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画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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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画的文章1:鲜明生动的中国年画

文/俞益萍

年画是中国古老的民间艺术,反映了中国人朴素的信仰,寄托着他们对未来的美好希望。

年画和春联一样都起源于“门神画”。门神画是从唐代开始的,说的是唐太宗常常做恶梦,老听见鬼叫,半夜惊醒,一身冷汗。

他的两员大将一个叫秦叔宝,一个叫尉迟敬德,主动提出在皇帝床头为他站岗,整夜守护。

很快,唐太宗的病好了,他觉得不能再让两员大将为他劳累,就命他们回家并命画师画了两员大将的样子贴在门上。奇怪的是,从此便高枕无忧了。

这个做法传到民间,百姓纷纷仿效,他们把门神画在纸上,这就成了门神画。

门神画到了宋代有了更大的变化,渐渐演变成年画。我曾亲眼目睹过中国最早的年画,那是南宋的木刻,画的是王昭君、赵飞燕、班姬和绿珠四位古代美人。

虽然保存近千年了,但那五彩的画面,动人的神态,使我至今犹难忘怀。

中国民间流传最广的年画叫《老鼠娶亲》。描绘了老鼠迎娶新娘的场面,老鼠新娘坐在花轿里,两边的老鼠有吹喇叭的、放鞭炮的、跳的、笑的、叫的,实在好玩。

到了民国初年,上海画家将年画和月历结合起来,创造出年画的新形式。

随着时间的推移,又出现了挂历,把年画、月历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很长时间风靡各地。

奇怪的是,近两年,不知什么原因,挂历又少见了,真不知又会有什么新的花样来替代它们。

古代的印刷不发达,唐代只有在木头上刻的门神,而且内容单调。

随着印刷术的兴起,年画的内容已不仅限于门神了,变得丰富多彩。

中国最早的年画有三个重要产地:苏州桃花坞、天津杨柳青和山东潍坊,这三地形成了中国年画的三大流派,各具特色。

后来,又出现数十处年画的创作基地,如云南的大理、山西的临汾、四川的绵竹、广东的佛山等等,它们的年画中有《福禄寿三星图》、《天官赐福》、《五谷丰登》、《六畜兴旺》、《迎春接福》等等,色彩明快,构图生动,真是人见人爱。

年画的文章2:年画

文/李桂媛

生活变好了,日子就过得飞快。若干个理由,已注定鸡年春节我不能回老家了。于是,我将每天必打给老爸老妈的电话,算作是自己不孝的救赎。

每次“电话粥”,都是在老爸大声嚷起“长途啊”后,老妈才恋恋不舍地挂上电话。有一天,接电话的却是老爸。他说:“以后不用天天打电话,***忙着绣十字绣了,没空接呢。”“老妈开始绣花了?”“嗯啊,***眼神好着呢,争取年三十晚上挂墙上。”我笑了,望着窗外偶尔飘下的雪花,蓦地忆起年画来。

谈起年画,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出生的人并不陌生。那时,我们居住的大多是茅草房,墙是泥土的。为了把屋子弄得像回事,家家户户要用纸把棚顶和墙面糊起来。童年的记忆中,糊墙用的纸可以买现成的印有图案的花纹纸,也有人家用报纸糊。每逢年底,寂寞的小村变得热闹起来。先是大人们忙着淘米蒸糕,接着就是杀鸡宰猪,最后一项便是糊墙、买年画了。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每到这段日子,我家便会门庭若市,来找老爸写对联的人络绎不绝,一个个从腋下拿出裁剪好的红纸笑呵呵地递上来,“他老姐夫,给写个大门对。”“他老姑父,给写个‘抬头见喜’。”没有香烟,没有礼品,老爸却乐此不疲地接过来,津津有味地一边泼墨挥毫,一边叫我给这个叔、那个婶子递上卷烟纸和装叶子烟的笸箩。那时候,你帮我家,我帮你家,完全是义务奉献,而老爸帮人写对联,常常写到大年三十上午。

老爸忙着呢,这糊墙糊棚贴年画的任务就自然落在我和哥姐的身上了。一盆小麦粉做成的浆糊,热腾腾地刷在报纸上。将一根高粱秆子做成叉子状,一个糊纸,另一个用这“叉子”递纸。记忆里,糊上墙的还有烟盒。农村人抽洋烟的可不多见,尽管都是“大前门”、“人参”等牌子的烟盒,却让人喜欢,尤其是里面闪闪发亮的或银色或金色的包装纸,更是老妈的最爱。平时家里来了客人,散完香烟后的烟盒是断然舍不得扔的,老妈要攒起来,到年底就积成厚厚的一叠,能糊炕上窗台下的一个立面。新买的竹子炕席配上花花绿绿的围边墙纸,让来拜年的左邻右舍“啧啧”夸奖一通。那时候,我就会看到老妈嘴角上挂着满足的笑。

棚、墙糊好后,老妈就会小心翼翼地拿出老爸在镇上选好的年画,和老爸一同认真地量好尺寸,方方正正地贴在墙上。那年画透着让人欢喜的墨香。画面有北京颐和园的风景,还有电影《红楼梦》、《追鱼》之类的剧照,但我记忆最深的是老爸最喜欢贴的“年年有余(鱼)”: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梳着朝天辫,红肚兜,藕节一样的胳膊抱着一条大红鲤鱼,背景还配有五谷及各种水果。大家都喜欢这年画。往往有人去晚了,还买不到。大年三十夜,睡在装裱一新的屋里,听着爆竹声声,心里特别温暖。一觉醒来,跨入新年,看着亮亮堂堂、充满年味的小屋,心里更是无比喜悦。

记得有一年,在文化馆里上班的姐夫给我家送来20多张印刷版的“连年有余”。一向慷慨大方的爸妈,就一张张地送人,并且还让我亲自送到人家门上。去年,我回老家过年时,那个已满头白发的老候大姑还认得我,笑哈哈地对我说:“这不是送‘连年有余’的老丫头回来了嘛。”

大年三十这天,老妈打电话告诉我,说她的十字绣已经挂在客厅了,比当年的“年年有余”好看多了。是啊,现在日子好过了,人们住的都是砖瓦房,再也不用糊墙纸了。虽然没有买“连年有余”之类的年画,可日子过得确实年年有余,人们天天在“过年”。接完老妈的电话,记忆深处的年画又回闪眼前,勾起了我对家的向往与思念。如果没理解错,这就是乡愁吧!

年画的文章3:年画

文/秦延安

年的喜庆不仅隐藏在古老的习俗上,还彰显在那些红红绿绿的年画中。作为年画的故乡,开封朱仙镇,每年都有许多游客慕名而来。大家到此不仅是为沾沾年气,更是为了窥探那些为民众带来福祉的年画制作过程。

年画是世界上最大众的画种,被誉为“古老的东方之花”。每逢春节,人们总要买些鲜艳悦目的年画,贴在门上或布置室内,以增添节日的气氛。五谷丰登、家和兴旺、避邪驱灾等朴实愿望,都从一张张年画中表现出来。刚到开封,我便被城门两边新贴的巨大门神震慑住了。四五米高的秦琼尉迟恭,手持兵器,怒目圆睁,很是威武。四个城门边上,都贴有不同的年画。如一张名片,向外来的人推介着开封年画。由于传统的木版年画不能做太大,所以城门上的门神,是在保留木版年画的姿态基础上,用现代工艺生产出来的。

开封年画,又以朱仙镇最为出名。大巴向城外二十里处的朱仙镇奔去,年的气息便迎面扑来。作为中国木版年画的鼻祖,朱仙镇木版年画源于唐、兴于宋、鼎盛于明清,作坊一度达300家,行销全国,至今已有1200多年历史。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们走进了木版年画一条街,灰瓦红柱的仿古建筑,犹如年画一样,很有年代感。平日冷清静寂的街道,因为临近春节一下子热闹起来。透过那一扇扇洞开的门窗,只见一幅幅大小不一、形式各异的年画在探头探脑。一旁的作坊里,师傅们正在埋头刻版、套色、晾制等,一片忙碌。我们走进店里,细细观赏那些年画。朱仙镇的木版年画很有特色:一是构图饱满、左右对称;二是形象夸张、头大身小;三是线条粗犷、粗细相间;四是色彩艳丽、对比强烈;五是门神居多、严肃端庄。我仔细端详一幅秦琼的年画,一个人头就占据了画面的三分之一,人物夸张却又舒服,色彩艳丽而欢快,线条粗犷而豪放,正是这种浓郁的乡土气息和独特的地方色彩,才使得朱仙镇年画备受欢迎。历史上,朱仙镇年画曾以品种多、规模大、销售范围广而闻名天下,为了满足需求,手工艺人多使用木版套印的方法来提高效率。

看似一幅简单的木版年画,制作过程却极为复杂,仅工序就达32道。鼎盛时期的朱仙镇年画,分工细致,每道工序几乎都是由专人来完成的。其中最精细的就是刻板。只见工人运笔屏气,一下一下,细若发丝的胡子便跃然而出。据介绍,如果版刻不够细致,人物就不会形象传神,要想学会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除了刻版之外,印刷过程也极复杂。先印黑坯,晾干,再用色版套色,晾干,再套色……除去黑坯,有几种颜色要套几次版,刘海、马上鞭、拿罗四虎、鱼鳞甲……红红绿绿的年画就成了。这其中,师傅们的手艺很重要,色要套准、抹匀,全靠手摸。先把版定稳,用竹夹固定裁好的宣纸,用草刷沾上颜色,在砧子上蹭几下,颜色蹭匀了再刷到版上,然后把宣纸铺上去,扫几下,匀了,揭过,再印下一张。这个过程要心手相一,一手拿纸,一手使刷,劲道使匀,否则就拓坏了。没有两三年功夫,根本是印不成的,足可见学问之深。

除技艺之外,朱仙镇木版年画的浓重色彩也让人特别喜欢。在中国传统画作中,人们多把老虎画成黄老虎或红老虎,而朱仙镇的年画是黑老虎。有些地方的年画用腮红来粉饰人物表情,而朱仙镇的年画从不打红脸蛋,纯朴自然而和谐。在用色方面,朱仙镇年画非常注重中国人传统欣赏习惯,多用青、黄、红三原色,用色总数可达10种。

一雕一刻,形象毕现;一抹一刷,色彩鲜艳。每一张年画都有着自己特殊的寓意和故事,每一张年画都装着人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强烈愿望和憧憬。虽然它已演化成一种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形象和图案,但在朱仙镇,在中国民间,仍依然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

年画的文章4:村庄的年画

文/疏泽民

冬天的村庄是一幅温馨的年画,静静地铺陈在原野里。

田野里的庄稼收获殆尽,光秃秃的田塍将村庄的胸怀一下子掀开来。村口的柿子树,褪尽了枯叶,瘦削的树枝上,挂着一串串刚铲下来的雪里蕻。谁家门前的竹竿上,晾满了各色各款的冬衣、被单,如万国旗迎风招展。屋檐下,流火的尖辣椒,流香的咸鸭咸鱼,在金黄色阳光下打着瞌睡。它们,都是年画中安详而温煦的基调。

到了腊月,村子里便传来猪叫,那是庄稼人在杀年猪。刮净猪毛的肥猪如厚实的大馍,光着白净的身子躺在案板上,任屠夫麻利地解剖。庄子里有人来买肉,屠刀一挥,不用称,要几斤切几斤,误差不过一两。来的都是客,主妇早就烧好一锅油汪汪的红烧肉,又烧了一大锅猪血旺豆腐,煲一瓦罐香喷喷的猪肝汤,蒸一锅糯米灌猪肠……左邻右舍被请来,端起大碗酒,搛起红烧肉,喝起猪肝汤,嚼起糯米肥肠,觉得自己就是神仙了。

一场大雪降临,庄稼人就待在家里,忙着打米糖。米糖的原料是炒米和糖稀,炒米是用晒干的米粃,放在用烈火烧得滚烫的铁锅里爆炒。糖稀是用糯米、麦芽和山芋熬制而成。将糖稀与炒米按比例混合,放在锅里趁热拌匀,盛进一个木框模具里,用菜刀压实压平,倒扣在案板上切成条,再“嚓嚓嚓”地将条切成薄片。有人在糖稀中添加炒熟的花生米、芝麻,就成了花生糖、芝麻糖。堆成小山的方糖片装进瓷钵里,封严盖口,留作正月里招待客人,或作为亲戚拜年的回礼。

需要办年货了,天刚亮,庄稼人就忙着去集上办年货。家里的柴草烧不完,挑一担去集上卖了,顺便换一些烟花、鞭炮、年画和祭祀的裱纸、香火。赶集回来,就忙着捞塘。春季里放养在池塘里的鱼苗,现在长成两斤多重,可以作为节日里的一道美味。网很大,有三四十米长,从池塘的一端撒下去。几个壮劳力,背着网绳,沿着池塘两侧,边走边拽。水深鱼肥,通常一网下去,就能捕上两百来斤。活蹦乱跳的鱼儿,按个头大小排列在岸上。庄子里德望最高的老大爷,用稻草掐成长短不一的阄儿。抓阄的人,按每户人口数和分摊的鲜鱼条数,依次拣鱼。不用称重,也从不多拣,称秆都在庄稼人的心里呢。

不知谁起了个头,村口草垛下传来齐刷刷的儿歌:“二十三,年糕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肥肉;二十七,杀灶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乡村年画,在这稚嫩的童谣里充满了年味。

走进冬天的村庄,犹如走进巨幅年画,那静谧、祥和、温馨的气息,如春风扑面,熏在我们的脸上,氤氲在我们的心里,暖融融的。

年画的文章5:贴年画

文/赵礼胭

贴年画,到底起源于何时,除了冯骥才那样的社会风俗学家,是很难说得头头是道的。

我只知道贴年画与驱赶鬼怪有关系。东汉蔡伯喈氏在《独断》中说,那时百姓门户上画着神荼郁垒的像,倘使鬼怪见了他们,就被吓跑了。估计这只是年画的雏形。北宋末年,传统绘画与雕版印刷术取得长足发展,很自然地产生了彩色纸张年画,主题与五谷丰登、吉祥如意、招财进宝等有关。从《武林旧事》等风俗古籍中可以看到,开封的不少店铺那时便在春节期间出售年画,可见当时年画已然深入人心,进入千家万户。

小时候,家里穷,从来没有见过大人买年画。倒是外公家门口每逢春节,总要贴两张娃娃抱鱼的年画,线条单纯,憨厚可爱,气氛热烈。等我长大了,家里重新做了房子,才在门上贴上了秦叔宝和尉迟敬德神武魁伟形象的年画。我无事时,常常会指着他们问小毛孩:“这是谁呀?”他们摇头。我循循善诱:“这两位是唐朝的大将军。”他们问:“为什么挂他们的画像呢?”我笑道:“他们可以祛灾辟邪嘛。”

其实,贴年画很讲究,要用水侵湿门上的残纸,然后用刀子刮去,等门完全干燥,刷上浆糊或者自制的糊豆(以细米熬制的浓稠浆状物),接着便可以贴上喜气洋洋的各种年画了。

据说,如今城里人一般不贴年画了,只贴对联到门两边。倒是农村仍然流行贴年画,家家都贴。是啊,年画不仅是民俗文化的图解,亦是承载了民众对于美好生活的强烈希冀,过年了贴张年画吧!

年画的文章6:难忘少时买年画

文/张燕峰

儿时的记忆里,一进腊月,年的气氛就浓烈起来了。吃过糯软甜香的腊八粥后,妈就牵着我们的手奔走于邻近的几个供销社,扯上几尺好看的花布,请村里的裁缝给我们做上一件新衣。

接下来,妈要剪窗花,还要准备一家人过年的食物,爸要负责买红纸和写对联。而买年画则交由姐姐负责。那一年,姐姐要在家温习功课,我便毛遂自荐主动承担了买年画的任务。爸妈相视一笑,塞给我两块钱,我便和小伙伴一起兴高采烈地出发了。

虽然是最严寒的季节,但蓝天是那样明媚高远,风中挟裹着隐隐的寒意,但我们小小的心里充满了欢愉,嬉戏,奔跑,打闹,像出笼的小鸟。

很快,供销社到了。进得门里,我们便四散开去,寻找各自要买的东西。我站到了摆放年画的地方。年画很多,令人目不暇接。有嫦娥奔月、鲤鱼跳龙门之类的神话故事,有面相威严的历史人物,也有花鸟虫鱼、梅兰竹菊,还有寻常百姓的烟火生活,瞧,这一个肥嘟嘟的胖娃娃多可爱啊。

我仔细地一一看过,当看到那两幅年画时,目光便粘在那里。一幅是原野雪景:天地之间银装素裹,粉雕玉砌,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有些地方在白雪的覆盖下,隐隐露出褐色的石头和枯草的断茎,整个画面雄浑壮美。还有一幅是喜鹊登梅:冰天雪地中,一树腊梅傲然开放,点点红花给整个画面增添了无限的暖意和诗意,最妙的是梅树枯瘦的枝上还站着一只喜鹊,嘴巴半张。整幅画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似乎能闻得到梅花吐出的幽幽芳香,能听得到喜鹊动人的歌声。

我出神地盯着这两幅年画,不知为什么,一颗兴奋躁动的心竟渐渐沉静。周遭是一片喧嚣,我却充耳不闻;身旁是摩肩接踵的人流,我却视而不见。

等买东西的人渐渐少了,售货员问我:“小姑娘,你想买哪幅?”我才清醒过来,赶紧掏钱买下了这两幅年画。回到家里,爸展开一看,笑着对我说:“买年画要买那些红色调的,这样看着喜庆,白色给人以萧瑟之感。”我红着脸辩道:“我就是感觉它们特别美,美得令我心动。”

爸爱怜地看我一眼,便和妈把这两幅画贴到了墙上。洁白的墙壁,素雅的年画,浑然一体,没有色彩对比,确实不好看。但是当我注目这两幅年画的时候,就是莫名地喜欢,一种说不出的喜欢。就这样,这两幅年画一直贴在我家墙上,直到下一个年来临前才被取下。

而今,几十年过去了,年画也渐渐被各种装饰画和十字绣所取代,而当年那个站在年画前痴痴张望的小姑娘也步入中年。隔着几十年光阴的冷暖回望,顿觉时光呼啸,可儿时的年画仍历历在目,那样温馨,那样美好。

年画的文章7:故乡的天空

文/师正伟

春节是一幅流动的年画,燃烧着激情,散发着喜庆,承载着吉祥,也孕育着来年的希望和梦想。

虽然原野沉睡了,节气却给庄稼人放了寒假,清冷的村庄也盼来了原有的生气与沸腾。乡村道路上,打工的、求学的、经商的、公干的,都带着对乡愁的寄托,像南归的大雁一样陆续回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家园,让乡间的小道上流淌着色彩和欢笑。春节是人们一年当中难得的清闲逍遥期。我们盘点着岁月的给予和回报,谋划着来年的希冀与收获,把所有的辛苦和欢乐尽情地释放和挥洒。

春节,是人们最为看重的节日;而腊月,正是迎接春节的前奏曲。从喝腊八粥开始,就奏响了“过年”的序曲。腊月是农村最喜庆热闹的时节。人们要杀猪宰羊、碾米磨面、清扫房屋、置办年货、张贴春联窗花、请灶祭神,用乡下特有的“中国红”,把乡村人那种朴实的幸福编织成红红火火的中国结,高高悬挂在腊月的房梁上。腊月也是农村人走亲访友最频繁的时节,友谊和亲情,系在每个人的心中,绽放着永远的温馨和魅力。

农村的腊月,是幸福的腊月。每当岁月的脚步迈进腊月的门槛,逢集日,平日里空旷的街道上商贾云集,人头攒动,形形色色的百货在露天摊位上触手可及,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商贩的叫卖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孩子的嬉戏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乡村街市交响曲。人们把一年的喜庆挂在脸上;孩子们争着吵着买玩具、购花炮,高兴得不亦乐乎。不同的面孔和声音,洋溢着相同的快乐和喜悦,乡亲们把富裕和甜蜜装满沉甸甸的年货背包,也把乡村人对四季丰收的企盼和对美好生活的期望都浓缩在年集里。

春节的天空,每天都弥漫着浓郁的香味,那是酿黄酒、磨面粉、炸豆腐、煮大肉、蒸馒头、炸年糕的味道,这些诱人香味升腾在村庄的上空,落在山梁上,飘在山沟里。那是最本真、最朴实、最有魅力的味道,是家乡的味道,尽情地演绎着乡情乡韵。

春节,饱满,温暖,如同一杯老酒,醉了游子的心,将一年的风雨历程全部融化到欢歌笑语中,从亘古到永远……

年画的文章8:年画

文/王俊楚

一支吉庆的歌谣,坐在那些喜庆的岁月,唱得大地火一样的红。

古老的乡情,就这样春联一样爬满岁月的门楣。

我那耕种在黄土地上的亲人啊,是这年画的着作人。一把锄头,就能将那些风雨飘摇的岁月勾勒成腊月的粮囤;一把冬天的火,就将黄土地上所有的丰饶香香地烹制!

村庄一片富足,佳肴飘香。

而我的诗,就成了年三十的团圆饭里一瓣调味的佐料!

年画的文章9:墙上的年景

文/陈树庆

年画是春节将至的讯号,裹挟着油墨的清香,如一缕春风轻轻拂进乡村腊月,年的味道立即被渲染得醇厚香甜。

母亲说,年画是年的标记,没有年画,年的味道儿就没了。买了、贴了,家才是家,年才是年,日子才有了奔头和盼头。在每年买年画、贴年画的轮回中,我渐渐长大,也渐渐悟出了许多年画无法表述的人生哲理,更深深地感受到亲情的可贵。那时,年画在乡村集市上卖,卖年画的摊位一字排开,一幅幅年画弥漫着浓浓的乡间情调,《五谷丰登》色彩丰富,《合家欢》鲜艳明快,胖娃娃形象逼真,戏曲故事等刻划细致,是腊月农村集市的一道风景线。

年画,墙上的风景,岁月的记录,人生的轨迹。红红火火,花花绿绿的年画,表达了主人的新年心愿,又烘托了节日气氛,还承载了美观和育人的功效。那时乡村住的多是泥木结构房,墙壁不破也黑,过年时拿年画往正中墙壁一贴,立时旧貌换新颜,喜庆吉祥。年画上印有日历,农村人俗称“黄历”,记载着农耕社会的节日节气。看时辰瞅日头就靠这“黄历”,过日子踏实,忙而不乱。连环画式年画,内容多为戏曲故事如《李二嫂改嫁》等,图文并茂,颇具教育功能。购买回的年画,父亲连同春联卷起来放在高处,担心我给小朋友们炫耀展示时折损了年画。对于老百姓来说,过年贴年画是件非常讲究的大事。记得大年三十,吃过午饭,母亲熬上一大盆的糨糊,父亲就领着幼小的我贴春联和年画。我在父亲身边,跑来跑去,争先恐后地跟着端盆,给父亲打下手,父亲拿着对联,从大门贴起,然后再贴屋门,最后屋里贴年画。父亲拿着年画在墙上比划,让我在远处看高低、歪正。贴年画要讲究协调一致,不仅画的高低要一样,画与画之间的间距要一样,画与画之间整体的形状要协调。正墙上的画可以是竖型或横型的,而两侧墙上的形状必须一致。年画贴在什么位置也都是有讲究的,正墙一般贴“年年有余”或者是“福禄寿”三星图样的年画。两侧墙上的年画,内容也要一致,要是风景都是风景,要不就都是人物画。父亲贴年画春联的样子很虔诚,好像他不是在贴年画春联,而是在把自己来年的希望和丰收全部贴在那一扇扇的门上,一面面墙上。贴年画不仅贴出了喜庆,也贴出了浓浓的年味,父亲的笑容自皱纹密布的眉眼间汩汩地流淌出来。正像母亲常说的:“只有贴上年画春联,才算真正过年。”

家家过年都换年画,看年画成了童年拜年的一项重要内容。正月里,走亲访友时,孩子们将每家每户的年画都要看个遍,看个够才回家,每家的年画都透着新鲜,大家会互相比划着,指指点点,与自家的年画作着比较。那时节,再破旧贫寒的家,过年也要买张年画来贴,花花绿绿的,顿时蓬荜生辉。贴年画,“读”年画,年画的记忆清晰如昨,有年画渲染的新年,才叫一个喜气洋洋。人们买年画买来了愉快的心情,贴年画贴出过年的气氛。贴过年画的屋子,顿时洋溢着新春的气息,流淌着合家团圆的幸福和美满,在火红春联和花花绿绿的年画映衬下,简陋的房里屋外,瞬间被渲染得温馨美满。

春节的年画像消失在乡村田野上的风。如今,很少有人家在年三十的时候贴年画了,年画曾经固有的那样一种质朴与生活韵味已经随着时代变迁荡然无存。作家冯骥才先生说过,一个时代像一只只历史的大鸟,大鸟飞去,只有那些美丽的羽毛散落四处。是的,年画像一块钟表停在了过去的某段时光,而我永远记住了年画以及与年画有关的那些点滴岁月。

年画的文章10:年画

文/凉月满天

要过年了,赶集去。

集上有的是好东西。卖水煎包的,支个大平底锅,锅底下烧着炭,锅面上倾一点水,把一巴掌能握四五个的小包子坐在锅里“烙”,水气蒸腾,冒出白烟,包子的屁股烙得水嫩黄亮,拾出来放在干荷叶里,卖给人吃。包子皮子脆嫩,馅子香鲜,坐在旁边的豆腐脑摊子上,叫一碗豆腐脑,脑白如玉,碗里撒着碎香菜、干虾米皮,又有俩大香油珠子,看着就醒脾。

你说乡民赶集为了什么,一是为了采买年货,一个还不是为了嘴。还有热气腾腾的大锅煮着开水,锅上架着饸饹床子,滚圆的荞麦面饸饹条被咯吱咯吱轧进锅里,两滚即熟,捞起盛碗,浇上羊肉汤做成的卤汁子,葱花蒜末调味,天寒地冻来一碗,周身热呼呼地暖。还有炸麻花、炸麻糖、贴烧饼,若肯花上块儿八毛的,吃得饱肚溜圆,就可以心满意足地在摊子上遛跶着,看年画了。

那么多的年画,挂在墙上,铺在地上,卷起来靠着墙。仙鹤伸着长长的腿胫,弯着长长的脖子,伸出长长的喙梳它的翎;凤凰拖着长长的彩尾在云上盘旋;牡丹开得那么大,若是印得很大张,那一朵牡丹可比家里的吃饭锅;诸葛亮披着长长的外袍戴着奇怪的冠儿借东风,孙悟空戴着长长的雉鸡翎抡着金箍棒打妖精,贾宝玉和林黛玉坐在山石上看《西厢记》,边上纷纷的落红。白素贞把许仙护在身后,挡住了一心要杀他的持双剑的小青。白娘子穿的那一身白袍真好看,头上戴的弯弯的一根根银丝编的冠儿也好看。牛郎和织女被银河分隔两岸。

到现在还记得一个光屁股娃娃抱一个胖鲤鱼,咧开嘴笑嘻嘻,笑声都能透出纸。在很小的时候,还见过一张年画,一群小老鼠吹着喇叭唢呐,嘀嘀打,嘀嘀打,呜哩呜哩哇,抬着小轿子娶媳妇。新郎拖着长长的尾巴,穿着袍儿套儿,鬓上还戴一朵牡丹花。

那么多的明星冲着穿老棉袄、筒着袖筒的乡民嫣然巧笑,我爹看得挪不动路--老实八交的一个人啊,买一张刘晓庆,再买一张刘晓庆。

我牵他袖子:“爹,爹,买那个。”连环画《花为媒》,直接用电影剧照拼成的,这一幅里新凤霞扮的张五可在花园里唱“玫瑰花开颜色鲜,梨花赛雪满栏杆,满栏杆”,那一幅里赵丽蓉唱:“他拿着琉璃当玛瑙,他拿着煤球儿当元宵”。这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想必极鲜艳的色彩,红似红来白似白,可是为什么如今想起来,却都是暗黄模样?

谁家赶个年集,不买一卷两卷的年画带回去呢?人人都像孙悟空扛金箍棒似的,扛了回家。小孩子手快,解开绑绳,卷着的画就扑啦一下弹开来,里面的人头花脸、清溪流水若隐若现。我娘忙着打糨子,我爹站在椅子上,把年画小心地贴上。家里的房间常年糊着小格木窗,黄的、旧的、暗的,一贴上年画,就都亮了,整间屋子在宇宙里漂浮着,星星一样发光。

我爹的脸上也发着光。我娘的脸上也发着光。家里的炉灶也吐着火发着光。年就这样被鞭炮、年画、春联、猪肉熬白菜拉进了户户凡人家。只是不多几日,新崭崭的年画就被家里的小孩子用铅笔画上水波纹,画上头东尾西一连串的小鱼,美女的嘴上长出了胡子。等到年画旧了,年也跟着旧了,寻常日子又来了。

周而复始。

古代没有纸的时候,当然就没有画,有的是木刻,家家过年挂桃符。到了宋代,宋徽宗扩建“翰林图画院”,春节家家户户贴门神,门神的含义就多了迎福纳祥。宋代亦不叫年画,叫“纸画”,明代叫“画贴”,清代叫“画片”、“画张”、“卫画”,直到清道光29年(1849年),李光庭的《乡言解颐》一书中才出现“年画”这个说法。

以后年画花样愈来愈多,由细雨点洒,春草点点滋生,直到浩风骀荡,处处芳华繁盛。只是如今年画渐少,孩子们也早不再关注自家的墙面。岁月是个坛,原本装着那么多名叫“年画”的珠子,如今又都随流光散。

年画的文章11:年画

文/曹淑风

集市上,卖年画的总是占住巷子里某户人家的一堵墙,在墙上钉钉子,钉子之间拉上麻绳儿,用夹子把做展示的画儿夹住,一夹就是半面墙,吸引南来北往的客。

年画前总是挤了一堆人,离开一个又来俩,男女老少都有,有的指指这张指指那张买了就走,有的看来看去挑花了眼不知买哪个,还有的纯粹是为看画什么也不买。我就属于什么都不买的,买年画是娘的专利,作为小孩子我只有看的份儿。

我看见很多人买门神;买毛主席像和周总理像;买一个笑嘻嘻的胖娃娃抱着一条红色大鲤鱼,娃娃手里拿着一朵大荷花儿,旁边有四个字:年年有余……我更喜欢看戏剧集,每张八幅剧照,照片下面是配词,十六幅照片组成一个完整故事,像看小人书一样。我一看就着了迷,看完一幅看另一幅,卖画人不乐意了,挥着两手嚷嚷:走走走,小孩子家家的,不买别在这儿挡道儿!我红着脸撅着嘴磨磨蹭蹭离开,又到另一家去看……

我家房子的墙是土坯垒起来的,表面再抹混了碎麦秸的稀泥,用刮板刮光滑——那时十里八乡的房子都是这样的,一屋子黄不拉叽的泥土气,倘若有几幅画贴上去,气氛立马就不一样了。年画大都贴在进门可见的正墙,还有炕内的正墙,当然也有不缺钱的人家,恨不得把所有墙贴满。有不缺钱的就有缺钱的,缺钱的人家不买画,或几年才买一回。所以,你只要看看人家的年画,就能大体知道他家家境如何。

正月里去拜年,倘若亲戚家贴了新年画,且是我没看见过的戏剧集,就一定得看完才走。某次爹带我去大山深处拜年,那个村子里有很多亲戚,走了一家又一家,走到最后一家天色已黄昏,主人留我们住一宿,我本不愿意,但又非常想看她家炕内正墙上的戏剧集,那是我没见过的古装戏《风雪配》,黄昏时分屋里光线不足,我又不好意思脱鞋上炕,想着如果住下就可以在睡觉前的灯光里看,便点头同意。

果然如愿以偿,吃过饭后,屋里点起煤油灯,我爬上炕,就着昏黄的灯光看画……等看完了,突然想起家想起娘,想的撕心裂肺,一分钟也不愿意待下去,哭着叫爹回去,爹和亲戚想尽办法哄也不管用……

大概是十一岁那年,腊月二十八,有个亲戚给了我两毛钱。第二天是一年里最后一个集,我想我既然有了钱,何不去赶个集?我就去了。

我跟着别人一起步行,走到八里外的镇上,径直去卖画的巷子里。兜里揣着钱站在画摊儿旁,心里颇有底气,再不怕摊主轰赶,也就把身板儿挺直,大模大样看起画来。《打金枝》《西厢记》《牡丹亭》《花为媒》《孔雀东南飞》……《智取威虎山》《红灯记》《沙家浜》《洪湖赤卫队》……我有的是时间(当然主要的是有钱)仔细读照片下的字,就连以前看过的也再复习一遍,倘若卖画的嫌我光看不买,我便把攥在手心里的钱摊给他看:不是不买,是还没找到中意的。

画摊儿很多,这个巷子那个巷子,这堵墙那堵墙,一个摊儿挨着一个摊儿,花花绿绿喜庆吉祥——此时它们似乎都是属于我的,是我的露天图书馆,我像个富有的财主徘徊在自己的财宝间,两眼放光满心欢喜。

这个集散得早,刚过中午人就不多了,卖完画的摊主走了,没卖完的也慢慢把展示画摘下来准备回家,我的图书馆要闭馆,我得带张画回家。我的钱不够买戏剧集,只好买单张。这张画分四大格,排了四幅不同戏剧的剧照,如今只记得《穆桂英挂帅》,其他的淡忘了。这张画一毛钱,一毛钱买四幅剧照真划算!我把它仔细卷好,小心翼翼拿在手里,走到巷口看见卖甘蔗的,用剩下的一毛钱买了一截,边走边吃得意洋洋回家转。

贴新年画是在打扫卫生之后,迫不及待把新画拿出,解开绑绳儿,一张张按顺序摊开。两个人牵着画角确定画在墙上的位置,一个人在屋地下看正斜:这边高一点,再高一点,太高了降一点,好啦!拿摁钉把四角固定在墙上,两面墙贴下来,大拇指都摁疼了。

接着贴炕围子。炕围子是四方连续图案,有现代风格的也有古代风格的,有各种花的形状也有各种几何形状。我娘喜欢买暖色调的花造型,挨着炕的三面墙根儿贴,得用糨糊才能贴得紧实平整,就像给炕穿了条花裙子。

再贴门神,旧岁的请下来,新岁的请上去,一左一右:门神门神扛大刀,大鬼小鬼进不来!

换下来的画若没破坏,小心卷起来收好,等到新学期发了新课本,可以包书皮,包了一本又一本,光滑漂亮,羡慕的别人干瞪眼。

我有一个本子,里面专门画戏里的人物,水袖长甩的青衣居多,拿红缨枪背护背旗的花旦也有,拿折扇的小生也有,偶尔也画个白脸的大奸臣……这些人物,都是以年画里的人物为蓝本。

晚上,新门神守护着的家里,躺在新炕围子围着的炕上,盖着新拆洗的被子,看着满墙的新年画,心里喜滋滋,人也是崭新的了。

年画的文章12:父亲为我画年画

文/谢汝平

小时候家里比较穷,过年时只简简单单地买点必需的东西,不像现在这样丰富多彩,吃的穿的玩的可以买很多。

有一年春节临近时,邻居家买了一张年画,那是一个胖娃娃骑着一只昂首的大公鸡。那公鸡威武勇猛、色彩缤纷艳丽,我一见就非常喜欢,觉得家里要是贴了这画,破旧斑驳的墙壁也会变得光鲜起来,心里非常渴望也拥有这样一张年画。回到家,我跟父亲要求去买一张年画,父亲非常为难,一直到晚上,父亲才郑重地跟我说,家里实在没有闲钱去买一张既不能吃、也不能穿的年画。看得出来当时他心里很不好受,脸上满是歉疚的神色。后来父亲找了一张大白纸和毛笔,在煤油灯下,非常认真地画了一只昂首挺胸的公鸡。父亲对我说,咱们就贴这个吧,这个不用花钱。说真的,我以前从不知道父亲会画画,感觉画得还挺像的,但当时不懂事的我还嘀嘀咕咕地嫌黑白的不好看。父亲听后对我说,明年你就要上学了,到时只要成绩好,学校就会奖励一张漂亮的奖状,那上面有南京长江大桥,可比公鸡好看多了。我听了父亲的话,无奈地把他画的公鸡贴到墙上,同时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争取得张奖状回来贴在家里。

第二年秋天我上学后,虽然年龄还小,也很贪玩,但为了过年时能够贴上一张不花钱的画,我学习非常努力。终于在期末时,被评上三好学生,得到了一张印有南京长江大桥的奖状。父亲看到我拿回去的奖状,非常高兴地把它贴在墙上,说真的,当时感觉屋里焕然一新,到处亮堂堂的。有客人到家里来,父亲总是指着奖状告诉人家,这是学校奖给我的,我是三好生呢。

由于从小就养成了勤奋学习的好习惯,后来成绩一直不错,每学期我都会得到奖状回来,父亲总是把它们贴起来。到我初中毕业时,家里一面墙上贴的都是。后来经济状况好转,买年画已不再是难事,但父亲说,我们不用买,我们有奖状呢,这比什么年画都好看,我知道这是他最引以为豪的荣耀。

前些时候回老家看望父亲,他正从箱子里把我当年的奖状拿到太阳底下晒,原来家里翻盖房子的时候,奖状都被他小心地揭下来收藏好。厚厚的一摞奖状下面,是父亲当年画的那张公鸡,原来他也保留着。我拿过来细细端详,这才发现笔力遒健、线条硬朗、用墨浓淡适宜,当真是一幅功力深厚的好画。

年画的文章13:难忘少时买年画

文/张燕峰

儿时的记忆里,一进腊月,年的气氛就浓烈起来了。吃过糯软甜香的腊八粥后,妈就牵着我们的手奔走于邻近的几个供销社,扯上几尺好看的花布,请村里的裁缝给我们做上一件新衣。

接下来,妈要剪窗花,还要准备一家人过年的食物,爸要负责买红纸和写对联。而买年画则交由姐姐负责。那一年,姐姐要在家温习功课,我便毛遂自荐主动承担了买年画的任务。爸妈相视一笑,塞给我两块钱,我便和小伙伴一起兴高采烈地出发了。

虽然是最严寒的季节,但蓝天是那样明媚高远,风中挟裹着隐隐的寒意,但我们小小的心里充满了欢愉,嬉戏,奔跑,打闹,像出笼的小鸟。

很快,供销社到了。进得门里,我们便四散开去,寻找各自要买的东西。我站到了摆放年画的地方。年画很多,令人目不暇接。有嫦娥奔月、鲤鱼跳龙门之类的神话故事,有面相威严的历史人物,也有花鸟虫鱼、梅兰竹菊,还有寻常百姓的烟火生活,瞧,这一个肥嘟嘟的胖娃娃多可爱啊。

我仔细地一一看过,当看到那两幅年画时,目光便粘在那里。一幅是原野雪景:天地之间银装素裹,粉雕玉砌,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有些地方在白雪的覆盖下,隐隐露出褐色的石头和枯草的断茎,整个画面雄浑壮美。还有一幅是喜鹊登梅:冰天雪地中,一树腊梅傲然开放,点点红花给整个画面增添了无限的暖意和诗意,最妙的是梅树枯瘦的枝上还站着一只喜鹊,嘴巴半张。整幅画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似乎能闻得到梅花吐出的幽幽芳香,能听得到喜鹊动人的歌声。

我出神地盯着这两幅年画,不知为什么,一颗兴奋躁动的心竟渐渐沉静。周遭是一片喧嚣,我却充耳不闻;身旁是摩肩接踵的人流,我却视而不见。

等买东西的人渐渐少了,售货员问我:“小姑娘,你想买哪幅?”我才清醒过来,赶紧掏钱买下了这两幅年画。回到家里,爸展开一看,笑着对我说:“买年画要买那些红色调的,这样看着喜庆,白色给人以萧瑟之感。”我红着脸辩道:“我就是感觉它们特别美,美得令我心动。”

爸爱怜地看我一眼,便和妈把这两幅画贴到了墙上。洁白的墙壁,素雅的年画,浑然一体,没有色彩对比,确实不好看。但是当我注目这两幅年画的时候,就是莫名地喜欢,一种说不出的喜欢。就这样,这两幅年画一直贴在我家墙上,直到下一个年来临前才被取下。

而今,几十年过去了,年画也渐渐被各种装饰画和十字绣所取代,而当年那个站在年画前痴痴张望的小姑娘也步入中年。隔着几十年光阴的冷暖回望,顿觉时光呼啸,可儿时的年画仍历历在目,那样温馨,那样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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