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见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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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见散文1:春雪

文/童话

在我的家乡,春雪不很常见。

在农历二月下旬,庄稼都已播种在了地里,准备即将破土而出的时候,却下了一场春雪,带给人意外的惊喜与收获。

这天早上,天气阴沉沉,空气也非常潮润。准备去地里干活儿的人,扛着农具出了门。临出门前,又给自己添加了件衣服。因为春天的天气是多变的。田野里嗅到的满是春的气息,清新的空气扩张着人的每一个毛孔,令人感到呼吸通畅,全身神清气爽。

快接近中午的时候,云块聚集了起来。远近的村庄、低矮的群山和延伸的道路凝滞了一般,树木及田间的一切都在等待着一场讯息。

中午时分,刮起了风,返青的柳枝不停摇动着,虫儿也避匿了起来。云弥漫开来,眼前一切景色也越加黯淡。老天爷在迟滞半天之后,最终做出决定,细碎的雪粒洒在了屋顶墙头枯草地面,钻进泥土的缝隙中。

雪的突然造访令惊蛰之后的虫儿感到惊讶,气温的确不似冬天般寒冷,只不过感觉一丝冰凉滑过肌肤。它们睁大一双眼睛,收拢四肢,在好奇地探望着外面的世界。田野间正在准备给自己做新巢穴的鸟儿,抖着沾湿了的羽毛,准备回旧巢穴暂且一避。行走在小路上的人,猛然感觉脖颈一凉,手一触摸,触到的是水珠。仰头看天,不甚密的雪粒就扑在了脸上。裹紧一下自己的上衣,加紧步子向家走去。落在地面的雪,和泥土来了一个亲吻拥抱,倏忽融化,它们似乎不愿错过今春的这一场难得的机会,再相逢已是冬季。越来越多的雪争先恐后从空而降,化为冬与春相思的情意,地面已经湿漉漉的了。这是春天的一场甘霖。紧接着,雪粒由小变大,变为雪片,排列着杂乱队形,轻盈而飘摇,寻找着自己的栖身之地,越来越多地覆盖在了自己的伙伴身上,地面已经一层泛白。

黄昏已渐降临,随目望去,在萌发的绿意之上,在干燥的泥土中,是一痕一痕的白色。不久又变为了一片斑白。远方的道路上已经没有了人影,低矮的远峰影影绰绰,房屋朦朦胧胧。天色已晚,人们屋顶的烟囱里冒出轻烟,室内已经生起火,以驱走春雪带来的潮湿和寒冷。风在窗外进行着一厢情愿的谈话,紧接着又像一个莽撞少年,掀动门帘,从缝隙间挥洒雪花,直待无聊疲累困乏,便倒头睡去。只有春雪,在晚间昏黄的灯光下,以晶莹的身影仍悄无声息落下。地面已经完全变白,踩上去,湿滑的脚下发出轻微的响声。静寂让人似乎重又回到了冬季。是的,人们刚从冬的倦怠慵懒中走出来,而这一场春雪把人们暂且又拉回冬季的回忆。

第二天清晨,窗外泛着雪白亮光。起床后推开门,一场春雪将春改变到了冬的原始面貌,雪对每一个生命都进行了一场检阅。泛青的树皮显得温润,枝杈间有着朵朵洁白的点缀。泥土的缝隙间都被它填满了,沟渠里枯叶下也有它的身影。它们的底下是虫儿温暖的窝,此时它已经睡足了“回笼觉”,精神抖擞。麻雀早早就起来了,嬉戏的翅膀抖落一团一团的雪沫,从空中洒落下来,清晨的它们抑制不住兴奋,练了练自己的嗓音,然后不断欣赏四周景色。春雪对一切生命以特殊的方式行了一个见面礼。太阳已经从东方露脸,俯瞰冬与春之间完成的一场交接仪式。

早饭后,大人和孩子纷纷出门。感受这一场春雪带来的潮润清新的空气,阳光映在红润的脸上,门口是舍不得扫去的雪,只有一条供人出行走的小道。赏雪的人在洁净的雪地上留下几个清晰脚印,撷取洁白于掌心,只待它渐渐融化,将它沉浸到记忆的印痕上和生命的年轮里。

我愿代表春天的一缕生命,感谢春雪赐予生命蓬勃成长与沉甸甸的收获!不久天地间将会是春雷滚滚,春雨将代替春雪作厚重完整的生命旅行!

常见散文2:什么是自由

文/郝思彤

自由?什么是自由?为什么要自由?自由啊,用几个常见的例子来说,就是鸟儿在天空自由飞翔,鱼儿在水中自由遨游,叶子在风中自由摇曳,小草在大地自由生长……自由,就是这么简单,却又那么难以实现。

或许会有人惊讶,自由怎么会难以实现?确实,在某些方面,自由很容易实现。在一些人眼里,无拘无束是自由,开开心心是自由,尽情欢唱是自由,雨中飞奔是自由,就连不写作业,在某些人眼里,也是自由。

我不喜欢拘束,只想自由自在。我喜欢写作,却又讨厌写作。喜欢是因为写作可以让我的内心得到释放,讨厌是因为那固定的格式让我心烦。我不懂考试为什么开头必须运用修辞手法。就像上次,老师让写《幸福是什么》,同学不约而同的写“幸福是花园里的一朵花,让你不经意就采到一朵;幸福是黑暗里的光,照亮你前进的方向;幸福是沙漠里的一滴水,在绝望里给你希望……”大部分都是这些,三步式排比,也用了比喻。这种固定的格式,弄得我心烦。

自由难求,却也不难。自由也是需要有实力的。只要你努力,总有一天,你会得到一堆自由。

常见散文3:龙果

文/蔡小怀

龙果是我老家山上很常见的一种野生植物,往往是生长在山坡甚至悬崖侧壁上,特别耐旱、生命力极强。这种树结果,果子的形状不太规则,样子有点像电视剧《西游记》里龙王额头上的疙瘩,麦子收割之后,它的果实已经长得很大,外皮还是浅绿色的,徒手可以掰开,里面有一粒粒白嫩嫩的如莲子大小,而又像花卷一样蜷曲着的果实,吃起来清脆香甜可口。如果果子摘早了,里面的籽没有成型,还是液体就无法食用,摘晚了外皮略带黑色,里面的籽就发紫,再吃就又苦又涩了。

每年山上野花烂漫之时,龙果也开着自己的花,即使是被割了陈枝,根部长出来的新枝也赶得上开花的日子。那时秋冬两季割柴的人很多,龙果枝是很好的柴火,枝上没有扎人手的刺。不太陡的坡上的龙果就是年年被割再长新枝的,只有那些长在人无法靠近的悬崖壁上的龙果是好多年的老枝,它的果子年年到冬天外皮裂开,变黑变硬掉到山沟里才可以捡得到,这样的果子可以串起来当念珠玩。麦子收了以后,上山挖半夏或者割柴时常常习惯性地找些吃的,碰巧发现了龙果树,一定要找找有没有结龙果,发现一个采一个,马上打开,能吃上一通饱满的龙果籽就是件非常开心幸运的事。

那么多年里,也不知过了多少代人,虽然龙果好吃,但是一直是野生的,没有人专门培育种植,当然看样子山上到处长得出,也用不着专门种,结了果也无人护理,采的人即使发现没有熟透,也会统统采掉,因为你这次看到了不采,那下次就不一定轮到你采了,所以采下来,尽管不能吃,当做玩具玩玩也好。因此在最佳时机采摘的龙果数量实在有限,龙果的香脆非常诱人,却也不足以改变它野生的命运。

龙果的名字非常响亮,不知道这种老家常见的植物,它的学名应该叫什么。龙果的象征意义在我们老家当地的文化中是人所共知的,我所见的龙果树均是灌木,几乎没有长得超过人的身高的,而另外一刘姓村庄,据说有一棵长得很大的龙果树,那个村庄的人更加关注每年龙果树上结几个龙果。早在我上初中前就有说法,树上结几个龙果,庄里念书的学生中就有几个跳出农门的。

这龙果的神秘色彩一直让我疑惑着,写到这里嘴里淡得口水要出来了,什么时候可以再尝尝龙果的味道呢?

常见散文4:故乡的枣树

文/王文建

在老家,枣树是极常见的一种树。无论你走到哪个角落,总能看到一棵或两棵枣树。也许是“物以稀为贵”的心理作用吧,对于遍地都是的枣树,乡人是很少放在心上的。

在我的记忆中,从没见谁专门栽过它,常常是大人或孩子吃完枣子,枣核随便朝个小土坑里一丢,胡乱盖把土,不浇水,不施肥看那架势,完全是一副“活就活,不活就不活”的漠然。尽管漠然,枣核还是发了芽,拱出地面。初始的芽,软得直不起腰身,谁也不来瞧一眼,连麻雀都懒得光顾。风来了,它的脑袋贴到了地上;风过后,又挺起了腰身;雨来了,砸得它抖颤不止;雨止,三晃两晃,又挺起了腰身。

一天天,一月月,就这样,风摧雨砸中,枣芽的腰身渐粗渐高。长叶了,圆圆的,尖尖的,老鼠耳朵似的。阳光在上面蹦过来跳过去,叶片斑斑斓斓,却没有人多看它一眼;开花了,香气浓浓的,飘散在空中,老远就能闻到,仍没有人为它的花香停下脚步。

叶舒叶展,花开花落,全是枣树自个的事,一切似乎都与乡人无关。

也难怪,枣树长得太丑,那皴裂的树皮,俨然龟的指爪,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加上满身尖刺,稍不留心会刺得你锐叫不止,无形中加深了乡人的厌憎感。就连那花儿,也是米粒般大,淡淡的,黄黄的,塑料珠一样,一点都不养眼。

第一次进入乡人视野,是因为乡人晾晒衣服床单或被褥,寻一圈找不到晾晒处,正着急,一瞥,发现了枣树,“咦,这儿啥时候长出两棵枣树!”嘟囔着,不顾树身才鸡蛋粗,拎把铁锤,拿俩铁钉,“乒,乒——”砸进去。砸好,在两树间绑根尼龙绳,挂了衣服床单或被褥。挂完,车转身,又把枣树扔到了遗忘的角落。

终于有一年,金秋来临时,枣树挂果了。枝叶间,一枚枚枣子红玛瑙般闪闪烁烁,晃得人眼再无法游移,乡人始三五成群聚拢来。

先是拿根长竿子,没头没脑打,枣子“啪啪”落一地。乡人嘻嘻哈哈,大呼小叫,抢。

高处的够不着,上树不行,怕刺扎了,便在长竿子梢端绑个铁钩子,然后搬来张桌子站上面。还够不着,就再摞个凳子,勾住树枝往下扯。一个人扯不动,三五个人呼喝着上来帮。人多力量大,枝到了人手里,却“咔嚓”一声齐根断了。断就断吧,反正也没啥心疼的,乡人们照样嘻嘻哈哈,大呼小叫,抢。

枣子一个不剩了,乡人嘻嘻哈哈走了,留下一地的残枝和落叶。没有人回头,枣树重新成了孤零零的存在,默无声息,静静躲于天地一隅,伴着风雨,萌芽,长叶,开花,结果。

当然,也有意外的时候。这意外,往往是某棵枣树连挂几年果,忽然某一年,挂得却稀稀落落。显然,枣树出了问题,出了问题,乡人不是寻医问药,而是挥刀不分青红皂白砍,树皮瓦片般纷纷剥落,直到树干通体裸露才罢休。本想着这样会要了它的命,然而,匪夷所思的是,枣树非但没死,反而生机与活力更加旺盛,第二年果竟挂得压弯了枝条。

受人冷遇却以累累硕果相报,刀斧加身却爆发新的活力,枣树,到底遵循着一种怎样的生命哲学?

一直忘不掉故乡的枣树,大概是与它身上蕴蓄着的神秘难解的生命哲学有关吧。

我不止一次这样想。

常见散文5:小燕子

文/阿明

晴天的时候,常见她在阳光最好的一块地下晒太阳。

她似睁似闭的一双眼睛很警觉。感觉她不大爱理人,很提防人。警惕性极高。人只要略靠近她,她立起身子马上躲开了。

寒冷的早晨,也不时看见她,孤单单在小区那块停车地和绿化带相连的地方转圈,尾巴耷拉着,很是可怜。

然而她,你又感觉是很聪明的。聪明在很会躲车,比人会躲车。只要看到人拿着钥匙去开车,她一溜烟就躲到远处观瞧。

有时担心她就在车周围,开车要躲着她。事实证明人的担心是多余的。她一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就警觉地绕到一边。她就像是对人说:谁也别想伤害我!

是啊,别说是伤害!就连关心她也不够格。有善心人拿东西喂她,她是坚定地躲开,只看着,绝不会上前闻一闻的。她定力怎会如此之好?!感觉好多地方,人都比不上她。

她常年光着身子,在人目力所及的小区游逛着。夏天晴朗的早晨,她静卧在青青的草坪上,像双手托腮沉思的美丽少女,土黄色皮毛闪出光泽。

就这样,她在小区停车场附近一晃就是两三年。人以为她只是一只流浪犬。

那天进车位的时候,人却有了惊喜的发现:分明是她,上窜下跳,活蹦乱跳,兴奋异常,眼里闪着光芒,在一老太身前身后缠绕不停。

人问:这是你的狗?

老太曰:是呀!我的狗呀,我养了好多年的狗啦!

人曰:怎么感觉像流浪狗?

老太说:她是我家的狗,跟我可亲啦!我是安徽阜阳人,早年在佳木斯,你是安徽人吗?

人曰:我不是。可你的狗常晒太阳,人给东西不吃,感觉很聪明。

老太笑了,皱纹也跟着笑了:她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土狗,看着笨头笨脑的,其实可贼着呢。她吃东西不当着人吃,人给她东西,她不理,等人走开了,她左嗅右嗅,感觉可以吃她才吃。有的人给的东西她想吃,但我不让她吃,她就坚决不吃。我同意她吃,她才吃。

人问老太:那她怎么像没人养的狗呢?

老太说:我家住那边一楼,儿媳妇不让养狗,最讨厌她,几次都想把她杀了吃肉,我不同意,儿媳就不让她待在家里,她就常在外边晃荡。晚上就可以回家了,悄悄地,和我在一起,不能让儿媳妇给看见。她可聪明了,跟我去跳广场舞,那些舞伴都可喜欢她了。她特会躲车,很贼的,但有一次远远看见我,就朝我跑过来,差点被车碾死。为紧跟着我,她不会躲车啦。

人说:这狗聪明,很好的。

老太高兴:她叫小燕子。兄弟,我喜欢唠嗑,我喜欢兄弟这样的人,有空来找我玩。

人很高兴,车停好,还想看看小燕子。

小燕子撒着欢,跟着老太走远了。

常见散文6:番薯梗的夏天

文/厉勇

番薯在乡下实在是太常见太普通。一到夏天,番薯藤匍匐成一个个小山丘,长得很是茂盛。乡下人的餐桌上,一整个夏天都有清炒番薯梗的身影。

小时候的夏天,我到村里人家玩耍,总是可以看见每家每户的家庭主妇和女孩在撕番薯梗的表皮。她们坐在板凳上,随手拿起地上散落的番薯梗,从叶子处往下撕,熟练地撕去表皮,放进脸盆里。这个群体劳动的过程,自然少不了闲聊和打趣。

尤其是那些女孩子。一时兴起,就把番薯梗轻轻掰开成一截一截的,里面“藕断丝连”,像是长长的一串耳环,挂在耳朵上又清凉、又好玩。她们戴着天然耳环,一边追逐,一边打闹,走起路来环佩叮当的样子。玩疯的时候,邻居家女孩还把“耳环”戴在我——一个男孩子的耳朵上,哈哈大笑。

小时候,我是不爱吃这道清炒番薯梗的。因为,一到秋天,乡下堆积成山的番薯藤都是给猪吃的。我心里有轻微的抵触。到了夏天,胃口不好,母亲则因为喜欢清炒番薯梗的爽口清脆,母亲总说,还是番薯梗开胃呀,晚饭炒一个番薯梗就算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也许是从自己到城市生活开始,对番薯梗这样的天然有机野菜变得不那么挑剔了。回到乡下,看着餐桌上青翠的番薯梗,让人很有食欲。偶尔吃一回,觉得真还不错,很下饭。

城里边缘地带,也有番薯梗卖,一把两三块钱。前些日子,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撕番薯皮的日子,也想给自己的生活增加点情趣,就买了几次。一盘番薯梗,竟然被我一个人吃完了。原来,人的某些习惯是可以在岁月的沉淀里改变的。以前不喜欢的食物,随着年纪见长,岁月更迭,也可以慢慢接受。

乡下的番薯一般都是红薯。我今天才知道,不起眼的红薯叶有提高免疫力、止血、降糖、解毒、防治夜盲症等保健功能,而且蛋白质、维生素、矿物质元素含量极高。在欧美、日本、香港等地曾掀起一股“红薯叶热”,在香港被誉为“蔬菜皇后”“长寿蔬菜”及“抗癌蔬菜”。

据研究,红薯叶的营养非常丰富,它的大部分营养含量比菠菜、芹菜等这种高营养物质高很多,特别是类胡萝卜素比普通胡萝卜高3倍,比鲜玉米、芋头等高600多倍。

夏天悄悄过去。到了秋天,番薯梗就不那么流行了,也不知道这是为啥?

常见散文7:蒿

文/小米

在乡下,蒿很常见,遍地都是。

最讨厌的是水蒿。水蒿很像艾草,或者,水蒿就是艾草——如果它们是两种植物,我至今也未弄清它们之间的差别,它们很有可能是同一种植物。

每年到了端午,母亲都让我去折一些艾草来,插在门框上,说是为了避邪。我去折回来的往往都是水蒿,母亲只能亲自跑一趟了。

水蒿可以长到三尺多高,喜阴湿,水边很常见,水田里也多。我锄草,总是锄不尽水蒿,把根挖断了,捣碎了,它还不死,过几天又蓬蓬勃勃地,在破碎的根上长出胖绿的新芽。给庄稼锄草,得把水蒿遗留在地里的根全部挖出来,扔出去。水蒿根特别发达,像在地下编织了一张看不见的网,它的根,常常出现在想不到的很远的地方。而且,无论根是否裸露在外,水蒿都能很快萌发。仿佛水蒿在跟人玩一场生存游戏,取胜的一方,也往往是水蒿,不是锄草的我。

还有一种蒿,我们叫它黄蒿。黄蒿长在山坡上,水边不可能看到它。

黄蒿也能长到三尺多高,丛生。春天里,数十个纤细的枝条从看似枯死的根部萌发出来,大家齐头并肩,共同生长,很有大家庭的意味。

第三种蒿,我们叫它攒蒿子。攒蒿子的叶子黄色,背面灰白色,有绒毛。也有一些绿色在叶子上呈现,但绿色似乎不是主色调,而是陪衬。为什么不叫它黄蒿呢?攒蒿子才是黄色的嘛!攒蒿子长不足一尺,丛生,枝条比黄蒿还细,也生长在山坡上。

我的家乡,到了盛夏,常常两三个月,一滴雨都不下。山坡上的草晒死得差不多了,黄蒿和攒蒿子依旧活着,一眼望过去,除了它们,山坡上就没有活着的草了。

无论哪一种蒿,生命力都很顽强。

蒿们仿佛百姓。你想灭掉也好,不管不顾也好,它们都要尽可能地在生它的那块土地上,千方百计活下去。

你说它们死乞白赖非要活着,也无任何不可。

尊贵如人,或轻贱如草,谁又不为尽可能地活着而绞尽脑汁呢?你瞧不起的那些事物,你跟它们的差别,往往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大,甚至,你还不如它们——你只是没有觉察到这些、体会到这些。

常见散文8:雷电

文/蒋文韬

雷电是夏天最常见的自然现象,但它却令人胆战心惊,尤其是它那轰轰作响的雷鸣与刺眼的白光。然而,人们只感到它的可怕,却没发现它的美。

夏天,我趴在桌子上无趣地写着作业。忽然,天空暗淡下来,太阳也卷铺回家了。没过一会儿,天空被乌云所侵略,完全漆黑一片,倾盆大雨从天空喷泻下来,豆大的雨珠砸得地面“啪啪”响。狂风刮得小草伤心,暴雨淋得大地哭泣……

透过窗户向天空望去,又听一声炸雷,一条“银蛇”划过天空,飞向大地,“银蛇”在天空划出了一个“之”字,随后,耀眼的“银蛇”爆炸了,顿时又粉身碎骨。“银蛇”已经完全变了样,颜色从蓝白相间变成了红黄相间。从“银蛇”变成了“老树根”,这雷电从“出生”至“死亡”虽然只有短暂的几秒,但却演择了生命的多姿多彩……

直到蓝色的闪电消失了,又一条“银蛇”透过窗户映在墙上,我连忙用双手捂住了耳朵,但这轰隆隆的雷声还是透过我的手,钻进我的耳朵,我顿时惊恐万分,窗户也被震得发抖,好一段时间才平静下来……

我们不应该只感到雷电的可怕,也应该感到它的美丽。它是多么耀眼夺目,令人惊叹啊!

常见散文9:地皮菜

文/张晓慧

地皮菜是老家一种常见的野菜。常常是连着下了三天的雨后,天一放晴,我便同几个小伙伴全副武装地拿着盆子上了山。路上碰到熟人看我们这打扮,就知道是要去山上捡地皮菜。

老辈人说:“地皮菜遇到连阴雨,大展了。”这是因为不下雨的时候,地皮菜紧缩成小黑团,趴在土里或藏身草丛中,让你根本找不见。唯有下雨后,便会舒展开来,一串一串,像极了黑木耳。

如果你直着身子找地皮菜是很难找到的。你需弯着腰,用手轻轻拨开草丛,就会发现草丛中躺着一串串黑乎乎的、光溜溜的、像木耳般的东西,那便是地皮菜了。有时候捡完一片地方,只需耐心细致地找,总能越捡越多,越捡越大。就如我们做事情一样,总得蹲下来,耐心细致一些,假以时日终会成功。

不到半日,我便捡来洗脸盆那么大一盆。下山回家后,我将地皮菜摊在报纸上,放在通风的地方。等地皮菜干后,反复用簸箕将其中的土和草棍扬去,再用清水淘干净就可吃了。

晚上,母亲将地皮菜、粉条、豆腐干剁碎,包了地皮菜包子,又炒了一个地皮菜炒鸡蛋,别有一番风味。父亲一进门,闻着香味赞不绝口,说:“小时候物资匮乏,地皮菜是我们这代人记忆里最美味的食物。到了你们这代人,地皮菜竟成了稀缺的野味。无论哪个年代,都得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常见散文10:我发明的玻璃

文/和瑜

玻璃,大家都很常见,在许多建筑物上都可以见到。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发明的玻璃吧。

第一种玻璃叫“隐身玻璃”,这是用来防盗的。它可以安装在一些存放重要的文件、图纸的建筑物上。白天,隐身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是看得见的;而晚上,它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晚上要是有人想偷东西,以为窗子上没有玻璃,就想潜进去,结果会被狠狠地撞一下。如果你家装上这种玻璃,那坏人再也不敢来了。

第二种玻璃叫“快乐机器玻璃”。它虽然不是用来防盗的,但它很坚硬,还会帮你做事。白天你不在家时,它会帮你把家打扫干净,会帮你接电话……晚上,你回来如果很疲倦,它就会发出很动听的音乐帮你放松一下。你睡着了之后,它会帮你关灯,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休息。

第三种玻璃叫“投影玻璃”。如果你想去电影院看电影,而爸妈不让你去时,你一定很难过吧?但有了投影玻璃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只要说一句我想看电影,它就会感应到,然后自动把电影院里正在播放的电影传过来。它还会把还未播放的电影都放出来,这样,你就不用再担心看电影的问题了。

我介绍了三种我制造的玻璃,希望以后能真的出现在商场里,给人类带来方便和快乐。

常见散文11:品味“做”

文/符建国

“做”,这个字很常见,我们日常的一切行为活动都与它紧密相联,细细品味这个字,含义很广,寓意深刻。

从字体结构来看,“做”字由三个部分组成,一“人”、一“古”、一反“文”。“人”,明确了“做”的主体,一切活动都由人来完成;“古”,启示我们要以史为鉴,借古鉴今;“文”,可以理解为“条文”、“法规”,是“做”的准则和依据,要求我们无论“做”什么,都要按照条文法规行事,尊重客观规律。从词性来讲,“做”多作为动词来用,既然是动词,就有个标准和态度问题,就有高低好坏之分。无论做任何事情、从事什么活动,只要标准高、要求严、态度好,就能做出成绩,达到理想的效果,反之则不然。

“做”所涉及的范围很广,日常所引申的方面,无外乎做人、做事、做官,这三者辨证统一,互为关联,互相作用。做人、做事、做官,既是一种境界,也是一种修养,需要终身领悟、躬身实践。做人、做事、做官,一定要有良好的态度,只要用心做人、尽心做事、公心为官,就能有所作为、成就事业、赢得口碑;要善于以古鉴今,学习历史、熟知历史,善于从历史中总结经验、吸取教训、探寻规律、搞好借鉴;要坚持依规行事,注重学习掌握条文法规,明确依据和准则,自觉按法规政策办事,按规章制度办事,这样才能保证不出大的差错和问题。

常见散文12:小燕子

文/阿明

晴天的时候,常见她在阳光最好的一块地下晒太阳。

她似睁似闭的一双眼睛很警觉。感觉她不大爱理人,很提防人。警惕性极高。人只要略靠近她,她立起身子马上躲开了。

寒冷的早晨,也不时看见她,孤单单在小区那块停车地和绿化带相连的地方转圈,尾巴耷拉着,很是可怜。

然而她,你又感觉是很聪明的。聪明在很会躲车,比人会躲车。只要看到人拿着钥匙去开车,她一溜烟就躲到远处观瞧。

有时担心她就在车周围,开车要躲着她。事实证明人的担心是多余的。她一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就警觉地绕到一边。她就像是对人说:谁也别想伤害我!

是啊,别说是伤害!就连关心她也不够格。有善心人拿东西喂她,她是坚定地躲开,只看着,绝不会上前闻一闻的。她定力怎会如此之好?!感觉好多地方,人都比不上她。

她常年光着身子,在人目力所及的小区游逛着。夏天晴朗的早晨,她静卧在青青的草坪上,像双手托腮沉思的美丽少女,土黄色皮毛闪出光泽。

就这样,她在小区停车场附近一晃就是两三年。人以为她只是一只流浪犬。

那天进车位的时候,人却有了惊喜的发现:分明是她,上窜下跳,活蹦乱跳,兴奋异常,眼里闪着光芒,在一老太身前身后缠绕不停。

人问:这是你的狗?

老太曰:是呀!我的狗呀,我养了好多年的狗啦!

人曰:怎么感觉像流浪狗?

老太说:她是我家的狗,跟我可亲啦!我是安徽阜阳人,早年在佳木斯,你是安徽人吗?

人曰:我不是。可你的狗常晒太阳,人给东西不吃,感觉很聪明。

老太笑了,皱纹也跟着笑了:她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土狗,看着笨头笨脑的,其实可贼着呢。她吃东西不当着人吃,人给她东西,她不理,等人走开了,她左嗅右嗅,感觉可以吃她才吃。有的人给的东西她想吃,但我不让她吃,她就坚决不吃。我同意她吃,她才吃。

人问老太:那她怎么像没人养的狗呢?

老太说:我家住那边一楼,儿媳妇不让养狗,最讨厌她,几次都想把她杀了吃肉,我不同意,儿媳就不让她待在家里,她就常在外边晃荡。晚上就可以回家了,悄悄地,和我在一起,不能让儿媳妇给看见。她可聪明了,跟我去跳广场舞,那些舞伴都可喜欢她了。她特会躲车,很贼的,但有一次远远看见我,就朝我跑过来,差点被车碾死。为紧跟着我,她不会躲车啦。

人说:这狗聪明,很好的。

老太高兴:她叫小燕子。兄弟,我喜欢唠嗑,我喜欢兄弟这样的人,有空来找我玩。

人很高兴,车停好,还想看看小燕子。

小燕子撒着欢,跟着老太走远了。

常见散文13:苦楝树

文/邹文倩

苦楝树是乡村极常见的一种树。树的枝桠多,或长或短,曲折的笔直的,一枝有一枝的形态,绝没有重复的。苦楝树的树皮呈深褐色,如历经风霜的老人,长满了褶皱,看起来古老而沧桑。它随处可以生长,也不需要肥沃的土地,或在水塘边临水照影,或在人家园子的一角探出褐色的枝桠。

苦楝树不是什么名贵的树种,看起来也并不起眼。所以很少有人把苦楝树当做风景树来种植的。也正是如此,它不需要人刻意地修枝剪叶,它的生长是自在的,无拘无束。

春来,苦楝树的枝头开始发芽了,先是长出细嫩的叶子,而后在叶片间,冒出一些细小的花儿来,紫色的花蕾白色的瓣儿,像一只只秀气的紫蝴蝶在枝头飞舞。苦楝花小巧精致,花色并不美,可它有好闻的香味,很雅致的香味。淡淡的药香味夹杂着丝丝甜味,深呼吸一口,把这清雅之气吸入腹间,顿感神清气爽。

有雨的日子,苦楝树的叶子上沾满了透亮的水,花的香味越发香浓起来。有风吹过,玲珑的紫蝴蝶从枝头簌簌飞舞,就像下了一场花雨。花落满地,被风一吹,又向四周飘舞,那情景,竟让人感觉有几分梦幻。

枝头的蝴蝶飞走了,叶子也渐渐浓绿。在花凋谢的枝桠间,结出了细细的绿色果子,像绿色的玛瑙,一粒粒饱满透亮,就如那紫色的小花一样,它不是一朵一朵的开,是成串成串的聚在一起。绿果子长到如指头般大小,一串串挂在枝头,喜了那些活泼的孩童。他们攀着枝桠,很轻巧地爬上树,伸手摘下果子,一串一串丢在地上,地上的孩子就捡了起来,用一个小小竹篮子装着,或是用衣兜兜着。果子是不能吃的,孩子们知道,他们就用这些果子来打仗。翘起辫子的小姑娘躲在苦楝树后,光脑瓜的男孩就抓起一粒苦楝树果,倏的一下掷了过来,女孩儿就躲,被砸着了,就跑了出来笑嘻嘻地还击。

苦楝树下就成了孩童们的乐园。

深秋季节,苦楝树叶子都落尽了,只剩下一束束一串串苦楝果孤独地挂在枝头,而后,苦楝果渐渐变成深黄,变得柔软了,一粒一粒从枝头落了下来,果子碾进泥土,慢慢的腐蚀掉。有的果子落进的地方冒出细细的芽儿,过了不多久,又会长出一棵鲜嫩的小小的苦楝树。苦楝树的生命又开始轮回。

叶子落尽,果子也落尽,在烈烈风中,苦楝树的枝干显得更加苍劲,那么多的枝桠盘旋枝头,显示出一股不屈的团结的力量。

苦楝树生长不够快,也因为如此,它的木材很坚固。成材了,就会被砍掉,成为人家房顶的横梁,成为实用家具……它有了新的归宿,最大能量地发挥了自己的作用。

苦楝树朴实,就如我的乡亲们,坚守着一方天地,生根发芽结果成材,积蓄着力量贡献着自己。

常见散文14:红刺果的背后

黔中山野之秋,常见火红的风景,一簇族、一片片,耀眼惹人。这就是红荆刺。俗称救急粮,又叫红刺檬,也叫红刺果。

据说,“粮食关“的时候,哪怕这黄豆大小的红刺果虫洞乱眼,都被人们视作宝贝,小心收获,磨成面,加入野菜煮而食之。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们小时候,深秋时节,放牛到山上后,爱满山遍野地摘食这种刺果。生长在边远农村的我们,虽然那时早上不兴早餐,肚子并不饿着。特别是秋天。除了偷苞谷、毛豆烧吃外,秋收后,还有满山遍野的红刺果可以摘吃。而且我们专选颗粒饱满的刺丛摘食。并一把一把地摘来往嘴里塞。那酸涩回去甜的味道,至今想起来还流口水。

上世纪八十年代后,土地下放了,很多人家粮食不成问题了。我家也是。于是,每天早上要放牛的时候,可以先热饭吃了再去。对于红刺果,没多大食欲了。遇上大颗饱满的,也只是尝尝了。

参加工作后,每当在深秋时节回老家,一路上,看着,一簇族、一片片的红刺果,就像欣赏一幅幅的画,一首首的诗,心里有说不出的惬意。

有一次,从老家回来的路上折了一支大颗饱满红刺果回来,想送给孩子,让他高兴、高兴。谁知他吃了一颗,嘴一撇,便扔下不再感兴趣了。并说:“好看不好吃,我才不喜欢呢!”我给他说我小时候吃这种刺果觉得如何的香。他说:“时代不同了,你们那个时代,能和我们比?”

是呀,那时的我们,家里连吃的都困难,这红刺果当然就香了。更何况,那时姊妹多,父母最大的能耐就是能让家里每个成员每天都能吃饱,到了上学年龄的孩子能上学,就是最大的本事了。

而现在,在农村,很多人家,除了吃饱穿暖外,有条件的,哪怕高价,都要孩子读个教学质量好的学校。在城里的孩子,读书条件更不用说。有的早早的就给孩子考虑房子问题。真是时代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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