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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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的散文1:河边有棵不安静的树

文/刘美凤

一个人的一生如果从未种过一种植物,那是很遗憾的。我希望人人都能领略至少种植一种以上植物的乐趣。我愿意将我与植物间的情感写出来,与人分享。

1991年至1995年间的春天,我随单位同事在荔浦境内种过几回树。我们都有一个炽热的信念,希望把周围的荒山全都种绿起来。真正把荒山种绿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挖坑、栽种、浇水,任何一步都不能偷懒,否则树就没法成活。当然啦,荔浦荒山消灭后,这种集体种植的活动就结束了。没有结束的,是我对树木花草的深深情谊。是的,我在屋前屋后种菜,在院子里、书房里养育花草,而且常常浇水、换水,不亦乐乎。

最近,我发现我所熟悉的一棵河边树不安静了。主要是议论它的人心不安静——从上游修下来的防洪堤两年后就要竣工。人心能安静吗,至少我的心,是微微起伏了。

从我家走到这棵树的距离大约300米。我在有力气的下午,起身去看老朋友似的它。虽然不是自己亲手种植的树,但是日久生情,早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它有百分之百的美,在外观上又有让人感到异样寂寥的神秘。喜欢江边的人,对这棵无名树是熟悉的。几时发芽,几时绿叶满枝,几时变成光秃秃的样子,几时又有一个野蜂窝一点一点挂到树上了。这就是它与别的植物之间的区别。也因这区别,这里的河岸比别处的河岸更加美得显着。是的,它与一丛绿竹比肩,站在岸上。它们在风雨中一起摇摆跳舞,在喧声中一起无欲独立。早年二月底还没见树的嫩叶长出,我想也许是它的发育晚于其他植物的缘故吧。又想无论怎样,它都是一棵有意思的树呐。

这棵树包含的美质,从前并没人在意。直到有一年大水突袭,险些被水卷走的人紧抱树干得以逃生,才引起人的高度重视。修建大堤的消息传来,树的存活成了知情人的话题。因为按照以往施工方的惯例,对这些无名的东西是要赶尽杀绝的。

我第一次关注它是防洪堤刚刚开始测量那时。那会儿,我的心情随着挖机的到来而变得沉重。我担心挖机把它挖走,让人当做柴烧。喜欢在树下捡石的我,久不久要仰起头来,看高大平凡的树在空中动与不动。树下常有竹排停泊,也常有人浣衣。竹排与人都仰仗树的遮蔽,树的恩赐。树不语。

又宽又高的河堤从上游修下来了。举目河边远处的挖机与人,清河道的清河道,垒河堤的垒河堤,急急地朝玉雷湾畔延伸。按照计划,两岸大堤将于两年后竣工。如果这棵无名树能够继续站在岸边而不被清除,该有多美啊。

阳春三月,河边的无名树终于安静下来——主要是议论它的人心安静下来了。是的,没人要把它挖走,也没人要把与它比肩的绿竹挖走。它们将与沿江居民一道,与新移栽过来的名贵花木一道,一起见证荔江两岸防洪大堤的雄伟竣工。可以预见,灯火穿过这棵树隙闪着的光亮,多么让人安静安逸。从人对待植物的态度看一个地方的兴衰,我突然感到呼吸舒畅,神清气爽。你好,你好啊,我的植物朋友。你的枝繁叶茂,让我看到了家园明天的希望。

河边的散文2:河边人家

文/桑干河

沿着河岸往下走,草越来越丰茂。从起初的刚没过脚脖子,直到郁郁葱葱的漫上小腿,青莹的绿盈满人的眼,朝起的阳光照在河面上,亮闪闪地泛着一波儿一波儿的粼光。

转过一个弯,河水放缓了脚步,水面开阔了许多。三五只、七八只、十来只鸭子挤出青蒲的绿帐,打着旋儿,相互招呼着,悠悠然地飘在河面上,感受着水的柔情。怪不得苏轼要说“春江水暖鸭先知”呢!

几间青砖红瓦的小屋掩映在浓绿的树荫里,半熟的杏子探头探脑地露出半青半黄的脸,杨树枝扎的篱笆把小院围的像半个月亮。一只母鸡“咯咯咯”地扑腾着飞上篱笆,一群鸡仔追逐着一只衔着青虫的小鸡仔,跑过树荫下的小方桌,一片绒绒的鸡毛飘飘悠悠地落进了茶碗里,靠着木椅看书的男人没有丝毫觉察。

一条鹅卵石铺砌的小道从河边一直延伸到篱笆墙外,女人端着一盆刚洗过的衣服,踩着细碎的步子进了院。几只小羊羔从栅栏下钻出来,“咩咩”地围着女人的裤脚转。女人吟吟地笑着说:“哎哟哟!别着急,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等一下啊!”边安慰着小羊们,边麻利地把一件件衣服晾了开来,小院刹那间又多了些迎风舞动的花花绿绿。

女人刚把一盆煮熟的黑豆放到地上,小羊们便迫不及待地拥上来。远远的篱笆下的鸡仔们也像是得到了命令似的,飞一般的奔跑过来,不失时机地插在小羊们的缝隙中抢豆吃。树荫下,黑狗茫然地望了望,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把头重又埋到臂弯下,继续打盹。

男人从书后面脉脉地看着忙碌着的女人。自从多年前摔伤了腰,家里家外,所有的粗活重活都是女人一个人扛着,他能做的事很少。镇小学的民办教师工资虽然不高,但是,看着孩子们在他的言传身教下,一个个茁壮成长着,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有用之人。

一串稚嫩的歌声从河对岸飘过来,伴着“哗哗”的流水声,飘过小河,飘过篱笆,飘进男人和女人的耳中。女人眼神儿柔柔的望着河对岸,男人也伸着脖子望。一个小小的身影背着一大捆猪草,小心翼翼的踩着河中的搭石,左摇一下,右晃一下。女人一阵紧张,不由得握紧了男人的手,男人轻轻地拍了拍女人的手背,四目相对,会意的一笑。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小家伙放下猪草,“瞧!我摸的小鲫鱼。”手里高高的举着串满柳枝的小鲫鱼,红彤彤的小脸蛋上挂着晶莹的汗珠。女人怜爱地用手捊去小脸上的汗珠,男人欣慰地看着粘在一起的母子俩,只是“呵呵”地笑。唉!这小小男子汉,居然也能打回猪草了。

阳光热辣辣地炙烤着,西红柿红的胜火,黄的如金,闪着灼目的光泽;黄瓜嫩绿的似乎要浸出水来,豆角一簇簇一簇簇拥挤得可爱,一畦畦的油麦菜长势正旺,油菜也不甘示弱,尽力地伸展着。鸡仔们左刨刨,右啄啄,在菜畦间忽隐忽现;小羊们跪卧在篱笆下,喇叭花开得正艳,爬满了篱笆,一只羊羔情不自禁的嗅闻着一朵喇叭花。清凉凉的树荫下,小方桌上摆着凉拌了的黄瓜,渗着白糖的西红柿,炒豆角,西红柿炒鸡蛋,油炸小鲫鱼,卤鸭蛋。菜全是女人自己种,自己采,自己烹调。吃不完的菜蔬,女人能晒的晒干,做酱菜,能泡的做泡菜。一年四季,全家人都是吃着自己亲手种出来的蔬菜,女人的脸上溢着满足的笑。

小家伙夹了一片西红柿送到女人碗里,男人停下筷头,盯着看,小家伙又夹了一段黄瓜送到男人碗里,男人看着女人笑个不停。小家伙这次夹了一条豆角,送到自己嘴里:“这是姐爱吃的,我替姐吃了。”是啊!上大学的女儿放了假才能回来。女儿上大学前,家里地里的活儿,样样能干,是女人的好帮手呀!如今,女儿远在千里之外读书,儿子虽小,却也能够帮着女人干活了。

太阳热烈地奔放了一天,终于累了,脸色黄黄的靠着西边的山慢慢地往下滑,恋恋不舍地挥洒着最后的余晖。

鸭子们摇着肥嘟嘟的屁股进了窝,鸡们上了架,还“叽叽叽”地嘀咕个没完,大羊,小羊归了圈,猪早就打起了呼噜,黑狗却双目炯炯有神,在院里院外来回踱着。

南瓜稀饭的香味儿从小屋里溢了出来,院儿里女人也安顿好了。女人摆上碗筷,男人刚好辅导完儿子最后一道题。香甜的南瓜饭,白嫩嫩的水萝卜拌着绿莹莹的油麦菜,虽然简单但却可口。

女人边吃边和男人商量着,等秋收过后,那俩只母羊下了羔不卖了,自己养到过年,收入还能多一些。男人也知道,自从女儿考上大学以后,女人就盘算着怎样能够多增加一点收入,让女儿顺顺利利地完成学业,还有儿子以后也要上大学。

男人只是担心女人的身体吃不消,女人却信心满满,她说心中有希望,日子就有奔头,精气神儿就永远十足。

夜深了,汩汩的水声合着此起彼伏的蛙声奏着夜的乐曲,这是夜的摇篮曲,摇进了河边人家甜甜的梦里。

河边的散文3:前埠河边三叠

文/杨四海

前埠河边

大别山麓以南、皖鄂两省交界之地,是太湖县西北边的山镇百里,在那裸露出棕黄色土壤的堤岸下,我仿佛听到了流淌在眼前的前埠河的呼吸。

也许是冬季枯水期,河水已经落到河槽中,沁入眼帘的,首先是铺满河床的黄沙。河水清澈见底,看上去很浅,平静的几乎停止了流淌,也没有洪水期河流涌浪掀起的那种泥腥味。但这条河流的呼吸仍然可以被我感觉到,它此刻正时隐时现地飘荡在细雨中。

这场始于拂晓时分的雨,并不大,雨线如丝,在我走过坡度并不陡峭的乡镇公路“百里墩”后,拐了个弯,走下堤岸的这段过程中,却越来越密。丝丝细雨,犹如弥漫的雾气,湿软了我的头发和冬衣。西北方向吹过来的风,也许置身于河流两岸蜿蜒起伏的群山中,显得异常微弱,没有了冬天应有的凛冽,只是让人们感觉到时而有风拂动而已,风裹在雨里。如果不是自己的手感到有点冰凉,我竟忘记了这是山区的腊月。

我有些诧异,走在河滩上,竟辨别不出身处河流的左岸还是右岸。即使我在亚细亚最长的河流——长江边生活了几十年,当我驻足在这条河流面前时,也没有了方向感。远远地望去,两岸山势,随着河床的走向逶迤而去,甚至零落在岸边的那几棵高大的树木,也远离了另外一个季节的色彩,繁叶落尽,只是萧索简略地伸展出粗细不一的枝条。河的两岸,对于第一次走到百里镇大地上的我,没有可参考之物,去辨识孰左、孰右。我不知道这种失去“方向”的感觉,与河床上满目的黄沙是否有关?而从天空落下来雨却不是这样,它们从不迷失方向,不论何时何地,总是由上而下,准确无误地会抵达地面、水面——到达它们想要去的地方。人,做不到这一点。在这一点上,我们这些人——这样,或那样的人,或许正因为有了方向上的选择,才会在迷失方向的路途中——不断地寻找并纠正“方向感”。

走在唐至德二年(公元757年)间的李白也是如此。即便我难以揣摩当时的李白,为避安史之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沿着前埠河的岸线,走向只有十几里外的司空山(时属太湖县管辖,今在岳西县境内)?我想,也许“退隐”与“济世”这两种思绪一直在折磨着他,让他在这条河流面前,有了另一种“方向感”上的恍惚。

这自然是我一个人的想象。但我无法拒绝想象对于自己的呼唤。

事实上,“退隐”的李白最终为“济世”所召唤,他选择了兵强马壮的永王李璘,注定被卷进李氏两兄弟的皇权之争。李璘兵败被杀,诗人流放夜郎(今贵州桐梓)——是我们读到的历史……

历史中的诗人一去不复返,李白不会再次将“天河从中来,白云涨川谷”吟唱到前埠河边。能够再次来到河边吟唱的是浣衣的女人,她们衣装鲜艳,一边嬉笑着一边脱下棉鞋,将一双双或红或绿的短筒胶鞋换到脚上,沿着弯曲的河沿一字排开,蹲下身去,撅起屁股,张口而来的唱词,随着有节奏的捣衣声,有板有眼地撞在倒影多彩——且又纷乱的河面上。

然而,现实中的雨,还在下着,微风还在雨中拂动,但这仍然不是和风细雨——“和风细雨”这个成语只指向春天,而现在,正是冬天的2017年1月,我在手机上百度到:太湖县天气预报明天没有雨。

柳青村戏台

柳青村戏台是为表演曲子戏搭建起来的。我来到柳青村时,戏还没开场,但看戏的男女老少在台下叽叽喳喳地坐了一排又一排。

柳青村戏台实际上叫“柳青村百姓大舞台”,它很简陋,紧挨着村部,没有城市剧院舞台上的幕布,也没有乐池、灯光、化妆室——是露天演出的场地,而且台上出演的多是古老的剧种——曲子戏。因而我有心在这篇文字中,将它称作“柳青村戏台”。

我喜欢“戏台”这个名词。在我心里,“戏台”总与形形色色的人物命运有关,它比“舞台”更为古貌古心,而且温暖、亲切。

名词的“戏台”周围环境山清水秀:远山苍茫,但距离戏台三十多米远的就是柳青桥,桥下的前埠河水反射着天光,清澄得可见细细的流沙;九棵腊月里依然青翠的樟树,就站在戏台左侧十几米远的村口道路上,安静地等待表演者登场;几只山喜鹊却不甘于寂寞,它们不愿在樟树枝桠上停留,“嘎唧、嘎唧——嘎嘎唧唧”地飞过人们头顶,竟在戏台上停留十几秒钟,然后飞去。台下有人嘻嘻做笑,道:咦?唱戏的角还没登台,倒给这几只野鸟抢了个先。

腰红脸白的大鼓搬上来,手持云锣、大钹、响板的伴奏者,也紧跟其后站到了戏台最里边,此时有人在用鼓槌轻轻地敲击鼓面,演员尚未正式登场,清脆的云锣、铙钹、响板的打击声,在浑厚而又粗犷的鼓声中响成了一片,将下午的阳光搅乱在戏台上。我感到了名词的“戏台”瞬间有了动词的属性。

在柳青村,名词的“戏台”跳转到动词,大概只是我一个人的心境。

手上没有节目单,报幕者是身兼司锣的中年汉子,他右手拿着话筒,垂下的左手还拎着那根系着红绸的锣槌。在他报出戏名《降曹》后,转身回到锣鼓的队列,在一阵急如旋风的锣鼓声中,紫红脸的关公和水白脸的曹操等一干人走上戏台。

我听到手持大刀的关公在唱:(在下)一是降汉不降曹,再就是要好好保全二皇嫂,三是有了皇兄音讯我去找。那水白脸的曹操接唱:献帝义封美髯公,果真义气显忠诚,一言既出是诚信,三桩大事依将军,(我呀)要摆宴为你压压惊……

久居安庆,对黄梅戏我还略知一二,但对于高亢激越、唱腔古老的曲子戏,说实话,我听得并不明白,我只是借助读过的《三国演义》还原了那一小段唱词。但这种“还原”内容或许只符合小说的《三国演义》,离柳青村戏台上的唱词相去甚远。

和我一同去柳树青村的桂生对我说,台上唱什么,你听懂了吗?我摇摇头,犹豫之后,又点点头。他有点惊诧。

……戏台终于安静下来。我和苍耳、桂生,以戏台为背景,将自己留在了冬季的柳青村。

在三尖山上

拾级而上,我站在了三千寨门前。

三千寨,就在松泉村境内的三尖山上。寨门前的我,走不进山寨。它的门,不可能再被守卫山寨的士卒推开,但我仍然恍惚地感觉到隐伏于山寨中的刀光剑影,和那飘荡在寒风中鲜血流淌的腥气。在三千寨门前,我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忐忑地怕踩在亡魂者的尸骨上——尽管这些数百年前的骨骼早已化成泥土。

元明两代,还有大清朝代,三千寨的门里门外,三尖山的山上、山下——是古战场,寨门里的生,断断续续地一直通向死亡。地势险要、沟壑纵横的三尖山,既是三千寨的兵营,又是搏杀的战场,曾经的“条石垒建,薄刀难插,坚不可摧”的营地大门,一次次被人推开,又被人关闭,历经几个世纪后,三千寨虽已残瓦破片到面目全非,野草遍地丛生,城垣的轮廓难以辨清,唯有条石垒砌的寨墙还在、梁柱还在、门楣还在,然而,历史中那两扇开开合合的三千寨大门,没人为我推开,那三千寨已经没有门的那道门,对于想走进三千寨的人来说,即使无人把守,也永远是关闭的。

这样的门,只属于当年的将士,如果要推开三千寨虚无之中的门,除非我回到元末明初时代,做一个“啸聚民众万人”奋勇抗元,后来被朱元璋追封为“羽林前卫千户”——王玉二将军手下的士兵。

然而,这只是一种阴影笼罩的假设。而任何假设,在永远证实不了的时候,仍然是一种虚无。

并不虚无飘渺的,是那几棵不知年龄的松树,它们不在意人们是否到来,甚至对踯躅在寨门前的我视而不见,在寒风中独自摇曳着。我仔细看去,残墙后的那两棵挨得很紧,而另一棵树却自石砌寨墙下的泥土中扭曲地——挣扎而出。我认识这种松树,它们是江北丘陵或山区最常见的马尾松。这几棵马尾松显然不是人们栽种的,它们或许是秋风、或许是鸟儿带来的种粒,在某一个春天里,钻出满是碎石的泥土缝隙,从幼苗开始,一年又一年,长成今天的模样。但三千寨的当年士兵并不会知道这些。

我有些迷惑,在三尖山上,比三千寨更出名的应该是三千寺,它建于隋唐,历史远比三千寨悠久,况且,当今的三千寨,几乎已经是遗址上的废墟,我却为什么在它面前徘徊许久?

这类问题与别人无关,只能由自己去回答。

也曾去过不少寺院。在三尖山,我的诧异也许来自这样的思绪:在同一座山上,怎么会出现“刀光剑影”与“佛号声声”这两种相背离的声响?这有可能是我为什么在三千寨遗址前徘徊许久的原因。我是想在那儿知道一些什么样的东西吗?

有点口干唇燥,下山离开三千寨的时候,我再次经过上山歇脚时的三千寺,在那儿要了一杯热茶,慢慢品味,回到了现实中。

河边的散文4:府河边的怀念

文/彩虹天

现如今,谁都见不着老城墙了。在历史冗长的隧道里,它悄无声息地隐去了。

几年前,我还能见着那么一处残存的墙角。尽管它只是一块残壁,但它仍是高大而威武的。像战场上的最后一位勇士,意志坚定地守护着城池的尊严,阻挡外敌的入侵。然而它的存在又显得多么无力而孤单啊!无需外敌的入侵,居住在城内的人,开几辆吊车,轰轰轰,哗哗哗,两三天就可以把这残余的城墙拆除干净了。我见过拆除城墙残壁的经过,那是对历史的扫荡,那是对文明的摧残。圆明园被侵略者的一把火给烧了,直到现在,还没有人斗胆将它的残垣断壁清除,更别谈在那里的土地上建起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了。它被保留了下来,尽管丧失了昔日的辉煌和华贵,但它是圆明园的遗址,这是不争的事实。人们能够找到它,能够看到它,也能够通过触摸它残缺不全的身体,触摸到它的心脏、它的灵魂。

我是多么喜爱它——那堵破不堪言的城墙残壁啊!虽然它的价值无法与圆明园的断壁残垣相比,但它伴随了我的童年,伴随了我的成长。

老城墙的残壁在府河边,砖缝里生长着绿的苔藓和一些不知名小树。小树开着或红或黄的小花,缠绕着残壁,给它增添了许多的生气。当你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转过头去,同时也看到了花开。正是因为那些可爱的小花,还有潺潺的河流,在我的记忆深处,残壁的生命会因此而显得顽强不息。

听老一辈的人说,老城墙是用糯米砖砌成的。也就是将糯米煮熟了,还是烫手的时候,就把它倒出来捶打,锤牢,锤实,直至糯米不再呈颗粒状态,再将它打造成一块一块的砖块形状。当年修筑城墙的时候,到底用了多少糯米,花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光看那城墙的雄伟壮观,便可想而知了。

然而后来,老城墙只剩下这一处残壁了。但在我的童年印象中,残壁是牢不可摧的。即使是在那些战乱的年代,城墙遭遇了狂轰乱炸,整个的身体被炸得面目全非,但这北边的一堵墙,却没有因此而肆意飞溅。它幸运地存活了下来,看来它是城墙最坚实最牢固的部分了。我想它大概再不可能消失了,应该与地球同在的罢。

然而我却错了,现在,它也没了,属于老城墙的所有痕迹,全然不见。这多么令人伤感和难过啊!现在的这座城,除了高楼大厦,柏油公路,便是人工花园,它们挤进了城市,肆意地泛滥,像强盗一样,夺走了这座古城原有的面貌,盗走了我童年的彩霞。我本可以沿着河边的小路,抚摸那城墙的残壁,追寻到往日的足迹,咀嚼我永恒的童年,与它们坦诚而亲切地握手相见的。在这里,我看到了外婆在城墙边,支起杆架晾衣服的情形;看到了我在河边钓螃蟹和小虾,钓起了一只的小乌龟;看到了我家的大黄狗,沿着残壁,偷偷地跟随着我,送我去学校,又悄然回家的全过程。这一幕幕是常有的。这一幕幕总是在我安静的时刻,随着记忆突然地来到,像一个老朋友一样与我坦诚地相见,倾心地交谈。当它来到的时候,我便要去河边走一走,去抚摸那老的城墙残壁,去看那些盛开的小花和碧绿的苔藓。可是,这一刻,我却找不到河边的小路了,也见不着那“牢不可摧”的残壁了。

我错了,大错特错。残壁啊,它并不是牢不可摧的啊。当那些破坏者将他们急功近利的目光,凶狠而残酷地望向它时,我知道,在片刻之中,它便被无情地推倒了。它的倒下显得多么地轻而易举啊。

它倒下了。它离去了。工程车带走了它,也带走了我的心。

怀念它——老城墙的残壁,占据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每天,我仍行走在府河边。河边的土地被增高了好多,修了桥梁,铺了水泥,许多的车辆从这里穿行,灰尘在空气中飘浮,飘进府河。府河水向南流去。流水声不是潺潺地,而是凄凄地,是下水道的污水排入河道的声音。

那往日清澈的河流,现在也面目全非。我记忆中的城墙残壁,壁上的小树、小花、绿的苔藓们,还有我的外婆,你们去了哪里,全部去了哪里?

河边的散文5:柳林风声

文/张守华

我家楼下涧河边,拂堤杨柳醉春烟。傍晚时分,我常常一个人,随手拿上一本书,行走在青砖铺就的林荫小道上,春风吹过柳林,发出沙沙的响声,如天籁一般,轻轻地抚慰着我疲乏的身心。

我最爱坐在柳树下,在青石凳上聆听风的声音。风细细、柔柔地吹着,柳叶沙沙作响,和着哗哗的流水声、清脆的鸟鸣声、昆虫唧唧嘟嘟的低吟声、对岸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仿佛一支交响乐,声声入耳,曲曲惬意。

清风徐来,放眼涧河水面,碧波荡漾,水光潋滟,那微皱的碧波如同仙女的裙带一般飘逸洒脱。一只白鹭立在岸边水坝上,像老猎人一样专注地观察着水里的动静,突然展开两翼,腾空跃起,俯冲水面,得到猎物后又直击长空,消失在白云间,撇下一圈圈波纹打破如镜水面,四散开去。南风吹来,本来从北向南的水流,席卷波浪如滚滚车轮向北碾去,仿佛水往高处流,又似乎时光倒流。懵懵懂懂,我好像望见洛神向我走来,其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其颜修眉联娟,明眸善睐;其动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她抿着嘴看着我笑,亦真亦幻。

那藏在树林深处的鸟儿,夕阳下,不时发出阵阵叫声。麻雀最是热闹,叽叽喳喳,像一群散学的孩子,在那里七嘴八舌地说笑。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鸟儿,叫声各有千秋,有的婉转清脆、有的浑厚低沉,有的短促、有的悠扬。抬眼寻它,林木郁郁葱葱,它却无影无踪。只见夕阳透过随风摇摆的柳叶,若隐若现,那光柔和地射到我的眼睛里,爬到心坎儿上,为我洗去心尘。夕阳洒在水面上,一泻千里,如一张无边锦缎随意铺开。那金光召唤我来到河边,捧一抔水,洗一把脸,顿觉清爽无比。于是想到一句“涧河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涧河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怎奈我天性愚钝,达不到那种境界。那水、那树、那风、那光,一种心旷神怡、宠辱皆忘的感觉便油然而生。这种意境,用我的笨笔无论如何形容都是十分拙劣不相称的,或许好音乐、好诗歌才能达意。

又一阵风儿吹过,那树上的柳絮便如雪花般轻舞飞扬,洋洋洒洒,或飘到水里,逝水远去,或落在地上、草上、我的脸上、手心里,暖暖的、痒痒的。在这清新的空气里,夹着花香、草香、淡淡的水香,我身心舒畅,心满意足地享受这天然氧吧的赐予。

河边的散文6:钓鱼

文/李雨阳

周六,我和爸爸到小河边钓鱼。

小河清澈见底,如同一条透明的蓝绸子,静静地躺在大地的怀抱里。一群小鱼顶着水游过来,明镜一样的水面顿时荡漾起了一道道波纹。

我们找了一个阴凉处坐了下来,我先开始穿鱼饵,这穿一下,那穿一下,怎么穿也穿不上,我看着爸爸怎样穿,看了一会儿,我又开始穿,终于穿上了。接着我把鱼杆一甩,鱼鳔飘在岸边,爸爸说:“这样钓不到鱼的,一定要把鱼杆甩到河中央,你力气太小,我来吧。”说着爸爸把鱼杆甩到了河中央。过了一会儿,我眼睛困了,可鱼鳔却没一点动静,我不耐烦了,爸爸看到我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钓鱼一定要有耐心,像你这样,一天都钓不到鱼。”听了爸爸的话,我又打起精神,这时鱼鳔动了一下,我连忙拉鱼线,可是,什么都没有。又过了一会儿,鱼鳔往下沉了,我马上拉鱼线,鱼终于上钩了,只见大鱼拼命挣扎,不停地摇尾巴,水甩得我满脸都是,但我很高兴,因为我终于钓到了鱼。

傍晚,我们抬着鱼杆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河边的散文7:那盏灯

文/唐岱霞

傍晚,广利河边的灯齐刷刷地亮起来,水波微粼处,间或有不怕寒冷的人们三三两两散步轻语。不开灯的屋子里,也能看得清窗外。

小时候,家在一条长长的胡同里。一起上学的孩子就我一个丫头,三个小子跑得飞快,放学铃声响起时,已不见人影。随着人流涌出学校,在这条漆黑的胡同前,我总是怯怯地四处张望,盼着能遇到一个同行的人,哪怕不认识也好,甚至于盼望有一只狗儿冲我汪汪大叫,我也会惊叫着高兴地跑回家。说不清为什么,小时候总是恐惧黑暗,害怕孤单。漆黑的胡同里,一片安静,连狗猫鸡鸭都睡了,只听见我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在无限放大,还有砰砰的心跳声伴着我。走过半条胡同,看到爸爸安在木门上的灯亮着,我立时就感觉到了安全,我的家到了。用力推开半掩的木门,喊一声:爸、妈,我回来了。两个像是随时准备迎接宾客的人儿就会温暖地答应:哎!

无论多晚多累,父母总会在我回家的那一刻备好饭菜。有段时间村子里供电紧张,只好点上一种嘎斯灯,蓝色的灯光很弱还怕风,父母就会在我要放学的时间站在门口等着。听到有脚步声就轻轻地问一句,放学了么,是我的闺女么?记得一次贪玩迟归,没有星星的夜黑得像墨,看着模糊的胡同我好像进了迷宫。急得要哭的时候,闻听母亲一句急切地问,是我的闺女回来了么。我委屈地大哭起来,迈进大门的脚步却是从未有过的踏实。

小时候,父母用心用爱织成一张细密的网,是小鱼儿的安乐窝。可一天天长大的小鱼儿,总想挣脱那网,想找一片属于自己的新天地。

在那些青春的岁月里,开始了约会,开始了迟归。

有一千个迟归的理由,只是无论多晚,夜灯下,两鬓微白的父母总会披件衣服默默地等待着乐不思蜀的孩子。在那些年轻的只有自己眼里没有别人的日子里,就这么漠视他们的黑发转为花白,腰板渐渐弯曲,眼角也慢慢爬上了皱纹。

披上婚纱的那刻,老公一句“爸妈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叫父母红了双眼,小鱼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海洋,也不用在寒冷的冬夜里担心她是否穿了棉衣是否带了棉手套了,眼里的不舍在我心底变成永远的牵挂。

每晚七时,手机准时响起。一声“喂”,父母抢着说话,一般是父亲那沉稳的声音在问,母亲在边上提醒这提醒那,其实总共说不了十句话就挂了,他们却说,有了这个电话才会睡得安稳。

有句话说,孩子小时踩在父母脚尖上,长大了踩在心尖上。现在,我用爱来编织我的网,网里是我的小鱼儿,让他在网里安心长大。我的鱼儿慢慢长大了,开始张望外边的世界。

那次他去同学家玩,无非是前楼后楼的距离。眼看着华灯初上,屋里愈发冷清,还是不见他调皮的身影,我开始坐立不安。几次在楼道里张望,想寻到他从电梯里跑出来的声音,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好不容易听到他用“妈妈”两字开启声控灯,我飞快地打开防盗门,倒是把他吓了一跳,大喊一声:“你吓死我了,妈妈。”

他哼着歌儿去洗手了,我心里有些委屈,擦擦眼,为他端上热好的晚饭。望着他狼吞虎咽地吃饭,眉飞色舞地讲话,脸上还有不曾褪去的兴奋。我的心,早已望向窗外那盏灯。

七点,给父母打电话,说:“我想吃水饺了,明天回家给我包吧。”他们笑着说好啊,说多大了都是孩子,想吃什么就说,我们来做。

河边的散文8:芦苇

文/周冰

秋色潇潇,于河边起舞的便是芦苇。小时候,爷爷给我讲以前的生活,说冬天待到芦苇成熟了,人人都到河边去打苇子,将芦苇在根茎处割下,然后打成一捆一捆的,要绑得结实、牢靠,还要漂亮、整齐,方便背回。冬日河冰刺骨,人们仍会不约而至,爷爷更是一人能扛200斤,在水中穿梭,有时会扛400斤,两个捆——这可以换来吃食或者生活必需品。

打回家的芦苇,经过一系列程序反复碾压,升级了它的柔韧,就交给家里的女劳力们。她们席地而坐,开始展示精巧的手艺——编席。苇席又叫“凉席”,阿姨们说,“要是一天编不了一个席,你姥姥就不让吃饭。”在大人们那时的艰辛,在我儿时却觉得有趣,整天趴在凉席上,丝毫没有觉察大人们苦涩的笑容以及身上各种疼痛。

高高的、直直的、绿绿的芦苇装饰着泛起涟漪的湖面,风吹过来,伴着簌簌声响,身姿便摇曳起来,这时还是一片一片的绿,绿中顶着芦花,就那么直耸耸的,什么也动摇不了它直上的风姿。

城里的几大公园各有特色,但都有直立的芦苇,那么的平常又自在,那么的大众又脱俗。我忍不住沿着栈道,向它内心处走去,却冷不丁“扑棱棱、唰唰唰”几声水响,两只野鸭子向湖中心飞奔,继而由惊吓转为悠然,也许它们已然看出我的没有恶意,或者认为我是“旱鸭子”不敢下水。待我远去回望,它俩正悠闲地荡回来,返回它们的暖巢、爱窝。

河边零散的有几位钓鱼的,还有几个红绿的小孩儿玩耍、嬉戏。记得在我家不远处的马颊河畔,就长满了翠绿的芦苇,那气息仿佛充溢了心灵深处的馨香。每根芦苇从杆到叶都是鲜绿的,每片叶子都闪闪发亮,要滴出水来。青翠欲滴,蓬蓬勃勃,富有生机,芦苇随风一荡一荡地,撞击出一丛青笼的清清浅浅的脆响。伴随着被镰刀惊起的清脆的鸣叫,那也是童年的一景。

夜幕了,回去吧。青翠的芦苇淹没在红绿灯中,好像在点头致意,又好像在执着地诉说着……

河边的散文9:河边洗衣台

文/庞志超

河边洗衣台,一块块大石板筑起的日子,在河边一字排开,铺成小村岁月的风景,乡村女人就是风景里一幅诱人的画。

雄鸡还没有吆起太阳,起落有致的旋律就在河边舞动一天的日子,一声声悠悠的捶衣声,在乡村的晨梦里回荡……

河边的青石板,被洗衣水和雨水的冲刷,早已磨得光滑如镜,乡村女人的憧憬、爱意和人生的风景,就在这河边不断洗涤,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朝朝暮暮,一代又一代,从风韵少女到蹒跚老太,绵绵不息,在这洗衣台上演绎着生活的喜悦和无奈。

曾几何时,记忆中的河边洗衣台,不再辉煌昔日的风景,洗衣机代替了捶打的旋律,哗啦啦的自来水淹没了潺潺的河流。

河边长满了青草,微风摇曳,藤萝缠绕着流水嬉戏……洗衣台上厚厚的青苔,长着古朴和悠长的岁月。

河边的散文10:安宁河的水

文/钟 耘

行走在安宁河边的滨河路,一阵阵河风送来一丝丝惬意。

阳光蔚蓝着天空,一行行白鹭在自由自在地飞翔,一排排新建的楼房矗立在河边,更显出这座古老而年轻的小城的勃勃生机;鲜花簇拥着的广场,一群群中老年人在轻快的音乐声中翩翩起舞……

安宁河全长300多公里,是攀枝花第三条大河,它发源于甘孜州九龙县,经冕宁、西昌、德昌、米易,从盐边汇入雅砻江。安宁河从北至南,横贯着名的攀西大裂谷,穿越米易全境,可以说是米易的母亲河了。

自古便有“安宁河不安宁”之说。历史上,每到雨季,安宁河的河流便不再安宁,汹涌的河水肆意横流,水患无穷,给县城沿岸人民生命财产安全造成了严重损失。

根除水患,要让安宁河成为造福于沿岸人民的真正的安宁河!

历届米易县的领导,加大了对安宁河的整治力度。清河床、除淤泥、修堤坝,经过多年的努力,米易县城两岸的河堤修筑起来了,往日的洪水猛兽,在这里变成了温顺柔情的安宁姑娘。漂亮的河堤不仅拦住了汹涌的河水,还成为县城一道风蕴独特的靓丽景观。为提升水位,扩大水面,使安宁河更好地造福于米易人民,县里还修筑了橡胶坝,汹涌的河水,在这里减缓了急促的步伐,聚集成一汪温柔、安静的人工湖。节假日,人们还在宽阔、平稳的水面举行龙舟赛,安宁河的水声伴随着人们的幸福笑声,在攀西大地回荡。为充分利用好安宁河的水资源,县里还在安宁河边修建了设施一流的国家级皮划艇竟训基地,引来了奥运会的运动健将及全国各地的运动员到此训练,大大提升了米易县在全国的知名度。据悉,为进一步做好安宁河的“水”文章,米易县还将在县城下游处规划兴建一座以“亲水”为主题的水城。

傍晚,在安宁河畔的开放式的公园漫步,你会体验与安宁河亲密地接触,那温柔的河水如同少女一般安静而美丽,恬静而多情,富饶而充满活力,你会感受到她将与沿岸人们的相依相恋、亲密无间。

绵长的安宁河依然在静静地流淌,她温暖了两岸的村庄,温暖了闲适小城,更温暖了人们的梦想……

河边的散文11:迷人的石榴树

文/陈坤鹏

春天,我来到小河边玩耍。河边长满了鲜花和小草,但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几棵高大的石榴树,我经常会到这里来。

春天来了,我来到石榴树下,惊奇地发现前几天还光秃秃的石榴树竟然这么快就发出了嫩芽,棕色的小芽像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娃娃,一阵风吹来,它们一个个摇摇晃晃可爱极了。

夏天,我来到河边。石榴树已经满树绿荫,在绿叶中有一个又一个的花朵。有的尚未开放,像一颗颗小花生;有的刚刚张开,像一个个可爱的小娃娃在对着我笑;有的已经完全开放,像是从空中掉下来的小太阳。啊真美!满树的石榴花火红耀眼,构成了一幅如火如荼的夏景。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的诗句:“春芽细粒千灯焰,夏蕊浓焚百和香。”

秋天,我又来到小河边。红彤彤的石榴挂满了枝头。有的一半红一半绿;有的已经裂开,露出了宝石般的石榴子,我多想咬上一口;难怪石榴被誉为“繁荣昌盛,和睦吉庆”的佳兆。

冬天,我到小河边。石榴树的叶子已经发黄,一阵寒风扫来,叶子飘飘地往下落,不一会就只剩下一树光杆。但苍劲的树干傲视蓝天,迎着寒风展示着自己坚强的品格。

啊,美丽迷人的石榴树,你在各个季节都展出异样的风采。

河边的散文12:挂着忧伤的露珠

文/月下埋梦

独自徜徉在河边,阳光刚从城的那一端探出头来,河边花园的的草坪上开着艳丽的叫不上名字的花,已开成一个斑斓的花季,那花瓣、草尖挂着点点的露珠,在春晨独有的清丽安宁里,为我酝酿一场微醺的酒意,慢慢侵袭我的薄衫、皮肤、百骸,直至心底。就在这酥暖的懵懂里,时光是否为我回到从前?

也是在繁花盛开的春天,晴朗的夜里会有如弯眉样新月的春季,那个清晨,我徜徉在街边小径,露珠敲打着我的鞋,你,陪我一起去探望四月的温柔和斑斓,到处的蔷薇,到处的花香,快乐追逐着快乐,温柔伴随着温柔,那些炸裂的露珠就成了那个春日里最妩媚的瞬间。

后来的夏,还有秋,以及冬雪,以及,一个又一个春天,从清晨到黄昏,空气中常常流淌着浅淡的温柔,间或有淡淡的寂寥,但我的心底总是充斥着满满的关于你的绮丽的梦。于是,柳絮飘飞的残春,有花蕊伴你纷纷飘落在我的诗情里。阵雨过后的仲夏夜,是隐隐的风声陪你在我的文字间慢慢游逛。那些不被树挽留的枯叶在天地间游荡,以及那些风雪的浅唱低吟出现在我的字里行间时,我用心记下的还有你。

未遇见你之前的那些纯纯的温婉,那些迷离的夜色下若有若无的等待,再也无迹可寻,我也并不着急,只享受这场诚心而认真的相遇……

而今,岁月对我仿佛匆忙了,文字更是静止了一般。你的言语,或者关怀,寥如清晨天际的星辰。我,也无计可施。温情,被光阴锁在记忆深处,用火漆封缄,这出乎我的意料,也是我不能左右的,我只有随遇而安。

被清晨第一抹阳光惊醒的片刻,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不知刚才的是梦境,抑或是我切身的体验。反正,现在又是明媚的春天的清晨了,仿若有早起的鸟儿在欢快地叫着,天光如水,四夜安宁。远处风送来淡淡的乐音,袅袅清清,日光爬过高楼,在草尖花瓣上悠然划过,那些露珠一定都散去了。

河边的散文13:小河

文/段恬恬

清晨,我漫步在河边小路上。一阵清风拂过,嗯,是春天的气息。这气息需要用眼睛去看,用鼻子去闻,用耳朵去聆听,用心去感受。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小河周围的一切也在悄悄地醒来……

小河里的冰融化了,大大小小的冰块漂浮在水面上,像一艘艘水晶船在滑行。小河里的小鱼迫不及待地跳出水面,想看一看这生机勃勃的春天!

一股股花香沁人心脾,是小河边的迎春花开了。往远处望去,田野里的桃花也张开了笑脸。迎春花刚开的时候是淡黄色的,香味特别浓,时间久了就变成了金黄,香味渐渐淡去,但那鲜艳的花瓣在阳光的照耀下却显得更加美丽。桃花当然也不会甘拜下风,它那粉红的花瓣格外娇嫩,散发出的香气清新淡雅,一点也不逊色于迎春花。

听,这是河边小草生长的声音。我屏住呼吸,这声音显得越发清晰。小草正在默默地增添生命的绿色。我俯下身轻轻地对小草说:“你一定要努力地生长。要知道一年之计在于春!”其实,对小草来说是这样,对于我们又何尝不是呢?

我爱这春天的小河!

河边的散文14:记住一个人

文/程汝明

清晨,在河边一方青石上练字,背后有人轻叫:真美!

我转过身,身后站着个细腰女子。

“不好,写得不好。”我自嘲自贬。她抬抬手,示意我继续写。

……五月过去,进入六月,该换字帖,该临摹欧阳询的《九成宫醴泉铭》。——但我没有换,依旧手执王羲之的《兰亭序》。

我不换帖,有不换的心里:细腰女天天来,天天不时叫好,我若换帖,恐出字难看,令她失望。

“程大哥,明早我不来了。”六月中旬,细腰女望着一河流水,对我说:她到这,是推销冬春服装的,现在夏季了,厂里召她回苏州。

我问她:今冬还来么?

她说:拿不准。

我说:谢谢你天天来看我练字。

她说:闲着也闲着,早上出来看你写字,权当散步。

我问她:是否很爱书法?

她摇摇头,说:“你写字的姿式很美。我学过捏泥人,可惜,没学成……”

……细腰女走了,我依旧天天去河边,在大青石上写字;字帖换了,换了欧阳询的。

欧字严整平正,严整平正的欧字,将我的心,推向静寂:细腰女喜欢我写字的姿式,我给她的,是不上艺术的书法,彼此所思所想,均不在一条道上,因没有尔虞我诈,她走进我的心,让我记住了她:在烟雨蒙蒙的江南,有一个叫“萍”的女子,喜欢泥捏的人……

河边的散文15:遥盼河边新柳吐青丝

文/刘喜臣

春天的脚步刚跨过冬天的门槛,天气就柔和起来,风也跟着绵软了,吹在脸上柔柔的,像春天哈出的湿气。柳树是春天的信使,随着气温的上升开启了生命的征程,身体不再像冬天那样僵硬,婀娜多姿,任凭风的摆弄,显得轻松自在。叶芽儿赞足了劲,等待春雨的刷新。只要天气稍微暖和一点儿,树枝就会绿出一头秀发。

老家门前有一道深深的沟,是几座大山凹陷的旋涡,山沟里有一汪长长的溪水。人的情感很是微妙,仿佛没有树就没有了依靠,人到哪里都喜欢种几棵柳树,或是标记生活,或是记录奋斗的历程。那些柳树因得了溪水的润泽,受到人们的恩宠而枝繁叶茂,总显得比山坡上的树年轻许多,仿佛枝条里能挤出汁液来。长长的枝条像细细的发丝,抑或少女的发辫,孩子们便寻思着用它做柳笛,吹响春天的号角。

春节刚过,气温便迅速回升了,那些天寒地冻的日子倏忽间消失了,整个山沟里的冰川也开始融化了,一汪溪水清澈透亮地流在地面上,柔软而修长的身段像一匹明滑的绸缎,蜿蜒着向东流去,直抵大江大河,让静默的日子跳跃出生命的韵律来。我们再不用每天沿着山谷砸冰窟窿找水了。牛羊望着清冽的水,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撒着欢子,踏出一路尘土,奔到河边,一头扎进水里喝个够。记得大冬天,我们到山沟里驮水,平整的冰面铺满河道。要找到水,就要伏在冰面上听水流的声音。然后用镐在厚厚的冰面上凿出一个窟窿,用瓢舀水,装满铁桶。等驮回家里,桶里已经是半桶冰半桶水了。寒风凛冽的天气,一会儿又冻住了冰窟窿。别的驮水人来了,又要重新凿冰找水。仿佛水就是一个精灵,稍不留神它就溜走了。因此,过春节时,家家都要祭拜水神,以求让水源丰沛,惠及百姓。

俗话说,五九六九河边看柳。柳树的枝条发绿了,人们就开始了春耕的准备活动,做着来年的打算。祖母把蒜、菜豆、葵花等种子一一拿出来,经过精心挑选,然后再晾晒一番,等待种植的时令下种。我和弟弟总要趁祖母不注意,偷几粒葵花籽,悄悄地收藏起来,准备打扮自己的小园子。祖父便背着小背篓,拿着一把锋利的大剪刀,到河边剪下柳树枝,用来编制笸箩、背篓。那时候,祖父已经七十多岁,上不了树,就带着我和弟弟上树去剪嫩枝。我们兴冲冲地跟着祖父,像两只快活的羔羊,蹦跳着到山沟里去。来到柳树跟前,祖父先看看哪些树能剪,哪些树不需要剪。我和弟弟先溜一会儿冰,吃几根“冰棍”,只等祖父说声“上树”,我俩便迅速跑到树底下,脱掉鞋子,光着脚丫,猴子似的窜上树去。谁先上去,总要卖弄一阵子。祖父怕我俩在树上瞎折腾,时时提醒我们,教我们剪枝时,防止弄破树皮,要在每一棵树上均匀取舍枝条,尽量让树好看一些。

祖父把剪下的树枝再做修剪,去掉旁逸斜枝,放入溪水里浸泡一下,那些枝条吸足了水分,更加柔滑靓丽了,像着了油彩,任凭怎么扭曲,它也不会折断。祖父稍微一晾晒,就开始编制,他先拿几根粗一点儿的枝条做主轴,竖着交叉成八卦形状,再用细长的枝条横着编,枝条温顺地在他的手里跳跃着,祖父的动作非常娴熟,像在穿针走线,不一会儿就编出了形状。我和弟弟玩得没趣了,便跟着祖父学,可无论怎么用心,编出的东西就是不如祖父漂亮。祖父笑着说,这是个精细活儿,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其实并不那么容易,需要手劲匀称,不能时松时紧,也不能性急,否则不会编出好东西来。但我俩总是静不下心来,编着编着就失去了信心,往往半途而废。祖父一脸严肃说,不能浪费树枝,树长一年不容易,这么好的枝条,怎么能让你们给糟蹋了。看着他编出篓子、笸箩、篮子等各种用具,我们不停地赞叹祖父手艺好,并给自己选择一件带回家。村里人见了,都很喜欢,自己也收集一些树枝给祖父,让祖父也为他们编一些篓筐之类的东西,祖父欣然答应。祖父的手上经常磨出血泡,但他仿佛没有一点儿感觉似的,继续编,直到一件作品编制完毕,他才长出一口气,回过头来再修剪一番。他说编东西需要忍耐,也需要一气呵成,不要编编停停、停停编编,停下来再编,手劲就不一样了。后来我发现,祖父的手严重变了形。祖父说,这都是编这些东西编的。从我记事起,祖父就是一个编织手,苇席、竹篾、篓筐样样都会,而且编出来的东西总是那么受看。见祖父编得好,村子里许多人也跟着祖父学习编制,祖父也认真地教他们。不少人学会了,编了很多东西,多出来的还拿到集市上去卖。祖父却从来没有卖过,他也教父亲学习编制,说只要手艺传出去了,以后就不用花钱买别人的。

自从祖父去世后,再也没人让我们每年爬上树去剪树枝了。人们的日子越来越好,也没有人愿意再用柳枝编出的那些东西。那些老物件越来越少了,像一件件古董陈设在老家的土屋里。那些柳树越来越茂盛了,枝干越来越粗壮了,溪水也越来越清澈了。记得一次端午节,按照习俗,门上要插柳枝。我和弟弟来到柳树下,准备上树折几根树枝,可是怎么也爬不上树了,只能相视而笑。恍然间,觉得那些日子已经很遥远了。

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山沟里的人一拨拨都走了,要么举家移民搬迁,要么打工进城,留下更清静的环境,盛放童年的渺渺余音。每年春天,那些柳树、杏树争奇斗艳,将剩下几户人家的房屋包装得花红柳绿。人们将乡村称作一方净土,那些人家堪称“世外桃家”,他们自由自在的生活让城市人向往。如今,春天的脚步已经涉足大自然了,溪水又叮咚作响了,掬起一捧,水花像音符一样溅落出最为清纯的声音,咽下一口,那甘甜像儿时的水果糖一样陶醉了心田。那些新柳吐出青丝,含着风的柔情,告诉人们,春天来了。它鲜活了古诗的意境,让那些怀乡的游子又一次钟情起家乡的风物来。

河边的散文16:霸王河边年家庄

文/韩世鑫

我的老家在宝鸡霸王河西岸的年家庄,我常回去探亲,可爱的家乡给我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印象,而最让我感兴趣的是,为啥偌大的年?霸王河为什么不在华南华中,而在关中平原我的老家门前……

传说,之前这条河和两岸八个村庄是何称谓不得而知,但两千两百年前,西楚霸王项羽曾带领楚军西进追剿秦兵,待追到咸阳以西至我们家乡时,秦军四处逃散不知去向,而我们家乡南起秦岭,北至潏河。长50多公里,高达二三十米的石崖土崖(ai)和岩东激流阻挡住了大军,进退不便。但天不绝人,时年,此地不仅水草丰美、树木茂盛,十里八村垂柳、茅竹连片,且土地肥沃,系天然粮仓。疲惫楚军也急需休整待机,于是停了下来。

从此,各村以楚军驻扎分布情况署名的有:先头追赶部队宿营地在南山口附近称“营头”;在河东地区大规模安营扎寨称“南寨”;在大柳树成荫的沙滩开阔地设跑马场称“八练”;楚军后续人员及校场设在潏河以南的一条街上称“教坊”;指挥部居中而窝居我村,并在南北村口和上塬下河的四个坡口设岗排兵护驾。项王驻扎后无疑要“宴家”,宴请官兵议事,“年家”可能就是从“宴家”读转音而来的,所以年家庄没有一家姓‘年’的。尽管我们村只是项王的小憩之地,但直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年家庄从南到北人们仍习惯称“头排、二排、三排……六排”,合作化后改为生产一队二队三队……而楚军兵马饮用过的河就被称为“霸王河”,这些名字一直沿用到现在。

在明代,年家庄中段坡口塬上修建了庙宇,人称大庙。其中比较宏伟壮观的是大殿,内供七位神体高大的佛像。大殿门窗雕刻精美,色彩鲜艳,殿前五步台阶和院落全由大青石砌铺而成;大殿南侧建有风格不同的两个小殿,供奉着身披铠甲,手持兵器的武将神像;大殿北侧是座八九间大的菩萨殿,人们也称娘娘庙,供奉着莲花座上的三位菩萨神,殿内北五间还有木雕泥塑,山水仙境、宫廷园林和栩栩如生的各路神仙及宫女游人;大庙四周有砖瓦红墙和古柏树环绕;在东围墙正中安装了大铆钉加厚板大门,上有龙凤瓦当冠顶,下有巨型石刻门墩,庄严肃穆坚固耐用;内靠门庭建有六角形小塔式阁楼,阁外风起铃响,阁内上有吊灯,下有小佛和磬,是敬香者必经之地;同时有拱形墙留椭圆门把大庙分为南北中三个大院。外加生活用房,占地相当可观,终年游人香火不断,求神拜佛者络绎不绝。

另外,村里还有引人注目的百步“瓦当灯”工程。“瓦当灯”灯体与成人一般高,灯顶为碧瓦四角亭,灯身由瓦当和玻璃镶嵌而成,灯柱、灯座均为石雕,造型各异,到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所剩无几,但仍矗立在千孔窑洞前的马路边,逢年过节人们添油点亮,风雨不息,可彻夜照明。由此可见,当年霸王河岸的夜晚,有几百盏排列整齐的灯光照耀,塬上林木、村落民宅、河内流水交相辉映,是何等壮观怡人。

霸王河两岸的民生民俗有别于北方各地。长期以来,除了各村的大户人家住着漂亮的四合大院,占有平整土地,开办加工、酿酒、制造和养殖业外,其他村民普遍依赖土崖(ai)挖凿窑洞,并去河东修造竹墙茅屋,开垦耕种水田。他们终年头戴斗笠,赶着水牛,为生计奔波,家家户户食用大米甜食,使用竹器家具。

年家庄类似大大小小的文物古迹、历史建筑和传统民居比比皆是,可是,截至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几经战乱和天灾人祸,除了人们居住的房子、窑洞与河流,其他几乎荡然无存了。我深深地爱着家乡的一草一木,瞻望我们家乡的历史文化能够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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