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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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文章1:诗意的生活

文/李晓春

对诗歌的喜欢,与生俱来。

少年时,也曾做过诗人的梦。那时,囿于古文底子的浅薄和格律知识的匮乏,对中国的古诗词多少有些敬而远之,而更多地去喜欢郭沫若、徐志摩、戴望舒、艾青的自由诗。他们飞翔的想像,瑰丽的语言,优美的韵律,让我沉迷,带给我无以言说的欢愉和快乐。记得自己十五岁那年,偷翻了姐姐借来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疯狂地爱上它,并把诗集偷偷带到学校,在课堂上着了魔似的誊抄,直到被数学老师抓个现行。下课后,数学老师把我揪到办公室,当着许多老师的面冲我拍桌子,“你要先把该学的学好,然后,再去做诗人的梦。”我承认当时自己的数学成绩很糟糕,且性格内向,老师的当众斥责令我无地自容,内心产生了极强的自卑感,诗人梦想因此破灭。

诗人梦想的破灭,并不妨碍我对文学继续的热爱。

我十六岁进厂当学徒后,利用工余时间大量阅读中外文学名着。记得自己当时最喜欢的是十九世纪俄罗斯文学,喜欢的作家是屠格涅夫,我几乎精读了他所有的作品,《猎人笔记》、《前夜》、《父与子》以及精美的《屠格涅夫散文诗集》。从青年时代至今,我阅读最多的是小说和散文,空余时间,也尝试写点小说和散文,也有一些变成了铅字。但观己半百人生,诗歌始终伴随在侧,不离不弃。从北岛、顾城、舒婷到艾略特、聂鲁达、勃莱,从朦胧诗到深度意象,我在书店看到自己喜爱的诗人作品,会毫不犹豫地买下,只是动手分行的非分之想却一直不曾再有过。

再次与诗歌结缘是去年4月,《星河》杂志在东阳举办“中国好诗歌”研讨会。我作为主办方自始至终参加了这个活动,短短二日,我结识了不少诗人,如《星河》主编、中国诗歌理论泰斗骆寒超老师,东阳诗坛的前辈洪铁城老师,东阳诗人炎子、胡永清、陈益林,山东诗人上官南华,浦江诗人云溪唱晚、蓉儿,兰溪诗人林隐君等,许多后来成了志趣相投的好朋友。说心里话,即使在与会期间,看到诗人们意气风发,赋诗吟词,我的心里也没有产生过动笔写诗的念想。但现在细想,那次诗会,还是在我的心里播下了一颗诗心,或者说,诗会给我久埋心底的诗的种子送去了雨露滋润,它不知不觉地开始生根发芽。

诗会后的有一天,我的心里倏地萌出想写诗的冲动,当这个念头下意识地在我脑海中出现时,连我自己都感到十分的吃惊。油菜籽——怀孕的姑娘。这个诗的意象很奇特,我自己觉得很诗意,兴奋不已——诗会之前,我曾组织婺源采风活动,去时,遍地的油菜花已经凋谢,油菜已全部结籽,当时,我颇为遗憾,觉得错过了大好时机,没想到,是缪斯把这份遗憾变成了一颗熠熠生彩的珍珠,助我写出了第一首分行《结籽的油菜》

……

谁会来捡拾凋谢的花瓣

在乎素颜一袭青衣

宽松的孕妇装

遮掩不住

你高高隆起的小腹

你丢掉了舞蹈藏起灿烂

转身把清风阳光的邀请

种进心底

……

当这些分行从电脑的屏幕上跳出来时,我既兴奋,也心怀惴惴,高兴的是自己终于也能用“诗”来表达思想,惴惴不安的是不知这首“诗”能否得到诗友的认可。我将“诗”私发给诗友炎子,让他把把脉,没料到他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赞,发到朋友圈,也得到许多的好评。最后,还在《浙江工人日报》的人间版得以发表。诗友的肯定,使我对诗歌充满了期许,我渴望自己能像真正的诗人那样写出优美的诗歌来。

过了知天命之年,我的心态已日趋淡定成稳,按理诗歌似乎应该远离于我,而现在我却再发少年狂,读诗写诗,热衷于诗友聚会,是诗歌让我的心再度年轻,充满激情活力,是诗歌让我的生活多彩多姿。尽管,当别人称我为诗人时,我会脸红,毕竟,我离诗人差得太远,也许,一辈子也成不了一个诗人。但这丝毫不影响我爱诗写诗。记得大哲学家海德格尔曾说过:诗意的栖居。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伟大而美好的时代,没有理由不诗意地生活!

诗歌文章2:浪漫的诗歌和散文

文/李爱鹤

读诗、读散文,不是做作,也不是矫情,也不是故作高雅,而是真的在诗中、散文中找到了安静的声音,这种安静不是孤单,也不是寂寞,而是一种慰藉,一种依托。

诗歌或是散文的语言就像那远古传来的声音,那么动听,又那么悠远,绵长而又活泼,那样的语言诉说着历史的沉重,那样的语言总结着人生的意义。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诗歌或是散文呢,在他们的语言中有着一句话的哲理,有着一句话的人生意义。

当我们快乐时、浮躁时,诗歌或是散文能够让我们静下心来,聆听着内心的真实;当我们位居高位、意气风发时,诗歌或是散文能够让我们看淡一切,名利不再是你人生的生死劫;当我们悲伤、忧愁时,诗歌或是散文能够安慰着我们的心灵,为我们化解忧愁;当我们绝望、心灰意冷时,诗歌或是散文能够让我们寻到依靠,解救我们的已经处于绝望的内心,在诗歌中我们的世界是多姿多彩的,是我们相伴的朋友。

静下心来,去读一首诗或是一篇散文,你会享受的,你会发现浓缩的人生的精华在美丽的语言中那样一字千金,每一个字都直指的心灵深处。

诗歌文章3:诗歌引领我们走向春天

文/严晓霞

生活在诗经的故乡,但我不会写诗,于是我仰慕所有的诗人。幸运的是嫁给一个会写诗的老公,柴米油盐之外我们还可以漫不经心地谈论诗歌;幸运的是拥有这么多写诗的朋友,一如玫瑰遇见海棠,我们可以诗意地互吐芬芳。喜欢躲在雪莉姐的诗行里避难,释放内心的恐慌;喜欢在娜娜的诗行里流连,一起留下明媚的忧伤。曾经穿过秦巴子的诗行走进《中药房》,明白我们一生的阅读是为了消除痛苦;曾经和白麟一起细数《风中的独叶草》,感受音画里的暗香;总想去看望在脚手架上写诗的鲁翔,还有在田野边写诗的叶子,总想听亚军小风英辉陈朴小波张静红梅和那么多写诗的小弟小妹透过诗行轻轻地唤我一声姐姐。当世界进入午夜时,他们的诗句是最后的守更者。那些隔山隔水的诗意问候,让荒芜的日子灿烂起来,生命旅程中那些漆黑的路段会被诗歌的光芒照亮。读着他们写给我的诗,是人生莫大的幸福,时光总会在他们的诗行里慢下来,暖起来。

因为喜欢诗歌的简洁和谐与从容,不会写诗的我总会乐此不疲参加宝鸡诗人们的聚会,一些沉睡的记忆总会被诗歌唤醒,一些远去的节日带着诗歌的芬芳回到我的身边。一如今天,在零下 10摄氏度的宝鸡,诗歌引领我走出慵懒的日子,身着盛装穿过刺骨寒风,和怀揣春光的文朋诗友一起在丝竹鼓乐中吟咏经典,呼唤春天,用诗歌的火焰互相取暖,然后一起期待,宝鸡诗歌的伊甸园春暖花开。

诗歌文章4:六一儿童节让诗歌陪伴我们,共同寻回那萦绕在心头的童年

文/在黄石

弹去五月的风尘,迎来六月的阳光。我们的心儿像怒放的花朵,荡起一片欢乐的海洋。六月是孩子们的节日,六月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六月的儿童欢天喜的,六月的阳光灿烂无比。六月是孩童茁壮成长的季节,也是我们重返儿时岁月的载体。

六一儿童节,让我们一起来欣赏青年作家、诗人彭书锦的诗歌,带领我们一起回到儿时的岁月,让我们回顾童年的美好,共同拥抱六月。

《萦绕在心头的童年》
作者:彭书锦

六月的夏花绽放在阳光下
无数花瓣,在微风轻扬中
在最娇艳的日子里
——纷飞!
盼来了一年之中属于我们的
最欢喜的日子,在这天
我们跟朋友嬉笑打闹
并询问他们得到了多少恩赐
在这天,粉红的花朵贴上我的脸庞
以及那向日葵的微笑
别致的红妆,即将展示
在那梦想高飞,童真烂漫的舞台
这是我们可以高呼“节日”
它常出现在我的梦中
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浪花
激起层层波动,穿上云端
那飞扬的花瓣,降落
躺在浪花上,睡在泥土里
乘着海风,架着快马
——来到我的跟前
这是属于我们的“节日”

(原载于2022年6月1日《台湾好报》副刊《西子湾》)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孩童,他天真、可爱、无邪、纯洁,一直萦绕在外面心头。六月的夏花恰似六月的我们,在这百花绽放、在这娇艳的日子里,随着清风飘飞在天空中。

儿时,我们是多么期盼儿童节的到来啊。我们在这天收获礼物、收获友谊。还记得我们的六一汇演,那初装粉在我们的脸庞,我们即将登上舞台,这是梦想的舞台,青春的舞台!

而今,这一幕幕时常出现在我们的脑海,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我们的记忆,让我们悸动、感怀。那美好的记忆就像一朵花瓣,刚开始在空中旋舞,而后降落,“躺在浪花上,睡在泥土里”。

今天,它又“乘着海风,架着快马”来到我们的跟前,向我们心灵深处的孩童诉说着烂漫的故事。

青年作家、诗人彭书锦一直致力于用诗歌塑造和传播美好,他的诗歌作品展现了青年一代的青春活力与精彩篇章,彰显着现代社会的文化自信。

读彭书锦的诗,如见夏花,心灵得到滋润,如沐清风,心田得到安憩;他的诗,更能够使广大人民激发起向上向善的动力,更加爱上生活。

诗歌文章5:渴望成为献祭者

文/龚菲

爱上诗歌,源于渴望成为诗坛献祭者!

索伦·克尔凯郭尔说,在每一代人中,总有一些人注定要为其余的人做祭品,“我相信自己是要被献祭的”。这位孤寂的天才做的够彻底。他将自己逼到了一个无法退缩的境地。一个人一辈子一条路——被献祭。

我渴望成为这样的诗人,渴望成为诗坛献祭者!

爱上诗歌,还源于诗歌的世界我摸不到它的底限,如此辽阔。李白的豪放飘逸,李清照这个婉约宗主更显鬼斧神工,苏轼的豪放从容,又不失婉约与创新;海子用自己的敏感力和生命之光将黑乎乎的实体照亮,郭路生的痛苦吟哦只为追问光明,徐志摩的善于勾勒,巧于传情……

爱上诗歌,它如沉重的鼓点,铿锵在历史的痛处。杜甫的沉郁顿挫,关心民生疾苦;辛弃疾的爱国情结,在干云豪气中升华;陆游的诗词悲壮宏丽、雄浑奔放而又清新圆润、明朗流畅,始终不离爱国爱民;蔡克霖的诗歌,是早春的鼓点……

一直在等一首诗,一个回眸的诗人。我知我此生做不了被献祭的诗人,但我愿意这样的人出现在生活里。在《散文诗》里,我遇到了额鲁特·珊丹。

她说,我策马扬鞭,日夜蒹程,可草原,依然在远方。仰望星空,疲倦的我,多么渴望能像你的羔羊一样,安然入睡……

她说,与其哭着活,不如唱着死,即使迎着白灾黑雪,也会倾其歌喉,这就是蒙古人的洒脱与豪迈。

她说在游牧文化逐渐消失的年代选择歌唱。

她说自己是额鲁特部落游吟诗人的女儿,懂得什么是真诚的赞美。自己是长生天的子民,是圣主成吉思汗神圈里的一匹自由之马。在现实面前愿意握着族血,以血性穿透黑暗。我爱这个唱着自由天歌的女诗人。她是我想要成为的模样。但我知此生做不了在草原笑看世间百态的巾帼须眉,我愿守候着珊丹,终此一生听她歌唱。

诗坛献祭者,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只钟爱自己的诗歌。

我无法写就属于自己的诗歌,我爱上的文字无法站立成行成为大美的诗歌。诗歌,是我抵达不了的神圣领域。但是,我愿意虔诚膜拜。

做不了诗人,但可以爱诗人。这就是我。

写就不了诗歌,不能成为诗坛献祭者,但愿自己的生活是一首成行的诗歌!

诗歌文章6:诗歌是一场偶遇

文/郝娟子

其实很长时间以来,我都在追问自己这个问题:诗歌何为?在这个快餐文化遍布的时代,诗歌似乎和整个欣欣向荣蓬勃发展的大环境不相融合,诗歌也一直夹缝中生存求得一方之地,我甚至羞于向任何人提起关于自己一直写诗的事实。而关于诗歌,关于自己为何要写诗,我一直觉得我有话要说。

我写诗的时间不长,起步也很晚,算是从2010年到2012年这三年是比较勤劳地在写,到现在因为自己种种原因,看书的时间少了,写的也更少了,但不管是写还是不写,始终都会在心中不断地惦念和催促自己:多看书,多沉淀,多写。诗歌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偶遇和机缘,在我生命最黑暗的时间里,是诗歌打开了另一扇门,让我进入了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我不知道诗歌对于别人而言是什么,但是对于我自己来说,就是我的另一个世界,是一个可以自己创建和组合的王国,是我内心的写照和呼喊,是另外一个自己,是我切切向往的美与善。

有很多的人对我说,我的诗歌写得太细腻和小气,都是自己的内心和情感的书写,缺少大气和深厚的东西。我从来不回避这个问题,但我一直固执地认为,对于写作,我从来不怀功利之心,我亦没有想成名成家,为何我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书写,为何我就不能为自己的心情书写,为何我又要束缚于别人的评论和批评?“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这就是我要表达的自己,小女子也好,清丽肤浅就是我一步一步走过的路程和最初的色彩。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阅读和经历的增长,我会慢慢地转变自己的风格,但是我从来不会否定以前和现在的自己。

我要感谢文字,前20年,对于我来说,阅读占据了更多的时间,而后来我没有尝试很多体裁就喜欢上了诗歌并且坚持了这么多年。就像是一株花树,一直在默默地吸收养分,默默地以草的样子成长,不成想有一天她不但仰起了头,还开出了娇羞的花,她环顾四周,只说了一句“我喜欢我现在的样子”,那就足够了。

诗歌文章7:诗歌之夜

文/土牛

南京入选世界文学之都后,在万象书坊,由朵上文化发起了一场庆祝诗会,我有幸受邀参加。初冬的城市,在寒流未曾光顾前,感受不到季节变化上的差异,这诗歌之夜的狂欢,和一阵风聚起不同枝头色彩斑斓的梦一样,在短暂的激情碰撞中稍纵即逝。

古老的石城充斥着现代气息,华灯璀璨的夜晚,和二十年前相似,对我没丝毫吸引力。活动地离我曾工作过的报馆几百米,时间耗尽青春,街巷依然旧貌,默然不语,有故友重逢、静候已久的感觉。万象书坊在街巷的魔方里,不显眼不出众,在这个信息化发达的时代,似有似无。而进门扑鼻的书香,与陈旧、狭小、压抑、繁华、拥挤、孤独、局促、匆匆的城市表现出另类的格格不入,零散寥寥的阅读者,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把每缕偷窥的风关在门外,使之洋溢着春天的暖意。

在万象书坊一隅,活跃一座城的诗家来了一小部分,以他们初心不改的热情,点燃又一难忘之夜。爱尔兰诗人马修·盖登、西班牙诗人穆尼尔也参与到这场四五十人的小型艺术盛宴,并用他们的母语深情演绎了自己创作的作品。

诗歌朗诵保持了原生态。一部分诗人是我熟悉的老朋友,一部分是我面生的新诗友,有用标准普通话来诵读的,有用地方方言激情朗诵的。浓厚的艺术氛围,让热衷诗歌的痴迷者似乎找到兴奋的沸点,似乎找到片刻的满足与存在的价值。著名诗人、鲁奖获得者、《扬子江诗刊》主编胡弦也到场参加,他既是主办方邀请的嘉宾、点评者,也是朗诵者,但全程他没做任何一句点评,在前排右角当一个默默的倾听者。他在上台朗诵完自己的诗作《霜降》后说,其实大家的朗诵如诗人路东的作品《发生学》一样,不管朗诵的人有没有考虑让人听清听懂,可用真情实感抒发诠释的都是很好的。

诗人中年轻的帅哥美女依然是每次活动的亮点。本次诗歌狂欢让我很欣喜的是,最小的参与者倪明才20岁,从他身上仿佛看到当初懵懂的我们。年轻一族中的王宣淇、潭影、柆柆、刘康等青春靓丽,朝气蓬勃,成为活动现场一道亮丽风景。

我们都是诗歌的狂热者与坚守者,老诗人海马、马永波、龚学明、陆新民、黄建国、顾耀东、梁雪波、束向红、雪丰谷、王晓辉等,在他们身体里沸腾着诗的岩浆,让我感受到随时喷发的冲动。值得庆幸的是,我创办的乡间诗社会员们,有诗叫嚣的地方必有他们的声音,台上落落大方的朗诵,既展示了他们自己的才华,也推介宣传了乡间诗群。

活动结束,来自乡村的我们没时间和众人客套告别,急急奔赴开往乡村的末班地铁。而城市的夜正欢,他们还将走向夜市排档,进行第二场诗人聚会。

返家的路上,我和同行的诗人说,二十年前,这座城市接纳了我,可我没有融入进去。今天在城市路边,当我看到零落的叶,被漠然的匆匆人流瞬间踏碎,感到莫名的伤感。这个初冬,也只有在农村你可以真切地感受到季节变换的美,那漫山遍野层林尽染的诗意,那轻盈飘零落叶满铺的小道,每望一眼,每近一步,都是醉人的。

诗歌之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对很多老的年轻的诗人,点燃的激情不会即刻熄灭。而蘸着鼾声在稿纸上郑重写就的文字,也将会很快被天明的生活淹没。

诗歌文章8:诗意人生

文/党雅芬

我喜欢诗歌,善习格律,但始终以“玩”的心态读诗作诗,感觉诗是恋人,我们息息相通,一起玩耍就会很开心。我不需要以此成名,也从来不以此炫耀,更不屑以此炒作。

有人说:“说玩诗是对诗歌的不敬。”可我愿以一颗玩心入诗,以自己的欢喜方式选择生活。只有极致地玩过,才知道什么是自己最愿意付出时间与精力去做的事。如果恭恭敬敬捧着《唐诗三百首》而昏昏欲睡,真不如高高兴兴拿出《将进酒》来和上一首祝酒歌。

诗意人生离不开人间烟火。面积不大的厨房处处被我沾染上了诗意。挑选锅碗瓢盆、面杖砧板,不仅要考虑造型颜色,也需在意协调搭配,就像精心斟酌一首诗、一阕词。做饭时,不论生鲜海味,还是一粥一食,都能化为诗篇,温润舌尖,滋养心灵。煲汤时也不例外,看着汤料在沸水中逐渐变化,颜色慢慢浓靓,我的脑海里不自觉涌出诗句:“紫驼之峰出翠釜,水精之盘行素鳞。”

每逢中秋月挂中天,“我与嫦娥遥相寄,窗前对影成二人”等诗句必定与桌上的美酒、月饼交相辉映,“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的古典旋律也随着钢琴声从我的指间流淌而出。

我的衣食住行都离不开诗,我喜欢带着诗心去旅游,或者宅家与诗为恋。我知道,这种简单的独处远不及古人的“慎独”境界高远,但我时刻在用一颗敬畏之心让自己靠近人性的善与美,远离世俗的恶和伪。

活出个性,人世间才能有无数靓丽的美景。

诗歌文章9:古诗中的劳动

文/张宏宇

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中,有很多关于劳动的诗。其中《十亩之间》是一首采桑的歌,写几个小伙子相约去看采桑姑娘的情景,体现了青年人劳动的乐趣;《椒聊》是描写一群采花椒的妇女一边劳动一边歌唱,充满对未来生活的向往;《周南·芣苢》则是女子采摘车前子草的乐歌。还有《伐檀》、《七月》等等都是描写古人劳动的诗作,诗里描绘的劳动大多是轻松愉悦的,极具生活情味。《诗经》其实就是劳动的创造,人们在生活中积累很多的劳动经验,才产生了这些伟大的篇章,同时劳动创造了人,也是人的自身需要。

劳动在古诗中处处可见。唐人李绅《悯农》中有诗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是写劳动的艰辛,劳动果实来之不易,教育我们从小热爱劳动的同时,更要珍惜劳动成果。晚唐诗人罗隐有《蜂》云:“不论平地与山尖,无限风光尽被占。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这其实是一首寓言诗,赞美了蜜蜂辛勤劳动的高尚品格,寓意着劳动光荣。

白居易的五言古诗《观刈麦》这样描写劳动:“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姑妇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诗中描写了妇女领着小孩往田野去,给正在割麦劳作的男子送饭送水,这些农民在麦田埋头割麦,脚下暑气熏蒸,背上烈日烘烤,累得筋疲力尽也不觉得炎热,只是珍惜夏天昼长能够多干点活。诗中真切地描绘出割麦者辛勤劳碌的生活情景,浸透着对劳动者的深切关怀和同情。

劳动创造了美,美在劳动中产生。古诗里的劳动是丰富多彩的,从古人的诗韵中,勤劳质朴的人们充满着对劳动的热爱,充满着对美好明天的憧憬和向往。古诗中的劳动,让我们在劳动中感受着快乐,收获着幸福,劳动最光荣。

诗歌文章10:岁月老去 诗歌不老

文/清梦无痕

在所有的季节里,我最喜欢秋天。苍茫辽远的原野上,一面是籽粒落地、归仓的喜悦,一面是隐退、腐烂与消亡的疼,这个季节本身充满着辩证与哲思,就像一首好的诗歌一样。

10月9日至11日,大好秋光里,易县狼牙山迎来了全省各地的百余位诗人、学者、评论家,探讨诗歌在当下环境的突围与发展之路。这是第八届河北青年诗会,由河北省委宣传部、省作家协会主办,省作家协会诗歌艺委会、保定市文联承办。诗人们谈诗歌、说创作、叙友情,在英雄的狼牙山下用诗意和激情点燃了这一年一度的文学盛会。

我有幸和保定的十几个兄弟姐妹一起参加了诗会。我们当中,有的写诗已经好多年,有的写诗时间不长,是诗歌的魅力让我们又一次聚到一起。这些年,保定诗人以更积极活跃的文化态度,真诚写作,抒写家国大爱,抒写个人体悟,创作愈发成熟。在这次诗会中,我们和省内其他地市的诗友们一起,聆听国内卓有影响的诸多刊物的主编、编辑老师的指导,衷心为新一届“河北诗人奖”获奖者诗人宋峻梁、见君祝贺,共同见证了《河北青年诗典》《燕赵青年诗丛》的首发,相互交流创作体验。诗会为爱好诗歌的青年诗人们提供了很好的交流平台。这是我第二次参加青年诗会,每次参加总有新收获,从优秀的诗歌前辈身上更明白了,唯有真诚写作才能打动人心。

我想,每一首诗歌的到来,都是我们在生活中的所见所闻和内在的、心灵的一些东西的碰撞,与内心诗性发生契合。它不是纯粹的记录,而是把我们的经历和情感凝聚、提炼、拉伸、再创造。每一位诗人都可以从诗歌里找到另一个自己,一个隐藏的、有缺憾的自己。

诗歌让爱诗的人更完整、更饱满,它带给我们的是灵魂的救赎,是内心的宁静与安和。纵岁月老去,诗歌也不会老。

诗歌文章11:春潮汹涌的江海

文/严春友

这些诗歌,最早的写于1974年,最晚的写于2011年,跨度近40年,是到目前为止我所写的主要诗歌作品的汇集。

这些诗,本来不是为了发表而写的,它们仅仅是私人情感、感受和思考的记录,是生命所留下的轨迹。这些诗,源自生命的冲动、感动,是从生命之树上开出的花朵;如今我把它们收集起来,夹在这本小小的书册中。她们是作者生命之路上留下的美丽轨迹。因而,自己在重读这些诗的时候,依然免不了荡气回肠,甚至潸然泪下。

就此意义而言,这些诗只是作者内心的独白,是自言自语。

诗总是有感而发的,没有感便不成诗。人的精神有许多不同的方面和层次,那些因思而得的东西,写出来大多成了论文和著作,而那些因感而发之物,则有可能成为诗。

所以每一首诗的背后都有它的故事,这些诗原本就是我生活的一个构成部分。每一首诗写作时的心境和情景,至今历历在目。是生命之水浇灌着我的诗歌之树,我对那些滋养我生命的人、物、情、景深怀感激,这些诗便是对他们最真诚的答谢。

这些诗的基本格调是“忧郁” ,这是因为只有苦闷和烦恼才能激发出我的诗绪。

这个格调大概也是青春的颜色,这些诗绝大部分写于青春时代就是一个证据。青春时期的心灵是敏感而动荡的,犹如春潮汹涌的江海。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片飘落的树叶,一声清脆的鸟鸣,都能够引发心灵的风暴;太空一划而过的雷电,偶尔飘过的一个眼神,都会溅起诗的涟漪。那时所看到的一切,似乎都可以化而为诗。其所以如此,是因为青春就是一座熔炉,可以将万物炼化成激荡的诗篇。

随着岁月的流逝,越来越苍老的生命之树就难以结出诗的蓓蕾了,那时,精神的海洋日益趋于平静,直至再也不能泛起微小的浪花。

不过,写不出诗并不意味着生活已经丧失了诗意,事实上人生的每个时期都有其独特的美,某个时段的美是其他时段所不能代替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即使我们没有写出一首诗,只要我们活着,就是在书写生命的诗篇,只是书写的方式不同罢了。只要细心谛听心灵的颤动和召唤,便不难发现生命中的诗性光辉。

诗歌文章12:自性的曼妙之美

文/萧然

林小耳的诗歌第一次进入我的眼帘时,我就被其诗歌里自性的文字和灵性的心象所吸引,我的直觉里第一反映就是——这是有着良好的文学积淀、强烈的女性意识和本体领悟的女诗人:“冰与火交织的天蝎座/心里面住着不安分的魔/需要时时放归山水/用大剂量的美色来催眠/还有那些无处安放的蛊/必须用文字的巫术来捕捉”(《当我叫作林小耳》)。她的诗歌将生活的宽度、人生的丰富性、历史的美感和感伤紧紧地连结起来,使自己回到诗本身,可能的话,她似乎还想成为诗本身,她阐释了诗歌在心灵中的某些形式、某种完成的行为,具备了诗歌语言的内部洞察力与曼妙的美感。

林小耳的诗集《小半生》超出了陈旧、充满感性和理性的契合,赋予了诗歌艺术的鲜活和魅力,是对一种纯粹而独特的女性生命意识和生命本质崭新认识的发现。而且她的诗歌也反映了独特的女性情感和时空穿透感,内容与气韵浑为一体。自由的天性、带有环境文化的生命,使她能自由写作、无所顾忌,写她见到的、想到的,作品题旨或深或浅都不是预先设定的,她自然地写,使生命流到诗歌中去,不做作、矫饰,不畏惧也不回避什么,散发出鲜活、生动、健康、纯美的自然气息。读小耳的诗,有如风吹海面自起浪,风、海、浪自然天成,浑然一体,这就是自性之美。

小耳始终以细腻而犀利的笔触生动而贴切地写出了女性生命自我的存在,展示了一个女性诗人特有的灵气心象。这里有“目击道存”的精进与渴盼:“我有时间,更愿意行走在每一寸托举我的土地/且看山河如何把我/真正地,镶进一幅画里”(《画中人》);也充溢“以意逆志”的倔强与自信:“多么好啊,她庆幸自己/仍是一个可以被春风吹痛的人”(《小半生》)、“但季节终于走远,藏匿在/秋天的往事,摇摇欲坠/现在,我多想回到来处,做一根/可以让你感到疼痛的肋骨”(《来处》);还有透过节气“立处即真”的澄怀与观照:“当月光下的念想,每增长一分/哪些被窖藏的蜜语/就会发酵成世间最销魂的私酿”(《春分谣》)、“需要更多的雨水浇灭喧哗/如果灵魂是不息的灯盏/这一天尘世或许会有更明亮的光”(《清明谣》)、“这个时节,雨水开始丰沛/云朵饱胀的身子,随时会碰撞出雷鸣”(《立夏谣》),小耳不拘于文化传统、民间习俗的展示,注重心体的个性触角,意象独特,极具感性,又无形之中阐发了某种时间哲学与生命之悟、空间与时节、永恒与刹那的意义。

开放的心灵、开放的视野铸就了小耳独特的诗歌气质和语言内蕴,这是她的诗歌不同于一般女性的缘故,她从不束缚自己思索的步伐,大胆、大方,并且脚踏实地,以诗呈现生活的本质与生命的真谛。读林小耳的诗集《小半生》,在诗歌里与她古典地相遇,认知一个率性自然、喜欢在野地里奔跑、随性开朗的女子,一种灵犀在语言文字里流转、泅渡、喷涌……

诗歌文章13:诗歌:生命与语言的舞蹈

文/苗雨时

诗人生活在语言中,除日常通约性交往,一般语言是沉默的。而一旦诗的灵感袭来,点燃灵魂的激情,生命开始舞蹈,他身边的语言也随之醒来。先是词语,它们像一个个小精灵,跃跃欲试,尤其是表达各种具象的语象,更是纷至沓来。这时候,诗人迷幻而又冷静,因为很多俗套的、陈旧的夹杂其中,必须“唯陈言之务去”,而进行选择和创造,选择那些与感觉同步发生并贴近心灵的新鲜、净朗、陌生而奇特的词语,或在已有语言语素基础上创造新的词语。这是与诗人作生命舞蹈的基本成员。

词语择定之后,是句式,是编队,也是排练。句式是词语的组合。独词句,主谓句,动宾句,短句子,长句子,合乎语法的,不合乎语法的,逻辑明晰的,逻辑模糊的,它们的不同排列与演习,跳荡,延展,翻转,畸联,应合着诗人生命的搏动和呼吸的节律,而形成独特的语势、调性和语气。

意象是语言舞蹈的主要舞者。修辞,是语言舞蹈的各种技巧。它们伴着生命的旋舞,变幻多种色彩和姿态,象征,隐喻,夸张,衬比等等,演绎多样的风情和意趣,喜悦,怨恨,悲哀,欢乐等等,这一切,都按照“思”的舞蹈流程来进行和推演,最后是舞蹈的整体的动态造型。这就是诗歌形式的建构,包括分行、分节,自由式或格律式等。也就是闻一多所说的诗歌的绘画美(词藻)、音乐美(音节)之外的建筑美。我叫它舞美的造型,可以是齐整的,也可以是变异的。

诗歌的语言,从根本上说,是语境生成的语言。它是隐藏在诗歌外形式背后的内在的话语结构。包括词与词关系的“横组合”(上下文、前后语等),也包括词语形成过程中所受文化影响的“纵骤合”(语义的审美和历史的积淀)。可见,作为舞者的词语,不是表面的序列,而是有各自的素养。而且,语境作为舞蹈的完整的情景/场景,是一个有机、有序的整体。单个词语没有意义,只有当它进入语境,扮演它的适当角色,才能在诗人的生命之舞中,发挥出神奇的效应,充分显示出语言的潜质与弹性。参与舞蹈的词语,在语境的扩义与限义的功能下,便产生出生命舞姿的变幻多样的综合包孕机能和整体放射力量。

生命与语言的舞蹈,舞到极致,惊天地,泣鬼神。人与宇宙的感应,自然启悟的神秘,尽在其中。诗歌的气韵、意味、情调,也由此而氤氲、升腾。同时,从表及里,诗人的人格、气质、境界,也在舞蹈的艺木风范中,得以凸显和确立起来……

诗歌,就是这样一种生命与语言舞蹈的艺术!

诗歌文章14:土地母亲

文/刘云

中国诗歌话语中,把土地比作母亲的多,但在中国的神话中,土地却不是母亲,而是公公。

我很小的时候,看童话书,便知道,土地是有人执掌的,一切地方的土地,都有一个白胡子的老汉管理,他们大多身形矮小,顶着个硕大无朋的肉肉的大脑壳,或手拄棘杖,棘杖上挂一只造型怪异的葫芦,但不知他那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他们通用的名字叫:土地老爷,土地公公。《西游记》中孙猴子把土地神叫做“土地老儿”,有轻蔑的意味。我自小不喜欢孙大圣的理由之一便在于此:土地如此广阔而深厚,承载五谷,山林与河流,有土地的地方意味着温饱和活力,因而最伟大的词给予土地,都不过分。

好像有种说法,在天空大地之间,在万事万物中,土地的角度最低。因此掌管土地的神仙也是矮小的,仿佛随便一口吹气,都把他们吹得缩小,一眨眼工夫便消逝在地表以下。《西游记》中的土地老儿,永远是仰看齐天大圣,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现身与消失都是一道轻烟。

什么都是向上的:山峰,海浪,流云,植物,房屋建筑,包括人在内的一切动物,它们一生都在计划接近天空。植物用花朵接近天空,鸟用翅膀接近天空,海浪用涛声接近天空,流云用霞光接近天空,山峰用险峻接近天空,房屋用窗户接近天空,人呢?用无限的想象接近天空。

土地永远安静地匐在“脚下”,山峰的脚下,海浪的脚下,流云的脚下,植物的脚下,建筑的脚下,人不仅把土地踩在自己脚下,还把这个理念教会了其他的种类,它们用一生的努力超越土地,高过土地,并发明了“脚下”、“地下”、“踩踏”、“底层”这些词。

这样说来,土地的矮小是天经地义的,它们不能把别的什么踩在自己脚下。如果硬要想象,那就是土地把石头踩在自己脚下。常常在中国的概念里,石头与土地是一个整体,石头是土地的骨架,土地靠石头呼吸、伸缩、并发生肉眼看不到的位置移动,没有石头的土地是干巴的,所以民间说:一个石头四两油,没有石头吃狗球。

为什么诗歌一再把土地尊称为母亲呢?

我想到一个句子:有脚的地方,就有土地。还有一句,有土的地方就有故乡。很多年后,我对中国神话中关于土地神的描写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土地什么时候有了权力欲?土地除了承载,接受,产出,坚守或萌动,还有什么心思超越自已?土地的想法是,一生做定自己的本分,不要把自己变成变幻莫测的天空。

变成风也不成,雨也不成,虹霓也不成,更不用说是翅膀了。

土地公公,土地老爷,包括土地老儿之类的称呼,一定是对土地的误读了,土地把炫耀交给花朵,把高度交给山峰,把名声交给英雄,把舒适交给生活,说土地在做梦也成:那一定是一个冬天里长长的梦想,在土地歇息下来的时间里,土地用静寂的梦想为下一个春天尽可能地敞开空间,把表现的舞台打扫得干净彻底,为什么冬天要卸下所有的负担、包袱,这就是土地的心思,土地在为春天的萌芽、夏天的成长、秋天的收获准备。

与孙悟空比,我喜欢贪吃贪睡的猪八戒,尽管也有三十六变化,但他总喜欢在一个山窝窝里,一棵树下,一堆乱草里,睡觉,打呼噜,他的目标并不远大,很多时候都是尽本分,成猪事,他有人情味儿,这样的形象更接近凡人。猪八戒是最能凭力气吃饭的了,理想实际,知足而乐,他在高老庄的幸福生活,尽管短暂,然而无比温馨。

民间大量存在着富丽堂皇或简陋的土地庙,供奉着土地老爷。此外还有山神庙、水神庙、火神庙、财神庙、药神庙,所供奉的一律是男性。他们一律有自己的管辖领地、范围。唯一的女性庙,是娘娘庙,她不管天,不管地,管人的心思,管伸手抓不住的东西,比如生育,她存在民间,但并无具体的地盘。

如果拥有中国式的话语权,我愿意像诗歌那样,把土地称做母亲。二者太过相象,母亲把生命交给儿女,把权威交给父亲;把幸福交给家庭,把名声交给家族;把风雨关在屋外。母亲什么时候考虑过在家族中的位置呢?正如祠堂或宗庙里,从来没有女性的正位。这还不够,如果有可能,就颠覆关于一切与土地相关的神号罢:土地婆婆,或者,土地娘娘。或者,山神娘,水神娘,火神娘,财神娘,药神娘,一律在娘娘庙的垂荫下,在无限广大的神性下,我想象着母亲是天下最大之神。

诗歌文章15:花有网名叫诗歌

一个神奇与端午节有关。一种神奇的花在端午节绽放。这种花有一个网名,叫诗人花。

端午节前夕,为了筹备“端午七天乐,共庆诗人节”活动,我和“莲花诗社”的一帮诗人去方城县袁店乡采风,竟然采撷到一个意外的惊喜。在这片美丽的原野上,璀璨着一种铺天盖地的诗人花。

刚刚踏上袁店乡的土地,我便惊奇于一片艳丽。花?耀眼的花树?其实,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种花叫“麻秆花”。但是,我并没有看到过如此令人心旌摇荡的麻秆花。此地为什么这么多的麻秆花呢?切切地等待答案。

一望无际的原野,原始得楚楚动人。然而,这一切的山清水秀都成了麻秆花的背景。

第一站,袁店河。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座“古堡”。高耸入云的青砖塔残缺着,像一痕记忆烙印在历史的天空。一条清流迤逦南下。这便是袁店河。清澈的河面上游弋着五七只鸭子。有牧羊人赶着一群山羊在河畔。凸凹的麦地留下一片黄金的麦茬。

诗友介绍说,这里是旧石器遗址。很可能在麦茬下潜伏着石斧、石刀、石镰之类的无价之宝呢。好奇之心油然而生。就有诗人捡呀捡,梦想捡到一座博物馆。而那座古堡,其实是一座废弃的水塔。上面记录了1959年修水库的历史沧桑。塔上面好大一群麻雀,叽叽喳喳,争相讲述着一段尴尬的故事。

这里风景如画。可是,我依然惦记着山脚那片麻秆花林,那片惊艳的魅力。

第二站,杏园。麦基本上收完了。黄杏、红杏,挂在枝头,仿佛能听到叮当叮当的响铃声。游人从枝头上采摘着最新鲜的杏子,分享着农人丰收的喜悦。茅草花显摆着,扮演成芦苇在《诗经》中的模样,让城里人的目光钻进迷魂阵的圈套。野胡萝卜花、野燕麦,踏着诗歌的平韵,而绞股蓝、水芹菜则踏着诗歌的仄韵。就这样,一群诗人平平仄仄平平仄地走在田埂上,留下串串韵脚。此时此刻,乡野的田园诗不用遣词造句,只管大把大把地薅便是。

这里美不胜收。可是,我依然惦记着山脚那片麻秆花林,那片惊艳的魅力。

第三站,罗汉山。山上的植被很苍翠。板栗树开着毛茸茸的马尾巴花,松树林俨然秦楚大战的猎猎旌旗,遮天蔽日。跑马岭的松林涛声依旧。年轻的诗人们去看石头寨墙了。我遥望山顶的那座红庙;想松下博弈,苦于没有对手,只好看蚂蚁上树。我猜想,那山上的石头寨墙,必定是饱经沧桑的楚长城。君不闻,鼓角铮鸣马萧萧吗?也许,一不小心就与屈原《国殇》中的诗魂撞了一个腰。

这里情景交融。可是,我依然惦记着山脚那片麻秆花林,那片惊艳的魅力。

我终于可以与麻秆花亲密接触了。这里是古楚国的属地,这里是楚方城的故土。这里到处盛开着麻秆花。一人多高的秆青枝绿叶,步步高地灿放着茶碗大的花。花们排着一二一的队列向上蓬勃,传播着百分之百的正能量,不曾有丝毫的歪门邪道。鲜红的国旗色,紫红的牡丹色,粉红的荷花色、玫瑰红的月季色……单瓣的可以与芍药媲美,千层的花团锦簇。如此,凸显了麻秆花的品格。

在田埂上,在崖畔,在路边,在房前屋后,乡亲们把麻秆花种养得万紫千红。我怀揣着极大的兴趣寻求,麻秆花为什么偏偏开在端午节呢?为什么开得这么执着?为什么开得这么真诚?一定有一个理由,一定的。麻秆花应该是一种乳名,应该还有一个学名。

我被罗汉山下、袁店河畔的麻秆花惊艳得辗转反侧。沿着乳名的溪流,我在网上探源。天哪,感天动地,激情万丈。麻秆花真的有一个学名——端午花。我用颤抖的手,第一时间给这种花注册一个网名吧——诗人花。我终于明白了,在古楚国的地盘,在楚长城的脚下,在诗歌的故乡,在端午节,这种叶脉里流淌着诗歌情缘的花,深深地受到百姓的爱戴。

一流的诗人啊,请为诗人花唱赞美诗吧。

是的,牡丹,是洛阳的品牌;菊花,是开封的品牌;月季,是南阳的品牌。那么,诗人花呢?也许能普及成一个品牌。至少,诗人花可以在一位诗人的心田繁衍出精神花海,繁衍出诗歌的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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