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雪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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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雪的散文1:终是下了场大雪

文/赵庭鑫

终究还是接着又下了场雪,雪终究还是很大,漫天卷地,纷纷扬扬。屋后的小山,早已被大雪从里到外裹了个严严实实。从屋里望去,漫山除了白还是白,精致的雪景,美了山川,醉了人间。

这世间,不爱雪的应属少数,我不属于这少数之一。曾经读过一句话,说雪是天上揉碎了的云朵,我想确实如此。雪,是天是上天最美的恩赐,是人间最好的福报。在我的印象中,今年下的雪,是我见过的也是记忆里下得最大的为数不多的一场雪。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一二十年的光阴,弹指一挥,如雪花般转瞬即逝。再美好的时光,终是敌不过云烟一缕;再绚丽的风景,终是敌不过花开花谢;再美丽的容颜,终是敌不过岁月蹉跎。

记忆里,下得最大的一场雪,还是我读初中的时候。那一年,故乡的雪特别大,雪加凌,凌加雪,地上全被白雪覆盖,平时走的小路没了踪迹。树枝被冰雪变成了水晶条,弯着腰贴着地面在寒风里吱吱着响,甚是壮观。每家每户的屋檐上全挂满了长长的凌勾,晶莹透明,非常好看,让我们这群小孩充满遐想并忙个不停,一些用竹竿对着凌勾根部猛敲,一些在屋檐下用手接着,接着最好,可以拿着到处炫耀甚至放到嘴里舔舔。如果没接着掉在地上摔碎了,那肯要相互吼几声,互相埋怨一下。吃完中午饭,到竹林里去玩雪,是最惬意不过的事。用力握着那些被雪压弯了的竹子一阵猛摇,刹那间白雪铺天而下,竹子升直了腰,我们身上从里到外却全变成了雪人,冰凉冰凉的却不觉寒冷。欢声笑语处,竹林里的竹子基本上都直立起来了,我们全身湿透,手脸发红,却仍然乐此不疲,趣味无穷。至今回想起来,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故乡不曾远去,其实故乡也从未远去。

还有一场特别大的雪,那是参加工作后的一个冬天,连续下了好几天的大雪,我工作的地方业已成了冰雪世界。一个冬天的早晨,我还窝在寝室里睡大觉,利峰兄却拿着相机跑来把我揪起来,说要我陪他去玩下雪,拍点照,在他们河南他没见到过这么大的雪。本来我是准备“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的,但实在拗不过利峰兄,只好喊上女朋友陪他一起出去了。利峰兄是河南人,是以西部支愿者的身份到我们乡来的。相识后,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他很喜吹吃我做的豆汤火锅。那天,我们在雪地里打雪仗,拍雪景,顺势还在雪地里打了几个滚,惹得一些玩雪的小孩哈哈大笑,因为友情和爱情,那个冬天已不再寒冷。皑皑白雪,悠悠白云。如今,女朋友已成为了我的妻,利峰兄已远在他方,多年未曾谋面,有次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很是怀念我做的豆汤火锅,那一刻我竟然有些伤感。

岁月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美好的人和事更是弥足珍贵,应当好好珍惜,细细收藏,慢慢品味,当我们有一天老去时,这些人和事或许是我们唯一的精神支撑,哪怕那美好的瞬间是短暂的。诚如屋后小山上的雪,当我写下这些文字时,它已消融殆尽,但它先前的美好已经深深留在我的记忆里了。

关于大雪的散文2:冬天,下雪了

文/罗从政a东师

那天早晨,两天前的早晨,大雪封盖了东北的大地。

我知道,这个冬天,东北的土地都属于冰雪了。直到明年春末,我又将在这样的冬天里,晨起,暮归。

看着雪花纷舞,心中感概万千。

日子,还是这样的过。

忙着,为了周末的心理咨询师考试。

每天,还是要去教室,毕竟,我是学生,无论我是不是把耳朵交给老师,我必须把身体交给教室——这就是学生的无奈,抑或教育的悲哀。老师的手段都很多,点名,写纸条,提问……

先现实中穿梭着,在思想中遨游着,这,或许就是生活,更多的人就这样走完了一生,或许他们的一生比这更平凡,更平庸。

终于,我成了这场接力赛的运动员。

偶尔,依然失眠。面对暗夜,痛苦着,烦闷着,无奈着。

就这样吧!生活就是这样。

又好久没有写作了。本来计划每天写点的,可是实在没办法,没心情,也没时间。等这个周过了再说吧,没办法。

好在,依然在看书。余秋雨,算是第一次读他,系统地读,算是领略了文化散文的魅力。

说实在的,余秋雨的文笔简直太深厚了,受益匪浅,继续看吧。

书稿依然没消息,也不好再问。刚一出版社联系,说可以帮助出,价钱也不是怎么低,再等等吧!

窗外,雪白花花的。真正的冬天,就这样开始了吗?我无法抵抗。

关于大雪的散文3:冬花开出一片春

文/宋莺

一晃“小雪”连“大雪”,“小寒”连着“大寒”,雪花绽放,百花谢,“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我园中的菊花依然不畏严寒,从秋到冬,只顾开着,如龙须凤爪般张牙舞爪地绽放成一个个金盘,盛满冬日暖阳,温一壶寒冬的菊花酒与我对酌,似乎在驱赶冬寒,想去抓住岁末的尾巴,把春光揽入怀中!

我园中的月季也不管秋去冬深,每月都不缺席,眼看摇摇欲坠的树叶冻得发紫的脸,雪花却吻开月季如奶油蛋糕般白里透红,粉嫩粉嫩的脸蛋,淡淡的芬芳让我如沐春风,难怪苏轼赞道:“花落花开无间断,春来春去不相关。牡丹最贵惟春晚,芍药虽繁只夏初。唯有此花开不厌,一年长占四时春”!

踏雪寻梅,梅含芳雪吐春菲,它含着一冬的沉韵,吐出一春的芳菲;含着一冬的冷,吐出一春的暖;含着一冬的晶莹,吐出一春的迷醉,“冰雪林中着此身,不与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仙客来在寒冬万物凋敝之时,伸长脖子支起朵朵燃烧的火种,凌寒傲霜盛放成熊熊篝火,燃烧着一种超然脱俗的气韵,在寒风冷雪中,飘散着神秘而高贵的幽香;那弱柳扶风的娇柔却傲立着朵朵坚韧如梅的芳心,如上天派来陪人们过冬的天使,以轻逸若仙的风骨挥着梦的翅膀,雪中送炭,给我取暖,红袖添香。

寒冬的花苞给人更多的希望与期盼!粉掌探出粉嫩的花芽,我静待着它在水寒中慢慢向我展开它粉红的诗篇。蟹爪兰倔犟地噘起一个个日渐丰满的花蕾,我似乎已看到它挥舞着红得发亮的小手,像随时准备捕捉阳光的兰花指,孕育着生命最美的怒放,去开启深谷幽兰般的心事!水仙花静待一冬,按兵不动,只在日益冰寒的水中,让我的期待如它麦苗般的叶子节节拔高,大有“芝麻开花节节高”的势头,在大雪封山之时,便争先恐后地探出头来,只等阳光那根“烟花”的引线轻轻一拉,就会引爆一场绚烂的“烟火”表演,它就会如爆米花般龇牙咧嘴地笑出一首芬芳的歌儿,“花容婀娜玉生春”,“凌波仙子”逐春归,它含着盈盈的春水,吐出一个个小太阳般的笑脸,温暖了百花凋零的一季,熏染我一冬的诗情!风信子如玉米粒般的一丛花苞掩藏在日渐长阔的如绿剑般的叶子间,我静静地盼望着它托风捎来冬去春来的讯息!

境由心生,心由花开,只要你心中装满春天,只要你眼中装满美好,不管何时何地,四季处处都有花开!你看冬在含苞,冬有花开,这个冬天,我静看雪舞,静待花开,静待冬花开出一片春,去点燃春天的梦想,开出多彩欣悦的一天,开出浪漫温馨的一季,开出生生不息的一年!

关于大雪的散文4:暖冬

文/李瑞华

按照时令季节,12月7日就到了“大雪”了。每年大雪节气的到来,天气就会更冷,降雪的可能性比“小雪”更大了。寒冷随呼啸的北风而至,冬天就这么来了,来的悄悄的,衣服一件件穿在身上,冷依旧袭来。风是冷的,摸摸脸,也是冷的。我是害怕冷的,可是又期待着春天的千树万树梨花开,但是倒数着日期,春节还没过呢,心里就这么纠结着矛盾着,期盼着春暖花开的时日早些到来。

看着天空的太阳肆意地挥洒着阳光,我以为是暖的,伸手去接,冰凉的空气刺骨,我知道,我上了阳光的当。这样的季节里,阳光也是冰凉的味道,是我贪心了,可是依然觉得,有阳光的冬天就是暖的。喜欢冰雪覆盖的美丽,也喜欢镀上阳光的冬季,即便依旧寒冷,心却是暖的,因为充满了阳光。

喜欢在办公室里,打开空调,任徐徐的暖风送来,再沏一杯茶,悠然的坐在满是阳光的屋子里,聆听着轻柔的曲子。阳光肆无忌惮地折射过玻璃窗,灿烂而不炽热,温馨而不做作,默默的就是喜欢这样的感觉。冰雪弥漫的冬季,即便哈气成冰,也会因为有阳光便会觉得,这是个暖冬,一点儿都不冷,任性的执拗着暖暖的冬有人关爱有人疼。阳光下的院子里,闪着耀眼的微黄,看着就暖洋洋的。凝视着窗边的那株盆栽,泛绿油油的光,或许,这就是幸福和满足吧。

我推开窗户,遥望。看着满目的枝干变成了士兵一样守在天空,我看见偶尔零星的树叶,仍然挂在树梢,瑟瑟发抖的身躯已经出现了摇摇欲坠的危险,这个季节的故事,已经开始时浓时淡。冬的颜色也变成了满目的枯黄,偶尔会下一场雪,那满目的晶莹和洁白,已经是这个冬天最大的奢望。

街上,行人日渐稀少,匆忙赶路的人,多数都被厚厚的棉衣包裹,再加上口罩和围巾的装饰,人就像是熊猫一样笨拙的可爱。偶尔露出的眼睛,能感觉出笑意的温暖,也能感受到陌生人的淡然。这个冬日,俨然已经被厚厚的暖包裹的层层叠叠。

走出城市,再看郊外,那一排排的枯黄的枝干伴着雪白围裙在道路的两旁坚守阵地,花池里的冬青虽然是绿色的,但是仍然藏起了它娇嫩的模样,以一种可以抵抗寒冷的绿,装点着这个没有生机的季节。田野里的麦苗也在沉睡着,它们渴望着冬给它们盖上一层层厚厚的棉被,在来年收获一个丰收的梦。然而,这个暖冬总是与雪花擦肩而过,人们带着焦灼的渴望,麦苗怀着满满的希望,希望有那洁白的精灵翩然飞至。

突然,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抬眼望去,原来是麻雀到处觅食。偶尔看到喜鹊的加入,还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被惊起,抖落一片树林的忧愁。思绪,犹如停留在树干上的果实一样,那份欣喜已经赶走了这个冬日的寒意!

一个人踱步,从金城路再到古宋街,漫步在长长的街巷,感受着那些复古仿宋的那些木质门窗古朴韵致,找寻宋时梁山好汉在此生活的影子,总有琳琅满目的书画装裱店,进出在那些出售装裱字画的商铺中,我总想邂逅一个古韵的女子。然而,却总是从这些穿行而过的人中看不到我所要遇见的人。

到了小街的尽头,就是梁山风景区了,突然,一棵葡萄藤进入我的眼球,在路边的凉亭架上,那里赫然写着“三碗不过岗”,我知道,这是一处酒店所在了。但那葡萄藤儿还是吸引了我,我看见它以自己独特的姿态,突兀着每一个枝节,嶙峋而傲然。藤下的一口水缸和着水底的金鱼,正伸展着尘封的记忆。此刻,属于这个冬天的记忆已经开始丰满,那些在春夏秋季蕴藏的激情,开始在这个冬日翩然。

我生活在北方,自然喜欢北方。北方季节分明,春夏秋冬,一如人生体验。北方的冬天,夜最漫长,也最温暖。床是热的,被是厚的,梦是实的,女人是柔的。隔着窗棂,外面清冷的月光洒向清冷的雪,冻得大地早就无语。也有小门小户,寻常人家,最会找乐儿。进入腊月,有了功夫,坐在桌旁,白白胖胖的蒜头,一瓣一瓣剥皮儿洗净,浸泡在醋里,摆放窗台向阳处,几天过后,玻璃瓶中透出翠玉般的润泽,屋子里顿时充满了生机。

只有西北风,如响马,如更夫,打着唿哨,从这条街吹过那条街,在寒意里渐行渐远。

生活过的惬意还是忧伤,平淡还是迷茫,或许都不重要。寒冷的冬季能够在满是阳光的屋子里那就是幸福。不想被太多世俗的东西牵绊,能够简单的活着,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拥有的。我庆幸自己可以简简单单的,这样就够了,因为多了,我背负不起,少了反而觉得清爽。

寒冷的冬季,你来了,寒冷的冬季,欢迎你!阳光陪着你,也陪着我,暖暖的,我喜欢!冬,已经爬进了每一个窗棂的缝隙,时光已经把一把优美的过往移情别恋,不管你我有着怎样的欣慰和遗憾,也要在当下的阳光里,攒足精神,迎接来年春暖花开的灿烂……

关于大雪的散文5:地屋子

文/朱迅翎

一场大雪过后,村前庄后往往会隆起一个“白色的土包”。那土包,不是粪堆、土岗、柴火垛,而是地屋子。

我家地处微山湖畔,微山湖日出斗金。“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喝起那动人的歌谣……”当年铁道游击队就战斗在这里。他们利用那大片密匝匝的芦苇,天然的绿色屏障,与鬼子周旋,打得那鬼子飞魂丧胆。

解放后,这密匝匝的芦苇,成了当地湖民的天然的财富。当地百姓流传着“编席打娄子,一顾两口子”的顺口溜。

编席打娄子,需要地屋子。

一般的地屋子,长、宽和一间屋子大小差不多。浅的2米,深的3米,门口浅,里面深,便于进出。一般选择高坡朝阳的地方,上面扎几把芦苇做出气口,朝阳的地方开一个“井”字形的天窗,通风透光。地屋子上盖,一般有几根木棒支撑,秫秸作棚,芦苇遮掩,再掺和些草栉,稻草,挡风避雨,严严实实。

地屋子里面平坦坦,光溜溜,接地气,一缕阳光,照进来,暖暖的,亮亮的,平添几分温馨。再往里,铺些麦壤,稻草,撒些水,阳光一照,地屋子上的积雪开始融化,嘀滴嗒嗒,顺着壁缝流进来,温暖潮湿。

那些席匠娄手,头系白毛巾,腰缠长长的腰巾,只扎得头紧脚紧。进得地屋来,需低下头,弯下腰,寻块空地,坐在麻扎子上。腿上放块垫布,开始了一天的编织生活。那苇蘼子,顺着双手翻飞,成席成娄。编进了愉悦,编进了幸福,编进了希冀。偶有小猫小狗溜进来了,几声猫咪,几声吠声。

地屋子,当地老百姓也叫地窨子。席匠娄手除一年四季编席打娄子外,还有另一番用途。

冬日里,他们在里面打毛鞋毛窝子。秋来冬去,那墨绿色密密匝匝的芦苇,吐絮出了芦花,飘飘洒洒。满湖遍野的白芒芒的芦花是个宝,用来打毛窝子、毛鞋再好不过了。

地屋子冬暖夏凉,几个老者一边聊天,一边打着毛窝子毛鞋,别有一番情致。目下,闻名十里八乡的箢子村,簸箕庄大屯镇八里屯家家有地屋子,户户有地印子。

一个个圆圆的,方方的箢子,簸箕,就是出自地屋子。如今地屋子已成为当地人民愉悦的场所,有位老者,好友聚在一起,钻进地屋子,下下象棋,打打扑克,哼几段地方小调,听听农村文人念几段古书。累了,弄几个小菜,喝几盅烧酒,那读书声,那香喷喷的酒气,从地屋子里飘出,与袅袅炊烟掺和一起,在空气中弥漫。

关于大雪的散文6:大雪之后的两个电话

文/文佳君

农历二十四节中的大雪,古人云:“大者,盛也,至此而雪盛也。”在川西坝子,大雪之后,气温骤然而下。失去了温暖的天气,却预示着春节要来了,更预示着久别家园的人儿会从四面八方归来,四叔五舅、七姑八姨地围坐红泥小红炉,摆摆一年中各自的见闻,其乐融融。天冷了,情聚了。

今年,大雪后的那个清晨,老娘打来电话:你看今年是这周六还是周日杀年猪?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妈呀,这么早就杀年猪了呀!老娘自有她的道理:“大雪腌肉,平安家孺”。原来大雪节气后,准备点肉食,还能保佑家中小孩平安嗦。其实,这么多年了,三星村的乡邻杀年猪都是从大雪节气这一天开始,这其中还有如此民俗包含其中。

老娘在电话里告诉我,今年老汉(父亲)年纪大了,家里只养了两头猪,都是对年猪,肉质好。猪是吃青草加自家种的包谷长大的呢。

“对年猪”?这么说来,这猪应该是去年宰杀年猪后就补了仓。这点,我这一年来真没注意。此时,我倒想起夏天时,老娘打电话来,告诉我天太热,给猪儿吹电扇,怕猪儿热着中暑,变成瘟猪儿,伤了年猪肉的品质之类的话。我记起老娘当时说“猪都在吹电风扇了,你要注意避暑哟。”一时,猪吹着电风扇,却凉爽在我内心。

这次老娘挂电话前又强调,周末杀年猪,我可以叫些好朋友来,弄得别人像没杀年猪,就没家没故乡一样。

刚才还接了个电话,是三星村里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兄弟,也说大雪了,春节近了,要快递汾酒给我。这兄弟这些年在山西大发了,逢年过节总会打来电话,问候一下,聊聊过往,说说情义。

大雪之后接了这么两个电话,心一下子就暖和了。大雪之后,真的离春节就不远了,离红泥小火炉的围坐更近了。

关于大雪的散文7:大雪

文/闫超健

每年阳历12月7日前后,斗指甲,斯时积阴为雪,至此栗烈而大,过于小雪,故名大雪。

小雪封地,大雪封河。既然为大,北国自然也就到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迷人季节,处处呈现“借来白雪作胭脂”的分外妖娆。而此时的南方,虽依然草木葱茏,十雾九晴,但也将随时迎来轻雪飞舞的景象。

大雪十五日,分三候:“一候鹖旦不鸣;二候虎始交;三候荔挺出。”鹖旦,也就是寒号鸟,所谓“夜鸣求旦之鸟”,因为怕冷,半夜里就号叫着希望早点天亮。《逸周书》七十二候注释中说,到了大雪时节,鹖旦感受到天寒地冻、天地冷肃之气氛而停止鸣叫了。此时的阴气最盛,也意味着盛极而衰,阳气萌动渐生。虎本阴类,“感一阳而交也”,老虎也开始求偶了;一种叫荔“叶似蒲而小”的马蔺草,却在雪覆万物的仲冬之月,独独抽出新芽,甚至《颜氏家训》上还说,如若“荔挺不出,则国多火灾”。

常言道,瑞雪兆丰年。当积雪覆盖大地,作物便可以很好地越冬了,“今年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既然大地铺雪,鸟雀自然饥寒交迫,或呆立枝头,或躲在檐下,昔日灵活的翅膀此时也好似不听使唤了,扑扇扑扇的有些迟钝。

喜欢玩鸟的老顽童,大清早就带着孙子去了村后的林子里。在四下无人地方,扫出一块雪地,爷爷在空地上一边用绑着长绳的小木棒支起竹筛,一边教着孙子怎样张设机关捕鸟,鸟雀又如何入彀,贪玩的小孙子很快捧来一把秕谷撒到筛底,然后爷俩牵着细绳远远地躲到大树后面。等鸟雀蹦到筛底啄谷的时候,爷爷猛地一拉绳子,鸟儿便被罩住了。孙子见状,欢呼雀跃地跑过去,筛子刚掀起一点小缝,受惊的麻雀便扑腾飞了出去,还没等爷爷责怪,孙子便嚎啕哭了起来。之后纵使爷孙继续撑筛捕鸟,鸟儿却早已看穿了把戏,不再下来啄食了。

回去的路上,孩童还一直闷闷不乐,但刚进家门,看到母亲正在腌着肉,便又跑过去问这问那。母亲说,传说大雪腌肉是为了防一种头长尖角的被称为“年”的怪兽,孩子将信将疑地反问:那你怎么知道怪兽吃这个?

由于日短夜长,旧时门族大的农户家里,妇人白天要连着做三顿饭,所谓“大雪小雪,煮饭不息”。也正因如此,这是一个“进补”的好时节。灶台前,奶奶刚炖好枸杞山药羊肉汤,孩子接过碗就要喝,嘴刚碰到碗沿,就被烫得直吐舌头。

大雪之冬,除了萧条寒冷,也有瑰丽、诗意。相传晋代的孙康,家贫买不起灯油,不能夜读,逢大雪之夜便趁着雪光苦读,手脚布满冻疮,后来成了饱学之士,也就有了“孙康映雪”的佳话。在中国文化里,雪还有着特别的意义,比如,人们会夸机灵女子“冰雪聪明”,说貌美女子“冰肌雪肤”,形容高洁女子“雪胎梅骨”。

无论是江南长绿的娇美,还是塞北冰雪的豪情,在蛰居静守、积蓄力量的时节,不要忘了还有童话和诗性。

关于大雪的散文8:听雪寻梅

文/灵魂鸟

一场大雪,封了门径,寒了窗棂,却暖开我心中一树梅花。

我站在窗前向外望,一切喧嚣和纷乱都沉寂于茫茫的空白之中,那么宁静。只有雪,轻轻地,从灵魂高处飘下。仔细聆听,雪落的声音,如诗歌在行走,如冰花在吟唱。

北国的冬季,听雪是很美的享受。在雪天,依窗聆听,难免会想到梅开的声音。于是,幽幽然,便在听雪的过程中开始寻梅。

听雪寻梅,雪落在心上,梅就开在心间。

其实,生活中,我接触梅花不多,但在诗书画中,我常寻读梅篇。直到现在,我才懂得,梅花得宠,始于文化。历史上,大凡普通喜文者,多清贫如梅,穷酸穷酸,但他能励志。文人们常借梅花的风韵风格,抱于胸襟,寄寓理想,表于笔端。

初识梅,先于书,继于诗,后于画。书上说,二十四番花信风,梅信属第一,尽管凌寒而开,花薄蝉翼,寂寞无主,但其品格励以人志;诗中,历来赞叹佳句诸多,陆游的“向来冰雪凝严地,力斡春回竟是谁”是写真,也有意境,我最喜欢;再看那些画屏上,文人墨客,一直把梅举为“岁寒三友”和花中“四君子”之位。因此,我也常常借梅言志、寻梅抒情。

于是,每到冬季,我盼下雪,盼望听雪寻梅,或踏雪寻梅,以抒怀壮志。那年,我第一次走近梅,细细品赏,发现这个大千世界,确属对梅的命运的不公。而梅,无怨无悔地傲雪凌霜,凄切地,幽悠地,按时开花散香,在平凡的世界平凡的季节,磨炼出了平凡中的不平凡魅力。

我想,其实人生与梅花一样,一生一世,都是生命过程,只不过生活环境、习性不同而已。试想:那冷峻的梅,若真的给她换一个温室环境,怕还真是难以承受。梅在苦寒的背景之下开花,也恰恰是这苦寒,才使她蓄满了成长的动力。

梅花香自苦寒来,其实是一份财富。苦寒中,既然梅花能开,人当然也能轻易度过。一个人,通过承受苦难而获得的精神价值,同样是一笔特殊的财富,它来之不易,自然也不会轻易丧失。做人,看事,若能像梅,多多地、默默地心怀一种承受的态度,还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呢?相反,人若失去对困难的承受能力和达观的心态,还会有生存的信念吗?

雪花洁净,梅花清香。雪无言,梅无声。雪天,听雪寻梅,比读诗书画更美。因为,这个冬天,又是“悬崖百丈冰”时,我能听到窗外的世界里,一树一树的梅花在开,说明春天的脚步也离我又近了。

关于大雪的散文9:捡一片雪花做书签

文/谢泓

大雪纷纷的天气,穿越秦岭隧道,随手便捡起一片雪花。

家在秦岭南麓住,也就是那唐诗长卷里唱得令多少人、心潮澎湃的商山名利路。想那战国人物商鞅,想那楚汉战争八年、成就大汉基业的汉高祖刘邦,想那一代英主唐太宗李世民,想得最多的还是那个叫做韩愈的风云人物。

自从韩昌黎从这儿经过,写下《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秦岭雪,仿佛一直未消融,一直在纷纷扬扬下个不停。于是,那皑皑白雪,就卷进了浩如烟海的历史长卷里,弥漫进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漫天风雪的日子,令多少文人墨客吟咏不止。这雪,让秦岭又回到第四纪冰川岁月一般万年极寒。

用“千山鸟飞尽,万径人踪灭”来形容秦岭雪却也是十分的对景。没有阳光,只有那飘飘洒洒的鹅毛大雪在与天地交谈;没有人踪,只有鹅毛大雪,在一遍又一遍讲述着沟壑间关于厚厚积雪的亘古故事。讲述着生命的意义,讲述着一片雪花的由来,自然也有一片雪花心底的痛苦与沉闷。

一片雪花,经历几多磨难才变成眼前这付模样?走过几多漫漫寒冬路,才登上秦岭之巅?才在秦岭大山里停住匆匆脚步?才在这儿留下生命的影子?

用心倾听雪落的声音,听到的自然是雪花的真诚倾吐,雪花的不尽情怀;雪花讲述古往今来故事。故事虽然再平凡不过,却也真诚实在:那遥远的西北利亚寒流滚滚南下,太平洋洋流北上,一旦应声符合,就形成了一场场降雪……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道出的却是一个如此苍苍茫茫日子、诗人对世态炎凉的诉说。那正是韩愈最无奈、最悲伤的日子,最悲痛欲绝的苦难时刻。一路雪拥,一路寒冷,一场生死大考验。这些,对于一个曾经显赫无比、如今却官场失意,饱受贬谪之苦的诗人来说,更是漏屋偏逢连阴雨。

唐宪宗欲迎佛骨进长安,“不问苍生问鬼神”,韩愈铮铮进言劝阻,龙颜大怒,遭受贬谪遥远的岭南。诗人心爱的女儿身染沉疴,生命垂危,呼天不应,喊地不灵,最终还是不治身亡。对于一个政治家来说,这样的风雪弥漫日子,似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试问,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更痛苦呢?真是天杀的日子!

一个为时代大唱挽歌的人,自己抢先一步竟做了末世挽歌的牺牲品。

不管他是多么的不愿意,历史就是这样残酷无情。历史与人,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有的只是默默地承受这一切的一切不幸与苦难。苦难是人生的最好老师,利害攸关,得失相伴。苍天,在冥冥之中,仿佛就是等待着一个伟大诗人此时此刻来到秦岭之巅,来到这闻名遐迩的蓝关!

一首诗,一腔愤,在一个严冬日子,为秦岭雪、秦岭路、还有那站在秦岭之巅,万般无奈眺望大唐长安的着名诗人,画出一幅风雪苦旅长卷!

人情薄,世情险,风雪路,世事几多艰难。生命的脆弱与无奈,一切的一切,都与这秦岭厚厚积雪相关联。

苍天有眼,冥冥的之中,悄然成就着千古绝唱诗人的英名。

大风雪里,我情不自禁,目光的遥控板,将秦岭山山卯卯一遍又一遍搜索。总想与伟大诗人对话一番,想必沟通不存在太大问题。虽然时过境迁、沧海桑田,然汉字沟通无限,却是绝无仅有般通畅,话语里不时夹杂进一些“之乎者也”,并不会成为困难。总想寻到一片雪花里的诗味灵感。

车子在西商高速上、风雪迷漫中,继续飞翔,对照着昔日的秦岭古道影子。一面历史镜子,竟然由这厚厚的秦岭积雪注塑而成。

驻车,即兴捡一片雪花,托于掌心,珍藏起来当书签。好慢慢解读历史的昨天,思考日子的今天,憧憬岁月的明天……

关于大雪的散文10:最后的雪

文/石砚

我迎着漫天狂舞的大雪,走在赣北临江的一条公路上。

我感觉眼前,有谁在高处随便地丢着大把大把的棉花,或者是半空中浮动着大块大块的塑料泡沫,不一会我就感觉到非常厌倦和一种虚假。随即,雪在我面前慢慢变成了一堵墙壁,而且是一层层的。我每一次穿过都感觉到一阵静静崩塌的轰鸣,在身体里经久不息地回想。瞬间获得一种摧毁和破坏的快感,迫切预感到眼前会突然出现一个完全陌生的、洁白纯净的如同初生的巨大的空地……

那年12月底,我从千里之外的东海边的军营回到地方,几个月了,都在等待分配的百般无聊中度过,我突然打电话给在赣皖交界处香口的表弟,约好一道去江西彭泽的龙宫洞。

他在路边等着我的班车,60多公里的路程不一会就到了,我们进入了一个有大量石笋、石柱和地下河的神秘洞穴,下午四点多钟出了洞门,大雪飘舞,发现天地一片雪白。班车停运了,唯一的小客栈早已住满了游客,我和表弟沉默地对视了一下,动身沿着公路行开始行走……

我当时不知道自己在真实还是幻觉中行走,越来越强烈地占据我的就是行走,让我在大雪之中,或者在大雪之外继续行进。

我看见不远处经过的村庄、小镇、水闸,输变电的铁架和路碑,现在,全部在雪中变成深一点颜色的雪,我知道,现在不断地经过我的,都是雪的经过。

一直沿着公路走着,把雪越走越大,越走越多。

我慢慢地感觉极度地困倦,疲乏,深一脚浅一脚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就如同雪正在下下来一样,机械,单调,极其乏味。我想,我已经成为雪的一部分了,我现在的行走也只是雪的行走,唯一的是姿势和形状有所不同,颜色是一样的,温度是一样的。

如果这个时候,我停下来,就是雪人了,如果站立不动,就立即变成了冰雕。

无法停止的雪,无法停止的行走。

我经过天红村,马当,茅店,灵庙,船形村,黄山垄,一连串的地名我眼前都是雪白的,与雪有关,与我毫无纠葛,它们的出现只是表示雪的一种空间距离,或者,就是大雪的一部分。

我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里,无法看到时间的变化,时间在一片白色之中也离我远去,悄悄溜走,我此刻在没有时间和颜色的空间里,也是一片空白。

大概已经是晚上,雪野没有昼夜,也不分昼夜。

大量的焦虑、恐惧和绝望在寒风中一阵阵袭来,我仿佛走进大雪内部的迷宫,走进雪的深渊。

先是迎对着雪走,努力地睁着眼睛在看,或者没有看。慢慢地,自然而然地侧转过身体,之后是背对着前方,倒退着,弓弩一般地弯曲着,绷紧着,一步步往前挪去。

在迷乱的大雪中,我被迫改变着身体的方向,最终,迎合着放肆的雪,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雪的颜色。

我必须睁开眼睛,只是为了识别大致的方向,之后,继续紧闭着,大脑里一片空荡,混混沌沌,我几乎是在大雪的行走中睡着了,或者在假寐,在醒来的一次次猛烈的大雪之中,我是一个唯一睡着的却仍然在运动着的雪……大量的雪雁在静静飞舞,我仿佛像一片羽毛,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中。

突突突的声音传来,我以为又是幻觉,越来越近的吼叫让我和表弟都猛然一惊,同时转过身,立即闪开,几乎同时跳上一辆手扶拖拉机,稳稳坐在两侧的车厢板上,立即像结了冰一样和拖拉机形成一体。

我的手死死插进车上木头,或者是毛竹的缝隙中,大雪掩盖了雪中所有的真相,堆满高高的雪絮的车厢,是更大更蓬松的雪。

此刻,我突然感觉到雪改变了方向,原来从空中落下,现在全部是迎面扑来,与身体形成直角,而且,速度更加地猛烈。身后和腿部被车轮不断溅起的雪泥打得阵阵钻心的发痛,我喜欢上这种痛感,但是,一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耳边持续不断的巨大轰鸣之中,渐渐我进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只是感觉到大雪更加地紊乱,混乱不堪地紧张地狂奔。

在天地一色的荒原之上,一只黑糊糊的怪兽在漫无目的地狂奔着,它大声地,气急败坏地喘着粗气,我在它的腹部,感受着颠簸,摇晃,微微闭上眼睛,感受到难得的安宁和虚伪的幸福。

突然,紧急刹车。我一个趔趄,摔在雪地上,迷糊之中,发现另外一个影子从我的左侧重重落下,都是同样的无声无息。我仿佛从一次睡梦中惊醒,半天没有反应。

表弟先站起来,走到那个人面前,咕噜着说了些什么。那个人几乎从座位上弹下来,雪影一闪,迅速钻进一个院子,马上消失了。

表弟可能是向那个人借宿,或者要一杯热腾腾的开水暖暖身子,我想,那个人一定被我们吓到了,而且吓得不轻,我们努力辨识着方向,在我眼里,方向就是雪,雪就是方向了。

前方,出现一道巨大的弧形的亮光。

我以为是大脑中出现的幻觉,然而,那道光越来越亮,完全是那种月色里刀锋发出的一样,大风吹来,大雪突然地改变方向,仿佛那个刀锋在大雪迅速地抽出,又迅速地插入刀鞘。最终,这种反复来回抽送的动作,使我立即就厌倦了,我在大部分失去的意识里,根本无法接受这种机械单调的动作,只能致使我陷入更大的疲惫之中。

又一阵又宽又大的寒风刀割一般朝我扑来。

我悚然一惊,睁开眼睛,艰难地看过去,我明白了,不远处的巨大圆弧原来是一座湖泊,是赣皖交界处的太泊湖。我不知道雪还要下多久,唯一隐隐约约明白的是,我离目的地香口近了。

当我跨过两省交界的地方,我艰难地挪到公路边,伸出手,扒掉巨大路碑上积雪,看到红漆描出的的省名,又跌跌撞撞地移到反面,挥去积雪,看见另外一个省的名字。

这将消耗我体内大量的能量,我靠在路碑上,大声喘息,此刻,只要我轻轻闭上眼睛,我就会立即睡去,睡成大雪中认真的冰。

公路两边,是我熟悉的大片大片的棉花地。现在雪花替代了棉花,但是,我明显感觉到越来越温暖,大概是下意识的,我明白,现在离我要去的村庄不远了,我拍拍身上的积雪,大块大块的棉花噗通噗通地掉下来,重重砸在雪地上,腾起一股久久不散的雪烟。

我几乎是跳将起来,重新走在公路上,脚踩得更深,也抬得更高。

表弟一直在我的前边,我不需要去看,也不用去想,他像一团雪球,朝前移动着,移动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疲倦、饥饿。他的影子,就是我的影子,最终,都是雪的影子。

热腾腾的一杯开水,一大锅面条,映红了半个房间的炭火,还有靠墙放着的铺着厚厚棉絮的木床,一起朝我扑来,我躲闪不及,犹豫片刻,发疯似的迎面冲去……我相信这绝不会是幻觉,因为,现在的雪片越来越大,在空气中猛烈地搅动、翻腾、膨胀,胡乱地冲撞,立即,我的眼前真的出现了万道金光,把这个冰天雪地映照得通明透亮,雪在燃烧,迅猛地在噼噼啪啪地燃烧起来。

表弟犹豫了一会,大步朝着东面走去,走到村庄的尽头,我这时才重新听到雪地吱吱的声响,仿佛第一次听到,我们迅速重新走在公路上。

大约在五点附近,我们拐进香山下村庄的小路,我看见了白茫茫大雪中,出现昏黄昏暗的一盏灯光,随着灯光越来越近,我几乎是在雪地里连滚带爬地扑过去。

经过这一场大雪,我似乎对所有雪都失去了意识,也完全失去了寒冷和在雪夜中艰难跋涉的记忆,仿佛从来没有经历,也没有经过。

这也许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场雪,从此,在混沌初开的空白中一直行走。

关于大雪的散文11:等一场雪

文/李树嘉

将至大雪(节气),不知能否迎来今年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雪是大自然的馈赠,是上天派来的俏精灵。这个奇妙的六晶体,带给人们多少幻想,多少等待?

等一场雪,等一次热烈温馨的相聚。最爱白翁《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雪未降,心中已大雪弥漫;人未至,情谊却温暖如春。前几日,与三五好友于同事家中聚餐,围炉吃火锅,味美酒醇,却无论如何吃不出诗中情调。期待中的一场相聚,应该是顶着寒风,步至友居,聚于小室,围着火炉,边聊边吃;而我们驱车而至,在灯火通明、装修精美的客厅里,围着电磁炉,看着综艺节目,边笑边吃,虽乐趣十足,唯缺情趣。愿一场雪后,与好友围炉而坐,饮酒谈天,岂不美哉!

等一场雪,等一回奇妙的邂逅,美丽的惊喜。“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未着一字,却写尽雪的风韵。工作以来,生活渐成三点一线,朝九晚五,为生存而忙碌,多久没有心存期盼,多久没有心灵感动,又有多久没有恣意放肆?试想一下,一觉醒来,推窗远望,“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大地银装素裹,焕然一新,即使心灵尘封已久,心中浊气压抑,是不是有种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冲动?是不是有种放下所有琐事俗务与天地同游的念想?

等一场雪,等一场无所畏惧,壮怀激烈。太平盛世,可以没有兵戎相见、硝烟弥漫,但是不能缺勇气与坚毅。多少人还没迈出第一步,就说我不知道去哪;多少人还没着手计划,就说我不行;多少人期盼一夜成名、一战成功,受一点点挫折就扬言放弃。“更无花态度,全有雪精神”,安定的社会是为了让我们能更好地施展抱负,而不是我们放弃、逃避的温床。“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雪”从来压不垮人,它只会催人斗冰寒、傲霜雪,纵使“将登太行雪满山”,我们也能长风破浪,直挂云帆济沧海!

等一场雪,等一场宁静闲适,从容自在。芸芸众生,熙来攘往,皆为名利,本无可厚非,但因此而畏手畏脚,岂不本末倒置?人生当世,困于一事,衷于一物,再平常不过,但因为身外之物折腰献媚,劳碌一生,何谈自我?“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披风戴雪,只为回茅舍贫屋,多少人居于广厦高楼,精神却没了去处。“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苍茫大地,大雪纷飞,孤舟独钓,此份从容,学得二三,于尘世中也不易烦恼。我们害怕孤单、碰壁、失败,害怕太多,反而越走,负重越多,来一次与飘雪的约会吧,享受属于自己的风花雪月!

关于大雪的散文12:踏雪寻梅待春来

文/阎建滨

过了大雪节气,将迎来冬至。

冬至不仅是我国重要的节气,也是十分重要的节日,有“冬至大如年”之说。冬至有两个特点:一是阳气开始上升。小雪、大雪节气阴气太重、阴阳不交、天地不通,是一年中阳气最缺乏的时节,人会感到非常的不适。可“冬至一阳生”,一到了冬至,阳气就开始上升了,阴阳就开始调和。古人认为冬至乃“大吉”之日,老年人一般能够安然度过冬至就可一年平安吉祥了。二是天气更加寒冷。冬至虽然阳气上升,可寒冷的程度却增加了,外冷内热达到平衡。冬至是一年中黑夜最长的一夜,过了这一夜,白天就会越来越长,黑夜就开始缩短,也是“交九”的开始。古人有画“九九消寒图”的风俗,“素梅图”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意思是在纸上画一枝素梅,枝上画九朵梅花,每朵九个花瓣,每天用红笔或黑笔涂染一个花瓣,九九八十一天后一幅完整的梅花图就完成了。这时也九尽春深、冬去春来,新一年的春天就到来了。

梅花是冬季最惊艳的花,所以,古人画梅、染梅、咏梅、赞美之声不绝于耳,成为雪冬一道迷人的风景。宋代诗人卢梅坡有《雪梅二首》这样写道:“其一:梅雪争春未肯祥,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诗人以梅雪争春入题,指出梅比雪逊色了“三分白”,雪却输了梅“一段香”。这里“三分”与“一段”相比,“三”看似比“一”多,但梅花却是香在内心和骨子里的。“其二: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诗人在第二首诗中就调和了,写梅与雪缺一不可,诗成了梅与雪最好的精神表达。“梅兰竹菊”号称花中“四君子”,是中国人感物喻志的精神象征。尤其是梅花,作为“四君子”之首,剪雪裁冰、一身傲骨,在寒雪中独自绽放,暗香袭人,寄寓着中国文人的高洁品格。踏雪寻梅的典故一直是古代诗人的佳话,“踏雪寻梅梅未开,伫立雪中默等待。”这个典故出自张岱的《夜航船》,记载了唐代诗人孟浩然常在冬季冒雪骑驴寻梅,文思格外泉涌的趣事。“吾诗思在灞桥风雪中驴背上”,说的是孟浩然许多诗歌佳作的构思,都是冒着风雪骑在驴背上灵感顿现的,这显然是文人雅士的癖好。

梅花非常耐寒,一般在冬春两季开花。梅原产于我国南方,有三千多年的栽培史。观赏梅花始于汉代,我国的《西京杂记》就记载:“汉初修上林苑,远方各献名果异树,有朱梅,胭脂梅。”唐代就有“红梅”出现。明清时,梅花的栽培技术大大提高,清代梅花的品种达21个,苏州、杭州、成都、武汉、南京等地,都有梅林闻名于世。“扬州八怪”画梅的名家,更是为世人知晓,观赏梅花也成为中国古代文人的一种雅事。文人赏梅很有讲究,注重观赏梅的“色”、“香”、“形”、“韵”、“时”,尤其重视“韵”,有“贵疏不贵繁、贵合不贵开、贵瘦不贵肥、贵老不贵新”之说,梅以韵胜、以格高。目前,我国有南京、无锡、苏州、泰州、武汉、梅州等10个城市将梅花定为市花,也有人建议将梅花定为国花,可见梅花在中国人心里的位置有多重。

在梅花的种类里,我很喜欢腊梅花。腊梅别具一格,寒冬开花,又称雪里花。在梅花中,腊梅花开的最早,一般11月中旬就开花了,花期也很长,一直要开到次年的3月份,有长达5个月的花期。腊梅花清香四溢,最适宜庭院栽植。在寒雪之际,一朵朵腊梅凌雪开放,惊艳了整个冬季。雪冬中有了腊梅,让我们对春天有了几许期待,填补了寒冬缺花的遗憾,安抚着人们的心。

宋代大诗人王安石特别欣赏梅花傲雪迎霜、迎难而上的精神,他有《梅花》一诗写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王安石笔下的梅,很是低调,仅仅是“墙角”下的“数枝”梅花,没有高贵的身份,却有顽强的生命力,面对寒冬大雪独自挺立、傲然开放。“暗香”是梅花的内秀,也是梅花的品德。礼赞梅花“暗香”的诗人很多,比如唐代的黄檗禅师就有诗写道:“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上堂开示颂》)同样,宋代大诗人陆游有一首《卜算子·咏梅》写道:“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陆游笔下的梅花是孤独寂寞的,不愿意与群芳争春,也不愿同流合污,即使是“成泥”、“成尘”,也要保持人格的高洁,也就是“香如故”。

梅生于南,也长于南,我国南方不仅有梅园、梅林,还有梅山,如六朝古都南京就有著名的梅花山。近年来,南京梅花山的植梅面积已达400余亩,有宫粉梅、龙游梅、绿萼梅、朱砂梅等60多个品种。从1996年开始,南京市人民政府就开始举办南京国际梅花节,时间是每年的二三月。梅花节成为南京的一张靓丽的旅游名片,促进了南京文化旅游的发展。我国举办梅花节的城市还有很多,如苏州太湖西山梅花节、中国无锡梅花节、杭州超山梅花节、上海梅花节、武汉梅花节、青岛梅花节、成都梅花节等。在我国各类花节中,梅花节庆活动是最活跃的。这也说明,中国人对梅花是多么热爱。

关于大雪的散文13:大雪如期而至

文/张颖慧

下雪该是冬天的常态,然而如今的暖冬,让人们对雪增加了十二分的期盼。

雪来之前,人们几乎是奔走相告,见面的问候语变成了:要下雪了,要下大雪了。下一场大雪,继而的降温,零下16度,这却是罕有的。这让人们在兴奋之余也略带几分焦躁和不安。

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大都脚步匆匆。农贸市场空前繁忙,超市里人山人海,人们像冬眠前的动物一样,在准备足够的菜肴和食粮以应对这场罕见的大雪。

我们也静候着上级的指示,没有完成的期末检测工作,被迫停止,教室里炸开了锅,孩子们欢呼雀跃着,他们对假期的期盼远远超过对雪的期盼。

一场大雪如期而至,她纷纷扬扬地飘洒着。此时,最惬意的莫过于让自己蜷缩在沙发上,烤着电火桶,泡上一杯袅袅香浓的茶水,备上几样心仪的点心,看漫天飞舞的精灵,在精心地装扮着大地。

记忆中的冬天,似乎要冷得多,下雪和上冻也是常有的事儿。在这样的时节,母亲总是不让我们早起,必须待在被窝里,等她早饭做好了,几个大火桶里都备好了火,才可起床。我便和小妹从一个温暖的地方,转移到另一个温暖的地方。这样的天气,除了烤火,别无它干。唯独母亲不歇着, 吃过早饭,洗刷干净,把多余的饭菜盛在一个白铁锅里,捂在火桶里,上面盖上厚厚的絮片。这是一家人的午饭。闲了下来,母亲边烘火,边纳鞋底。我和小妹不离火桶,折腾得没个消停。吃吃咸炒的豆子,扯扯同学间的闲话,还装模作样地看几页书,做几道算术题。难得清闲的爹爹,喝着那粗涩的茶水,抽几杆子黄烟,便呵道:小丫头,跟着我念。我们便一句一句地念着:大雪纷纷下,穷人说大话,米在葫芦里,柴在床底下,管她大雪怎么下,我们就不怕。爹爹念着念着,会闭着眼睛,手有节拍地击着火桶沿。我们也便学着他一样敲打着火桶,使劲地念,他揭下马虎帽子,搔搔光光的头皮,呵呵地笑着。

记忆中的冬天总有这一幕,家里的几个大火桶总是暖烘烘的。世界白茫茫一片,大地上银装素裹,这个冬天就有了足够的韵味。快过年了,邻家的孩子放假了。家里电视很大声地播放着娱乐的节目,女主人忙前忙后,不停地叫着姑娘的名字。说说笑笑,吵吵闹闹。“管她大雪怎么下,我们就不怕。”

那个远在南方的沿海城市,没有下雪,下着雨。女儿说,那里不冷,冬天不像冬天,温吞吞的,没劲。她正推着笨重的行李箱,撑着伞,赶公交赶地铁。她要去的地方,该是下着大雪。世界好大好大,她今天出发,明天才可抵达。世界好小好小,坐在家里,哪里下雪,哪里下雨,一概知晓。下雨也好,下雪也好,风雨兼程,唯愿风霜雨雪,不要给出行的人带来诸多的不便。

雪后放晴。明天应该是一个艳阳天。

关于大雪的散文14:谁是盗牛贼

文/刘干

昨夜,一场大雪,村里群狗狂吠,嘈杂息了才知道,王大爷家的水牛被盗了。

王大爷家人和邻居立马兵分几路,连夜打着手电,顺着蹄印追到村口,刚到大槐树下,蹄印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王大爷郁闷,难道牛长翅膀飞了?

一头牛对农家来说,要顶半个家业,王大爷心里堵得慌,赶忙到派出所报案。

这事触动了村里青年蔡鸟。高考落榜后,蔡鸟回家做农民,平时爱看书看报写文章,他听说王大爷家丢了牛,不仅不同情,反而幸灾乐祸。他觉得是个绝妙的创作题材,决定以王大爷丢牛为主线,创作一篇推理性的侦探小说。

就在王大爷苦苦等待派出所破案消息的那几天,蔡鸟完成了自己的创作。他有些迫不及待,首先想到的读者就是王大爷,他觉得也许能给王大爷提供一些破案线索呢。

王大爷是个粗人,扁担长的“一”字都不认识,但他识事认理。听着蔡鸟摇头晃脑朗读自己的得意之作,特别是对偷牛细节的刻画、描写那一段,让王大爷大开眼界,越听眼睛睁得越大。本来王大爷是蹲在土堆上的,岂料,他突然站起来,身体前倾,一把抓住蔡鸟的衣领,大声喝道:“你还我牛,你必须还我牛。”

王大爷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蔡鸟十分惊讶,吓得他连稿纸都脱了手:“怎么,我还你牛?”

“哼,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好青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偷牛贼!”

起初,蔡鸟以为王大爷是在开玩笑,看他的神态又是认真的,要扭送自己去派出所时,蔡鸟才脸色突变,急了:“大爷,你别误会,我怎么会偷牛呢?”

“人心隔肚皮呀!”王大爷那双青筋暴露的手,把衣领攥得更紧了。用隐藏在凹陷的眼眶里晦暗的眼睛逼视着蔡鸟,怒不可遏地问:“无风不起浪,不是你偷的,你咋编得那么圆?嗯,是在这说,还是到派出所交代?”

“大爷,你怎么讹上我了呢?一个摆弄文字的穷小子,你借两个胆我也干不了梁上君子的活呀!”无论蔡鸟如何解释,王大爷依然不依不饶。弄得蔡鸟不知所措,几乎是带着嘤嘤哭腔辩解说:“小说都是虚构的。”

“哈,哈,哈!”王大爷用力推开蔡鸟,笑得浑身发颤,说,“谁让你还牛?我是被你的小说感动了。”

蔡鸟听罢,一声叹息:“你哪是大爷,你是我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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