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机里的老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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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29文/郁建民情感

每天清晨,我迎着晨曦,漫步在小区的树林下,手携袖珍半导体收音机,一边散步一边听广播,显露出闲情逸致的神态。不禁让我想起随着电视电脑和MP3、手机的普及,伴随网络时代的到来,通讯、信息传递更加便捷,而我却对收音机情有独钟。

小时候家里兄弟姊妹七个,经济条件困难。上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父亲用一年的节日加班费,买了一台"红灯"牌收音机。可惜好景不长,因母亲与我先后患病需钱用,收音机便转让他人,留存的印象是家中有个会说话唱歌的塑料匣子。

真正算得上接触"无线电",应是邻居阿四不知从哪弄来一块矿石,又花几元钱买来一副耳机和配件,装配出一架矿石收音机。他在屋顶上拉了几米长的铁线做天线,再在窗外地上挖了近1米深的坑,埋下地线,便能收听到本地的电台广播。我时常争取到阿四的"特许",戴上耳机听上一阵。

更多地认识收音机,是楼下的新婚夫妇有一台男主人自己拼装的电子管收音机。没有机壳,所有的元件都装在一块木板上,五六个真空电子管直立着,加上一些电阻电容等配件。当然比矿石机强多了,能收到中央台,我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波段""超短波".当年的电台节目不多,我最喜欢的是"哒滴哒,哒滴哒,小喇叭广播现在开始了".

多年后我终于拥有一台收音机,一位亲戚将淘汰的简易型收音机送给我。我又到市场上淘些晶体管、电容电阻等,好不容易拼成一台再生收音机。只要一有空闲,我就拧开收音机听电影录音剪辑,《叶塞尼亚》《简爱》《魂断蓝桥》等,午夜时分,闭着眼睛听电影,十分美妙!时隔多年,那种感觉依然温馨如故。而那些给了我们丰富精神食粮的老一辈艺术家们,如今都到了耄耋之年,有的已作古,但他们的声音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后来弄堂里有的家庭已有了卡式收录机,听着人家的立体声实在眼红。为改善音质,我又加装了一台外接放大,买了较大口径的喇叭放到咸菜瓮中,音质几乎可与进口录音机相媲美,低音也有"咚、咚"的效果。又过了些年录音机、音响大举登陆,五花八门的各类电子元件非常丰富。集成电路的出现,更方便了喜欢装配或改装电器的爱好者,把所需功能的集成线路板,像拼积木般地组合接配就成了。我也买来功放、前置和收音板加上录放音机芯、机壳,装了一台可收、放音外接音箱的组合机,且有调频波,能收到刚开播不久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音乐台。

那时空闲的时候,一个人泡杯茶,听着电台节目,或翻翻报纸书刊,实在是悠然自得一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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