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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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的文章1:忙味汤圆爱与愁

文/郭华悦

乡间的年味,总要过了元宵,才渐渐淡去。

每年,我都会在除夕这天才回到老家,为的就是多几天假期,能过了元宵才返程。而对于母亲来说,为过年画上句号的,便是手里的一个个汤圆。

往往天还没亮,母亲的屋里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接着,锅碗瓢盆的交响曲也奏响了。母亲已经放轻了手脚,但时不时传来的清脆碰撞声,还是渐渐驱散了睡意。起床,开灯,走出房间,果然见母亲挽着衣袖,已经开始准备搓汤圆。

元宵的清晨,空气中还有着丝丝缕缕的寒意。母亲衣衫单薄,但额头却沁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这一幕,哪怕已见过多次,每次却依旧能令我动容。

而在这一天,母亲的节目,和我的节目,多年来都固定不变。

母亲搓着汤圆,嘴里念叨着家长里短。那些细碎的琐事儿,一一从母亲口中蹦出来,在清冷的晨光中,却带着格外温馨的家常味。母亲常说着说着,眼眶就有些泛红,看了看一旁的我,叹着气说,这年过得真快!

母亲搓汤圆,而我,则忙着收拾行李。

回家过一个年,回来的时候,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小箱子;等到要走了,却发现行李陡然间翻了好几番。各种自家做的美食,各类家乡特产,还有母亲织的毛衣,林林总总,几个箱子装起来,都有点捉襟见肘。

而收拾行李的最后,便是在箱子里留出一个空间。这个空间,装的便是母亲手里头正忙着的汤圆。母亲知道我的口味,汤圆个个包得个大馅足,一口咬下去,花生的香味喷薄而出,令人赞叹。直至把这些汤圆用盒子装好,塞进行李箱里,母亲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而这个时候,往往也已经是日薄西山了。

每年都是如此。回家过年,最后一顿便是母亲包的汤圆。因为这汤圆,在家里头的最后这一天,也显得格外忙碌。母亲忙,是因为想把满满的爱,倾注在一个个汤圆里,让儿女们带回去;我也忙,因为想用忙,来冲淡心里头那丝丝缕缕挥之不去的乡愁。

这忙味汤圆,是爱,也是愁。

汤圆的文章2:忙味汤圆

文/郭华悦

乡间的年味,总要过了元宵,才渐渐淡去。

每年,我都会在除夕这天才回到老家,为的就是多几天假期,能过了元宵才返程。而对于母亲来说,为过年画上句号的,便是手里的一个个汤圆。

往往天还没亮,母亲的屋里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接着,锅碗瓢盆的交响曲也奏响了。母亲已经放轻了手脚,但时不时传来的清脆碰撞声,还是渐渐驱散了睡意。起床,开灯,走出房间,果然见母亲挽着衣袖,已经开始准备搓汤圆。

元宵的清晨,空气中还有着丝丝缕缕的寒意。母亲衣衫单薄,但额头却沁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这一幕,哪怕已见过多次,每次却依旧能令我动容。

而在这一天,母亲的节目,和我的节目,多年来都固定不变。

母亲搓着汤圆,嘴里念叨着家长里短。那些细碎的琐事儿,一一从母亲口中蹦出来,在清冷的晨光中,却带着格外温馨的家常味。母亲常说着说着,眼眶就有些泛红,看了看一旁的我,叹着气说,这年过得真快!

母亲搓汤圆,而我,则忙着收拾行李。

回家过一趟年,回来的时候,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小箱子;等到要走了,却发现行李陡然间翻了好几番。各种自家做的美食,各类家乡特产,还有母亲织的毛衣,林林总总,几个箱子装起来,都有点捉襟见肘。

而收拾行李的最后,便是在箱子里留出一个空间。这个空间,装的便是母亲手里头正忙着的汤圆。母亲知道我的口味,汤圆个个包得个大馅足,一口咬下去,花生的香味喷薄而出,令人赞叹。直至把这些汤圆用盒子装好,塞进行李箱里,母亲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而这个时候,往往也已经是日薄西山了。

每年都是如此。回家过年,最后一顿便是母亲包的汤圆。因为这汤圆,在家里头的最后这一天,也显得格外忙碌。母亲忙,是因为想把满满的爱,倾注在一个个汤圆里,让儿女们带回去;我也忙,因为想用忙,来冲淡心里头那丝丝缕缕挥之不去的乡愁。

这忙味汤圆,是爱,也是愁。

汤圆的文章3:汤圆、猪血

文/东山峰人

深秋的清晨透着初冬的一股寒意,坐在办公室望着窗外,一片灰蒙蒙的天空,远处朦胧的都是高耸入云水泥森林,绿色在此刻显的尤为珍贵,低矮的一块草地上茶花正绽放着秋天的景色,非常养眼,不一会儿天空放晴,我闭目沉思,想起儿时一些零碎的琐事来,一条长长的思绪拖着浏城桥的记忆在脑海里惊现。

视线穿过时光隧道落在浏城桥上,两边门店的百货、南食、药铺、绸布、肉食、酱菜店几乎能满足了平常老百姓的日常生活,繁华和热闹正演绎着小贩們的吆喝,成为世俗社会一道闪亮的风景。每天早上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上学、放学回家都要从浏城桥上过身,急驰的列车穿桥而过,一股黑烟串上桥头,而桥旁边便是一个八平米的小店,却无名,无招牌。仅逼仄的一间小屋而已,里面摆放了两张小方桌,靠马路边的门前南边是一个长方形煤灶,上面煮着一口大锅,灶边还放着一个大瓦盆盖着一块纱布里面装有湿漉漉的糯米粉子,屋里东面一个小案桌,上面放着做汤圆的原料即糯米粉子和白糖。

这个小店紧凑很干净,是由一对母女俩经营,母亲每天系上一个腰围裙、扎着两个袖套,看去年纪不到五十岁,女儿顶多十七八岁,母女俩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都长的清秀,总给人一种踏实、安逸不欺主的感觉。每份汤圆五个一碗、一两粮票五分钱一份,上面撒些白糖带点汤水,有时我站在桥边看火车,眼睛斜盯着这个小店,看着店主大婶神情安详的,把糯米粉子放在手心慢慢地揉搓成团,再轻轻的压扁成圆,然后一个一个的放在滚烫的开水锅里,一道道工序一丝不苟,手法从容,煮熟后的汤圆灰白色绒绒飘在水面上散发着诱人的味道,真的使我直流口水,那种滋味快乐,幸福,淡然。

记不清多少次从这个小店前走过心里总是要朝它望一望,看一看灰白色的糯米汤圆,看一看小店里面那清秀的母女俩,回味着少年生活的滋味,直到今日我脑海里还时时常萦绕着那个汤圆小店的痕迹。

浏城桥上的故事伴随着我度过了童年和少年,顽皮的事、开心的事、伤心的事都摇晃着青涩的记忆,那些普普通通而又陈旧的生活碎片一经记起却又非常新鲜有趣,现在的人,生活质量比过去的确是丰富得多,火宫殿的猪血也是长沙市的招牌,但是它永远没有过去浏城桥担子上的猪血真实、新鲜、韵味,每当夜色临近,一些做小生意的人就挑着担子放在马路边上,一张煤油马灯挂在担子左边,昏暗的灯光照着担子主人沧桑的脸,满脸的皱纹吆喝着:‘恰猪血呀,三分钱一份’,右边的担子上是一个煤火灶,灶上一口大锅中间被分成两半,一半是放汤骨头,另一半是放白开水,左边的担子上伸出一块一米四方见长的木木板,上面放着一些葱蒜、辣椒沫、榨菜丝、酸菜和麻油、盐、酱油、味精、醋等调料,每个小瓷碗里都有一片小调羹,调羹里面都是配好了的佐料,从小碗里噴出来的麻油香味直扑鼻腔非常诱人,每当有来客,根据来客数量老板就把猪血放在沸腾的开水里稍煮一下,再放一些骨头汤在小碗里对上猪血后,猪血与佐料相混合一勺、一勺吃在口里,暖在心里,下力气的人爱吃,干部、知识分子也爱吃,三分钱一碗经济实惠,现在想起来还赞不绝口,飘着葱花麻油香味的猪血还在中年的思维里久久盘旋。

那个年代的人,那个年代的物品充满着真实朴质,绝对没有现在的掺假和虚伪,走在物质丰富的今天,看着人欲横流的社会,怀旧的心情犹然而生,我再次看着窗外,天空慢慢拉下了夜色的帷幕,收拾东西准备开车回家。

汤圆的文章4:故乡滚汤圆

文/张渤宁

转眼就是正月十五了,那些滚汤圆的情景,潋滟浮现。

过完大年,农历初十之后,我们那里的人们就兴致勃勃地准备着做汤圆。旧竹梢箕里盛满洗净的糯米,而芝麻饼、酥京果、老红糖,这些藏在柜角的剩余年货也翻出来,作为馅料。讲究的人家,准备了洗净晒干的橘子皮。

十一、十二,人们忙碌起来。起早、排队,抢着舂米。惠兰婶家的手舂臼、村头老苦楝树下的脚踏臼前,挤满了热闹、花花绿绿、脸上洋溢着过年喜庆的人们。

十三不舂米。据说,那样本年的棉桃儿会被震掉,棉花不会有好收成。

人们舂着米,大娘大婶们互相帮忙:站在臼头用一把锅铲头把快要捶出来的米饼片儿铲到臼中央去,一遍一遍地用筛子筛出细末来,粗头倒回臼中再舂,如此反复。发出“笃笃笃”的闷响,在村庄的深处回荡,荡漾成人们心中最踏实最快乐的音乐。

舂完米就舂馅子。把那些饼糕、橘皮倒在臼里,几杵下去,甜香扑鼻,馋坏了围在旁边的孩子们。兰香婶的汤圆馅子全村一绝。她把大块的肥腊肉夹在糕饼中一起舂。村里人尽嫌她,她却是年年不改,说起猪油馅汤圆的味道,她自己口水都流出来。她舂过馅子后,别人却要反复清洗臼槽。

接着,十四那天,熬馅子最馋人。母亲把铁锅烧得红红的,很舍得地放上几大勺素油、猪油,把红糖、馅料倒进去,顿时异香扑鼻!赶紧快速翻炒,直到红糖融化,馅料粘成一团。

母亲坐在一大簸箕舂好的米面儿边,乘糖馅儿正烫,两只手一个一个飞快地捏馅子,顺手在掌心轻轻一转抹,力求馅子结实圆润。捏好的馅子有大枣般大小,一排排整齐地陷在白粉里。孩子们眼巴巴瞅着,只盼母亲的手停下来,好捞取碗底的余渣。母亲每次都会留一两份馅子,那是“犒劳”孩子们帮了忙的。我那时特别馋甜食,总是“贪心”不够;母亲忙完了,会把沾满糖馅的手伸到我嘴边。我乖巧地舔着母亲的手指,像一只温驯的小羊羔。母亲眼里又是嗔怪又是慈爱。

馅子凉后结得很紧,像一个个褐红的小球。父亲母亲端出一个漏勺、一盆水、一个稍小的簸箕、一把竹丝锅刷。父亲把七八个馅子搁在漏勺里,快速蘸水、沥干,倒进铺了一层米面的小簸箕,他们互持簸箕一头拉锯一样使馅球滚动起来。馅球粘上米面,变成白色。等滚实了,再倒进漏勺里,用竹丝刷快速刷水,再滚。一批一批,滚雪球般,一个个汤圆慢慢“长成”了,最后有一个橘子大。而有的人家做得更大,一个小碗里一次只能装一个。

一百多个汤圆滚出来,一个下午也过去了。他们脸上泛出健康的黑红,额角挂着汗珠。

十五煮汤圆。烧开一大锅水,几十个汤圆一个个丢下去。“一群白鹅,扑通扑通跳下河,先沉底,后浮头”,浮上来,一个个滑腻糯软如玉。父亲要庄重地净手上香,放上一挂鞭炮敬奉先祖。这时,天才刚刚透亮哩。我们小孩子被喊起来时,佐餐止腻的那碗白菜薹已摆上桌了。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把小桌子围得汤圆一样圆。我们孩子,一只碗里一般只装两个,两个汤圆软软地依偎在半碗微烫的“乳汁”里。母亲会帮最幼小最笨拙的孩子用筷子破开汤圆,馋嘴的孩子只吃馅子,母亲会把自己碗里的汤圆馅夹过去,把孩子的汤圆皮夹过来。

那场面好温馨。

汤圆吃过,农历年也就正式过完了。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田里的活也该忙起来了。一年生活的酸甜苦辣又重新开始。而故乡的人们,因为曾经热热闹闹饱尝过自家汤圆的丰盛与甜蜜,仿佛刹那间变得更加茁壮踏实,并且无惧无畏,于是可以克服一切生活的困难。

故乡的汤圆,总是滚进我的梦里,是那样甜,那样饱满,那样圆……

汤圆的文章5:石磨响,汤圆香

文/马晓炜

如果说,腊八是年的“序曲”,那么元宵节则是过年的“压轴大戏”。而元宵节这天吃元宵,又名汤圆,是必不可少的保留“曲目”。

记忆中,母亲做的汤圆永远是无法替代的,我始终认为那是“妈妈的味道”。每年快到正月十五,母亲就开始忙碌起来。她从镇上买回糯米、粳米和红糖后,把两种米按照一定比例搭配好,再淘洗干净,摊到太阳下晾晒。没想到这也是件技术活,糯米既不能晒得太干,又不能太湿,米太干粉不易磨细,太湿磨出的粉容易起球。所以米粉的粗细、质量的好坏,在于掌握糯米的干湿度。每当晾晒糯米,母亲只需随手抓上一把,抓捏两下,再扔进嘴里几粒咀嚼一下,就能判断糯米是否晒好,火候拿捏得相当有分寸。时至今日,我对母亲的这套“绝活”还赞叹不已。

糯米晒好了,接下来的任务是在石磨上磨粉。清楚记得,我家的盘磨是用青石做成的,上边是磨石,下边是磨盘,磨盘周边凿有均等的沟槽,上边磨盘是活动的,中间有孔,能围着底磨轴转动起来。推磨是个十分枯燥的活,人在磨道里永无休止的转圈。起先我和弟弟们还觉得新鲜,争相帮母亲推磨,石磨发出“呜、呜……”的声响,听着也带劲,嬉嬉笑笑中唱着“石磨转,石磨转,进粗粮,出细面……”的童谣。可推磨毕竟是体力劳动,没推上几分钟,顿感体力不支,越推越吃力,头晕眼花,腰酸背痛,石磨的“呜呜”声也随之消失。

少了帮手的母亲,忙得更加不亦乐乎,上米、推磨、“罗面”等,看着令人心疼。现在想来,那时母亲为了使一家人吃上可口的饭菜,经常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绕着磨盘一圈又一圈地推磨,磨盘的周围被她长年累月的脚步,都踩出了光滑坚硬的步道。那上面洒满母亲的艰辛汗水,更承载着对儿女无私的爱,她用朴实勤劳,在困难生活中,给我们营造出一方温馨的港湾。

粉磨好后,母亲好像看出了我们迫切想“尝鲜”的心思,顾不上休息,就走进厨房,忙着将糯米粉和成面团,熟练地将面坯揉捏成杯子似的模型后,在里面塞上红糖,继续揉捏,团成大小均匀的汤圆,整齐排列在案板上,十分好看。

汤圆做好后,烧煮也颇有讲究。需要将水大火烧开后,再将汤圆投入其中。这时汤圆沉入锅底,需用力拉着风箱,使火烧得旺旺的,直到汤圆争先恐后浮上水面,在水面翻动,汤圆才算煮熟了。母亲将一个个圆滚滚、香喷喷、胖乎乎的汤圆从锅里捞到碗里,先让我捧上一碗送给爷爷奶奶品尝,每次送汤圆,爷爷奶奶都称赞母亲能干有孝心。听着长辈们的夸奖,我对母亲更多了几分敬仰。

母亲做的汤圆,称得上是人间的美味。每当我端起一碗,吹着热气吃到嘴里,那糯米粉的粘滑、红糖的香甜,立刻绕过舌尖,流向喉咙,瞬间征服了我的全部感官,真是曼妙无比。

又是一年元宵佳节将至。我情不自禁想起了故乡那远去的石磨,远去的不仅有石磨,还有天堂的母亲。余生,我挑剔的味蕾,再也品尝不出“妈妈的味道”。只有时常在梦中,依稀听到那石磨的“呜呜”声,闻到母亲的汤圆香,醒来时,不觉泪湿枕巾。

汤圆的文章6:吊浆汤圆

文/何建斌

年近了,备年货。说到备年货,办公室一群二十几岁的小妹妹就喜鹊般叫喳喳,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辈最期盼的新衣服,自然不在她们讨论的范畴,现在网上随时淘来的都是新衣服,哪一件在过年都穿得出门。她们探讨的是腌制腊肉是本味的好吃还是烟熏的好吃,香肠是川味的好吃还是广味的好吃。

说了一阵子吃的,大家又说现在过年不像年,没得啥年味,大家又七嘴八舌,“何老师,你们那个年代安逸哈,过年有滋有味的,最值得你回味的美食是啥啊?”

我爽快地回答,“是吊浆汤圆。”

吊浆汤圆?大家睁大了眼睛,表示没有听说过。

我说,是的,吊浆汤圆,在我老家西充,大年初一的早饭,也就是开年第一顿饭,必定是吃吊浆汤圆,意味着一年到头家庭团团圆圆,做事圆圆美美。推石磨磨吊浆汤圆,与除尘、贴春联、放鞭炮、穿新衣一样,是过年不可或缺的元素,类似北方过年必吃饺子。

在我的记忆里,即使到了土地承包到户的初期,吊浆汤圆的地位也不输香肠、腊肉,同样是拿得出手招待客人的美食。在那个缺衣少吃的年代,过年能够吃上汤圆,也是农家一年到头的奢想。

吊浆汤圆一般在腊月二十七八开始制作。泡米、推磨、吊浆、包馅,然后就是下锅、煮熟。吊浆汤圆所用的米,必须是八成糯米两成籼米,因为糯米黏性浓,能捏成团,而籼米又是稀释黏度,保持不黏手。将糯米浸泡两天时间,用清水淘洗后即开始推石磨磨浆。推石磨可以是一人单杠推转转磨(一人边推磨边添糯米),也可以是三人吊杠推“档档磨”(两人推拉磨杠,一人添糯米)。“档档磨”之所以要三人一组,是因为糯米比起黄豆、小麦、玉米来,它的黏性更强,以致石磨推起来也很重,没有一把力气是把石磨推不转的。

推磨磨吊浆汤圆时,要把干净的白包帕系成桶状,紧紧地捆在磨盘的漏嘴上,再在包帕下搁置一只水桶,石磨流出的糯米浆通过磨盘流进包帕,包帕过滤后,米浆存入包帕吊干废水后形成湿的汤圆粉,湿的程度以能捏成团压扁包进馅为宜,这就是吊浆汤圆。大年初一早晨,将湿汤圆粉捏成团包进红糖、芝麻等馅,吊浆汤圆就可以下锅了。

我们家人多,推磨磨吊浆汤圆,一般都是我六七十岁的奶奶添磨。算起来,奶奶添磨已有二三十年的历史了。推“档档磨”是个技术活,使用巧力,要求添磨的人和推拉磨杠的两人配合得当。配合不当,添磨人手上勺子里的糯米就会被磨杠丁字头撞翻,糯米撒在地上。配合不当还表现在勺子里的糯米数量掌握不准,少了,石磨空转浪费时间,多了,推起来吃力,米浆也磨不细。

每次磨吊浆汤圆,也是奶奶一年中最兴奋的日子。白花花的糯米从她的手中经过,她注视它们像自己的人生,心里美滋滋的。她不让一粒糯米掉在地上,如果不小心掉了一粒糯米在地上,她就会将糯米捡起来,在自己衣服上揩干净,重新放入勺子里。每每这个时候,她就要讲那个我们耳朵里已经听出了茧巴的故事。

上世纪四十年代末期,奶奶家已是十几口人的大家庭了,家庭成员年龄从六十几岁、四十几岁、二十几岁、十几岁到几岁不等,一家人没得一分的土地,靠我爷爷背背子(把西充的井盐、丝绸等背到广元,又把广元的玉米背回西充,赚取脚力钱,现在称作运输费)和到地主家租点瘠薄地耕种谋生。有年天大旱,广元的玉米苗全被干死了,没得玉米背,爷爷没有挣到脚力钱,这年的大年三十,临近中午,其他家里,烟囱炊烟袅袅,腊肉香味绕梁,奶奶家什么吃的也没有。为了显示这家人也在过年,奶奶在灶孔里燃起了柴草,烟囱上的黑烟直上云霄,大人小孩围着灶孔烤火取暖。往年大年初一早晨的吊浆汤圆,这年也看不到。

每每讲起这个故事,奶奶的眼角总是泛着泪花,而我们推磨的劲头更足了,也不觉得累了,更不敢抛撒一粒糯米。

奶奶离开我们整整二十年了,可这个故事常忆常新。多年过去了,大年初一早晨吃吊浆汤圆的习俗没有变,一方面为“团团圆圆、圆圆美美”,一方面为奶奶。

如今久居城市,太长时间没吃到吊浆汤圆了,虽然也时常到超市买汤圆,可就是没有自己推磨出来的吊浆汤圆有味道,这味道或许就是记忆中的年味。

汤圆的文章7:新年随想

文/张南山

冬至的汤圆在锅鼎翻滚,就像人生打拚,尘埃落定。东北等地有些老百姓已经在紧锣密鼓准备年货,迎接新年。潮汕大地则还静悄悄,仿佛狗年的春节还是很遥远的事,俗话说,年怕中秋月怕半,冬至到了,年还会遥远吗?

小时候,冬至一到,吃过汤圆,就开始掰指点减去法——春节倒计时。潮州有气象民谚曰:“冬至乌,年夜酥;冬至红,年夜雨。”“冬节在月头,寒冻年夜交;冬至在月中,无冻又无霜;冬节在月尾,寒冻正二月。”我们强烈地关注着冬至期间的天气变化和时间节点,仿佛晴与不晴、月头与月尾,与我们生命攸关似的。春节对我们儿时的诱惑,是一种狂欢的记忆。如果是晴空万里,我们就能取得精神和物质双丰收。如果春节期间下雨,道路泥泞,我们准会唉声叹气。

正当我们兴高采烈的时候,奶奶却总泼冷水说:“小孩烦恼过年,大人烦恼没钱。”我们对这话是不爱听的,认为大人总和我们小孩子唱反调、过不去。等到我们有了同感,懂得这句话的含义,历史已经翻开了新篇章。

童年时期,步行去向长辈拜年,蹦蹦跳跳;少年时代,骑自行车向长辈拜年,奋力向前;拜年,是我们在一年中最幸福的日子。俗话说:有心拜年初一二,无心拜年初三四。既是现实,也是调侃。如今,人们已经很少成群结队、浩浩荡荡上门相互拜年了,除非碍于礼节,否则,差点都要把春节定性为累赘一档。现在,一来生活改善,二来通信发达,三来资金宽裕。尤其是通信发达,人与人之间,时时刻刻都能通话、视频、发红包等等,尤其是来一个群发短信拜年,一按就行,方便快捷的同时,有点敷衍了事的嫌疑。

春节期间,我更喜欢亲人团聚、贴春联、挂年画、放爆竹、发红包、穿新衣、守岁、舞狮舞龙、挂灯笼、磕头、拍全家福等活动和习俗。就说多活动身体这一项,就能给人带来健康和快乐,比窝在家里喝酒、打牌和玩麻将好得多。然而,恰恰由于通信发达,加上各忙各的,产生了惰性,总以为今后见面有的是时间,忽略了一些人为因素,亲戚朋友聚一起反而少了。因此,我还是主张在春节期间,挤出一些时间相互拜年,相道吉祥,总结经验,畅谈未来,互补不足,交换梦想……

历史上,关于春节的诗歌名句,更是数不胜数,诸如: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

望年关,梳理思绪,我做了一些时间调整和安排,决定恢复以前的拜年方式,人到大吉(柑)到,人到祝福到,而且列出拜年的时间表,如下:正月初一,回故乡和父母兄弟们团聚,拍全家福;是夜,去向舅父舅母、表兄弟拜年。正月初二,去凤凰向岳父母及亲戚拜年;是夜,回故乡和乡亲们拜年。正月初三,去妹夫家拜年;是夜,去老妗家拜年(或者提前去)。正月初四,选择性向其他亲朋好友拜年……

乌洋村的舅父今年九十岁,舅母九十一岁,还种菜,还喝酒,面有红色,身体健康,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想不到如今生活这么好!”叮嘱我的话则是:“外甥,有时间多来看看我们,多聚几次。”

尤其是何厝老妗,十多年没看到她老人家了,想起昔年老妗一家六口煮半斤米粥,清得和天空同一色彩,听说她如今已住四层楼房,还能煮饭,四世同堂,孙辈也已成家立业,生活无忧,真令人开心。

时不我待,来去匆匆,我认为,人生的精彩,不该只是悠悠岁月,更要有暖暖真情,尤其新春佳节。

汤圆的文章8:汤圆

文/莫景春

过年时,家家户户的人总是高高兴兴地围坐在暖融融的火炉旁,有说有笑。锅里是热腾腾的饭菜,暖暖的香气飘满了屋里,个个心里暖乎乎的,不停地伸着筷子,尽情拣着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然后谈论有趣的话题,连话语都带着暖暖的味道。尽管屋外北风呼啸,屋里一点冷的感觉都没有。

春节里,在南方,汤圆是必不可少的,只有甜甜蜜蜜地吃过汤圆,才能把春节圆圆满满地过完。

汤圆的米团是老母亲前几天就磨好的。母亲把泡了好些天的糯米,用清澈的泉水反反复复搓洗数次,搬来家里那搁置许久的石磨,“吱吱”地磨起来,装到洗干净的白布袋里,架到一根横木上,让水慢慢渗出。那装在袋里的米浆的水分渐渐挤干了,变成米团了,可以包汤圆了。

于是元宵节的早上,天刚蒙蒙亮,母亲便蹑手蹑脚爬起来,怕惊醒儿女们。儿女们回家休息,应该好好休息,忙了一年了,昨晚又聊到半夜。等把水烧热了,把早餐弄好了,便招呼大家起床了。大家赶紧洗好脸,吃完早餐,洗好手。母亲早把锅里的水加好,放方块的红糖放进去,燃上旺旺的火。水咕咕地就要开了,红糖融化了,锅里的水黄黄的,散发出甜香的气味。红糖还带些甘蔗的清香,不像白糖那样提炼干净,太甜腻。

大家把袋里的米浆掏到一个箕箩里,七手八脚忙开了:一些人把米团扯成长长一条,一些人则把长条扯成一截一截的,然后放在两手中间,不停地搓捏,一下子便滚出一个个圆溜溜的汤圆,然后轻手轻脚地放进热气腾腾的锅里。煮上几分钟,那白白的汤圆一一浮上来。大家乐呵呵地拿起碗,用勺子一一捞起,加些锅里的糖水,就可以甜滋滋地吃了。

吃着这甜甜的汤圆,记忆却有些苦涩。小时候,曾有多少次,春节期间,我们一年到头盼望的汤圆煮好了,迫不及待地舀起,不顾汤圆还很烫,就狼吞虎咽起来。但我们每个人舀满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后,母亲便偷偷地把剩下的汤圆用两个干净的碗盛好,急急忙忙往左邻右居家赶。我们眼巴巴看着母亲远去的背影,口水不断往下咽,也只能强忍着。

最少的时候,她曾经捏过八十六个汤圆。那还是生产队的时候,家里就父母两人挣工分,分到的粮食也不多,孩子多,糊口都有些勉强。做汤圆的糯米那更是少之又少。但母亲很图吉利,不管怎么样,都要弄上汤圆,于是靠着全年一粒一点节省下来的糯米,磨出两个拳头大小糯米粉。家里的汤圆往往要计算好个数,要不然不够分,我们几个小孩会哭闹。母亲算好家里七口人,每个人十个,一共是七十个。母亲精心计算,把那两团小小的米团捏成汤圆,慢慢的,好不容易才捏成这些小小的汤圆。如果捏大了就不够数。捏好的汤圆放到锅里一煮,稀稀拉拉地浮在上面。我们迫不及待地舀起来,津津有味地吃。尽管少,但还是感到温馨。吃到一半的时候,母亲突然想起什么,拿出碗,舀上锅里剩下的十六个汤圆,分成两碗,急急忙忙往邻居家赶。

母亲为人和善与邻里相处和睦。一有点什么好吃的东西,只要不是很少,就省出一点往邻居家送。我们后来慢慢理解了善良的母亲。

大家都喜欢吃母亲做的汤圆。母亲做的汤圆很讲究,精心磨好糯米制成,很有粘性,又不腻,柔软可口。汤水用的是一般都用甘蔗熬出来的红糖,甘甜清香。大家乐滋滋地看着雪白的糯米汤圆。在热气腾腾的锅中慢慢浮出水面,腆着个圆鼓鼓的肚皮,随着水的滚动一上一下,还飘着淡淡的香味,让人馋延欲滴。捞上来,轻轻咬上一口,细腻滑润,被熔化的汤圆顿时溢满嘴巴,甜到心头。更快乐的是很多亲朋好友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全家人温馨无比。在春节盛上碗汤圆,吃了求个吉兆:一家人和和美美,平平安安;特别是出门人在外顺顺利利,归家有期,来年大家继续团团圆圆。母亲说我们团团圆圆了,也该和邻居团圆,送去几颗汤圆,不多给他们小孩乐乐,大家一起团团圆圆,那才是真正的团圆。

现在汤圆可以做很多个了:糯米买了一大袋,捏好的汤圆满满一箩,煮到锅里挤挤挨挨,尽情舀着吃,不用担心汤圆不够分。大人小孩都能快快乐乐地吃个够。母亲也老了,还是颤巍巍地往左邻右居送去一两碗。里面的汤圆也不止十六个了。有时候母亲还热情地邀请他们过来跟我们一起吃,邻居也不时请我们过去分享一些特别的东西。邻里之间像是一家人。

这十六个汤圆,圆了家里人,也圆了街坊的邻里,大家融融恰恰地生活着。

汤圆的文章9:母亲做汤圆

文/廖华玲

年近尾声,元宵压轴,那一个个软糯香甜、晶莹剔透的汤圆,让我想起了许多难忘的元宵往事。

记得儿时,每逢元宵,母亲都会推石磨做汤圆。母亲先把糯米洗净,放在水桶里泡胀,然后按水、米适当的比例,一勺一勺地“喂”进磨眼。石磨得慢慢悠悠地推,磨出的米浆晒出的粉子才细腻滑润。推汤圆粉是很磨人脾性的,少年怎知推磨的滋味,只觉得新奇好玩。我帮着母亲推磨,手臂不停地做机械运动,推着推着,那隆隆作响的低沉石磨声便让人昏昏欲睡。稍一急躁,石磨缝里便流淌出了粗糙的米浆。母亲赶忙用勺子将它重新喂进磨眼,一边接过手缓缓地推着。磨好的糯米浆用布口袋装起来,捆好,吊在屋梁的挂钩上,这就叫吊浆汤圆粉。滤掉一些水分后,汤圆粉就可以和成团状。母亲包上些红糖、豆砂、芝麻,在手心里搓成圆团放进锅里煮。白白胖胖的汤圆一入沸水就高兴得欢天喜地,尽情地嬉戏玩耍,浮浮沉沉,煞是惹人喜爱。

母亲拿着一个木质的长柄勺,不紧不慢地拨动着汤圆,锅中袅袅升腾起的蒸气裹挟着缕缕诱人食欲的清香,撩拨得我直咽口水。煮熟后,盛到碗里,大小均匀的汤圆漂浮在清澈的汤面上,圆如珠,白如玉,那种诱惑真是无法形容。迫不及待地咬上一个后,烫得我咽不得,吐不得,只好用嘴呼呼地吹,等到汤圆稍微凉一点,便用筷子轻轻一夹,圆圆的汤圆便一分为二,中间的馅悄然流出,飘溢着一股浓浓的香味。夹半个汤圆放进嘴里轻轻一咬,顿时满嘴流香,那软绵绵、滑溜溜、糯滋滋的口感,香喷喷、甜丝丝的味道让我笑眯了眼。

如今,超市里有各种口味的速冻汤圆,也有袋装汤圆粉,做起来都十分方便。平日常吃,但总觉得缺少点什么。细细思量,是那种推石磨做汤圆,全家齐动手,亲情融融的元宵氛围。

汤圆的文章10:甜汤圆

文/施崇伟

一元复始万象新,大地回春的第一次月圆。源远流长的中国传统节日——张灯结彩的元宵节,唤起我对亲人的思念。

热闹元宵节,火树银花不夜天。家家彩灯高悬,户户焚香燃烛;“踩高跷”“跑旱船”“耍狮子”“舞龙灯”,人们沉浸在狂欢之中。

童年记忆里,最难忘是村庄里的“打铁水”。天一擦黑,坝子里就生起了打铁炉子。我和一群孩子抢着拉风箱。“哐哐哐”,风箱有节奏地拉起,钢炭炉子里的火吐起火舌。小娃娃们围蹲在火炉旁,看那化铁炉里的铁器慢慢变软,点点融化成铁水。七八个大人出场了,头戴草帽,蹲着马步,平端木板,整齐地排成一排。带头人像威严的将军站在前头,身子轻轻一晃,其他人心领神会,他们端着木板,把滚烫的铁水颠向空中。带头人高高跳起,击打那在空中被颠成了一团火球的铁水,“哗”地一下,铁水冲上夜空,旋即散开成花,夜空里铁花纷飞,朵朵绽放,顿如仙境一般。围观的人们欢呼、雀跃,村庄沸腾起来……

元宵节的另一件乐事是吃汤圆。母亲早已备齐材料,和好米面,制好有冰糖颗粒的芝麻心子。一家人围拢在热锅旁,手上摊开糯米粉团,加入黑甜的心子,搓得圆圆的,丢进锅里,笑声在锅里锅外齐鸣。等白白的汤圆浮起,一人两三个,咬开,糯软、香甜,沁人心脾。最有趣的是,母亲要在一锅汤圆里选几个包入硬币,寓意着谁吃到它,今年就有好运。吃汤圆便成了一种仪式,大家既在用心品味,更希望能吃到硬币获得好运。哪个孩子若是咬到硬币,那滋味,才是甜上加甜。

元宵节也是我爷爷的生日。爷爷在世时,这一天我们家会比春节还热闹。家里来了亲戚,我们又唤来邻里,摆上酒席,为爷爷祝寿。他捻着山羊胡,乐得合不拢嘴。爷爷过世后,这一天都会勾起我的思念。我想起他的勤劳,他总是早起,劈柴、喂牛,打扫院坝;想起他的慈爱,他总把姑姑、叔叔为他买的糖果储存在一个缸里,它们成为我们这群孩子甜蜜的宝藏。

欣逢盛世,元宵又至。今年不看“打铁水”,不去走亲戚,守在电视机前看冬奥会,冰雪世界灯火璀璨,这是今年元宵节最美的花灯、最甜的汤圆。

汤圆的文章11:军营汤圆别样情

文/白俊华

这么多年,无论身在何处,境况如何,每年都要经历一次喜气洋洋的元宵节。但细细地回想起来,还是军营的元宵节情调丰韵,特别是当新兵那年的元宵节,让我在欢愉的同时明白了,在部队,汤圆还有更深的含义。

我入伍时是冬季。连队七八十号新兵,来自天南地北。第一次在部队过元宵节,连队搞了一次包汤圆比赛。消息刚一公布,我们这群新兵就欢呼雀跃起来,说比就比。正在大家比得起劲的时候,站在旁边“观战”的指导员说话了:“你们不要光顾着比赛,我问一个问题,这汤圆在部队还有什么深层含义?”“汤圆就是汤圆,还有什么含义。”几个新兵小声地嘀咕着。“是呀,汤圆不就是过元宵时吃的东西吗?”我心里也在想。

“在我们部队,汤圆还有更深的含义。”指导员见我们听得认真,接着往下讲。“对于军人来说,‘汤’乃‘赴汤蹈火’之意,就是在人民最需要的关键时刻勇于冲锋陷阵、即使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圆’乃‘万家团圆’之意,就是我们每天站岗放哨,为的是千家万户更好地团圆!”

“哦!原来汤圆还有这来头呀!”我们这群新兵听指导员一讲,都觉得很新奇。因为我们大多数新兵都是从农村入伍的,对“汤圆”的这种说法,第一次听到,感到既新鲜又沸腾。是呀!军人为使命而生,军人为打仗而来。不只是一个小小的汤圆,军营中所有的人和物,都有特殊的含义。这些含义聚集到一点,就是:一切为了祖国和人民!

汤圆的文章12:一碗“汤圆”

文/夏爱华

多年前,我在山区的一所乡办小学任代课老师。

元宵节那天,五年级学生王小慧的家长托人捎话给我,说王小慧过完年就不来上学了,因为家里的事儿没人做。王小慧品学兼优,我不愿一个有前途的女孩子被耽误,就骑车往她家赶,想做做她母亲的工作。山路崎岖,加上天寒地冻。十几里地的路,我走了好几个小时才到。当我到王小慧家里时,天已经擦黑了。

王小慧一家人正在吃饭。我眼尖,一眼看到他们每人一碗汤圆,正在吃呢。看我进来,王小慧的母亲忙放下碗,把我让进屋里,然后让三个孩子去厨房吃。我开门见山地跟她说:“小慧学习好,千万不要耽误她的前程。”说了许多,但全不奏效。我顺嘴说了一句,今天是元宵节啊!那女人立刻客气地说:“是啊,给你盛碗汤圆吧!”我确实饿了,就点点头。那女人就去了厨房。我听到小慧小声说:“妈,你就下碗汤圆给我们老师吃吧,她走了十几里山路呢!”“可是,家里连糯米粉,豆沙馅都买不起……”我疑惑地想,不对啊,我进来的时候,你们不是明明在吃汤圆吗?

过了一会儿,一碗汤圆端了进来。香甜软糯,非常好吃。吃完汤圆,为解心中的疑惑,我故意说:“汤圆真好吃,再来一碗吧!”小慧妈立刻面露难色,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老师,没有了。你刚才吃的那碗汤圆,还是我妈到邻居家借的呢!”小慧抢着说。这话让我内心一惊。

小慧妈眼角盈泪,说:“老师,不瞒你说,我家是真穷啊!你刚进来时,我们全家正在吃汤圆。可那汤圆……”她把刚才吃了一半的汤圆碗递到我眼前。我夹起一个汤圆,吃了一口,这是一碗咸“汤圆”。是把去了皮的萝卜削成一个个圆球的形状后放水中煮熟的。因为淡而无味,就放了点盐。我的眼眶湿润了。这别具滋味的“汤圆”,让我想落泪,也更坚定了我的决心。小慧不能辍学,她一定要继续读书才行。

可是无论我怎么说,小慧妈就是不松口。她抱怨命运不公,说自己天生命不好,嫁到这个穷地方,守着几亩薄田过日子。男人又死了,她拖着三个孩子怎么活……我情绪激动地打断了她的话,说:“那么,你的人生悲剧还要在小慧身上上演吗?”那女人沉默不语,看来正在思考。我把那碗咸“汤圆”推到她眼前,对她说:“难道你就忍心让小慧永远都吃这样的‘汤圆’吗?”小慧妈身子猛地一震,定定地看着女儿。半晌,终于缓缓地、坚定地点了点头。

小慧开心极了,邀我去挂灯笼。红红的灯笼挂在屋檐下,好看极了。那女人弯下身子对小慧说:“好好读,给妈争口气,考上大学,当上女状元!”

离开小慧家的时候,我心里无比欣喜。走出村子,转身回望,家家户户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在我心里,那是希望之光在闪耀。

汤圆的文章13:正月初一早上吃汤圆

文/贾载明

川东一些地方大年三十守夜,人们睡的很晚,有的甚至守个通宵。第二天迟迟起床,庄严肃穆,言举谨慎,更不准说“死”、“病”之类的话。在这样的氛围中,人们开始做汤圆了。

汤圆的主要原材料是糯米。与粳稻米相比,糯米的产量较低,所以生产不多。价格也比粳稻米贵。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以前,生活贫困,物质匮乏,为了节约钱,在磨汤圆面之前,就在糯米里掺杂一些粳稻米。掺得少无妨,多了则做出的汤圆很硬,没有糯的感觉。某匠人到某家做活,吃了这种不糯且硬的汤圆,回头对别人说:“王麻子家里的汤圆可以甩过屋梁。”这意思是说汤圆硬得象石头一样。

没有掺杂粳稻米做出的汤圆,柔柔绵绵软软,一口咬开,犹藕断丝连状,甜蜜的馅和柔柔绵绵软软搅和在一起,不需要牙齿的动作,滑溜溜进了胃肠。不糯且硬的汤圆,需要牙动作几下,进到胃肠沿途似乎是一路迟滞,好不容易去到目的地。

汤圆中的“圆”字,在传统文化里表示做人要圆通。不是“圆滑”,而是面对具体情况时要在原则范围内灵活应变,不呆板,不拘泥。所以古时候的铜钱铸成“内方外圆”状。铜钱里面的“口”形孔眼意思是做人要方正,要正派、正道,要不放弃原则。但“圆”还有另外一个象征意义,“满”即“圆”,“圆”即“满”,也就是人们追求的目标实实在在的实现了,成功了,象头顶上的太阳那样圆满得火热,象十五的月亮那样圆满得温惠。我想正月初一早上吃汤圆应该是取这个象征意义吧。要的是从新的一年的开头到结束时都要美丽圆满、幸福。

乡里正月间,亲朋好友之间要互相走动,客人刚坐下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端上前去。这叫“打点兴”或“喝口茶”。过了正月,招待客人就不用汤圆了。这种风俗,或许传承了数百年甚至超千年。

乡里正月初一早上吃的汤圆和招待亲朋好友的汤圆,做的有小广柑那么大,或正圆,或椭圆,需要数口才能吃完一个,哪里象成都市有名气的赖汤圆,一口便能咽下一个。

离开家乡数十年,在四川许多地方吃了各种不同的汤圆,最喜爱的,还是川东家乡上个世纪的汤圆。汤圆之不同,出了面粉的质量而外,更多的区别是馅子。有用肉作馅的,也有用以糖为主,多种原料加工成馅的。但我最喜欢的是红糖作馅的汤圆。家乡的就是这种。说也奇怪,只有红糖一种,就是个甜味,很单调,但我就是喜欢这个甜味,总感到这红糖甜的很爽,似乎心也被甜的透亮。不仅仅是我喜欢,出生在城里,成长在城里的女儿也喜欢吃红糖做馅的汤圆。这次从成都回到家乡,希望正月初一早上能吃到这样的汤圆。

这是不是生活习惯的延续呢?如果是,那么,某些习惯看来不仅仅是一种行为方式,其生命基因、细胞已经形成了接受这些行为习惯的质地。

不过,现在住在大都市,更多的是回味、想象乡里正月初一早上吃汤圆那种场面清新的光景,端上一碗汤圆,站在房前依依翠竹下,一边吃着,一边听汪汪狗叫和噼噼啪啪的爆竹声。

汤圆的文章14:绿汤圆

文/宫佳

在小区门口遇到对门邻居,只见他大包小包地拎着食品袋,一见到我,热情地敞开袋口说,瞧瞧,孩子们送的大杂烩,有长沙姐妹汤圆,宁波汤圆,山东枣泥汤圆等,呵呵。我说,这是要吃遍五湖四海的节奏呀!他笑着说,不仅如此呢,又举起另一只手的包装袋,我还自己买肉馅,玫瑰花,听说玫瑰花养颜,我特意买来做馅给儿媳。买的汤圆再好吃,也比不过自己手搓的汤圆有意义。既健康,还环保,真正的绿色汤圆。

“绿色汤圆”?我愣了一下,多么新鲜而时尚的名词呀。绿色食品中的绿色汤圆,真有春天的气息,这真是一场绿色的家庭革命。老爷子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他的话说得我的心痒痒的,本来我也是想直奔超市买汤圆,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自己做绿色汤圆,感受一下老爷子的绿色幸福。

朋友在春节前夕快递给我两瓶桂花糖,这可不是普通的桂花糖,是她的母亲在桂花飘香的时候,亲自摘的桂花,晾干,加上一层一层的白糖,密封发酵而成,棕黄色的桂花糖,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粘粘稠稠的,是真正的绿色食品。

如今,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对于饮食更注重健康食品,自己做的食品从原料到制作,亲力亲为,每一个环节都实惠经济,还环保,是放心食品,也是人们口头上津津乐道的绿色食品。

我开始去买食材,晚上一家人围着桌子,一起用糯米粉搓汤圆,把桂花糖夹在中间,搓成团团圆圆的汤圆,一家人说说笑笑,比赛谁做得又好又快,相互取经,看看如何把手里的汤圆改进。

春节接近尾声,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在一起搓汤圆,我们都感受到不一样的幸福,在劳动中感受劳动的快乐,感受绿色环保的快乐,这种快乐远比在超市买成品汤圆要有意义得多。

“绿色汤圆”能让我们减压,感受一家人和睦相处的快乐。元宵节在绿色汤圆的制作中有了别致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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