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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文章1:回家
文/孔亮
一
爹回来了。
爹像极了刚从江湖恩怨情仇里被魔教追杀的丐帮汉子。他那一顶黑白相间又污浊粘稠的长发,很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那般恢宏。
他是打出租到家门口的,门上大锁漆皮掉尽已是生锈的。回家路上碰到亲家,被扭进理发店把飘逸长发剃光,亮亮地,像刚入佛门。
爹是个大侠,手里拿着不知从哪个垃圾堆捡来的木棍,黑糊糊地,颇像打狗棍。打狗棍在江湖很有名气,在丐帮是圣物,他以棍柱地,很是威风。
大侠风范旁人是学不来的,就像谁也学不来爹那气势,是透着醺醺然异味,他穿着灰不溜秋地短袖,下身裤子也脏兮兮地,令人怯步。
大侠是孤傲的,爹也应是。像佛门弟子一样,被挡在已是破败不堪的老屋外。
老屋已不再是以往有亲情的家,倒像是阴冷冷的地窖,在这闷热夏日午后,透着一股凉。
老屋老了,屋顶或多或少长着那片青苔地也在没被后羿射完的日头下,吐着焦黄舌头。被黑漆覆盖着两扇木门,从中间咧着大嘴,似是讥笑门外那人。暑风在满是杂草乱花地院子里,打几个旋儿。又灌入木门嘴里,喷着爹残留着几捋长白胡须。
他点了根烟,有一口没一口吸着,很是心不在焉:院墙似是有些矮,厨房土柸东掉一块,西缺一片,透过缝隙,院内一览无余。老屋太破旧的,那窗户上薄薄几层报纸也被这热风吹烂,窗户上头,屋壁上青砖碎了一片。不过老屋与厢房间,那一处墙壁下歪歪斜斜写着:天地之位,还残留着住过人的踪迹。厨房里顶着大木头,似是支柱,看样子厨房是快塌陷的。以前那葡萄架已被一大片荒地取代。
爹淡淡看着,脸上看不见甚么表情,他任凭烟头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又被残忍地落在地上。在残烟还未散尽时候,一阵悉悉窣窣脚步声从过道深处传来。
过道并不宽,倒是很窄,午后的暑气很闷,斜斜日头晒着邻居白瓦瓦墙壁,又投下好大一片阴影。就在阴影不远,两个姐姐交谈着,冷眼闷声过来。
爹有些拘谨的,他很不自在咳了声,眼神满是惧色,他左顾右盼,游离着,舔了舔被热气熏的皱皱嘴皮。他咽了口唾沫,想要说话,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大姐没说话,她冷冷看着爹一眼,又避了开去,这一避开,她眼角略微有些湿润。二姐拿着钥匙,利索着打开门锁,推开残破木门,便走进院内,她性子刚强,是刀子口豆腐心的。
老屋就在面前,在大姐二姐进门时候,爹也紧随其后,他身子大不如前,走路一拐一拐的,又慢腾腾地,他也老了,脸上皱纹很多。二姐顺手打开厢房门,一股霉气冲入鼻息,二姐咳嗽几声,拿着老屋里破扫帚,刷刷扫着已久不住人的老屋有些凹凸不平地上尘土。她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只闷声扫着。大姐拿着破桶去邻居家拎了桶水,将屋内擦拭一遍。
老屋空荡荡地,连床铺也没有,屋内线路也被拆去,那照明灯也省得,只能在木板上委屈一夜。爹轻叹口气,叹声很小,生怕儿女知道似的。他就拿着几件破衣,手里揣着二十块钱,浑身上下臭哄哄地。二姐扫完老屋,便转身离去。她头也不回,像见到陌生人那样,唯恐避之不及。爹怔了一怔,嘴上含糊着:"霞……"那个"霞"才出口,二姐背影已消失在老屋外,隐隐约约脚步声证明着二姐刚刚离去。
爹无奈坐在地上,又拿着一根微皱的烟,大姐擦拭老屋太久,她直了下腰:"你别再抽了,省点钱吧,多想想你儿子。"她那责备声音也没温度。爹迟疑一下,便将皱烟放入满是灰尘口袋。大姐终究也走了,她抛下那句:"我一会就来给你送饭。"就急匆匆走了,就像老屋是有霉气的,生怕招惹上她。
爹静静坐在地上,他环顾老屋一遭,叹了口气,又伸手拿出微皱的烟。火柴嗤的一下燃将起来,顺着火苗迅速将尼古丁与烟纸包裹着,在爹紧一口慢一口吸声里,渐渐烧将灰烬。
二
午后斜阳渐渐沉入不远处那连绵西山顶上,傍晚暑气也是闷热的很,屋内黑乎乎地,爹点了根细蜡,把蜡油滴在木板上,轻轻一按,任凭细蜡在噼啪声中,渐渐小的。爹太热了,他不愿待在像蒸炉似的老屋内。他倚着热气未散的墙壁,抬头看着天上。从午后到傍晚,儿女们走后,老屋谁也没来,连跟爹有间隙的大舅舅也没上门。
其实爹是在娘病逝一年后,就突然卷着草席钱离家出走的,村人大多流言蜚语,说他有个相好的。至于他到底有没有相好或者为何跑路,儿女们还没问,他也懒得说些甚么,毕竟是见不得光的,
爹坐在院里,抽着已剩下不多的皱皱烟卷,心里想着:"这次回来,就大干一场,到年底买几头猪,养大些就卖钱,娃儿也渐渐大的。"他又自言自语着:"这次就不出去了,好好做人,不去外面混了,把钱攒着,娃儿大了,该娶媳妇的。"
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轻轻踩灭,仰头看着已是如墨色一般的天上,熙熙攘攘挤着数也数不清的星星。那些星星眨着眼,像在天市赶集似的,如柳絮又若丝绸云裳缓缓流过。院内土蛙,联络着好大一片曲子。偶尔的,又被掠过一两颗贼星打乱。
噼啪声中,细蜡即将熄灭,像落泪似的。吱呀声中,木门开着,大姐端着稀饭咸菜馒头,她将稀饭放在木板上,爹想要拿着馒头,被大姐一顿说叨:"你咋不洗手类?脏手吃了不干净。"爹怯懦着,步履蹒跚着走到水池,洗了洗手,他接过馒头,就听大姐说:"你还知道回来啊。"爹怔了下,拿馒头的手也僵在半空。大姐没有再说甚么,她丢下一句:"明天我来拿碗,你吃完就别洗了。"就出了老屋。
爹迟疑着,他看着手上馒头,又看着木板上那一大碗稀饭以及咸菜,放在嘴里慢慢嚼着。馒头软软的,好像刚溜过,稀饭也热乎乎的。爹坐在木板上,他饿极了。
二姐是紧随着大姐脚步过来的。她夫家还算富裕,是米粥馒头以及炒白菜。二姐对爹当年出走多少有些不满以及恨意,她看着坐在木板上狼吞虎咽的爹,眼角渐渐有些湿润,大姐白天在她家商量怎么赡养时,叹着说得那句:"毕竟是个爹。"在心里久久回荡……
回家的文章2:回家过年,享受亲情
文/韩联鹏
身在异乡,每当临近春节想到回家过年,那可真是望眼欲穿,归心似箭啊!
然而,如今竟然有“恐归族”怕回家过年,而宁愿“独在异乡为异客”,这实在不可理喻。因此,便有人议论说,“恐归族”是人情社会的“异化之果”,是“现代与传统无奈的碰撞”,并希望“恐归族”“不以物累”,而要面对现实。
我觉得“恐归族”在心理和精神上一定是有毛病,多半为世俗的“衣锦还乡”和现代社会的“风光无限”的束缚,这种人十分在乎世人的眼光和脸色,一旦想到自己在“江东父老”面前的寒酸相就怯于回家,残忍地放弃一年一度的美好时日而自作自受。
事实上,一个人怕不怕回家过年,关键不是穷富和地位,而是有没有自强自立、自尊自爱的做人准则,能否坚持“我就是我”,不被别人和环境所左右的人格魅力,我们要坚信,穷人虽无钱,但在做人和道德良知上绝不比富人差,完全可以自豪骄傲地面对大千世界的众生相。
我们只有具备了这样的人生观,才能豁达大度、坦荡从容客观地处世和做人,才能不计较”小人“的鄙视和白眼,而挺直腰板昂首阔步地回家过年,欣赏漫漫旅途的大好河山和自然风光,享受至诚至爱的乡情、爱情和亲情,感受祖国传统节日的温馨和快乐。
回家的文章3:回家
文/卫武学
我妈说我命硬,小时候掉到涝池里都没有被淹死。后来,慢慢长大了,该去上学了,我却愣是要去放牛。外公给我送了一只羊,我便一边上学,一边放羊。上课的时候,我时常能听见我的羊叫,还好,教室和我家是隔壁,我经常课间去喂羊。别人家的羊必须用绳拴着,我的羊却是永远自由的。
每当放学回家,迎接我的是我的羊。我顾不上放下书包,就去放羊,水渠边、田陇畔,羊低头欢实地吃草,我也顺便拔些草,算是给它把第二天的饭备好。天黑了,羊和我,以及收工的人们一起带着一天的幸福回家了。
羊长大了,我也该到另一个村子读初中了,拮据的父亲把我的羊卖了。那夜,我伤心地看着星星,流星滑落的弧线似乎要把所有的星星串起来。第二天,父亲给我买了一条皮带,顺便把学费装在我的兜兜里。我知道,那是我的羊换来的。
我和小伙伴们一起背着馒头,到远处的那个学校念书去了。
至于为啥念书,我不知道;至于书里边写的是啥,我只记得有闰土——一个和我有着相同境遇的少年,记得他脖子上的银项圈,以及他手里的那柄钢叉,当同学们都为鲁迅的文章晦涩难懂叫苦的时候,我却觉得闰土和我们这些娃在一起。
每天放学,我和同学甲军,一起挤到村委会的庙门底下,先看两集《上海滩》,然后就钻到祠堂里睡觉去了。那时候的夜,充满了幻想,梦里有文强和程程做伴。
在老师骂声中,我们一头扎进课本里边去了。执着的老师,培养着固执的学生。可在我心里最大的愿望还是有一只羊,一只可以下好多羊羔子的母羊。时间把我们每一个人都送出了校门,当考试成绩下来的时候,我的愿望实现不了了。我得去读更多令人费解的“刘和珍君”,我也因为读书离开了家乡……
放假,我可以回家乡韩城了。
一下司马坡,向西,沿吕黄公路崎岖而上,爬上那个典型的黄土高原,便到了我村。母亲像往常一样,站在村口等我。家里却少了父亲。
门口,早已长满了荒草,大门上写满了粉笔字,有横写的,有竖写的。仔细阅读:“学军请你喝酒”、“健民请你喝酒”……我村有个习俗,当谁家的老人过世的时候,都要请乡邻到家里喝酒,算是报丧。过去报丧的时候,孝子必须跪在乡邻的门口,请当家的出来,恭敬地说:“叔,我爸不在了。”乡邻们会结合他和老人一起生活的表现,公正地给个评价。孝子必须每家都去,特别是与老人过去关系密切的邻家。
世界,总是在变化,也同样改变着我的村人。年轻的劳力,不得不出去打工奔命,年幼的也在外求学,村里平时也没有多少人了。报丧的孝子,只好用粉笔把丧事写到各家的大门上。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长辈名字,他们都离我而去,我突然觉得,这不是我村。
我只是在外边偷闲了几年,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好像没有人的废墟上,扭头看了看早已坍塌的村楼,不忍掉泪。新修的水泥路,似乎期待人们的脚印;门口的梧桐树,早已高大,怒放的梧桐花,让风把香气一波波送来,尽力地想把曾经在这里生活的主人留住。
向西坡走,透过花椒林,总能看见一个个新添的坟堆和坟堆上绽放的迎春花。我村原来的好多老人在这里。我想告诉他们,我回来了,曾经懵懂的少年回来了。
西坡的坟堆,个个亲切!
躺在这里,我村老人们可以脚蹬黄河,头枕梁山,俯瞰家家袅袅炊烟……
给父亲烧完纸,培把土,向东看黄河,依旧如条白练,把东少梁的豁口与司马庙联系着。那条通往省城的公路大桥,似乎多余地夹杂在中间。隔壁村的先哲,能书写史家绝唱,他却无法知道,现代文明正摧残着我村和他村引以为豪的风水,打搅了他们祖祖辈辈的平静。
“走吧。”母亲说。
司马迁说“迁生龙门”,我才记得我村是贺龙村。无聊中打开谷歌地球,找到那个要将废弃的村落,道道沟壑,组成的图案,宛如一条祥龙,背负着它的儿女子孙。
龙门,就在这里!
我,却离开……
回家的文章4:父亲(2021)
文/ljh000430
今年春节回家,父亲告别了自己天天打柴烧火烤的习惯,远去了一摇一晃的扛一根柴,手里还拄一根木棍的身影,烟雾缭绕,火灰飞舞的柴火屋也闲了下来。
兄长家的电炉安在了父亲床头,他坐在一个红色电炉旁烤火,嘴里抽着一支叶子烟(河烟),手里端着一个不绣钢茶杯,旁边放一瓶土烧酒。成了父亲的标配。
腊月29日,他记成了30日去了,他就催家里人祭拜祖先(烧付子),松杨(我大侄儿)说才29日,他说是松杨记错了,争论起来。然后说:“松杨,飘(赌)啥子嘛!"松杨说:“爷爷,你问爸爸他们嘛,今天真的才29日。"然后大家都说29日,他才说:“哦!整晃了!整晃了!"
初三日,早饭过后就出门了。街上二姐夫来耍,说父亲去他那儿坐了一袋烟功夫就去罗医生家拜年去了。父亲近年来非常感恩街上医院里刘医生,因为他坎柴多次受伤去包药换药都不开钱,而且换完了药就让他回家。街上有个李医生,兄嫂常叫他来给父亲输水拿药,每次他都输完就走,也不要一分钱。罗医生家父亲常去买点头痛粉等常见药也都是送。父亲常说这些医生太好了,看病不要钱,要去感谢他们。他身上有钱时,就买一条鱼去送这个那个,家里有甜竹笋时就挖一些去送。全家人都不说明真相,父亲这样过日子多好。
父亲年纪大了,眼力不好。上街转一转,问他干什么,他今天买打火机,明天也是买打火机。回家途中有邻居车子稍他来家门口,问他是谁搭他回来的,他说:“是一个叫他大老爷的,分不斗哪家的。”我们也没去追问,他还觉得挺满意的。
过年了,给父亲一个红包,他说身上有,不要,硬寒给他,他还是接斗了。他给我说:“过年之前,兄长给他取了1千来过年。"我说:“爸爸,你身上揣起怕搞落哦!”他说:“年过了,几个读书的安。”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父亲喜欢和谐,热闹,当孙辈逐渐成人,他是越发的高兴和自豪。
曾几何时,伟岸强健的父亲已悄悄的老态龙钟了。我和父亲一起打谷子时,抗起半桶就走的身躯已不见了;背一裹底苞谷还得插几圈的力气早已被岁月磨去;四个晚上学会打算盘的头脑已变得分不清时日了;一个月夜校就能当出纳,当食堂管理员的眼睛连人也不怎么分得清了;能拍案惊奇的智商却想不出看病不要钱的原因是哥嫂付了。
父亲84岁了,在慢慢老去,他总是幸福着的。
回家的文章5:驶向家的票车
文/曹含清.
我坐在回家的票车上,回想起很多次坐票车回家的情景。家像是地球的重心,票车的车轮跨过不同的经纬度,一点一点地接近它。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冬至,我在家乡的县城读高中。冬至前下了一场大雪,大街小巷堆满皑皑积雪。那天我从学校匆匆赶到汽车站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凛冽的寒意袭面而来。我慌慌张张挤上一辆票车,摸了摸口袋,只剩下零零碎碎的一块六角钱,然而到家的车票是两元钱。我困窘地站在售票员面前,尴尬地说我的口袋里车票钱不够,差了四毛钱。她打量了我一下,见我是一个戴着深度近视镜、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学生。她豪爽地说:“看你还是学生,没事儿的,你找个座位坐下吧。”她说着接过我递给她的一把零钱。我上车之后坐到后排,身旁的车窗玻璃蒙着一层亮晶晶的水珠。票车辗压着冰雪逶迤前行,时而发出一阵轰响,仿佛一股股的波浪在车底翻滚。
车厢的广播突然响起,一首老歌的旋律袅袅飘荡。我用手在湿漉漉的车窗上划出一片明净光洁的玻璃,远望到残霞洒落在白雪覆盖的麦田上,犹如一道道火焰在白色的棉花上燃烧。
我到家的时候夜色已浸没村庄,夜空镶着几颗星星,一声声狗叫在漆黑的村巷回荡。我的父亲与母亲已经吃过晚饭,他们正坐在凳子上看电视。那个时候我又冷又饿,颠颠撞撞拍响了紧锁的大门。父亲开门后见我瑟瑟发抖,喃喃的责怪我。母亲望着我饥寒交迫的样子心疼,她打断父亲的话说:“孩子大老远的回来,别埋怨了。凑巧今儿个冬至,瓷盆里还留着一些白菜猪肉饺子馅。这大冷天的,孩子不吃饺子是要冻坏耳朵的。咱俩赶紧包饺子去。”她说着走到厨房,摁开电灯,系上花布围裙。她在昏黄的灯光下紧张有序地和面、擀面皮。父亲坐在馅盆前不紧不慢地包饺子。他们忙碌了一个多小时为我做了两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饺子。很多年过去了,想起那天晚上灯光下父母忙碌的身影我便潸然泪下。s
我还想起我大学毕业后工作的第一年。那时候我在豫皖交界的一座小城工作,离家很远。那年中秋节单位放假三天,下班后我急遽地赶往汽车站,坐上最后一班票车。我需要坐四个小时的票车,还得搭乘一段出租车,到家大约凌晨一点钟。在回家的路上,尽管颠簸折腾,我的内心却充满强烈的幸福感。那是家的力量、家的温度、家的光芒,让我的身心不再疲惫,让我的眼前不再黑暗,让我的神思不再迷茫。
票车在高速路上飞驶。车窗外的圆月随着车轮奔跑。月光下城镇的灯光犹如一只只萤火虫在眼前迅速飘飞,忽明忽暗。我到家时村子万籁俱寂,澄明清爽的月光像是山泉倾泻而下,似乎能够听得到月光潺潺流淌的声音。
我轻轻拍响家门,轻唤着母亲。不久屋里的灯亮了。母亲趿拉着鞋、披着衣服给我开门。她一见到我就问我这么晚回来饿不饿,饿的话给我做一碗鸡蛋面。我说不饿,非常瞌睡,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母亲说她料想我近日要回来,前几天就把我卧室里的棉被与床单清洗一遍,又在阳光下晾晒。我走进卧室,倒在干净暖和的床上呼呼大睡。至今我的身体上似乎还散发着家中棉被的温度。
我又想起多年前的一个初春,我离职之后在浩繁的城市四处找工作,像是一只孤鸟在莽莽的森林里茫然飞翔。一天我正坐在公交车上去一家公司应聘,哥哥给我打电话说父亲患了脑血栓在县城的医院治疗,还说父亲变得口眼歪斜,言语困难。我听后错愕不已。公交车在一个站牌前刚刚停稳我就跳下来赶往车站。那次我乘坐的票车仍然是回家的那趟车,只是我买的是直接到县城的车票。
耀眼的春光像是犀利的匕首,穿过车窗玻璃刺人眼目。我静静地斜坐在车座上回想。父亲铜黄的脸膛、炯炯的眼睛、长满老茧的手掌……父亲的那些细节犹如电影中特写的镜头在我眼前层出叠现。想到父亲为家庭任劳任怨,想到父亲对我的期望,想到此刻他颓然躺在病床上,我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眼泪如泛滥的洪水从眼眶奔涌而出。当票车驶近家乡时,我的泪眼一直侧视车窗外。我远望到了宁静的贾鲁河,远望到了我的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远望到了埋葬着我的祖先与亲人的墓园,还远望到了熟悉的房屋。那一刻,我深深领悟到一个道理:家没有边界,家不能复制,我们永远无法驶出它的版图,永远无法在世界的另一个地方把它重建。
我到了县城的医院后,找到父亲所在的病房。我推门进去,看到父亲黯然地躺在病床上。他脸色憔悴,髭须蓬乱。他看到我后眼睛闪出亮光,猛然坐了起来,脸上绽露笑容。他吐字缓慢地对我说:“我……没有……事儿,只是……说话……有点儿……困难……”我望着他结结巴巴说话,我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儿。
那天我为父亲买饭,看着他打点滴,和他闲聊,陪他上厕所,陪他在住院楼下的春光里散步。我还从单肩包中取出自己的电动剃须刀送给他。他执意不要,说他老了,已经习惯不修边幅。我开玩笑说:“爸爸,如果下次我和女朋友一起回家,她看到你胡子拉碴,邋邋遢遢,一定留下坏印象的。”他嘿嘿一笑,接过我送给他的剃须刀,按了一下开关按钮,当场呲啦呲啦的刮着胡须。他满脸微笑地说:“你要……说话算话,我把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你下次回家……要带回女朋友。”我和父亲好多年没有这么亲近过,让我回想起小时候和他闹着玩的情景。时光像是溪流冲淡我们父子之间的亲情,时光又像是浓得化不开的胶水,黏合我们父子之间的代沟,不过,有些感情只有小时候才配拥有,有些道理只有长大后才能明白。
次日父亲问我工作的情况,我没敢说我已经辞职,工作还没有着落。我撒谎说我近期工作很好,和同事相处得也极其融洽。他点点头,絮絮叨叨地讲在外面为人处世要老实,要肯吃亏,要多担当……然后他催着我回城,怕影响我工作。那天下午他打完点滴我就走了。他送我到医院的大门外,在小摊子上给我买了一个烧饼让我带着在路上吃。当我走了很远将要拐进另一条街道的时候。我回头望到父亲还站在那里,璀璨的春光反衬着他斑白的头发。我们之间像是横亘着一片大海,我仿佛站在一座孤舟上瞭望渐渐老去的父亲,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直至彼此看不清对方。
回想起这些坐票车回家的往事,我的内心泛起一股甜蜜,也泛起一阵苦涩。将来有一天,我们老得老眼昏花,满头华发。我们弯着腰背着行囊再次挤上驶向家的票车,一定还会回想起很多次坐票车回家的情景。我们是一群离家远行的孩子,故乡永远在召唤我们,驶向家的票车也永远在等待我们。
回家的文章6:回家过年
文/周淑芳
记忆中,除夕是一定要回家的。当父母满心欢喜、手脚忙碌地把饭菜端到我们面前时,除了饭菜的香味儿、浓浓的年味儿,妈妈身上那烟熏火燎的味道,也会悄悄钻进我的鼻孔,那味道很好闻,是妈妈爱的味道,也是我终生不能忘却的年味儿。
有父母的地方就是家。无论多远、多久,每到过年,家便是我心中最柔软的牵挂。父母都是教师,在教了30多年学生的同时,也养育了三个儿女。在儿时的记忆里,我的父母忙碌但不太讲究,一手不太可口的饭菜和有些陈旧的家具,便是我们儿时自由而温馨的天地。而每年除夕晚上,是我们家最隆重的日子,在经济条件不好的家里,父母倾其所有拿出一年中最好吃的食品、最新的衣服,让我们兄妹仨幸福到了极致。如今,我们都长大了,为人妻,为人母,成立了另外一个家,而年过花甲的父母仍旧努力而认真地生活着。
父母对孩子总是不放心,似乎我们永远长不大,长大了也不会生活,甚至结婚了,也成为父母了,还要小心翼翼地叮嘱、照顾,每每想起,就觉得温暖极了、感动极了。自从有了电话,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仿佛问候的声音可以替代真实的我们,在父母面前尽点孝心,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母亲“忙,就别回来了”的叮咛,多少次打破在母亲心头萦绕了很久的相见时欢天喜地的场面,从内疚到释然。
每次过年,我是要回家小住的,父母会提前几天把被子晒了又晒,把炉子、电热毯、热水袋,总之能取暖的东西都拿出来,在没有暖气的屋里竟不觉得冷,然后再拿出一条新的洗脸毛巾,把洗得干干净净的棉拖鞋一字排开,早早地站在春节的寒风里,喜滋滋地张望着儿女回来的方向……
记得一次在过年回家的早晨,睡意蒙眬中,听见父母的对话:“闺女回来了,我得给她炸些丸子,明儿走了可以带上。”“她在市里啥没吃过,你的手艺又不中。”“上回她回来我脚崴了,没能让她吃上饺子,我这心里可不是滋味了。”“那咱现在就开始包吧,等她睡醒了正好下着吃。”
被窝里的我早已泪流满面……
在成长的历程里,难道必须经过岁月的流逝,才得以体会到人世间最珍贵的情感吗?必须等到毕业工作,成家,有了孩子后,角色的叠加、现实的亲切,方知为人父母的辛苦吗?想到此,我的心隐隐作痛,再回过头来仔细审视自己成长的经历时,我感到对父母的关注太少了,虽然我自认为是孝顺的。
无数次回望家的地方,那淡蓝色的炊烟里,满是最平常的人间气息,朴素、温暖、芬芳,叫人莫名感动、惆怅。眼睛里,也禁不住一阵潮湿,依稀看见,已显苍老的父母正站在门口,远远地望着我,暖暖地喊我,那蕴含人间至情的视线,足以教我铭记终生,作为儿女在离开的瞬间,一定记得回眸,否则,你将会错过胜于千声叮咛万声嘱咐的爱的目光。
快过年了,早早准备好回家吧。
回家的文章7:无尽的思念
文/陈卫东
那天早晨,我下班后回家,听到母亲在卧室里哭泣,父亲在旁边哽咽。看我一脸诧异,母亲带着哭腔说:“刚才你三叔来电话,你大姑母过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如当头一棒。我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是事实,昨天,我们还和大姑母通电话,相约过一段到乡下去看她,去相聚呢!瞬间,我陷入痛苦之中,难以自拔。
大姑母,我看您来了,我来看您最后一眼!
大姑母家院子里,哀乐声声,夹杂着冷风和苦雨。灵堂里,大姑母静静的,仿佛睡着了。我怎么也控制不住眼泪的飞瀑,真想不到,相约成了永别,成了泪水成灾!真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啊!表弟表妹已经难以控制悲伤的心情,亲友们在叹息声中感慨苍天的不公。而我,在泪眼中仿佛重又回到一幕幕难忘的情景之中。我的大姑母,我的亲人,在过往的岁月里,你曾给我多少温暖和爱呀!你让我怎么舍得你走啊!
大姑母的一生是奉献的一生。她一生都在温暖着别人。无论是亲戚、邻居,还是素眛平生的人,她都怀着一颗仁爱之心,多少年来,她做的好事、善事,数不胜数。
孩提时代,每逢寒暑假,我都到大姑母家和小表弟一起玩。每当玩累了,大姑母饭菜也做好了,臊子面、羊羔肉、酸烂肉、馓饭……直到现在都让我回味无穷。后来,我考入白银五中,学校就在大姑母家的镇子上,每到周末大姑母就让表弟来学校叫我去吃饭,改善生活。有时候做了好吃的,还让表弟送到学校。那时,大姑母家的经济也不宽绰,大姑母一边务着几亩农田,一边在附近几家单位做饭,晚上还要干些缝纫零活,补贴家用,就是这样,她还时不时给我一些零花钱。她就是这样勤劳、善良,不仅把一家人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千方百计地给亲友们献上爱,献上温暖。
后来,我长大成人,在兰州工作,和父母、奶奶住在一起。大姑母便经常到兰州来看我们,她不顾家事缠身,也不畏路途遥远,经常大包小包的,装的都是她亲手做的麻腐包子、月饼,烤馍、腌缸肉、酸菜、咸菜等等。
每年的“八月十五”“十一”前后,是亲友们互相探望相聚的季节。在这个小院里,我们尽情享受着大姑母安排的“农家乐”——那是可口的饭菜和特色小吃。我每次回家,都去大姑母家,都能吃上她亲手做的家乡饭,和她快乐地聊天。大姑母为我们做的一点一滴,一切一切,温暖着我们的生活。可是,就在今年这相同的季节,姑姑却和我们永别了。这个小院里欢乐的笑声好像也戛然而止了!而且是这么突然!这怎能不让人肝胆欲裂、五内俱焚!
大姑母,您是我未来岁月里绵绵无尽的思念!
大姑母,一路走好!
回家的文章8:学做小笼包
文/王鸥
晚上放学回家,我看见奶奶正从冰箱里取出肉块跟一盘面粉团,马上想到这是要做小笼包。于是我一练完琴就赶紧来看奶奶做。
刚开始,奶奶用擀面杖把面粉团擀成一个圆面皮,然后把肉块放到刚做的面皮中间,最后用手把面皮的四周捏在一起。一个完美的小笼包就做好了。看了一会儿,我的手不禁有点痒痒了,干脆拿起一个面粉团做了起来。“哎哟!我的乖乖,把你的‘鸡爪’洗干净!”奶奶惊叫一声。我飞快地跑到卫生间洗净双手,学着奶奶的样子做了起来,“先把面粉团擀好,中间要厚,外面要薄,肉不能太多。”奶奶叮嘱我。我小心翼翼地做了几个,觉得做得还不错,可又觉得没创意。我巡视着周围,突然,目光落到了一盘水煮虾上。奶奶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说:“你做的你可要都吃了哦!”我望着虾点点头,然后大叫一声:“开始动手!”我笨笨拙拙地剥掉虾壳,把虾肉放在做好的面皮里,最后把四周的皮捏到一起,成功啦!我一共做了五个。虽然没有奶奶做的好看,但还是很有成就感,重在参与嘛。
奶奶把做好的小笼包放在蒸笼里。半小时后,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出笼啦!我拿起一个轻轻地咬了一口:“哇!好嫩,好多汁啊!”我吃得津津有味,觉得这次的小笼包比任何一次的都要美味。
同学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哦!
回家的文章9:回家的候鸟
文/李晓
人山人海中,有一群人从火车站、汽车站、码头港口开始踏上回家的路。春运,这是我们国家一个最特殊的词汇。春运的汽笛,在腊月里鸣响,与乡村的炊烟、纵横的道路、眺望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游子回家的巨大画卷,徐徐铺开。
他们,在黑压压的人群中一步一步移动,手里握着一张票,故乡的地图就是他们的心电图。在这个年关,故乡泥土里的根须,跨越高山大河,抵达到他们的双足下,心房中,相系相连。人群中,他们的眼神疲惫而焦灼,却又像手中燃起的烟头一样,霎那之间闪现热烈而喜悦的亮光。年初,他们一群一群地涌到这个城市里来,被称为农民工。到了年关,这群城市里的候鸟,又要一群一群地返回到故乡的山梁与丛林之中。候鸟们的鸣叫,只有回到真正的故乡,才会婉转悠扬。
我在千里之外,仿佛望见了堂叔在火车站的身影。堂叔一家三口,分别在温州的三个工厂打工。54岁的堂叔,有着一身硬骨头,还有着一身爆发力,在工地上当搬运工。53岁的婶子,凭着一手炊艺,在一家工厂的伙房做饭。29岁的堂弟,一个喜欢紧咬着厚嘴唇不吭声的男人,却喜欢唱流行歌曲,他在温州的一家酒吧跑堂。堂叔一家三口,在这个腊月,相扶相携,在人海声浪中踏上了回家的路。
堂叔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再换乘客车,满身风尘赶到了我所在的城市。
堂叔扛着一个装肥料的尼龙口袋,那里面,是他们一家的包裹。堂叔肩上的尼龙口袋,让我想起他们一家三口,在那个异乡城市里的艰辛求生,想起他们在那个城市里的飘浮。
我给堂叔倒了一杯水,他咕咕咕地一口喝下。堂叔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存折,挺高兴:“侄儿,这一年,我和你婶,挣了二万三,都在这折子上,该好好过个年了!”
中午,堂叔执意要请我去吃饭。他喝了几两白酒,走路都有些踉跄了。在我家阳台上,堂叔一眼望见了故乡山梁的背影。他擦着湿润的眼角说:“侄儿,我得和你婶子马上回家。”
堂叔和婶子坐上了摩托三轮车,沿着一条刚刚硬化不久的乡村公路,突突突地回到乡下的老家去。在这个年关,我感到突然慌乱起来,也坐上一辆摩托车飞奔而去。
乡间公路两旁,杂草丛生,几乎淹没了路。堂叔一路感叹,村庄里的人都快走完了,没什么人气了啊。
没人气的村庄,在山脚下守着千年的寂静。堂叔回了家,便往黄桷树那边的山丘上赶,山丘上是几位祖辈的坟。堂叔双腿跪下,重重地磕了几个头。随后,堂叔燃起一串鞭炮,他喃喃着对黄土下的亲人说:“我回来了,回来了……”
一连几天,堂叔便在山梁上走来走去,眼神与炊烟一同飘上了云端。他甚至去山林里砍了干枯的树丫,扎成柴捆背了回来,这已是他多年的习惯。在几户乡村人家里,有堂叔的几个长辈,他和婶子被一户一户请去吃饭喝酒,堂叔便用烟盒纸包上一百二百元的红包孝敬长辈。他给孩子们在城里买了礼物,买了他认为最好吃的糖果。
堂叔在村子里发出了开怀大笑。一个沉寂的村庄,在堂叔的笑声里,迎来了又一个新春。
回家的文章10:献给父亲
文/徐郁林
刚打了个电话回家,母亲说父亲这几天一直都高兴着,只因为几天前我的一句贴心的话……
--前言
借重阳节之际,写此文,献给我最爱的父亲。
童年时,他会以身传教,会跟我们讲一些励志小故事。他不喜欢我们翘着二郎腿,也不喜欢我们打断别人的讲话,他告诉我们不要讲"老子"之类的粗话,他说"修养"两个字很重要。
三年级时,他会以每篇五毛钱的诱惑来鼓励我坚持写日记。
五年级时,他会为了培养我的独立性,力挺我独自一人上街买参考书。
六年级时,他会为了激发我们的学习动力和锻炼我们的胆量,主张我和哥哥在取得优异成绩的前提下,前往宁波见见世面。
初中时,他不会给我们施加太大的压力,只会问候我们一些生活上的事情。
元宵节时,他会让我停下手头的作业来观看元宵晚会。
神七升空时,身在异乡的他会提前5分钟打电话给我,让我打开电视机观看这一辉煌时刻。
高中我厌学时,他会心平气和的跟我讲两个多小时的长途电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后来母亲告诉我,那夜父亲失眠了。
高中我和母亲拌嘴时,那次父亲责怪了我,由于生病心情异常烦躁的我没吃午饭就出门散心了。回来后,奶奶告诉我,父亲还在外面找我。那是个冬天,天已经黑了。
……
听着《父亲》,看着MV,觉得中国的父母亲很是辛苦。
回家的文章11:回家的路
文/杨景瑞
家,是一个人心灵的港湾。无论外面受到什么委屈,我们都能在这方空间中慢慢疗伤。回家的路,永远充满着温馨与憧憬。回家的路,永远是那么平坦而美丽。父母是最好的倾听者,他们不厌其烦地听着我无休止、语无伦次的讲述自己的受伤和委屈;父母也是最好的导师,他们透彻的分析让我避免类似的情景再次发生。
回家的心情是愉悦的。家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让我自愿地放下手头忙不完的工作。甩下已经戴了许久的面具,终于可以做一回自己。母亲关切的问候,女儿无邪的笑容,餐桌上可口饭的香味,好比连续苦战立功的士兵,被上级特别嘉奖回家团聚休整。回家的路,其实还是蛮艰难的,长时间的等待、拥挤的车厢,一次次考验着我的体力与耐心。但终于回到家中,一切的美好又一次上演,好像在酬谢我这一年在外面辛苦的打拼。平淡之中也能品味出难以言状的幸福。家,不仅是一个有形的空间,更是一个包含着丰富内涵的概念。每个人的灵魂与心灵,都需要一个抽象层面的“家”。平时的生活里,我们就像一个个在外拼搏的“游子”渐渐迷失真实的自我。这时,我们的心灵疲惫了,需要做一些休整,于是心灵之家召唤我们回去。
在这条回家的路上,我们慢慢拭去心灵上的灰尘,对自我进行一个重构。一杯清茶、一曲轻音乐、一颗闲适的心,我们这就开始了回家之旅。到家的那一刻,我们感到一种无比的惬意,因为那里是我们的根,可以让我们体悟到人生的终极意义。虽然回家会放慢我们在俗世中前进的脚步,但是我们需要按下人生的暂停键,让心灵有一个喘息。只要能记住回家的道路,我们的人生就不会孤单、不会迷茫。我喜欢《回家》这首萨克斯名曲,它的层次感清晰分明,音质柔和不显刺耳,却极富穿透力。它那清纯悠扬的清音效果和抒情的高音,给我以无限美好的遐想与向往。每当我在欣赏这首乐曲时,我就会想起回家的路,想起家中那一切的美好。
回家的文章12:回家
文/编剧赵嫣
我背着大包小包的北京特产回到了阔别五年的家乡,没有告诉任何人当。我下了长途车走在去往崤山后的土路上,感觉周围的景色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美好。我忽然认识到,所有的景色会随着人的心情而改变的。
妈妈和妹妹看见我突然回来完全没有想到。我把从北京带来的各种吃的摊在炕桌上,告诉妈妈回来是要办进京的户口的。妈妈听了高兴地流着眼泪,妹妹也拉着我不肯松手,妈妈喃喃地说道:“俺闺女终于成了城里人,你给我们老赵家长脸了。
这时,妈妈把我从北京带来的点心拿出来几块,放在了盘子里,放在了我爹的遗像前,燃起了一炷香:“孩子她爹,你在天上听到了吧?咱们的闺女有出息了,她成了城里人了,这下咱们全家都有指望了,这是闺女给你从北京带来的点心,你也尝尝吧。”
我和妹妹也走到了母亲身边,也为父亲上了三炷香,我看着父亲的遗像对他说:“爹,我很想你,希望你在天堂那一切都好。”我似乎感到遗像里的爹好像微笑了一下。
那天晚上,妈妈执意要给我们包饺子,我们围坐在炕桌上包了素馅饺子,我觉得妈妈包的饺子真香。妈妈一边盛着饺子,一边说道,咱们家终于等到了这一件天大的喜事,得让村里的人都知道。第二天一早,妈妈就出门了,她把这喜讯告诉了菊英婶子,菊英婶子又告诉了刘大妈,刘大妈是个爱串门子聊天的人,她从村东聊到村西,很快全村人都知道我回来了,他们都聚到了我们家,我把带回来的糖分发给大家,大家都夸我有出息。
我们家的院子好久没有这么多人来了,忽然来了这么多人就像是过年一样的喜庆,我妈不停地给乡亲们沏茶倒水,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自从父亲去世后,我第一次看到妈妈有这样的心情。只是妈的脸上多了几道沧桑的皱纹,她为这个家付出的太多了。
大爹走了进来,妈妈把大爹拉倒一旁跟他说道:“大哥,俺想请你帮个忙,把家里猪杀了,晚上请村里人到家里吃个饭。”
大爹说:“这又不逢年过节的,把猪杀了有点可惜吧。”
我妈说:“不可惜,一是感谢这么多年来大家伙对俺们孤儿寡母的帮衬,二来文梦在家呆不了两天,也算为她送行。”
大爹点了点头。
晚上,赵姓的女人们帮着在院子里支上了灶台,她们开始忙碌着擀面条,有人在院子里拉上电线,接上了两个电灯泡,院子里一下子变得光亮起来。满院子飘着猪肉的香味,一会的功夫,女人们把热气腾腾的猪肉炖粉条端上了桌,年轻人抬来了一箱酒,用呀咬开了酒瓶盖,倒在了碗里。我们一家人和村长、大爹坐在了上桌。村长是新上任的年轻人。这时大爹站起来招呼大家都坐下先别吵吵,说是让村长讲两句话,村长说:“这要让主家先发话。”
妈妈说:“俺一个农村妇女会说什么话,就是想请大家吃个饭,表示个心意,还是让领导说吧。”
村长说:“这可不行,无论按规矩还是按辈分都得您老先说。”
大爹说:“妹子,村长让你说,你就说两句吧。”
我在旁边说:“妈妈,你就说两句吧。”
院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眼睛都看着妈妈,妈妈用手拢了一下灰白色的头发站了起来,向大伙说道:“俺个女人家从来没当着大家伙说过话,俺也说不好……”
大伙起哄道:”你就说两句吧,说两句吧。“
妈妈又用手拢了一下头发:“各位叔伯大爷,嫂子婶婶,侄子侄女,在座的各位乡亲们,俺男人死的早,这么多年来,俺们孤儿寡母的没少给大家添麻烦,要没有乡亲们的伸手相帮,俺们可能就过不了这个坎,我在这儿给大家伙鞠躬。“妈妈给大家伙深深地鞠了一躬,院子里鸭雀无声,妈妈又说道:“如今我俺赵家缓过来了,俺闺女到了北京,这也是她爹在天之灵照应着我们,也亏了全村乡亲们的帮衬。”
我妈一把拉起了我说:“闺女,你就要离开崤山后了,当年你爹得病的时候没少麻烦村里人,大家伙的恩情你走到哪里也不能忘记,你也给大家鞠个躬。”
我站起来深深地给大家鞠了一躬。
人群中,菊英婶子站了起来说道:“妹子,你别这么客气,咱们乡里乡亲的,谁家有了难处都会搭把手的,咱们崤山后自古以来人性就好,再说你家文梦也争气,大伙说是不是啊?”
大家呼应着:“是呀……是这样……你就别客气了,再说这样的话就见外了……”
菊英婶子接着说:“也是你们赵家的人性好,当年我家穷,盖房子没钱,急得我死的心都有了,是文梦她爹出手帮衬了我们一把,这件事我到死也忘不了。”说着菊英婶子一仰头把碗里的酒一口气都干了。
刘大妈也站起来说:“文梦她爹没少为村里人做事,我们村子里家家户户的水井头,几乎都是文梦她爹在单位帮我们焊接的,我还记得当时他的眼睛都熬红了。”
徐大伯也站了起来:“当年为了帮我家盖房子,房梁倒塌文梦爹被砸在里面差点送了命,当时我家穷的啥也没有,人家连一毛钱都没跟我要,现在说起来真有点过意不去。还有村里的人都没少吃文梦她爹带回来的好东西,我们心里都记着呐……”徐大伯说着有点哽咽。
这时,我妈端起了一碗酒说道:“谢谢大伙还记得这些,还记得俺当家的好,俺啥也不说了,俺在这儿敬大家一碗酒。”妈妈的眼泪流了下来。
村长站起来说道:“大家伙都把酒碗端起来,要说的话都在酒里啦,干!”
全村人都喝干了碗里的酒。
那天晚上,村里人在我们家吃喝到了半夜,我们全家也感到了久违的畅快。
回家的文章13:周末,回家看奶奶去
文/罗跃
常言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奶奶今年84岁,在老家安度晚年,四世同堂,属有福之人。
奶奶身体较为硬朗,平常在家里还能干点农活,她是闲不住的一个人。奶奶喜欢干净,平常穿戴整整齐齐,绝不能有丝毫的凌乱。奶奶性格开朗,内心坚强,是一个乐观的人。在过去的岁月里经历了风雨,但她总是积极向上。家里有这样一位奶奶,是幸福的。
前段时间,我把母亲接进城来生活。临走时,奶奶嘴里不住地唠叨着,要我经常回家看看。我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奶奶,奶奶正转过身去,用衣角反复擦拭着眼睛。等奶奶再转过身来时,她的眼眶已经湿润。
此情此景,我的内心不免涌起波澜,有些伤感。外出求学那段日子,每逢回家,奶奶特别高兴,把她放了好久的糖果都拿出来,与大家一起分享。假期快结束时,奶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沉默少言坐立不安。临走时,奶奶会追出村外几里路,直至落下她那孤单的身影。
多年来,奶奶对于亲情的离别与重逢,内心深处有多少期盼,又有多少不安呢!作为儿孙,只能够用心去体会这份亲情的珍贵与珍惜,能够孝敬孝顺老人,让老人老有所依,老有所养,开心生活,老人心里或许就已经满足了。
奶奶姓舒,在我的老家,奶奶的娘家也算得上是本地大户。记得儿时,跟奶奶到她娘家拜年,全寨的人都围过来与奶奶寒暄。奶奶满怀高兴,指着这位要我们叫大舅公、二舅公,指着那位要我们叫表叔、表婶,其实,至今也没弄清楚,到底那位是舅公,那位是表叔。
奶奶22岁时,嫁给我爷爷,第二年有了我父亲。上个世纪50年代初,因家庭成分问题,爷爷被人陷害,客死他乡,当时父亲尚在襁褓中。那段岁月,不知道奶奶内心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在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时,还要拉扯父亲长大。
70年代,爷爷平反,对于全家来说,心里的包袱终是放下了。然而,多年来内心备受煎熬的奶奶,内心是否也能够真正获得释放呢?奶奶说,看到一大家子人平平安安、和和睦睦地生活着,该知足了。
后来,奶奶改嫁,有了我幺爸。在奶奶的日夜操持下,全家的光景又一天天好了起来。
奶奶喜欢嗑瓜子,在花甲之年时,还能够和邻居嗑着瓜子聊天到深夜。奶奶也喜欢助人为乐,邻里有事时,奶奶会竭尽所能一帮到底。奶奶说,邻里相处和谐,胜过远房亲戚。
奶奶对孙子们更是疼爱有加,绝不让孙子们受到半点委屈。小时候,每逢赶集天,奶奶会把自己的私房钱毫不犹豫地拿出来给孙子们花,因为她害怕她的孙子饿肚子。
我时常想,我家奶奶,是上天恩赐给我们这些后辈的最好的“宝贝”。虽然经历了人世间的风风雨雨,但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烙下印记,而是让她变得更为乐观。
作为后人,我们除了要好好地孝顺孝敬之外,也要经常回家看看,有人嘘寒问暖,老人便觉得是最高兴的事了。奶奶图的是什么,图个开心,图个关心。
周末,回家看奶奶去。
回家的文章14:远与近
文/王丁次
坐车回家。
想起十月份和母亲通电话的情景。我告诉母亲我现在租了比较宽敞的房子,想让她上来和我一起住一段时间,电话那一头没有了言语。我接着说,小区的银杏树叶染的金黄,我记起去年回家给母亲带了几片银杏叶,她把叶子仔细地铺在手里,念叨说,真好看,不知道那一树,得是啥样。长条椅旁的白玫瑰还没有凋谢,我和你可以花一下午时间去欣赏。我想牵你的手走过中山桥,去黄河边捡两枚石头,一枚你回家了可以送给父亲。我带你去吃牛肉面,去逛小吃街,带你吃酿皮,喝灰豆子,还有好吃的糖油糕。我带你去商场买好看的牛仔裤,舒适的鞋子。
母亲说,次,你这么讲已经很好了。家里我走不开,地里的洋芋还没有刨完,玉米也没有瓣完,辣椒没有摘,西红柿快要掉了,苹果的价格低,到现在还没有定。花园里的秋菊才刚开,牡丹花的根还得用麦秆埋起来。我走了,你爸打球会忘记回家,对门你的九奶奶得了老年痴呆症,我要每天给她讲话听。
记得那次挂完电话,我心里很难过,也忘记了问母亲,她患有风湿病的手还疼吗。
汽车已经到了村口,我看见母亲披着深蓝色的头巾,站在路口张望。
回家的文章15:回家
文/段俊意
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就像脱缰的野马,拼命往教室外跑。我和小伙伴有说有笑,你追我赶地往外跑。
快到学校大门口了,我想妈妈一定像往常一样早早在那等着我。但是来到门口,我在黑压压的人群中仔细寻找,都没有找到妈妈。这时,我有点着急了,心想:奇怪,妈妈在哪呢?要是以前,当我走出大门口的一刹那,她早就叫我的名字了。于是,我又在人群中仔细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妈妈。看着其他同学陆续被家长接走,我心里更着急了,同时还有点儿生气,怪妈妈为什么不来接我。眼看大门口的人越走越少,最后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了。我看着路口的方向,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心里不停地埋怨妈妈,责怪她不来接我。最后,我不得不边哭边往家的方向走,边走边想:我以后都不和妈妈讲话了,也不要她接送我。正当我越想越伤心时,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我走来,仔细一看,那不是妈妈吗。我心里正生气呢,就假装没看见她,继续往前走。妈妈见到我,高兴地一把拉住我,还跟我解释,因为家里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来晚了,并保证以后都不会这样了。我本想对妈妈大发雷霆,可一抬头,看见她满脸通红,额头上有密密的汗珠,气喘吁吁的样子,肯定是忙着来接我才这样的。我心里慢慢平静下来,由之前的埋怨变成了自责。妈妈那么忙,却还要赶来接我,生怕我在路上出什么事,而我却责怪她,我真不懂事。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又掉下来了。妈妈看到我的样子,着急地说:“是不是我来晚了,让你生气了?”我赶快说:“不是,看到你,我一高兴就乐哭了。”
就这样,妈妈帮我擦干泪水,接过我的书包,拉着我的手一起回家了。
回家的文章16:习惯就好
当自己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才知道原来人生也不过如此。爱与恨,悲与乐都只不过是点缀人生的装饰品,记得你曾对我说:“人生的路很长,能不能到达自己理想的终点,那要看你怎么走。” 也是,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人生的路自己走,只要习惯就好。
在人生的路上学会坚强,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慢慢习惯;习惯不了的习惯。
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木凡的天空,听着他讲述自己的人生经历,他叫木凡,“木头的木,平凡的凡”他很喜欢这样介绍自己。也许人生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形形色色,从一个黑色的角落从一个不知名的黑名单里,慢慢的走向世界走向自己理想的境界。他的人生是那么的简简单单,但却很艰难。
我常常对自己说:“傻孩子,你记住,可以哭,可以笑,但不可以不坚强。”因为没有完美的世界,没有完美的人生,也没有完美的自己,要以平衡宽容的心态看待人生,用你最亮丽的目光看待世界,这些就是最美好的。
傻孩子要学会退出,学会拿得起放得下,这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即使心疼也不会伤害到别人。
当指尖滑落光阴时,才发现时间的飞快流逝。而每一个你所浪费的今天,都是昨天逝去的人多奢望的明天;每一个你所厌恶的现在,都将会成为未来的你所回也回不去的曾经;每一断美好的时光,都将会成为最能激励人生的一段回忆。所有的所有都只能停留在某个时间段里,就像一段视频一样,永远的停留着!当我们翻开人生的那本书时,就可以看到自己走过的路多么漫长。当现实与幻想交织时,才知道最真实的自己是怎样的。
让我们回首昨天,珍惜今天,展望明天。人生只要努力过,付出过,坚强过,不抛弃,不放弃就是成功!!!一起加油吧!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