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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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文章1:二十岁,你有什么?

文/雪馨沁梦

20岁,一个尴尬的年龄!

一个一无所有却自命清高的年龄。当我们吃父母的、喝父母的、花父母的血汗时,却还在为自己所谓的面子大摆宴席、招朋待友,为哥们的生日礼物不惜重金,为取悦男(女)朋友挖空心思的为此掏空腰包,想想,都花了二十年了,有自己赚的钱吗?二十岁,你有什么?青春?终究会成为回忆。知识?太浅薄了。美貌?换来的更多的是虚伪的感情与利益。时间?这样想的人差不多都在挥霍时间。爱情?那是一辈子的事,现在拥有的真实吗。除了父母给的,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去骄傲、炫耀?在别人面前我们什么都不是,这很现实。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在社会中,你连棵草都不是。清高,抵得上一份工作吗?能让你吃好、喝好、住好吗?不要以为端盘子洗碗、站超市、打扫卫生天生就不是你干的事,不要以为你天生就是拯救世界的料儿,日子是过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二十岁了,该现实点了,放下清高的架子,折断幻想的翅膀,才会走的更精彩!

二十岁,一个充满理想却过于富于幻想的年龄。成功是经历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付出、毅力、痛苦与艰辛后得到的,不是能幻想出来的。即使天上有掉陷饼的事也不会砸到整天幻想的人。

二十岁,一个涉世不深却自谓看透一切的年龄。我们常常讽刺社会的肮脏、丑陋、腐败,自以为很纯洁,就浅薄的说出活在这样的世界很无奈的话。热爱生命,不要只是处在大学的象塔中才说出这样的话,在当我们经历了社会的各种不纯洁时也要能说出这样的话。二十岁,在大学中你看到的连社会中的一个角都抵不上。要想真正的看透人生,等你闭眼的那一刻才是看透了,好好活着才有看破红尘的一天。

二十岁,一个美好却又短暂的年龄。这个时期是你精力最充沛、心灵最美好的季节,不要把它浪费在赚人眼泪的偶像剧中,你永远不会成为其中的女主角,不要梦想着一见钟情的遇到你的白马王子,这样的可能性比地球明天就灭亡的可能性还校有时间背起行囊出去走走吧,二十岁你看到的一切绝对和你以后在公司筹划的旅游中看到的不一样,看看外面的世界,别只是装到相册中,要装进心里。多把眼球从电脑上挪开点,外面的世界更精彩,亲眼看到和在网上浏览是两码事。"宅人"的生活会让人丧失生存的价值,趁现在多出去看看,好给以后老了走不动了留下回忆的东西呀。

二十岁,一个简单却又复杂的年龄。不要过多的纠缠于过去的事,记住,真正的忘记不需要刻意。无论是多么难以忘记的感情,不属于你了就不要使劲去强掰回来,强扭的瓜不甜,真理。二十岁,不一定活的精彩,但千万要活的有自尊。尊严不值得为单纯的感情买单!到了二十岁,就要找到除了爱情能使你双脚坚强的站立在这个大地上的东西!

二十岁,一个长大却没成熟的年龄。这个时间,除了父母,没人认为你还只是一个孩子,没人会迁就你的错误,学会承担一切,你会发现那比一味的逃避强的多!

二十岁,需要用心去成长!

十岁文章2:十岁的天空

在十岁的天空里,我自由地飞翔,飞向我的梦想!

十岁的天空是黄色的。美好的友谊像初升的太阳,让我的心里暖暖的。同学间亲切的问候、衷心的祝福,在我的心里燃起美丽的火花。

十岁的天空是粉红色的。我向梦想出发,和同学一起奋斗、一起学习。成功的喜悦、团结的力量,像粉红色一样永恒。

十岁的天空是纯白色的。天真无邪的我好像一朵纯洁的百合花,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春天,尽情释放生命的力量。

十岁的天空是湛蓝色的。隐藏在心里的话,我可以大声地说出来。这是等待梦想起飞的时刻,这是飞向蔚蓝的天空、收获希望的年龄。

十岁的天空是银灰色的。遇到挫折的时候,我不会被击倒。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困难让我变得坚强。

啊!十岁的天空是五彩的、美丽的、充满希望的!

十岁文章3:爸爸做的

文/蔚新敏

十岁左右,常有亲戚朋友夸我爸手巧。我不屑,心说,我爸手巧,跟我有嘛关系?

凡是夸我爸手巧的都尝过他手艺的甜头。对门家娶儿媳妇组合家具是我爸打的,前院盖房的椽子檩条也是我爸找的平,八竿子打不着的朋友家的大到菜橱小到案板,都是我爸汗水砸出来的,只因别人的一句话,我爸的工具兜子一年到头东家串了西家串,而我上学时候破木头凳子松松垮垮,坐上去一动就夹屁股,我吭吭哧哧抱回来让我爸给修修,他眼皮都没撩扔给我一句:“我前脚尖踩后脚跟了,有空再说吧。”

我清楚地知道,我爸的巧与我无关。

1989年的夏,暴雨接二连三下,潮湿、闷热,我们姐妹四个睡在一个大炕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夜,我起来在院里椿树下噗噗噗摇着蒲扇,我爸房间灯亮了,他轻轻开门,说外面湿气大,回去睡吧。“能睡得着吗?这么热!”我的怨气大概不只对天。我爸说:“回来给你们每人弄张床,分开睡。”我掩饰着惊喜小声说:“说话算数呀!”那晚的梦里我睡在了我爸做的簇新的单人床上,松脂味甜甜地沁我心脾。

爸没食言。第二天,他给我们拉来了四个单人床,旧的,5块钱一个买的。他说要是自己做,连工钱都不够。我立刻回了句:“你给人家干活,哪个给过你工钱,倒给自己孩子合计成本。”爸没说话,手要掏烟,我看他掏了几次都没掏出来,那大背心上根本就没兜。

后来,我爸弄来了两棵泡桐树,电锯噌噌噌响,下料、组装、抹胶、钉五合板,四个单衣柜成了,刷漆的时候爸爸问我要什么颜色的。我不太感兴趣:“给别人做的,问我颜色?”我爸说:“给你们的,一人一个。”我并不欣喜,煮熟的鸭子还有跑的时候呢,不搬进自己屋就不算数的。老爸粉刷的淡青色聚酯漆,比较贵,硬度高,变色慢,像镜子一样光亮亮的。有街坊喜欢,要高价买走两个,我爸说:“少两个孩子们就分不均了。”

从此,单衣柜里面装着我的书本、衣服、日记,我青春年少的梦想、叛逆、自由,它是我独立的空间。

我高中毕业后摆摊卖衣服,爸说露天太苦,要晒成黑老包的。爸又架起了电锯,噌噌噌,做了许多木框和大小不一的“案板”,跟积木似的,每块木板都编着号。忽一日早上,我爸拉着这些积木到我摆摊的地方,一块块拼装,半天工夫,一所木房子搭建成了。我爸拉开一个抽屉说:“这个,是装钱的,嘿嘿。”做得精巧而隐蔽。天蓝油漆喷好后,蓝房子成了噪杂路口的一道婉约的风景。五年后,城市改造,小木房必须移走,家里没地搁。最后,木房子卖给了一个做菜籽生意的,两千块。拆的那天,人家要用吊车吊走,我爸硬帮人家一块块拆开,他又跑去给人家一块块安上,还把设计图纸给了人家。后来还时不时地到人家那儿走动走动,好像去探望出阁的闺女。

我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一日晚饭,爸说结婚后你把你的单衣柜也带走。我说不带,傻大笨粗的,放哪儿都不协调。我爸笑了,是啊,哪有陪送女儿旧东西的。

今我已不惑之年,某日读汪曾祺,写他父亲陪他玩,做胡琴弦的风筝,玻璃做的小桥、小亭子、水晶球,还有荷花灯、西瓜灯等,邻居的孩子跑过来看,非常羡慕。

突然想起四个单衣柜,我们出嫁后,都归置在落锁的房间里,久不通风,淡青色有点发黄,像人一样,抗拒不了地渐渐老去。掸掉灰尘,里里外外擦拭,蓦然间发现,柜子后面的五合板上黑色墨汁写的字,“1991年,爸爸做的”,黑墨早没了光彩,黑晕隐隐约约向外努力蔓延,不由失声读出,“爸爸做的”。我要把我的那个,抬回我的家,也用邻家孩子羡慕的神情骄傲地说:“我爸做的,我爸做的,我爸手艺特别棒!”环顾左右,我爸不在已三年。

十岁文章4:灶台上的暑假

文/彭庆东

十岁那年暑假,我从家乡的山村来到太原,住在父母单位的宿舍里。每天和宿舍大院的小伙伴们在街上疯跑,直到很晚才回家。

一天晚上,当我兴冲冲地跑回家时,母亲对我说:“给你布置一个特殊的暑假作业,要是你能完成,我们奖励你一辆自行车。”自行车可是我梦寐以求的,每当看到别的孩子骑着自行车,我都羡慕不已。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个特殊的暑假作业就是每天做三顿饭,直到开学。母亲对我:“我们上班很忙,在食堂吃饭也是一笔开销,你要是学会了做饭,咱们也可以省点钱。再说,做饭是一项最基本的生活技能,你学会了做饭到哪里也不会饿着。”听母亲说的在理,我只好答应了。

当下,母亲便教我如何和面、蒸窝头及封火炉等。中午,母亲又教我如何捅开火炉、擀面条、炒土豆丝。过了几天,我觉得自己能独挡一面了。于是自己计划着做了一顿晚饭,蒸玉米面拨烂子、炒西红柿酱、炒豆角,一阵手忙脚乱后,热油溅到了我的脸上,被锅沿烫了手,疼痛不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我还是忍了下来。

傍晚,劳累了一天的父母下班回来,看到我做的饭菜,还没吃便直夸我能干。尽管拨烂子做成了菜糊糊,西红柿酱又太咸,但他们还是吃得津津有味。听着他们对我的认可,我突然间感到自己长大了,心里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灶台上的暑假作业也拴住了我贪玩的心,由原先顾不上回家吃饭变成了按时回家做饭。虽然那时物质条件贫乏,食材品种单调,但我做的饭菜越来越可口,还经常变换花样,不仅赢得了父母的赞扬,还赢得了宿舍大院众人的夸奖,他们都夸我是个“小大人”。

暑假的最后一天,因为票证紧张,父亲只好给我推回来一辆二手自行车,不过这我也很满足了。

十岁文章5:第一次远行

文/曹含清

我二十岁之前从没有过远行,也没有过要远行的想法。那是大学二年级的暑假,我突发狂想要一个人去远行。那时候想去就去,无牵无挂,匆匆背起一只黑色旅行包就去。我慌慌张张地赶到了火车站,又犹豫起来,是去塞北大漠,还是去江南水乡?售票窗口前的长队慢慢移动,轮到我的时候我随口对售票员说:“苏州。”接过去苏州的火车票,我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远行。

上了火车后我凝望着车窗外,熟悉的城市被甩在了车后,最后消失在视野里。火车咣当咣当的飞驶着。阳光下的铁轨犹如一条漫长而璀璨的银河,在苍茫的时空里静静流动,闪耀着绚丽的光芒。窗外碧绿的田野与陌生的城镇像画卷渐渐展开,又渐渐合拢,反反复复,窗外随时随地就是一幅风景画。我远望到一艘艘船舶在江河里游动,望到白墙青瓦的江南村落,望到了青山环抱的城市……在我眼中,这些事物仿佛被笼罩上了新鲜而又奇异的色彩。

到苏州的时候已经午夜。火车穿过昏沉的夜色缓缓停靠在站台。我下了车,随着掂着大包小包的人群涌向出站口。我想见的苏州像伍子胥一样坚毅壮丽,如西施一样妖娆美艳,似唐伯虎一样潇洒超脱……然而苏州以茫茫黑夜来迎接我。我竟然不知道东南西北,望着灯火阑珊的街道与远处楼房的暗影,像是来到了一个魔幻世界。我望到火车站广场的椅子上斜躺着一个年轻人,发出轻微的鼾声,旁边放着他的皮箱。我猜想他或许也是一个远行的人,像一只飞越千山万水的鸟,累了就随意找个树枝栖息。我在旁边的一把空椅子上垫上两张报纸,然后紧抱着旅行包坐在上面。我脑袋一歪,眼睛一闭,沉沉的睡意就把我推进了深深的梦乡。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旭日已经喷薄而出,整座城市沐浴在橘红色的晨曦里。我沿着陌生的街道漫无目的地游荡。我望到阊门,路过北寺塔,又摸进一条深巷,看到巷子的石墙上刻着很多诗文,细看才知道都是唐伯虎的诗作。我意识到自己摸进了桃花坞。唐寅祠的朱门紧闭着。我听到院子里有人声。我想象着在这个院子里有一位落魄的才子在桃树下吟诗作赋。我敲门进去,或许能够一睹才子的风采,还能讨碗茶喝,甚至会讨幅墨宝。我叩响了唐寅祠的朱门,听到里面有零碎的脚步声,不久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侧身开了门,一副警觉、冷淡的表情,望着我说:“我们这里游客不能进!”说罢关上了门。我注视着那扇朱门发呆,恍悟我并没有走错门,只是走错了年代——唐伯虎生活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四百多年,离我们太遥远了。

我在古城里四处转悠,路过拙政园、狮子林,去了苏州博物馆,又到了山塘街,太阳偏西的时候转到了虎丘寺。寺外有位卖茉莉花的老人。她穿着一件花色短袖,戴着一顶灰色盆帽,挎着竹篮站在绛紫色的夕阳下,用沙哑的吴语招揽着生意。我看到她布满皱纹的脸上交织着微笑,她手臂下的竹篮里装满了轻盈雅丽的茉莉花,空气里洋溢着馥郁醇美的花香。一朵朵洁白的茉莉花衬托着老人蜡黄枯瘦的脸庞,让我看到了美丽与苍老互相辉映,万物与时光寂然打磨,自然与人生意象融合。我觉得这一幕是我在苏州见到的最美的情景,至今很多年过去了都难以忘怀。

日落的时候,我又回到了火车站,买了回去的车票。候车厅里的人熙来攘往,座位上也坐满了人。我站在一个角落里掏出手机给家人打电话。我的旁边站着一个中年人,瘦高的个子,头发微乱,眼睛上布着几缕血丝,一副哀愁焦虑的神情。当我挂断电话的时候,他突然问我在等哪班火车。我回答后他说和我是一趟火车。我们开始了闲聊。他说他的老家在徐州,他在苏州工作了十多年,今天下午接到弟弟的电话说母亲已经去世了。他说着泪光在眼眶里闪烁,絮絮地说没想到母亲病得这么严重,没想到母亲会溘逝……他懊恼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他说着泪如泉涌,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只是从旅行包里掏出一沓纸巾让他擦眼泪。我和他一起挤上了车厢,一路上我看到他的眼泪一次次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到徐州的时候,他和我握了一下手,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再见!”然后他下了车。我望着他急遽远去的背影,一阵心酸,一阵沉思。在这个世界上很多萍水相逢的人永远不会再相见,以后我们永不会再有交集;我们难以掌控生命中的机缘,所能做的就是珍惜上苍赐予我们的每一次机遇,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

在远行的归途中,听着火车的声响我沉沉睡着了。醒来后透过车窗望到东方泛白,渐渐露出一缕缕的晨光,犹如一束束火焰慢慢地燃烧着辽远而巨大的夜幕。我想人生也像是一场远行。远行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是孩子,结束的时候我们已经白发苍苍。远行是一场个人与世界的恋爱,也是一次自我解剖的体验。远行让我们成长,让我们衰老,让我们收获,也让我们失去。

天亮的时候火车到站了。橘红色的晨光沐浴着熟悉的城市。我挎起旅行包下了车,带着远行的思绪又回到了原地。

十岁文章6:和一只狗做朋友

文/王文莉

十岁那年,老妈抱回来一只小黑狗,给它起名哈利。这是一只鼻尖、尾巴尖、四只小蹄子都是白色的小狗,我非常喜欢它。

刚满月的哈利,既乖巧又调皮。每次我给它喂食,它总是颠颠地小跑过来,亲热地咬着我的裤角,不停地摇着小尾巴。我把面条倒进食盆,它就低着头“吧唧吧唧”地吃起来,甚至连汤汁也舔得一干二净。听说小狗喜欢吃肉,我偷偷地给面条里掺进一些肉汤,这也是哈利喜欢我喂它的原因所在。

每天放学,一走进院子,哈利就欢快地跑来迎接我,高兴地蹭着我的裤腿。老妈看见之后,开心地说:“狗其实最通人性,你整天给他喂肉汤,现在学会巴结你呢!”我听了非常高兴,疑惑地问:“是真的吗?哈利知道我对它最好?”不等老妈回答,哈利仰着脖子“汪、汪”地叫了两声,好像在回答“是的,是的”。它的萌态惹得我和老妈大笑起来,还真是一只能听懂人话的小狗。

我去地里除草,哈利也跑前跑后跟着我。不是追逐一只蝴蝶,就是跑到地头看牛吃草,偶尔还给我叼回一根小柴棒。休息的时候,我把铲子扔出去很远,冲它喊一声:“哈利,把铲子捡回来!”哈利就一路小跑,用嘴巴把铲子叼回来,我继续扔,它继续地捡回。反复几次以后,哈利就开始厌倦,迈着小短腿磨磨蹭蹭,不像开始那么殷勤。看得我不由失笑,哈利这是在无声地抗议呢!

有一次,我回家遇到铁将军把门,老妈不在家,我也没带钥匙。哈利在里面扒着门缝,冲我“汪、汪”地叫个不停。我心里也很焦急,跑到左右邻居家问了一大圈,都不清楚老妈去了哪里。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老妈背着锄头往家门走来。我开心地问:“老妈你去哪儿了?我跑了好几家,邻居们都不知道你干啥去了!”老妈笑着回答:“我去给菜地除草了,听着狗叫声不一样,就想着可能是你没带钥匙,赶快就回来了!”

我惊讶地说:“老妈,你也太神奇了!听到狗叫就知道是我回来了!”老妈笑着回答:“不是我神奇,是哈利很神奇!陌生人从大门口路过和咱们家人回来,哈利的叫声是有区别的!隔壁的张婶子也是这么说的!”我不由得紧紧抱起哈利,冲它竖起大拇指,似乎明白我的赞扬,它竟然害羞地藏到我的怀里。原来,哈利还是一只谦虚而低调的萌宠!

渐渐地,哈利长成了一只漂亮的大黑狗。每次我骑车带它去兜风,我一开始蹬自行车,哈利就一鼓作气地跑到前面几百米处,卧在路中间等着我。那是它最神气的时候,似乎在说:“还是我的速度快吧!主人你要加油哦!”但是,奶奶散步的时候,哈利却是一路小碎步,不急不缓地跟着奶奶,根本不会出现一路狂奔的样子。看见它截然相反的表现,我不由得怀疑,哈利是一只成精的黑狗,竟然学会因人而异,看人散步。

尽管我从不低估狗的智商,但是哈利的诸多表现还是让我感到相当惊诧。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哈利就用爪子挠我,乖乖地陪着我一起发呆。那种懂你的眼神,让我觉得和一只狗做朋友,其实也是值得开心一辈子的事情。

十岁文章7:享受孤独

文/萧虹

大约从十岁开始,我便时常感受到孤独。

那时我转学到大姐家读书,因为那里比我老家学习条件好。此后,我经常想家,想念母亲。时间长了,这种思念让我越发感觉孤独。因为在大姐家没有人把我当小孩,也没人疼我,更没人理解我的想法。有一个比我小几岁的伙伴,对我顶礼膜拜,但她也理解不了我。有时我们一起玩得很开心,过后我依然无比孤独。后来我开始和后花园里(其实是个果园+菜园+花园)的花草对话。每天夜深人静,我悄悄打开卧室的后门,门边是积满落叶的石阶,我就静静地坐在台阶上,花草的芳香迎面扑来,树叶和花草在月光下微微荡漾,那种感觉美妙动人。我也感受到了孤独的欣喜!

从那时起,我开始沉湎于孤独。满脑子开满幻想之花。

下雨天,我独自看雨,听雨;天晴,我看星星,捉萤火虫,有时明月如昼,到处都是幻影,我就在心里和影子对话,把它们编成故事。那种感觉充满窃喜。从那时起,我喜欢雨天,喜欢花草,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待着,脑子里天马行空……

白天,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行走,沿着铺满星星点点野花的江边小经,目空一切!

这种状态一直延续至今。如今我依然喜欢独自在雨中漫步,在拥挤的人群中享受孤独!曾经时常一个人穿梭在人头攒动的王府井街头、西单广场,或者拥挤的地铁。那种感觉充满奇妙。有时忽然的某个瞬间,孤独会莫名其妙的给我一股傲气,感觉自己就像一尊雕像,俯视一切!

我觉得,人的性格完全是童年无形中养成的。也是从那时起,我对阅读充满渴望,偶尔买一本书,我会非常珍惜,如获至宝。因为阅读,我和作者通过文字进行了愉快的交流。因为作者笔下的人物也和我一样,充满忧愁、思念,和偶尔弥足珍贵的一些开心!

家门口,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经,一直陪伴了我好些年。那是通往学校的小径,一边是川流不息的沅江,一边是一望无际的果园,或者遍地金黄的油菜花。一年四季,变换着不同的颜色与画面。永远不变的,是小径,与沅江,它们时儿肥硕,时儿瘦长。

回顾童年,我看到一个神情忧郁的小女孩,她的内心充满了渴望,脑子里充满着幻想。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亲爱的母亲。

如今,母亲即将离开我们,我拿什么去拯救,和挽留?

童年的情景历历在目,每次母亲来看我,都是我的重大节日!我是母亲最小的孩子,在她面前,我可以任意任性。我爱母亲,胜过所有人,母亲一定也是如此爱我!

如今,母亲肺癌晚期已经一年了,这一年,我时常感到无比的孤独。我害怕失去母亲,就像童年对母亲的渴望,我不知道可以对谁倾诉。记得有一回大姐有好几天不在家,母亲来陪我,放学后,我一边唱着欢快的歌,一边沿路采花,采了一大把野花送给母亲。母亲做好了晚饭等我,一连几天,每天如此。长久不在母亲身边,母亲一定也一样的思念我,所以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等着我回来,她是那么亲切和蔼,甚至喜气洋洋。母亲对我的举手投足,她的眼神,她的语气,仿佛我又回到了三岁,回到嗷嗷待脯,回到了步履蹒跚。那种幸福,简直可以和初恋媲美!

那种爱,将让我回味一生,幸福一生!

孤独于我,是一种美妙的体验,一种隐秘的窃喜。她无法与人分享,只能独自体会,不论欣喜,还是悲伤。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我时常喜欢怀抱一两本书,找一个无人的水边,或者大树底下,会心阅读。除了书中的人物和故事,没人能走进我的内心。此时,孤独是那么的宁静。

孤独,切不可与寂寞、孤单、无聊,甚至空虚,混为一谈。

有的人,一辈子都不曾感受过孤独。他们只能停留在浅层次的孤单或者无聊,因为他们不懂得思考。比如一些精神贫乏的人,他们一但无聊了,寂寞了,空虚了,孤单了,就呼朋唤友,打打麻将,或者家长里短,所以他们是永远体会不到孤独的。他们的精神在尚未达到到孤独的程度之前,就已经得到解决,所以更不可能享受到孤独的收获,与孤独的美妙!他们就像低矮的群山。群山是不会孤独的,因为她们之间随时可以进行交流。相反,高山都是孤独的,当你的精神达到一定境界,你就会像高山一样孤独。

孤独的解药,是人内心最深层次的交流。为了寻求孤独的解药,势必寻找能够内心深层交流的人,或物。比如阅读,比如抒写……因此,艺术作品都是孤独者的精神产物。

孤独也是分境界的,皇帝是孤独的,乞丐也是孤独的。哲学家、思想家、和艺术家都是孤独的,愤怒的诗人是孤独的,酸腐的文人是孤独的……

高境界的孤独建立在强大的自我之上,酸腐文人和乞丐是没有自我的,所以我们必须把孤独转化成能量,必须享受孤独!让孤独开出欣喜之花,结出美妙之果!

十岁文章8:熏鸭子

文/张君亭

我十岁,一九七五年冬天的一个傍晚,外面冰天雪地寒风刺骨,这重要吗?似乎并不重要。

天早早暗下来,母亲烧火做饭,灶火红彤彤的,屋里很暖和,点着一盏小煤油灯,闪着昏黄的光芒,有点像糖的颜色,我就着灯光痴迷的读一本《雁翎队的故事》的书,是借村西头韩龙的,好多同学他都不借给。

我上三年级,韩龙上五年级,他很聪明,喜欢和我玩,后来他成为我们村第一个从学校里考出去的大学生。我本来有希望继他之后成为第二个大学生,我的命运出了意外。

《雁翎队的故事》是一本系列短篇小说集,讲的是冀中平原上白洋淀一支叫雁翎队的抗日武装打鬼子除汉奸的故事。

父亲坐在饭桌一边,他唤我准备吃饭,我已经痴迷,哪里理会,唤了五六次,声调高且严厉起来,我才恋恋不舍坐到饭桌的另一边,父亲拍着他旁边的一个小板凳:“坐这里,跟我坐一块儿。”其实,我愿意和母亲坐在一起,但父亲从那些日子开始往后,再不让我和母亲并坐,硬让我和他一起坐,似乎坐他旁边的位置有被看重的意思,母亲独坐一边显得有些落寞,母亲有时看着我和父亲笑,笑得我莫名其妙。

母亲一打开锅盖热气腾地弥漫房顶,屋里更暖和了,在热气下面我看看父亲,看看被热气围着的母亲,感觉真有趣。两大碗一小碗地瓜粥端上桌,父亲和母亲每人一大碗,我一小碗,饭桌中间放一碗熬白菜一碗蒸咸鱼,这在当时贫穷的农村已经是不错的饭食。我问父亲:

“爸爸,熏鸭子好吃吗?”

《雁翎队的故事》里数次提到熏鸭子。注意是熏鸭子而不是熏鸭,别小看这一字之别,不信请你试着分别读读,读烧鸭子的时候,舌下保证有口水流出来。当然,也许是我的错觉。

“应该好吃吧,爸爸也没吃过。”

“书里说好吃,比油条好吃吗?”

“傻孩子,油条怎么能比得上呢。”

嚿,比油条还好吃,那得有多好吃!

“爸爸,等我长大了一定上白洋淀买三只熏鸭子,咱们每人一只,不,买四只我和妈妈每人一只你两只!”

《雁翎队的故事》书中的故事情节自然吸引我,但多次对肥嘟嘟熏野鸭子的描写更让我垂涎欲滴。

“爸爸,白洋淀在哪里?”

“白洋淀?不知道。”

父亲把我的头向他怀里揽了揽轻轻地抚摩着。他肯定被童年的我的一句空头支票感动得一塌糊涂!

是的,如果我的儿子对我这样说,我也会高兴的,但我的儿子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那个夜晚,马戈庄村一百六十几户人家,再没有人知道,远方一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食物正激起一个十岁孩子的馋欲,这种食物从此深深地镌刻在他稚嫩的心灵上。

父母去世了,我长大了。熏野鸭子至今一次未曾吃过,以后也不可能吃得到,因为野鸭已属野生保护动物。熏鸡经常吃到,我想从熏鸡里吃出熏鸭子的味道,终不如意;到长江一带吃白斩鸭,既不是熏制的,也不是白洋淀的野鸭子。

我始终难以忘怀童年时垂涎的白洋淀熏鸭子,几十年过去了,有时恍惚觉得似乎曾经吃过,定心一想,确实没有吃过。

二零一三年,我从网上邮购了一本原版的《雁翎队的故事》,翻找出几处对熏鸭子的描写,没错,一点没错,久违的熏鸭子穿过四十年的岁月又来到我的眼前。

我不由地向着它来的方向走去,走去……我当年对父亲的承诺,如何才能实现呢?

十岁文章9:淡化的亲情

文/叶诉

记得那年我十岁,还有几天就过中秋节了!

我在家里看家,奶奶刚从二娘家出来,就来到了我家。

奶奶进屋就对我说:“你二娘给你小哥和你三姐买月饼了,快去吃吧!”

我小的时候经常去二娘家,去和我小哥和我三姐玩,我家一共姐弟八个,小的时候我们三个经常在一起。这时我听说二娘买了月饼,心里很高兴,想我现在去一定会给我吃的!于是我马上就向二娘家跑去~~~

到了二娘家,我看见二娘在向柜子里放什么东西,我进屋后,看见二娘在向哥哥姐姐眨了几下眼!这时我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说着也奇怪,我小的时候就是别的孩子思想成熟得早,懂事的早,和别的孩子想事情就是不一样!

我依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在和哥哥姐姐说话,后来二娘和二大爷去地里干活了。

之后小哥和三姐都不说话了,不知道在忙什么,所以我就自己来到外面玩。我跳上突拉机的后兜儿上,在那上面玩,其实是在思考刚才二娘的行为,为什么会那么做?

这时我又看见小哥突然从屋子里出来了,而且双手一直在摆动,好像是拿着什么东西而故意不让我看见似的。

其实当时我根本没有思考就知道了他在干什么了!而恰恰相反他的举动让我觉得有些幼稚,哥哥走到了大桶的后面,偷偷的看了我,趁我不注意就蹲下了。

他可能非常害怕我发现他在吃月饼,恰好相反,我一开始就知道了,我也害怕他知道我发现了!于是我继续在车上玩着,故意做的很投入。

这时又让我看见了一幕,三姐在屋里扫地,但是手背在后面,而且嘴还一动一动的,这时我的心是彻底的凉了!!

因为平常哥哥都是喜欢和我耍心眼,不仅是我,对其他人也一样。总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聪明,总喜欢占便宜,但是这我都习惯了,不与他计较了,依然把他当做自己的哥哥,因为我认为我们是一家人,是血脉相连的,不需要计较那么多。但是姐姐就不同了,姐姐平常对我很好,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好姐姐,和我就像亲姐弟一样。但是今天她们的举动让我彻底明白了,我们不是亲生的,我们是有区别的,即使我在怎么真诚的对待他们,也是没有用的。当时我的眼泪差一点就流了下来,但是我努力的控制着,还是尽情的假装玩着。

晚上回到家里,我蒙着被子,在想今天的事情,想着想着就流泪了。我想,没错我家的确很穷,但是我有什么好吃的也没有背着过你们啊!,但是你们家算是比较有钱的了,为什么连一块月饼都舍不得呢?何况是自己的弟弟。那时终究是小孩,所以有些事情还是不明白。

后来我想到了一个理由,就是月饼是人家的,所以人家有权决定是否给你吃,给你吃你应该感谢,不给你也是正常,是不能埋怨的,这种思想至今我还在保留着。

那时的我就有点怀疑我们之间的亲情了,但是那时还小,只是感觉有点不舒服,思考不到多深奥!

我渐渐的长大了,十五岁那年无意间又发生了一件小事,但是却让我同样记忆犹新~~~

这时我刚上初中,今年我十五岁,一次放假在奶奶家玩,同样是我小哥和我三姐也在,我三姐又买个手机,加上旧的已经三个了,我小哥说:“三姐,你把你那旧手机给我使呗?”三姐说:“你给我五十块钱吧,我卖给你。”小哥说:“我没有那么多钱!”就这样他们两个最终把价钱降到了五块钱,但是我小哥还是没同意。

那时手机刚刚流行不久,还很新鲜。

在他们两个争吵的时候,我突然说:“五块钱我买!”我小哥说:“你你拿五十就卖给你!”

那时五十块钱在我眼里已经算是很多了,他认为我根本没有拿着钱,但是我真的有,那是我省吃俭用攒了一年的成果。

于是我就说:“真的么?”三姐说:“多少也不卖,别听他说!”我笑了笑,我当时真的有些动心了。

后来他俩说回家,我也和他们去了。到了二娘家,三姐就和二娘说:“刚才你儿子说要用我手机,我说你拿五块钱我就给你用,可你儿子这都不愿给!”二娘说:“你俩就扯犊子,谁管你俩!”说完二娘笑了笑!

然后三姐看了看我:“刚才你大侄子说五块钱他买!”然后就笑了,笑的那表情好像这件事很好笑,二娘于是也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别说五块钱了,五十也不能卖啊!”之后继续笑着。

我听完这句话心里感觉很不舒服,觉得好像我是个外人,后来我一想,没错在他们看来,我们三个之间就是有一条线,在他们眼里把亲情淡化了,他们认为只有一家的才亲!但是我一直都不这样认为,我认为只要我们一个姓氏,终归血脉相连,能成为兄弟姐妹那就是莫大的缘分,所以现在***无论怎么对我,我都不在乎,我只是希望我的兄弟姐妹能生活的好就行。

我想可能是受上一辈的影响吧!我爷爷一共有六个儿子,但是这六个儿子个个都勾心斗角,为了一点点的小便宜也能争得面红耳赤。我三大在外地,算是置身事外了。

剩下就是我爸算是比较憨厚的了,但是我妈却与爸的性格恰好相反!我妈总喜欢猜疑别人,经常和我说和哥哥姐姐们不要太实,长点心眼,但是每次我都反过来对她说,吃点亏没事,怎么的都是兄弟姐妹,我有时也和妈妈说,以后和其他叔伯叔婶们好好处,不要相互勾心斗角的,我们终究是一家人。

其他叔伯叔婶也是这样,就像我二娘说的那句话,明显没把我当成亲人来看!

但是我什么都不在乎,只是让自己心安就可以了!其实每个人都一样,对待任何事情无须计较太多的得失,尤其是和自己的亲人,这样你会更快乐!

十岁文章10:贤琼走好

文/阿蓬英子

贤琼是我本家,三十岁上下。她家在黔江,我老家酉阳,理不清辈分,就称作妹妹。去年暑假,我们相识。腊月十六,她就走了。

大概是八月下旬,接到一电话。一年轻女子,开口就叫姐姐。说在报纸上看到我多时,一直没敢打扰。她家在正阳,一人带着孩子,丈夫在外打工。自己患重度血小板减少,经常口腔流血。治疗多年,时好时坏。

在报社十多年,常面临求助。最初热情高涨,积极奔走。学生求学,病人就医,弃婴寻亲,退伍兵寻友,年轻人征婚,等等不一而足。常有成功,皆大欢喜;也有遗憾,要么求助无人响应,或是钱来了,人却走了。

冷静反思,媒体组织求助,也有讲究。真实是第一要素,评估获助的可能,还得权衡有钱后,病是否能治好。否则,兴师动众,劳民伤财,亦无意义。如果不能公开求助,选择落实政策,小范围随缘关怀,也是对生命的尊重和温暖。

此后的一个周六,是周六,我记得很清楚,天下着小雨。我还没去看她,她却说要到我家来。在电话里,都叫了姐姐,我当然是欢迎的。

转了两趟公交车,才到我家楼下。她敲门进来,手里牵着个小女孩,两岁多的样子,瘦小羸弱,叫我姨娘。另一只手拧着黑色挎包。她进屋就到厨房,取出一个塑料袋,说是母亲从老家带给她的鸡蛋,好像是二十个。

一米六高,身着黑色西装,扎着马尾。咋一看,白白胖胖,不像生病的样子。坐下来细聊,才发觉那是虚胖,喘气都很费劲。

招待了母女午饭,我们开始聊天。她说,多年前就有这病,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现在的丈夫对她很好,还是冒险生下女儿。丈夫在杭州打工,她有合作医疗和低保,住在政府修的廉租房,养病带孩子。公婆均去世,靠娘家人接济度日。

曾有过白细胞血小板减少的经历,也没当回事,整天乐呵呵地,吃了些中成药就好了。医生说,关键是吃好睡好,免疫力强了,血液自然好。我把这些经验分享给她,鼓励她乐观豁达,坚持吃药、读书、锻炼,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下午,我们仨儿去了读书会。那天,除了平时的学友,还来了不少学生。集体读诵《孝经》《弟子规》,分享学习心得。一个中学生,带着奶奶来。她说,自己曾经忤逆父母长辈,通过学习懂得了孝顺,表示要做乖孙女、好学生。说到激动处,她流泪了,还给奶奶礼拜表示感恩。

末了,我把贤琼介绍给大家。朋友们都给她祝福和鼓励,期望她不要灰心,要好好活着。这里像家一般的温馨祥和,期待能给她一些温暖。临别时,我们送了一些书给她,鼓励她坚持读书吃药,不要成天怄气,想病的事情。

第二天,读书会申学长,带城南幸福院田婆婆,去武陵仙山散心。我让他把贤琼母女捎上。野外新鲜的空气,大山景色的优美,师长智慧的开解,让年过八旬积郁很久的田婆婆,明白了不少人生道理,也慢慢化解了内心积怨。听申学长说,贤琼感触不深,只能随缘了。

后来,也动过念头,启动媒体帮忙。几次机缘不足,一忙就错过了。转眼就是国庆。孩子们暑假社会实践,义卖募积的善款,助学部分已捐出,还有捐幸福院的没有落实。薛学长、赵学长跟我们三家五人,采购吃穿物资、筹集点资金,去了幸福院、医院智障儿童中心,然后就去看贤琼一家。

辗转二十几分钟,我们才找到廉租房附近。彼时,她已在路边等候。我们都穿裙子、短袖,她却身着中长红色呢子衣,脚穿保暖家居布鞋,脸还是虚胖,喘气急促。百来米水泥路,几十米碎石坡路,加上爬楼梯,她就歇了三次。她家在四楼,两居室、小客厅配厨房和厕所,约四五十平方米。大约十平方米的客厅,有两张简易四方桌,四五只凳子,一台小电视。两间卧室,屋子里放着绷子床、柜子、衣物,略显凌乱。

母亲和女儿,在看电视。她说,现在好多了,至少眼睛能看见。最困难时,视力只剩光感,摸着煮饭,照顾女儿,有时还会摸到女儿的粪便。她说得很慢,没有抱怨,只是感恩和无奈。十一月份,赵学长和侄女又去看了一次,买了些补血的食材给她。

年前腊月十五左右,她来电话,说病情加重,又住院了。嘱咐我,能否在近处帮她丈夫找个活路,好照顾孩子。年关将至,又逢值班审稿。外出学习刚回来,遇上妹妹住院生孩子。单位家里,琐事一大堆。

我说,忙过这趟就去看她。让她丈夫先去人才市场,看看是否有招聘信息,开年后再考虑找工作。鼓励她配合医生,好好治疗。活着一天,就要开开心心。她说,活着一天,就要开开心心。有好友也这样鼓励她,她很认同。我记得,当时电话里,她还笑出声了,感觉很乐观。

除夕夜,家里出了点麻烦。怕搅了朋友们过年,所有祝福短信,一律不敢回复。只在QQ说说上写了句话:春节家事繁多,实在抱歉,不能一一回复各位亲朋好友的信息,敬请见谅!统一祝各位亲朋好友、网友、微友,新年快乐,平平安安!

春节假期,在医院陪护病人。抽空看到,贤琼的号码发来的信息却是:姐,金波一家祝你全家新年快乐!知道她在住院,突然有些担忧。我想,金波大概是她丈夫。

我立即回信:贤琼一家,姐祝你们全家新年快乐,祝你早日康复!

“姐,非常抱歉!贤琼已经走了!”短信这样显示。

突然,开始疑惑。她不是在住院吗?前几天才打电话的呀!还说好了“活着一天,就要开开心心”。我以为,她那样常年病着,是常规住院,治疗一段时间就会好转。开年后,再去看她也不迟。

立即电话,问个究竟。那男子说,姐,贤琼走了!那天晚上,她突然吐血,抢救无效,输着氧气,把她带回家。没有期辰,第二天就偷埋了。什么时候走的?他说,就是给你打电话后两天,腊月十六凌晨。

第二天,金波赶来医院与我相认,看望我住院的亲戚。他说,如果能在近处找到活路,他就不外出了,好好照顾女儿。

今晨,诵读《朱子家训》:与肩挑贸易,勿占便宜。见贫苦亲邻,须多温恤。读到这句,很是愧疚,包括没有及时去看贤琼。尽孝和行善,都要及时呀!生命的消逝,就在瞬息之间。拿起电话,问问金波找到工作没,把最近的招聘信息发给他。不能再辜负了,这可是贤琼的临终嘱托呀!

贤琼妹妹,一路走好!

十岁文章11:第一次远行

文/曹含清.

我二十岁之前从没有过远行,也没有过要远行的想法。那是大学二年级的暑假,我突发狂想要去远行。那时候想去就去,无牵无挂,匆匆背起一只黑色旅行包便走。我慌慌张张地赶到火车站,又犹豫起来,是去塞北大漠,还是去江南水乡?售票窗口前的长队慢慢移动,轮到我的时候我随口对售票员说:“苏州。”接过去苏州的火车票,我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远行。

我上了火车后凝望着车窗外,熟悉的城市被甩在车后,最后在视野里消失。火车哐当哐当的奔驶,阳光下的铁轨犹如一条漫长而璀璨的银河,在苍茫的大地上流动,闪耀着绚丽的光芒。窗外碧绿的田野与城镇像画卷渐渐展开,又渐渐合拢,窗外随时随地便是一幅风景画。

我远望到一艘艘船舶在江河中游动,望到s白墙青瓦的江南村落,望到了青山环抱的城市……在我眼中,那些事物仿佛被笼罩上了新鲜而又奇异的色彩。

到苏州的时候已经午夜。火车穿过昏沉的夜色缓缓停靠在站台。我下了车,随着掂着大包小包的人群涌向出站口。

我竟然不知道东南西北,望着灯火零落的街道与远处楼房的暗影,恍如来到了一个魔幻世界。我望到火车站广场的椅子上斜躺着一个年轻人,发出轻微的鼾声,旁边放着他的皮箱。我猜想他或许也是一个远行的人,像一只飞越千山万水的鸟,累了便随意找个树枝栖息。我在旁边的一把空椅子上垫上两张报纸,然后紧抱着旅行包坐在上面。我脑袋一歪,眼睛一闭,沉沉的睡意把我推进深深的梦乡。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旭日已经喷薄而出,整座城市沐浴在橘红色的晨曦里。我沿着陌生的街道漫无目的地游荡。我望到阊门,路过北寺塔,又摸进一条深巷,看到巷子的石墙上刻着很多诗文,细看才知道是唐伯虎的诗作。原来我摸进了桃花坞!唐寅祠的朱门紧闭,我听到院子里有人声。我想象着在那个院子里有一位落魄的才子在桃树下吟诗作赋。我敲门进去,或许能够一睹才子的风采,还能讨碗茶喝。我叩响了唐寅词的朱门,听到里面有零碎的脚步声,不久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侧身开了门,她一副警觉、冷淡的表情,望着我说:“我们这里游客不能进!”说罢关上了门。我注视着那扇朱门发呆,恍悟我并没有走错门,只是走错了年代——唐伯虎生活的年代已经过去了四百多年,离我们太遥远了。

我在古城四处转悠,路过拙政园、狮子林,去了苏州博物馆,又到了山塘街,太阳偏西的时候转到虎丘寺。寺外有位卖茉莉花的老人。她穿着一件花色短袖,戴着一顶灰色盆帽,挎着竹篮站在绛紫色的夕阳下,用沙哑的吴语招徕生意。我看到她布满皱纹的脸上交织着微笑,她手臂下的竹篮装满茉莉花,空气里飘散着馥郁的花香。一朵朵洁白莹润的茉莉花衬托着老人蜡黄枯瘦的脸庞。我觉得那一幕是我在苏州见到的最美的情景,至今难以忘怀。

日落时分我又回到火车站,买了回去的车票。候车厅里的人熙来攘往,座位上坐满了人。我站在一个角落里掏出手机给家人打电话。我的旁边站着一个中年人,他瘦高的个子,头发微乱,眼睛上挂着几缕血丝,一副哀愁焦虑的神情。当我挂断电话的时候,他突然问我在等哪班火车。我回答后他说和我是一趟火车。我们开始闲聊。他说他的老家在徐州。他在苏州工作了十多年,今天下午接到弟弟的电话说母亲已经去世。他说着泪光在眼眶里闪烁,絮絮地说没想到母亲会溘然离世。他懊恼没有陪伴母亲度过最后的日子。他说着泪如泉涌,紧咬着自己的嘴唇。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只是从旅行包里掏出一沓纸巾让他擦泪。我和他一起挤上车厢,一路上我看到他的眼泪好几次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到徐州的时候,他和我握了一下手,拍着我的肩膀说:“再见!”然后下了车。我望着他急遽远去的背影,一阵心酸,一阵沉思。在世界上很多萍水相逢的人永远不会再相见,我们难以掌控机缘,所能做的就是珍惜与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

在远行的归途中,听着火车的声响我沉沉睡着了。醒来后透过车窗望到东方泛白,渐渐露出一缕缕的晨光,犹如火焰燃烧着辽远而巨大的夜幕。

我想人生也像是一场远行。远行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是孩子,结束的时候我们已经白发苍苍。远行是一场个人与世界的恋爱,也是一场重新认识自我与世界的体验。

天亮的时候火车到站了。橘红色的晨光沐浴着熟悉的城市。我挎起旅行包下了车,带着远行的思绪又回到原地。

十岁文章12:这一年,我二十岁

文/初 久

我是初久,现在我在长满大树的土岗,周围有着绵绵无际的青纱帐。我坐在树下,写下我的二十年。

一岁,我出生在马头镇,长在姥姥家,没吃过奶水,靠奶粉度日,身体不是很健康,经常尿床。我是我大舅二舅,二姨三姨轮番抱大的,当时他们都还没结婚,所以我享受了这个家庭最多的宠爱。

两岁时,我已经会说话会走路了,不喝奶粉了,但仍然尿床。

三岁,我成了姥姥庄上最有名的淘气包,和我一样大的孩子没有能打过我的。

四岁,我上幼儿园了,这一年,我知道了世界上还有一种生物叫做:女孩。并从此知道,女厕所不是我能去的。

五岁,我又上了一年幼儿园,并成了当时最有影响力的孩子王。从此以后,我不讨厌上学了。

六岁,我上了一年级,经常考双百,成为了光荣的少先队员,整个学校就我们三个,校长在国旗下给我们带上了红领巾。

七岁,我回自己家了,离开了我的姥姥,那一年我感觉天好像要塌了。

八岁,我的大伯成了我的数学老师,经常揍我。同时这一年,我开始看武侠小说,金庸,古龙,卧龙生,陈青云,李凉什么都看。

九岁,我被评为优秀学生代表,去姥姥家庄上的学校进行集训,并拿了省级优秀学生。这一年是我一生中最闪耀的时候,也是我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日子。

十岁,我上五年级,并知道了一个坏消息,我还要上六年级。

十一岁,这一年将要结束的时候,我爸爸已经没收了我一电视机箱的武侠小说了。但这并不影响我的学习,我考初中考了260多。菏泽二十一中打电话问是否愿意去菏泽市里上学,我不想离开我姥姥,于是没跟爸妈说。

十二岁,我在小井乡第一中学注册了学籍,这一年,我抛却了武侠小说,开始看现当代作家的作品。看不太懂,但愿意看。

十三岁,我又在我姥姥家住了,因为初中开始上晚自习。我学习不大好了,数学很差劲,但我的物理和历史很好。并且这一年,我学会了游泳。

十四岁,第一次感觉,毕业的感觉不太好受。因为很多同学都不会再上学了。

十五岁,我考上了东明第一中学。就是这样一个秋天,我遇见了我的同桌,我很喜欢她,可是在高中三年里都没追过她,因为听说她有男朋友了。

十六岁,我碰见了我一生中见过的最差的语文老师和最坏的班主任。于是我报了文科班,迅速的离开了他们。这一年,我和兄弟在外面租了房子,看了很多小说,逃了很多课,学会了抽烟。

十七岁,我高三了,每天都很迷茫,很压抑。我开始了长跑,每早晨都要跑将近十里地,以此减轻我内心的痛苦。结果发现,跑完就想回去睡觉。学习越来越差,后来跟人打架了,把别人肋骨打折了。我爸爸把我接回家,一句话也不和我说。我辍学了,和朋友一起来到学校,却没能一起走出去。在家我想过自杀,但我怂了,并且我家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后来参加了高考,高考完第三天,我报了复习班,分数都没查。

十八岁,我在曹州武术馆复习,我认识了勇哥,鬼子哥,航,大象,自信,康子,大毛,小宇子,老妹,他们对我很好。之前我以为农村孩子和城市孩子会永不相交。同时三哥,永胜,还有亮哥,小乔也在。过年回家的时候,我开始追她,在我复习的时间里,她一直充当着我的精神支柱。我们这样保持了一年多。

十九岁,我在济南读大学,我的精神支柱没了,我还活着。我开始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改掉了除了抽烟之外所有的坏毛病。我认真的去学习,认真的去生活,认真的对待我喜欢的每个人每件事。尽管我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也孤独过,寂寞过,无奈过,忧愁过,甚至有想到放弃自己的理想,可是一想到我的爸妈,我那似是而非的爱情,我咬咬牙也就过来了。

二十岁的夏天异常的炎热,不过秋天马上要来了,我正在家,写着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权当给我的二十岁的祭奠。

十岁文章13:我的成长是一步步熬出来的

文/Joyce

二十岁之前赶着做很多事,现在一样样都慢了下来。

曾经匆忙地想要长大,现在明白过来,“长大”并不只是年岁的增长,或扔掉怀里的公仔,大摇大摆进出成年人场所。有的人到了四五十岁,做出的事依然幼稚。

曾经匆忙地追逐名利,现在明白过来,能带来真正快乐的“名”与“利”,指的是在一定温饱基础上,“受到别人尊重”与“心灵上富有”。没有这样的认识作为基础,名利只会变成吞噬灵魂的漩涡。多少富人手握黄金却郁郁寡欢,而平凡家庭的善良夫妇,推着他们的早餐车,迎接每一个充满希望与温暖的日出。

曾经匆忙地要和大集体一模一样,现在明白过来,大家一拥而上人人称赞的,未必有那么好;又或者,别人展现出来的美好,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拥有后,往往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找到节奏跟随心走,哪怕前方没有路,也能慢慢踏出条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轨迹。而历史无数次证明,当一个少数派赢得胜利站在镁光灯下,他获得的成功,当初即便不被众人看好,如今却会成为典范。

曾经匆忙地念书,现在明白过来,读研读博是真正喜欢某个学科才去系统地做学问,并不是为了一张学历的纸,或者快点完成读书一条龙任务。许多人的青春,未曾认真思考,便在熬日子里与教科书共同度过。出来后,高学历高姿态,找不到工作,心浮气躁不断恶循环。曾经匆忙地要挤进铁饭碗行列,现在明白过来,“安全感”与“自由”并不矛盾,自由是有能力去选择想要的生活,而安全感,恰恰在于既能跟随心得到快乐,也能用意念指引它。墙总有倒塌的可能,依赖他者,必然无法获得真正的安全感。没有一个饭碗是铁的,也没有一个人的青春,是注定不动荡的。

曾经匆忙地以为开后门是理所当然的事,现在明白过来,“坐在自行车后座”的和“会骑自行车”,哪怕同一时间到达终点,其实差距甚大。会骑车是一辈子的,想出发就能随时出发,而搭车的人,却把原本学车的时间加倍花在寻找骑车人上。搭车人看似悠闲,其实有我们不曾知的恐慌;骑车人满头大汗,但大口喝水的时候心安理得,哪怕未曾到达终点,但回过头每段路都充满成就感。况且许多事,越是嫌麻烦越会变得麻烦,越是想快越是快不了。

曾经匆忙地奔赴外面的世界,现在明白过来,远方的风景与美好其实身边就有,只不过是赶路人忘记了停下来。我们急切地要去看看别人的草原别人的树林,从未闭上眼看看自己心灵的样子。大家都很忙,于是我们害怕被落单,害怕被认为是慢下来的傻瓜。这辈子忙得都在为别人一个肯定眼神活着,最终哪怕得到了,发现不是真正的快乐,灵魂没跟上愤怒而迷茫的躯壳,再也找不回来。

曾经匆忙地梦想拥有爱情,现在明白过来,到了一定年纪急着相亲急着尘埃落定,周围人羡慕你的幸福完美,家里人露出满意的笑容,但终于有天,在夜深人静你醒来,看着身边熟睡的陌生人。一辈子,就这样了吗?在没有拥有真正的幸福之前,自己还没确定,大家都为你确定了。结婚只是一张纸而已,真正紧紧扣住住两人命运的,是内心的了解与支持。爱情或许不能强求缘分,慢慢来,会来的它自然不会爽约。我们都忘了,在没有成为更好的人之前,不值得拥有更好的人。而且,即便那个人来晚了,没关系,还有一辈子可以幸福。

二十二岁之前赶着做许多事,现在依然在匆忙追赶。

匆忙变成大人并不好玩,但慢下来,享受每一个年龄阶段的独特魅力;匆忙追名逐利并不能带来真正的荣耀,但充实内心善待他人,当离世前你发现有许多人真心地爱你,那就是最大的骄傲;匆忙跟随大集体并不唯一的路,但与不同的人为友,去了解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理解与尊重是相互的;匆忙考证把书念完并不意味着学习的终止,但怀着强烈的求知欲,深入探究所喜欢的事物,会带给你一个惊喜的未来;匆忙加入铁饭碗行列并不能带来安全感,但为了有资格胜任一份好工作,不怕吃苦多点历练,无论结果如何,收获是永久属于自己的;匆忙地尘埃落定并不说明幸福是一劳永逸的,蝴蝶展翅之前,需要在黑暗中耐心守候,并经历破茧而出一刹那的痛楚。

也有的,是以前心想着“时间多着呢,不急”,但如今却明白其实要做,就越快越好。

曾经以为担当责任还早,应该还能再有几年“说话不算话”“做事没头脑”,现在要赶快靠谱起来;曾经想着要自己有钱有能力了再去给父母尽孝,现在却发现从此刻做起才不会后悔,当有钱有能力时,或许父母早已无力享受那份孝心,又或许,他们要的根本不是那遥远的以后,而是此刻在他们身边,说说笑笑一起吃最简单的饭菜。

快,有时未必带来好的结果。

慢,并不那么糟糕。

十岁文章14:我的姥爷

文/董善军

我的姥爷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三十多年来,我一直在心里默默地思念他,不忘他对我的疼爱,他老人家也总是出现在我甜美的梦乡里。

姥爷第一次走进我的记忆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地面上有一层厚厚的积雪,他推着一辆半新不旧的大金鹿自行车走进了我的家门。发现有陌生人出现,我赶忙往屋内跑,冲着正在洗衣服的母亲喊:“妈,来人了!”母亲听到我的声音走出门槛,一眼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惊异地打招呼:“爹,大冷的天,你怎么来了?快进屋暖和暖和……”随即又抚摸着我的头说:“快叫姥爷。”我怯生生地望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从嘴里生硬地挤出两个字:“姥——爷”。

姥爷把自行车放在墙角,手里拎着一个提兜,待母亲接过去,他把我揽在了怀里,用有些冰凉的嘴唇亲吻我的嫩脸,胡子扎得我直咧嘴。“俺小外甥长大啦!”姥爷喜形于色,“姥爷给你买了好吃的来了。”他说着从提兜里掏出两大包点心,一样一样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黄橙橙的蛋糕和白煞煞的泡子糕。姥爷把我的双手塞得满满的,我连句感谢的话也顾不上说,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虽然弄得嘴角脸颊都是碎末,样子狼狈不堪,但那时那刻我感觉到我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快乐的人了,心里是一股爽爽的甜!

之后,尝到甜头的我只要是听到家门外传来“叮呤当啷”的声响就以为是姥爷来了,当定睛细看不是姥爷本人时既羞臊又失望。但姥爷是不会让我一直失望的,每隔十天半月他总会来我家,并专门为我买又香又甜的点心吃。

直到有一天,一个陌生人敲开我的家门,阴沉着脸对母亲说了一句:“你家俺大叔今天一大早咽了气……”母亲顿时泪流满面,把我搂在怀里边哭边说:“儿啊!以后你姥爷再也不能给你买点心吃了。”

姥爷走了,对我来说,世上又少了一个疼我爱我的亲人,世上又多了一份哀思和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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