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树林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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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树林的文章1:冬天的树林

文/宝窗闲人

说“境由心造”,说“江水风月本无常主,闲者便是主人”,我的理解是:只要你看这个世界是美丽的,它就会还你一个惊喜。

春天的树林是生动的,柳丝袅袅、草缕茸茸;夏天的树林是开放的,百鸟争鸣、百花争艳;秋天的树林是美丽的,黄花金兽眼、红叶火龙鳞——那么冬天呢?

走进了冬天的树林,积雪覆盖了落叶,脚踩上去软绵绵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同伴随行的脚步。说秋天“疏林如画”,现在则画面消失而更加稀疏了,都能透过林间空隙看到对面的行人。林中隐藏了许多秘密,我是从雪地上的各种脚印看出来的,这里发生的一切都留下了可供分析的信息。可是春夏秋这里会发生更多的事情,人的、动物的、人与动物的,而我们所能看到的却只有季节的变幻与草木的枯荣。其实更神秘、给人更多猜想的就在这三个季节。比较起来,冬天则更单纯、更简洁、更明快,也更使人平心静气。

几天前,偶尔与那位焦大哥说起几句山里的事,让我也回想起上世纪70年代的一个冬天,带一个知青排去深山里采伐的往事。住“木刻楞”、吃冻干粮、喝雪水,喊“顺山倒”、赶爬犁、“倒套子”,撵野鸡、追野兔、采野果……都很有趣,甚至很浪漫。大山果真是一个广阔天地,与世隔绝又和具有灵气、野性和年轮的树木在一起,人的思想一下子被净化,心胸和视野也豁然开阔起来。

冬天的树木各有各的形态、各有各的韵味、各有各的看头,与其它季节比起来,虽干枯却不失尊严,虽单调却依旧丰盈,虽萧疏却仍然美丽。那白雪压枝头,青苍苍、浓郁郁的是樟子松;那眨着迷人笑眼,直立挺拔、傲视群雄的是白桦;那精瘦枯干,长着一头乱发、藏着精巧鸟巢的是杨柳。看那柞树叶子还没掉呢,只是呈土黄色,无精打采的,已经不那么耐看了,但在它的兄弟中却几乎是“硕果”仅存者,我不禁还是为这些顽强的叶子们感到骄傲。

来到秋天时我叫茱萸的那一丛树下,发现果实还在,只是已经由红变紫,一串串地还挂在树上,好象在等着我来证实。前些天看电视,讲的正是这茱萸的故事,记者们也为找到它们而费尽心思,最后在成都附近的山里发现了一大片。我仔细地看,那些成熟的果实却是黑色的,让人很失望——我把眼前的这棵树当成了茱萸,无疑是错的,而且,也许只有南方才有呢!

冬天是自然界中万物养精蓄锐的时候,当然包括树木。我想,它们只有在积蓄了足够的能量以后,才能在这适者生存的环境里,再为增加一个新的年轮而生长。这个冬天已经过半,但愿这些树们能在这无人打扰的时候,安生生静悄悄地好好休养生息……

关于树林的文章2:守住一片树林

文/路来森

他居住在两间小屋里,小屋盖在一片树林里。他守的是那一片树林。

他还记得,第一年里,刚栽下的小树,是那样的纤弱。孤俏的一根树干,疏疏地缀着几片树叶,生命如婴儿般脆弱,经不起风吹雨打。一场风雨过后,他总要循着林地查巡几圈,刮歪的,扶正;吹倒的,搀起;培根固本,认真地呵护着每一棵小树。那一段时间,他心中似乎什么也不想,只想着他眼前的小树,想着怎样使每一棵小树成活下去,然后成长为一棵棵大树,这块土地,成为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

那一年里,树尚小,他就在树隙里种上了豆,豆是黄豆,耐涝。因为是春天种下的,所以秋后的黄豆籽粒格外饱满。中午,他坐在茅屋前的空场上、凉棚下喝水。水是白开水,但他喜欢。许多人都喜欢饮茶,可他不喜欢;许多人都喜欢抽烟,他也不喜欢;他就喜欢喝白开水,他觉得这才叫喝水,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这才是“水”。他一口一口地喝着,那样舒缓,那样自然,那样自在。喝着,喝着,寂静的中午,他就听到黄豆爆裂的剥剥的脆响。他觉得,这种爆裂声是豆子的一种喜悦的表达,这种喜悦也深深地感染了他,他的脸上就绽满了幸福和欢愉。

也许,只是过了三四年,树就长大了。每一棵树上都分出了许多树杈,枝叶婆娑,密密匝匝,阴阴地遮着地面,整个一块土地已完全被树阴遮蔽了。他的小屋也被遮在了树阴里,他不用再搭凉棚,中午的地面上,漏下的只是一些斑驳细碎的光影。地,不能再种了,他已完全无事可做,他只是呆在小屋里,或者坐在斑驳的光影里,在与树的对望中坚守。

守着一片树林,守着一块土地,守着一份绿色的愿望。

有时,他会蹲在那儿,陷入一种冥想,怀想一些季节里的事情。他这样年龄的人,通常是会对季节非常敏感的。比如,秋天到来的时候,他却会经常想到春天。在春天里,他曾多次观察杨树生命萌发的整个过程。经冬的杨树,起初是那样的干燥和生硬,硬生生地挺在初春的寒冷里。可是,几阵春风之后,杨树的枝干就泛出一种淡淡的绿,随之,枝头就萌出圆圆的叶苞,叶苞伸展,就抽出了绒绒的紫红色的穗,绒穗坠落,杨树就涨满了铺天盖地的绿。这个过程,使他感到欣悦和激奋,那一段时间,他的情绪总是饱满的,他在林子里走动的次数更多了,他会不时地停下来,用手抚摸一下青葱的树干,他好像是想努力使自己的身体吸收树干的力量,或者说是去汲取春天的力量。也许真的就是这样,人与自然是相通的,当自然复苏的时候,人也会跟着去复苏,至少会产生一种复苏的情绪或愿望。

夏天里他就没有这种感觉。夏天的土地随着季节发酵着,树林浓翠欲滴,绿得亢奋,绿得热烈,还有好多鸟儿在林中鸣啭,所有的生机仿佛都足以让人激奋,可他,却显得异常宁静。树木已经成材,碧荫之下,土地显得异常厚重,纵使风疾雨骤,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听到的也只如涛声暗涌,所有的急躁和疯狂都已为成材的树木遮蔽了。一个人的夜晚,虽然有时有点孤独,但却有一种独特的宁静和幽美,他能以自己的方式去享受。有时他会睡得很早,静静地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静听周围的一切。听树叶的窃窃私语,听风从林间悄然拂过,听树梢阵阵的蝉鸣,听附近一口水井里发出的蛙鼓,他甚至想象得出那些青蛙是怎样坐在井底,仰首望天的。中天的月亮,透过树间的缝隙,把细碎的月光洒在地面上,疏落如残雪。这时,他的心也会斑驳在地面上,有一种静谧而麻醉的感觉,他感到一种生命的简单,其实,有一片月光就够了,生命还奢求什么呢?一片月光,就足以照亮你灵魂中的一切,伴着你行走在人生的光明里。他想的就是这样单纯、这样幼稚,好像自己还很年轻,人生的路还能走很远。

可是,他又不能不承认,他的确是老了。近十年的守候,使他从六十多岁迈向了七十多岁,他的步履开始蹒跚。

树已成材,人渐衰老,人的记忆是否也刻进了树的年轮里?

关于树林的文章3:别了,我曾经的美好

文/女人你别哭

走在宁静的小树林,埋头踢着石子,百无聊赖。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刮起满地的落叶,我才意识到,冬天又来了。我总是傻傻地以为,刻意地去忽略时间老人留下的痕迹,便不会再嗅到冬天的气息,可是当周身被无尽的寒冷包围,我还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抹心痛。

曾经的我固执地认为两个人只要相爱了就应该一生相守,可是时光荏苒,光阴似箭,我的双手最终抓住的也不过是如烟的往事和流转的悲伤,所谓的海誓山盟、天长地久仅仅是我一手导演的童话,没有什么是可以永垂不朽的。

听着王菲的歌,止不住地泪流满面,"不要我的我不要,不爱我的我不爱,把灯关上,连背影都不会存在,"如果有这份超然,或许我就不会遍体鳞伤,何至于到今天依然躲在卑微的角落舔舐不曾愈合的伤口。

身边的人都开玩笑地说我是"干物女",可他们哪里知道我骨子里对感情的执着,"干物女走不出情伤,八点档看到泪汪汪",面对感情我已没有了往日的坚强,做一个放弃恋爱、放弃化妆的"干物女"又有何妨?至少守着那片寂寞的天地,可以保护自己永远不再受伤。

五年的爱情,温暖的记忆早已荡然无存,努力寻找过去的点点滴滴,却发现脑海里只剩下冰冷的回忆。于是在分手的季节里让自己醉得一塌糊涂,最后终于明白,你已不可能再回心转意。寒冷的冬季,眼泪凝结成冰凝固在脸上,但你知道,曾几何时,这飘雪的季节对我来说是多么地浪漫。最喜欢端一杯蓝山咖啡,坐在十八楼的阳台和你一起欣赏外面的鹅毛大雪,你说过我们的婚纱照要有漫天的大雪,我们的婚礼也要在冬天举行,到时候我踩着你踏过的雪印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我永远都不会摔倒。可是如今,阳台成了我永远不敢涉足的地方,冬季成了我最为感伤的季节。我早就应该想到:誓言会象雪花一样融化掉。不想听欢笑声,可是欢笑声不绝于耳;不想回忆过去,可是画面却不断重现。电脑上的 键,生活中永远缺失!站在茫茫人海中,我惶然又颓然,却没有任自己麻痹的勇气。

爱亦或不爱,总要有一个结果,当两个人不再相爱,分手或许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读过《红楼梦》,几遍之后不曾厌烦,但我始终不愿做林黛玉一样的女子,太过痛苦,也太过无奈。但如我这样的女人,却免不了为情所困的命运,想要放下,却终不可得。弘一大师圆寂前曾写下"悲欣交集"四个字,而我即是大师所悲的那类人吧!是啊,放得下么?房间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有你抚摸过的痕迹,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残留着你的气息,只不过这一切都已成往事。闭上眼睛,你的笑容浮现在我的脑海,但却瞬间凝固。亲爱的,for no reason,我们相爱;for no reason,我们分手。

在你我相遇的那条街,你和另一个女孩幸福相拥,她的笑容如此甜美,你的笑容那么满足,记忆在瞬间定格。那一刻,我恍然醒悟:原来和你相爱真地已经成为了往事。风又来了,下意识地裹紧风衣,却看到你正温柔地为她系着丝巾。走进咖啡屋,要了一杯蓝山,当寒冷遭遇温暖,我的眼泪终于融化成水决堤而下,明明听见它滴落杯中的声音,却依然一口气将咖啡喝下,爱上了那份苦涩,爱上了身处两千米高空的感觉。原来没有了你,我只是多了一份孤寂而已,没有了你的怀抱,我只需要多添一件衣服而已。

关于树林的文章4:窗外的桐树林

文/王玉红

很幸运,窗外有片桐树林。

这片树林,有百余棵泡桐。建房时,它们刚被栽种在这里,只有胳膊粗细就做了我的邻居。

如今,每一棵泡桐都有一搂多粗了,且高出房屋许多,以至于站在窗前,看着它们茂密的枝叶,我仿佛置身于林间的鸟巢里。

树林里有很多喜鹊,它们寻找林子里最高的树搭建鸟巢,一个又一个。有时候,我会站在窗前看喜鹊搭巢,它衔来一根树枝,慢慢放在树杈上,再去衔下一根,有时候,不小心没放好,那树枝便像树叶一样,飘落树下。它只是向下望了一眼,就又飞远了。没过几天,树上便多出一个鸟巢来。雏鸟长大了,喜鹊带着孩子们在林子里跳跃,鸣叫,甚至在树林空旷的地方上下翻飞,那阵势,也很壮观。近段日子,树林里来了几只不知名的鸟,只闻其声,不见其面,叫声婉转多情,每天早晨,我都会从鸟鸣中愉快地醒来。

泡桐林顺着我们这排房子呈带状延伸。紧临我家屋后的十几棵泡桐,在大地上站成了月牙儿状。忙碌的时候,窗外的风景,无暇顾及。一闲下来,往窗前一站,那片树林仿佛有魔力一般,瞬间便让我安静下来。我会发现泡桐花开了,一树淡紫,繁花似锦,或是下了小雨,雨滴敲打着宽大的桐叶,沙沙作响。有时候还会发现,一两只喜鹊,在枝叶间,悄然依偎。偶尔,我也会去树林里走走,一走到树下,便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秋意渐深,林间的落叶,日益积厚,终于有一天,早上起来发现,一树树的叶子,悄然谢幕,冬天要来了。又是在早上,发现树林变得白茫茫一片。望着门外的树林,我往往是沉默不语,其实这片树林早已成了一条河,在我心底缓缓流淌。从泡桐林的初萌到遮天蔽日,再到繁叶落尽,到白雪皑皑,我感悟着岁月,感受着人生,感恩着它带给我的诗意和温暖。

独自在家的时候,常常会睡在紧临树林的屋子里。躺在床上,不用抬头,就可以看见那片被泡桐裁剪的天空。最常见的景致是缺月挂疏桐,有时候是圆月。这幅景致常常让我情不自禁地披衣起床,站在窗前看月,甚至不顾天冷,不顾已是深夜,跑上房顶,尽情去享受这深夜里大自然对人类的恩赐。若有一片月光洒向屋内,我便不舍得出门了。就那样安静地躺在床上,月光下,看着泡桐的影子在窗台上摇曳,感受着月光柔柔地抚过我的额头,不知什么时候,就已进入梦乡。

这片桐树林,让我觉得,我的家越来越像个家了。

关于树林的文章5:鸡鸣槐树林

文/灵魂鸟

初春,偕友游万山湖,舟过青河渡口时,忽闻一片鸡鸣声。

循声而觅,那声来自南岸山坡。远望:山势平缓,状若龙盘。山色赤褐,梯田如叠。突兀的坡堎,似鳞甲连缀。近观:山顶上,有片树林,那是槐树林。

为一探究竟,我们靠岸登山。山,三面环水,堪称半岛。向阳处,偶尔可见几朵迎春花始露微笑,但并不耀眼。上了一段陡坡,步入槐树林。

林子好大,多数是洋槐。几条紫色砂石铺就的小路,分分合合,蜿蜒交叉,在林间缠绕。我们在每一个岔路口处,都会看到有同样模式的几间简易木结构房屋。门外立有招牌,上写“某某养殖基地”,或“某某种植基地”。

由于时间关系,我们没能一一参观,只对就近的一个养鸡场看了一番。我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养鸡场,而且还是野外散养的。

山是荒山,林是野林。一张张铁丝网环树而围,成千上万只鸡在林间散步,给初春空旷的山湖带来了一片欢乐。

鸡多数是蛋鸡,巧的是,我们来的是时候,正赶上收蛋。场内没有鸡舍,白花花的鸡蛋到处都是,七八个员工提着筐子,那每一次弯腰,都是喜悦和收获。

员工收罢鸡蛋,马上又提着装有五谷杂粮的桶,一把接一把地往地上扬食。鸡很快吃饱肚子,扑棱几下翅膀,便开始追逐嬉戏。

都说母鸡下过蛋后,会欢叫一阵,好像有炫耀功劳的意思。公鸡也会在母鸡下蛋后,或站在高处,或飞上枝头,引项长鸣,比母鸡的声音亮得多。我想,公鸡一定也是在为母鸡们喝彩吧。

离养鸡场不远有块平地,十几亩大,地里有排仿古青砖瓦房,是管理处。经过询问,我们知道,这是一处新开发的原生态农业观光景区。除了养殖业,更多的是果树种植业。

夕阳西下,我们返程。从槐树林走出,放眼黄河万山湖,初春的风光,尽管淡然,但在浩渺的烟波之中,我听到了春天正在打鸣,这里的一切已经闻鸡起舞。

关于树林的文章6:秋天的杨树林

文/沈天鸿

秋天的杨树林中飘荡着一种衰老的气息,这与我的心情不合。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没有目的的走动被称为散步。那么,我这是在散步吗?我没有这个概念,我只是走走。仅仅在一点上我的走动与散步的定义吻合,这就是散步虽然没有要到达的目的,但却有回去的方向;而我,尽管可能会走上很长时间,但仍不会走得太远,必然会在某个不确定的时刻,掉过头来往回走。

在没有目的的走动中,我开始随机地思考一些东西,比如说为什么秋天的杨树林里衰老的气息这么浓郁?这与杨树未老先衰皴裂不堪的容颜有关吗?但我注意到,与其它的树相比,杨树的叶子几乎是在蔑视秋天地仍然这么绿!虽然也不时有枯叶飘下,地面所积却不多。那么,这衰老的气息从何而来?它与仍然生气勃勃地绿着的表象之间有一种矛盾,我就在这矛盾中走着,感到迷惑。

或许,一切我们认为有矛盾存在的地方,其实都是我们在那儿存在,而矛盾其实是在我们心里——杨树并不认为自己这样有什么矛盾之处,只是我这样感觉罢了。

但这一点只适用于客观事物,人类社会的矛盾显然不在此列。

所以,人可以在自然界的种种矛盾中散步,却不可在哪怕是看起来似乎和谐的人类之中散步。

散步或者漫无目的地走动,因此最好是在几乎无人之处。

这儿只有杨树。

生而为树却既非红木亦非松柏、果木,做了最被人轻视的杨树,这也可谓是出身不由己了,而对于树来说,道路亦不可选择,因为它根本无道路可言,终身只能守候在一个固定的点上,大千世界,暂时属于它的只有名副其实的一抔土,在这一抔土上,它散步吗?如果散步,它是如何散步的?用那些枝叶在空间中散步?但这很可能只是我的想象,它们从不散步,散步是一种奢侈,为生存而寸步不离生存岗位的它们,如何能有这个念头?能够散步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闲阶层中人,一种是虽然贫穷但一箪食一瓢饮亦不改其安然者。杨树显然两者都不是。这世间的绝大多数人也都不是。而即使是能散步者,那散步其实也仍是有区别的,这就是一种不过是玩的一种方式,一种却是思考的一种继续。因此,对于后者来说,居于斗室坐着不动,也仍可以神游万仞思接千载地散步于比天空比海洋都更为阔大的心灵的空间。

我显然不是有闲中人,那么,我也是杨树一类吧——我和杨树都身不由己,但都在时间中移行,并有着自己的空间。

杨树似乎也同意这一点。它们一棵棵接力似的跟着我走,最后,我和杨树都在树林边停住了,面前是一片收割后的田野,落日半隐,淡淡的余辉中能看见暮霭正从裸露的土地上袅袅升起,有几只鸟慢慢地朝远处飞去,很小,看不清是什么鸟,仿佛只是几团泥土竟然在空中飞。

我抬头看了看杨树上,这才发觉,树上居然没有一个鸟巢。连鸟也不愿在杨树上做窝么?我再次感到困惑,我记得,我童年时家边稀疏的杨树上都有好几个鸟巢的。时代真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了。

但秋风的风声还是一样的,杨树也还是一样的。

关于树林的文章7:门前的枣树林

文/dgjingxin

随着岁月的流失,我的怀旧感愈来愈强烈,对往事的回忆充斥着心的整个空间,过年了,人生的年轮又多了一层内涵,刻写在记忆中的往事,一幕一幕,最难忘的是儿时门前的枣树林。

小的时候,家里条件差,只有六间土房,没有围墙,院子很大很大,足有一亩地。每年春天,父亲都会趁春耕,偷着用生产队的大黄牛犁门前的院子地,母亲种上孩子最爱吃的甜秫秸,等成熟之后,放到地窖里储存,等到腊月二十六大集上去卖,换点钱好过年。院子前面是一条水沟,那是沙河和村子大湾的枢纽,每到夏天,我就会用罐头瓶子去小水沟钓鱼虾,水沟前面就是一片一片的枣树林。

春天,万物复苏,小草开始吐绿,孩子们可不能睡懒觉了,一大早就被父母吆喝着起床,去门前的这块枣林去挖菜,枣树的品种很多,枣树的样子也奇形百怪,有的像一条龙躺在地上,有的好似一座拱桥,有的枝杈相互缠绕,恰似两条蛇相争。只要枣树发芽了,生产队看青的,就不让孩子们爬树了,我们就每天盼着枣树开花,那时就会引来好多小蜜蜂。

夏天,早晨的露水很大,在枣林底下拔草可是件苦差事,记得最难受就是脚底下的鞋子,被露水打湿了,走路一歪一歪的,枣树这时候已经结枣了,很青很青,前面还有个小尖儿,大人们常说,青枣不能吃,吃了身上长疖子,有时候实在忍不住摘一个青枣吃,还得把前面的小尖儿掐去。

最实惠的是秋季,俗话说,七月十五点儿红,八月十五满儿红。过了七月十五,生产队就安排看青的来看枣了,就怕孩子们偷吃。记得小时候看枣的是一个裹着小脚,梳着髽髻的老太太,这个老太太在枣树底下都用耙子把地耧了,不让孩子们靠近枣树,只要发现踩上脚印了,她就会围着村庄一圈一圈的骂街,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她男人叫老会,早就去世了,人们都管她叫老会家,她孤儿寡母的,谁也不敢惹她,有一次,我和伙伴实在受不住红枣的诱惑,趁大人睡午觉,我们就爬上树,把背心往裤衩一掖当口袋儿,去偷摘黑红发亮的枣子,下来后,把自己的脚印处理掉,那次真没被老会家发现,至今记忆犹新。最高兴的事,就是生产队打枣了,老爷儿们都拿着竿子打,妇女孩子就提着篮子捡,一竿子下去,像下冰雹似的,我们都捂着脑袋,争着往篮子里拾,当然,看见又大又红的枣子,就会放到嘴里,那种滋味真是难以忘怀。

冬天来了,枣树的叶子都落了,孩子们都到枣林里去拾枣叶。枣叶既能当柴烧,又能当小羊的主食,记得有一年也是快过春节了,我和伙伴去枣林拾柴禾,发现一条大狗叼着一根大骨头,我们用砖头夺下了狗嘴里的骨头,用砖头砸碎了吃里面的骨髓,一直到现在,都不好意思和任何人说这件事。

门前的枣树林,给了我太多太多的记忆,也给了我太多太多的深思……

关于树林的文章8:家乡那片枣树林

文/张本瀛

我的童年是在京东通州的爷爷、奶奶家度过的,那里的一草一木和如烟的桩桩往事,都深深留在我记忆的长河里,然而给我印象最深的则是家乡东头那片让我充满深情且终身难忘的枣树林。

爷爷家的农家小院大门外最初是一条南北走向的马车道,弯弯曲曲可达通州县城。与小院门楼相对应的,便是那片洋溢着勃勃生机的红枣树林。这片约有1亩多地的枣树林,是爷爷年轻时栽下的,经过多年的风风雨雨一棵棵少说也有碗口般粗细。听奶奶讲,这片枣树林,在早儿原本是一块颗粒不收的河滩石卵地,归一在当时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所有。后来爷爷眼看这块老沙地年复一年就这么荒着,觉得挺可惜的,于是狠了狠心,一咬牙,硬是从亲朋好友那里东挪西借花了十五块“袁大头”买下了沙地。为这件事儿,一时间竟成了左邻右舍茶余饭后的笑料,更有好事者笑爷爷是老憨。可爷爷在乡邻们面前特自信地说:“要说这块老沙地长不好庄稼,我自认倒霉,但是我敢打保票,它能长好树……”

爷爷没什么文化,是一位土生土长的庄稼把式,古老的大运河给了他灵气,家乡的绿水青山赋予其智慧。使他很早就懂得枣树耐得起干旱、喜好贫瘠、生命力旺盛的自然规律。当初沙地刚一买下,翌日一早爷爷便出发从不远的大河东买来一捆纤细的枣树幼苗儿,逐一量好距离,扒开石卵,浇足水、培好沃土和肥料。有道为“苍天不负有心人”,没成想,棵棵都活了。

枣树在爷爷地养护下一天天长大。每当大地复苏春暖花开的时节,农户们开始播种棉花的时候,光秃秃的枣树枝上便冒出一个个嫩嫩的绿芽儿,远远望去,就像一片片绿云漂浮在湛蓝色的天空中。人只要一走进枣树林,和煦的微风便会把枣花馨香直接送入你的心脾。小蜜蜂紧紧亲吻着一朵朵枣花儿,嗡嗡的细声如一曲轻音乐般的婉转悠扬。据爷爷说,枣花蜜还是最好的一种滋补品呢!

到了夏季,枣树林下全是荫凉,只有花花点点的阳光被树叶筛在地上。中午的时候,大人们都睡午觉了,我常和表弟跑到树林中,赤着身子仰躺在树荫下,或是静静地听那树上此起彼伏的蝉鸣,或是数着那像一粒粒葡萄似的挂满枝头的串串青枣。

七月十五红圈儿,八月十五落竿,中秋节前后,树上的枣儿个个都熟了,红红的,像灵珑剔透的玛瑙。爷爷和姑姑各举一根长长的竹竿,啪啪地打枣。打下的红枣铺满一地,奶奶、表弟和我提着篮子去拾,我一边拾,一边挑又红又大的往嘴里放。嗬,真甜!真脆!

这样的光景伴我度过约三四个年头,我由一个小毛孩成长为一个少年,开始上小学二年级了,但每天放学回来,总忘不了去枣树林看一看、玩一玩。一个夏日的傍晚,当我放学回来又去了枣树林,啊呀!一棵棵枣树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露着白白的树墩。满地撒落的青枣如失去母亲的孤儿,皱起了眉头。树叶有的飘在地上,有的挂在树头,在如血的残阳中抽泣着……我急地扯着嗓子喊着、哭着、叫着:“这是怎么了,干吗砍倒枣树呀?”

回到家中,只见爷爷和奶奶都在院子里木讷地闷坐着,我分明看到爷爷那满是皱褶的脸颊上显得比往日更加苍老,依稀还挂着两道泪痕,一个劲地嗫嚅地哀叹:“割ХХ尾巴,也不能这么造孽呀!”爷爷悲愤地双手抱住头。我扑过去,依偎在爷爷的胸前,哭得更厉害了。

斗转星移、光阴似水,一晃儿三十余年过去了,又是一个蝉鸣枝头的夏季,我从城里再次来到通州家乡探望年迈的姑姑,还专程去了昔日那片令我刻骨铭心的枣树林原址。结果欣喜地看到姑姑一家早在多年前便按照旧时的格局,重新在这里规划并栽满了许多一人多高的枣树苗,如今小树苗已慢慢长大成林,变成一处远近闻名的美丽生态观光果园,向大地散发着一阵阵醉人的芳香。时值初夏,映入人们视野的一棵棵枣树枝头袒露着片片绿叶,而且恰逢刚刚沐浴了一场如甘霖般的透雨,霎时间把枣树林洗涤得一派碧绿清新。再过些日子也就是秋高气爽的时节,我一定还要来枣树林中拾那又大又脆的甜枣吃。而令我最为遗憾的是爷爷和奶奶两位老人家再也不能重游这片倾注他们大半辈子心血的枣树林了。

关于树林的文章9:那一片杨树林

文/路来森

天空晴朗,风不大,一个难得的冬日的好天气。

一个人,行走在一片杨树林里,感觉,很幽深,很苍茫。

树木,大多有胳膊粗了,树叶,已然落尽。只有杨树的枝,纵横交错地伸展着,把天空,划成一隙,一方,一罅。不再像夏天那样拥挤,粘稠,树木间,呈现出一派疏朗的景象。举首望天,天空,是一层层的蓝;阳光照耀之下,树枝,闪烁着明朗的色彩,耀人眼目。顺着一棵树向上望去,虽是冬天,枝条,却不燥,每一根枝条,都给人一种滑溜溜的润泽感。生命在流淌,你仿佛能感受到,一棵树,生命中流淌的力量。树干,皴起的皮,形成一只只杨树的“眼睛”。“眼睛”,大睁着,倔强地注视着这个清冷的世界;“眼睛”,沉默着,沉默里,却有一份直视的力量。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处逃匿的恐慌;让人觉得,一个人,必得心地坦荡,方敢正视这一只只沉默的“眼睛”。

林子里的鸟儿,大多都飞走了,似乎,只剩下喜鹊和麻雀。一个个的喜鹊窝,垒在树杈间,构成树林的黑色的标点。不时有喜鹊,站立枝头,喳喳地叫几声。叫声,孤独而高远。却也唱响林子的寂寞,给一片树林,带来些许欢喜的情味。麻雀,是成群地飞来的,它们喜欢集中降落在几棵树上,唧唧唧唧地叫做一团。那样的喧闹,那样的夸张,像那些聒噪不休的多嘴妇,长舌男。叫得累了,或者叫得无聊了,就颓然散去。

林子里,寂静依旧,苍茫依旧。

树林并不幽暗,太阳的光,从树颠筛下,斑驳地散碎在地面上,生发出一种俏生生的柔和。地面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杨树叶,人行其上,脚步踢踢踏踏地走着,身后,留下的,是唰唰唰的声响。声响,脆弱而又执着,是一种,枯萎的生命的回音,生生地拗着人的心。让人,不能不生发联想,想到春天的娇嫩,夏天的葱郁,秋天的萧索。想到,生命,繁盛之后的衰败;衰败过程里的,那一份份的锥心的悲凉。

偶有风儿吹过,一团团的树叶,便被卷起,旋走。留下,浅浅的落寞。树林,似乎在向幽深处伸展。俯身,捡起一片树叶。叶片已然变得焦黄,干燥而硬脆;但叶片上的筋脉,清晰可见,我看到了树叶里流淌着的那一条条河流。

蓦然,哞嘎嘎的叫声,在树林中传响。抬头,对面,一群羊,一位牧羊的老人,正缓缓移动而来。羊,是绵羊,毛色极白;厚厚的毛,裹住身体,将自己臃肿成一团。老人,头戴一顶棉帽,手中的鞭子,有心无心地挥打着;目光,散漫出一种享受的情味。老人看到了我,我看到了老人,老人向我点点头,我向老人颔颔首。我们,在无言的默契中,传达着自己的情绪。树林太空旷,空旷得难以进行细致的表达。害怕那种细致啰嗦的表达,打破了树林的岑寂,让人无法消受树林里那份深广的寂寞。

羊,低着头,兀自地寻找着可食之物。羊,并不吃杨树叶,它只是将一层层的树叶拱起,然后,在叶底寻觅着。我终于看清,羊,寻得的一点点的绿,娇娇嫩嫩的。那是枯叶覆盖下的草的嫩芽——生命,在寒冬里,依然存活,生长。

羊群离去,渐行渐远。行至远处,遥视,似片片残雪。

我,想起了雪后的杨树林。林深雪厚,树枝上亦挂满雪。风一吹,雪,吧嗒吧嗒地落下,寂寞,如雪一样的白……

关于树林的文章10:荔波绿

文/徐敏捷

荔波,满地的绿。这里,茂密的树林处处流淌着炙热的恋情,小草,树林,天空,流水……到处都在恋爱。7月,荔波自由葱郁的恋爱季。绿繁盛处,树与藤解开心灵的禁忌,在热烈中相互告白,分不清楚,是树抱藤还是藤缠树,但能确信,它们在这里一同生长,一同攀爬,一同栉风沐雨,在时间中默默交付彼此。晒蔫的叶子,拉耷下脑袋,在阳光下饱满、圆润地伸展,叶上的雨露盛下晶莹,混杂在7月热烈的激情中微微颤抖。这片被命运厚爱的土地,每一寸都深蕴活力。

这里的女人充满灵气,像一撮被轻放于水中的墨,化出温柔,蜿蜒出青翠的山峰。流淌青绿的水调子,盘出县城、村落、寨子一簇簇的绿,隐于人们的眼中。这片土地上摄魂的绿,是她们永远不老的心。

这里像我的老家,入伏的正午没有一丝凉风,蝉声鸣叫,从到晚,没有停歇。只是叫得嗓子眼渴了,偶尔停下喝几口水,嚼碎几口绿。蚌壳包裹珍珠的阵热,在这里连绵不断浪涌散开,但热浪荷满湿漉漉的热吻,溢出人们的内心,浸湿他们的衣领、背部、裙摆,与每一寸肌肤紧紧相依。

关于树林的文章11:多姿多彩的小树林

文/陆昱瑾

热闹的小树林真美呀!

一碧如洗的天空中飘荡着几朵白云,这些白云像一个个魔术师,它们一会儿变成可爱的小绵羊,一会儿变成陡峭的山峦,一会儿又变成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一只小鸟扑闪着金黄金黄的翅膀,叽叽喳喳地唱着欢乐的歌,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晴朗。”它一会儿飞到这棵树转转圈,一会儿又飞到那棵树东瞧瞧西望望,像是在和小伙伴捉迷藏。

蓝天的下面是一片树林。树林里,那几棵粗壮树木,它们像军人一样守卫着生机勃勃的树林。树上有几只知了,它们在“知了、知了”地叫着,好像在说:“夏天来了,夏天来了。”

树下面,是一片绿地。草地嫩绿嫩绿的,像一片盛大的地毯,躺在大地的怀里。草地上盛开着一朵朵五彩缤纷的花朵,它们像地毯上五颜六色的花纹。花丛中蝴蝶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一会儿飞到这朵花,一会儿飞到那朵花,真可爱!小蜜蜂在“嗡嗡”地叫着,好像在说:“今天的花蜜真多呀!”

一条小河在草丛中蜿蜒过来,河面清澈见底,就像一条蓝绸子,美丽极了!几条小鱼在水中嬉戏,它们一会儿在水草中穿梭,一会儿在比赛吹泡泡,一会儿又躲在水草中不见了。一群小蝌蚪快活地游过来,尾巴左右摇摆,可爱极了!

小树林漂亮吗?

关于树林的文章12:安放蝉声

文/冯增芹

家附近有一片树林,当热潮一股一股涌来,蝉声也已经稀稀落落响起。有蝉声的夏,更觉热得火辣。

少年时,蝉多。越是热得心焦,雄蝉越是一大群昂昂高唱。不拿出点闲静的心,听久了,会让人头晕耳鸣。雌蝉则占据最嫩的枝梢产下它们的卵。有蝉卵的枝头会枯掉一大截,蝉多,枯枝便多了。

整个夏天,动植物大都热得没了精神,只有蝉,兴头饱满,世界好像只是它们的。你想,几年漫长黑暗,才抓住这惟一属于它们的季节,任谁也不舍得悄无声息就随了秋风。

夏季一到傍晚,蝉就要陆续出洞,去完成它的蜕变之旅,每棵树上都会爬很多。我也经常跟着别人去抓,一不小心,脚下就会踩到一只。那时,没想到随手可得的蝉,会变成稀罕物。从农家饭桌到城里人的厨房,再到大大小小餐厅。蝉,被精厨细做,道道味美。一路走来,也身价倍增,二三十元一斤是最普通价位。自此,蝉,走向生存的尴尬。

人能到的地方,蝉便不能从容钻出洞来,褪去外壳,在树上安心晾干它的翅。它得躲过许多刮地的锄,眩亮的电瓶灯,高举的竹竿……最后,藏在叶的最高最密处,别弄出一点声响,小心翼翼伸开它柔嫩薄透的翅。等粉绿的脉络慢慢变成黑色,它才可以飞翔在晨曦中。这一蜕变,比几年地下生活艰险许多倍。于是,蝉声稀疏了。

沸沸扬扬的蝉声,成了夏天最深刻的记忆。那些聒噪,在今天的居所却是不可得。仔细想来,那本不就是自然的乐章吗?自由豪放,浑然天成。人类,挥着指挥棒,把原本澎湃激昂的一章,噶然休止。只留下断断续续那么一声两声,听来丝丝微凉。

真害怕哪一天,蝉声会永远离去。没有蝉声的夏天,我感觉,可就是病态的了。

不知何时,墙外梧桐树上有蝉鸣,断续传来,惊喜。不久,还会有枯枝藏了蝉的卵吧?若那样,我就把那棵梧桐用栅栏隔起来。几年过后,蝉会钻出地面,悠然爬上枝干,蜕变成长裾矜矜的歌者,然后气定神闲地繁衍。这样,就会多一些蝉声,安放在我们的世界里,夏天便是一个又一个完美的季节。

关于树林的文章13:父亲的槐树林

文/魏益君

老家在一座山前的峪子里,山下是一大片槐树林,村子因槐树而得名:槐树屯。在我小的时候,那片槐树林并不大,后来的规模缘于父亲对槐树的钟情。

我幼小的记忆中,父亲长年累月地劳作在那片槐树林。等我能背起书包上学时,父亲把我领进那片树林,讲起了一个我从未听过的故事。当时正是五月槐花开得茂盛的时候,父亲望着那一棵棵流银泻玉的槐树,娓娓讲着,表情凝重。

那是六十年代的困难岁月,到了青黄不接的五月,槐花便成了村里人的救星,家家户户满山遍野撸了槐花,做饼做糊,充饥度荒。当时,父亲就读于县中学,是村里唯一的高小生。逢星期天,父亲和奶奶就擎着勾镰,挎着竹筐,来到村南那片槐树林,撸了槐花,做成槐花饭,供父亲上学。矮处的槐花几乎都被撸光了,父亲就脱了鞋子,爬上高高的刺槐树,撸啊撸,想着到了学校又有了充饥的食物,就无比兴奋。

槐花饭做好了,太阳偏西时,父亲背着盛满槐花饭的瓷罐,踏上返校的山路。无盐无油的槐花饭,吃起来又苦又涩。不久,父亲的脸越来越胖,同学们戏谑父亲说,是槐花饭养人,把父亲养胖了。很快,父亲就一病不起,浑身肿胀,用手一戳一个坑。到医院去看,医生说,这是因为父亲不吃粮食,光吃槐花饭的原因,可不能再吃了。父亲病了半个多月,不但花掉了家中所有的钱,还欠了一大笔债。

病愈之后,本来生活拮据的家庭,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更别说供父亲上学了,父亲只能辍学务农。一日,父亲来到那片槐树林,抱着一株老槐树直哭到天黑。

父亲发誓:槐花破灭了我求学的梦想,我要让这片槐树林变成今后的好日子。

从此,父亲开始钻研放蜂酿蜜知识,还外出寻师求教。第二年槐花盛开的时候,父亲成了一个放蜂人,那满树雪白的槐花,真的变成了晶莹透明的槐花蜜。

从那以后,父亲就在那片槐树林扎了根,边放蜂边膨胀那片树林。年年如此,植树不断。

父亲讲过他的故事后,认真跟我说:“当年我吃着槐花饭上学,因病辍学,梦想破灭;我希望你吃着槐花蜜上学,走出大山,替我圆梦!”

我当时听得似懂非懂,只觉得父亲的遭遇很可怜。

上学以后,因为父亲和那片树林的原因,我真的学习勤奋。这令父亲高兴不已,更加辛勤地侍弄那片树林,把那片槐树林视为自己的命。

文革时期,造反派把父亲放蜂定性为资本主义,不但销毁了父亲的蜂箱,还要砍伐那片槐树林,父亲疯了般与造反派对峙着,最后身上被砍了一刀,才使造反派偃旗息鼓。从那以后,父亲更加看重那片树林,直到改革开放以后父亲东凑西借承包了那片槐树林。

在父亲的影响下,我很争气,一路攀升,考入大学,尔后有了体面的工作。

后来,那片槐树林越来越大了,我也常常回去,看望父亲和那片槐树林。父亲老了,将养蜂技术传授给二弟,开始颐养天年。但父亲却不愿搬出槐树林,他说,守着这片槐树林,感觉日子过得真实有劲!

关于树林的文章14:故乡那片杨树林

文/严笏心

我的故乡是豫北平原的一个村庄,小而偏僻,穷而普通,过路的外地人路过就路过了,根本不会留意和在意它的存在。村庄的前怀里,有一东西向的小河,河床经年三分之一的时间里是干涸的,疯长着一壕沟的青草,成了村里牛羊的好去处。夏天,小河涨满,河水从村东一条大一些的悬河里流入,又向西流入更大一些的河流,形成了中国地界上为数不多的河水西流的奇怪现象。这也算是小村不大不小的景观,村里人说起来还蛮自豪的。毕竟,小村值得自豪的东西不多。

其实,村里大人们有所不知,在我们孩子们的心里,还隐藏着一个颇能引以自豪的地方----小河和村庄之间的那片杨树林。

这片杨树林的可爱之处是盛产爬蚱。爬蚱何物?这名字此时出现的有些突兀,在这里不妨先作个解释。爬蚱,书本上叫做金蝉。城里人都是读过书的人,所以城里人都叫做金蝉。我是来到城市后,有一次参加一个规格和档次都不低的宴请,听主人津津乐道、喋喋不休地介绍那道价格不菲的“干炸金蝉”时,才知道爬蚱还有金蝉这个雅号的。看到满座的吃客吃起“金蝉”来那津津有味的饕餮样儿,我不禁暗自发笑。心想,这东西我们小时候吃老了去啦。当时的想法,颇有些阿Q“在牙床上滚过一番”的浮酸心里。有情可原,在这众多的出身大城市见过大世面吃过山珍海味的人们面前,我仅有的资本或许仅此而已。

还是回到童年,回到那片杨树林。每年夏天,确切一点说,应该是夏至到立秋的一段时间,得别是七月初或雨后的天气,这片杨树林里便会出现很多的爬蚱。至今令我不解的是,这里的爬蚱缘何比别处的多,以至于多得数也数不清,摸也摸不完。小河南沿的枣树林,村东头悬河堤上的柳树林,只是零星地有一些爬蚱出现,而这片杨树林却像如今大小城市边沿的“集聚区”,是爬蚱相对集中的地方。我原以为爬蚱是喜欢和杨树为邻的,而从邻村传来的消息是,他们那里也有大片大片的杨树林,却少有爬蚱出现。那时,村里人更加认为,这满杨树林的爬蚱是上天赐予给我们村里人的唐僧肉。

爬蚱一般潜伏在多树的地下,靠汲取树根的汁液生活,在夏季夜色降临的时候,爬蚱便从松软的土地里钻出来,从树的下部慢慢地往上爬,爬的过程也就是逐渐老熟的过程,等爬到树干的上部时,外皮从背部中央裂开,爬蚱脱壳而出,蜕变为蝉。捕捉爬蚱的时机也就是它钻出地面到脱壳成蝉这段时间。所以,摸爬蚱要掌握爬蚱活动和成长的规律。

我们摸爬蚱一般是从傍晚就开始的。这个时间的爬蚱多数在湿软的地下,用锯齿般的一对前足掘土出洞。出洞前,在地面上漏一豆粒大的小孔,小伙伴拿一小木棍,把洞口开大,然后用两根细木棍筷子似地把爬蚱夹出来。天完全黑下来了的时候,爬蚱开始上树了,我们就点起自制的灯笼,挨个儿树干上照,这样一棵树一棵树的来来回回的反复搜索,像刮头篦子从头发上篦过一样,不断地会有所斩获。更晚一些时间,一些漏网的爬蚱侥幸爬到树的高处蜕化成幼蝉。这些白白胖胖的幼蝉趴在刚刚脱去的皮壳上,一动不动,一幅恋恋不舍的模样,好似不忍心离开那个曾经包裹过它的胞衣。正是这种情感的羁绊,使得我们毫不费力就能把它抓到。

摸爬蚱是我儿时美好的回忆。除了摸爬蚱时的乐趣,更有吃爬蚱时的快感。那时,我家的生活和大多数的农村家庭一样,生活拮据,一年当中难得吃到荤腥,于是,夏天吃爬蚱就像中秋吃月饼除夕吃饺子一样,吃起来津津有味,想起来回味无穷。每次我摸爬蚱回来,母亲会把我摸到的爬蚱倒入瓦盆中,用水洗去泥沙,清洗干净后,撒上一些细盐加以腌渍,第二天早上水煮或者油煎。水煮的爬蚱软绵可口,油煎的爬蚱嫩脆清香。制作爬蚱的过程,爬蚱特殊的香气会弥漫整个院落,然后穿过院子中央翠叶扶疏的葡萄架和院子周围爬满丝瓜秧的篱笆墙,飘散至整个小巷。邻居的小伙伴会各自端着喷香的美味佳肴站在街口炫耀一番,继而把可口的爬蚱连皮带爪儿整个放入口中,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得大块朵颐。

现在,故乡的那片杨树林还在,只是杨树换了一茬又一茬,然而,爬蚱和杨树一样一代代生生不息。每到夏天,老家的人都会给我捎来一些爬蚱。无论妻子怎样地水煮还是油炸,我却再也吃不出孩提时代母亲做的爬蚱那独特的味道了。

童年的趣事很多,一些趣事连同生我养我的那个小而普通的村庄,深深地镶嵌在我灵魂的深处,无论我漂泊何方,都会常常回过头来把故乡深情地回望。

关于树林的文章15:家乡那片杨树林

文/阿标

家乡的虎渡河在长江太平口分支后一路向南,蜿蜒流向了浩浩荡荡的洞庭湖。大堤也沿着河道伸展到了远方。在大堤与河道之间就是那片长长的杨树林,即使你站在最高处也望不到它的尽头。作为离开家乡多年的游子,我对那片杨树林的怀念并不只源于古人对它的赞美,还有它美丽变幻的四季,家乡人民对它重重的依恋,更有它带给我儿时的许多欢乐。

杨树是一种落叶乔木,它的树干高高的,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其生命力也特别强盛。随便折下一根枝条或者截取一段树干插在地上都会生根发芽。用不了几年,它又会长成参天大树。家乡的环境很适合杨树的生长。树林的杨树非常整齐,真可谓绿树成荫,岸柳成行。杨树虽然开不出艳丽的花朵,但它会随着四季的更替变幻出不同的色彩。

春天里,绿芽爬满了枝头,长长垂下的枝条像挂满了绿色的小风玲在微风中摇曳,杨花则是漫天飞舞。杜鹃鸟稍后会准时飞到杨树林的上空,学着雄鹰滑翔的样子,不分昼夜地叫着"布谷-布谷".这情景正像李白的诗句"杨花落尽子规啼"所描写的那样,令人感觉到春天的美妙。儿时的我们也会结伴用枝条做一种柳笛,吹一些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音符(家乡杨柳不分)。天空中还会看到小伙伴们放飞的纸鹞,唧唧喳喳的小鸟们看到纸鹞后会惊慌地躲进杨树林不作声息。随后的日子,家乡也便进入了春耕春种季节。

杨树林在整个夏季都处于生长状态,密密麻麻的枝叶像一条巨大的绿毯,将树林盖的严严实实,阳光只能透过少有的缝隙才能射进树林。林子的中间有一条很长的小路,村里的小学就在杨树林拐的一个小湾的堤内。小时候,我们每天要沿着这条小路走上两个来回到学校读书。炎热的夏季,杨树林还是我们乘凉的好去处。暑假里,小伙伴们从家里搬来小板凳在林子里做作业。累了,我们就拿着一种粘着蜘蛛网的网子在林子里粘那些烦人的鸣叫不停的知了。热了,我们还会相约到林子边的小土坑里游泳,玩一种叫狗爬屎的动作。这动作声响特别大,溅起的水花也很高。受惊的鱼儿四处飞窜。用不了多久,土坑里的水就浑了,鱼儿会因为缺氧而浮头,我们就乘机把那些大点的鱼捞回去作为美食。

初秋,杨树叶会慢慢地由深绿色变成浅黄色,再由浅黄色变成金黄色。到了深秋时节,林子的上方就变成了一片彩色的世界。秋风中,树叶会潇潇洒洒地飘落到孕育它的大地上。冬天的杨树林是静谧的。记忆中,光秃秃的杨树林也会被飘来的大雪装扮成银色的世界。

在家乡,杨树林也叫防浪林。大堤是家乡人民的生命之堤。人们会用尽各种方法保护大堤的安全。在洪水季节,当洪水漫过河道时,杨树林就在大堤的前面挡住风浪的冲击,保卫大堤的安全。千百年来,杨树林为保护大堤的安全是功不可没的。杨树是何时栽种的,没有人能说的很清楚。早在北宋时期,公安籍的诗人张景就曾这样赞美家乡的杨树林:两岸绿杨遮虎渡,一湾芳草护龙州。儿时家乡的杨树林是否就是张景眼中的杨树林已无从考证了。

印象中,那片杨树林还承载着家乡人民对他的依赖,准确说是一种重重的依恋。人们用杨树做农具,做家具,盖房子,把那些枯枝和落叶捡回去当烧柴。杨树几乎满足了家乡人们对木材的所有需求。

前些年回到家乡,想再看一看那片杨树林。眼前的一切,改变了我对家乡的记忆。随着三峡工程的逐步完工,家乡水患的消除,人们把那片杨树林砍掉了,换上了七零八落的意杨。就这样,家乡那片生长了千百年的杨树林彻底地消失了。站在这高高的大堤上,任凭晚风轻轻吹过。斜阳染红了欢快的虎渡河水,染红了眼前的大堤,也染红了堤下那低头吃草的老牛。望望几乎快变成城镇的家乡,环顾这块曾经千百年来都生长杨树的大地,视线渐渐地模糊了。

别了!家乡那片杨树林。但愿她在我的记忆中得到永生!

关于树林的文章16:开在心上的玉兰花

文/上官琳娜

家附近有片玉兰花树林,每年二三月,一阵春风吹来,吹得最后一朵玉兰花也撑不住,“噗哧”一声,转眼间笑面绽放;吹得一行行一棵棵一朵朵花儿吟出满天彩霞、悠悠白云。

很想出门去看看那片玉兰花,奈何因为疫情不得出户,只得冥想。徐志摩说过“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纵然今年不能前往观赏,但所幸的是我还有去年、前年以及多年前的美好记忆。

记得那一年春天,我来到玉兰花林,细数红紫白的花朵花瓣花蕊,总也数不清,只好请蜜蜂点数,蝴蝶统计造册,装入春天封存的史册。与花共舞,与蝴蝶蜜蜂共事,我像一只打开了瓶盖的快乐瓶,释放着欢快的乐曲,使整个玉兰花林涌动一阵阵笑声。

我逆光溯望,整个林子满盛七彩云霞,花瓣缀满晶莹露珠,以萌动的心事丰富蓝天,以芬芳的博爱熏袭生命中的守望。蓝天给了你远大,守望让你坚强,把真情化作春雨,绽放一往情深的纯洁无瑕,在每片花瓣上绽放着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从容不迫,刚毅坚强,闪烁着仁慈的光芒。在风声和阳光交融的季节,用浅吟低唱汇成殷红的希望。这强烈的希望,震撼山川河流,震撼田野村庄,震撼我们从寒冬中醒来的心脏。

据《纲目遗拾》记载:玉兰花也叫辛夷花、玉堂春、望春、木兰,其味辛温,具有祛风散寒通窍,消疾宣肺和气之功效。玉兰花不仅金玉其表还展示了生命的态度:虽然花期孤短,但开放时轰轰烈烈,万树齐发,飘落时又义无反顾,大度无畏。在逆行的飘落中,我仿佛看见一位位侠骨柔情的战士,其故事经久不衰,传遍远方。

今年一月,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武汉“封城”,而我们开始了足不出户的生活。虽然良久没有出门去看看那玉兰花,但是我深信,那玉兰花早已盛开,开在武汉,开在人们心中。那一朵朵盛开的玉兰花,就是全国各地支援武汉的白衣战士。

我的一位朋友,是四川大学华西医院重症监护室医生,我采访她时,她给我讲了一个发生在湖北的故事。一个志愿者挨家挨户敲门量体温,走到一户人家,开门的是个6岁的小男孩。志愿者问他:“家里几口人?”男孩回答:“只有我和爷爷。”志愿者问:“你爷爷呢?”小男孩答道:“已经死了。他倒在厕所旁边,天很冷,我还给爷爷盖了一床被子。”志愿者又问:“那你吃什么呢?”男孩回答:“吃饼干。我不敢出门,爷爷说外边有病毒”。

朋友坚定地对我说:“我是第一批报名援救武汉的医护人员,仅冲着这个六岁的小男孩,我都要义无反顾地去!我们确实冒着随时有可能被感染的危险,可是我们早已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我们确实很辛苦,厚重密闭的防护服,不吃不拉不透气,5个小时下来,全身湿透,可是人手少,我们有时要坚持9个小时;我们确实很累,我们不仅是医护人员,还是护工亲人心理医生。但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炮火,没有刀光剑影的战役,我们来到武汉,我们就是战士,我们必须坚持下去!”

我被朋友的话震撼了。是啊,那些奋斗在一线的 “白衣战士”就是可敬可爱可赞的英雄。他们,让我想起了魏巍写的《谁是最可爱的人》。今天,“白衣战士”就是最可爱的人。他们就是开在武汉、开在人们心中永不凋谢的玉兰花;他们就是侠义铁骨迎险而上的铿锵“战士”;他们仁慈博爱的芬芳浸润着人们的肺腑。我久久凝视着他们用生命绽放的那片色彩!我流泪了,泪水被白衣战士那殷红的热情染成鲜血……

纪伯伦说:春天的花是冬天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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