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南方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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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南方的散文1:春风

文/林斤澜

北京人说:“春脖子短。”南方来的人觉着这个“脖子”有名无实,冬天刚过去,夏天就来到眼前了。

最激烈的意见是:“哪里有什么春天,只见起风、起风,成天刮土、刮土,眼睛也睁不开,桌子一天擦一百遍……”

其实,意见里说的景象,不冬不夏,还得承认是春天。不过不像南方的春天,那也的确。褒贬起来着重于春风,也有道理。

起初,我也怀念江南的春天,“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这样的名句是老窖名酒,是色香味俱全的。这四句里没有提到风,风原是看不见的,又无所不在的。

江南的春风抚摸大地,像柳丝的飘拂。体贴万物,像细雨的滋润。这才草长,花开,莺飞……北京的春风真就是刮土吗?

后来我有了别样的体会,那是下乡的好处。

我在京西的大山里京东的山边上,曾数度“春脖子”。背阴的岩下,积雪不管立春、春分,只管冷森森的没有开化的意思。是潭、是溪、是井台还是泉边,凡带水的地方,都坚持着冰块、冰砚、冰溜、冰碴……一夜之间,春风来了。忽然从塞外的苍苍草原,莽莽沙漠,滚滚而来。从关外扑过山头,漫过山梁,插山沟,灌山口,呜呜吹号,哄哄呼啸,飞沙走石,扑在窗户上,撒拉撒拉,扑在人脸上,如无数的针扎。

“轰”的一声,是哪里的河冰开裂吧。“嘎”的一声,是碗口大的病枝刮折了。有天夜间,我住的石头房子的木头架子,格拉拉格拉拉响起来,晃起来。仿佛冬眠惊醒,伸懒腰,动弹胳臂腿,浑身关节挨个儿格拉拉格拉拉地松动。

麦苗在霜冻里返青了,山桃在积雪里鼓苞了。清早,着大靸鞋,穿老羊皮背心,使荆条背篓,背带冰碴的羊粪,绕山嘴,上山梁,爬高高的梯田,春风呼哧呼哧地,帮助呼哧呼哧的人们,把粪肥抛撒匀净。好不痛快人也。

北国的山民,喜欢力大无穷的好汉。到喜欢得不行时,连捎带来的粗暴,也只觉得解气。要不,请想想,柳丝飘拂般的抚摸,细雨滋润般的体贴,又怎么过草原、走沙漠、扑山梁?又怎么踢打得开千里冰封和遍地赖着不走的霜雪?

如果我回到江南,老是乍暖还寒,最难将息,老是淡淡的阳光,蒙蒙的阴雨,整天好比穿着湿布衫,墙角落里发霉,长蘑菇,有死耗子味儿。

能不怀念北国的春风!

关于南方的散文2:杏花村

文/谢祺相

世上有很多杏花村,南方的、北方的、沿海的、内地的,甚至人迹罕至的偏远山谷里,也可能隐藏着一个美丽的名叫杏花村的小山村。我之所以这么说,一是杏花村这个村名很普通,人们为小村取名时,因为村头一株正在开花的杏树,就能命名为杏花村。当然,有的杏花村并没有杏花,那可能只是现在没有,以前还是有杏花的。如果以前也没有,也不足为奇,杏花村这个名字太美了,太富有诗意,太深入人心,当为小村取名儿的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适合的村名,不由得灵机一动,就叫杏花村吧!

我的家乡小村也曾叫杏花村,那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小村庄。春雨洒落的时候,杏花开遍村头巷尾,孩子们唱着稚嫩的童谣,像刚刚开放的杏花。我喜欢坐在村前小河的桥上,看大娘大婶大嫂小媳妇们洗衣服。那清澈欢快的小河旁,一群忙碌而欢笑的人,她们时而低语,时而大笑,有时还会追逐着、嬉闹着,看在眼里,让人觉得生活静美纯粹,就像枝头的杏花一样,静悄悄地开,一点也不张扬,似乎还有点羞答答的,很幸福的感觉。其实现在条件好了,每家都有自来水,都有洗衣机,在家里洗衣服又快又省力,可仍然有很多人端着盆提着桶,来小河边洗衣服,这大概已经成为她们的一个重要的相互交流场所。感谢村里的那些婶婶大娘们,让外出多年的我,回乡后还能看到如此温馨的场景,看到如此和谐的画面。怪不得村庄里现在早已没有一棵杏树,春天也开不出一朵杏花,这是工业文明的杰作,难得的是,杏花村的名字得以保留,让人还有一丝想回家的欲望。

当然,都市里也不乏杏花村的身影,绝大多数城市里都有杏花村,不过,这不是村庄,而是饭店酒馆的名字。得益于那句“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的千古名句,杏花村的酒旗飘扬大江南北,杏花村的酒香飘溢了几千年。大碗喝酒的情景已不多见,一人小酌的情形仍然很多,仿佛只有在杏花村里喝酒,才能找到那种与季节、与人生境遇相交融的感觉。

每次看到杏花村的招牌都会心中一暖,当众多饭店酒店名字越来越西化的时候,还有人喜欢传统文化。杏花村这个名字,早已与杏花无关,与村庄无关,已经成为人们深藏于心的一个情感符号。在都市忙碌的闲暇里,邀三五好友,请一众老乡,坐在杏花村古朴陈旧的酒桌旁,大家喝得畅快,聊得过瘾,醉眼朦胧之际,犹如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那可是心中最后的居所,永远不可能消失。

关于南方的散文3:不凋的美丽

文/隆如

冬天的南方,北风里濡染了厚重的湿气,吹在脸上是刺骨钻心的冷。走在小城公园的石子路上,池塘里残荷的影子,倒映在空荡的水面;水杉的叶子,层层叠叠,落了一地;法国梧桐的枝头,只有一个个绒球样的果实,孤零零地悬在那里。原以为严霜朔风的日子,就应是这般孤寂的模样,直到那一丛月季出现,冬天的世界里,我遇见了不凋的美丽。

月季,春天就开始发花了,一枝接着一枝,不知停歇。这一枝还没零落,那一枝又打开了,像争先恐后的女子,急切地在钟情的男子面前,展示着自己的明艳面容。它们从春开到夏,又走过一个秋,终于抵达了冬,这是个百花凋谢的季节,但它们还是不肯罢休,执着而又热情似火地开在呼呼的北风里。

乡下人把它唤作“月月红”,月季没有辜负它的这个名字,它们用实际的行动,演绎着恒久不衰的奇迹。人们把它种在大门口,种在廊檐下,只要一开门,一推窗,就有姹紫嫣红,映在眼底。同一株月季,一朵又一朵的花,月月红艳,月月绽放,是一种马不停蹄的接力美。

记忆中,外公家的房子前后两进,院落的中间,一横一纵两条青砖甬道,隔出四片方块地。外公在四角栽了棕榈树,花圃里种了许多不知名的花,就在东北角的葡萄架下,几棵月季花总是开得最酣畅,最醒目。这是我在农村经常看到的花,自然也就不太稀奇,但是其中一棵白色的月季,碎玉一样近乎透明的花瓣,还是让我惊羡不已。月季,平凡到尘埃里的花,竟也这样脱俗、清丽。

后来舅舅改建房子,外公养的那些花儿,从此在现实中消失,但是那白色月季,在我心里,成了永远不凋零的一朵。

我想起了作家汪曾祺笔下的那些人间草木,一枝一叶,一花一草,全鲜活在老人的记忆中,流淌在笔端的是浓浓的乡情。在我们回望童年的时候,能有这样的一座小小的花园,可以时不时拿出来翻翻,该是件多么幸运而又难得的事情。

冬天的月季,是不会凋落的,它们只是在枝头渐渐蜷曲枯萎,仿若睡去的女子,安于世界的一隅,冷艳而又决绝。千万不要认为,它们是在风霜的无情面前低头屈服了,它们哪有这样脆弱,即使外面的花瓣枯了,里头的花心,枝头的花芽,却一直都是鲜活的。来年的春风里,它们总是最先醒来的那一个。

在天寒地冻的世界中,月季花,原本娇嫩的花瓣里揉了霜色,渗了冰雪,露出别样坚毅动人的风骨来。《牡丹亭》里的杜丽娘这样唱道:“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花开花落,人来人往,滚滚红尘里,生死,枯荣,只要用心活过,努力开过,就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不由想起张爱玲笔下的白流苏:“她的脸,从前是白得像瓷,现在由瓷变为玉——半透明的轻青的玉。”从光亮明艳的瓷,到温软润泽的玉,在岁月的风霜中,花或是人,都是这样一路走来的吧!

关于南方的散文4:写意冬天

文/梁惠娣

好像只一个转身,就立冬了。南方的冬天不太冷,冷得温婉、潮润,像温柔的女子,安静端庄。冬天像一幅水墨画,一笔一划勾勒的都是诗情画意。

天空苍茫,田野辽远,山寒水瘦,北风铆了劲地游走,像调皮的孩童“呼”地从山村的这头奔到那边,欢蹦乱跳的。野草枯赭,深沉内敛。在春天夏日,它们是那样的青春勃发,到了秋冬,姿态低下来,谦逊安静地说着悄悄话,把新的希望埋在泥土里。溪水清濯,收住了叮咚的脚步,化身为镜,观照自我。水面上气雾缭绕,那是冬之晨雾正在婀娜舞蹈。在苍灰的田野上,一棵古老的乌桕树长满红叶,像是撑着一把红伞,充满喜庆。又像擎着燃烧的火把,烧红了半边天,烧得人心里暖烘烘的。芦苇花白茫茫,随风曼妙舞蹈,这是南方的雪。青葙举着紫色的伞盛装出行。荒寂的农田上,干枯的稻秸歪倒在泥土上,晚稻归仓,土地酝酿着春耕的希望。一棵棵鲜嫩的艾草不畏严寒,探头探脑地从荒田的泥土里钻出来,人们纷纷挎着篮子到田里采艾草,来年做艾草春饼。

菜园里一片喜人的绿意。香葱、小蒜、小青菜新鲜青翠。青椒像小灯笼挂满枝头。扁豆满架,像绿翡翠。红萝卜最害羞,羞红着脸埋在泥土里。茄子紫得发亮,肚子胀得像怀了孕的少妇。芥菜、大白菜比赛谁长得更粗壮。红薯最贪玩,使着劲从地里拱出来,红薯花穿上粉紫色的曳地长裙去参加风的舞会,在大地的舞台上旖旎舞动。

乡村人们喜晒冬。阳光像母亲温柔的手,轻轻地抚过大地儿子的脸颊,一切也变得温暖可亲。人们靠在墙根边沐着冬阳,抽着旱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农事家常,在人们的嘴里东拉西扯,像怎么也扯不断的线。小猫小狗慵懒地趴在地上,眯着眼睛晒太阳。老黄牛悠闲地待在牛棚里,像个思想者,思考着有关犁与耙的哲学,牧童骑在牛背上吹出的笛声,遗落在墙角。山村上空,炊烟袅袅,飘散着米饭、葱花炒蛋、青椒炒肉片的香味。炊烟是离家的游子最魂牵梦萦的乡愁。

山村的夜晚,像个寂静的黑洞,窗外月色晦暗,朔风渐紧,人们享受岁晚难得的余闲,于是烫一壶酒,煨一锅汤,围炉热热闹闹地说半席话。

冬天,山村水廓,像是一幅彩墨画,裱在时光画框里,静默写意。

关于南方的散文5:好警察如茶

文/漆正刚 伍洋

茶,中国南方嘉木。

好警察如茶,一包取之于深山,经历岁月风霜的茶树枝头的叶片,经过晾晒、烘烤、焙制,等着一个有缘分并且懂得品他的人,来舒展他的筋骨,鲜活他的血肉,灿烂他的人生……

优秀的警察有着丰富、灿烂的人生,但其背后却是非常寂寞的,这一点和茶极其相似。极品好茶都是经历了烘烤、焙制的痛苦后才有着沁人心脾的清香,优秀警察同样是经受过热火的洗礼,他的心,如同被裹在叶片里的茶芽,无论经历多少历练,总是紧紧地收拢在层层痛苦坚实的包裹之中。

真正的好茶经得起沸腾热水的考验,真正的好警察同样也要能承受纷繁尘世的侵蚀,眼明心清,无欲无求,保持天赋本色。

茶在杯中,上下漂浮,香气四溢,若想分辨优劣,还需聪明的人用心用智慧去品,才品得出它的内涵。

三毛曾说过,饮茶“第一道苦若生命,第二道甜似爱情,第三道淡如微风”,若以此标准来衡量警察,滋味又岂止三道?在选择茶叶时,有的喜欢大红袍,有的喜欢铁观音,有的喜欢花茶,也有钟情于碧螺春独特的味道。茶,不一定选择最贵的,适合自己口味的才好。

其实,生活中睿智如茶、甘美如茶、体贴如茶的优秀警察大有人在,作为警察中的极品,他们坚持固有的生存方式,他们成熟儒雅,细腻温情,在人生漫长的里程、命运的河流中,无论波涛汹涌还是上下沉浮,都淡然自若,从从容容。

关于南方的散文6:南方南

文/黄瑛

小女儿打电话回来,告诉我她要唱《南山南》这首歌去比赛。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我和两个女儿生活在南方的一个城镇里,有艳阳,四季如春。   

30年前,故乡,一个秋收后的闲日,母亲报上我的生辰八字,二队的盲人算命说我长大要嫁到南方,最南方。

此后的生活轨迹,母亲说,算得真准,我说,纯属巧合。

父亲说,岭南!南蛮子!一边说一边往我行李箱塞姜、蒜、大米,他认为我生活在一个古时被发配边疆的地方。行李箱放姜蒜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事,那时和家里的联系靠写信,什么都写,告诉妈妈我去买甘蔗,问老板怎么卖,老板说五毛一根,天呐,我的妈,五毛一根呐!要是你们都在这里,买他个十根,才五块钱,我们把它当饭吃。我抓住一根蔗,高兴地递给老板一块钱,高兴地等老板找钱。老板愣着,挥着手,他很努力地比划着,艰难地说一些要我明白的话:这个五毛一斤,你要俾我称。哈哈,妈妈,你知道吗?白话一斤就是一根!我窘坏了。寄完一封信,等十天半个月,才收到妈妈的回信,信里各种叮嘱、体贴。现在令我后悔得捶胸口的是一封家书都没保存下来,邮票倒是集了几本。

大姐说:“爸,您先吃饭,我帮您看天气预报。”爸连连摆手:“这个我要亲自看。”当看到祖国南方的城市、他女儿生活的地方艳阳高照时,父亲什么话也不说,吱――吱――啜两口高粱酒。

当我生活稳定,两个女儿渐大,把父亲接来小住时日。父亲一下车,摸着后脑勺,啧啧不断:这里是镇吗?比我们县城热闹啊!

“爸,这里是镇政府。”

“好气派的嘛。”爸小声嘀咕着。

“爸,那边是广场,晚上很热闹,有耍太极的,跳舞的,唱歌的,还有乐器爱好者自己组成团在这娱乐。如果爸喜欢,晚上咱们到广场拉二胡。”

听妈妈经常提起,爸爸年轻时拉二胡,妈妈唱歌,在众乡亲眼里,父母是极登对的,但是我从来没见过爸拉二胡,问妈妈为什么?妈妈摇头说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再也不拉二胡。我问妈妈想听吗?想听的话我去学了拉给您听。妈妈说好,于是我去学了,为了爸突然中断的二胡和妈妈对年轻时的甜美回忆,更为了弥补我远嫁千里不能在父母身旁尽孝的愧疚。

带着父亲继续逛我生活的小镇。

“爸,这里是高尔夫球场。”

“你看多嫩的草啊,多可惜,养些牛羊也好啊。”父亲说挥着杆子打球不如拿把锄头锄草。

“再过去是莲花山庄 ,以前国家领导人经常来呢!”

“你勒个妹崽,哄我嘛!”爸嘿嘿地笑。

“爸,您喝王老吉。她姐妹俩的芭比娃娃是美泰厂的,妹妹的点读机是步步高的,我手机的外壳是我们厂加工的。四姐用的OPPO手机是长安工厂生产的。”爸微笑着,点着头,国家领导人一样,检阅了我生活的地方。

我带着父亲游车河,经过一些古色古香的建筑,我告诉父亲,那是每条村都有的祠堂,父亲说中国人都信奉认祖归宗。看到一棵棵高大的榕树,父亲问有没有人在榕树下讲故事?我说养女坐茶楼,养儿坐树头便是其一。有六个儿女的父亲听了,不再多说,父亲就是这样的人,开心了不多说,不开心了也不多说,就如他的二胡,不曾提起片言只语。妈妈说我的性格像爸,话不多,每次电话问我在外过得好不好?我说好,妈妈说,问了也白问,我永远都说一个字:好。

我的两个女儿,也是外公的至爱。“外公, 您看这是我比赛跳体操的照片,还有CD放给您看!”小女儿当年的全国少儿体操比赛,取得殿军,而前三甲,则是包揽国家级奖项的长安镇其他三支少儿体操队。大女儿也不服输,抱着她爸生前送给她的吉他,即兴为外公弹奏一曲,末了还跳了一曲桑巴。妹妹笑着说:姐姐是三八跳桑巴。爸满意地说,老家也没有这么好的教学条件!嘱咐两个外孙女好好珍惜,好好学习。爸似是自言自语:如果当年有这种环境,你也不用背井离乡。

爸最疼我,可我离家太远……没给他疼我的机会。一生挥舞锄头的父亲,他的希望是《南山南》的一句歌词: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走上一生……

东莞长安,南方南,我将在这里,走上一生,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

关于南方的散文7:山后的磨菇

文/云松山水

峻峭的石山,是南方的陆帆,青翠婀娜,一矗一竖,黑黝黝叠起,坚硬而怪峋,巨浪般起伏的林立蓝天下。

清晨,凫凫的白雾在旮旯山里缭绕,一片片灌木丛像洗了水一样沾着露珠,拨得裤脚湿沥沥。

山越走越高大,远处看似易登的山,待走近看,哎呀!错落有致的山石,陡悬嶙峋,凹凸密布着的灌木丛,长得葱茏而密不透风。石山如此险怵崎曲,难怪善登山的人,要豹子的胆量精神。

我们沿着山拗走,这是一条有人以来的石阶路,踏着坑坑洼洼留有牛脚痕的石板拾梯而上。可见得山那头常有放牛人去。我们累了在山道喘息间。就在这时,看见山上砍草人排行石阶而下。真料不到我们很早到来爬山。现在瞧来,比我们更早的还有人呢。那些赶脚的挑夫,一定在天没亮前进山。

我们到山后去,那有一遍野生的松林去采磨菇。

其实登高是很累人的。爬过山拗已是汗水涔涔,听得到粗重的喘息声,连说话都费些力。李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此刻体会其中艰辛困苦的道理。那些挑担人怎么就晃着两头沉重的柴草,如履平地的轻松下山去……它们的能耐似乎不同寻常。

我们来到野松林,林子不算大,林子旁是空旷的水草地,并看到好几头牛,悠闲低头吃草,偶尔发出“吗吗吗”的叫唤着。划破静寂松林的神秘,在山间回荡引起了回音。我们若干孩子像散养的鸭,在林子四处寻觅磨菇。大孩子发现了一棵老松树下的一簇磨菇。并唤着我们过去。白色磨菇顶立像雨伞的集市,新嫩新嫩的,好使人欢心。大孩子说拿袋来,小心翼翼地一朵朵拾缀。

我走到林边发现几朵花俏色磨菇美极了。我叫来领头的大孩子。他说,小心越美丽的蘑菇是有毒的。我的心沉了一下,这是头一回听到的事。费了那么大的劲确实没收获。

这会儿,有两个放牛娃穿着破旧的衣服,拿着牛鞭走来问,你们找这干嘛?我说吃呀!吃!他俩睁大眼似乎不相信我的话。但是放牛娃很热忱说,前面的树林很多磨菇……在他们引领下。我们走了二十多分钟的山路,来到了另一遍杂树林。果然如话,好多野生磨菇像从来没有人采摘一样,一簇长又一遍生着。许多磨菇堆里自生自灭地烂在菇群里,又冒出新艳的磨菇。各种颜色的蘑菇十分丰富。

我们按大孩子的要求,只采摘白色的蘑菇。

领头孩子说,在家里爸爸买来的磨菇,告诉他,这白磨菇能吃。而且带过一次到这野松林,辨别能吃的磨菇。他的爸爸多么耐心的指教孩子呢。大孩子还说,前些年,听到有人吃漂亮的蘑菇中毒送医院,差些丢掉性命。

我们很感谢那两个带路放牛的农村孩子。他们还帮着我们采摘磨菇,他们看到城里来的孩子很友好,也很羡慕我们长在城里,还问城里小学学不学英语,有蓝球场吗?

看着他们求知欲望强烈的双眼,有些许的遗憾。他们说他们很喜欢这些……

我们望着他们拿着牛鞭,灵巧敏捷地爬上牛背,赶着一群牛走着,而且很有些骄傲的样子。我们这些看着牛都害怕的孩子,这时真不知说些啥好。

我们走过的,看到的,学到的记下孩提时不一样的星期天!

云松山水作于2016年11月29日

关于南方的散文8:南方听雪

文/枫小梦

清晨睁眼,天空还未从暗黑的夜色中醒来。屋外“滴答滴答滴答……”响着,那可爱的雨点此时不知在谁家的铝合金雨篷上奏着欢快的舞曲。离开了温暖而带粘性的被窝,坐到桌前,今天真冷,竟觉得指尖冰凉。以至于用指尖去试碰手背时,不禁“呀!”了一声,指尖也像触到了针似地缩了回去。我迅速搓了搓手,然后再对着它们哈了口热气,往日还有短暂的效果,今日却不灵了,罢了,我翻开了还未读完的书,继续沉浸在那属于自己的世界……

肚子开始奏空响曲,便走出卧室觅食,无意间瞥向窗外,“哇”,我惊呼起来,雪!竟然下雪了!北方的朋友会窃笑,因为他们早已看惯那白色的精灵。可是在这个南方城市,二十多年来,记忆中并不能搜寻到雪的影子,但今天,它居然来了。我忽然明白了清晨冰凉的原因。

记得《世说新语》言语篇里有这么一段:谢太傅寒雪日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公大笑乐……不愧是西晋才女谢道韫,言语高下立见。如今,眼前之景用撒盐或者柳絮比拟,是恰当的。真要论什么不同,想来,我这里的雪更淘气些,她不断地变幻着自己的形态。

这真是很神奇的事,你刚还感叹她柳絮飘飞,轻盈婀娜,她却一下换了妆,一部分成了白色的细沙,一部分成了针针小雨。再过一会,连细沙都没了,全都化作雨滴,哒哒地打在蓬上,滑到行人的伞面。你该是失望了,可她却是个聪明的孩子,竟看穿了你的心思,便慢慢由雨化雪。

“……,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鲁迅先生在《雪》中这样写到,正愁语穷,没有写眼前雪的话,这个句子悄然而及时入脑来了。和想象中的雪太不同了,甚至于,我不知道如今所见的景象严格意义上算不算下雪。她在雨,雨夹雪,雪三种形态间不停变换,任何一种形态都不愿停留得长些。我未曾见到远处屋顶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被,也不见路面化作剔透的水晶。只是发现不远处楼顶一角,附上了薄薄的白纱,天倒还是白茫茫一片。

真有些失望,人类贪婪的本性在这一刻暴露了。在我的世界里,雪是一片片,似鹅毛般,轻盈而徐徐地从高处落下,给树穿上洁白的新衣,给房屋盖上厚厚的棉被,给大地铺上软软的毛毯……那里“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那时“山舞银蛇,原驰蜡象”,莽莽一片,静谧而安详。空气在那一瞬间凝结,时间也停滞了……

此时,又想起了好多关于雪的诗,如岑参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初读还以为真是梨花开了,可要是有点常识就知道那个季节梨花并不会开放。恍然大悟,原来梨花其实是雪花。又如柳宗元的《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读罢让人觉得这哪里是一首诗,分明是一幅画。

或者,脑里是另一种场景:看到孩子们在雪地里欢快地堆雪人。那雪人头戴一顶红色的尖帽,墨色的眼仁,橙红的长鼻,脖子上围了方格款式的围巾。走近一看,原来那眼仁是一粒龙眼核,鼻子是一根胡萝卜,围巾和帽子倒是真的。也许是因为他们太小了,堆出的雪人歪歪扭扭,却不失可爱。一个孩子正仔细地观摩着他们的杰作,突然飞过的雪球啪地砸到了脸上,他转过头,发现小伙伴正双手握住一团雪,倒弄着一颗新的雪球呢。他也“不甘示弱”,加入了雪球大战,一群可爱的小孩,嘻嘻哈哈地打闹奔跑,成了大雪纷飞中一道新的风景……

可是,这些,全没有!连雪花都没看到,至多算是雪粉,我该是失望了,但事实上失望的情绪也像那附在楼顶的薄纱一样,很快就淡去,消失不见了。为什么呢?这里的雪呀,自有她的风韵。想象中的雪,轻盈,落到屋顶、地面也是静静地,可是今天的雪,不仅可以看,还能够听。看她不断变换的娇姿,听她温柔细腻的乐曲,她还是很可爱的。

不过比起她的娇姿,我更爱她的乐曲。没有莫扎特《土耳其进行曲》的明朗雄壮,却似那贝多芬《致爱丽丝》般的柔美、亲切。脑海里出现了一位婉柔,略带娇羞的少女,蓦然一笑,柔软了心灵,净彻了灵魂,身子也变轻了。她慢慢地走向一架钢琴,坐下,伸出玉兰般的手指,手指如流水般在黑白的琴键上雀跃。我只能看见她的侧面,可那却是看过的最美的侧面。我迷醉,感叹,狐疑着究竟是怎样的前世才能有如此的女子,造物主真也是位极富艺术感的大师啊!

我乐了,这是第一次畅快地看雪,听雪,如此令人满意。当快写完出去的时候,她竟已悄悄地走了,一如她悄悄地来。此刻的天色是格外的明亮,甚至当我微微抬头盯向天空,眼睛感受到些许不适。

其实,还是有遗憾,没等到我出去,仰面张嘴,尝一尝雪的滋味,她就匆匆地走了。不过人生啊,终究会有遗憾。

雪呀,可爱的姑娘,你有洁白的身姿,纯洁的灵魂,不知来到这座南方的城市时,是否安静了人们烦杂的内心,净化了人们浊色的心灵呢?

关于南方的散文9:阳光灿烂的日子

文/汐湄如烟

不应该是南方的雨季,却连续下了几天。缠缠绵绵的雨丝中,风也瑟瑟,窗外的山林间,虽不见黄叶片片,落木萧萧,但潮湿得可以拧出水来的日子,竟然也有了深深的凉意。

秋天来了,是的,即使窗外的植物们依然是浓得化不开的拥挤成一种绿的繁华,却也能够在枝头偶见斑驳和苍老。年轮义无反顾地碾碎许多物事的春梦夏思,以它独特的舞步,演释着生命的起起落落。

一直喜欢在雨中漫步,以一份悠然和散漫的心情,听雨、看雨、读雨、戏雨。一场随意的雨,就可以毫无理由引诱我出门,偶尔打把小伞,更多的时候是光着头。执著地行走在滂沱淋漓之中,感受生活中最痛快的喧嚣,张扬的律动。或者漫步于纤纤柔缦,轻抚慎密细致的牵绊,感悟红尘人情的冷暖。雨,几乎让我迷恋。

阳光总在风雨后--是一个最美好的祝愿,又是最真实的写照。是的,初秋的雨后,山林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生意盎然,灿烂得如同一场精心设计过的兴旺的花市,仿佛远远地就可以聆听到甜蜜的花语叶言,传递着一个又一个果实的承诺和一份浓烈的团圆心愿。

感觉中,秋天的阳光虽然少了些春日的澄明,夏季的热烈,却如一杯泡得恰到好处的花茶,暗香淡然,沁人心脾,安神怡心。我可以放松自己的身体,随意地躺在青青的,还带着雨之气息的草坪上,让阳光轻轻地吻遍每一寸肌肤,于温暖中体验母亲双手的柔和。

我也可以静静地坐在海滩上,谛听海潮带来的乐章吟诵秋天的成熟和辉煌。但我更愿意静静的坐在窗里,遥想远方故乡连绵起伏的土地上传播的热闹农事,不断地翻开记忆的页面,碰触深深根扎于血脉的乡情。又是一个成熟的季节,收获后的田野间,成年的姐妹们,她们酝酿的爱情甜酒,一定如同阳光般的纯粹浓厚。

你看,阳光下榕树的绿叶儿,随意秋风轻舞,婆娑缦妙,玲珑娇巧的精灵般,闪动着幸福的翅膀,呈亮一季略带伤感情绪的日子。成群结队的蜻蜓轻轻地滑翔着,仿佛清澈春江里戏水的鱼儿,他们挑逗般地靠拢风中的树枝,想要炫耀自己的自由。当藏于叶底的小小果儿,急急的捧出自己书写了一季的相思,请求蜻蜓接受时,它们却又如害羞的女孩子样,扭捏地逃掉了。

翅膀,风的翅膀,叶的翅膀,蜻蜓的翅膀,它们让凝重的秋天生动浪漫。而灿烂的阳光,渲染出秋天成熟宽容的情怀,让每一个亲近它的人感受母亲般的深爱。

关于南方的散文10:瞳仁深处的秋

文/秋绪

南方家乡的秋在我的眼里就是那种“老气横秋”。晚秋的时候,明明还是初夏的那种感觉,气候也总是维持在摄氏二十几度左右,很像是精力旺盛的青年,浑身散发着血气和热量,给人一种热烘烘的氛围。可随着田地里那金灿灿的稻谷回归粮仓,那最后一抹艳丽的色彩褪尽,古老的沉重也随之嵌进了梦的双眸,这秋也即刻就老了,变成了一串串往事,而这些往事因最后一片树叶的飘落,也就带上了许多匆匆而苍茫与炎凉的意味,瞬间就能让人的心生出一种无奈的感觉来--秋已逝,冬天在与自己牵手。

是的,秋天一到,一切都有了远意,一个夏的疲惫也尽显下去,残了的绿叶由青变黄,大地逐渐地失去了她水一样的灵气。此时,一种荒凉就会漫上旷野,露水也日盛一日,植物们就会把穂子悄悄变成籽垂落,没入地下,酣畅地睡过一冬,等待着来年春到时的醒来。

人在秋天,心是静的。记得林语堂先生对秋的况味曾有这样一段描述:“在四时中,我于秋是有偏爱的,所以不妨说。秋是代表成熟的,对于春天之明媚娇艳,夏日之茂密浓深,都是过来人,不足为奇了,所以其色淡,叶多黄,有古色苍茏之慨,不单以葱翠争荣了。”老先生的这段话的确精辟,而我觉得可惜的是这秋的味道里消逝的是生命里那些异动的灵气和争春的傲气。

人在感叹着秋时,感觉人的生命就如这节气的变换,都在岁月的万般冲刷与洗礼中轮回。可透过这幅晚秋的画,凝视着生命的远方,心在细密之中不禁还是泛起往事如烟、如雨,仿佛自己正在配合着这天地在作一幅晚秋的刺绣,而在情感的点缀里,心海真的只剩苍凉的意境了。

有时,面对着这天地间的无穷变幻,自己也会常常不由地冒出一些想法来,幻想着自己能远离这闹市,走出这没有森林只有水泥建筑之林的喧嚣之地,而隐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里,继而把身心全部交付给山川、河流、森林、大地,去独享那份大自然赋予的清甜浸润。可是,这样的幻想,最好是能如闲人一般而缓缓行于红叶似火的枫林丛中,夫妻双双互挽着手臂,于窃窃细语里款款漫步在夕阳西下中,自会争得几份浪漫色彩或过往路人的羡慕,而留下一幅夕阳映人的画境;若是也能如年轻人一样陶醉于那种登高或海边观日出日落的情趣,则必定也有一种缠绵之怀的释然;昂或是能邀请到三五个知己对坐于小桥流水人家,而抛却那些红尘中的烦人之事,饮茶斟酒即兴之,诵几首诗或抒怀己见阔论,亦是红尘中不可多得的乐事。然而,自己永远是个生活的失宠者,也是个不会收藏时间和摆弄生活的舞者。我在面对着这浮华而诱人的世界时,那人生里的华美,却总是散发出沧桑气息,虽说那气息并不是很沉重,也只有些许的凉飕飕之意,但它却穿透了胸膛和我的人生之梦。

人生入秋,思想是成熟的。也许,我看不透这人生与红尘的缘由,也理解不了“秋满枝头”的意境,自然,流淌的心田里也总有那种淡淡的惆怅在伴随,思想的情感中也缠绕着那些遗落的茫然与失落。在这么一个纠结的矛盾里,对着已经到来的人生秋天,既是我有最好的心态,也是看不到上苍赏给自己的,原来也是一样清澈与美丽的一种命运。而这样的人生,在自己看来,就好比是墙脚下的车前草,年年的轮回,还是那么地悄静依旧,只是感受到还在四季或是在收获年月而已。

望着窗外的天空,我知道有时季节的转换,常常是一夜之间,而人的思想转换也许要经过一生。显然,我与一场秋又要擦肩而过,失之交臂。所以我想,今年那份对秋的抱怨,是不是往年的秋给我心中勾勒出来的一个希望的虚幻?昂或是明年的秋给我的一个相互缠绵的企盼?或者是今年的秋赏给了我一粒饱满的果实,它就在我的瞳仁深处,燃烧着宁静的风姿?

也许,我的生命已然经历了太多季节,让自己对人生也有了许多的感悟与感慨,但在思维与现实的撞击里,我感触的恐怕是那一路走来的人生过程和已逐渐衰败的斗志。我想,对着又一个秋的离去,我居然还试图用文字来表达内心深处的情感,这显然应了“博士卖驴,书卷三纸,仍不见一个驴字”这句话,那也是我的自不量力,或者是因了对秋的这种人生感慨呢?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关于南方的散文11:在南方过春节

文/王国华

那年春节前夕,我们全家刚从东北搬到深圳。一开始我还担心老人孩子不能适应深圳的环境,但很快发现自己多虑了。岳母两三天内便认识了小区里的数位老太太,每天一起聊天、逛商店,其乐融融,女儿则天天跑到小区健身器材上练单杠。这里的气候,她们尤其自豪,每当故乡的亲友打电话来,她们就大声告诉人家:“现在这里还二十多度,穿个衬衣就够啦,外面有花,有树,很暖和啊。”

不适应的是,岭南没有皑皑的白雪,没有过年的气氛。此时东北正是大雪纷飞银装素裹的世界,零下二十几度瞬间把人冻透。一冷,过年就有盼头了。因为冷,所以人们喜欢扎堆儿凑热闹,用热烈的气氛驱寒;因为冷,所以喜欢大鱼大肉,在过年这几天饕餮一番。而白雪便是这一切的背景。没有了白雪,一切无从谈起。岳父问:“这边过年的气氛靠什么来营造?”

我想了想,这个问题还真费解。按说,鞭炮是过年的第一象征。但这边已经禁放鞭炮多年,尽管有人会在录音机里播放燃放鞭炮的录音,可听上去感觉很假。有时候还卡碟跑调,就更假了。不过禁放有禁放的好处——可以避免空气污染。

岭南有特殊之处,年味儿首先要靠花市来营造。家家户户都喜欢在过年时买几盆花摆放在家里,有条件的单位还会在办公室和走廊里摆花盆。鲜花一放,年就到了。深圳的花市完全可以跟早些年北方农村的炮仗市相媲美。花市里比较畅销的品种有发财树、兰花、年橘等。买发财树是取个口彩,买兰花是因为它漂亮。年橘却有点怪,这种纯观赏用的小橘子并不能吃,而且只是过年这几天摆放。正月以后,家家户户丢弃的年橘满坑满谷,环保部门很为此头疼。据说最近几年他们开始回收这些年橘,然后种到一些比较偏远的、废弃的土地上。

爬山的人也很多。深圳属于移民城市,外来人口多,每到春节,市民几乎倾城回乡。街道上清净多了,再也不见一堵一天的景象,在北环大道和深南大道上简直可以飙车。但深圳就是深圳,人口基数大,回老家过年的都走了,留守的依然成千上万。他们无处可去,那就去逛逛景点吧。随便往几个山头一凑,就是乌泱乌泱的。特别像莲花山、凤凰山之类的热门景点,即使比平时人少,但还是很拥挤。

关于南方的散文12:故乡的水

文/月下小仙

故乡的水

文/月下小仙

在南方长大的我,自然特别喜欢水。儿时喜欢去小溪踩水,溅起串串水珠把笑写在脸上。去摸螺丝、采菱角,也少不得到河里玩水游泳。

成年后我喜欢去看水。看浩瀚的海水,奔腾的黄河,清澈的闽江,静流的漓江。每次看水都有着不同的感觉,或心潮澎湃,或心静坦然。

从小在外面长大的我对故乡了解甚少,自然谈不上有很深的情感。随着年纪的逐渐增长,便有了想去了解故乡亲近故乡的愿望。尤其父母叶落归根后使我对故乡更增添一丝眷恋,思念之情常常涌现。今年清明节我们兄弟姊妹回到了故乡去祭拜父母,在那里让我感受到浓烈的乡情,了解到故乡的点滴,对故乡的水充满好奇。

我的故乡在浙江东阳,那是个青山环抱,碧水环绕的地方。在我的故乡有一座横锦水库建于20世纪60年代,由一条近80公里长的干渠与10个乡镇的灌区连接,灌区设立了一个面积达2万亩的国家级节水农业示范基地。如今只要阀门一拧,水就流到田头。各村都设有分渠引水进村,展现村村渠水相连,户户渠水绕屋的靓丽风景。2000年底,义乌市一次性出资2亿元,购买东阳横锦水库每年4999.9万立方米水的使用权。此举被誉为国内首例跨城市水权交易。从此,故乡的水流进了义乌市的千家万户。

走进村庄映入眼帘的是喜人、爱人的潺潺流水。村子里显得十分干净与宁静,清一色的水泥地面偶尔留着青石板的痕迹,被水冲洗得没有一点多余之物。家家户户门前屋后流淌着渠水,水便是这儿的特色。故乡的水有灵性,是奔流不息的活水,是水库开闸的环保水,清澈没有污染。我情不自禁地把手放进渠水中想抓住她,柔滑滑,清凉凉的她笑着一轱辘地跑开了。我真不知故乡的水却是这么的顽皮,这么的讨人喜欢。绕着村子走一圈,见得最多的是这故乡的水。水环绕着整个村子,使这里充满了灵秀。

走进一户村民的院子,院子很大,内设小桥流水,假山喷水池很有小江南的韵味。院子的主人告诉我,院子里的水都是活水,从地下设管把渠水引进循环流动后再排出。这使我想起去年在苏州看小桥流水,景色很美水可是臭的,比起我故乡的水那可就逊色多了。

沿着水流的上方去寻找她的源头。我看到一条水龙匍匐在山边休憩,她那样静静地、缓缓地流淌着,流淌着……犹如纯净的少女绽放着她无限的静美,无限的柔情。让我为之感动,为之兴奋。故乡的水竟是如此的有灵性,我心头热了,燃起游子归乡的激动与感慨。

爬上山坡透过树丛向远望去,故乡的水在山与树之间时隐时现,映着灿烂的朝霞像浮动的彩缎漂浮在我的眼前。水和着油菜花谐美地张扬着,生动的色彩勾勒出最绚丽的人间四月。

故乡的水是有色彩的。她应该是什么色彩?是碧绿、还是纯白?碧绿和纯白是水的共性色彩,故乡的水除了共性之外有她独特的色彩,那就是故乡人生活的色彩---火红。

故乡的水是有温度的。她应该是什么温度?50度还是100度?这个温度需要用心去感受,用情去体验。在我的身体里已渐渐感受到她的灼热。

故乡,我不能不爱你!

故乡的水,我不能不亲你!

你是我心底永远的眷恋!

关于南方的散文13:回家过年

文/程华山

那一年,是他去南方打工的第二年。快过年的时候,他几经周折刚刚稳定下来。厂里放七天假,他翻遍了衣服口袋,凑不够回家的路费。于是,他打电话回家,电话是父亲接的,他没有告诉父亲真正的原因。他说,厂里忙,刚刚接了一笔出口产品的订单,过年要加班。说完这些后,他本想听父亲说话,可电话那头的父亲却一直沉默。停了一会,他只好又接着说,爸,今年过年我回不来了。又是停顿了一会,父亲才说话,告诉他在外面要保重身体。挂上电话,他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他感到满腹的委屈无处排解。

第二年,因为厂里效益好,他的境况也得到了改善。其间,他打电话回家报平安的时候,把去年为什么没有回家过年的原因如实地告诉了父亲。父亲知道后当即就骂他,傻孩子,你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我汇钱也要让你回家过年。他在电话这头傻傻地笑,他说,爸,今年一定回家过年。父亲说,好。

这年快过年的时候,他手头也有了一笔积蓄,但他又动摇了回家过年的打算。他想,往返的路费几乎要用去他一个多月省吃俭用所得。把这些辛辛苦苦的血汗钱花在车费上,他觉得心痛。在快要过年的时候,他打电话回家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亲,他恳求父亲理解,今年还是不回家过年,好把攒下的钱都寄回来供弟弟上学。父亲没有直接赞同他的话,只说了句,你也长大了,自己的事自己打算。虽然父亲的这句话让他听起来很不自在,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他认为这样做是明智的。

春节放假的前几天,父亲突然把电话打到厂里。他接到电话时十分激动,因为父亲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可以回家过年了。父亲说,乡里和村里联合起来为鼓励闲置劳动力外出务工,凡今年外出务工返乡过年的均给予报销路费。他风尘仆仆地从遥远的南方城市赶回来,到家的时候,他就拿出车票问父亲到哪里报销。第二天,父亲就带他到村长家,村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如数地报销了路费。在家短短的几天,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其乐融融,他感到了亲情的温暖。就在他准备返城的前一天,还不经事的弟弟说漏了嘴,原来这一切都是父亲精心安排的,乡里和村里并没有这项政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当时就哽咽了。他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擦干了眼泪。

那个说漏了嘴的人就是我,他就是我大哥,那一年我十二岁,他二十岁。自从那一次以后,大哥无论碰到什么情况,每年都按时回家过年。

关于南方的散文14:荆芥里的乡愁

文/付小方

一位南方的朋友到河南出差,吃了我们这儿的特色面食:饸饹面,问我,“面里有一种配菜,小叶,绿色,微辛,吃着非常清新,它是什么啊?”我笑了,“那是荆芥。”他很惊喜的样子,说,“我喜欢。”

谁不喜欢呢?我们这儿的人都爱它。黄瓜拌荆芥,浇上油蒜汁,再点上些芥末,清新、爽口,是夏季里最受欢迎的一道凉菜。还有饸饹凉面,配菜中荆芥必不可少,它甚至是点晴之笔,有了它,整盘面的味道才能真正飞扬起来。有极爱荆芥者,干脆凉拌一整盘荆芥,什么也不搭,一顿饕餮。也有最初不喜欢荆芥的,觉得它有点儿苦,吃它总有些战战兢兢的。但试着吃了几次后,他就眉头舒展了,就开怀了,然后越吃越爱,对它上了瘾。荆芥有这个魅力。

荆芥在春天撒种,在菜园一角,或者家门前的旮旯地儿,随意撒下一些,不用怎么照料,过不了多久,就蓬蓬一片。荆芥绿得不浓不淡,正好,叶子可爱娇俏,舒展的样子就如一朵美丽的花。茎笔直。它总是一副欣喜、向上的模样,人见了不觉精神一振,耳目一新。荆芥长老了,会开出淡紫色的花,也观之宜人。

在村里,每到夏天,几乎家家都有一片荆芥。到了晌午,女人们从地里归来,会顺手掐一些荆芥,到了家后,待下好面条,过了冷水,将荆芥在水笼头下冲洗几下,往面条里一洒,放盐、生抽、香油、芝麻油等调料,再拍一根黄瓜搭配,拌好,搅匀,然后一大碗一大碗地捞出来,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

荆芥的味道历久弥新,每年吃它,都感到新鲜,也有一种欣喜在里头。然而,它又是古老的,荆芥是何时被发现的,我不得而知,反正听我们这儿的老人说,他们的祖祖辈辈就一直食荆芥,到了夏季,如果不吃荆芥,他们就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荆芥成了一种味蕾上的乡愁,而这种乡愁一如荆芥坚韧、繁盛的生命力,那根扎在岁月的深处,一直都在。待荆芥葳蕤,为我们铺开了归乡的路,由它的美味引领我们回家。

关于南方的散文15:青山绿水两悠悠

文/温房酒窖

香溪河是一条南方偏僻乡村旁常见的河流,河面宽阔,河水清澈,水流缓慢。站在河岸高处的竹棚里,我们四面环视一周:河中平静的水面上倒映出对岸的竹林和周围起伏绵延的山峦;岸边一个小码头上,静静地停泊着一排竹筏;而岸上高处,环绕着郁郁葱葱的老树和竹林。四周寂静无声,时光仿佛一直停滞在千百年前,仿佛一切都是远古时期的模样。

这条香溪河,原名叫西林河,是东江支流增江的上游,旅游开发后,旅游部门为增加吸引力才改为现名。河边的这个小码头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当初,广州与龙门间航行的商船客船往来不绝,是旁边村庄与外界连接的主要通道。直到上世纪80年代,由于公路代替了水路,河道上才变得冷冷清清,一派寂静萧条。

我们到来时是初冬时节,是旅游淡季,四周人影稀落,河面没有任何船只。我从河岸高处顺着一条铺满大块卵石的路斜斜地走到码头岸边,在候客艄公的热情邀请下,踏上竹筏,坐进其中一个竹椅上,和艄公聊了一会儿闲天。

听艄公说,这里在夏秋季的节假日里,还是会有不少游人前来,搭乘竹筏漂游,又从这个古码头上岸,沿着小道走进不远处一个叫做功武村的僻静古村落里观光。我们刚才已经先行游览过古村落了。

这个村庄的村民大都姓廖。据说廖氏的始祖以南宋进士身份在香溪河下游的增城为官,他的一个后代五世祖剩甫公,明朝的洪武元年任增城县令。他必是在职巡视时曾沿水路从旁途径此地,看中这里是个青山绿水的好地方,因此退休后,就选择这里落地生根,从此耕读传家,崇文尚武,开枝散叶。

显然,这个古村落的兴起建立,与这条河流和古码头分不开。

迁居此地后,廖氏的众多后代们在明清两个朝代,均有通过科考中秀才、举人、进士者,因此村中建有大夫第、进士第、五宅古堡等等宏大的建筑群,还有供奉先祖的廖氏宗祠。所有这些散布在村庄各处的建筑,现今还都保持着老旧的风貌,或古朴淡雅,或宏大庄严,构成一幅幅颇具古老韵味的画卷。每到旅游旺季,古村落都会吸引四方的游客纷纷到来。

村中建筑群中,以五宅围最为宏大,而且依然保存完整。这是廖姓九世祖云谷及其后人居住之地。后来,十四世廖观在科举中高中进士,便将五宅围按进士第格局扩建,修筑了碉楼,故此五宅围又名为进士第。围内三排两巷,整齐排列。每排房屋以四合院为组合,建筑格式以南北中轴线做左右对称。尤其是其中最高大宏伟的四层楼古堡,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据说,整个五宅古民居占地近万平方米。

前来游览的游客们,一路行走在用鹅卵石、石板或青砖铺就的窄道上,沿着几条曲曲折折的小巷深入村落,走进古宅。人们都用新奇的目光扫视着长满杂草的古围墙头,又凝视片刻布满沧桑的屋脊和飞檐,再呆呆地看着透过绿树洒落在斑驳的墙壁上的点点光影,然后仰头凝神注视檐下和门框上精致的木刻,继而又注目门楣上方精彩的壁画,心神仿佛穿过了漫长的时光遂道,回到古村那久远而优雅淡静岁月。

在那些岁月里,旁边这条河流的潺潺流水除了养育了这个村庄的村民外,同时和古码头一起促成了小村庄曾经的繁华和兴旺。

村庄和码头间的这条青砖铺就的小道,见证了繁华和衰落。现在,小道两旁的树木枝繁叶茂。在树木的荫蔽下,小道显得阴暗潮湿。途中的道旁,横立着一块满覆暗绿色苔藓的石质大牌匾,上面刻有“万里龙关”四个大字,字体遒劲有力。在牌匾的左右两侧的上下款处,隐约可见一些小字,其中有“清康熙建牌坊,乾隆重修刻”等字样。

这条小道,古时就叫做“龙关”,原本是石板铺成的,因后来世事变迁,村中商埠没落,石道被泥土埋掩,成了现在样子。可以想见,当年这里因是广州到龙门水路客商往来的必经之处,水路货运通达,商贸繁荣,古码头边舟樯林立,小道上也总是人来车往,一派繁忙,恰似一幅《清明上河图》。现今当游人们驻足于牌匾前时,耳边也会偶尔响起几声村民土特产摊档的叫卖声,让人体验一回置身于隔世的古朴又繁华的集市中的感觉。

也正是由于毗邻河道,交通便利,资讯交流频繁,再加之耕读传家的良好传统,功武村的廖姓后代,参加科考者众多,其中不乏中秀才、举人者,甚至有高中进士的,成为远近闻名的官宦人家。通达的水路更是造就了村民们的世代富庶,成为远近闻名、富甲一方的富裕村。据说,还曾因此招来祸患。

出于贫富差距的原因,本村人与周边其他地区的人一直不和。太平天国运动爆发后,附近几条村的村民,乘太平天国声势,要联合围攻功武村。幸亏有一位嫁到外村的廖氏姑婆探听到消息,急忙跑回村报信。村民们凭借着围屋碉楼的庇护苦苦支撑。此时,又多亏一个因事被逐出村的廖姓人。他得知村庄情况危险,便向居于深圳的廖氏旁支求救。援兵沿水路溯流而上,里应外合,终于化险为夷,廖氏避过一次灭族之灾。

我和艄公的话题很自然地又落到当前的社会乱象,例如官场腐败之类。艄公不禁感叹道,现今由于水运已经停止,曾经富庶的功武村反而变成了一个偏静的村落,经济比较落后。没有了科考,普通人家的年轻人也没有做官的机会,都外出打工去了,剩下老弱妇孺空守着祖宗的基业。幸亏还有旅游项目,长假期时游人络绎不绝,平时也会有三三两两来访,村中老弱都沿途摆摊贩卖土特产,主要是卖腐竹和有名的“功武萝卜”等等,贴补家用……

我坐在竹筏上,听着艄公低沉缓慢的话语,眼睛慢慢扫视着河面和码头。河中间的河水在用不易察觉的速度缓缓流动,平静水面像镜面一样把对岸的绿竹和环绕的青山反射到了近前;近岸的河水在青草和鹅卵石间轻轻流淌,就像时光渐渐从指缝间流逝一般。古码头实际上只是几级台阶和一片斜坡,估计除了这几级台阶残留有些许历史沧桑的记忆外,早已没有多少旧时的痕迹了。

古码头洞悉旧时人生的坎坷与悲欢,也目睹现时的寥落和孤寂,依然默默无声地沉浸在悠长的宁静中。面对着河水、码头、年老的艄公和树丛后面的古村,对于将来,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祝愿的话,是希望此地能跟上时代步伐,变成现代化的新村镇,还是继续保留古朴淡雅纯情的乡村旧风貌?

正在这时,突然岸上响起了几声洪亮的钟声。原来,古码头上的大树旁边,悬挂着一口青铜纹龙的“许愿钟”。一定是某位游客在许愿,或者只是敲着玩。钟声响亮而悠长,在河面与两岸间激荡回响。

钟声让我感到,如此风光美丽的地方,如此静谧而悠闲的乡间,四处仿佛弥漫着一种能让心灵回归的氛围。很难想象这里会变成两岸工厂林立、四周机器声喧嚣、河中污水横流的景象,因此,我还是希望它能继续现在这种美好淳朴的旧风貌,继续保留着一种幽古温存的诗意和安宁平和的恬静,让尘世中挣扎的人们在紧张工作之余,可以静静立于古围旧宅旁,沉浸在古旧的气息中,沉湎于恬淡温柔的怀想;或面对青山绿水、芳草斜阳,享受时光近乎停滞般的悠闲,听任岁月一如河水悠悠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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