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抬头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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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抬头文章1:纯真年代的三角梅

文/王忠

“二月二,龙抬头。”这是搬家的好日子。我选这天搬了家,朋友来“温锅”,送我两盆三角梅。

它们各自缠绵到一起,高大、稠密,有形有致,像被拉长的绣球。油绿的叶子簇拥中,红光满面的花热闹喜庆,朵朵都由三朵小花、三条花蕊、三片苞叶,肩并肩、手拉手团聚而成。它们中许多都尽情绽放了,像蝴蝶,像蜻蜓,火红的,敛翅落下便不肯飞走了。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阳台上,荡开一片白亮,笼罩着它们,雪白的瓷砖和墙砖,衬得它们绿红分明,像一帧静物油画。时光在我身边蹑手蹑脚地走过,我感到了静与好,心底缓缓升起了如潮的感动。

美不见底,对,这一刹那,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个词语。

朋友见我发呆,含笑说:“三角梅又叫贺春红,祝你们的生活越过越红火。”

“贺春红”,我喃喃地重复着,更加痴了。

朋友他哪里知道,我少年时有一个女同学就叫这名,他的话一下子触动了我,叫我想起了那个纯真年代,那些散落在黔南群山和溪流中的日子。

那时我十二三岁,正在山上的物探队子弟学校读初一。初一就一个班,贺春红是我的同桌,我们坐在右边第三排。她的父亲是汉人,母亲是布依族,汉人的血与布依人的血在源头上流到了一起,有了她和她的弟弟妹妹。

我见过她母亲来学校给她送东西,她长得像她母亲,面目黧黑,身材矮小,我们都怀疑是大山和又湿又重的柴草压的。尽管她一出生便随了母亲的布依族,但她的穿着与我们一样,没有本民族特色,老师让她起来回答问题,她开口就是浓郁拗口的当地土话。

渐渐地,我们听说她的父亲没了,母亲独自一人拉扯着她姊妹仨。在寨子里没了父亲的孩子低人一等,处处都受到歧视,就像我们儿时喊这类孩子叫“缺爹的”。但生活的阴影似乎没投射到她身上,她给我们的印象是热情、乐观、开朗,略显宽大的脸盘整天笑盈盈的。课间休息了,她和同伴们在楼前跳绳、踢毽子,两只刷把子一蹦一跳,有时也和男同学打乒乓球,浑身上下洋溢着轻松与快乐。

她住的寨子离学校有十多里路,好一段都是崎岖山路。那时学校无法住校,她在附近也没有亲戚,每天撒开脚板走来走去,常常是天没亮出发,走到学校放亮了,坐下就捧起书琅琅诵读。她的成绩好,每次考试分数都叫我们这些男生羡慕嫉妒恨。听说她母亲三番五次要她辍学在家照看弟弟妹妹,她苦苦哀求,班主任也到她家里给她母亲做工作,她才坚持读了下来。星期天,对我们是彻底放松的日子,但对她却是苦累深重的时候。她天蒙蒙亮背着大竹篓去打猪菜,到山上砍柴背回家,一趟趟地直到天黑,第二天再爬起来赶路上学。

又一次考试成绩出来了,她依然是第一名,我们依旧恨得牙根痒。班里年龄最小的策励当着我们面,恶作剧地在她课桌中央用粉笔龙飞凤舞地写了“缺爹的”。第二天一早,许多同学都看见了。

她满面汗水地来了,走到桌前乍一看到这三个字,一下子愣住了,她慢慢地坐下,默默地伸出袖子反复地擦掉了。

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我看见她的脸上一直含着笑,就像平时一样。班主任知道了,将她叫了去,我们都战战兢兢地等待着一场雷霆震怒,班主任却没深究此事,据说是她请求班主任不要这样做的。

不久我转学回到山东,再无贺春红的消息了。几年前我回黔南,听同学说她后来考入了南京大学,先在高校教了几年书,又逐弄着大潮去了海口。

我为她而欣喜,贺春红就是三角梅,在那座遍地三角梅的海岛上,有适合她的土壤和气候,她也有幸一年四季都能看见三角梅,日夜在它明艳热烈的照耀下,认真踏实地走着自己的路。

此刻,眼前浮现着贺春红瘦小的身影,我想小至一个人,大到一座城市、一个民族,如果能够拥有三角梅热情朴实、乐观奔放、顽强奋进的精神品格,那他们的未来一定美不见底。

龙抬头文章2:难忘野趣故乡春

文/杨友

“二月二”了,“龙抬头”了。偏爱大山的太阳扬起笑脸儿,把刚刚从冬的睡梦中醒来的山坡抚弄得躁动不安“春心”荡漾,春的“潮”便四处汹涌了……

向阳坡上,一种紫蓝色的花儿在衰草中露出笑靥,微启嫩唇,欲笑欲歌。其实她并不那么隽秀,并不那么招摇与撩人,但她满心都是美美的歌,她真的喜欢唱歌,但她却从不“独唱”,她总是喜欢与男孩女孩“合唱”—— 唇对唇地合唱。过了“二月二”,男孩女孩便三五结伴走上山坡,一双双明亮的眼睛最先发现的便是枯草中一朵朵紫蓝色的花儿!他们争先恐后地伸岀手揪下一朵花儿,劈下一片花瓣儿,然后放在唇边“吹”,顿时发出“笛笛”声,清脆,悠远。家乡人就把这种花儿叫作“笛笛花儿”。这平平常常的小花儿年年“苏醒”早,领先春之风骚众芳莫能与之匹敌,以其先声夺人,出尽了风头,成了名负其实的山中“花魁”……

“笛笛花儿吹响,苦碟儿菜伸膀”。笛笛花瓣可以当笛笛吹了,“苦碟儿菜” 闻声而起,也伸展开碧绿的叶儿。记得小时候,每当初春的早晨,北山坡上便响起清脆的“嘀嘀”声——不知是谁家的毛头小子吹响了笛笛花儿!小小子、小丫头们便挎起荆条篮子手拿小刀或小铁铲风风火火地岀了家门,三五个结伴直奔村北的向阳坡……

村北的向阳坡上生长着很多的苦碟儿菜,齿状绿叶宽宽的、薄薄的,紧贴着地面向周围伸展,形成翡翠般的“碟儿”状。采一片嫩嫩的绿叶,用手指一掐便流出奶汁般的白浆,放在嘴里咀嚼着,味道苦苦的,所以人们叫它“苦碟儿菜”。苦碟儿菜味虽苦,但随着苦味在嘴里的蔓延,一股清凌凌的芬芳便注入你的肺腑,直冲你的脑际。这时候,你才会感觉到蕴于苦味中的美妙……

随着笛笛花的嘀嘀声,七岁的我和几个小伙伴儿挎着篮子带着铲刀急匆匆地来到北山坡。向阳坡阳光暖暖的,土坎儿、石缝旮旮旯旯都长岀了苦碟儿菜。选中一棵苦碟儿菜后,我把小刀伸进泥土里,轻轻地一扭,苦碟儿菜便像轮子似地悠悠地滚动下来。一个,又一个……跑了几个坡坳,到快晌午时,小篮子里的苦碟儿菜也装满了。下山回家时,我一不小心摔了个跟头,小篮子像球儿似地又蹦又跳滚下了山坡!随着篮子的跳跃,篮子里的苦碟儿菜洒了一路。我的手背也被荆棘扎破了,血一滴一滴往下淌……

娟姐急忙跑过来扶起我,从她的旧棉袄破绽处揪下一小块棉絮按在我淌血的手背上。血止住了,我走下山坡找到小篮子。篮子里空空的,连一棵苦碟儿菜也没有了,我的两眼泪珠儿一滴滴往下淌。娟姐看着我,伸手从她的篮子里抓了一把苦碟儿菜放到我的篮子里。接着,小兰、小花和小二、小牛都从自己的篮子里抓一把苦碟儿菜扔进我的篮子里。我的小篮子装得满满的,比谁的都多了……

回到家里,妈妈把苦碟儿菜择净,放在清水里洗去泥土,水灵灵地端上饭桌,然后又端上一碗豆瓣酱。全家人你一箸我一箸夹着苦碟儿菜蘸酱吃,吃得几张嘴都绿汪汪的。爹满脸盈笑地对我说:“春生,明天还去采苦碟儿菜,趁着开春季节多采些吃,过十天半月苦碟菜就老了……”

家乡人祖祖辈辈爱吃苦碟儿菜,说吃苦碟儿菜提气、爽神、明目、清火,又能使人增加食欲。仿佛吃了苦碟儿菜春的精髓、春的希望就注满了全身……

龙抬头文章3:二月二想起母亲

文/洛水

二月二,龙抬头。夜幕下,我不识龙角星,更辨不出隐现的苍龙七宿。抬眼低眉,浩瀚的星河里,倒是白发如雪的母亲,愈来愈面目清晰。

记得二月二这个日子,全拜母亲所赐。这天,她一准押着我,去剪“龙头”。我讨厌剪头,尤其是剪光头。她可不在乎我在乎什么,只在乎她在乎什么。母亲摩挲着我的光头,乐呵呵地说:剃龙头,好彩头!希望今年能开个好头,从头开始……

最初,我以为母亲是在对我说,望子成龙嘛!为了不剃光头,我发奋学习,期末捧回一个奖状。但是没用,到了龙抬头,依然又“从头开始”。我懵懂感到,母亲虽然看着我说那话,但绝非仅仅说给我听。她还有什么别的希望呢?还有什么比在乎我更在乎的呢?

“光油头光又光,白天赛太阳,晚上赛月亮。”那些年,光头照耀,我摸黑成长。

二月二日这天,母亲照例起得很早。院里院外,她用清灰撒出很多圆圈,一环一环,绕山绕水。但事与愿违,她没能引来龙,鸡鸭鹅倒是驱之不散。就喊我看守。被母亲敲打多次后,我才弄明白,那灰是引龙灰,放粮食的圈是粮食囤,放硬币的圈是钱囤。那些年,她经营的日子一直清寒而艰难。

虽然要剪光头、起早看灰囤,二月二也并非一无是处,还有好吃的,比如煎饼、炒豆。煎饼那个香啊!外焦里嫩,香飘十里,沁人心脾。虽然一贯风风火火,但此时,我比大家闺秀还矜持。风箱拉得慢条斯理,待母亲摊好递给我,也不舍得大口吃,斯斯文文地一小口一小口,吃不露齿。一个七尺男儿,愣是吃出小家碧玉的风姿。

“二月二,吃豆豆,人免灾,地丰收。”母亲黄豆没少炒,我也没少吃,“大囤满,小囤流”的愿望却鲜少实现。多年后,我才发现她是多么怀才不遇。那时,我已结婚,知道二月二要接女儿。但从没有人接母亲!外婆、外公死得早,她只有婆家,没有娘家。这辈子,她过得太要强!

二月二日,我在日历上画一个圈又一个圈……小城里,没有清木灰,没有院落,没有粮食,只能纸笔代替。画着画着,我就想起母亲。

龙抬头文章4:二月二,龙抬头

文/李瑞华

怀旧,总是在一些特定的时刻发生。看着街上商铺中又摆满了炒好的黄豆和甜的咸的面蛋蛋,我知道,每年一次的二月二又来到了,而这个时候,往往最能勾起儿时关于二月二的记忆。

各地过二月二的习俗不尽相同。梁山属于鲁西南,当然也有自己独特的过节方式。在我们梁山,农历二月初二,在农村就简称“二月二”,明明白白的,若文雅些,就叫“青龙节”,不是有句民间俗语吗?“二月二,龙抬头”。这意思一是说,此时百虫复苏,适宜耕作;二是说龙施雨水,祈求年丰。按照传统习俗,在这一天要炒“料豆”、“撒青灰”、“围仓”。

二月二这天,不能坐石磙,当时不明白为什么不让坐,现在想想,该是石磙是青龙,坐石磙就是压龙头吧?这一天也不能推磨。奶奶会把磨用东西遮挡住。这天,尽量要少动家中的东西,倘若动了,就意味着惊了龙头,不吉利。

幼时,记忆较深的是,家家要料豆。所谓料豆,就是黄豆。炒好了就叫“蝎子爪”,有甜的,有咸的。每年的二月二清晨,东方欲晓的时候,睡梦中的我就会被嘭嘭地爆豆之声惊醒。母亲说吃了这“蝎子爪”,不会被蝎子咬,小孩不会长獠牙,庄稼一年不会生病虫害。

我清楚地记得,每年农历二月二吃料豆的习惯。大人们炒好后,小孩子们兜里都装满,上街上去玩,遇到同伴,你尝尝我的,我尝尝你的,相互交换着,品品谁家炒的好吃。“二月二,炒蝎子爪,大娘婶子给一把”,孩子们无论去谁家,主人们会热情地拿出料豆来招待你。人们吃着料豆去赶二月二的土地庙会,听戏,玩耍、购物、交流等。学生们到了学校,教室便成了料豆的小型展览会,嬉笑品尝,看谁家的手艺好。这天不允许喝糊犊(用面粉做的汤),特别是家中有属龙的更是不行,传说怕糊龙眼,命不长寿,这天只能吃饼、水饺。水饺馅是从农田中挖的荠菜、春节的肉,加以佐料制成。这天妇女不能在房中梳头,不然,屋中会掉蚰蜒。而且,妇女也不能动针线,怕伤了龙的眼睛。过了二月二,农民就开始忙农活了。

二月二还有一大亮点就是围囤。早晨,我们还在熟睡,母亲早早起来,从锅灶中用簸箕取出一些灰来,用一只手托住簸箕,然后用另一只手操纵簸箕,在院子里围了一圈又一圈。这圆圈就意味着粮仓,也就是老家所说的“囤”。围完囤,搁上几撮粮食。然后,还要在囤的一旁打上一个长方形的梯子,这预示着今年收成好,打的粮食大丰收,需要踏着梯子方能到囤顶上去取。末了,在大囤四周,母亲还要打几个小囤,亦同样放上几撮粮食,叫做小囤,寓意着庄稼丰收后大囤满小囤尖。

好奇的我,每当母亲围完囤后,便会接过她手中的簸箕,重新取上灰,照着母亲的“美好画卷”,画出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粮囤。

时过境迁,现在的农村家家户户已经没有了传统意义上柳条编制用泥巴糊制的“囤”了,都在庄稼收获后直接卖给粮库了,但是,农家人依旧隆隆重重地把二月二当作节日过,但已不再是企望来年而是庆祝昨岁的丰收。偶尔也见到场院里我童年的那种垛形图案,但这本身也已仅仅只是过来人二月二不愿摈弃的一个习惯而已。同样的料豆习俗,在母亲眼里也发生了质的变化,不变的是母亲对儿子永不更改的牵挂。

哦,这黄灿灿、脆生生、甜津津、令我魂牵梦绕的料豆,该是历史的见证人,该是我赤诚情怀的使者:一头是故乡和故乡的童年,一头是眷恋,是已经长大了身为游子的我。

民俗是约定成俗,没有明文规定,不过大家都奉行。至于是不是迷信,无人去评判,但它确确实实是庄稼人的信仰,是追求,也是梦想。它给人们往往留下很多的善良、慈祥、正直和纯真,笃定着一代又一代人繁衍生息的信心。

龙抬头文章5:二月二,龙抬头

清晨,从无为乘船去太白洲看望亲戚。

一路上,烟笼雾锁,沿岸的竹篱瓦舍,蒲柳人家,不时传来鞭炮声。

觉得奇怪,不知是何吉日良辰。

一问,才知是农历二月初二。

二月二,龙抬头,这是民间的风俗传说。相传,每年酣睡了整个冬天的龙,于二月二这天苏醒,然后兴风降雨,为人间播种幸福。农民们于是敲锣,打鼓,烧香,鸣鞭炮,迎接龙的驾到。

我的故乡苏北农村,作兴放火把。

老人们说,放火把是给龙引路。

我小时候也放过火把。

二月二那天,当夜幕降临时,小顽伴们牵回暮归的老黄牛,圈上温顺的小白羊,扯下一篮嫩绿的青草,然后一个个溜出家门,邀我一道,带着旧刷把头、旧扫帚头等,鸟儿般欢蹦跳跃地飞向村外的原野。我们点起桔红的火把,尽情地向繁星闪烁的黑色夜空抛去。谁抛得多,抛得高,抛得好,谁胜,当然,龙就归谁使用。好像此刻的龙,也顺从得归孩子们支配似的。

当众多的孩子们抛起火把时,整个原野,沸沸腾腾,热热闹闹。时而如火龙翻滚,倒海翻江;时而如缤纷的焰火,喷发向上;时而又如九天繁星,落到人间;时而如都市的霓虹,明明暗暗,变幻莫测。二月二的故乡之夜,简直是火把之夜、孩子们的夜晚。她充满了女孩们那春天花草和泥土的芳香,充满了男孩们那幸福的笑语和希望的歌声。一句话,那是个充满着迷人的、幻想的、神奇的、童话般的夜晚。

又是一串鞭炮声,送走了我绿色的回忆。

船舱外,远远望去,水田与长天一色,分不清哪是天,哪是田。倘若,太阳偶然把笑脸露出浓雾时,麦苗、野草、绿树、秧田,便从雾里泛出绿来,那绿,呈黄、透粉、显绿,娇得惹人。用“秀色可餐”来形容,并不过分。

那袅袅的岸柳中,时不时钻出一枝两枝桃花杏花的粉红粉白,炫耀似的对我颂吟一阙春的小令;那款款的河水里,动不动就大摇大摆地飘来几只白鹅的高傲:橘黄的喙、橘黄的璞、熠熠的翅,像是补白大师给我在绿色中陈述了几则短短的童话。

河水碧,碧得清、澈、软、淡;夹岸柳,绿得浅、柔、凝、厚;时隐时现的太阳,像位神奇大师,不是给河水、岸柳、水田,变幻着颜色:粉绿,草绿,浓绿,浅绿,各种绿色恰到好处得交替着。岸上的柳在水里,显得朦胧、迷茫,让人只可探索、体会、咀嚼;河里的柳在岸上,变得明亮、鲜嫩,使人一看就知其个性、姿态、脾气。

装饰一新的机帆船,拖着长长的水纹,骄傲地向前航行,那船就像一个龙头。

“爸爸,老师说龙是神话,根本就没有。”坐在身旁的小女儿,可能听到我和几位农民谈论龙的故事,便插嘴说明自己的看法。

八九岁的小丫头,胆子够大的。

我望着她那副严肃认真的样子,便笑着说:“老师的话是对的,天上没有龙。”

“那,你们为何说今天是龙抬头的日子?没有龙,怎么会有龙抬头?”

“天上的神龙没有,人间的真龙是有的。”

“真龙?在哪儿?爸爸看过吗?”

“看过。”我笑眯眯地望着女儿说。

“爸爸骗人!”她有点不高兴。

“不骗人,真的,这儿就有。”

“在哪儿?”

“你就是的。”

“我?”

“中国人都是龙,都是龙的传人。”妻子像是对一个大人那样对她说。

“噢。”女儿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就不言语了,像是沉思。

机帆船继续航行,浓雾越来越淡。但是,由于风儿陡起,浪大了起来,时浓时淡的雾中船,上下起伏着,我仿佛觉得那船,真像一条巨龙穿行在五彩祥云间。那是一条苏醒的龙,正准备腾空而起,向着天堂飞去。

只不过不是二月二罢了。

附:

农历二月初二是我国传统的“春龙节”,亦称“青龙节”或“龙抬头日”。

以二月初二为节令的文字记载早在唐宋时就有,但当时的主要节俗为踏草,游春,挑菜等,亦有诗画写照。此俗源头,大概可追溯到先民对龙的认识,如《说文》谓:龙,鳞虫之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入川顺。春分之前的节气是惊蜇,惊蛰的解释是“蛰虫惊而出走”,作为鳞虫之长的龙,自然也不脱这条规律,二月初二总处于惊蛰和春分之间,于是龙在惊蛰苏醒,至二月二抬头,到春分等天,便成“想当然耳”。汉代以后,龙又在世俗信仰被赋予了兴云布雨的神性,而早春时节有无雨水,实在是关系到年成民生,所以龙之是否按时抬头并登天布雨,当然就是民众高度重视的一件大事了。白居易《二月二日》诗云“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至于确认这一天是“龙抬头日”的文字记载,似乎始见于明代,如沈榜《苑署杂记》称“宛人呼二月二日为龙抬头日”。

二月初二的风俗除了爆炒玉米外,最流行的是“引龙回”,亦名“引钱龙”,就是取灶灰从户外水井边撒起,一路逶迤步入宅厨,旋绕水缸,成一弯弯曲曲的灰龙;“穿龙尾”就是用草结、秫秸、彩纸等连接成串,悬于房梁,表示龙头抬起,龙尾下垂;吃“龙食”,如食饼谓龙鳞饼,食面为龙须面,食团子为龙蛋等。又有拿擀面杖敲灶台敲锅沿,名曰“震虫”,以杖击梁,名曰“辟鼠”。大多都是引龙行雨、祈福纳吉的意思。有的地方还忌在这一天动针线,道是怕伤龙目。亦有特地安排小孩在是日发蒙受书的,取个乘龙折桂的吉利。

名人刘侗的《帝京景物略》中说:"二月二日曰,龙抬头、煎元旦祭余饼,熏床炕,曰,熏虫儿;谓引龙,虫不出也。"俗话说"龙不抬头天不下雨",龙是祥瑞之物,和风化雨的主宰。"春雨贵如油",人们祈望龙抬头兴云作雨,滋润万物。同时,二月二正是惊蛰前后,百虫蠢动,疫病易生,人们祈望龙抬头出来镇住毒虫。

当年老北京人有"二月二,照房梁,蝎子、蜈蚣没处藏"的说法。人们出于对龙抬头出来兴云化雨并威镇百虫的祈望,二月二这天就尽量用龙来称呼食物和各种动。如吃饼叫吃"龙皮",吃小饺叫吃"龙耳",吃面条叫吃"龙须",吃米饭叫吃"龙子"。儿童这天剃头叫"剃龙头",妇女这天不做针线活计,说为避免伤了"龙眼"。

“二月二龙抬头”正式形成民俗节日是在元朝。中国自古是农业国家,气候的好坏对农业收成起着决定作用。这个节日反映了广大民众对春雨的企盼,希望春天有足够的雨水,为秋天的丰收打下基础。

为什么要“二月二”才龙抬头呢?因为农历二月已进入仲春季节,这时阳气上升,大地复苏、草木萌动,农民们就要春耕、播种了,非常需要土壤湿润,保有水分。这时若是天公降雨,真是太宝贵了,所以有“春雨贵如油”之说。从节气上说,二月初正处在“雨水”、“惊蛰”、“春分”之间,这是个既需要雨水,又可能有降雨的时期,人们多么希望通过对龙的祈求行为来实现降雨的目的。

为什么是龙“抬头”呢?因为二月初处于惊垫前后,蛰伏一冬的各种动物又恢复了活力,该有所活动了。龙抬头了,意味着龙也行动起来了,要履行它降雨的职责了。不过,这种说法是一般人对“二月二龙抬头”的通常解释,通俗易懂。然而对于“龙抬头”还有古代天文学方面的解释,这往往被人忽略。

古人以为地球是不动的,是太阳在运动。早在春秋时期甚至更早,人们就把太阳在恒星之间的周年运动轨迹视为一个圆,称为黄道。再利用某些恒星把这个圆分为28个等分,形成28个区间,称为二十八宿。“宿”表示居住。如果观察月亮的运行,它基本上是每天入住一宿,待28宿轮流住完,大约一个月,所以称“宿”。把这28宿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平分,每个方位便有7个宿。对这28宿,都给它们起了名字。在东方的7个宿分别叫做:角、亢、氐、房、心、尾、箕,它们构成一组,称之为东方苍龙。其中角宿象征龙的头角,亢宿是龙的颈,氐宿是龙的胸,房宿是龙的腹,心宿是龙的心,尾宿、箕宿是龙的尾巴。在冬季,这苍龙七宿都隐没在地平线下,黄昏以后也看不见它们。至二月初,黄昏来临时,角宿就从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这时整个苍龙的身子还隐没在地平线以下,只是角宿初露,故称龙抬头。《说文解字》在解释“龙”字时说:“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都是指这苍龙7宿在天空的隐现变化,并非是真有一条动物之龙在变换。“春分而登天”是指春分时期,角宿开始出现在天空,东方苍龙初露头角,即是龙抬头。

中国远古对龙的崇拜信仰一直延续下来,把龙视为管雨水的动物神越来越明确,所以《左传》桓公五年说:“龙现而雩”,是说惊蛰以后龙就要出现了,这时要举行祈求降雨的祭祀。战国时的地理、神话着作《山海经》中也说,应龙居处在南方,“故南方多雨”,而烛龙“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也就是经常招来风雨。由于想象中的龙能腾云驾雾,于是迷信龙能给人带来祥瑞,来到人间便可以化身为帝王天子,以致把皇帝称为真龙天子。

直接借助龙的形象举行求雨活动的最早记载,见于西汉董仲舒的《春秋繁露》。书中提到舞龙求雨的活动。在汉代画像石上也刻有“戏龙”的舞蹈场面。这些都可以看作后世耍龙灯的滥觞。

唐朝人已把二月初二作为一个特殊的日子,说这是“迎富贵”的日子,在这一天要吃“迎富贵果子”,就是吃一些点心类食品。宋代宫廷在这一天也有专门活动。宋人周密在《武林旧事》中记述南宋时,二月初二这一天宫中有“挑菜”御宴活动。宴会上,在一些小斛(口小底大的量器)中种植生菜等新鲜菜蔬,把它们的名称写在丝帛上,压放在斛下,让大家猜。根据猜的结果,有赏有罚。这一活动既是“尝鲜儿”,又有娱乐,所以当时“王宫贵邸亦多效之”。不过,唐宋时的这些“二月二”活动并没有和“龙抬头”联系在一起。

到了元朝,二月二就明确是“龙抬头”了。《析津志》在描述元大都的风俗时提到,“二月二,谓之龙抬头”。这一天人们盛行吃面条,称为“龙须面”;还要烙饼,叫作“龙鳞”;若包饺子,则称为“龙牙”。总之都要以龙体部位命名。

元朝以后关于“二月二龙抬头”的各种民俗活动记载便多了起来。人们也把这一天叫作龙头节、春龙节或青龙节。清末的《燕京岁时记》说:“二月二日……今人呼为龙抬头。是日食饼者谓之龙鳞饼,食面者谓之龙须面。闺中停止针线,恐伤龙目也。”这时不仅吃饼吃面条,妇女还不能操做针线活,怕伤害了龙的眼睛。《辽中县志》记载民国时当地二月二的民俗说:“二月二日,俗称龙抬头。晨起以竿敲梁,谓之敲龙头,意谓龙蛰起陆,盖时近惊蛰之期。农家咸以粗米面作饼及馒首而为早餐。妇女于是日为童孩剃头,盖取龙抬头之意云。”这是辽宁地区的民俗,清晨要用长竿敲击房梁,把龙唤醒。同时也制作一些面食吃。除了吃面食外,还有引水入宅的活动。清人《宛署杂民》说:“都人呼二月二为龙抬头,乡民用灰自门外蜿蜓布入宅厨,施绕水缸,呼为引龙回。”这种活动是在节日清晨,人们把草木灰、谷糠等自河边、井边一路撒来,直到家中的水缸边,以求风调雨顺。仅仅有降雨还不放心,必定要把水引入家中,让雨降在自家的田地里,方才如愿。这正是小农经济意识的反映。有的地方还有耍龙灯的活动,也是求雨之意。讲求在这一天剃头,是很多地方的习俗。

明清以来,在二月二还增添了“熏虫”、“炒豆”的活动。明人的《帝京景物略》中说:“二月二日曰龙抬头……熏床炕,曰熏虫,为引龙虫不出也。”清康熙时的《大兴县志》记载,“二月二,家各为荤素饼,以油烹而食之,曰熏虫。”

为什么要熏虫?农历二月初天气渐暖,昆虫开始活动,有的虫子对人体健康是有危害的,所以这一天就有越来越多的人用油煎食物、摊煎饼等办法,凭借烟气熏死虫子,这是一种讲求卫生的理念。在北方,如河北、山东、陕西等地还有吃炒豆的做法用来驱虫。人们将黄豆浸在盐水中一段时间,然后取出放在锅中爆炒,很快黄豆在锅中发出蹦响,以此惊动虫蝎,将之驱赶。至于有的文章提到北京有“二月二接姑奶奶”等民俗,这里就不用赘述了。

农历二月初二前后是六十四节气之一的惊蛰。据说经过冬眼的龙,到了这一天,就被隆隆的春雷惊醒,便抬头而起。所以古人称农历二月初二为春龙节,又叫龙头节或青龙节。故这一天人们便到江河水畔祭龙神。《中华全国风俗志·寿春岁时记》云:“二月初二日,焚香水畔,以祭龙神。”

人所共知,龙是中华民族自古以来信仰的图腾。所以我们自豪地宣称:炎黄子孙是龙的传人。千百年来,人们把龙视为带神秘色彩的吉祥物。“二月二”是龙抬头的日子,就自然而然地成为民间一个重要节日了,许多习俗也多与龙有关。实际上“二月二,龙抬头”此说和古代天文学有关。中国古代用二十八宿来表示日月星辰在天空的位置和判断季节。二十八宿中的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组成一个完整的龙形星座、角宿恰似龙的角。每到二月春风以后,黄昏时龙角星就从东方地平线上出现,故称“龙抬头”。

二月二春龙节由来已久。留下许多风俗。明人沈榜的《宛署杂记》中云:“二月引龙,熏百虫。……乡民用灰自门外委婉布入宅厨,旋绕水缸,呼为引龙回。用面摊煎饼。熏床炕令百虫不生。”《明宫史》载:“初二日……各家用黍面枣糕,以油煎之,或以面和稀,摊为煎饼,名曰熏虫。”清人富察郭崇在《燕京岁时记》中也说:“二月二日,……今人呼为龙抬头。是日食饼者谓之龙鳞,食面者谓之龙须面。闺中停止针线,恐伤龙目也。”其中一此习俗一直沿袭至今。80年代中叶,在豫北一带还保留着吃黍米的风俗。二月二早上,家家户户都要煎黍米糕,群众称之年糕,还流传着这样的歌谣:“二月二,煎年糕,细些火,慢点烧,别把老公公的胡须烧着了。”中午皆吃“老龙布蛋”。即玉米蜕皮俗称玉黍米加面条。

其实,人们关心“龙抬头”用各种形式进行纪念,根本原因是与农业生产有关系。正如这首民谣所云:“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因为二月正是农作物播种的季节。在科学不发达的时代,百姓们通过各种纪念活动,寄托了祈龙赐福、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强烈愿望。在民间还流传着这样一首打油诗:“二月二,龙抬头,天子耕地臣赶牛;正宫娘娘来送饭,当朝大臣把种丢。春耕夏耘率天下,五谷丰登太平秋。”朝廷老子率满朝大臣都参加春耕生产,足见春耕不误农时之重要。

在中国北方,二月二又叫龙抬头日,亦称春龙节。在南方叫踏青节,古称挑菜节。大约从唐朝开始,中国人就有过“二月二”的习俗。唐代诗人白居易有诗云:“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轻衫细马春年少,十字津头一字行。”

相传当年女皇武则天自立周朝,面南称帝。玉帝遂降旨龙王三年不许周界有雨。但司掌天河的玉龙不忍百姓受灾挨饿,偷偷降了一场大雨,玉帝得知后,将司掌天河的玉龙打下天宫,压在一座大山下面。山下还立了一块碑,上写道:龙王降雨犯天规,当受人间千秋罪。要想重登灵霄阁,除非金豆开花时。人们为了拯救龙王,到处寻找开花的金豆。到了第二年二月初二这一天,人们正在翻晒金黄的玉米种子,猛然想起,这玉米就象金豆,炒开了花,不就是金豆开花吗?于是家家户户爆玉米花,并在院里设案焚香,供上“开花的金豆”,专让龙王和玉帝看见。龙王知道这是百姓在救它,就大声向玉帝喊到:“金豆开花了,放我出去!”玉帝一看人间家家户户院里金豆花开放,只好传谕,诏龙王回到天庭,继续给人间兴云布雨。从此以后,民间形成了习惯,每到二月二这一天,人们就爆玉米花,也有炒豆的。

从科学角度看,农历二月初二还是“惊蛰”前后,大地开始解冻,天气逐渐转暖,农民告别农闲,开始下地劳作了。所以,古时把“二月二”又叫做“上二日”。因此,盛行于我国民间的春龙节,在古时又称“春耕节”。据说,这一天如果还没有醒的话,那轰轰隆隆的雷声就要来呼唤它了。

二月二龙抬头作为古代民俗的一种节日,如今已经基本上从中国人的现代生活中淡化出去了。不过,我们也应该认识到,对于“二月二龙抬头”的一些文化内涵,例如古人对龙的崇拜、“龙抬头”在古天文学上的唯物解释等等,是仍然具有研究价值的。

龙抬头文章6:龙抬头的日子

有了雪的陪衬,红红的对联才显得那么醒目;有了摇曳的红烛、飘香的美酒、爽朗的笑声,春节才显得那么热闹。站在白茫茫的天地间,我宁愿做个雪人,也要去感受一番那故土的味道。春节刚过,元宵节就粉墨登场了,什么红红的灯笼、欢快的乡村锣鼓、热闹的秧歌,高潮迭起,又着着实实忙欢了一把。

俗话说,不过十五,不算过完年。那么,随之而来的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则无疑又是一台谢幕的压轴好戏!这不,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又向我们遥遥地走来了哟!

每逢农历二月初二,是天上主管云雨的龙王抬头的日子,从此以后,雨水会逐渐增多起来。因此,这天就叫"春龙节"。在胶东农村,广泛的流传着"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的民谚,寄托了人们祈龙赐福、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强烈愿望。记得小时侯,每当二月二这天早晨,家家户户都要打着灯笼到井边或河边挑水,回到家里便点灯、烧香、上供。这一天,家家户户还要吃面条、炸油糕、爆玉米花,比作为“挑龙头”、“吃龙胆”、“金豆开花,龙王升天,兴云布雨,五谷丰登”,以示吉庆。

其实,逛庙会,观花灯,观看秧歌表演,才是最好的去处。

玉皇庙就在我们村子前边一箭之地,每年的二月二这天,是盛大的庙会,远远近近的人们都要暂时放下一切杂七杂八的事务,前来烧纸烧香。伴随着那扣人心弦的锣鼓声,如风摆杨柳的秧歌扭起来了,长长的龙灯舞起来了,小小旱船跑起来了,高高的高跷踩起来了……大春哥、春花姐和我,我们这些半大孩子,除了看别人磕头作揖,求平安、求发财,更有求婚、求子,祈求玉皇爷保佑全家老少平安、和睦之外,最喜欢看的就是猪八戒背媳妇了。瞧那媳妇,多俊秀呀!白净净的脸蛋,苗条条的身子,又大又亮的眼睛,满眼含春、顾盼生辉,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娇媚可人!我这十五、六岁的少年都羡慕的要命,我也分明看到了十八岁的大春哥的一双眼睛,就象被一跟无形的红线栓住似的,老是围着那俊媳妇转呀转。我就想,呀,你肯定是看上人家了吧?那好吧,那俺就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吧!

都说无巧不成书,这话一点也不假!就在那猪八戒背着那俊媳妇蹦蹦跳跳,洋洋得意的时候,装猪八戒的那小子偏偏崴了脚脖子,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脚脖子,痛的直吸冷气,戏眼看就要演不成了,人们都直咂嘴,直摇头,都为看不成这精彩的好戏感到可惜了!救场如救火,就在这时,大春哥自报奋勇,接替了装猪八戒那小子的角色,背起那俊媳妇蹦蹦跳跳起来。我分明看到了,大春哥一上场,春花姐一下子就拉下了脸子,一副生气的样子。就在猪八戒向那俊媳妇调情的时候,结果把绑在人家衣服里边的两个大气球,给挤了出来,鼓鼓的胸脯顿时瘪了下去,大春哥又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旱烟味儿和口臭味儿,这才知道,背在身上的这个人,并不是个什么大美女,而是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大男人。大春哥一气之下,撒手扔下那个“俊媳妇”,拔腿就钻进了人群里。顿了个腚顿的“俊媳妇”,捂住个屁股直哎哟,嘴里还一个劲儿地直嘟囔:这小子肯定是那根神经出了毛病,要不怎么舍得扔掉俺这么个大美人呀!这才惹的我和春花姐笑呵笑,笑出了眼泪,笑弯了腰。

因为看了一次“猪八戒背媳妇”,惹起了春花姐的满腹牢骚,记得后来春花姐跟我说过一次,说大春哥心里抱着个转葫芦,摇摆不定,见一个,爱一个,这种人靠不住哩!当时我就美美地想,春花姐,你没忘记小时侯咱一块儿“过家家”吧,头顶花手巾或是柳条帽,俺是新郎,你是新娘,等以后你就给俺二小当媳妇吧!

年少的事,简直就是一场春梦。明明我想春花姐想的要命,其实也只不过是我的一相情愿罢了。兄弟们多,吃没好的,穿没好的,日子过的紧紧巴巴,家无梧桐树,怎能招来金凤凰?唉,那就把春花姐珍藏在心底吧。只不过后来又发生了一些变化。看看到了嫁人的年龄,听说春花姐那住在城里的二姨,给她在城里找了个瘸子对象,好有个城市户口,好进城里享福。除了春花姐一个人不同意外,全家人都同意这门亲事。春花姐火刺刺地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谁同意谁去,反正我不去!”还把那瘸子的八百块彩礼钱扔出了门外,她打定主意要跟大春哥砸坷拉种地。新婚之夜,春花姐对大春哥说:“狗到哪里都吃屎,老虎到哪里都吃肉,眼下都自己做主种地了,俺就不信这日子好不起来!”后来的实践证明,春花姐的选择是对的!我打心眼里佩服我们的春花姐了!

在这里,不能不说说春花姐和大春哥相亲的经过,说来还挺有趣呢!春花姐听说大春哥在全村第一个建起了养猪大棚,早就想前去见识见识。毕竟还只是在心里想人家,一个人去总不合适,就邀上了专门给人家保媒的三姑一同前去。两人刚刚走进养猪大棚,就听见从里边传出一阵悠扬、悦耳的音乐声,春花姐就拍着花掌说:“看来大春哥这人还挺浪漫、还挺有趣哩!”大春哥闻声从里边走出来,一看是自己早就想坏了的春花姐,就赶紧解释说:“我这是给猪们放音乐听呢!”原来,大春哥从报纸上看到,经常给猪听听音乐,猪会老老实实睡觉,肯上膘哩!春花姐还看到,大春哥养的猪,一头头安静、悠闲地在干净的水泥地上,或眯着眼睡觉,或漫步,饮水还用上了吸嘴儿,干净、卫生……看到这些,一种幸福、美妙的感觉涌上春花姐的心头,回来的路上,春花姐悄悄扯一把三姑的衣角,压低声音说:“三姑呀,你就成全俺吧,这门亲事,俺愿意!”果然,当大春哥养的第一批大肥猪装上肉联厂的大卡车上的时候,春花姐就象一朵粉红的桃花一样,飘进了大春哥的家门,成了大春哥的媳妇……

这不,大春哥和春花姐除了种好十多亩承包地的同时,还真的迷上了养猪哎,从刚开始的几头、十几头,滚雪球一般,发展到后来的几十头、几百头,成了响当当的“猪司令”。特别是碰上去年百年不遇的好行市,据保守的估算,一头猪,就能挣上一千多块,几十头、几百头,又是个什么数字?可发大啦!那还是在春节前,我在腊月集上卖对联的时候,大春哥开着一辆黑亮的“上海大众”轿车,找到我,喜眉亮眼地用手拍拍轿车说:“我说大兄弟,你哥我养猪都坐上了这家伙,是不是给我来一副养猪大发财的对联!”好哩!嗨海,刚才碰上了老同学万福这个“羊司令”,要我给他来一副养羊大发财的对联,现在又来了个“猪司令”,你说妙不妙?妙呵,实在是妙呵!

就在不久前,村里的主事人找到大春哥,说二月二玉皇庙山会马上就要到了,是不是把你们的锣鼓队和秧歌队再调动起来,让大伙再乐和乐和。其实,大春哥早就有这个打算。是呵,春节刚过,元宵节也过去了,大伙好一阵闹腾!二月二盛大的玉皇庙庙会快要到了,应该好好乐一乐呀!消息一传出,春节前拉起的那两支人气很旺的人马,很快又聚集起来了,一支由大春哥当领头的锣鼓队,一支由春花姐当领头的秧歌队!都说盛世传佳话,莫非大春哥和春花姐要上演那出让人看也看不够的猪八戒背媳妇?岂不快哉美哉!那肯定会让人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夕何夕!。消息就象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远远近近的村庄,!快来瞧瞧吧,欢快的锣鼓响起来了,醉人的秧歌扭起来了!大春哥打起鼓来敲起锣,还是那么有劲儿,摇头晃脑,手起手落,简直比年轻小伙还劲头十足。春花姐呢,都四十几岁的人了,丰韵仍然不减当年,扭起秧歌来,瞧那迷人的身段,那柔软的腰枝,那鼓鼓的胸脯,那轻盈的步子,那满眼含春、顾盼生辉的眼神……啧啧,比比当年猪八戒背的那媳妇,不知要胜过多少倍呢!不说那媳妇是一只秃尾巴老鸦吧,我们的春花姐简直就是一只好美好美的凤凰哩!

值得一提的是,每年的二月二这天,差不多是在惊蛰前后,“惊蛰一犁土,春分地气通”,“过了惊蛰节,春耕不停歇”,从此胶东农村的家乡就到了春耕大忙的时候。为了动员人们赶快投入春耕生产,不误农时,据说二月二这天,过去的当朝皇帝都要象征性地率领文武百官,出宫到他的“一亩三分地”耕地松土。记得小时侯曾看见过一幅年画,叫《皇帝耕田图》,画中是一个头戴王冠、身穿龙袍的皇帝正手扶犁耙耕田,身后跟着一位大臣,一手提着竹篮,一手在撒种,牵牛的是一位身穿长袍的七品县官,远处是挑篮送饭的皇后和宫女。画上还题了一首打油诗:“二月二,龙抬头,天子耕地臣赶牛,正宫娘娘来送饭,当朝大臣把种丢,春耕夏耘率天下,五谷丰登太平秋。”这幅画也说明人们希望有一个开明的皇帝,能够亲自春耕夏耘,使普天之下的老百姓能够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哦,二月二,龙抬头,这是一只乡情浓浓的故乡的春歌!那么,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希望的田野上,在密密的树林里、在鸟儿伶俐的翅膀上、在人们暖暖的心头上……【写于2008年3月10日】

龙抬头文章7:风轻冰软龙抬头

文/冯增芹

阴历二月二,相传是龙抬头的日子。龙要抬头,自然得借助水势了。天渐暖,风柔,冰雪软成一脉脉春水,便是龙抬头的理由了吧。扬扬洒洒的细雨,此时一场一场,溅起漫空泥土的湿香,撩拨花草树木成长的渴望。

今年的二月二,与惊蛰节气重合。传说中的龙,也要随一声春雷,仰头晃尾蠕起蛰伏的身子,与季节一起开始舞动。

家乡,沂蒙山腹地一个小镇,留给我关于二月二的记忆还是这样鲜亮。春意渐浓的这一天,定下一个节日,供人们狂欢。没仔细考究,二月二的节日到底是从哪朝哪代开始,到现在,便是许多关于二月二习俗的记忆了。

记忆里二月二的小镇庙会,比过年的氛围不差毫厘。有民间艺人自发组成的龙狮队,秧歌舞,童子扮观音、财神……从四方乡村里走来。一大早就装扮好,敲锣打鼓,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穿行。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挤挤挨挨,翘首等待。一队队黄袍马褂,一个个腰飘红绸,一尊尊童扮诸神,跳着闹着走过。人潮涌来涌去,红男绿女,新装艳服,配搭着这个节日的热闹。街道旁边撒出五彩纸屑,所过处便留下一路缤纷的色彩,多日扫不尽,节日的余味,黏住小镇,久久不散。

人们最后聚集在镇东一个叫玉泉观的道观,锣鼓鞭炮一通响起,龙腾虎跃,狮舞灯转,参神朝圣,祈福消灾。

人所祈的最大愿望就是五谷丰登,家人健康。所以,家乡的二月二,还有个重要的习俗:炒料豆。豆是黄豆,家家粮囤里精选细挑出来的,经过水煮细炒,喷香酥脆。有“吃了二月二的豆,不出疹豆牙不锈”的说法。有“二月二的料豆蹦蹦响,今年谷豆都满仓”的说法……

二月二的料豆,每人都要撒到庙里一把,敬神。那年岁,人们许多的愿望,就托付于神像面前。神像无言,默默承载着许多重托。据说,庙里的豆子是不能捡来吃的,“吃了神仙豆,长疮就够受”,那时,人们都信。

听说,有一年粮食歉收,来年二月二庙会过后,庙的门板在某个夜里被启开,有人把神的料豆扫净,装了几麻袋,偷偷藏了起来,让一群乞丐掺着野菜渡了一个荒春,这个人就是我的外祖父。听说,外祖父装完豆子,对着神像磕了几个头,戏说:您老人家年纪大了不跟我计较,您就少吃一年,有疮都给我一个人长,叫人活命要紧啊!

春风揉着阳光,掺着细雨,吹开人如春芽般萌动的心。二月二随着千百年历史的脚步,走到了今天。小镇的习俗里,还留下一把料豆,装在孩子们的兜里。

龙抬头文章8:难忘野趣故乡春

文/杨友

“二月二”了,“龙抬头”了。偏爱大山的太阳扬起笑脸儿,把刚刚从冬的睡梦中醒来的山坡抚弄得躁动不安“春心”荡漾,春的“潮”便四处汹涌了……

向阳坡上,一种紫蓝色的花儿在衰草中露出笑靥,微启嫩唇,欲笑欲歌。其实她并不那么隽秀,并不那么招摇与撩人,但她满心都是美美的歌,她真的喜欢唱歌,但她却从不“独唱”,她总是喜欢与男孩女孩“合唱”—— 唇对唇地合唱。过了“二月二”,男孩女孩便三五结伴走上山坡,一双双明亮的眼睛最先发现的便是枯草中一朵朵紫蓝色的花儿!他们争先恐后地伸岀手揪下一朵花儿,劈下一片花瓣儿,然后放在唇边“吹”,顿时发出“笛笛”声,清脆,悠远。家乡人就把这种花儿叫作“笛笛花儿”。这平平常常的小花儿年年“苏醒”早,领先春之风骚众芳莫能与之匹敌,以其先声夺人,出尽了风头,成了名负其实的山中“花魁”……

“笛笛花儿吹响,苦碟儿菜伸膀”。笛笛花瓣可以当笛笛吹了,“苦碟儿菜” 闻声而起,也伸展开碧绿的叶儿。记得小时候,每当初春的早晨,北山坡上便响起清脆的“嘀嘀”声——不知是谁家的毛头小子吹响了笛笛花儿!小小子、小丫头们便挎起荆条篮子手拿小刀或小铁铲风风火火地岀了家门,三五个结伴直奔村北的向阳坡……

村北的向阳坡上生长着很多的苦碟儿菜,齿状绿叶宽宽的、薄薄的,紧贴着地面向周围伸展,形成翡翠般的“碟儿”状。采一片嫩嫩的绿叶,用手指一掐便流出奶汁般的白浆,放在嘴里咀嚼着,味道苦苦的,所以人们叫它“苦碟儿菜”。苦碟儿菜味虽苦,但随着苦味在嘴里的蔓延,一股清凌凌的芬芳便注入你的肺腑,直冲你的脑际。这时候,你才会感觉到蕴于苦味中的美妙……

随着笛笛花的嘀嘀声,七岁的我和几个小伙伴儿挎着篮子带着铲刀急匆匆地来到北山坡。向阳坡阳光暖暖的,土坎儿、石缝旮旮旯旯都长岀了苦碟儿菜。选中一棵苦碟儿菜后,我把小刀伸进泥土里,轻轻地一扭,苦碟儿菜便像轮子似地悠悠地滚动下来。一个,又一个……跑了几个坡坳,到快晌午时,小篮子里的苦碟儿菜也装满了。下山回家时,我一不小心摔了个跟头,小篮子像球儿似地又蹦又跳滚下了山坡!随着篮子的跳跃,篮子里的苦碟儿菜洒了一路。我的手背也被荆棘扎破了,血一滴一滴往下淌……

娟姐急忙跑过来扶起我,从她的旧棉袄破绽处揪下一小块棉絮按在我淌血的手背上。血止住了,我走下山坡找到小篮子。篮子里空空的,连一棵苦碟儿菜也没有了,我的两眼泪珠儿一滴滴往下淌。娟姐看着我,伸手从她的篮子里抓了一把苦碟儿菜放到我的篮子里。接着,小兰、小花和小二、小牛都从自己的篮子里抓一把苦碟儿菜扔进我的篮子里。我的小篮子装得满满的,比谁的都多了……

回到家里,妈妈把苦碟儿菜择净,放在清水里洗去泥土,水灵灵地端上饭桌,然后又端上一碗豆瓣酱。全家人你一箸我一箸夹着苦碟儿菜蘸酱吃,吃得几张嘴都绿汪汪的。爹满脸盈笑地对我说:“春生,明天还去采苦碟儿菜,趁着开春季节多采些吃,过十天半月苦碟菜就老了……”

家乡人祖祖辈辈爱吃苦碟儿菜,说吃苦碟儿菜提气、爽神、明目、清火,又能使人增加食欲。仿佛吃了苦碟儿菜春的精髓、春的希望就注满了全身……

龙抬头文章9:乡间剃头匠

文/桂孝树

每年二月二是龙抬头的日子,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喜欢在这天剃头,图个吉利。

儿时的印象中,那些行走在乡村的剃头匠总是挑个担子,每每来到村庄上,就开始挨家挨户吆喝:剃头发嘞!仅仅三两声吆喝,便就有村民叫他停下来剃头。剃头匠麻利地从主顾的堂屋里搬张长凳,往门前一摆,拿出一块带着大片黑亮渍迹的白色剃头布,开始干活了。剃头匠靠的就是手上功夫,不仅要给顾客剃头、刮胡子,还要帮顾客掏耳朵、剪鼻毛。

乡间有句俗语叫做“剃头挑子一头热”,说的就是剃头匠的担子上总要挑着一个小火炉,用来热水洗头的。那时中老年人的发型大都是板寸或者平头,小孩子一般都是剪“锅盖头”。看似简单,没有三两年的功夫是很难学好的。只见剃头匠在顾客的头上开始一推、一刮、一清洗,不一会儿,一个满脸胡茬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儿立即变得神清气爽起来。剃完头发后就准备刮胡子,一条黑油油的皮带是用来磨剃须刀的,每每刮胡子之前总要在上面来回磨几下,然后在顾客嘴巴周围涂上肥皂液,用热毛巾敷一会儿让胡须软化,接着用刮胡刀将胡须刮干净。刮完胡子便开始掏耳朵,掏耳朵是有讲究的,轻不得重不得,深不得浅不得,总之要恰到好处,方能将耳朵掏干净。

当然如遇到哪家孩子满月要剃胎毛的话,那场面就热闹了。满月那天主家要办酒席,七大姑八大姨都跑来庆祝。众目睽睽下剃头匠要将哭闹的孩子头上的毛发剃干净,这显然不是一个容易活儿,因为小孩子的皮肤又薄又嫩,稍不注意就会伤到他们,非常考验剃头匠的手艺。经常给孩子剃头的老师傅对哄孩子特别拿手,一会儿工夫就理完了,事后主家一般会给剃头匠一个红包,并让其和亲朋好友共享酒席。

那时的剃头匠并不是专职理发师,和其他农民一样,家里也种有田地。农忙时候就在家里干农活,农闲时才出来走村串巷,给人剃头挣点小钱补贴家用。

龙抬头文章10:豆香二月

文/李晓会

“二月二,龙抬头,家家锅里嘣豆豆,惊醒龙王早升腾,行云降雨保丰收”,一首民谣唤醒了童年的味觉记忆,带着乡情的豆香总是在记忆里缭绕,在舌尖上回旋。二月二的豆豆,童年最美好的记忆里总少不了那一把浓香的豆豆。

在家乡,二月二这天,各家都要炒食各种豆子。小时候,爆米花的机器比较少,一台机器好几个村子的人黑天白日的排队打豆豆。锅灶好(就是饭做得好)的女人们就在铁锅里直接炒。妈妈先用穰火将锅烧热,倒进捡好的玉米或各种豆子,抽一把干净的麦草挽起来,在锅里不停地翻搅,中间时不时加一把麦糠续上火,等到锅里噼啪响的时候,豆子开花了,也就可以出锅了,倒在簸箕里,簸几下,吹掉浮糠,稍凉就可以吃了,拿几粒豆豆放进嘴里,用牙轻轻一咬,那种纯粹的豆豆的香味便填满了童年。

讲究的人们会用砂石或白土炒豆子。奶奶将淘洗干净的米粒大小的砂石或者提前捣碎的白土倒在锅里先烧热,然后将捡好的玉米、黄豆倒进去,再用锅铲翻炒,这种炒法火候可以稍大一点,因为豆豆不会直接挨到锅上,不怕糊。炒出的玉米豆和黄豆酥、脆、香,且上色均匀。这几天大人小孩出门兜里都是鼓鼓的,见人就掏一把互换着吃。

教室里课堂上不时有吃豆豆的“咯嘣”声,这天课堂上吃豆豆是例外,老师从不批评,孩子们还会把自己兜里的豆豆聚集在讲桌上,课间和老师一起吃,每吃一家的豆豆老师都会说“香,真香”。教室里弥漫着豆豆的香气和师生们的和气。小时候,豆豆是我们最环保最廉价的零食,有些人家隔段时间也会炒豆豆,一个教室里,一家炒了豆豆,全班同学都有豆豆吃。那时候虽然穷,但孩子们都很大气,偶尔和谁闹了别扭,但转几次手,豆豆就送到对方的手里了,也就和好如初了。

二月二这天,除了自家人要炒豆子吃以外,娘家人要为刚出嫁的闺女“送豆豆”,意为“送子送富贵”。在二月二的前几天,娘家人就开始准备了。除了用砂石炒制的玉米豆和黄豆等,最好吃最麻烦的是“炕(动词)棋子豆”,在发面时放上少许盐、五香粉、食油、鸡蛋等,揉匀,饧好后擀成四五厘米厚的面饼,再切成立方体的小颗粒,放在锅里煨火炕,并不断翻炒,炕好的棋子豆黄楞楞,脆生生的。还要炸面花花,有些巧手的女人们还会将面饼剪成各种生肖图案和花样,在油锅里翻腾几下就熟了。这花花做起来要小心翼翼,唯恐送给闺女的 “少胳膊少腿”。做棋子豆工序很讲究,一要揉到,二要饧好,三要面硬,四是火大了会炕糊了,火小了不酥脆,不上色。就光做棋子豆,女人们就要忙上一下午,有些家庭还会妯娌几个一起做,烧火的,揉面的,切豆的,剪面花的,各有分工。还有一种面豆豆叫“麻咕嘟”,就是用做棋子豆一样的面团,揪成玉米粒大小的面疙瘩,裹上芝麻,放到锅里炕。

经过一天的忙活,各式各样的豆豆等,送给闺女的豆豆都准备停当,待放凉了用塑料袋封好以免返潮。总之每家最少要准备五种豆豆,寓意“五谷丰登”或“五子登科”“五福临门”。二月二这天,姑姑、姨姨、妗子、姐姐、嫂子等比新娘年长,辈份高的女眷们,再领上一两个男娃娃,浩浩荡荡的送豆豆的队伍就出发了,总之,送豆豆的队伍越庞大,越显得娘家势力壮,女儿在婆家就能“活起人”。所以一些沾亲带故的女眷们都会被邀请去送豆豆。婆家这天要好好款待,收到的豆豆多得都是用筛子、簸箕等装盛,有些会直接用笸篮装。等新客们走后,就分送给左邻右舍们吃。

小时候,要是能赶上这种制作豆豆的“好事”,我就成了妈妈的“跟屁虫”,有时候大人嫌我碍事,我就乘机抱个柴禾什么的,所以长大了就谙熟各种豆豆的做法。这些年,我会时不时给孩子们炕棋子豆,爱人胃不好,棋子豆是他首选的“零食”。孩子们最炫富的一句话是“妈妈做的”。

二月二的豆豆留香在童年的记忆力,流传在我们成长的岁月里,长辈们给我们的不仅仅是飘香的豆豆,重要的是传承给我们灿烂的民俗,民风,在这点上,女人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在传统民俗和前卫的商品潮角逐中,我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因为那是寄托爱的一种方式。

龙抬头文章11:二月二

文/儚裡噓喥

呵呵,二月二,龙抬头。

按照习俗,今天是该吃猪头肉的。按照惯例,今个儿中午食堂是该有猪头肉吃的。

我去得早了一点,果真有猪头肉。和以往一样,一桌两盘。和以往一样,一盘瘦肉多一些,一盘肥肉多一些。和以往一样,瘦肉多的那盘摆在领导通常就坐的那一边。

我看看左右无人,就偷偷把两个盘子调换了位置。等人来得差不多了,领导也来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领导看着眼前的盘子嘟囔了一句:“挺肥啊!”我听了,心中暗自好笑,擦擦嘴巴,吃完走人。其实我更笑自己,我今生注定是不能“进步”了。

下班后,一路颠簸去岳父家接女儿。本想接了女儿就回家,可还是去了菜市场,买了些猪头肉和其他小菜,陪老爷子喝几杯吧。

吃喝之间,我跟老爷子指点江山,纵谈古今。酒至半酣,我忽的想起了已离我而去多年的父亲。

那一年,也是二月二,大概也吃了猪头肉吧,也许没吃,我真的记不清了。那天,病危的父亲笑谈,他熬过了二月二就有盼头儿了,因为龙抬头了嘛。他这话可能是为了给被病痛折磨的他自己打气,也可能是为了给担惊受怕的全家人打气,然而就在二月初五的夜里,属龙的他却抬不起头了。

想到这些,我语塞了。这时加班后刚回家的老婆打来了电话,岳父见我言语少了,以为我要着急带着孩子回家,就喝干了余下的酒,结束了晚餐。

在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给女儿讲了这段往事。她一定听得不大明白,但我还是建议她,要记住类似于今晚陪她姥爷吃饭这样看似平常的情景。她说她记不住,那么多的事儿为啥都要记住呢?我说,也不用刻意去记,在未来的某个时点,你会不经意想起的,而那必会是一个令你感动的回忆,即便它是痛苦的。女儿还是似懂非懂,但我知道起码她会记住二月二的习俗的。

呵呵,二月二,龙抬头。

龙抬头文章12:再过一把瘾

文/韩长绵

“二月二,龙抬头”,中国人是龙的传人,当然在这一天剃头理发就是个吉祥如意的事情了,所以才有“二月二,剃龙头”之说,而且会随着剃头理发鸿运当头时来运转,一般人都对此坚信不疑,因此就像有谁下命令似的争着抢着在这一天去理发店。

老伴一向热心肠,每到二月二这天,都会从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家里俨然当成理发馆。由于婚后她就一直给我理发,给儿子理发,所以我家的理发工具一应俱全,她的理发技术也很熟练。朋友来了,她见人家头发长了,就主动上手施展起自己的功夫,听到别人的几句称赞夸奖,她特别开心。不记得从哪一年开始,老伴发现二月二这天剃头的人太多,理发店里全都爆满,来得晚一点的人就排不上号了。于是她就不声不响地学雷锋,做起这助人为乐的好事。

虽然没有准确统计过,但每年的二月二,她除了给我与几个孙子外孙剃头之外,还要给十几个邻居的孩子理发,有时还有挤不进理发店的大人也来沾她的光。这不,今年的二月二又要到了,老伴已经早早就准备好了,再过一把剃龙头的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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