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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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里散文1:王亚南故里见闻

文/方裕洲

几天的雨,把初夏的原野浇得一片葱绿,出水的芙蓉迎风摇曳,偶有几滴水珠在荷叶中滚动,让荷花更显楚楚动人。呼吸着原野清新的空气,我们一行来到举水河边的王家坊。这是团风县文联组织赠书采风活动,我有幸与作家们同行。上个世纪初,着名的经济学家、教育家王亚南就诞生在王家坊,使这个村庄声名远播。县文联将团风作家作品赠送给王家坊村,接受捐赠的是王亚南的嫡亲孙子、村党支部书记王文启同志。广场后面是王氏宗祠,宽敞明亮。村支书把我们一行引进祠堂,我当时疑惑不解,我们是向村“农家书屋”赠书的,为何进王家祠堂?进得祠堂才发觉“农家书屋”就设在祠堂里。

出得祠堂发现在村广场左侧一楼房旁边,有一棵四米多高的柿子树,树身并不粗壮,墨绿的柿叶掩映着沉甸甸的柿子,似乎不让柿子露脸,柿子不甘寂寞跳出来挡住柿叶,露出圆嘟嘟肚皮,叶儿掩盖柿子,柿子又跳到叶前,层层叠叠,直向树顶,而在柿子树梢生出几枝淡绿色的枝条像利剑直指苍穹。挂满了果的树身竟然冒出新枝。它使我联想到王家坊这块土地,它是那样厚重而富有传奇。

抗战时期这里曾是中共黄冈中心县委所在地,给部队调集钱粮,补充兵源,输送干部和医护、修理人员,派地下工作者和武工队赴汉采购运回军需品,成为前线各路部门的后方基地。王家坊人民与日本侵略者和敌顽分子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在中国革命史上写下可歌可泣的篇章。解放后王家坊人民,挥舞银锄根治血吸虫,把萧疏僻壤建成了鱼米之乡。改革开放后王家坊人民勤劳致富,鳞次栉比的新楼替代了昔日低矮的土砖平房。王家坊人民正像那柿子树上勃发的新枝,用聪明才智创造美好明天。

王亚南更是王家坊人民中的佼佼者,他少有大志,立志勤学。为争取更多的时间读书,他将木板床的一条腿锯短3寸。睡觉时床向短脚的方向倾斜,他惊醒便立即下床,伏案夜读。1928年,他到日本求学,研读了大量的马克思经济学着作。1933年,王亚南乘船去欧洲求学。客轮行至红海,突然巨浪滔天,船摇晃得使人无法站稳。王亚南竟让服务员把自己绑在柱子上,继续读书。他在杭州求学时,结识了有志青年郭大力,两位有共同抱负年轻人为寻求救国的真理,历经10年的艰苦努力共同翻译了马克思的巨着《资本论》,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做出了贡献。王亚南毕生从事经济学研究和教育事业,为中国的经济学研究和教育事业作出了贡献。他留下40多部着作和340多篇学术论文,是中国人民宝贵的精神财富。

王家坊村支书王文启引导我们一行来到王亚南故居。王亚南故居现在只有两块碑立在那里,一块是团风县人民政府立的;另一块是团风县成立前,黄冈县人民政府立的。但王亚南故居却不见踪影,让我们一行人大失所望。

王文启介绍,王亚南故居原来是一进两重的青砖鼓皮屋,墙是青砖做的,外面还订了木板,过去叫鼓皮。从这些描述中可以想象到,当时王亚南家还是较为殷实。过去能读书且甚至出国深造的,一般都是殷实之家的子弟。他们当中大部分都很有抱负,在积贫积弱的旧中国,立志拯救国家于倒悬。王亚南就是这富有抱负千万学子中的一员。

据说上世纪八十年代王亚南的后人为维修王亚南故居,找了不少单位,跑了不少路花费了六七千元,但无果。王亚南后人可能认为其故居是后人的祖业,便将故居拆了,重新做了楼房,让人十分叹息。

王亚南故居外就是举水河,河水碧绿得像墨玉,她静静地流淌,带来了人们的希望,也带走无限的遗憾。我站在王亚南故居旧址旁,一种莫名的惆怅袭上心头。

故里散文2:走出《最爱》

文/北京了了

七月回故里,拜访民间坠子大师郭永章,意外在他村口见面。往家走时,他执拗地推开我欲扶他的手,快步走在前,脖子梗着,白发似枯草。

他喜欢别人叫他郭瞎子。“2010年,顾长卫请俺演《最爱》,剧组的章子怡、蒋雯丽、濮存昕都爱叫俺郭瞎子。”他语气中满是自豪。

村里最破的院落是郭家。郭大娘接过我带的礼物和钱,摸出三盒光盘送我:“二十年前的盘,老板赚大发了,一分钱没给他!”

“想听啥?自打俺五年前得过脑梗,再没唱。今天破例。”郭说。

我脱口而出:“《吹牛》!”

枯枝手又抚在伴他半个世纪的胡琴上,脚又钻进打节奏的“木鱼”绳套里……坠子音乐响起,我似瞬间回到童年:坐在地上,头顶星光,如痴如醉听郭瞎子唱戏……眼下的他极兴奋,身体随节奏律动,声音沙哑依旧:“俺是天爷爷他干爹,你看俺体面不体面……”

欲告别时,郭永章问我文化界有关系不?我愣:难不成他还想再演电影?

“土埋脖子啦,俺就剩一个愿望:‘坠子’能申遗。坠子好,百姓喜欢,不能绝。你帮俺在北京找找人呗!”他窘着说。

郭永章一生走南闯北,几度大起大落,一直铁骨铮铮。古稀之年,为了坠子,他居然放下了尊严,如同他少年时初学坠子,老师嫌他瞎不收,倔强的他突然跪倒在老师脚下。

故里散文3:伤心故里

文/雪逸

眼前的这村子,像是炭笔的素描,老旧而颓败,沉着岁月的经纶,深深浅浅里尽是风雨侵蚀的皱纹,这样古旧的遗韵,让人伤心故里,隐痛。少女那梦一样的年华去了,褪色得连一点记忆也不留……

这些日子,喜欢上了行走,就像一个心爱的人,牵着我的心情散步,喜悦总是满满的,或许,就是过于满了,这样的一帧画面出现时,仿佛是泛黄的陈年油画,沉潜别人遗忘的韵致,让我的心,触痛起来,一阵一阵。

我开始拖拽着这样心情走到它的深处,我努力的在寻:青石小道,庭院人家,半高围墙,青藤篱笆,猪圈小猪,鸡舍芦花鸡,拾着台阶的童孩,依着门户的老人,一弯新月下的古树,红鱼塘边的綄衣……点点滴滴,那个时候的痕迹。

小路长满了草皮筋,泥沙覆盖了青石,我想,应该是有人走过的,要么不会还留有这么窄的一条小经,是谁踏过,也是和我一样寻梦的人么?这里非常的静寂,有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况味,只是意境没有那么的深远,毕竟是有过人烟的村子。

再往上一点,一幢小房子倚在路边,青石砖的门庭,细缝里几株闲草,给爬满青苔的门头添了一点新意,破旧的带着锈迹铜锁的大门,告诉来者,此处,已经是“人去楼空”,而在我的脑际里,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同学,斜跨书包的她,领我入门的画面瞬间灵动眼前,只是,一眨眼,画面空了,且空得那么的彻底。

丢下这里,继续前行,篱笆的那边,半高的墙头,几只叫不出名字的鸟儿,悠闲跳动,一种喜悦漫过心底,我加快脚步,差点被草藤绊倒。这样的急切,猜想旧人是否依然在,哪怕是她的爷爷和奶奶也好寻一点她的消息,轻轻推开竹制的篱门,一只可爱小狗狗那汪汪的声音,让人兴奋。这是不大的菜园子,青葱的蔬菜,已经显示着主人的勤劳,只是虚掩的后门,待我胆怯打开时,空气里弥漫着长期不住人的霉味,破旧的古色家具,残破着岁月的尘埃,一向胆小的我,退了出来,走出篱墙的那道门,心在嘀咕,应该是有人住的,要么菜园不会那么的青葱,而人呢???

折回来,向另一巷子走去,这里是有人味的,我听到鸡咯咯的叫声,只是猪圈里没有了猪,一位慈祥的老人,清癯的脸上写满知足与淡定,我上前与老人攀谈,待老人说出她高寿时,我惊讶半天说不出话,那样的言行举止里,没有一点高龄的迟缓和僵硬,老人很热情回答了我很多的疑问,只是最后一句话,把我从兴奋点拽了下来,“现在这个村子,已经空了,走的走,搬的搬,几乎没有什么人住在村子”……

离开老人,我决定去看看村口的那块红鱼塘,或许最后一点希望就在那了,那里有我深深缅怀的一些繁华的影像,记得那个时候,几乎每天都会去塘边綄衣洗菜,满满一塘人,谈笑声与棒槌声显示着人丁兴旺。而今,寂清的鱼塘已换了模样,当年鹅卵石筑起的塘坝,已经让水泥围墙替代,虽说,墙体上雕刻的莲花图案也清雅脱俗,可我并没有多大欣赏的悦感,心里有一种空,空得心疼。

来到曾经洗衣的池边,石板仍旧是旧日的那块,我蹲下身来,尝试着旧时的綄衣动作,触及水波,轻轻地打捞着李家奶奶、陈家大嫂、顾家新媳妇的幻影,那一刻,我兴奋,似乎有着旧日的年龄,咯咯的笑声落进水里,击破了水面画意,我抬起头离开池边,模糊的视线里只剩下一切面生的景物。

转身右边,幽幽的一池水草,几条红影穿梭其中,是的,红鱼,那个时候的红鱼,柔曼清池,隔着水月年轮,我相信还是最初那尾,我不敢再用双手去触及,害怕再次碎了自己寻旧的唯一的意象。我的视线随那红鱼,穿梭起那个时候的碎片,一尾两尾……越来越多,再次悸动在我的心里,我终于有着举起相机的欲望,对着那尾鱼,可,我的相机里,什么也没有拍下,一片涟漪里,只有一池水草柔曼的水面。

我决定不再去看村头的那颗古树了,那是我心里的记忆,虽然我们家随着父母调动颠簸过很多地方,但我,来寻梦时,何不在心里留有一点不再消失的影子……

故里散文4:赋山英

文/高旭洲

毕升故里,鄂皖毗邻,大别腹地,主峰相倚。拥群山起伏之灵秀,抱碧溪飞瀑之亮丽;耸主峰簇立之峰峦,湍东西南水环绕之神韵。

人杰地灵,听潭蜿飞瀑跌宕奔腾;山清水碧,映神山秀丽遐思妙景。峦彰星月映霞彩,林密蔽荫听鸟鸣;泉涌溪流透心境,雀跃喧腾碧潭幽!东眺江淮之渺远,南望长江之浩瀚,西接京九之通衢,北纵群山之虎踞。腾中原之要塞,吞吴楚之秀锦!依天堂寨声名远播,仗主峰相倚旅游兴盛。

山高植茶桑种栗药,水低兴养植重渔牧。兴开发凝聚智慧亮风采,布格局五城同创展雄姿。工业兴城举产业发展旗帜;文化兴县亮文化品牌物色。生态和谐兴绿色旅游,挺主打品牌再展英山新风景。山看南武当桃花冲篓子石,山雄水碧花展姿,寺观仙台九龙莲花庙,禅悟幽深妙趣生。文明新村招关注,茶香远客森呼吸。绿色生机诱真情,茧丝纯净暖人心。茶商海内外,茯苓桐油名声远;药材拓新篇,天然亮纯朴。漂流引来激情闯,大别风流扬激情。

作家辈出而盛名小县,文化品牌立足展文化之林。一部《张居正》名显茅盾榜首,一部《天行者》令国人刮目。一县出了两个茅盾文学奖,一个小城让人感叹和惊喜。皋陶部落青史传,文章香飘垂千秋。山水清灵造化神奇有文也有武啊,英布将军英山尖下伫望他的后辈和子孙。厚文载德,毕升故里文化新生!名扬千载,远有毕升,沈全期,闻小七,今有熊召政,刘醒龙,姜天民……

得资源之厚实,逐时势而俱进。八山谱写旅游兴县大文章,一水一分田润泽地方新特色。揽神州风云,发扬毕升开创活字印刷之精神;与时世俱进,展勤劳质朴本色而奋起;英山人尽显大别山人厚实执着风采,英雄本色尽展纯朴厚实脚步步步推进兴盛征程。红色旅游显历史,绿色生态展文明。赏篓子石神奇杜鹃惊奇喜悦,听桃花溪幽谷鸟鸣留恋痴迷;蹚河谷漂流惊叹上苍神笔,置天堂寨神奇物我两忘。目光被茂盛森林染绿,心态被山泉水清澈。

湖北之东,鄂皖边境,英雄之山,再放异彩。绿色与人文和谐相益彰,禅宗渊源南武当再添新香烛。写风骚展华夏英山儿女神采,展宏图抒大别山人勤劳智慧之新篇章。巍巍大别耸立世人目睹之山峰啊,英雄后辈傲视滚滚长江逝水而奔腾!融绿色文明固基强农为根本,崛起英山后续产业而腾飞!纳百川汇聚溪流而江河不息乎,纵宏观蓝图厚积薄发而彰显英山之远景!

钟毓灵秀,英山再展雄姿;巍峨磅礴,灿烂再添繁星。

故里散文5:行走在木兰故里

文/刘代雄

前不久,至友相约,携家眷一起到木兰故里去游玩。他所言及的木兰故里是武汉黄陂。之前我印象中木兰故里好像在河南,怎么黄陂也成了木兰故里?继而一想,西门庆这等十恶不赦的恶棍都有地方在争,花木兰是历史传说中的四大巾帼英雄之一,何等的正能量,有关她的故里你争我抢也是再正常不过。

九月二日,我们与友相会于武汉。次日清晨,从武昌过二桥,走岱黄高速直到黄陂。从进入黄陂的那一刻起,无论是道路两旁的路牌,还是耸立前方的大型户外广告牌,扑面而来的都是“花木兰”。这头的木兰天池在招手,那边的木兰草原又张开双臂,还有木兰山、木兰湖……好一个木兰世界!

到木兰天池景区入口,已是上午。这时太阳从云缝中钻出来,立刻便显露出秋老虎的威风,逼得女游客们赶忙撑开遮阳伞,男游客们也戴上旅行帽。一行人通过检票口,便开始向天池竞发。

沿蜿蜒山道徐徐而入,仅仅就一个拐弯,让人恍然有了一种时空的穿越,没有了都市的繁华与喧嚣。满眼都是葱郁的树木、斑驳的青苔、嶙峋的怪石以及远古洪荒冲刷脚下石板留下的印痕,感觉千百年流淌的时间在这里倏尔凝结。走在前面的人群里,不知是谁在惊叹:“好一个世外桃源!”这声惊叹把我拉回了现实。一阵徐风迎面吹来,空气中交织着清新的气息,沁入肺腑,让人一下子感觉清凉许多。穿行于十里峡谷,前面时而悬崖峭壁,人攀越在“龙脊石”的险峻之中;时而曲径通幽,抬眼望“大峡谷”别有洞天。溪流潺潺脚下,瀑布飞挂前川,真可谓十步一景,百步一绝,引得我们一群人频频举起手机相机拍个不停。大家一路惊呼,一路欢笑,反倒将大汗淋漓、将气喘吁吁抛之脑后。

大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攀越,我们来到了天池脚下。抬眼望去,数丈高的大坝横卧在我们面前,大坝上的台阶有如天梯般从云中放下,不由得让人打起寒颤。但有天池在上面召唤,我们也顾不得腰酸腿痛,一个个铆足了劲儿攀爬上去,情不自禁地欢呼:“哇噻!木兰天池,我们来了!”

眼前的天池,在群山环抱中,山色青黛,碧水如蓝,虽无天山天池之磅礴,但还真有九寨沟之韵味。相传这里是花木兰的外婆家,花木兰小时候常在此玩耍与习武。在我们争相摄影之际,迎面走来一位中年村妇,带着山里人特有的精明,竭力向我们推介去“木兰外婆家”吃午饭,笑盈盈说:“大锅柴火饭,地道山里菜,我儿媳会烧一手好菜。”我们都动了心,就随她去了。在带我们去“木兰外婆家”的路上,这位村妇还义务做起了导游,给我们讲了许多花木兰小时候在外婆家如何与同龄女孩不同、如何舞枪弄棍的轶事。

时过正午,我们围坐在“木兰外婆家”的楼顶平台上,眺望远处山峦,聆听溪流潺潺,轻风带着山野清新迎面拂来,让人神清气爽,疲惫顿消。果然山里人能干,不一会,红烧天池鱼、黄焖土山鸡等一满桌菜就上齐了。虽说那色比城里酒楼烧出的差了那么一点,但那香、那味在城里则是无论如何也品尝不到的,让人满口生津大快朵颐。饭后,我们又饮了一会茶,才恋恋不舍地下了山。

待驱车到木兰草原,已是下午四时许。如果说木兰天池是优于它的险峻,它的秀逸,它的原生态;那么木兰草原则是美在它的雄浑,它的质朴,它的精心玉成。绵绵群山之中的草原,中间镶嵌着一汪汪蓝宝石般的池水,四野散落着饱经风霜的蒙古包,格桑花开得热烈,马、羊悠闲于草原之上……仿佛一下子就把人带到了马奶酒飘香、马头琴悠扬的北方草原上。传说花木兰从军前常在此操戈跃马,纵横驰骋,便才有后来的抗击强虏,屡建奇功。当日晚上,我们纵情于篝火晚会;次日清晨,我们行走于草原之上,细细品味秋日草原之韵味,感悟岁月静好。

头枕双手,静静地躺在草原上,顾四野空旷祥和,望天空云卷云舒,天地间是如此的干静、清晰。少了芜杂的羁绊,没有尘世的纷扰,时光好像停滞了,任凭心自由地呼吸,灵魂自由地飞翔。忽地,网上看来的一段话涌上心头:“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后来才发现,人生最美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后来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此时此刻,这段曾被误传为杨绛先生的百岁感言让我深有感触。是啊!人的一生无不在行走之中——行走在山水之间,行走在天地之间。有时候,只是我们走的太急太快,太想得到前面太多的东西,以至于忘了欣赏沿途的风景,忘了初心。

行走原来也可以如此的美好。

这个道理,是木兰故里让我领悟到的。

故里散文6:游项王故里

文/晏ル

九月十四日学校组织了全校教师及家属游览了项王故里。项王故里,简称“项里”,又称为“梧桐巷”.是秦末农民起义军领袖,“拔山盖世”英雄、西楚霸王项羽的出生地。它坐落于宿迁市宿城区南郊、古黄河与大运河之间,徐淮路东侧。

据司马迁《史记·项羽本纪》记载:“项籍者,下项人也,字羽”.下相县,为秦汉时建置,后经历朝代更迭,屡易其名,至唐代宗时由宿豫改称宿迁。

项羽名籍,字羽,生于公元前232年,自幼丧父,跟随叔父项梁长大成人。

项王像

他少年时就志向远大,身材伟岸,膂力过人,相传双手能举起千斤大鼎。二十四岁时起兵反秦,是农民起义军中豪气盖世、叱咤风云的人物。当陈胜、吴广起义失败后,他力举义旗,大破秦兵,率诸侯入关,杀秦王子婴,焚咸阳,自称西楚霸王,威风不可一世。但在与刘邦楚汉相互争战中失败,感到无颜见江东父老,羞渡乌江自刎而死,年仅3l岁。

项羽死后,刘邦筑墓地把他安葬在河南河阳县谷城西面。在安徽和县东北乌江浦(即项王自刎地方),建有项王庙。刘邦和项羽,虽一成一败,但成败不足以论英雄。

对于项羽悲壮短暂的一生,宋代女词人李清照歌颂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充分肯定项羽的功绩,说项羽: “起垄亩之中,三年,遂将五诸侯灭秦,”“位虽不终,近古以来未尝有也。”项羽在战场上勇猛异常,“嗔目叱之,”敌“目不敢视,手不敢发”,而平时却“见人恭敬慈爱”,“人若有病,涕泣分食饮”.家乡人民为了纪念这位既勇猛又豪爽的英雄,在其出生地--下相梧桐巷立碑、建坊。

西楚霸王项羽的诞生地。先人曾立碑以为纪念,后毁于动乱。1935年建英风阁和槐安亭。项王故里占地0.5公顷,四周有400多米的清专员墙。从南向北,依次为石碑坊、石阙、大门、英风阁、项王故居纪念室。主体建筑英风阁占地268平方米,木构架单檐歇山顶,直棂窗广开5间,正厅有项羽塑像,两侧为文物陈列室,室、阁均为青砖青瓦,庄严肃穆。故居纪念室为仿汉建筑,占地135平方米,古朴浑穆,室内塑有虞姬像。院中广植柏、桐、槐,有株相传项羽手植槐,历经沧桑,主干虽已断裂干枯,但新枝仍很繁茂,苍劲挺拔。园中亭内石雕马乃当年项王坐骑乌雅马,亭前石槽为乌雅马槽。

我们一大早就到了向往故居的大门外,不一会儿一辆一辆的大巴开过来,从车上下来了从全国各地过来的游客,有老年团,学生团……他们都有美女导游陪同,我们也紧跟其后,听着项王虞姬传奇的故事,游览了英雄的出生地,欣赏了美女们精彩的演出 ,目睹了穿越时空的神奇!

故里散文7:槐飘香

文/陈树庆

对于故里的槐花,我心中一直存有依恋,那一棵棵挺拔的槐树,在我人生岁月漫漫的旅途中,像某种印记一样,深深地植根在心底,总会勾起我无尽的思念与回忆。

槐花一开,夏日到来。每年到了春夏之交,故里的槐花竞相开放,满院、满街到处都充盈了槐花的香气,浓浓的郁香时时刻刻滋润着你,简直能把你熏醉。“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村庄沉浸在槐香里,故里的人们在这芬芳中劳作、生活着。

村庄外有片槐树林,槐花绽放时,远远望去整个林子好像云蒸霞蔚般的白色花海,场景甚是壮观,有一种诗意与惊艳之美。微风拂来,白色花海随风摇曳,槐树林自然也就滚动成了漫山的云海,煞是雍容壮观。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特有的香气,甜津津的沁人心脾而回味无穷。置身槐树林,洁白的槐花在繁茂的枝叶间探出,一朵朵玲珑剔透的槐花花瓣簇拥在紧凑的泛绿的嫩枝上,编织出一串串丰满的花穗,压满枝头,绿与白相衬的鲜亮耀眼。花香引来成群的蜜蜂,徜徉驻足其间,阳光照射下来,斑驳虚掩,圣洁素雅,瞅着那水嫩嫩的槐花,闻着那淡淡的香,禁不住采摘下一串放在嘴里品一下,立刻那甜甜的、爽爽的、清新的滋味直透肺腑。

槐花飘香的季节,遍野的槐花,就成了一道解馋的美味佳肴。村里尤其热闹,家家户户早早准备好了抓钩、长棍子,还有篮子等。一头扎进槐花的芬芳里,爬树,采摘槐花,一边摘一边往嘴里塞,甜滋滋的清香溢满口中。回到家里,把采摘的槐花洗净、沥干水分,拌上面粉混在一起,和匀了,然后放到锅里开始蒸,不一会热气腾腾的槐花饭就出锅了,这时候满屋已经香气四溢,大家也都是口舌生津,急不可待。出锅后,撒上细盐,再浇上香醋、酱油、香油等调料,或者用蒜泥拌一下,那美妙滋味沁人心脾,尝一口是酥软爽口,香甜润喉,让人吃完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槐花满院气,松子落阶声。故里院子里的大槐树,到了五月初,夏日来临之时,每年都用这种方式,把它的清新脱俗植入你的记忆,让你多年以后也无法忘怀。满院子的香气伴着皎洁的月光,在夜幕降临时,一家人围坐在下面,听着乡野虫蛙的细语,皎洁的月光透过树梢点点撒落在身上,那份惬意与自在,充满着宁谧与幽静,更充满着无尽的遐思与畅想。晨风把槐花的香气送进窗户,抬头望着枝繁叶茂的槐树,眼神里满是深情,繁枝密叶间凝聚了情感。

如今,槐树林还在四季轮回中,见证着故里的变化及世间的人世沧桑。一个个故里的孩子在树下成长,渐渐离开了它,而它依旧是那么地慈祥与宽厚,滋育着那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更滋育着我的精神世界,定格在记忆里。

故里散文8:峭崖翠竹映清流

文/王道森

故里在黄泥江末流,因一条古道穿越江岸石洞得名“穿石”。江水从老宅西头拦江木坝倾泻而下,越过一段浅滩漾成缓流。江湾北岸绿洲与沙滩蝉联,南岸峭崖与竹山毗邻。一览胜景相映成趣。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佳人伴美景是自然的事。我娘是生在上游十五里水乡,天生丽质。当年过门走下花轿,观看的人群簇拥,赞誉“仙女下凡”。娘美丽温柔、贤淑善良,却红颜薄命,二十六岁病殁。

光阴跨越了一轮甲子,我亦年迈垂暮,每年必返故里。瞻仰老宅挺立、古道绵延、峭崖坚毅、江水柔情。徜徉江湾,茫然搜寻,见不到爹娘的英姿倩影,木坝、渡船、草洲、沙滩也荡然无存……朝着峭崖放喉长啸,回声悠悠凄凄,“犹吊遗踪一泫然”。

江湾,承载着我童年的欢乐与憧憬。在草洲打飞圈,在沙滩拾贝壳,在芦丛捉迷藏,在浅滩板鱼仔,在江面扎猛子。炫酷的金鲤,突地跃腾又坠落水面,荡出一片碧波涟漪。机灵的沙鳖,背负坚硬的铠甲,凭四条壮腿登临岸坡,见我走近就撒腿潜匿江中。峭崖有情,发出恢宏而悠扬的回声。

天有不测风云。那年春日,小弟抽风猝死在摇篮里。娘过度伤悲罹患肺痨,日夜昏睡不起。爹不让我黏娘,低声叮嘱:“你要灵性听话,不要嘈烦姆妈困觉!”我不再黏娘了,无趣地出门放牛、捡柴、扯猪菜。

那年夏天,我去江湾观赏良叔撒网捕金鲤。良叔说我娘不能吃鲤鱼,要吃鳖蛋补身体。我缠着良叔教我如何寻找鳖蛋。良叔说,母鳖都是夜间爬到沙滩芦苇丛用爪子挖个洞穴,生出一窝鳖蛋再用爪子掩上沙粒。识着爪痕就能挖到鳖蛋。

我去沙滩逗留几天。终于在一天夕阳衔山时挖到一窝鳖蛋,小心翼翼地装进竹筒,回家给娘报喜:“姆妈!我挖到一窝鳖蛋给你补身体!”娘瞧过一眼,喘着道:“崽啊,母鳖生蛋要孵崽。你把蛋挖了,它很伤心的!姆妈给你讲过,要多做善事!做恶事会遭报应,姆妈的病也不会好……明天早晨要送还归原呢!”我没趣地瘪着嘴巴答应了,把竹筒放置在门角落里。

翌日清晨,我起床走到门角落一看,竹筒倒了,鳖蛋没了,但见地上留有液迹。我猜想是黄猫偷吃了,急得趴在地上哭道:“我做了恶事,姆妈的病不会好了……”爹扶起我低声呵斥:“莫讲傻话!”

夏热过了,秋凉袭来。屋前的桃树在萧瑟秋风中洒下枯叶,枝梢在颤抖着哀鸣。一天凌晨,隔壁房里传出妹妹的啼哭,我朦胧听得爹惊慌呼唤:“青元!你醒一醒!莫忍心丢落两个几岁的崽女啊!”爷爷哽咽凄喊:“贤媳啊!你太年轻了,让老身替你去啊!”我不明白也不敢明白,又怕又冷,抱头蒙进被窝里。

过了许久,我起床怯怯地推开去堂屋的隔门,瞧见几个男人抬起娘的僵躯放进白色木盒里。我头脑一声炸响,疯扑过去拽住良叔的裤管哭喊:“不要!不要……”良叔抱住我走进房屋,小声叮嘱:“别哭!别哭……你姆妈想睡觉。”我哭诉:“我不该挖鳖蛋……姆妈不会醒了。”良叔用手抹去我脸颊的泪水,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不哭了,相信良叔没骗我。

晌午,神龛两边挂着面目狰狞的画像,方桌旁坐了几位老头击响鼓乐念着碎语。我蜷缩在门角落,默默地等娘醒来。突闻一阵炮火鸣响,我在门缝里瞧见外婆、舅舅和几个姨、姑来了。她们拉着嗓子哭啕,走进堂屋围着木盒哭成一堆。听不清她们哭诉的言语,只听得“可怜……醒来……莫走”。我在饮泣,心想娘一定会醒来!

我记不清当夜是怎么过的。第二天,天空阴沉沉的。爷爷含泪用草绳给我扎好麻衣,教我双手捧住灵牌。过了一会,几个男人将木盒盖了搬到禾坪绑上木杠,齐声吆喝掮起往渡口跑。我跟不上拥走的人群,只得坐下一趟渡船,登岸后跌跌撞撞地追着大人们奔跑。

我不明白,他们把我娘送去竹山干什么。穿过田畴,爬上山径,到了竹山南边临江的茅草坡地,见到一口大坑四周堆着新土,娘睡着的木盒搁在坑口。良叔教我把“灵牌”摆在坑前,趴下跪拜叩头。当我瞧见几个男人用粗绳吊着木盒放进坑里的时候,脑袋里倏然划过一道闪电,接着响起一阵炸雷。我放声号啕,奋力冲向坑口。良叔把我拽住,哭着叫我:“莫哭了……你姆妈是归天享仙福啊!”一群亲人长辈拥在我身边,一片哭号,地动山摇……

那以后很长的日子,我都暗暗悔恨自己挖鳖蛋犯错!我又朦胧地想到,娘一定是善良的天仙,才悄然归天去享天堂仙福!多少星夜,我独自站在老宅禾坪,久久地举目遥望茫茫夜空,寻觅着娘化变的那颗最明亮的星星。

故里散文9:杜甫故里

文/陈峻峰

杜甫是中国的杜甫,世界的杜甫,但他首先是巩义的杜甫。

巩义是他第一滴乳汁,第一口面汤和菜叶,第一粒盐,第一滴水,第一次发声,第一次哭笑,第一次爬行,第一次站立……站立,在豫西苦难地,黄河岸,大平原,这第一次站立,就巍然高过了邙岭,高过了中岳嵩山。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因之你才能有高拔的视界俯瞰大地,才能有坚硬的骨骼担当国难,才能有博大的胸怀护卫苍生,才能有恢宏的诗篇震烁古今。

浩浩中华,皇皇大唐,开元盛世的大唐,万邦来朝的大唐,霓裳羽衣的大唐,贵妃出浴的大唐,安史之乱的大唐,呼啦啦似大厦倾的大唐,“三吏”“三别”的大唐,“春望”“秋兴”的大唐,你于血色废墟之上,突兀而起一座文化巅峰!

尊之诗圣,谓之诗史。

但你首先是巩义的杜甫。

在南瑶湾村,在界泗河,在笔架山下你出生的窑洞前,以诗人身份来朝圣,而你在哪里?

时值盛夏,万物勃发,内心燃烧,诗思涂炭,欣喜于园子里大枣已经满枝,石榴已经泛红;不安是园子外市声嘈杂喧嚷,大路红尘滚滚,以及许多催促,追撵,围剿,设局,陷阱,欺诈,恐吓,纠缠和撕扯。看不见,辨不清,告诉我方向和出口。

固然没有可能,也要让我有此一个上午想象的千年穿越和诗意徘徊,独自一人,寻找你当年遗落的忧思,伤感的残句,母亲的轻唤,稚嫩的童谣,歪歪斜斜诗行一样的足印,还有儿戏,撒欢,狂野,恶作剧……

忆年十五心尚孩,健如黄犊走复来。庭前八月梨枣熟,一日上树能千回。想想,我要的兴许不是这个;即今倏忽已五十,坐卧只多少行立。强将笑语供主人,悲见生涯百忧集。再想想,我要的兴许也非这个。

我的困惑是,我想从你那里获得故乡与生命,时代与诗人,现实与诗歌的另一种释义,譬如颂诗,譬如赞歌,譬如献媚,譬如持守,譬如过往,譬如当下,就像我看见烈日下正在挥汗如雨劳作的人们,或者艺人极尽奢华的婚礼铺张以及官司和绯闻的爆炒,还有那些苍老、无着而木讷的人们,我想找到今天的情感和表达。

包括嚎叫,包括绝望。

我最终止步于你的墓前,以晚辈的身份来祭拜,而你在哪里?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是的,我和你仿若隔着千年万年千里万里的时空距离,但在诗歌中国的任何一个地方和路口,都能与你直面相逢,及至匆匆奔走,旁若无人,横行霸道,或者踽踽独行,都能间或碰到你诗歌的句子,将我们撞击、鞭挞、刺痛和划伤,更何况在你的老家,在你的故里。

吴越,齐赵,梁宋,川渝,湘鄂,长安,你不过负载着诗者的沉思,歌者的沉郁、行者的沉疴踏出一路足迹,印在了那里,及至尸骨;而欢笑,啼哭,眷恋,相思,悲苦,大爱,魂魄则从一开始就永留在了故乡。

在根系血脉里,在诗里,诗里的巩义,意象的巩义,隐喻的巩义,通感的巩义,黄土上的巩义,明月下的巩义,小相菊花里的巩义,橡子凉粉里的巩义,口音里的巩义,口感与口味里的巩义,咳嗽声里的巩义,肤色上的巩义,行走与坐卧里的巩义,生活琐碎习惯里的巩义,及至你无数次从远地省亲归来的巩义,之后再生死离别的巩义,已分不清它是你地理的故乡,生养你的故乡,还是诗人自我重构的精神世界,诗意栖居,或者是所有诗人一生都在重返的一个纸上与存在的原乡。

这是宿命,这是终结,也是涅槃,也是重生。

这会儿,或者你就站在我的身后,或者你就一直在望着我,如此之近,微笑着,望着我这般东张西望,茫然无措,煞有介事,心事重重。

不要笑。我,我们,并非作秀。这可能恰恰是绝非一类人所有的最为普遍、最具代表性的属于我们时代的神情。

随波逐流,一些时候,我必须承认,我是绯闻的传播者,灾难的围观者,事件的猎奇者,是非的饶舌者,而在另一些时候,我更是一个物质的享有者,或者奴隶。众多自谓为诗人的,青春作伴,纵酒放歌,早已钟鸣鼎食,衣食无忧;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也早已不再是士人、诗人祈望不得的诉求和梦想。

而焦虑与忧患依然。不一样的焦虑和忧患。抑或怀有自私,甚或功利。

就像你在我的背后或者一侧看到的我那样,装腔,作势,奔波,劳碌,一个上午,不停地接着电话,打着手机,官样的语气,商人的语气,浮躁的语气,粗俗的语气,色厉内荏的语气,含混暧昧的语气。

突然警醒:或者你就站在我的身后,或者你就一直在望着我。仓皇中我想到了逃跑。又站住了。在你面前,所有人——政客,商人,艺人,诗人,都无处可逃。

固然那门扇、窗台、围墙、展厅、长廊、石阶、篱笆、栅栏和历史一起,全部向人打开,展现为一种文化的开放之姿,并无处不透着诗歌的光亮和绿。

杜甫故里,一座苍浑丰茂的精神苑林。

唯美: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细腻: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大气: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豪放:丈夫四方志,安可辞固穷。豁达: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警醒: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犀利: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尖锐:朱门九肉臭,路有冻死骨。伤怀: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紧迫: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忧患: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虑远: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

于此你让我再次看到了自己的矮小和卑劣、怯弱和虚妄,你任何一个词语都乃誓死不休的惊人,并满含凝重和锋利,直击现实和人心。并非我一个人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体无完肤,也并非源自这骄阳似火,暑气蒸腾,酷热难耐。

我知道,这是面对你时内心的慌张和焦灼。

我想把此一个虚伪的自己和另一个真实的自己留在这里,于理性的光辉里寻索天地的大道,于诗性的光辉里发现人心的痛彻,于人性的光辉里洞见生命的宏丽、热烈、冷峻和庄严。

脱胎换骨,而不改初心,今生来世,甭吭气儿,俺仍然做个诗人。

故里散文10:梦回故里

文/何白女

无意在抖音上看到一个枯藤老树小桥流水的短视频,配上悠远空灵的乐曲,瞬间冲破了我记忆的枷锁。那头垂垂老矣的黄牛和戴着斗笠的老翁像极了从时光隧道里走出来的,牵扯着抑制不住的故乡情结……

我的故乡是在一个偏僻得连导航地图都无法搜索到地名的村落,说起名字,连我都不清楚最后一个字到底是哪个,大多数口语化带过,没有人会在意这些。正是这被城市包围的农村旮旯承载了太多太多光脚丫的童年。

在还没有高楼大厦的以前,故乡的老屋统一是土砖青瓦,外加几根粗壮的梁子支撑屋顶,也就是俗称的“顶梁柱”。每到夏天,四面通风的屋子格外凉快。堆砌在屋顶上的干稻草随风摇晃,像一个个小巧的风铃编谱着童谣。那时屋顶的瓦片总是很耐用。风吹雨打,几经风霜,那些长满青苔又被风干后逐渐形成的青绿色呈现了顽固又独特的风格。俯瞰整个村庄,很有徽派建筑的韵味。若是逢上下雨天,屋外大雨滂沱,屋内小雨哒哒。水滴和脸盆撞击的声音时而清脆,时而沉闷。水花四溅,用“大珠小珠落玉盘”来形容也不为过。雨天是最合适赤脚的时候,伶着凉鞋肆无忌惮地踩水也不怕被家长批评。村里通行的路清一色是泥泞道路,而脱下鞋子反而是为了保护鞋子的干净,鞋子比脚要珍贵。于是家里进进出出都是大大小小的脚印,这是抹不掉的欢乐,也是水泥沥青路面无法体会的快感。

天晴了,会有燕子回到自己的窝里,而它的窝却是搭建在屋子中央房梁上的精致小房子。村里人说这是福报,会有好运。所以,在选择人家时,燕子是不是也在空中绞尽脑汁地挑选最和睦的那一家呢。每次燕子归来,除了窝里嗷嗷待哺的幼崽极力张口呼叫,家里的大朋友小朋友都欢声雀跃,热烈欢迎它的回家,那既是一种最欢快的仪式,也是一种最衷心的祈福。毕竟,除去世事纷扰,我们的愿望都那么小。当再次看到“劝君莫打枝头鸟,子在巢中望母归”时,我曾那么真真切切地目睹大自然的舐犊情深,可惜再也看不见飞入寻常百姓家的景象了。

我们村里,院子基本是家家户户的必备。那是孩子们的乐园。起初和伯伯家有一墙之隔,随着孩子增多,那堵墙也就索性拆除,让院子合二为一,不仅孩子们活动范围扩大了,两家的关系也更加密切了自此,这个场地像一块磁铁,把附近的小孩子都吸引过来了。每到周末,都不约而同地在这个大院子里叠飞机,比比谁飞得高。于是,那些努力踮起脚尖的孩子会使出浑身解数让纸飞机飞向天空,再抬起袖子熟练地擦掉快滴下来的鼻涕泡,可爱中透露一股狠劲,犹如在心中毫不犹豫地立下自己的理想:科学家,医生或者老师,并坚信一定能做到。在晚霞的照映下,脸颊上有一抹高原红的孩子们多么自信,多么清澈。

当天色一点点阴沉下来,家家户户的烟囱陆陆续续地冒着白烟。小时候,没有圣诞老人,也不期待在12月24日晚上会有东西从烟囱里钻进来送礼物。烟囱只是宣布该回家的标志。于是,胡同里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各式各样母亲的呼唤“恰饭喽,快回来!”,哪怕都操着一口纯正的方言,也能准确地分辨出是谁的妈妈。拖延的孩子会直到妈妈拿着棍子赶来之前,抓起书包拔腿就跑回家,留下一群捧着碗哈哈大笑的孩子们。在水里丢个石子,水纹就四处散开,孩子们也这样往不同方向归家了。我一直认为那一辈的孩子,亲手做的玩具,缝缝补补的衣服,泥田里翻滚的时光可以算得上野蛮生长。

最有趣的应该是夏天的夜晚,除了恼人的蚊子,其他都是乐趣所在。女孩子们会在院子里一起望着满是繁星的天空,听家长讲着牛郎织女的故事,再试着找出挑着扁担的牛郎星。小女孩那天真无邪的脸庞也曾问过“为何他们不能一直在一起”“因为神仙不能和凡人在一起”“可是他们一开始就是在一起的呀”这样无解的对话会在每个夏天不断重演着。而男孩子则拿起手电筒,成群结队地去稻田里抓捕青蛙,在绿油油的稻田里,凭借手电筒的光和精准的直觉,总能带回来一点收获,并让女孩儿们欢呼赞叹。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傲娇的少年脸上,也洒在他们湿透的后背上。

除了故乡的燕子,故乡的孩子,故乡的夏天,还有故乡的田野,故乡的老师,故乡的电影,很多很多故乡曾经存在现在却怎么想不起来的事物,都在我成长的路上不可遏制地消逝在时光里。伸手想挽留,却从指缝间悄悄溜走……

故里散文11:步履三千,心随故里

文/淡云如烟

蚊飞蝇舞的夜,黑暗的房间,闪亮的显示屏前有会移动的细碎黑点。并不等谁或者聊天,仅是不困。自暑假已来便没有这样安静过。

指间流过却异常浓墨重彩的十几天,看过一些超脱百年时间之后仍然鲜忍深重的悲哀。

城外遥远的定陵。冰冷的石室里明朝皇室统治者及其妻室的尸骨就近在身边可见的棺材。即使生前再过宏大的统治,再过奢华的生活,再过惊天动地的点点滴滴,也仅是封存在生与死间最后的记忆里,再成为子孙后人所观瞻如传奇神话的虚幻。

圆明园外鲜亮可人的荷花展后隐藏着的西洋楼遗址,和书中一模一样的断壁残垣巨大地竖立在视野中间。那些刻有轻痕的石壁,参差的断口,石上焚烧过后焦黑的痕迹上长满青绿色的苔藓,踏上那一方土地,你不会知道,曾经都有过谁怎样在这里洒下过血和汗水甚至诞生过怎样的辉煌美好甚至阴谋战火,那么鲜明直刺人胸口的历史沧桑感,即使再晴好的天气也无法让人在这里感受到一丝轻松的空气。

走完层层的宫墙,看过高层林立的现代都市。环绕的立交桥和夜晚灯火辉煌的高层建筑,把城市堆叠在一圈一圈的人群中间。爱过某一条街暖暖的夜色和灯光,品过某一家茶楼清雅甘醇的龙井茶。也曾泛舟于某一个清丽的湖,耳侧是叮咚的水声,有浅腥的活水味道。有过萍水相逢共邀同游的朋友,却又遗失在旅行的慌张与疲惫中。各地闻名的小吃在盈利目的下提高了价格却忽略了正宗口味,外滩燥热的海风和异常毒辣的阳光让心的自由也在水边突然失去颜色。

走过太多的记忆,找到了不一样的画面感,却遗失了对不同地点本该不同的感觉。或繁华或苍凉的点滴,在归家的火车上消失散尽,永不回头。

斜靠在座位上歪头睡去的梦里,翻来覆去的是中学小学甚至儿时的记忆跟同学。离家越近那种熟悉的感觉越强烈地撞击,连玻璃窗外茫茫戈壁滩上红柳的颜色也格外让人欣喜。终于又找回在任何大城市都看不见的蓝得透亮的天,和夏日熟悉温凉的气候。我的家,我的记忆,我二十年来血脉沾染的部分,没有宫殿没有高层的小城市,只有这里是永远不会让我失望的故土。

有过几日迷乱的时光,算是出行为我刻下年轮的伤。将从始至今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翻过,07年的夏天,清净的白裙和及腰的长发。发辫乖顺地垂在肩两侧,亮亮的笑容。相异的年岁和心境,我看见岁月刻下的深深痕迹。离家的迫不得已,却也清晰地让人明白,纵使年华流转也永远走不出乡情的重重旋涡。

家中安静的夜,放上悠远的爱尔兰风笛,放下那些数日之前盈满脑际的画面和记忆,感觉得到心境在一分一分地澄澈起来。

想过,一个清风烟雨淡如尘的春,坐在窗边,吟诗诵词,醉入茶中;想过,一个花影绚烂叶沃若的夏,漫步林间,轻采时光,一路微笑;想过,一个花落悠悠水涵愁的秋,寻一座山,倾心攀爬,登高望远;想过,一个冰盈雪灵絮翩飞的冬,厚厚手套,楼前楼后,似童嘻闹。纵使某日,尘满面鬓如霜的时刻,那些真实存在过熟悉温暖的滋味,一水即天涯。离开了家乡,一切都不再会是思想中希冀的真实模样。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城池浩渺,步履无数,独爱家乡。

故里散文12:魂系故里

文/今生有约

我离开生我养我的故乡已经快30余年了,出来时懵怔年少一个,如今鬓角已现缕缕白丝。30余年的尘世风雨中,我并没有多少想起故土,不知何时起,故乡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却偷偷地、悄悄地攫进了我的梦境来。

今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相同的梦,来来回回地做了好几遍,闭上眼睛就是在那所老房子里。梦境是这样的:我一个人在没星没月、半开半明的大街上走,不知怎得就拐进了一个长胡同里,走进了一所黑黢黢的院子,推开了一扇坐北朝南的木屋门,燃了一支半截蜡烛头,没来由地坐在一张漆黑的,但已经斑驳了的八仙桌前了;这是三开间的一所房子,屋里面空荡荡,没有炕,也没有任何家什。我竟然猛地意识到了,这不是故乡已经死去很久的奶奶爷爷居住的那个院落,那所屋子吗?是啊,我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呢?我不是生活在现代化的城里已经几十年了吗?我立时感到了脊梁的冷嗖,心神的惊怕!我迅速吹灭了那半截摇曳不定的烛头,掩门而出;院子里依然是那种半黑半明的朦胧天光,但树木花草却清晰可见,还有记忆中最深的,我生下来就有的那棵歪脖子枣树,我的瞎了眼的奶奶就是每天每天坐在这棵枣树下的。我忽然吓醒了,在暮秋的夜里,竟然出了一身大汗。

我知道我思念故土了,也知道我的故去多年的奶奶爷爷想念他们的儿孙了。其实类似的这样的梦境我做过不少,只是自己在白天里就睁眼给忘了,可今日是醒在半夜里,却不敢忘记。生活中有很多事情也是这样,在困顿之中记牢的事儿,但在春风得意之时,就会趾高气扬地、坦坦然然地给忘却了,就像我一样。

人都说亲人之间有一种感应存在并相互关联着,我是坚信这一点的。读大学的那年暮秋,考最后两门功课的头天夜里,我就梦到了久病的爷爷忽然拄了拐棍,走出了那所老院子门口了,而且是在阳光初照的早上;红红的日光笼罩着弥漫了爷爷的全身,那是一种祥和升平开来的绮丽景象。谁会想到,那次我回家下了火车,刚走出车站,妻子却在站口外面等我了,见面就说,你没接到电报吗?爷爷昨夜去世了。我的头嗡地一声,就炸了开来……

现在回想起来,那就是一生中疼爱我的爷爷在临终前传递给我的一种信息感应吧!而且回到乡下老家的时候,大哥二哥也说出了类似的这样的梦境,兄弟三人同时梦到爷爷,而且是相同的梦境,这就越发证明了尘世间残存着亲人滞留下来的信息,亲人之间的这种信息是相互关联的,互为沟通的。还有一件事情可以证明,那也是好多年前了,我梦见爷爷对我说,他的家在滩东头的河湾里,房子被水淹了,挺冷的,要我们给他修一修。我梦醒之后,开始也没有当回事儿,谁知隔了没几日又是相同的梦境出现了,于是我就把此梦在电话上说与了乡下的母亲,母亲在电话的那端说早就知道了,爷爷的坟墓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洞,下雨时往里灌水,已经被父亲填实了。母亲说过那些话后,我就再也没有做那个相同的梦了。

今儿晚上,我又反复做这个梦,在梦中并没有出现爷爷奶奶的面影,也没有听到他们跟我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什么暗示,这又是为什么呢?我就躺不下去了,披衣起床,灯下深思,良久良久,才释怀开来,我知道是我思念故土故人了。那里虽然偏僻,虽然荒凉,那终于是生我养我的故土啊!“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几十年的尘世风雨,漂泊逍遥,最终叶落归根。多少海外万里侨胞还终老魂归故里呢,那是因为那里才是他的祖国,他的家乡,他的根本啊。

冥冥之中,我明白了,我梦到的那处院落,是我记事起最早最古老的院落,那个梦在昭示着我不能忘记老家,不能忘记也不能愧对祖宗,更不能忘本啊!是啊,30年了,30年来我又有多少次想起我那遥远的,在地图上根本没有标记的孤零零的,前不靠街道,后不着店铺的故土呢?如今倒是真的深深体会到了“故土难离”,“故土难忘”,“月是故乡明”的真实内涵来了。就连李太白也长叹:“床头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白大概也做过与我相同的梦吧,也是在夜里醒来的,也是醒来后写下的这篇传世佳作吧!只是人们只知道这篇诗文的千古不朽,并没有真正理解明晓诗人作这首诗时的真实境况罢了。

太白一定和我今天一样的,在梦了故土之后,他在颠沛流离远离故土的异乡他地,梦醒之后,望着窗外一地的月色,感伤之极,遂写下了这首为人乐道的名篇,只是我不能诗,也没有李太白的才华和名气罢了。

故里散文13:羲之故里墨飘香

文/廖芷涵

“廖庭书香传家久,芷兰郁秀景芬芳。涵广智聪品如玉,凤舞高枝呈吉祥。”大家有没有看出这首诗的奥妙呢?这是一首名字诗,里面的“廖芷涵”就是我。这可是我们游览书圣故里的时候,一位书法家伯伯为我写的呢!

书圣故里在浙江绍兴市,是古代大书法家王羲之的故乡。绍兴是江南水乡,随处可见小桥和流水。走在青石板路上,看着小河两边的古民居,还有河中间来来往往的乌篷船,让我感觉走进了一幅画一样。

书圣故里还流传着许多王羲之的故事,有戒珠讲寺、题诗卖扇、书经换鹅……我还知道了《兰亭序》的由来呢!

传说有一天,王羲之和他的朋友在兰亭的小溪边喝酒,他们把酒杯放在水中的荷叶上,酒杯漂到谁的面前谁就作诗一首,这次聚会共作诗37首,王羲之为它写了一篇324个字的序文,这就是闻名天下的《兰亭序》哦!

书法家伯伯告诉我,王羲之跟我一样大的时候就开始练习书法,他非常的勤奋,每天坐在池边练字,练完了就在池水里洗笔,天长日久池水都变成黑色了。难怪爸爸照相的那个地方叫“墨池”。

今后,我也要做勤奋的人。多读书,积累知识;勤练字、锻炼毅力。我想,妈妈常说的“腹有诗书气自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故里散文14:子胥故里

文/王毅

那尊陈旧的雕塑,就立在城市的心脏地带。

古装,佩剑,俯首,若有所思。脚下,红尘滚滚。

外地人行经此地,猜测是伍子胥抑或屈原。

子胥与屈原,同为楚人,同怀忧愤,同有自杀沉江的悲剧命运,同享端午节的千年祭奠。

相传端午节的由来,最早是吴人祭奠他们的相国“伍君”子胥。伍子胥逃亡吴国,在楚平王眼中是楚之祸水,却被吴人视为忠臣福星。子胥入吴,功勋卓着,谋略过人,最终还是免不了遭奸人所害,含冤自杀沉江。子胥一死,吴国随即强音断弦,大厦崩塌。子胥身后二百多年,楚国流放诗人屈原因国破山河碎,也投江自尽。历史的长河,大浪淘沙。后人于端午节之际,纪念那位忧愤的诗人,而渐渐淡忘了伍子胥。端午节日,纪念的不仅仅是某个人,重要的是传承一种文化,一种精神。

爱国者与叛国者,仿佛是那两个楚人的身份标签,一白一黑,泾渭分明。

“叛国者”,沉如铁石的标签,2500多年来,压得楚民子嗣喘不过气,抬不起头,特别是。然而,关于“子胥故里”之争,湖北四地据理力争,各执一词,多少年来口水不歇。

谷城县号称“子胥故里”,称这里是伍氏祖系发源地,伍子胥出生地在该县的沈湾镇,这个镇以前叫“伍员乡”;与谷城一江之隔的老河口市,也称“子胥故里”;应城市打出“子胥故里”的名片,相传该市的伍家山,就是伍子胥家族聚居地。而史书记载的子胥故里,明确标注在湖北监利的黄歇口镇伍家场。

当然,也有史料记载,伍子胥出生在春秋时楚国椒邑,今安徽省阜南县焦陂镇。

对于背负“叛国者”深重罪恶的历史名人,各地却如此争来争去,自诩为“子胥故里”,可见伍子胥的“叛国”之名,并不被普罗大众所接受。

细读历史,其实春秋时代的所谓“国”,仅为诸侯界域,并非纯粹意义上的国家和民族。春秋时期大小诸侯国有140多个,统领各诸侯国的,是羸弱的周王朝,相当于现在的“联合国”。各诸侯小国基本上属于地方自治,到战国时期仅存7雄争霸。与伍子胥同时代的圣人孔子,就周游列国14年,多次离开故土鲁国,赴“外国”传学理政,也不见有人骂他“叛国”。

尽管吴国很快湮灭在春秋历史的烟尘,强大的楚国坚挺地存活了八百多年,然而伍子胥引吴军灭楚都,让故国百姓生灵涂炭,2000多年来,还是楚人内心挥之不去的隐痛。

春秋时代的楚人忠孝刚烈,生猛野性。一部春秋史,交织着亲情与政治、女人与战争。譬如子胥的遭遇,源自楚平王乱伦在先,霸占儿媳,继而追杀太子的近臣伍奢父子。遂有子胥入吴,引吴灭楚,只为报杀父之仇。复仇的欲望如蟒蛇,死死缠绕着他,此生的理想和追求,唯有“复仇”。后世相传的子胥复仇故事,惊天震地,古今慨叹。

痛彻骨髓的仇,深不可测的仇,无所顾忌的仇,无可终结的仇。

毋容置疑,子胥之仇,仇的是楚国的暴君,仇的是疯狂的王权。当吴军的铁蹄踏破郢都,当子胥掘坟鞭尸,仇的宣泄,如洪水溃堤,山体崩裂。他挑战的,是那个贪腐暴戾的王权,而不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土。仇的背后,足见伍子胥对亲情的无限眷恋,对孝道的绝对敬重。

故乡,是一个人生命的起点和感知社会的源头,是此生无法割舍的亲情牵挂。无论人生的轨迹如何曲折亦或顺畅,无论人的命运如何坎坷亦或癫狂,故乡是一生无法改变的方向,是直达心灵深处、无法消磨的烙印。

考证“子胥故里”,有两个人值得监利人记住。一个是已经作古的民间文化传播者柳如梅老人。我依稀记得,很多年前,繁华的县文化馆门前,一个老爹带着老花眼镜,和老伴摆着一个小摊,生活困苦,在这样艰难的生活条件下,老人依然默默坚持着他的事业,执着地寻访、搜集、整理伍子胥的故事。老人的文化水平并不高,却用一生的心血,整理编撰出了一本厚厚的《伍子胥故事传说》。另一个人,就是县人大干部李光荣,他曾是监利县首任新闻科长,当过统战部副部长、县作协主席。凭着深厚的文化功底和执着的敬业精神,李光荣查阅大量史料,并追寻伍子胥当年的足迹,自费远赴江浙、安徽及湖北等地,采集了第一手资料,撰写出版了《万里寻访伍子胥》一书。这两人,并非伍氏后裔,也无任何功利心驱使,却能够深度挖掘历史名人的文化资源,为的是传承一种地域特色文化,弘扬传统的忠孝文化精神。

踯躅彷徨在子胥故里监利,除了那尊斑驳陆离的雕塑,难以寻觅到伍子胥的相关信息。可是在苏州城,伍子胥的文化符号无处不在。伍子胥治理吴国30多年,政绩卓着,有口皆碑。史料记载:建筑苏州城就是伍子胥的一大功劳。当年,伍子胥从无锡的阖闾古城率领人马,不辞辛劳来到吴中之地,“相土尝水,象天法地”,构筑了周长47里大城和周长10里内城的姑苏古城。伍子胥对苏州的水利建设也贡献巨大。“胥溪”、“胥浦”的开掘和疏通,既避免了吴中地区的水患,又便利了当地的漕运和灌溉。苏州百姓为感念伍子胥的功绩,将古城西南角的城门称为胥门,胥门外的河流称为胥江,胥江至太湖的入口处称为胥口。

千百年来,胥门、胥江总是与伍子胥的名字连在一起。即使在今天,吴中大地的人们对伍子胥的敬仰、怀念之情依然溢于言表。近几年,苏州投入巨资将胥门修旧如旧,风采依然,并沿胥江河两岸建成了绿树成荫、群芳吐艳的风光带。最近,当地政府又投资2000万元,建造了占地面积达1.5万平米的伍子胥纪念园,纪念园建有三块石刻碑、“伍子胥筑城”大型浮雕、伍子胥雕像等。书法家启功先生亲笔题写的“古贤至德尊三让,吴苑雄涛溯伍胥”对联,是对伍子胥之于苏州最好的总结和歌颂。

监利与苏州,也正在牵手结缘。最近,监利千余党政干部,分多批次赴苏州和昆山学习,“苏州经验”为监利发展注入了新鲜血液和强劲动力。这一切,都源自于穿越时空的“子胥情结”。

故里散文15:重返荷花塘

文/嫣然伊笑

我的故里虽不在江南水乡,但却位于湖畔,水塘甚多,塘里长满了荷花。每到农历六月,硕大的荷叶挤满水面,盛开的荷花争奇斗艳,正如宋代诗人扬万里所描写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童年时代,荷花塘是我和小伙伴们终日游玩的乐园:我们在塘边无拘无束地嬉戏,有时还跳到塘水里打水仗,采莲子尝鲜,摸几节莲藕解渴……荷塘里鱼虾很多,为了改善生活,伙伴和我经常到塘里摸鱼,一会就可以摸到一小盆儿……

记忆中的荷花塘如梦如幻。一到夏季,荷花仙子从稠密的碧叶间钻出水面,亭亭玉立,菡萏初绽,粉白细嫩的花瓣,红红的尖角,金黄的花丝,鼓涨的莲蓬,不仅仪态万千,而且给人一种远离尘嚣的飘逸之感。我喜欢荷花的坚强,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茎杆虽小虽细,但却顽强地支撑着硕大的荷花、荷叶,笑傲苍穹。我喜欢荷花的庄重,虽然绚丽多姿,但是毫无炫耀之意,“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我喜欢荷花的孤傲,“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冰清玉洁,香清四溢,高雅超凡,没有瑕疵。雨天看荷,更是别有一番情趣,点点雨滴散落在荷叶上,如碧玉盘里盛满珍珠,晶莹剔透,使人流连忘返。想来也难怪佛门会用五色莲花列为品级宝座了。

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到外地工作,就在“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日子里,扛上简单的行李,辞别父母,依依不舍地离开故里,开始了人生的新征程。光阴似箭,转眼就过去了好几年。在这几年中,我历尽了艰辛,无论处于顺境或者逆境,故里的荷花塘始终魂萦梦绕,挥之不去。其间,虽多次探亲,但公务繁忙,时间有限,来去匆匆,无暇与荷花久聚。幻想找个机会长时间再与荷塘相伴,寻找童年的梦,休整疲惫的心。

今年,由于公务必须回归故里,才得已重返荷花塘。如今的荷花塘,已经辟为旅游区,游人如织,络绎不绝。塘岸上的凉亭垂柳与满塘的荷花互相点缀,相映成趣,小鸟啾啭,锦鳞漫游,青蛙起舞,烟波浩渺,大自然的配合是那么地和谐、多姿。塘边的凉亭下,坐满了游人,或专心对弈,或品味香茗,或引亢高歌……其乐融融,美不胜收。回乡几日,我每天都早早起来到荷塘边散步,呼吸新鲜空气,领略荷花风姿,投入大自然的怀抱里,享受她的温情,她的抚慰。

一有闲暇,我就不断地告诫自己:要爱荷、惜荷、学荷。要像荷花那样清心寡欲,不卑不亢,不以骄态示人;要象荷花那样,傲骨铮铮,面对狂风暴雨不折腰、不低头,永往直前;要象荷花那样,生在污泥中,叶碧花香身自洁。让荷花的精神永世流传下去。

故里散文16:故里旧梦

文/素年欢颜

纵是万水千山走过,又如何走出故里的心事重重。——题记

一、田园

这个时节是水稻疯长的时候,放眼望去,一块块水田连成一片,像一大块绿色的毛毯,毛茸茸地叫人看着欢喜。若不走近,田埂是看不到了,它也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草,步行其上,满目里都是欢跃的调子,闹哄哄的,像是在拉家常。微风过处,稻苗兴高采烈地扭动身姿,婀娜大方,煞是好看。如果不经意瞥见混在其中的稗子,是绝不会放过的,扯掉,甩去远远的地方,生命好干净。

远处是层层叠叠的青山,挡住目光,安于现状。山那边是没有尽头的远方,年少时,那是我最向往的地方。待万水千山走过,才明白远方的尽头其实就在故乡。

一个个村庄散落在绿色的田野上,被浓墨的绿色裹住,像是水墨画里点睛的几笔。村庄安谧得令人心动也令人心酸。缓缓走进视线的,多是老人孩子,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了,是为生活的美好,也是为城市光鲜的诱惑。这一代人的离乡背井,没有了心酸和不舍,逢年过节来去匆匆的步伐,夸夸谈起外面世界的神采,像一个被收养几天的孩子,竟然不识了亲爹娘。故园沉默,不言语,却心事重重。

夕阳下,暮色懒洋洋地走来,不紧不慢地追赶着忙完农活回家的人和牛群的步子。炊烟在袅袅升起,像是妈妈挥手召唤回家的姿势。又一天过去了,如果意犹未尽,明天会在梦里等你,让你看看你期待的样子。

这样的时节,我心里悠然响起一曲田园牧歌,只是唱得落寞。

二、星空

故乡的夜色,特别的浓,特别安静,屏气静听,传来的是时光在夜色里缓步走过的声音。

若不是蛙鸣和纺织娘的叫声穿透而来,谁忍心去打破独立在喧嚣时代边缘的这份宁静。

没有城市明晃晃的霓虹,远处的群山,连绵的稻田,山村的小路,都淹没在夜色。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习惯地抬头,看看月亮是圆时缺,看看北斗星在哪个方向。

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抬头看看天空,也会感动。

喜欢在故乡的夜晚抬头望天,没有霓虹遮挡视线,你才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天空。苍穹是墨蓝的,里面挤满熙熙攘攘的星星,如此热烈,却如此宁静。点点星光,瞬间就装满了眼睛,点亮了心情。

我们用很多的时间,走很长的旅程,只为到达我们梦中的目的地,看到向往的风景。

可是在故乡,只需拿一个凳子,坐在院子里的柚子树下,在柚子花的清香里,抬头望望天空,就能够看到最美的景致。

我们用一生来走过万水千山,却很少有人明白,生命里不变的就是最好的风景。

都说地上少了一个人,天上就会多一颗星星。

在故乡的夜里,抬头看看星空,似乎一样,也不一样了。

三、老屋

烟雨如歌,洋洋洒洒,延绵而来。

烟雨时节,我喜欢呆在老屋里,听雨问候青瓦,错落有致的声音,像一首悠扬迷人的古风曲子,在生命的长廊里,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若是日间,捧一本好书,在美妙的音律里,清尝人生的味道,淡然却隽永。或是坐在檐前,随意数着檐上落下的雨滴,数得时间也困去了。

若是夜里,是另一种意境,青瓦屋顶的雨声,穿透而来,洋洋洒洒落满心头,声声入梦,抚慰布满烟尘的生命。

如今,住在老屋里的人越来越少了。一座座老屋不声不响地消失,水泥砖房盛气凌人地拔地而起。在故里,我住过这样的水泥砖房,夏如蒸笼,冬如冰窖。没有老屋的淡然,温暖和祖祖辈辈不离不弃的声息。

有一天,我们会再也听不到这样的雨声,我们的孩子永远不会知道雨敲打在心灵上是什么样的声音。这个世界,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

失去了与它相守的老人,老屋缄默不语,沉浸在蒙蒙烟雨里,兀自梳洗年轮舔舐往事,只嘱咐一份浓聚不散的离愁别绪,缠缠绵绵随我去天涯。

四、故人

看着你慢慢长大的人,你看着慢慢老去。

时间在每一次回到故里的时候,会变得慢下来,像疼痛的生命不能走得太快。

你不知道痛在哪里,也无法治愈,不论谁都会患上这样的不治之症,这是生命的一部分,关于佛偈里的得与失。

有一些声音还是很熟悉,带回曾经的疼爱、叱责、欢乐、伤悲,如潮般涌上心头,暖流由此汩汩而来。可是带不回他们年轻的样子了,在我们小的时候,她们的那份美丽、硬朗,统统被拿来和时间做了交换,换来生命对孩子和幸福的继续等待。

有一些人是再也见不到了,没有分别,没有说过再见,甚至记不起最后一次的见面。

你以为是时间的残忍么?时间的长河静静流过千万年,没有辩解。

一辈一辈地离开,又一辈一辈地到来。生命的繁衍生息,像一个谜,每个人都是那个谜底。

有一天,我也会坐在村头的老树下,一边摩挲着时光的老茧,取笑岁月沧桑的容颜,一边等待从远方归来的身影出现在慈爱的视线,然后用一声亲切的问候“回来啦”,替他们洗去一路风尘。

这样的日子,扳扳指头,就数得清楚。

村上春树说,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生命是一场轮回。

在故里,在年幼奔跑的孩子脸上,依稀又看到那些熟悉的人,可是走过他们的面前,除了笑问客从何处来,谁人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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