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家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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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家的文章1:年画的秘密

文/葛小明

岁末的时候,回到老家,挑好日子,总会去一次童年的集市,这里大概是农村人口最密集的地方了。集市上陈列的各种东西,超市里都有,但父亲总是谨慎地路过每一个摊位,从集市的外头,到热闹的里头。一年的所有时间里,也只有这几天父亲不吝啬,吃的、喝的、孙儿玩的,该置办的都置办齐了。年画,也是在这个时候进入父亲的袋子的。父亲的袋子,除了芹菜高高地冒出头来,就是年画了。父亲总是在最后买年画,因为买早了容易被人群挤坏。轻轻卷上两张,用一根细线系好,小心地保护着,人群中,缓缓的钻了出来。

每年的年画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早期的杨柳青版画,灶王爷,财神爷,后来的明星海报,风景人物花鸟,几乎都是这些。对于父亲来说,不变的是那张胖娃娃。在中国,多子多福从来都是父辈的愿望,而这种愿望最直接的载体就是年画了。往往是两张,每张上两个娃娃,一模一样,白白的,胖胖的,一脸的微笑。整个集市,也因为这些胖娃娃而充满生机,那笑从纸上洋溢到人们脸上。这种感觉从父亲的大金鹿到现在的大阳摩托,一路弥漫到村子的瓦房里,挥之不去。

回到家里,找个干净的角落放好,父亲就出去宰猪了。这一去不出意外就是大半天,回来后父亲简单吃点东西,就开始安排明天的活动,“你娘不方便,你贴春联,你哥哥不在家……”他总是不会说出自己要做的事情,而他的一生比任何人都忙。通常,年三十这天,父亲会早早起来,用白面熬点浆糊,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母亲心疼白面,少了,不够用。快熬完的时候,母亲就过来喊我了。“快点起,你爹熬好浆糊了”。

这个早上,通常是顾不得吃饭的,虽然母亲能简单做一些。而父亲的一生大概也是这样,匆匆忙忙,没吃过多少顿热饭。按照父亲的吩咐,我总会先去三叔家给他们贴上春联。他们一家外出打工多年,房子空置了,冷清的很,只有年三十这天才能沾点喜气。父亲说,屋里也要扫一扫,尤其床头的位置,不然“胖娃娃”贴不住,你三叔想生儿子想了一辈子……

我们家的春联,以前都是哥哥贴,后来我长大了就是我。只是那张胖娃娃,从来不让我们动手。父亲总会在我贴好春联后,贴那张胖娃娃,这时候,我什么都不能做,也不用做,就在一旁静静看着父亲。他跨上小凳子的动作,一年比一年缓慢,扬起的右手也越来越发颤,但是他从来不让我们帮忙,即使他有两个儿子。我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看清他满头的白发,六十一年了,他的头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白的,我无从得知。我也从来不相信,一夜之间能让人头发全白,但是我知道,父亲的头发肯定是在夜里偷偷变白的。我的认知里,父亲没有夜晚。别人晚上都在睡觉,父亲的夜晚都是忙碌,睡的比我晚,起的比我早,好像他从来没有睡过觉。我也怕父亲睡觉,因为我担心他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我的这种担心,并不是从课本中或者别人笔下获得的,而是我生命里最直接的感受,它是真实而让人深深恐惧的。

过了几分钟,父亲才确定好年画不歪,这期间他无数次地调整位置,右手按住,左手微微挪动;左手按住,右手微微挪动。头也跟着歪来歪去,小凳子在脚下晃个不停。我是不担心的,因为父亲做这件事有几十年了,就像我在父亲的摇晃中长大。终于,他决定贴上了,确切地说,是钉上。我们家只有胖娃娃是不用浆糊的,用那种自制的图钉,一块小小的方形纸板加一枚小小的钉子。父亲一手按住胖娃娃和“图钉”,一手敲打着小锤子,很轻,哒哒哒,哒哒哒,就像草原上刚刚学会走路的小马儿,一步,两步,三步,终于跑了起来。订完四角,父亲下来,抬起头看看,走到远处,再望望,嗯,其实我们的日子没歪。

直到多少年后,我在哥哥家过年,看到哥哥也在贴一样的胖娃娃,我才明白,那张年画,那上面的两个胖娃娃,就是我们哥俩。母亲生病后,父亲独自把我们养大。

关于老家的文章2:打春牛

文/赵自力

老家在农村,在儿时的记忆中,每到立春,就会上演一场打春牛的好戏。

立春意味着揭开了春天的序幕,表示万物复苏春季的开始。经过冬闲的休整,乡亲们开始备耕,迎接随后到来的忙碌春天。

在村里的打谷场上,早早就有一条土塑的耕牛立在那里,只待立春一到就开始打春牛了。立春这天,男女老少都聚集在打谷场上,举行隆重的打春牛活动。人们事先就选出了执鞭人,必须是干农活的好把式,且在村里威望极高的。我记得爷爷常常当选,因为爷爷的农活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执鞭人在震天响的鞭炮声中,高高扬起鞭子,朝土牛狠狠地抽了一下。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手起鞭落,打春牛开始了。

打春牛时要边打边唱,往往是打一下,唱一句。至今我还记得爷爷打春牛的唱词:一打风调雨顺,二打地肥土暄,三打三阳开泰,四打四季平安,五打五谷丰登,六打六合同春。每唱一句,周围的群众都高声应和一声,一唱一和,把平日宁静的小村渲染得热闹无比。

鞭子每抽一下,土牛身上的泥块就剥落一些下来。没多久,牛肚子破了,从里面流出了谷粒。顿时,村民们欢呼雀跃着,争相上前捡起地上的谷粒和土块,把打春牛活动推向高潮。这些谷粒是在塑土牛时候放进去的,人们把泥块与水搅拌后,涂在土灶上,把谷粒放在自己家里的谷筐里,以求新的一年五谷丰登。听爷爷说,这鞭打春牛是自古流传下来的迎春古老习俗,在我们那里延续了很多年了。

鞭打春牛完毕后,人们还要进行象征性的耕地,表示新一年农事活动的开始。

如今,机械耕作逐渐取代了牛耕,耕牛也渐渐退出了人们的视线。但老家依然保留着立春鞭打春牛的习俗,甚至还进行了拓展延伸,将打春牛与农家乐结合起来,成为一项群众性娱乐活动。

关于老家的文章3:捶布石

乡下老家的院里有一块捶布石。

我家这块儿石头,不像作家贾平凹笔下的丑石,其实是一块从天而降的陨石;也不像曹雪芹笔下的顽石,其实是一块通灵宝玉;《西游记》里还有一块石头,是神猴孙悟空的原身——大作家笔下的石头,都不是凡品,而我家的捶布石,只是人间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了。

一九七四年春上,因为鸭河口水库扩容,大坝增高,上游水位线随着提高。我们老家的自然村就处在一七九水位线上,村子必须后靠迁移,我家也得迁移新建住房。建房之初,先得备足墙基石,我们老家叫根脚石,在准备根脚石的过程中,在村边野地里看到了这块石头,这就是我家捶布石的前身。它在村外的野地里不知已经躺了多少年,几个人费了好大劲儿把它运到房场里,才发现它并不是很合适的根脚石材料:这块石头个头浑圆,平衡牢固性差,咋着摆弄都不妥帖,结果就没用它做根脚石。等房子建成,这块石头就留在我家院子里了。家人曾经嫌它碍事,想把它挪走,因为个头大,我父亲和兄长两个人都搬不走它,最后,决定把它破开再搬走。找来錾子、钢钎一试,石质坚硬,好不容易破开一片,石头外表因为时间久远,有陈旧感,黑不溜秋的,从新破开的面看出来石头的颜色,是驴皮青的底色加大白花点,属于花岗岩石。

我母亲说:“别让它亏材料,能不能凿成捶布石?”

过去人们身上穿的、床上盖的,都是棉布材料,需要染浆,所以洗染后布料发硬,得在捶布石上用棒槌使劲儿捶打,使其柔软。

我父亲用钢钎、錾子,一点一点敲打这块极其坚硬的石头。经过一个多月,终于凿成基本方正的形状,准备捶布用的那一面,经过了更仔细的琢磨。这块不成形的石头改造成捶布石后,父亲把它靠在院里一棵大树边,安牢放稳。这一放就是四十多年,母亲不仅用它捶布,弟弟们放学后还把它当书桌用,每当春夏秋天,它又成了我们兄弟吃饭的桌子。因为使用频繁,它的正面溜光润滑。

这块捶布石伴随我的家庭风风雨雨几十年,我们都对它有了感情。我想,不是建房的需要,它可能还在野外埋没;不是发现它的质地坚硬,它就不会被用作捶布石;不是经过钢钎、錾子的敲打、琢磨,它也成不了捶布石;不是曾被用作捶布、书桌、饭桌的功能,我们也不会对它如此熟悉;感情是从熟悉开始的,对它不熟悉,就不会对它产生浓厚的感情。

一块石头的命运,就这样曲折坎坷,充满不确定性,得机缘巧合,有被发现的机会,经得起敲打磨炼,有功用有价值,才能溜光润滑,光堂体面。何况人乎!

关于老家的文章4:家乡的引力

文/苏玉琴

记忆中的老家是晋中大山上的一个小村。下了火车还要坐很长时间的长途汽车在盘山路上转圈。车窗外除了大山就是沟壑,汽车一过尘土飞扬。直转到头晕脑胀时,汽车左摇右摆停在破旧县城的长途车站里。剩下的十几里山路就只能靠两条腿了。

回到村里,一间石窑,半间土炕,熏黑了屋的油灯,呛人的旱烟味。招待孩子的零食是蒸得又面又沙的土豆和清甜的老倭瓜。做饭用个笊篱还要到大爷家去借。

不明白,就是这样贫瘠的山村,父亲总是记挂在心。那年夏天,我陪父亲再回老家。

舅舅的骡车把我们送到村里,从住进堂弟的新房,我们就被浓浓的亲情包围。父亲从小当兵,转战南北,落户在北京。年岁大了,回家看望的次数少了。我们回去就好像村里的一件大事,一拨拨来看望的乡亲进进出出。

晚饭过后,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更是挤坐在堂弟宽敞明亮的排房里聊天叙旧。桌上摆放着送给各家各户的礼物,小小(男孩)、妮妮(女孩)们高兴地抓一把饼干、拿几块糖果跑进跑出。汉汉们(大男人)为分享久别的思念细数家乡的变化。虽然我对家乡话只能是一半听一半猜,但聊天至半夜仍热情不减,喜悦的心情不言而喻。

清晨各家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早起下地的人们扛着锄头回到家里,盛起一大碗饭,圪蹴(蹲)在门口的台阶上边吃边聊,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端起大碗加入到街门口吃饭聊天的队伍。

早饭后,父亲带我在村里村外各处走街串巷。除了祭拜先人,还带我坡前山后,看看这块地的玉米,那块地的土豆。在我眼里没有区别的作物,父亲却能叫出它们的名字。父亲的好心情感染了我,揪个青涩的苹果尝尝,刨几个小土豆、扒个老玉米带回去烤烤,看见个小松鼠也调皮地紧追几步。在享受自然中,疲惫的身心早已被童趣般的任性取代。放飞心情,融入这纯真般的天地,找回了久违的轻松快乐。

离开村子时,东家送来一碗小米,西家捧来一碗黄豆,行囊里溢出的是亲人的叮咛和祝福。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溢满乡情的牵挂,写出了重回故乡的兴奋、激动、感慨。乡音乡情如同枝叶对根的依恋,魂牵梦绕的故土便是家乡的引力。

关于老家的文章5:生日

文/子其

在我老家东边不远是个大苇坑,坑水清澈见底。夏天可戏水,冬天能溜冰。南边是个芦草岗,土改时斗地主、杀恶霸,千刀万剐李白小(土匪头子)都在这里。1956年,这里办起了“专署农机厂”,把各家各户的铁器(包括锅勺、门连吊)都集中埋在这里大炼钢铁、赶英超美,后来又试制蒸汽机,把全村的梁檩木头全烧光了,也没成功,又改做水车。我父亲就在这个工厂里的食堂上班。

1960年的初冬,风特凉,阳光也没现在的好。那天正是我的生日,早饭是一碗从大队食堂里打来的清米汤,很快又饥肠辘辘,连个放响屁的劲都没有。我傻坐在门槛上胡思乱想:夏天下冰雹为什么不下豆子?冬天下雪为什么不下白面?恍惚间南墙根好像放着一个大窝头,下圆上尖、黑乎乎的,其实也就是个反扣着的小瓮。神使鬼差的我晃晃悠悠来到了父亲的工厂里。

在厂子里吃了午饭,又吃了晚饭,全身那个舒服劲啊,整个世界都美妙起来。“天不早了,回家吧。”父亲说。父亲的工友递给我一个带花边的书包,里面装着两颗白萝卜,摸着我的头说:“从后门出去,往北走,过了菜地就是寨河,到那儿你再往家里走。”父亲说:“行吗?”但没制止,我也没听懂。

半个月亮挂在天上,风不大却很凉。月色苍茫中我贼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到了寨河边。静静的水里闪着星光,没有蝴蝶和蜻蜓,没有虫叫和蛙声。月光下的河水呈现着结冰前神秘的微笑。

回家的路要穿过苇坑,小路边那个小庙诉说着令人恐惧的故事。远处的鬼火在闪烁,不由想起千刀万剐的场面。幸好有这两个萝卜和我作伴,背一会儿、抱一会儿,连颠带跑往家赶。幸运的是一路没见一个人,甚至鸡飞狗叫都没有(和人争食的东西全都被人吃了)。当我跌跌撞撞满头大汗赶到家后,倒头便睡了。

酣梦之中觉得有生人来家,但不想睁眼看,我病了,第二天没起床。从大人们含糊的话语中听到,我偷拿工厂萝卜的事被厂子里知道了。父亲被“劝”回家,他那个工友留下了,因那时正在消减人员。我知道后伤心极了,好在很快就忘却了,但这个惊心动魄的生日半个世纪也没得忘怀。

后记:这样的少年时光怎能忘怀。同样七岁的孙子,上楼要爷爷背着,上学要小车接送,考100分要礼物,过生日在饭店里全家唱着“祝你生日快乐”。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们的那个时代的人忘不了,也希望孙子辈的也忘不了。

关于老家的文章6:墙上那几把锄头镰刀

文/毕寿柏

在老家的厢房土墙上,至今还挂着几把锄头镰刀。好多次清理院落时,母亲说,这锄头镰刀多年不用了,扔掉算了!可每次拿起后又将它放下,心里总有些恋恋不舍。

这锄头镰刀算起来足有二十多个年头没用了,锄头镰刀早已锈迹斑斑,没有了当年银光闪闪的风姿,但每每看到它们,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头顶烈日、挥汗如雨地铲地割地的情景来,就会想起那些忙碌而温馨的岁月。

杏花怒放的三月里,正是小苗出土后拔苗铲地农忙季节。田野里小苗水灵灵地伸着小手,一片片绿油油招人稀罕,等待着农民来间苗、除草。这时候锄头就大显身手了,除去田间的歪苗、弱苗和杂草,锄头是铲地除草的“好帮手”。为了除草松土,农作物一般都要铲一遍二遍,有的地块杂草多得铲三遍。农民最懂得“莫问收获,但问耕耘”这个道理。

到了秋天,麦浪起伏、谷穗飘香,田野里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金秋丰收的激情飞舞盘旋、高歌欢唱时,父亲总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天天到地里察看庄稼的长势,每次总是习惯性地揪下一两颗谷穗,轻轻地搓去谷壳,露出黄澄澄饱满的谷粒,随手抓起几粒轻盈地丢进嘴里,然后幸福地咀嚼起来……接下来,父亲开始为何时开镰做起充分准备,他乐滋滋地从厢房墙上摘下那几把休憩了一年、满身锈迹的镰刀,坐在院里空地上,“噌、噌、噌”开始磨起镰刀来。父亲时而蘸点儿水,时而用手摸摸刀刃,几把镰刀磨得铮亮锋快,直到满意为止。

那天一大早,父亲把我叫起来,兴奋地说:“小子,快起来,今儿个咱割地去!”此时我睡意顿消,麻利地穿衣起床。母亲早已贴好了一大锅玉米面干粮,还熬好一盆倭瓜,一家人吃饱喝足,再灌上一大塑料壶凉水带上。毛驴迈着细碎步子使劲拉车“嘚、嘚、嘚”显得异常欢实……

迎着清凉的晨风,田野里阵阵沁人心脾的庄稼香气扑面而来,顺着田间小路我们很快来到自家地边。父亲、姐姐和我一字排开,躬身蹲步,向着一眼望不到边的地头开始挥镰收割。只听“嚓、嚓、嚓”声声入耳,大把大把的谷子堆成整齐的一溜,像排列有序的队伍。不到一会儿,一亩地的庄稼就撂倒了。到了晚上手不知不觉就磨出几个水泡,平时不知道啥叫“腰疼”的我也感觉腰背特别不舒服。当看到自己劳动果实堆满了场院,感受收获的幸福,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赶上割玉米高粱,秸秆就当“甜杆”吃,既解馋又解渴。收割大豆时得到父亲允许,还可以烧一小抱毛豆,新鲜的毛豆不但满口香,还挺解饿……

岁月悠悠满是爱,一把锄头一把镰刀留给我们的是一生情。挥锄铲地、挥镰割地的年代随着时光的河流一去不复返了。如今,农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耕地再也看不到牛拉人扶——人扶着犁杖,点种、滤粪、打磙,间苗、除草、收割。如今哪一项也不需要人工了,从春种到秋收全部一条龙机械化。想起三十年前一家人在一起,夏天拔苗、除草,秋天挥镰、打场的那些日子,虽有些艰辛,却是充实而美好,充满了温馨和快乐!

望着墙上锈迹斑斑曾经使用多年的锄头镰刀,就像多年不离不弃的朋友和伙伴,熟悉而亲切!触景生情,忆往昔思绪翻滚、百感交集!乡村许许多多难忘的人和事,永远留在了记忆深处。现在,只有不尽的感叹,感叹这飞速发展的新时代、新变化,更感受到我们的小康生活如芝麻开花节节高啊!

关于老家的文章7:老家就在这个村

文/王振策

到老家的时候,没有看到二哥,听说他去市里给侄子看孩子去了。侄子大学毕业留在了市里,打拼多年挣下了自己的家业,娶妻生子,留在了大城市。二哥去的时候是侄子开车接走的。“小轿车,美乎着呢。”街坊四邻都说。

我问大队还在三哥他们老房子那儿吗?他们笑我回老家次数少,甚至还有的问:“你多长时间没家来了?”

斜对门的大哥,爽朗地说道:“主街一直往西走,别停下车,可以开到大队院子里。那里是新大队,13间新盖的平房,红砖蓝瓦透视墙,一水儿的塑钢门窗,立邦环保漆,大屏幕能落地,电脑办公快着呢。”

大哥当过多年的大队会计,脑袋里装着大队的过往。他还告诉我,大队干部如今是村主任和党支部书记了。在他嘴里,那地位就像乡镇干部一样的了。大哥不是当年的大哥了,那言谈话语里,是自信和阅历的恬淡怡然。

也是啊,绿化的馒头砖儿平平整整、干干净净,主路上都是水泥地面,开车走在平整稳当的街道,视野相当的开阔,不遮不挡的,说不出的美。两侧还有桃树和杏树,虽然落尽了恼人的秋黄,不过茂盛的季节里,肯定是结了不少的果子,不施化肥,纯天然的果实肯定很好吃。

大嫂子说:“他大叔,别走了,晌儿午就在嫂子这里吃吧。”

多年不回家了,这个村突然的转身,我还没看个明白呢。脚底下不再是泥了巴唧的了,家家的雨靴子应该找不到了吧。新修的水泥街道真不赖,我东瞅瞅、西看看,没有了一丁点儿土丝儿了。满街乱跑的鸡鸭鹅羊,眼前再也看不到了,新鞋也踩不到粪便了。各家门口还有未褪尽繁华的绿化树,在秋天的收获里硬朗地傲然挺立。

去城里安家落户已经20个年头了,繁忙的工作让我少了些许回家的欲望。这些年大多是节假日回来一两次,匆忙的日子让我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偶尔想起我的老家。

“嫂子,我给你抱柴火做饭吧,还在前门口放着吗?”

大哥和大嫂子笑了:“大秋后,棒子秸直接都拉走了,我都没下地,就在地头子看着呢,称完重直接给我微信红包转账,你说哪还有棒子秸啊。柴火都没啦,你没看到,我今年都没棒子仓子了?”

“你瞅瞅去,锄头镰刀都生锈了,多少年都不用了,我说卖喽,你大哥非得留着,有啥用啊。”大嫂子心里不高兴了。

大哥家的小院里一根儿草毛儿都没有,都用水泥平整好了,除了一辆电动汽车,还真没发现有啥。冷锅也不见了,厨房在哪儿啊?

我瞧见两间老房,装修得也挺漂亮,旁边的铝合金彩钢厨房真是时髦,煤气进家了,垃圾箱都分类了,暴土狼烟的记忆只是在脑海里了,记也记不起来了。

“给你炖着牛肉呢,早起来就预约好了,你看这是智能电压力锅。你瞅瞅,这前儿都烂糊了,不比烧棒子秸和木头棍子差,也香着呢。你看,这是紫砂的,绿色环保。”大嫂子热情度很高。

大哥说:“你啥都知道,还不是儿子告诉你的,给你从超市买来的。”

“我用他买?我也知道门口的班车直接到劝宝东门口,啥都可以买回来,那是他小子机灵,眼里出水,知道***想要啥。”大嫂子心里其实是高兴,儿子孝顺,家庭和睦。

“大喇叭喊啥呢?”我问。

“合作医疗,我给你大哥上的是中档的,高档的八百多元。你侄子说上,他舍不得。”

“米饭焖上了,让你大哥先交钱去,不用身份证和农村合作医疗那个卡,小会计那里都有记录,交了给个单子,啥都可以让电脑办,省事儿着呢。”

“吃完饭也别着急走,你不是爱钓鱼吗,后坑清理出来了,你大哥有一套鱼竿家伙什儿,钓钓鱼给老婶子带去,没准还有虾米呢。”

“上半年自来水入户了,家家都和你们城里人一样,不再喝机井水了,家当院的井水又苦又涩的,做饭都不好吃,都是味儿。”

大嫂子还是那么健谈,回忆起来过去的日子,心里还是深有感触。

“后街西头子干啥呢?我去大队的时候看见了大挠,还有好几辆翻斗车呢?”我也是好奇,看到了就想问问。

厕所改造,旱厕改冲水厕所。早先的厕所,一到夏天味气达轰的,一到冬天冷飕飕的,早就该改,要不我也想让你大哥修修呢。“大嫂子心里高兴着呢,话里话外都是幸福。

大哥从大队回来,紫砂智能电压力锅炖的牛肉也好了。大嫂用煤气灶炒的菜能赶上火候,菜花口感挺好,有点儿大饭店的味道,还是家里的饭最好吃。

回城里的路上,看到了旱地改稻地还有部分没收割的。金色的夕阳下,翻滚着层层波浪,稻香四溢。

小村还是那个小村,屋顶上的烟囱依然竖立在那里,不过上面盖上的那块砖,明显地告诉我多少日子不曾用了,炊烟升起的地方藏着浓浓的乡愁,而如今的农村,藏着我新生活的乡愁。

关于老家的文章8:蛙声如鼓敲凉夏

文/魏益君

夏天,乡下老家门前的那池荷塘,又该响起彼此起伏的蛙鼓了。

我的老家在村子的最南端,大门对面是一块很大的荷塘,塘堰上是一株株如少女柔发般的垂柳,风儿吹来,婀娜多姿。荷风如醉,蛙鼓如雨,一派宁静与祥和。这里,便成了村人消夏乘凉的最佳之处。

天儿傍黑,各家各户的人就走出闷热的屋子,来到荷塘边的大垂柳下纳凉。男人们就聚拢在会讲评书的李太爷身旁,女人和我们这些孩子们则围在奶奶身边,听她那些远古的神话和美丽。我们这些毛头小子总不甘寂寞,绕着荷花塘堰追逐嬉戏,吓得塘边的青蛙接二连三,“噗通、噗通”跳进水里。

整个夏天的晚上,奶奶是最忙碌,也是最活跃的人。早早地,奶奶就吩咐我们将几把大暖壶提到柳树下,供来乘凉的人们喝。

月明星稀,树影婆娑,晚风送来满池的荷香,几声蛙鸣叫出了夜晚的宁静。奶奶是最会讲故事的人,她不似李太爷净讲《杨家将》、《隋唐演义》,她讲的都是仙女和王子的故事,我和妹妹最爱听奶奶讲《青蛙的故事》了。

一次雨后的晚上,天气格外凉爽,塘中的青蛙可能因了雨后的湿气,间隔不久就鸣唱一阵。奶奶那晚的兴致特高,应了我们的要求,又开始讲那个《青蛙的故事》了。奶奶呷了口茶,生动地讲起来:有一只青蛙,他看上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每天爬上大路打个滚,变成一个俊秀书生和小姐约会。后来小姐得了一种怪病,怎么也医不好。青蛙就变成书生将一粒药丸给她,小姐用后果然好了,可是从此再不见书生来访。一日小姐做梦,一位仙人说,书生是青蛙所变,他用千年修炼救了小姐,而他却要再修行千年,才能变成人形。小姐醒后哭了,立即跑到仙人所说的那条河边,果然见到了一副青蛙皮。从此,这位小姐就天天守候在河边,期待见到她的青蛙书生……

奶奶讲完了,我们还沉浸在凄美的故事中,这时,一阵蛙鼓骤然响起,我们都不约而同望向荷塘。蛙声叫得我们无比神伤,也叫得整个夏夜无比凝重。

夜深了,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回家睡觉。夜里,不见了妹妹,全家人急坏了,最后在荷塘边寻见她,她当时正出神地望着荷塘发呆。奶奶问她不睡觉到这干啥,妹妹说,那只青蛙一定就在这里。奶奶揽着妹妹,好一通说教,妹妹才在一阵蛙鸣中恋恋不舍回家。

后来,我和妹妹都走出村子,来到外面的世界。然而,多少年过去了,老家门前的那塘蛙鼓,和儿时夏日乘凉的经历,却再也挥之不去,叫人无比留恋又无比神往。

关于老家的文章9:老家夏日里的石板路

文/卢兆盛

喜欢老家的石板路,尤其是夏日里的石板路。太阳落山后,赤脚走在石板路上,阵阵凉意从脚底往上渗透、浸润,很快注入全身每个毛孔,只感到暑气渐消,通体变得凉爽起来,被燥热搅得烦闷不安的心也慢慢地宁静下来。

老家一带所有的村庄,都有着数百年的历史,连系着家家户户的路,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石板路,甚至村与村之间的路也多由石板铺就。可以说村庄有多老,石板路就有多老。古老的石板路蜿蜒成乡间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给古朴的村庄平添了几许厚重几许宁静……

石板路完全依村庄地势而建,平路则平铺,坡路则叠铺,形成石阶。石块有长有短,有厚有薄,日晒雨淋,人踩畜踏,平展展,青幽幽。看上去,特别养眼,特别舒服

不过,烈日炙烤下的青石板路也有热得烫脚的时候,好在时间不长,也就是正午那个时辰。

时光倒退三四十年前。夏日里,村人走路都打赤脚。一则穷,没钱买凉鞋,要买的话,也只有那种硬梆梆的塑料凉鞋,硌脚,且不够结实,易烂;二则天热,整天下田地干活,即便有凉鞋也不想穿。我们这些小顽童似乎不怕太阳暴晒,一放暑假,就打起赤脚到处疯跑,捞鱼摸虾,偷梨窃枣,大人的呵斥根本不管用。正午时分,怕青石板烫脚,我们都踮着脚后跟大步疾走或小步快跑,那样子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但,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后,石板路清凉冰冷的本色便毫无保留地完全显露出来。辛苦劳作了一天的村人,把活动的场所转移到了石板路。有的索性把饭桌摆在门口的石板路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共进晚餐;有的把凳子椅子搬到自家院子里的石板路上,一把蒲扇轻摇,摇出张家长李家短;有的则干脆一张凳椅都不要,一屁股坐在石板上,抬头看天上月亮星星,低头搓腿脚上没有洗去的泥巴……山风好像很会拐弯抹角,沿着村巷,贴着石板路,一阵阵吹来,把凉爽送进每户人家,有时还顺便携带着哪家燃烧艾草熏蚊散发的缕缕芳香,让全村人也来一次“资源共享”……

到城里读书、谋生后,每年夏天,我总会抽空回老家小住几日,光着膀子,打着赤脚,零距离感受石板路的亲近,享受石板路的爱抚,既是减压,更是消夏,也是重温儿时的梦……

总觉得老家的夏夜没有城里那般炎热,除了“绿树村边合,青山廓外斜”的自然优势外,我想,纵横于村庄里里外外的那一条条冰凉的石板路定然也有几分功劳吧。

关于老家的文章10:童年·香椿树

文/姜桂波

单位在小县城,故而离老家不远,约四十公里不足。但因工作较忙,回老家也不是那么频繁。每次回家母亲都会七碟子八碗地摆弄一桌子饭菜。上周末回家,母亲照例做了不少菜,但考虑到自己不断上升的体重,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母亲笑眯眯地说:“这道菜你准爱吃!”——母亲端来的是腌香椿。

北方的村庄里,穿过三五个胡同,准会看到某家的门口矗立着香椿树,数量倒是不多,一般为一棵,但因栽植时间久远,多比较粗壮。每到谷雨前后,香椿树的嫩芽便发育到了令人心生欢喜的程度,嫩得发紫,香得可爱。我的关于童年的记忆里,香椿树占了很大一部分,旧房子的老院子不大,七八十个平方,但院内颇具小果园的气息,葡萄树、无花果树、樱桃树、石榴树、山楂树都有。东北角有一棵香椿树,比碗口略粗,树皮粗糙不堪,一年中大部分时间无人关注,只有春季香椿发芽的时候,母亲才会拿着顶部栓了一把剪树剪刀的杆子,将香椿树刚发的嫩芽连枝带叶一起剪下来,然后择其嫩芽,加几个鸡蛋翻炒,炊烟过后,就出来了“不寻常”的家常菜——“香椿炒鸡蛋”,母亲的这道菜味道堪称一绝,以至于成为了我童年回忆的一部分。后来老房子翻建,老香椿树被移除,但当时父亲将这棵香椿树的一棵幼苗移栽到了院外,十几年过去,现在也已经有碗口粗了。

香椿的配菜不多,常见的只是香椿炒鸡蛋。童年的时候也没有腌香椿这道菜,因为腌香椿不是单纯的靠盐保存,还需要冷藏,后来有了家里有了冰箱,又因为我在外地上学吃不到新鲜的香椿,母亲才想到了这种保存方法。现在想来,这倒是因为母爱而产生的一种创新。将春天的香椿嫩芽连同嫩梗摘下过水焯一下后,加盐揉搓均匀,放入冰箱冷冻,便可保存数月。盛夏、初秋,亦或是隆冬,均可取出食用,配之以大米粥,便可成为极具健康理念的清淡“晚饭”。

我喜欢吃香椿,不只因为它的美味,书上说,香椿营养丰富,并具有食疗作用,主治外感风寒、风湿痹痛、胃痛等。早在汉朝,香椿便与荔枝一起作为南北两大贡品。苏轼也曾以“岂如吾蜀富冬蔬,霜叶露芽寒更茁”、“椿木实而叶香可啖”的语句来赞美香椿。另外,香椿的食用期是刚出的嫩芽,无任何农药和污染,用时髦的话来说就是“放心菜”。

接过母亲端过来的香椿,我轻挑几片嫩芽,送入嘴中,一阵清香席卷而来。当然不仅是香椿的味道,还有家的味道,童年的味道,母爱的味道。

关于老家的文章11:回趟老家

文/九满

很开心,这个夏天,我回老家呆了几天。

一下车,我看到早稻收割了。丝瓜挂在蔓上。路边丛林里的鸟叫,偶尔一两声,在树顶上。近乡情怯。我不是。我每次近乡,就仿佛鱼儿回到水里,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活了。我会对妻子吧吧个没完,这儿那儿,这草那花,这庄子那人。

母亲见到我们,眼睛里满是欢喜,笑容绽放,她脸上的每一条纹路里,都仿佛游弋着一条欢乐的鱼。像孩子似的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母亲的温度,通过手传递给我,我小小的心,很安静很温暖。我的眼睛触到母亲的白发、皱纹,突然无话。我觉得母亲好像又苍老了许多。我鼻子一酸,泪水差点流了出来。母亲好像觉察到了什么,便岔开话题:"九满,快歇着去,妈去给你打水,洗把脸再说。"母亲顺手拿起毛巾和脸盆。我分明看到:母亲在转身的那一瞬间,迅速地拭去了腮边两行浊泪……

兄长们都回来了,三姐也赶回来了。二哥家的小黑狗也来凑热闹,老熟人似的,绕了我的脚边嗅。小花猫跑来,站在门口,朝着我们好奇地张望。琥珀色的眼睛里,有着孩童般的温柔和天真。母亲介绍它像介绍她另外的孩子,母亲说,这是家里刚满月的小花猫,这小家伙聪明得跟人似的,我从外面回来,它都老远跑过去接。

陪母亲去地里摘菜蔬,母亲胳膊肘里挎着篾篮,盛夏的天,地里的植物们,葱茏得不能再葱茏。瓜果多的是,香瓜梨瓜桃子,比赛着结;韭菜一行一行地绿着,还有空心菜,嫩得掐得出水来。母亲不知打哪儿学到一句很时髦的话,笑眯眯地对我说,这些都是绿色食品,一点农药都没打过的。

村人望见我,都热情地招呼,九满回来啦!我说,是呐。我家有紫茄子要不要?要,当然要!我提了篮子就过去了,摘了小半篮子。邻人还嫌不够,频相劝,再多摘点呀,我家里多着呢。乡下人家就是实诚,在他们,给予是福,而我的接受,对他们来说,更是福。因为我的接受,意味着我没把他当外人。心与心,原是这样靠近的。

炊烟升起来了,宋大妈家的,毛爹家的,在空中热烈相拥,久久缠绵。还是村庄好,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设防。

二哥、二嫂和母亲在闷热的厨房里,又是杀鸡,又是洗菜、切菜。很快,正宗的土灶上,烧出了正宗的土菜。吃饭的时候,母亲幸福地坐在我旁边,满脸都是灿烂的笑容。一桌子的好吃好喝。我们埋头大吃。母亲却吃得少,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我们,不时地叹一声,真好。

真好什么呢?在母亲,我们能回家看看,就是她最大的满足。

吃过饭,一家人坐在屋前的晒谷场上,闲闲地说着话。恍惚中,从前的那个小男孩长大了,而我的母亲却小了,她的愿望只剩下那么一点点:只想不被我遗忘掉。二哥家的晒谷场,还是从前的模样。几十年了,无数个季节花开花落,星月流转,它都坚定地守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母亲把炒好的南瓜子捧出来给我们嗑。这时候,二哥的菜园里,还有房前屋后,开满了艳艳的黄花,是南瓜的花。大大小小的南瓜,睡在绿的叶间,像胖娃娃。把那些籽洗净,晒干,炒熟,就是香味四溢的南瓜子。母亲知道我喜欢吃。

临睡前,母亲从衣柜里拿出崭新的床单、枕头,铺好床后,再三嘱咐我盖好毛巾被,空调房里寒气重。

在家的日子,母亲是最兴奋的,整天笑眯眯的,进进出出,如一阵风。她含笑,像看一个孩子那样看着我。只有在她面前,我才像个孩子,才恢复我应有的活泼。她说,你一到家,家里的门檐都变高了变亮堂了。母亲的笑,一直挂在脸上,像窗花贴在窗上。

回到家的第二天傍晚,我去村庄里走走。田野被黄昏镀上一层绚丽的橙色,像披了锦。刚收割的田野,有些寂寥,又有些懒洋洋的。麻雀们在半空中叫得欢。

去屋后的藕池河看看。芦苇也是疯长的。子孙后代,代代不绝。它们占据了河边大片地,在那里安营扎寨,茂密的芦丛里,鸟叫声密密稠稠。

一个孩子,从我身边跑过去,小脸蛋结结实实的。我拉住他问,你叫什么名字?他看我一眼,挣脱掉我的手,跳着跑开,却在不远处立定了,歪着头对我说,就不告诉你。我笑了,有他们在,我的村庄就不会老去。永远不会老去。

突然听得有女人的声音在唤:"刘欣,吃饭啦!"我忍不住笑,原来不管哪个年代,都有贪玩的孩子。

我回广州的前一天晚上,母亲给我备上好多好吃的特产。这个袋子里装芝麻、黄豆,那个箱子里装鸡蛋、菜籽油……最后,母亲恨不得把她自己,也塞进袋子里,让我带回城,好事无巨细地把我照顾好。唉!索取,有时候,也是一种孝道,让老人觉得,对儿女来说,她们还是有用之人,是不可或缺的。

我上路了,母亲拖着年迈的身子,将我送到村口,又是一番千叮咛万嘱咐。如路上乘车要小心啦,两个人要和和美美过日子啦。母爱拳拳,怀揣着这样的母爱上路,人生还有什么坎不能逾越!

关于老家的文章12:平凡人生

文/胡云学

上周的一天,留守在老家的母亲打来电话,说隔壁87岁的王长富大爷因病医治无效去世了,就这样走完了他平凡的一生。

家住望谟县打易镇山坪村高赖组的王长富老人,是笔者的隔壁邻居,我小时候常常到他家,听他讲关于自己的故事。他的一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命运在他儿时的道路上设下人生的第一道坎,让他经历生活的苦难与艰辛。

王大爷出生在一个贫寒家庭,11岁那年,父亲突然身患重病医治无效去世,突如其来的打击使得其母身患疾病,不能干重活,这对于本来就贫穷的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小小年纪的他,瘦弱的身躯从此就要扛起养家糊口的生活重担。他在苦难面前从容面对,以顽强的毅力,支撑起了一个家。他一边照顾母亲,一边跟着大人学犁田打耙、插秧收稻。难以想象,王大爷在一个正需要上学读书、长身体的年龄,却不得不同大人一样干繁重的农活。

民国时期,王大爷家的田地都是租来种的,粮食交租后所剩无几,母子俩的生活年年青黄不接。一天,寨子上来了一名卖盐的小商贩。王大爷偶然听到盐商说卖盐巴能赚钱,但是走村串户卖盐非常辛苦。为了不让母亲断粮,他果断决定不再租田种粮,背起背箩跟着这位盐商踏上了贩卖食盐的路,那年他才13岁。进购食盐的地点是紫云县城,往返要走两天两夜的山路。当时还没有公路,人烟稀少,有时孤身一人翻山越岭,行走在山间小道,沿途草木丛生,土匪猖獗。途中饿了就拿出家里带来的红薯、炒熟的包谷等干粮充饥,渴了喝山泉水,天黑了只能露宿荒郊野外。进购食盐回来的途中,王大爷小小的身躯要背70多斤盐巴,当时的艰辛与不易是可想而知的。

途中遇土匪强盗抢劫是常有的事。据王大爷生前讲述,有一次他去紫云进货,回来的途中,天已漆黑,恰巧经过一个村寨,他就靠近人家准备露宿。他从来不去人家寄宿,不想麻烦人家,靠近村寨露宿目的是遇到麻烦事,好靠村民们救援。刚准备休息时,突然冒出四个手持棍棒的彪形大汉,向他冲了过来,准备洗劫他的盐巴及财物,当时他惊呆了。为了保住盐巴和生命,他取出随身带着的防身马刀与歹徒进行顽强搏斗,并高喊“救命”。他的喊声惊动了寨子里的村民,几十户村民纷纷前来营救,由于村民的及时营救,他才得以保住食盐和生命。冒着生命危险保住的盐巴拿到寨子的市场变卖,除去本钱,还可以盈利几个铜钱,当时的几文铜钱节省着用,能够买他母子俩两个礼拜的口粮。

王大爷小时候是一个非常懂事、孝顺的孩子。有一年临近年关,为了让母亲跟其他家一样有肉吃,他打听到远方的一个亲戚家年猪大,要卖一点。于是他冒着鹅毛大雪,迎着刺骨的寒风,长途跋涉到20多里远的亲戚家买肉过年。他的这番孝心感动了亲戚,他买3斤,亲戚多给了他一点,这让他非常感激,一辈子念念不忘,经常教导子孙们要学会感恩。每次去紫云进食盐,他都不忘给母亲买好吃的和穿的,他成为寨上远近闻名的大孝子。在王大爷辛勤经营下,生活渐渐好起来了,家里也有了些闲钱。18岁那年,正准备为他说媒娶妻的母亲突然病情恶化离开人世,生活一下没有了主心骨。但他还是化悲痛为力量,打起精神、挺起胸膛乐观地走下去。

生活所迫让王大爷一直坚持走村串户卖盐巴10多年。新中国成立后,人民安居乐业,有了自己的土地,食盐由国家统购统销,王大爷弃商回家务农,靠勤劳的双手持家立业、养儿育女。他一生有5个子女,当时,因医疗条件落后,唯一的儿子早年病死,三个女孩相继出嫁,小女儿招上门女婿,身前跟小女儿家过,四代同堂。一家人对王大爷非常孝顺,不让他干活,他还不高兴。80高龄依旧用一颗不服老的心对待生活,放牛、割马草、找柴、劈柴、洗衣、煮饭、喂猪,与儿孙们争着干。他说,干活锻炼身体。农闲时节,王大爷爱喝点小酒,舒筋活血,直至走完他的一生。

关于老家的文章13:阳台上的“荷塘”

文/余平

父亲是地道的农民,在老家他有半亩方塘,养养鱼、种种荷花,也能增加些收入。进城后的父亲包揽了几乎所有的家务,他每天总是早早起床就直奔菜场,父亲以乡下人特有的眼光挑菜,总能买到物美价廉的蔬菜。父亲不适应都市里关门闭户的日子,他很怀念曾经的农家生活。

父亲看到家里的阳台很大,他突发奇想,想在阳台上种荷花,我笑着对父亲说:“只要您觉得有趣,想种什么都行。”父亲采用莲子种荷,刚买来的莲子外壳密实,浸种前必须人工破口,父亲把莲子有凹点的端部磨平,然后用小钳子夹破,看到露出胚芽后,父亲便将莲子放入清水盆中浸泡,此后每天还要换水一次。夏季水温适合莲子发芽,一周内莲子出芽,父亲再接再厉,将装莲子的盆放在阳台加强光照,两周后莲子便长出细根和几片幼嫩的荷叶,荷叶悄然舒展,显得稚嫩而乖巧。待叶如钱状,根系形成便可以定植了。

荷叶的叶大,种荷花不能用普通的花盆,必须有大容量。父亲用我岳父家的一个老水缸种荷,那个水缸比我的年龄还要大,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岳父家还没通自来水,家家户户靠挑井里的水生活,家家户户都有水缸。岳父家的水缸口径有一米,高八十厘米,足够养荷了。

种荷要求腐殖质丰富的肥沃土,通常为湖塘泥。那种荷的淤泥哪里去挖?父亲在城里一连转了几天,每次都失望而归,他喃喃地说:“还是我们乡下好,湖塘泥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恰好一位老家的亲戚打电话要进城看望父亲,父亲高兴地对亲戚说:“你来了什么吃的都别带,就给我带一袋子湖塘泥。”没过两天亲戚便带来了老家的湖塘泥,父亲非常高兴,他将湖塘泥放入水缸中,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荷的须根摁入泥中。移栽后加适量水,以水不淹没荷叶为度。天气渐热,父亲逐渐加高水深,至立叶长出后,随着叶柄的伸长父亲逐渐将水缸水加满。

荷喜温喜光,阳台上光照充足,适合荷生长。夏日阳台上养荷一怕滋生蚊虫,二惧水变质,父亲买来几尾小锦鲤放在缸中与荷共养。小鱼以浮游生物为食,可以清洁水质,清水碧叶间,锦鲤摇摆身姿,悠然嬉戏,真如同一幅诗情惬意的画卷。父亲还在水缸中摆放了假山、小桥、小屋等人工造景,极富雅趣。

那天夜里下了整夜的雨,到了清晨雨变小了。我下夜班回家,一进家门就闻到阵阵悠然的清香,沁人心脾,原来是父亲的荷花开了。我去阳台仔细端详,看那荷叶满缸,清波翠盖,细观荷茎似翠绿玉柱,亭亭玉立,无枝无蔓,再看那刚开的荷花粉红粉红,娇小玲珑,芙蓉遮羞,轻轻柔柔立于清波之上。我宛如置身于荷塘之畔,贪婪地享受着足不出户的欣赏荷之乐,久久不愿离去。父亲轻声说:“孩子,你刚下夜班,该睡觉了。”我这才辗转回到卧房躺下,在梦里我又闻到了幽幽的花香,起身睁开眼发现父亲已经把阳台上的“荷塘”挪进了我的卧房。荷花在我身旁,花香萦绕在我的小屋里,我又静静地睡去,睡梦里有荷花的清香,睡梦里还有悠长岁月里父亲操劳的身影。

关于老家的文章14:野菜又自老家来

文/李燕翔

周日一大早,农村老家的头一茬野菜又送到城里来了。送野菜的还是往年来的那个乡下汉子,他是父亲的一个远房侄子,平时来城里并不多,每年春天新野菜下来的时候,他都准时把当年头一茬野菜送到城里来。老父亲每次都反复嘱咐,城里啥都能买到,大老远的以后不要再送了。

这绿油油、脆生生、鲜鲜嫩嫩的新野菜,定是老家大地日月精华的浓缩,它和生硬亲切的乡音共同散发着来自纯净自然沁人心脾的生命气息。

每当新野菜到来的时候,老父亲的腿不疼了腰也灵活啦。他像小孩子般地挑一棵最大最肥的野菜举过头顶,对着太阳眯着眼睛转几圈,然后轻轻地抖落野菜根须上的泥土,在手心中细细品玩个够,轻轻地咬一口野菜尖上的嫩芽,表情夸张地细细咀嚼,深深地叹口气说:“香!真香甜啊!”我出于好奇也试嚼过,除了淡淡的青草味外,还有些苦涩。

新野菜送来后,父亲总要先将带着老家泥土的新野菜用水洗净,然后用笼布包严实,悬挂在阳台上自然晾晒一天。再将一团一团的新野菜整齐码排在铁锅里小火蒸制半熟,以后是炒着吃还是煎着吃就由自己了。

父亲曾手把手地教给我说:新野菜的根系最有营养,收拾加工野菜时千万不能把这部分扔掉。有时他看我收拾加工野菜不得要领,干脆把我支开自己下手。也别说,父亲蒸制的野菜嗅着清香,看着养眼,吃后嘴里温软滑润,街上小贩卖的野菜要比父亲蒸制的差得远。

自从进入中年后,我才理解了父亲对农村老家新野菜的情感。他在农村生活了80余年,对那片土地上的一切,尤其是季节变换、春种秋收的每个环节都料于掌心。父亲闲坐在阳台上望着老家的方向念叨着:“今年的野菜快拱出地皮了。”果然,没过几天楼下就传来了浓重的乡音:“大伯,今年的头茬野菜!”

浓重的乡音未落地,80多岁的老父亲腿脚麻利地开门下楼,我从玻璃窗向下看去,心底涌动起一股热浪……

如今我明白了,父亲名义上是惦记农村老家的新野菜,其实他是怀念老家的乡村生活,怀念老家的阳光、风雨、田野。

关于老家的文章15:时光深处的老街

文/柯素芳

周日我去了趟老家小镇,午后,独自徜徉在老街,一步又一步,踩着童年、青少年时代走过的路,仿佛走回了那久远的青葱岁月,见到老街勃勃生机的往昔。

老街,呈东北西南走向,长约1.5公里,中间隔着一条河,河上有座石桥连结着。多年前,河水清澈绵长,河岸芳草萋萋。老街两侧都是有些年头的老房子,有民居,有商铺,房屋多砖木结构,高低错落,参差不齐,春天,从两房交界的墙角边冷不丁探出可人的小花来。路面,铺的是一排排不规则的青石板,石板大小不一,宽窄不等,材质粗细有异,因为常年的踩踏,高低不平,雨天,缝隙间常踩出一汪水来。

我的童年和青少年时光就是在这里度过的,我的家在离老街不远的地方。那时,街道上有供销社、邮政局、新华书店、电影院、粮站、照相馆、刻字店、裁缝铺、小杂货店……年幼的我,最爱流连的是“老刘香货店”,店里的狮子头、麻花、烧饼、烘糕、米糖……常诱得我口舌生津,母亲给的零花钱,大多被我在这里修了“五脏庙”,为此,常被母亲骂为馋嘴猫。读中学时,光顾较多的地方是新华书店,书店不大,存书量也不多,种类也较少。除了一些中小学学习资料、儿童文学、印刷质量不太好的美术书籍和少量的民间故事及野史小说外,好像没什么书籍。偶尔我也去“老李照相馆”,和几个死党集结拍照,臭美一番。

记忆中的老街,总是人来人往,人气兴旺,孩子们打打闹闹,年轻人说说笑笑,老人们闲聊散谈,主妇们家长里短。到了集市日,老街更是一番繁荣景象,简直就是“清明上河图”再现。日升三竿之时,人潮像水一样涌往街市。集市里,人头攒动,摩肩接踵。街道两旁除了沿街店门留个进出通道外,摊点一个挨着一个,摆满了大豆、花生、红薯、玉米等农作物和竹篮、铁锅、簸箕等小家什。吃的用的,名目繁多,应有尽有,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印象深刻的是那位卖菜油的老人,他有时不借助于油漏,也能熟练地将油一滴不漏地注入壶口狭小的油壶里,那功夫,真是堪比欧阳修笔下的卖油翁!

如今,当我驻足凝视老街时,承载我年少记忆的场景大多消逝了。当年的石板路变成了水泥路,曾经高低不一、错落有致、略带古意的房屋均被统一的二层楼房替代了,供销社、电影院、粮站……一个,一个也都不在了,老街变得空空落落的。天光下,除了几位眼眸浑浊的老人坐在竹椅上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着话和三三两两骑着电瓶车的过客,很少见到朝气勃勃的年轻人和追逐打闹的孩子们,他们都去哪里了?往大都市谋生或求学去了吗?现在的老街,已如退了潮的海,不知它所呈现出的是一种繁荣过后的衰退,还是洗净铅华后的内敛?

弹指一挥间,我离开老街已有二十余年,当年风华正茂的我已变成了风霜满面的中年人。追溯往昔,仿佛一切是那样遥远,又是那样亲近。正想着,一抬眼,我已步入二十年前修建的一条与老街交叉连接着的新街。新街的一头是我年少时的家,另一头是通往远方的站台,一瞬间,我竟然有些恍惚,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去?于是,深深地呼吸一下纯净的空气,定了定神,招了辆的士,从最初出发的地方再次出发,带着难以割舍的情怀,回望着老街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一片苍茫之中……

有人说,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一座老房子,或都有一条老街,它们是我们心中无法抹去的梦。是啊,尽管时光老去,老街也不会成为一幅褪色的照片,尤其是生命最初成长的地方,它会一直鲜活在我们的记忆深处。

关于老家的文章16:舞打

文/黎峰

在我们老家农村,男人一旦觉得蒙受了羞辱,当场就会跟人吹胡子瞪眼睛,两句话还没吼完就伸拳出腿,打将过去。打斗中,弱者知弱也不示弱,想法借助外力还击,顺手抓起石头就是石头,抓起棍棒就是棍棒。即便身边一无所有,明知要吃亏也不退缩,往往拼得头破血流。架一打完,赔钱的赔钱,赔礼的赔礼,多数人也并没有因此记仇。小时候,妈妈就教育我,在外面打不过别人也要咬别人几口,总之男人不能服软。

到城市生活后,我发现城里的男人比我们老家男人更好动粗。在街头,在公共汽车里,常常就有男人在高声对吵,在人群的围观下,你推我一把,我搡你一下。这样推推搡搡几下,旁边的人一劝一拉,一方就说:“今天要不是有事就跟你没完。”另一个也说:“有本事别让我再碰见你。”然后两个人都装作很忙的样子各自走开去。要是没有人来拉架,他们也能自己解套,一个说:“有本事你再推我一下!”另一个回道说:“切,推你都嫌脏了我的手。”然后两人就骂骂咧咧地散开了。

在我看来,城里男人的打架,很像武侠小说里的高手过招,讲求的是声势夺人,点到为止。又像是舞台上的打斗戏,是演给人看的。似乎只是为了维护作为男人的尊严而做出的样子,并不真的要拳打脚踢,拼个你死我活。

其实想想作为个体的男人,在城市的物欲中,单位里领导对你横眉冷脸,家里面老婆对你冷嘲热讽,外面的人对你不屑一顾,事业上磕磕绊绊,经济上紧紧巴巴,生活中时时处处都感到愤怒和委屈。而男人又是刚强的代名词,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愤怒委屈压抑在心,于是,有那么一天,某个偶然的事件让他开骂了,让他想打架了。他撸起了袖子,他摆出了要打架的样子。在心底里,他却早已发虚。他真不敢去打上这一架。打不打得过真是不重要的。在这个人情社会,对方是何许人也?他是官员吗?他是黑社会吗?他有很强的社会关系吗?打了他会不会产生后遗症?会不会让自己丢掉工作,失去身份,坐进班房,甚至是妻离子散?作为一个在城市有家有口的男人,生活上刚有点小基础,事业上好不容易熬到个中不溜,积攒出的那一点小成就,像瓷器一样,一个拳头下去可能就碎了。身家性命、养家糊口、升迁进步这些绳索,紧紧地捆绑住了他的手脚。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又怎可以失去作为男人的尊严?不敢打架,并不意味着要把手缩起来,反倒应该做出主动的样子,于是,他动手挽起了袖子;不敢打架,并不意味着要服软,反倒应该做出有来头不好欺负的样子,于是他高门大嗓地争吵,义愤填膺地指责,

声色俱厉地恐吓。多数情况下,他仅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绪,从不指望真正地打上一架。我想,除了因为生活的原因让他胆小如鼠,谨慎如兔,可能也还有文明和教化的功用吧。早在春秋时代,孔子就说:“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赤手空拳打虎,蹚水过河,死都不悔的人,我是不和他在一起的,我只和凡遇事谨慎、善于谋划而又能办成事的人在一起。)”;苏东坡也说:“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于是,城里这些受了教育的男人就学会了“舞打”。而像我老家乡村里出来到城市里讨生活的那些男人,在城市里也变得文明了起来。经常有人因为讨要工钱不成,而爬上城市高处,威胁着要跳下去,上演着“跳楼秀”。我的那些在乡村里一言不合既大打出手,宁伤身体,不失脸面的男人,在城里也能平静地接受老板们的打骂。我不知道这是我的那些老乡在城里学会了狡猾,还是因为文明的城市让他们放弃乡村里的蛮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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