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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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田的文章1:拾麦穗的母亲

文/赵利勤

故乡的村庄被一片麦田包围。夏初,人们还不习惯夏天的热,但麦子就在这时成熟了。人们对麦子割、拉、碾、扬,每一个过程都需要时间和力气,所以过一个麦天,人们像是脱了一层皮。收获不易,那时人们割麦格外认真,很少有散落在地里的麦穗,母亲想拾,也只是在路上看到颠簸掉的极少的麦穗,哪怕只是一穗,母亲也像看到宝贝一样,再累也要弯腰拾起。

后来,有了割麦机、脱粒机,大大缩短了收麦时间,科学种田也让亩产一年比一年高。

收麦不再累人,粮食也不再显得那么金贵,所以地里的麦穗就多了起来,但除了母亲,很少有人去拾。母亲一有空,就拿着塑料编织袋去拾麦穗。那时我上小学,和母亲一块儿去过几次。我只是出于新鲜,对重复、机械的动作,时间不长就失去了耐性。我想回去,母亲却说既然来了,就再拾一会儿,你看地里的麦穗还不少呢!我一脸不高兴,只挑个儿大穗饱的捡,对小麦穗不屑一顾。而母亲只要看到的,她都不放过。有时候,一块地里她还要走上好几回,争取不漏掉一穗,对于散落在地上的麦籽,只要用手能抓得起,母亲就把它们抓在手心,左手倒到右手,右手倒到左手,嘴里不停地吹气,吹走尘土,留下麦籽。有时我很不耐烦,就说:“差不多就行了,你还能把地里的麦穗拾完?”母亲却说:“看不到就算了,既然看到了,不拾起来多可惜!”“有啥可惜的?又值不了几个钱?”“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关键是麦子就像庄稼人的孩子,俊的丑的,能干的没本事的,都是父母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养大的,丢在地里,它们就成了没娘的孩子,多可怜啊!”

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昔日的麦田早已建成了高楼、工厂,母亲矫健的步伐也逐渐蹒跚起来了。也许对于母亲,对于我,对于我们的后世子孙,拾麦穗的情景只能成为记忆中的场景了,但我相信,越是远去的,越是经典的……

麦田的文章2:风吹过麦田

文/暮云合璧

我是在这片土地上长大的。

风吹过麦陇,青青的禾苗流光溢彩,涌向天际。

雨水洒落,泥土湿润肥沃。陌上的油菜花零星开放,嫩黄细碎,轻轻碰触,就会叠映出时间之外的景象,像一首儿歌,成为生命中的印记。那是成长过程中的一场历练。

三月的原野像一张生动的脸。年少的我奔跑在油菜花的身旁,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花粉气息。

暮色里,赶着两只小羊走在乡野的田头,我的身体是虚空的。瞬间,春雷滚过麦田上空,小羊受到惊吓,四处乱窜,雪白的毛皮抖动在碧绿的麦浪上,尖锐地嘶叫。天边闪电的光划过我的皮肤,上面布满疙瘩。

风伸长有力的手,推着我瘦弱的背,摇晃不止。它们发疯般地扑向小羊。

我能感觉到我的眼泪在飞,眼睛模糊一片。隐约听到奶奶的喊叫:“小茵,回家吧,要下大雨了。”

可是,我小小的身体被强劲的风掌控着,在麦田里跌跌撞撞,眼看追上小羊,却一脚踏进沟里,趴下的刹那,我眼冒金星,不省人事。醒来时,两只小羊惊慌地“咩咩”叫着,眼睛盯住我的脸,它们一定以为我死了。此刻,雨一颗一颗的如同豆子,坠落。

我带领小羊,慢慢跨上田埂。

天空仿佛一只黑手,罩在我们的头上。闪电惨白,雷声骇人。雨下得越来越大。我绝望得要命,泪水哗哗流着,呜咽声和小羊的哀鸣撕裂着野地的上空。这时,母亲出现在小径的一头,她穿着雨衣,手里提着一把油布伞。

母亲带我回家后,奶奶给我用热水擦身,她说:“你本来长得瘦弱,怎经得住这样的惊吓和风雨?可怜的孩子。”说着,落下泪来。

我喝下母亲煮开的一碗生姜红糖水,就一头躺下。母亲的目光中含着湿润的痛楚,给我的额头敷了块凉毛巾。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糊中听到奶奶的声音。

“你不能睡了,快醒来,乖,醒来——”奶奶哽咽着。

睁开眼,奶奶的颧骨贴近我的脸,生硬的疼。她的身旁还站着我的母亲和妹妹,她们都在抹眼泪。

我只觉得眼皮沉重,说:“奶奶,让我睡。”

闭上眼,就是做梦。梦见奶奶牵着我的手,走在田野里。我的影子飘动在空气中,嗅到麦叶的青香。“清明前的麦叶汁水最适合做青团子。”奶奶说。我们弯下身子,摘下一片片嫩绿,放进篮子里,泥土的气息温存地包围过来……

睡醒后,我说的第一句话:“要吃青团子。”我感觉我的肚子里空空的。我长大后才明白,这是一种最原始的求生欲望。

春雨悄然飘下,淋湿了那陈旧的一页。记忆越来越模糊,渐渐消瘦在风中。我跋涉在岁月的坎坷里,一种不可名状的荒芜延伸着,灵魂被轻轻地触摸。麦苗的叶尖上闪着微凉的光芒,令我沉醉。这样的时刻,风声显得单纯清爽,如同村庄里已然开放的桃花。

多少年后的今天,褪色的我被麦田上的风带回到那个细节里,依然心悸,同时也蕴涵着生命潜在的力量,穿透光阴的沙漏,化作一面镜子,照耀着我的灵魂,深藏着的脆弱获得解救,精神焕发出桃花一样的灿烂,我的思想因此深澈,如同一根银白的丝带,牵引我的身体,韧性地前行在这片土地上。

麦田的文章3:忍无可忍

当麦田开始质疑韩寒的时候,我开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因为韩寒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被质疑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这没有大惊小怪,韩寒本人曾经也质疑过许多人,对吧。并且,我觉得,媒体过于炒作“韩寒”这个概念,在这个概念下的韩寒已经让公众丧失了一定的合理的判断,这无疑是一个“造神”的过程,今天的韩寒处于如此尴尬的位置,大部分原因归结于媒体的不负责的炒作。

曾经,各路媒体为了自己的发行量,为了自己的收视率,去制造许多概念,去“神话”韩寒,恨不得把韩寒捧上天,什么天才少年、青年领袖,把韩寒包装的特完美无缺,导致的后果就是,大家最后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如此完美的人,现在的,中国,由于信任度的严重缺失,最终,不可避免的会向韩寒开刀。

但是,此事后来的发展却越来越让人啼笑皆非,所谓的质疑也越来越离谱,中国人的想象力再次完美的体现出来,比如说,有人质疑说韩寒的文章都是他爸爸替他写的,原因是什么?原因是,在韩寒成名后,他爸爸就不写作了,因此,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韩寒的文章都是他爸爸写的。

这种理由让人看得莫名其妙,有因果关系吗?还有的人摆出个视频来,证明韩寒曾让人代笔,就是指韩寒某篇文章有一段文字,韩寒亲口否认不是他写的,于此证明,韩寒确实让人代笔,这更让人匪夷所思,作者的一部小说送到出版社,被编辑更改是很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有的小说还会被改的面目全非,但是,你能说,这本书的作者是改稿的编辑吗?

我真的再看不下去了,无法再保持沉默,之前,我都是很客观的看待这个事情,后来觉得不对劲,这不仅仅是针对韩寒本人,而是针对的是任何一个写作者。现在的质疑已经不是合理的去质疑,大家讲道理,讲证据,讲事实,而是演变成一场灾难,许多人只是抓住一些片面的东西,只字片语,就开始发挥联想力,有的人甚至利用这个机会,想借机踩着韩寒增加自己的曝光度!

而媒体又为了博收视率,博发行量,再次将这种无厘头的质疑放大,以前是孜孜不倦的“造神”,现在的是孜孜不倦的“毁人”!许多人都开始丧失了理性,如感染病毒一般,狂热的陷入一种偏执中,认为韩寒就是代笔,然后,想方设法,牵强附会的找出一些东西来,来证明自己的观点正确。

我在想,这场争论已经不是争论,和姚文元质疑吴晗是同一个招数。就是找到你一个无法自证的帽子,然后满盆的污水泼向你,让你身败名裂。你吴晗不是厉害吗?我给你一顶反社会主义的大帽子,你怎么证明自己?我就说你这篇文章就是反社会主义反党,你能怎么办!

事实上,我已经感觉到,方舟子就是那把刀,有人在借刀杀人。媒体舆论导向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人控制,对韩寒的质疑已经从“天才”演变成对其本人的质疑,一个有没有“天才”名号的韩寒无所谓,但是一个让公众丧失对其信任感的韩寒,则早已没有任何价值。

如果,有人质疑韩寒的博客是商业团队写作,是商业团队的包装,那更是离谱,因为,一个商业团队不会离谱到却涉及到一些禁忌的话题,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一个商业化的团队是不会呼吁“革命”“直选市长”之类的话题!

我一直坚持一点,韩寒是不是“天才”,值得大家讨论,但是,核心问题上,韩寒有没有代笔,则需要拿出合理的让人信服的证据,必须人证物证俱在,而不是靠着一些无厘头的怀疑却指责一个作家代笔,甚至定罪!如果,大家都按这样的套路却质疑一个作家的话,那每个作家都逃脱不了这种怀疑,尤其是在这个电脑写作的年代。

你可以打学术造假,你可以打抄袭造假,但是,你如何打一个作品的“假”?我这篇文章没有任何人有权利说不是我写的,如果有,也只有一个人可以有,那就是替我写这篇文章的人,只要他能证明这篇文章是他写的,你们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

麦田的文章4:父亲的麦田

文/潘新日

看看那些麦子,看看那些麦田,我们知道,他心里的麦子依然茁壮着……

许久了,父亲的麦子一直在我的心里生长,他在老家一茬接一茬地收割庄稼,收获喜悦。犁地、播种、除草、施肥、收割,父亲的身影和麦子一起出入时令,我甚至都能想像出在那个时节里,父亲会在麦田里做什么,他的心和麦子一样碧绿着,金黄着。

父亲的麦田是他的生命和希望,他喜爱庄稼,更喜欢土地。八爷活着的时候总爱对我说,这些地可是我和你爹一锄一锄地开出来,原来都是荒草滩、盐碱地,猪不吃、狗不闻的,如今都变成良田了,可以稻一茬,麦一茬地收,虽然很累,心是快乐着的。

对于父亲的劳作,在我的记忆里总是与汗水和劳累联系在一起,关于稻子的记忆可能由于其生长期太短的缘故,已经逐渐馍糊起来。唯独麦子,村子周围的那些麦田,让我总是不能释怀。

每年收完稻子,田野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深深浅浅的稻茬和遗落在稻田里的稻粒,鸟雀在稻茬间觅食,秋虫在泥土中低吟。趁着天晴,父亲老早就把稻田犁了,待土地晒到半干,再把犁过的田地耙平,然后耐心地等待麦播。

八爷是种庄稼的老把式,早年父亲就是跟着他在地主家做长工,学会了勤劳和精细,生产队那会儿,撒种子这样的轻体力活(也是技术活)一般都是八爷和父亲做的,村里的人说,他们撒的种子匀溜、适中,不浪费也不少苗,犹如用手一颗颗量着栽下的,看着就舒服。

父亲种庄稼极讲究,他就像村子里熟透的农谚,落在哪,哪里就是一片碧绿。

浓雾里,皎洁的星空下,父亲的吆牛调时常在我们的梦乡里萦绕,他早起的牛鞭清脆而响亮地驱赶着黎明。田野里,父亲穿着厚厚的破棉袄,赶着牛站在木耙上把一垄垄地整得粉碎。父亲说,种麦子要赶季节,地整得好,季节合适,小麦就长得好。

田埂也是父亲特意修过的,上面长着厚厚的野草,田埂两边都被父亲用铁锨铲得光滑而又平整,找不到一棵野草。

麦苗绿起来的时候,寒霜和雪花会如期而至,此时,父亲会蹲在田间地头,吸着旱烟袋,瞅着麦苗儿躺在厚厚棉被下躲避一场接一场的寒风,心底流淌着欣喜。

开春的鞭炮燃红了父亲的思绪,他扳着指头计算着新春的第一场雨,化肥早已备好,雨一落下来,父亲便把一颗颗洁白的小珍珠撒进麦棵间,那些欢喜蹦跳的精灵见了雨水化成了春露沁进了麦根,沁进了父亲的心里。

阳光由暖变热,坐在田地里的麦子也慢慢直起腰身,它们在父亲的精心照料下,开始拔节、打苞、抽穗。父亲隐在麦田里,弯着腰为麦子除草,一根一根地拔。他是那么认真、细心地照顾它们,就像呵护一个个小小的生命。

布谷叫起来的时候,麦子开始变黄,为了防止鸟儿偷嘴,父亲在麦田里竖起了一个个稻草人,为它们戴上帽子,穿上衣服,举着竹竿,挑着皮纸,赋予它们生命。父亲也不闲着,这个时节,他会顶着毒日头在饱满的麦穗中寻找燕麦和杂草,也会拔去羸弱的小穗,在汗水里等待麦子成熟。

小麦开镰是村子里的大事,也是父亲的大事,月光下,父亲把一弯弯新月磨得明亮,他把整个丰收的憧憬都埋藏在这耀眼的寒光里,他要用汗水为骄阳下炸响的麦粒送行,收获一生中最大的快乐。

农家的日子就是这样周而复始,父亲在麦子的一次次成熟中老去,如今,父亲老得已干不动农活,那些他曾经劳作的麦田也被别人种去,无事的时候,他总喜欢到麦田里转转,看看那些麦子,看看那些麦田,我们知道,他心里的麦子依然茁壮着。

麦田的文章5:母亲的麦田

文/任志鸿

上学的时候最盼着放假,而七月的暑假却有些纠结,让人既盼又怕。

因为麦子熟了。

母亲的麦田是需要人手的。孩子们不回来的时候,当教师的父亲自然也不放假。麦田里只有母亲孤军奋战的身影,母亲把腰弯下来,把自己藏在麦田里,她走路一阵风似的节奏在麦田里稍稍缓解了一些,但她依然很灵巧、能干,将军一样在麦田里挥汗如雨。凡是母亲经过的地方,一片麦秸驯服地倒下来,它们为母亲让出一片金黄的、泛着麦香的路。然而没倒下的麦子,挺着尖尖的麦芒,向母亲示威。母亲就急了,她把麦田当成家,不但在烈日下守着,月光下也寸步不离。

所以每到麦熟的时节,我们总是要赶回来帮家里拔麦收麦的。那一垄一垄的麦子,是母亲的血汗,也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要把每一株麦穗都收回家,让每一捧麦粒都进了我们的粮仓,它们是母亲放养在田野里的孩子,到了七月,它跟我们享受同样的待遇——组团回家,然后喂养我们。一家人,对麦子的感情充满了敬畏,毕竟那高贵的白,那浓浓的香,曾是我们困难阶段垂涎三尺的奢侈品。

直到现在,每到七月,我们也依然相继回到母亲身边。我们是这个季节母亲收回的麦穗,籽粒饱满,麦香扑鼻,母亲总是很满意这一生的杰作,她用摔打在田里的汗水哺育了一片丰饶的精神麦田。

麦田的文章6:徘徊在麦田的风

文/葛亚夫

那一夜,徘徊在麦田的风,也徘徊在村庄,把床上的村人吹得翻来覆去。

仿佛失手打碎的碗,那些好端端盛放在村庄的事物,凌乱地洒满一地:树叶、布头、丢失身体的衣服……那头半夜摸出门的牛,无助地叫着,它找不到了回家的路。

大娘的尖叫声划破村庄。村人回过神,返回院落。尖叫声如同风的影子,翻墙过院,从一家到另一家。那些昨天还在的家什,都不见了!按时下蛋的母鸡,也和草窝一起,消失匿迹。村人慌了,更加努力地寻找,不知道还丢失了什么?他们寻找着,用迟到的尖叫,把那些丢失的东西再丢失一次。

当老槐树把影子穿到脚上时,走失的羔羊,拾食着地上的枝叶,走回村庄。然后是鸡鸭鹅……尽管很疑惑,它们还是回来了,围着主人叫。

那些长腿的,自己走回村庄;没长腿的,需要人把它们领回家。村东头的衣被落在了村西头的晾衣绳上;村西头晾晒的衣被,挂在了村东头的枝丫上。村人东西奔走,如同呼唤孩子的名字,确认着自家的物什,领回家。但总有些无法确认、无法回来,一个村庄有着它隐匿的命运和疼痛。

村庄日益平静,所有的伤痛,最终都是个人的,要带回家。时间是一个影子,或者不倒翁。当老槐树把影子伸到天空,天就黑了,星星和月亮攀着老槐树,准时来到村庄。

那一夜,徘徊在村庄的风,也徘徊在麦田,把地里的麦子吹得惊慌失措。

收拾好村庄,村人才想起麦子。五月,麦子正待嫁年华。村人有些紧张,他们不确定,风会对麦子做些什么?曾光洁的麦田,有些凌乱,麦子东倒西歪、瑟瑟发抖,一个坑洼一个“黑眼圈”。风也教训了麦子。

村人的步子开始踉跄,如同走在麦芒上。他们蹲在自家地头,像株被风训斥的麦子。那些倒下的麦子,像人一样,头重脚轻根底浅。它们不会结实了,这场无声的“家风”,让村人刻骨铭心。

时间惺忪着夕阳的眼,晃晃悠悠走来。那些麦田里的坟和漩涡,很快混淆在一起。村人揉揉眼,不确定,先人是不是就这样迷了路?没再走回家。先人都有个习惯,喝酒后,要到麦地里走走。看看麦子,看看自己的墓地。那些坑洼,就是他们的驻足吧,最大的那个,就是他们另一世的家。

每个人都会“走”的,走之前,总要先认一认回去的路。

在村庄,有个传说:当人行将老去,他的先人,会回到村庄,把他接走。这是关于死亡最温馨的传说,村人深信不疑。或许吧,一场深夜拜访村庄的风,也是那些老去的先人,他们想家了,偷偷潜回村庄,辨认着自己的亲人,然后在麦田里留下回去的暗号。

徘徊在麦田的风,也徘徊在村庄;徘徊在村庄的风,也徘徊在麦田。从麦田到村庄,从村庄到麦田,哪个才是回去呢?村人蹒跚于麦田和村庄之间,在一场风的背影里迷了路。

麦田的文章7:麦田

文/曹含清.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车窗外的麦田漫无边际,犹如浩瀚无涯的海洋在阳光下翻滚着绿色的波浪。这让我想起故乡的麦田。

深秋时,一辆辆拖拉机拉着锃亮锋锐的犁铧划破大地。大地露出新鲜湿润的土壤,弥散出浑厚的气息。人们拿着铁耙忙着整地作畦,然后用耧车将一粒粒麦种播入土地。

麦种播进大地,仿佛融入母亲的怀抱。它们悄悄地生根发芽,使劲儿穿透泥土钻出地面,挺出浅绿色的身躯。人们站在田垄上望着绿茸茸的麦苗,像是望着一群娇小可爱的孩子,希望它们茁壮成长,盼着它们早日抽穗灌浆,长出丰盈健硕的麦穗。

麦苗在二十四节气的运转中慢慢成长。大自然的一双巧手用时光的线条将它们纺织成绿毯,覆盖辽远而寂静的大平原,装饰苍茫而荒凉的地平线。白天淡淡的阳光像雨露似的沐浴着它们。它们在寒风中倔强地舞动纤柔的腰肢。夜间,大自然的一双巧手又用厚厚的寒霜叠成棉被,盖在麦苗身上,让它们安睡。对麦苗而言,寒冷是大自然赐予的福祉,逆境是训练生存能力的课堂,练就它们顽强刚烈的风骨,催生它们成熟的梦想。

时间蹑手蹑脚地跨过小寒与大寒,走近立春时节。春天给麦田灌输力量与希望。此时的麦田像是翩翩少年,在春光下洋溢着盎然的生机,挥舞着柔韧的手臂。春风吹来,麦浪在大平原上翻涌,像一群少年在大地上奔跑呼唤。人们辛勤劳作,用血汗浇灌麦田。麦田默默地凝结果实,充实人们心中的希望。

小满转身远去之后,芒种急急匆匆地赶来了。大自然的一双巧手用太阳的七彩之光给麦田镀上一层金色。此时的麦田丰硕而美丽,像是一位年富力强的青年人。人们望着饱满沉实的麦穗笑容满面。人们收获麦子后,将一粒粒麦子装进粮仓,作为养家糊口的粮食。

麦田,是我们的母亲。它在岁月流转中生死更迭,用健康、丰赡的粮食默默地养育我们。

麦田的文章8:麦田

文/奋会

我真想作一片简单而又纯净的麦田。

记忆里我的童年,常常可以看到那样的一片麦田:在湛蓝的深秋的天空的映照下,白花和绿叶像一大片的小葱拌豆腐铺满大部分的视野。它们在秋风中一波三折、不住摇摆的样子,成了我如今追忆童年时,会立即想到的和幸福有关的一种意象。

曾经就那样的渴望自己家也能种上那样一片麦田。

孩提时候的我,从来没有听到母亲说“要去种小麦了”这样的话,所以稚嫩的双眼,看到的麦田都是别人家的。那时,村里的人大都把小麦种在一块需要步行半个多钟头才能到达的地方。那里曾经有一个水库,水库很大,周围的地都很潮湿,所以种在那里。这是无知的孩提认为他们为什么喜欢把麦地集中在那里的原因。而我家是没有土地在水库周围的。后来水库逐渐干涸了。村里的大人门都争先恐后地携耙带犁地赶去圈地开垦。当然母亲不会加入他们的行列。家里的那些田地已经够她累的了。后来每到种小麦的时节,那里的地都不约而同的种上了小麦。它们从抽出嫩芽到开花的每个过程都别有一番景致。而它们留给我的印象最深的却是开花的样子。小麦开花的时候,玉米都收回去了,红薯、芋头也挖回去了,冬花生也拔回去了,木薯也坐上了牛车,高高兴兴地回去了。只有倔强的小麦们坚持留下来,守侯着岁末的秋天。花是浅黄而偏白的,参杂在绿叶里,那一大片“小葱拌豆腐”的壮景,把一个又一个荒凉而温暖的秋天诠释得淋漓尽致。每一次牛牵着我或我牵着牛从路边走过,即便是急于赶路,也忍不住要多看上几眼。每当那时,那片麦田就会在顷刻之间,毫不吝啬地把一种壮阔、一种恬淡、一种惬意注满我心灵的世界,如阳光般具有温暖的力量。

第一次吃麦饼,是在一个小伙伴的家中。那天我去找她玩,她家的碗柜里就只剩下一小块麦饼了,她拉开一半,递给了我。就这样,那种味道和小小的幸福之感陪伴了我好多年,尽管那一次是我唯一的一次吃到小麦做成的东西了。

曾经真的那么渴望母亲能种上一块麦田。那种视觉的享受和味觉的诱惑力,使我无数次嚷嚷叫母亲去种过。还自作聪明的跟母亲说家里那块距离水库200米左右的地挺适合种小麦的,但母亲总是不依,我想了很多年,也没想通是为什么。虽然母亲无动于衷,但我还一直以为她总有一天会改变注意的。

可惜,我上小学二年级的第一个学期,她就在一天夜里悄悄地走了。没有惊动任何人。那天清晨阳光普照,我还躲在牛棚的后面,透过墙壁的裂缝看着空空的牛棚,庆幸牛已经被姐姐牵去放养了。我也看到了阳光照在门槛上,爷爷和婶子正在谈论着什么,还是隐隐约约听出了他们决定组织亲戚们去开导母亲回来。他们以为母亲只是一时冲动,若是念及怜爱女儿的情意,母亲一定肯回来的,然而母亲并没有跟他们回来。而我听到他们的谈话,意识到那个事实的瞬间,心里却不相信母亲会真的离开我们。待我冲去母亲独自住的屋子,已经人去屋空,母亲的衣服也都不在了。我在悲伤之余还默想:我那拥有一片麦田的愿望从此再没有着落了吧。

由于没有了母亲,父亲又长期在外,对我们漠不关心不闻不问。我便过早的长成了一个大人——做完了本来应该是大人做的事。我们种的田已经由原来的三亩多减缩到一亩。种了大部分的地,却总是长势不好,收成极差。我们的生活节俭到不能再节俭的地步,洗衣粉代替本来就廉价的洗发水的地步。

每当我独自面向那片麦田,即使里面并没有小麦,即使是被生活的艰辛挤掉所有可以欢乐的时光,我也能收获如同看到了花开时候的麦田那样壮阔安恬的心境。它大概是我阴郁的童年里唯一空阔的领域了,或者说,它是那时期的我心目中最为亲密的伙伴了。很多时候我都感到我和麦田之间,了无芥蒂,充满默契。

然而,我又不太敢想“我的小伙伴”了。因为拥有一片麦田的愿望牵扯到母亲,母亲当年不肯回来,事隔已久,已成定局。我怎么敢去奢想有一天她会突然跑回来,并且改了主意,种上一片麦田以作给我的惊喜呢?

可是,世事多么难料,母亲还是回来了。

她回来的那年我在读四年级。从二年级到四年级,是短短的两年又是漫长的两年,在那样说不清长短的年岁里,残缺的家庭和世俗的种种,足以使我们历尽辛酸,饱经风霜,足以使人的内心滋长出一种命途坎坷的沧桑之感。母亲应该也是一样的吧。总之,母亲终于回来了:她开始拘谨而诚实的生活;开始疼爱她走之前一直忽视的我;开始在荒芜的菜园里进进出出;辛勤地培养着各种各样的蔬菜;开始耕种给别人种过的田地;开始对亲戚们敬畏三分;开始谦卑的承受别人俯视的目光……

总之,她回来了!

一切都很快恢复了母亲之前的样子:满菜园的菜新鲜饱满,鲜嫩可爱;院子里堆满了母亲从遥远的山上挑回来的草和干柴;猪圈里的猪们每天莫名其妙顶撞着猪栏;每天天没亮,母亲便早早起来开始一天的劳作,各种工具叮当作响……还和之前一样,母亲没有种小麦,也没有那样的打算。我还猜想,如果我在那时候要求她去种,那因着她的归来而复活膨胀的愿望无疑可以实现了,可我始终没有胆量说出来。因为母亲不在的那两年,我深刻的理解了她的艰难,充分认识到母亲的重要性、不可或缺性,所以面对母亲回来的事实,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想想看,如果菜园里的油菜花依然流溢出阳光般温暖的金黄色,如果不必因为生活的劳累而常常在课堂上睡着,如果上山只是为了玩耍,而不再是孤独地割草砍柴,如果节日的时候能吃到母亲亲手做的菜肴,我为什么不满足呢,如果那么多的如果都是真的?

以为只要不提出任何要求,只要不给母亲增加任何额外的负担,生活就会一直那样继续下去。然而,母亲还是再次选择了离开。她仍旧是悄悄地走,所有的人都是后知后觉。请她再回来一次已经是不可能了。年历像倒挂了一样,所有的故事似乎都想再登台演绎一遍。我们也重回了那些没有她的杂乱无章的生活。从她回来到她再走的那天,之间还不满一年。

直到后来我上初三,爷爷去世,父亲和继母不允许我再回去,姐姐病重,危在旦夕……忍受着这样那样的悲痛,离开了我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无奈地挤进母亲那片并不宽广的屋檐下,苦熬着后来的岁月。

这么多年,我们都辗转挣扎于命运的齿轮之下,浮世的苦味也品尝得差不多了。生活中总有种种不如意和冲突,摆脱不掉,逃脱不了,纠结成巨大的黑色的漩涡,席巻向前。那些决绝的疼痛的往事,啃食着我们的心灵,摧残着那些美好的幻想和愿望。从初三到现在,我一直和母亲在大浪翻滚的生活之舟上时起彼伏。我也真的没想过去要求母亲为我填补童年时就留下的空白。虽然我偶尔和一片麦田不期而遇,狭路相逢时,就会有一种酸涩和悲伤凝结而成的情绪油然而生,虽然我仍然真的真的很想拥有一片开满小白花的麦田。

怀着那样如饥似渴的强烈愿望,却没有办法把它变为现实。更何况即便是实现了,也不如当年苦苦希翼的设想。时过境迁,物非人非,至亲不在——纵然能看到母亲慈爱的双眼,记忆里爷爷消瘦的身影,也只能在梦中偶然的重逢了。亲人离散,前途渺茫,尚且还寄托在别人的屋檐之下,实在不堪承受这样的重量。所以真的很想自己变成一块麦田,在蔚蓝平静的天空下,平铺直展,自由地成长,迎着和风细雨,开出素淡的小花。

真想作那样一片简单纯净的麦田,让牛背上纯真的童年,再把它比喻成小葱拌豆腐……

麦田的文章9:麦田的守望

文/孙守名

在一个阒寂无人的夜晚,我独自立于麦田的埂脊上。繁星璀璨,一望无际的麦田显得苍苍茫茫。我弯下腰身,用手轻轻抚摸着柔软的麦苗,心里充溢着甜美和爱意。一垅又一垅的麦苗从我的脚下出发,沿着她们的梦想,一直走向远方。春风如水,用千般柔情抚慰着绿意盎然的麦苗,在星光点点中,描绘着一幅静谧安详的华美图章。

我是守望着乡村的麦田长大的。童年的记忆中,臂膊上挎着小小的竹篮,随着大人们在刚刚收割完的麦茬地里小心翼翼地捡拾着麦穗。那是一种怎样的喜悦啊!收获一个麦穗,就获得一份希望;满满一篮麦穗,还会得到父亲的奖赏和母亲温柔的眼光。伴着播种和收获,我的青春顺着麦垅疯长。懵懂幼稚瞬间沉入滚滚的麦浪,心事重重的我带着无限的期盼,背着空空的行囊,沿着蜿蜒崎岖的乡间小路,开始远离故乡,走向外面没有麦香的荒漠世界。

可我的眼前时时浮现着一波又一波舞动着的麦浪。在沉沉的暗夜,我把梦做到故乡的田间,看到了父亲手把手教我犁地的身影。耕作是一件颇为辛苦的活计,当初条件艰苦,为了把麦子种到地里,父亲硬是领着我们兄妹用铁锨翻出一片片希望的田野。和着执着的梦想,把种子播撒在黑黝黝的泥土里,吞咽着咸涩的汗水,望眼欲穿地盼望着麦子的丰收。在麦子诗意的生长中,我学会了犁地、耙地和耩地。在父亲慈爱的目光中,我用锄一垅垅锄掉田间杂草,就像锄去生活里无数烦乱的日子。晨风习习,我们把肥料耩在成畦的麦田间。那些在麦田的无数岁月,令我感到骄傲和自豪,我始终觉得自己是喝着大地的乳汗长大成人,与土地注定要有着千年的因缘。

一些夏风吹拂的夜晚,我悠然地睡着宽阔的麦场上。闻着诱人的麦香,数着天上的流星,做着青春的幻梦。在麦收季节,父亲教我如何使用镰刀,如何又快又好收割麦子。尽管手上磨出过大大小小的水泡,但我还是炼就了惊人的本领。朝阳初升,父亲带着我们兄妹顺着麦垅挥舞着镰刀,一排排麦子瞬间成了倒地的战俘。当我渐渐窜到所有人的前面时,心情像飞翔在天空的布谷鸟,一路放声高歌,唱出心中的幸福和快乐,哪里还有生活的苦和累呢?在机器隆隆声中,我跟父亲学会了打麦和扬场。成袋成袋的麦子码放在麦场时,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望着远处忙碌的父亲,心中涌出无限的感动。

可我还是离开了充满绿色希望的麦田,也许这都缘于年轻人的梦想。夜以继日地读书,勤勤恳恳地工作,结婚,生子,怀惴着生活的梦想,走过难以忍受的坎坷和泥泞,到头来还是感觉空空如也。坐在路边,看人来人往,看日升日落,总是感觉有些遗憾。遗憾什么呢?又无从想起。直到把梦做到那片绿油油的麦田时,忽然发现,魂牵梦萦的,还是故乡的那片金黄的麦田。

父亲是在那年麦子收割后去世的。长年的劳累没有压垮他对生活的执着追求,却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那时,我已经参加工作,每周都会骑上自行车回到父亲身边。坐在田间地头,看父亲忙东忙西,心里有些隐隐作痛。我不断地劝说慈爱的父亲,让他慢慢轻闲一些,养养身体,地里的活也还可以少做,实在不行,我们兄弟有了空闲就回家干些活。可父亲是忙不住的身子,时光铸就了他耐劳的品格。他爱田地里的庄稼,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他怕麦田焦渴,怕麦苗缺少养分,怕大风会吹倒成熟的麦杆……一年四季,他诚实地守护着田地,守护着庄稼,直到他倒在麦子收割的季节。

我无数次蹲坐在田埂上,想着父亲和那些与父亲有着相同命运的人。父亲会做木工活,几块木料在他手上只要半天工夫就可以成为精巧的板凳或木箱。在当时,他的名气很大,十里八乡只要谁家婚丧嫁娶都要叫上父亲,那时我为父亲的心灵手巧感到无比的自豪。他一生收了四位徒弟,个个都学得一手好技艺。其实,他有心要将这项活计传授给我们兄弟,只是我们个个都远走他乡外出求学。看看这项计划落空,惆怅之中父亲才开始收授徒弟。现在想想,那时父亲该有多少的惆怅和失望啊!

父亲热爱所有与他接触过的人,温情的性格令人备感亲近。父亲给人做木工活从来不收取一分钱,这在那个时候该是怎样的一种品格啊!可世事难料,父亲在看麦场的那阵子,不知何故,麦子少了一袋。有人中伤父亲,到处播扬,说父亲偷了那袋不翼而飞的麦子。这给父亲的打击可想而知!在那些苦难的日子里,父亲明显削瘦,夜深人静时常常泪流满面。母亲用惊人的毅力捍卫着父亲的尊严,不停地劝慰父亲。至今想来,令人伤痛至极。那袋从人间蒸发的麦子到底去了哪儿,时至今日也无从查起,可我的父亲的确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他的苦痛用了好多年才逐渐平息,那位诬陷父亲的乡邻恰恰在父亲心情稍为好转时离开了人世。这真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人走了,可棺木没有着落,当他的孩子跪在父亲身前苦苦哀求时,母亲的愤怒骤然暴发。但是父亲什么话也没说,带上工具就去跟着人家打做棺木。十邻八乡听说此事,无不惊叹,渐渐聚集到我家向母亲问寒问暖。

而今往事历历,令人悲哽。嗅着泥土的气息,抚慰着葱郁的麦苗,又回到了那段悠长而萦怀的岁月。在这无边无际的麦田地,父亲忙碌的身影已经淡去,化为轻烟浮尘。只有我,还坐着暗夜的田埂上,守望着这沁入心脾的麦香,一如我深爱着的父亲。

麦田的文章10:那一片,我触摸不到的麦田

文/安小澜澜

这么多年了,又一次为一篇写麦田的小说感动。已经很久了,那么多那么多的文字,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却从来没有流过我的心脏。就像我听过很多人在我耳边说起天长地久,说起海角天涯,甚至描绘地老天荒的样子,那是多么美多么美的景象,可是却从来没有进驻过我的内心。

言语和心毕竟还是有距离的,或者说言语代表的是一种状态,心却代表一种沉淀。言语就像漂浮的颗粒,不曾触及到沉淀的内心。我曾经是多么快乐的奔跑在家乡的麦田里,翠绿的波浪掀起我小小的孤独,风一样把大人的斥责抛在身后。虽然我喜欢麦田,但我不喜欢劳动。

一个人孤独的时间久了,外表就会越发的活波开朗。

我喜欢的那片麦田,最终没有抵御得了自然的规律, 在我满是落寞的身影里,它们欢快的由翠绿变成金黄,虽然低着头,但绝对高调的在阳光下摇摆。我蹲在田垄上,摸着我曾经那么喜欢的麦苗,如今却满是麦芒扎伤了我的手指。我有些难过,我一点也不想帮大人把丰收的喜悦载回家里。我就那么执拗的蹲在那里,挡住了母亲收获的双手,收割机也随之停顿。母亲麻利的把我拉到一边,收割机硬生生的推倒我所有的希望,以及身后我那哭成一片的麦田。

这是自然的规律,我知道我无法抗衡。我知道母亲一直说我不懂事,让我好好反省。可是,包括麦田都不知道,那片麦田是怎么样支撑我走过我那缥缈的童年,支撑我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每一次回家,我都会蹲在田垄上看它们很久,可是已经沉睡的麦田,再也做不到小时候那样和我心灵相通了。麦田有它们自己的想法,经过一年又一年轮回的生长,麦田已经逐渐接受这种规律,顺应生长已经是它们内心的潜意识。偶尔会有那么几颗麦苗被选为实验收藏,而更多的麦苗早已顺其自然。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爷爷曾经指着满墙的书籍告诉我,只要我读完了它们,我的人生就不一样。彼时我本是村里最爱玩的一个姑娘,浑身上下充满了麦田和泥土的味道。也不知为什么,我那富有远见的爷爷告诉我女孩子要多读书。可是,爷爷你看,我在读完了你所有的藏书,以及你写的每一篇作品后,我依然是那么的顽劣不堪。可是,那之后,我的心就变孤独了,取而代之的是我越来越活泼。而在每一个孤独的日子,麦田则成为了逃离孤独的最佳向往地。

我一直以为,麦田是最懂我的。可是我的麦田却死了。死在很久很久以前,母亲挥舞的镰刀下。当时看到麦穗一堆一堆的倒在我面前,我就应该觉醒,我曾经的麦田已经一去不返。可是我曾经多么执着的认为,麦田不仅能生长麦穗,还能开出美丽的花。多年以后,麦田告诉我,它们只能生产麦穗,而且颗颗麦穗都有麦芒。一直在我心上舞蹈的麦田,终于有力的讽刺了我曾经单纯的梦想。

麦田开始沉默,偶尔有清风的时候,会朝我点点头。我笑笑的摸了摸它们,重新上路。我不是过于执着的人,我知道我的前方还会有麦田,但我不会走过去看它们了。麦田是我沿途的风景,只是停留的有点长。母亲来电话说,家乡的麦田又到了收获的季节。我笑着说好,麦收时节我赶回去和麦田道别。

流年的风很大,吹得我头发有些凌乱。凌乱中,风沙迷住了我的眼睛。于是,眼泪就下来了。有人问我,安小澜,你怎么哭了。是的,风沙太大,我的眼泪不受控制。而曾经的那片麦田,早已经不知道我已更名为安小澜。它们执着的认为,当年那个蹲在田垄边和它们说悄悄话的小姑娘好像一直没变。

我不怪麦田,因为不止是麦田不了解我。就连和我那么多年那么多年的亲人,都不了解我,何况是昔日的麦田。

那么,再见,麦田。再见,那个曾经执着喜欢麦田的小姑娘。

麦田的文章11:冬日的麦田

文/谢俊俊

麦田是万木萧瑟的冬日下,大地最生动的表情。看吧,天空,远山,河流,树木,统一的灰白充斥了视觉,而大地之间的麦田,铮铮的绿,绿得通透,绿得醇厚。那绿色,一直延伸至农人的梦里。

落霜的清晨,绿上渲染了一层白茫茫的色彩。太阳早醒了,红彤彤的目光俯瞰大地,那些纵横交错呈几何形的麦田,折射出五彩的锦缎,绚烂夺目。天地间,虚幻起来,宛若天宫瑶池,云雾蒸腾,妖娆多姿。不一会儿,冰凉的寒霜,屈服于太阳的威慑,幻化成珠,晶莹剔透,顶在绿的叶尖,时而娇俏地滑落,归于尘土,滋养着草木之根。

乡间的阡陌上,早起农人的扁担吱嘎吱嘎奏起晨曲,旋律像横空飞过的鸟雀一样自由。农人们挑着粪桶,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田野岭地。农家肥是庄稼的宝,要趁着这闲散的时光,给麦田供上养分。他们结实的臂膀,挑起的是秋冬,也是春夏,是希望。

麦田无垠的绿,绿在农人心底,撑起农人精神的经纬。冬日饭罢的午后,我的父亲,会一个人,轻轻地踱着步子,神游八荒,不经意间溜达到自家的麦田。此时,麦子们簇拥着,正挨挨挤挤享受阳光。清风徐来,麦苗微微晗首低眉,乖巧地接受父亲目光的爱抚。静谧中,父亲通常就这样与麦田默默对视,青青麦苗,一定读懂了父亲的心思。

最美的莫过于一场大雪铺天盖地而来,这是属于麦田的盛典。天地洁白,厚厚盈尺的雪,严严实实罩了天地。绿色消遁,但并未隐退,而是在雪的盛装遮盖之下,舒服地御冬。雪花漫卷,欣喜怒放在农人的心底。我的父亲那样的农人,穿着棉袄,嘴里哈着热气,踏着雪路,把旷地的雪,用铁锹搬运至自家麦地。雪越深,父亲的希望就越接近于现实。

如今,像父亲一样的庄稼汉不多了。更多的时候,麦田是孤独的,陪伴它的只有荒野和枯树。城市化的进程中,麦田,那养育无数生命的绿,成为生长在大地上的乡愁。

麦田的文章12:微风轻轻拂过麦田

文/雨倾城

1.

五月,涂一身明媚的阳光,只安静地坐着。

窗外,是干净湛蓝的天空,白云一大朵一大朵地飘着,草木葳蕤,闭上眼睛,似乎听到故乡的虫鸣,以及,微风,轻轻拂过麦田……到处是清清淡淡入心入肺的美好,透着令人心安的味道。

闲闲地翻了几页书,蓦地翻到了海子的《你的手》:

于是有了别后的早上/在晨光中/我端起一碗粥/想起隔山隔水的/北方/有两盏灯/只能远远地抚摸

读着读着,眼前一片模糊,字里行间只剩下两个字,回家,回家……

忽然忆起前日母亲打电话来说,屋外那棵老槐树开花了,风一来,院子里满是醉人的香;侄女睿儿越来越可爱,已经会跑会认人会叫爸爸妈妈了;父亲和她的身体都很好,不用惦记;家里又添了几只小猪,下个月该卖了;村里的谁谁,年纪轻轻的就走了,留下一双儿女,凄凄惶惶的度日……

我想,母亲一定是寂寞的。尽管她每晚都会去村委会和一帮老头老太太们扭秧歌;尽管一天到晚手脚不闲地忙前忙后;尽管有时会看看电视,串串门,和邻居们扯扯家常,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寂寞的。寂寞到平日少言寡语的母亲,会和女儿说一些琐碎微小的事情。

这么一想,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这个世上最疼我最爱我的女人,一直,盼着我,等着我,回家。可,有了工作有了孩子的我,总是有太多太多的理由,推迟了回家的日期,只留给母亲一个漫长的等待,却不知,在这分分秒秒里,母亲渐渐苍老,开始带着白发、皱纹、颤抖的手和伛偻的背影,慢慢走向岁月深处。

对不起,母亲,女儿仗着你对我无欲无求的爱,让你等了那么久。我不想你那么孤单寂寞的,一点也不想。我希望你好好地,能常常看着你笑,听你把一些往事唠叨一遍又一遍,像你在我小时候给我做饭一样,给你做美味的饭菜。

母亲,我是你的幸福,你,又何尝不是女儿的幸福所在!

母亲,等我,回家。

2.

我所在的小城,离故乡八十多里,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还好,一路皆是风景。

趴在车窗上,一路无语,带着恍惚的安静。阳光在车窗外喧哗着,给我一个灿烂的微笑;路边的行道树,花事渐歇,却多了深深浅浅的绿,风一吹,拥拥挤挤的叶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粼粼的光晕,像梦……

过往的记忆,如云,随风流散,汇聚。

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买不起书,母亲知道我喜欢读书,就厚着脸皮向村里有藏书的人家去借,然后,欢天喜地地看我把书捧在胸前,沉迷满足的样子。她不肯让我帮她干活,说你只要好好学习比什么都好,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直到现在,我都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依然还是她呵护备至的宝贝,连碗筷都舍不得让我收拾。

村里有一条河,穿庄而过,每逢雨季,河上搭起的几块石板,就会漫过湍急的流水,看一眼,天地都跟着摇晃起来。年幼的我,趟水而过,是不敢的。那时,母亲总会背我过河,上学,放学。我离小时候,已经很远很远了。那座石板桥,早已拆除,那条河,现在,也只剩下了裸露的河床,而我最亲的人,也,老了,再也背不动我,甚至不能跟上我前行的脚步了,需要我,时不时的回头。

后来,读了高中又读大学,每次回家,母亲就把藏了好久的东西拿来给我吃,几只快要蔫掉的苹果,一碗变质的红烧肉,几块发潮的饼干……我常常心疼地抱怨她,怎么不自己吃了呢,都坏了。可母亲”积习难改”,碰到好吃的,依然给我留着,直到我回家。

母亲受了一辈子穷,看不惯我大手大脚花钱的毛病,哪怕给她买了可心的衣物,也是唠唠叨叨数落半天,说过日子不计算着怎么行呢,想当初……然后,满心欢喜地穿上新衣服,问父亲或站在身边的我,好看吗?

看着她幸福的样子,我心里酸酸的。

她大概忘了,忘了年轻的她,是怎样一分钱一分钱攒着,好给我们姐弟添一件新衣,却独独忘了她季节的篱笆上,藤蔓青青,曾经爬满了她多少细细碎碎的渴望。

3.

村口,鸡犬之声相闻,几个孩子,吵吵嚷嚷的,想摘白色的芳香的槐花,尝尝是什么味道。

而母亲,就那么站在大片大片的阳光里,张望我来时的方向。幸福是她,温暖亦是她。寂静的街道,因了母亲的站立,天荒地老般地美丽起来,一种叫做温柔的情愫,在心之湖畔,潋滟,漾开……

我想,天堂,就是母亲的模样吧。

母亲看我过来,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又是一顿埋怨,“不是告诉你不用买东西么?”。我笑,拉过母亲的手,走进屋里,陪着母亲聊天。“妈,跟我去住几天吧,让我好好地照顾你。”几次三番地劝,几次三番的推辞,“等我实在动不了了,再说吧。再说,我住你那里,不习惯。”

握着母亲的手,心里一阵难过,半晌无语。

那手,还是手吗?开裂、粗糙、长满老茧,手背上只一层皮贴着,青筋暴起,是触目惊心的变形的干瘦。捶心的痛。抬头,看了一眼母亲,母亲笑着说,庄稼人,都这样,只是你这孩子,怎么又瘦了呢?病了,还是累的?眼里蕴着泪,我慌忙摇头,“我一直这么苗条的,肯定是你想我想得厉害,出现了幻觉,才觉得我变瘦了”。

坐在床边,不管我说什么,母亲只暖暖地望着我,“没事不用老回家,你身体不好,放假了,多歇会。”

呵,母亲的心,这么低。低到,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无病无忧。

其实,我的母亲,已经老了。

单是从她迟缓的步履,渐深的皱纹,霜白的鬓发,还有昏花的不能穿针的眼,就已经看出,母亲,确是老了。老到需要别人照顾她的一日三餐;需要在有红绿灯的街道,有人牵了她的手,走过喧嚷的街;需要儿女能陪她住几晚,来安顿她越来越寂寞的灵魂。

只是,她还要在故乡的黄昏里,燃起淡蓝的炊烟,在天空写下平平仄仄的诗行;还要忍着风湿的病痛,雕刻水样的年华;还要用蹒跚的身影,在北方的天空下,一寸寸丈量故乡的土地。

4.

站在陌上,和母亲一起,看那微微的风,轻轻拂过麦田。

隔着阳光看世界,一切都那么的耀眼,沟沟坎坎,尽是丛生的野草,各种各样的花,溢着浅浅的笑,享受这大自然的宁静。

想起了一句话,为了看看阳光,我来到这世上。伸出手掌,接住那暖暖的阳光,阳光在我手心里舞蹈着,眯起眼,深深地凝视了一会,心里有崩塌的感觉。这阳光,多像,母亲,温暖,喜悦,而安详。母亲在旁边看着我孩子气的举动,笑。皱纹里,溢出亲切。

怔了一下。想抱抱母亲。这个念头由来已久,现在一经产生,就开始煎熬着我的心,于是,在母亲诧异的眼神中,紧紧抱住了母亲,我的世界,顿时落英缤纷。

回家。准备行囊。

母亲满脸的不舍。可还是默默地把带有母亲体温带着牵挂和关心的各色各样的零食,装进了我的包里,说是给我和孩子的。

车都开了。母亲还站在村口,那么一个瘦瘦弱弱的老人,不停地嘱咐我该注意什么,只是绝口不提要我常回家看看。我趴在车窗上,“妈,回去吧,我会常常来看你的,你要保重身体。”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也。世上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此。这,也是做子女的,最大的悲哀。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慈亲倚堂门,不见萱草花。这是母亲的悲哀,以后的以后,又何尝不是做子女的悲哀?父母在,不远游,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多陪陪他们吧,趁父母还健在的时候,哪怕只是吃顿饭,或者陪他们说一句话。

你听,谁的内心的深处,传来一首歌,深情而酸楚:

“你静静的离去

一步一步孤独的背影

多想伴着你,告诉你我其实多么的爱你

花静静的绽放

在我忽然想你的夜里

多想告诉你,其实你一直都是我的奇迹

一年一年,风霜遮盖了笑脸

你寂寞的心有谁还能够体会

是不是春花秋月无情

春去秋来,你的爱已无声

把爱全给了我,把世界给了我

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与乐

多想靠近你

告诉你我其实一直都懂你

把爱全给了我,把世界给了我

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与乐

多想靠近你

依偎在你温暖寂寞的怀里

多想告诉你,你的寂寞我的心痛在一起”

麦田的文章13:麦田的守望者

文/赵佳菁

师生,悠悠之情,伴着四季,不断又不绝。守望,绵绵无期,时间流转,一秋又一秋。

——题记

老师,没有华丽的舞台,没有簇拥的鲜花,三尺讲台,一块黑板就是您挥洒人生的天地。面对几十双迷惘而渴求的眼睛,老师义无反顾地用自己如歌的声音,播撒爱的阳光,智慧的甘霖。伴着老师的声音旋律,学生学会了用灵魂去歌唱,用真诚去追求。

一块黑板,是您辛勤耕耘的土地,在这里,您播种下知识,播种下智慧,播种下理想,播种下祖国明天的希望!

打开记忆的闸门,许多好老师的形象涌现在我的脑海,数学陈老师的形象尤其深刻。每当我做数学练习题遇到困难时,陈老师都会耐心地给我讲解,如果我还没听懂,她就会不厌其烦地再三解释,直到我弄懂为止。有时我马虎大意犯了错,陈老师也会适当地批评。我明白,这是老师在帮助我改正自身的缺点,我应该感谢她!

陈老师,您的心灵,如雪花般纯净,您的人格,像青松般高洁!我们永远尊敬您!

鱼离不开水,鸟离不开树,我们的成长离不开老师!

麦田的文章14:故乡的麦田

文/曹含清.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车窗外的麦田漫无边际,犹如浩瀚无涯的海洋在阳光下翻滚着绿色的波浪。这让我想起了故乡的麦田。

深秋的时候,一辆辆拖拉机拉着锃亮锋锐的犁铧划破大地。大地露出新鲜湿润的土壤,弥散出浑厚的气息。人们拿着铁耙忙着整地作畦,然后用耧车将一粒粒麦种播洒在土地里。

麦种播进大地,仿佛融入母亲的怀抱。它们悄悄地生根发芽,使劲儿穿透泥土钻出地面,挺出浅绿色的身躯。人们站在田垄上望着绿茸茸的麦苗,像是望着一群娇小可爱的孩子,希望它们茁壮成长,盼着它们早日抽穗灌浆,长出丰盈健硕的麦穗。

麦苗在二十四节气的运转中慢慢成长。大自然的一双巧手用时光的线条将它们纺织成绿毯,覆盖辽远而寂静的大平原,装饰苍茫而荒凉的地平线。白天淡淡的阳光像雨露似的沐浴着它们。它们在寒风中倔强地舞动纤柔的腰肢。夜间,大自然的一双巧手又用厚厚的寒霜叠成棉被,盖在麦苗身上,让它们安睡。对麦苗而言,寒冷是大自然赐予的福祉,逆境是训练生存能力的课堂,练就了它们顽强刚烈的风骨,也催生它们成熟的梦想。

时间蹑手蹑脚地跨过小寒与大寒,走近立春时节。春天给麦田灌输了力量与希望。此时的麦田像是翩翩少年,在春光下洋溢着盎然的生机,挥舞着柔韧的手臂。春风吹来,麦浪在大平原上翻涌,像一群少年在大地上奔跑呼唤。人们辛勤劳作,用血汗浇灌麦田。麦田默默地凝结果实,充实人们心中的希望。

小满转身远去之后,芒种急急匆匆地赶来了。大自然的一双巧手用太阳的七彩之光给麦田镀上一层金色。这个时候的麦田丰硕而美丽,像是一位年富力强的青年人。人们望着饱满沉实的麦穗笑容满面。人们收获麦子之后,将一粒粒麦子装进粮仓,作为养家糊口的粮食。

麦田,是我们的母亲。它在岁月流转中生死更迭,用健康、丰赡的粮食默默地养育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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