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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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的文章1:姥爷的手

文/王可悦

姥爷的手

八月中旬的一个星期四,我去姥爷家看望姥爷。为了让姥爷更高兴,我把弟弟也叫上了。

一进门,就看到姥爷为我们张罗着中午饭,我和弟弟热情地去给姥爷打了声招呼,因为我知道姥爷很想念我们。随后我们赶紧帮着姥爷干活,姥爷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八月的天是酷热的,姥爷的后背大汗淋漓,看到这里,我连忙为姥爷洗干净了他平时擦汗的小毛巾,并递给了他。

此时,姥爷脸上的表情会心地笑了起来,或许,我和弟弟的到来是他一周最开心的时刻。吃饭的时候,我坐在姥爷身旁,我和弟弟陪姥爷聊着学校里的事、校园外的事,有可乐的、可叹的、该吸取教训的等等,一股脑全讲给姥爷听。姥爷微笑着,在我说话的间隙,他慈祥地看着我们,“上课能听懂吗?作业错的多不多?”一句句朴实又充满疼爱的话语,让我顿时感到温馨之情从我内心深处不断升腾。

聊着聊着,我忽然觉察到姥爷的手非常粗糙,已不在光滑,还蹦出了青筋,使我感到姥爷粗糙的双手或许就是一位老人一生沧桑的体现。

自从姥爷生病后,他每天都按时吃药,但我发现虽然姥爷看起来很健康,但姥爷有些瘦了,尤其是腿,肉都渐渐地松了。姥爷的手变得枯槁,印象中,他手上原来只有不多的褶,加上很明显的血管,现在沟沟壑壑,饱经风霜。

就是这双手,从我小时候就经常紧握着我的手。他牵引着我,传递来阵阵暖意和安全感,带我到公园去玩:长大后,又是这双手,每天早上给我瓶子倒水、准备早点,日日夜夜地陪着我。在上初中时,姥爷每天为我们做饭,就是这双手,做出了一道道好吃,有创意,又让人记忆犹新的菜。正是这一道道菜,每天伴随着我成长。

姥爷生病后,由于腿不方便,加上长期气血不足的缘故,双手总是冰凉的,即使在酷热的夏季。

曾经那双强有力、温暖的大手,如今已变得如此枯槁、冰凉。此时,我的内心深处,猛然迸发出一种强烈的悲凉和一丝恐惧:正是因为这份恐惧,我很害怕,我不敢想,也不能想,每当我看到感动的老人时,我都会想起我的姥爷。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了出来,姥爷的手在我心中是伟大的手,是强有力的手,是结实的手。我爱这双手我感激这双手,也同样爱着我的姥爷。

姥爷的文章2:姥爷

文/王坚平

姥爷1910年生人,上过私塾,是赵氏家族学问最大的人。16岁那年到青岛一家当铺做学徒,两年后,他便拥有了一爿自己的门店。

那段历史我不甚清楚,也不曾听姥爷说过。但他留下的相片很多,有上百张,一色的长袍马褂。年轻的姥爷眉清目秀,气宇轩昂,19岁那年娶了姥姥。姥姥告诉我,那时日子过得不赖,姥爷为人侠义,连外国商人都愿乐意跟他做生意。

好日子没有几年,姥爷便遇了两次坎儿。一次是他的拜把子弟兄,借了姥爷200桶油,信誓旦旦说到秋还。秋上没见动静,姥爷寻思那弟兄一定有难,就没好催。翌年冬日,姥爷赔了宗大买卖,便去找弟兄讨帐。那弟兄翻了脸,豁出去地说:“大哥!要还油钱,我只有一条道——图财害命!”姥爷很平静,鄙夷地说:“区区男人,出此下策,不值!”姥姥说他痛得不是钱,是在心上!另个伤他的是日本人,“九?一八”前夕,姥爷把店里的日货扔到门前,付之一炬,闹得整条街烟雾缭绕,店前聚了好多人,姥姥惋惜地说,那东西够几十人使一年的了!他头一开,好多商家都不卖日货了。当时在市北区有家日本商贸,老板叫板亘,使人半夜里砸了姥爷的店铺。幸亏姥爷姥姥在乡下,才躲过大劫。姥爷的生意自此一蹶不振,到解放那年,家底已空,只好卷着铺盖,回到平度老家。

家乡化成分,村里人都知道姥爷是个有钱人,该是个富农。姥爷一脸坦然,指着早年留下的三间草房,说除了这个窝,一贫如洗!人们沉默了,姥爷成了享过福的贫农。

姥爷在村里人气旺盛,53年还当上了县里的政协委员。姥爷唯一的毛病就是嗜酒,喜愁都喝,每逢镇上大集,很晚还不见他回来,姥姥生气地站在村头,当听到老远有人唱着柳腔,深一脚浅一脚地过来,她才踅身回家。那年头酒贵,好在姥爷朋友多,村里家长里短的也都找他,自然少不了酒菜,要不那日子真不知怎么过。

也许是酒的缘故,48岁那年姥爷得了一场重病。他昏沉地一人往青岛走,第二天午后才赶到医院。那日的阳光很特别,是橙色的,看病的人很多,姥爷挨着号,突然一阵晕眩栽到在地,不省人事。

一个月后姥爷出院,回到家猛地省悟,说留我这命是天意!你想,不早不晚,正在节骨眼上我倒了,没耽搁一分钟,不赶在这个点上,我死定了!当晚,他找到了村支书,要给队里白喂三年牲口,一个工分不要。没想这事让在村里驻点的老乔报上去了,县里还发了个奖。姥爷不以为然,说我哪有那觉悟,只想行点好!

三年里,队里二十多头大牲口,给他喂得膘肥毛亮,他还把家里的豆饼拿给生了崽子的驴吃,自己家的一头猪倒嶙峋巴骨的。那牲口屋我曾去过一次,虽然整洁,也是一股畜臭。那是个夏日,酷暑难耐,蚊虫当空舞旋,我挺纳闷,姥爷日夜里在这里苦熬,何苦来着!

姥爷疾恶如仇,却又豁达。85年县里来了一辆小车,下来几个人,李乡长姥爷认得。乡长说要你去县里,有个日本人想见你!日本人?姥爷一脸疑惑,很快就明白了,是那个板亘。姥爷微微摇头,干部们急了,说啥也要姥爷去。姥爷冷冷地说,亏得他还在中国呆过,连点规矩也不懂!没看我都啥年纪了!大伙仿佛明白,姥爷是在摆谱。乡长说人家是贵宾,又是来投资……姥爷索性不说话,县上来的年轻人耐不住了,说让人家看见你这住处,还不丢咱的面子?姥爷下了逐客令。

板亘来了,在门口给姥爷深深鞠了个躬,姥爷像睡着了,看都懒得看他一眼。陪同他来的人急坏了,一个劲地冲姥爷嚷嚷,姥爷就是不吭声。板亘弯腰不起,说实在惭愧,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中国人!姥爷这才起身,将板亘让进屋,还让姥姥端上了一碗荷包蛋,这是民间待客的最高规格。板亘望着姥爷的住所,说没想你这个昔日名贾,竟成了隐士。姥爷知道板亘在笑他寒酸,他一指脑袋,怕板亘听不懂,特地用日语说,这里很富有!

姥爷的记忆力的确了得,即是他88年瘫在炕上也是如此。那年春天,我去姥爷家看他,他眼光呆滞,已不能说话,我知道他的生命即将枯竭,就哀伤地跟他絮叨着。他却很麻木,连嘴也不曾动一下。忽然,我看见桌头那本尘封已久的《苦菜花》,拿过翻开,看着那泛黄的书页,轻轻读起来。读着读着,我看见姥爷的眼潮润了。当读到杏莉被坏蛋打在地上时,我错把德强兄弟的名字念颠倒了,姥爷竟吃力地用鼻子嗡了声,我很恍惚,等改了口误,他脸上遽地有了笑意。

姥爷过世时好多人哭的厉害,我当时就想该为姥爷写篇文章,谨此。

姥爷的文章3:茉莉花开忆姥爷

文/蒋波

家里的茉莉花又开了,洁白素雅的玲珑小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缕缕清香,嗅着馥郁的花香,隔着多年的岁月,姥爷那熟悉而亲切的音容笑貌清晰地浮现眼前……

小时候,由于父母工作忙,童年的美好时光是在姥爷家度过的。姥爷微胖不高,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透着慈祥的光芒,很多时候,姥爷的眼神随着我调皮的身影不断移动着,疼惜而宠爱。彼时的光阴静谧祥和,让我回味和难忘,姥爷爱花草,小小的院内种了许多盆花,清晨,姥爷侍弄花草,姥姥做早饭。姥爷一盆盆浇水、松土、修剪,细心而仔细。姥爷最喜爱的是茉莉花,他说茉莉虽然不娇艳迷人,但如雪的小花总会给人送来醉人的清香。看着姥爷修剪欣赏花草,我也喜欢上这飘着香气的茉莉花。

微风飘来,院中的茉莉花香时隐时现,在花香中,姥爷戴着老花镜读书看报,或者拿出毛笔练习书法。姥姥称姥爷为有文化的老头,在姥爷的熏陶感染下,我也喜欢上学习。最感兴趣的是姥爷那几支钢笔,每当看着姥爷写字,便缠着他要用钢笔写字。姥爷抚摸着我的头慈爱地说:好孩子,你还小,等长大了,这几支笔一定送给你。你只有好好学习,长大了才有知识。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一到晚上,姥爷都雷打不动地收看新闻联播节目,关心国家大事。而姥爷的手边,会放着一杯姥姥沏好的茉莉花茶,有时候,姥姥还会摘一朵家里的茉莉花放入茶水里,熟悉的芬芳香气在屋内飘逸弥漫着。我端起姥爷的茶杯,使劲嗅着:真香呀!等我长大了,一定会给姥爷买好多好多的茉莉花茶,让姥爷喝个够。听了我的话,姥爷欣慰地笑了。

可我还没长大,姥爷就得了重病住进了医院。父母怕我难过,把我接走了。我一次次吵着要找姥爷,一次次来到医院的病房内看着日渐消瘦的姥爷,心痛得说不出话来,任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不断涌出。我祈祷盼望姥爷能够早日康复,能陪我一起在茉莉花旁玩耍。

我还记得那一天,母亲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要带我去医院,我执意回姥姥家一趟,母亲看我倔强,便答应了。刚刚进入家门,就有扑鼻的花香,几盆茉莉正开得艳,我为花浇水后,摘了几支带给姥爷。病房内的姥爷已是十分虚弱,浑身插满了管子,看到我来了,姥爷黯淡的眼神中流露出喜悦的光芒,我把茉莉插入瓶内,采一朵放到姥爷的鼻子前,姥爷微笑着说:还是丫头最懂姥爷的心呀。丫头长大了,那几支你喜欢的钢笔姥爷送给你了,记着好好上学读书……我哽咽着,抓住姥爷瘦弱的手忍不住哭泣……

那是我见姥爷的最后一面,身患绝症的姥爷永远地去了。那几支钢笔我细心珍藏着,看着它,仿佛就看到姥爷的身影。

姥爷的文章4:宽心说

文/梁艳

记得姥爷在世时,常常告诫我们为人处事要想开些,看远些,不必为小事斤斤计较,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学会后退一步,换来日无烦无恼。

这让我想起“让邻三尺”的典故。宰相张英邻家建房占张家三尺地,张家不服,修书求宰相主持公道,宰相随信附和:“千里家书只为墙,让人三尺又何妨。”家人收书遂按宰相之意退让三尺,邻家见状亦退三尺,故成家喻户晓的“六尺巷”。人与人之间相处,讲究的是诚信二字,将心比心,以诚表意,懂得换位思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生活中的小摩擦大可不必升级为大矛盾。你让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俗话说得好,心宽则体胖。试想想,一个爱钻牛尖角、处处找茬,常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动干戈、刀枪相向,如此小肚鸡肠之人何来宽心体胖之说?只有作茧自缚,自找苦恼罢了。

诚然,在生活这个大舞台中,形形色色之人定有好有坏,如同舞台的剧幕,有主角配角,有花旦小丑,更有许许多多戴着面具揣着坏心机的小人。舞台上免不了尔虞我诈,生活中少不了利益之争。如何在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把自己的眼睛擦亮,把一颗颠簸于世俗之心放低、放宽,这就得需要我们用心去慢慢磨合现实生活中的诸多纠葛与烦扰了。

人生漫漫,遇到挫折、面临困境、偶有失意皆为平常,在所难免。如果我们一味的抱怨命运的不公,怨怼现实,仇视妒恨比自己过得好的人,那样的话只会让自己的心里烙下挥之不弃的阴影,从而失去做人的轻松与快乐。怨恨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不满现状同样是不明之举。

“世上没有过不去坎,一切当以心宽化解之。”人生之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只要我们能够宽心以待,看淡世事无常,不计较得失,不看重成败,正如“六尺巷”的典故一样,“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争得再多,也只是图得一时之快,斗得再强也不过是一时的好胜之心。与其在无休止的明争暗斗中过日子,不如放下一切纠葛与烦恼,开开心心地生活。

常怀一份宽容、一颗宽心去应对生活中的起落得失,我们的内心就会获得更多的安宁和坦然,正如“大着肚皮容物,立定脚跟做人”一样。”以宽心、宽解、宽容为处世之道,凡事学会放下,既宽容了他人,也宽心了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姥爷的文章5:我的姥爷

文/方一行

在我家里,我最敬佩的人就是我姥爷了。

姥姥说我姥爷年轻时比电影明星还帅,是个“美男子”,这点我信,因为他现在还是一个很潇洒的老头儿呢。

我姥爷不光长得帅,还多才多艺,他会弹电子琴、拉二胡、唱歌、跳交谊舞,连他种的花花草草都长得很茂盛。他还很爱养生,每天都要看电视里的养生节目。

我姥爷最大的特点就是有一双灵巧、神奇的手,不管是我坏掉的玩具、爸妈要扔掉的拖把,还是断掉的毛巾架,在他手里总能“起死回生”。有一次,我最心爱的玩具手枪坏了,拿去给姥爷修,姥爷在他放零件的“宝箱”里,找出了一把已经被我扔掉的坏枪,说:“可以把那上面的零件安在这把手枪上。”不一会儿,姥爷就修好了,我一试,还真好。你说我姥爷的手巧不巧?

姥爷的文章6:姥爷的书柜

文/付群华

小时候每次去姥姥家,最吸引我的就是屋子当中那只棕红色的柜子了。柜子上面有三个抽屉,里面放一些舅舅读书时的课本,下面是对开的两扇门,门上两幅漂亮的风景画,很多人都对这两幅风景画称赞,而我却是为了柜子里面的东西,因为里面的风景更吸引人。

当时姥爷是大队的会计,而且略通文墨,写得一手好书法,在当地算是响当当的文化人。由于工作关系,姥爷经常能接触到报纸杂志,姥爷又好读书看报,因此家里积攒了很多报刊杂志。有些报刊虽然旧了,但姥爷舍不得扔,积攒起来整齐地摆放在柜子里,舅舅买的小人书也放在一起,所以我每次到姥爷家,最大动力就是来自于这个柜子。

姥爷那时对我们这些表兄弟姊妹很严厉,因为爱惜书报的原因,柜子里的书轻易不许我们动,生怕我们损坏。读小学的我对那些报刊书籍如饥似渴,在姥爷面前小心翼翼,尽力表现好些,以争取姥爷让我打开柜子看书。有时姥爷看我们表现得不错,就让我们打开柜子看书,但也不忘严厉地叮嘱一句:别把书弄坏了,看完了再原样放回去。

这句话在我听来简直是世上最美妙最动听的声音,没等姥爷话音落地,我赶忙跑到柜前,小心地打开柜子,带着虔诚(那时还不懂这个词)兴奋和喜悦,在那些极具诱惑力的书报堆中认真地寻找。先找自己最感兴趣的看,再看一般感兴趣的,最后看那些不太感兴趣的。每次看完做好记号,下次再看时就直接从书堆上面找,就不会因为没有标记地乱翻了。有时为了看书连饭也顾不上吃,姥姥要喊我几遍才恋恋不舍地从书中回过神来。我真希望一下把那些书看完,因为不知道姥爷下次什么时候才肯让我们看书。

浸淫于书报的世界里,也许是那些书报的滋养,它们培养了我对文字的热爱和兴趣,也促使我拿笔试着写一些文章。那时报刊很少,报纸只有当地的日报,等我看到时已经成月报了,杂志只有《辽宁青年》。印象最深的是当时有个栏目是《名着缩写》,从那里我看到了《包法利夫人》《日瓦戈医生》《基督山伯爵》等,当时这些缩写的名着我看得囫囵吞枣不求甚解,但满足了我那个时期对文学的饥渴和热情,并成为我写作的源泉和动力。若干年后,当我的文字不时见诸于报端时,我的眼前总会浮现出姥爷那个书柜,我相信这些收获很大一部分来源于姥爷那些书的熏陶和润泽。

时至今日,我依然感受着当年读书的光芒。书,改变了我的人生,也丰润了我的人生,书籍让我的人生视野更加开阔,岁月更加厚重。我怀念姥爷的书柜,感念书籍给予我的馈赠。

姥爷的文章7:茉莉花开忆姥爷

文/蒋波

家里的茉莉花又开了,洁白素雅的玲珑小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缕缕清香,嗅着馥郁的花香,隔着多年的岁月,姥爷那熟悉而亲切的音容笑貌那么清晰地浮现眼前……

小时候,由于父母工作忙,童年的美好时光是在姥爷家度过的。姥爷微胖不高的身材,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透着慈祥的光芒,很多时候,姥爷的眼神随着我调皮的身影不断移动着,疼惜而宠爱。彼时的光阴静谧祥和,让我回味和难忘,姥爷爱花草,小小的院内种了许多盆花,清晨,姥爷侍弄花草,姥姥做早饭。姥爷一盆盆浇水、松土、修剪,细心而仔细。姥爷最喜爱的是茉莉花,他说茉莉虽然不娇艳迷人,但如雪的小花总会给人送来醉人的清香。看着姥爷修剪欣赏花草,我也喜欢上这飘着好闻香气的茉莉花。

微风飘来,院中的茉莉花香时隐时现,在花香中,姥爷戴着老花镜读书看报,或者拿出毛笔练习书法。姥姥称姥爷为有文化的老头,在姥爷的熏陶感染下,我也喜欢上学习。最感兴趣的是姥爷那几支钢笔,每当看着姥爷写字,便缠着他要用钢笔写字。姥爷抚摸着我的头慈爱地说:好孩子,你还小,等长大了,这几支笔姥爷一定送给你。你只有好好学习,长大了才有知识。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姥爷家有许多珍藏的书籍,其中《水浒传》《西游记》是我的最爱,小小的人,字还认不全,便捧着一本厚厚的小说看得津津有味。很多时候,姥爷打开那个带着神秘色彩的小小收音机,收听评书节目,那绘声绘色的传奇小说,一下子使本来玩得兴起的我变得安静下来,吸引着,投入着,聆听着,忘了时间,忘了玩耍。

姥爷不愧为文化人,一到晚上,都雷打不动地收看新闻联播节目,关心国家大事。而姥爷的手边,会放着一杯姥姥沏好的茉莉花茶,有时候,姥姥还会摘一朵家里的茉莉花放入茶内,熟悉的芬芳香气在屋内飘逸弥漫着。我端起姥爷的茶杯,使劲嗅着:真香呀!等我长大了,一定会给姥爷买好多好多的茉莉花茶,让姥爷喝个够。听了我的话,姥爷欣慰地笑了。

可我还没长大,姥爷就得了重病住进了医院。父母怕我难过,把我接走了。我一次次吵着要找姥爷,一次次来到医院的病房内看着日渐消瘦的姥爷,心痛的说不出话来,任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不断涌出。我祈祷盼望姥爷能够早日康复,能陪我一起在茉莉花旁玩耍。

我还记得那一天,母亲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要带我去医院,我执意回姥姥家一趟,母亲看我倔强,便答应了。刚刚进入家门,就迎来扑鼻的花香,几盆茉莉正开得艳,我为花浇水后,摘了几支带给姥爷。病房内的姥爷已是十分虚弱,浑身插满了管子,看到我来了,姥爷黯淡的眼神中流露出喜悦的光芒。我把茉莉插入瓶内,采一朵放到姥爷的鼻子前,姥爷微笑着说:还是丫头最懂姥爷的心呀,丫头长大了,那几支你喜欢的钢笔姥爷送给你了,记着好好上学读书……我哽咽着,抓住姥爷瘦弱的手忍不住哭泣……

那是我见姥爷的最后一面,身患绝症的姥爷终还是永远地去了。那几支钢笔我细心珍藏着,看着它,仿佛就看到姥爷的身影。我也喜欢上了养茉莉花,每每沉浸在花香中,就不由想起疼我爱我伴我童年生活的姥爷。

姥爷的文章8:怀念姥爷

文/吕锐先

姥爷生于1898年,排行老四,是家中老小。姥爷的二胡拉得很好,前半生随县戏班子跑江湖去过很多地方,后来种过几年地,因我们家孩子多,父母亲都工作,从上世纪50年代初开始,姥爷就跟着我父母到太原照顾我们兄妹,直到去世。

姥爷是母亲的继父。他没有亲生儿女,待我们兄妹特别亲,我们无论做了什么错事,他都舍不得责骂。母亲脾气不好,有时我们犯了错,她一生气就要打我们,姥爷总是母鸡护小鸡似的把我们拦在他身后说:“你要怪,就怪我吧,怪我没管好他们。娃们还小,什么也不懂。”他这样一说,母亲看在姥爷的面上,就不打我们了。

姥爷很会做饭,那时我们家是个大家庭,父亲、母亲、姥姥、姥爷、我们兄妹六人,还时常有亲戚过来小住。姥爷负责做饭,总是变着法让大家吃饱吃好。我们住在郊区,离农民的菜地不远,每天早晨他总是起得很早,到地里帮人家干些活,人家送他些菜,他就拿回来洗净与面和在一起蒸成菜窝窝头,做成红面蒸饺,很香很好吃。姥爷还把土豆埋在烧完的炭火里,待闻见土豆味的时候就烤好了,分给我们吃,那是我记忆里最好的小吃。在那困难年代,我们个个都长得高高大大的。

姥爷因跟过戏班子,会讲很多故事,每天晚饭后我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听姥爷讲故事。姥爷微闭着眼,娓娓道来,讲到精彩处还用手脚比划几下,逗得我们哈哈大笑。杨家将、花木兰、劈山救母……我们百听不厌,平淡的童年生活变得丰富多彩。

姥爷喜好喝几口酒,但从来不张口问母亲要钱,而是到工厂附近的废铁堆上拾些废铁卖掉换钱买点酒喝。

姥爷一生很勤劳,把我们兄妹抚养大后,又为我们看孩子。1975年我和二妹同时有了孩子,姥爷已经77岁了,我们同时把孩子送到母亲那里,姥爷帮着照顾,直到孩子满一岁。

我记得很清楚,1983年春节前夕的一天晚上我回家去看姥爷,他和我说了很多话,谁知第二天早晨他就没醒来。姥爷走得很利落,没为我们添任何麻烦。

姥爷去世多年了,他勤劳淳朴、乐观幽默、安于奉献、慈祥善良的品德永远留在我的心里。

姥爷的文章9:梦姥爷

文/赵玉明

一个初冬的午后,我去八里之外看望姥爷。

到了姥爷家,发现大门和屋门都敞着,却没有人在家。“准是又到前大门去玩了!”我边嘟囔边向那里走去。果然,姥爷正在那里洗衣服——他鳏居数十年一直是这样,边在那里和邻居唠嗑,边洗衣服。我喊了一声“姥爷”,他抬头看了看,见是我,赶忙站起来,把手在衣襟上擦了擦,捋了捋已经花白的胡子,却把并没擦干净的洗衣粉泡沫抹在了胡子上,我走过去,笑着将那些泡沫轻轻的擦去。姥爷眯起眼睛笑了起来,“老了,不中用了,泡沫上了脸上去都不知道,唉!”他边说边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那双手尽管刚刚经过水的滋润,却依然那么粗糙干枯,就像盘根错节的老树干一样。

“走,咱回家!”拉起我就向家走去。“你娘给我的钱,捎给我了!你上班这么忙,咋有空来了?”“哦,那就好。今天周六,没事,我来看看您!”

回到他住的那间已被熏得乌黑但很亲切的房子里,嗅觉中满满的全是烧的干松木和干槐木的浓浓的烟味。啊,深深地吸一口,久违的熟悉!那个挂在梁上的木钩上的经常盛着一些点心什么的柳条筐,窗台上那副我幼年调皮掰断腿的老花镜,都是那么亲切。

“我给你擀面条吃!”姥爷说着就洗了手,放下面板,准备从面缸里舀面。我赶忙拉住他,把他按在椅子上,说:“不了,来时我吃过饭了!和您说会话,我就要回去!”“这么急啊?!”他慢慢的从腰里取出烟斗,从牛皮的烟丝袋里面装上一下烟丝,用拇指使劲按了按,然后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刺啦,刺啦”一下一下的打着,终于打着了,黄黄的火焰上面是汽油特有的黑黑的烟。顿时,一股呛人的旱烟味充满了整个屋子。在淡淡的烟雾中,被他摩挲黑亮了的烟丝袋栓在烟袋杆下面一荡一荡的,烟袋锅里面的烟丝忽明忽暗,同时烟锅也闪烁着黄亮的光彩,后面是老迈的他。午后的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烟雾,照在满是皱纹的脸上,他是那么的慈祥。

“乐乐长得挺好了吧?晚上还睡得那么晚吗?”“好,好!不要紧了,长大了!”我忙不迭的告诉他。乐乐是我女儿。“有机会,我带她来看您!”姥爷脸上满是幸福的笑,“那个调皮的小丫头,坐在我腿上就喜欢揪我的胡子!哈哈!你娘身体还好吧?”娘是他的幺女,也是唯一的女儿。“很好,都很好!”听到这些,他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姥爷,您什么时候再去我家?”“明年春天,暖和了以后吧!”

“姥爷,我该回去了!有空我一定再来看您!”他连忙站起来,“别忙着走,我还有给你留的核桃和栗子,你一块带走,省的我给你捎。我给你留在家后面的树上了,还没舍得摘,这样新鲜!”说着,拉着我来到了屋后的山脚下,果然有两棵分别长满栗子和核桃的树,在初冬的所有树都落尽叶子时间里是那么的突兀。看着他那慈祥的脸,我的鼻子酸酸的,眼眶也湿润了。

“你咋哭了?”我睁开眼一看,妻子正在摇晃我。原来是个梦!竟然是个梦!

我拿过手机拨通了娘的电话,告诉她我做的这个梦。娘说:“前天我才让你二舅给你姥爷捎了一刀纸去。”“姥爷在梦里告诉我,你给他捎的钱他收到了!”“哦!”电话那头是娘低低的啜泣声。我的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外祖父,潘应山,为人忠厚老实,2005年去世,85岁。

姥爷的文章10:姥姥与织布机

文/钟春香

在姥爷老屋的角落里,放着一台蒙尘的破烂的织布机。我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姥爷,就这么一个破烂东西,我姥姥是怎么在上面织布的?他一边拿着线穗和梭子冲我比划,一边夸赞姥姥的手艺,说她织的布扛到街上人家都抢,不光密实、柔软,还颜色鲜艳、不落色,大姑娘小媳妇缝个衣裳,小孩子做个袄裤,家里裁个床单什么的,真是嘎嘎的……他眼里的神采和骄傲的神情,好像姥姥与织布机从没有分开过,而我却怎么也不能将行动迟缓的姥姥与织布联系在一起。

我记事的时候,姥姥就得了脑血栓且行动迟缓。记忆中,她经常拄一根拐棍,拿一个小凳子,坐在门口晒太阳。每天,她一扭一扭地从门内走出来,风儿吹过来是清爽的,太阳照在身上是温暖的。她将凳子在门口一放,缓缓地坐下,眯眼望着树影下细碎的阳光。姥姥的家位于前街,那么多人自她门口过,但她不怎么跟人打招呼,别人和她说话她也不怎么搭理,仿佛骄傲如她清高如她。她只喜欢看景,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听姥爷说,姥姥自年轻就是这么一个人,不喜言谈,不喜妯娌交往,但善干活,特别是织布,在那些细密的浆织和繁复的花色上,倾注她全部的心力和气力。但自得病之后,她却再也不能驾驭织布机。望机兴叹,她悟出织布所带给她的就像一场春秋大梦,梦醒之时,那些被她织就的飞鸟和鲜花,突然不打招呼就离她而去,让她心内只能空空如也……

在五十年前,农村会织布的女人很多,但能像姥姥这样织得好织得快的却不多。她一晚上到底能织多少,用姥爷的话说,你想要多少她给你织多少,她能从晚上一擦黑干到明天早晨鸡叫打鸣,一人玩转整台织布机,不用任何人帮忙。但奇怪的是,每次她想坐在织布机前,不是老大哭就是老二叫,大呼小叫,吵吵嚷嚷,但即使这样她仍然会坐在织布机前,边说边开始织布。姥姥常说,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们娘几个就是靠它养活的,没有它,就会吊起嘴来,喝西北风,你们还有脸吵闹?织布机的呱嗒声淹没了一切,日子来得就是这般粗粝,不像布上织出的花鸟,有着诗意的温情,她不能在乎孩子的哭闹,她不是无情,她只想织布换钱让孩子们吃饭,然后长大成人……

姥姥最幸福的时刻,是身边围着七里八乡学艺的女人。在这些女人眼里,姥姥成了天上下凡的织女,而她也极其享受这一刻。她一扫不善言辞的羞涩,讲起织布来头头是道,俨然一代宗师引领一方布艺。最不可思议的是她的神态,讲到得意的地方,她会眉飞色舞地笑。这是丈夫和孩子从没有看见过的一种神态。而最稀奇的还在后头,她踏上织布机,就与织布机合为一体,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手舞足蹈,左右开弓,姿势优美,节奏明快,呱呱哒哒,让女人们都看傻了眼,而她忙得满头大汗,还嫌不尽兴呢。

织布机所织出来的布,帮姥爷一家度过了灾荒年月。在那些挨冻受饿的日子里,姥姥虽然每夜每夜地织布,但孩子们身上的衣裳,还是舍不得裁她刚织出来的新布。她对孩子们说,新布是给城里的富人准备的,而我们乡下人只用布头或旧布就行了。孩子们含泪点头,穿着布头或旧布做的衣裳长大嫁人,这让病后的她一直后悔,为什么就没有为孩子们做身自己织的新布衣裳呢?

生命中没有了机杼声,让姥姥突感人世的悲凉。守着那台织布机,她不再多说什么,直到去世,她都保持着冷峻的面容。而她那颗柔美如花的女人心,曾是织布机上一块美丽的云锦,但不幸却被飞鸟带到了远方……

姥爷的文章11:姥爷:祝您96岁生日快乐

今天是姥爷的生日,恍然之间又回到姥爷的身边。

春节前夕,我和爱人一起回老家看望姥爷和母亲。

按照往年规矩,春节前我们一定要给老人添置些新衣服,以表达我们的孝心。因此,到老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姥爷逛商场。我紧紧跟在老人的身后,在不经意之中却忽然发现姥爷一下子变矮了,腰有点弯、背也有点驼了,但姥爷走起路来还是那么精神,逛商场倒有点象赶路的样子,不免让后边跟着的人有点担心。我望着姥爷的背影,想着我们这个家能有今天,全都是有了他。他的身体里聚集了对这个家庭的全部责任,从我记事那天起,他一刻也没有闲过,他很少有笑脸,家里人谁都害怕他,可就是他用辛劳的双手默默无闻地养大了妈妈,还养大了我们姊妹三个。对于一生没有生一个儿子、只有一个独生闺女的外祖父来说,在对我的感情上等于做了两辈人的父亲。所以,在我的心里姥爷是我最亲的亲人了。

姥爷今年已整整96岁,他除了耳朵有些背、爱唠叨过去的事儿之外,头脑清醒得很,记性也特别好,甚至当年日本人侵略中国,他在开封学徒时跑日本的事儿还记得清清楚楚。他骂日本人是龟孙,骂汉奸是杂种。

姥爷说起三年自然灾害的事情更是记忆犹新,他常说:“那些日子就感觉熬不到头,整天吃没吃的,喝没喝的,春天还能上树捋些榆钱、槐花、柳絮,或到地里拔些荠荠菜、蚂蚁菜对付着掩掩饥,到了夏天就只有吃树皮了。不是说现在你们不知道仔细,你们倒的刷锅水,也比过去我们喝的汤稠,可不能糟蹋老百姓的辛苦啊。”

记得姥爷曾说过的一件事情,我一生中都不会忘记:一天傍晚,姥爷下班想回家看看,半路上忽然发现撒落在路上的几只红萝卜,喊了喊前面没有人应声,就随手捡了起来,刚走不远又发现了几只。他想,肯定是拉萝卜车的掉下来的,顺路能捡几只萝卜孩子们明早不就能吃一顿饱饭吗?结果姥爷只顾顺着路捡萝卜却走迷了方向,直到半夜才摸到家里,姥爷累得筋疲力尽、饿得饥肠辘辘,把捡到的五只红萝卜放到家连夜又赶回了厂里。

小的时候,姥爷的家规很严,只要老爷在家吃饭,每次都要全家人坐齐了才准开饭,小孩子必须等大人动过筷子之后才能动筷子。吃饭时不准说话,他还不时地用眼睛盯着我们,看看碗里的饭喝得干净不干净?饭桌上洒没洒东西?虽然他不吱声,可吓得谁也不敢在饭碗里丢米粒、饭桌上掉馍花、洒菜汁。

在我的记忆中姥爷从来就没有给姥姥说过亲热的话,姥姥见了姥爷也从来不敢大声说话。家里想干点啥事只要姥爷不点头谁也不会再提起,可姥爷却永远是通情达理的,永远是勤劳节俭的。如果姥姥生病或生闷气的话,姥爷就会在深夜从十多里远的工厂跑回家,有时候说句话,有时候连一句话也不说,看看家里没事就又随即回去了。因为那时的工厂是不允许回家住的,即使允许回家住,我们家那时租的小房子也没姥爷住的地方。

姥爷有一手远近闻名的木工手艺,特别是他的雕刻技术在县城和乡下是没人能比得过他的。改革开放以后,记得一个专门给香港承做红木雕刻的工艺家具老板多次请姥爷随他南下,姥爷说啥也不肯再当别人的赚钱工具了。但谁家有技术难题、谁家有雕刻或木工帮忙活,保准随叫随到,不惜搭上几个星期天、甚至搭上自己的木料给别人做家具,图的是他的技术和人品得到大家的认可,他常说:“吃亏就是福”。姥爷最让人赞叹的作品是由他自己设计、自己亲手绘画、自己亲手雕刻的顶子床,但做一张雕花的顶子床至少也得近半年的功夫。我记得姥爷亲手雕制的顶子床全县也超不过六张,其中我和弟弟妹妹每人一张,都是姥爷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至今我们都保存的很好,八五年曾经有人慕名而来出五千元(折合现在五万元)的高价想买走一张,可我们谁也没卖,因为它永远是我们引以为豪的纪念之物。

姥爷除了他高超的木工手艺之外,在家其它什么家务活都能干,裁衣缝被、绣花描云样样精通,到了周末只要工厂里没有加班任务,姥爷就会一整天守在家里,或做一些邻居送来的帮忙活,或陪姥姥干些家务事儿。姥爷高兴的时候还会主动的教我们一些传统小手工技巧,但跟姥爷学东西时,我们总是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真正学会他的技术不挨上几顿吵那是不可能的。爸爸和妈妈最害怕跟老爷学东西,姥姥压根就躲着姥爷不去学那摸不着门儿的臭本事。姥姥去世的时候,我们家的生活已经开始逐渐好起来,但姥姥去世后,姥爷每逢过生日,就会不由自主的念叨起姥姥没有福气,说她要能再多活几年就能享到我们姊妹几个的清福了。

姥爷从小吃尽了苦,十三岁就外出学徒木工手艺,跟着师傅走南闯北练就了勤劳、倔强的性格。那时候当徒弟不仅要起早贪黑伺候好师傅,还要察言观色照顾好生意场。为了能够得到师傅的器重,多学点、偷学点绝活,擦桌扫地叠被子、提茶倒水掂尿盆是当徒弟必需干的眼色活,想给师傅洗衣、洗脚也得看师傅喜不喜欢你,不是谁想干就让你干的。因为姥爷干什么事情都不惜力又能看出活眼儿,小小年纪就得到了师傅的器重,后来也就早早的出了师,练得一手鲁班技艺,成为解放后新中国的第一代技术工人。

姥爷年轻当工人的时候更显得踏实、能干、好钻研,一直是全县木匠行里的名匠高手,据说县里每逢搞技术革新总会有他的份,不是带队到外地参观学习,就是在技术小组搞技术攻关。虽说他的话不多,领导和同事们却都很尊重他的意见,他也总能按要求出色地完成任务。有一件事情我不止一次听姥爷提起,那就是当年我们县里建铁工厂时,厂长曾直接找到县工业局领导点名让的姥爷调过去做模型工,恰恰当时姥爷所在的木器厂又死活不放,局领导就让姥爷表态做个选择,姥爷没办法就打了个折中:提出先到铁工厂帮一段忙,然后再回原厂工作。从此,姥爷的工资关系在木器厂,干活和发工资则在铁工厂。姥爷虽然年年当模范,但在厂长那儿却捞了个两头不落好,还差点把工作关系给丢了。因为在那个“政治挂帅”的年代,姥爷他“只会低头拉车,不会抬头看路”,工作中也得罪了不少人,一个时期曾成为“资产阶级技术臭权威”挨了批判。

后来听外人说过,姥爷也曾经多次当选过市里的模范工人,但问起姥爷这件事,他会轻描淡写的告诉你是哪一年、当的什么先进,一点没有炫耀之意,只是让人感觉到他对往事的回忆和对年轻时的不舍。

姥爷未退休之前,一直拿的是技术工人工资,是高于国家干部的,但是姥爷身上上从来不装分文钱。他不抽烟、不喝酒、不吃零食、不喜欢穿新衣服,也就是说只会挣钱、不会花钱。爸爸妈妈看着姥爷为了我们全家过着节俭操劳的日子,实在过意不去,就给他买好香烟送到厂里让他学抽,没想到抽了两天就戒掉了。他还说:吸口气、吹口气都是钱,浪费!后来爸妈觉得老爷回家一趟走路太远,就有目标的积攒了一些钱,给姥爷买了辆自行车。可姥爷执意不学,说太操心、骑不好碰伤人还得赔人家钱。硬是把自行车给了妈妈,让妈妈上下班骑。

姥爷的日常生活就没有人比他更简朴了,能省就省、能简就简,吃饭穿衣从不讲究,家里谁多花一分钱,他准不会给好脸色看。我的生命和成长就是老爷用汗水挣、勤俭攒出来的分分毛毛从阎王爷那儿给买回来的,因为我生下的第七天就因受风寒开始输液吃药,到上小学中西药没有间断过,恰又遇三年自然灾害缺吃少穿,姥爷的工资几乎都花到了我的身上。用老爷的话说,给我看病打针、吃药花的钱摞起来都比我现在的个子高得多。可想,如果当时不是姥爷有一把好手艺,我不知还能不能活到现在。

姥爷已经96岁了,他现在还不肯歇着,俗话说:老不歇心,少没良心。他整日还是忙个不闲,打扫院子、修剪树枝、叠花纸盒、系中国结,自己寻摸着活干。老爷还有一手很少有人知道的传统秘制绝活叫“鲁班锁”,按照“同行是冤家”的“潜规则”,“鲁班锁”在工艺上可是木工的技术秘密,是很少有人掌握的“鲁班”绝技,做起来需功夫,拆起来费心思、装起来要智慧,必须掌握诀窍才行。为了让传统技术不失传,为了让现在的孩子们变得更聪明,近年来姥爷几乎每天把时间都放在了加工“鲁班锁”上,现在他房间的圆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他的工艺成品“鲁班锁”,一层层摞起来垒得像金字塔一样,每当家里来了客人,他就会跑到他的套间里拿出他的“绝活”让你欣赏,完了他一定会送一副给你,并亲手教会你怎样组扣到一起、怎样把它拆开,这种绝活应用在什么地方,直到你说听懂了他才放心。

由于姥爷常年保持着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的本色,她的身体始终是标准的健康指数,血压不高、血脂不稠、血糖正好。同时姥爷还一直保持着读书念字的好习惯,历史名着他全部看过,《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中的人物全都记得清清楚楚,姥爷可是经过五十年代扫盲的高龄文化人。他不仅会写字,而且还能画各种有历史艺术价值的、有传统文化传承意义的花草图案和装饰几何图形,在我们家人的心目中,姥爷永远是我们这个家庭队伍中对历史传说、民间工艺懂得最多的人。

现在,我的人生、事业和家庭已无愧于老人们的谆谆教诲,无疑我也已成为孩子们尊敬崇拜的长辈,但有时因为心情和工作压力,常常觉得很累,有时也偶尔会出现失眠的状态。每到此时,我就会想起我们以前的家,想起姥爷讲他的过去,想起他教我怎样为人处事,再想想那时我们近似流浪的流动生活和无法与人相比的艰苦条件,我就会多一点慰藉,就能心平气和地慢慢进入睡梦之中。有时候突然间会想到:只要有姥爷在,我就会永远是个孩子,就会有人永远指点着我的生命和生活,哪怕他再严厉,也不会恨我、也不会害我。所以,我一有时间就会默默地祈祷,祈祷上帝赐予姥爷幸福、健康、快乐!保佑我的姥爷神清气爽、长生不老!

姥爷的文章12:“老炮儿”姥爷

文/刘占青

圣诞节上映的新电影《老炮儿》既获得了票房,又获得了口碑,冯小刚更是凭借“老炮儿”一角一举摘得金马奖桂冠,可谓是名利双收。乍听到“老炮儿”一词我云里雾里,不知指的是何种类型的人。后来看了电影,又查了资料,才知道这是北京的俚语,现今一般指年纪偏大、整天提着鸟笼在胡同转悠的人。

看到这些,我想起了早已去世的姥爷,我从小在姥爷家长大,那时候,姥姥、姥爷已经六十多岁,从记事起,我就记得姥爷爱养鸟、种花、打鱼。姥爷每天提着鸟笼,带着他心爱的鹦鹉、黄鹂、雀鸟去集市上和他的“老伙伴”们会合,老爷子们把鸟笼都放在集市上的一片空地上,然后在一起谈天说地,话家常。作为老人,孩子们都已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孩子,老人们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自寻欢乐,填补孤独的心灵。

姥爷的另一个爱好是种花,姥爷家的院子很大,院子里有枣树、梨树、槐树,还有在墙上乱爬的葫芦。每到春夏两季,院子里绿叶茵茵,风一吹,树叶沙沙,让人为之清爽。在这些树的中间有一个大约20多平米的花园,里面是姥爷精心栽种的各种各样的花,有月季、玫瑰、菊花、蝴蝶兰、君子兰、茉莉、荼蘼(这个花名还是我长大以后才知道的)等。

记得一次雨后,村里的街道上、水沟里全是水,我和表弟为了证明葫芦能漂在水上,偷偷摘了姥爷种的葫芦,我们把葫芦掰开全都扔到了水沟里。等姥爷看到漂在水上的葫芦时,我们心里很害怕,姥爷属于那种不苟言笑、说一不二、脾气很大的人,在我们这些小辈儿人心中姥爷是很有威严的。我们哆嗦着承认了错误,就等着姥爷的惩罚了。出乎意料的是,在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姥爷并没有打我们,甚至连一句严厉的话都没说,只是拍着我俩的肩膀说:“以后要做实验跟我说一声,你们需要什么我都会捐给你们,哈哈哈。”当时我俩很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想姥爷怎么没狠狠批评我们呢。原来姥爷也有慈祥的一面,从此我们和姥爷更加亲近了。

等我长大后,离开了姥爷家,上了初中由于学业繁重,更是不经常去了,但我还是坚持俩星期去看一次姥姥、姥爷。在我上初二时,姥爷年事已高,在一次打鱼的过程中,他滑倒了,从此再也不能自己去集市和他的朋友们谈天说地了,更不能撒网打鱼了,他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舅舅们为了让姥爷开心,每天轮流开车送姥爷去集市。

姥爷去世好多年了,我有时还能梦见那个旧院子,梦里依稀出现槐树底下的姥姥做着针线活看我们玩耍、姥爷拎着鸟笼逗我们的剪影,只是童年的时光再也不能重现了,只能在梦里寻求心灵的一丝慰藉。

姥爷的文章13:老屋改造

文/任平生

姥姥、姥爷去世多年,舅舅、妗子一直住在老屋。亲戚们若是回老家,都会聚在老屋说话、吃饭、拂去老人遗像上的尘灰,待到晚间再去同村大哥的新房子或者县城姨姨家里休息。

最近从微信群里看到,老屋要翻新了。二哥出资,大哥主持,嫂子将每一步的进展拍照发到群里向亲人们“做汇报”。我关注得少,每次看见照片都要吓一跳。

我问妈妈:西屋里怎么还有个门啊?

妈妈回答:为了把房间和厕所隔开。

我又问:厕所建在屋里?排污怎么办?

妈妈回答:村里早就挖好了化粪池,谁家改造房子,随时就能用上。

我再看那张照片,还是觉得好笑,那扇门镶嵌着五彩的图样,喜庆得过分了。

我说:这门和屋里也不般配啊!

妈妈回答:现在不是有(政府出台的)农村住房改造方案吗?很多建筑材料都是免费送给各家各户的。不只这门,很多管路也是赠送的……

我打断了她:送这么花里胡哨的门?是建材商卖不出去的吗?

妈妈说:你可真是城里人,啥都不懂!农村市场上时兴的东西和城市不一样,没有这些装饰,送个白板门给农民,那是故意讨人嫌!你别小看一扇门,从这门上可装着政府的心意呢!

姥爷的文章14:姥爷的小板凳

文/钟春香

姥爷快八十岁的时候,娘和姨决定不让他种地了。但他似乎没种够,而且还有那么一股犟劲儿,非要去地里。这可把娘和姨惹恼了。她们故意不管他,任他拄着拐杖,踟蹰着扛起小扒锄,手里又拎一小板凳,气呼呼地往地里走。

人们见了他都问:“你这是干啥去呀?这么大年纪了还上地吗?你那些女儿们呢?”

姥爷不答,也不看问话的人,眼睛直看路旁的绿树,似自言自语地说:“你不知道她们有多碍事!她们想跟着我,我都不用!”

他越这么说,人们就越笑。他想不理会这笑,但这笑好像总跟着他,随着树旁的叶子哗啦啦地响,响到地头等他看到绿油油的玉米苗后,才听不见了。

那一拃多长的玉米苗,齐刷刷地从地这一头延伸到那一头,人坐在地里像坐在碧绿的湖水中一样。当轻柔的风吹开他的蓝布褂,拂去他脸上的汗水和怒气,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豁朗了。他笑着去看一株株的玉米苗,像看着他的女儿们那样——她们不知道他的心里有多爱,而这爱又岂是种不种地能说得清?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的嘴里竟然哼出了一首古老的歌。这让走过他身边的人,都惊讶了:“你还会唱歌?”

此时,他的屁股坐上了小板凳,一地吸足了阳光和雨露的玉米苗围着他,他正惬意呢,别人一问,他更来了精神:“我不但会唱歌,还会讲故事呢!”——人们忘了,他除了是个耕作的农民,还是一个走过大江南北扛枪打仗的人,仅仅这一点他的人生就是一部传奇。他讲奇闻异事俚俗俚语,讲青葱岁月泥土馨香,讲回归故里家国深情……他把自己都感动了,无疑你也会感动。

他要薅草了。不管人家听到哪儿了,反正不讲了。人们又哄笑着离去,带过一阵冷风掠过他的头顶。他抓紧了手中的小板凳,边薅边往前挪,累了就坐在小板凳上。他觉得现在最懂他的就是手里的小板凳。这小板凳跟随了他许多年,他烧火做饭坐着它,拉呱聊天坐着它,来人了他更要将小板凳往前一递,快坐下!时间一长凳面都磨亮了!姥姥活着的时候,非说要扔了它换新的,但他总舍不得,凳腿都折了一次,他又叮叮当当地修上了。此时他觉得小板凳比他的女儿们好,女儿们都想着自己的小家,从来不考虑考虑他,他大老远从部队里跑回来,心里梦里不就是要过这样的农耕生活吗?怎么就没人成全他呢?怎么就只有小板凳守着他呢?……他越想越伤心,竟然哽咽着出了声。

姥爷的文章15:“老炮儿”姥爷

文/刘占青

圣诞节上映的新电影《老炮儿》既获得了票房,又获得了口碑,冯小刚更是凭借“老炮儿”一角一举摘得金马奖桂冠,可谓是名利双收。乍听到“老炮儿”一词我云里雾里,不知指的是何种类型的人。后来看了电影,又查了资料,才知道这是北京的俚语,现今一般指年纪偏大、整天提着鸟笼在胡同转悠的人。

看到这些,我想起了早已去世的姥爷,我从小在姥爷家长大,那时候,姥姥、姥爷已经六十多岁,从记事起,我就记得姥爷爱养鸟、种花、打鱼。姥爷每天提着鸟笼,带着他心爱的鹦鹉、黄鹂、雀鸟去集市上和他的“老伙伴”们会合,老爷子们把鸟笼都放在集市上的一片空地上,然后在一起谈天说地,话家常。作为老人,孩子们都已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孩子,老人们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自寻欢乐,填补孤独的心灵。

姥爷的另一个爱好是种花,姥爷家的院子很大,院子里有枣树、梨树、槐树,还有在墙上乱爬的葫芦。每到春夏两季,院子里绿叶茵茵,风一吹,树叶沙沙,让人为之清爽。在这些树的中间有一个大约20多平米的花园,里面是姥爷精心栽种的各种各样的花,有月季、玫瑰、菊花、蝴蝶兰、君子兰、茉莉、荼蘼(这个花名还是我长大以后才知道的)等。

记得一次雨后,村里的街道上、水沟里全是水,我和表弟为了证明葫芦能漂在水上,偷偷摘了姥爷种的葫芦,我们把葫芦掰开全都扔到了水沟里。等姥爷看到漂在水上的葫芦时,我们心里很害怕,姥爷属于那种不苟言笑、说一不二、脾气很大的人,在我们这些小辈儿人心中姥爷是很有威严的。我们哆嗦着承认了错误,就等着姥爷的惩罚了。出乎意料的是,在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姥爷并没有打我们,甚至连一句严厉的话都没说,只是拍着我俩的肩膀说:“以后要做实验跟我说一声,你们需要什么我都会捐给你们,哈哈哈。”当时我俩很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想姥爷怎么没狠狠批评我们呢。原来姥爷也有慈祥的一面,从此我们和姥爷更加亲近了。

等我长大后,离开了姥爷家,上了初中由于学业繁重,更是不经常去了,但我还是坚持俩星期去看一次姥姥、姥爷。在我上初二时,姥爷年事已高,在一次打鱼的过程中,他滑倒了,从此再也不能自己去集市和他的朋友们谈天说地了,更不能撒网打鱼了,他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舅舅们为了让姥爷开心,每天轮流开车送姥爷去集市。

姥爷去世好多年了,我有时还能梦见那个旧院子,梦里依稀出现槐树底下的姥姥做着针线活看我们玩耍、姥爷拎着鸟笼逗我们的剪影,只是童年的时光再也不能重现了,只能在梦里寻求心灵的一丝慰藉。

姥爷的文章16:忆中的姥爷

文/xiaoniba418

周末回家看见姥姥正在糊灯笼,原来是又到一年七月十五中元节了。看着那一个个五颜六色的灯笼,姥爷的音容笑貌浮现在我的眼前……

姥爷是个倔强又严厉的人。他是地主家出身,所以家规家教很严,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在姥爷家吃饭讲究很多,对当时追求自由的我看来,那就是迂腐和对人的束缚。比如就吃饭这一项,如果有重要客人在,那么家里的女人还有孩子是不能上桌的,不过这一点我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有一些讲究对当时的我来说是怎么也不能理解的。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如果谁在吃饭时用馒头蘸菜汤,就会遭到姥爷的瞪眼和筷子敲击。而我喜欢吃的西红柿炒鸡蛋,偏偏就那菜汤最有味了,有点叛逆不安的我,带领那些淘气的表弟,每次都会和姥爷“斗”起来,一蘸一收都要动作敏捷,尽量避开姥爷的“袭击”。但是不管我们怎么反抗他都倔强地坚守着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严格的家规。

姥爷是个慈爱的人。我爸妈每天起早贪黑忙着农活,这样我有很多时光是在本村的姥姥家度过的。中午放学回家门锁着去姥姥家,下午回去门锁着还是去姥姥家。到了晚上想回家的时候,可就犯愁了。那时村里没有路灯,路还是坑坑洼洼的,路边那斑驳陆离的影子总是让我就浮想联翩,腿重的一下也抬不起来,这时姥爷就是我的保护神。在我很小的时候,姥爷会背着送我回家,快到家时我就从姥爷背上溜下来,为了不让妈妈看见姥爷送我回家,我用手比划着让姥爷赶快回家。就这样,从姥姥家到我家,再从我家回去,姥爷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多少次。

姥爷是个勤劳又不失幽默的人。姥爷家人丁兴旺,我有三个舅舅一个姨姨,到了我这一代,我有一个哥哥七个表弟,也就是说,在姥爷那边我是仅有的一个女孩,就这样姥姥姥爷就视我如掌上明珠。每次去姥姥家,姥爷都会躲开表弟悄悄拿给我好吃的。让姥爷惯成这样的我,有一次却发飙了。

姥爷每年冬天都会熬一碗猪油,在那不太富裕的日子里,热馒头夹猪油撒上点盐,就成了一种奢侈,而现在生活富裕,那就仅仅成了生活的一种调剂。一天,我又蹦又跳地来到姥姥家,这时,姥爷热了馒头准备给表弟夹猪油,就因为姥爷没第一个给我,当我接到馒头时,狠狠地把馒头摔到地上,姥爷起来就要教训我,而我早就一溜烟跑到了门外,姥爷喝令我别跑,我却撇下一句:“你这个憨老汉以后别去我家!”就这一句童言无忌的话,却深深烙在姥爷的心里。

姥爷他性格内向,一向沉默寡言,后来得了老年痴呆病,有一次病情恶化,幸亏治疗及时,才又恢复过来。我得知后,从学校赶回去,姥爷拉着我的手说:“你差点就见不着我这‘憨老汉’了。”说着说着姥爷的眼圈湿了,我强压着涌起地辛酸,开玩笑地说:“你看你这‘憨老汉’不是还好好的。”再后来,姥爷的病情加重,症状就是会反反复复说一句话,或者反反复复讲一件事,姥爷把“憨老汉”这件事讲了又讲,我为了能让姥爷开心,他每讲一次我都当成没听过的新鲜事来听,只是背着姥爷却悄悄地流泪。

眨眼间,姥爷离我们而去已有五个年头,我永远怀念姥爷,他永远活在我的心中,因为他的思想、行为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我,就连昔日无法理解甚至极力反抗的家规也成了我所坚守的事,还想吃到姥爷做的馍夹猪油,再听他讲讲“憨老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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