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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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散文1:梅花

文/毕家祯

搬进新居后,友人送了一盆梅花给我。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雪中送梅,从精神层面上讲,远远超过了雪中送炭。因此,我格外看中这盆梅花。特地买了一颇有古意的花架,将其束之高阁,放在书房的一偶,天天观察梅花的变化。

霜前冷,雪后寒。几天大雪后,天气骤冷。一日,已近午夜,我还在书房看书,忽然一股清香盈鼻,这幽香让我昏昏欲睡的大脑陡然兴奋起来,它告诉我:“梅花开了。”我立在梅花前,看着一个个蓓蕾绽放,一缕缕的幽香扑鼻,令人陶醉。

闻着这清润肺腑的香气,我忽然想起第一次去杭州,游览了西湖后,乘车去塘栖古镇的超山看梅花的情形。超山的梅花远近闻名,文人雅士,无不舟车前往,或寻胜、或赏梅、或寄情。我们一下车就闻到梅香扑鼻,等走到梅林中,人就好像置身于香雪海,那梅树五步一丛、十步一坂,总有几百亩之多,每一棵的花朵犹如繁星一般。有红梅、绿梅、黄梅等,竞相怒放,可谓是十里梅花香雪海,千年古梅展风姿。

梅林的花工告诉我们:“超山梅花非常独特,世上大多为五瓣,而超山梅花却是六瓣。古人云‘六瓣为贵’。中国有五大古梅,湖北沙市章华寺内的楚梅、湖北黄梅江心古寺遗址的晋梅、天台山的隋梅,而超山独占有二。”老花工说着,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超山梅林以“大明堂”为中心,庭院中有唐梅一株,院外植有宋梅一株,旁边建有“宋梅亭”。各色梅花,别样风情。小桥流水,游人如织。赏花观花,赞不绝口。我不知道北宋的林和靖是否以此为“衣钵”而自诩“梅妻鹤子”的?我也不知道陈香梅女士的大名是否源出于此?我只知道国画大师吴昌硕酷爱梅花,他一生画过许多梅花,1927年病逝上海,葬于超山。实现了他生前的愿望;“百年后要与梅为伴。”后人为了纪念这位大师,在超山梅园附近建了“吴昌硕纪念馆”。赏梅后,吴昌硕纪念馆也是参观的好去处。超山赏梅,让人开拓视野,陶冶情操,从而激励自己培养“俏也不争春”的品质。

从超山赏梅到友人送一盆梅花给我,我懂得了一些梅花的栽培方法和梅花的习性,我喜爱梅花不过是附庸风雅。千百年来,喜爱梅花者不计其数。天下第一视梅花为知己的风雅之士,首推宋朝的林逋,他对梅花可谓是爱恋之深,情注至极,。再就是与他同一朝代的陆游,“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长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从该词的境界看,可看出陆游做人的品格。

梅花绽放的生命是短暂的,但虽芬芳散尽,“零落成泥碾作尘”,却依旧清香如故。正是这种品格个精神,激励着无数人孜孜不倦地朝着“香如故”的方向不懈地努力。

友人散文2:因为美丽而无憾

文/忐忑的心

病中,友人来访,淡淡地讲起了一个故事。

是一个美丽的夏日,在那临湖的岳阳,有三个女孩偶然发现了一个盛开荷花的大湖,就偷了人家的渔船,撑着篙划进密密匝匝的莲叶,做一回江南的采莲女子,满眼的绿曳红摇,是一种无法说出的感动和欢欣。“要能将这份美丽长留该多好。”便忙着把船头船尾盛满花。兴未尽而归,接下来的日子无暇与花对语,亦找不到一个大湖将花亭亭插入。渐渐淡泊一种心情,而花终于灰白或紫黑,不复当日的姣妍。触目心惊,忆起那一日终未好好欣赏那如铺如盖的叶,体味映日荷花红的别样。渐浓的怅惘中终于悟道:“惜花更把残红折”的句子原来包含了多少年前那个骚人的顿悟与多少年来怜花人的感慨,浓缩了多少如雨云般沉甸甸的真情。终于废然太息她们不是爱花的正常。

夜里拥膝怔怔,想着这采莲的故事,世间有多少美丽足以倾倒众生,世间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凡夫俗子,还是翘楚俊杰,都曾面对或拥有过多少美丽,而有几人能明晰地告诉自己:“我曾真正珍爱过,不曾辜负过这美丽?”

也许因为人们已太清楚,生命中那许许美丽,其间或真不乏永恒者,但毕竟,更多是短暂的,一如昙花与流星美丽。故而总是追求永恒,渴望永恒、培植永恒,却于不知不觉间于“越在意的事情做起来越不如意”的困惑中,于面对千辛万苦保存下来的美丽不复有悸动与心跳时,追悔某一刻原应快乐享受却于匆忙混乱中错过,而今日或将来不再重视的那一份美丽。

想起东南方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岛上,有一位爱花的诗人,当路边的宫粉羊蹄甲开出透逸皎白的花,“每次雨中路过,我总是看到绝对才离开。”这该是位真正懂得美丽的诗人吧。

因为,人生有限,美丽无穷,属于我们的美丽,无论长久或是短暂,都是些有情世界一馈赠。将热情倾注于此时此刻,但求我所爱,无怨无悔,便是无憾的上境。

因为,美丽不仅是客观存在,也是一种心情与感受。

友人散文3:石榴的花与果

文/丁旭东

晚上和友人散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铜川新区大唐养生园里的石榴花悄悄地绽放了,一朵朵指头般粗细的花蕾偷偷张开小口,逐渐形成小喇叭状,显露出诱人的身姿。石榴花开,或许也只有石榴花开的时候,众花差不多已临凋谢,形成了石榴树一花独放的景观。也许在冥冥之中,石榴花就懂得这自然的科学性,错位发展,缓一步走也不失为一种智慧。既然早开的凋谢也早,那晚开一点又有何妨?

石榴树花开得鲜活与古朴、动态与静态,在这里形成了一种对应,不由得让人为美景赞叹,为石榴感慨。石榴花开,不仅仅是独放独鲜、独显芳香,诱得众人围观欣赏,还在于它在花开之后,必然有果实跟随,果实与花开一样,都是人们的期待。开花结果,本应是自然界的一般规律,但是在铜川新区大唐养生园里,石榴却成了能够名副其实的唯一。

一般情况下,石榴花期为5-10月,果熟期为9-10月。在陕西关中地区,石榴是水果佳品,独具美味,西安临潼的石榴更是陕西一大特产,集全国石榴之优。它与当地的特产洛川苹果、宜君核桃、秦岭山中猕猴桃……都在演绎着春华秋实自然规律,都在满足着人们赏心悦目和香甜可口的多重梦想。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石榴被视为一种吉祥物,视它为多子多福的象征。虽然石榴花没有其他花朵,开的那么早、那么多、那么鲜,但是最后大家最钟爱或许还是有花有果的石榴,最钟爱的这不久就能挂满累累果实的石榴树。

友人散文4:白发

文/冯骥才

人生入秋,便开始被友人指着脑袋说:“呀,你怎么也有白发了?”

听罢笑而不答。偶尔笑答一句:“因为头发里的色素都跑到稿纸上去了。”

就这样,嘻嘻哈哈、糊里糊涂地翻过了生命的山脊,开始渐渐下坡来。或者再努力,往上登一登。

对镜看白发,有时也会认真起来:这白发中的第一根是何时出现的?为了什么?思绪往往会超越时空,一下子回到了少年时——那次同母亲聊天,母亲背窗而坐,窗子敞着,微风无声地轻轻掀动母亲的头发,忽见母亲的一根头发被吹立起来,在夕照里竟然银亮银亮,是一根白发!这根细细的白发在风里柔弱摇曳,却不肯倒下,好似对我召唤。我第一次看见母亲的白发,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母亲也会老,这是多可怕的事啊!我禁不住过去扑在母亲怀里。母亲不知出了什么事,问我,用力想托我起来,我却紧紧抱住母亲,好似生怕她离去……事后,我一直没有告诉母亲这究竟为了什么。最浓烈的感情难以表达出来,最脆弱的感情只能珍藏在自己心里。如今,母亲已是满头白发,但初见她白发的感受却深刻难忘。那种人生感,那种凄然,那种无可奈何,正像我们无法把地上的落叶抛回树枝上去……

当妻子把一小酒盅染发剂和一支扁头油画笔拿到我面前,叫我帮她染发,我心里一动,怎么,我们这一代生命的森林也开始落叶了?我瞥一眼她的头发,笑道:“不过两三根白头发,也要这样小题大作?”可是待我用手指撩开她的头发,我惊讶了,在这黑黑的头发里怎么会埋藏这么多的白发!我竟如此粗心大意,至今才发现才看到。也正是由于这么多的白发,才迫使她动用这遮掩青春衰退的颜色。可是她明明一头乌黑而清香的秀发呀,究竟怎样一根根悄悄变白的?是在我不停歇的忙忙碌碌中、侃侃而谈中,还是在不舍昼夜的埋头写作中?是那些年在大地震后寄人篱下的茹苦含辛的生活所致?是为了我那次重病内心焦虑而催白的?还是那件事……几乎伤透了她的心,一夜间骤然生出这么多白发?

黑发如同绿草,白发犹如枯草;黑发像绿草那样散发着生命诱人的气息,白发却像枯草那样晃动着刺目的、凄凉的、枯竭的颜色。我怎样做才能还给她一如当年那一头美丽的黑发?我急于把她所有变白的头发染黑。她却说:“你是不是把染发剂滴在我头顶上了?”

我一怔。赶忙用眼皮噙住泪水,不叫它再滴落下来。

一次,我把剩下的染发剂交给她,请她也给我的头发染一染。这一染,居然年轻许多!谁说时光难返,谁说青春难再,就这样我也加入了用染发剂追回岁月的行列。谁知染发是件愈来愈艰难的事情。不仅日日增多的白发需要加工,而且这时才知道,白发并不是由黑发变的,它们是从走向衰老的生命深处滋生出来的。当染过的头发看上去一片乌黑青黛,它们的根部又齐刷刷冒出一茬雪白。任你怎样去染,去遮盖,它还是茬茬涌现。人生的秋天和大自然的春天一样顽强。挡不住的白发啊!开始时精心细染,不肯漏掉一根。但事情忙起来,没有闲暇染发,只好任由它花白。染又麻烦,不染难看,渐而成了负担。

这日,邻家一位老者来访。这老者阅历深,博学,又健朗,鹤发童颜,很有神采。他进屋,正坐在阳光里。一个画面令我震惊——他不单头发通白,连胡须眉毛也一概全白;在强光的照耀下,蓬松柔和,光明透彻,亮如银丝,竟没有一根灰黑色,真是美极了!我禁不住说,将来我也修炼出您这一头漂亮潇洒的白发就好了,现在的我,染和不染,成了两难。老者听了,朗声大笑,然后对我说:“小老弟,你挺明白的人,怎么在白发面前糊涂了?孩童有稚嫩的美,青年有健旺的美,你有中年成熟的美,我有老来冲淡自如的美。这就像大自然的四季——春天葱茏,夏天繁盛,秋天斑斓,冬天纯净。各有各的美感,各有各的优势,谁也不必羡慕谁,更不能模仿谁,模仿必累,勉强更累。人的事,生而尽其动,死而尽其静。听其自然,对!所谓听其自然,就是到什么季节享受什么季节。哎,我这话不知对你有没有用,小老弟?”

我听罢,顿觉地阔天宽,心情快活。摆一摆脑袋,头上花发来回一晃,宛如摇动一片秋光中的芦花。

友人散文5:春不老

文/陈晓辉

友人带来一罐叫做“春不老”的小咸菜,着实惊艳了一下,不仅因为它的味道和颜色,更因为这个名字。

咸菜在我的印象中向来“格”不高,无非是些萝卜蔓菁之类的疙瘩,被泡进盐水里,时间步步相逼,被杀得体无完肤。原本水分饱满的水萝卜、小黄瓜……迅速老去,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日子都在盐水里泡着,还能在乎些啥?

可是有一种咸菜,居然就叫“春不老”。

这个名字,很青翠,很江南。

春不老,原来是和雪里蕻同属的一种蔬菜,但是它的叶片比雪里蕻要宽大舒展,和雪里蕻相比,它没有“筋”,口感更加脆嫩。它不像大部分的蔬菜一样,最好趁着早晨带着露水摘回来,翻炒几下就是一盘清香,它必须要等,等到过了霜降,田野里一片丰收过的荒芜,才会被农人整车地拉回家,一棵棵码放在盐水坛子里———它存在的命运就是被腌制。

我一直认为,作为一种蔬菜最重要的素质就是新鲜。春天的韭菜秋天的菠菜,甚至田野里那些绿莹莹的芥菜、蕨菜、薇菜,都是新鲜的小精灵。没了新鲜,它们就没了精气神。可以想象,一把嫩韭菜割回去,存放几天之后垂头丧气的萎靡疲累。可是春不老也是绿色的蔬菜呀,可是为什么它收回家之后,不是趁着新鲜被端上餐桌,来抚慰人们的味蕾?它为什么一定要被泡进盐水里?

同样是一棵菜,为什么命运给它的结局是一口盐水坛子?

那些被泡在盐水里的日子,混沌到让人窒息与绝望。它有一样青春翠绿的叶片,洁白脆嫩的根,在那些阳光雨露滋润下的时光,它也会有一些小小的愿望吧?与小鸟蝴蝶游戏的时候,它也会有些模糊的梦想吧?

世间多少被弃置的命运,多少被弃置的心,可是再卑微的事物也都有春天,它们的春天就在那口腌菜坛子里。

纵然受过万般磨难煎熬,它们依旧保存着一粒绿色的心,那历经千劫百难不老的灵魂,始终坚持着前世的脆嫩欲滴。

人到中年,万般皆淡。可是春不老不淡,它回味悠长的清气,无法言喻的咸香,是那些新鲜蔬菜梦里的不老江南。

切上几根春不老,放在白磁盘里,和友人熬一锅金黄的小米粥,夹一筷子春不老,唇齿间,依稀前世的春天。

友人散文6:春雨霏霏重游五岛

文/刘标

春节前,友人邀请我正月初六前往涟水参加他女儿婚宴时,我就在心里策划:届时无论时间多紧,都得去一下五岛公园,作一次穿越50年时空的旧地重游。

我清楚的记得,第一次游五岛公园,是1966年冬。

彼时,正是“文革”如火如荼之际。时年16岁、正上初三的我所在的响水县中学红卫兵总部(简称“黑字兵”),为了争取军队对我们的支持,组织了一次集体请愿活动:即由数十名学生步行前往涟水驻军部队的师部,请求他们“支左”。

由于年代久远,具体细节我已经记不清了,但大致过程仍能记得。那是一个晚上,我们一行数十人晚饭后从学校出发,拟抄小路经百禄、大兴集向涟水进发。经过几小时的步行,大约在临近大兴集的时候,被县供销社的“造反派”组织“红尖兵”拦截。原来,他们在获悉红卫兵的行动后,十分感动也非常焦急,从关心、体谅学生体力的角度考虑,认为天气寒冷、路途遥远,怕大家吃不消,特地派来一辆卡车,力劝同学们赶紧爬上卡车去涟水。他们说,尽管坐敞蓬卡车也很冷,但毕竟速度快,也节省体力。然后,双方的“头头”在路边讨论、研究了一小会儿,究竟说了些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最终的结果是拒绝坐车,坚持步行,以向部队首长表达我们的决心和诚意。卡车只得空开了回去。

经过10多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接近天亮时我们终于到达地处涟水县城北门的师部驻地。我们一行受到驻军部队的妥善接待和安排。早饭后,“头头”们和首长接触、会谈,我和一帮无事可干的同学们顾不得旅途劳顿,就结伴游逛五岛公园去了。

涟水是个老县城,而当时响水县才成立几个月。涟水县城当然要比响水县城好很多、大得多,这让我们这帮没出过远门的孩子很是好奇。也许以现在的眼光看,那时的涟水县城远远谈不上繁华,五岛公园游客稀少,感觉上也不是很大,但却让那时的我们兴致勃勃,大开眼界。让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岛上有耍猴子的,也有兜售小乌龟的。我们都是孩子嘛,当然对猴子、乌龟这些平时看不到的动物十分感兴趣。在公园逗留的并不太长的时间里,几乎都是在逗猴子和看乌龟,这也成了我50年来对五岛公园惟一清晰的记忆,对公园的其他景物基本上都毫无印象。

在后来的几十年里,我去南京的次数多得无法统计,每次往返,涟水都是必经之路,但仅仅是路过,从来没有进入涟水县城。但内心里,我对五岛公园始终有一种向往和牵挂,一直想着能有机会旧地重游,再赏涟水县城和五岛公园的风采。

2016年2月13日,农历正月初六。我们一行乘坐友人家安排的中巴从响水抵达涟水县城举办宴会的酒店时,已是中午十一点半了。一打听,这儿离五岛公园仅一里多路,我十分高兴。但考虑到一直在下着小雨,宴会后又得集体返回,肯定没有时间去。情急之下,我立即找到友人的儿子,请他陪我一起走一趟,速去速回,应该耽误不了参加婚宴。小伙子21岁,正在济南读大二,听了我的要求,爽快地答应陪同。于是,我们冒着细细的春雨向五岛公园进发。

雨中赏景,能见度不是太好,却别有一番情调和趣味。透过蒙蒙雨雾看撒落在湖光水色中的五个或大或小的小岛,如梦如幻,恍若仙境。而整个公园里,我们俩是惟一的一对游客,倒是多了一份宁静与平和。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只通过一座桥登上了米公岛。相传宋代大书画家米芾曾在此任职两年多,公余之时,他醉心于艺术欣赏和创作活动,留下很多作品、传说和佳话。时间关系,实在来不及细细了解和品味,留下了些许遗憾。

至于其他四个岛,有的好像得在晴天乘坐游船才能抵达,只好作罢。而整个游览期间,我们只能通过不停的拍照,留下一些影像资料,以便回家慢慢欣赏和上网查找资料来作更多的了解。如此匆匆来去,我们只用了40分钟。回到酒店时,恰巧赶上宴会即将开始。我发自内心地为一对新人送上良好的祝愿和祝福,也为能够有机会旧地游而感到欣喜。

“涟水县城大而繁华,五岛公园小而美丽。”是我此次涟水之行最深的感受之一。好在不远,有生之年我一定还会再来,我想。

友人散文7:正是河魨欲上时

文/周苗

友人某君,长年漂泊海上,以捕鱼为生。几日前携一塑料袋来访。打开看时,心头一热,沉甸甸的一袋河魨鱼干。某君素来知道我嗜爱河魨,故其在繁忙的劳作之余,亲手将混在鱼货中的河魨逐一挑出、剖开、洗净、晒干。晒河魨鱼干可是件细致活,要把鱼的内脏和血迹彻底洗干净,这可来不得一点点马虎。要知道,河魨最毒的部分就是内脏和血,据说一丁点儿的血液就足以夺走一个成年人的性命。

河魨鱼的毒性在中国古代就已经有了足够的认识,宋人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说:吴人嗜河魨鱼,有遇毒者,往往杀人,可为深戒。而明代的张岱《夜航船》中有更详细的记载:状如蝌蚪,腹下白,背上青黑,有黄文,眼能开闭,触物便怒,腹胀如鞠,浮于水上,人往取之。河魨毒在眼、子、血三种。中毒者,血麻,子胀,眼睛酸,芦笋、甘蔗、白糖可以解之。

在我们当地,一般不会轻易拿河魨鱼送人。因为吃这鱼的风险太大,宰杀、烹饪过程中稍微的不慎,都足够酿成大祸。那时馈赠的善意就不可避免的成了害人的歹意。

和某君相交20年,彼此知根知底。既然他心怀磊落的拿河魨送我,那我大可坦然的食之。这些年的友情如老酒般越发醇厚,在小小的河魨身上表现的更加淋漓尽致。或许这种近似不避生死之嫌的情谊,就是古人所谓的刎颈之交吧。

海岛人向来有吃河魨的习惯,只是近些年来由于种种原因,岛民的餐桌上已经难得一见河魨鱼的身影了。这未免不是个小小的遗憾。

对于我来讲,吃河魨的记忆应该是从少年时代开始的。饭桌上常常会有一碗红烧河魨,母亲一次就会烧一大锅,一碗碗盛出来让汤汁结冻再吃。那鱼肉的鲜味、鱼冻的嫩滑似乎至今仍在我的口舌间回旋。母亲是料理河魨的好手,经过她宰杀烹烧的从来没有失过手。可即便是这样绝对的自信,她也不允许我在太小的年纪品尝这美味,直到我成长为半大小伙,具有足够抵抗力之后。

当时,父亲从事近洋捕鱼作业。每年春后,河魨开始上市。这些河魨个头一般不大,约摸两三寸长,青黑色有花纹的脊背夹杂在雪白的虾堆里,偶尔还蹦跶几下,一条条象可爱的生命精灵,丝毫不会让人想到它体内竟然含有杀人的剧毒。这些河魨一般不会出售,一是怕人买走后,食用方法不当,引起不必要的纠纷;二是数量不多,家里人也喜欢吃,况且还有我这个来者不拒的吃货。

母亲用剪刀从河魨的下颚处把它的肚皮剪开,顺势挑出鱼鳃和内脏,再用拇指把淤血抠出,整个动作干脆利落。最后用清水漂洗几遍,就可以下锅了。烧煮时还不能让灰尘等杂物掉进锅里,直到鱼肉熟透,尾部两侧的肉和骨头完全脱离,才能出锅食用。据老人们讲,如果没有熟透或者沾染了灰尘,那吃下去就有生命危险了。

河魨的美味世人皆知,让多少饕餮之辈舍生忘死,欲一尝而快之。俗语“拼死吃河魨”说的就是这种勇气。记忆中,左右乡邻亲朋倒是有过几次中毒的,但也没听说哪位真的一命呜呼。反正在岛上流传着一种妙药,用新鲜芦苇根捣烂成汁,灌入口中,河魨毒立解。

河魨的美味不单对普通百姓有着强烈的吸引力,对于那些见多识广的名人更是有着非凡的杀伤力。东坡先生就极其喜欢吃河魨,尤其是他那首“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魨欲上时”的名作,让多少喜欢吃河魨的后来者吟咏再三心生感慨。

作为现代文坛巨擎的鲁迅先生也是河魨的忠实拥趸,早年留学日本时,经常光顾河魨鱼餐馆,还写过一首无题诗:故乡黯黯锁玄云,遥夜迢迢隔上春。岁暮何堪再惆怅,且持卮酒食河魨。看来,河魨不单单是饱人口腹之欲的美味,也是替人消除忧思排解乡愁的妙品。

或许可以这么理解,喜欢吃河魨者都是生活中比较豁达之人,既然有勇气吃河魨,那么生命历程中的一些失败挫折在他们看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友人散文8:生日的意义

文/毛延锋

友人过生日,忙得不亦乐乎,买蛋糕订饭局邀好友,收到的礼物五花八门,有当场送来的,有快递寄来的,还有空间赠来的,可谓幸福满满,让身边的人羡慕不已。对朋友而言,这样的一场热闹生日无疑是一年当中最为快乐的事情了,多半在点着生日蜡烛许愿的时候,还会唱着生日快乐歌,以表达当时的喜悦之情。

友人的快乐,既有一年成长的快乐,又有收到甜蜜祝福的快乐。我过生日的时候也大致如此,与友人不同的是,在唱生日歌的时候,我会禁不住掉下眼泪。许多朋友会认为这是幸福满溢的泪水,快乐到哭,这生日过得也算极致了。

生日那天,在外的我第一个会收到父母的祝福电话和短信,第一句祝福总是“祝你生日快乐”,年年如此从不间断。即便是在家,父母必定会操办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日宴会,席间,仍然不忘那句常用的祝福语。“祝你生日快乐”这句最常听到的话语,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听得有些“理所当然”了。其实,生日那天,我流下的泪水,不是快乐至极的泪水,而是悔恨自责的泪水。

儿女的生日,母亲的苦日,在我们呱呱坠地来到人间的那一刻,父母的心早就与我们牵在一起,宝宝的一个笑脸会让他们所受的煎熬立刻烟消云散,也就是在那时起,父母一门心思扑在了儿女的身上,为我们的成长成人成功栉风沐雨饱受苦难的折磨。

儿女的快乐就是父母的快乐,这样的不成文规定亘古流传。生日那天,面对父母的祝福,作为儿子的我最为汗颜。或忙于学业、或忙于工作,在种种理由中又能顾及父母多少?就是常伴左右的唠嗑、无时无刻的说笑,这样动动嘴、动动腿的简单事情都不能保证,何谈孝顺。

宴会上,我会流泪但会快乐始终,因为我的快乐就是父母最大的快乐。而且,生日那晚,我会如往常一样为父母洗洗脚、按按摩,默默地用自己的行动祝父母健康快乐。

友人散文9:金秋十月蟒河行

文/燕苑的天空

几位友人多次盛情邀约,于周末终于成行,在这个特别宁静的早晨,我们驱车向久违的蟒河进发。

真是“城里不知季节变换”,这几天忙得有点昏头昏脑的我,一出城,才知道秋日的真正来临。一路驱车,不禁心情大震,好一个迷人的季节,好一个爬山涉水的时节,色彩斑斓的秋日,让我感慨不已:人生匆匆过,岁月如穿梭,如此这般逍遥日,但愿年年多。

很快,蟒河映入了眼帘,我不由的惊呼一声:蟒河在秋色的洗染下,五彩缤纷,多彩得娇艳,千姿百态,多姿得叫绝;明媚的阳光,灿烂得耀眼;碧蓝的天空,纯净得陶醉;舒爽的空气,怡人得赛仙!山峦叠嶂,瀑布如帘,闲逸草堂,曲径悠然,流水潺潺,洞穴幽幽,灵猴嬉戏,百鸟欢歌,真正的一个梦幻般的童话世界。阵阵惬意,塞满胸襟,我仰卧在绝壁后的台阶上,忽如在久远的世纪里穿越,这苍桑般的宁静,似乎听到了贤仙修禅打坐时的悠悠鼻息,这种宽博的孤独、洒脱的寂静、粗犷的凝重,在这里演绎得淋漓尽致……

朋友催促,我才从遐想中惊醒,又一脚迈进了漫天红叶的百里画廊。无怪乎人们称这里为“黄土高原小桂林”,这里的奇山奇水,奇景奇境,鬼斧神工,妙在天成。浓浓寒霜,丝丝朝露,又染就了这里的山川崖壁如滴血、似喷火,如夕阳,似晚霞。再远望崇山峻岭中闯王箭穿窟窿山、王莽挥刀劈山缝、五龙献身成莽湖的传说活灵活现地镶嵌在涛涛林海、阵阵红浪中如歌如泣……

一步一景,步步皆叹,我们仿佛在世外桃源里闲庭信步。欣赏着这自然的美、悠然的美、古朴的美、纯洁的美、苍桑的美、成熟的美,我的心始终飘忽在山川云雾间,享受着大自然赐予我们的宁静和美丽!

啊,人生如斯,更美!

友人散文10:放飞童年的梦想

文/郑能新

友人周威寄来一部书稿,是中国文联出版社已审定通过的他十岁儿子周俊熹的作品集《会飞的汽车》,收录了俊熹小朋友从一年级到三年级的作文一百多篇,其六岁的女儿芸竹为其插图配画。故,此书集对他的家庭来说具有非凡的意义。

说实话,刚刚拿到书稿时,我也作过这样的揣测:在全民涌现“出书热”的今天,这本书也许跟千千万万的自费书籍一样,只是出书者为自己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而已。我还想,一个十岁的孩子,又如何写得出多么出类拔萃的文章呢?

然而,事实远远出乎我的意料。

当我用一天时间,一气呵成地读完这部书稿时,竟然有了一种深深的震撼。这是一部记录着一个孩子五彩斑斓的童年史话,是一处展示其丰富内心世界的精神家园。在这里,我读到了一个聪明、善良、阳光、幸福的少年对生活的独特感悟,对事物的细微观察,对世界的初步认知与真切感怀,还有他对问题的“犀利”见解和对未来的理想憧憬。《小蜗牛开店》、《蜗牛与猎豹》、《难忘的活动》等篇章,寓情于理,寓理于事,作者的机智和哲思得到充分体现,颇有经典童话的影响和启迪;而《可爱的小金鱼》、《我家的蚕宝宝》、《小白兔》等作品,则运用简朴、白描式的语言,通过对动物世界的观察与纯真、浪漫的认知过程,把小俊熹的善良和爱心展现得淋漓尽致。在《种绿豆》里,作者对生活观察细致入微,叙事鞭辟入里,让人心生感叹;《我的小金鱼》、《关于花的联想》则尽情展示了作者丰富的想象力,让人惊奇地感受到完全不同于成人的浪漫纷繁的内心世界;而《午间小事》则是十足的“小故事,大道理”;《我最喜欢的老师》、《和爸爸打赌》、《老师的评语》、《我的爸爸》、《妈妈是个拖拉机》等作品,虽是一组常见的记人叙事作文题目,按说一般低年级学生很难写出新意,可是其行文却不落俗套,言辞机巧灵动,人物鲜活风趣,文章以小见大,平中见奇,令人拍案叫绝!

俊熹不仅善作文,而且会写诗。他的《秋天来了》、《如果》、《寻找春天》等诗作都别具新意,颇富想象力。他在《寻找春天》里写道:“当我一回头/发现/原来春天/也藏在妹妹甜美的笑容里……”在看似恬淡、平实的文字背后,却涌出了汩汩清泉般的诗情,纯净、透明、晶莹夺目,尤其是结句画龙点睛,余味无穷。

任何作品,有了思想就有了生命力。他在诗作《如果》里,就充分运用了常人少有的思维定式,“如果,如果把长城、金字塔拆开了,就是一堆没用的石头……”看似平淡无奇,却饱含着作者“语欲尽而意不止”的文学思想。

读完这些作品,除了从那偶尔显露的稚嫩语言中可以解读作者的年龄层次外,真的让人无法相信这部书稿出自一个十岁的孩子之手。当听说俊熹已经在公开报刊发表作品20多篇,并先后获得“温州市第五届中小学生作文大赛一等奖”和“叶圣陶”杯中小学生听说读写大赛二等奖的消息后,我又释然了。我相信,这些成绩来自于长期良好环境的熏陶和有意识的兴趣培养,来自于他自己的勤奋、思辨和观察,以及他对万事万物充满新奇和感知。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至碧霄。浩荡的春风,总是深情呼唤那些搏击风雨的飞鸟;茫茫沧海,总是眷恋那些远航的征帆。以俊熹这样的文学起点,只要假以时日,只要他依然保持这样浓厚的艺术情趣,继续勤学不辍,苦练基本功,那么,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又有一颗文学新星冉冉升起!真的,我在期待着这一天!

友人散文11:平民南瓜

文/王永清

友人住在山里,打来电话邀我一聚。当推开车门,双脚就踏进了秋的深处。四周的苍山支撑着的天空高远蔚蓝,干净如雪。友人小院的围墙上,挂着几个金黄的南瓜,憨实的模样让人喜爱,透着浓郁的田园风情。

我不禁想起了与南瓜相伴的时光。南瓜易种易收,谷雨前后播种,入土发芽后,浇上一瓢肥水,便可坐等其实了。大约一个月左右,雌花萎谢,开始坐果,不出半个月,就长成了嫩嫩的青南瓜。青南瓜最适宜炒食,想吃时,摘一个,切成丝,油锅一过,吃起来鲜嫩可口。

南瓜个大,朴实,像极了乡下汉子。小时候,物资匮乏,粮食往往不够吃,南瓜就成了我家的救命粮。早餐南瓜煮粥,中餐南瓜焖饭,晚餐南瓜面糊,是南瓜让我们度过了那段饥荒的岁月。

后来条件好了,南瓜不再是救命食品了,但母亲种南瓜的热情仍然不减,她说,屋里放几个南瓜,看着心里踏实。种的南瓜吃不完,母亲就切成条,风干后与小米合煮成粥,味美如蜜,甘甜沁人。或将南瓜切成方方正正的大块,和切成薄片的五花肉一起上锅蒸,南瓜的清香和着肉香,吃起来爽滑可口,香味醇厚。

其实我最喜欢吃的还是母亲做的南瓜饼。母亲将南瓜洗净去皮,切成片,蒸熟后捣成泥,加鸡蛋、白砂糖、糯米粉搅拌均匀。然后用手捏出小圆形,烧热平底锅,放少许猪油,将饼坯放入锅中,用中小火煎,成金黄色出锅即可。咬一口外酥里嫩的南瓜饼,甜、糯,口感好极了。

落座后不久,友人就亮出了他的好厨艺,不一会儿就准备了一大桌子菜。酸辣的韭菜、鲜亮的腊肉、野生的香菇……让我惊喜的是还有一盘南瓜糯米团,腴白如脂的糯米团头顶几颗红枣,在橘红色的南瓜怀抱里半隐半现,婉转其间,看得我垂涎欲滴,吃起来清雅怡人,让人倍感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南瓜不仅有较高的食用价值,还有着不可忽视的食疗作用。据《滇南本草》载:南瓜性温,味甘无毒,入脾、胃二经,能润肺益气,驱虫解毒,治咳平喘,和血养血,美容等功效。

如今,平凡的南瓜,早已越过平民的饥荒到达丰盛的餐桌。看着南瓜金灿灿的黄,在这个不冷不热的季节里,总是给人以贴心贴肺的暖。

友人散文12:让我们拥有纯爱之心

文/雪玉娇龙

一日,我和友人聊起了《山楂树之恋》,又聊到周冬雨,自然地,话题就扯到了清纯女孩上。

我们都对周冬雨表示了认可和赞许,觉得她就是我们心目中的清纯形象。我是女性,是与老三静秋同时代人,是七十年代人,而友人们是男性,六、七、八十年代都有,但我们却不约而同得出了相同结论。可见,对于真善美的辨识,对于清纯的认知,那是超越时代/超越性别的。

我在荧屏上看首映式时,张艺谋在关于《山楂树之恋》的答问时说:“为了找到这么一张青涩、干净、纯净的脸,他总共看过了6000个女孩的影像资料,才找到这个当年的‘静秋’。”他还说:“你看任何一张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照片,都会觉得照片上的人非常单纯,非常简单,这是一种历史的印记,现在的年轻人很难有这样的面孔。”此话我相信,因为我的七十年代就是和一群十几二十几的年轻男女一起度过的,一张张青春纯色的脸至今还深深印在我脑海里,无法被忘记,亦无法被替换覆盖。

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女孩其清纯性确实少之又少了,她们或不屑于清纯、甚而鄙视清纯,或者虽也想清纯,但却已没办法再清纯。因为环境和舆论、诱惑和压力、虚荣和物欲,连推带拉的地逼着她们远离了清纯,她们,是再也回不去再也做不成那样一个“静秋”式女孩了。这也是我身为一个女性,内心深感愧疚和不安的地方。

我们生活着的这个社会,由于经济的超速发展,社会已从绝对平均主义时代发展到了贫富落差巨大的时代。人与人交往不再是为情为谊,爱情也不再姓“真爱”,所有人的思维方式都被金钱格式化了。钱可以标定身价,钱可以显示政绩,钱可以决定男人的魅力指数,钱可以决定女人的价值观。钱,当然也就可以决定“爱情”了。

银幕上曾有过张瑜、龚雪式的清纯,有过初出茅庐时的徐静蕾、章子怡式的清纯,再早还有过周璇和上官云珠式的清纯。那时的她们,眼里、骨子里是一色的清澈、纯净、天真,除了女性的娴静婉柔就是纯粹的真诚,看不到杂质,看不到虚情假意,你往往就会心不由己的被那样的气息吸引,会毫不犹豫的径直去相信。这般的清纯女孩还有隔壁人家日本的山口百惠、小鹿纯子、酒井法子······清纯女孩的有无,可见其社会意义有多么巨大!假如一个社会真的难以挑出个能得到普世公认的清纯女孩了,那这个社会的信用可能也就已所剩无几了。

话得说回来,不仅是清纯女孩难找,其实这问题存在于所有男人、女人、每个人之中。

一直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人是否清纯确实与自身心地的纯正度相关,心纯则眼净,心正则眼清。

以前,不那么清纯的眼睛可能还只存在成人中,而现在,“社会经验”越来越低龄化了,狡黠、老谋深算、城府深等等也已写在了年轻人的眼睛里。

哦,身为一个女性,最后,我也要为女孩抱一声屈:“要我们清纯?可你们男人自己都一个个不清纯了,整个社会都不清纯了,我们又怎能独善其身?又怎么还能清纯可人?”

不过我确信,这世上清纯女孩总还是有的,清纯的男人人也应该还是有的。在那样的年代里有,现在这年代也还会有,今后的年代也依然会有。所以,若真要找到清纯女孩,那就先让你自己怀有一颗老三和静秋那样的纯爱之心吧。

友人散文13:凤凰,那条沱江河

文/飘如尘烟

友人问我,你写过古城凤凰的那座山,写过古城凤凰的那条巷,为什么不写一写古城凤凰那条沱江河呢?

其实在我前几篇关于故乡的文字里都有提过沱江河,只是一笔带过,没有倾注笔力去仔细描述。也许是因为它太漂亮了,象征着古城凤凰的灵魂,怕自己肤浅的文字写不出它的绝美,亵渎了它宁静的神韵。

无法去追溯它的源头,只是清楚多少年来它就这样依着城墙静静地流淌,踏着岁月的脚步,轻轻穿过古城沧桑的时光,哺育着一代又一代古城儿女。

它没有长江的惊涛骇浪,没有黄河的汹涌澎湃,它也没有洞庭湖的宽广,更多的时候它像是一个含蓄的多情湘女,在人们期待中,轻轻掀开脸上蒙着的神秘面纱,缓缓露出它欲遮还羞的笑容。它的美不像乌镇那样千回百转,也不如丽江的浮华,它是一种远离喧嚣的宁静,是一种与世无争的淡泊。

河床不宽,平静的像一面镜子。江水清透,看得见鱼儿欢快的游着,水草扭动着身子随水摆弄着优美的舞姿,鹅卵石一动不动静静躺在水底,仿佛沉醉在那水面上摇着小船的苗家阿妹悠悠婉转的山歌里。尽管它是那么小那么窄,但它却有着极其精致的美丽。早晨,小城还睡眼惺惺,沱江便披着晨雾的衣裳,展现它清新梦般的神韵,像是一位仙子在云雾里轻轻挥舞长袖,撩拨着飘渺萦绕在江面上,周遭的万名塔,吊脚楼,虹桥在雾里忽隐忽现,像是海市蜃楼又像身在人间仙境。听,谁家的女子那么早就在河边捶打着衣裳,啪,啪,啪,敲醒了沱江的黎明;看,河岸已有了压制不住一夜兴奋的游客三三两两悠闲的逛着沱江的早晨。陈旧的木船缓缓划来,渔夫吆喝着鱼鹰下水,鱼鹰抖动着翅膀以优美的姿势跳入水中,荡起层层涟漪。

蜿蜒的江边错落着一排排古旧的吊脚楼,老城墙下的水车悠悠的转着,没有喧嚣,就是那么静谧,让人恍如隔世。不禁令人想起先生所言;“我心中似乎毫无残渣,透明烛照,对河水,对拉船人同船,皆那么爱着,十分温暖的爱着。”

坐一叶扁舟,顺水而漂,两岸风景尽在眼里。当苗家阿妹欢迎的山歌唱响,当撑船的汉子一声吆喝,当一缕阳光照射在沱江河上,当微风轻轻拂过,心情惬意之际,不禁想说,古城你好!沱江你好!轻问一声,那吊脚楼窗口晾衣服的阿妹,你是先生笔下的湘女潇潇么?那岸上背着小背篓的女子你是边城里的翠翠么?怅然之下又有一丝淡淡的伤感,“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待到夜幕降临,沱江河换上艳丽的盛装,把一河灯火呈现在人们的眼帘。明月高挂,两岸璀璨的灯光变换着不同的色彩,与天上的繁星遥相辉映。行人熙熙攘攘,酒吧里传出强劲的乐音,小餐馆里,各种店铺里挤满了游客的身影。你可能难以置信,这哪还是那一条静静的沱江河?这分明是上海滩的十里洋场,分明是流光溢彩的十八里秦淮河啊!

人影憧憧,跳岩上独木桥上你来我往,他想站在桥墩迎一袭江风,你想停住脚步留下一张永恒,更有那岸边一个又一个的人,舒舒服服的坐在石板上将一只又一只脚放在水里或戏水或侵泡,眼睛尽情的将风景收入眼底,放松心情享受着这份懒散的味道。

江面上灯火点点,顺着河水悠悠而去。那些纸做的河灯各式各样,一盏一个心愿,一盏一个祝福,一盏一种虔诚,带着放灯人的祈祷飘啊飘的渐行渐远。

酒吧里的灯光有些暧昧,清吧里的音乐有些微醺,此刻的沱江河洗去了浑身的空灵清秀,给人的感觉却无半分不适。也许,它的古老需要现代的气息来彰显,一路沧桑的历程中,它必然要接受现代文明的陪衬,它是古城的母亲河,它是古城的灵魂,不管它有多么的无奈,现实里却是改变不了的宿命,然,它终将是美丽的伟大的。

午夜过后,灯熄人散,只有零星的游人还在江边恋恋不舍,这时候的沱江方才恢复平静,古城的夜色在沱江河温暖的臂弯中悄然入梦,沱江河的夜景依然那么完美。河水静静的流淌,不知哪一个无法入睡的旅者吹响了短笛,空灵的夜晚里,笛音忽近忽远,如泣如诉,至给某个远方的人,至给这座古老的城,至给这一弯浅浅的沱江水。

一座山,一条河,一座城,在书里,在画里,在歌里……

友人散文14:忍

文/今若曦

刚认识的一个友人写了一个字帖发给我看,是个“忍”字,字体苍劲有力,我点赞一番,然后他问,对于这个“忍”字我如何解读?

我回他:“不是有句话说:忍,是心上悬着的一把刀。那就是说,忍,是痛苦的艰难的,是要煎熬的。但是,古今中外凡成大器者,谁不是忍性十足?”

他回:“说得对!能容人所不能容才是人上之人,韩信忍于胯下,卒收登坛之拜;张良忍于取履,中有封侯之荣。任何的成功都不是一时之争,而是忍,刀戳心窝那叫疼,能忍着养晦才是勇。一忍可以制百勇,一静可以制百动。”

“忍常人不能忍之苦,才能享受常人不能享之福。井无压力不出油,人无压力轻飘飘。其实都是人修行的必经之路,生活没有捷径,唯一的捷径就是现在的负重前行,只为了以后安好。”

友人一番话,和我理解的非常一致,惊叹于他的才识,可见也是一个爱读书的人。

这些理论用之于现实中,也是益处多多。平时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意气用事,冲动的言行,不仅不能解决问题,还会导致失败和挫折,事后总会让我们心生悔意,为什么就不能沉着冷静?

生活中遇到小人的刁难、算计,同事的嫉妒、讽刺、打击,没有必要冲冠一怒以牙还牙,用意气之争的时间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当自己的努力换来成绩或者成功,就是最好的回击。这样的忍,不是示弱认输,而是心胸放宽,格局放大,不屑于小事之争,才能换来一片祥和安静。

生活中难免有落魄或者落寞时候,消沉焦躁也于事无补,不如静下心来,制定目标,一点一点的去施行,只要不怕苦不怕累,熬过最黑暗的时刻,相信光明终会到来。这也是“忍”。

梅花香自苦寒来,没有一冬的隐忍,哪会在万花凋尽最寒冷的季节怒放?

友人散文15:登黄梅西山

文/何峰

周日下午,携相机同友人再上黄梅西山。到达一天门村已经4点多。想拍全景,只有爬到山顶,边爬山边远看,高度逐渐有了,可满山坡的树木都把视野遮挡了。这时,我看见前面的山巅上有个信号塔,只有借力了。

当我们爬上90多格后到了最高层的工作台,极目四望,典雅庄重的四祖寺尽收眼底,左前方的台阶引领我的眼光追随到高高的传法洞。依偎在大山上新春的绿树怀中,下面寺庙的红墙黛瓦与前面的传法洞白墙黛瓦相呼应,形成一个整体。我的相机快门“咔嚓、咔嚓”地直响,想把这美景尽收。四祖禅寺唐宋时盛极一时,有殿堂楼阁八百多间。可历尽沧桑,几经复毁,被破坏殆尽,1995年起,本焕长老费时五载,建成殿堂200余间,才有了今日建筑殿堂楼阁盘桓交错,层层叠叠,古色古香的景象,昔日祖庭,重现辉煌。2003年,净慧大和尚继席方丈,再扬四祖禅风,为黄梅佛教圣地增添了一份内涵。

小心地转到被风吹得晃悠悠的工作台左边,山下一垄农田寂静无人,弯曲的田垄错落有致,构成了美丽的图案。偶尔一阵烟火增添了些许生机。寺庙、山峦、山路和轻雾在这春日里浑然一体。一切,都显得那么恬淡悠然。四祖道信大师在佛教史上首创农禅并重,自耕自足。

斜阳映照的大山,重峦叠嶂,厚重的大山让人感受到的只有宁静;旷野清风吹拂,沁人心脾,凉爽怡人,让人抛却所有烦恼。我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内心的安静,不由得体会到灵润桥下那前人所题“洗心”二字之韵味,早忘记了手中的相机。

下山走过一棵栗树时,我们看见一身穿灰衣的青年女子站在树桠上。随口问了几句,知道她是辽宁人,在这已经住半年了。她喜欢这里的安静。我不知道她为何而来,为何能在此住这么久,但是,我相信,她和我即使有着别样的人生经历,但此时激情与淡定、荣耀与失落,已经无关宏旨了。只愿山长青,水长流……

友人散文16:艺赠有缘人

文/辉姑娘

与友人一同去看画展。主人是知名画家,他的每一幅画都价格不菲。因为聊得开心,画家很豪气地一挥手,说:“给你们最优惠的折扣,挑吧!”我们顿时来了兴致,一幅幅细细地看过去。看着看着,我忽然起了好奇心,忍不住询问画家:“哪一幅是你认为自己画得最好的?”

他走到画廊门口指了指,在消防栓的旁边挂了一幅尺寸极小的画作,不细看根本注意不到它的存在。

画用最便宜的木框装裱着,上面只有一朵小小的牵牛花,看起来相当简陋。

画家说:“就是这一幅。”

我们大吃一惊,他接着说:“业内的几位老师来看过,也都称赞这一幅有灵性,可以永久收藏。”

我定睛细看,上面赫然标价:99元。

我简直快要晕过去了。他笑了笑,摘下那幅画抱在怀里,珍惜地抚摩着画框,轻声说道:“艺术应赠有缘人。人不亏,我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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