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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雨水的文章1:雨水濡湿的秋天
文/风儿呢喃
1
小城的秋天,在雨水中泡了又泡,我的心情,连同回忆都被雨水打湿,似乎轻轻一拧,便可以拧出水来。
也许在小城中待得久了,已至于分不清是雨水把记忆打湿,还是小城已经被雨水浸透。再或者,是秋天给小城披上一层朦胧的水雾,回眸的瞬间,周围泛起水气。我在这样的氛围中辗转,一些记忆连同岁月泛起的尘埃一起沉寂,而那些所谓的回忆不再完整、清晰。
窗外,泛起了白雾,远去的昨天就藏在浓雾中,苍苍茫茫,朦朦胧胧。我想看清,却发现浓雾挡住我的眼睛。也许有些人,有些事,只能是一个美丽的风景。而我眼前的风景不见得不美丽,就像华丽与平淡,繁华与安宁。对于这些词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无论成功与否都是一生,正像余光中所说:“回想起来也不见得不象一生”。
雨水濡湿的秋天,当我写下这句话时,窗外的秋连同我的回忆一起泡在雨水中,缠缠绵绵……
2
秋雨,抚摸着小城的每个人。
当秋雨落在“雨色秋来寒,风严清江爽”这样的诗句时,我才明白,秋雨是裹着寒潮来的,沾着点儿凉,带着点儿冷,似乎秋就该这么冰冷,寒凉。
怀念阳光的日子,想像着窗外明媚,鸟儿们还未南飞,在枝头跳来跃起,听不到鸦雀的啼鸣,也看不到山川的萧瑟。多么希望明天醒来,阳光就在眼前。虽然,我不知道一室的阳光属不属于我,能否覆盖雨水走过的痕迹。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存一份美好的期盼,期盼雨后澄澈的天空可以盛装下所有的感喟。
怀念归怀念,我必须接受没有阳光的秋天。经年行路,风霜浸染。在红尘中辗转几十个春秋,蓦然回首,曾经的来路已被雨水淹没,一片汪洋。或许,根本没有路,走过的不过是一些悲喜,一些无谓的感伤罢了。无须感怀,无须惦念,无须挂牵。就像简贞在《栖在窗台的白鹭》一文中所说:“人世不断衍生悲欢故事;欢乐的未节带了钧,钩起悲伤的首章;而悲伤又成为另一篇欢乐故事的楔子。”悲欢转瞬而过,写就的悲喜匆匆而阅,而另一些悲喜成为另一篇故事的开端,如此周而复始,人生便已走到尽头。
我常想,是阳光比雨水辽阔?抑或雨水比阳光更缠绵?也不知晓是哪位古人在踏雨而归后将“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的诗句写在秋窗之上,成就秋雨的凄凉。
雨天之怀,在于可以容纳尘世的污垢,洗却一身的尘埃,为干涸的心灵浇灌雨水,滋润心田。既浇灌了茂密的丛林,也滋润了田间地头的小草。可以在夜半聆听雨打芭蕉声,也可以在正午时凝神远望远山的朦胧。而阳光,让感到无比的温暖,就像一室的温暖就萦绕在心头,不温不火,刚刚好,那种明媚的感觉是装不来的,也不是雨水可以给予的。有雨的时候,我怀念阳光,而在阳光明媚的时候,我想念雨水。
人,就是这么矛盾、贪婪,总想什么都拥有,什么都想得到,就像我常常幻想着:一手握着阳光,一手拉着雨水。可到头来,两手空空,什么都得不到,什么也没留下。
3
最近不知怎么了,我总在感伤。
或许在雨水中浸泡久了的缘故,让我开始怀念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最惦念的也是日头在山头,农人在田间地头忙碌的景像,几回在梦中常常看见这样的情景。昨夜,我又回到承载儿时所有欢乐的院落,我站在廊下,院里空空荡荡,母亲种下那几棵果树还开着花,梧桐长得更粗壮了……
想起旧宅院,便想起母亲。其实,我是怕母亲的,怕母亲的眼光把我看穿。恍惚中,看到了母亲站在门口张望。
秋天的某个夜里,也是秋雨潇潇,一派萧索,母亲会蒸上一锅红薯,火炉边还有一小缸温好的柿子,热气腾腾,母亲在昏黄的灯下织着毛衣,或是做着针线活,等我放学回家。若时间稍晚一些,母亲撑着伞在家门口朝外张望。或是因为年少吧,每每放学时,我总是和几个玩友一起在路上闲玩,或是没和母亲打招呼,跑到同学家做功课,等回家时天已黑了下来。回家晚了,我会扯个谎。当然,不敢正眼瞧母亲,怕被母亲戳穿。当母亲一句:“灶边有吃的,快去吧”时,我飞声而去。然后,暗自窃笑。现在想来,母亲当然知晓我是在说谎的,只是不作声罢了。后来,每到雨天,便不再贪玩,怕母亲的身影又在小巷中出现。而今,这些情景常常在我的梦中出现,包括现在,我仍然在梦中看到儿时的小巷,看到母亲日益佝偻的身影,还有飘着香味的厨房……
人,总有无法圆满的梦。无梦,其实是件可怕的事,可以了却生死的畏惧。而我已分不清方向,身,如浮萍;形,如枯叶;心,在秋雨中辗转。
再回小镇时,父母一手修建的院落早已另有主人,故乡的温情离我远去,曾经熟悉的风景变得分外陌生,我已不属于小镇。我当然知道,那个承载我所有欢乐的院落面目全非,即便站在原地,也是物是人非。但还是下意识心存侥幸,希望一切如故。当我站在空空的院落时,冷风伴着凄雨瑟瑟而落,我竟感觉有些陌生,有些疏离,尽管我努力地想记起曾经的点滴,努力回忆曾经美好的过去。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地枯叶,廊下紊乱堆放的杂物,两根水泥柱子裂出几条细小的缝,母亲栽种的几棵石榴树,早已不见踪影。我不明白,多少次梦中出现的家园,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是我的希望过高?还是岁月侵蚀了本来的面目?一时茫然。
主人看我怔怔发呆,连忙让我进屋。我沉默着摇摇头,拾起一枚枯叶,放在廊下的长凳上,黯然离去。
秋雨绵绵下在心头。撑伞走过小巷,仿佛看到母亲的身影,似在等我归来。回过头来,空空的小巷,只有秋雨淅沥在耳边低语。
秋雨霏霏,我回首告别了小镇,却告别不了那些温馨的记忆。当我走出小巷时,我的心空落落的,像丢了魂。主人把一段记忆还给了我,而我却丢了自己。不知今夜梦中还能不能见到昨日的温馨,也许梦中遥遥一见,了却的是牵挂,而相思却更浓。
夜,沉沉而睡,尘世的喧嚣没入风雨中,雨点落在梧桐宽厚的叶子上,发出“滴答”的声响,凭添了深秋寂静空邃的美,仿佛我与雨都是尘世的行人,落了地,也远了尘。
4
雨,依然疏疏密密的下着,仿佛整座城市都在水上浮动。
雨中的小城分不清方向,看不清轮廓。当岁月的点盏透过时光,照出小城的轮廓时,我才觉着,原来,雨中沉寂的不仅仅是往事,还有一些怀念。欢乐与悲伤,有的浮在岁月的河面上,有的随时光一起沉寂。
如果雨中抒怀,有什么比回忆更动人?即便在他人的眼中,我们都是风景,或是过客。其实,有时候回忆也是一种风景,无论那些风景是否隐藏着别人不知的悲喜,都是生活淡淡写意的情怀。
此时,忽闻一曲箫声隐约传来,浸了雨水的箫声在幽夜里分外清寂,就像躲在暗处的眼睛,洞穿我的心事后,似有若无地地说:被雨水濡湿的不仅仅是秋天,还有一地心事浮在雨夜,无论怎样都是一生。
关于雨水的文章2:雨天,是我们哭泣的时候
文/忻欣然
雨天的雨水,冷冷冰冰的。在空中下着,时而如此淅沥,时而如此蓦然。但是在那屋檐上始终都是由珠成腺地下起,然后再由腺成珠地停止。
那些雨声,如一首从轻到重的音符,弹奏在那美妙的弦音中,尽管怎样,我相信它们都是那样地由喜转悲,使在下面的人听了就会想起更多不该回忆的往事。
我想,若我能听得见,那在此下雨的天气里,我会把自己的住处搬到一个幽静的地方,那怕是深山里也好。在那雨中,我静下心来倾听它的声音,过着此雨中最宁静的生活。
在这样的生活里,我想,也许我会像贝多芬一样,在窗前提着一支鸟毛般的笔,描绘出一首美妙的钢琴曲。然后把它献给那些曾经从我生命中走过的他们,让他们用心地聆听。因为我要看出,他们曾经是否都在这样的雨天里哭泣过?他们在那雨中哭泣的声音是否和我一致?
看着雨中那灰蒙蒙的天,听着那石块上滴滴滴的雨声,顷刻,刺痛了我的心扉。
也许,我现在还是很怀念过去的那些雨天,因为在那些雨天里,你给我留下了一段最美好的回忆。想起那些雨天,我就会真的想起那时我们哭泣是眼泪。我想,也就是在那一些雨天,让我学会了懂得对你的珍惜。
更也许,海伦说得对。我们每一个人,在那些曾经拥有过的东西里,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去欣赏,只有在等它失去了之后才会懂得加倍地珍惜。
我本来就曾经就是这样想。在曾经拥有的那些美好的时候,我本以为,拥有了它我就不用再害怕,可以自由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好像那些未预料的事,在我那时的心里,我都满不在乎。
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反之,反之害得我那么深,深的到了我彻底的心扉。看着这雨天,我很想痛痛快快的哭泣一场,可是我认真地想想,我们既然都长大了,长这么大了的人还会哭泣,这不就是一个懦夫吗?
我便抬起了头,望着那灰蒙蒙的天空,我更认真地迂回的想着。在这样的雨天里,在那边的你是否又像以前那样,因为伤心,独自一个人偷偷地跑到了那宽阔的广场上,在那大雨中一个人撕心裂肺的哭泣?然后让眼泪把全身都湿透?
想着这样,我的眼睛虽然早已迷糊了,但是我还是坚强的让自己不哭不哭,不要让自己哭泣的眼泪像这雨天的雨滴一样,在这蒙蒙的雨天里发出滴滴的悲伤是声音。因为此声音太让人伤悲了,在此时间,在我此时忧心忡忡的心情上,我也不再想看到那些悲伤情景。
不过此刻,我很希望在那边的你能懂得我现在的心情,因为我在认识你的时候,我便许下了心愿,在我们以后的人生这条茫茫漫长的道路上,我希望我们能够并肩一起走。你不要认为我一直是在虚伪,其实我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说实话,有些时候,那些虚伪也并非是在欺骗,那些善意的虚伪的谎言,我都是为了你而说而做的。
你可以认真的想想,假若对方在在你面前对你虚伪的那个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对方心里有多难受?
回想在以前的那些日子里,我知道对你还有一丝希望,我就会在那关键的时候加倍地去珍惜。那些日子,我更知道,在彼此的心中,隔着那一道道可悲的距离,不过我还是在永远的坚持着。
还有很多事,我无法用我自己这一些贫乏的文字为你描绘出来。我现在想,也许是因为那些事让人很感动,没有任何人能描绘它,更也许是说,就算是那个最有写作水平的作家也不可以用一连串温暖的文字将它描绘出来的,就此而已。
雨中的风,我求你不要吹得太猛,因为太猛了就会吹凉我们彼此的心。雨中的雨,你也不要下得太急,因为你下得太急,就会让我们在那宽阔的广场上全身都淋透。
我们曾经受过的那些的伤的确已经够了。上帝,拜托你,让我们在以后的日子里过得好一点好吗?
关于雨水的文章3:不负春风就凌花
文/孤舟簔立翁
早春二月。雨水刚刚过去,惊蛰还未到来,一场小雪不期而至。她就像是未赶上队伍的掉队小兵,在大地回暖之际才姗姗而来。片片飘落的雪花,再一次把裸露的大地又覆盖了上一层薄薄的春雪,净月潭国家森林公园,一夜之间仿佛又回到了白雪皑皑的冬季。这飞扬的雪花,丝毫没有拖住春天的脚步,更没有减弱春天里的萌动。在春风的吹拂下,飘逸的柳丝变成了淡淡的鹅黄,浓密的松针里又多了一抹新绿,藏在雪下的冰凌花啊,正在悄悄的向上生长,她要与冰雪抗争,她要与春风共舞。
温柔的春风不仅融化了坚硬的湖冰,也吹散了冬季里的阴霾,人们的心情就像早春的湖水一样碧波荡漾。早上9点钟刚过,在去往森林公园的路上,车流就渐渐的多了起来,到了公园附近车辆就排起了几百米的长龙,蛰居了一冬的人们要到这里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要到这里感受一下春天的气息。远远望去,公园前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许多游客。有一家三口的家庭游,有几个人一起的朋友游,更多的是打着小旗的大队徒步游。无论是家庭游还是团队游,他们都穿着厚厚的防寒服,背着鼓鼓的背包,好像是要进行一场长途跋涉的旅行。
进入公园之后,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偌大的公园空旷寂寥,没有了喧嚣,没有了车鸣,游人们按照各自的目标,奔向了公园的各个角落。家庭游的游客,带着孩子直奔游乐场而去,尽管大部分的冰雕已经消融,但是供儿童游乐的冰雪滑道还在,漂亮的冰滑车还在,那是孩子们的最爱。有组织的徒步游,在向远处的群山走去,长长的队伍犹如一条游动的彩龙,在山间小路上蜿蜒前行。在东面残雪未融的山坡上,有几个游客好像在寻找什么,一会分散一会聚集,尽管离得很远,但彩色的羽绒服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特比醒目,一举一动都看的非常清楚。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哑然失笑,莫非他们与我一样是在寻找冰凌花。
冰凌花学名为金盏花,为多年生草本植物,分布于我国东北的长白山脉与兴安岭山脉之中,它在冰雪尚未消融的初春季节开花,是东北地区第一个迎春开放的花朵。一朵朵黄色的小花,不畏严寒在冰雪中傲然挺立,为此人们又亲切的称它为林海雪莲。尽管身处冰凌花的故乡,但以前并未见到过真正的冰凌花,只是看到过它的图片或听人讲过。每当谈起此事,心中不免会升起一丝丝的遗憾,总想找机会一睹她的芳容。今年过完春节,终下决心与同事一起踏上了寻花之旅。与我一起同行的是两位同事也是我的好友。一位是侯工,他是一位摄影爱好者,其作品多次获得过省市乃至全国摄影大赛的金银奖,所拍摄的净月潭公园春夏秋冬的图片,作为经典摄影作品始终在单位的会议室里悬挂。另一位同事是徐工,他是一位徒步爱好者,无论是炎炎烈日的酷暑天气,还是滴水成冰的隆冬季节从未间断过,不仅在本地徒步,就是河北的野长城、内蒙的库布齐沙漠都去过了几次,可谓是一位铁杆的徒步爱好者。
这两位同事听到我的邀请,有一个同样的反应,先是一愣,心想这个平时很少运动的家伙,这时候怎么突然想起了到净月潭去。听了我的解释之后,二位同事欣然同意前往。侯工说,我正想找合适的摄影题材,拍摄冰凌花正合我意。徐工说,你找对人了,净月潭公园我去了无数次,对那里太熟悉了。尽管我没看过冰凌花,但是听旅友们谈过,他们在马家沟的山坡上见到过冰凌花,我挂电话再核实一下,如果确定无疑咱们就直奔主题。由两位同事兼好友同行,心里甚是高兴,定于休息日的寻花计划一定能够有所斩获。九点半三个人准时在公园相聚了。不聚不知道,一聚才知道什么叫差距。侯工头戴遮阳帽,胸跨长焦相机,一看就是标准的摄影爱好者。徐工从头到脚都是户外装备,就连腕上带的手表都是户外手表,一米八五的大个往哪一站,不用言语就知道是一位地道的户外运动爱好者。我除了一双旅游鞋之外,其它的装束与平时别无两样。看到眼前两位全副武装的同事,开玩笑说:抱歉了,一个业余选手跟两位专业人士站在一起,给你们丢分了。闻听此言,他俩哈哈大笑,徐工大声的说:有你这样的绿叶衬托,我们俩高兴还来不及哪啊,不然怎能显示出我们的专业风范和迷人风采。
从公园大门到去的马家沟约有十五公里的路程,徐工不仅从朋友那里得到了准确信息,而且还亲手绘制了一张路线图。这张图绘制的与标准地图相差无几,不仅方位清楚而且途径的地名都做了详细记载,不愧是科班出身,绘图水平高出了常人一大截。在去往山里的路上,我一直担心怕拖他俩的后腿。徐工自不必说,侯工虽然年过半百,但走起路来也是健步如飞,一般的年轻人未必能跟不上他的脚步。但是走了一程之后,我的顾虑消失了,落后的不是我而是侯工,一会停下来对着远处的登山队伍拍个照,一会对着近处的树木取个景,这就给了我喘息和休息的时间。就这样走走停停,走了一个小时了还没有走出五公里的路程,急得徐工说:侯工,照这样的速度天黑了也到不了目的地,到了地方咱们再放开拍吧。
翻过了三座山头,于下午一点半到达了目的地。马家沟位于公园的东部,位于两座山之间,一条东西走向大约三公里的山沟里。最早在这里的南坡下面曾经住着十几户人家,姓氏多为马姓,人们就习惯称之为马家沟。大约在十年之前,政府把这里的人搬迁到了山外,虽然人走了但是地名始终没有改变。原有的房屋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半圆形的小树林。我们的目的地就在这片小树林对面的山坡上。站在山脚下向上眺望,山不是很高坡度也较小,山上多为灌木以及一些稀疏的蒙古栎和松树。近日下的那场小雪已经没了踪迹,除了几条小沟里积满了往日的陈雪之外,灌木丛中已经有了片片裸露的土地。徐工再一次看了一下地图对我说:看来你是累坏了,你和侯工在这里先休息一下,我先上山查看一下,找到了你们再上去。说完就直奔山上而去。
连续走了近四个小时的山路的确累的不轻,我和侯工席地而坐,一边休息一边等待徐工的消息。过了约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徐工在山上大喊了一声,找到了。闻听此声,侯工甩下我,头也不回的就向山上冲去。雪地里的三朵小花好像抱团取暖似地紧紧的簇拥在一起,两朵已经完全开放,一朵含苞待放,黄色的小花,在薄薄的冰雪映衬下显得分外妖娆。蹲下来仔细观察这三株小花。发现它们都是单株生长植物,高度约为十厘米左右,一株花只有花茎与花朵,没有绿叶陪衬。花朵的直径约为4厘米左右,为重瓣花朵,最外层的花瓣为紫褐色与花茎相同,里边的花瓣和花蕊均为黄色,中间的小花心是毛茸茸的绿色。看着这几朵黄色的小花,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这么一朵朵不起眼的黄色小花,竟是这莽莽的林海雪原第一个迎春绽放的花朵。这些在风雪中生长的黄色小花啊,她可以与雪中的梅花媲美,她可以与江南的樱花共舞。
看着这几朵娇嫩的花朵,三个人都没有人去触摸它,生怕弄脏了她宛如玉石一般晶莹透明的花朵。只有侯工一个人,一会左一会右,一会蹲下一会站起,忙了足足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才满意的收起了相机。我们三人又在附近转了一会,侯工又在一棵树下找到了两株冰凌花,然后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这里的积雪大部分还没有融化,我们这样来回的走动,有可能把雪里的冰凌花踩坏了,那就太可惜了,两位意下如何。我与徐工停住了搜寻的脚步,一致同意到此结束。候工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因为这小小的冰凌花的确非常稀有,它生长的地方不仅纬度高分布狭窄,而且对生长所需要的土壤、周边环境要求非常高,与人参的生长环境有些相似。它的种子从发芽到开花结子,需要长达五年的时间,再加上它的籽粒特别微小,因此很难进行人工繁殖和养育。在山上,能够发现它拍到它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了,因此,没有任何理由不好好的去珍惜它保护它,三个人相对一笑,往山下走去。这时侯的太阳已经越过了山脊,似乎也在提醒着我们该回家了。
在返程的路上,已经鲜有游人了,寂静的山路上,只有树木在微风的吹拂下簌簌作响。走在前面的徐工,迈出的脚步还是那样的稳健,与出发时的步伐别无两样。今天他的心情应该是最高兴了,不仅仅是领着朋友找到了冰凌花,而且也验证了自己平时积累的成果。就在我们找冰凌花的时候,发现他又看了看户外手表,在地图上写着什么,或许是在地图上记录上了此地的经纬度。这位平时工作就严谨细致的工程师,在户外郊游的时候,也改变不了他一贯的做事风格。走在第二位的侯工,一直默不作声,心爱的相机早已收进了挎包,或许是今天的收获已经远远超出了预期,正在筹划着排版布局如何发布他的新作品。走在最后的我,虽然没有他们两位收获满满,但也是心情愉悦,不仅实现了多年以来的一个小小夙愿,而且也让我见识了好友生活的另一个侧面。
登上了返程的最后一座山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远远望去城市已经是霓虹闪烁,万家灯火了。望着远处城市华美的夜景,即兴赋诗一首。携友拔雪觅春花,万家灯火近酒家。今夜放歌需纵酒,不负春风就凌花。
2022年3月16日
关于雨水的文章4:青苔地
文/项丽敏
连日雨水。雨稍歇时出门,见小区地面上生出许多青苔,横一道竖一道,呈卍字型,嵌在地砖的缝隙里。
抬头看围墙,墙头的瓦缝间也生出不少青苔,绿意茸茸,与瓦的灰黑色相映,有古朴幽玄的美感。
行至街口,两边的行道树同样如此,树身从根部至顶端青苔遍布,遥遥望去一片苍翠。
青苔就是苔藓,资料上说它,“属于最低等的高等植物,无花,无种子,以孢子繁殖。”——这种解说过于概念化,不容易领会。我还是愿意从古诗的意境里去认识它,比如白居易的:婆娑绿阴树,斑驳青苔地。刘禹锡的: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王维的: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青苔和苔藓,更喜欢前一种称呼。可能是“藓”这个字的读音容易叫人联想到一些不舒服的东西吧。而“青苔”则是另一回事了,默读这两个字,就有一股清凉洁净的气息自心底逸出。
青苔喜潮暖阴湿,梅雨季的天气时而晴时而雨,空气里布满水分子,最适合它们繁衍,趁着人稍不留神,就把角角落落的地方坐满。
村庄里的青苔更多。去年,也是这个时节回乡下,老家房子的墙根就爬满了青苔。后院堆放的一摞砖头和碎瓦也覆着青苔,几节枯树桩子几乎看不到树身了,似裹了一件绿绒袍子,从青苔里还长出几朵白色的小蘑菇,很天真的模样,像带着白帽子的小孩走在望不到边际的草地里。
通向菜园的小路不知啥时也浮出一层青苔,让人不敢落足,怕踩伤了它们,也怕一不小心就滑倒,摔个四仰八叉。菜园边有一溜石砌围墙,墙缝里的青苔更为壮观,种类也颇多,团团簇簇,姿态各异,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青苔展馆。
凭着近距离对青苔的观察,觉得青苔这样一种植物,可算是植物界的异类了——选择生活在人迹稀少的角落、边缘和地表的最低处,以微小的体形和单一的颜色存在,不发出任何气味,悄无声息地生长着,随着季节和温度的变化生而复灭,灭而复生。
长时间地面对一片青苔地,还是能闻到一种气味的,清澈而隐秘,类似于丛林深处的泉流——有股子夏日里较为难得的阴凉味道。当一个人在时间的荫地里独自厮守时,所闻见的味道也是这样的,有点说不出的寂寞,更多的是宁静,和心无挂碍的安谧。
蹲在青苔地里仔细看,会发现一些很有意思的事。对蚂蚁来说,一片青苔地就像是一片密林,走在里面很容易就迷路,找不到方向,要想走出来又很艰难,走到哪里都像是在原地打转。对蜗牛和蜒蚰来说,青苔地就是它们悠哉乐哉的后花园了,可以在里面缓慢地漫游,长时间观赏那精致而繁复的苔叶,饿了就吃上几枚,渴了饮几滴水珠子。
清晨和雨后,青苔地里总是藏着无以计数的水珠子,像一颗颗珍珠落在翡翠盘子里那样晶莹。最好看的,还数葫芦藓花蕊状的长茎上所戴的水珠。再怎么小的水珠子,置于葫芦藓的头上,都显得过于沉重和硕大,但它们仍然站立着,顶着各自头上的那颗水珠,仿佛那是一种荣耀,是加冕在它们头顶的水晶王冠。
关于雨水的文章5:渚河拾趣
文/张强
陕南山岭俊秀,雨水丰沛。在紫阳和镇巴两县的交界处,一条渚河蜿蜒流淌。河水自星子山而下,经“回龙湾”,过“铁索堰”,至尚家坝段豁然开朗。沿岸青山翠竹,梯田盘旋,形成大大小小的自然村落,村名皆为“幸福”“民利”“正安”等,寓意民生安乐。
连接两岸村庄的,是一只木船。听老辈人说,早些年渡河口有个张船工,练就了一身水上漂的功夫,能在水面像跑步一样快速移动并且不会下沉。一年发大水,船被冲走了,张船工使出水上漂的功夫,硬是把船给撵了回来。
张船工早已作古,故事真伪自然无从考证。为方便渡河,村民凌空架设了一条拳头粗的铁链,铁链一头套住对岸一块突起的巨石,另一头则捆绑住一棵约莫三人合抱粗的麻柳树,谁也不记得这根铁链距今有多少个年头,铁链早已经深深嵌进了树干。
村民从山里砍下竹子,请匠人劈成竹篾,精心编成一个个汤盆大小的蔑环,再拧出一股极粗的麻绳,用桐油浸泡数日,令其经久耐用。麻绳分做两截,一截很长,约莫隔30公分便绑一只蔑环,和铁链一并凌空架在水面,当作拉船的“牵藤”。另一截较短,一头拴住船头的“万年桩”,一头则紧绑着一只可在铁链上来回滑动的蔑环。
这边的人要过去,那边的人要过来,不再需要扯开喉咙喊叫船工撑船,过渡人站在船头,拉着“牵藤”上的蔑环一个一个地往怀里拽,船就缓缓地移动了。
夏天,渡口是纳凉的好去处。两岸的麻柳树撑开巨大的绿伞,在河岸投下一片片阴凉。风习习吹过,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知了在树枝上一声高过一声,似乎嘲笑着地面层层升腾的热浪。等到日头偏西,人们走出家门,三三两两地聚在树下乘凉,温热的风拂过脸颊,每一根汗毛都仿佛接收到了命令,欢快地舒张开来,浑身的肌肉和骨骼也似乎变得格外舒坦。
最吸引孩童的,莫过于渡口的木船。渡口河面很宽,水却清浅,没涨水的时候,最深的地方也不超过两人高。孩子们把船拉到河中央,趴在船上往下看,能清晰地见到河底的游鱼和细石。
鱼儿个头都不大,悠闲地摆着尾巴,更小些的鱼苗则喜动,成群结队地追逐。这时,几个调皮的小子扑通扑通跳进水里,河面便溅起快乐的水花,搅碎了云朵的倒影,也搅没了鱼的踪影。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住在渚河边的人家,家家户户都置有渔网。父亲便是打鱼的高手。到了夏天,父亲找出渔网,换上二股筋的背心,穿一双偏耳草鞋,腰间挎只竹笆篓,再把渔网朝肩上一搭,就下河了。
水流平缓的渡口,是鱼们早起觅食的好去处,适合打“早”鱼。父亲通常中午出门,因此他会沿着渡口朝上或朝下走远些,寻一段水流湍急的河面,俗称“花水”。按他的说法,“花水”流速快,氧气多,在闷热的中午,是鱼们休憩或嬉戏的地方。
父亲下到水里,先要掬几捧河水,在前胸后背各拍打几下,让被烈日炙烤的身体适应河水的清凉,然后再向“花水”走近。
“花水”流速急,父亲走得很谨慎,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选一处最佳位置停下后,他先在乱石和激流中稳住身子,然后左手抓住系在顶部的网纲绳,网就落在了右手肘上。这时右手攥紧绑在网脚的“锡脚子”,估摸好地势,他将网用力朝斜前方一洒,好似在空中盛开一朵喇叭花,随着网脚落下,水面便画出一个圆形、或三角形、或四边形。
锡做的网脚密度大,能迅速下沉到河底,形成严密的包围。父亲盯着网脚落下的地方,不疾不徐地收网,一边收,一边便能看见挂在网眼上的大大小小的鱼儿:白鱼,草鱼,黄刺骨(又名黄辣丁),鲶鱼,沙钻子以及泛着彩色的桃花斑,一条条撅头翘尾,努力地想要挣脱出去。
父亲麻利地取下一条鱼,顺手扔进笆篓,再取另一条,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取完鱼,换个方向走上几步,再洒一网,如此反复。运气好的时候,个把小时,笆篓便装满了,父亲就搂着收起的最后一网,到岸边折几根细长的麻柳树枝,剔掉多余的枝叶,把仍挂在网上的鱼儿一条条串起来,满载着收获回家。
“花水”乱石多,容易挂烂渔网。到家后,母亲接过网,将顶端的网纲绳朝着屋檐抛出一道弧线,再绑紧,渔网就吊了起来。她找来一只竹片削成的“网针”,穿上尼龙丝做的网线,坐在小马扎上娴熟地编织,破烂了的网眼在她灵巧的指头下,渐渐还原成了一个个菱形的网格。
夕阳的余晖温暖地洒满小院,也温柔地洒落在母亲身上,院子格外安静,只有树上的蝉鸣和母亲织网的声响,时间的指针“沙沙”移动,悄悄绘出一幅温馨的图画。
小院的另一边,父亲把蜂窝煤炉子搬到院坝,架上铁锅,倒上小半锅油,等到油温渐渐升高,从锅底蹿起一串串欢快的泡泡,他便悠闲地夹起鱼,一条条地放进锅中。
入锅的鱼儿在父亲的安排下一条条排列整齐,鱼头也一律朝着同一方向。父亲掌握着火候,笑眯眯地翻着鱼,仿佛在欣赏着一件件战利品,他那张被日头晒到泛红的脸庞上,每一条皱纹里都漾开着对生活的满足。
我们兄妹俩像猫一样耐心地蹲守在炉子边,等到油一点点渗透鱼的皮肉,鱼们在烹煎中渐次变黄,渐渐皮皱尾翘,香味就飘出来了。父亲宠爱地看着我们,熟一条便夹给我们一条,皮酥肉脆刺也香,直吃到肚儿圆滚滚,满嘴满脸全是油。
有时鱼太多了,自家吃不完,父亲会大方地送给周边的村民,余下的就晒在石板搭成的房顶上。几个日头烤过,鱼干儿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这时从泡菜坛子捞出一把酸辣子,辅之以大火爆炒,便是一道绝妙的滋味。
时序更迭,物是人非。渚河悠悠,温情脉脉地滋养着一方山民,清冽的河水,安静流淌出一个个生活的故事,流淌出游子浓浓的乡愁。
关于雨水的文章6:老屋
文/冬梧
老 屋
牛进先
已经是二伏了,雨水还在肆无忌惮。我虽不是专业人士,却也知道水的毫米数有增无减,就说昨晚,7月22日滴滴嗒嗒下了个宵夜。
一早醒来,雨似乎停了,但屋后檐下还稀疏抖落着几点残水。双脚揣到裤筒里的倏间,忽然想起几天前母亲电话里说过老屋有点漏雨。随后大哥和二哥就架着云梯修补了屋脊,虽我有事没去,但却派遗了儿子跟班。
还漏雨吗?我的心忽然忐忑不安起来。
担心漏雨是小事,是怕她老七十五岁的年龄再也经受不住夜雨来袭那令人心慌,焦燥,翻挪,搬腾的折磨之苦。另外,一个最大怕点就是着凉后的身体状况。
诸事万件也得放一放,还是看看母亲为好。
读者别笑啊,我可不是在"常回家看看"提到法律层面上才这样做的。
两个多月没去老屋了。
沿着熟悉的路径,挤进熟悉的老门,次踏下熟悉的三阶青石台,瞅着再也熟悉不过的历经四十多年蚀浊斑驳的已显坎坷不平的青砖墁院,一幅亲切的母亲式格调画廊渗入我的眼帘:小院什么也没改变,唯独的是她老又换了一挂新竹帘,那帘上盛开的两朵怒放的牡丹花格外惹人注目。〝汪__汪__汪〞,突然间,一只小不点的狗从青石后钻出,眈眈的注视着我朝母亲〝报警〞,那玲珑小巧含俊可掬的〝傻〞样,加之可爱的长着两腮不知是谁象戏里涂抹的黑饰料,瞬间让人可〝气〞之余又多包涵着百分之九十九的可亲与可爱__它就是母亲唯一的昼夜伙伴吧。当我往前走了几步,蹲下身时,小家伙却笨的象〝蛋〞似的,扭过头,摇晃着一掌长的尾巴〝滚〞到了一边,〝嗾__嗾〞我又驱使了两声,这小家伙竟悄悄地蹴在不远处低下了头,不时的还乜斜着我……
不知是雨后冲刷还是母亲早起的扫把,门外一尺宽的屋檐下,洁净的连蚂蚁都不想尘染;门左旁摆着一条长长的四脚小凳子,原先绿色油漆虽已脱落,隐隐约约,但面的光滑度如铜鉴一般;尤其是院内离母亲房门只有一步之遥的大约三十棵玉茭,长得很旺,绿油油的,每棵玉米主干的旁开一掌宽处还插有一根细长的木棍,豆角秧已顺其缠绕,盘旋上升,上升。
围着玉米周边靠近房门的两侧,母亲载满了我早已习惯的花儿:鸡冠花,月季花,小桃,苜蓿……小桃是姐姐和妹妹儿时的宠爱,因为每到这个时候,她们都会把其叶子摘下,在水里浸泡点水,然后捂在左右手的五指甲上,不知过多长时间,那指甲就变红了,红的让人羡慕,让人仿真。苜蓿,多年生草本植物,叶子互生,复叶由三片小叶构成,每到晚上,当蚊子叮了皮肤起包后,迅速揪一片,捏出其汁,一抹一擦,象现在药店里售的〝风油精〞一样,功效甚佳。
从我记事起,如今想起来,在我的不朽印象中,母亲独独的对花儿情有独钟。在我的溯忆深处,母亲还有一本厚厚的包着硬褙纸式的粗毛卷帙,里面夹满了各种有趣的剪纸:凤凰串牡丹,老鼠拖油葫芦,蝴蝶扑梅,老鹰叨快兔……姐姐和哥哥们结婚时,我曾见母亲翻腾出图案,绣织成一对对长约七、八寸长的正方形表面,缝缀在双人枕头的两侧。,甚是漂亮,好看。母亲说,有的图还辟邪。,特有讲究。这些让母亲讲来特别神奇与含蓄的剪纸都有一个我听不懂的,离奇的故事。
话转正题,我还接茬说老屋。
我们兄妹五人都呱呱坠落在这座三小间的两层楼老屋。我要交待的是虽是两层,却有檩无踩板,站在房内地面上能看清屋顶的所有一切:房顶坡椽只有锹把那样粗细,有时顶层泥土还往下散落。
对我来说,这是一座老的不能再老的,屋脊高耸,屋顶坡度特陡的,于六十年代初已翻修过的祖屋。如果细看,你就会发现门檐上,二层窗棂上架着的沙石条,还能清楚地显现出雕凿的图案,因为是自己家的,熟视无睹,我却没有那怕抠出一丁点时间去探究其意义和价值,这可能是我的〝不孝〞之处吧。还有那砖块,又厚,又大,笨重无比,重量足有现代普通砖的两三倍还挂零。
提起老屋,我们兄妹五人谁都不会忘记母亲的那两只枣红色的油光可鉴的枣木柜子。重,沉,硬,结实是它固有的特性。其分上下两格,打开两扇小门,上层是宽敞的储藏室,中间有两个抽屉,拽出抽屉,其靠近外边一侧各有一块挡板,那时,只有母亲的手臂才能将其抠出__我们的手臂短,因为挡板必须用手指伸向靠墙面处才能将其顶出。然后,其挡板与柜的两侧又形成一空格若大的〝白〞区。在我的印象中,这白区里什么"东西"__好吃的也没有,那时还常常在想,母亲和父亲为什么要把那些发皱的,柔软的纸片,本本收藏的如此保险又万无一失?下格是一敞的空洞,里面装载着母亲的一些陪嫁。我们兄妹五人常常把这空洞当作捉迷藏的游戏场所。现在想起来,真是难忘又缅怀。
母亲说,前年来了一个收古董的,相中了这两只柜子,母亲说啥也舍不得卖它,母亲说,哪怕我走后,你们兄妹不管谁保存它吧。
这就是母亲和她的老屋仍然如一,真真正正生存和活着的理由!
老屋是古老的,优秀的。因为它见证了我的幼年,童年,少年,青年时期,也见证了迎娶两位嫂子以及我的那位人生伴侣的辉煌历程。它的存在,预言着家和业茂,人丁兴旺,是我们家四代同堂团结奋斗,拼搏向前的形象代言〝人〞。
我爱我的老屋。
因为母亲离不开它。
手机:15513372246
联址:山西晋城高平神农团东残协
2013.8.3
关于雨水的文章7:冬日的布壳
文/何君林
几场雨水过后,气温便退潮似的降了下来,又一个冬天如期而至。早起望着窗外的薄雾,心绪莫名其妙地随着雾气漂荡,且越漂越远,一直漂到远在川北的肆房沟老家。想到老家,便不由自主地掏出手机打电话,叮嘱年老的父亲冬天来了,注意穿衣保暖。父亲一边嗯啊应答,一边问我要不要打几张布壳,做几双布鞋给我送到重庆来。听到“打布壳”、“做布鞋”,笔者一下子有些愣怔,现在谁会穿自家做的布鞋呢?
提到布壳,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会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布壳为何物,不仅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别说年轻人了,就是笔者这样的中年人,猛不丁提到布壳,也会在脑海里寻摸那么一下,才能慢慢想起来。毕竟布壳早已退出人们的视野,成为丢失在风中的陈年记忆。
笔者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在川北老家肆房沟,每当冬天降临,几乎家家户户都会打布壳,其目的是要给一家人做过冬的布鞋。那个时候农村普遍贫穷,想穿皮鞋是不可能的,连买一双胶鞋都显得极其困难。夏天大人小孩可以赤脚,但冬天再赤脚就无法过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力更生,自己家做布鞋穿。要做布鞋,就得打布壳,这办法应该是先人们留下来的。
一到冬天,我奶奶就开始张罗着打布壳。可能在奶奶看来,一大家子人要度过寒冷的冬天,打布壳做布鞋是顶顶重要的事情。尤其是作为比我母亲还有权威的家庭主妇,奶奶认为自己有责任把打布壳的重任挑在肩上。于是,每到冬天,奶奶就会兴高彩烈地忙活开来,而母亲只能打下手,听从奶奶的指挥。
打布壳的材料其实很简单,也就是破布头、碎布片。那个年代,衣服总是穿了补,补了再穿,最后实在没法再补了,也不会扔掉,而是放在箱底保存起来,到了冬天用来打布壳。冬天一来,奶奶就会把家里保存的破衣服搜罗出来,沿着破缝撕成一块块布片洗干净,再用煮了的小麦面糊糊或者米汤,把布块一一拼贴粘连在一起,相互紧密重叠,变成簸箕大的布片,差不多有铜钱那么厚,然后拿到太阳底下晒,没太阳就让其自然晾干。晒干晾干后,就成了布壳。
有了布壳,做布鞋也就有了材料。奶奶会继续大显身手,根据我们家各人脚板肥瘦、脚跟圆润、脚背高低、脚趾长短,用笋壳剪成鞋样,按在布壳上画线剪溜溜,再铺上一层新布包边,然后一针一线缝制。从鞋底到鞋垫再到鞋帮,都是经过这样的工序慢慢做出来的。印象中,从打布壳到做出一双新布鞋,要好些天才能完成。很明显,打布壳子相对简单容易一些,而缝制布鞋却需要一针一线,针脚越密,鞋子越结实,也就越耐穿。奶奶一有空就拿起针线缝制,常常晚上还就着煤油灯穿针引线。
直到如今,每每想起儿时的冬天,总能想起奶奶操针引线缝制布鞋的场景,那种真切感虽然越来越遥远,但温馨感却历久弥新。无论现在穿着多么高级的皮鞋,都无法替代小时候穿上奶奶缝制的新布鞋带来的兴奋与幸福,这其实就是记忆的温暖。
关于雨水的文章8:无心插柳难成荫
文/陈昕昱
雨水过后,南方的天气便日渐好转起来,从惊蛰起,几场金贵的雨露洗去了冬日最后一缕的烟尘。视线所到之处如同明镜般清澈透亮,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勃勃的生机,春分之前,万物就早已苏醒舒展开来。一夜小雨过后,阳光透过纱帘散射进来,微风拨动着树梢,让人不禁地想走出去看看,呼吸那雨后最清新的空气。
父母是爱花之人,家中小院栽种了不少花木。蜜柚、山茶、石榴、牡丹都被安顿得错落有致,角落里还有几杆方竹和垂柳。今年气候温暖湿润,早春三月便有不少花木已经抽枝发芽,一改原先冬季院内萧条的景色。院内的垂柳一直看着单薄,于是决定趁着机会剪枝扦插。关汉卿有句“着意栽花花不发,等闲插柳柳成荫”,花朵未免过于娇贵,思来想去决定先插枝垂柳。挑选了几条相对茂盛的枝干,便立入土中,安心等待其生根抽枝。
记不清过去了多少时日才想起那几条柳枝,再去看时并没有变得枝繁叶茂,更不及绿柳成荫了,都说柳树不多打理也易存活。插柳成荫,心态虽好,却也并不一定如意。柳枝本就势单力薄,随意扦插,不管不顾,终究难成绿荫。往往人如草木,事如柳枝,谁又能保证天降的英才,凡事无师而自通呢?
一位友人说起自己学习西班牙语的感受时,叹道:倘若当初更专注一些,更多付出一些时间精力,怕是早已学成,何苦拖了这些年。其实他已经很认真,只是工作繁重,能沉静下心的时候太少。语言是最美妙,也是最难学会的知识之一,如果每天只看上三两句,顺着工作生活来安排时间学习,想必即便是简单掌握也要耗时数年,更不提成为辜鸿铭、陈寅恪那样的大师了。依稀记得高中课文里有篇写季羡林先生的文章,季老学贯古今中西,即便是在那段最动荡不安的年代里,也从未停下对语言的研究,终成当世一代大师。
古今中外,常有文人墨客,弃官罢职,醉心山水田园之间,亦能成就一番造诣,颇有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意味。于是便有人说,诸事无需刻意,任其自然发展就能成功,再不济多少也能有所收获。他们没认清的是,自古就没有天生的大师泰斗,凡是有所成就的人,无一不是百般历练而来,哪一个不是吃得苦中苦,哪一个不是十年如一日,哪一个不是艰难困苦呢?须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纵然天赋异禀,纵然兴趣盎然,没有方向,没有努力,没有坚持,成功又从何谈起?
古人的本意,是借随缘的遇合,来侧面鼓励他人自信勇敢,强调的是不刻意造作,顺其自然。可现实往往是“有心栽花花易开,无心插柳难成荫”。“有心栽花”,是认准目标方向,认清形势条件,因时度势,理性分析,既不刻意造作,更非矫枉过正,实事求是地做人做事,往往能迎来成功。而如果像“无心插柳”般放任自流,凡事只求轻松随意,只图安逸享乐,不愿坚持不愿付出,收获和成果又从何而来。汗水洒在土地里,来年才会有收获,躺在功劳簿之上,永远体会不到什么是春华秋实。
关于雨水的文章9:醉人的秋风
文/张少华
今年夏末的雨水有点长,快入秋的时候,雨更是接二连三的下着,时晴时雨,真的是秋雨缠绵啊!
难得这几日天放晴了,经过几场秋雨的洗礼,天空蔚蓝透亮,白云纤尘不染。秋阳努力地挥洒着依然有些浓烈的光和热,也对,这秋庄稼不经几日暴晒怎么能够成熟呢?
暖暖的秋风轻摇着泛黄的玉米林,玉米是大秋作物,成熟得迟,收得也迟。此时的大田里,除了玉米就是那一畦畦绿茵茵的秋白菜了。从地垄边望去,大片的苍黄中夹杂着一条条的青绿,使这秋野还别有一番风姿呢!
小镇地少,每一户人家也就那么几亩地,虽然少,但也能种些土豆、玉米、高粱或者谷子、豆子之类的,也得春种秋收,也得忙个几日。
国庆节这几日,天气出奇的好,正是收玉米的好时候。打早起来,阳光明艳艳的斜洒过来,小院儿刚打扫过,泼洒过的水渍清晰可见,像一朵朵散落的花。菜园前几天就整理了一遍,豆角、黄瓜和西红柿早已下了架,空空的菜畦横竖分明,只有边上的几畦韭菜盛放着一簇簇细碎洁白的小花,小院儿里弥散着淡淡的韭菜花的清香。
女人已收拾停当,男人捆好了一摞尼龙袋,镰刀也磨得锃亮锃亮的,只等着随主人去田里大显身手了。女人望了望那正在升起的红艳艳的太阳,喊着女儿和儿子,小家伙应着,从堂厅蹦了出来,背上的背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女儿紧随其后,轻盈盈地走了出来,要出地了,刚换了一身旧衣服,虽不时兴了,但干净利落,难掩清丽。女人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有点恍惚,这不是二十年前的自己么!那眉眼儿,那身段儿,而浑身透出的聪慧之气却是当年的自己所无法比拟的。想当初,自己也是这个年纪便懵懵懂懂地跟了她爸,风雨无阻地相携着走到如今。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么多年就过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女人痴痴地感叹着。小家伙在外面等不及了,高声喊着,女人这才回过神儿来,嘴里应着,身子还没转过来,女儿的胳膊已经挎在了她的臂弯上,阳光在女儿娇俏的脸上绽放着明媚的笑。
太阳一点点地爬高了,小镇渐渐地立起来了,路边的树木也立起来了,人越走越高了,露水悄悄然地隐藏起来了,裤脚和鞋袜湿不了了,田野越来越近了。
这片玉米掰完得好几个来回,男人两行,女人两行,小家伙负责把扔散的玉米拣成堆儿,分工明确,说干就干,人一闪,就没入了层层叠叠的玉米林里。只听见“咯吧”“咯吧”的响,玉米穗儿摇晃着往前涌,一个小身影钻出来,又钻进去,三个五个的玉米棒逐渐聚成了堆,从这边的地头向那边的地头延伸着。阳光下,一堆堆的闪耀着黄澄澄的光芒,黑狗在这些金黄之间来回跳跃着。
几个来回过后,太阳已升到了头顶,天热了起来,淡淡的秋风若有若无。小家伙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垄上,黑狗不失时机地迎上来,讨好的伸过舌头,在满是汗珠子的小脸上舔了俩口,小家伙躲避不及,用胳膊挡着黑狗过分的亲昵动作,却不舍得拍打它一下,任由它在身边嗅来蹭去。眼前的玉米叶子一阵响动,姑娘率先闪出了身子,摸上地垄,按着小家伙就是一通胳肢,小家伙“咯咯咯”地缩成了一团。黑狗吓了一跳,跃到一边,迷惑地看着滚在一起的姐弟俩。
女人和男人先后钻出了玉米林,全掰完了,稍缓一下,再把秸秆割倒。小家伙一骨碌爬起来,扯过背包,探进手,取出几个苹果和梨,给女人和男人递过去。女人怜爱地抻了抻小家伙弄皱的小褂,男人爱抚地拍了拍小家伙屁股上的泥土。女儿翻开背包,拿出月饼搁在面前几片铺展的玉米叶子上,黑狗忙不迭地探过嘴,尾巴摇成了一个圈儿,女儿掰了半块月饼,递到黑狗嘴边,黑狗一口接住,欢快的“哦呜”了一声,躲到一边怡然自得地品尝属于它的美味了。
男人提了镰刀面向秋风中微微摇摆的玉米秸秆,早点儿割倒,晒上一些天后,便可以往回拉了。女人的镰刀挥向了另一片秸秆,秸秆一排排的倒下,眼前开阔了许多。随着最后一排秸秆的倒下,对面田里的几个弯腰挥镰的乡邻抬了抬头,向男人和女人挥挥手,男人也摇摇手中的镰刀,女人微笑着点点头,算是礼节性的打了个招呼。“咔”“咔”,女人向闪光的地方望过去,女儿正端着手机冲她笑,小家伙在旁边扮着鬼脸,这两个小顽皮,女人在心里笑着喃喃自语。
车头一天就说好了,玉米棒儿全装好了袋,只等着往回拉了。男人坐在地头望着一袋袋饱满的玉米棒儿,点了一支烟惬意地吸了起来,女人紧挨着女儿坐在地垄边,心疼地轻抚着女儿磨破皮的手,喋喋地嗔怪着,“你看你,不听话,同学们旅游去了,你却不去,家里这点活儿,我和你爸,还有小弟,多弄两天也就收拾完了,自己出去逛逛,看看外面的风景多好!”男人斜倚着地垄,微眯着眼,望着小家伙和黑狗绕着玉米袋捉迷藏,不住的点点头,非常认同女人说的话。女儿却一甩头发,说:“哎呀!我有的是出去的时间,再说,外面的风景再好,在我眼里也比不上咱这里的景色美呀!”说着,点开手机上刚拍的照片,让女人看,只见蓝天白云下,男人扬着手里的镰刀,女人乐融融地弯着腰,望着稍远处挥汗如雨的乡邻,再远处是一望无垠的田野。这才是最美的风景呢!姑娘心里想着,目光从手机上挪开,眺望着苍翠辽阔的田野,还没有割倒的玉米林在温煦的秋风中摇曳着,乳黄色的穗儿一波一波地从忙碌着的人们身边涌向远方。轻轻的微风撩起一缕发丝飘过姑娘秀丽的脸庞,姑娘的眼前有点朦胧,她仰起脸,感受着,迷醉着!情不自禁地高喊着:
啊!秋风,你这醉人的秋风!
关于雨水的文章10:雨韵情浓,意犹未尽
文/素心如兰
倾城的雨水,饱蘸浓墨重彩的执念,足矣让染了尘埃的锦瑟,开出繁花一地。
——题记
【一】
一场经年的雨水,沿着岁月更替的罅隙,涉过喧嚣的拥塞与燥热,终于从夏的枝头,缓缓剥离。六月的心事,化作漫天翡绿的绵密,一寸寸,濡湿了季节的罗裙。清凉的气息,似初初剥落的莲子,带着无可比拟的香滑和微润,幽沁入心。
这个城市的天空,被水湄和烟青包裹着,如梦,还幻。晓起的晨风,踩着不绝于耳的唼喋破窗而入,似有隔年的檐雨滴答,叩响那一树泊窗的玉兰。葱郁的枝叶间,雪色的花朵,零零落落,开了又合。恍然惊觉,又是一度寒烟翠。
流云似火的六月,难得有这样的微凉和清新。因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水,心情竟出乎意料地好起来。遂抱了双臂,像个孩子似地趴在窗玻璃上,研看着一场夏雨来时的踪迹。可恨自己韶华已逝,早过了可以任意轻狂的年岁,否则,我一定会赤足而出,在雨里飞奔。
若你在,我想,你一定会纵容我的率性和不羁。也许,还会与我一起,斜风细雨,不思归计。
【二】
想起周末的行程,释然,却又有些忐忑。之前兜算盘桓了那么久,终究还是为即将到来的相见画下了圆满的一笔。不去想万水千山的跋涉,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也不去想,这一份牵扯不断的情感,会不会真的写下一个美丽动人的传奇?结局如何,已经不再重要。一切,随缘,也许是最好的姿态。
窗外,是倾城的雨水,漫过初初相识和所有相知相惜的印记,沉默而坚定。还曾记得你带着沉香的叩问,亦是在那样杏花微雨的时节,遥相传递。被清露透染的桃红里,你恳切而文雅的字句间,竟有着久远而深谙的感动与温情。电光火石的刹那,足矣让染了尘埃的锦瑟,开出繁花一地。
大抵世上所有的幸福,都是相同的。就像你我的知交与灵犀,从来都是那么丝丝入扣到令人难以置信。仿佛彼此的想法,早已贯穿了各自的魂羽和生命。而跌破指尖的,不过是彼此相拥着曾经看透的风景。江湖太远,红尘太深,能够有一个真心疼爱和珍惜你的人,实在不易。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心存感激。
【三】
音乐,水一样淌过,仿似你低语呢喃的温柔和缱绻,蝶翼般栖于我的耳畔。轻轻触摸你送我的那只玉瓶,微笑,不自觉就已向暖。那琉璃晶莹的玉身,恰是你温润柔暖的包容和宠溺。仿佛我所有的娇蛮和任性,不过是你云涛泛起的粼粼微浪,即便如何浅曳,亦抵不过海纳百川的博且深。不知道你是如何精心,如何费心地千挑万选到这足矣让我百回千转的瓷玉,来盛放我雨落蔚然的清露一滴。那份入微的体贴与细腻,又怎不让人感动到泪盈于睫?
也许,这漫天的雨水,恰是一场绵延千里的挚爱与痴恋,一如在彼此心底演练过无数次蓦然相见的场景。也许,冥冥之中,果真有一只无形的巨手,牵引着你我走向彼此。否则,怎么可能我无意间定下的行程,竟暗合了我们相识的那一瞬?
想来,缘分是件微且妙的事情。而我,早已习惯了在你指尖种下的温暖中,做个恬然安静的公主,也习惯了接受你无微不至的温柔与呵护。这个浮华喧嚣的万丈红尘,究竟我该是何等地幸运,方能于万千人海遇见那样的一个你,相执相看,不厌,不悔?
【四】
听着云海那端你事无巨细且不厌其烦的殷殷相嘱,除了窃喜和感动,我只能淡笑不语。万水千山的隔阻,对于一贯娇弱且喜欢蜗居的我来说,算得上是一次严峻的考验。而我的不置可否和自以为是,又加深了你的担忧。在你眼中,仿佛我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童,一旦脱出你掌心的庇佑,便会漏洞百出。只是亲爱,如你这般肆意地骄纵,我渐渐丰满的羽翼,如何才能完成振翅一跃的成长与凌空?
烟色的天幕,绵密的雨丝,丰盈的季节,以及被漂洗得清澄透碧的牵念,像是一幅镶嵌在岁月窗棂上的版画,无须涂抹和勾描,都是那么温润清灵。仿佛你深沉执着的目光,早已穿透霏霏雨雪,将点滴情思和絮语,化作逸墨流云飞。
“我在泰山,等你。”简短而郑重的承诺,磐石般素朴而凝定。刹那风景,仿佛推开的尘窗,瞬间直抵地老天荒的憧憬和美丽。虽说流年太短,誓言太轻,但我相信那满山坚硬嶙峋的瘦石,一定会是我们甜蜜和幸福最好的见证。
那么亲爱,就让我带着沉沉的牵盼和爱恋,向着你的方向,以光速,渐进……
关于雨水的文章11:挖野菜
文/吴洪伟
春夏之交,气温回暖,雨水丰沛,是野菜生长的旺盛期。工作之余,外出踏青,顺手挖挖野菜,调节调节心情,享受一下悠闲的田园生活。
在我们这里,可供食用的野菜品种就不下20个。沐浴过初夏雨水的大地,尽显一派生机。田间地角,山坡坳谷,薯地菜畦,到处可觅野菜的踪影。马齿苋根块肥硕,叶片鲜嫩。灰灰菜婆娑婀娜,点翠摇绿,反枝苋(俗称狗虱菜)亭亭玉立,色泽光亮,它们都是大自然赋予人们的绿色食物。
食用野菜在我国已有数千年的历史。早在《诗经·周南》里就有“参差荇菜,左右采之”(荇菜,是一种可食用的水草)的诗句。到了北宋,苏东坡在《后妃菊赋》中写道:“春食苗,夏食叶,秋食花实而冬食根”,依我看,在我们这亚热带雨林气候里,春、夏野菜的苗与叶,都一样脆生生,水嫩嫩,有极佳的口感。
野菜的营养价值和药用功效很高。譬如,反枝苋富含铁、钙、胡萝卜素和维生素,对青少年的发育成长和成人的身体健康都有帮助。中医认为:苋菜性凉,味甘,具有清热明目,通便,消肿止血之功效。正是因为它们来自于大自然,吸天地之灵气,集自然精华而大成,其营养价值就远超人工种值的蔬菜,成为纯天然的绿色食品,深受人们的喜爱。现在,许多酒楼食肆,农家乐纷纷打出野菜的招牌招徕顾客,过去不屑一顾的“山野妹子”,从此登上了大雅之堂,堂而皇之坐镇主打菜的位置。记得前两年有港城诗人来访,到农家乐尝野菜,赞不绝口,称道是返朴归真,绿色自然的健康饮食,更说其是餐桌上的临阵起义,绿色革命,此话听来诗意盎然,一点不假。
野菜的烹饪方式多种多样,有炒、煮和凉拌等。为食用安全起见,多数以凉拌为主。先把挖回洗干净的野菜放进烧开的水里焯上两分钟,捞起,沥干,挤压,然后浇上上等的生抽,花生油,拌以蒜蓉作佐料(喜欢辣的可加入适量的辣椒碎片),一碟色、香、味俱全的野菜就靓丽在眼前,尝一口,就令你口感一新,野味十足,爱不释口。
吃野菜固然是一种享受,挖野菜又何尝不是一种情趣呢?现代生活快节奏,工作起来像绷紧链条的时钟走个不停。微信,上网又占去了人们大部分的时间,难得假日闲暇,回归大自然,散散步,挖挖野菜,走在无边的山坡田野上,心情也会长满翠绿。
然而,挖野菜更是一种励志的表现。古时有伯夷与叔齐,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隐居深山,采薇(一种野菜)而食,以示其志,赢得文人雅士之美誉。革命战争时期,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爬雪山,过草地,饥寒交迫,在断炊无粮之时,野菜便成了他们唯一的食物来源。他们凭着坚定的理想信念,顽强的革命意志,战胜了强大的敌人,建立了新中国,野菜就成了革命的救命草,成了中华民族不屈的象征。大跃进时期,还国债,闹饥荒,又有多少有骨气的中国人,靠吃野菜苦苦支撑,捱过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峥嵘岁月……
现在,人们的生活条件好了,挖野菜便成了一种生活情趣,一种绿色饮食的回归。闲时不防来挖挖野菜,忆苦思甜,位高权重者更应体验一下以往的艰苦岁月,这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次练心练德的成长过程。
关于雨水的文章12:黑麋峰记——雨水
文/海燕
黑麋峰是需要慢慢认识与揭秘的,每一次都有某些熟悉或陌生的乡情弥漫其间,熟悉的是那种敦厚纯朴的村民们被隐藏对大山的热爱,你若是从表象看,似乎他们正急于逃离这个养育他们之地,其实质,他们对大山的热爱是藏匿于内心深处的,连他们自己都无法察觉,他们的举手投足,他们的言词及表情,是多么类似,即算是他们急于辩解在大山是多么不便,是多么与世隔绝,都无法扼杀对大山的爱。而陌生的则是你从未遇见过的手工劳作及乡言俚语,还有那么多只有被隔离的大山中才会保留传承下来的民俗文化。
黑麋峰雨水节气的前几天就开始下起小雨,淅淅沥沥的,似乎永无停顿的时刻。雨水节气上下雨,是给大山上的农作物送肥来的,冰霜消融后,大山即将返青,此刻,雨水将是农作物的营养液,大山吮吸充沛后,将精神抖擞地给自己换装,各种鲜嫩的色彩将喧染在大山上。
今年的雨水节气正好赶上过大年,依旧是不息的雨丝,依旧是潮润的空气,大山却清醒得可爱,找不到流窜的迷雾,它们都散了,在过年的这一天,它们还大山一个干净,大山被清洗得透透彻彻的,像每一个临近过年的家,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檫树在雨水的浸润下,开满了花,沿途招摇着。它们生长在半山腰上,点缀于山林里,满树找不到半片叶子,它们的叶子都落了地,随了风,不知去向了哪里。唯有粉黄的花,一簇簇,大朵大朵的,在风中摇头晃脑,似在吟咏灿烂的诗章。檫树过于高大,我站在大道上还需仰视生长在山谷中的它们,它们粗壮的枝干上,花繁复地重重叠叠地堆砌着,就像一个人一生中的青壮年,正是热闹繁荣的时候。
樱花树独立于一座砖房前,隔远了望,颇像一棵开满了粉白花的梅树,背景中的砖房土黄着颜色,安安静静的,没有居住的痕迹,旁边倒是有一处人家,有人间烟火的迹象,里面似乎在办年饭,房顶上的瓦缝里冒出来浓浓的白烟。他家的房子分几次搭建,每次另造一个型,连起来却是那么稳妥,屋檐接屋檐,檐上盖着黛色的烟瓦。他们那时建的房都不用建筑师,几个村民吆喝在一起,喝杯酒,吃餐饭,就开始动工,主家不用付工钱,每家村民建房,其他村民都是热心地前往义务用工,各司其职,捡自己拿手的活干,没多久,房子主体就建起来了。 在大山上过年,家家户户都备了丰盛的团年饭。吃团年饭很有讲究,必须燃鞭炮、鞭炮声静下来后才能关大门,请祖先,请祖先也都有好几个过程,先在布置好的饭桌上,摆好团年的菜,再给祖先摆好饭、酒、茶等,插好香烛后,烧几片钱纸,再跪请祖先吃饭,并默念请祖先保诺一家人平安键康,孩子学业进步,家人事业有成。请完祖先后,将祖先吃的饭酒茶撤下,一家人这才欢欢喜喜地落座吃团年饭。饭后才能打开大门,饭前饭后关门开门是颇有讲究的。
饭后,家家户户都会串门子,主家要在敞亮的地方燃起一堆火,摆上各种零食,邻居朋友来送恭贺,就围坐火边,一杯酒你递给我,我递给你,你抿一口,我抿一口,几番回合下来,一个小白瓷杯中的酒就没了,主家急忙又倒上一杯。
客人来来往往,你坐下来喝几口,他又坐下来喝几口,等着了几个平日里相好的,就约着一同起身,去其他人家送恭贺。此时,门外阵响的鞭炮声及洪亮的送恭贺声此起彼伏,山上的媳妇忙不迭地起身泡芝麻姜盐茶,男子汉们一口茶一口酒,红光满面,满足感从骨子里透出来,仿佛此时,才是他们松口气歇歇的黄金时光。
火也越烧越旺,将人脸都照出红光来,风从门外吹进来,火齐刷刷地往一边倒去,等风一收回阵脚,火也复归原位,将舌子不停地来回晃荡,此时,烟也在屋子里乱窜。山上柴火多,也有没干透的柴火,烧出来烟就往外冒。干柴是架起来的,一层层往上架,底下的火苗往上窜,火舌子舔着顶上面的柴,一次次地舔,顶上的柴也就忍不住着火了。烧柴火也有讲究,不管多吝啬的人家,大过年的这天一定不会吝啬,他们将火往大了烧,火烧得越大,表示来年财运越旺,人丁也更兴旺。
大山中的人家,如果不走出大山,一辈子就只能过着勤劳的苦日子,他们寄希望于眼前的火堆,他们没有改变现实的能力,只能拿起手中铁制的火钳,夹起一根根从山顶背负下来的柴火,码上火堆,火越烧越旺,他们来年的愿望也将越来越接近真实。
孩子们兴奋劲儿一上来,也不顾外边的细雨,捡起碎红纸片中还余下药引的鞭炮,凑在一起点燃,等火星四射时,才轰然跑开,鞭炮就在空气中炸响,随着大人的呵斥声,他们嘻嘻哈哈地跑开。 他们在贴着红色对联的门楣下穿进穿出,徒增了一份过年的热闹与喜庆。
关于雨水的文章13:春意萌动话雨水
文/梁永刚
雨水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二个节气,从“七九”跨到“九九”,正所谓“七九河开八九燕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此时河里的冰融化了,风也不再是刺骨的冷,雪花变幻成蒙蒙细雨,在和煦春风的轻抚下,春回大地,春暖花开,春满人间,一年中最美的春天正款款走来。
乡谚说:“春得一犁雨,秋收万担粮。”雨水节气表示降水开始、雨量渐增、气温升高,自古以来在人们的心目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毕竟万物萌芽生长,都离不开雨水滋润。古人云:“斗指壬为雨水,东风解冻,冰雪皆散而为水,化而为雨,故名雨水。”《月令七十二候集解》是这样描述雨水的:“正月中,天一生水。春始属木,然生木者必水也,故立春后继之雨水。且东风既解冻,则散而为雨矣。”意思是说,雨水节气前后,万物开始萌动,春天到来,气温回升,冰雪融化,降水增多,故取名为雨水。雨水节气,按易经十二辟卦,处于从“泰”卦向“大壮”卦转变的转换阶段,也是天气变化无常的一个节点。从这个节气开始,降水会多起来,但冷空气也会活动频繁,俗话说的“料峭春寒”和“倒春寒”就是这个时候最多。
我国古代将雨水分为三候:“一候獭祭鱼;二候鸿雁来;三候草木萌劝。”此节气,水獭开始捕鱼了,将鱼摆在岸边如同先祭后食的样子;五天过后,大雁开始从南方飞回北方;再过五天,在“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中,草木随地中阳气的上腾而开始抽出嫩芽。从此,大地渐渐开始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以农为本,古今同一,于古为烈。古代水利不发达,农耕水平低,靠天吃饭主要指下雨。“春雨贵于油”,雨是庄稼的灵魂,是农民的甘露,雨水节气下雨是好兆头,关乎着一家老小的腹中食身上衣,历来是黎民百姓牵肠挂肚的大事。古代农人在几千年的农耕岁月中,总结出很多有关雨水节气的谚语,足以看出古人对气候的关注之深、观察之细。根据雨雪来预测后期天气的,如“雨水有雨百阴”“雨水淋带风,冷到五月中”“雨水落了雨,阴阴沉沉到谷雨”“雨水有雨,一年多水”等;根据冷暖来预测后期天气的,如“冷雨水、暖惊蛰”“暖雨水,冷惊蛰”“雨水阴寒,春季勿会旱;雨水日晴,春雨发得早”;根据风来预测后期天气的,如“雨水东风起,伏天必有雨”……
说到雨水节气的养生,不能不提通常所说的“春捂”。这是古人根据春季气候变化特点而提出的穿衣方面的养生原则。初春阳气渐升,气候日趋暖和,人们逐渐去棉穿单。但此时北方阴寒未尽,气温变化大,虽然雨水节气不像寒冬腊月那样冷冽,但由于人体皮肤腠理已变得相对疏松,对风寒之邪的抵抗力会有所减弱,因而易感邪而致病。所以此时注意“春捂”是有一定道理的。雨水节气中,地湿之气渐升,且早晨时有露、霜出现。针对这样的气候特点,饮食调养应侧重于调养脾胃和祛风除湿。又由于此时气候较阴冷,可以适当地进补,如蜂蜜、大枣、山药、银耳等都是适合这一节气的补品。
关于雨水的文章14:以一棵树回收流浪的雨水
这个夏天,那么多的雨水
无家可归。他们聚在低处
流浪在街头,他们实在不想去
占人行道,不想闯进某一间屋子
他们把脚插进泥土,使劲撑着
在尘土中,互相推攘,互相践踏。
但是,他们最终还是惊扰了你的梦。现在
请让我以一棵树的名义,回收那些
流浪的雨水,我要用他们长出的
绿影和开出花朵
证明他们的清白。
关于雨水的文章15:荆棘
文/仲陵少
山野丛生的带刺灌木
雨水洗礼它刺露锋芒
荆棘,一个敢看不敢碰的植物
在他眼中,它是柯头,也是泥潭
没有人可以像它…刺满全身
没有人可以像它…展露丛生
生命的长河,时刻都会与它相伴
只是程度不一,深浅不同。
我没有钢铁般的毅力
荆棘早已开在衣裙下
被风吹向无边的原野
吹响内心的彼岸
吹响荆棘的刺角
吹向多舛的我
它布满人生的每个角落
它击打着,惶恐?勇敢?
它怒号着,胆怯?坚强?
山腰丛花烂漫,山底草台满布
花台间的荆棘
或许只是个过客
待到山花烂漫,香台满布时
它在丛中 笑…
如今它是笑得那么开心~感慨,奋进……
关于雨水的文章16:雨水
文/米丽宏
元宵节过后,年味漂光;心思,一丝不落回归正常。默默做着事,忽地想起,新年的第二个节令,雨水,马上也要到了。
心就润起来,软起来,明净起来,活泛起来。雨水节气这15天,我们将把“七九”过完,穿越“八九”,走到“九九”第二天,“七九河开八九燕来,九九耕牛遍地走”,正是一段蛊惑人心的时光。
乡间有一个关于雨水的谚语:雨水有雨庄稼好,大春小春一片宝。可雨水节气,能不能见到雨,真不是我们能做得了主的。雨水落雨,是天作之合,是老天馈赠人间的一片美意。
我听过一段弦子弹唱:春打六九头,春雨贵如油,春山春水春杨柳,春草池塘卧春牛。那弦子宗宗铮铮,那一个个春字如大珠小珠,间错蹦出,像雨打芭蕉的节奏,真真迷人。而真实的雨水节令,山水杨柳草塘老牛,都还春意惺忪,像淡墨略扫的山水画,萧然,孤清,一片淡静。
不过,整整一冬没见过的春雨,这一天,你抬眼便能看到。台历上有加黑的“雨水”,手机日历上有变彩的“雨水”。嘿,雨先落在日历里,这是老祖宗的智慧。见了这俩湿漉漉的汉字,心里会氤氲一帘小雨、萌生一地春草的吧。
我也见过雨水在雨水的节气里落下来,不紧不慢,像云飘走,像鸟鸣涧,像农事步步推进。
我老家冀南太行山区,雨水节气的雨,基本是新年第一场雨。那个雨水日,我和妹妹回家看父亲。几个人坐在雨幕下的老屋闲聊。母亲,在头年腊月逝去,这座石头墙、石头铺地的老院落,只剩下父亲转来转去形影相吊。老房子给雨浸出久远的旧味;雨润柴垛,淅淅唰唰,像在替我们翻检有关母亲的柔软记忆。
我们俩劝老父亲,搬出去,跟我们姊妹仨轮流住。农忙时,可以回来帮忙;闲时,就在街上游走游走,坐在老年人堆里,扯扯闲篇儿。
父亲,先是沉默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末了,一句话打住:“一个词叫做干活,为啥叫干活?干着,就是活着。不干光歇着,还不把人歇得散了架?”
父亲拒绝了我们,仍住在老房子里。他在老屋里,抽烟,喝茶,回忆,蹲着吃饭,睡很少的觉,筹谋一场又一场的农事。
雨水,是他农耕大戏开场之前,一个短暂的弄调拨弦。雨水过后,他从暗淡的老屋走出来;雕像般沉默的人,有了声音,有了活泛的表情,有了苍老但依然有劲道的动作。他走向田野,菜园,走向给人家垒房砌屋的工地,耕耘,播种,栽秧,收获,打工,一年年,又是五年。身体佝偻了,步子迟缓了,依旧不歇。
我们担心着他的衣食日常,又欢喜着他在老房子和土地上的惬意。也许,给他更好的生活,并不是为他制造繁华,或将他连根拔起,移植到一个新地儿;而是,允许他生活在自己的秩序里。
雨水里,有雨,惊蛰里,响雷,大雪小雪,大寒小寒,让他按照自己的思维与习惯,一步步踩稳二十四节气。
今年春节回家省亲,跟着父亲到村外走了走。路过我家菜园子,父亲说:你看,脚底下都软了,雨水快到了,那点草木灰该找个车拉来了。
我答应着,却望向山根儿那窝老泉蜿蜒伸出的水流,它跟西山流出的汦河混合起来,形成几米宽的水面,静静流淌着。一只白鹅领着一群鸭,在河里排着队游泳。阳光亮晶晶,鸭们将长脖子扎进水里,不知在寻找什么。有一只,将头弯在翅膀下面,久久地,好似睡着了,在水波上缓慢漂流。
雨水节气,到了;是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