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骑电动车回乡间看望岳母。
路途不远,也就是十几里的路程。一路春光明媚。柏油路两边的绿化带里有许多园林工人蹲在地上忙碌着,其中不少人头上围着彩色的头巾。阳光照在青绿的叶子上,照在颜色各异的花树上,那么明艳。风猎猎而动,那些花树,路两边的庄稼,在风中愉悦地手舞足蹈。
骑车半个多小时左右,就到了岳母家。几年前岳父去世后,岳母一个人在家住。跟我拉了几句家常后,她就去忙着准备午饭了。我拿了一本闲书和一个马扎,坐在院门前,一边看书,一边浸淫于这怡人的乡间春光妙境。
岳母家花不多,有一株芍药枝叶扶疏,花苞初绽,在风中轻轻摇曳。门前有两株高高的大槐树,枝繁叶茂间,槐花的蓓蕾初绽,一串串青白的花苞缀满枝头,在春风吹拂下,将会很快花香四溢。鸟儿在树上愉悦而欢快地鸣叫着。有种鸟鸣滚珠吐玉般圆润,我猜想出自比较瘦小的鸟儿,循声望去,果然那鸟儿身形比麻雀还要瘦小。它们在树枝间或穿梭,或停驻,鸣叫声和着风声,那样的轻快和明丽。还有一种鸟儿的叫声如同鸡雏的叫声,让我不禁想起春天里那些赊小鸡的人骑着自行车,后面带着竹篾制成的圆形大笼子走乡串户叫卖赊小鸡的情景,小鸡在笼子里面熙熙攘攘,边叫边挤来挤去,很是热闹。邻院一株桑树的叶子在阳光下油绿闪亮。看到这桑树,又不由地使我联想起小时候家里采桑叶喂蚕的那些往事。
岳母家在孝妇河边。吃过午饭后,我来到河边游玩。站在堤岸上,我俯视着河水,风吹在水面上,拂起层层涟漪,岸边有几个垂钓的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不时摆弄几下面前的鱼竿。听说河岸整修加宽铺上沥青后,还要安装路灯。这些都在施工中,相信整修后的环境会更好。
附近是齐整的麦田,麦苗绿油油的,不时在风中掀起一片片麦浪。我自小在农村长大,看到这青壮的麦苗,心里禁不住洋溢出一股浓浓的无法言表的情感。
回城前,岳母把乡邻们送的苔菜让我带回城里吃,说调拌或清炒味道都不错;又说等过些日子我再回来,给我烙槐花饼吃。这也正是我所期盼的。
回城的路上,风小了些,也温和了些,此时倦鸟已归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