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田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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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田散文1:五月,去看洪门梯田

文/秦笛

五月,梯田放水了,我们到龙胜洪门看梯田。

时值初夏,阳光灿烂,北风微微吹拂,大山里树木葱茏,野花烂漫,空气清新极了。午后3点太阳热辣辣的,爬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终于到洪门了。这里是壮寨,全村都是贲姓壮族,吊脚木楼外形都相似,依山势层层上叠,门前一条狭长的通道,土鸡土鸭随处可见。找到了电话中联系的住家,上到二楼,一位60来岁的壮族大姐出现在眼前,淳朴的大姐像接待亲戚一样招呼着我们。一边跟大姐寒暄着,一边打量着屋子,很宽阔干净的一栋木楼,长长的一排窗子正对着层层梯田,倚窗凭栏一下子就被窗外景色陶醉了,田里有的放了水,有的还干着,形成黄与白主宰的世界,想起梯田“诗境家园”的美誉,居然就有诗情画意油然而生,赶紧出门奔梯田而去。

夕阳下蓄满水后的梯田明镜一般铺陈着,敞开胸襟接纳我们。看过千层金黄稻浪的丰收梯田,比较起来,眼前这蓄水翻耕的梯田更加轮廓分明,层层叠叠,千曲百转的线条、块面清晰可辨。那行云流水般的曲线有的呈S形,有的呈U形,有的呈圆形弧形,婀娜多姿,柔美而壮观。这里虽不及龙脊金坑梯田那样规整大气、景点丰富,可我更喜欢它的野性放旷,自在灵动,当然它们也更宁静、更原始。如果说龙脊梯田是落落大方的俊俏媳妇,这里就是素面朝天的淡雅少女。水满处镜面波光粼粼,人站上田埂倒影清晰;还在等待蓄水的干田则以它最后的宁静接纳我们。我们在清凉的水田边照个镜子留个倩影,在温暖的干田里匍匐打滚,跳跃翻腾,仿佛回到了少年时光。

一个中年汉子正在一块水田里挽着裤脚用双手挖泥修筑田埂,一边还把从泥水里摸到的田螺积攒着,他已经一身泥水了还干得那么投入,修整出来的田埂很窄很光滑,都不能容人站立。他说这是为了节省占田面积,我这才注意到这里的田埂确实比平原里的狭窄。大雨山洪每年都会冲坏一些田埂,到春耕时就要修整,田埂修得牢才蓄得住水。修筑梯田是农活也是一门艺术,从古至今,高山里的壮民就靠着梯田繁衍生息,当初祖先们能想到他们用血汗和生命开出来的梯田,竟变成了如此妩媚潇洒的曲线世界,不仅养育他们的后代子孙,而且给了山外人绝美的游览胜地吗?看过了夕阳下的梯田,我们兴味盎然回到贲大姐家,晚餐有梯田里长出来的米饭,自家的土鸡、腊肉和门前摘的野菜,我们吃得津津有味,晚上伴着一夜蛙声入眠。

早晨起床,推开窗户,与昨天不同的另一幅色调的画卷徐徐展开:山腰全白了,白雾缭绕在远山间,青黑的山头就像一座座岛屿浮动在烟波浩渺的海洋上,近处蓄水的梯田在晨曦的映衬下明镜更熠熠生辉了,真要疑惑它是天宫。东边红霞越来越亮,一个火球冉冉跃出山头。朝阳升上来了,白雾是恋梯田还是恋朝阳,久久不肯退却,我们看到了一个多么美丽的早晨啊。珍惜时光赶紧又奔梯田而去。阳光从对面照过来,寨子、梯田和我们全沐浴在金色的朝阳里了,空气湿漉漉的,透出阵阵清凉,洁白的瀑布从山上飞流而下,汩汩山泉欢快流向梯田。远处逆光里的水田镜面更加银光闪烁,明暗清晰的线条恣肆挥洒,近处野花开满田头地尾,一栋栋木楼金光闪闪,层层梯田从山寨铺陈而下,就像美丽的姑娘拖着长长的水纹花裙。逡巡在木楼下、在田野间,我们拍摄到了一幅幅气韵雄浑的画面,面对这充满神韵令人荡气回肠的梯田,人简直要顶礼膜拜了。镜头里突然出现一位黑衣人正扶着犁铧赶着一头大水牯在田里来回犁地,人跟牛都一直埋着头干活,专心致志,多么难得的一幅古老而纯朴的画面,可敬的山民,你是在为一年的收成辛勤劳作,你更是在为我们坚守一个古老的家园,坚守一份生活的信念。

当朝阳明晃晃时,我们吃过早餐后就顺着来路下山了。到山脚回望山寨就像一条小船隐约出没在绿色汪洋中,梯田也被绿色植物掩盖起来了,怪不得说山民靠山吃山,这郁郁葱葱的大山给了梯田长年的水源,而梯田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想起昨天贲大哥的话:山里主要生活来源是种粮种果,近年来村里很多人家都辟出客房接待来看梯田休闲的游人,山里通车的路也修好了;又想起临行前贲大姐一再热情邀请我们下次再来那依依不舍的情景,心里温暖极了。是的,看过了五月这美如明镜的梯田,到丰收十月层层金色稻浪翻涌时我们一定再来,并要告诉更多的朋友,你们也来吧,洪门梯田别具一番温情。

梯田散文2:拜访梯田

文/施立松

梯田是写在山坡上的长短句,短短长长,平平仄仄,一山的诗意,美美的,妥妥的,轻吟在时光里,四季里。

在云和,梯田是必须要看的。声名自然是重要的因素,它有“中国最美梯田”之称。梯田图片在朋友圈疯传,早惹得我心痒痒。张抗抗关于梯田的文章写得极美,读了又读,读到最后只剩五个字:我也要去看!

到了云和,倒不着急看梯田了。好似对美人仰慕太久,真要见面了反而情怯。只觉得该梳洗整洁了,收拾利索了,平心静气了,方不唐突了佳人。

在云和的青山绿水里走了几日,山间水畔的清逸之气,把身上心上的烟尘涤荡了些许去,在云和湖的水波里,恍然觉得自己也成那一尾绿雪诗意的青鲤了。

是拜访云和梯田的时候了。

到云和梯田山庄,天已黑透,雨细细地落下来,四周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清,蛙鸣高一声低一声,把村庄春天的夜渲染得诗情画意起来。一些久违的情绪,慢慢地萦绕过来。心突然空了,什么都没有了,又仿佛满了,充盈着莫名的舒畅。索性洗洗睡了,在蛙鸣里,连梦都不舍得做一个。

清晨,踩了露珠出去。作为超级路痴,从不敢在陌生的地方独自出门。在山里反而不担心迷路。问了担水浇菜的老农,问了拉风箱做早餐的老妇,虽听不懂他们热切的一字半句,但沿着他们所指,却准确无误地踏上了看梯田的捷径。

春天的乡间小路,每一步都是一首诗。细碎的花,开得不成章法,却又自成一篇,色彩,姿态,香味,都设计得精致。草更是不讲道理,路中间,石头上,田埂边,那些该出现或不该出现的地方,都被它们含英吐翠的细语占领。

一路走走停停,只听得水声哗哗,越来越响,小道越来越细,越来越松软,才发现,自己已站在梯田中了。那水声,是春耕前的灌注。每块田畴边都有一个缺口,水流从上而下,或条或块的田畴,都有水波荡漾,即便那小如斗笠的“笠田”,也“雨露均沾”了。这就是梯田的妙处吧?田有多高,水就有多高。与自上而下的水流迎面相逢,竟觉得水是跟着我的脚步一级级往上走的。怀揣着这美丽的错觉,上山的路,走起来也不觉疲累。

田畴里的稻草人,破旧的衣衫,在清晨的风里御风而行,与它们擦肩而过时,鼻翼间,似乎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儿时,父亲荷锄归来,裤脚沾了露水,脚板沾了泥巴草屑,偎在父亲身边,便有熟悉的烟草味围绕过来。

山顶观景台,已有密密麻麻的摄影师持着长枪短炮等日出。从山腰往上看,这些身着彩衣的人们,给春天的梯田镶了一道动态的花边。走到他们中间,听他们言谈轻轻,仿佛担心惊扰了梯田的清梦。这群人,都是从四面八方,慕梯田之名,前来拜谒的吧?后来下山时,遇到一对成都来的年迈夫妇,才知所料非虚。

是什么造就了这云和梯田的盛名?云和朋友说,是“三千”。千年历史,千米落差,千块田畴。“九山半水半分田”的云和山区,平地良田稀少,山民只能向荆棘满坡、乱石遍地的山岭要口粮。勤劳的山民起早贪黑,挥镰斩荆,扬锄垦荒,一块块或大或小的田地在汗水中长出来。到明朝景泰前后,云和银矿大量开采,人群拥入,对粮食的需求激增,梯田的开垦也达到顶端。年复一年,日积月累,贫瘠陡峭、杂木丛生的山坡,俨然从天而降的天梯,梯级是宽窄不一、长短错落的田畴。每到金秋,便捧出万斛稻谷,回报勤劳而聪慧的农民。

从山顶往下看,梯田的线条在晨曦里舒展成一个个跳跃的音符,梯田就是一张画了无数小蝌蚪的五线谱纸。满山的鸟雀,在轻蒙细笼的云雾里,照着谱子轻唱,让人在纯和净的柔光里,渐渐地,化作一滴露,一缕烟,一方田。

阳光终于来了,从云层里,射下细细的一道,便有一小片梯田成了水镜,映了霞光,映了树影。等待的人群骚动了起来,咔嚓声此起彼伏。只一会儿,云层悄无声息地把阳光收了去,突然,阳光又从另一侧溜出来,一大片的梯田,顿时成了光芒四射的宝石,炫得人睁不开眼。就这样,梯田在阳光和云层的迷藏里,变幻着,妩媚着。

在山顶的梯田邮驿里,买了一套四季梯田明信片,寄去远方。刚刚,我把梯田的照片发布在微信朋友圈里,朋友第一时间切切地回复:我也要看云和梯田。当然。春夏秋冬,我们都会像静待花开似的,等待着一次次亲近梯田四季变换的美。

梯田散文3:梯田里的往事

文/秋岸

这是云南云阳美丽的梯田,象一棵树,枝桠伸向远方;像一片硕大的红叶,叶脉清晰地铺洒在山前的坡崖上。尽情展现不甘贫瘠的美丽……

我家乡的梯田也许一样美,却因为我没有相机的缘故吧,不曾把她这样的展示过。

可这一点没有影响我对那片层层叠叠布满梯田的山峦的记忆和怀念。----那里有我不一样的童年……

记得梯田里种的最多的是花生,据说是因为花生有根瘤菌,因此无须农民把肥料背上陡峭的山坡,更因为花生喜欢生长在不会发生水涝的地方。初秋,那层层翠绿的梯田,镶嵌在形状各异的石堰里,那景象在你没有苦恼的时候,真真是美不胜收的!

然而,我来这里是带着苦恼来的!理由简单的只是因为我的作业本用完了,买纸却没有从叔父那里要到所需的四分钱!---是的,我小学时的作业本都是花四分钱买一张白纸,裁成32开尺寸用纸绳穿订而成的。

我记起同学告诉我的一个秘密:梯田石堰里有很多蝎子,抓来卖给镇上药铺可以变成钱!

为了这四分钱,我孤身来到这幽静的梯田里,----因为掀开石堰的石头会让石堰受到损害,大人看见我会被骂的。况且是否真的可以抓到蝎子,自己心里毫无把握。

兜里揣着一个玻璃小瓶,顺手折根树枝做成一双筷子,掀开第二块石头我就捉到一只张爪舞尾的家伙!记得当时我心跳如鼓,是激动还是紧张至今也说不明白----但有一点很清楚:我,可以用自己的钱买作业本了!

很快小瓶就装满了,我直接从梯田里快速朝镇上奔过去-----天哪!我卖了两角六分钱!后来我多次去到那里,做着我第一份赚钱的‘工作’……叔父好久没见我要钱,有天傍晚竟自己掏出五角钱,丢在我面前:‘省着用啊!’我一直对他保守着这个秘密,直到他老去……

唉!家乡的梯田不仅美丽,而且象惠及乡民的苦菜花,用别样的方式,让我一生记住那里所给我特有的恩赐……

梯田散文4:梯田之美

文/王琪

层层梯田,如层层叠放在山中整齐的书本,诠释着愚公精神的崇高和精卫填海的可贵;像一首首荡气回肠的山歌,抒情着沧海桑田的变迁和春花秋月的故事。

梯田,是上天奉献给农民的礼物,是农民书写给大地的风流。

一望无际的梯田,从沟底漫延至山头,从东山延伸到西山,层层叠叠,横无际涯,像时光的枕头,像岁月的年轮,深沉而内敛,有点高深莫测,有点曲高和寡。山风吹过梯田,舒展了每一根曾经疲惫的神经,草香漫过梯田,唤醒了每一丝犹存的渴望。春天走过是生机,夏天来到是蓬勃,秋天放歌收获,冬天收藏故事。

荷锄的农夫播种着明天的幻想,宽口的锄头逢合着土地的忧伤。兴修梯田的日子,土地整理着纷乱的心事;春华秋实的季节,梯田兑现了庄严的承诺。曾经的冷漠与忧伤渐行渐远,曾经的贫瘠与荒凉每况愈下,曾经跑水跑土跑肥的“三跑田”变成了保水保土保肥的“三保田”,曾经叫荒山荒坡荒滩的“三荒地”变成了如今的金山银山花果山。

一片片绵绵延延的梯田,宛如一张张五彩斑斓的五线谱,在千沟万壑之中,匀称地舒展在苍茫的天地间,而辛勤劳作的农民则如点点音符跃动其上,把一种强烈的音乐感染,弥漫在天地之间。

梯田散文5:山背梯田

文/邓宏顺

深冬时节,再上山背看梯田。

我住在花瑶人黄亮的木楼上。清晨起床拉开叶子门,一道强光照亮了眼前的一切:一场大雪来得如此突然,春夏的云雾全都凝结成了山上的冰雪。我袖着手,在鸡鸣犬吠中朝梯田的深处走去,找到那块像是补天的石头,爬上石顶,久久地看着从雪峰山巅一直披泻下来的冰雪,那没有一丝尘染的冰雪真要让人美伤了眼睛!那无边无际的梯田更是亮得晶莹剔透,田与田之间只剩下时断时续的边线,那是一丘与另一丘之间的田坎。也看不清边线到底是一种怎样的颜色,只像一丝淡淡的墨痕。恰是这一丝墨痕把梯田勾画成了碎银的世界,连缀的玉片。或许是打工的回家,或许是上学的放假,或许是走娘家的媳妇从梯田间路过,她们的花衣,她们的花帽,她们的花裙,把个银色世界点起了红的乡情,红的热闹和红的祈盼。

脚下这块石头等候了不知多少岁月,它等待着人们来欣赏这里的梯田。生活在湖南溆浦县这大山皱褶里的花瑶人,用铁器和牛耕在这一道又一道的山脊上,在这一条又一条的山湾里,从山脚到山顶,一刀一锄地描绘出了这密密层层的画册。大大小小的梯田把这雄伟的山峰装扮得像画家笔下的螺纹,像姑娘叠起的碗碟,像考古者刨刷出来的龙脊,更像是佛塔的层级,天仙的衣裙,没有止境的天梯……

这里的梯田不是百亩、千亩,而是以万亩计算,分布在多个乡镇、无数个村落。它们先是顺着水平线把千姿百态的平面延向一个山湾又一个山湾,一个山岭又一个山岭,直到我们的视域无法企及的天边。然后,再沿着垂直线,一级一级地朝着天空加码上去。在我们的视域里,每一级梯田简直薄得就像纸片,它们的密度直到让俯视或仰视的眼力无法辨清。

它们的衔接也充满着乐趣:或者它的头咬住它的尾,或者它的尾压着它的头,或者因为需要,它一辈子就作了上面的铺垫。正因为如此,梯田弯弯曲曲的线条是那样的多姿,多姿得超乎想象;梯田的形状又是那样的生动和丰富,小到只能摆一张餐桌,大到占领整座山头。它们各自乐意自己的存在,在春夏秋冬里,绿了又黄,黄了又绿,种了又收,收了又种。它们无言地生长着花瑶人民的日月,收藏着花瑶人民的辛勤,称量着花瑶人民的汗水。

春天我来过这里看梯田。行云从天边、从山巅、从树梢上扑面而来,浓雾迷住了双眼,看不透那厚如棉絮的雾层,看不透那白得耀眼的雾层,看不透那行如流水的雾层,我只看到雾团像被大风吹飞的花絮,像大海里翻滚的浪花,像草原上迁徙的羊群。我只能让雾抚摸着,拍打着,撞击着!在两眼看得疲倦的时候,终于最后一群雾过去了,天空闪过一阵雾层的美丽,才像拉开了大幕,晴空一片一片地扩大,那一望无际的水汪汪的梯田,在天空下渐渐显现出来,整个雪峰山东麓被梯田映照得像是挂满了灯笼的迷宫,而那些穿行在迷宫里的水泥公路就像一根串连灯笼的银线。还有那在梯田里耕耘的人和牛,远远看去,就像是密集的灯笼间镶进了几颗红红黄黄的珍珠。

夏天我也来过这里看梯田,整个雪峰山区像一条被姑娘舞动的绿缎,而一望无际的梯田就像被风吹落在绿缎上的重重叠叠的嫩叶。绿茂的禾苗覆盖了梯田银亮的水光和呱呱的蛙鸣,蓝净的天空里,偶尔飞过的白鹭也无法擦出一丝划痕。蓝蓝的风拉扯着立正的树,撩拨着稍息的草,也抚摸着跳舞的禾苗。风是那样的宽广,它铺天盖地地吹来,很快,我的额头最先看到了清爽,我的腋窝最后收藏着凉爽,而我的衣摆一直都在诉说着凉爽。我甚至忍不住一口接着一口、贪婪地咽下了这里的凉爽!当风扭动着眼下那条不见边际的绿缎时,梯田养育的禾苗也在一起共舞,它们的舞姿协调得让我看不出哪里是山,哪里是水,哪里是草木,哪里是梯田。

最让我喜悦的还是秋天来这里看梯田!一望无际的梯田毫不谦逊地从大山的绿色中凸显出来,豆肥稻香,满山金黄!它们要感恩花瑶人民的浇灌,它们要炫耀耕耘它们的收获。于是,整个山背梯田变成一个巨大的画屏,画屏里忙着收割的花瑶人,就像一束聚光之下的幻影,随着他们打禾的舞动,我听到了丰收的音响。那声音优雅地飘过山谷,然后慢慢散落在没有一丝尘埃的空际;那声音带着泥土的厚重,带着阳光的敞亮,更带着稻谷的芳香。随着他们身后渐渐密布的草垛,扮桶和箩筐里就有了成山的谷堆。于是,压在花瑶人肩上的一箩箩谷子被担上公路,被担到门前,螳螂、林蛙、竹节虫,还有蜻蜓仍然跟随着稻香,仿佛它们也因这丰收而醉得分不清方向。这季节,在山背花瑶人家的门前、楼廊和屋顶上,总是满晒着金色的谷子,肥肥的南瓜只能用来压实晒谷的簟边,尖尖的辣椒只能挂在篱笆上作一朵点缀的小花,只有站在楼顶上用手机打电话的姑娘和小伙,才算得上这里生活的标志!

无论何时来到山背看梯田,耳边总有一种细柔的声音在歌唱,那是山背的水从高高的山巅上一直唱到脚下的低洼。我曾走过公路,走过田埂,走过木桥,走过屋场,走近那阔叶的树下去寻找歌声。我果然看到了水的源头,它们从树下冒出来,从石下渗出来,从田角汩出来,然后汇聚成涓涓的细流、深深的池塘、浩浩的水库和哗哗的瀑布……然后,按照山背花瑶人的意图,沿着水渠,沿着竹筒,沿着白亮的胶管流进汪汪梯田。我问当地人,这里既有上万亩梯田,又都坐落在海拔近两千米的高山上,应当很容易天旱吧?他们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这里从来不缺水,这里几乎没有天旱!山背的水,至今还是一个难解的谜团……

眼下虽然是冰雪的冬季,但山背花瑶人家里仍然有着火热的生活。我看了由梯田养大的花瑶男女参加庆典而穿上盛装,而敲起锣鼓、吹响唢呐,放开喉咙歌唱;我还听到了他们讲述舞蚕灯、挤板凳、打泥巴……如同数不清花瑶人曾经走过的岁月,我也无法数清花瑶女人挑花编织中织出的多彩纹样。这里花瑶的挑花艺术从戴的、穿的到披的、背的,几乎无所不及。她们编织出来的图案,有太阳、月亮和星星,有植物、动物和文字,她们的艺术想象令人惊叹。

当我望着这天下少有的广阔梯田,对祖祖辈辈在这里创造丰富生活的花瑶人,怀着崇高敬意的时刻,我听到了对面山里传来了沪昆高铁试车的声音,于是,在我的情感深处,有一面兴奋的心旌随风飘起……

梯田散文6:家乡的梯田

文/宗琛翊

我的家乡在红河县,那里有起伏的山峦,葱郁的树林,春天山花烂漫,夏天瓜果飘香,秋天五谷金黄……而我最喜欢的就是家乡的梯田。

梯田顺山而建,从山下看上去,象是铺了绿色绒毯的天梯,一层层,一级级布满了整座山。来到田边,看得更清楚了:一块田约有几丈见方,绿油油的。

这时,太阳升起来了,阳光照耀着整个大地。雾气散了,田边树叶上滚动着的露水,象一粒粒珍珠,闪闪发亮。沿着田埂往上走,田间散发着泥土的香味,别有一番情趣。

远处几棵樱桃树,正灿烂地绽放着,一簇簇,一团团,美丽极了。听农民们介绍说,这种树在山上到处都有,不过几个月,满山挂着红色的“小灯笼”,这时摘下来,酸酸甜甜,别提有多么的爽口了。

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吸引了我们,寻声走去,只见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正唱着歌从山上流下来,水清而亮,可以看到水底的小鱼……小溪旁长着茂密的水草。

放眼望去,不论是近处还是远处的稻田里,稻子已经抽出了穗,随着风儿,稻穗一会儿左倾,一会右倾,满山的稻田象一片碧绿的海洋。看着稻浪翻滚,大人们喜滋滋地谈论着——今年又是个丰收年!

咦,长在稻田旁的不正是一棵棵高大的棕榈树吗?绿油油的,象卫士一样,守护着田里的稻子。

大人们说,一年四季,梯田都有它的特点:夏天,一片青葱秧苗;秋天,一片金黄稻浪。梯田最美的时候却是冬天,因为灌满水的梯田时时闪现出银白色的光芒,从而凸显出梯田的婀娜曲折的轮廓,在阳光和云雾的滋养下,银屏玉翠,云蒸霞蔚,如一幅浩瀚苍茫、气象万千的水墨画,让人在陶醉中生起一种身在仙境的幻觉。真可惜,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但眼前的梯田美景已经让我目不暇接,陶醉其间了。

阳光下,梯田里,哈尼族男女在认认真真地劳动着,有的在挥锄修整田埂,有的双肩挑粪施肥,骄傲而自豪地向世人展示着劳动创造的奇迹。

时间过得真快,快到中午了,太阳光散发着炎热的气息,这时农民伯伯已经打着赤膊,汗流满面,但却没有一点准备收工的样子。我想,这一片片绿绿的稻子,不正是他们用汗水浇灌出来的吗。

如果我是画家,我会用画笔画出它;如果我是音乐家,我会用最优美的音乐来表现它;如果我是文学家,我会用最精彩的文笔的描写它;如果我是摄影家,“卡嚓”一声,我会用相机照下每一个瞬间!

无论我说什么,都难以表现出更为多彩的梯田。朋友,还是您亲自来一饱眼福吧!

梯田散文7:雾云山梯田之感

距蕲春县城北百六十公里许,有村山高林密,常年云雾缭绕,曰雾云山村。此村与英山百丈河村交界处,四面环山,梯田层叠,盘旋密布,山上有一石岩酷似雷公头像,又曰雷公岩梯田。

或言:雾云山梯田系唐朝一田姓官员避难至此,得天地造化之妙,遂躬读开辟。宋朝名士田梦罴曾隐居于此……实乃古时逃避战乱、躬耕颂经之桃源,今时农耕文明之活档案。

余向往已久,至今未能成行。

是夜,雨后天凉,重温方华国兄博文《雾云山梯田》系列影作,一时沉溺,夜不能寐。

观美片,临其境,思无涯——春来雾云山峰峦滴翠,灌水梯田如镜,云彩变幻,波光染色。夏至蜂蝶花丛竞走,稻田绿浪滚翻。秋天稻谷金黄,如少女之折叠裙摆。冬日梯田素裹,若层层叠叠之蛋糕,祝福民康……

欣赏之余,兴犹未尽,电话方兄:此身边美景,沉睡千载,缘何才见天日?缘何诸多摄友、驴友、车友跋涉万里探访元阳?

方兄一时语塞。

余笑而作答:此所谓远香近臭也。兄曰:非也。君不闻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乎?

余默然良久,曰:然。人之情舍近求远、急功近利,好新奇而略平常,以致身前美恒遭冷落,好高骛远而不得,终至时光虚度,怨天尤人矣。

惜哉!身边美常在而发现者、珍爱者不常有。兄之生平发现自然美之无数,并鼎力推介之,钦佩之至!

自是,余耿耿于雾云山之未行。

梯田散文8:定西梯田

文/董志强

定西的沟峁山梁大都被梯田缠绕着。

一层挨着一层,一层高过一层,从山顶到沟底,从沟底到山顶,层见迭出。远远望去,规整得好像织锦的楼梯。走近探察,又似把楼梯放大了几十倍、几百倍、上千倍,大小相连,不一而足。窄处三四米,宽处五六米,就地拓展,因势而走,绕山盘,沿沟转。

夏秋季节,绿茵茵,白花花,红火火,黄澄澄。似带子延伸,如彩绸系山。洋芋、小麦、荞麦、糜子、谷子……五谷在这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希望在这里种下,成果在这里收获。

定西人修地球,硬是把跑土、跑水、跑肥的三跑田修成保土、保水、保肥的三保田——梯田。

三跑田,原本不是田。生活在三坡陡六屲的定西老先人们,为了生存,就山垦荒,逢沟开挖,把一个个山梁、一条条大沟变成耕田。

三跑田,有的连牛都站不稳。二牛抬杠耕作时,只能由里往外从上向下翻。拉犁的两头牛不由自主地顺着坡地向下靠,耕地的人除了扶犁还要扶牛,犁起的土疙瘩滚起来会从坡地顶端一直滚到沟底。常常是山上耕地块,山下滚土块,一波一波的土疙瘩不时交织着滚成一片。

一有雨水,坡地上的径流带着泥土一股脑儿往下流,冲刷得连庄稼根部的土壤都不能幸免。一株株田苗裸露的根系,像剃了肉的筋骨,只剩下丝丝毛根仍抓着大地不放。

种了一坡,收了一车,打了一箩,煮了一锅。越垦越穷,越穷越垦,越垦越忙,越忙越苦。劳苦一年,换来的只是干瘪的口袋、干瘪的肚子和干瘪的人。于是,便有了“一方水土养活不了一方人”“不适宜人类生存”之类的慨叹。

逼急了的定西人,虽怨天,但不尤人,决心把老天的不公反转过来。

反坡是梯田的一种,在老百姓眼里就是把坡地反过来。变成地边略高于地根的缓平地。雨水不但流不出去还会往里流。

鸡叫头遍就起来,不顾洗脸就生产;顶着星星修梯田,踏着月光往家赶。

小时候常听说修梯田修成了先进,能端上“公家饭碗”,有的还成了领导。老家的农民一个比一个积极,争着抢着偷着往地里跑,争当劳动先进。

我们村小学也时不时加入到修梯田的会战中。三五人一组,一组一绺,任务到组。十二三岁的小学生拉车的拉车,挖土的挖土,打埂的打埂。农村孩子结实,抗摔打。擦一下皮,葳一下脚,甚至因力量小而被架子车带倒,都不当一回事,翻起来,继续劳动。

我们组分到的任务是梯田边角,土质硬,不好挖,到中午任务还没有完成。班主任老师决绝地说:“你们这组不要回家,下午也不要上课,等任务完成了再回学校。”荒凉大山上,炎炎烈日下,我们五个小学生人背车拉,汗流浃背,饥饿难耐,精疲力尽……但我们仍不敢有被惩处的半点怨情,只能有任务未完成的满心愧意。

定西人修地球把土地翻了个个,往外的陡坡变成了向内的缓坡,山坡地变成反坡地,似把病入膏肓的躯体变成朝气蓬勃的健儿。从此,土地保住了土,留住了水,蓄下了肥,孕育了盎然生机。苦瘠得近乎绝望的土地变得信心满满,希望满满。

一寸梯田几层皮,实干苦干加巧干。定西梯田,不仅仅是土地变脸,是定西人汗水、心血和足迹的浇铸,是定西人力量和智慧的结晶,是定西人的梦想和期待。有了它,定西贫瘠的根就被拔去大半,生活的根扎得更深,生命延续的养分有了厚实的基础。

据说,定西梯田连起来能绕地球赤道两圈半。我想,如果能从人造卫星上看到祖国万里长城,也应该能辨认出定西梯田。因为万里长城只是单墙独行,而定西梯田在重峦叠嶂中呈现出层层叠叠。“山顶戴帽子,山腰系带子,山底穿靴子”,整座整座的山被定西人装扮得多姿多彩,看不到边,望不到头。就是愚公转世,也会自叹弗如!

几个月前,有机会和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老典型冉桂英交流。她说:“那时候,没想多少,只想把地修平,改变贫穷,让群众有吃的。”我拉着她的手,触摸着那些老茧和苦弯了的手指,她带领群众战天斗地,兴修梯田的宏伟场面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梯田散文9:哈尼梯田

文/红红

虽说是云南人,和哈尼梯田近在咫尺,却一直从未去看过梯田。终于有一天,站在蜿蜒起伏的梯田前,举目远眺:山山相连的山坡,数不胜数的梯田铺天盖地,层层叠叠数百级乃至上千级,仿佛一道道天梯从山顶垂挂下来,直到山脚;一层层映着天光泛着细碎精巧的涟漪,一叠叠随着云雾飘动变幻着鳞鳞的波纹,当阳光透过云层撒在层层叠叠水波之上,满山就缀满金色的碎片,满眼之内流光溢彩,精致,恢弘,绝美,真不愧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大地雕塑。

梯田位于云南省哀牢山南部元阳,是哈尼族人世世代代留下的杰作。哈尼梯田,分布之广,规模之大,建造之奇,在中国极少,在全世界也属罕见。2500年前,哈尼族的祖先从青藏高原来到云南哀牢山,发现这里根本不适宜种植,为了生存,勇敢聪明的哈尼族人就开垦梯田。梯田随山势地形的变化而变化,坡缓地大则开垦大田,坡陡地小则开垦小田,甚至沟边坎下石隙也开成田;因此梯田大者有数亩大,小者有簸箕小,之后用石块砌起田埂,引来山泉灌溉,往往一山坡就有成千上万亩。在上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数以十万哈尼人投入了全部的生命,用尽了整个民族的心力,通过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经过一代又一代哈尼人永不中断永不松懈地努力,把哀牢山的千山万壑都开垦成片片梯田。

一年四季,梯田都有它的特点:夏天,一片青葱秧苗;秋天,一片金黄稻浪。但梯田最美的时候却是冬天,因为灌满水的梯田时时闪现出银白色的光芒,从而凸显出梯田的婀娜曲折的轮廓,在阳光和云雾的滋养下,银屏玉翠,云蒸霞蔚,如一幅浩瀚苍茫、气象万千的水墨画,让人在陶醉中生起一种身在仙境的幻觉。

哈尼族朋友讲:哈尼人的一生都和梯田紧密相连。哈尼人出生时,全家要举行梯田劳动仪式。在院子的地上画出象征梯田的方格,如果生男孩,就由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用小锄头在方格内做挖梯田的动作;如果生女孩,就由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在方格里做拿螺蛳捉黄鳝的动作,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哈尼人,拥有自己的名字。哈尼人去世后仍然要埋在梯田旁边的山坡上,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守望着梯田。

哈尼梯田它既不像北京故宫、长城等已失去功能的古迹;也不像安徽黄山、四川九寨沟等自然景观;更不像曲阜孔庙、拉萨布达拉宫等人文景点。从古至今,哈尼梯田是哈尼族人民物质和精神生活的基础,据统计,十六万亩的梯田养育着十万个农业人口,永远都充满着生命的活力,这就是元阳哈尼族梯田的突出特点。它是哈尼族人民与哀牢山大自然相融相谐互促互补的的人类奇迹,是文化与自然、智慧和汗水巧妙结合的产物。

阳光下,梯田里,哈尼族男女在认认真真地劳动着,有的驱牛扶犁耙耕田,有在挥锄修整田埂,有的双肩挑粪施肥,骄傲而自豪地向世人展示着劳动创造的奇迹。

梯田散文10:观梯田

文/陈逸扬

暑假,总是那么美好,那么令人难忘,它就是一个五彩斑斓的梦。暑假里的一件件事,常常把我带回那美好的回忆。

让我记忆犹新的一件事,是去元阳看梯田。对于我来说,这是一次不寻常的旅行!

在去的路上,我们一家谈笑风生,开心得不得了。时间飞逝,不知不觉便到了个旧市,我问爸爸:“现在离元阳还远吗?”“不远了,还有五十多公里就到了。”爸爸说。我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梯田的出现。

终于到了元阳新县城,我们一下车,就像进了火炉,热极了。没过多久,爸爸就说:“要不我们去老县城吧,老县城就在山顶上,比新县城凉爽,好玩。”“好啊,好啊,我们快去吧,我也耐不住了”我说。终于到了老县城,望着老县城云雾飘渺,我想:应该会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吧!想到这,我便兴奋起来。我们把住处找好后,便进入景区看梯田了。

一进景区,一股泥土的芳香味儿迎面扑来。一会儿,我们走到一个观景台,从观景台上往下一看,梯田从山顶到山脚,从这边到那边,都成了梯田的海洋,不时还有云雾弥漫,壮观的气势中带了一点神秘感。不过,最具有代表性的还是坏虎村的梯田,梯田有宽有窄,有长有短,在阳光的照射下,梯田波光粼粼,闪闪发光,场面壮观。

红河梯田是哈尼族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它不仅是大自然的杰作,也是哈尼族人民的劳动成果。

梯田散文11:老家甘肃 梯田 脱贫与风景

文/百草园

工作生活在省内一县一乡为老乡,在省外本省的就是老乡,如果跨国了一国的就成了老乡。老乡因为有相似的居住环境、生活习俗和言语,交流容易就显得格外亲近,大小事一起商量,相互帮衬,尤其是婚丧嫁娶就由老乡们操持办理了。经商的成立同乡会,抱团经营,这也许是自古至今不成文的习俗了。

我的老家甘肃以前提起就是荒山秃岭、干旱少雨、衣衫褴褛、落后贫穷、水土流失、饥民流离、灾荒不断的代名词了,尤其是山区地带更是如此。别的不说就生我养我的庄浪县,是黄土高原典型的丘陵地带。祖先们从山底到山头开垦出的山坡地,旱不保墒,雨不保水,经受不了大雨、暴雨的洗礼,冲刷的泥浆以山洪的方式一泻而下,灾年颗粒无收,平常年也是收成微薄。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初是公有制集体制,政府响应国家“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的号召,各生产队成立了平整梯田专业队,修建蓄水保墒、便于机械化收耕的梯田。由民兵连长带队,从早上五点到晚上七点,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依靠人工开挖、肩挑、背扛、架子车、独轮车推拉的方式,经过三十多年的艰苦奋斗,吃苦耐劳,依山体走向修整出宽约十米、蜿蜒曲折的环绕山形的水平梯田。

无论何季去侧望、俯视、远观层层迭起的梯田,犹如一条条平行的玉带缠绕着山峦,又像直达山顶的云梯,层次分明,错落有致,无不惊叹前人改造旧山河的壮举、毅力和精神,特别是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而动荡的年代。

“全国模范梯田县”光荣牌匾是对前人最大的鼓舞和奖励,儿孙们衣食无忧是他们心愿的展现,旅游观摩是对他们最大的慰藉,乡村振兴、山青水绿、青砖绿瓦、水泥路通村户、文化广场、健身园,是攻坚脱贫的成果和光大,高速路连通周围的县市,加速了繁荣富强的步伐。

我去过家乡(现在是故乡了)好多山区,看到了新农村建设的美丽。干净整洁的村子在各种树木的掩映、环抱中露出星星点点的绿瓦、红瓦的房脊梁,没有了炊烟袅袅、鸡鸣狗吠、臭味熏人的旧貌,偶尔从远处的养殖场传来牛鸣马嘶、猪羊的欢叫声。亭下长凳上男女老少有的在谈天说地、有的在嘻嘻哈哈的不知笑说什么、有的在静静的享受着安详、平顺于日丽风和。多么奢望能和乡亲们一样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一座小院落,房前屋后的空地里种菜、种果树、养花,再养鸡鸭、羊、鸽子,过过这种恬静悠闲、无忧无虑、衣食无忧的日子,享受一下前人修得的幸福,可惜没有我的一分地。

我去过胡耀邦同志考察庄浪县时题写的“紫荆山”,此山不大,是六盘山向西伸出的一脚,将县城分为U字(也称马蹄形)形的东西两部分,上有亭台楼阁,正门上方是“紫荆山”鎏金大字,旁边就是紫荆山宾馆。

我去过关山大景区,才知道庄浪还有这么大的森林地带,而且有原始森林。草木茂盛,苍松翠柏高耸入云,各种竹子交相辉映欲与松柏比高,还有不知名的粗大的树木相映成趣,诉说着生长的历史和欲与争先的豪气。穿过密林来到云崖寺,沿着水库岸边的石级路和弯弯曲曲的小桥,行走约一小时,可以看到淡红色的石崖上有浅红色旋梯引入洞穴。崖洞中的佛像是北魏时期刻琢,大小分布均匀,栩栩如生,比麦积山的石窟、佛像略小,属于同一时期的石窟造像。

返回后顺山间西行不多时再上盘山路到达山顶时,一汪清澈的湖水映入眼帘,如同天池一样,却称为“朝那湫”。虽没有天山天池的雪山环绕,游艇穿梭,碧波荡漾,也没有长白山天池高高在上,一池连两国和偌大的火山喷发口,但有着湖水来去不明、不满不溢不降、恒定水位的奇特,也许是庄浪人不骄不卑、吃苦耐劳、任劳任怨、憨厚忠诚品性的源泉所在。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沿着木板廊道细细查看了两圈,也朝山下细看,没有发现出水和流水,在疑惑中走向陈家洞子。

约五公里外的陈家洞,是横亘在两山夹一沟的石崖上。山脚下公路盘绕,进入森林茂密处有一横在眼前的突兀山崖是传说中的龙眼山,崖壁陡立处有依势而建的飞檐楼阁,依次进入可观览不同位置大小不等的佛像,和云崖寺有相仿之处。山崖的一侧崖壁上有约一米多宽的飞瀑流布,落在红褐色的圆石上激起四射的水花,发出诱人清脆的空鸣,静寂的山林活跃了起来。鸟雀穿梭林间,清音环绕,甘甜湿润的空气令人精神爽快。沿着小水沟而下,一座满身斑驳、头戴蒿草、六角砖木结构的四层半空心古塔在静静的守望着,诉说着历史的沧桑,见证着风雨变换的历程,守护着文化的传承和神话故事的演说。

自驾一整天走马观花似的游览了故乡的不一样的山水,品尝了地道家乡味的洁白、爽滑、酸香的荞面凉粉,那远远闻见透着葱香和儿时洋芋熟烂诱人醇香、夹杂着荞面浑厚的幽香的荞面窜窜,两碗下肚已是胃胀而嘴惨未解。

我去过天水市麦积山观览了北魏时期最大的佛像雕塑群;去过陇西李氏祠堂,大唐李家的繁荣鼎盛、建筑的恢弘、气魄和香火的延续,有感叹也有深思。

去过沙漠奇迹的月牙泉。一汪清澈、晶莹、永不干涸的清泉,是大地的眼睛还是上苍的镜子;稀有而珍贵无比的绿杨好似睫毛,守卫着晶莹透亮的瞳孔,调理者润泽和色彩;环绕的沙丘犹如微微睁开的眼睑,庇护着眼睛的开合、温度和纯真,调理着风向风速、调动着沙起沙落、指挥着沙粒往返和来去的路线与疏密的分布,吟唱着天地的天籁之音来消除寂寞,吸引人们前来观瞻;鸣沙山一刻不停地吟奏着葫芦丝一般悦耳、哀婉、凄楚的空灵之乐,夹杂着绕梁的丝丝鸣叫和沙粒流动挤压的祈唧呻吟,环绕在如刀刃似的山脊周围,沟通着天地人的灵魂和神髓。我多想饮一瓢神奇的泉水,唯恐损伤天地之眼,只好站在弯曲的木道上静静望着碧绿、清纯的泉水咽下满口的唾液,在甘甜中聆听大自然的妙音,惊叹大自然的奇妙、神工和难解的千年不干、不染尘沙的神奇密码。

去过敦煌莫高窟,在大漠深处飞天,在崖壁造佛,在洞中藏经藏乾坤,让博大精深的千年文化艺术得以保留和传承。穿过河西走廊,去过玉门关,感受了西出阳关无故人的苍凉;

去过张掖的丹霞地貌,乘着朝阳顶着夏日的热浪欣赏了多彩的地貌变幻。起伏无序,丘陵交错,阳光下显得更加多姿多彩,绚丽耀眼,近中午就没有上午和下午的色彩靓丽了,看不到七彩丹霞的迷人景色。

相距两公里外的冰沟,没有一块冰也没有一丝凉意。顺沟拾级而上,一路看尽黄土、砂石在风雨的作用下创造出雕梁画柱、殿堂、城堡、情侣相拥、生殖崇拜、驼峰迎客等,到山梁欣赏对面的西欧宫殿,犹如卢浮宫似的殿堂和远处的华标立柱。眼前历经风雨的雕琢,心理想啥就像啥,可以满足人们无限的想象和欲望,假如是情侣同游可能更有不一样的感觉和体会。冰沟也是丹霞地貌,应该为建筑丹霞,和七彩丹霞形成姊妹篇。

位于市内的大佛寺,牌楼不大,精致不少,大佛殿的木雕、砖雕、石雕艺术是国宝级的,巨大的卧佛约为莫高窟卧佛的十倍左右,右侧安详而卧,右手平托脸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头脚有小佛站立值守,后有站佛凝视护佑。好奇的我去后面的佛肚子里偷看了一下,木质中空,内藏书籍和杂物。同行有叩拜的、有烧香烧纸钱和上供奉的,问为何不拜?自拟小诗而答:

我非信徒不叩拜,不念弥陀不吃斋。

略知佛理无菩提,游览山川好自在。

一睡千年去天国,哪管世间苦与乐。

盛衰不见身和影,怎能无辜受香火。

在修建兰新高铁时我在祁连山下的山丹县军马场住过一月多。具有两千多年历史的马场,是亚洲第一世界第二的,现在是世界第一的大马场,虽然不再为军队培养军马,但为各地提供良种和跑马。

冬季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粒,一行人住在军马场的招待所习服以适应高原缺氧、寒冷,选址筹建项目部和查勘工地。祁连山横亘在甘肃和青海间,要在半山腰修建高铁隧道来打开通途。在离军马场两公里外的山屲里修通了连接军马场的便道,建起了施工作业场和生活居住房舍,建立了制氧站,解决高原施工缺氧问题。后因工作关系反复进出多次,只在军马场见识了膘肥体壮、前腿似箭后腿似弓的各色马匹,没有骑马驰骋草原,也没有去近距离观看焉支山叠翠的森林、晤面将军石,更没有在焉支湖飘摇。但采过雨后黄色的蘑菇,是这里特有的自然菌,味道鲜美,营养高价也高。用大碗品尝了马奶酒、马奶做的酸奶,酣畅淋漓,没有任何添加,味道纯正,吃一次想下次。

多次去过省会兰州,狭长而拥挤的兰州,两山间黄河穿行,连结两岸的黄河第一钢桥是前苏联援建,现在仍然人车行走。瞻仰了黄河母亲雕像,上了五泉山、白塔山公园,吃了纯正的兰州拉面、扁豆面、手抓羊肉和白兰瓜、黄河蜜。观看过飞天表演,如梦幻般的反弹琵琶、长袖善舞的琵琶舞,欲飞天庭的美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十多年前因工作关系去过甘南藏族自治州,一天时间,紧紧张张的在草原上走了走。藏民村的书记导引观览了拉卜楞寺,檀香木沁人心脾的久久不能忘怀的香是第一次感受,金碧辉煌一点不为过。

晚上在藏民家吃地道的清炖羊肉,他刚拿完牛粪的手抓了半截羊腿让我吃,接过来但不想放嘴里的尴尬,立即端起酒杯敬酒以表感谢,随后回敬到了他的盘子,以喜欢羊排为由互敬畅聊。

我的老家甘肃有好多美丽的地方没有去过,明年开始逐一游览。

梯田散文12:云和梯田

文/商子雍

去年4月去江西考察文化,得以欣赏中国最美乡村婺源的姿容,今年8月去浙江讲课,又和中国最美梯田迎头相撞。连续两年亲近“最美”,用一句坊间俚语来状绘,似乎可以称之为艳福不浅吧!

这个被广泛认可的中国最美梯田,位于浙江省丽水市治下的云和县。从云和往东不远是东海岸边的温州市,往南不远则是出青瓷、出宝剑的龙泉市,和福建省的地界近在咫尺。我步出杭州萧山国际机场,登上汽车,足足奔波了5个小时,才抵达云和县。在酷热难耐的2013年夏天,在据说连行道树也被灼热的阳光烤焦的浙江,这样的一次旅行,实在是太辛苦了!

好在云和梯田给予了太多惊喜,使得我疲惫的身心得到充分抚慰。时值盛夏,远远望去,号称“千年历史,千层梯田,千米落差”的云和梯田从下到上,一层层、一叠叠的绿浪延伸到天际,和万里蓝天连成一片,让人心旷神怡。特别是隐约其中的千百条田埂,如行云流水,潇洒柔畅,呈现出让人怦然心动的优美曲线。被田埂分割的地块,形状绝没有完全相同的,但形状各异的地块安放在一起,却是那样的和谐、自然、优雅,与周边的高山、丘陵、谷地融合在一起,与紧挨着的村舍连接在一起,呈现出一个如梦似幻的童话世界。

并且,我目睹的,还远远不是云和梯田之美的全部。是夜,在下榻酒店的客房里,从一本摄影画册中,又看到了另外三个季节云和梯田的动人姿容:春天,水满层畴,串串银链;秋日,稻穗遍山,金光闪闪;冬季,银装素裹,玉砌云端……我不禁慨叹道:云和梯田,真是个最少要来四次的地方啊!

据说,云和梯田最早开发于唐初,兴于元、明。不过,我们的先辈开发梯田的初衷,显然不是为了赏景,而是谋求生存。云和在明朝景泰前后一百多年间,曾经大量开采银矿,明王朝先后两次派遣宫廷内官作为钦差大臣到此督催银税,并设置银官局专管银矿事务。当地银矿开采业兴起带来人口社会的繁荣发展,元、明时代达到高潮,于是吃饭这么一个基本需求,遂使得当地梯田不断增加,最终才成为规模壮观、气势恢弘、磅礴大气这么一个显赫存在,不但年复一年地生产优质大米,而且还成为全国,乃至世界各地游客趋之若鹜的旅游目的地,在形而下和形而上两个层面,为当地GDP的增长作出巨大贡献。

我曾在一篇文章中写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是自然界的大敌。一处美不胜收的自然景观,倘若不被人发现,它就会千年万年地在那儿存在着、发展着,即就是有一天终于消失了,那也是自然规律使然,可称之为‘善终’;但一旦被人过度开发,便是这处自然景观由备受摧残到非正常死亡这一痛苦过程的开始。”

所幸的是,云和人最初建造梯田,也就是为了多收一点儿粮食,与现代人在那种“与天斗,其乐无穷”病态“雄心”驱使下,动辄就要改天换地的“壮举”相比,目的实在是“卑微”得很。而后来,一代又一代的云和人,在开发和利用梯田的漫长岁月里,对大自然,显然也还长久持有敬畏之心,没干多少过度开发的伤天害理之事。正是缘于此,云和梯田所处的地区,如今的森林覆盖率才会达到80.8%,空气质量优良率则是97.6%;而“万亩杜鹃,万亩竹林,万里云海”的自然美景,更是与云和梯田共存共荣,相映生辉。这样的一处自然美和人工美完美结合的美妙所在,你怎么能不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地想去亲近呢?

梯田散文13:故乡的梯田

文/映石

秋日高远明净的天空之下,静静依偎在黄土高原腹地的故乡,群山连绵,逶迤起伏,座座山梁,梯田层层,依山旁沟,经山不绝。绵延如带的层层片片梯田里,高梁火红,糜谷金黄,荞麦滴翠。故乡的梯田,是人与自然抗争的美轮美奂的杰作,是一曲生命向自然求自由的壮丽颂歌。

上苍给故乡的自然条件过于严酷,无穷无尽的黄土,连绵不绝的大山,十年九旱的气候,千年百代的故乡人,春天撒播希望的种子,盛夏烈日的山头一朵黑云升起,顷刻间电闪雷鸣,冲天涮地的暴雨将每座山洗劫一空,肥田沃土被携裹而去,农人们收获着饥饿和贫穷。

从建国之初到今日,家乡的父老乡亲,在半个多世纪的漫长岁月里,用最简单的劳动工具和超人的顽强意志,战天斗地,改造山河,将一座座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的黄土山镌刻上了最为旖旎壮观的画卷。

秋末冬初,颗粒归仓,在潇潇风雨中,在严寒隆冬里,家乡的男女老少从温馨的农家院落走出来,扛着铁锨,挑着竹筐,推着木轮车、胶皮架子车,迈向寒风劲吹的山梁坡地,灰褐土黄的山梁,红旗猎猎,人头攒动,喊声震天,亘古沉寂的山梁,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挑土的你追我赶,推土的争先恐后,装土的奋勇当先,一个小组与另一小组赶超比先……土堆山冈被削下去,沟壑大坑被填起来,在同一个等高线上,梯田的高埂砌起来了,光洁坚实,蜿蜿蜒蜒,绵延如飘带,舒展如长河。

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几十年前在山岭上挥汗如雨、干劲冲天的大爷们早已作古,他们静静的化入在了黄土地,可他们的梦想从未泯灭,就像一束火炬,生生不息,越燃越旺。大爷们的儿子孙子,接过爷爷的镐头,传承着老爷爷的坚定信念,一锨锨、一筐筐、一车车,造出了一块又一块平展展的梯田。

一座山从山峁到山脚,依次而下,另一座山又是如此,梯田依山赋形,大则如广场,小则如火炕,一层层、一片片,远远望去,蓝天如洗,白云如絮,梁岭起伏,梯田千层万叠,如诗如画,令人心潮起伏。

我也曾参加过梯田大会战,上世纪七十年代,万人会战就在我们村后的大山梁上。朔风凛凛,冻土三尺,整座大山似乎冻成了一块硕大的土块,就在天寒地冻的隆冬,百日会战热火朝天地开始了。一座山上到处都是人,密密麻麻,你前我后,挖着、挑着、推着,说着、笑着、唱着,喊着号子,唱着歌曲,火热的劳动场面将每个人感染,你不得不抖擞精神,你不得不加快步伐,你不得不用全部的力气投入到紧张激烈的劳动中去。每个人的脸上汗水仿佛飘洒的雨水,飞溅在呼呼劲吹的寒风中。一天过去,一周过去,半月过去,双手震裂,鲜血如注,寒风刺骨,疼痛钻心,用破布在手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继续拿起铁镐,奋力挖掘。山梁上的梯田,浸透着家乡父老乡亲的汗水和鲜血,甚至生命。就在那次大会战中,有一位妇女被下落的冻土块活活砸死,有好几位参加会战的人受了重伤。

今年九月,我和镇长一同登上高高的大山梁,全镇的山山岭岭尽收眼底。深秋的高原,秋高气爽,天空湛蓝,群山逶迤,如浪如涛,山头上林木葱茏,雾岚缭绕。梯田次级而下,缠山绕梁,十分壮观,条条梯田,成熟的糜子谷子,金光灿烂,高梁宛如一束束燃烧的火炬,一片烂漫。不远的梯田里,是一片连着一片的果园,黄澄澄的梨儿,红彤彤的苹果在耀眼的阳光下闪烁光芒。丰收的巨幅画卷让人心醉。步过一个山弯,五台推土机机声隆隆,穿梭往来,镇长告诉我,连续几年,全镇机修梯田都超过了2500亩。过去,只靠人力,速度慢,下苦多,现在,群众自筹资金,实现梯田化的速度大大加快。

在家乡,无论是在山下,还是站立山头,耀入眼帘的是气势磅礴、壮观无比的梯田,半个世纪,几代人梦想将山坡陡地变成肥田沃土,眼前层层叠叠盘山绕梁的梯田,是家乡父老五十多年汗水和心血铸造的奇观,面对家乡的梯田,给人带来灵魂的震撼和生命的启迪。

梯田散文14:写在元阳大梯田

文/卢学义

原以为“天上人间”只是一个传说,但到了云南元阳,就不得不说,“错了!”元阳哈尼大梯田那可真是“天上人间”。

你看看,从海拔最低点的144米,到海拔最高点2936.6米,3700多级梯田重叠而起,直插云霄。那是先辈们几千年不歇耕耘的结晶,那是数千年人类沉积下来的杰作。浩浩荡荡,美轮美奂。

这里叫箐口。春末,雾霭笼罩,氤氲凝重,四野一片迷茫,我有些失落。倏然,微风将帷幕慢慢拉开,梯田,云海、朝阳款款走来,时而缥缈,时而定格。啊!此景 只应天上有!当北面的红河谷还在一片茫茫云海中晨曦初露,东方山顶上那金色的霞光已是四射万丈。森林—水系—村寨—梯田“四素同构”,精彩纷呈,但见云雾漫卷漫舒,梯田闪耀着粼粼波光,天上地下融为一色,就像进入一个童话般的世界。

哈尼族是个有着厚重人文历史的古老民族。“坝达”哈尼语就是“离天最近的地方”。离天近则离太阳也近,所以坝达是观赏落日的最佳景点。每当傍晚,夕阳晚照,大地一片辉煌,那1.4万多亩梯田,如此硕大,壮观,如此线条清晰,层级分明,人们不得不赞美哈尼民族的鬼斧神工,胜似杰出的大地雕刻师。

坝达大梯田是整个哈尼大梯田的核心。它地势陡峻,大气磅礴,欲坠不倒,拾级而上。时逢暮春,农村正值栽秧插田季节,我们有幸赶上了哈尼族举行盛大的农耕仪式,他们以村寨为单位祭拜天地,在街心一溜儿摆开了长街宴,少说也有四五十桌,各族民众一起吃团结饭,喝同心酒,族老率众骑着老黄牛拉的花车游走,人们载歌载舞,他们祈求天地赐福,保佑平安。

依多树是哈尼族聚居较集中的美丽山寨,是明朝万历年间皇帝赐封的宗瓦土把总司署所在地,所以寨子里现存司署、家庙等遗址可考证。如果说坝达以观日落最美,那么多依树则是看日出最为壮观。当朝阳徐徐升起,那茫茫林海,那层层梯田,构成一幅五彩斑斓的水彩画。

元阳大梯田不仅是一幅画,更是一部厚实的线装书。那重重叠叠的书页里,书写着山水的大美,那层级分明的字卷里,记录着哈尼人民顽强拼搏的传奇。开卷有益,咀嚼这千百年来人民用脚书写出来的历史,那是多么有意义的一件事,掩书而思,我们沉浸在这3700多页沧海桑田的画卷中。

元阳哈尼大梯田,我心目中的“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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