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寒露的文章

请欣赏关于寒露的文章(精选6篇),欢迎分享,更多好文请关注笔构网。

关于寒露的文章1:摘茶子的回忆

文/李玉良

每到寒露时节,也就是国庆节前后,就是摘茶子时。记得小时候,一到放国庆假,我和哥哥就会帮家里摘茶子。

秋高日爽,太阳红彤彤的出现在蔚蓝的天空,慢慢地不断升高,越来越灿烂。但与夏天比起来,她已温和多了。这种天气很适合劳作,不冷也不热。

等吃过早饭后,父亲便找出几个蛇皮袋,母亲则拿出4个小竹篮框,每人肩上挽一个。这时,细心的母亲还会准备一点茶水与小吃,以便在山上休息时吃。父亲则还会扛一把楼梯,因为有些茶子结在树顶,必须借助楼梯才能摘到。像收割稻谷那样,全家倾巢出动向茶树林奔去。

茶子树又叫油茶树,属于茶科,常绿的小乔木。因为它结的果实可以榨油,故叫油茶树。春天时,茶子树会绽放出新绿,绿油油的,清鲜发亮。每逢金秋十月,它的果实刚被采摘完不久,便会开花,漫山遍野。那一树树开满白色的瓣,淡黄的蕊的茶树花,美丽极了。尤其雨后,茶花被雨水洗涤后,花瓣上还泛着滴滴的水珠,晶莹剔透,实属美景。偶尔,一阵微风吹来,风中还附和着淡淡地沁人心脾的茶花香,使人心旷神怡。茶树花的清香,也会引来很多蜜蜂嗡嗡地前来采蜜。而我们呢?也更不会闲着,等蜜蜂采完蜜,则会摘一朵又大又白的茶花,用嘴巴去吸吮茶花中的蜜汁,既清甜可口,又芳香醉人。到了次年的寒露前,一树树的茶子如同一串串李子大小般密密麻麻的挂在枝头。有时茶树枝都会被茶子压垮,只不过是丰收年才这样,并不是年年如是。

来到茶树林,满树的茶子正等着我们把它采摘回家。我一般找那些相对矮点茶树摘,而哥哥则会找那些高大的茶树。这样他爬在树上,母亲便不能清楚地看到他了。父亲与母亲可那么讲究,他们挽着小竹篮框一棵挨着一颗的采摘,无论是果多果少,或是果大果小,一概不论,双手不停地采摘茶子。有时就是我和哥哥已经摘过的茶树,他们都会仔细瞅瞅,一旦发现有漏掉的茶子,就马上摘了。

不知不觉,太阳慢慢地移到了我们的头顶,我们的身影也被自己踩在脚下。已是正午了,在这时,母亲便要会回家做午饭。而我和哥哥便会在这段时间,好好地疯一把。茶树林中有很多可以吃的果树,就比如柿子。我家茶树林中就有两颗柿子树。每年采摘茶子时,我和哥哥都会采摘一两个又黄又大的柿子来吃。等把柿子吃完,母亲的饭也做得差不多了,我们便回去吃饭,下午再开工。

我家的茶树林不止一个地方,我们通常是先把离家远的采摘完,再去摘离家近的茶子。这主要是怕那些偷摘或捡茶子的人。等把自家的茶子全部采摘回来以后,就又是晒茶子了。

秋天的太阳温度一般没有夏季那么厉害,所以茶子要晒上好几天才行。把刚采摘回来的茶子摊开,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条条的小虫爬出来。这些虫子是可以吃的。我们浏阳叫它茶虫。把爬出来的茶虫用一个小酒杯装好,往杯中放少许盐,然后放在煤炭火上烤一下,听到嗤嗤的声音时,就可以食用了。

经过几天的太阳晒,茶子壳便会破裂,然后取出乌黑的茶仁,并不是所有的茶子壳都会破裂的,所以还要加以人工的把茶仁选出来,再经过用风车筛选,剩下的就是一颗颗圆形或扁圆形的茶籽了。这还没有完事,还要将茶籽充分晒干后方能榨油。这一百斤茶子可得茶籽30斤左右,而100斤上好的茶籽可榨油20斤左右。对了,这茶子壳可千万不能扔,它可是天然的好肥料。它是碱性原料,把它烧成灰可以做碱,用来腌制咸蛋,也可以撒在自家的菜园里做肥料。榨油后的茶饼也是宝贝,它不仅可以用来洗涤衣物,也可以用来洗头发,以前没有洗发水时,女人们就用它来洗发美发。它的用处还不止这些,还可以用来毒鱼、杀虫等。

采摘茶子必须在霜降前摘完,否则收成就不怎么好。霜降后,茶子固然出油率会更高,但它怕冷,茶子会在树上皮开肉绽,乌黑的果仁则会掉下来,落到平坦的地上还好,可以捡起来或及时扫起来。可茶树一般长在山上,到处都是灌木草丛,茶籽掉下来就很难拾起来了。故务必霜降前把自家的茶子采摘回来。

等把茶子收拾完以后,就到了11月上中旬。又是到了晚稻收割时节。农民又要开始忙活起来。直到11月下旬,这一年才告一段落,循环往复,年复一年。农民一年之中都差不多处在忙碌着……

关于寒露的文章2:天寒露重,望君保重

文/林清玄

到阳明山看樱花,春日的樱花一片繁华,恍如昨夜未睡的红星携手到人间游玩,来不及回到天上。

在每年樱花盛开的时候,我都会感到恋恋,隔个两三天总会到山上与樱花见面。

我喜欢在樱花林中散步,踩过满地的落英,这人间是多么繁华呀!人间的繁华又是多么容易凋落呀!樱花给我的启示是,不管时间是多么短暂,都要把一切的生命用来开放,如果盛放的时刻是美的,凋落时尽管无声,也会留下美的痕迹。

与樱花的相会,我总感觉与樱花的心灵相映,我们的心里保留了天地的爱、保存了美,才能在春风吹抚之前,温柔的点燃。

穿过樱花林,法泡个温泉吧!

阳明山的白温泉,如梦的乳花,使人觉得不似在人间,尤其坐在露天的温泉土坡,俯望着小草山,看山间日暮的浓雾迤逦前来,将整片山林包覆。

山是温柔,雾是温柔,樱花是温柔,心是一切温柔的起点,我愿能常保这一切温柔的心情。

我泡在温泉池里,看着茫茫白雾,突然从心底冒出了一句话:「天寒露重,望君保重。」

这是妈妈写信给我,最常用的句子。

我十五岁就离开家乡,在远地的城市读高中,每个星期,妈妈总会写信给我。也许是受日本教育的缘故,妈妈的信有固定的格式,信封上她写的是「林清玄君样」,春天,她常在信末写着「春日平安」,到了冬天,她总是写「天寒露重,望君保重」。

从高中时代到大学毕业,妈妈的问候语从未改变,妈妈一直到我装了电话,才停止写信给我。每年冬天的每个周末,我都期待着接到母亲的信,每当我看到「天寒露重,望君保重」时,内心总会涌起无限的暖流,在这么简短的语言里,蕴藏了妈妈深浓的爱意,爱是弥天盖地的,比雾还浓。

与内心深刻的情意相比,文字显得无关紧要,做为一个作家想要描摩情意,画家想要涂绘心境,音乐家想要弹奏思想,都只是勉力为之。我们使用了许多复杂的技巧,细致的符号,美丽的象征,丰富的譬喻,到最后才发现,往往最简单的最能突显精神,最素朴的最有隽永的可能。

我们花许多时间建一座殿堂,最终被看见的只是小小的塔尖,在更远的地方,或者连塔尖也不见,只能听到塔里的钟声。

「天寒露重,望君保重。」这是母亲给我的生命的钟声,在母亲离世多年以后,还温暖着我,使我眼湿。

简单,而有丰沛的爱。

平常,而有深刻的心。

这是母亲给我最美好的遗产,她的一生都充满着简单生活的美,美在自然、美在简单、美在含蓄。

我的文学,也希望,能不断的趋近那样的境界。

洗去了一切的尘埃,我带着淡淡的硫磺香气下山,我摇下车窗,让山风吹抚脸颊,山风温柔无语,带着无可言说的芬芳穿过来穿过去,山樱的红,枫叶的橙,茶花的白,也随风迎面。

「天寒露重,望君保重。」我轻轻朗诵着母亲的话语,感觉这句话就可以供养天地。

感觉,在遥远的、如梦的、不可知仙境的妈妈,也能微笑垂听。

关于寒露的文章3:蒲草

文/决决流冰

“人生多寒露,蒲草畏秋风”.不知怎么,突然想起这样的话。

在五月的乡村,在滩头、河沟的沼泽地,生长着一片片绿幽幽茂密的水草,细长细长的绿杆,柔软如毯,迎风摇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微微的甘味,那就是蒲草。《汉乐府》说“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千百年来,蒲草作为坚贞爱情的象征。只是活在当下,在我看来,这只是爱情的一种调侃品。

老家有一条长长的河,因为要蓄水灌溉,人为地截成几段,东西而流。最上面的形如葫芦的叫草堰,然后是椭圆的叫石堰,接着就是长长瘦瘦的长堰和破堰,有如阶梯,顺势而下,蜿蜒如钩,包绕着村庄和农田,长达三四里。所以,在我的老家,即使是大旱之年,通常是很少缺水的。在这些堰中,除了生长着莲藕、芡实、菱角、虾草之外,在滩头、堰沟边长的最多就是蒲草。一汪汪,一片片,高的有一两米,摇曳在浅水中。春天来的时候,蒲草从地下匍匐茎发芽生长,并且不断分株,四五月开始开花,黄绿色的花穗,细长如圆柱,在一片绿幽幽中长成蜡烛状,所以蒲草又有一个通俗名叫“水烛”.入秋以后,勤劳的父辈,利用茶余饭后的时间,带上镰刀,开始采割,粗略地暴晒一下,然后做成草鞋、蒲团,手艺好的还编织成草帽、草垫、草篮可以到集市上出售。那些蒲棒儿摘下来晒干,送到土产公司,还可以换几个油盐钱。

在我们的童年,在物资匮乏得不知道还有“暑假作业”的时代,农村的孩子,三三两两,每天就是头顶着太阳,打着赤膊,光着赤脚,在一些沟沟堰堰中娱乐着。玩着泥巴,捉着泥鳅、虾子,穿梭在蒲草丛中。太阳实在太大的时候,摘一顶荷叶戴在头上,撕开成熟的蒲棒,搓开一朵一朵柔软的蒲絮,向天空对吹着,比谁的气流更长。那种曼舞,轻灵如仙子,飘逸似霓娥。实在玩腻了,躺在蒲草丛中,将一把一把的淤泥,涂在胸前,涂在大腿上,顺便掏着蒲草根,白嫩白嫩的根茎嚼在口中,香甜的滋味像沁水一样,从牙缝中漫了出来。那种味道是现在任何一种高级食品也无法酿造的。玩累了,就下到深水中,洗去淤泥,比潜水,比踩水,也比凫水,再就是去采摘菱角和芡实,小心地剥开长满毛刺的芡实外壳,剩下的就是津津有味地享受粉腻腻的芡实了。等到衣服烤干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避开大人的视线,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蒲草的果实--蒲棒儿,是每个家庭必收藏的应急药品。插在那些屋檐下的土砖墙缝中,让阳光和风去烘干,一旦有个皮破肉开的,挤几朵毛绒绒的压在伤口上,血马上就止住了,三两天伤口就愈合,很少有上医院的,更不说要用什么消炎药。在我的童年时,我曾经有几次机会用上了它,至今记忆犹新。那蒲棒,我们的通俗名就叫“毛骨花”,搓开它就是毛绒绒的小羽毛,名字很形象。曾经有很长时间不知道它的大名,直到有一天一位老药工对我说:那就是蒲黄。蒲黄?早在二十多年前我就从我的中药教材上知道了它,“凉血止血,活血化瘀”,这是教材上介绍的功效,现在想来,可能还有清热解毒的作用。当药名与实物对上号的时候,我只有哑然而笑,我们这一代中医,早已不再是过去的需要采药挖药的郎中了,只知道药名与功效,分不清几种新鲜的实物,不知是幸抑或不幸?

成年以后就离开了家乡,每天忙于生计,在卑微中过着卑微的生活。在某个孤独和彷徨时,偶尔也想起那卑微的蒲草,在沟壑、在滩边,在河流的两岸,于沼泽中寂寞地生长,经春而繁茂,经秋而凋零。生命的屐旅,被时序烙上深深的齿痕,无语中绽放光华。

那是一种多么无上无念的生气啊!

差不多十年前,寂静的家乡不再寂静了。因为盛产一种少含碳酸盐的花岗石,成片成片的山峰开始开发了,这N亿年前地幔和地壳运动的产物,被人们当成宝贝一样贪婪挖掘。尘烟滚滚,山峰断裂;机器轰鸣,污水肆虐。那些弥漫的粉尘随着浑浊的流水游走于长河短堰,填埋于沟沟壑壑。曾经清澈的河流被牛奶水所充斥,在日复一日的侵润中,即使再平凡的蒲草也侵扰着,经春不发,或瘦瘠苍黄,很少再看到繁茂的“甘蔗林”了,更不说游动的泥鳅和鱼虾。在母亲的某个周年忌日,我到她的坟前祭奠时,站在黄土岗的坡顶上,远远望去,曾经清澈见底、芳草萋萋的石堰、长堰、破堰已经快干涸了,葫芦形的草堰,也只剩下几个深潭,浑黄浑黄的水,阳光下不再泛着粼光。老家在粉尘的氤氲中,苍黄并且沧桑。头脑中出现一个画面,彷如某古代边塞战场:大漠苍凉,号角呜呜,狼烟四起,飞沙迷漫……

那又是一种多么无奈和无状的哀鸣啊!

国庆节的那天,和父亲闲聊。父亲说:那些在石材厂干活的兄弟叔伯,差不多每天都要挣两三百块钱。我说:他们每日生活在粉尘和机器的噪鸣中,以牺牲健康为代价,挣来的钱有一天或许抵不过看病的费用。人类在享受盲目开发带来的繁荣时,终究将要品尝大自然带来的恶果。这一点我从来就相信。当地表和地下水一天又一天被污染,那些赖以生存的生命之泉不复存在的时候,我的乡民,拿什么拯救明天?一个以牺牲大多数人的健康权益,让少数人先富起来,只重视经济建设、不注意环境保护的政府不是真正为人民服务的政府。

现在,卑微的蒲草早已不被人们青睐和重视了,甚至也懒得再去看它一眼。而在故土,春荣秋枯的蒲草,不再是一种风景,更不再是童年的玩伴了。人们在为实现各自的中国梦而忙碌着,在众多的中国梦中,我想:

“清凌凌的水蓝莹莹的天”,才是真正的中国梦之魂!

关于寒露的文章4:血染苜蓿

文/雨甜

秋风萧瑟,寒露霜降,湿地碱滩的苜蓿红了。

苜蓿红了,血染苜蓿。遥看那血染的苜蓿,殷红殷红的,在秋风的吹拂下,摇曳美丽的身姿,仿佛如一尊尊身着鲜艳飘逸长裙的高雅尊贵的女神,手挚自由的火炬,在阳光的照耀下,放射出夺目的光焰。这光焰,是普惠人类众生的光焰,是人类与自然友好相处的光焰,是人类在这个蓝色星球上,保护人们自己生存的自然生态空间,为当下的我们、更为将来的后代而祈祷、而造福的光焰!

苜蓿红了,血染的苜蓿。遥看那血染的苜蓿,殷红殷红的,在秋风的吹拂下,如层层波涛翻卷,似阵阵海浪拍岸,这红色的海洋,是如此的宏大、如此的壮观、如此的辽阔,多么像中华民族的脊梁和精神,在恶劣的环境下,依然昂起高贵不屈的头颅,为了民族的复兴而前赴后继、浴血奋战,铸就了一面鲜红而巨大的旗帜,在这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猎猎飘扬!

苜蓿红了,血染苜蓿。遥看那血染的苜蓿,殷红殷红的,在秋风的吹拂下,仿佛就是一团团燃烧的火焰,这火焰多么像历史征程中的战火与硝烟。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史,无论是合与分、不管是分与合,大中华、大一统、大文化、大和谐、大团结的理念,就如同她的子民心中的那一团团熊熊燃烧的炽热火焰,只有燃起,没有熄灭,薪火相传,永世承袭,矢志难改。

苜蓿红了,血染苜蓿。遥看那血染的苜蓿,殷红殷红的,在秋风的吹拂下,多像美丽都市夜晚那美艳的华灯霓虹,那么的璀璨、那么的迷人。现代城市化进程的加快,越来越缩小了城乡差别,人们生活再不寂寞、再不孤单,多元化、高品味的丰富多彩的文化生活,已不再是昔日的奢望,高不可攀。

苜蓿红了,血染苜蓿。遥看那血染的苜蓿,殷红殷红的,在秋风的吹拂下,多么的妩媚、多么的艳丽、多么的广袤、多么的悠远、多么的让人意乱情迷----湿地逾发静美,植被愈发丰富,鸟类愈发多栖,景色愈发壮丽。

这里再不是让人生厌的盐碱荒滩:这里已成为摄影家的摇篮,每祯照片都纪录着精彩;这里是诗人作家的采风创作地,每一首诗歌、每一篇作品都来源她赋予的灵感;这里是画家的写生地,每一幅涂染都显现着油画般的抽象和浪漫;这里是历史学家的追踪地,一步一驱都是历史与现实的契合和再现;这里是寻常百姓早晚休闲煅练场地,呼吸着来自大自然的新鲜空气,观赏着美丽的景致,惬意中得到是放松与休息;这里亦是情侣们结伴相游的宝地,朝霞里,夕阳中,流连的脚步,呢喃的私语,流露的是幸福与甜蜜……

哦,秋风萧瑟,寒露霜降,湿地碱滩的苜蓿红了。苜蓿红了,血染苜蓿。这殷红殷红的苜蓿,让我醉意微微,留连忘返……

关于寒露的文章5:一夜寒露

文/王汝生

光阴冉冉,天地悠悠,一夜寒露至,收藏了金秋。

一夜寒露,凋零了昨日的黄花,染红了秋叶的风霜。

清晨,携一樽菊花酒,广邀众友,采拮一片南山红叶;露夜,觅一首《诗经》曲,得以古韵,聆听那篇小雅《湛露》。

湛湛露斯,匪阳不。厌厌夜饮,不醉无归。湛湛露斯,在彼丰草。厌厌夜饮,在宗载考。湛湛露斯,在彼杞棘。显允君子,莫不令德。其桐其椅,其实离离。岂弟君子,莫不令仪。风雅颂歌,悠远绵长,一本《诗经》,古韵今唱。

犹记得寒露分为三候:一候雁南下,二候雀化蛤,三候菊黄华。

一候曰:春来之雁,携子南归,收获了秋的亲情,留下了春的期盼。二候曰:燕雀无踪,肥蛤漫滩,煮沸了一锅秋蟹,染红了一片山川。三候曰:红豆成熟,黄菊吐艳,候鸟衔走了乡思,谁人写穷了诗篇?

南归雁远行之夜,群星化身精灵万千,飘落到沉睡枝叶上,珠露点点,晶莹若夜明珠,湿润着秋叶老去的心田。

人说那珠露点点,是寒秋中远方游子的思乡泪,滴在客乡的枕边,却闪在父母挂牵的未眠。

荷一把心锄,只待浓露梦醒,把一夜依偎的亲缘,种在秋草生长的家院。

关于寒露的文章6:黑麋峰记——寒露

文/海燕

从“罗氏烤全羊”处往左拐,沿着一条仅容一车前行的道路往里走,你会发现一个个美丽的山坳。这里的山坳是一个连着一个的,一处绵延一处的,越往里走,你看到的将是乡村风景,一些老旧的房子及盛放在内各种各样用途各异的,你从未见识过的农具炊具等。

在寒露这天,山坳的田地里,全是秋收后留下的景象。几座大山连接起来的根部,即组合成了各种形状的山坳,山坳内的土被勤劳的村人整改成稻田,田地呈梯形,旋转着沿山的底部往上升。他们的房子也依山势修建,站在房子的禾场里看出去,满眼将是青翠的山连绵的田土。

我们将车沿小路往里开,到最后,竟寻不到再往前行的路,路尽处一栋土砖房修在高高的山脚旁,我们只得将车停在房子的禾场里。禾场很大,停放着好几辆摩托,村人们出行必需依靠这些工具,不然一天都无法走出这座大山。

现在,山坳里的稻谷已被收割,只余下短短的禾茬忤立在田地中。但在文星山庄的附近,稻田里的稻谷还带着青黄,正满满地铺在田里。而这里是黑麋峰的高处,比大山中部的气温底,不适合种双季稻,一季稻收割比双季稻要早,所以在寒露前,山坳中的金黄就全不见了。

当稻杆上沉甸甸的稻谷被打稻机打进稻桶内后,抱在手中的稻杆就会变得轻飘飘的,这时它们就变为了稻草,被村人们一把把将尾巴捆起来,像稻草人般地立在田地里。一个村人正在晒草,他洒脱地一扬手,稻草人的下部随他手势扬起的力量撑开来,并稳稳地驻扎在禾茬间,他骄健的身影一起一伏间,稻草人就整齐有序地随他前行的步子排列开来。

光照在他身上,将他的半边影子拖长,倒伏在田地中,稻茬上,远处的山也被光照亮,山上的色泽炫丽,他与大山与山坳融入在一起,大山有了他一起一伏的动作,霎时灵动起来,大山的魂灵有时就藏匿在若有若无间,谁也无法亲见,谁也无法否定,大山就这样,在自己的深隧中思想着,在自己的季节里吟唱着,在自己的风波里舞动着,他的身体里住着自己的神灵,他将身体内的神灵收放自如,同起同落,共同见证着自己身体隐秘之处的神秘。

他坐下吸烟的间隙里告诉我,现在山下的人都不收草了,只割了稻子挑回家,草被挖土机器斩断后全怄土里作肥料了,省了捆草晒草挑草的活。而他可不行,家里还有十几头牛呢!冬天山上的草全枯蔫了,牛没草料过冬,得全靠嚼这些稻草呢!这些草给牛吃前得晒干,抖干净泥土,每天还得配些糠饼与大豆给它们吃,人要是亏了它们,第二年它们可不会卖力干活,也不会长膘,到时牛干不了活,卖不了好价钱,亏的还是自己。

山坳里全是小块的田土,山里人就句俗语叫“一亩田一百零八丘”,有一块田叫斗苙丘的,也就帽子大小,另有一种说法讲一兜秧插得三丘田,也是形容田小的。这都是土改时,为了广种田而开垦出来的。当时穷苦的农人为了填饱肚腹,想尽了一切办法,但在当时代,所有的事物不会尽如人意,在这个穷苦的物质馈乏的山村里,再勤劳的人还得饿着肚子干活,广种薄收就是形容当时大面积开垦农田的。

在山坳的一小块田里,还有一个打稻机孤伶伶地仰躺在那里,这种打稻机还是九十年代前使用过的,现在打稻都用打稻机,山下几乎看不到这种还需要用脚使劲儿踩的打稻桶了。

寒露真是收获的季节,一个上午下来,我阔大的裤兜里老是被塞入满满的板栗,一上车,第一件事就得将板栗掏出来,不然当另一个老婆婆或老爷爷给我板栗时,可没了口袋装。他们笑成花瓣的皱纹里盛着满满的热烈情意,真是怎么推也推不掉的盛情。

罗队长提议带我们去看板栗林。阔大的板栗林有好几十亩,林阴内有一个女人正弯着腰循着板栗掉落的声音处,拾起大大小小的深栗色的板栗,她斜跨着一个小布袋,布袋里鼓鼓囊囊的,每拾起的一颗板栗,将顺利地滑入布袋中。板栗树在山地里有序排列着,枯黄的落叶铺满一地,走上去,会听到落叶在鞋底下挤碎的声音。

林地里,有一圈圈被烧黑的板栗的房子,它们未成熟前是住在这所房子中的,等它们长大了,就像长大的孩子脱离母体一样,从壳里掉落下来。而它们的房子被野炊的人们拢成一圈,在夜里发出光亮来。

现在,阳光从树枝的间隙里洒下来,形成各种形状的光斑,光照亮了树林的暗处,板栗无可逃遁,无处藏身,它们被我们一一捡拾,成为我们口袋中的粮食。树枝上还挂满了密集的果实,它们毛刺刺的样子呆头呆脑,有的裂开了口子,口子里露出黑亮的果肉来。

在板栗林里,寻找果实的过程中,下午的时光很快就溜走了,晚霞从山顶照下来,照红了整个黑麋峰,电视塔在霞光中成为背景,隐隐约约远去。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