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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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散文1:乡村走来的玉米

文/陈树庆

漫步在城市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股诱人的烤玉米香味,忍不住一路探寻,当我的目光触到一处小吃摊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近前,只见烤箱上面放着一排嫩玉米,外焦里黄,散发出特有的香甜味,十分诱人。

玉米是北方最常见、最普通的农作物。乡下人一般不会把玉米当成土特产,但在我心中,玉米的味道却最令我记忆犹新。记得小时候,每到玉米成熟季节,我们孩子们难以控制焦急等待的心情,迫不及待地往自家的玉米地里钻。听大人说,从玉米绣出红缨开始二十一天后就可以吃了,记忆里水煮嫩玉米最好吃。玉米从玉米棵上掰下来拿回家中,剥去那包裹得紧紧的青青的叶片,掐去玉米顶端上斑斓的“红缨”,便露出金黄鲜嫩的颗粒,明眸皓齿一般,把嫩乎乎的小玉米丢进煮饭的开水锅里一起煮。不一会儿,嫩玉米就煮熟了,玉米的香味开始弥漫,我抑制住去掀锅盖的冲动,母亲赶紧捞出来放进盛凉水的盆子里冷却。吃嫩玉米不应叫吃,而应叫啃才对。煮熟的嫩玉米水灵灵的,热气氤氲,用双手握住玉米的两头,用牙齿轻轻地啃食,一啃,那玉米颗粒会“蓬、蓬”地一声一声地绽裂开来,蘸得满嘴都是,不仅连叫“好吃啊,真好吃!”齿颊留香,令人几天都沉浸在美味里。

每当玉米成熟,对于我们小孩子来说,最大的乐趣是烤玉米,几个小伙伴聚到一起,跑到地里把玉米撕开一点,用大拇指掐一掐玉米是老了还是嫩嫩?如果冒浆,则嫌嫩;如果表面没硬,中间会冒浆,则烤着吃正好;如果掐不动也不冒浆,则老了。然后一溜烟似地跑到地头拐角田埂的小土坎下,找上几块砖头搭建成简易的灶台,白天乡亲们在田间除的杂草,历经一天的太阳暴晒也渐渐变干了,在简易的灶台之下用这些干草点起小火,烧烤就这样开始了。我们一层层剥去翠绿的玉米包皮,揪掉玉米须,最后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透过细细的绿皮,隐隐能看到里面金黄的玉米粒,整齐地排列着。剥去青皮的玉米插上小棍,轻轻地把玉米架在简易的烧烤灶台上烧烤。不一会,伴着清脆的“噼噼啪啪”的脆响,玉米开始散发出清香,令人垂涎欲滴,烤熟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就吃,那真是世间绝无的佳肴美味。

眼下又到玉米成熟的季节,煮玉米、烤玉米是很多人喜爱的美食。现在,玉米早就走下了农家的餐桌,已从主粮变为副食,偶尔想吃,就去地里将鲜嫩的玉米掰几穗,用自己的创造力调剂得美味些。乡下的玉米也走出了农村,融入了城市,走进了城市的酒店、超市,在城市安家落户,成为城市人的美食之一,经常会在城市街道边见着烤玉米、煮玉米的。有时,会买上一两个,解解馋,狼吞虎咽一番,但每次吃完后都会怅然若失,玉米香甜依旧,但却总感觉少了几分味道,只是觉得不如儿时曾经拥有的玉米味道。

每到玉米成熟的时候,家乡那片绿油油的玉米地,那一穗穗饱满香甜的玉米会出现在梦里,让我明白,家乡的玉米味道与众不同,那份香甜的感觉,已烙印在我的味觉中。

玉米散文2:玉米美食

文/孙文胜

秋分一到,几场强劲的热风刮过,渭河河谷成片的玉米林就慢慢褪去青纱,逐渐换上了成熟的妆容。等到中秋,围着圆桌吃过月饼,扳棒的、砍秆的、肩扛的、车载的收玉米人吆吆喝喝地就布满了河谷。

新玉米收回来,大部分会打包上市。留下的一袋半袋,是农家搭配生活的储备。吃玉米,熬玉米糁是首选。玉米糁熬制有窍道。熬时若加一小勺碱面,粥就特别黏糊,老幼皆宜。这种粥会吃的人,嘴巴顺着碗边转,吃完后碗里很干净;不会吃的人,左挑右刨,碗里就乱成了马蜂窝。吃糁子,最佳拍档是油泼辣子酸黄菜。夹一筷头菜,刨一筷头粥,酸辣绵软,口舌生津。关中乡下有句话叫“吃饱了,喝胀了,跟皇上他爸一样咧”,说的就是冬日暖阳下喝玉米粥的感觉和意境。

玉米粒晒干磨成面,打成糊饭叫“搅团”。关中人“搅团”有三吃,即水围城、凉鱼鱼儿、切片片。“水围城”,是热吃。调好汁子,舀一勺热搅团在里边,稍凉后,就着汁子夹块儿吃。吃的时候不能急,急则会烫了嘴,烧了喉。凉鱼鱼儿,是用漏勺漏出来的。漏的时候,勺抬高点,鱼儿细长,落低一点,鱼儿就短粗,胖瘦俊丑全凭个人喜好。鱼儿跳水,手一划动,就成群结队地游动。看了,不由得你心不动。凉片片是热搅团放在盘子里晾出来的。炎炎盛夏,凉鱼鱼儿凉片片浇上酸菜汁,放上红辣椒、绿韭菜,酸酸的、辣辣的、红红的、绿绿的、油油的、汪汪的,让你口舌生津。

干玉米嘣豆豆,很有特色。小时候炒豆子的情景,记忆犹新。土灶坑旁,哥添柴火我扯风箱,谁都想把锅赶紧烧热,好让娘炒豆儿。娘把半盆沙子倒进锅,拿一个玉米芯儿,呼啦呼啦搅一阵儿,摊平手掌试试温。感觉灼灼的,就把玉米豆儿倒进去。她边搅动边吩咐我和哥改文火。突然,一粒豆儿炒热了,“啪”的一声蹦起来。“噼噼啪啪”,接着又有一群豆儿蹦起来,间或还有的炸开了花。我忍不住起身朝锅里看,滚烫的豆儿蹦到人脸上,麻酥酥地痒、热乎乎地疼。豆儿熟了,娘用筛子罗净沙,我捏三五粒抛起来,张嘴接住,“嘎嘣”一咬,满口溢香。

父母不在,我嘴馋时也偷学娘炒豆儿。我怕用沙子露馅,就搂一抱麦秸文火干炒。豆儿半熟,调一碗底油盐汁儿,用筷头撩拨其上。“滋啦滋啦”,锅里就升腾起一团热气。再煨一把文火,喷香的玉米粒就鼓突突、亮晶晶的,吃起来又香又耐嚼。上课时忍不住偷吃,老师看见油乎乎的嘴唇,总是免不了罚站的待遇。

玉米的美味,准确应该是从白露算起。那时,粗壮的棒子刚刚从秸秆上分身。拨开青皮,轻掐一下鼓胀的籽粒,白色的浆汁不小心就扑射到脸颊上。这时的玉米营养极其丰富,或煮、或烤、或熬随你意。

煮玉米谁都会,烤玉米也简单。农村家家几乎都有土锅灶,柴火正红时,丢几个剥皮棒子进灶膛,三翻两转,个个就金黄喷香。煮烤的太烧不好拿,娘就插上筷子让我们举着吃。村街上,小伙伴你举一枚,我举一枚,满街暗香涌动。当然,秋燥时,能喝上嫩玉米熬的排骨汤也别有风味。

玉米散文3:扒玉米

文/姜义学

“社员们请注意了,社员们请注意了。今日咱队里扒玉米,这次玉米多,大家不要抢,谁家都有份儿,够你们扒半天的。开始!”

一个烟雾缭绕的清晨,生产队长的一声“开始”,就像发令枪一样,操着家伙的社员们百米冲刺般冲上了玉米堆,开始疯狂抢玉米。

生产队组织社员扒玉米皮,不记工分,只给玉米皮。不管扒多扒少,玉米皮全归自家。因此,抢玉米就成了重头戏,谁家抢的玉米多,扒下的玉米皮就多,谁家就高兴,谁家就有资本炫耀,谁家日子就好过。谁家抢玉米少,谁家扒下的玉米皮就少,谁家就沮丧。

玉米皮的用处真多。那年月,手巧的姑娘媳妇们,用洁白的玉米皮和麦秸草搞草编,在她们灵巧的双手下,能编成各种各样的草制品,这些看起来不起眼的东西,能漂洋过海,赚不少钱呢!几乎家家户户都用玉米皮编蒲团,上了年岁的人吃饭或烧火的时候,喜欢坐在蒲团上。娘做针线活或晚上乘凉的时候,也喜欢坐在蒲团上。爹经常将玉米皮捻成绳,用来捆绑东西,或直接用玉米皮捆东西。冬天的时候,爹也经常把玉米皮塞在棉鞋里,充当鞋垫子,既吸湿又保暖。谁家的盖垫坏了,就用玉米皮包起来,再用麻线订结实。也有用玉米皮当铺锅草的,蒸出来的馒头香喷喷的。玉米的外皮既黑又无弹性,但舍不得整顿饭烧,一般用来当引火草。

难怪大人孩子这样没命的抢玉米。为了抢更多的玉米,各家各户费尽心思。抢玉米就像上战场,麻袋、笸箩、簸萁、筐,包袱、被单都用上,能用的工具全拿出来,一家人全上。大人恨自己少了几只手,两只手就像耙子一样,没命地把玉米往筐里扒,扒满筐迅速运出来倒在自家地盘上。小孩子拼命往筐里捡,捡多了提不动,累得嗷嗷大哭,一个劲儿地喊爹叫娘。

抢玉米简直不要命。用手扒,指甲和手指被玉米划破了,手背被别人误伤挖破了,脚踝处的皮肤被戳破了,全然不顾。有的鼻子碰破了,不停地流着血,滴在衣服上,滴在玉米上,哪管鼻子流血,塞些玉米皮堵上,也不停地抢玉米。

抢、抢、抢……只要能多抢些玉米,其它管它呢。鼻涕流到嘴边顾不上甩,裤子裂开了缝顾不上换,喊爹叫娘声此起彼伏。只一刻工夫,小山似的玉米堆不见了,变成了一家一户的小玉米堆。

一家人围着抢来的玉米,高兴地扒着玉米皮。撕裂的玉米皮,发出“哧哧”声响,像欢歌,像笑语,飞进了庄户人的心窝,给家家户户带来了丰收欢乐。

玉米散文4:一株玉米的花样年华

文/雨兰

初夏的阳光,明亮而温暖。初夏的风,温暖而柔和。

我家有玉米姑娘,初长成。

我不说离我太远的,我就说这一棵,离我最近的这一棵,我钟情的这一棵,我内心里默默宠爱的这一棵。我不说她的前生,也不说她的来世,我只从她的现在说起,向你说一说她的美,她的清澈,她的蓬勃朝气,她的花样年华。

看,她呀,这一棵青春期的玉米,她得天地灵气,她吮吸日月精华,她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她是不是特别喜欢夏日的清风?每一阵凉风吹来,她都尽情地舒展着自己。她可真是长袖善舞呵,碧绿色的衣袂飘飘,她是多么美!她在风里轻轻地吟着唱着,有少女的天真、无邪,更有女孩的娇羞、娇媚。

她蓬蓬勃勃,她活泼自在,“葱葱郁郁气佳哉”,说的就是她了。当然,这是我轻轻说给她的。

她一点一点地长高,她一点一点地变得丰润,她的身段越来越修长俊美,她站在那儿,真是玉立亭亭,风采熠熠。

她慢慢长出白皙、娇嫩的小脚趾,一只又一只,多么精致,多么秀美。青色中透出白皙,微凉。青草绿色的长发不时拂过她小小的脚踝,让她有一点点的痒,她微微地笑了,内心里有小小的暖,小小的甜,小小的醉。

她的身体是新鲜的、水嫩的、甜蜜的。她沐风而歌,她向月而舞,她安然自足,她轻灵婉然,她尽情地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好日子,陶醉于自己生命的美好时光。

经常,我也在猜想她。她是不是这样告诉自己:生命的每一天都是美的,每一天都是新鲜的,都是唯一的,都是值得纪念的,你要珍重,你要热爱,迎接每一天,以快乐的心情,以感恩的心情,以美好的心情。幸福是新鲜的,即使是给你的疼痛也是新鲜的。

她是不是这样勉励自己:你要歌唱,美丽地歌唱,恬静地歌唱,即使是唱给一个人听;你要倾听,即使是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活着,就要心怀诗意,就要心怀光明,多么美好,多么有意思。

当然,她也懂得倾听,她倾听夏日的美妙风声,倾听野花打开小小的心扉的声音,倾听露珠从她长长的臂膊上滑落的声音,倾听虫儿温柔又嘹亮的鸣叫。这些声音多么美好,她喜欢,她无比地喜欢,怎么听也听不厌倦。她说不出话来,就用臂膊的轻舞去说,就用身体的战栗去说,一遍遍地说。

日子在慢慢延展。从夏天延展到秋天。

亲爱的玉米姑娘,她已经褪去内心的青涩,开始变得安详持重,变得隐忍坚定,她的腰身逐渐变得丰腴、粗壮,原来,她开始了默默的孕育。

是的,她就要成为幸福的小母亲了。接下来,她一点一点地为能够成为合格的小母亲而做着种种准备。

她要默默地积蓄力量,积蓄养料,让自己既要能承受日晒干旱,又要学会面对风狂雨骤。

她要把生命之根倔强地往下扎。她的那些白皙、娇嫩的小脚趾开始变得粗壮、有力,每一只都紧紧地、牢固地抓住大地。然后,慢慢长成独特的大脚板,那是茁壮有力的大脚板,那是玉米族徽的大脚板。

她圆圆的大脚板像锚,紧紧地锚住大地妈妈的胸膛。稳固住自己就是稳固住未来,就是稳固住永久,玉米家族的未来与永久。

她还是那么美,她当然还是那么美,这棵亲爱的玉米,她只是由少女的柔美和秀美,长成少妇的强壮、粗犷之美。

只因为,她是母亲,骄傲的母亲,自豪的母亲,勇敢的母亲,有责任的母亲。

她是母亲,对孩子就有种本能的责任和护佑。

她是母亲,她就要坚守着自己内心的信念,坚守着自己一生的使命。

风狂雨骤的日子,她要站得稳当、稳定,她要在风雨里立定精神,不左摇右摆,也不摧眉折腰。

她是大地妈妈骄傲的女儿,她要在广阔的大地上继续书写着自己的美好华年……

玉米散文5:玉米生香

文/陈重阳

玉米,这漂洋过海的舶来品,一经落地生根,就表现出特有的风貌。在千姿百态、丰富多彩的各类作物中,它茎叶繁茂,苍翠挺拔,风格别具,在农事的画卷上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页。

玉米在家乡种植非常广泛。六月间,小麦刚收过,大田里的男女老少,顶着热辣辣的太阳开始种玉米。沿着麦茬垄,隔行间植。大人以锄挖出窝子,小孩丢下玉米粒,亦步亦趋,节拍紧凑。赶的是节气,也是希望。播种以后,还要间苗、定苗、除草,后续工程亦是庞大。尤其到了伏天,玉米盖过人的高度,一头扎进玉米地里,那种湿热、憋屈,让人觉得胸闷气短,浑身淌汗。裸露的臂膀,被刀剑一样的叶子划出一道道鲜红的血印子,锥心刺骨地疼。不由得感叹,伺候庄稼真辛苦啊!

没有苦,哪来的甜?

到了收获的秋天,大田的玉米个个威武雄壮,士兵一样打下了四野江山。玉米娃娃则展缨露齿,笑意盈盈。大人小孩踮着脚,喜滋滋地去掰。咔嚓咔嚓之声,就像幸福生活的拔节之音,鼓荡在原野,鼓荡在农家人的心田。玉米棒子“丢盔弃甲”被庄稼人斩获后,服服帖帖,被一车子一车子“押”回农家小院。

平原无山,我对山的原始想象大约就是庭院的玉米了。那一堆玉米,金字塔式的顶尖几乎要越过围墙,的确像山一样。接下来的日子,给玉米一个一个去掉部分苞衣,结成串子,挂上树杈,工序不少。庄稼人白天下地耕种,晚上加班侍弄这些所谓的闲活儿。农家人的心里怀揣着一个“赶”字,活不赶,那哪成呢?于是那些个月凉如水的夜,沉寂中伴着刺啦刺啦玉米脱皮的声音,直到夜阑更深。

玉米的吃法,被民间的创意和灵感演绎得五花八门。譬如嫩玉米,适合煮着吃。选择那种指甲掐下去扑哧能溅出水儿来的,裹几片苞衣清水蒸煮。不久,清香之气飘逸而出。煮玉米,图的是那个鲜劲儿,要趁热吃。口感香甜软糯,入口即化,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热气氤氲,无论黄口小儿还是耄耋老人,你一个我一个,吃得津津有味。

乡下前些年烧过烟炕,烤玉米便是诞生于烤烟的火膛之中。下地回来捎几个嫩玉米棒子,带着厚厚的苞衣扔到火膛子里。风口被掩得差不多了,炭火收起刚烈的性子,温温吞吞,这时候烤玉米正好。须子、苞衣的草木精华之气,被火一点一滴煨至籽粒中。烤出的玉米,剥去灰黑的外衣,玉质呈露,焦香扑鼻,食之忘我。

玉米并不是靠收获这一阵子哗众取宠的。更多的时候,它坚守的是平实稠密的烟火日子。

一入冬,北方干冷干冷,人们没别的事,就待在家里头猫冬。金黄金黄的玉米棒子,爬在庭院的泡桐树上,或者一嘟噜挂在檐墙上,把农家小院打扮得充实丰盈,蛊惑得雀儿在地面上跳来跳去,颇有生趣。何以驱寒?玉米糁粥啊!把玉米磨成小颗粒、片片。开锅了,一边丢一边搅和,然后文火咕嘟咕嘟慢熬,连光阴也一寸一寸熬进去了。熬好的粥热气腾腾,黄亮浓稠,伴雪里蕻、大豆、咸菜疙瘩,吃得齿颊生香,浑身发烫。再大的寒气也遁于无形了。

此外,爆米花,是玉米最为华丽的呈现;玉米仁、玉米窝窝头等,是玉米粗粝性子的体现。无论如何,玉米和农家人的烟火日子纠缠在一起,彼此知根知底,生出一段宿缘。

秋天又至。玉米,这个温润美好的名字,再次唤醒了我的嗅觉。一缕一缕的清香,飘散在记忆的天空,撕扯着我剪不断理还乱的乡愁。

玉米散文6:故乡的玉米

文/王友明

金秋时节,我回到了故乡。那天,我是从县城骑着电动三轮车回家的,拉着老伴行驶在乡间小路上,两边全是一人多高的玉米,恰似走进了一线天。秋风吹过,绿色的玉米叶子“哗啦哗啦”作响,好似一排排列队整齐的士兵在呐喊;又好似装束严整的队伍,在等待出发的命令。我情不自禁地在路中央停下车来,让老伴用手机为我照了两张相,将自己的身心融入故乡金秋的怀抱。

季节变换得真快,一周前,田野里还曾经是玉米青春的领地。在这片领地上,青春的玉米燃烧着葱绿的色彩,周身膨胀着对土地盛大而蓬勃的情爱。玉米的花儿,开得“毕毕波波”。果实上红红的缨子,标志成熟的情爱需要明朗的天空。云在天空,溜得很高,不带一丝阴影。这时,人们不时来“打望打望”,不让那些脱索的羊,在玉米地边吞去几行舒展的叶子,涂乱这幅希望优美的巨画。一周后,玉米便有些不安分了,时常用它毛绒绒的“手”抚摸乡亲们的脸。不过,乡亲们的脸被它的“手”触摸得并不是很舒服,却是心甘情愿的。玉米褪去了青春的绿色,花儿已枯萎了,红缨子不再润泽而舒展,干绺绺的,如同老妇稀疏的白发,叶子上柔美的弧线已经渐渐消失,呈现出一种衰败的现象,接踵而来的便是成熟的丰美和甘饴。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头钻进高高的玉米地,忙活起来。那几天,每逢闲暇,我都要到玉米地头转悠转悠。那高高的玉米秸秆,被秋风吹拂得左右晃动,恰似美丽漂亮的女子在舞蹈;那朴朴素素、大大方方的玉米和金黄色的天花以及底部泛黄的老叶,相互摩擦着,发出“唰唰唰唰”的声音;那一枚枚棒棰似的玉米在淡黄色外衣的包裹下,在高高的秸秆上挺立着、张扬着;那一束束绸子般紫红色的玉米须,在粗大的玉米棒子尖端伸展着、飘扬着;偶尔也可以看到,裸露在外的黄澄澄的玉米棒棰成熟得恰如少妇丰满的乳房,那样鲜亮、那样诱人;那凝聚着父老乡亲们汗水的玉米,在秋阳的辉映下,就像一首写在田野里的诗行。来到一个高台,纵目远眺,四处是一望无际的玉米地,既可以观赏庞大玉米方阵的壮观,又能够领略那银色流动的韵律。那一刻,我真有一种冲动,一种想把自己永远融入于乡村田野的冲动。我不禁感慨:一片连一片的玉米地,真就是一本博大的散文巨着,让我读罢,醉意深深。

难道不是吗?那玉米叶子“唰唰唰唰”的声响,便是我翻阅书页的声音;那紫红色的玉米须随风飘扬,便是启开我心智的“向导”。看到田野里成熟的玉米,看到秋风一遍遍从玉米身上有滋有味有韵有律地抚摸而过,我彷佛听到了一种声音,那声音是心灵的撞击声,是从心田里发出的。动情地凝望着秋风中摇曳的玉米,我感到有一种陶醉,是一种幸福的陶醉、喜悦的陶醉、忘情的陶醉。的确,金秋是乡亲们最充实的岁月,最喜悦的岁月,最幸福的岁月。金秋时节,这布满硕大玉米的田野,便是乡亲们一年中最奢华的宴席。这秋色和秋声,是乡亲们生命中最刚强的音符,也是大地报答乡亲们的辛勤劳作回馈。

乡村的傍晚,轮廓是粗线条的,气氛是温馨幸福的。那一声声呼儿唤女吃饭的女人们的呼喊,那一阵阵鸡鸣狗跳的声音,连同老爷们儿讨论收获玉米方式的嗓门也是粗犷的,声音之中,充满着喜悦和幸福。因为,我在故乡小村住的时间长了,行走在大街小巷,仅凭声音就能听出是谁在说话。

开始收获了。一些心急的乡亲们等不得机械作业,便自己动手掰玉米,用三马车、电动车,将玉米棒子拉回家,或堆放在院中或堆放在街边。乡亲们手捧金色的玉米棒子,一种丰收的喜悦溢满心窝。走在大街小巷,我发现,父老乡亲谁也没功夫闲聊了,有时脸也顾不上抹一把,便忙碌起来。绝大部分乡亲们为了省时省力,便雇用大型玉米收获机来收,连收带拉一亩地80元。为赶时间,玉米收获机晚上继续作业。只见大型玉米收获机隆隆地快速“吞噬”着一行行玉米,紧接着经机器摘穗、剥皮后的金黄色玉米就自动进入储粮仓里;玉米收获机的尾部则抛下了一片片被粉碎的玉米秸秆,散发着一阵阵的香甜气味……

夜深了,躺在床上,我听到的全是农用三马车“突突突”的奔驰声,那是乡亲们在夜间忙碌着拉运玉米。我居住的院子,恰巧紧邻大街,夜深人静,只要三马车一过,睡眠不好的我便被惊醒,再难入睡。三马车过后,不经意间,我还会听到虫子的鸣声、老鼠的喧闹。有时,我干脆披衣下床,走出院外。秋夜的露水,有些沁人肌骨了,远处的田野里不时传来乡亲们的欢声笑语。乡亲们的话题,也像是被露水打湿了一样湿漉漉的,很有些分量。此刻,我立于街头,感受到远处秋声时时传来,在我心田缭绕,好似有一支故乡的歌谣在耳边响起,在心头飘荡。那是来自乡野的秋声,时时向我传递着故乡玉米丰收的消息。于是,我的情感深处,更凭添了浓郁的乡土深情。

故乡的玉米是个大丰收,个大粒饱,家家户户都要比往年多收一至两成。乡亲们手捧金色的玉米棒子,一种丰收的喜悦溢满心窝。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乡亲们都忙碌着或剥玉米或装袋子,我和老伴儿也参与其中。玉米剥干净皮后,马上装袋,有的人家怕不好存放,或干脆卖给下村收玉米的贩子,或自己拉到镇上卖给粮站,有的想等玉米价格上涨再卖,便堆放在自家院子里,一片金黄色。

金秋时节的玉米,把故乡装点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玉米散文7:想走入冬天的玉米地

文/风瑟木美

想走入冬天的玉米地,抱着暗黄的玉米杆,或思念或发怔,想抱着玉米痛哭一场。

想抛却世间的繁芜,在村庄里呆一两个月。没有通讯,也不需要通讯,想忘记外面的世界,也不管人们是否将自己遗忘。想逃到远方最远处。

看着城市中一穗穗被剥开的玉米,感应支离破碎的人生,在饭桌上夹起一颗,品不出乡土的滋味。和米饭一起咽下,那一粒粒玉米,仿佛发着宝石的光芒,会闪耀,也会呼叫,我怀念乡村的玉米,含着一颗,仿佛含清泉,滋润了喉咙,也品出家的滋味。

想和温柔的三婶一起,给玉米施肥,之后抱回玉米棒取暖。一棵玉米从叶子到果实到枝干,都是我们的需要。它没有浪费。它把整个身躯都给了我们。我看着三婶脸上满足的笑,也发出了铃铛般的笑声,可那是在春季。

我们自己的家里没有地。甚至可以说,我从没有家。我的家在玉米地里。此时冬季,我想,三婶的玉米地里那一棵棵玉米一定是冷了。我想回去,抱着一株株玉米,贴着它们的身躯让它们给我取暖。它们一定比有肉体有血液的我暖。我想在没有月亮的晚上跟玉米交谈,说完该说的话后,和山坡一起静静入睡。

城市中的我好疲惫。身体的疲累并不算什么。心灵的喧嚣压住喉咙,喘不出气息。我想回去,在玉米依着的山脚边拣野果,我想回到梦里去。

可我每个清晨都会按时醒来。我走着,却挪不动脚步。在千里之外和玉米相呼应。玉米瘦弱的桔杆弯曲。像个犯错的孩子,我的手不敢触碰它们。一棵棵玉米密集着,像一大片森林。风吹过来,玉米上掉落针尖,玉米上还掉落翅膀,月亮,马。

翅膀,月亮,马……我每秒都用这些温暖明亮的词给自己堆砌行走的路,可我每秒都不能喊出他的名字。我和马热恋,可我不能真正地跨上他的背部。我只能在意念里跨着他。我们相互爱着,可我们不能再对话。

他的心也在桃源之内,可他的身体不能不回到更大的喧嚣中。我们隔河相望,他的身体在银河对岸。

我想抱着玉米,抱着我纯净的爱人。若干天以前他在我的身边像一个孩子,活泼风趣。我想带着他走入玉米地,在镜头的咔嚓声中定格我们凄美的笑,在镜头中和阳光和玉米,和山峰一起,定格我们未来的如意。可我们再也回不去。

就让我独自走着,不管夜有多黑,就让我独自回到温柔的梦里,一边微笑一边忧伤。就让我饱含着你目光中玉米般的芳香。注定,你这一辈子把一切都奉给了我。注定,你也是城市中孤独站立的,寂寞的玉米。

往后的日子没再联系,可山坡上的玉米依旧站立着,冬天过后再一次拔节。我们渐渐淡忘对方,可玉米和大地的镜框清晰地记住了我们。我们曾经纯粹地爱过。

玉米散文8:飘香的玉米

文/施泽会

在农村长大的孩子,谁没有见过玉米,谁没有吃过香喷喷的玉米?

在故乡的土地上,到了秋收的季节,到处可见黄澄澄的玉米林,到处可见黄澄澄的玉米,玉米成了故乡的山民们的口粮,成了孩子们的希望,成了男人和女人共同劳动的成果,我看着那一堆堆黄澄澄的玉米,我的心仿佛到了那些美丽的土地,和玉米成了好兄弟,好伙伴。我亲近玉米林,亲近玉米,因为玉米延续了我的生命。

春天到来,父亲架着犁铧在翻耕播种玉米的土地,那些泥土在大水牛的脚下翻滚,仿佛扬起一层层沃野,仿佛父亲心中的绿浪。父亲踩着大水牛拉过的土沟,用树枝抽打大水牛的屁股,大水牛使劲往前走,一浪盖一浪的泥土成了父亲心中的立体诗行。那纷飞的牛虻在大水牛的背上吸着血,大水牛的尾巴左右摆动,目的是想赶走牛虻的袭扰,但是始终赶不走牛虻的攻击。父亲见牛虻吸血吸得厉害,就吆喝一声,大水牛就停下了,父亲一巴掌拍在大水牛的背上,再把手翻过来一看,满手都是血,父亲的心里痛木了。父亲说,虽然大水牛不会说话,它的心里很明白,父亲是爱它的,保护它的。它就用舌头舔舔父亲的手臂,表示对父亲的感谢!

经过一个上午的翻耕,一块大土就平整出现在父亲的面前了。父亲把大水牛栓好,让它吃着青草,父亲手握锄头开始收土边,打玉米坑了。当母亲在家里朝着父亲劳动的山坡喊父亲回家吃饭了时,一大块土的玉米坑也打得差不多了。

母亲喊吃饭,实际上是吃的杂粮,烂红苕干、玉米馍馍、玉米饭等,这些还算好的,最差的是吃野菜。不过玉米饭那种香味隔上几间屋都能够闻到。我们家的4个孩子就默默吃着。等父亲回来,玉米饭所剩无几了。父亲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母亲说,娃儿吃多了,你的很少了,父亲说,没事,我不饿,孩子是吃长饭的,让他们吃饱吧。父亲就一直这样爱护着自己的孩子。

父亲挑着大粪,一个坑一瓢大粪,母亲一个坑丢三四颗玉米,父亲挑着大粪满头大汗,母亲说,你不要浇那么多大粪,那么高的山坡,你要挑到什么时候?父亲说,肥少了生长出来的玉米苗不壮,你不要担心,要不了多少时间,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你把玉米种子丢完了就回去做饭,等会儿娃儿放学回来没有饭吃。母亲常常埋怨父亲的动作太慢,他们在争吵中完成了一块玉米地的播种。父亲汗流浃背,这时的父亲,望着自己的杰作,内心仿佛家乡的小河水一样荡起了涟漪。

春风化雨,燕子呢喃。一夜之间,春雨滴答滴答地下着,那些竹叶上的露珠欲滴,青草开始吮吸大自然春雨的营养,山间的万物在一夜之间变得如婴儿般可爱,那些赤条条的树木开始发芽了。万物开始复苏了,山民的心情开始从冬眠中苏醒了。不过父亲最关心的是自己播种的玉米,他来到土地边,用一个老农民的慧眼开始观察玉米的生长情况,玉米在春雨的滋润中,玉米苗开始出土了。父亲看见哪颗玉米苗被风吹歪了,他就轻轻地用手把它扶正,用泥土磊一下玉米苗子。农民的谚语说,苗好就有半成收获。这话一点不假,如果苗子不壮,这颗玉米的长势很渺茫,甚至经不起风吹雨打,也许很快就要夭折。

玉米苗在父亲的精心呵护下一天天长高。他对待禾苗就向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经过父亲的施肥、除草、管理,玉米苗长到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那么高,玉米就开始抽穗了。

经过风雨给玉米自然受粉,玉米仿佛怀胎的妇女时,再经过一段时间的生长,玉米就要成熟了。这时的母亲来到玉米地,找早熟的玉米,东一株玉米瞧一下,西一株玉米瞧一下,母亲舍不得下手摘玉米,她说玉米还是嫩的呢,不能吃。孩子们就望着母亲的背篓发呆,因为背篓是空的。

当等到玉米半成熟时,母亲狠心摘几个玉米棒子回家,母亲升起灶膛,把摘来的玉米放进火堆里,我们几个孩子的嘴对着灶膛猛吹,本来就很大的火,被我们越吹越大,眼睛被烟子熏了流出伤心的泪水。母亲说,你们吹那么大的火,把玉米都烧糊了,外面糊了里还是生的,怎么吃呢?玉米要用微火烧,烧出来的才好吃,才喷香。母亲这么一说,我们在一边看着母亲操作,母亲用微火把玉米烧好后,用火钳夹出来,拿在手里用嘴巴吹去玉米身上的灰尘,一个孩子一个玉米棒子,我们拿着烧得金灿灿的玉米棒子,吃在嘴里特香。

这时我联想到玉米的用途了。玉米的用途很多,可以打成粉子做糕点,做玉米饭,也可以做出淀粉,做佐料,还可以做玉米凉粉,酿造玉米酒等。次品玉米可以用来喂猪,猪儿吃了玉米长得膘肥体壮,瘦肉多,营养价值很高。故乡的人们就是在玉米堆里用手抹着玉米粒一代一代繁衍下来的,到现在不知道繁衍了多少后生了,都是吃着玉米,看着玉米林老去,最后终结自己的生命的。

1981年夏天,一场特大的洪灾降临到故乡的土地上。我们满河坝的玉米看着就成熟了,被洪水洗劫一空。庄稼人的眼泪流进洪水里,顺着洪水奔腾,不知道要流向何方?那些被洪水淹没的玉米倒下了,故乡的男男女女等洪水退了,到玉米林里,抚摸着玉米杆失声痛哭,我们的口粮就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我们不甘心呀!

1983年11月我有幸当上了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1984年4月28日我有幸参加了和平环境中的局部战争“老山战斗”。当我们来到边关老百姓家里时。老百姓拿出他们最爱吃的玉米棒子招待解放军。我吃着香甜的玉米,我的心里有说不完的高兴话。可是老百姓的土地里的玉米不能收割了,因为随时都有敌人的炮弹打来,老百姓的生命就危险了。因此许多老百姓不得不躲进天然的山洞防炮。我们眼看老百姓的玉米要收割,我们只好利用战斗间隙给老百姓收割玉米,让他们的损失降到最低限度。老百姓说我们是好样的,是世界上最棒的军人。

时间已经过了很多了年了,我的玉米情结始终未减,现在我看见城里的小贩在卖玉米棒子,这些玉米棒子是城里人追求绿色食品的奢望,他们吃大鱼大肉吃腻了,要吃吃从前我们山民们延续生命的玉米棒子,城里人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他们的优越性,他们没有那种饥饿的感觉。因此,他们把玉米当成了山珍海味,当成了美餐。这时,我的心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我仿佛看见我的母亲在蹒跚着脚步,走进了玉米林,在寻找成熟的玉米,把最好的玉米摘回家,燃起炉灶,把玉米丢进微火里,玉米被被火烧得哔哔剥剥的响,我的口水就要流出来了,那种香味延续了几十年,直到现在还想吃那种山村特色的火烧玉米。

我最难忘的是,父亲和母亲播种玉米的身影一直在我的视线里转动。

玉米散文9:八月又闻玉米香

文/王文静

一进八月,暑气渐少,转眼之间就到了立秋。“立秋到,玉米香”,一进菜市场,一下子就被卖新鲜玉米的摊位吸引,脚步直奔只有乡下才有的农用车旁。

满满的一车胖玉米:青嫩、可爱,清香扑鼻而来,诱人靠近。用手捧起、层层剥开,一排排饱满、金黄的玉米粒,看着都那么亲切。恍惚间,我又回到了故乡小村,回到了金秋八月,处处充满玉米馨香的乡村时光。

小村外,出村,再穿过乡村公路,曲折的羊肠小路,两侧成片的青纱帐。挺拔葱绿的玉米棵,中间窜长出一到两个又大又长的玉米棒子。在这些玉米大棒子将熟未熟时候,是最吸引村里孩子们目光的地方,煮玉米和烤玉米会让小孩子馋得直流口水。

记得小时候,到了这个季节,村里的小伙伴都喜欢背着个柳编筐,成群结队地下地,编足了理由,说什么去给家里的猪呀、羊呀、拉车的小毛驴呀去割草,其实割草不过是个由头,掰玉米回家烧着吃、煮着吃那才是真的。母亲管教得我们姐妹很严厉,每次出门都大声吆喝:“筐里的草一根不能少,棒子只许掰咱自己家地里的!要是掰了人家地里,让我这当妈的知道了,打折你们的腿!”

我们姐妹筐里的嫩玉米从来没有藏过掖过,清清白白地露在草筐外面,回家告诉母亲,临近渠口比较隐藏的地方有多少空棒秸,我和姐姐就掰了多少个大棒子。母亲把我们掰来的嫩玉米足足地煮了一锅,熟玉米的香气顺着锅沿的缝隙飘逸而出,馋得一旁等着吃玉米的我直流口水。玉米煮好捞出了锅,顾不得烫手烫嘴,拿起一棒就张口啃,那青嫩、香甜的玉米真好吃,黄色汁液顺嘴流。

每次捧起母亲煮熟的嫩玉米,都会听到她厉害的大嗓门:“只有吃自家地里煮熟的棒子,那才最踏实,最香甜,我这辈子都要你们堂堂正正做人!“我的二姐姐,还自创用竹签扎在玉米芯里,双手举着在灶膛便火苗上烤,玉米粒烤到金黄金黄的。那真是美味,外焦里嫩,比煮熟的好吃多了,吃了第一口,还想吃第二口。

日子过得真快呀,我们姐妹的孩子都到了当年我们吃煮玉米的年纪。依然住在乡下的父母,总是记得在八月的立秋前后的那几天,进城把自家地里将熟未熟的胖玉米装满袋子送来,临走时忘不了提醒也给左右邻居、同事朋友送上几个。

从乡下到城里,一路走来,有苦有甜,有悲有欢。即便真正地走出了家乡的那片庄稼地,内心深处依然深深藏着故乡的味道。八月玉米香,记忆中从未走远。每年的这个季节,它都会从鼻尖迁至很远,从繁杂城市到故乡原野,从眼前到儿时少年,当然还有母亲那大嗓门的谆谆教诲。

玉米散文10:行走在孤独的秋天

文/安宁

玉米剥完皮的时候,父母会将它们编在一起,一嘟噜一嘟噜地,挂在梧桐树杈上。那黄的红的玉米,让已经开始落叶的梧桐树,看起来喜气洋洋的,好像挂了一幅画在上面。那画每天看着,都觉得高兴,气派,心里满足。还忍不住要在树下刷牙的时候,想哼一首沂蒙小曲。当然,哪天那玉米叶被雨水给浸泡得朽了烂了,又被麻雀一啄,忽然间挣断下来,砸了脑袋,就不会哼什么小曲了。父母会发了愁,想着要赶紧弄到平房上去晾干了,剥下玉米粒来,卖了换钱。

于是全家总动员,又开始无休无止地剥玉米粒的浩大工程。有钱的人家里,会买一个剥玉米的小机器,据说,将玉米棒扔进去,就自己给剥完了,这听起来很阔气,可是父母也只是聊起时羡慕一下,又让全家埋头一起剥玉米粒了。天已经很凉了,于是战场转移到屋子里去。每天吃完晚饭,母亲都会将一个大盆放在屋子里,将她已经插出一道“玉米沟”便于剥的玉米棒,丢在我们面前。于是房间里便只剩下噼里啪啦玉米粒打在盆上的声音。没有电视,收音机也没有节目,唯一的娱乐,大概就是一家人天南海北地闲扯。母亲总是抱怨钱不够花,让我和姐姐在学习上节约一点。而父亲也会跟着附和几句,但很快他就厌烦了这样老娘们的烦恼,开始转移话题,比如考我和姐姐做算术题。

这样的考试,很容易带来危险。我知道一斤玉米值多少钱,我也知道一斤玉米能换多少油条或者馒头,可是,我却无法像父亲要求的那样,准确快速地算出五十麻袋玉米能变成多少件衣服或者多少斤大饼。我像任何一个伟大的数学家那样,支着下巴,紧皱了眉头,苦思冥想。但我并没有天才们的好命,可以灵感顿开,凭空得到想要的结果。那些奇怪的数字,总是离我很远,好像我天生跟它们无缘一样。我不明白父亲噼里啪啦剥着玉米粒的时候,怎么就对玉米换油条的事情,那么有兴趣?难道他从小也没有吃够油条,所以才加倍地将这种欲望,放置在数学一塌糊涂的我的身上,试图我能给他准确无误的慰藉?还有母亲,明明她没有文化,却也来一起考我。她不钟情于吃,所以她的考题永远都是关于针头线脑的。比如一斤黄豆能买多少尺粗布,一尺粗布能做几个书包?还有十个鸡蛋值多少钱,如果换线箍,能换几个呢?

我觉得那个时候,父母一定把我当成了全知全能的神仙,恨不能将肚子里所有的对于生活的热望,都通过我的嘴,得以实现。如果我回答得准确,他们会满意地丢给我一个玉米棒,让我离开纸笔,继续干活。偶尔还会由此扯开话题,谈及针线的价格,或者粗布质量的好坏。但大部分时候,我没有这样的好运,我总是会被父亲的一声大喝,给吓得魂飞魄散,继而吃一个父亲的巴掌。但这样也没有结束呢,父亲会派姐姐来监督我,让我继续算那永远跟我不肯亲密的结果。我坐在那里,憋得快要尿裤子了,只好可怜巴巴地求助姐姐,快将那个要命的结果,告诉我吧;如果她能帮我一把,我一定将来真的给她买几斤油条吃。不,哪怕一屋子的、一天井的油条也可以。

我每次都饿得眼冒金花的时候,吃完了饭的父母,才会想起我的存在,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抱怨,终于肯将我解放出牢笼。那时我总是脑子晕乎乎的,想,秋天快快结束了吧,这样,等漫长的冬天来了,玉米都剥完卖掉换成钱了,或者变成了玉米面,做成了“咸糊涂”(玉米粥),父母便再也不会无边无沿地给我出算术题了。

可是,秋天它太长了啊!除了玉米,还有大豆,棉花,地瓜,芝麻。地里总有收割不完的庄稼,我也总有千百个理由,被因为收割而疲惫不堪的父母苛责。我很想找一个人,问一问他们那里的秋天,除了收获庄稼,也要收获巴掌吗?但我永远都是孤独的长不大的那个小孩,行走在秋天的田垄里,捡拾着棉花,稻谷,啃咬着一丝微甜的地瓜,想着什么时候,秋收能够结束,大雪覆盖了整个的田野,一切都寂静下来。而劳累的父母,也终于会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睡下了。

玉米散文11:锄玉米

文/马科平

仲夏时节,太阳热乎乎地炙烤大地,可地里的农活很多,母亲很是忙碌。夏播的事情须抓紧扫尾,已播的田块反复进行巡查管理,力争全苗。出苗后仔细定苗间苗,移栽补缺,然后为小苗根部培土,为茁壮成长打下坚实的基础。

高温高热状态下,农作物生长很快,各种农田杂草和庄稼一样生长很快,不仅与作物争水争肥争阳光,而且多种病菌和害虫大量寄主繁殖,因此农谚说:“仲夏不锄根边草,如同养下毒蛇咬。”抓紧中耕锄地是极重要的增产措施之一。

家里割完麦子种的玉米,母亲总要亲自锄上一遍。她常说:“七遍糜子八遍谷,少锄一遍少收成。”这玉米苗锄过之后,才会猛长起来。锄地的重点是挖掉麦茬、除草和松土。“杈头有火,锄头有水。”锄地松土能改变土壤结构,减少水分蒸发,有利保墒。

母亲年迈体弱,加之手疼腿疼,已经不适宜再干田里的农活儿,我抽时间或请假回去帮母亲锄地。这个时候的天气,那才叫热呢。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似乎就毒辣辣地挂在头顶,热浪滚滚的田野像个桑拿蒸汽浴室。

玉米苗转眼已经一拃多高,润泽油亮,田野一片翠绿,随风滚动波浪,放眼望去,像有一只无形的手,不停地拨弄绿色光环,一轮接一轮,眼花缭乱。走进地里,热气扑来,还未干活,我的全身已经开始出汗。

我在地里双手握紧锄头,一伸一缩,轻轻避开玉米苗,左窜右耙,一深一浅,一锄接一锄地挖下去,地里的筷子草、牛筋草、稗草、狗尾草、反枝苋、牵牛花纷纷被连根挖起。汗流如注,嗓子冒烟,渐渐地感觉腰酸腿疼,体力有些不支,可总是锄不到地头。

劝不住拦不下的母亲,偏要来到地里。我给她带上一个小木凳,本来说好,她只准坐在地头看看。可我进地锄草,母亲也进地锄草。母亲坐在木凳上,双手拉锄,锄好一段,就向前移动一下小木凳,然后坐在上面,继续拉动锄把。

有时,为了拔掉玉米根旁的一棵草,母亲竟然跪在地上、四肢趴在地上,直至把地弄干净。长长的田垄,被她拔得一根草也没有了。母亲脸上挂满晶莹的汗珠和满头的白发,在太阳下闪耀晃眼的银光。

莫名的酸楚滋味涌上我的心头,眼泪差点掉下来,咬牙加快锄地的速度。母亲却不以为然,她说:“呆在家里闷得慌没意思,干干活吃饭睡觉才会觉得香,况且看看野外的蓝天白云,地里的禾苗绿草,心里会很舒坦。”

在黄土地默默耕耘的母亲,养成的勤劳朴实却又有一点固执的习惯,蕴藏着一种朴素的奉献精神,没有虚荣,没有贪婪,只有坚强、忍耐、冷静,她用一种特殊的言语,荡涤我心灵的浮尘,昭示和传达劳动的教诲与境界。

玉米散文12:聆听秋天的回声

文/小小麦子

玉米扬花,苦荞落地,那一脉故乡右肩上的小河,已剪开了月亮的裙裾,一遍遍绕过家门,让我看见落在枕边的啁啾,依然是老屋檐下的那窝燕鸣。

我知道,瓜果飘香,蝉鸣纷飞的季节将一去不返。可一树诺言,和故乡枝头挂落的甜蜜,早已不知不觉地浸入我的灵魂。

那只萤灯,曾被小伙伴无数次争着点亮,明亮着我与故乡的距离。我看清楚了,我已种下的一粒相思,长成了泪珠颗颗,抑或是手中的星粒返归故乡的夜空。

我依然是故乡的那棵狗尾巴草,直到风雨和晨昏一同把日子翻到最末一页深秋,才肯摊开空空的手掌。

故乡,若我还尽可能地保持着被枯萎时的姿态,是不是我的梦境就可以更加长久?

不可解释的记忆,如颓倾斑驳的老屋,执拗地坚守。幸福如同泪水,劈头盖脸地落下来,砸疼了一个游子离去的脚步。

母亲呵,我不在身边,请你不要独自瞻目村头,不要把归途望断!

那一阵秋风,带动着树叶、枯草、落尘和故乡的全部生活,仍住在母亲用血肉和骨头搭起的老屋,正含泪舞蹈。可我只能默坐在灵魂的中央,心头滴落流浪的泪水……

多年以来,我总是将那一脉故乡右肩上的河,流放在母亲的温暖里,河那边是山地,河这边是老屋,让灵魂和时间像活水在自然流动。

甚至,我看到了村庄所有趟过河的母亲,把劳作的艰辛和美丽的传说讲给儿女们,让他们去领会黄土地上丰富的感情。于是,我也听过流传千年的民谣,就在这片土地上开花结果,似漾漾的河水漫过心田,沉沉谷穗撞在怀里……而一轮圆月仍贴在河畔,贴上树丫,那枚金黄的果实已坠弯枝头的季节了。

可我在故乡河的源头找不到母亲,只能听到秋天的回声。

还有村庄,站在远方的远方,永远贴近太阳和月亮,年年岁岁发生的故事,始终超越我的情感和想象……

玉米散文13:接近艰辛的玉米

文/黄俊里

小时候跟着父母,去田里播种玉米。父亲提着一把铁锨,站在翻耕过的田地里,一锨下去,翻开一个坑,然后伸手从腰间的布袋里,抓出两三粒种子扔进去。母亲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拿一只水瓢,跟在父亲的身后,先用脚将泥土掩入扔进种子的坑,轻轻踏踩一下,再舀一瓢水浇上。有几只鸟儿,一直离他们不远不近地蹦蹦跳跳、点点啄啄着四处寻觅,企盼拾得一、两粒遗落的种子。而我的父母,就像两只勤劳的蚂蚁,在一前一后的缓缓移动中,使田地渐渐丰满。

每到盛夏时节,最绿最高最齐整最吸引眼球的就是大片大片的玉米地了,远远望去,田里玉米亭亭,绿叶婆娑,宛若广阔的田野生出一块块碧绿的翡翠。成为田间颇具特色的一道风景。的确,看着玉米伸胳膊蹬腿地噌噌噌往上长,看到那刀片似的大叶子、尺把长的大棒子,我们一群孩子傻高兴。

其实,这个时候,玉米是乡村最为沉稳的守望者,在它面前,似乎所有的喧嚣都被它的博大所包容。

玉米棒一天天长大,玉米秆的中间胖鼓鼓的了,怎么看,都像是母亲怀抱娃娃的姿态。我有些琢磨不透,五谷中,麦子,水稻,高粱,大豆,都将自己的果实高高地擎在头顶,风吹过来,唰啦啦响着,一层一层的波浪里,写满了一层一层的得意。可为什么偏偏玉米要将自己的果实娃娃一般紧紧搂在怀里呢?母亲想了想,认真地回答我,玉米,像玉一样的米,当然要抱在怀里,藏在心头,才放心啦。是呀,我怎么就想不到呢,玉一样美丽珍贵的米,怎么可以顶在头顶上招摇!

秋说到就到了,玉米的叶子和秸秆由青转黄。全村人一起出动,互相帮着到田里掰玉米。“喀嚓,喀嚓”随着一声声脆响,玉米棒子落在了背后的筐子里。玉米疼不疼?我仔细查看了玉米秸秆的中部,在与玉米棒的分离之处,干脆利落,并没有什么异常。那么它应该不会疼吧,此刻它的内心也一定充溢着喜悦和自豪吧?

玉米收获以后,人们把它堆在自家院子里,成为五谷中最贴心的,也是最美丽的收获,最用心,也是最温情的收获。家家户户的院子里亮起了电灯,炽热的灯光将小院照得亮如白昼。大家围坐在小山一样的玉米堆旁,将玉米棒一个个剥去外衣再编在一起,绕着窗前的枣树层层码成垛,余下的一些,就挂在墙头上屋檐下,连小小的窗台也摆满了玉米棒子。每家的院子都是金灿灿的,秋天于是也染成了金黄色,这金黄色便是每一个农家院里最温暖的太阳。

母亲一边收拾着院子,一边说,等到玉米棒干透了,就把玉米粒搓下来,送到磨房磨成玉米粉。新磨的面粉贴的玉米饼蓬松喧软,又香又甜。玉米芯更是烧饭的好柴禾,而玉米秆切碎了,是牲畜冬季里的好饲料。母亲说这话时,牛栏里的老黄牛“哞”地叫了一声,好像已经品味到了玉米秆的清甜。

玉米的吃法很多,我特别喜欢吃烤青玉米,如同尝鲜一样。过去,吃烤玉米只能在秋季玉米熟了以后。在放牧牲畜或割草的时候,几个小伙伴联合,事先按照分工,带上火柴,准备些树枝子或是硬一点的柴草,聚集在田边的垄沟里,搭起火架子,然后点燃柴草,像掰自己家的一样,挑选长势最好的玉米地,很随便地掰来,扒掉绿皮,迎着风口把青玉米摆上去。扒掉的玉米皮也有用场,留着垫手和擦拭烟灰。不一会儿,玉米的香气就飘了出来,给只有青草气息的田地增添了另一番滋味。看着烤得焦黄泛紫的玉米棒子,不等完全熟透了,伙伴们再也按捺不住饕餮的欲望,半生不熟地狼吞虎咽起来,不顾手和嘴被煳巴粘得黑兮兮,但是却从没有出现过肠胃不适的现象,大概是因为青玉米的天然纯绿色无污染吧。吃过烤玉米,连饭都不想吃了。

玉米的生命力、秆叶的绿色、籽粒的饱满、食物的自然清香和玉米本身的价值,引得我产生不尽的回味与感怀。我曾是很溺爱玉米的,以至于喜欢把钟爱的女子比喻成玉米。想想看,一个初长成而丰润成熟的玉米,你试着拨开它的外衣,就会被它的丰盈、质朴、简单而打动,就像面对自己钟爱的女子,慢慢的试探她、接近她,慢慢地感受出她内心最纯净、最柔软的部分,所呈现出来的就都是不掺杂质的美好了。

我常常想,先人们之所以为它们取名“玉米”,其实并不只是因其外表有着玉一样的美丽——它们不计土地的肥沃与贫瘠,不计世俗目光中位置的高与低,它们生于泥土里,长在空气中,不依不蔓,绿影婆娑,与自然灾害与疾病菌虫与命运作着艰难的抗争,内心充满了对生命的激情与渴望,让人心折不已!所以更重要的,是它们还拥有玉一样坚韧的品质。

呵!玉米,家乡的老玉米!它们就是我的父辈,就是我的兄弟姐妹……

它们就该享有这五谷中最美丽、最响亮的名字——玉米。

玉米散文14:背玉米

文/秦绍稣

暑假里,爸爸告诉我说:“要带我去奶奶家接受劳动锻炼——上山背玉米。”打心里就不愿意去,因为是去背玉米,可是我从小长到11岁都从来没有背过篮子!

这一天总算来了。“儿子,走,今天去你奶奶家背包谷。”爸爸轻言漫语对我说。“爸爸,我不想去。”

爸爸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了。朝我吼道:“必须去!”唉!没办法。爸爸生气了,只好跟着去了。

到了奶奶家时已经是晚上了,我们只好等第二天早上才去背。第二天一大清早,爸爸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我迅速爬起来,到了楼下,爸妈把所有“装备”都弄好了。我换上鞋子,跟着爸爸摇摇晃晃走在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上。

到了玉米地里,爸爸把包谷苗砍倒,一抱一抱地把包谷苗抱到妈妈面前给妈妈撕,妈妈一包一包地将包谷撕了扔到篮子里。不一会儿,妈妈对我说“稣稣,背包谷了。”我走到篮子前一看,包谷才有篮子的一半。我觉得妈妈太小看我了,于是我对妈妈说:“把篮子装满吧,我能背走。”“恐怕连这些你都背不动。”妈妈对我持怀疑态度。我不相信,决定试一试。我使出全身力气,把篮子抱起,放到高一点地方,然后再去背篮子。我以为会很轻松,背了才知道原来这么重。海口既然夸在前,表面上我强装轻松,但实际上脚步却十分沉重,没走多远就汗流浃背了。我实在支撑不住“啪”的一声,我狼狈地倒在地上,包谷散落在两旁。

妈妈把背上的篮子丢在一边,跑过来把我拉起来。我以为妈妈会说:“孩子,别背了。”出乎意外,妈妈却说:“加油,儿子!我相信你!”听了妈妈的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我使劲站起来,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子艰难往前走。“噗通”一声,我又摔倒在地上了。这一次,不要妈妈拉我了,我自己强撑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终于到家了,我有气没力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下自己的膝盖,啊!不但破了,还流血呢。这一回,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我一共摔了八次。

第一次背包谷的艰辛,使我懂得了不仅要好好学习,还需要通过劳动锻炼身体,更懂得了农民伯伯劳动的艰辛,我们在学校里吃的营养餐,凝结了农民伯伯的汗水,一定要珍惜粮食。

啊!这次劳动锻炼,我增长了不少见识!

玉米散文15:和奶奶掰玉米

文/普梅

烈日当空,炙烤着大地。风也是热的,天地间仿佛成了蒸笼,又闷又热。

我坐在田边,使劲地摇着草帽。无可奈何地望着无边无际的玉米田。奶奶背着篮子,正在摘玉米杆上成熟的——吐出褐丝的玉米。她双手一刻不停,在玉米田里前后穿梭,灵巧得像一对蝴蝶。手中的三两包玉米被往后灵巧地一扔,划出几条美丽的弧线,玉米就稳稳地落在了篮子里。

看着奶奶黑黄的皮肤,额头的皱纹,还有那饱经风霜的脸。我不禁感叹:奶奶养育了爸爸、姑姑、叔叔。现在年近花甲,本可以享清福,却仍在太阳下劳作,在田地里流汗……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一辈子将生命与泥土融为一体。奶奶一定渴了!“奶奶喝水。”我望着奶奶未擦干汗水的脸,把水递给她。奶奶早已没有了苗条的身材,喝起水来也不秀气——打开瓶盖,就把水往嘴里灌,仰起头来,“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地。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看着比我高的玉米杆,也学着奶奶的样子,把玉米掰下,扔进她的大篮子里。奶奶喝完水,看着我说:“你先回去吧,帮我把玉米从玉米壳里面撕出来就行了。”然后又拿出一把伞让我遮太阳。奶奶心疼我,我怎么能撇下她呢!在太阳下我多掰一棒,奶奶就可以少掰一棒;我多掰一会儿,奶奶就可以少掰一会儿。我不能让奶奶独自受苦受累!于是,我顺手掰了一棒,笑着说道:“一棒一棒玉米真结实,一下一下掰得很有趣。”

奶奶说:“傻孩子,回家吹风扇,剥玉米皮,凉快些。”

“我要和你一起掰完了再回家!”

“太阳这么毒,晒死人,你受得了吗?”

“不怕中暑……晒黑……长痱子……”

看着奶奶担心的样子,我笑嘻嘻地说:“我没那么娇气,怕什么?”奶奶看着我开心地笑了。望着奶奶灿烂的笑脸,我也笑了。

太阳高悬,奶奶在左,我在右,如影随形。玉米笑得合不拢嘴,吐出褐色的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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