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家园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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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家园的散文1:家园味道

文/杨云香

北方夏天葱郁的绿色里,瓢泼大雨都不能兴风作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雨滴滋溜溜渗下去,顷刻间没了踪影,广袤大地喧腾起来,能听见此起彼伏地咔咔哗哗声儿,植物根茎伸开蜷缩的关节,喝足了天上洒下来的汁液,涌动出浓浓的情绪。手指拍拍,嘴巴亲亲,细腻柔和,却冒出一股豪爽、热烈的气息,咂一咂,嗅惯了。当脑袋伸进一簇簇叶片里,水珠纷飞,抽鼻子挤眼儿的时候,汗毛孔正在一张一合地呼吸,父老乡亲是这个味,脾气秉性是这个味,家园也是这个味道。

此时,雨大风更大,刮得柳树和杨树倾斜四十五度角,繁茂的枝叶抖擞着,张牙舞爪着。风鼓动得窗隙间发出警车嘶鸣一样的叫,偶尔雷声大作,雨点子小巴掌一样拍下来,打得老榆树叶片翻卷,一阵白亮,不过,没事,看看它们的根吧,牢牢地扎进泥土里,纹丝不动。树们在季节分明里变得焦虑了,一丝丝品格脉络活得曲径通幽处,捕捉起来,是坚强的味道。去年这时,我正在广州,那里下大雨引发洪水,一夜之间,许多树木纷纷跌倒,折断根子,还有的连根拔起,颓废地跌在路旁,看了很惋惜。近前摸摸它们,不禁惊讶,每棵树的根须都少得可怜,一圈圈装饰性地长在干上,它们不需要自己用劲的,湿度温度气候太安逸了,沙砾堆上、岩窝边、马路沟槽中浅浅的一层土,日夜得以成长,高大健壮,就是不能抵挡住任何摧折,否则,轰然倒塌,环卫工人吃力地拉走它们,身影弯在路上,像一棵棵树在默默地移动,成长的含义变得寡淡了。

乡村如一个个熟透了的南瓜,藏在流淌色彩的田野里,顺了水泥小道,它们会不经意间冒出来,水塘清亮,鸭子一群,牛儿在棚子里慢悠悠地嚼着草料,三五个孩子脑袋紧凑着嬉戏。果实累累的枝条挡住窗子,栅栏几片围住酱菜园子,矮墩墩大酱缸,白布盖儿上飘一绺红布条,黄豆瓣的酱香味道熏醉了屋檐下的小燕子窝,浅口边的雏燕儿张嘴巴等吃的,一口一口吞咽着大酱奶奶的味道。自古传下来,四月十八奶奶庙会,是下黄酱的日子,奶奶在太阳出来前,把酱块子掰碎,下到缸里,以红布条为标记,酱缸安在果树下,日日捣搅,烟火熏陶,经天地灵气之浸染,过百天方可熟香。一家一个味道,一村一个味道,团团笼笼在麦香里。走出这块土地的丫头小子各个醇厚朴实,老人家的褶皱里透着豆味,狗儿的吠声里都含着腌盐的味道。

一阵鞭炮爆响后,青烟在树梢上缭绕。老张家娶儿媳妇,这可是件大事,送亲和迎亲的人群在村外水塘边会合,迅速排成一大队,敲锣打鼓,红缎绿锦的被子一摞摞在敞篷车上直颤悠,摩托车、电脑、电视机们披红挂彩。突然,新郎背起新娘就跑,大队人马呼叫着追赶,惊得树上鸟儿纷飞,蒲公英的绒球球瞬间飘散。踩着碎碎的喜纸屑,新娘怀里抱着斧头和大葱,迈火盆,拜天地,叩长辈,蒙头红上五谷杂粮倾泻而来,吹吹打打入洞房。前街后巷酒席摆开,猪肘大鹅,粉条酸菜,酱扒茄子苦瓜煎蛋,肉丸大虾红焖肉,再配上高粱酒、二锅头和自酿的米酒,猜拳行令,吆五喝六,老公公大伯子弟媳妇,闹在一起,叽里咕噜,喝得天昏地暗,月儿高照,在忙着听听房。喜庆的味道,几天不散,直到庄稼好了。

夏天就像新娘子,先做媳妇,再生娃娃,精打细算地过日子,经历了世间情爱,一天天让自己熟了,结了果,腰板厚了,妩媚了,透着芳香,挽起的发髻上插了爽快和泼辣,男人们变得越发贴顺了。他们守护着老婆孩子,脚步不停歇地丈量着这块土地,依着这块土地生活,才有味道。

关于家园的散文2:窑洞,北方家园

文/常龙云

在黄土高原流连的那些日子,我见识得最多的,是北方的窑洞。

黄土高坡上,一孔孔窑洞,像大地睁开的眼睛,安静地打量着这个动荡不息的尘世。春种秋收,生老病死,风起云涌,南讨北伐,改朝换代……一切尽在眼中,从来不做评说,默默庇护着众生。

提起窑洞,一般人都会认为,山畔崖壁,凿土掏洞,于其间起居生活。鼹鼠、蛇、兔子、蚂蚁等动物和昆虫,都是这么生存的。窑洞,成了蒙昧、低能、贫穷的近义词。

不要简单地理解窑洞,更不可小觑窑洞。

追溯人类足迹,祖先从大树溜到地上,结束巢居,进入穴居时代,开启了陆地文明。最初,找到一个理想山洞,能遮风,可避雨,还能抵御野兽侵袭,就心满意足了。总有不满足的人,尝试着凿土为洞,垒石成壁,筑土为墙,积木为屋,创造出越来越多样的居住形态。历经漫长的时间洗涮,许多建筑形态灰飞烟灭,湮没在历史长河里。古老的北方窑洞,却保留了下来,至今仍被人类使用。

这是建筑史上的一个奇迹。蕴含其中的窑洞文化,具有不朽价值。

北方民间流传一种说法,有百年不漏的窑洞,没有百年不漏的房厦。意思是说窑洞坚固、耐用,非一般木石砖瓦建筑可比。黄土粘性强,土质密实,是很好的建材;深藏在黄土中的窑洞,风吹雨淋不到,使用百年乃至数百年,并不罕见。还有一说,土打的窑洞丈二宽,夏天凉来冬天暖。不仅说明了窑洞简朴易建、省材省料,还道出了窑洞生活的优点。如果没有这些优点,在人类居住进化过程中,窑洞早就被淘汰了。

从窑洞的选址,我们见识了先民在自然环境和条件恶劣的时代,适应自然、运用自然的能力。选址讲究地基、环境、朝向、光照等诸要素,利用地形地貌,山势走向,山形结构,避阴就阳,避低就高,避湿就干,先民的风水智慧,不逊于今人。山坡上,土崖下,塬地边,星罗棋布的窑洞,如挂在云雾中的洞天神府,令人心向神往。尤其是对于厌倦都市喧嚣、污染,渴望自然、宁静的现代人来说,最具诱惑力。

窑洞的建筑形态,也是多样的,主要有靠崖式、下沉式、独立式等。靠崖式是从崖壁水平掘进,成本低廉,视野开阔,这种窑洞较为普遍,随处可见。那些宽旷的山坡,靠崖式窑洞层层叠叠,依山向上,呈台阶式分布,宛若天上宫殿。下沉式窑洞是向地下掘坑,一般都掘成齐整的方坑,在坑壁挖凿窑洞,形成地下四合院。民谣“上山不见山,入村不见村,平地起炊烟,忽闻鸡犬声”,描写的就是下沉式窑洞景象。而独立式窑洞,顾名思义,无需靠山依崖,也无需向下掘坑,平地上筑基垒墙盖顶,形似窑洞,实则近似现代民居了。

窑洞有独孔的,也有多孔的。多孔窑洞,洞与洞之间有通道相连,类似现代建筑的套间房;其孔数大有讲究,宜单不宜双,这跟当地风俗习惯有关。从拥有窑洞的孔数,就知道这户人家的家境了。

走进窑洞,别有洞天。洞顶拱形构筑,符合力学稳定原理,最牢固,居住放心。起居、餐饮、储藏等,功能分区明白,家具依据功能空间,摆放有序。最显眼的,莫过于临拱形窗户的大炕,用砖、坯砌成,约占窑洞面积三分之一。炕上夏天铺凉席,消暑解热;冬天铺棉絮,炕内烧火,温暖如春。吃饭、睡觉、纺线、织毛衣、招待客人、孩子做作业,都在炕上;炕是家庭的大舞台,悲欢离合戏,都在这里上演。坐在窗前炕上,外面的山山峁峁尽收眼底;阳光照进来,把纸剪的窗花印在地上;风吹进来,吹来远处悠扬的信天游。

黄土地上的农民,一辈子辛勤劳作,节衣缩食也要建一孔属于自己的窑洞。黄土高原一带,由于早期轮番过度开发,生态严重破坏,沦为荒凉苦寒地。农耕时代,普通农民要建一孔窑洞,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路遥长篇小说《平凡的世界》中的主人翁孙少安,昼夜操劳,最后还得四处借贷,才打了二孔窑洞。有了属于自己的窑洞,才有自主任性的天地,才有踏实感,家才有落地生根的地方,男耕女织,生儿育女,香火代代相传。

我站在黄土大地,打量那些面目沧桑的窑洞。广袤的北方,巍巍的高原,窑洞有着壮阔的背景,苍凉的历史。它是人类家园的活化石,远古的印迹和气息,源源不断地向我涌来。四千多年前,轩辕黄帝驰骋在这片辽阔大地,征服了北方各部落及东夷、九黎族,形成了统一的中华民族。他们生息、繁衍、壮大,经过漫长的历史,创造了灿烂的文明,成为世界上最强盛、最辉煌的民族。

窑洞,当之无愧是中华民族的摇篮。

历史在车辚辚、马啸啸中,一次次重演。八十一年前的那个严寒十月,中央红军转战南北,行程二万五千里,来到陕北黄土高原。他们衣衫褴褛,满面风尘,饥寒交迫。一孔孔窑洞,热情接纳了他们。那位新中国的缔造者,在延安窑洞一住就是十三年。凤凰山、杨家岭、枣园等地,都有他曾经居住过的窑洞。《矛盾论》《实践论》《论持久战》《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等,指导中国革命航向和胜利的宏伟论着,就是他在窑洞的油灯下写就的。

窑洞,无疑也是新中国的摇篮。

关于家园的散文3:家园

文/萨卡尔

我的家座落在重庆市长江边一个叫忠县的小山村,那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我家的院子叫核桃树院子,由于在我出生前那棵树被砍掉,所以一直没见到那棵树的尊容,树虽被砍掉,然而院名却被永远的留了下来。为了呼叫方便,人们仍然叫它核桃树院子。

我家的房子是木板房,不知是哪个朝代修的,很古老,歪歪斜斜地依立在那里,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有风吹草动就吓得发抖。有一年春天,山里刮起大风,房子被风摇得吱吱嘎嘎响,为了保证一家人安全,父母带着四个子女躲到屋外一棵很大的杏子树下,那晚,房子在狂风暴雨中被吹枯拉朽,永远地趴下了。我们一家人像落汤鸡一样在狂风暴雨中瑟瑟的过了一夜。那晚,母亲在风雨中拉着父亲的衣角哭着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呀,下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也不嫁你这样的人家了。父亲的脸黑得象天空中漆黑的夜幕,一言不发。

一个月后,我们家在政府的帮助下修起了三间土墙瓦房,那房子当时很时髦。为了绿化环境,父亲从很远的地方移来竹子栽在屋后,不几年,那竹子长成了一遍翠绿的竹林,绿绿葱葱,甚是好看,时不时有斑鸠、喜鹊、山雀翻飞着从很远的地方飞来,悠然落到竹上,在晨风摇曳着的竹林中,翩翩起舞,叽叽喳喳,不亦乐乎,有的则悄悄溶入竹海,鸦雀无声。此时的院落恰似一幅丹青泼画,美不胜收。

我家屋后有一座美丽的大山,人们叫它柴山。墨绿的树林在夕阳或朝霞的映照下显得很幽静,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山大,我们从不敢去探秘。听老年人说,那山中有老虎、豺狼、毒蛇一类的凶猛动物。小时候,常听父辈们吓唬哭啼的小娃娃:哭嘛!哭嘛!山上的野猫下来了哈!野猫背上背了个板板,谁家孩子哭,就把板板往跟前一甩,背起娃娃就走。于是哭得再凶的小孩也立即止住哭声,在抽泣中睡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屋后的柴山象病妇的长发一样变得稀疏起来,后来竟像和尚的脑壳—秃了。人们拿着斧子、锯子蜂拥而上,不几天满山遍野的树都被砍光了。为了国家增加钢铁产量,山里的土炉如雨后春笋般的生了起来。人们从家里收来锅铁,用山上砍下的树木做燃料,在土炉里疯狂的锻炼。经过几天几夜的煎熬,人们欢天喜地地将火熄掉,原以为会给国家交出优质钢材,却失望地捡到一些废弃铁疙瘩。可人们并不气馁,继续熬炼,得到的仍然是一些废弃铁砣。后来,这场疯狂的炼钢铁风波在党中央的制止下才偃旗息鼓了。人们清醒地认识到,这场钢铁风波除了造成资源被破坏以外,一无所得。

那一年夏天,一连半月的大雨在山中缠绵,山洪裹着泥石流在山下肆虐,遭灾最严重的是我堂叔家,一夜之间家毁人亡。那晚,堂叔和堂弟在一个床上睡觉。半夜,泥石流轰轰隆隆地从山上砸下来,泥石流砸坏土墙,直扑堂叔而去,睡得迷迷糊糊的堂弟只觉有人使劲地蹬了一脚便滚下床去。家人拿来油灯查看,见堂弟趴在地下吓得说不出话来。堂叔已在泥石流中咽了气。据说那次山洪是建国以来最大的一次。

一九七四年秋天,大队成立林场,柴山划归林场管,林工们在山上栽下了一些松树苗……那树苗随着季节的转移,不几年长到了小碗那么粗。我读书的时候,常在炎炎烈日的正午,独自带着教课书,坐在凉幽幽的树林里思考问题,很是惬意。

今年回家过春节,我到山上去转了转,看到山上的树木茂盛葱茏。山风吹来,绿波起伏,松涛声声。半山上,一排排粉刷着石灰浆的桑树,恰似一队队排列有序的士兵,威严地守着自己的阵地。我独自思想,如果到了它们长满绿叶的季节,那这方土地一定是很美丽的。

晚上吃饭,我向母亲说起了柴山的变化,母亲说,你别看那些桑树,它一年产下的桑叶要喂好多张蚕子呢!人们将蚕茧摘下来拿到蚕茧收购站去卖,那人平收入不比你们一年在外挣的工资低,不信,你看乡邻们修的高楼大厦,都是这些年卖蚕茧攒下的钱呢!

想着母亲的话,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柴山,你不仅仅是供人们取柴烧火煮饭、取暖的柴山,而是一条人们通向发家致富的财山。家乡人民正因为有了一座座像你这样的财山,家乡的发展才变得如此辉煌。

关于家园的散文4:故乡的家园

文/建州女真

八七年的一个秋日,他离开故乡,入住省城,开始了城居生活。当时的省城,街路上机动车较少,自行车特多。每当上下班时分,道路上便涌起自行车的“潮流”。

下班玲声响了,他投身于潮流之中。身在“潮中”,心却飞向了市场,盘算着晚餐做点什么。茄子好贵,豆角也不便宜,还是买个大头菜吧。

来城市三年了,可每当他走进居屋时,总觉得像是走错了家门。一套居室,两户居住,十几米的卧室,摆了两张双人床。这样的空间,说家可以,但一点园的味道也没有。窗外的路灯暗了,可这“晚潮”尚未流尽,不时地传来稀稀拉拉的车铃声。他躺在床上,好似寄宿,一种浓烈的思绪,将他带回到故乡的家中。

蒲河岸边,一栋三间瓦房,房子四周有一亩多园田,园田周围是绿树围墙,这才是他的家。在这个家中,他渡过了丰硕的岁月,留下了美好的记忆。

爸爸天生爱花,房前的一片土地由他直辖。每当春风吹来的时候,爸爸的春耕开始了。夹围栏、松土地,施粪肥,搞设计,几道工序完备后,便开始了一年一度的播种或栽秧。花园虽小,但很有特色,颜色深浅搭配,秧苗高低错落,淡季不淡,有香有色。黄玫瑰是个急性子,春天一到,便抢先发芽,不等绿叶长大,枝头便结满了花蕾,不出几天,花蕾绽开,满树一片金黄。走到树下,艳丽映人,花香沁肺,美在心中。几天之后,其他的花儿陆续展开笑颜,红玫瑰红得像燃烧的火,芍药花鲜得似彩霞,美人蕉那宽大的绿叶展现出热带风貌,地瓜花那圆圆的脸盘代表着北方风情。待到中秋时分,美丽的菊花一展英姿,称霸花坛,蔚为壮观。

弟弟喜欢种树,房前屋后栽种了十几株果树。有桃、杏、枣、李子、葡萄等,一年四季除冬季外,均可吃到鲜果。农历五月初,樱桃红满树,闲暇之时,走到树下,边摘边吃,别有一番情趣。杏子熟了,黄橙橙的挂在树上,手扶树干用力一晃,熟透的杏子几乎同时落到地上。桃子像颗心,最宜送亲人。当年,他将最大的桃子送给了她,从此他们甜蜜至今。白露过后,葡萄染成了紫色,青枣开始变红。一天,他拿根木棍,来到枣树下,看准一颗大枣,举棍便打,不想一个蛘砬子掉到胸前,蛰得他火烧火燎。说起来真怪,尔后胸前竟长出了蛘砬子那样的疤痕。

农家不需市场,吃菜随手便摘。不过春日里青黄不接,很是清苦,只好换块豆腐,或生盆豆芽,否则就只有咸芋瓜头了。

夏日一到,院子里的菜便吃不败。每天餐桌上,都摆放着几盘鲜菜和几碗熟菜。实在吃不过来时,可将鲜嫩的黄瓜、豆角、江豆、尖椒等扔到酱缺里,这样腌制的咸菜格外好吃。农家吃饭图方便,不讲滋味,常常是饭菜一锅焖。记得,当年的家常便饭是贴饼子炖豆角。豆角中加入适量的土豆和粉条,如果在加入些猪肉,便是一顿改善。

葫芦和南瓜已爬满了架,架上到处是黄花。于是每天都要寻视一番,发现母花,便揪一支公花将雄蕊插入雌蕊。数日之后,只见一个个南瓜蛋和小葫芦便垂吊在架下,只要个把月,即可长的好大。葫芦长大后,妈妈便忙开了,整天地刮呀,旋呀,平时晒衣服的绳子,如今挂满了葫芦条。葫芦条晒干后,存放在阴凉处,待到冬春季节,取一些用水一泡,便是上等的干菜。

青苞米熟了,掰几棒放到灶坑里烧烤,烤熟了香气扑鼻,格外好吃。稍老一点的可磨成面,贴饼子或蒸发糕,香甜可口,胜过馒头。客人来了,走进园子揪把花生,摘点毛豆,用盐水一煮,便是两道便菜。这种菜不腻人,几个人就能吃一盆。

家园不仅是居身之所,更是孩子们的嬉园。

春天到了,墙外的柳树首先吐绿。当柳枝长出嫩芽时,便是拧树皮制喇叭的好时机。细枝制小喇叭,粗枝制大喇叭。小喇叭音高,大喇叭音低,大小喇叭合奏,声音格外动听。

仲春时节,榆树挂满了榆钱。冰清玉洁般的榆钱,既可生吃,又可熬汤。八份榆钱,两份玉米面,再加入适量的水,放到锅里熬,开锅就好,满屋飘香。不过孩子们没有耐性,干脆爬到树上,尽情地吃。不然选择好的枝干,折下来,边吃边玩,两不耽搁。

凤仙花开了,姐妹们开始了一年一度的游戏。将采摘的鲜花和绿叶捣烂成泥,加入适量的明矾和大蒜,睡前将花泥涂在指甲上,再用苍耳叶将指甲包装起来,一觉醒来后,乳白的指甲给染成了红色。

初夏时分,不经意间,园子中落满了蜻蜓。它们最喜欢落在篱笆、葱叶和玉米秧的尖端处。有大的,有小的,棕色居多,偶有红色。红蜻蜓尾巴最艳,最惹人捉,但由于精得很,也最不容易捉到。于是要动脑筋,想办法。找来一根秫秸,顶端穿入两根柳枝,柳枝围成环状,再缠绕多层蜘蛛网,这便是捉蜻蜓的利器。手持利器,瞄准蜻蜓,迅速扑过去,蜻蜓便被粘到蜘蛛网上。捉到蜻蜓后,选强壮者参加比赛。先将蜻蜓的尾巴去掉一小段,再用数倍长的草棍插入尾巴,然后高抛放飞蜻蜓,看谁的蜻蜓飞得远。

每临盛夏,门前的两颗白杨树枝繁叶茂,像两把绿伞支撑在大门口。绿伞下面的空地,是夏日中的童乐场。可以玩弹玻璃球、跳皮筋、打衙役等,但最好玩的是荡秋千。右侧的白杨树,在三米高处横生一粗枝,似乎专为挂秋千而生,于是横枝便成了秋千架。有了秋千架,再选八号钢筋,制作类似航空座位式的秋千座,再用坚固的绳索将其吊在树干上。玩这种秋千,只要系好安全绳,便可尽情地荡。荡困了可吊着睡,既风凉,又自由……

夜深了,窗外的大街终于静下来了,可他的心还是静不下来。他试图揭开居城后的不解:

好好的家园为什么要抛弃呢?

人们为什么都想拥进城市呢?

关于家园的散文5:家园

文/简媛

珠儿是在一个烟雨迷蒙的春天走进水云堂的。水云堂是常德沅江岸边那条街上的青楼。

珠儿本有些蛮力,到水云堂后,又学会吹拉弹唱,不久就成了这里的头牌。

那一年,日本鬼子大举进犯常德。来水云堂的商贾锐减,放排工人不见了踪影,日本兵却一天多过一天。

珠儿不仅会唱些本地小曲,还会弹日本曲调,因此格外讨日本兵欢心。

珠儿二十岁生日那天,她家的房子被日本人烧了,父母被当场刺死。她却仍和平常一样,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笑脸迎送。

从那夜起,一连几天,珠儿房里飞来相同的纸条,上面用鲜血写着,小心砍了你的头祭奠死在日本狗刀枪下的父老乡亲!

水云堂的鸨母吓得魂都飞了,劝珠儿不要再刻意讨好日本兵。

“妈妈,你不是一直教我,只认钱,不认人吗?”珠儿说这话时,一脸冷漠。

水云堂的铃儿逢人就说,珠***不只卖身,连家园也弃了。从此,不只是水云堂的女人讥讽她,连那些宠爱过她的男人也骂她猪狗不如。

珠儿没来水云堂之前,头牌是铃儿。珠儿来了没几日就抢了铃儿的花魁。两人因此生了间隙是自然的。

那天,铃儿多喝了两杯,吃了盘凉菜,半夜闹肚子,起来方便。刚走进茅厕,就听见外头有人倚着墙角小声嘀咕。她听出来了,是珠儿的声音。出于好奇,铃儿不由自主地悄悄尾随珠儿。她好不容易才看清,珠儿手里拖着的是个大麻袋。“她想逃?”跟着珠儿往水云堂外走去时,铃儿想着要讹她些钱财。铃儿一路跟着珠儿到沅江边上,躲在一处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铃儿心想,今天发财了。

“抢光我家财产,杀死我的家人,毁了我的家园,还想睡我!”珠儿踢了麻袋一脚,骂时,语气狠毒,仿佛另一个人。

随即,珠儿将麻袋丢进了江里。铃儿吓得浑身发抖,她什么也没说,悄悄地走了。

铃儿回到房里,怎么也睡不着,她找来一向交好的姐妹,把自己刚刚看见的一切悄悄告诉她们。她们都很害怕,觉得珠儿会招来杀身之祸。

窗外,传来老鸦歇斯底里的喊叫,像是垂危之人在绝望的荒原发出哀鸣。房间里一时沉寂得如同死亡降临。

天快亮时,有几个姐妹收拾细软,先后走出水云堂。铃儿没有走。

第二天,水云堂如往日一样,不到太阳西下,临街的那扇大门前就高高亮起红灯笼。珠儿和铃儿像是商量好了,煽动其他姐妹,用从未有过的热情与妩媚招揽这些日本鬼子。整条街上,除了喝酒划拳声和十分夸张的呻吟声,没有人说起那些消失的日本兵。

有一天,水云堂来了两个军官,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军官是个少佐。珠儿穿着荷色的旗袍,流动在双眼里的光彩像极那滚动在荷叶上的水珠。她迎着少佐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时,他就拉着她的手走进房间。

那夜,这两个日本军官都没有走出水云堂。

终于,日本人嗅出江边街上女人们身上的血腥味。他们并没有立即在这里“三光”,而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该来时仍来,照常大口喝酒,大声划拳,装作喝醉的模样,或是粗鲁地扯烂女人身上的衣裳,或是趴在酒桌上一副人事不省的烂相。

那天,珠儿像往常一样,她装作要脱衣服的样子,一把拔出匕首插进了日本兵的胸膛。也就在这时,她的门被踢开了。她看见门外站着很多的日本兵和衣衫不整的姐妹,她来不及拔出匕首,就被人架起,和姐妹们绑在了一起。

被日本鬼子拖向江边行刑,珠儿铃儿和姐妹们脸上都绽放着笑容,她们从没像此刻这样感受到他人的尊敬与不舍。她们都把头高高地昂起……

沅江波涛如鳞闪烁,远处传来放筏的号声。珠儿笑着在心里默念:爹、娘,我报仇了!

关于家园的散文6:家园

文/周凤琴

夏天,坐在家园的门槛上,看蜜蜂将泥土垒的墙壁钻出了一个个手指粗的小圆孔,它们在小孔里嗡嗡作响,或飞出小孔,翩翩起舞……

夏天,坐在家园的门槛上,看那一间间矮小破旧的柴草房,在狂风暴雨的侵袭下,摇摇欲坠,仿佛在低声呻吟……

韶光易逝,岁月如梭,历史翻开了新的一页。

夏天,坐在家园的凉亭里,看那一座座矗立着的、几十层高的楼房,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熠熠生辉。看那蜜蜂在钢筋水泥浇筑而成的铜墙铁壁面前,束手无策,望而却步,逃之夭夭。

夏天,坐在家园的凉亭里,看那一辆辆新颖别致的汽车,在家园门口鱼贯而入,看,数十万、上百万,分不清宝马、奥迪、别克……只听说汽车前后尾有四个圈的或汽车顶上有飞机状的,都是名车的标志。

好奇怪哟,分明看见好多辆车从眼前驰骋而去,一会儿在大地上就找不到车的踪影。

在家园里四处寻找,找啊找,突然发现一个洞口,沿着洞口一路走去,那一辆辆汽车似一个个士兵整齐地排列着等待检阅。就像战争年代的地道战,如今演绎成和平年代幸福的地下家园。

夏天坐在家园的凉亭里,鸡鸭鱼肉的香味从一家家的厨房里飘逸而出,这在过去逢年过节才能闻到的、扑鼻的鱼肉香味现如今天天能闻到,早中晚餐餐能闻到。甲鱼、螃蟹、河虾等等高档食材也走进了寻常百姓家。

夏天,坐在家园的凉亭里,一对对衣着时尚的男女青年,嘴里哼着小曲,兴高采烈地奔向机关、工厂、学校,脑海里不禁浮现出18岁时我的模样来,穿着一身土布衣,衣服是姐姐穿了妹妹穿,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而坐在家园的凉亭里,看到垃圾房里红红绿绿的衣衫、裙裤、鞋袜堆积如山,都有七八成新。家园衣着的变化让我感慨唏嘘。

夏天,坐在家园的凉亭里,看炊烟袅袅已绝迹,代之而起的是燃气灶、电磁炉、高压锅、微波炉……各种名目繁多的炊具应运而生,让人目不暇接,土灶头、吹火筒已进了历史博物馆。

夏天,坐在家园的凉亭里,看老年人进了冬暖夏凉、宽敞明亮的老年活动室,读书、看报、搓麻将,愉悦身心,延年益寿。童年时承欢爷爷奶奶膝前,看见两位老人,手持一把扇子,在蚊蝇起舞的草房里,一个摇扇,一个做草鞋。

夏天,坐在家园的凉亭里,看沧海桑田,瞬息万变,不变的是人们一如既往的行色匆匆,心中在描绘着另一幅更美丽的家园画卷……

关于家园的散文7:我心中的美好家园

文/袁上尧

冰城,哈尔滨;春城,昆明;花都,广州……了解了那么多的城市雅号,我突然想到:如果张家港能用音乐与诵读代替噪音,成为全国唯一的悦耳之城,那该多好啊。渐渐地,我沉浸在了自己无边的幻想中。

早晨,当人们散步、晨练时,耳边再没有了刺耳的噪音,只有那轻快优雅的华尔兹舞曲萦绕在耳畔;学校里,不时传出一阵阵名篇经典的诵读声,这些优美动听的声音令人心旷神怡;用餐前后,总要放一曲音乐,在音乐声中吃饭,当然会让人食欲大开。

在市区的每一个区域,都有着许多举世闻名的音乐家和作家的雕像。在市文化中心,还有专门介绍这些名人们的纪念馆,让人们更清楚地了解他们的生平与事迹,接受熏陶。

各个公园的花坛里、草坪上,到处都是用鲜花青草组成的一个个音乐符号与经典书名。公园中时常举办话剧、歌剧、舞剧;到了夏夜,举行露天的音乐演奏会、诗歌朗诵会……悠扬的旋律伴随着花草的芳香,在微风中荡漾、飘扬……

“嘀嘀——”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使我从幻想中回到了现实。在现实的噪音中,我感到了一些失望。可是,难道就这样失望下去吗?不,我们可以从自己做起,从小事做起,每个人都少制造点噪音,多一点音乐,多营造经典诵读的悦耳之音……那么,一座“悦耳之城”一定能渐渐地诞生!

关于家园的散文8:栽满石榴树的家园

文/高友云

在老家,百姓若是盖了新房,一定会郑重地在屋檐下种上一棵石榴,所以家家院子里都有石榴树,有的还不止一棵。一年由春到冬,石榴充满生机,有叶能够遮阴,有花能够观赏,有果实能够享用,还可以在情感上有所寄托——成年人念着多子多福的俗语,孩子们则是盯着树梢的果实由小变大,红红黄黄的,挂在枝头咧嘴笑。

有园艺专家说,石榴就是天生的美人树。石榴的美,不在青春靓丽,反而在于少年老成。它似乎一存活就承担着某种使命,自小就似参透世间沧桑,树皮早早就有了疤痕、斑点、结节,形成自然的苍颜和老态,却又坚韧地活着,每年春来发芽,夏来开花,秋来结果。

记得早先我们村最大的石榴树是六奶奶家的,树冠高出屋顶许多,隔得很远都可以看到。六奶奶住在我家前院,记忆中是满头银发,因为裹过脚,走路一颠一颠的,脸上永远带着慈爱的笑意。六奶奶家的石榴树究竟有多大?听大人们说,六奶奶嫁给六爷爷的时候,这棵石榴树已经有胳膊粗,枝干攀上了屋檐。当初是由六爷爷的爷爷从很遥远的地方移植而来。六爷爷并非在亲兄弟里行六,而是在一块儿挑担行走太行,从事长途贩运的一帮穷兄弟中行六。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晋豫两省因为太行山的阻隔,物流不畅。这里的百姓只能翻越崇山峻岭,徒步穿过太行八陉之一的白陉,才能实现平原、山区的货物交换。冒着危险当一名担山人,挣些辛苦钱养家是当时青壮年的向往。石榴树并没有给六奶奶带来好福气,她光光鲜鲜嫁给六爷爷的第三个年头,六爷爷就在一次担山途中失足坠崖,尸骨无存,给六奶奶留下一个不满周岁的儿子。一块儿担山的众兄弟们商议,每家都送一个男孩上门,叩头认干娘,与六奶奶的儿子结为兄弟。为了六爷爷的血脉,为了一帮担山兄弟的亲情和重托,六奶奶最终没有离开这个长着一棵高大石榴树的家,没有离开这个春夏之交处处盛开石榴花的村子。再后来,在儿子5岁时突发急病不治而亡后,六奶奶更是将全部感情寄托到了干儿子们身上,像亲娘一样宠溺爱护他们。她给所有的干儿子们重新起了乳名,排了行,每个人名字里都有一个山字。每一家都欣然接受了六奶奶的安排,并叮嘱孩子们像亲儿子一样亲近她孝敬她。至于我,作为干二代,从小也在六奶奶膝前缠绕,六奶奶家的石榴给了我太多甜美的记忆。

六奶奶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去世,享年九十六岁。从社会学角度来定义,六奶奶是一个孤寡老人,但她的一生,从来不曾孤独,她的亲人比谁都多。她的死更是牵动了一个村子的哀伤,她的众多干儿孙辈,携手为她办了一场堪称风光的葬礼。葬礼的规模场面,送葬的人数超过了十里八村任何一个子女双全的老人。

在我的记忆里,六奶奶去世后的那个春天,她家院子里的那棵老石榴树没有再发芽,随后便枯死了。那棵石榴树却也像六奶奶一样留在我的记忆里,坚毅,慈祥。

六奶奶爱六爷爷,也爱上了石榴村,把一生奉献给了石榴村的孩子们。石榴村的人们也没有辜负六奶奶,成群的晚辈像石榴的籽粒一样集结在她周围,给了她一生一世的幸福。

我时常想,假如六奶奶生活到现在该有多好!脱贫攻坚,会有很多素不相识的人来嘘寒问暖,把慰问品、养老金送到手里,医生会坐在床边,细心地给她检查身体,陪她聊天,像我一样亲切地叫她奶奶。

关于家园的散文9:我心中的美好家园

文/赵钰

高深莫测的夜空,有了星星的点缀,显得更加神秘。我沉沉地睡去了,梦见了一个美丽的地方——2028年的世界。

这里的风景十分优美,花朵争相开放,一朵朵,一簇簇,美丽极了!小草绿油油的,充满了生机;大树随处可见,品种繁多;鸟儿们站在树梢唱着动听的歌谣,天空又高又蓝,时而有几朵白云飘过。我被这里的景色给迷住了,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

这里的建筑都是用绿色环保材料筑成的,外表看上去只有30平方米的房子里,里面可有一栋别墅那么大。屋里没有空调,只有一个小遥控器,可以随意调节屋里的温度。屋子里空空如也,只有一部手机,只要你按出家具的代号,它就会出现,节省了很多空间。我按了“7980”,随即出现了一台电脑,我再按“取消”,电脑消失了。我累了,就躺在地板上休息一会儿,发现本来的木地板变成了一片草坪,我站了起来,那一块又变回了原样。我趴在窗户边,本想开窗透气,没想到我被一阵风给吹走了。“咦?怎么回事?”我睁开双眼,发现我正在空中飞翔,背后不知什么时候长了一对翅膀。我飞了几圈,回到了地上,发现我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

“丁零零”闹钟响了,我从梦乡里回到现实,想到2028年的世界,我不禁盼望着它快点到来。

关于家园的散文10:小鸟的家园

文/翟紫彤

鸟类是自然生态的重要组成部分,是自然赐予人类社会的宝贵财富。保护鸟类资源,对于保护生物多样性,维持生态平衡,美化自然环境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与人类共同生活在地球上的小鸟有数千种,有最大的鸟——鸵鸟,还有最小的鸟——蜂鸟;从南极的企鹅到热带的鹦鹉,它们用各自独特的方式展现着自己的魅力。当我们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抬头仰望,就能看见鸟儿绚丽多彩的羽毛,听见鸟儿美妙动听的歌声。我们看着鸟儿飞翔的样子,就会感觉自由快乐。

然而,当我们抬头仰望,看不到鸟儿轻快的身影,听不到鸟儿婉转的歌声,而是尘土弥漫,到处充斥着巨大的噪音,我们就该反省一下了,我们为了发展,破坏了环境,导致鸟儿濒临死亡或者飞向了远方。来吧!让我们伸出双手,建设一个新的美好家园,让鸟儿再次飞回来吧!

关于家园的散文11:守望家园

文/伍乘风

生命历程无数次在城乡间往返,舒适地享受城里的公共资源,许多人常常羞于谈起自己出生乡下,继而遗忘停留在某些旧物上的时光。时代的变迁,大量的农人涌向城市,现代文明就这样互补着,在这样的交流中,“乡下”、“民间”一词会渐渐消失,这得归功于当下的改革,归功于当下那些被改革潮流所拥抱的人们,我的家乡也被这时代潮流冲刷了,一切欣欣然,那些林立的别墅式的民房与现代化的耕作方式便是最好的见证,这些成就的取得往往与当下的打工潮及商潮有关。就在我居住的城里,就连修鞋的行当,乡人也在那用泰然的方式占据着,参与着,在我们不经意里,一些高大的房屋也就在他们灵巧而娴熟的动作之间诞生了,这也是当初许多人所不屑也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其实,任何一种劳作都没有贵贱之分,我们都在努力改变自己的生活模式与质量,获取的方式,只是一种途径罢了。

表侄小二决定结婚了,新娘是贵阳城里人,日子定在二00九年的九月四日,怕我忘记,十天前就告知了我,有两层意思,一是作为亲戚礼尚往来,二是叫我这个也是从乡下读书出来的所谓有了一份工作的表爷来撑一下面子,可以帮喊一下礼(一种结婚的仪式),主持一下拜堂,对当前的盛况作翻赞喻,对过去日子作一翻怀旧,就在我去吃酒的当日,我被一种景象迷住,在对那些事物的迷恋中,我再次失语……

小二的父亲是我的表哥,早已辞世,唯有母亲艰难地抚养着小二兄弟三人,舅婆已经老得帮不上忙了,但她的神态似乎又像在期待什么,总有一份期待让老了的她得以将生命延续。忆起当年卖掉家里唯一的耕牛作为上学的资本时,小二常常感慨万千,要是没有当年母亲的努力,他一技之长何以在手,又何以在打工行业里独领风骚。舅婆其实生了两个儿子,表哥的脚下也还有一个妹妹,但我很少听舅婆说起,或许她经历太多的人生波折与苦难,以往的日子里,我也尽可能地避开这些话题,我不想撩起藏在她心中那一丝疼痛的琴弦,只是从别人的谈话中,知道了这些;大表哥在粮食关因挨不过饥饿被死神喊去了,表姐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叫“想”姐,可见当时她的父母对她是何等的溺爱,但父母给予的爱没有能让她活下来,她终就在一次叫水豆的疾病里离去了,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来说,只不过是毛毛雨,她死在舅婆家的那幢老屋里,因此舅婆对那幢老屋特别依恋,也特别在意。时代对于他们而言是不公平的,如果那时也有现在的合作医疗或村级医务室,那么“想姐”的生命也不至于如此短暂。

婚礼如期举行,作为家乡的出行者,我被他们以一种隆重的礼节邀请。在已经作废了的老铁路旁边,砖混结构的新居林立着,但也夹杂一些旧屋,因某种原因,那些旧屋依旧包裹着自己的故事静静地躺在那里,与现代的建筑形成一种鲜明的反差,其间也有舅婆家泥土筑起的老屋,那房子看上去老得不能再老了,房子有些倾斜,房上老瓦被风吹起,落下细碎的粉抹,让人感到几分沧桑,时光在消失,旧屋寄存于古老的木架房梁和青灰瓦片里,它总是停留在人们生活的某个时刻,安静地躺在年轻的阳光下,散发着持久而美丽的光芒。小二哥仨的童年便留在这老屋里,恩情也在老屋里。其实,我们这代人的童年,是苦难和幸福的童年,恩情是土地的恩情,苦难既是一种伤痛,也是一种财富。我的许多乡人或许正是因为这种苦难,才有了他们的背井离乡、奋发图强。并不是作为孙子的小二没有能力将此屋拆去重建,而是因舅婆执意不让拆此老屋,怕她儿女们的灵魂逢年过节找不到家。孙子们很懂老人的情节,于是依了她,将新房傍着老屋建起,有点像某些旧城的改造,保留着旧城貌,开发了新城区。三层楼的房子高大而宽敞,有着明显的时代气息,将那老屋反衬得非常矮小,有点像舅婆站在新房的门口,将过去辛酸的日子毫无保留地铺展在现代的阳光下。其实她生活节律里,已经习惯了清苦,从她手上的皮肤及表情不难看出,劳动是如何让她的生命得到了延长,我见到她时,她正与夕阳一起坐在大门口,露出几分的惬意,孙子结婚对她而言,确实是件欣慰的事,小二见我来了,急忙过来接应,把我从那个风景里接走了。

我无法知道他们寨上的人们通过何种手段将自己的村寨打理得如此好,我想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用他们自己的手在改革的时光里劳作,从时间的缝隙中将这些财富挖了出来。

新娘接来的时候,我跟她说过,虽然你是城里人,但我们乡下有自己的习俗,是必须要遵循的,乡人对于结婚礼仪很注重,舅婆及表嫂自然属于受礼之列,她们经历过苦难,目睹了变迁,终于等来了一份现代文明的礼拜!但她们始终以一种宁静的方式接受着,并无多大的惊叹,这出乎我的意料,在新房大厅里我喊到:

改革开放三十年

公序良俗民间传

结婚先把祖来拜

祖上恩情记心间;

新郎新娘到喜堂

情真意切把家当

志同道合结连理

勤劳致富君莫忘。

接着我依次叫他们拜了礼,这样的仪式在家乡的新房里演绎着,在城乡之间交流着,我想,社会的进步不能只是物质条件的变化,民俗文化的传承也是必须的,当我从大厅出来时,老家的许多人正坐在晒坝里吃着喜酒,我急步隐入其中,我知道,一翻新农村的生活模式已经在那里上演了……

关于家园的散文12:幸福的家园

文/高斌

周末值班,沿路查看清明防火,山水之间,遇见花田。那一片趁季节而回的油菜花,把三月惹得格外黄,它们在山腰、在水边、在梯田、在圩地,放肆绽放。引来了蜜蜂,也引来了我。

这是晓春村的后山,拔茅山从这里攀升,通向高处;白荡湖的水洗涤着这块土地,干净而清澈,包括这里的乡亲。这里没有惊扰,没有大货车的轰鸣,没有工业文明的喧嚣。一位扛着锄头的乡亲穿过油菜花丛,渐行渐远在一条绿色的阡陌之中,他就是风景。我拿起手机准备拍下这一幅画面,他已经消失在花田中,我没有跟上去,也没有叫住他。因为,这里没有惊扰,我不能例外。春风跟湖水亲密接触,水面就有了反应。你看那一浪一浪的水纹,从远处铺过来,油菜花就频频点头,像是故人一般,春天仿佛是相遇的季节,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一位腿部残疾的老农过来跟我打招呼,问我是不是谁谁家的孙子、谁谁的儿子。我说是,老农就跟我谈起我的父亲、我的爷爷以及曾经一起做工的日子。我心生敬意。然后,他移了移瘸得很厉害的腿,指着那一片金黄的油菜花说,他也种了不少,包括那一块鱼塘也是他的,政府政策好,还能享受补贴。我问他您老人家名字?他笑着告诉了我,说我是扶贫户,我的名字镇里都知道。他又拍着残疾的腿说,现在政府好,这要是以前,老了不作孽啊!

我看着他笑,那是真实的笑。或许,这一片油菜花在我眼里、在许多人眼里,只是一片风景,可在他的心里,那可是生活和希望啊!想起平日里做扶贫工作,宣传政策,也不知道老百姓心里真实的感受。此刻,一片花田就诠释得明明白白,扶贫扶志,我看到了另一片繁花似锦。

半山半水半分田。远处圩堤那三两头水牛,不知道是谁在放养?放牛的人,应该是一位老者,口袋里还有一只生了茶渍没来得及清洗的茶杯,这是我想象的样子,或许也是我喜欢的返璞归真。油菜花开的时节,他应该偶尔还哼几句山歌吧!我忽然想起前段时间了解田亩承包数据,找村里老党员老朱询问村民自种田地的事。老朱70多岁了,身体格外硬朗,他仰着头,抽着香烟如数家珍地道出每户的数字。我由衷地佩服老朱,又从口袋里掏出烟给他续上,陪他一起抽,生怕烟断火了他就记不起来。我问老朱,你这记性,真是不得了!老朱忽然把含在嘴里的烟夹在手上说,那怎么不记得呢,村里的田这么多年都是我那头牛犁的,这都不记得怎么照啊!

我连忙哦哦应答,那是找对人了。老朱沧桑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那也是真实的,幸福的。他一生与田为伴,与一头牛做搭档。所以农村基层工作,我跟他搭档,确实是省了不少功夫。不仅如此,老朱还是一名党性极高的老党员,他负责领办了数名困难户,尽心尽责。有一回,困难户英明患病,住在医院做手术,老朱硬是把家里事情丢掉,照顾到英明出院为止。我看到他回来,跟他打招呼,他总是风风火火地忙碌,手里还是夹着一支烟,笑嘻嘻地说,我去放牛哦,不能亏待它啊!我注意到他胳膊上的红袖章,他拉了一下袖章说,清明节防火,我顺便招呼上山的人,不戴这个,人家不把我当回事啊!老朱身上的那股淳朴劲,是沾染泥土气息的味道,像这满眼的油菜花金灿、耀眼,又像那红花草一般,朴实、奉献。

小村沿湖,自然圩口也多。这些年农田承包,种田大户们一方面响应政府政策,发展特色产业,另一方面切合自身特长种植优质农特产品,让小村的美丽乡村更有了亮点。比如湖边的荷花基地,经过一年多的打理,已然是一个旅游观光的好去处,老张就是这个基地的负责人,他给自己取了一个很贴切的微信名字——“农场主”。农场被白荡湖的水环抱,春有百花夏有荷,那是用文字无法表达的风景,写意另一种境地。若有空闲,邀上三两好友去农场主家坐坐,观荷、采莲、摄影、垂钓、品茶,这不就是一幅田园生活的画面吗,这不就是许多人向往的地方吗?任四季更迭,守着这一方水土,看莲叶田田,听白荡湖的潮音起落,心就在水云之间有了归处。所以老张是幸福的,小村的人们是幸福的。从生产、生活、生态、文化发展乡村振兴的今天,小村的人们就是以这山为纸,以这水为墨,一幅渐渐清晰的水墨画,就呈现在我的脚下。

对面的拔茅山上,一行密密麻麻的茶农正在种植茶树。我期待不久,我能坐在朋友的茶园,或是山顶某一块天然的大石崖上,轻呡那一缕茶香,俯瞰小村,看一湖碧水、看金黄的油菜花,看大写的春天,用更多的文字,记录盛开的晓春。

关于家园的散文13:火星家园

文/李宜蔓

我的梦想是在火星上建造一个国家。因为人们不爱护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或许它将在几年后爆炸成为太空垃圾,而人们会失去家园,我在火星上修建起一个国家,让人们有了新的住处,大家重新聚拢,开开心心。

这个国家绿色环保。没有了山,人们出行都是靠自行车,那儿没有了工厂,生产、生活都是由人来完成,如:种粮食、做衣服……火星国家的房屋都是高高大大、漂漂亮亮,而材料是通过一台“变变机”给变出来的,建筑不需要木头和钢铁,原料是可回收的垃圾,虽然不起眼,可是用它变出来的材料既环保又坚固。

在火星国家,垃圾是很有用的,经过分类处理,它们将会变成人们需要的东西,建筑材料、日用品、学习用品,泥土、肥料,连最微不足道的落叶也可以变为一株小绢花……

火星国家舒适、温暖、美丽,我都不想离开了。

关于家园的散文14:金村,长江之畔的诗意家园

文/陈利生

一直都惦记着苏南的金村,在这个四月天终于成行。

刚踏上金村的土地,我的心就随着这灵秀静谧、典雅古朴的苏州文化古村而莫名激动。激动之后,马上归于平静。人—静,心自然空灵。

春天,嫩绿的色彩在村坊间恣意蔓延,一种清新的气息涨满视线,塞满鼻息,沁入灵魂深处。远处的“金村苑”牌坊,静静地兀立着。那些关于金村的往事、古村的气息,穿越时空隧道,倏然而至。

金村,1500年的历史源远流长。这里,晋代兴村、明代兴业、清代兴街。据载,到了明末清初,金村商号林立,商贾云集,富饶丰裕,俨然成了江浙一处繁华之地。

长江哺育了金村,也演绎了不少人间传奇。在这块土地上,流传最久的恐怕是“金七抗倭”的故事了吧。嘉庆年间,江浙两省沿海屡遭倭寇侵扰。金七率领乡人浴血奋战,英勇献身。百姓为纪念这位抗倭英雄,将每年的农历四月初八定为金村庙会。

吴风吹拂几千年,长江浸润几千年,再坚硬的种子都会发芽。金村,真不愧是滋养读书人种子的沃土。“二十余井井井流甘,一百余家家家识字”,即是金村崇尚诗书耕读的写照。自明清至今,涌现出8名进士、13名举人、100余名太学生和秀才、9名黄埔军校生和20多名海内外正教授级人才。

小村是渐行渐远了,但她深厚的人文底子,却依然从那一个个名字里传达出来——医德盛名的金兰升、善古文辞的金鹤冲、金石学家赵古泥、虞社社长金鹤翔、文学大家钱谦益……无一不是响当当的人物。

一册册泛黄的家书,一页页尘封的历史,一行行隽永的文字……道不尽这风月柔情,览不遍这前朝旧梦。金村人就这样沉迷于耕读传家,诗书济世。因为文化,这里诗书不断,弦歌不辍;因为文化,这里蝶舞莺飞,满眼春光。

穿过幽幽深巷,便踏进了古色古香的“园茂里”,这里曾是早期党革命活动的所在。拂去历史的尘埃,我们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个个疲倦而又高大的身影,如点点星光在黑夜中闪烁。他们坚信,长夜过后,终将会迎来黎明的曙光。

这不,屋前那一口古井,井壁上长满了墨绿的苍苔,井栏尽是吊绳勒槽,斑斑驳驳,该经历多少岁月的风雨。面对古井,很自然地让人想起南湖的红船。

这边,是烟雨沧桑的古民居,青砖、黑瓦、白墙,倒映在水中,犹如一幅灵动的水墨画。小桥流水,纤嫩的柳丝,扭成万般思绪,轻风摇曳,任流水泛起的涟漪。漫步在这样一个古村落中,历史的沧桑扑面而来。这不,那暗泾烟柳,永昌晚枫,见证了金村园起伏的历史。古树们静静地站立成一种姿势,也许只有它们,能读懂这座村庄的一草一木,一事一物。

那边,是一排排漂亮现代的新民居,掩映在红花绿树之中。这样的风景“倏”地一下进入视线,让人眼前一亮。过了小河,原来有这等美丽的风景在等着我们。

古老而又年轻的金村,显得安静祥和。

匆匆的我们,不免生出几分羡慕。文友说,看了金村,就有想住下来的冲动。我相信,这不是矫情。我确信,大伙也与我一样,早已醉倒在金村风姿绰约的小巷里,迷失在金村这本厚重的古书里。

诗意,是人们自古以来就追求的意境。中国传统美学之中,诗意从来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我想,不管你闲居陋巷还是身处纷繁,只要你的心灵是自由的,那么你就摆脱尘世的羁绊与牵累,拥有一片纯净的天空。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也许这就是我们心中的梦境。

回眸,再望一眼春风里的金村,绿意葱茏,阳光轻泻。在这个美好的人间四月天,我轻轻地来,又轻轻地去。如一阵轻盈的风,带着淡淡的诗意,带着淡淡的乡愁,一闪成过往。

长江边的金村,我远道而来,只为看你一眼。

关于家园的散文15:桃李芬芳满家园

文/李菁菁

岁月的流水冲刷着记忆的河床,很多事情随时光流逝而渐行渐远,但有些记忆却弥足珍贵,我愿意让它们伴我一生。那是父母人生中最辉煌的一段路程。“传道、授业、解惑”,是他们的人生使命。三尺讲台让他们甘愿把毕生精力奉献给祖国,那里有他们青春的汗水、风采和激情,把一批又一批学生培养成国家的栋梁之材,成为祖国建设的主力军。每逢寒假,一拨拨的大学生到家里去看望父母,那是他们最满足幸福开心的时刻。“老师好,学生给你们拜年啦!”这句亲切的问候至今想起来仍然清晰如昨。

在我家,有一个大百宝箱,里面都是父母与学生们的合影留念,学生们的贺卡留言和一些小物件。退休后,闲来无事,那些泛黄的“古董”就会被父母翻出来检阅一番,还一边交流着。看着老爸老妈那愉悦幸福的表情,我真的好生羡慕啊,同时又为自己有这样的父母感到骄傲和自豪。

辛勤的园丁们,你们是令人尊敬的劳动者,奉献了自己,成就了别人。愿天下配得起“老师”这一光荣称号的园丁永远快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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