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街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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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街的散文1:老街·老蟹·老店

文/项志明

故乡在丹阳导墅镇,一座古老的江南水乡小镇。上世纪九十年代前,小镇只有一条长不足1公里、宽约3米多,由麻条石铺成的街,小镇的人们都叫它老街。儿时,我的家位于老街西面,俗称“西街头”。

老街的两旁,大部分都是木质结构的民居,供销社、药店、保健站、新华书店、茶馆、老虎灶等公共设施沿街两侧鳞次栉比,让老街成为小镇名符其实的经济文化中心。记忆中,最吸引我们小孩的是“西街头”老蟹开的补鞋店。我刚上小学时,老蟹大约40来岁。这“老蟹”的外号从何而来,一直无人考证,但当时老街的人们都这么称呼,久而久之,其真名反倒鲜为人知了。

记得老蟹的补鞋店也就20来平方,除补鞋外,还兼租小人书、卖大碗茶,在当时也算是多种经济并营了。店里的一面墙壁上,老蟹并排拴上了四五排绳子,那众多的小人书便一本本整整齐齐地挂在绳子上。想看时,只要和老蟹打声招呼,便可以到绳架上自行挑选,一分钱一本。但那时的农村家庭,条件还是非常拮据的,大人偶尔能发慈悲给上几分钱,到老蟹店里看上几本,就是莫大的快乐了。

大碗茶则是摆在鞋店门口两张拼起来的方凳上,说是大碗,其实是一种很厚实的玻璃杯,杯子上还盖有块裁剪得四四方方的玻璃,红茶一分一杯,绿茶两分一杯。因为平时老街的人流量非常有限,大碗茶并没有多少生意。只有到了每月赶集的日子,坐在店门口喝茶的人才会多起来。每到这种时候,老蟹又要补鞋、又要卖茶,往往就没那么多精力盯着小人书了。

发现这个秘密,我们总是把平时的几分钱攒起来,留着到赶集的时候去租小人书看。趁着老蟹没空盯着,看完一本便迅速地到绳架上换上一本,坐在小板凳上继续看。也有的时候,我们几个小伙伴会一起去,每人租上一本,看完后几人偷偷换着看,一般老蟹也发现不了。这样,每人花上一两分钱,有时竟能连着看上五六本小人书。回家的时候,除了看小人书得到的精神享受外,那种“赚便宜”的心态也会让我们感到莫名的快乐。直到若干年后,我回老家偶尔遇到老蟹,还非常得意地和他说起小时候“赚便宜”的往事。孰料老蟹听完却哈哈大笑,说当年早就发现我们这些小伎俩了,只是想着那么多小人书放着也是放着,多些人看还能带来点人气,再者喜欢看书的孩子也都是好孩子,于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听老蟹说完,当年那种“赚便宜”的快乐顿时烟消云散,代之的却是汗颜了。

遇上老蟹生意不是太忙时,兴致上来,老蟹还会讲故事,当时我们称之为“说书”。但想让老蟹开讲当时却不是件易事,通常他会摆摆谱,往往要等我们小孩子聚多了,夏天要让大家给他打打扇子,冬天要让我们回家给他搬个小火盆烤烤火。吊足了胃口,才会咳嗽一声,抿口茶润润嗓子正式开讲。记忆中,老蟹的“说书”特别受欢迎,他脑子里的故事是那么的多,三国、水浒、西游记、封神榜,还有聊斋里那些听了让人毛骨悚然的鬼故事,仿佛中华上下五千年就没有他不知道的。讲至精彩处,连门口喝茶的大人们都禁不住围拢来听。

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随着《射雕英雄传》等港台影视剧热播,武侠小说开始流行开来。老蟹因势而为,把墙壁上那几排绳子换成了简易书柜,由出租小人书改为出租小说书,每本每天一毛,热门小说每天两毛。在小镇,老蟹的租书还是第一家,所以刚开始的时候生意是异常地火爆,热门小说常常要登记排队好多天才能轮到。除了武侠小说外,老蟹的店里还有很多中外经典小说,像四大名著、《平凡的世界》《家》《春》《秋》《狂人日记》《堂吉诃德》等等。记忆中,我开始读这些经典小说,就是那时从老蟹店里租着看的。当时为了省钱,一本小说往往不到一天就囫囵吞枣地看完了,对里面的内容也是一知半解。直到工作后有钱可以自己买书,再把这些经典小说买回重新慢慢品读时,才领略到这些经典中蕴藏的历久弥新的人文知识和时代魅力。

进入90年代,随着人们经济生活的富裕和文化生活的丰富,电视机、录像机等稀罕玩意开始逐步走入小镇的家庭。不得不佩服老蟹的经营头脑,还是那几排书柜,他把小说书又换成了录像带,在小镇率先租起了录像带,每盘每天一元,生意依然那么火爆。

进入21世纪,录像机慢慢淡出了人们视野,代之的是VCD机、DVD机等,老蟹又把租录像带改为租光盘。但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小镇人们的商业头脑也得到了极大开发,租光盘的店宛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1公里不到的老街上竟有五六家,加之光盘本身价格低廉,老蟹的生意自然没有原先那般火爆了。只有补鞋的营生,老蟹一直没丢,后来还增加了修拉链、配钥匙等活计。活计不多时,兴致上来,老蟹依然还会说上一段书,但早已没了我们小时候那么多忠实的小听众,只有三两个没事的老人偶尔会聚拢来听听。说上一段,看大家兴致不大,老蟹也就表情落寞地偃旗息鼓了。

一晃多年过去,如今再回导墅镇,老街虽然还是那条老街,但随着社会的发展,早已失去了旧时的繁华和热闹。老街两侧那些古色古香的江南民居大都翻建成了新式楼房,曾经的商铺也已逐步搬至河对岸的新街,散落在老街的中和茶馆、供销社等仅有的几栋老房子,虽然还基本保持着原有风貌,但早已被岁月的刻刀雕琢得犹如风烛残年的老人,“西街头”老蟹那间补鞋店不知何时也已关门息业,老街成了真正意义的“老街”。只有街面那些坑坑洼洼、错落有致的麻条石,虽历经多次修缮,依旧保持着原有的模样,时时向人们诉说着小镇的悠久历史和那些尘封的店铺繁华,折射出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变迁,不时勾起我们这些小镇游子记忆深处的家乡情怀……

关于老街的散文2:老街

文/施惠玲

我的童年是在外婆家度过的,而老街就在外婆家的旁边。

记忆中的老街总是有来来往往的人群,混杂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童的哭喊声和游戏室里的叫喊声。老街其实就是一个如同菜市场的地方,两旁都挤满了卖菜的、卖零食的小贩,中间来来往往的人有买菜的与不买菜的各种各样的人。但,老街却记载我的唯一一个童年。

坐落于老街左边的是一间书屋,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漫画书,我和阿洛是发小,我们可以算是那里的常客了。每本书租金不贵,只要五角钱,还是很便宜的。可以在书屋里看,或者留下租金拿回家里去看,但是这就有一个条件,一次只能带回去一本书。我和阿洛自然是选择前者,因为这样可以看很多很多本书,还不要钱。

书屋的旁边开着一家游戏厅,里面总是挤满了人,小时候总好奇里面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会如此热闹,所以经常偷偷溜进去。一去,觉得还挺好玩,就花了几元钱,一玩就是一下午。不过对当时的我们来说,这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呢。

游戏厅的对面,有一家杂食店,是外婆的朋友开的,里面有好多好多的零食。每当我有钱了,就到哪里去买东西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外婆的原因,每次我一去,店主婆婆总是会多塞一些吃的给我。或者少要我的钱,所以我就觉得,开店的婆婆都是好人,特别是这种有很多很多零食的店。当时还有一个很可笑的梦想:长大一定要开一家杂食店。

杂食店后面,有一块大大的空地,不知道为什么会废弃不用。不过我和阿洛才管不了那么多呢。每晚我们都会在那打羽毛球,一直到天黑。

这就是我的老街了,没有多华丽的风景,没有多惊奇的故事。但是,还是那句话,他记载了我唯一的一个童年。

后来,阿洛搬走了。只有我一个人去书屋,一个人去游戏厅,一个人打羽毛球,不胜孤独。但后来却也开始享受一个人。

他走后,经常去那个书屋。因为每次陪妈妈上街去买菜,倒也不是因为那么爱买菜,只是因为可以去书屋看漫画。我就在等她回来的时间里享受书中的乐趣。有时候妈妈菜都买完了,我的书却还没看完。通常这时候我就会哭闹,好让妈妈同意我看完再回家,妈妈也只好答应,坐在一旁看我继续享受书。我后来问过她那时的感受,她说:那破书有什么好看的。或许这就是小孩和大人的代沟吧,她们当然不懂小孩子的乐趣。那时看得最入迷的就是《机器猫》了。我总幻想着我也有这么一只机器猫在身边,当遇到问题时,摸一摸口袋就好。要是真的有这么一只机器猫了,只希望可以有一个知心的朋友。不免想到阿洛,自打他走了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那个游戏厅里,有过许多故事,其中包括我和阿洛的。除了羽毛球和书屋,当时似乎唯一的娱乐就是去游戏厅了。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两人一共凑足了三元钱,买了10个游戏币。过程不太记得了,只是知道我们当时玩的真的很开心,游戏币也用完了,就只好看着别人玩。连看一看的我们都那么兴奋,一个叫喊着。可想而知,当时的我们对于快乐是有多么的容易。我们自然不能经常去玩,因为我们不可能每天凑足那么多钱。所以我们就做出了一项伟大的决定,以后不去杂食店买东西吃了,把钱省下来,去游戏厅玩。店主婆婆还问我们怎么都不去买东西,我们异口同声的说:“这是个秘密,嘻嘻。”这样省吃俭用,我们平均一周能去游戏厅两次。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阿洛都好喜欢羽毛球。但是没有适合我们的场地,这让我们很郁闷。于是,当我们发现杂食店后面的空地时,我们竟然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都笑了起来,跳得老高,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从此就有了属于我们的场地。每天晚上都要来这切磋球艺,我们的球技都有了不小的进步。当然,我们都会为谁最厉害而争吵。但,那时的我们是幸福的。

阿洛,他以前是我的邻居。但他现在在何处,过得怎样,都不得而知了……说实话,我很想念他,想念我们的童年。

现在当年的小孩早已长大,是一个高中生了。当我再一次回到老街时,他却不再是以前的样貌了。没有了小贩的叫卖,没有了以往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了游戏厅热闹的样子。站在那街道上,心中空荡荡的。这真是我的老街吗?心中不禁发问。我迟疑了。

曾经的游戏厅,变成了一家理发店;曾经的书屋,变成了一间大药房;也修建起来了农贸市场……一切都乱了,哦不,一切都变得正常了。

看着这些变化,看着我以前在过的某一个地方,心中不是开心,而是失落。

老街,不止是一条街道。他包含了我的童年,包含了时间的流逝,还有那些岁月的记忆。

或许这是真的,我的老街,真的没有了,随之而去的,还有我的童年。

关于老街的散文3:老街的味道

文/安徽雨瑞

前些日子回老家买茶,在毛坦厂镇上过了一宵。近些年,尽管六安有些所谓“名茶”被炒得云山雾罩,扑朔迷离,可每到春茶季节,毛坦厂那种手工炒制的小兰花仍然是我的首选。

在姐姐家吃过晚饭,按惯例要出去散散步,消消食。便循着一条记忆中的小巷,拐进了老街。

我是在这条古色古香的老街上长大的,自以为对街上的每一道大门、每一条巷道、每一块铺路石都了如指掌,应该没有多少新奇感了。然而,当我踏进老街的那一刹那,眼前一幕却几乎令我窒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我忽然明白了,这条老街尽管我每年都要回来几趟,但都是在白天,见到老街的夜景那可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夜幕中的老街确是令我有一种身临异境的感觉。老街上的居民一般晚上很少出门,所以街上的行人少之又少。整条狭长的老街上,寂静得令人心颤。街上虽然装了路灯,但路灯装得很稀,间距隔得很远,且亮度不够。所以看上去,街上是明一段暗一段的,给人以一种怪怪的感觉。偶尔,街上会出现一个路人,咚咚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老街上显得格外地沉重,格外地清晰。抬眼望去,随着这人与路灯的位置和角度的改变,他(她)的影子忽前忽后,忽长忽短,时伸时缩,时现时隐,显得既神秘又诡谲,好像是那些惊悚恐怖影片中的某个画面。

如今毛坦厂的居民似乎分成了两大块:住在新街的一般都是年轻些、活跃些、经济条件优裕些的,而仍旧住在老街的基本上都是年龄大点、生活节奏慢点、家境贫寒点的人家。这种差别在白天倒也无所谓,但一到了夜晚,就泾渭分明了!新街那一片因为有着众多的在毛中陪读的外来户,因此便有了都市的喧嚣——灯火通明,熙熙攘攘,跳广场舞的、逛街购物的、打牌的、站路口聊天的……感觉到处都显拥挤和嘈杂;而老街里则不然,住在这里的人们一般是没有什么夜生活的。他们过的仍然是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日子。天一黑,看一小会电视,便早早地洗洗睡了。所以老街上家家都是关门闭户的。远远望去,整条街道显得既幽深又狭长,像是一条穿越古今、通向未知的时空邃道。

走在鹅卵石铺就的街道上,儿时的记忆便扑面而来。小时候,有多少次走过这条老街,已经是无法统计的了。这条老街,到处都留有我儿时的足迹,它存储和承载了我儿时全部的喜怒哀乐。就是在这里,我从一个懵懂的孩子,长成了一个少年、一个青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是我生命的源泉,成长的摇篮!

倏忽几十年过去了,老街真的老了,一种厚重的沧桑感笼罩了整条老街!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她居然能保持如此的低调、平和、宁静和与世无争!且不说与城市的繁华喧嚣、灯红酒绿相比,就是与它身边一侧的新街相比,她也是显得格格不入,卓然不群的。现在城里的年轻人路来逛老街,可能并不是真正地喜欢老街,他们只是图个新鲜、看个稀奇而已。对于老街骨子里的精致和丰富,他们是感受不到也想像不出的!

老街老矣,我亦老矣!走在老街上,感觉像是与一位阔别多年的故友意外重逢。我们彼此兴奋、激动,彼此惺惺相惜,彼此感叹、唏嘘……慢慢地,我们彼此感受到对方的温暖,从而感觉到一丝慰藉。一种久违了的甜蜜渐渐在胸中荡漾蔓延开来,没多久,我那空虚的心灵便被填满了!

初夏的夜,尚未显热。一阵晚风吹来,感觉凉嗖嗖的。在这股凉风中,我嗅到了一股熟悉而亲切的味道——那便是我儿时在老街里嗅熟了的味道。

我想,这就是老街的味道吧?

关于老街的散文4:唐僧师徒游乐余老街

文/陈睿洁

自从唐僧师徒取回真经后,整天无所事事。佛祖便说:“看尔等终日无聊,送你们去乐余老街三日游。”

第一日,八戒来到了乐余老街,他第一句话就是:“这是什么破地方。”这时,一个小男孩跑了出来,说:“你是猪八戒吧?”八戒笑着对悟空说:“猴哥,你瞧我的知名度可高了。”小男孩说道:“那是,你的好吃懒做可是举世闻名的。”小男孩又说:“孙悟空叔叔,你是我的偶像啊!”悟空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笑。一位妇女跑了过来,对唐僧说:“几位贵客欢迎来到乐余老街,这是我的儿子张书奇,让大家见笑了,各位请进。”

不到一会工夫,悟空和八戒的身上就穿上了新衣服,向着沙僧炫耀,沙僧也跑到老街牛仔王那买了一套新衣服。唐僧在和老街上的人聊天。悟空又跑去买东西了,他叫道:“这里的东西好实惠。”他狂买着,身上大包小包的。

太阳悄悄落了下去,一天过去了。

第二日,老街的老人给他们讲述老街以前的情况和历史:初时,镇基面积40亩,街道渐成T字形,南北向主街长380米,东西向边街长150米,街道宽3.5米。路面碎石铺垫,条石镶边。店面廊檐相对,小瓦屋面,计250间,均为板门木柱。东市梢北侧建有关帝庙1座,供奉关羽塑像及四大金刚(现存银杏树1棵),旁有乐余小学。民国28年(1939年),蔡汝楫在乐余镇南市梢创办私立保和医院。

……

第三日,佛祖有事让他们做,他们就回天上了。临走时,他们依依不舍地说:“我们还会再来的,谢谢你们——热情好客的老街人,谢谢你们的东西——物美价廉的老街,再见!”

关于老街的散文5:时光深处的老街

文/柯素芳

周日我去了趟老家小镇,午后,独自徜徉在老街,一步又一步,踩着童年、青少年时代走过的路,仿佛走回了那久远的青葱岁月,见到老街勃勃生机的往昔。

老街,呈东北西南走向,长约1.5公里,中间隔着一条河,河上有座石桥连结着。多年前,河水清澈绵长,河岸芳草萋萋。老街两侧都是有些年头的老房子,有民居,有商铺,房屋多砖木结构,高低错落,参差不齐,春天,从两房交界的墙角边冷不丁探出可人的小花来。路面,铺的是一排排不规则的青石板,石板大小不一,宽窄不等,材质粗细有异,因为常年的踩踏,高低不平,雨天,缝隙间常踩出一汪水来。

我的童年和青少年时光就是在这里度过的,我的家在离老街不远的地方。那时,街道上有供销社、邮政局、新华书店、电影院、粮站、照相馆、刻字店、裁缝铺、小杂货店……年幼的我,最爱流连的是“老刘香货店”,店里的狮子头、麻花、烧饼、烘糕、米糖……常诱得我口舌生津,母亲给的零花钱,大多被我在这里修了“五脏庙”,为此,常被母亲骂为馋嘴猫。读中学时,光顾较多的地方是新华书店,书店不大,存书量也不多,种类也较少。除了一些中小学学习资料、儿童文学、印刷质量不太好的美术书籍和少量的民间故事及野史小说外,好像没什么书籍。偶尔我也去“老李照相馆”,和几个死党集结拍照,臭美一番。

记忆中的老街,总是人来人往,人气兴旺,孩子们打打闹闹,年轻人说说笑笑,老人们闲聊散谈,主妇们家长里短。到了集市日,老街更是一番繁荣景象,简直就是“清明上河图”再现。日升三竿之时,人潮像水一样涌往街市。集市里,人头攒动,摩肩接踵。街道两旁除了沿街店门留个进出通道外,摊点一个挨着一个,摆满了大豆、花生、红薯、玉米等农作物和竹篮、铁锅、簸箕等小家什。吃的用的,名目繁多,应有尽有,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印象深刻的是那位卖菜油的老人,他有时不借助于油漏,也能熟练地将油一滴不漏地注入壶口狭小的油壶里,那功夫,真是堪比欧阳修笔下的卖油翁!

如今,当我驻足凝视老街时,承载我年少记忆的场景大多消逝了。当年的石板路变成了水泥路,曾经高低不一、错落有致、略带古意的房屋均被统一的二层楼房替代了,供销社、电影院、粮站……一个,一个也都不在了,老街变得空空落落的。天光下,除了几位眼眸浑浊的老人坐在竹椅上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着话和三三两两骑着电瓶车的过客,很少见到朝气勃勃的年轻人和追逐打闹的孩子们,他们都去哪里了?往大都市谋生或求学去了吗?现在的老街,已如退了潮的海,不知它所呈现出的是一种繁荣过后的衰退,还是洗净铅华后的内敛?

弹指一挥间,我离开老街已有二十余年,当年风华正茂的我已变成了风霜满面的中年人。追溯往昔,仿佛一切是那样遥远,又是那样亲近。正想着,一抬眼,我已步入二十年前修建的一条与老街交叉连接着的新街。新街的一头是我年少时的家,另一头是通往远方的站台,一瞬间,我竟然有些恍惚,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去?于是,深深地呼吸一下纯净的空气,定了定神,招了辆的士,从最初出发的地方再次出发,带着难以割舍的情怀,回望着老街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一片苍茫之中……

有人说,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一座老房子,或都有一条老街,它们是我们心中无法抹去的梦。是啊,尽管时光老去,老街也不会成为一幅褪色的照片,尤其是生命最初成长的地方,它会一直鲜活在我们的记忆深处。

关于老街的散文6:古镇新景

文/rongfangchen

重庆的老街古镇可说是很多,但我所知道和走过的地方却没有几个,最早去的地方就是观音桥、阳光城一带,后来又到沙坪坝的一些地方走过,映像最深的还是昨日去过的瓷器口。

瓷器口是古往今来商旅和游人穿梭云集的地方,更是一个水路交通要塞。从地名看,瓷器口应该是运输瓷器和买卖瓷器的码头重镇,不知何时已经人事全非了,到了今天,已经完全变成一个旅游景点。

瓷器口的历史至少也有上千年,南来北往的商贾和行人走到此地,必须要歇歇脚,喘喘气,休整休整再作启程赶往新的征途。长此以往,这里自然就繁荣起来了,来来往往的人流每每至此,便有些留恋起它的街景,风物,人情。于是乎,人们便对瓷器口有了几分映像。

在中国,这样的水路交通要塞是很有几个着名的,我知道的除重庆之外的其他几个地方,也就是凤凰城、乌镇、岳阳、武汉以及浙江、江苏等地所覆盖的水域码头。今天的瓷器口,除了街景还是原模原样,也增添了几处新貌。老街上自然是4—5米左右宽的青石板铺成的路面,街两边的商铺自然是一家挨一家的当地着名小吃以及地方特色产品,当地最着名的小吃自然是陈麻花。在平时,也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往来其间,到了节假日,人流更是摩肩接踵,热闹非凡。人们除了游览古色古香的街景之外,还购买一些地方小吃,摄影爱好者更是当成了摄影乐园。

我随着人流挨挨挤挤地和几个同伴(包括我的女儿)一道参观了整个街市,沿江的楼房鳞次栉比,有茶商和酒店供应游客,如果想在江边留宿,还有一些旅店供应,可以在夜间的时候聆听江涛流水,留下深刻的映像。我们照了一些照片,又买了一些地方小玩意儿,第一次去的人自然免不了要买陈麻花品尝一番,我也买了一些回来,品尝之后,感觉很不错。朋友,你也买一些麻花回去尝尝吧!

关于老街的散文7:灰色老街

文/东海闲人

小时候我家就在村里最南沿的老街上,面朝本村和附近几个村子的祖坟。从一出生开始直到六七岁的时候,我每天就在家门通向老街的胡同里和邻居家的孩子嬉闹,细细长长如羊脖子般的胡同两面被黄泥包裹的青色砖头砌成的墙围着,厚如古代城墙的围墙年代久远,在近百年雨水风霜的冲刷蚕食中褪下一层层黄泥,只剩下一层薄薄的沙粒松软无力的粘在里面的青砖上,而那些个头有现代建筑用红砖两个大的青砖也在久远的风化褪去新意,青色渐灰,远远的从胡同口望去,是两面灰暗斑驳死气沉沉的土墙,而在土墙的层层隔离中,是高耸如楼房的屋顶飞檐,一样青灰色的瓦片密密麻麻,一片压着一片排布在屋顶,檐的两端很艺术的做起飞鸟形状的瓦当,下雨天雨水沥过重重叠叠的瓦片从这里飞泻至地面,而久未修葺的屋顶长满了已经干枯的草茎和今年新发的狗尾巴草,聚成一簇簇毛茸茸的丛。

这是上世纪初,还是清末的时候构筑的房子,现在都已经荒废了很多,去年回老屋帮父亲修缮时,发现这里早已沉寂,早已没有了九十年代前人声鼎沸的热闹气了,年轻在五六十岁之下的村民都搬出了带着死一般气息的老街,布局凌乱无章的老屋住的都是年过古稀的老人们了,原先用来隔家隔户的泥墙在夜里一场一场的暴风雨中坍塌,只剩下高低不平的残垣断壁,一如山里荒废的野村。

我站在胡同尽头,面对着那面只剩下地基部分的的灰墙,慢慢撕下去年大年前自己亲手贴上去的的福字,原本鲜红欲滴的纸片褪下浓重的艳丽,变得和土墙一样灰暗,松弛,一捏便碎。我明白,固执的老街习惯了用复古的灰色装扮自己的情调,木门要刨出亮亮的灰白,门槛要做出凝重庄严的青灰,门口要几人合抱得起的槐树也一年年褪下灰灰厚厚的老皮。灰是这里的生命色,一切艳丽,浮华,娇嫩如水的东西都要在这里被同化,同化成坚韧经久的灰色。

天上的雨急速的落在世界的这个角落,房顶上远远望去恍如一群灰麻雀一般的瓦片轻轻弹起晶莹剔透的雨滴,又复落下,顺着屋顶一阶一阶的瓦片流下,奏出“叮咚”单调简洁的乐章,然后落在屋檐下的泥土上,时间久了,灰黑色的土被冲沥出黄亮的沙粒,沿着瓦檐形成一条小溪,干净的雨水在这里来回任意的流淌。

老街从什么时候变得沉寂我没有任何印象,多年来我都在外求学,十五岁就开始住校,离家越来越远,直到如今回家一趟都成了难得的奢侈,而我从十岁到十五岁这段年龄对老街的回忆都伴随着祖父逝去时的哀乐声渐渐消逝,一片空白。,

老街最有特色的是胡同,纵横交叉,大如老街主街的宽阔,两边住满世辈耕作于此的人们,小如鹅颈般的窄小,有时候踏着青石小心翼翼地穿过一条只容得下一个人通过的胡同,到了尽头才发现高屋林立或是古木丛生,别有一番天地,犹如进入桃花源一般豁然开朗。那时的老街家家户户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大片院子,勤劳聪慧的北方农民从来不会轻易浪费一寸土地,就像埃及人见缝插针巧用时令地从肆虐的尼罗河谷地上获得丰收一样,老街人们的院子被充分利用,向阳的开阔地带辟成菜园,两面遮阴的土墙再堆砌成三面矮砖,凑成镂空的矮墙,里面圈养着鸡,鸭,鹅。菜园的栅栏上会在秋末冬初是爬满又大又扁的豆角,青色紫色的都有,往往是满满饱饱的的一簇豆角搭在支架上,等待主人摘下享用。而菜园子里栽培着北方适宜下种的各种青菜,尤以一种名叫无心菜的最合我胃口,无心菜发芽时和小白菜无区别,这时候母亲就会从密密的菜丛里轻轻捡出较大的一堆泡在盛满井水的铁盆子里,洗净白嫩的细根和叶子上的泥土,直接放在锅里下面疙瘩汤吃,开饭时,母亲掀起盖子,满锅都冒着白气,香气四溢,从小挑食的我在饭桌上狼吞虎咽,斯溜溜喝完一碗,感觉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直接滑过味蕾进入腹中,没有尝出滋味,于是舔着嘴唇捧着碗伸向妈,看着妈妈喜盈盈地又盛满多是菜的面疙瘩汤,才开始一口一口的细细品味。

老街带给我的童年就像喝面疙瘩汤一样充满温暖和满足感,每每回忆起都是满面情不自禁的微笑。还记得上小学时,每次都要拐过好几条老街幽长的胡同,而那正是我所乐意经历的,踏完最后一条胡同的石阶就到了老街的主街,老人们纷纷站在门口翘望,等待自己的孙辈放学,真有点万人空巷的气势,我从长长地老街上怯生生的望去,老街的尽头,我的爷爷,背着手笑呵呵的看着斜挎手工书包黑黑胖胖的我,我哭丧的脸蛋顿时笑靥如花,嘻嘻地跑过去,把手交给爷爷,那双粗糙的老手包裹着我小小的拳头把我领到我家祖居的老屋,然后爷爷让奶奶拿出姑姑们送来孝敬他们的各种零食小吃,酥脆的果子,酥心的饼干,一根长过我脑袋的香蕉,或是一颗硬邦邦的水果糖都能让我的嘴巴甜上好长时间,小学最初几年的生活被这些我当做至宝的零食占据着,还有一个习惯用无尽的沉默来表达对小孙儿爱的祖父,直到三年级的那个漫长难耐的夏天,病魔带走了这一切,包括我对老街十年连续不曾间断的回忆。

而今,老街沉寂了,死一般的宁静,人们似乎都在等待着这片古宅里的老人们一样离去,这里成了硕大的养老院,面朝着南面的祖坟,老人们每天吃饭睡觉,然后坐在老街上晒太阳,妄图晒掉身上的死气,也或许是在等待有一天死亡的降临

而老街的生命色还是一如既往的灰,千年的雨水也冲刷不掉的灰色在老街日益的破败中依然坚挺地生存着,在一片斑驳的残墙和交叉的胡同里向来访为客的我诉说着曾经的喧嚣,将我带回十年前的老街,祖父慈祥的微笑,纳凉谈天的街坊们,还有老鸦喳喳的叫声……

关于老街的散文8:老街的后河戏

文/黄霞

是先有后河戏还是先有濯水老街?后河戏是地方戏曲呢,还是多种戏曲的融合产物?

这些问题困扰了我很多年,也查阅过“县志”等相关资料,上面在提到后河戏时只有只言片语。直到十多年后,我拜访了老街上对后河戏钟爱一生的几位老人家,将老人们的零星记忆串联起来,对后河戏的发展脉络才渐渐清晰起来。

19世纪中叶,晚清同治8年(1869年)。当时的濯水是乌江支流——阿蓬江上的一个水码头,山里山外的货物在这里聚集交易,成为远近闻名的商贾重地。一个名叫“玉字班”的湖北戏班子来到此地,上演了《二度梅》、《天水关》等戏目,由于当地人迷恋戏曲,这个小小的戏班子竟然在镇上演出达一年之久。在此期间不少戏迷熟记了戏中台词,学会了各种角色的唱腔。后来,这批“玩友”先是聚在茶坊酒肆中表演几段,吸引不少街坊前来观看学唱,后来渐成气候,形成一个能独立演出的团体。岁月变迁,后河戏也在时间的长河里随波逐流、曲折起伏。到了1951年春,濯水业余后河剧团正式成立,还开创了《铡美案》中秦香莲扮演者由男扮旦角改为女扮旦角的先河。

最初的戏班子不过十来人,最多的时候台前台后加起来超过了三十人之多。这种民间戏班子很多地方都有,而且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草台班子”。这群白天下田种地摆摊卖货,晚上粉墨登场演戏的人在当地个个都是明星般人物。有老人说起当年县剧团组建时招兵买马,光后河戏戏班的就占了一半多。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后河戏演唱的曲目不多,除上演传统折子戏,如《辕门斩子》、《打渔杀家》、《小姑贤》、《穆柯寨》、《九件衣》、《陈州放粮》等片段外,还与时俱进、自编自演了《春到阿蓬江》、《分家》等新剧目。

后河戏的唱腔分南路、北路、上路3大类。这是内行人才能细分出来,像我这样的外行听起来就跟京剧、川剧没什么区别,看上去妆容和戏服也差不多。当然,这样说也错不到哪里去,因为后河戏就是汉剧、南戏、川剧与地方花灯戏和傩戏的大融合。

后河戏的锣鼓曲牌分闹台锣鼓和演出锣鼓两大类,有134种之多。如闹台锣鼓从“四门进”、“大出场”开始,到“启霸”、“溜马”,其中含“风乐大”、“扑灯蛾”、“扣扣”、“园园”、“飘飘”等,都是根据剧情的动作和唱腔而定。什么曲牌打什么鼓,由引子锣鼓到放腔锣鼓,应用自如,京胡、二胡伴奏则是根据锣鼓牌子而定。

后河戏不是天天都演的。过去是老街上谁家有红白喜事,或者那些从旱路水码头来做生意的商贩们为了答谢老顾客、庆祝新店开张什么的,才会请一堂后河戏去凑凑热闹、添添喜庆。现在是每逢有旅游团队来古镇的时候才会开演。

有戏班子就有戏楼。老街的戏楼曾经是当地建筑的一道风景。那个早已被岁月毁掉的老戏楼据说是一个大大的四合院,一方是戏台,其余三方是回廊,摆满了看戏的条凳、椅子和桌子,中间留出四四方方一片天空,白天看蓝天白云、夜晚观繁星点点,既采光又通风。整栋楼除了屋顶的瓦片其余全是上好的木材,榫头结构,没有一颗铁钉,大堂最大最粗的几根柱子要两个大人才能合抱。最妙的是在下雨天,演戏的人淋不着雨,看戏的人在对面的廊里隔着露天院子、透过雨帘子看戏,那情景现在想来都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几年前,黔江区要把濯水老街和河对岸的暗河资源整合后打造成4A级景区。短短三五年,该恢复的恢复、该重建的重建、该整修的整修,老街顿时像洗净一身泥污后的老虎重换新颜,虎虎生威;特别是换址重建的戏楼,一楼一底,全木结构;雕梁画栋,每一幅雕刻画就是一个民间故事;飞檐翘角,每一个造型就是一个美丽传说。其雕刻之精美,楼堂之大气,土家建筑与徽派建筑融合之巧妙,让许多到此地考察的建筑学家们赞叹不已。

戏楼前面是一个大大的广场,也是由一块块本地山石铺嵌而成。很多外地人在看戏和跳摆手舞的同时,也会留意到脚下青石板上的花纹,研究一番后惊呼:老街好气派呀,居然用化石铺地。当地人听了,一副见惯不惊的样子回答:这样的“化石”我们这里到处都是,你喜欢?拿块去。

脚下踏着“化石”,嘴里品着美食,眼里看着后河古戏,耳里听着阿蓬江水滔滔不竭,游人无不感叹造物之奇妙,在这里,多骄傲的人都放下了架子,多自卑的人也就丢掉了包袱。

关于老街的散文9:老街情怀

文/汤云明

老街不同于新城,它总是一年四季弥漫着市井和人文的味道。它总是寄托着人们的乡愁和怀念。一些过去的老旧时光,只有在这样的老街才能找回。

所有的大城市、新城区总是没有悬念的雷同,高楼大厦、宾馆、围墙、栏杆把人情世故封锁在钢筋混凝土的牢笼里。霓虹闪乱人眼、商场喧嚣、人情冷漠又构成了新城的街景。我是一个怀旧的人,又是一个身心都栖居底层的人。所以,每到一个地方,首选的目标就是去没有改造或改动不大的老城区看看。

下班时间,我经常会从所在小城的老街走过一段路程,好感受一下市井小人物生活本真的滋味和气息。这条老街大约有一公里的长度,从元明时期建成到现在,至少已经有六七百年的历史。在六七百年的历史长河中,从这条老街上走出过好几个举人、进士,走出过大航海家郑和。也见证过多个朝代更替,社会动荡,家族兴衰,人世冷暖。

小城六七百年的文化底蕴被浓缩成老人们熟知的“三山九井”、“四街道五城门八庙堂”。“三山”即围绕、守护着小城的三座小山“日山、月山和盖山”。“九井”指街面边上老百姓赖以生存的“红井栏、白井栏、张家井”等九眼水井。四街道是指一公里长的老街由北向南用“仁义礼智”四字,以几条相交的巷子为界线分为四条街,分别叫“居仁街、由义街、循礼街、大智街”。“五城门”是指“东门、西门、南门、北门和小东门”。“八庙宇”是指“三元公、元光寺、孔庙、玉皇阁、观音阁、藏经阁、清真寺、福音堂等八个庙堂”。小城还有七星捧月(七个小山丘)、四海(四个池塘)、镇邪双塔等历史遗迹和典故。

我就是喝着这条老街上“红井栏”的水长大的,它收藏和寄存了我最美好的童年时光。直到16岁时,我上初中,家里在城外建了新房子,全家才搬出了这条世世代代生活的老街。但仍然会经常来走走。看看这里熟悉的一景一物。毕竟,它是这座小城唯一还能见得到炊烟、柴火的地方,也是邻居们还可以相互串门子、拉家常的地方。几年前,听说要把老街进行旧城改造,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有些无奈、有些伤感,又有几分惊喜……

解放后,政府在小城的四条街道分别开了四个公私合营的杂货铺,卖些盐巴、红糖、酱醋、肥皂、牙膏等生活必需品。当然,这也是老街仅有的四个铺子,所以人们又习惯把四条街叫做“头铺、二铺、三铺、四铺”,我家就在四铺的南门附近。可惜城门在解放初期拆除了,我也没见到过昆阳的城门。只记得小时候在西门附近见到过一段城墙,还有一门埋在城门遗址上的土炮。后来,这门土炮被文物部门挖走了。

在老街上,我们可以看到闲散的老头在茶馆里喝茶、打牌、谈天说地,还可以看到一个个老妇人坐在屋檐下聊天。晾晒衣服的、缝针线的、晒咸菜的、摆小摊、哄小孩子的随处可见。闲适的生活、人文的气息构成了老街的形像。

只是,物在变,人也非。少年时熟悉的玩伴大多已经不见,或者见了也不认识,认识了也无话可说。我少年时喊过的奶奶、爷爷早已经离开人世。少年时喊过的叔叔、阿姨大多已经步入晚年。就连我,曾经调皮的小孩子,也无可抗拒的跨过了中年的门槛。

如今,卖籽种、丧葬用品、农具、杂货、修自行车、裁缝、配钥匙、烧烤、小吃,甚至磨刀、看阴阳测八字、修钟表等许多老行当在新城区没有生存空间,但在老街上还一直延续着。老街是社会底层生活的一个缩影,也是社会变迁的活化石,更是一种带着乡愁的人文情怀。

我感怀老街,其实也是感怀易逝的人生。我留恋老街,其实是想把祖祖辈辈的根基和血脉留住。

关于老街的散文10:老街遗珠

文/尹星宇

二十年后,我是老街上的一缕游魂。

老街是家乡白果镇腹内最古老的一颗遗珠,不知形成于何年,后来更名为上街,与我家仅仅一座楚南第一桥的距离。

从老街的入口徐行,如同走进了岁月的深巷,各种熟悉的、陌生的感觉自心底洐生,静静地开出一路繁花。街上楼房参差林立,电线飞越于各楼栋间,空中架起一张凌乱的网,与多年前无甚分别。

午后,阳光如酒,煦暖中带着秋日的微凉。阳光照射到的地方一派明媚,背光的角落则苔痕暗生,颇为清凉。街上极静,几乎不见人踪,我疑心自己走进了孔明设下的空城。偶尔响起麻将的碰撞声,那是“得得”的马蹄踏在离人心坎上,回荡着空洞的蛩音。家家门户大开,间或从内室漏出一线细碎的人语,颇有先秦时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古风。倚门枯坐的老妇眼神木然如昭阳宫里盼君恩的白头宫女,只不过她们盼望的是自己的子孙,延绵的后世。

循着她们的目光望去,只见屋檐环映下的一角蓝天。天高云淡,长空万里送秋雁,这般美景只能意会了。或许是被我的脚步声惊动,她们中有人转头看向我,眼里流露出奇怪的神色。我自嘲地一笑,仿佛不小心闯入老街体内的异物,短暂停留后,最终将在一阵痛楚中被剥离出去。而她们是土着,是这条街道兴衰的见证人,也是固执的留守者。不难想象,老街是伊们最后的归宿,生于斯,长于斯,葬于斯,从一而终。她们中的许多人或许一辈子没有去过比县城更远的地方,见识也仅限于儿子听不听话,闺女嫁得好不好,然而,相对于那些终日流浪在城市边缘身份尴尬的人们,这何尝不是一种简单的幸福!

凭着记忆,我寻找着心心念念的老祠堂。“祠堂”一词发源于汉代,是汉民族祭祀祖先、家族聚会以及处理族内重要事务的场所。是祖先崇拜的重要文化形式,具有较大的历史价值。我们尹氏一族应该也有祠堂,只是我们家很早便搬离了宗族,我无缘一见罢了。前些时候在衡阳文化群内见到几张老祠堂的图片,十分惊艳。后来得知源自于家乡那条不起眼的老街,惊艳顿时成了惊愕。这些年,我一直在他乡寻找一处能与自己辗转相和的山水,不辞辛苦访古寻幽,我努力将自己化成一阵清风、一抹大气,融入无边大自然中,末了发现自己舍弃的早已成为了时光的瑰宝,所幸当我驻足回眸,它仍在原地。个中滋味非笔墨可以形容。

老街上的祠堂有两处,一曰山霞李氏宗祠,一曰广公家庙。李氏宗祠修建于清代,早年为李氏族人兴学育人的场所,同盟会员唐群英曾在此兴办教育,从事妇女解放运动,亦为早期民主进步运动的旧址。祠堂大门黑漆为底,红边镶框,庄严肃穆。秦叔宝、尉迟恭二门神铠甲加身,仗剑执矛,凛然不可侵犯。门楣上方竖一同色牌匾,上书“李氏宗祠”四个金漆大字,左右各有一个四字牌匾:一书“山腾宝气”,一书“霞护灵源”,暗合“山霞”二字,蔚为壮观。两条长石柱,上书二联。其左联书:聚族名区,看涓水横前,衡岳对峙;右联:登堂怀祖武,有长源勋业,太白诗文。细细含英咀华,该联既有依托名山胜水立族的自傲,又含返哺溯源对孝道的追思。2002年底,李氏宗祠被衡山县政府列为第一批不可移交文物加以保护。我们今日看到的李氏宗祠由李氏族人近年集资修葺并且恢复旧貌,堪称周边宗祠祭祀的代表。

广公家庙的格局与李氏宗祠相差无几,亦是青砖黛瓦,古香古韵。大约多年未修缮过,门上朱漆剥落,门环锈迹斑斑。如脂残粉褪的妇人,虽然最后一抹艳光犹存,却洗不掉眉目间的沧桑迟暮。时光是温情的,细雕慢琢,终于将它点化成了文物。

行至街的尽头,又见一处古建筑,青砖小瓦马头墙,典型的徽派风格。墙身覆满了爬藤植物,层叠的绿叶中但见黄花灼灼,近前一看,原来是丝瓜花,大概又是哪家的宗祠。想进去一探究竟,一道铁门将我与它挡在时间隔水的岸边。穿行了几排民居,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只好作罢。

从街头游弋到街尾,看似过了很久,其实不过十余分钟。

回来的路上,依然未逢着人。步行至一个拐角处,一个骑自行车的少年呼啸而过,清亮的口哨声惊起一只觅食的麻雀“扑棱棱”飞向蓝天。相较于这蓬勃的生命力,老街真的老了。这个“老”非指年月,而是萧条,荒芜。当年的孩子如我这一辈,早已为人父母,为了生存四处打拼,失去了挺直的腰身。后来呱呱落地的小小孩子也一批批长大成人,沙丁鱼般地涌进五湖四海,在他乡抛洒青春与汗水。家乡,成了书页里一纸薄薄的月亮,在泪眼里,在梦境中闪烁飘摇。

若非亲身所见,谁会相信眼前这条清冷的老街曾是白果镇最繁华的地方?当初,全县第一家银行便设在这里,到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小镇的繁荣到了极致,街道两旁商铺林立,百业俱兴。每逢集日,各行各业尽聚于此:修手表的,卖小吃的、售日用百货的,卖服装的,还有孩子们喜欢的小玩意……我家在老街也有过一席之地。那时爷爷刚把家里的皮鞋作坊交到父母手里,闲来无事,他便推着一个红漆的旧木柜到集市替人在钢笔管上刻字,小学毕业的爷爷写得一手好字,滚圆的笔身在他的刻刀下变得服帖。刻上客人想要的字句,涂上金粉,便能换几个烟钱。爷爷摆了几年摊,退居二线,父亲接过来配钥匙。后来家里的皮鞋生意渐渐上了道,红木柜才歇了业,被父亲的徒弟——我的一个表叔继承了。时至今日,我依然记得散集后帮父亲推柜子回家的情形。一路上钥匙“叮叮当当”,明明是一串悦耳的音符,落在当时的我耳中却只觉刺耳,生怕被同学认出,只恨脖子太短,不能低到柜子里去。

雨天的老街是一幅氤氲的水墨画。上下天光,一片苍茫。雨在稠密的树叶上弹琴,噼里啪啦,若移步换景,有一种夜雨听蕉的诗意;雨水顺着黛青的瓦片流下来,洒落一地珍珠,乐得植物们四处拾拣拥入怀中。雨天最高兴的当属顽童们。放学后,伙伴几个去深洼里踩水,你一脚我一脚,痛快得酣畅淋漓。有人恶作剧地重重踏下去,飞溅的水花落得旁人一头一身,回家自然少不得挨一顿好骂,却积习不改,下次依然相约着玩耍。这样的乐趣也只有雨天才有。

印象尤其深刻的是老街深处那个杂货铺。守店的是一个阿婆,常年一身黑衣服,店内也是一团漆黑,当有人叫唤“买东西哎”,半天不见人出来,突然,一只惨白的手将你要的东西递过来,指甲长而弯曲,好几回吓得我差点失了魂。却因贪恋店里玉色的薄荷糖,我还是常常壮着胆子去。五毛钱,一大块,咬得满嘴满手糖汁,我的龋齿大概就是那时候落下的吧。

我顺手按了按左下方的烂板牙,近日并未吃糖,它却在我的指尖隐隐作痛。病牙在,老街在,我在!那卖糖的阿婆哪去了?当年玩水的人哪去了?中间那段光阴哪去了?

当我沉缅于历史中,四时景色如转轮,悄然间春来秋往寒暑易位。像过了一个世纪,其实只十余分钟。

抬头,惊觉自己已到了家门口,如一缕游魂,我抬足跨进了门。

关于老街的散文11:时光凝固的冬日老街

文/陈小婷

老街,也叫鼓楼大街。上世纪70年代末,老街还是小城的主街,曾经是小城最繁华的地方。近些年,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唯独老街,依然保持着几十年前的样子,逐渐成为城市里一个被冷落的角落。很多大大小小的胡同,还有很多年代已久的老房子,灰瓦灰墙,雕刻着细致花纹的瓦当和木格的窗户,显得古老沧桑,让人走过的时候就会产生一些好奇和遐想。

在老街的南入口处,有一个牌楼,上书“天下第一州”。当年乾隆皇帝南巡过涿州时,曾题联“日边冲要无双地,天下繁难第一州”。第一句是说它的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至于第二句的真实的寓意,现在已经很难揣摩,有的说是繁华或者难以治理的意思,也有的说是天下的饥寒贫瘠莫过于此地了,但我感觉两种说法都有些牵强。后来人们去掉繁难二字,简称天下第一州。于是小城至今还有一个“天下第一州”的美誉。

在一个斜阳暖照的冬日午后,从老街的天下第一州牌楼下面穿过,漫步老街。我好像进入一个大集市,鳞次栉比的小摊小店,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喇叭,音乐,轰然于耳,此起彼伏。各种蔬菜、水果、小吃、日杂、服装鞋帽、鸡鸭鱼肉,应有尽有。人潮拥挤,汽车很难过去。更像一个步行街,充溢着人间烟火味。我很享受这种赶大集的感觉,也许不买什么东西,就是喜欢这种童年的记忆里的感觉,这种小城市的感觉,炸米糕、棒棒糖、糖葫芦,散发着童年的味道。那感觉,有些像走在北京的南锣鼓巷,只是没有京城小店的高端另类,但却多了一份浓重的乡土风格。作为一个生于70年代的人,走在这里感觉时光并没有过去很久,还停留在多年前的某个时候。挤在人群中,感受它的繁闹之外,也许会有一场美丽的偶遇。

老街更有着安静的一面。顺着老街一直往里走,横穿华阳路往北,店铺越来越少,行人也越来越少,连住户也越来越稀少。几家荒芜的大宅门和小四合院,还有一些废弃的厂房,残破不堪,空空荡荡。这时候,老街就像一个古稀的老人,历经了世间的沧桑,在岁月的剥蚀下,沉静无声。从这里经过,感觉会穿越很多年代,有的是清末的旧宅、瓦当和屋脊,有的是民国的窗户和墙壁,也有上世纪60年代的标语和70年代的口号模糊地残留在斑驳的墙壁上,还有80年代的供销社,更有90年代的民居。在一个窄窄的胡同口,还能看到两座辽代的高塔巍然耸立。

老街的胡同也都很有年代了,谁也没数过老街到底有多少条胡同。最窄的胡同宽五六十公分,长几十米,仅容一人通过,里面却别有洞天,三个四合院也许会有六七户人家在里面生活。什么子英胡同、粉子胡同、王家胡同、顿家胡同、绒线胡同等等,很少有人能够知道这些胡同名字的由来。走进那些长长窄窄的胡同深处,大都是掩藏着绿门红墙的四合院,非常安静,除了阳光,空气和风,能听到惊飞的麻雀呼呼地从头顶飞过,还有各种造型的影壁和影壁前枯萎的花花草草。偶尔看到几只欢快的小狗在一起打闹着玩耍,并不在乎陌生人的到来。不经意间,会有一个脑后留着长辫的小男孩,在影壁前玩耍;或者一位老奶奶,在墙角收拾她的旧花盆;或者一个大叔推着木质独轮车猫着腰般穿过胡同,他们的脸上也流露着温馨和安逸的表情。一个孤独的老人种的金盏花已经开过四季,依然枯萎在花盆里不舍得摘去,堆在旧墙根,像极了印象派的油画。枯萎的花也有一种枯萎的美,到了春天自会发芽,自会开花。

我怀着探秘之心走进老街深处的一家老宅。院门口有“高家大院,涿州市文物保护单位”的石碑。这是一座破旧不堪的大宅,大概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灰色的屋瓦,斑驳的土墙,精致的木格小窗户,落满了灰尘,已经看不到本来的颜色。那些瓦当整齐地排列着,檐角上的小兽,翘首朝天,在风霜雨雪里剥蚀了百年。它记录着一个家族曾经的图腾和衰落,如今颓废不堪,平添一种荒凉。那些木格的窗户,曾经每天为主人迎接日出的晨光,送走日落的晚霞,迎接着一个个春夏秋冬的到来。高大的墙壁上也雕刻着精美的花朵,依稀看出当年主人的富足和品味。院子里面三进三出,加上偏房五座房子。仔细一看,墙壁上隐隐约约还残留有70年代的标语。在灰墙与灰瓦的夹缝里,几丛干枯的茅草,在微风中飘动,像一排琴弦,荡漾出流动的音符,撩动着我的想象。丰盈的斜阳勾勒出斑驳的屋角,檐角高高上翘,插向蓝天。一丝淡淡的雾霾,笼罩天空,折射出一片冬天的迷蒙。

此刻仿佛时光凝固,老宅、标语、厂房……每一个角落都有谁的童年和青春的故事?漫步在老街,突然感觉时光放慢了,昔日的棒棒糖,还在街上叫卖,炸米糕的小摊还在,还有那熟悉的怀旧音乐,多少年依然没变。老街的房屋、胡同、影壁都还是过去的样子,停留在某个时刻。

历史在这里流淌,时光在这里凝固。你可以陪一个坐在门口抽烟的陌生老人聊聊天,也可以慵懒地靠着墙壁晒太阳,发呆、回忆,自己的或者别人的,那些匆匆的旧时光里的故事。

关于老街的散文12:杨舍老街游记

文/徐洁洋

今天,我和妈妈一起去杨舍老街玩。

这是我第一次来杨舍老街,放眼望去,只觉得满大街都是人,好像这街上的东西都不要钱似的。我和妈妈东走走,西瞧瞧,来到一个戏台前,上面正在唱戏呢!可好看了,我本想挤上前去看看,无奈人实在太多,形成了一堵人墙,怎么钻也钻不进去。于是,我和妈妈转身走进一家店铺,发现里头也是人山人海的,人头攒动,好似一只只黑蚂蚁在晃动。

人多,是我对老街的第一印象。

在杨舍老街逛了一会儿,我又发现,这里任何一条通道的中间,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小车式的展览台,展览台上会摆放一些工艺品出售,有木雕、皮制品,还有一些我不知道名字的展品。跟着妈妈又逛了一会儿,眼尖的我一下子就看到一家有些“奇怪”的店,里面有许许多多排柜子,中间一格一格的,像我的书柜一般,不知里头卖些什么?为了一探究竟,我拉着妈妈跟我一起去看一看。我俩一问店员,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是出租柜子的,只要你有商品,然后租一个柜子,把东西标上价格放进去,就可以卖了。

新颖,这是我对老街的第二印象。

我对杨舍老街的第三印象当然就是好玩了!这里有“蹦蹦床”、“投篮机”、“模拟飞车”等许多有趣的游戏项目。其中,我最爱玩的是“投篮机”,我一连玩了好几局,虽然几次的得分都不高,但我依然觉得很快乐。直到后面排起了长队,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杨舍老街,虽然人很多,但依然阻挡不了我对老街的喜爱!

关于老街的散文13:畅游海口骑楼老街

文/杨桃花

石家庄一介书生老师也是樱花诗会会员,三年前在山西晋城采风见过一次面,虽然过后在博客上不怎么交往,但他为会员拍了不少精美的相片一直被我们珍藏着,如今大家都同在诗会微信群。

1月中旬,一介书生老师一家人决定来海南旅游,问能不能提前帮他们在海口订好旅馆,我当然义不容辞。1月29日早上八点,一介书生夫妻俩带着孙女“多多”准时到达海口西站,由儿子开车,我们到西站出口处顺利的接到了他们,随后直接开往海府路一家预定好了的旅馆,放好行李,吃好早餐,开始我们一天的旅游,儿子选择带大家去骑楼老街和演丰红树林这两个景点。

一介书生老师是新浪河北旅游十大旅游家摄影师,走进他的旅游专栏,犹如穿越时光,穿越地域,感受摄影师敏感而巧妙的捕捉不同地方的景色,让人足不出门可以了解祖国的壮丽山河和人文环境,他的乐途旅游专栏文章吸引大量网友,点击率往往超过百万,是位开朗、敬业、摄影技术高超的摄影师。老师孙女“多多”文静漂亮,是位人见人爱的聪明小姑娘,有小美女的相伴,相信这一天给大家带来不少乐趣。

儿子已经是大小伙子了,春节前刚好从外地回家过年,所以提前几天做好了旅游攻略和订好交通方便的旅馆,当天既当司机又当导游,使我省了不少心,决定当天早上先游玩海口骑楼老街。

海口骑楼老街,是海口市一处最具特色的街道景观。其中最古老的建筑四牌楼建于南宋,至今有700多年历史。许多海南人为求一份生计、一番事业远渡南洋,下南洋的中国人,逐渐成为当地经济开发的主力军,他们功成不忘乡亲,报效家乡,兴办公益事业,老街上的多数骑楼是由华侨修建,同时将各地的建筑风格带回海口,才形成了南洋骑楼老街欧亚混合充满南洋风情的城市风貌。

我们漫步在老街,唯美浓郁的南洋建筑风味便扑面而来,昔日充满南洋风情的骑楼精美再现。十多座展示百年老街历史人文故事和民风民俗、体现南洋华侨开放与包容的文化的铜像雕塑,给老街增添了不少活力,老街上还特地留有一条条长凳子,便于观赏者闲坐,走累了的游客可以坐下来倾听老海口人讲故事,感受海南人的休闲生活,老街有海南八音的演奏现场,为海口市民及游客带来一场奇妙的音乐旅程。“多多”对栩栩如生的铜像情有独钟,时而这里摸摸那里拍拍,令我们喜爱有加;一介书生老师用摄影师独特的审美观,把布满桑仓的骑楼留在了镜头里;虽然和老师的夫人只有一面之交,但我们一见如故,是位非常善良、和气的一位大姐,大姐还给我们带来新鲜的大枣和核桃肉,在这感谢了。

中午12点,儿子带我们到一家环境优美的美食店用餐,海南独特的椰香美味令大家垂涎欲滴,至今回味无穷。

关于老街的散文14:老街

文/刘绍雄

清晨,早行人的脚步声把老街吵醒了,“卖早粉”“卖发糕——”一串串清亮的吆喝声把巷子喊得又弯又长。老街很老了,清一色的木屋被岁月的风雨吹打成黑麦酱的颜色,青石板被一代代男男女女的脚底打磨得比青州红丝砚还要光亮、油滑,水浇上去都站不稳脚根,极快地滚成了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老街名“木货街”。听老一辈人说,很久以前,老街还没有街的时候,祖师爷鲁班来过这里。渴了,鲁班就地一抖脚,地面上就冒出一泓清泉水。鲁班掬一捧泉水喝饱了,最后一口水却吐在地上,化作一条小龙钻入泉水中不见了。鲁班解下汗巾和随身携带的曲尺坐下来小憩,临行时却忘了带走曲尺。所以,木货街就建成了曲尺的丁字形状,街的中段就有一口老井,舀不干,旱不涸,涝不溢,水质清洌甘甜,几百年来一直莹莹碧碧在那里。木货街周围东头的伞铺街、北边的猪厂街、南面的酱油巷和西侧的王坊巷在历次的兵燹火灾中不知兴废了多少次,惟独木货街的老屋没有发生过一次劫难。打我的祖父那一代起,就从来没听说过木货街有过火灾。一次次大火烧到了木货街周边的街坊来了,老街就是不着火。为何?原来是祖师爷鲁班来过这里时画了符、念了咒,保佑木货街无劫无灾。

这话我不信。老街没有火灾可是老街人自己的功劳,这里的人秉承着一句古训“生柴(财)不带火。”意思说木匠与最容易着火的木材打交道,时刻要注意火烛安全,做到制作木器剩余的干柴不引起火灾。老街的人从不在刨木花丛中的马凳(做木工用的板凳)上点火抽烟,从不在木工作坊间打灶做饭。冬天用的烤火的火柜,在临睡前一定要用大瓦盆把火灰捂住,仅留一丝缝隙使火种延续下来,第二天又可以加炭烤火。木货街的人家家户户门前有三麻袋沙子和一缸水。从我记事起,麻袋不知换了多少个了,沙子仍堆在门前,以防万一。街上还自发组成轮流看水值日。所谓看水,就是在每天傍晚时分,戴着红袖套的看水员从木货街的东头第一家检查起,直到西头最后一家。看水员有着无比神圣的权力:看谁的家里的水缸是不是挑满了水?如果缸里没有水,就勒令马上去井边挑水填缸。谁也不敢借故不去挑水的。轮流看水值日制度年年月月,天天如此,谁也不会怨言麻烦而撒手不干。

木货街人在保护自己之外,还不遗余力地帮助他人,避免了一次又一次火灾的蔓延。那年临近春节的一个深夜里,王坊巷里一家坟香厂着火了,火势凶猛,蹿上了高高的屋顶,尽管火灾之处与木货街还隔着一条小弄,但木货街所有的青壮男女一齐出动了。担水桶、捧脸盆将井水泼往火场。由于人多势众,凶险的火灾终于被降伏了、熄灭了。待人们收拾好工具往家里赶时,才发现自己头上、身上都像洗了一个澡一样湿透了,寒夜里冷风一吹,全身冻得直打哆嗦。那一年,我已参加了工作,正好赶上了回家过年,我在救火行动中的表现,受到蚊香厂领导的关注,事后他们给我们单位写来了热情洋溢的感谢信,大力赞扬了我见义勇为的行为。因着这封感谢信,我被单位从车间调到了保卫处,掌着单位几千号人马的火盗安全。

今年夏天,我回到了家乡老街,令人眼目一新的是老街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部分木质结构的老屋被拆除了,拔地而起的是一幢幢式样新颖的小洋楼,青石板街道也改成了水泥路,街道也扩宽了、拉直了,走在上面,真有一种新奇、舒畅的感觉。我仔细察看了一下家家户户的门前,发现那些笨重的沙袋和水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壁挂式的新型灭火器。老街人即使富了也不忘传统啊!

关于老街的散文15:老街

文/陶承良

上个星期天,我和妻结伴去泰州旅游。我们游览了梅园、桃园,乘游船观赏了凤城河两岸的美景,登临了望海楼。水乡泰州美!

此行给我印象深刻的还有那条泰州老街。

老街,顾名思义,就是很古老的街道,它是在遥远的历史中逐渐形成并保存至今的,它记录着在逝去的岁月里人们在其中活动的许许多多的故事,它是活的教科书。

泰州老街是石板铺就的,老街两边房屋乌砖小瓦,圆形廊柱,朱漆闪亮,镂空木窗,老街古色古香。

老街上店铺鳞次栉比,商品琳琅满目。有买古玩艺术品的;有买地方小吃的,那黄桥烧饼就很有名;有买地方特产的,那里下河米虾蒋别样的鲜;有特色的酒家酒店也很多……在那檐角高挑,气派非凡的古戏台上,那位穿粉色长裙、挽着秀发的貌美女子,正在用她的纤纤玉指弹拨着古筝,那真是“轻拢慢捻抹复挑,未成曲调先有情”,戏台上的游客排着队争相给她拍照,还有的主动要和她合影,而她也给出了温和悦色。台下的观众或驻足凝望,或侧耳倾听,或流连忘返。

老街紧邻凤城河,街上游人熙来攘往,画舫游船在凤城河里载着游客悠悠然前行。虽是三月初的春天,河里有人在洗澡了。那靠着古戏台的巨大的木制水车轮在缓缓转动着,水被带到空中,哗哗飞溅,在阳光下似跳荡的琼玉,飘落下来则如轻纱一般袅娜着。

我喜欢泰州老街,可我第一眼见到那高大石牌坊上的老街二字,我就很是诧异:这儿这么也有一条老街呀!莫不是搞错了!“老街”应该在黄山!后来想通了,事实是这儿确实有一条老街,泰州有一条老街。

黄山市屯溪的老街,我去过两次,每一次徜徉在悠长的老街上,看着脚下那被磨得发亮的青石板,我就想这石头躺在这儿该有多长时间了呀!这老街该有多久的历史了!走在老街上,看着那未曾见过的世界,欣赏着各式美景,我心旷神怡。

我在屯溪老街上第一次看到了长卷画作《百虎图》,百虎集画中,气势很不凡。那硕大的、做工考究的黑黑发亮的歙砚台,能卧一个人,让人开眼界,喜乐心中生,佩服大师的精湛手艺;在屯溪老街,我第一次看到了沙画,参观了沙画展,耳目一新,令我称奇!那挂在墙上的毛笔,真是如椽大笔,那笔头如拖把的头,那笔杆似细圆木。个性鲜明,功力深厚的篆刻楹联、书法条幅,目光所及,几乎常常能幸运相遇。

屯溪老街上,精致的艺术品和质量上乘的手工艺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一种深厚的文化艺术气息在老街里贮藏着发酵着升腾着,我像是口渴的孩子饮嘬着甜心的甘泉,像饥饿的娃娃贪吃着可可的面包。每一个店面精工雅致,店内空间整洁有序,进店欣赏作品,店员服务有礼有节,让人自由自在,临别再见,轻松自然,感觉像是自己的一位朋友留在了店里,脚下多有不舍的留恋。

那洁白的马头墙是一种沉稳,是一种坦荡。那马头墙上翘起的飞檐,是一种快乐,是一种浪漫,是指向美好生活的希望。读徽派建筑,祖先告诉我们,生活的双脚应该稳稳的站在自己生活的土地上,双眸不忘眺望天空的蔚蓝。

以“老街”命名的或不以“老街”称呼的老街,我们国家或许有很多,它们展示着我们民族的生活智慧、美好希望。也告诉我们,我们脚下的土地是我们的。

走在老街上,实际上是走在时间的漫长的走廊里。

阳光照耀着老街,老街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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