敢保证的,那时的泓湾,没谁去过省城。小雪趁寒假来看姑姑,姑姑带过小雪,小雪最爱姑姑。小雪本来呆一个星期,雪把小雪暂时留了下来。

正在追赶大黑的我被雪一样白的标致脸蛋惹红了脸,这几天,我无缘无故地脸就红,做梦也在红。我吭哧吭哧说兰婶请别恼,追上了看不揍它一顿。上一次,大概春天的时候,大黑叼走过兰婶的鸡苗,我家里说赔,兰婶说远亲不如近邻呢,抬头不见低头见呢,说哪能与畜生较真呢!

我估计错了,大黑对鸡婆不感兴趣,大黑发现了比鸡婆更有意思的麻雀。这只可怜的麻雀怕是饿急了,麻雀发现了步步逼紧的大黑,扑棱扑棱翅膀,却是原地折腾,没有飞翔的意思。

虎视眈眈的大黑做好了扑食的姿势。

我冲过去一声断喝。

我捧起瑟瑟发抖的麻雀,朝小雪走去。小雪轻轻捋了捋麻雀的羽毛,麻雀挣扎了一下,小雪后退了一步。我说别怕,不啄人的,况且麻雀已经饿坏了冻伤了。小雪说喂它吧。我说先替它做个窝。我拣了个豁口的茶碗,垫了些稻草。我说小雪你看麻雀的眼睛透亮透亮,像什么呢?小雪歪歪头,认真地说,像玛瑙。老师同学说过的,像玛瑙。我说,像你的眼睛,一样样的。小雪转了转眼睛,调皮地说,像吗?

我知道小雪喜欢麻雀,我却说小雪你喜欢吗?喜欢就送你。

傍晚时,兰婶找到我,兰婶说麻雀死掉了,小雪难过得不肯吃晚饭。

我说保证捕一只麻雀送小雪。

我说小雪你以后还会来吗?

小雪说来,肯定来。

我说拉勾。

小雪说拉勾。

我把竹筛倒扣在雪地上,用筷子撑起一端,撒了一撮饭粒。夜里,我一次次起来,看筛子有没有动静,明天或者后天,小雪就要回省城了。我嘴唇燎起了一串水泡。

太阳离地一丈多高时,几只东张西望的麻雀扑棱扑棱过来了,跳着跳着跳近了筛子。我屏住呼吸,攥牢手中的绳子。为保险起见,我又在筷子上牵了根绳子。未等我拉动绳子,筛子扑的倒扣下去。我一个雀跃一声欢呼:逮住啦!逮住一只!

我把筷子上的绳子解下来,绑在麻雀的一条腿上。

小雪走时,兰婶准备的土特产,小雪一样没要,小雪只拎走了我用芦苇编的笼子及笼子里的麻雀。

我天天追着大黑去兰婶家,兰婶忘了小雪似的,只字不提。我忍不住,说婶啊还会下雪吗?兰婶说傻孩子,哪能老下啊,春雪烂麦根。

大概过了一个月,兰婶终于提到了小雪,说小雪写信来了,那麻雀,不小心给飞走了。我说我再捕一只,兰婶替我送过去。兰婶说你真是个傻孩子。我说那等暑假吧。兰婶说我们也要去城里了,投奔我哥去了。

有一年兰婶回泓湾来,听我家里说我成绩如何如何好。兰婶说记得同年郎小雪吗,也考上重点中学了。我家里就说我将来考省城去,投奔兰婶去。

投奔兰婶再好不过。

我果然考取了省城的理工学院,我果然摸到了兰婶家。在兰婶的客厅里,我看见了小雪,小雪站在“全家福”中央,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小雪像一朵盛开的雪莲!兰婶指点着说看看,这是我大侄女去美国念书之前拍摄的。

我故意说这就是小雪吗?

兰婶说还有谁。哦,小雪去过一趟泓湾的,你还记得?

我大学毕业留在了省城,三十多了仍是单身,泓湾家里急得像热锅上蚂蚁,说要兰婶帮忙。我被逼得没法,只好又走进了兰婶家。兰婶老了,头发白花花的了。兰婶说闹心闹的,操劳操的,哥嫂动弹不了不说,大侄女小雪,就是小时候与你玩麻雀的小雪,成了植物人,连带四个月的身孕,造孽!

从兰婶家出来,我就后悔没问问,小雪现在人在哪儿?国外吗?

我谈了对象,第一次见面我就问她:你喜爱麻雀吗?对象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说,俺家乡麻雀多了去了。小时候,俺的任务就是赶麻雀打麻雀,做不好还会遭骂遭打。俺讨厌麻雀!你呢?

我?

我又想起了小雪,麻雀是不是小雪的最爱?如果是,能不能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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