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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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的散文1:谷雨情思

文/李瑞华

时光匆匆的离去,却不带半点声响,让人误以为时光仍在静止。曾几何时留下了回忆的种子,现已埋在肥沃的的熟悉土壤。与你期待着,下个季节的发芽;下个季节的成长;下个季节的繁茂。

最近刚刚换了个工作环境,心情顿感舒坦,但是,春天干燥的风,还是吹得人意乱心烦。这几天,我都在渴燥不安地翘盼着,守望着。盼望着有春雨落下。翻了翻日历,知道了哪天是谷雨,于是这盼就更强烈些。就这样在祈盼中,我整理着封存已久的记忆,关于那些农村的往事。粗糙的农家生活,虽不曾淡雅,也不曾恍惚,但更多的其实是一种迷恋,挥之不去的忧伤。依旧如散花般凌乱了我的心情。

回望记忆,就是回望沉积已久的心情。很多事情,就那么轻易记起,恍惚间,那么清晰,清晰的仿佛触手可及。但是,当我提笔想要把它写下来的时候,却迟迟不知如何下笔,是我词穷了,还是构思的不够巧妙,抑或是倔强的不想铭记?于是,很多篇文字,就这样一次一次地被搁浅在脑海里。

但是,谷雨这个季节还是给我留的印象更深刻。毕竟是缺雨干旱的季节。

“清明要明,谷雨要淋”,这样的俗谚,早在儿时就知道了。我还知道,谷雨的雨,是孕育生机的雨,是滋长希望的雨,从那时起,我就习惯了像真正的农人一样,在每年谷雨时节,虔诚而老练地,期待一场如期而至的雨。

然而,没有。那一整天,都没有雨。早晨起来,太阳就灿烂烂的,一派朗晴。刚过正午,不可按捺的燥热,就开始从体内向外拱,郁闷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我看到窗外,那些像我一样无精打彩的花草树木们,也正望着天空,像我一样,它们也正盼望着那一场遥远而珍贵的雨。

在这样莫名的纠结中,不禁挂念起乡下的农事。

在乡下,还是“七九八九,隔河看柳”的时节,一年的农事安排,就在庄稼人迫切的心里,悄悄地萌动着了。“一年之计在于春”这样的诗句,他们或许并不知道,但那道理,却都懂得。

然而,在老家,在鲁西南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却总是风不调,雨不顺。要想庄稼收成好,唯一的愿望唯一的办法也只有期盼老天按时令该落雨的落雨,该晴天的晴天。关于“春旱”,更是年年难以避免的。现在还记得,小时候的春天,无雨的日子,那些靠天吃饭的庄户人,总要坐在待种的田野上,满脸茫然地,呆望着同样茫然的天空。那时候,也总有一阵阵干燥的风,在大地上吹过来,又刮过去。淡黄色的尘烟,腾起来,又消失了;只在天地之间,留下一片苍褐、昏茫。土地裂开的缝隙,像一张张饥渴的大嘴,微微地翕动着,期待雨的滋润。天空却很蓝,很远。那又蓝又远的天上,没有云来,自然也就不会有雨来。而到夜里,那满天密布的星子,层层匝匝的,数不清楚,仿佛是地上的农人,投在天上的望眼——又仿佛,是那些焦灼的眼睛,已经望穿了板结、沉滞的天空!

那个时节,旱极了的大地,旱极了的人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心声——老天,下雨吧!

企盼下雨,企盼听珠珠碎雨打在树枝上,花叶上,屋瓦上,作簌簌响,作滴答响,作淅沥响,这是我童年最好的谣曲——在那样的音乐里,连梦寐也会格外地甜美、酣沉、滋润——这时节,倘若真来一场雨,就会有种沁凉的快意,率先从心底湿润地升起。然后,雨水骤降,落在屋瓦上,作淅沥索落的清越声;落在院内地面上,噼噼啪啪地直响。忙乱地收着衣物的人们,便会兴奋得手足无措,立坐不安。甚或冲进雨中,尽情地奔跑呼号着,内心充满对冥冥上苍的感恩之情。

那记忆,真是刻骨铭心;许多年之后的今天,还时常在梦中萦回。许多年后的今天,我早已离开那片土地,生活在不愁落雨不愁干旱的环境里,有了一份被乡人羡慕地称作“旱涝保收”的工作,不再需要望天赐饭、待雨种田了。便是自己所谓的文字生活,也基本上与风雨无关,与天象和节气无关。但我的心,仍不免要为农事而动,为那一片片待种的土地而动,为那一双双充满乞求和期待的眼睛而动。每年“谷雨”时节,我仍会像一个惯熟农事的庄稼人一样,默默地望着天空,深情而伤感地长久等待,深情而伤感地暗自祈祷。

夜已深了。不觉疲乏的星星,在朗晴的天空中,像千百年来一样,冷漠地闪烁着。城边的村子里,偶尔有几声犬吠,长长短短地响起来,将夜空拖曳得更加沉闷,空旷,幽远。我仍枯坐桌前,等候着、祈祝着那迟迟不来的睡意和雨声。

想象着野地里虫子的吟唱,和庄稼们微微起伏的声响,早年的乡邻和亲人们的面容,又渐渐清晰起来;故园的一草一物,也渐渐地在眼前葱茏起来。

谷雨望雨,一夜无雨,干涸着那些早已沉淀的记忆。

离去的散文2:她从桂花香里离去

文/春江青苇njb

白云坡的桂花盛开,芬芳里飘着金秋。蓝天把大地领进了同一个步调,画中的锦绣逐层铺开。

枝枝叶叶缀饰着润玉,乳黄色的小花在绿荫中成串地闪烁,能听到它们与阳光说话,诗语随风轻盈而来。

宋代杨万里在《凝露堂木犀》中描述:“雪花四出剪鹅黄,金粟千麸糁露囊。”靡丽不问今昔,雅意悠悠扬扬,隔空为白云坡写照,桂花馥郁地香,醉得你美,我美。

这晚,王鹤然和他的女友曲尔西妮来到了白云坡,娇娇月华漂染着米粒状的桂花,溅出一滴滴微小的清光,晶晶亮亮,悬在耳鬓,安谧的世界柔柔蜜蜜,每一缕呼吸都曼婉。这里最适宜儿女情长,他们亲亲地拥抱,亲亲地相吻,亲亲地叙谈,月色花影里的融合能报以多少相知。

桂树梢上香风熏熏袅袅,王鹤然仰望星空,心上涌出了唐朝宋之问在《灵隐寺》中的嗟赞:“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曲尔西妮背诵起南宋辛弃疾《清平乐·赋木犀词》中的佳句:“无端许多香处,只消两三枝。”浓浓的情感在字里行间翕动,清韵逸调浣洗着缠绵的襟怀,再没有更恰当的表达方式。碎小的花瓣在晚风中洒落,如细雨淅淅摩挲,顺着情人的肩头滑进肉体,渗透血液,一直浸入心底。

王鹤然继续吟诵着李商隐《月夕》中的诗句:“兔寒蟾冷桂花白,此夜妲娥应断肠。”

曲尔西妮跟着背诵起李清照《摊破浣溪沙》中的句子:“揉破黄金万点轻,剪成碧玉也层层。”

风轻轻,情依依,二人感叹着花开花落。

曲尔西妮拿出一个毛刷和一只布口袋,说要扫些飘落的桂花,拿回去晒干,装进他们为结婚准备的鸳鸯枕,将爱的馨香储进真情。

诗性的创意深深感动了王鹤然,他打开手机的灯光为曲尔西妮照明,脑海里现出了一幅美景,和美里的芳菲抽出了纤纤情丝,萦系着两颗灵魂。他将手机递给了曲尔西妮,接过工具贴着地面轻轻掸扫起来,把月光和桂花一抔抔地收进了心中的柔软。

曲尔西妮相依在王鹤然的身边,轻声细语地提出一件事来:亲爱的,为我安排个吃皇粮的工作吧!

王鹤然停下扫帚,向曲尔西妮解释:吃皇粮必须参加考试,不能例外安排,对于这种事一定要讲原则。

曲尔西妮:这种事就在你的手上办,玩点技巧变通一下就能合乎原则。

王鹤然:那不是搞歪门邪道吗?

曲尔西妮悠雅地站起:不歪不邪,能办成事吗?

王鹤然:我……我歪不了。

曲尔西妮:你要讲正派?那就成全你的一世英名,我们就此散伙。

王鹤然无奈地站起来,曲尔西妮扔下手机离去。

桂花林里月光陡然黯淡,阴风飕飕,王鹤然的心塌了下来,他慌忙捡起手机带上工具去追曲尔西妮,僵局终究未能扭转。

数日后,王鹤然想曲尔西妮不过是一时赌气,就打电话给她表示和好,曲尔西妮说要和好就得先搞定她的事。王鹤然说爱要爱得清白,曲尔西妮讥讽他不食人间烟火,只配做孤家寡人。

凉秋瑟瑟,忧伤漠漠。

又一个夜晚来临,曲尔西妮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主动把王鹤然约到了白云坡。

白云坡比先前清寒许多,云层遮掩着破损的月亮,桂花稀稀落落,香气冷冷淡淡。

曲尔西妮给王鹤然一个深吻:亲爱的,我想好了,绝不生你的气,你把我的事办了吧!

王鹤然缄默不语。

小雨飘起来,桂花含泪,冷香凄楚。

王鹤然嘘了口气:大家都说时下风气不好,我们哪能为了私情再往灵魂的伤口上撒盐。

曲尔西妮:你想独胆拯救人类吗?可笑!

王鹤然:你……说这话,是什么人呀?

曲尔西妮:中国人。

王鹤然:中国人就你这样?

曲尔西妮:你还以为中国人咋样啊!

王鹤然瞠目结舌。

曲尔西妮扬长而去。

风雨越来越大,打湿了白云坡,打湿了桂花林,打湿了王鹤然全身,灌进了他的脏腑。他看着一棵棵模糊不清的桂花树在簌簌颤栗,天地一片模糊,幽暗无边,爱情竟这般脆弱。他沉痛地默背着白居易《东城桂》中的诗句:“遥知天上桂花孤,试问嫦娥更要无。”

悲秋潇潇,凄凉的白云坡在抖索,王鹤然潮湿的心变成了空壳,他胸中有千番怨艾,殊途遇红颜,并非是知己。爱只相信真情,貌合神离,分开是幸运。

风雨交加,呼啸突起,忧伤的王鹤然说不出地心痛,结束一场错误的爱,怫郁在所难免,只当是一次解救。

白云坡上桂花哀怆,天地间风雨飘摇,此刻的凋落将在晴天站起,看又一度花开。

离去的散文3:若离去,只一曲洛箫为你送行

文/慕楚烟

落花满径,倾尽半生温柔;离人未归,空余一世守候。--题记

许是前世与你邂逅在水榭江南,那小桥流水河畔,微雨呢喃,一叶扁舟,我自桥下过,一蓑烟雨,你于桥上行,匆匆一瞬,你伞上雨滴滑落,我以为那湿润是泪,却分不清是梦是醒,而你,已然去远。

江南烟雨里,三月微寒,婉约如玉的繁花开了满城,几缕檀烟香痕淡出前尘的沉香。恍若隔世般,于你眼中笑意,我望见了沉醉千年的怅然。青丝幻雪桃花落,静寂空城此生错,纸墨间,静如清水般的明眸里却绘出惨淡的绝美,墨色渲染半纸离殇,终究勾勒不出你容颜。

十几载的年华醉梦浮沉,我明了,你身在红尘心却远去了,时常提笔,用一纸沉寂的墨色写下浮生的流痕,而你文字里深藏的落寞只我懂得。时常凝眸望窗外冷寂的月色,伫足花下,叹那与花一起零落的痴蝶,却从未拾拣落红,埋葬残花,那残香便落在清幽的茶烟里。你是不忍湮灭最后一缕芳华,还是早已看破轮回的起灭?

柳絮如雪轻逸飞落,泛舟青烟上,煮雪茗酒香。那时年少轻狂,你的背影总是那样洒脱不羁,眼中总是笑意若梦,也许还有几分惆怅与无奈。苍凉里总是遗着曾经的繁华,而繁华里亦是透着入骨的苍凉,那些缱绻缠绵到最后都成了累累伤痕。

雨未歇住,薄纱般轻笼着一切,黛色山水中,我为你撑伞,青衣素袖,相顾无言,静默了时光,染透了流年。世景荒芜,岁月又如何能够静好如初?你远逝的目光里,也许是你对那个超脱尘俗之处的向往,我不愿懂得。

青雾缭绕,往事难寻,倚着一竿碧翠湘竹,望着一地落叶纷纷,听着不知从何处随风而过的清音如素,犹记你说不爱玉筝的纷乱,如今我在陌上梨花树下为你吹一曲紫玉箫可好?

那流年灼灼的盛世繁华是谁给谁的梦境,似水流过多么漫不经心,飞扬着多少桃花凋零,走过一路遗失了来时的阡陌小径,清清浅浅韶光消逝地云淡风轻,少年易老,红颜香消,是谁在时光中央,把我们都遗忘。一曲吹罢,便从此忘却前尘过往,让记忆随风化雨归去,亦不再牵盼留念昔年相守的那段时光。

彼时又是疏雨飘杳的黄昏,撑了伞,独自漫步,雨中阡陌是芬芳的,氤氲着清寒浅淡的冷香,飘洒的雨丝沾湿青丝,心也便湿了,梨花也在雨帘之中顾盼生姿,锦簇嫣然,寂默沉静,这般的素素纯白,如一抹淡然浅笑,看着流年去远,愁绪百结的心便拥有了一季素净流光。

身处是非而不问,眼下繁华却不闻。岁月渡过了,何必回头,以不问不闻求清心安然,曾经的曾经,过去的过去,已如云烟。云水依旧,却不见了你的踪迹,或许,此生你不应在红尘里流连,我无处去寻觅。

光阴尽头,便是流年的最后。谁还在原地等待,谁还执念着,千年前的尘缘。若可以,何不两两相忘于红尘,既不能许君一世安好,那便愿君此生安然罢。

你若离去,后会无期。

离去的散文4:忆恩师,叹流年

文/fanon

恩师离去,已进入第五个年头了。每年的教师节,我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祝福你,希望天国里的三寸讲堂依然有你辛勤的耕耘。

人生,最痛苦莫过于思念。你早早的离开,常常惊起我午夜梦魇。我不知用什么样心态去面对独自行走的人生。权与钱,在许多人看来,是那么富有吸引力,而我只愿此生寻一个渡我的人。

曾经,你视我为珍宝,把我捧在手心。而经,沧海桑田,我已不是那个天真浪漫的我。转眼间,已是五年了,你沉睡整整五年了。行走岁月的上方,我总是在不停的矛盾着。走南闯北,去过许多城市和山村,可仍无法将你忘记。

许许多多的节日,总让我想起陈年往事,让我忆起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怀旧对一个人来说不是好事,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许多画面越加深刻。

五年的时间,发生了许多事。父母亲变老了,而我自己也开始慢慢老去。在自我封闭的三年里,我想了许许多多。以为一个人能行,一个人也要努力的活下去,只要我看淡世俗。

可是,离开了伤城。我的心开始慢慢动摇,加上来自己父母亲人的施压。我被亲情一点一点融化。开始很喜欢孩子,开始很听长辈的话,开始原谅那些给过我的伤害的人。一天又一天,多姿多彩的生活开始让我有了理想,有了向往。

我不再相信命运,只要我努力,一定会扭转乾坤。对生活,对明天充满希望。我希望,太阳每天都是新的,心情每天都是亮丽的,工作每天都有突破,人与人之间越来越和谐。

用心生活,努力工作。我相信远在天国的你,也真心希望我不再受到伤害。我的幸福便是你的安慰。可我忽略了一点,五年前和五年后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后起之秀层出不穷,现实变得越来越残酷,代沟越来越深,我终发现,我真的老了,真的不合群了,纵然我很努力。

加上某些工作,根本不按理出牌。没有原则可言,也没有后退可想。我时常一个人在办公室发呆,该怎么办?该如何是好?那个时候,我多希望你能够回到我身边,告诉我该怎么做才好?

你为我付出的一切,我都铭记心底。可是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根本不快乐,也不幸福。我所谓的坚强,充满着矛盾的个体。有时甚至想离开,或是把有关你的一切都忘掉。

我知道,此生无法将你忘记。因为,你是真实的来过。你是我在最天真和幻想的时候,给我鼓励和指引的人。过去,是你给我指明生活的路;未来,我依努力按照你的心愿努力活着。

我知道,你对生活的热爱,对生命的珍惜。每天都把死挂在嘴边的我,却万万没想到,你会在那么年轻就离我而去,这样的伤痛,你让我如何承受。

秋天来袭,我平添了许多忧愁。站在秋天的路口,我又一次迷失了方向。我的生活没有了目标,我的心没有了主心骨,我的工作四面楚歌。

好久好久,没有在深夜里哭泣。还记得你刚离去的那两年,我每天晚上都会哭,除了哭,没有任何言语能说出我的无奈。

我真的好想知道,我还要承受多少苦,经历多少磨难,才能让内心真正的平静,才能在每一次想你的时候,不再忧伤和哭泣。

也许,你的离去不是不幸,而是一种解脱。又也许,只有活着,才是万劫不复。我就是这样万劫不复的始作俑者。我常常羡慕身边的朋友,为什么幸福对她们而言,是那么轻手可得?为何老天要把我折磨得千穹百孔。

离去的散文5:青春,未曾离去

文/碎冰

很久一段时间里,苍白的瞳孔里诉说着的,只剩深深地无奈。一开始的激情与明媚,随着惹人窒息的寒潮刮掠,所剩无几。或许,青春,在小小的天地里就只剩下两个脆弱的文字,数着曾经的光影,在岁月间默默湮灭。

喜欢一个人踩着碎叶,低着头观摩叶碎的痕迹,五指屈伸,试图抓住那一抹逝去,划过的,却是翠色的生机。夏花一般的雨季,似曾逝去,留下深深的惋惜。季初的春光里,几度寻觅,风吹又起的生机,乘风破浪的勇气。清风拂柳,枝头托起的晶莹里,那抹淡绿的痕迹,浅浅揭起,于它的雨季。

夜凉如水,茶香怡人。在这静谧里,写一首青春的诗,明媚而轻狂,淡淡墨迹里,风干了泪迹,快乐的空气,轻舞摇曳。珍藏心底的过去,再翻不起一点涟漪,漫漫长夜,寻一舒服的姿势斜对,端详落日或晨曦。青涩的年华里,单薄的影子鼓起莫大勇气,夜路里独行,听清风奏一曲撩人春色,缓缓将歇。

指尖轻划,青春的音节在山泉青石间拍打,空灵而欢愉。赋一曲青春的歌,浪尖触礁的激情,陌上花开的轻盈,草长莺飞的清新,淡进每个音符里。青春的曲子里,忧伤泛绿,烦绪成梯,踏进梦的门扉里。隔断红尘,唱一曲书生意气,哼一段高山流水。

喧嚣落定,煮茶静思,茶香弥漫里,恍惚间可见青春的缩影,淡淡中惹人深思。翠色的叶子和着清水散发出一种绵长的芬芳,淡淡中带一点点苦涩,之后便是绵长的清香,久久不离。一茶一青春,涩涩中温纯,荆棘之后,春暖花开。青春的味道,淡淡却深深。

风过原野,叶落满地,有意无意间,留下了几多痕迹。生涩的手法,拟下了青春的约,悲伤向左,快乐向右。多雨的季节,谁是谁的唯一?谁为谁作青春的主题曲?无意间明白了许多道理。微笑只是表情而已,悲伤也可以用微笑宣泄,爱情不是生活的主旋律,梦想也有可能只是做梦而已。

翻翻日历,泪干的日期,早已逝去。春天的气息,奔涌不歇,苍茫天地,裹一席翠绿。调整呼吸,不再叹息。心底的自留地,植入青春的勇气,花开遍野。

暮回首,青春依在,只是心已颓。闲言碎语,只道风过帆又起。乘风破浪,涟漪激荡。风雨里,青春,未曾离去

离去的散文6:一头驴的离去

文/李晓

一头驴的死亡,在乡村,根本算不了什么的。

不过,也有例外。我老家乡下卢大爷的一头驴死了,他就很悲痛。

那头驴活了十六年,是老死的,算是长寿了。据说一头驴活一年,与人相比,是活了七年。想起回老家时,大爷有次对我说,假如驴死了,要把它埋在山梁上,正与我喝酒的孙老三叫了起来:“吃驴肉下酒,爽啊。”卢大爷伤心地说:“使不得,使不得啊!”我猛拍了孙老三一巴掌斥责道:你这个吃货,还有没有良心。

我回到乡下,去看望那头死了的驴。大爷还买了白布,把那头驴裹了身子。大爷的老伴儿六年前去世了,三个儿子到城里买了房,就剩下大爷和这头驴相依为命活着。在驴生前,大爷就常常摩挲着驴的脊背念叨,驴啊,你好好活,陪我多活一些年岁。但驴那天晚上一撒腿就死了,也不知道患的是啥病。

驴死的前几天,大爷牵着驴去坡上吃草,那驴埋下头,却没了食欲,猛一抬头,怔怔地望着大爷。驴的眼睛大,望人的目光如秋水,眸子里似乎还有泪花闪动。卢大爷惊讶了,这驴到底咋了?大爷去牵它回家,它却挣脱开,沿着山梁边走边望,像是在告别。“吁!吁!吁!”驴突然叫了起来。它走下山,沿着那些年走过的崎岖山路、沟沟壑壑,走一步,停一步。大爷明白了驴的心思,陪着它走了好半天。在一块兀立的陡峭山石边,驴停了下来,伸出舌头,来舔大爷的手、腿、肩、帽子。

大爷讲到这儿时哭了,双肩抖动。大爷说,那年老伴儿死的前几天,也是拉他到床前坐下说,老头儿啊,你过来,挨着我坐一会儿。老伴儿把大爷戴的帽子脱下来拍了拍灰说:“卢老头儿,我走了,你还有毛驴陪着,好好待它哟。”老伴儿平时也没啥大病,可能是脑溢血发作,说走就走了的。

这头毛驴,是村里老黄哥送的,那一年它来到卢大爷家,才两岁。那毛驴很瘦,灰褐色,头大耳长,胸部窄,躯干短,颈项皮薄,蹄小坚实,性情温驯。大爷很快就喜欢上了这驴,专门为它搭建了一个驴圈。晚上,驴偶尔叫几声,大爷就蹑手蹑脚起床去看驴。驴和马一样,常常站着睡觉。大爷一进圈门,驴就睁开眼,甩甩尾巴,抽抽鼻子,是在打招呼了。驴圈草棚上有霜了,怕驴受了寒,大爷就加了一道木门,不让风吹进去。

这头来到卢大爷家的驴,大爷几乎没对它发过啥脾气。脾性温和的驴,就好比是大爷大娘的一个孙子。村里没通公路时,大爷就牵着它,驮点粮食蔬菜去镇上卖掉,再驮一点肥料回来。大爷六十四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躺在床上,虚弱地喘气,以为自己过不去了。有天,驴径自走到大爷床前,垂下头,亲吻着大爷的被角。大爷顿时老泪纵横。大爷自言自语,我得好好活下去啊,好好陪着驴。后来,吃了当地医生抓的几包草药,大爷的病就好了。

大爷的老伴儿走后,大爷的三个儿子一直要大爷进城去住,大爷死活不愿,三儿子气得把大爷的柴灶给毁了。大爷气得胡子乱颤,说:“要进城,我得和驴一同进城,住一间房。”性格执拗的大爷,终于坚持没进城。

村子里的人大多进城了,野草淹没了路,驴偶尔叫上几声,如在荒原。大爷就陪驴坐在山岩边,常常一坐就坐到天黑。

我听着大爷的讲述,忽然感觉那头驴也有亲人一样的感情了。

离去的散文7:如果,不曾离去,如果

文/流浪使者

文 / 流浪使者

如果,不曾离去,我们是否会留下一道无法磨灭的烙印?

如果,不曾离去,我们是否会隐匿一帘刻骨铭心的风景?

如果,不曾离去,我们是否会遮蔽一个繁花似锦的世界?

如果,不曾离去,我们是否会打开一扇通往忧伤的大门?

时光似流水,一去不返,年华正渐渐苍老,假如回到那些年,谁又能将青春还给我?一忆残缺忧伤的记忆谱我今世的情愁,醉卧同然岁月,于指尖掬起浓浓的记忆,在孤单的旅程中独自游离,在夜晚,遥望浩渺的星界,你就是那千万颗星中最亮的那一颗,点缀我的心空,在白天,凝视湛蓝的天穹,你就是那轮金灿的红日,带给我温暖,带给我生机,带给我希冀,普照我的心空。

如今,在飞舞的思绪中踱步,在心田伤感的忆忆中行走,留下了一地清晰而又璀璨的痕迹,那是记忆遗下的心事,那是泪珠滑落在地刻下的爱。尘埃落定,结局过往的岁月中散碎,我寻寻觅觅,却再也找不到你的踪影,蹉跎的年华,独奏一首首孤单的乐曲,祭奠陨落的往事。

万籁俱寂,喟叹多少人正在睡乡中做着美妙的梦!对神灵发问:如何留住温存的时刻?又如何走出永恒的眷恋?

多少次在梦中继续我们未完的梦,多少次在梦中一起手牵手漫步于乡村小径,多少次在梦中像以前那样轻轻地吻着你的脸颊,多少次在梦中绽放一季的流年;此刻,仅缕缕静默不息的思绪在天空中飘荡,呈现昔日缠绵的情愫,现在熟悉的一个人,几经追忆,几多痛楚,黯然神伤,听到了心的哭声;无奈,除了望尽天涯路,便只有暮然回首,可那人却不在我身边。

我的思念如沙尘暴涌来,接起记忆的汪洋再次翻卷,一波波回忆的层沙在我的心田上起伏,抬头仰望苍穹,阵阵清风在流年的草原中穿梭,拂动思恋的青条,你的甜言,我的密语,在耳际萦绕,连绵不绝;心灵的触碰,我们的相遇,彼此相视一笑,落花有意,流水岂能无情!

记得,曾经迷醉的刹那沉入了彼此灵魂的深处,头晕目眩,全身仿佛燃起火焰,灼热了我我心,如今,只是一处伤感的雪山。

记得,曾经规划属于我们的光阴,高吟我们共同的歌,锦瑟年华,洗涤了心灵,紧握甜蜜的年月,如今,浅唱刹那芳华,埋藏宿命中的情殇。

忆起吧!忆起,你总在我的心里;当下,我只能在语言中勾勒遗落在尘寰的爱恋,在思绪中再现温馨又冷清的历程。那一段灿烂的岁月在我的手心跃动,却已落幕;那甜蜜的味道在我的四周散开,却是苦涩遍布。

如果说今生注定我们悲剧化的收场,可以换来我们来世的幸福,那么我愿意放下今生,换取来世与你冷暖与共,相偎相依。

不知何时起,我对这种所谓爱的感受,已经沦为习惯;不知何时起,陪着我的不再是你,而是那份怅然、青涩的柔情;不知何时起,我沉睡了,在你的心里。

如果,不曾离去,我是否还在纯贞的童话?

如果,不曾离去,我是否还在浪漫的国度?

如果,不曾离去,我是否还在幸福的梦境?

如果不曾离去,我不会知道,我们的爱已到了地老!

2012/7/1 QQ764405725

离去的散文8:离去,颜色犹在

文/鸢尾花

花已落,是否意味着生命的消亡?

色犹在,可曾宣告着美丽与辉煌?

——-题记

花盆下已经收集了麒麟花的很多落红,却舍得丢掉。第一次看到它的花开时,没觉得有什么稀奇之处,却在偶然发现它的败落时,触目惊心!养花那么多年,第一次被一种花所感动,感动于它痴迷的情怀,感动于一朵花的执着与不舍,更感动于它的深情。

花开时,颜色淡绿色,继而转成绿和红色相间的颜色,后变为粉红,直至变为炫目的红色,便是完全盛开。而后一直保持着这种颜色和形状,直至败落时依旧不改!第一次看到它的败落,我只不小心碰触了一下,花儿便落了。仔细看花瓣,已然变成了风干的花朵,朵朵炫目的红,虽失掉了水份,花的形状、颜色依旧。好像刚刚邂逅它的花开,却不知离别已经来临。它们的花柄处已然脱落,但仍舍不得从植株上落下,仍恋恋不舍得恋在那一片片的绿叶之上,展示着最后的美丽。

看到这些,心好像被刺痛了。这是怎样的一种深情啊,临到死亡都是不舍,临到零落成泥的时刻,都舍不得离开给它衬托和美丽的绿叶,那份情谊岂是我们常人可以理解,岂能简单的以一朵花、一株生命的结束来释怀。

世间万物,皆是有情的,今生的花儿或许是前世的人,只是为了寻找有情的过往来人间走一遭。麒麟花的深情和不舍,让我看到了爱,看到了那份相依相恋之外的缘分,看到了落红之外的人和事。

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很多人相恋一生依然不改初衷;很多人痴情相恋,却改变不了命运的安排,人生就是一场轮回,四季冷暖,人间情缘、皆是时光里的宿命,强求不得。犹如花开花落,总要回归生命的本色;亦如爱情,最美之后也总要归于平淡,而后败落。但是美丽却不会随着花落消失,很多的灿烂和辉煌都留在了记忆里,留在了生命里。

易逝的青春也如花落,多少人曾在青春里繁花盛开,美丽一时;多少人曾在青春流逝时,留下了灿烂的过往。也曾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也曾立志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如此豪气几人可忘,几人可在青春溜走时忘记那段飞扬的岁月。

历史的很多人物想来也如花去,颜色犹在。如岳飞,精忠报国,留下“八千里路云和月,笑谈渴饮匈奴血”的悲壮!如于谦,“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于人间”;如李白,几千年来,仍在传唱“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亦如苏轼,留下大江东去、浪淘尽的豪情。这些历史上的伟人或是名人无不以离去,颜色犹在诠释着生命的辉煌和厚重。

生活中很多人遭遇困境,仍然坚守着那份执着与向往,不舍生命的本质,坚韧向上。若张继,没有他的落榜,哪来传唱千古的《枫桥夜泊》;若昭君,背井离乡,却换来了自由和汉匈两族的友谊。,如此想来,便是离去,也曾辉煌,仍把颜色留在人间。

大自然中的昙花,一夜之间尽情绽放,给人们留下无尽的回味、方香和永恒的陶醉;流星与焰火,即便是天空的匆匆过客,依然把美丽尽情绽放;小草在经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里依然展示着顽强,向世人宣告生命花开,精神犹存。

离去,颜色犹存,是对生命的惺惺相惜;离去,颜色犹在,是在困难下的坦荡,是绝境里的坚强;离去,颜色犹在,是爱在红尘里的守望,是繁华落尽、依旧不改初衷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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