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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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文章1:晒暖

文/李瑞华

在乡下我的老家,冬天人们闲着无事,最好的消遣方式就是晒太阳,我们都习惯管晒太阳叫“晒暖”。

春种、夏忙、秋收,身为农民,一年到头都难得休闲。唯有冬天,黄灿灿的粮食进了粮囤,白菜、红芋藏进了地窖里,冬天的烧柴也被垛起来,总算没有活干,可以日出三竿才起床了。这时的太阳不再像夏天那样张扬放肆,是历经沧桑后的脉脉温情。照到人的身上,绵软温和,酥酥痒痒的,如严父斥责后慈母熨帖的抚慰,心里涌起一种感激涕零的温暖。猫在墙根儿下、大门边或草垛旁晒暖,无疑是整个冬季最好的享受。

吃过早饭或午饭后,大家会不约而同从家里走出来,聚集在一个背风朝阳的地方,尽情地享受阳光的温暖和恩赐。大老爷们和小孩子或坐或躺或蹲,以最舒服的姿势,微闭双眼,懒懒地松弛自己的关节,想让一年的辛劳都被暖暖的阳光晒化。妇女们文雅些,或靠在墙边或坐 在院子里,三五成群,一边晒暖,一边做针线活。男人们静静地倚在墙上,点起旱烟或自制的烟卷,不时深吸一口,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

人们聚在一起,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晒着太阳,她们或窃窃私语,或叽叽喳喳,无所不谈,聊聊家长里短,谈谈油盐酱醋,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仿佛每个人都可能成为她们的谈论对象。男人们聚在一起,抽着廉价的香烟,在烟雾缭绕中聊着各自的收成,交流着彼此的心得。老人们聚在一起,谈古论今,诉说着过往故事。孩子们当然不会安分守己,他们在阳光里不停地追逐着,打闹着,嬉戏着,银铃般的笑声抖落在阳光里,给冬日午后增添了一份喧嚣和热闹。不知谁家的小狗,也在阳光下微闭着眼睛,懒洋洋的,恹恹欲睡;或者干脆直挺挺地躺在阳光里,伸伸懒腰,打打哈欠,做一个无人能解的梦。温柔的阳光在天地间静静地流淌,如果不是光秃秃的树木,真像是置身在阳光明媚的春天里。

我喜欢在冬日午后带上一本书,静静地坐在阳光下,细细地品读,温柔的阳光照射在身上,我的心里顿时暖洋洋、亮堂堂的,心情也变得格外明媚和灿烂。看了一会儿,我便昏昏欲睡。于是,我索性合上书本,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静静地感受着阳光的抚摸,体验阳光的温度,任时间在身边静静地流淌,任思绪在天地间漫无边际地自由飞翔。此时的我,沐浴在温柔的阳光下,犹如浸泡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周身轻飘飘的,似乎要飞起来一样,整个人仿佛要融化了,融化在这无边的温柔里,融化在这醉人的阳光里。

晒暖时是人们最快乐的时候。孩子们会把这里当成乐园,分成几拨儿追逐、打闹、嬉戏。青壮年男人会边晒太阳,边打叫做“斗地主”的扑克,不时地发出一阵阵笑声。没有扑克打的男人们则蹲在一边,玩一种叫走四棋的游戏。本来两个人的游戏,能围十几个人。男孩子会在这时玩“挤压油”的游戏。一群男孩肩挨肩紧靠着墙依次站好,然后再有一个劲大的男孩向人墙挤去,其余的也一齐用力侧着身子向前挤,就有人被像囊包一样被挤出来,于是大家开心地哈哈大笑,被挤出的人员自动接到队尾,游戏又开始了。一边挤着身子,一边唱着童谣:“挤、挤、挤压油,挤了压油换糖。”至于什么是压油,至今无从查起。小伙伴们也有做恶作剧的,看到别人撞过来时,自己却猛地抽身离去,结果众人站立不稳,在惊呼声中齐刷刷地倒下叠成了罗汉。于是,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最惬意的还是那些老年人。老婆婆们会在温暖的阳光下梳理着自己的一头长发,白色的头发像飘逸的瀑布;老爷爷们会当众将腰带解下,往脖子上一搭,敞开大裤腰的棉裤,手嘴并用,旁若无人地捉虱子。尽管天气寒冷,但明亮的阳光下温暖如春。他们从容自如地边捉边谈,既有“扪虱而谈”的“高雅”,又有“赤膊上阵”的率真,丝毫不觉得难堪。

现在村村都建起了高标准的新型农民文化广场,人们饭后茶余在宽阔的文化广场上,或锻炼身体,或跳广场舞,音乐此起彼伏,完全是另一种景象了。村中晒暖的人越来越少了。即使留在家乡的中老年人,由于空调、电视的普及也使他们不愿意离开居室。虽然现在还有不少中老年人仍然喜欢“晒暖儿”,但“晒暖儿”的意义却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他们在享受阳光温暖的同时,融融的冬阳也渲染一种祥和安宁的气息,此时的感受更是一种悠闲,一种放松,一种生活的享受。

冬天的阳光是天生的按摩师,用一双神奇而无形的手,抚慰着每一个辛苦而忙碌的灵魂,暖暖的,柔柔的,让劳作已久的身心得到片刻的放松和休憩。如果你有时间,在这个寒冷的冬季,请走进阳光里,接受阳光的沐浴和洗礼,感受冬天温暖可人的一面。

冬天的文章2:树上的村庄

文/一叶

在冬天,树叶落尽,飞鸟南迁,和村庄相依为命的就只有这些鸟巢了。

村庄里,每个院落都是一个家。树梢上,每个鸟巢都是一个院落。年少时,我曾一次次攀沿上树,偷偷去拜访过。鸟巢竟和人的家一样,虽然从外面看相差无几,但只要走进“家”,或整齐干净,或脏乱邋遢,每家的生活习性就一目了然了。

这些鸟巢,如同乡邻,我一眼就能认出来。黄鹂的巢精巧、喜鹊的巢笨重、黑卷尾的巢缜密、斑鸠的巢随意、八哥的巢严实、灰雀的巢邋遢……我曾认真观察过它们筑巢,同样是一对鸟儿,但筑起一个巢,它们花费的力气并不比人建一座院落少。

枯枝是最主要的建材,青叶是“涂料”,草根是“钢筋”,泥团是“水泥”,毛发和棉絮等则是“家具”。两只小鸟儿,飞来飞去衔运,巢也有了“相濡以沫”的气息。后来我才知道,那两只鸟是一对小夫妻,就像父亲和母亲。那时,我就想,鸟巢就是树上村庄吧,因为同样住着父亲、母亲和孩子。

少不谙事,我整天无所事事地游荡。村庄里玩腻了,我就到树上的村庄串门。我很想知道它们过得怎样。黄鹂下蛋了吗?斑鸠的鸟崽还光屁股吗?八哥为啥不唱歌了?还有喜鹊,它们一叫,就有喜事,我就能讨到喜糖!可怎么就是不叫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看不懂村人的事,鸟的事我更不懂。或许,人有人的事,鸟有鸟的事,谁忙谁的就行了。我不甘心,猫着身子,偷偷爬上树。这“家”看看,那家转转,偶尔“顺手牵羊”。为此,我惹怒过黑卷尾,被它们追打到家门口,不敢露面。

母亲数落我一番。父亲捧着雏鸟,一路赔不是,送回鸟巢。我依稀懂得,就像父母疼爱我,鸟也疼爱它们的孩子。树上树下,人与鸟过着相同的生活,是我的顽劣,打破了那种和谐。以后,我再不敢造次,见到鸟,都客气地打声招呼,就像遇到长辈。

后来,读到一首诗:“这些用树枝、稻草、泥巴,搭成的房子,群聚在这里……它们是我们筑窝在高处的先人,是我们一直寻找的古民居。”我想,白云是镜子,野花野草是河流,人就是植物吧?只是,我成了流浪的苍耳。

村庄已是别人的村庄。我回来了,但时光回不去了。几个老人,几只麻雀,就是村庄的全部。“鸟巢最终裸露出枝头。冬天藏不住秘密……很多东西将经受不起,鸟选择离开鸟巢,我知道,你选择离开我。”父母依偎着,靠着墙,眯着眼晒太阳。我的眼顿时潮湿了。

《诗经》曰:琐兮尾兮,流离之子。父母不会这样控诉我,尽管我也是家的候鸟。他们习惯了等待,守着冬,候着春,望着“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我抬起头。老槐树上的那个巢还在,就像父母,端坐在门前,晒着时光。

冬天的文章3:平房里度过的时光

文/魏益君

那年冬天,我和爱人结婚后,就住进单位家属院的两间平房里。平房面积虽不过五十平方米,但相比我那些无房结婚愁绿了眼睛的同学,算是幸运的了。

房子在办公区后面,不临街,极为清静。闲暇时,我读书、爬格子、编辑稿件、设计报纸版样,老婆就将她那台缝纫机踩得跟唱歌似的,做出五颜六色的衣裳。我们的日子过得温馨而甜蜜,自然对这个新居相当满意。

然而,渐渐地,随着女儿的出世,平房的不便之处就逐渐显现出来。女儿出生时正是冬天,又拉又尿,尿布晒在外面结成冰片,放在屋内又很难凉干。那一年,我买了个电暖气,不为取暖,只为烘干尿布,弄得满屋子臊腥味。最愁人的还是洗尿布,十几户人家共用一个水龙头,下班回来,淘米的淘米,洗菜的洗菜,你端一盆尿布就不敢靠前。好不容易吃完饭,水龙头前又有人来洗衣服,水流压力小的像根线,弄得自己干着急,好在邻居们知道我的状况,处处让着我。

女儿会走路了,安全问题让我头疼不已。家里的电线都是布在外面,插头、插座女儿抬脚就可摸到,生怕有一天女儿将两个小手指头好玩地插进插孔。更担心的还是烧水生炉子,就怕女儿不知深浅地把手触上烧开的水壶。我就琢磨,应该怎样让女儿知道这些东西不能碰呢。我当着女儿的面,拿一根电线故意让插座短路,跳出火星,让女儿知道这个不能碰。我还拿着女儿的小手去触碰烧得半开的水壶,然后问:“烫吗?”女儿就缩着小手,很害怕的样子。

女儿果然记下了,不去触碰那些东西。有一次我提着水壶给炉子加煤,女儿就在一旁小声说:“爸爸小心,烫!”听着女儿的话,我心里竟有一种不知如何的滋味儿。

单位搬迁以后,我们这些老住户就没有人管了。房子多年失修,已成危房,还多处漏雨。最难熬得就是夏天了,一到下雨天,家里的锅碗瓢盆就全得用上,一边接水一边往外泼,忙活得一家人满屋子转。好不容易雨住了,我和老婆才松一口气,愁苦得坐上床沿。回头一瞅女儿,我们又苦笑起来,女儿正用漏下的雨水,叮当着锅碗,“过家家”儿。

几年后,单位盖宿舍楼的事传着传着就变成现实。新宿舍楼竣工后,我和我们的那些邻居就迫不急待地忙着搬迁新居了。

要走了,心头突然掠过无限眷恋,依依不舍,大杂院带给我们的乐趣也一一涌上心头。十几户人家一个院里生活,总有一份大家庭的温暖。感触最深的还是女儿小的时候,邻居们你来抱一会,他来抱一会,不知减轻了老婆多少劳累。

要走了,文人的天性使我拿起相机,对着斑驳的木门,对着简易的厨房,对着这个曾经带给我们无限温情和乐趣的平房,默默地拍起来。以前总抱怨平房的日子难过,环境脏乱差,几乎没留过影,要走了,心里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情。我招呼老婆和女儿:“来,咱在这留个影吧!”

我调好自拍,“咔嚓”,快门按下,我和我们的第一个家便永远地连在一起了……

冬天的文章4:流年刻骨,君可知

文/安格沫城

我讨厌冬天,冬天太过于寒冷,而我却一直得不到所谓的温暖,不光是身体,连内心也都是寒冷的,那些能给予我温暖的人,全部离我而去独剩我一个人。

如果不曾遇见,是不是就不会有开始,亦然也就不会有结局?

命定的宿命默默旋转着,即便是在最黑暗的时刻都是用优美的姿态去反抗,哪怕释放足够让自己窒息的压抑。当试图想要挣扎着重新开始的时候却无能为力,无可奈何,最后剩余的就只有不断的哀叹。物是人非,回不去的从前。

“如果我是骑士,那么你就是我的公主”

“为什么不是王子,童话里公主和王子是永远在一起的?”

“切,我才不要当王子,王子太懦弱,我要做骑士,永远守护你”

“那我们来打勾勾,说好了一辈子,不分开”

纯真的童年刻印着年幼时的两小无猜的誓言。

总是试图忘记这些回忆,梦醒时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刻骨铭心的誓言就像凄美的烟花,华而不实,最终也只有是谎言。

而这些回忆如同一道顽固的伤痕,虽然伤口会随着时间慢慢愈合,但是还是会留下丑陋的伤痕时时刻刻提醒着我,那些伤痛。

窗外的夜色朦胧,毫无睡意,角落里那本布满灰尘的旧相册,擦掉上面的灰尘,里面斯人依旧,照片停留在从前,纯净的笑颜,幸福的童年,此时此刻却灼伤我的双眼。今年的冬天来了,而你已经不在,谁还会在这个冬天用他的双手给我取暖,谁还牵着我的手在满大街的吃各色的小吃。

君可知,你对我的好,你给的温暖,已刻入我骨髓,那些挥之不去的幸福回忆,成了现在我痛苦的来源。如果不曾爱过我,就不要对我那么好,我会把它当真

我喜欢追逐着你的影子,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有我,眼里收集着你的一举一动,你的一颦一笑。再也容不下别人。别人总是嘲笑我是你的跟屁虫,然而你只是笑着说“这是我妹妹”。年幼时我懵懂无知还不懂什么是爱情?后来每次听到“这是我妹妹”这句话,心如刀割一样疼痛,我多么想大声的说,我不是你妹妹。但我不敢也不能,这或许是我们唯一的牵绊,一旦打破就会失去你,所以我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维持着。君可知,我对你的爱,是那样的卑微。狗尾巴草的花语暗恋、不被人了解的爱、艰难的爱,也许我就如同狗尾巴草那样默默的为你付出,你却总是视而不见?

还记得读小学时,我被别的男生欺负你,你总是护我到你的身后,那时你那小小的背影却能给我安全感。为此你和他们大大出手,虽然赢了却也挂彩,我问你疼了吗?你只是笑笑了说,不疼。忍着疼痛你伸手抚摸着我的头,以后谁感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你说这句话样子痞气十足。君可知,那时你这样子让我多难受,可是,我却无能为力,这让我有多自责。

我说我是风筝,你是持风筝线的人。无论我飞得多高,飞得多远,却永远也飞不出你的手掌心。君可知,为了你我心甘情愿画地为牢,守着你给的天空。

我喜欢坐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只是静静的,我不敢奢求太多。我们之间从不说爱,却不暧昧不清。你知,我知,有些事一旦被打破了就会失去原来的平衡。

时间如指尖沙,我紧紧的把它握住,然而它还是从指缝间流失。

五年的时间足就可以改变很多很多。你变了,我也变了,回不去的温柔,我们成了彼此的陌路。

不停的猜测与误会,当初的纯情变了味。也许,公主不属于骑士。你说放我放自由,让我去寻找属于我的幸福。

但君可知,你才是我的幸福,可是我累了无力再爱下去。你是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我无法成为你最终的归宿。所以会有天使替我来爱你。

离别的车站,我提着行李转身离开,你从后面把我抱住,你说最后一次,背后传来你胸膛的温暖,两个人靠得那么近,两颗心却沦落天涯两端。赤道与北极是我们的距离。我不是不想,君可知,只是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再也不能离开,怕一回头让你看见我满眼的不舍,满眼的眼泪。

君可知,流年刻骨,爱你最深,可是你伤我最深。

冬天的文章5:冬天的阳光

文/桐华落地

我喜欢冬天的阳光洒下那种沁人心脾的温暖,能把梦中的潮湿抚干,能把记忆的角落照遍,不需要她发芽,只需要她在每个冬日,能温暖我们的记忆,能让疲倦和奔跑停息下来,轻轻的依靠在柳树边,听阳光晒开的声音,听远方梦里的歌声。

走在静静的老街上,午后的阳光慵懒的躺在经年的青瓦上,不经意间透下斑驳的影儿。微风轻轻的掠过,一种久违的温暖在胸中缓慢的释放。仿佛是几个世界的宁静一下子就走到了眼前。暖洋洋的,闲适的感觉弥漫了整个心间。

依街的店铺懒洋洋的在微风中酣睡着,偶尔一两个行人靠近,像是打破了她的梦境,慵散的撑了个懒腰。几声嘀咕之后,又恢复了平静,又继续她未完的憩息。一只灰黄的小狗也无精打采的倦窝在油黑的廊柱墩上,偶尔伸舌咂巴一下,像是回味刚才可口的饭食。即使走进它,它也无意发出警告,只是淡漠,慵意盎然地瞅你半小眼,像猫儿一样,无心去关你的世界。

“月台上的人在想,列车要带我去何方,校对好时间马上就出发……”不远处飘来一阵低吟熟悉的歌声。一个电脑维修铺的门虚掩着,一个约摸35岁左右的男人,斜靠在窗户边的转椅上。温暖的阳光,流浪的歌声,让他的睡意丛生。恍惚间,他已背上行囊,留下忧伤,朝人群中挥了挥手,依然把背影留给了凝望的双眼。“弄错了的车站,快带我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老街的尽头,是连续着种满柳树的河岸。阳光打在发黄的柳叶上,一阵微风吹过,也有几片透茎的黄叶随风飘落,记忆如同着飘落的叶儿,寻根却未有根。也是同样的冬日,靠在校园那枯老的柳树旁,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心思总是一坛发不完的酒,无论是经年累月,还是风霜雨雪,记忆总是如同这温暖的冬天,又一次回到这柳树边。

冬天的文章6:诗词里的冬天

文/董国宾

在诗词里看冬,我的心就和暖起来。

“十月江南天气好,可怜冬景似春华。霜轻未杀萋萋草,日暖初干漠漠沙。老拓叶黄如嫩树,寒樱枝白是狂花。此时却羡闲人醉,五马无由入酒家。”唐代诗人白居易的《早冬》,我品味无尽。诗人白居易拿起温暖的笔,道出了冬不只是冷漠和萧瑟,还有美好和生机,安然和恬适,让人在路的尽头有了希望和向往。诗人借景抒发情感,给人心灵的碰撞和启迪。《早冬》里说,早冬天气虽已冷寒,但仍像春天一样可爱美好。“似春华”三个字,鲜活地赞美了冬天的美景和对冬天的爱意,让人在无尽的遐思中生出暖意来。

“人畏冬山肃,我爱冬日丽。老木妍新霜,浅红透深翠。”清代诗人潘德與的《镇江至江宁山杂述》,亦颇具意味,同样写出了冬天的明快和艳丽,给人视觉的美感和内心的宽慰。诗人是说,别人畏惧冬的酷冷,我却眷爱它的冷艳和明丽。经霜的老树在冬天里更加美丽了,浅浅的红色中透着深浓的翠绿。诗人在经历和感受中吟颂冬天,别有一番意趣。它告知人们,只有懂得欣赏,自然会陶醉其中。

古诗词中,唐代诗人柳宗元的《江雪》,可谓是一个冷寒的画面。但冬天虽至,却不凄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首诗作,结构精巧。虽写江雪,但不直接入题,直到结尾才豁然开朗,“寒江雪”三个字便生生地冒出来,让人回味悠远,很是吸引人。它乍看是一目了然的山水画,没有行人和飞鸟,唯一位披蓑戴笠的老翁孤舟垂钓。诗人借此抒发自己遭受迫害被贬的抑郁悲愤之情,写出了人生的荒寒静寂。《江雪》画面幽冷,意境空旷明净,但诗人柳宗元身处逆境,执着而不孤独,坚定而不妥协,孤愤而又向上,宁静而又超脱,这便是凉冬里驱走寒意的篝火。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唐代祖咏的《终南望余雪》,是一首典型的咏雪诗。它是说,终南山北岭景色秀丽,积雪像是浮在云端。初晴的阳光明亮地照在树梢上,可是长安城今夜会更冷了吧?此诗紧扣主题,咏物寄情。清新明朗,朴实俏丽。 “阴”、“秀”、“浮”、“明”、“霁”几个字,把这首诗给写活了,冬日雪景也便明亮亮地呈现出来,实乃千古佳作。诗文开始铺写终南山明亮的颜色,末句笔锋陡转,裹着浓重的诗意和美感,真实地表达了诗人深邃的思想,更能温暖人心和打动人。

古诗词当中,赞美梅花的诗句甚多,北宋王安石的《梅花》极具代表性。“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王安石的笔下,楚楚可人的梅花,不媚俗,不自卑,在冬天里凌寒开放,弥散着幽香。这首梅花诗,不加雕刻,语句十分朴素自然,虽简短,却很有味道,让人在清新的文字里,分享到梅花的清香和高洁。写梅花给人深刻记忆的,还有南宋词人李清照。“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那一树报春的红梅缀满琼枝,半开香脸,娇态柔美。宛如美人出浴,新妆初罢,婀娜多姿。李清照的这首《渔家傲》,温婉地表达了对梅花的欣赏和喜爱,写得令人心醉。

赏阅古诗词,诗人名家有的把冬天写得空灵,有的写得沉寂,有的写得冷艳,有的写得浓重,但都极富美感和意趣。冬虽冷寒寥寂,但有傲寒独放的红梅。虽雪霜漫空起舞,但有“孤舟垂钓”的坚定和高昂。古诗词不仅给人视觉上的享受,还把人带进一个无限开阔的境地,让人在诗里词外品味无尽的同时,也会带来心灵的愉悦和温暖。

冬天的文章7:一场薄雪

文/素衣舒舒

这个冬天格外冷,彻骨的寒,冻得人成天得缩手缩脚。雨水也特别多,一场接着一场,每天就这样不紧不慢淅淅沥沥,仿佛,整个冬天都浸在了绵绵的雨水里,日子变得缓慢而沉重。偶尔,霏霏雨歇,现出瘦瘦日光,也只是昙花一现。不远处,彤云密布的白腊山顶泛亮,似有雪意酝酿。心头不禁有了些许期盼:要下雪了吧!

雪后,天就会晴的。

念着念着,雪真的就下起来了。

有人说,下一场鹅毛样大的雪吧。

鹅毛大雪这个词儿,我不喜欢。鹅字,想起来是胖胖的,呆肥笨拙,哪里能用来形容清澈空灵的雪呢?即便是鹅的毛也不成。

枯枝、薄雪、寒山,深远清美,如一幅幅浓淡相宜的中国水墨画,这是我喜欢的。薄薄的雪从傍晚开始飘落,不太大,时疏时密,悠扬婉转。至夜色黑透,窗外深绿的香樟叶上便有了薄薄的一层雪,犹如柿饼上浅浅的糖霜,忍不住想伸舌舔一舔。

微注小窗明,雪色映窗,在轻微的簌簌雪声里拿起一册书静静读着。桌上,一壶普洱老茶正好,热气袅袅。真是很迷人的感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红泥的小火炉,热着新酿的酒,要下雪了,你要不要来喝一杯酒?一盆炭火红亮,一壶新酒微泛绿,再煮点暖暖的食物。炭火边,还烤着糯软的糍粑和几根红薯,散发出素朴而动人的香气。

此时,倘若有友人恰来访,再好不过了。围炉而坐,不谈浮世的悲欢,只饮酒,与君共饮三百杯,不诉离殇,何等的畅快淋漓。

抑或,如古人王子猷一般,踩着一地月光和薄雪,慢步徘徊,雪夜访友去。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不必见友。多么浪漫的情怀。

出得门来,天地间已浅浅的白了,但不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白。蒋勋说,白是冷色调,里面有一种荒凉,有一种寂寞,有一种空灵。法国画家莫里斯?尤特里罗有一段时间都用白色,非常荒凉的感觉。那白茫茫雀鸟无踪的雪,是林冲的夜奔,是宝玉出家,是“柴门闻犬吠”刘长卿的寒山夜宿图,是莫里斯?尤特里罗的白色时期,荒凉而落寞的诗意,苍茫孤绝,凛冽肃杀。

而今夜,这一层薄薄的雪,恰恰好。又美又凉,犹如银碗里盛雪。

此时,万籁俱寂,一个人走在异乡的雪夜里,不知可以去访谁,只静静地走着,思绪与雪起舞。

那年八月在西藏。一个深夜,我们一行人从樟木口岸返回日喀则,孤独地行驶在茫茫雪域高原上,车上的人都已沉沉睡去,王大哥安静沉稳地开着车。昏黄迷离的车灯,片片薄雪夹着细雨扑打着挡风玻璃,雨刮器单调地刮着雨水,一下又一下。前方,是逶迤的群山和无边的黑暗,有一种看不到尽头的幽深和绝望,隐隐的,有了一丝慌乱。

幸而,这薄薄的雪仿若暖心的朋友,一路陪伴,让人时时惊醒。

继续往前走着,清冽的寒风吹起了落雪的长发,潦草凌乱,明媚而孤独。想起了王小波的一句诗:“走在寂静里,走在天上。”无声的薄雪,岑寂的夜色,多美啊!

隐约的,有淡淡的香气袭来。这附近的梅还未开,是雪的香气吧。记得有人说,雪有暗香,是和光阴一起开出来的香。是的,这一定是雪的香气。

“只要想起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我以为,落满南山的其实是雪,带着暗香的绝色的雪。

是夜,一场暗香盈盈的薄雪落满了白腊山。

冬天的文章8:久违的雪

文/深山文竹

冬天干的太久了,就有一种渴望。渴望的不是雨,而是那久违的雪。

从夏走到深秋再到冬天,多么漫长的历程,不见雪花的踪影,总有一片思念摇曳在心头。

大西北的冬天来得是早的,但雪却不那么迎合季节翩翩而至。立冬,该是下雪的时候却没有下来;小雪,总该下了吧,却依然没有下来。大雪又走了好远,天终于暗了下来,云层在天空开始堆积,越积越厚,在忍耐不住的时候,抛下了今冬第一场雪。

雪花说来也快,没有风相送,没有雨引路,像是传说中的天女散花,悄悄的飘舞而至,纯洁而鲜艳,轻盈而美丽。谁说寒冬少花事?看那雪片一瓣一瓣聚在冬青树上,不就是一树树绿叶捧起的鲜花么?

喜雪的人们走进空池与雪狂舞,熏吸花露般的鲜香,释然久积的干渴与枯燥,放飞不同的希冀与梦想。我只身钻进雪花中间,任久违的亲切的冰洁的雪花吻着脸,亲着手,然后让她紧紧黏在身上。这时我的心好像长了翅膀,腾飞在雪花飘舞的高空,飞向远山,飞向大海。将那湿漉漉的思念复制到片片火焰般的红叶或黄金般的野菊花上,让这个草蒿漫灭的季节盎然一份生机;或将热烫烫的情怀溶化到蓝色大海的银色雪浪里,放大为大潮的花冠,让大山莽林的北国风光澎湃一路激情。

雪是美丽的诗,更是奇妙的画。触景生情,心生感动,雪来了你可感觉城池那一张枯燥的脸抹上了乳液般变得生动起来,你能听出环空那一颗枯裂的心加注了血液活跳起来的声响,你会看见地面那一片枯黄的麦苗涂了染料碧绿的色彩。空气里好像飘来冒着气泡的音乐,使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滋润的快乐与萌发的动感之中。

我久久寻觅的那双明眸,透过冬的缝隙撞来一缕春的妩媚,心婵明月,风发如疾。苍茫天地,风云多变。雪来时,歌乐卷潮,狂情搅月;雪驻时,寒梅争艳,冰英蜇人;雪去时,珠水渗根,深土怀春。雪是纯洁的美,沉静的美,她不娇艳妖娆,也不虚无缥缈,可摸、可视、可闻,冷而净、真而实、诚而执。世界上如果没有雪,就少了一道情景多了一份枯荣;如果没有雪,就少了一片希望,多了一份遗憾。

啊,久违的雪,你来了,带给我们一个彩色的春梦和温馨的祝福。

冬天的文章9:听雪

文/素人渔夫

冬天,是属于沉思的季节,那漫天漫地的雪花,总是应了冬之约,穿过秋的门楣款款而来。

喜欢听雪,喜欢在雪天穿了红色的外衣,静静漫步于湖畔。漫天冷凛,漫宇琼瑶,雪花,似寻梦的蝶,袅袅绕绕,与我眸中的笑深情对舞。仰起脸,便有一片、两片、无数片的雪花袅娜到发上、睫上,唇上,仿佛少女的吻,羞涩、冰凉而不失温润,然后,心,就在那一刻,生出几多的怜爱和淡淡的暖……

有人说:落雪的声音,是天使的声音,能听见的人会幸福一生。静静听雪,品味的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轮美奂,感受的是“千门万户雪花浮,点点无声落瓦沟”的浪漫,也许,簌簌雪落的声音,更胜于梵哑铃上奏着的名曲,因为,又有哪一首乐曲能与这天籁之音媲美呢?

雪花,是世界上最圣洁的花,当你静静的倾听天籁,尘世的浮躁与喧嚣,似乎都已离你远去,剩下的惟有纯净,那是心灵忘却一切的畅然,那是在没有尘埃的世界里,生命自由呼吸的平淡与安恬。

雪小禅说:“听雪,也是听心,听雪的刹那,心里定会开出一朵清幽的莲花”。是的,扬扬洒洒的雪花落下,该有多少宁静的心,在此刻倾听与领悟?又该有多少清澈的眸,在凝视这天与地之间的绝世爱恋?

常常想:人生,如雪一样洁白,心灵,也该如雪一样纯洁吧?一个人要以清醒的心智和从容的心境走过岁月,也许恰恰不能缺少的,就是像雪花一样的恬淡。任何时候,学会用欣赏的眼光看待世界,看待周围的人,你便会多了几分面对一切的坦然……

岁月沧桑,漫步人生的旅途,惟愿我的生命,也如此刻般宁静与安恬,恪守生命里的素色与信约,让心灵在听雪中,开出一朵禅意的莲……

冬天的文章10:冬夜抒怀

文/袁芳

冬天傍晚,夜幕已降临,月亮早早地就爬上了天空。望见窗外星星、月亮、路灯、霓虹灯相互辉映,我突然有个强烈冲动:去室外活动,去公园的湖边感受这个季节。

隆冬的公园,寒气逼人。夜色如水般漫过整个城市,夜雾迷蒙润湿了休憩的树叶。大部分的树木常青依然,虽然有些树木在风的摧残下退去了叶儿,但他们的枝桠倔强地伸向天空,在霜雪凛冽中昭示生命的存在。夜幕下的湖边,虽寒风阵阵,但并不寂寞,三三两两散步的人不时擦肩而过,小道旁的长椅上年轻的恋人窃窃私语,偶尔会有只小狗从你的脚边窜过,静静的树林,潺潺的湖水构成了冬日美丽夜景。

公园的路像彩色的丝带,时而在树林中穿过,时而在湖边缠绕,蜿蜒绵长。我沿着公园的亲水台慢慢的走过,湖周边的各色霓虹灯倒映在静静的湖水里,明净的湖水复制再造了又一楼台夜景,水上水里、远近高低美景纷呈,目不暇接。风儿毫不客气的,吹得树枝摆动,吹得远处变得朦胧了。豪放不羁的苏轼写出了“唯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千古名句,我猜想老先生是为了留住夜晚美景,才急急的点亮烛台。这个清辉罩染的夜里,突然心生一点点的牵挂,如此美景让我纠结着用什么办法留住呢?

所有的章节都是留在湖水的中央,所有的诗韵都写在了已飘落树叶的枝头,所有的音符都挂满了冷冷的风梢,所有的语言成了此刻的沉默。站在湖边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这一切。此刻,谁会想起谁,谁又能想起谁,冷风吹皱了湖水,心生的一丝牵挂也随着湖水荡漾。

我喜欢这个季节,更喜欢这个季节的夜晚带给我那种静谧。

冬天的文章11:冬之恋

文/邓荣河

喜欢冬天,喜欢枯草败叶的瘦瘦身影。在凛冽的寒风里,枯草败叶们无法抓住记忆中青枝绿叶的美梦。于是,索性随风而动,飞舞成一片闯荡江湖的痴狂,飞舞成一种让不可能成为可能的憧憬——枯草败叶们努力寻找着一种状态,一种试图进入春天身体的状态。沟渠间遥想着春泥的诱惑,悄悄地酝酿花朵盛开的姿势,让冬天的希望感觉不到寒冷。

喜欢冬天,喜欢那些烈性十足的寒风。呼啸的寒风活脱脱一个醉酒的男人在疯——把春天娇滴滴的承诺吹向了深不见底的山谷,把夏日如胶似漆的关爱剥削得生痛,把金秋如痴如醉的诗意吹打得无影无踪……一暖一冷,本是永远不变的天然;一枯一荣,本是季节轮流更迭的象征。因此,不必把一切都看得太在意,冬天的风是冬的使者,也是春的先锋——瑞雪飘飘,恰恰是寒风送给春姑娘比钻石还珍贵的邀请……

喜欢冬天,喜欢那些在冷风里孤独站立的老树。老树们像一个个思考者,光秃是仅有的装束,挺立是固守的气节。猎猎寒风是不绝于耳的笛哨,层层冰霜是翻阅不尽的典故。老树以独有的清醒,体味四季里温度最低的感悟——冷酷不仅仅是一种劫掠,更是一种吸纳,一份进步,当枝干在寒风里无助地瑟瑟发抖,它的根须已触摸到了春的泥土……

喜欢冬天,喜欢冬天雪花的漫天飞扬。漫长的冬日里,雪花是从白昼或夜晚出发的翅膀,沿着风的走向飞翔。覆盖掉大街小巷的污秽,擦亮所有干冷的目光,踏上堆积如毯的路,迎接脚下吱吱作响的欢畅。或者将麦田一下子拥入自己的怀抱,把丰年的预兆,涂抹在村庄憨厚的脸上……

喜欢冬天,喜欢围坐火炉把酒话桑麻的那份休闲,也喜欢在单位加班加点争创佳绩的那种紧张。冬,是一年四季的终结,或忙碌或清闲的人,都该用心体验冬之美,感受冬之奇。

冬天的文章12:冬天的火坛

文/占君武

前不久,在街上看见商铺摆出火坛卖,不由得想起小时候使用火坛的趣事。

80年代中期,我步入小学的门槛,那时候的学校是乡村小学,教室简陋,连个像样的窗户都没有,逢上寒冷的冬天,坐在教室里面犹如坐在冰库里一样,实在难熬。农村的孩子家里贫穷,没有特别好防寒保暖的好衣服,这样一来脸冻得通红,手冻得像肉包子,脚冻得连鞋都难以穿上。听老师讲课时可以把手插在口袋里面,最怕做作业,由于天冷,手冻肿了,拿笔也不方便,再就是鼻涕不由自主地流出来。教室里除了“唦唦”地写字声音,就是嘘嘘地吸鼻涕声音。

天气寒冷,我们也想尽各种办法取暖。农村的老人常提一个火坛在手上取暖。于是我就仿照用火坛取暖办法,找一个空油漆盒,在里面放一些木屑,再加些炭火在里面,带到学校,边上课边烤火。那时提火坛上学根本不是一件很丑的事,反而觉得有无穷无尽的乐趣。

有了这个小小的火坛,我们在教室里学习方便多了。听讲的时候我们把火坛放在脚下;做作业的时候把火坛拿到桌面上来烤一烤,连桌子表面都变得有温度了,做起作业来又快又不冷。这些木屑不起烟,每个学生都带一个火坛,教室里面更是热气腾腾,只觉一阵阵的暖意沿着指尖传遍全身,让我们再也不怕寒冷的冬天。

但是火坛毕竟有不足之处。木炭成灰后飞扬,有时不注意拨动,满教室灰尘四起,一天下来我们都变得灰头灰脸。特别是没有烧过心的木屑,弄得教室里更是烟雾缭绕,受不住烟的同学,发出一声声咳嗽,就像小老头一样。不管怎么样说,小小的火坛虽然弊端多,但是它温暖了我小学时代一个又一个冬天。

冬天的文章13:童年,在冬天

文/田丽

小时候,坝上的冬天,特别的冷,冷得地下的阴气,嗖嗖地往你的袖口里、裤腿里钻。然而,冬天也有特别有趣的时候。

早晨醒来,父亲站在炉子边,捅旺了火,挨个给我们烤衣服。烤得热乎乎的了,父亲就喊我们起来。有时候,父亲也会躺在被窝里,给我们讲孙猴子的故事。母亲记性好,细节处常常纠正,急得我们心里冒火,生怕她中间插一杠子。

下雪了,玻璃上凝了一层霜。我最喜欢用笤帚圪垯扫那上面的雪。一层一层扫下来,满满的,扫一簸箕,很有成就感。

哥哥长我一岁,是最能调皮的小子。他冬天最好的游戏,就是到野外的林子里,捕捉半翅子。那种鸟灰头灰脸,呆呆傻傻的样子。看到洁白的雪地上,撒着金黄的麦粒儿,就叽叽咕咕地叫着,唤来一群伙伴,一起钻进哥哥下的套子里。一套子下来,能逮三四只,那是冬天里餐桌上诱人的美味。父亲把切成小丁的肉块炸得半熟,再用砂锅在温火上慢炖。满家都是浓香,馋得小花猫在炕沿边上走来走去,用乞求的眼神瞅着哥哥。哥哥却像个大英雄似的,骄傲得不得了。

弟弟小我三岁,戴着一顶海军帽,威风凛凛的样子。小伙伴都喊他司令,他就用自家的院子当指挥部,指挥他的“大部队”和另一群小伙伴们开仗了。

弟弟心灵,几岁的孩子,就会做冰车。他盘腿坐在小冰车上,用小木棍不停地划着,优哉游哉的样子,像船老大荡起了双桨。

天气太冷了,弟弟冻得鼻涕都流出来了。家里没人,他就敲隔壁刘奶奶家的门。奶奶怕他使坏,不给他开。他就喊:奶奶,我妈妈让我送点心来了!奶奶开了门,弟弟径直走到炉子边,把棉袄里兜着的一块冰,放在奶奶家的炉盖子上,然后在吱吱唱歌的雾气里飞一似的逃掉了……

和我的兄弟们相比,我要乖得多了。

飘雪的时候,我喜欢用手接几片雪花,看它们在自己的手心里慢慢地融化。或者,捧起一撮儿,放到嘴里,享受那种直入心肺的清凉。有时候,也会用手团成雪球,掷向屋檐下的麻雀,看它们扑棱棱地飞,很惬意。

最顽皮的时候,也不过是约上几个伙伴,偷偷地从队部会议室的窗户上钻进去,比赛踢毽子。

“一踢一端,老汉儿搬砖”,“里踢、外拐,绷尖,过海”,这都是我们必踢的花样。最高级的花样是连跺———侧腿从身后把毽子连续地打起来。我最多的时候可以连跺二三十个,看得小伙伴直瞪眼。我踢毽子是一绝,一踢就是老半天,小伙伴们急着喊:“坏!坏!坏!”然而,毽子却从她们的眼皮底下绕过去了……

过了年,去姥姥家,是最开心的事情了。哥哥弟弟本来不是省油的灯,去了姥姥家,就更无法无天了。他们常和几个表兄弟,在被垛里藏猫猫。呼啦塌,被子砸下来,捂在下面的人尖叫起来,笑闹声把屋顶都掀翻了!

偶有安静的时候,多是听姥姥道古。姥姥最会讲妖精的故事,胆小的孩子,都往人堆里钻。还有老实的时候,就是大人们在东屋里包饺子,我们在西屋的火盆里偷偷地烧饺子。看着油花从饺子缝里吱吱地冒出,伸出黑糊糊的小手,抢一个,急急地咬上一口,哈!那真是无上的美味……

哎!童年,远逝了,却又时时重现,有多少故事,深深地埋藏在心间……

冬天的文章14:选择

下雪了,北国的冬天永远伴随着雪的降落。

在南方待久了,便开始越来越受不了北方刺骨的寒冷。不是我矫情,是我真的爱上了南方,越来越爱上海。虽然我讨厌上海连绵不断的雨季,可是我却还是深深的爱着这个现代化的大都市。对我而言,上海不仅仅是从小根深蒂固的梦想,更是因为这座城里有我深爱着的人。越来越多的牵绊让我的心开始不自觉得沉陷。

也许本不该投入太多的感情,否则怎么能全身而退呢。我的不舍,我的留恋,让我如何能若无其事的离开呢。只是,只是,我也有太多的无奈,也许最后我必须得离开。

妈妈说她希望我回家,然后找一个条件好,对我好的人结婚生子。我笑着问妈妈什么样的条件才算是好的条件,妈妈说至少要有车有房,她不希望我过苦日子。我深知妈妈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她不是势力,她只是希望我过的幸福。在宁夏这样的地方有车有房是很容易办到的,要想找一个这样的人很容易。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回家,我既想要爱情又想要面包。可是我又不想辜负爸妈的期待。瞧,我就是这么个贪心的女人。

寒假结束后,我就真的要决定好自己今后要走的路了,是去是留,也该有一个答案了。但愿,有更多值得我留下的理由能击垮我回家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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