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货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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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货散文1:去国际商都购年货

文/陈毅恒

今天,我和妈妈到国际商都购年货。

“怎么这么多人!”一进门我不禁大声说道。我从家里带来两个大购物袋,准备大买一场。

国际商都入口处挂着两只大红灯笼,两只灯笼之间还悬挂有一个漂亮的横幅,上写着“万事如意”。我们接着往里走,看到一个家长带着孩子迎面走来。孩子奇怪地问家长:“我们买这么多东西干吗呀?”家长笑着回答:“快过年了,这是我们准备的年货呀。”孩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又看到两位中年妇女,她们结伴走向卖鸡毛掸子的地方,大声商量着如何用鸡毛掸子打扫家里墙壁上的灰尘和蜘蛛网。一个老爷爷拿着一大根山药,自言自语地说:“我一家人最爱吃山药了,多买点,过年时孩子们都回来一起吃个够。”我和妈妈来到了卖肉的地方,这里也挤满了人,人们抢着说“我要十斤羊排”“我要十五斤猪腿肉”“我要八斤牛腱子”……卖肉的人可真是忙不过来了。

看着我们大包小包买的东西,我心想:马上要过年了,我又长了一岁。我一定要好好学习,争取更好的成绩。

年货散文2:买年货

文/马卫

“秋子,陪妈买年货去!”

我不是很想去,要准备考研,还有很多书没有看。可妈一个人去,我又不放心,自从爸离家出走,妈明显老了好多。

妈背着背篓行走在山路上。腊月的空气,香气氤氲,都是各家做腊肉、香肠、豆腐干的味道。从我们住的老鸹山到乡场,山间小路要走一个多钟头。

赶场天,人们从四面八方聚拢来选购货品。年前的乡场人头攒动,喧哗不断。年货以吃的最多,其次是穿的。农家自产的东西一般只够自家吃,很少拿来卖,加之如今交通便利,乡场上的菜大多是从外地运来的,反季节蔬菜也不少。

穿行在人群中,我问:“妈,咱们买点啥年货呢?”

“红糖,包汤圆用;粉丝,拿来炖猪脚;还有香菌、海带,年年都离不了。还要买些鸡精、胡椒、香油,葱、姜、蒜、辣子、花椒,自家有,就不用买了。小菜也不缺,豆腐早磨好了。”

妈一向节约,我读书的学费主要靠助学贷款,生活费则全靠妈辛苦干活挣来。要不是她养的四头猪、两只羊、一头牛,还有三亩大红袍橘子,我根本读不起书。本想早点就业,妈却坚持要供我考研。

想起这些,我又恨起爸来。他之前干砖工,一天能挣上百元,家里日子还算好过。可他去外地打工时竟有了外遇,要跟妈离婚。妈不肯,他就一走了之,再无音讯。

“快中午了,东西买齐就得赶紧回家,在街上吃午饭还得花钱。”妈一边唠叨一边不停地从这家看到那家,最后停在一个地摊前。那摊子卖的是日历、算命书之类,质量一般。妈拿起一本日历,问:“多少钱?”

“一块。”

妈给了钱就走人。

回家的路上,我问妈为啥要买日历,看电视就能知道日子啊。妈笑笑说:“家里必须有本农历,你就知道小麦啥时下种,芒种应该种啥,谷雨和春分地里都有啥活。以前是你爸记这些,现在他走了,我得记住,啥日子播种,啥日子收获啊。”

妈的话让我眼眶一阵发热,不觉抱紧了怀里的日历。弯弯的山路在脚下延伸,不时有鸟群从路旁蹿起,枇杷花粉白粉白的,桃枝也胀出了花包。

年货散文3:网购快乐

文/连忠照

春节,当我们讨论起怎么购年货时,还是决定网购。

我们夫妻都是残疾人。每次买到质量有问题的商品,跟商家无休止的纠纷让我们心有余悸。一次,我们在电器行买了一台洗衣机,不料刚拉回家,从车上卸下,洗衣机的底座就整个掉了下来。我们求人帮忙拉去退换,商家死活不退,说是我们自己弄掉的。

自从有了网购,妻子只需在家里一点鼠标,不几天,快递员便送货上门了。起初,每次她在网上买东西,我还担心,怕被骗钱,或者发给假货。妻子说没事,只要按照流程网购,货到验收没有问题后再确认付款,一般是不会被骗的。

那天,家里的缝纫机坏了,妻子打算在网上买一台电动缝纫机,价格近一千元,这对我们可算昂贵的大件了,再说这么大的东西托运能保证安全吗?看着妻子跟网店客服谈好价格,拍下缝纫机,把钱打入对方的账户,我有些担心。但是很快我们就看到了网店上传的发货快递单号,这让我稍微安心了些。

其后,每天我们都从网上跟踪货物运转的进度,四天后缝纫机就被送到家里。我们拆开检查,看到机器包装得很好,但安装试用后才发现,我们选货时看错了型号。买的这个型号没有锁边功能,需要换一个型号。我心里忐忑不安,这可是自己选择不当,人家会给退换吗?怎么好意思向人家说出这个换货理由呢?

哪知妻子跟客服一说,人家爽快地说:“没事,你可以延长付款期限,把机子寄回来,我给你换一个型号,运费由我们负担,到时你给我们一个好评哦,呵呵……”

当然,多天后,我们顺利收到退换的缝纫机,试用很满意,机子质量真是没说的。尤其是客服诚恳的态度,让我们心里暖洋洋的。缝纫机使用中不懂的地方,都能得到耐心的解答,让我们真正感受到做“上帝”的快乐,我们痛快地给了网店一个好评。

现在,妻子成了网购迷,她觉得,网上购物,买的不仅仅是商品,还是一份快乐。

年货散文4:卖年货

文/崔静

春节买年货这件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凑合将就的。对于上世纪80年代出生的人来说,它占据着我们小时候对春节最快乐的那部分记忆。有幸的是,在我年少无知、对世界充满无限渴望和遐想的年纪,参与了母亲用来谋生的事业,并在卖年货的经历中,走近了我所生活的乡村,看到了人们在迎接节日时的悲欢万象。

上世纪90年代,我的母亲在社会经历的巨大变革中,从一个捧着铁饭碗的乡镇职工下岗成为商店小老板,为了能够多赚些钱,母亲在镇上的集贸市场买了摊位,又成为了一名市场小贩。我们那个集市在当时颇有名气,每逢农历的二、五、八日,就是赶集日。一进腊月,人们纷纷杀猪卖粮,为将至的春节做准备,就连几十里外的人也会赶上马车驴车,裹上棉被来赶集。

母亲的摊位大概有四五米长,每进腊月,寒冷日日加剧,也迎来了母亲一年中生意最好的时候。

我在十一二岁的时候便在放寒假时帮母亲推车看摊,其实内心是极其不愿意的,一整天在极寒的空气中站立,常常让人变得迟缓麻木和狼狈不堪,和那些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来逛集的年轻人相比, 我们卖货的人是没有机会打扮漂亮的,穿上最厚重的衣帽让自己不被冻坏才是第一要务。有时在人流中偶然看到班里彼此颇有好感的男同学, 我都会装作没看见,把即将相视的目光瞬间移到别处,或是找个借口离开摊位佯装自己也是逛集的人,那个时候的自己,总是觉得露天摆摊叫卖是一项低卑的工作,而我却不知,在我成长和求学的路上,正是母亲的这个在我看起来不够光鲜的工作,才没有让贫穷成为我前行的羁绊。

除夕前的四个集日,是最具年味的。卖年货的人无论多冷,在这几天里都是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的样子。上午九点多,赶集的人渐渐多了,摊主们也拉开阵式准备迎接,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卖开始环绕四周 。“切糕热,热切糕……”“厂家直销,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瞧一瞧看一看, 不香不脆不要钱……”与这些嘴巴里呼喊出来的声音相映的,还有市场里一些店铺的音响里无论春夏秋冬都在播放的“真的好想你”“大姑娘美大姑娘浪”,气氛暖场,此时置办年货的人们也纷纷将牛马车辆停放后入场,老人牵拽着小孩,年轻人拉手并行,一波接一波。起初我像观戏的看客一样,观察每个从我们摊位前走过的人,有的人貌似穷苦,有的人头发打过发油被风挂上一层尘土, 有的人穿着时髦化着浓妆,有的人是每集必逛却从不买东西的老油子,有的人一看就知是头一次来的外乡人…… 似乎每家每户都在这时为了迎接春节而出来赶集,光观察他们,猜测他们打哪来要买什么,就有无限乐趣。

到了客流高峰,人多到只有互相推着才能往前走,那是我最初对拥挤人群的记忆,后来在一线城市早高峰的地铁站里,总觉场景似曾相识,脑海里竟忽地浮现出赶集人群的画面。而每当这时,我便无暇观察走动的人群,必须要认真看摊卖货,若是碰上小偷却被其跑掉,那将会成为一整天的悔憾。母亲在摊位旁腾出一块空地,摆上年画对联,让我专门负责看守,并要求我大声吆喝,可我总是羞于张口,最后被她训斥两声后也只是两眼放空,硬着头皮在嗓子里咕噜两句。事实上根本用不上我吆喝,年画是那几天最好卖的商品,小张五毛大张一块,张张喜气洋洋,上面画的不是送福报喜的各路兽神, 就是憨态可掬的大胖娃娃,每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上两眼,选上两张,遇上跟我讨价还价的妇女,我红着脸笑着学母亲的样子说:“不能再便宜了,这东西不赚钱就是过年图吉利!” 对方哈哈一笑:“这丫头还挺会做买卖。”我一边忙碌着收钱拿货, 一边听着烟花爆竹店里试燃的小鞭和礼炮噼啪作响, 心里说不出的兴奋,仿佛在交易成功后为自己建造了一身铠甲, 寒冷被抵御身外,羞赧和自卑也在热闹的气氛和收获的喜悦中消散了许多。

下午一点左右,各种声响渐渐减弱,人们也选购了一大堆年货,粮油副食,蔬菜水果,新衣鞋帽, 扛的扛,提的提, 即便是消费了血汗钱,却个个都是欢天喜地, 仿佛在买年货的过程中, 才真正体会到了一年来辛勤耕作的意义;为节日而买为节日而团圆,才是对生活幸福感的表达。

当人潮退去,我也开始饥肠辘辘,母亲会去为我买上一块热乎乎黄糯糯的年糕,只有当买货的人走得差不多时,她才有时间在匆忙中去为我们自己买点东西, 当我们把三轮车推回家时,已是下午三四点钟, 母亲和我会在水暖饭饱后,把她盛钱的布包倒扣在炕上,一张一张地整理好这一天收到的钱币, 如果运气好,这一天也许能收入个三四百,那应该是我和母亲最有成就感的时候,那些零散的钱仿佛带着闪闪的银光,成为了我和母亲耀眼的劳动奖章, 有时她会找到其中一张最新的五元钱递给我作为鼓励, 我从不舍得花,把它们悄悄放到储钱罐里。

有了努力卖货的成绩,才能有更多买年货的自由。赶上生意好的光景,我们一家三口会坐上班车去城里购置年货,进城给我带来的兴奋,丝毫不输于我卖货收钱时的痛快,我可以看见更多的高楼汽车,逛城里最繁华的街道,挑件我们摆摊的市场上没有的零食和洋气服装。这是春节给我带来的福利,当然,更是通过和母亲在寒冬腊月一次次练摊卖货换来的比其他农村孩子多那么一点儿的新年奖励。它是如此珍贵又令人激动 ,好像在过去的那些年,这才是我迎接春节的最重要的仪式。

年货散文5:炒年货

文/辛夷

小时候,鲁北农村,过了腊月二十,便是家家户户炒年货的时候了。

姥姥每年只炒三种年货:花生、棒花和瓜子。

一进腊月,姥姥就晒好了上等的沙土,把它放在布口袋里。花生和玉米是生产队分的,瓜子是姥姥在自家院里种的向日葵结的。

炒年货这天,姥姥早就起床了。她先用细箩把沙土筛好,倒进大铁锅里,再把早已选好的芝麻杆用报纸引着。姥姥用毛巾罩上头,开始分工了。妈妈负责烧火,我负责打下手,姥姥自己在锅台上炒年货,掌握火候。

把沙土炒热后,姥姥把花生倒进锅里,开始轻轻翻动。几分钟后,听到锅内有时断时续的噼啪声,再过几分钟,噼啪声稍稍密集些,又过了几分钟,花生熟了,可以出锅了。出锅后的花生,放在早已铺好的报纸上,晾着。

“麻窝子,红帐子,里面装着白胖子。”头上身上全是沙土的姥姥,边翻

动下一锅花生,边让我和妹妹猜迷语。“哈哈,我猜到了,是花生。”小小的我很为自己的聪明得意。

炒完三四锅花生,晾好,我和妹妹每人分两捧,宝贝般放进各自的衣兜里,剩余的被姥姥收在一个布口袋里,锁进柜子。我和妹妹再也不会轻易得到。

接下来就是炒棒花了。把铁锅里的沙土烧熟后,姥姥把玉米粒倒进去,翻动一会儿,锅里就有了噼啪噼啪的响声。几分钟后,锅里的玉米全部爆成花。姥姥把这些棒花用铁笊篱捞出来,晾在簸箩里。妈妈说,这叫年花。

几锅棒花炒完,一个上午过去了。大小簸箩里装满了香喷喷的年花。姥姥和妈妈收拾完锅台上的沙土,再到院子里拍打头上和身上。我和妹妹却只顾了做个吃货。

最后,姥姥在小铁锅里炒瓜子。炒瓜子不用沙土,倒在烧热的锅里,噼啪一阵响过,瓜子就出锅了。

炒好的瓜子和棒花摆在桌子上,无论年前还是年后,任我和妹妹随吃随拿。可是,吃多了,胃里便翻江倒海地难受。于是,我们便想起了花生。姥姥耐不住我和妹妹的软磨硬泡,不情愿地打开板柜,分两次抓出两小把花生,快速锁上柜子,打发了我们。客人还没到呢,姥姥是不能大方的。

年后,从初二开始,一拨儿又一拨儿的客人上门了。每来一拨儿客人,姥姥都会用一个碟子装满炒花生,热心地劝客人吃。这时,我和妹妹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惬意一次了。

年味儿越来越浓了,却再也闻不到姥姥炒的年货味儿。多想再回到那香

味儿缭绕的春节里,看一眼姥姥忙碌的身影。

年货散文6:母亲最想要的“年货”

文/李燕翔

春节放假,单位安排值班人员,由于值班待遇优厚,我也报了名。隔天,我备齐了一大堆高档年货托人给乡下的母亲捎了回去。

晚饭后,大哥从老家给我打来了电话,拐弯抹角说了一大堆闲话,末了才吞吞吐吐地说母亲对捎来的年货不满意……大哥深切地说:“放心吧,咱村超市里什么都有,咱娘在家吃啥有啥,物质生活不受屈,以后你们千万别再乱花钱了……”

放下电话,我和妻一夜难眠。过年不回老家已经理亏,如果给母亲捎去的年货不如意,当儿子的怎能心安。可买什么年货才能碰对她的心思呢?对了!大哥在电话里明确说了母亲的吃喝穿戴方面不受屈,可没提精神生活呀。这两年,村里的老年人也像城里人一样迷上了广场舞,母亲更是村里跳广场舞的积极分子。记得夏天她来城里,晚上看城里老年人跳广场舞时,她非常羡慕人家用的音响。对!买套跳广场舞的音响设备肯定是母亲最想要的“年货”。立刻,我到家电商城买回一套高级音响和伴奏碟,托往返城里和老家的班车给母亲捎了回去。

隔天,我怯怯地打电话问大哥,给母亲捎去的音响是否满意?大哥说:“咱娘看到那套音响设备后落泪了……”我拿着手机呆呆地发愣。

第二天,我告假和妻子回了老家。母亲见到我们回家兴奋得满脸通红,忙着张罗一桌好饭。返城前我问母亲:“过年还需要什么年货?”母亲老泪横流地说:“……傻孩子!你们回来了俺就什么都有了,你们就是俺心里想要的‘年货’呀……”

年货散文7:特殊的年货

文/田浩

九岁那年,我刚上一年级,原因是我身子骨弱,动不动就感冒咳嗽,父母常常为这个揪着心。当年的乡村学校没有暖气,教室里冷得冻手指头,土坯砌的炉子时不时地熄火。一进一九,我就冻感冒了,几天后开始咳嗽,后来发展到白天晚上都咳嗽,白天上不好课,晚上睡不好觉。爹看我实在熬不住了,就拿出钱来找村里的医生给我买药打针。我妈特意让我睡在暖和的炕头,每天晚上临睡觉前特意用蒲团把灶门堵上,防止热量白白地跑掉。

往常的时候,我打针吃药半个月感冒咳嗽就好了,可是这回却没有好利索,还是咳嗽不断。我爹说是药三分毒,不能再打针吃药了,要不然的话身板就更扛不住了。我爹到亲戚那里讨得了一个偏方“罗汉雪梨汤”:罗汉果一个、雪梨两个放进砂锅中,加水,先用大火,开锅后,改小火,煮二三十分钟,晾凉后饮用。我爹欢天喜地回到家里,马上让我妈按照偏方给我熬汤喝。我妈一看偏方就为难了,罗汉果、雪梨在乡下集市上买不到,我爹一咬牙让我妈从箱子底拿出钱来,骑上自行车跑到三十多里外的县城供销社去买罗汉果和雪梨。

下午,我爹推着自行车一瘸一拐地回来了,脸上冒着热汗,把网兜交给我妈后,躺到炕上就睡着了,看来他是累坏了。我喝了不到半个月的罗汉雪梨汤,就到了小年腊月二十三,眼看就要过年了。我的咳嗽明显减轻了,我爹我妈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嘴上老说这钱没白花呀。

我爹我妈一商量,买年货的时候少买肉买鱼买糖买烟,为了我的咳嗽早点好利索,决定多买罗汉果和雪梨。我爹怕手里的钱不够,还让我妈逮了一只大公鸡、三只母鸡拿到集市上卖掉。

过年的时候,我的外甥军军想吃雪梨,我爹硬着心肠不给他吃,最后只是让军军喝了一点儿罗汉雪梨汤。我有点于心不忍,偷偷地给军军半个雪梨,我的鬼点子被我妈看到了,我妈把雪梨锁进了板柜里。过年的时候,我妈让我少吃肉,尤其不能吃肥肉,馋得我只想掉眼泪。我妈一看我的可怜相,一狠心就杀了一只大公鸡,炖好的鸡肉都给我一个人吃了,我爹我妈都没有舍得尝一小块儿。

一出正月,我的咳嗽就止住了,我爹我妈高兴得逢人就说买罗汉果雪梨的钱真没有白花!

年货散文8:年货旧事

文/柯云路

春节快到了,就写写年货。

先上网搜了一下“年货”词条下的文字:置办年货是寻常百姓家不可或缺的头等大事。包括吃的、穿的、戴的、用的、耍的、供的、送的(拜年)礼物、干的、鲜的、生的、熟的,统名之曰“年货”,而把采购年货的过程称之为“办年货”。

我们小时候过年是件相当隆重的事,常听母亲说的一句话是“穷年不穷节”。平日再节俭,过年也要风风光光的。那时,一般人家的生活都不富裕,父母会提早从并不宽裕的工资中预留出采办年货的钱。所谓过年,“吃”是第一要义——除了自己吃,亲友间往来走动、相互请客,既是人情,也是体面。父母在当时的物质条件下会购买尽可能多的吃食,腌制咸鸡咸鸭,制作香肠,储存平日舍不得吃的糖果点心、肉蛋等等。

那时过年,要置办的年货,除了吃的就是穿的了。当然,这过年时要穿的新衣新鞋,对我们小孩子来说,更是记忆深刻。因为作为成年人的父母只要穿戴整洁就好,而我们小孩子则必须从上到下,包括棉衣棉裤棉鞋,都得是新的——“否则会被笑话。”这也是母亲爱说的一句话。

先说新鞋,现在即使是农村人,也很少自己纳鞋底了,但我与弟弟妹妹们儿时都穿母亲亲手做的鞋,厚实的鞋底,绵软的鞋帮——那是母亲平日稍有空闲就手不停歇地劳作的作品。新鞋一双双做好了,接着要准备新衣了。现在我还记得母亲缝制棉衣的样子,夜晚我们都上床了,劳累了一天的母亲在灯下将旧衣铺展开作为里子,再絮好一片片的棉花,将裁剪好的新布覆盖其上,一行行用棉线缝好。这些在我们的睡梦中做好的新衣,会在大年初一的早晨整整齐齐地穿在我们身上,让我们每个人变得焕然一新。

到了我们当父母的年代,很少有人给孩子缝制新衣了。商店里挂满了各种样式的衣服,随穿随买,但采办年货仍是过年的标配。

儿子童年时写过一篇日记。他这样写道:

今天上午,我同爸爸妈妈一起进城“采办年货”,一路上兴高采烈。向车外望去,道路边、田野里到处是一派万物复苏、生机盎然的景象。春天的脚步近了。

到了百货大楼,四下里看去,到处是晃动着的人影,几百张、几千张陌生的面孔组织成一幅幅不太协调的画面。进了大楼,人群更是熙熙攘攘,店里的商品花样翻新,种类繁多。我们三人进行了分工,妈妈去买吃的用的,我和爸爸去买玩的乐的。

我和爸爸来到鞭炮专柜准备买烟花爆竹。只见这里小到一百响的浏阳小炮、大到成捆的二踢脚,小到钢卷尺大小的“小蜜蜂”、大到生日蛋糕一般的“百鸟入林”,可算应有尽有。

我和爸爸精挑细选买了一些后,便走到了一旁的体育用品专柜。在这里,我和爸爸几乎同时看中了一双旱冰鞋。白色的鞋面,黑色的轮子,穿上去一定很威风。

经过一通“狂买”,我们三人又会合了,每人手中都多了一包沉甸甸的年货,迎着温暖的阳光,我们在人群中走着,笑着……

我至今珍藏着儿子的一些日记和作文,那是他成长的印记。现在,儿子早已成年,每年春节前也会带着他的孩子采办年货,只不过买的东西大不一样了。

可不可以这样说,只要春节在,置办年货就像是一种过年前的仪式,是“一代代”寻常中国人家不可或缺的事情。而年味儿,也就在置办年货的过程中,在孩子们对其越来越热切的期盼中,越来越浓了。

年货散文9:采购年货

文/王诗雨

今天,阴沉多日的天空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脸。吃过早饭,我随爸爸、妈妈去国际商都买年货。

到了国际商都,那里人山人海,人流如潮。我们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卖零食的地方。那里各种各样的零食琳琅满目,有各种口味的牛肉干,有笑开了口的开心果……我迫不及待地挑选了许多爱吃的零食,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零食区。

随后,我们又来到卖春联和“福”字的地方,我和爸爸挑选了几张漂亮的“福”字和一副对联。我发现一个带有两只吉祥猴的挂饰,上面的小猴好像在对我说:“小朋友,新年快乐!”它们非常可爱,于是我对妈妈说:“妈妈,我喜欢这个小猴挂饰,我要把它挂在我的房间里。”

最后,我们来到服装区,妈妈还给我买了一件漂亮的衣服。这时,我们已购置了很多物品,再看看别人,也买了很多东西,每个人脸上都绽放着笑容,盼望春节快点到来!

年货散文10:打年货

文/张亦弛

春节将至,我和父母一起去超市打年货。

打年货对于我来说是再高兴不过的事了。我一听说要打年货,就二话不说地跑下了楼,还对爸爸说:“快走吧,我等不及了!”

到了超市,这里真是热闹。超市里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年货,到处都是打年货的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开始采购了,数我最积极,老爸在买烟酒,老妈在津津有味地选购着水果和蔬菜,我则盯上了糖果。看到别人都在抢购年货,我就着急了,拿着许多购物袋,也挤到糖果堆前,望着堆得高高的五颜六色的糖果,我的口水早就流出来了。“一包、两包……”我一边数着,一边贪婪地往购物袋里装糖果。接着我们又买了年糕、春卷等年货。突然间,我问爸爸:“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年货呀?”爸爸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春节是我国的传统节日,买年货是为了一家人能团团圆圆在一起过年,这样才有年味呀!”我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我打年货也更加起劲了……

年货散文11:一包年货寄深情

文/柳香芹

春节前夕,又一次收到父亲寄来的年货包裹。面对琳琅满目的年货,儿女们欢呼雀跃,而我却心酸难过,禁不住潸然泪下。

自从母亲去世后,年近古稀的父亲,独自一人生活在山西老家。过年团聚,成为他的奢望。腊月小年一过,他就会翘首企盼儿女们的归来,乐此不疲地去车站观望,尽管清楚地知道归期;他会不辞辛劳地去集市,精挑细选各色各样的年货,盼着儿女们回来享用;他会把一年珍藏的“山货”,拿出来,慢慢地炖,细细地熬,等着儿女们回来品尝。母亲在世时,他从不过问的活,如今却要他来独揽。

过年是他最开心的时刻,只有这时,他的心里话,才得以和儿女们诉说;只有这时,他的步伐,才显得轻松,脸上笑开了花;只有这时,他才乐意拿出一个月的工资,当儿孙们的压岁钱。团圆桌上,少了谁,他都会感到美中不足!

我们姐弟三人,约定俗成,雷打不动,风雨无阻,每年回家过年,让孤独的老父亲,得到些许的安慰。重组家庭后,孩子多,事务忙,压力大,出行多有不便。我无奈地“违规”,弟妹们也表示理解。这样一来,可就苦了父亲。他既要忍受不能团聚的痛苦,更要想方设法地把父爱传递给我。

每年年底,我都会收到满载父爱、沉甸甸的年货包裹。南山的蘑菇,留有父亲的泪水;北山的野味,沾满父亲的汗水;自制的山楂糕,印有父亲的笑容;花生瓜子仁里,遍布父亲的指纹;张张压岁钱,寄托父亲的祝福……

殷殷父爱,让我自愧不如,无以为报。父亲说过,他不需要钱物,只在乎精神!记得去年,我挖空心思,给他送了一份特殊礼物——把我珍藏多年的、父母年轻时的老照片,拼接成一张“结婚照”,配以文字,发表在京城的一家知名报纸上。弥补了父母相爱一生,却没有结婚照的遗憾,也让不计其数的读者,见证了父母坚贞的爱情。收到报纸后,父亲老泪纵横,心满意足!

父亲的年货,让我倍感温暖。今年,虽然不能回家,但我的心,早已回到父亲身旁,陪他一起过年。

年货散文12:重庆传统年货备些啥

文/杨耀健

春节是人们最重视的节庆,一般进入腊月,各家各户就忙着筹办年货,及至临近春节,基本筹办就绪。老重庆人置办的年货内容,大致如下:

主食品

白米饭不可少,起码的要求。惟重庆地区旱田多,水田少,大米需要从外地补充。据《雍正朝奏折》第九辑管承泽奏折称:“夔州、保宁二府及其余府属有产米地方,俱装至重庆出卖。”乾隆《合川志》卷十《街市》记载,合川当时已有米市。在本埠较场口,地名就有小米市、杂粮市。大户人家,早在秋收后已购买新米。升斗小民,则到年前手头有点活钱,才去米市购买一些。

汤圆象征合家幸福,团团圆圆,老重庆人过年要包汤圆,糯米亦不可少。因其价格高于大米,居民购买数量不多,意思一下而已。老重庆人吃汤圆,习惯在大年初一早上,而并不在元宵节。因为重庆冬天阴冷,汤圆粉磨制后久放要发霉变质,得趁新鲜吃。元宵节那天也吃,但那是初一的剩余。

第三种必备主食为挂面。据老人们回忆,大年夜守岁不免冻馁,半夜三更家长煮一大盆鸡蛋挂面,众人分而食之,妙不可言。那时没有机器加工,手擀面皮,用刀切成细条,在室外风干,所以至今有人将机器面称之为切面。挂面春节不上桌,用于救急。旧时物资匮乏,量入为出,每天做饭有定量。国画大师齐白石照说有钱,但家中人口多,每天由他亲手舀米,不多不少。春节期间遇有不速之客上门,可下碗挂面来应付。

副食品

首推猪肉。重庆附近养猪大县不少,自给有余,每届年关,老市民喜欢自制腊肉香肠,农贸市场购销两旺。年前再割两刀新鲜肉和猪杂碎,届时由主妇大显身手,八大碗九大碟,足证家门兴旺。老板年终请雇工打牙祭,肥肉煮得半生不熟,狮子头硕大,照顾伙计们打包带回家去。

年夜饭桌上有鱼,象征年年有余,必备。重庆两江环绕,鲫鱼、鲢鱼、草鱼、鲤鱼、鲶鱼、青鱼甚多。早买相对便宜,养在水缸里,若是没气了,捞出来用盐腌起来,下锅时说不定更入味。海产品不利于长途运输,过去少见。鸡、鸭、鹅、牛、羊肉可烧可炖,要买。板鸭、缠丝兔、卤鹅均为不错的下酒菜,要买。

家中自备小食品不可或缺,瓜子、红苕干、炒豌豆、炒胡豆,早早装在瓷罐陶罐内,亲友来访,佐以茶水,比干坐着愉快得多。春节结婚人户多,红枣、莲子、花生、桂圆象征早生贵子,也要花点钱。据史料记载,核桃、榧子、松子、腰果、栗子、榛子等干果均在本埠交易范畴内。

普通人家虽不能奢望高档山珍,但木耳、黄花、竹笋之类还消费得起。据史料记载,本埠常年输入和交易的大宗山珍有竹荪、燕窝、香菇、银耳等。

糖果糕点及水酒

老重庆自古产糕点。白居易在忠州(今忠县)任职时,赋诗《寄胡麻饼与杨万州》云:“胡麻饼样学京都,面脆油香新出炉,寄与饥馋杨大使,尝得看似辅兴无。”春节免不得应酬,本埠特产的桃片、芝麻杆、云片糕、米花糖、绿豆糕,用草纸包装成长方形,上覆红纸,走人户时提上一两包,绝对大气。

水酒方面,嗜好者必备高度酒,说低度酒有水臭味,难喝。所选品种,以老白干、高粱酒为多。后来“允丰正”黄酒从江浙传入,加上本地泡制的五加皮酒面世,妇女儿童也有机会举杯共饮。

其他用品

上至大户绅粮,下至寻常百姓,都要应时点缀一下的物品,非春联莫属。知识阶层家庭,书写春联得心应手,无需旁人代劳。一般市民和劳动阶层,则不得不光顾对联摊。书写者或为落榜的举子,或为赋闲的师爷,在街头巷尾支起桌子,摆好笔砚,桌上放有裁好的红纸,准备按顾客要求书写。已经写好的春联,挂在麻绳上任人挑选,据说购买两副以上者,免费书赠一个大福字。

新春祈福,尚需备有香烛香油。香烛一方面用于家中祭祖先、祭灶神,另一方面用于上庙拜佛;香油捐献给寺庙。还有就是鞭炮,几乎家家燃放。正如王安石《元日》诗中所写:“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腊梅花、水仙花增添春意,亦有备置者。

棉布、棉花也在一些家庭的年货单上,过年讲究穿新衣。老市民周忠良回忆说:“从前我老穿哥哥的旧衣服,在我10岁那年春节,母亲终于给我做了一套蓝布新衣服,又长又大,说我反正还要长高,可以多穿几年。”

本文所举,主要是大路货,至于各地风俗不尽相同,所备品种难以尽数。总之,手中有年货,心中便不慌,只待吉日到来,大排家宴也。

如今时代进步,物资极大丰富,老重庆所谓的年货,随时可以买到。除夕也无所谓打牙祭,无非是家人团聚,吃个气氛而已。

年货散文13:年货

文/姜利晓

虽然,现在已不是那些缺吃少喝的年月了,但是每逢过年时,置办年货,还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随着社会的飞速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现在的年货,也越来越丰富,那些年月里不敢想的东西,现在都能买得到吃得上,现代交通的发达,使距离不再是什么问题,南货北运,北货南走,东货西飞,西货东跑,这样天南地北的美食,都可能会出现在你家的菜篮子里和餐桌上。而这些,在过去交通欠发达的年月,只可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或者说是奢望。

各种各样的菜肴,素的肉的,当然少不了的,还有父母自制的传统家常菜,在我们的心中,这才是真正的经典,这才是真正的属于家园的味道,这才是一桌子团圆饭里最精华的部分。能在超市里买到的,是没有父母的味道的,不是吗?

酒是必不可少的,在中国人观念里,无酒不成席,是的,一桌酒席,酒是永远的主角儿,尽管现在生活好起来了,像以前只能听听名字的什么茅台了、五粮液了,现在也会出现在小村人间的饭桌上,不是天天喝,过年时大方一次,还是可以的,也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对于我来说,我还是更喜欢父亲自己酿的高粱酒的味道,那种味道朴实,并且有着浓浓的粮食和泥土的味道,这高粱的精华酿成的美酒,一口口地饮下去,和我的血液融在一起,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之后的一年里,每逢在外喝酒时,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这高粱酒的味道,熟悉而亲切,甘甜而醇厚。

父母一定会买上一些糖果瓜子,尽管现在的小孩子们,不像我们小时那样地期盼了,但是对于糖果的喜爱,似乎是他们天性的一部分,即使不吃,也要装一些在自己的口袋,似乎不用吃,就这样装着它们,心中也会是甜甜的感觉。

除了吃喝的,还有就是那些过年要用到的春联啊、灯笼啊、窗花啊、鞭炮啊……这些都要一一买到,一件都不能少,春联灯笼窗花的红红火火,就是乡下人心头最大的期盼,而那鞭炮的响声,最能体现出乡下人心中的喜悦,似乎不在高高的空中炸个响,就不能淋漓尽致地表达出自己心中大大的喜悦一样。

不缺吃不缺喝的今天,置办年货,其实置办的是一种喜悦,是一种气氛,是一种对生活的爱!

年货散文14:春节年俗之三:置办年货

文/巨世亨

如果说腊八是新年春节的预热,那么置办年货则是真正的加温。

从腊八这天开始,农村好多集市的腊八会就开始了。

所谓腊八会就是从腊八这天开始,乡间集镇上以前逢单日或双日或星期天一次的农贸集市,都改为每天都是年货交流会,而且一直到大年三十。

从腊八会这天开始,过年必须的吃穿用品都全部上了市。卖肉的架子由以前的两三家变为一排排,卖衣服的、卖鞋帽的、卖洗涤用品的、卖小孩玩具的等等大小摊点一家挨一家,卖菜的摊子更是见缝插针,白菜萝卜大葱蒜苗堆的有半人高,羊肉泡、面皮、扯面等吃食摊子上围满了人。以前汽车还能开过去的集镇街道,现在过架子车都有困难。

一大早,村人们一吃过早饭,就有的骑着自行车、摩托车,有的拉着架子车,带着媳妇,拉着老人;很多人则是步行,去集镇上赶腊八会置办年货。到下午回去的时候,人们的车子上就实实在在架(放)满了萝卜、白菜、大葱、蒜苗等新鲜蔬菜,新鞋新帽新衣服,新年画新对联,还有新碗新碟子新筷子新笊篱,小孩子们则手里拿着风咧咧(风车)或吹着小喇叭或用手摩着心爱的小汽车,跟在父母后面蹦蹦跳跳,村路上一幅幅民富物丰、年气氤氲的喜庆画面。

腊八会上小贩们的叫卖声吵成一片。有的说大减价,有的说买一送一,有的更是用电喇叭反复喊叫。卖肉的用刀子在白白的猪肉上拍的“啪啪”响,一边喊叫着“牙(公)猪肉”“黑猪肉”“土猪肉”;卖菜的则叫着“透心红萝卜”“蔡家坡蒜苗”“河家道白菜”;卖服装鞋帽的则说“过新年、穿新鞋、戴新帽、穿上新衣媳妇俏”……把个寒冬腊月的年集烘的热火朝天。

热闹的腊八会也有清静的摊点,这就是请神像的地方。摊主把土地、灶神、财神、仓神、天神、门神等诸仙神像整整齐齐地摆在摊布上,坐在一边悠闲淡定地抽烟。来这儿光顾的大都是上了年纪的村人。他们在耐心地看着这些凤翔手工版画印制的“爷爷”(神像),然后不大言声地挑选好各路神仙,让摊主卷好,也不讨价还价;有的只问一下一张“爷爷”多钱,选择好后一边交钱摊主一边找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用旧报纸卷好的神像走人。街上碰见熟人后也只是互相问候一声:“把‘神’请下啦?”“请下啦!”“好,我也去请!”

腊八年集一般腊月二十以后特别是腊月二十五六最红火。这时离年不远了,干部职工也大多放假了,在外打工的也都回来了,上集市买菜买肉买调料买衣帽和一切过年用品。除夕是最后的冲刺,以前除夕这天集市只开半天,到下午就集散人空了。所以这天集市也叫“跑集”,意思是跑着赶集。以前凡是赶“跑集”的大都是家庭比较困难,直到最后一天才有钱置办年货的。所以一般人尽量不赶“跑集”,怕被别人笑话没有钱过年,也有年集赶的越早年货置办越早来年生活越宽裕的兆头。当然,现在没有这讲究了,反倒是除夕这天年集最热闹,许多服务单位直到年三十下午才放假,这些有钱工薪族一到集市上不论东西好坏大包大揽,直到除夕下午年集还散不了。

年货散文15:买年货

文/佟雨航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小时候,吃过了腊八粥,父亲便开始张罗着要去镇上办年货了。父亲先在一张白纸上拉好要买的年货清单,有鱼、有肉,有对联、挂钱,还有我们过年穿的新衣服等。而父亲每次去镇上办年货,都会带上我,说是要我帮他看堆儿。

我家离镇上有15里路程,那时还没有通汽车,父亲去镇上买年货都是拉着一个小木爬犁步行。去镇上的路上,父亲让我坐在爬犁上,他在前面拉着我跑,一路欢声笑语。到了镇上,街道上人山人海,都是十里八乡来买年货的人。街道两边摆满了地摊儿,卖什么的都有。父亲怕把我挤丢了,叮嘱我紧紧牵着他的衣襟不能松开。

进了市场,父亲就领着我直奔鱼摊儿买鱼(当然是冻鱼,那时没有卖活鱼的,也吃不起),红烧鲤鱼可是我家每年除夕晚上的当家主菜,寓意——年年有余(鱼)。买过鲤鱼,父亲把装鱼的袋子交给我用手提着,还嘱咐我别弄丢了,然后又去别的摊儿买其他年货。有爷爷奶奶爱吃的酥麻花,有给妈妈买的花头巾,有给姐姐买的小花袄和发卡,还有门联、挂钱和福字等……我记忆最深的年货是一种叫“虾片”的食品,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形状就像现今时髦女孩夏天戴的太阳镜片,放在热油里一炸,迅速膨化变大,嚼在嘴里咔嚓咔嚓响,又脆又香,是我最喜欢的过年食品。每年办年货,父亲都不忘给我买上一些。

在镇上流连了一个上午,该买的年货就买的差不多了。父亲把冻鱼、冻梨、猪肉和鞭炮等年货统统装在一个蛇皮袋子里,扎紧袋口,又把满满的蛇皮袋子牢牢绑在小木爬犁上。父亲还会去烧饼店给我买一个热烧饼在路上吃,然后拉着爬犁往家返。

到了家,父亲把一样样年货取出来,酥麻花给了爷爷奶奶,花头巾给了妈妈,小花袄和红发卡给了姐姐,那两盒虾片给了吃货的我……爷爷奶奶、妈妈、姐姐和我,一个个手捧着自己喜欢的年货,喜笑颜开。可是到最后,我们却发现,父亲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新年礼物,唯独没给自己买。我和姐姐异口同声地问:“爸爸,你的新年礼物呢?”父亲呵呵笑着说:“你们高兴,就是我最好的新年礼物。”

年货散文16:吊浆汤圆

文/何建斌

年近了,备年货。说到备年货,办公室一群二十几岁的小妹妹就喜鹊般叫喳喳,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辈最期盼的新衣服,自然不在她们讨论的范畴,现在网上随时淘来的都是新衣服,哪一件在过年都穿得出门。她们探讨的是腌制腊肉是本味的好吃还是烟熏的好吃,香肠是川味的好吃还是广味的好吃。

说了一阵子吃的,大家又说现在过年不像年,没得啥年味,大家又七嘴八舌,“何老师,你们那个年代安逸哈,过年有滋有味的,最值得你回味的美食是啥啊?”

我爽快地回答,“是吊浆汤圆。”

吊浆汤圆?大家睁大了眼睛,表示没有听说过。

我说,是的,吊浆汤圆,在我老家西充,大年初一的早饭,也就是开年第一顿饭,必定是吃吊浆汤圆,意味着一年到头家庭团团圆圆,做事圆圆美美。推石磨磨吊浆汤圆,与除尘、贴春联、放鞭炮、穿新衣一样,是过年不可或缺的元素,类似北方过年必吃饺子。

在我的记忆里,即使到了土地承包到户的初期,吊浆汤圆的地位也不输香肠、腊肉,同样是拿得出手招待客人的美食。在那个缺衣少吃的年代,过年能够吃上汤圆,也是农家一年到头的奢想。

吊浆汤圆一般在腊月二十七八开始制作。泡米、推磨、吊浆、包馅,然后就是下锅、煮熟。吊浆汤圆所用的米,必须是八成糯米两成籼米,因为糯米黏性浓,能捏成团,而籼米又是稀释黏度,保持不黏手。将糯米浸泡两天时间,用清水淘洗后即开始推石磨磨浆。推石磨可以是一人单杠推转转磨(一人边推磨边添糯米),也可以是三人吊杠推“档档磨”(两人推拉磨杠,一人添糯米)。“档档磨”之所以要三人一组,是因为糯米比起黄豆、小麦、玉米来,它的黏性更强,以致石磨推起来也很重,没有一把力气是把石磨推不转的。

推磨磨吊浆汤圆时,要把干净的白包帕系成桶状,紧紧地捆在磨盘的漏嘴上,再在包帕下搁置一只水桶,石磨流出的糯米浆通过磨盘流进包帕,包帕过滤后,米浆存入包帕吊干废水后形成湿的汤圆粉,湿的程度以能捏成团压扁包进馅为宜,这就是吊浆汤圆。大年初一早晨,将湿汤圆粉捏成团包进红糖、芝麻等馅,吊浆汤圆就可以下锅了。

我们家人多,推磨磨吊浆汤圆,一般都是我六七十岁的奶奶添磨。算起来,奶奶添磨已有二三十年的历史了。推“档档磨”是个技术活,使用巧力,要求添磨的人和推拉磨杠的两人配合得当。配合不当,添磨人手上勺子里的糯米就会被磨杠丁字头撞翻,糯米撒在地上。配合不当还表现在勺子里的糯米数量掌握不准,少了,石磨空转浪费时间,多了,推起来吃力,米浆也磨不细。

每次磨吊浆汤圆,也是奶奶一年中最兴奋的日子。白花花的糯米从她的手中经过,她注视它们像自己的人生,心里美滋滋的。她不让一粒糯米掉在地上,如果不小心掉了一粒糯米在地上,她就会将糯米捡起来,在自己衣服上揩干净,重新放入勺子里。每每这个时候,她就要讲那个我们耳朵里已经听出了茧巴的故事。

上世纪四十年代末期,奶奶家已是十几口人的大家庭了,家庭成员年龄从六十几岁、四十几岁、二十几岁、十几岁到几岁不等,一家人没得一分的土地,靠我爷爷背背子(把西充的井盐、丝绸等背到广元,又把广元的玉米背回西充,赚取脚力钱,现在称作运输费)和到地主家租点瘠薄地耕种谋生。有年天大旱,广元的玉米苗全被干死了,没得玉米背,爷爷没有挣到脚力钱,这年的大年三十,临近中午,其他家里,烟囱炊烟袅袅,腊肉香味绕梁,奶奶家什么吃的也没有。为了显示这家人也在过年,奶奶在灶孔里燃起了柴草,烟囱上的黑烟直上云霄,大人小孩围着灶孔烤火取暖。往年大年初一早晨的吊浆汤圆,这年也看不到。

每每讲起这个故事,奶奶的眼角总是泛着泪花,而我们推磨的劲头更足了,也不觉得累了,更不敢抛撒一粒糯米。

奶奶离开我们整整二十年了,可这个故事常忆常新。多年过去了,大年初一早晨吃吊浆汤圆的习俗没有变,一方面为“团团圆圆、圆圆美美”,一方面为奶奶。

如今久居城市,太长时间没吃到吊浆汤圆了,虽然也时常到超市买汤圆,可就是没有自己推磨出来的吊浆汤圆有味道,这味道或许就是记忆中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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