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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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菜的文章1:酸菜·月亮

文/天涯明月刀之剑门农夫

翠花又开始卖酸菜了。

翠花从小就跟奶奶一起卖酸菜,爸妈在她三岁时就双双遇了车祸,一去不回了,那个时候八十年代,司机也一逃了之。见了奶奶天天哭,小翠花也天天哭,再加上营养不良,眼睛竟然渐渐坏了。按理说三岁多大的孩子不应该这样懂事,村里人都说这是老天作孽,翠花是个百年不遇的孝子。自那以后,翠花每天就只能靠着奶奶的肩膀,在村东头的大槐树下,睁着漆黑的眼眶想月亮。她总是晃动着小脑袋,摇着羊角辫子一遍又一遍不停地问:"我爸呢?妈呢?月亮呢?"大人们过路逗她,问她看得见不?翠花总是回答:"看得见,月亮还是那么圆,那么亮。"小孩子们总来欺负她,围着她又跳又闹:"瞎翠花,啃南瓜,一啃一个大马扒。"有那调皮的,还故意把翠花的头巾扯下来,挂在树上,翠花摸不到,只能在树下哭着一直等奶奶。

翠花当然没有上学,每天跟着奶奶上街卖酸菜,奶奶吆喝一声:"酸菜呐!"翠花也吆喝一声:"酸菜呐!"脆生生地,惹得众人心疼,乡里人朴实,都争着来买。后来,奶奶年纪大了,翠花也大了。

从十五岁起,翠花就自己卖酸菜了。谁说瞎子就不能卖菜,翠花的菜总是最清爽,最可口的,这一要归功于摘菜的奶奶,二要归功于翠花洗的仔细,总要多在水里淘几遍,她说:"这是下肚的呢!"奶奶累了躺在炕上,给翠花指点,生火、下菜、过滤、屯缸,镇上虽不只她一个卖菜的,总数她卖的最好。翠花起初卖菜也没少遇到麻烦,看不见找钱收钱,都靠旁边摆摊的提醒,稍有空时,也有那不给少给的,她却从不抱怨,更没有破口大骂,只是暗自伤心:谁叫自己是瞎子呢?后来,镇上人们一传论,都说这女娃子命苦,就再没有了那不屑的人。却又有人多给一块两块的,翠花眼睛看不见,但记性却好,晚上回家跟奶奶算好账,第二天一定还给人家。

翠花慢慢长大了,圆圆的粉红的脸,弯弯的眉,小巧的下巴,苗条匀称的身段,就只一双眼睛是浑的。人们见了都说:"多可惜的一个孩子。"奶奶看着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的翠花,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

翠花还是喜欢一个人坐在大槐树底下,朝着天空望着看不见的月亮发呆,渐渐地,她沉默寡言了。跟他自小一起长大的姑娘小伙们不再欺负她,他们也经常在这大槐树下谈琴,跳舞,唱歌,翠花只是静静的听,也很少笑。有时他们以为翠花反正看不见,还偷偷的背在树后面亲嘴,翠花是没有看见,可她啥都听见了。只是不出声,等别人浪漫完了,就一个人独自摸回了家。

翠花十九岁那年夏天,出了一件事,她两个多月没有来卖菜,镇上人们听说了,都替他担心,怕她挨不过这一遭。

镇上有个孙婆婆,儿孙一家都在上海,平常也爱买翠花的菜,暑假她念大三的孙子回来看她,每天帮她买菜,她特别嘱咐一定要买翠花的菜。

小伙子人挺诚实,看见翠花辛苦又惹人怜惜,经常帮帮忙拿菜、洗菜的,慢慢地,天天对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有点心猿意马了,开始是一天多给些钱,后来干脆向翠花表白,再后来就赖着跟翠花一起卖菜了。起初,翠花是死也不肯相信的,奶奶也劝他说:"闺女啊!做人要本分。"翠花也明白,自己一个瞎子,人家是大学生,健健康康的帅小伙呢。

可是,又有哪个女孩子心里不高兴别人喜欢她呢?而且小伙子真的是情真意切,明天跟翠花一起上山下河,扯菜、洗菜,天天都是甜言蜜语,这种爱情的魔力终于让翠花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还有那双无神的眼睛。奶奶胆战心惊的问她:"万一……,到时后悔不?"她笑着哄奶奶:"放心,他对我好着呢。"

那天吗,小伙子专门带她去给上海的父母打电话,翠花在旁边听得出,电话那头的未来公公很高兴,小伙子说找了一个美丽漂亮、心地善良的好姑娘,还帮他照顾奶奶,翠花也高兴,可是她高兴的忘了,没有听见他说自己是个瞎子。

爱情总是让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九月了,小伙子要回上海了,可是翠花却发现有了身孕。小伙子说别担心,现在读大学可以结婚了,马上就回去跟爸妈商量,又专门给父母打了电话,说准备国庆就结婚,搞个双喜临门。翠花也没有听到那边有啥意见。

在车站,小伙子深深地亲了翠花的脸,爱抚地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肚皮,对翠花说:"放心,你等我的好消息。"

翠花吐得越来越厉害了,可是许久也没有接到那个远方的他的电话。翠花心里其实意见雪亮了。终于,在腊月的一个傍晚,镇上的公话响了,翠花接过来,只听见那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翠花没有哭,只是深邃的眼眶里滚出了咸咸的液体,她息数把他们咽进了嘴里。小伙子说寄了五千块钱,让把孩子拿掉,其他的翠花都没有听清楚了。

翠花回到家里,一声不响,几天不出门,晚上还是一个人到大槐树底下,凝望着久违的天空。奶奶拄着拐杖来了,轻轻的把翠花的头揽进怀里,哽咽着叹气:"我苦命的翠花啊!"

翠花把那五千块钱取出来还给了孙婆婆,不久也被接去上海了。

一年后,翠花生下一个姑娘,长着跟翠花一样水灵的大眼睛,而且还是亮堂堂的。

翠花依旧卖着酸菜。

翠花依旧喜欢在打槐树底下看月亮,不过,身边多了一个跟她二十年前一模一样的影子,还调皮的逗她:"妈,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嗯!"翠花答到,眼里闪过一道亮光,难道,她真的看见了什么?

酸菜的文章2:腌酸菜

文/冯喜玲

过去每到秋天,人们都要为过冬储存冬菜,如大白菜、土豆、大葱……如今随着科技发展,农副产品、菜品各式各样。反季的菜摆在了各大超市及早市。再也不用为冬天的菜忙得不亦乐乎了。可是那些年的回忆常在脑海里流淌,其中腌制酸菜也是我忘不了的其中的一个回忆。

我们家腌制的酸菜不是东北的那种大白菜,而是腌制芥菜。到10月份秋风吹来的时候,树叶纷纷落入地面,也就是该腌制酸菜的时候了,母亲每年都会到菜市场买几捆芥菜,然后我同老妈一起腌菜。芥菜首先要选好的,黄叶去掉,芥菜疙瘩的毛根削干净,洗净擦丝、叶子洗净切成小段,然后搅拌均匀用清水淘洗、控干水放到菜缸里,用擀面杖压瓷实。再压一块压菜的石头就算完工了,等有了面汤放凉加到菜缸里,大约用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吃了。这些活儿虽说不难,但是挺费事的,要一步一步做,做一次酸菜需要做3个多小时呢。

我母亲做的酸菜特别好吃,无论是浇面吃还是包酸菜包子、饺子,或是酸菜粉条、酸菜土豆丝都挺利口的。冬天家里每当菜不多时,去菜缸里酸菜带汤舀出配点其他菜就是一个菜。当年我们家兄妹比较多,冬天就是以酸菜为主。

母亲做酸菜还有一种吃法,就是做酸菜糊糊,坐锅添水放一碗连汤带菜的酸菜,开锅后,撒上玉米面少焖一会儿,再用筷子顺着一个方向搅拌煮熟。你看吧,出锅时,金黄黄、软颤颤、青叶白丝的酸菜糊糊就做好了,用一个碗放上辣椒、味精、酱油、醋、盐做成调和蘸上吃,别有一番风味,好吃极了。

剩余的芥菜疙瘩擦丝做成芥辣丝,冬天家里没有菜时也可以应应急。这也算是一举两得吧。

我母亲常说腌点酸菜一来吃得方便,二来利口好吃,并且可以改改口味。

近几年来由于母亲年事已高,做不动腌制酸菜的活了。我家的菜缸也就下岗了。再没有了用武之地。有时候想吃的就去菜市场买些酸菜,做一顿利口好吃的酸菜饭解解馋了。

酸菜的文章3:腌酸菜

文/杨爱华

尝一口就能让人记住,一辈子都离不开的菜,当属酸菜。腌酸菜,腌的是一种心情,度的是一段时光,品的是一种味道。说酸菜恩泽百姓人家,一点都不夸张,从古至今,酸菜不知道养育了多少代华夏儿女,北魏的《齐民要术》详尽地记载了酸菜的腌渍方法。 在北方,还有猪肉粉条炖酸菜这道东北大菜,连外地的人到了东北饭店也忘不了喊一声:翠花上酸菜!

小时候,物质匮乏,漫长的冬天里,酸菜成了家家户户餐桌上的美味。每到10月份以后,秋霜覆盖大地,在忙碌秋收的同时,不能缺少的一道工序就是腌酸菜,一口大缸,一块石头,是家家户户必备的腌菜容器和用具。冬季里无论去哪家串门,空气中都会散发着酸酸的味道,淡淡的陪同主人度过漫长的冬天。

我家的紫色大缸是父亲母亲刚刚成家时购置的,几十年来,也见证了他们风雨飘摇的人生路,虽6次搬家,都没有把这口大缸弄碎或遗失。在我的记忆里,车遥马慢的儿时年代,腌酸菜也差不多用上一天时间,早晨起来家人就开始忙碌,点柴烧水,把选好的白菜放到开水锅里焯一下,这个活非母亲莫属,母亲做事很精细,用筷子翻动每一棵白菜,从里到外都要让开水实实在在地浸泡一下,然后再捞出来放到盆子里,在门外父亲提前把柳条笆片放到两个长条板凳上,搭建一个临时的台子,用水把笆片洗干净,然后在笆片上把焯好的白菜一层一层堆成圆台形,让白菜慢慢冷却。大约过了两三个小时开始装缸了,也就是把白菜用水再清洗一遍放到大缸里,装缸是一个细致活,也是一个力气活,为保证最大限度的装存,以保证一冬天全家人够吃,每当把白菜装到三分之一或一半时,父亲都要到缸里用脚踩实白菜,最后缸的上面还要高起一块,压上一块大石头。那块石头很大,需要两个人抬到屋里,再搬到缸上,一年的腌酸菜任务完成了。那时屋里的温度不是很高,为了保证提前发酵食用,母亲还经常在大缸上面盖上一块塑料布,大约过了三四十天,酸菜便可以食用了。

其实最美的就是冬腊月里酸菜炖猪肉。母亲刀工好,切的酸菜丝非常细、非常匀称,再放上新杀的猪肉,那是实足的妈妈味道。记得我刚刚上初中在学校住宿的时候,每个周一早晨,母亲都会给我带上一罐头瓶酸菜,也就是把酸菜剁成馅、放上点肉丁、葱花、盐和酱等,每到吃饭时在高粱米饭或苞米饭上放两勺,吃起来非常香甜,至今难忘,回味悠长。可以说,是酸菜给了我成长的力量。

我们家一直住在平房,至今腌酸菜的习惯还没有扔掉。我和妻子年年都腌菜,妻子负责焯白菜烧火,我负责冷水清洗和装缸,母亲年岁大了,在一旁做现场指导:白菜焯到什么火候,装缸的时候如何放盐……三个小时后,一缸白菜装好了。

接下来,让益生菌在沉淀的日子中发酵,淳厚、绵长、持久的酸菜味充斥满屋,这何尝不是一种文化传承的味道!

酸菜的文章4:酸菜

文/守望

下午,百无聊赖,捞出一棵酸菜。

晾上,准备晚上吃,酸菜粉,净肥肉,多多放。

冬天里,每每胃口不张,食欲差些时,便弄上一盘炒酸菜。的确开胃。

每年冬天都腌酸菜,知事时起,家中便腌,奶奶姥姥,舅妈姨娘,直至我这代,几代如此。

记得最深的,就是姥姥家那两口大酸菜缸。高过了我的头,而那时,我坐公共汽车得要扯大人票了。

每年冬天,舅妈都要腌杠尖两缸。家中十几口人,腌这些,不算多。那一二日,舅妈从早到晚围酸菜缸转,常常一个人,把那俩大缸摆平。

我眼中的舅妈,是世界最勤劳的女。以前这样看,现在还是。整天忙,没见她闲过。

真正吃酸菜,是在腊月中开始的,正月为最盛,往后就顺水顺流,吃尽为止。

酸菜是耐油的菜,吃在腊月正月,应时应势。

那时,孩子盼过年,一进腊月就盼,满街满嘴地嚷:小孩儿小孩儿,你别哭,过了腊八就宰猪。盼的是吃肉。

宰猪是真的。

一过腊八,不过十天,姥姥家就杀年猪。姥姥家的年猪杀得早,大舅妈说:让我大外甥多吃几天肉。那时,几乎每年的半个冬天,我都是在姥姥家度过的。

舅妈养的猪又大又肥,每年的年猪,都有二百多斤。这在当时当地,真是了不得的事。一般人家,一头猪,一年长过一百二十斤,就算达标,就算不错的了。不像现在的猪,弄到一千也能。

杀猪的肉不卖,全是自家吃。嘴上说的是过年猪,其实要吃上个大半冬。二百斤的猪,出个一百多斤肉,也不算多。按现时标准,便是贫困线下。当年却了不得,一等富足,好些人家杀猪,还要卖些肉,换点过年的钱。

一般情况,杀猪当天,便大炖满满一锅酸菜,大舅妈也舍得,真放些肥肉片子在里面。那时,肥肉金贵,是好东西。虽然每人都吃得不是很足满,也算是尽兴。

唯我,大舅妈总是给我单捞一小碗。老式的小碗,也不算小。烂烂的,面面的,一色肥肉,倒一点蘸油,韭菜花。高兴,稀里糊涂地,筷子胡噜几下,没了。快是快点,也真过了瘾。

一次,肥肉没吃好,可能是喝凉水没对头。闹肚子,拉稀,去茅房不及,拉了一裤子,让表兄弟姐妹乐得,过个好年。有个二表姐叫二抓钩子,最乐,活该!让你多吃。

这糗事,想压到死算了,今天吐噜出来了,逗大家笑。也好。

第二顿,便主要吃剩下的了,锅里也只剩酸菜了。剩酸菜烂烂的,满浸着油腻肉香。吃起来,甚至比肉还香,还特别爽口,痛快。这样剩酸菜,是最好吃的酸菜,也是最辉煌的酸菜。这时,大舅妈往往焖上一锅高粱米红豆饭,也是稀罕物。跟这酸菜,绝配的吃法。

姥姥家的大锅酸菜,永恒的记忆。

长成后,每冬的常菜,常有酸菜吃,吃的是母亲腌的酸菜。

母亲腌制的酸菜是一流的酸菜,从缸里捞出来,总是那样透亮干净,绿浅浅的黄色,酸香醇厚。看着就诱人,开你胃口。

有时,母亲切着酸菜,便剥出一小段菜心来,给我吃。酸甜凉快,好爽口!有时酸得我能打一激灵。

母亲调制的酸菜,花样便多些了。

酸菜白肉血肠,是我的最好,因此也成了全家的酸菜中的主菜。每年冬天,十多天就有一顿吃。

酸菜粉也常吃,每次胃口不开,恹恹不欲食时,母亲便炒一盘酸菜粉来。母亲炒酸菜粉,擅用腐乳。炒出的菜,色泽好,又受吃。我爱吃腐乳,喜欢那味道。

母亲总能默默地,适时地,为我做出适口的饭菜来,不需她问,也不需我说。是母子血缘之故,是母爱使然。任何人都做不到的。

母亲包的酸菜馅饺子,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绝,就是好吃。只管给我多放荤油肥肉,吃起来就是香,爽口,竟一点也不觉腻。

吃母亲腌制的酸菜,感觉的是母爱的味道,我爱吃母亲的酸菜。

母亲老走以后,我还是爱吃酸菜。

常怀想老酸菜的味道,便自己种菜,自己腌制。

以前看大舅妈母亲腌制,只是看她们忙碌,只知道她们很累,却没学得如何腌制方法。好在左邻右舍都是行家里手,询问请教,才知腌制酸菜也有大学问。

以前的白菜,品种少,简单。核桃纹,适于炖炒;大青帮,腌酸菜好。如此而已。现在的白菜,名称多,眼花缭乱,不下几十种,一个也记不住名。便听卖菜籽的说,用,认命。

马家河子高家庄,各家有各家的机关。

白菜先晾晒几天,再用来腌制,这程序大家都懂,大概也一致。但具体腌制,便巧妙不同了。

有的先将白菜收拾得干干净净,菜帮子也脱得狠,尽嫩叶留外边,再过一遍水。这样干的,大多人家干净,人也细致,讲卫生;有的将白菜抓过来,粗粗地去了老帮,便往菜缸里按,反正吃时也洗,费那么劲干嘛!这样的人家大多大乎,人也活得粗放。

再有一种腌制方法,便复杂了,要有大农家锅才行。

将水烧至将要滚开时,将白菜放锅里烧烫

一下。几分钟后,白菜外边叶子都发了软,捞出来晾凉。凉透了,再入缸,压石。这种干法,要有大锅才行,累人麻烦。好处是熟得快,也好吃。最大好处是,同样容量的缸,能比生腌多放出一半去。

这些方法,我都试过。开始时,酸菜常有烂时,倒不是方法有问题,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就好了,尤其近几年,不烂不软,生格楞好吃,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现在也搞不懂,整个一糊涂蛋。

儿子不会腌酸菜,儿媳妇也不会。他们也不想,倒不是不爱吃,只是怕麻烦。

有点担心,老祖宗传下这么好的东西,可别断了片儿。

能不能申个遗啥的,保护起来,传授下去,下代人下下代人,得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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