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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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散文1:冬至打糍粑

文/江初昕

家乡每年冬至都有打糍粑的习俗。清晨一大早,躺着床上,喷香的蒸糯米饭的气味钻进鼻子里,我心里清楚,今天是冬至,家家户户都要打糍粑,我不顾清晨寒冷,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头天就把糯米浸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把浸在水里的糯米捞出来,放在饭甑上,搬上锅灶上蒸。等蒸熟以后,就可以放在石臼里打了。村里只有本家大伯屋里一口石臼,人多就必须排队轮流打糍粑。这天,大伯家起得格外早,把家里的大门打开,好让村里的人赶早前来打糍粑。把糯米饭倒进石臼里,用木槌轻轻地舂,捣成糊状,才开始抡起木槌大力捶打,其中,一人要蹲在石臼旁在脸盆里沾点水,不停翻动石臼里的糯米团,使之槌打均匀。捶打是要有一定的节奏的,不然会伤到一旁翻动的人。打糯米是个力气活,捶打的人不久就会浑身发热,外衣脱了一件又一件,身上不断冒着热气,石臼里的糯米团也打到粘稠状,挑起能拉得很长,这就说明打好了。将糯米团从石臼里捞起来,装在脸盆里端回家。

回到家中,趁热将糯米团抓起一团,放在手心里一挤,另一只手一扭拽下来,顺势在装有芝麻白糖的盘里滚一滚,一只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糍粑就大功告成了。

打糍粑的日子里,小孩们都起得早,跑到现场看打糍粑,听到“咚咚”的捶打声,也是一种享受。我们小孩都盼望在自家的父母能早点打上,好吃到这垂涎欲滴的糍粑。但石臼只有一个,大家都得轮着来。看到别人家先后都打好了,心里既羡慕又埋怨。羡慕别人家可以吃到喷香的糍粑了,埋怨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不早点。我们来回跑动,充当起通风报信的差事。看见别人家差不多打好了,飞也一般跑回家中,告诉父母。父母才将热在锅灶上的饭甑端来,我们乐颠颠地跟着身后。

刚打好的糍粑除了喷香,还透着一股韧劲。吃糍粑时,父母一般都会嘱咐我们,不要吃得太急了,不然会噎住喉咙的。虽如此,但我们小孩架不住香气四溢的糍粑诱惑,也顾不上拿筷子,用两只手捏着就往嘴里塞。由于吃得太急,有时会噎在喉咙里,憋得满脸通红,两眼翻白,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

“咚咚咚——”打糍粑的木槌声,在宁静的山村里显得那么悦耳,那么熟悉,那么亲切,那么温馨,胜过世界上所有的声音,让这种美妙的声音驻足记忆深处,成为故土浓烈而温馨的乡音。

冬至散文2:冬至温情

文/魏益君

冬至,一个寒冬里的节气,一个给我温情,给我甜蜜,引我遐思的节气。啊,冬至,我儿时的美好欢愉哟!

记忆里,每到冬至节气,北方的农村便进入天寒地冻的季节,人们的生活节奏也开始懒散下来。那时乡下的文化生活贫乏,除了每天听小广播,就是隔很长时间看场电影,自娱自乐便成了我们这些半大孩子们热衷的事。冬至是“交九”的第一天,也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我们几个小伙伴总是找一堵向阳的墙,靠着墙面玩“挤油”游戏,边做口中边唱着儿歌:“挤挤油,挤出汗,身上像穿火龙丹”。在那寒冷的冬天里,我们玩的畅快淋漓,真的挤出了一身汗,一轮被冻得发抖的太阳好像也被我们挤暖了,将温柔的暖意洒向人间。

河里的水开始结了厚厚的冰,已经能承受人的体重,冰上游戏更是我们的最爱。手中执一个鞭儿,在冰面上抽打着彩色的陀螺,旋转出多彩的弧线。正惬意玩耍间,岸上传来母亲长长的喊声,那是母亲在喊我们回家吃“冬至饺”。

冬至这天吃饺子是家乡的风俗,那时农村的生活条件普遍较差,肉馅的饺子只有很少的人家才能吃到,一般人家就只能吃上素菜馅的饺子。我家那时穷,虽然吃不上肉馅饺子,但母亲总能调制出美味可口的饺子馅来。包饺子的面也是两块面,一块是白面,一块是掺了高粱和大豆的杂面,白面是给爷爷奶奶和最小的弟弟妹妹吃的,父母、姐姐和我吃杂面水饺。

下饺子前,我要到生产队的牛棚里去喊喂牲口的爷爷回家吃饭。爷爷那天也特忙,他给棚圈里的牛、驴子在饲料里掺杂了豆饼,那些牲口吃起来就特带劲。爷爷总说,冬至把牲口喂好了,开春犁地才拉的快。是啊,俗话说“吃了冬至饭,一天长一线”,过了冬至,人们已开始算计下一个季节的农事了。

我和爷爷回到家,热气腾腾的饺子已经出锅了,虽然是两种水饺,但吃的却很香甜,很融洽。爷爷奶奶时不时就把自己碗里的白面水饺夹给我几个,父母就说:“爷爷奶奶年岁大了,你吃好东西的时候还长着呢,还回去吧。”爷爷奶奶就装着很生气的样子,我也就只好吃了几个,老人高兴,全家高兴。

“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吃过“冬至饺”,人们就开始熬冬了。冬至已至,新春不远,前方的春天在牵引着人们的目光,诱惑着农家对来年的新的希望和祈盼。

而今,每到冬至节气,我总是要回趟乡下,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冬至的感觉,也才能找回儿时那些逝去的美好……

冬至散文3:冬至的汤圆

文/李阳波

冬至那天清晨,在厨房里小心翼翼地煮开热水,抬头看见一个星期没有换水的黄金葛的绿叶子已经垂头丧气,赶紧先给它淋上新鲜的冷水浴。然后,把昨晚自福州带回来,一共陪我们走了一千多公里路的闽南汤圆一粒一粒,小心翼翼地放进滚水锅里,耐心地等待它们浮上来。

这是第一个没有自己亲手搓汤圆过节的冬至。

小孩争着要搓汤圆的吵闹声,桌上五颜六色的汤圆米团,空气中浮游着香草糖水的味道、碎花生特有的香气,渐渐在变成遥远的记忆。

何止是冬至的汤圆呢?许多中华节日文化在漫长曲折的岁月中逐渐消逝。因为是一点一滴逝去的,不太明显,便也不那么惊慌,然而,到最后,它们还是消隐不见了。

过年的年糕常年可以吃到,粽子并非在端午才刻意去包扎,月饼天天在市场上购得,一切有关节日的兴奋、异样、期待,不再稀罕难得,因此全被淡化了去。

人越来越忙碌,飞快地流逝的时间使人疲惫不堪,一切都变得机械化,更加方便,但不再令人充满期盼,淡淡地,一年又一年。

冬至大过年。是吗?年轻人听到这话,不明白。然而,连过年也不外如是的时候,人们的快乐和满足益发不知该从哪里寻获。

安静的厨房里,冬至的汤圆,在滚水里渐渐浮上来,捞起盛在碗里,一直在为中华文化的节日一点一点地抽掉内容的人,捧着一碗热汤圆,还没开始吃,突然看见洗碗盆边的黄金葛,它的绿叶子因为加了新的水,姿态马上昂扬生机。

冬至散文4:最忆年味浓

文/段绪兰

冬至过后的天空阴雾沉沉,天气日渐寒冷。尽管今年的猪肉价格“得瑟”利害,但因川东人对腊味的痴迷与喜爱,所以集市肉摊前和腊货加工处生意依然火爆。被丰富充足的物质填满的现代人,过年亦如平常。物甚丰,年味越淡,突然怀念起母亲在世的年味,浓郁而温馨。

小时候,很多生活物资全靠凭票供应,为了过一个丰盛而体面的大年,很多家庭平常都很节俭地攒钱攒物,所以,那时的年味隆重而热闹。那些年,我们期盼过年,因为丰盛而富足的年夜饭;我们向往过年,因为大年初一可以从头到脚焕然一新;我们更喜欢过年,因为衣服小口袋里可以揣满香香的零食和散发着油墨清香的压岁钱。

每年,一到腊月,年味就在大街小巷渐渐弥漫开来,家庭主妇们就会倾其所有开始准备一家人过年的年货和必需品。年货的重头戏就是灌香肠和熏腊肉。没有机器加工的年代,纯手工灌香肠是一件费时费力的活。每次灌香肠,邻居们都会相互帮忙。在阿姨们的帮助下,一大盆拌好各种佐料的猪肉通过妈妈手里的小竹管灌入猪肠后,变幻成一节节色泽红亮的香肠诱人食欲。看到馋嘴的我们,妈妈就会让我们用竹签串起几块肉条,在炭火上烧烤。随着“嗞嗞”的声响,肉已焦黄卷熟,迫不及待地咬一点,顿时唇齿之间麻辣鲜香,一生难忘。灌好的香肠和腌制好的腊肉一起经炭火慢慢烘干水汽后,就用柏树枝桠加锯木灰烟熏,充分吸收了草木清香的腊货终于大功告成。一块块看似黑乎乎的腊肉香肠,待洗净切片后,红亮油润,入口清香。美味无敌的腊味是四川人无论走到天涯海角也难以忘怀的家乡年味,是世上任何美食也解不了的记忆里的乡愁。

腊货准备好后,家家又开始磨汤圆面。家门前那口石磨成了最繁忙的工具,提前两天把糯米用清水泡好,邻居们排好队来磨面,大家相互帮忙。一人推磨,一人往石磨里加米和水,磨好的米浆用一块白布装好吊起,待水沥干,白布里就是一大坨雪白的糯米面了。然后,掰扯成小块放在竹盖晾晒干后方便储存。正月里,白白糯糯的汤圆面在妈妈手里幻化成一个个大大小小不同味道的汤圆,往后余生,汤圆的香甜成为思念和团圆的象征。

“炸爆米花的来了哟。”随着小伙伴的吆喝声,只见炒爆米花的两口子每年如期而来。我们马上从家里拿上几斤玉米,带上点煤炭,摊位前小孩子提着玉米已排起了长队。一个特制的简易小炉子上,安放着一个像腰鼓形状、手把上带着一只压力表的黑乎乎的压力炒锅,炒锅在男人手里不停转动,而女人则坐在旁边拉鼓风机,时不时向小炉里添加我们拿来的煤炭。在鼓风机的吹动下,炒锅翻滚在小炉跳跃的红色火焰里,不一会儿,一锅玉米花就炒好了。老板将压力锅从炭火上取下放在一个麻袋口处,一脚踏在阀门处,用手一拉阀门,“嘭”的一声炸响,爆米花从锅里喷出,落在麻袋里,像变魔法一样,一颗颗金黄的玉米变成了一朵朵盛开的白色米花。散发着玉米清香的爆米花,是我们童年最经济实惠而又美味的零食,炒爆米花是现在小孩子永远也体会不到的快乐和满足。

年货准备妥当后,过年,每人一身新衣是必须的。没有服装店的年代,要做新衣就只有到百货公司买好布匹到裁缝店去定做。现在想来,原来我们很穷的时候,居然穿的都是定制服装,只不过受款式的局限,用色彩单一的普通面料做出来的新衣没有现在服装的时尚感,但在当时,也算是够洋派的了。因我家人口多,妈妈就去百货公司买好布料,请一位裁缝到家里来为每位家人量身定做一套新衣。繁忙的私人裁缝得提前预约才能请到。裁缝非常尽职,生怕有人说他技术不好,砸了招牌。他给我们量完尺寸后,用画粉认真裁剪然后缝制,缝纫机“哒哒”响个不停,三天时间,全家的新衣全部做好,试穿上身的家人们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每晚夜幕降临,家里的火烧得旺旺的,炉子闪耀着蓝色的火焰,将严寒与霜冻拒之门外,室内温暖如春。地炉上放一张方桌,一家人围炉而坐。小孩们伏案做作业,母亲则在昏黄的灯下给全家人做新鞋。我时不时看看母亲泛着红光的美丽脸庞,神情专注,一层层碎布铺垫的鞋底在母亲一针一锥中变得舒软结实,缝上新布鞋面,新鞋就做好了。装满浓浓母爱的新布鞋,让我们在成长的道路上每一步都走得踏实而温暖。

一切准备妥当,除夕前几天,家家户户还要彻底大扫除,扫尘洗被糊新墙。用长长的竹竿绑上扫帚,扫净房梁和墙上厚厚的尘埃和蜘蛛网,用新买的白纸糊上旧墙,贴上中意的画报,旧貌换新颜;再在大门上贴上烫金的对联,挂上红红的纸灯笼,一派欣欣然的新气象。房前一竿竿洗净的五颜六色的花被面像彩旗飘扬在寒风中,等待着千山万水外的游子归来。

我们天天掰着手指数着年的到来,终于等到了大年三十。亲朋欢聚一堂,共庆佳节。丰盛的年夜饭上没有高档红酒和白酒,有的只是土灶高粱酒。老白干醇香浓烈,大人们品出的却是生活的原汁原味;小孩们没有繁多的饮料,有的只是一杯白开水,但我们却喝出了年的喜悦和甜蜜。浓得化不开的亲情,在觥筹交错中流淌一地。

酒足饭饱后,大家围炉而坐话家常。一盘瓜子花生和枣仁,一缸粗茶,一篮柑桔,在天马行空的笑谈中,将一年的辛劳与疲惫,一年的思念与心酸淡化淹没。没有手机阻隔的漠然,没有麻将娱乐的茫然,有的只是亲情流露的自然和琐碎生活中的悠然。待时钟指向晚上12点,鞭炮齐鸣,震耳欲聋,人们用最热烈的方式,迎接新年的到来。

从大年初一到十五,张灯结彩的县城大街上,没有小轿车的拥堵,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和居委会义务演出的宣传队。人群中时不时有冲天炮“嗖嗖”冲上天空中开花,刺耳的声响合着欢快的锣鼓声和歌声,将年的氛围渲染到每个角落,将年的喜气推向高潮,人们在喧闹中笑靥如花,我喜欢那样的年,我怀念那样的年味。

岁岁年相似,年年味不同。如今的我们早已衣食无忧,如今的新年丰盛而富足,愿我们把传统的中国新年过得更加多姿多彩。

冬至散文5:晒晒园子里的太阳

文/徐斌

虽然已冬至,可我的园子里,并无冬天的气息。

青菜、萝卜、菠菜、芫荽,都蓊蓊郁郁的,没有半点颓唐的样子。菊花脑倾情绽放,像鸟儿张开翅膀,就要起飞。那种明亮的金黄,把墙脚都照亮了。那种热烈奔放,比梵高的向日葵还要撩人。

园子里一派生机。蚱蜢从这一畦地,蹦到那一畦地,像撑杆跳运动员;蚯蚓是看不见的,它们吐出的粘土,一堆一堆的,旁边还有火柴头大小的洞眼;黑质黄纹的细腰蜂嗡嗡飞舞,有时伏在菊花脑上,你拈它们的翅膀,它们都不理睬。

确实,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园子里,不论是植物还是动物,不管是静静地生长,还是快乐地蹦蹦跳跳,都是自由自在的状态。三毛说:“自由自在的生活,在我的解释里,就是精神的文明。”如果按照三毛的观点,这个园子,不仅是生活的乐园,也是精神的乐园。

连续几个中午,午饭以后,我在园子里这儿看看,那儿看看,或掰掰黄掉的菜叶,或铲铲蓬勃生长的杂草,在阳光下度过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有天,我和妻子,撕开两个大纸盒,铺在走廊上睡觉。脸对着阳光时,像是在怀里揣个火炉。背对着阳光时,阳光的小脚丫,就在背上乱舞。现在,我坐在房间敲键盘,依然感到周身温暖。

况且专家说了,阳光中的紫外线是一种天然消毒剂,它能杀死多种呼吸道传染病的病原体,如流感病毒、麻疹病毒、结核杆菌、脑膜炎双球菌等。晒晒后背,能够驱除脾胃寒气,有助改善消化功能。还能疏通背部经络,对心肺大有裨益。晒晒双腿,能够驱除腿部寒气,有效缓解小腿抽筋,而且能加速腿部钙质吸收。我想起以前,晚上睡觉时,可能是由于寒冷,有过小腿肌肉扭伤的事,现在确实没有发生过了。

很多年前,读过这么几句话,说日本人教育孩子:做人要勤劳,因为除了空气和阳光,什么东西都有价格,都需要购买。现在,随着楼市的发展,城市里已经实行一房一价,所谓景观房,其实是算了阳光的价格在里面。再有环境污染,我们难得见到阳光明媚的好天。小时写作文,常用“天空晴朗,万里无云”的句子,现在已经成为回忆。有种热水器,它的广告语是“享受阳光的味道”。我觉得这句话,把生活变成了诗。

可是,有些人浪费了太多阳光。他们太忙,或忙工作,或忙挣钱,或忙着享受感官刺激。像莫言在东亚文学论坛上的演讲时说的,人类社会闹闹哄哄,乱七八糟,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看上去无比的复杂,但认真一想,也不过是贫困者追求富贵,富贵者追求享乐和刺激。这些“追求”的结果是什么呢?我想,就是把阳光忘了,至于诗,当然也忘了。

冬至散文6:过年

文/罗瑜权

冬至,是一年的结尾,也是春节的序幕。

冬至过后,开始数九,也便进入了一年最寒冷的时节。天寒地冻,江河结冰,人们穿上厚厚的棉衣,围着围巾戴着手套,全副武装裹在温暖里。数九寒天,母亲总是对我们几个孩子千叮咛万嘱咐要多穿衣服,马上过年了,不要感冒了。

一过冬至,老家便开始烤火,不管是晴天还是雪天,母亲就会把家中的火盆拾掇出来,掸去上面的灰尘,然后放在厅房中间,烧起一盆火。一家人说说笑笑,围在周围吃着火盆上炖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整个冬天,火盆上香气四溢,屋子里满是欢笑声。围着火盆,母亲一边做针线活,一边给我们讲了许多她小时候的事和父亲的故事。每年冬天,有火盆相伴,我们都会度过一个美好的冬天。有火盆在,任凭窗外朔风呼啸,心都是暖的,都有家的归宿。

冬天下雪,母亲是喜欢的。母亲一生勤劳,心灵手巧。我们家住在嘉陵江边,在河坝房屋的后面开垦了一片土地,种植了许多葱子、蒜苗、韭菜、白菜、萝卜和豌豆、胡豆,基本上能保证一家人的蔬菜。母亲经常说,下雪好,霜打过的蔬菜把虫子都冻死了,长得好,才好吃。那个贫瘠的年代,生活艰难,物质匮乏,冬天的主打食物是萝卜红薯,整个冬天很难吃到肉食,像蒜薹、韭黄、花菜等好一点的蔬菜也难吃到,一般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不像现在,一到冬至,满城尽是羊肉汤,到处都是喜羊羊。

进入腊月,年味渐浓,特别是腊八节一过,全家人便开始忙碌起来,备年货,酿米酒,杀年猪,腌腊肉,灌香肠,炸果子,买年画,准备压岁钱……

到了年关,从母亲的语气和脸上,总是能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喜欢过年。大人怕过年,主要是愁钱,一到过年就得花钱买肉、置年货,还得给孩子准备新衣服。但对于无忧无虑的小孩来说,却喜欢过年,盼望过年。一到过年,就有肉吃,就有瓜子吃,还有油炸的果子吃,当然少不了穿新衣服,少不了压岁钱,少不了放烟花爆竹和看街边演出。每年进入腊月间,小孩们就会在墙头年画的日历上算着,什么时候该过年了。看到母亲在开始炸果子,煮腊肉,买年货,就知道年快到了。

有一年,腊月廿九,看到别人家许多孩子已经买了烟花爆竹,我们也按捺不住找大人要钱买烟花爆竹。过年了,母亲的脸上出现了笑容,没有了过多顾虑,总是会给我们拿一些零钱去买火炮,只是对我们说了几句:别把钱弄丢了。我经常是拿到钱后,就欣喜若狂地冲出家门,跑到日杂公司烟花爆竹专卖点。看到不少的人在购买烟花爆竹,上前询问价格后,并不便宜,品种也只有“地老鼠”和鞭炮。看到条件好的家庭给孩子买了许多,我心刺得很痛,退到一边,只能等他们走后,才怯生生地买了两盒甩炮和三百响的鞭炮赶快回家。就这么一点点的爆竹也让我高兴了一晚上。回到家后,小心翼翼地把鞭炮拆开,到了大年夜,一个一个地放,不能一进入腊月,年味渐浓,特别是腊八节一过,全家人便开始忙碌起来,备年货,酿米酒,杀年猪,腌腊肉,灌香肠,炸果子,买年画,准备压岁钱……

到了年关,从母亲的语气和脸上,总是能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喜欢过年。大人怕过年,主要是愁钱,一到过年就得花钱买肉、置年货,还得给孩子准备新衣服。但对于无忧无虑的小孩来说,却喜欢过年,盼望过年。一到过年,就有肉吃,就有瓜子吃,还有油炸的果子吃,当然少不了穿新衣服,少不了压岁钱,少不了放烟花爆竹和看街边演出。每年进入腊月间,小孩们就会在墙头年画的日历上算着,什么时候该过年了。看到母亲在开始炸果子,煮腊肉,买年货,就知道年快到了。

有一年,腊月廿九,看到别人家许多孩子已经买了烟花爆竹,我们也按捺不住找大人要钱买烟花爆竹。过年了,母亲的脸上出现了笑容,没有了过多顾虑,总是会给我们拿一些零钱去买火炮,只是对我们说了几句:别把钱弄丢了。我经常是拿到钱后,就欣喜若狂地冲出家门,跑到日杂公司烟花爆竹专卖点。看到不少的人在购买烟花爆竹,上前询问价格后,并不便宜,品种也只有“地老鼠”和鞭炮。看到条件好的家庭给孩子买了许多,我心刺得很痛,退到一边,只能等他们走后,才怯生生地买了两盒甩炮和三百响的鞭炮赶快回家。就这么一点点的爆竹也让我高兴了一晚上。回到家后,小心翼翼地把鞭炮拆开,到了大年夜,一个一个地放,不能一下放完。如果一下放完了,在过大年的时候只能羡慕地看别家的孩子放鞭炮。

春节最重要的是吃年夜饭。一家子围坐在一起,团团圆圆,是母亲最高兴的时候,这个传统一直延续到我们工作安家有了孩子以后,年年如此,岁岁相同。

冬至散文7:冬至的大餐

文/五一泽

“指导员,今天的饺子好吃吗?”小戴兴致冲冲地走进房间,笑着问我。看他洋溢着一脸的满足,我还是刻意压抑了一下自己的火气,撇开他的目光,低沉地说:“我……没吃到,一直在等开饭的哨声,可到现在还没等到。”说完这话,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表情呆滞了,话前话后来了个大反差。只听一屁股沉沉地坐到椅子上,叹了一口气,漫无目的地敲打着键盘……

在南方的7年,每逢冬至,都是汤圆。今年可算回到北方,本以为能吃上一顿饺子,可还是事与愿违了。下午,小戴跟我请了个假,去帮厨包饺子。他这么一走,坐在电脑前的我,更加勤快了,心想:“快点儿搞定这些材料,晚上舒舒服服地吃饺子去。”有了盼头,自然有了动力,忙着忙着还不免偷乐一下,这样的兴奋不知不觉持续了许久。突然,肚子敲起了鼓,我才发觉自己饿了,眼珠不经意地溜过屏幕右下角,大惊!“六点零五?!”我不禁喊出了声。这个不起眼的时间顿时让我心生疑惑,每天都是五点半开晚饭,怎么现在还没有吹哨?难不成饺子还没出锅?我从椅子上跳下来,两步踱到窗前,看着餐厅的方向。那边灯火通明,靠近楼梯口的小餐厅和隔壁的战士餐厅都亮着灯。再仔细看,战士们都在刷着碗、收拾着饭堂。“他们都吃完了!这就是对新学员的待遇吗?!干部们不闻不问,战士们也没有个拿人当回事儿的!”一肚子的火冲上头颅,没有发泄的出口,翻来覆去的都是不解和气愤。回想来队这段时间,我诚恳地对待每个人,即便是普通战士,我也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对大家的所求所需,我都尽己之能帮着解决。我初来那会儿,同事们都乐开了花儿,能推的活都给了我,还时不时地旁敲侧隐让我帮点儿别的,搞定后还能收获一箩筐的“谢谢”;在医院看护伤员时,不忍心吵醒熟睡的战士们,我愣是一个晚上没合眼,看我第二天昏昏沉沉,他们脸上写满了“抱歉”……那个小戴,还是我的通信员呢,开饭都没叫我说一声,像话吗?为什么我这么不受待见?难不成是我看似软弱、没脾气、好说话?越想,心越失衡。

可生气归生气,终究不能乱发飙,尤其对战士。所以刚才对小戴,我还是咽下了这口气,可心情却沉到了谷底,无比凄凉。这时,小戴再次进来,径直走到了里屋。“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心里不禁打个问号,可目光依旧躲避着。没多久,他又坐回了旁边的椅子,对我说:“指导员,今天大家一直在厨房忙着,开饭时都在饭堂了,就没吹哨。我一直在里面,也不知道你没去小食堂啊。”我知道现在这帮孩子很会找借口,但还是装作通情达理回了一句:“没事儿,不怪你,别往心里去。”小戴又接过去:“你都没吃饭,我怎能不往心里去。快到里屋垫垫肚子吧,但别嫌寒酸。”我沉默了片刻,心情复杂得很,但还是选择去了。里屋的桌上有一个饭盒,走进一看,那正闷着一碗刚刚泡好的方便面。平日里,我很少吃这个,但今天它是那么的诱人。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慢慢抽出筷子,一口一口地吃着,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的鼻酸和一股股暖人心窝的热乎劲儿。我有些矜持不住了,感动的情绪涌上心头,冲散了悲伤的阴霾。误解也好、惭愧也罢,总之我那翻腾的心在面尽汤绝那刻更加波澜,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

我端着空饭盒走到水龙头前,小戴追了过来说:“指导员,我来吧。”话音一落,饭盒就到了他手中。我没有争抢着去洗,而是轻声地对他说:“谢谢,我不是因为饿而去吃。”听到这话,他脸上重绽了大大的微笑,我的心也算是踏实了。

今年冬至仍然没有饺子,有的却是比饺子“美味”百倍的大餐,带着发人深省、催人成熟的味道。

冬至散文8:红菜苔

文/楚之氓

不知不觉,今天又是冬至了,合肥今天也颇像冬天来临的光景,阴云密布,细雨纷飞,我外出买菜便加了件薄毛衣。

不承想在菜市场买到了红菜苔,还是去年那位湖北老乡,他家周围有点荒地,种了些蔬菜,吃不完便提来贩卖。这种蔬菜在本地并没有大面积种植,往年还不容易买着,因为要从外地运来,不但数量少,而且上市晚,以至很多合肥人还不认识红菜苔,或许这又是本地没能推广种植的原因之一吧。

我是非常爱吃红菜苔的。早几年物质已很丰富,很少有人旅行时携带生鲜鱼肉更不论蔬菜了。但是,我是例外。每逢秋冬我从长沙回合肥,总会带几把红菜苔,一个大老爷们,满面喜悦、心满意得地拎着蔬菜上飞机,我自己很坦然,也不觉得丢份,但在别的乘客看来或许会有点诧异吧?

据说红菜苔原产湖北武汉洪山,本来是蛮稀罕的,走人家还常常带两把红菜苔做手信,现在当然不珍贵了,但是湖北人还是很看重红菜苔,深圳就有家以“红菜苔”命名的湖北菜馆,还有一家则叫“紫菜苔”,足见我们湖北老乡的现代商业意识、品牌意识都大有可观者。

不过,我的家乡长沙食用红菜苔也很有些年头了,我自小就听惯了一首童谣:“红菜苔子黄芽白,你讨堂客我认得”。这两句话串在一起,似乎有点无厘头,这是哪儿跟哪儿呀?但是,这或许就是诗歌起兴的手法吧?秋冬季节红菜苔、黄芽白上市了,也是农闲时节,适于办男婚女嫁这类喜事。再加上红菜苔姹紫嫣红,在百花凋零的冬日里,显得格外有喜庆色彩。再往深里想,这首童谣前一句言食,后一句言色,也暗合“食色性也”的前贤论断,由此可见,童谣尽管属于小儿科,也往往蕴含了人生哲理,断断不可小觑。

红菜苔也上了湘菜菜谱,名曰“腊肉油炒红菜苔”。如家中正好蒸了腊肉剩有腊肉油,不妨照此料理,但我的作法更具有普遍性。

将红菜苔去掉老叶后洗净,撕掉粗皮,掰两寸长许,并与叶子分开,再准备鲜红辣椒(或湖南剁辣椒)、生姜各少许切碎。先用大火烧红锅,再放植物油,随即放姜、椒、盐,旋下菜苔,快速翻炒几下,再下叶子,略翻炒后,放少许蘑菇精,旋熄火,再放镇江香醋少许拌炒即成,以菜苔不蔫、生脆为度。菜成后色泽鲜艳,赏心悦目,口味微辣、微酸,清脆爽口。

总之,炒红菜苔的诀窍是大火快炒,到六七分熟即停火,留待余温继续加热。先母生前也酷爱吃红菜苔,炒得那个生呀,旁人评价是“红菜苔子还在锅中叫”便起锅了。今夜面对电脑,想起了母亲炒红菜苔菜的事,似乎还听到红菜苔在锅中“吱吱”直叫唤,但是,母亲却已经去世三十四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冬至散文9:腊味里的乡情

文/潘爱娅

冬至一过即进九,天寒地冻也接着来临。从一九开始一般人家都开始腌一点腊货了。特别是老年人,总爱在这个季节里,灌一些香肠,腌一些咸鱼咸肉或咸鸭等分给孩子们。不管他们喜不喜欢,要与不要,都会这样做。其实,现在市场上哪有买不到的东西?

同样的腊味,当孩子们夹起一片香肠或腊肉时,都会赞上一句“家里腌的腊肉就是好吃!”对于味蕾已经迟钝了的现代人来说,那家中香肠腊肉是不是真的好吃呢?很难说。这样的感觉,皆因为那些腊味里所含的“亲情”两字,这是任何金钱都无法买到的,也是街上现成的腊味所无法相比的。所以,鱼肉类市场在这个季节是特别的丰富,也特别的繁忙。

也许是现在食物太繁杂丰富了,我总认为, 腊味的美好还是在那冰箱没有普及的年代。特别是农村里,从春天开始,家家都会养一头小猪和一群小鸡鸭,费神费粮的将它们养大。目的就是要将它们到冬天里变成腊货,成为一家人一年的营养,和行人情的根本。

那时侯的人没听过吃腌制品不好的说法。谁家的腊货腌得多,是一种富裕的象征,很是值得大家去羡慕的。“张家明年日子好过哦!鸡鸭鱼肉腌了两大缸”或者“李家今年没杀年猪,没有腌腊肉,明年的日子怎么过。”人们在腊月里谈论的往往都是这些话题。

土地休眠了,辛苦了一年的人们开始为过年做准备,家家都忙着杀鸡杀鹅,杀猪佬在这时候成了红人,非要早早预约才能安排得上。人多劳动力多的人家,腌的腊货也就多。一头猪一百多斤,除了留点现吃外,往往被全部腌成腊肉。在不谈搞活经济的时代,仓里有粮食,壁上挂满了腊鱼腊肉,如果有姑娘来相亲的话,肯定会一眼就相中这家小伙子的。

我们家乡腌腊货很简单,就是用粗盐将那些鸡鸭鱼肉抹个遍,放在大缸里,按结实就行。过几天翻个边,再过几天,就拿出去晒。晒干了的腊货就挂在厨房里的墙壁上或吊在屋梁上,要吃时就在上面去割,“割点腊肉炒大蒜”常是人们的口头语。

家中有了这些腊味垫了底,做人心中就不慌。乡下人家最看重的是人情面子,自己的日子可以苦一点,万不能慢待了客人。农闲季节也是走亲访友的季节,除了互相拜年,谈婚论嫁往往也是在这个季节敲定。家中存储了腊货,才能够好好招待客人和办大事,这也是原因之一。

来客是要留住吃饭的,因为有了丰富的腊货,主妇们做的菜又大气又丰富多样。蒸猪肠一碟,风干鸡一盘,咸鸭,腊鹅,腊肉,炸圆等等,拿来烩一下就上桌,快捷方便,不一会就满满的一桌。以往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有了这顿好饭菜的招待,也就尽释了前嫌。有些人家每天都有客人,锅台上也就每天腊味缭绕着。家家如此,整个村庄就几乎浸没在腊货的香味里。

记得我们小时候,每年的除夕清早,我的母亲就把那些腊货浸在水里,待它们变软了,母亲把那鸡,猪肉,鹅,豚等放在一只大锅里,用小火慢炆,为的是怕正月初来客时现煮来不及。这些不加任何佐料,或风干或腌制的腊货,放在一起炆熟后,那特殊的、自然的、不带任何辛香气的腊香味,实在是香得令人无法形容。小孩子们哪怕肚子再饱,都还会围绕在锅台边。母亲这时就会扯下一小块风干鸡塞进孩子的小嘴里,那种独特的腊香味是任何荤菜的香味都无法比的,是让人一闻到就会醉的。我一直认为,那种香气算得上是腊味中的极致。

乡村里有个传统的习俗,每年的正月,总会互相吃请。就是今天请你到我家,明天请你到他家的轮流请客,目的是为了增进友谊。这是非常好的一种联谊方式,可以借助冬日里的腊味,把平日因忙碌而疏忽了的友情,在餐桌上,在诱人的腊味里串起来。过去一年中的小不如意,在腊味和酒香中全被抹去。来年家中需要乡亲们帮忙的地方,也都在这些乡情和腊味里得到了答复。就这样一请一复中,即美味了口腹,“乡情”两字也就融洽在其中了。

冬至散文10:冬至吃饺子

文/何红雨

今天冬至,心里却有些许淡淡的忧伤。

也许,是想念母亲了。

又或者,是因了其它的事情。

总之,心绪是感伤的。

朋友圈中大家都在晒饺子的图片。看到的时候,更会勾起我内心里浅浅的忧伤。

午间时分,听《卡农的幻想》,钢琴的美妙旋律很是享受。但是仍会感觉,这样流动轻淌的旋律中依然有着些许感伤。

摊开一页白纸,想画点什么。

但是却似乎仍旧会有浅淡的忧伤氤氲袭击而来。

随意画下的是一个女子,长发披肩的一个女子。大大且深邃的眼中藏有些许淡然的忧伤,彷如此刻的我。她的手里拿着一朵红色的花朵。而花朵之上,是只轻舞的红色蝴蝶。翩跹轻舞的蝴蝶旁边有点点的红色。我想,那该是蝴蝶的鲜血吧?它受伤了,殷红的鲜血正从它的身体上滴落……

不晓得为何会画这幅画,也不晓得为何会令这幅画也氤氲起些许忧伤。

反正,只是感觉画完之后的自己,仿佛轻松了许多。

冬至吃饺子,会令人不自觉地想念母亲,更追忆那些逝去了的幸福时光。

多年前吃饺子,冬至或者并不是冬至。那时候,父亲最喜欢吃饺子,而母亲,则每周都会用不同的内馅为我们包饺子。

彼时,我正读中学,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放学回家后站在厨房大大的案板前帮母亲擀饺子皮。也是那些时候,我练就了一手擀饺子皮的本领,擀起来的时候,足够供8个人一起包饺子呢。

而今,父母已然分开,更可怕的是,他们都已经年迈,再也不可能会吃上一顿他们包的饺子了。

每每有时间,则会为母亲包饺子吃。

而其时,母亲总是一脸幸福的微笑。

在我看着她吃饺子的时候,仍旧会想起从前的许多。

或许,那刻,母亲也会想起那些旧时的光阴吧?

而那时,我的亲爱的母亲呀,又是多么年轻,多么漂亮啊!

流光飞逝中,饺子成了我记忆中的一段美好幸福也略带辛酸思念的食物。

冬至吃饺子。

一口口、一个个慢慢吃着的时候,我发觉,有眼泪,突然滴落……

冬至散文11:冬至军营满乡愁

文/江志强

每逢冬至,总有一份难以言说的思绪,悄无声息地爬上心头。或孤独,或清冷,或温暖。随着年龄的增长,慎思之,明辨之,细品之。原来,那是一壶浓浓的乡愁。

十八年前的冬天,高中毕业的我,穿上了军装。在一个下雪的清晨,踏上绿皮火车,跨过黄河长江,直至江南一座军营。从那时起,一份从未有过的思乡之情,悄然滋生。闲暇时节,翻阅日历,才知道,离开家乡的那个下雪天,正是冬至。怪不得母亲送我时哭至哽咽,竟不能言语。天更冷了,快过年了,儿子在这个时候远离家乡,做母亲的,岂能不伤心?

那时,连队没有电话,更没有网络。营房外有一小店,驻地老乡开的。我在艰苦的训练之余,时常隔着军营大门望着小店。皆因那店里有一部能打长途的电话。可是,部队有纪律,非特殊情况,干部战士一律不准踏出营门半步。于是,我只得抚摸着值班室里那部内线电话,沉思久久,不知不觉间,竟拨了家里的电话,期待着“奇迹”发生。显然,我那幼稚的举动纯属徒劳,当话筒里传来嘀嘀嘀的忙音,总会失落又失落。

指导员岂能不知道我的心?他扶着我训练时受伤的手臂,悉心揉搓、按摩,拿出红药水,精心涂抹。我发烧了,他亲自下厨,做了一碗香喷喷的荷包蛋面条,亲手端至我的面前,亲手将药喂入我的口中。夜深了,他陪着我,漫步于训练场上,意味深长地说:“现在,你想爹娘,想家,但这只是短暂的。以后,你会想这里,那是长久的。”

大概三个月之后,我适应了军营生活。我用最传统、最古老的方式给爸妈联络,那就是写信。站岗时,矗立在哨位上,抚摸钢枪,仰观冷月。那一缕缕铺天盖地的乡愁,就在那明晃晃的月光里,就在那冷森森的枪刺上。

五年后,我退伍了。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本想睡个安稳觉,却是辗转反侧,泪流满面。我的脑子里,装的全是老部队,全是老战友,还有那支八一式自动步枪明晃晃的枪刺,那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面条,那一瓶指导员为我擦拭伤口的红药水,那一轮哨位上的冷月,营房外小店里的那部电话……翻看日历,瞬间呆住,这一天,竟是冬至。此后多年,我的脑子里,这些军营的“符号”占据了很大空间,从未有什么东西能够轻易取代。

本以为,脱下军装回到故乡,那份浓浓的乡愁便会戛然而止。谁知,在离开军营后的第一时间,又一份新的乡愁不期而至,直至漫延。第二故乡,一个独属军人的庄重词汇,始终镌刻在心里,永不褪色。

又逢冬至,一份美丽的愁绪,别样的情愫,静悄悄地浮上心头,那是军人的乡愁……

冬至散文12:冬至

文/邬俊峰陈欢芳

冬已经很深了。

轻笼在暗黄小草上的霜已由浅白转为深白,厚浓而不凝重,线条分明间,不失悠悠飘逸。

暮冬的早晨干冷,少有行人。夹杂着微微寒风的气流从指尖、颈间滑过,冰凉冰凉。可我却喜欢这种透骨的冰凉,让人静心、彻底。

哼着小曲,吐露的白气在空中清扬,又瞬间与周遭融为一体。一路走来,头发上已沾有些许晶莹的小雾珠,喜欢对着镜子数着一粒、两粒

……

院里的常青树看上去永远都是那么葱郁,仿佛不曾老去。可在青翠、年轻的同时,又算不算生命的一种缺憾呢?

也有屹立在寒风中不倒的传奇。在秋风无情扫走大把大把的落叶后,寒风又不遗余力地刮走仅存的几片残叶。可就算凋零光秃,也要坚强挺立,来年春天,不又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么?一种生命完美的体验。

在冬至的早晨,我也能勇敢地向前迈着步子,踏实,一步步走下去。

心是暖的,在哪都不会寒冷……

冬至散文13:寒冬赏读取暖诗

文/聂难

冬至过后,严寒紧逼而来,此时,电热空调、暖风机、采暖地板等现代设备,立刻为我们送上温暖。而古代没有现代化的采暖设备,人们大多靠火炉、火炕燃煤取暖。历代文人墨客也因此留下了不少以取暖为题材的诗作,细细赏读,使人产生读诗生暖之感,别有一番情趣。

“风光今旦动,雪色故年残。薄夜迎新节,当炉却晚寒。故香分细雾,石炭捣轻执。年芳袖里出,春色黛中安。”这是南朝陈政治家、文学家徐陵《春情》中的句子。描述的是人们在阴历年末岁首围炉取暖、辞旧迎新的情景。诗中特别提到,把“石炭”捣成粉末,用“轻纵”(细致薄绸)筛去杂质,掺入香料做成发香煤饼入炉燃烧。不难想见,除夕之夜家人团聚在这温暖飘香的室内,无疑愈发衬托出节日的热烈气氛。

金代文学家赵秉文钟爱暖炕,他在《夜卧暖炕》诗中写道:“京师苦寒岁,桂玉不易求。斗粟换束薪,掉背不肯酬。近山富黑瑿,有金不难谋。地炕规玲珑,火穴通深幽。长舒两脚睡,暖律初回邹。门前三尺雪,鼻息方齁齁……”诗中描述了金代中都(今北京),寒冬时节柴米昂贵,富裕之家不惜重金到近山处购买“黑瑿”(即煤炭)烧炕取暖。尽管门外雪深三尺,寒冷彻骨,但室内仍温暖如春,人们可以伸展两脚安然入睡,而且鼾声连连。如此绘影绘声的描写,读来让我们仿佛看到一幅诗人安卧暖炕悠然自得的熟睡图。

“十月都人家旨蓄。霜菘雪韭冰芦菔。暖炕煤炉香豆熟。燔獐鹿。高昌家赛羊头福。”这是元代文学家欧阳玄《渔家傲·南词》的上阕。词中描述了元朝京城大都(今北京)富户,在阴历十月入冬季以后,纷纷储存白菜、韭花、萝卜等菜蔬;室内煤炉烹煮香豆,熏烤獐鹿,并利用煤火余热烘炕取暖,过着温馨优裕生活的情景。

清代康熙乾隆年间,诗人方元鵾对炕有独特的感受,写有一首《暖炕》诗:“北人炕寝意非古,床不以木乃以土,寝床寝地古有云,地与土炕疑不分。因思床炕本异制,北人自为御寒计。石炭通红隔宿温,门外雪霜不入门。室中有炕炕有炉,羹釜茶铫与酒壶……”全诗语言通俗、比喻新颖,笔调诙谐,通过睡炕、睡床生动描绘了北方人和南方人,由于气候条件不同,生活习惯也不相同。

最生动有趣的取暖诗,当推清人方朔的《暖炕诗》:“燕山之寒南所无,十月重袭已拥狐。白日乘风面似割,夜气一肃尤彻肤。欲卧又畏衾似铁,独坐往往依红炉。主人慰予勿复尔,有炕胡不生火乎……石炭布满木炭引,焰一发处光腾舒……三入三出热已偏,美哉衾枕皆温如……”此诗描写了诗人初到“燕山”,对冬天的寒冷十分不习惯,白天冷风割面,夜晚寒气刺骨,想睡觉怕衾被冷似铁,只好“依红炉”独坐。但是主人告诉他,尽管天气很冷,但困难很好解决,你只要把煤火燃烧起来就解决了。在主人的指导帮助下,地炉点起来了。过了一小会儿,火炕就烧热了。不论是枕头还是衾被,都是温暖宜人。这样一来,诗人不仅没有被寒风所冻,反而在暖和如春的火炕上睡个好觉,又做了个好梦,真是舒服极了。

寒气袭人的隆冬时节,捧读这些诗作,不知不觉间,仿佛与诗人一块儿走进温暖的世界,心头不禁泛起丝丝暖意。

冬至散文14:冬至蒸冬

文/常山书生

冬至节蒸冬,是北方一些地方的老习惯、老传统。

虽然,民间流行着“冬至饺子夏至面”的习俗,但一个节日的庆贺和纪念方式从来就不是单一的,而是多种活动交叉在一起的,互相衬托,显得多姿多彩、丰富充实。

“蒸冬蒸冬,扬场有风。”就是农家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民谣,寓意冬至蒸了冬,明年夏秋两季扬场时就会有风,而风遂人愿,把辛苦劳动打来的粮食扬得干干净净。这样,粮食早日入仓,人们才能早日歇手,也免得遭遇了坏天气而糟践了丰收的成果,谚语蕴含祈祷来年风调雨顺之意。而“冬至不蒸冬,穷得乱哼哼”这句民谚,则提示人们冬至节不要忘记蒸冬。

蒸冬就是蒸窝头儿。虽然窝头儿是农家的家常便饭,基本上是日日蒸、天天吃,也没有什么新鲜奇怪的。但到了冬至节这一天,窝头儿就有说道了。首先,窝头儿的用料不太一样。平日一般都是用玉米面或高粱面蒸的,而冬至节这天蒸的窝头儿,家庭条件好些的,是用小米面,里面还掺着红枣泥儿。蒸出来的窝头儿黄里透红,黄亮亮、红扑扑,人见人爱,不要说吃了,看上一眼就让人咽口水。条件不济的,起码也要往玉米或者高粱面里掺上红枣泥儿。另外,平日蒸窝头儿随便什么时间。而冬至节这天,必须是早晨蒸窝头儿。

在冬至节的前两天,家家户户就开始在石碾石磨上碾高粱米、磨玉米面了。因为是为冬至节准备的,因此碾得烂一点、磨得细一些,特别费工夫。头一天晚上,家庭主妇就从瓦罐里倒出一些红枣,煮熟、去核,再揉成枣泥儿备用。

冬至那天,天刚刚破晓,全家人就开始忙碌了。男人去井台挑水;妇人则开始用瓷盆和面;而年龄稍大点的孩子,则被父母命令赶快起床去打扫院落。猫和狗也爬起来,抖抖身子,走出窝口。农家的冬至节,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此时,只见主妇先往面盆里挖上大半盆玉米面,再按一定比例放进去一些高粱面或红薯面以及枣泥儿。然后用温水和面,和到软硬合适后再醒一会儿,然后将面揪成馒头般大小的胚子,接着,就像变戏法一样,主妇的十根手指快速在面胚子上捻动着,一眨眼,便捏成一个黄金塔一样的窝头儿。只见窝头儿底部用大拇指旋出一个窝儿,而整个窝头儿的周边薄厚均匀。这样的造型受热均匀,熟得快。在主妇捏窝头儿的同时,婆婆或小姑子开始在灶房烧锅。待窝头儿捏好后,一锅水也就烧开了。把窝头儿放入蒸笼里,先烧大火,再换小火。待窝头儿蒸熟,日头也刚好冒红儿。揭开锅盖的一刹那,整个灶房立即被热浪般的蒸汽充盈了,一股香气扑面而来。这正是:冬至蒸冬热腾腾,香气逼退刺骨风。男女老少心欢喜,日子如同红日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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