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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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散文1:灯笼花

文/寒星潇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花,也不知道别人叫它什么花。就姑且取其形态,叫它灯笼花吧。

此时,我的眼前又现出一种景象:淡白的、极其微小的小花缀在那攀援着的绿色藤蔓上面,那是一种流动着的绿,满盛着一种生命的东西。花凋之后,就结出了一个个绿色的小灯笼,里面包着的是绿色的、圆圆的种子。这种花一直开到深秋,当所有的花都凋零了,它还在倔强地谱写着绿的篇章。

它很安静地开在那个角落里,很安静地生长,然后直至某天把一种绿漾在你的眼前。那时,你会感叹一种生命的传奇。

然而,尽管它是那么美好,会在一个不经意间用一种绿来感染你,可是它就在某一天突然静静地消失了,消失得干脆,消失得彻底,消失得让你感到一种虚无。

好多年过去了,灯笼花也就渐渐活在了我记忆的尘埃里,被回忆的风吹得支离破碎。

好多年了,这场景已没在我脑海里浮现了。直到有一天,一个不经意的一瞥,我看到了一棵棵树上开满了花,风一吹,像鼓着绿色的帆,又像一个个被击打的小绿鼓,在枝头上招摇着。放眼望去,一条绿色的长龙盘踞在这些树顶。

我的泪一下子来了。“灯笼花,这就是曾经的灯笼花。”我想跑过去,吻她,抱她。然而我只是呆呆地站着,凝视着,用一种回忆来征服另一种记忆。

记忆中的灯笼花绿得妖娆,绿得妩媚。它很柔弱地系在那爬着墙的藤蔓上,然后它又挟着秋风荡秋千,时时发出很厚重的撞击声。而此时的灯笼花却又完全是另一种形态。它不是藤蔓形的,而是缀在高高的树上,像满树的绿灯笼。尽管和记忆中的相差甚远,但能再次见到状如灯笼的花已着实让我感动了。

就这样守着心中那个绿色的梦很安静的过了些日子。那段日子确实是安静的,常常会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是绿的。

起风了,有开始飘秋雨了。好一个“一场秋雨一场寒”啊。似乎周围的绿被冻结了,灯笼花便开始泛黄。翻翻日历,才刚过中秋。灯笼花竟然是如此得脆弱了。

没有几天,灯笼花便完全泛黄了,像裹着一张张毛宣纸似的。

我不禁怅惘了。它终究不是灯笼花,尽管上面挂着的是绿色的小灯笼。然而它们骨子里散发着的味道永远是不同的。世界上又有多少形似神迥的东西啊!它们在以另一种面貌示人的时候,它已经不再是它了。

唉,曾经的灯笼花……

灯笼散文2:鸡年灯笼拾趣

文/CAIZHENGLONG

冬阳熠熠的街道上,有时尚男女徜徉的倩影。到处悬挂着节日的灯笼,并有元宵夜熙熙攘攘的灯展,华灯为何岁岁如此诱人?想来窃以为那里有一种共同的美丽的秩序。那就是人们都希望拥有一种祥和的灯光,去拓展我们无边无际的快乐和想象,这种光芒,会让人们在赏思中杂念渐遁,清风徐来。故而,观灯对任何人都会充满兴致。那五光十色千姿百态的灯火溢出一派温馨,叫所有尘封的心灵翅膀,在这里找到驾驭自我搏击天宇的气息。观赏灯笼就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中背负的那些故事,就会嗅到了曾经的生活中遥远的暗香。所以人们站在灯笼面前的一霎,必定会获得更多的鼓舞感召和温慰。

灯笼都有自身的荣耀,却不需要用现代的价值观加以认定。灯笼的光芒虚无飘渺,却使人生借以走进无与伦比的浪漫和欣喜。

在鸡年,人们顶顶喜欢的是被一只灯笼点亮了的鸡的形象和神韵。我们的生命每隔12年才能为此感动一次。我们是如此之近的靠近这个象征性的“闻鸡起舞”的生命模式,且相依相偎整整一年之后,才弃它离去,并用那么漫长的一段时光作为重逢的代价。

灯笼还可以寄情和拓展人们的智趣和想象,因而便演化出“灯谜”来。中国历史上有卷帙浩繁的关于灯笼与灯谜的记载。最具典型的要数隋唐时期天子脚下长安京城的《闹花灯》记述。在京城长安元宵夜挂满灯笼,并有官府和民间自发推出的灯谜。其中引为历史佳话的是“瓦岗寨”英雄趁元宵佳节混入长安街。当时巡夜的隋朝第二条好汉宇文成都没有发现瓦岗寨兵将,却发现一条天下“奇谜”高挑店门。那是一个商号推出的灯谜,却是个无字灯谜,只见一盏四方灯笼,没有文字谜面,仅有四面糊着白纸,而上下两面敞开并不封口。端坐在店里的掌柜笑眯眯口述:“打一句孔子语。” 其时,被天子派出巡夜的宇文成都沿途也在看热闹,可他虽饱读圣书,却弄不清这个灯谜。而瓦岗寨的军师徐茂公与诸英雄要趁元宵夜大闹京城,路经此地看到这个无字灯谜,颇感兴趣。当他们得知猜中灯谜还有两包“汤圆”作为奖赏时,徐茂公笑了笑说“不难”。见他伸手就把这个灯笼撕破了,然后扬长而去,众英雄诧异。可他走不多远又返转回来,他对掌柜笑着说:“对不对?”随手又把灯笼还没有撕破的一面白纸最后撕破。掌柜哈哈大笑:“孔子曰:三思而后行,再思可矣。”这个故事为历代所传诵,可见“瓦岗寨”并非草莽英雄。而古代社会对经济与文化的繁荣并重亦可见一斑。

台湾作家刘墉在《点一盏心灯》中说:灯愈亮,影子愈显。他主张点一盏心灯更好。

细忖,每个人都是一盏灯笼。一个人的品德之高,待人之诚,诲人之虔,恰恰都是光可鉴人。每一个平凡淳朴的人都有自己善良的光芒。这种和谐的光芒就是我们的亲情、友情、爱情吧。社会充满了这种光芒,人生才能拥有更多的慰藉,我们的生活中才能拥有春曰的鸟啭,夏曰的虫鸣,金秋的吟唱。

我们何不为自己的这一份心灵之荣光感动。

灯笼散文3:纸灯笼

文/曹含清1

每当想起故乡的纸灯笼的时候,一群挑着纸灯笼的孩子在街巷里喧笑嬉闹的场景就浮现在我的脑际。

小的时候春节过后,我们这群孩子就巴望着元宵节。正月十三村里逢集,老石骑着三轮车满载着大大小小的纸灯笼到集市上叫卖。他制作的灯笼精巧厚实。村里人都会花上几毛钱给自己的小孩子买一盏纸灯笼,到正月十五的时候让孩子到街上碰纸灯笼。碰灯笼是故乡的老习俗。到元宵节那天晚上,孩子们都提着纸灯笼汇聚在街巷里,互相碰撞纸灯笼,看谁的灯笼结实,看谁眼疾手快。

元宵节那天,夜幕降临后家家户户的门口亮起了萝卜灯。萝卜灯是用白萝卜切割而成的,形状如灯,顶端掏空,在里面放进去棉油与灯芯。大人们说元宵节点亮萝卜灯可以镇宅驱邪,护佑平安。孩子们吃过汤圆之后,急匆匆地把红蜡烛点亮放进纸灯笼里,然后挑起亮闪闪的灯笼到街巷里去。村里人也都走到街巷上看灯。据说看灯会让日子光明温暖,红红火火。

街巷犹如星光璀璨的银河。一盏盏鲜艳明亮的纸灯笼在街巷里闪烁流动。我挑着纸灯笼在街巷上跑跑颠颠,眼前的纸灯笼纷繁多彩。形状有圆的,有方的,有形如蝴蝶的,还有形如荷花的;颜色有红的,有黄的,有蓝的,还有绿的。灯笼纸面上绘画着人物、花鸟或十二生肖。

一个小伙伴提着纸灯笼跑到我面前,说:“咱俩碰灯笼吧。”我瞄着他的纸灯笼说:“好。”我们一起喊着“灯笼会,灯笼会,灯笼碰坏回家睡。”话音刚落,我们脚步向前,两盏纸灯笼摇摇摆摆碰撞到一起,只见它们损伤相当,里面的红烛都还亮着。接下来我们要再战几个回合,直到有一方的纸灯笼或红烛熄灭或碰撞破损,分出胜负,然后胜者继续寻找对手挑战。天上的满月越爬越高,朦胧清冷月光笼罩着热闹的村庄。深夜的时候街巷上亮着的纸灯笼就所剩无几了。当街巷上只剩下两盏纸灯笼的时候,人们就簇拥着他们,吹着唿哨、欢呼着,看着他们一决雌雄。

当我十四五岁的时候我成为了大孩子,到元宵节的时候父母也不再给我买纸灯笼了。纸灯笼被我的年龄抛弃。后来老石病死了。他的儿子宁肯背井离乡到城市的工厂打工,也不愿意继承他父亲制作纸灯笼的手艺。我在故乡再没有见到纸灯笼。故乡正月十五碰灯笼的习俗也荡然无遗了。

灯笼散文4:儿时的灯笼

文/王田喜

从记事开始,到了腊月二十九或三十儿,父亲就开始给我和弟弟做灯笼了。

那是件很神奇也很容易的事儿。父亲找来一块木板,锯成正方形一小块,按对角线钉三根钉子,两个角的钉子头缠上细铁丝,另一头缠一根木棍,拎灯笼用;中间钉的钉子用于插蜡烛(那时候大小灯笼都点蜡烛);然后拿一根细绳沾上汽油,在罐头瓶的底部缠上一圈,用火柴把绳点着,只听“啪”的一声,罐头瓶底就离开了瓶体。最后把没有底的罐头瓶顺着拎灯笼的木棍套进去,灯笼就算做好了。当然,各家的灯笼都不一样。有的是用铁丝焊的、也有的是用木条钉的,再糊上鲜艳的彩纸……

大年三十吃完晚饭,天刚擦黑,我就带着弟弟,打着灯笼到各家串门,去找经常在一起玩的小伙伴。那时,绝大多数人家都住平房,来去很方便,也是很寻常的事儿。然后几个小伙伴打着灯笼房前屋后的溜达,用灯笼照明找地下燃放没有响的鞭炮。那时条件不好,鞭炮除了吃晚饭、半夜接神、初一早晨放100、200头不等成挂的鞭,男孩子多是把整挂的拆成单个,装一挎兜出去一个一个地燃放。放没了,就捡各家门前成挂放没响的,再放。早年没有春晚,后来80年代初有了春晚也是照样放鞭,打灯笼捡鞭放。最后玩累了才看春晚。

现在条件好了,各家都挂上了用电照明的流光溢彩的各种各样灯笼。而孩童时用手拎的小灯笼已然成为遥远的记忆了。

灯笼散文5:纸灯笼

文/曹含清.

每当想起故乡的纸灯笼的时候,一群挑着纸灯笼的孩子在街巷里喧笑嬉闹的场景便油然浮现在我的脑际。

小的时候春节过后,我们这群孩子巴望着元宵节。正月十三村里逢集,老石骑着三轮车满载着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纸灯笼到集市上叫卖。他制作的灯笼精巧厚实。村里人都会花上几毛钱给自己的小孩子买一盏纸灯笼,到正月十五的时候让孩子到街上碰纸灯笼。碰灯笼是故乡的老习俗。到元宵节那天晚上,孩子们提着纸灯笼聚集在街巷里,互相碰撞纸灯笼,看谁的灯笼结实,看谁眼疾手快。

元宵节那天,夜幕降临后家家户户的门口亮起了萝卜灯。萝卜灯是用白萝卜切割而成的,形状如灯,顶端掏空,在里面放进去棉油与灯芯。大人们说元宵节点亮萝卜灯可以镇宅驱邪,护佑平安。

孩子们吃过汤圆之后,急匆匆地把红蜡烛点亮放进纸灯笼里,然后挑起亮闪闪的灯笼到街巷里去。村里人也都走到街巷上看灯。据说看灯会让今后的日子光明温暖,红红火火。

街巷犹如星光璀璨的银河。一盏盏鲜艳明亮的纸灯笼在街巷里闪烁流动。我挑着纸灯笼在街巷上奔跑,眼前的纸灯笼纷繁多彩。形状有圆的,有方的,有形如蝴蝶的,还有形如荷花的;颜色有红的,有黄的,有蓝的,还有绿的。灯笼纸面上绘画着人物、花鸟或十二生肖。

一个小伙伴提着纸灯笼跑到我面前,说:“咱俩碰灯笼吧!”我双眼瞄着他的纸灯笼说:“好。”我们一起喊着“灯笼会,灯笼会,灯笼碰坏回家睡!”话音刚落,我们脚步向前,两盏纸灯笼摇摇摆摆碰撞到一起,只见它们损伤相当,里面的红烛都还亮着。接下来我们要再战几个回合,直到有一方的纸灯笼或红烛熄灭,或碰撞破损,分出胜负,然后胜者继续寻找对手挑战。

天上的满月越爬越高,朦胧清冷的月光沐浴着热闹的村庄。夜深的时候街巷上亮着的纸灯笼渐渐寥落。当街巷上只剩下两盏纸灯笼的时候,人们便簇拥着他们,吹着唿哨、欢呼着,看着他们一决雌雄。

当我长成大孩子的时候,到元宵节的时候父母不再给我买纸灯笼了。纸灯笼仿佛只属于童年,只属于那块浑厚的土地,只属于那个远去的时代。

后来老石病死了。他的儿子宁肯背井离乡到城市的工厂打工,也不愿意继承他父亲制作纸灯笼的手艺。在故乡的集市上,再也看不到卖纸灯笼的人了。

我在故乡再也没有见到过纸灯笼。故乡元宵节碰灯笼的习俗也荡然无遗了。

灯笼散文6:除夕

文/黄珺扬

春节到了,大街上灯笼挂起来了,好多人家都贴上了春联,红艳艳的,一派喜庆的气氛。

今天是除夕,一大早,奶奶就起床了。吃过早饭,准备往大门上贴“福”字。我就去帮忙,我们在“福”字背面粘好胶水,我就小心地捏起一张往大门上按。奶奶连忙说,福到福到,“福”就要倒贴。“福”倒就意味着福气要到来,好!那就听奶奶的,我赶紧把“福”字给倒贴了。

接着,奶奶又忙着拣菜,准备年夜饭。

中午,舞龙的人来了。一群人有的敲锣,有的躲在龙身里。龙身有一两丈长,圆圆的大眼睛、金黄的鳞片,好不神气。前面的敲锣人“当——当当——”地敲起来了,那龙头就随着抬起低下,不停地在空中画着圆圈,龙身也随着一摇一摆,好像在云中跳跃翻腾。一会儿眼睛还一眨一眨的,一会儿又会张开“血盆大口”,敲锣的人说着吉祥的话,奶奶连忙笑眯眯地给钱,那龙点点头又舞向邻居家去了。

下午,奶奶一直在厨房间忙着,厨房里弥漫着各种菜的香味。

晚上,该吃年夜饭了。桌上摆放着丰盛的晚餐,除了多种冷菜外,还有红烧鱼、水煮虾、尖椒牛柳……看得我简直口水直流,连忙叫着“开饭了——开饭了”。大家围坐在桌前,美滋滋地吃起了年夜饭。大人们举杯,相互祝福,屋子里充满了幸福欢乐的气氛。

终于天黑了,“啪啪”的烟花爆竹声此起彼伏。瞧,外面成了烟火的世界。有的像仙女散花,有的像满天繁星,有的像龙飞凤舞……真是千姿百态,华丽极了!

我喜欢过年,尤其喜欢这除夕日,过除夕迎新年的感觉真好!

灯笼散文7:红红的灯笼

文/舒添宇

同事们闲谈中无意间聊起了昔日过年玩的东西,比起现在,那时实在寒碜,普通家庭竟连一副纸牌也没有,小伙伴们经常凑到家境好的邻居家里蹭纸牌玩。父母给的压岁钱少得可怜,舍不得买“二踢脚”“窜地鼠”,最经济最普遍的玩物当属红灯笼。

我们玩的灯笼是手工制作的,再忙大人们也要抽出时间给子女们做个灯笼。做的很精心,竹篾是从竹林里现砍的青竹劈成,翠翠的竹叶,散发着特有的竹香。用镰刀破开,粗细厚薄削均匀,然后按大小比例确定经纬骨架的尺寸。最简单的是长方体,造型简单,用料少。绑好骨架,再用白光纸糊好底子,然后剪些花草虫鱼的窗花,贴在东南西北四个面上,每个面的颜色都有区分,一般是红橙黄绿四样颜色。有的图俭省,就在上面画出简单的花鸟画,梅兰菊竹等。白底子上装饰了这些物事,一下子少了呆板,多了艺术味。装饰较多的图案要数十二生肖,遇到农历鼠年,灯笼上少不了鼠的光辉形象,各种各样,写意的,卡通的,精灵古怪的,憨态十足的,喜气洋洋的,不一而足。那时农村居住条件差,墙上地面有鼠的巢穴,人鼠共处,人在明处,鼠行暗处,明争暗斗,旷日持久。尽管人对鼠恨意绵绵无绝期,过大年却不会对鼠出狠招。据说腊月二十四老鼠嫁女,禁止推磨拉碾,以免坏了老鼠好事,引起更严重的鼠害。人们从心底里佩服老鼠的聪明机智,鼠之天敌猫没能赶上十二生肖大会,老鼠却做到了,小小老鼠定有“过猫之处”。猴年到了,灯笼上,年画里,猴子的精怪机灵、搞笑夸张无处不见,“齐天大圣”孙悟空神通广大的形象伴随着几代小孩子度过了快乐祥和的新春佳节,对以猴子为原型塑造的孙悟空形象自然是喜欢到了骨髓里的。

大人们不是都会做灯笼,毕竟是个技术活,看似简单易行,真正做起来得花一番心思。形状太难看,做工太粗糙,灯笼花太差劲,孩子们提在手里,和别人的一比较就感到脸上没有光彩。实在将就不了就得花钱到街上买个现成的。卖灯笼的首先得是个懂得篾匠活的人,竹子在篾匠手里就跟面团在厨师手里一样,是耍魔术的道具,会变出无数的花样来。还得会点绘画、剪纸的功夫,造型别致,彩绘绚丽,不是艺术么?记得那个叫阿信的民间艺人,生的貌不惊人,五短身材,腿脚并不灵便,手指也不灵巧,但是做纸花、彩绘、剪灯笼花、扎灯笼可是当地一绝。正月耍灯会,摇旱船,舞狮子,那些五彩缤纷的花灯造型精巧,美轮美奂,特别是十二生肖造型的花灯,栩栩如生。还有鱼灯、宝莲花灯、蝴蝶灯,玲珑奇巧,美不胜收。置身花灯的海洋中,怎么也想不到这些艺术品出自阿信的手中,真是高手在民间,草根有奇人。腊月逢集,阿信用长竹竿密密匝匝挑着一串串漂亮的红灯笼,招惹着孩子们的艳羡目光,往往短时间内就被一抢而光。

我玩的灯笼,是父亲制作的。当乡村教师的他,位卑威望却不低,每到腊月,总是义务为乡亲写对联,坚持了多年,全村许多家庭贴的新春联差不多都是来自父亲的手笔。虽然劳累,父亲心里很乐意。作为一个识文断字的乡土秀才,这也算是弘扬传统文化传承文明的义举吧。做灯笼是满足孩子的心愿,写对联才是献给乡亲们的心意。我很佩服他能剪得一手好窗花,一张彩纸,在他手里,稍稍折叠,剪刀“咔嚓咔嚓”三下五除二,打开就有双喜字、花鸟虫鱼,喜气氤氲,年的味道一下子弥散开来。贴在灯笼的四面,每条棱柱上用彩纸隔色镶嵌,上下横框镶上细而短的流苏,灯笼底配上飘飘欲飞的炫彩纸流苏,就像精心打扮的新娘子,花团锦簇,美丽动人。没有电,用的是煤油灯照亮,遇到刮风就会被吹灭,需要重新取下来点亮再放进去。有时刚一点着,一阵风来又被刮灭。如此几次,折腾得人够烦,干脆等风住了再点亮。

吃过年饭,提上精巧漂亮的灯笼,呼朋引伴,排成长长的队形,招摇着,呼喊着,就像搞慰问演出,一家家院子玩遍,做游戏,放鞭炮,吃好吃的。在孩子心里,过年是多么隆重的日子,比起“六一”儿童节要好玩的多,什么也不愁,谁都是笑脸相迎。有时候,不小心把煤油灯或蜡烛弄倒引燃了灯笼,轻的烧出窟窿,严重的只剩下黑乎乎的骨架,委屈得大哭起来,眼泪婆娑的,大人并不责怪反而笑笑地安慰道:“莫哭莫哭!烧发烧发!”“烧发”是吉利的话,新春头讨的彩头。年节里说话有讲究,避免说一些字面上不好的词语,不能说破口话,心里是个疙瘩。鲁迅先生《阿长与山海经》里也有这样的记载,道理是一样的。破灯笼拿回家用浆糊补一补,照样提着满处跑。里面的小红蜡烛燃尽了,一个个也玩累了,各自回到自己的家。孩子们觉多守不了岁,一个个让母亲给洗脚抹澡后,才上床睡觉,等到第二天起来穿新衣服新鞋。

过大年图的是个好心情。小时候过年,条件差得没法说,一些草根工匠的传统手艺大放异彩,倾注了人们的创造力和智慧,扮演了文化传承中不可或缺的角色。物质匮乏丝毫影响不了人们的心情,好得就像精心装扮的红灯笼、红对联、窗花,烘托出淡泊的生活理想和平和惬意的意趣,以及对未来不乏浪漫的憧憬。目下的年节,物质不可谓不丰盈,心里却并不十分充实,反倒有些迷惘和空落。

哦,那一个个红彤彤的丝绒绸布灯笼又挂起来了,映红了未来的好日子。

灯笼散文8:电池灯笼

文/彭庆东

儿时对元宵节的喜欢胜过春节,春节不外乎是穿新衣,吃好的,磕头收长辈的红包之类,没什么真正属于自己的乐趣在里面。元宵节则不同,是一年中最快乐的时间。

这天,一条街挨门逐户都挂出了红红绿绿的各色彩灯,有走马灯、狮子滚绣球灯、鲤鱼灯、莲花灯、福寿灯……让我们小孩子看得眼花缭乱。待天一黑,小小的县城更是满街攒动的人头,满街涌动的人流,看舞龙、看舞狮,看门外挂着的灯。哪家的灯做得精巧别致,人们总爱三五一群聚在下边欣赏、议论,好的自然引来一串串赞叹。那情景,要比过年热闹得多,也欢喜得多。如此这般的情形里,那灯好灯差就好比人的脸面,灯笼漂亮,主人家自是风光无限。

我的爷爷就是扎灯的好手,每年我家大门口除了两个大红灯笼外,最招惹人的是爷爷做的跑马灯。那灯直径尺五有余,高则几近三尺,中间燃了硕大的蜡烛时,就会翩翩地转出些神话故事来。比如三打白骨精、花木兰从军、嫦娥奔月,或是门神画、牛郎织女、骏马奔驰……那形那神,那魂那韵,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每每引来无数惊羡的目光。

这天除了家家户户赛灯的场面外,我记忆中儿时的元宵之夜却是孩子们的赛灯。

那时的我们,一到元宵节便盼望着太阳快点落山,待天刚一黑,我们就结伴挑灯满街里乱窜。小伙伴们也最爱比灯,谁家的灯做得难度最高啊,样子最漂亮啊,甚至会比谁家的灯里放的灯油多,谁家的灯芯燃得最亮,只要能想到的,几乎都要摆出来比一比。赢的就洋洋得意,输的就垂头丧气。有一年,人家做灯依然用蜡烛做光源,我爷爷却另搞一套,将手电筒里的小灯泡连同电池一并拆了下来,安在了给我做的老虎灯笼上。那黄灿灿的灯光把老虎灯笼全身映得透亮,哈,小老虎好像活起来了,虎虎生威。我把灯笼拿在手上在户外无所顾忌地乱跑乱窜,而里面的光源丝毫不飘忽,更不会遭风吹灭。那时,小伙伴感觉很神奇,不知我的灯采用了什么新技术,围着嚷嚷要看究竟,我便跑开。羡慕的小伙伴们时而围追,时而堵截,那热闹劲儿、兴奋和自豪劲儿聚在我心头,久久不肯离去,那年我的老虎灯笼让我大获全胜,那种快乐和得意写在了我红红的脸蛋上。

灯笼散文9:青灯笼,黄灯笼

文/王太生

如果让你猜一种秋天的植物,青灯笼,黄灯笼,挂在青枝绿叶中。你也许猜它是香橼,恭喜你,答对了。

“江南年事最清幽,绿橘香橼橄榄收”。香橼是植物中最适宜放在手心把玩的一种。我摩娑一只香橼,写几行字;写几行字,摩娑一只香橼。

月白风清的秋夜,采摘一枚香橼,是一件既古典而又触手可及的事。在南方,香橼挂在青枝绿叶的树梢之上,待到凉风乍起,草尖生露,圆溜溜,就像是一只只被点亮的小灯笼,橘黄色的,簇拥在带刺的枝叶间,非常养目。

香橼似橘非橘,可入药。《本草图经》说它,“如小瓜状,皮若橙,而光泽可爱,肉甚厚,切如萝卜,虽味短而香氛,大胜柑橘之类。”

大师笔下的香橼,呈“半黄半绿,黄绿相间”的人间草木状,“每当夜深人静,我坐下来看点什么写点什么的时候,它就在灯光下闪着淡淡的光芒,散发出一阵阵的暗香。”

在扬州的庭院里,我见到一株香橼树,站在青砖黛瓦的老宅一角,正是深秋的傍晚,树枝上挂满“丁丁当当”的香橼。这样的场景,让人容易想到,香橼是适宜一个安静的女子去采摘的。香橼树上有刺,一不小心会刺到,性格夸张的人,会疼得哇哇乱叫,把香橼吓着。所以,急性子的人,不宜摘香橼。

在植物果蔬中,香橼有着各种古典的版本。《儒林外史》中便有香橼的影子,第53回中,“床上被褥足有三尺多高,枕头边放着熏笼,床面前一架几十个香橼,结成一个流苏”——古人喜欢在淡淡果香中,抱月而眠。

香橼作为岁月清供,汪曾祺的《鉴赏家》中说,卖果子的叶三,“他还卖佛手、香橼。人家买去,配架装盘,书斋清供,闻香观赏”。

古代的香橼、现代的香橼,谁比谁香馨?那晚,我在一处园子里采摘一枚香橼。园子里,老桂馥郁,月华如水,香橼就氤氲在一片香气之中,静止得没有一丝动静。我将摘下来的香橼带回家,似乎怎么也嗅不出儿时那熟悉的气息。

是我嗅觉出了问题,还是香橼在栉风沐雨的岁月中渐渐失去了香味?香橼在灯光下默默泛着光,我却是把一个季节,摆放在书案上。

灯笼散文10:儿时的灯笼

文/师正伟

儿时,一过年,我就掐着指头盼十五。元宵之夜,踏着月光,挑着红灯笼和小伙伴一块撵月亮是一年中最开心的一个夜晚。

那时候,农村还没通上电,平时晚上漆黑一片。每逢元宵之夜,家家户户大门口就悬挂起一盏又圆又大的红灯笼,有的上面写着自家姓氏,称为姓氏灯。人们认为“灯”与“丁”谐音,挂上姓氏灯,寓意着家里添丁进口,人丁兴旺。有的上面写着福禄寿囍字样,象征着家庭幸福美满,平安如意。在农村人眼里,红色不但是富贵吉祥的象征,还有辟邪驱灾的作用,所以,富裕一点的人家就用红丝绸制作成大红灯笼,寓意着新的一年生活红红火火,前途一片光明。等到月满之时,昔日黑暗的村庄灯火通明,璀璨亮丽,欢乐喜庆,远远望去,呈现出一派“十万人家火烛光,门门开处见红妆”的景象。

“玲珑挂青竹,一尺垂红莲。”记忆中的红灯笼式样繁多,方的、圆的,手工扎制的、彩纸折皱的,安装上轱辘用红头绳拉着跑的,手提的,竹棍挑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大多数传统灯笼用一根细长的竹棍挑着,灯笼纸上画着《西游记》《封神演义》《八仙过海》等戏曲经典人物和花、鸟、虫、鱼等充满生活气息的图案,造型生动活泼,栩栩如生。在月光的映衬下,里面跳跃着的红豆般的小火苗,犹如一颗红心在生命的旋律中舞动。

记忆中,每年的正月十五前一天,父亲将高粱秆截成长短不一的小棒,再用竹签、细线组合成想要制作的灯笼框架,然后在雕刻着不同图案的木版上刷上墨,用裁好的粉连纸或薄薄的白纸拓印出来,接下来母亲再用多彩的颜料描色,然后用糨糊糊在框架上,最后用羽子和小木板制成放蜡烛的底座,一个小巧精致,玲珑剔透,生动形象的灯笼就出炉了。

那时,最快乐的元宵之夜,莫过于天刚一擦黑,我就迫不及待的和小伙伴们一起踏着月光、打着灯笼,拿着眼前花,东家出,西家进。最后聚到生产队的大场里,跑来撵去,追逐笑闹,互相对比谁的灯笼造型乖巧,图案逼真,色泽鲜艳。随着夜色渐浓,出来“赛灯笼”的孩子们越来越多,巨大的场面上,盏盏红灯摇曳,点点星火交错,喜庆洋洋,热闹非凡,孩子们的嬉笑声,大人们的逗趣声,响成了一片,为乡村之夜点亮了一道“月华连昼色,灯景杂星光”的亮丽风景线。

儿时的一盏红灯笼里摇曳着烛光和热闹,盛满了团圆和幸福,象征着喜庆和吉祥,承载着孩子们无尽的欢乐与梦想,寄寓着大人们无穷的美好愿望和浓浓的乡情乡韵。如今,塑料灯笼和各种电子灯笼逐渐替代了纸灯笼,当年吸引人的戏曲经典人物被喜羊羊、灰太狼,熊大、熊二和光头强等动漫画和卡通人物代替。但,儿时的灯笼情结却永远在我心底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烙印。

灯笼散文11:挂着彩色灯笼的萤火虫

文/路雅棋

萤火虫——萤萤飞呀飞,飞了整整一天。无意中飞到了一座大城市里,它看到这里有很多五颜六色的灯,心想:原来我在这里也有同类啊!它在里面飞来飞去。

突然,有一只霓虹灯跟它说:“小家伙,你是谁啊?怎么把灯笼挂在屁股上啊?”“我是萤火虫,我们的灯都是挂在屁股上的。你是谁啊?”“我是霓虹灯,你看我有很多种颜色呢!”霓虹灯一边说一边变换着身体的颜色。“好美啊!可是我只有一种颜色——绿不绿、黄不黄的。”萤萤有点难过地说。“你把我的颜色带回去吧!我有遥控器,你带我走好不好?”霓虹灯问道。“好啊!”萤萤大喊了一声。

天亮了,萤萤带着霓虹灯飞回了家。它的兄弟姐妹们看到后惊奇得不得了,萤萤把那些色彩分给了它们,萤火虫们都异常兴奋。

“‘萤火虫,挂灯笼,飞到东来飞到西’,大家看呐!”一个孩子突然叫起来,“有这么多挂着彩色灯笼的萤火虫!”

灯笼散文12:挑着太阳当灯笼

文/张帮俊

下班时天色已黑,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马路上出现许多萤火虫,闪着萤光。忽明忽暗。能够在秋夜里一下子见到这么多萤火虫,让人感到很惊奇,不禁让我驻足观看。

现在都是秋天了,怎么还出现萤火虫。可能和这几天高温有关,小家伙们出来透透气,活动一下筋骨。见到行人,它们一点都不害怕,有一只还调皮地飞到我的身上。我小心地把它捉在手中,它尾巴后面的“荧光棒”一闪一闪的。松开手,它又飞向了马路边的草丛中,落在一片叶子上歇息。

听老人说,萤火虫之所以发光是死者灵魂附在其上面。这当然是迷信,把这可爱的精灵强牵扯到一起。日本影片《我为君亡》结尾,那些为所谓的“圣战”而牺牲的年轻“神风特攻队”队员,死后化成一只只萤火虫飞到一直照顾他们的女主角那儿,向她道别。这当然也是影视作品艺术化的表现手法,导演在这么多昆虫中,却偏偏选择了萤火虫,可见这黑夜中能发光的虫子,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吸引着人,黑暗中因它的亮光而有了希望,如果夜生活的虫子都能发光那么黑夜将不再漫长。

小时候,凉风习习的夏夜。我躺在竹床上,奶奶摇着蒲扇,一边给我拍打蚊子,一边给我讲些古老的故事。我则抬头仰望星空,数着眨眼的星星。忽然,许多发光的虫子飞到我的床前。我跳下竹床,顺着月色追赶着。发现不远处,在草丛中,有一只黑色的虫子停在那儿正发出淡淡的光。我轻轻地把它抓在手中,拿给奶奶看,问奶奶:“为什么它会发光,这是什么虫子?”奶奶摸着我的头说:“它叫萤火虫,会发光,小心它会钻到你的耳朵里。”听到这话,我赶紧松手,小虫子飞向了黑夜中。

有些年纪大点儿的伙伴,经常拿着一个玻璃瓶去抓萤火虫。逮住以后,放进瓶里,看它们发光。上学后,才知道有个“囊萤夜读”的典故。晋人车胤小时,家境贫寒,夏天的夜晚,用白绢做成透光的袋子,装几十个萤火虫照亮书本,夜以继日地学习着。没有想到小小的萤火虫成了读书人的好伙伴。

夏夜,蛐蛐儿叫、虫儿飞。小萤火虫回家了,而我早已进入了梦乡。多年之后,当听到孟庭苇唱着那首《萤火虫》。“萤火虫,夜夜红,挑着太阳当灯笼”,感觉好似回到了我的童年。

灯笼散文13:吊灯笼

文/王祖文

吊灯笼是陕北春节的民俗,尤其在乡村,家家户户少不了,将传统的春节映照的格外光亮,年味因灯笼而别有趣味和情调。

旧时的灯笼,是一个简易的木制方框形状,外表用麻纸糊成,里面置放一盏煤油灯或者麻油灯。在外面的麻纸上一般写着“灯光普照”四个字。

吊灯笼一般有两种方式。最常见的一种是在窗户上面事先固定一根细丝线,灯笼挂在上面置于窗户正中。也有的人家在脑畔上面压根木棍,在木棍是绑根绳垂到窗户上,然后将灯笼挂到绳上置于窗户正中。

过年吊灯笼的民俗含义是什么?想来与燃鞭炮驱逐吓跑“年”这种怪魔有直接关系,有相同寓意。这应该是最本质最原始的动机和含义。随着岁月的更替和世事沧桑的变换,吊灯笼更多的赋予百姓祈求光亮的生活、美好的生活、吉祥的生活这样的含义。这是内容上的意义。从形式上而言。吊灯笼有一种烘托气氛、渲染热闹、营造红火、呈现明亮、带来快乐的客观效果。这反映出民俗文化心理中的暖色、光亮、吉祥的美好元素和底蕴。

大年三十晚上,每家每户都吊灯笼。这种民俗在乡村没有通电的时候,实在是独特的风景。灯笼一旦点燃起来,一直至少要维持到第二天天明自然熄灭,有的能点亮几天。如果在除夕晚上自动熄灭有一种不详兆头的说法,所以,里面的有油保持饱满,里面的捻子尽量保持耐燃,人们非常智慧聪明,灯笼做的足有一尺深,麻纸糊的结结实实,不留任何缝隙,所以风一般是吹不灭的,这样自然就能保持至少一夜的光亮。除夕人们是格外在乎彻夜光亮的,不仅外面的灯笼保持一夜光亮,而且家里的灯也要保持一夜光亮。

一般追求爱好的庄户人家,在灯笼的下面会粘一圈红纸穗穗,还有的会在灯笼的四面张贴红窗花,来年是什么属相的年,张贴什么属相的窗花。这样,灯笼就有了红的色彩,彰显出主人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与期盼,将“中国红”的色彩和寓意映照出来。

除夕深夜,农人有观天象的习惯。他们会独自默默走到山头上,通过观测星星位置的移动尺度来判断来年收成的好坏、生活的吉凶。回头从山顶俯瞰乡村,这是多么美好的人间仙境啊!村庄四周,一排排、一层层,从山腰排到山谷,从前村排到后村,到处是明朗的灯笼。这样的风景只有在这样的夜晚才能看到,只有置身于这样的山头才能看到这么美好的风景。这样的风景属于乡村独有,是诗意的彰显,是梦幻的写真,是对未来通电生活的提前相约,是人世间少有的风景画,是大年乡村的幸福图。

天空是繁星闪烁,地上是灯笼普照。天上地下,星光灯光互相辉映,这完全成了人间仙境。可惜,那时村里没有摄影人,没有照相机,没有摄像机。但是,这种独美只能属于乡村,属于乡村的大人孩子。他们的眼睛就是照相机,就是摄像机,他们不知不觉间在最好的位置将这样的美景照下了,摄下了,他们将这样的风景永远珍藏在心中了。什么时候需要看看,什么时候就自然会放出来独赏。只是可惜了这个世界最好的摄影家和录像家了。因为他们不知道有这样美好的灯笼风景在乡村啊!

现在,人世间的照相机、摄像机几乎遍地都可以找到的时候,人世间到处都有摄影师、照相师的时候,但是这样的风景却消失了,真的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们的乡村通电大概有20年了,自从通电以后,人们用一颗灯泡代替灯笼,早先木质的灯笼连影子都找不见了。

吊木灯笼的民俗就这样消失了。但是在我的内心里,灵魂里,每到大年三十晚上,我都会在心灵里吊起木灯笼来,我期盼每个人的心灵都是永远燃亮的红灯笼,发出照亮世界的光。我期盼每户家庭,每位熟人平安吉祥,我期盼我们的祖国美好富强,我期盼世界和平友好。

灯笼散文14:灯笼会,灯笼会

文/穆瑞盟

每年过完春节后,从正月初十开始,家乡的人们准备庆祝元宵节。听爸爸说家乡的元宵节很热闹,上村放烟花、扭秧歌,下村跑旱船、挑芯子,我们村敲威风锣鼓、打花棍等。最常见、最多的还是村村打灯笼、挂红灯。

家乡的集镇农历每月逢四、七、十日遇集,家乡人将赶集叫“上会”。正月初七的会上,就开始卖灯笼了。到琳琅满目的灯笼会上,各种灯笼五彩缤纷,有大小宫灯、床子灯、火旦灯、莲花灯、绸子灯、铃铃灯、元宝灯……这些灯都是用带芯子的蜡烛照明的传统灯笼。还有许多“洋灯”,就是从西安城郊进货的彩塑做成的各种可爱的动物灯、美丽的人物灯、金灿灿的造型灯,让人目不暇接。

这天买灯的人大多是舅家、干爸家的人,他们还要买一捆麻花、蜡烛等礼物。从初八开始,就带上礼品给自己未满十二岁的外甥(女)、干儿女去送灯。也有娘家人选购大宫灯或床子灯,送给新出嫁回家过第一个春节的女儿,家乡人把这叫做“过灯”。

去年是我的本命年,我体验了一次老家的元宵节。我们还未进村,就听到震天的锣鼓声。走进村子一看,一架直径一米多的大红鼓被四个人抬着,一个人敲着。钹子像草帽那么大,共四套,一面像洗脸盆大的铜锣,边走边敲,后面跟着活泼欢跳的花棍队边走边舞,游街串巷,喜迎丰年。

天快黑时,爸爸先给爷爷等人的坟上去送灯。他用比十六开大的红纸糊成一个圆筒,拿上几根筷子一样粗的竹棍,到坟前先将蜡烛插进土里点着,然后在蜡烛的四边插上竹棍,把红纸筒套在竹棍上,这是最简单的祭祀灯。也有人在集会上买纸灯笼送到坟上。爸爸说自己做的灯送到坟上比买的灯送到坟上更有意义。

天黑了,小朋友们打着自己心爱的花灯笼,在门前的场院里玩耍,口里念着儿歌:“打灯、卖灯,十五黑了赛灯。”“灯笼会、灯笼会,灯笼灭了回家睡。”同时家家门前张灯结彩,亮起形态各异的红灯,门前的红灯和对联在焰火的辉映下,时隐时现,变化着色调,虽比不上城里的霓虹灯那么光彩夺目,也算得上五彩纷呈。

让我最开眼界的还是放天灯。天灯也叫孔明灯、祈福灯。天灯比编织袋大点儿。叔叔们给天灯上写了“风调雨顺”“四季平安”等祈愿的话语,将底部的固体燃料点着,两个人将天灯底盘压在地上,等热空气将天灯鼓起来,感觉到有向上的浮力时,两人将它平稳地托起来,放手后,天灯就直着飘上天空。升高后又遇到微风,天灯又向西南继续上升,同其他人放的天灯汇集在空中,星星点点,将人们的无限希望和祈求带上天庭。

孩子们玩的走动的花灯,家家户户挂的吉祥灯,远处闪烁不定的祭祀灯,天上飞的祈福灯,彩灯万盏汇成巨大的立体灯笼盛会。“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在焰火的陪伴下,人们观灯赏月,如此良辰美景,呈现出国泰民安、民富国强的太平盛世。

灯笼会、灯笼会,家乡元宵节的夜景美不胜收,让我流连忘返!

灯笼散文15:游灯笼

文/王维新

老家在渭北旱原的一个小山村。在我的记忆中,春节期间,在既定的夜晚,孩子们挑着红红火火的灯笼到各家各户去转悠,俗称游灯笼。据老辈的人说,这种习俗已经沿袭了几千年。

农村隐藏着许多能工巧匠,而且这些手艺一般都是祖传的,以家庭为单位。以手工作坊为标志。做灯笼的人家也属于这种类型。他们一般都有自己的苇园,一般都会画画,能制作木版年画之类的彩绘。平时准备好材料。冬闲的时候,全家人一齐动手,分工协作,流水作业。技术含量较高的活路,是把早已晒干的芦苇划成篾条,用它做造型骨架,用麻丝缠绑,再糊上对应的彩纸。然后,把一根竹篾折弯,两头从灯笼中间插下去,底座是一块长条形的薄木板,用烧红的粗铁丝在两边烫两个小孔,把竹篾头插进去,依靠它来提携灯笼。放置蜡烛时,把灯笼从竹篾提手推上去,点燃蜡烛向底座上滴几滴蜡油把蜡烛固定好,再把提手放下来。为了担心烧着孩子的手,在半圆形的竹篾提手上用线绳再绑一根竹棍,让他挑着。

灯笼在春节前基本都做好了。腊月初六上市。作坊的人用大背篼或者大网背着许多灯笼步行到城镇的集市上去出售,走在大路上,走在春风里,走在春光中,风吹着灯笼的须子,就像一个五彩缤纷的梦想。到了镇上,主家要选择一个显眼的好地段,要有树木,可以系绳子挂上一排排灯笼,成为城镇一道绚丽的风景线。

灯笼品种很多,以动物和植物为蓝本。有莲花灯笼、火罐灯笼、白菜灯笼、金瓜灯笼,还有鱼灯笼、兔灯笼,它们的头还能晃动,煞是可爱有趣。

买灯笼是大人记在心里的事情,是长辈对晚辈奉献爱心的表现,是父母对孩子必须兑现的承诺,也是孩子们等待了一年的期望。过年孩子们最开心的就是穿新衣、放鞭炮、游灯笼。给心爱的外孙送灯笼是外婆的自觉行动,也是孩子们骄傲的资本。灯笼买回家,一般正月初六晚上就可以开始游灯笼。天还没有黑的时候,孩子们便嚷嚷着给他们点灯。他们结伴而游,有哥哥领着妹妹的,有姐姐领着弟弟的,每人挑一盏形状各异的灯笼,从东家的院子进去,从西家的院子出来,同村的伙伴越来越多,游灯笼的队伍越来越大,在漆黑的夜晚,老远就能看见一团火一样的灯笼在游动,平添了几分喜庆和神秘。游灯笼的孩子来了,主家的大婶大妈好高兴,散给孩子们一把螺丝糖或者是自己用油面糖炸制的小果子,孩子们的腮帮子鼓鼓地吮噱着,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游灯笼孩子的年龄段也是约定俗成的,一般在3岁至14岁之间,太小的孩子游不了,大人买一盏漂亮的灯笼,点上小蜡烛,火红的灯笼亮堂堂地挂在屋子里,让小孩子观看。太大的孩子游灯笼会让人笑话。大人们有时候开玩笑,说我给你买一个灯笼你去游,他就认为你把他当成小孩了。

游灯笼的时间也是有限制的,正月十五晚上是最后一次,第二天赶快要把灯笼藏起来。有的细心人家用报纸包了灯笼放在顶棚上,来年取下来再用。

现在的灯笼多为塑料的,也不用点蜡烛了,用电池和灯泡发光。过去那种悬悬的美,那种梦一般的意境似乎没有了。在外地打工的年轻人,由于经济的原因,也由于一票难求,他们不回家过年,只是给家里寄些钱回来,他们的孩子和爷爷奶奶在一起过年。老人们总是对孙子说,你爹娘挣了钱,明年回来就会给你买一个好看的灯笼。

住在城里的人已经没有游灯笼的习惯了,只是元宵节时,大人带着孩子们去看灯展,猜谜语、看社火游演,也是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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