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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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文章1:水仙,你的笑脸

文/唐莹

阳台上,一株茁壮的植物伸着懒腰,绿色的身体算不上美,但也勉强有几分可爱。微风拂来,它被吹得摇摇晃晃,旁边的仙人掌投来了不屑的眼神。

妹妹爱花,爱草,爱植物,家里十几盆花花草草都是她亲手栽种的。

一眼望去,一排整齐的队伍在你眼前,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恐怕就是那盆水仙了。因为只有它用的玻璃盆栽,也只有它,受到过伤害。

每天,妹妹都要去待弄她的植物,给它们浇水,松土,让它们享受无微不至的关爱。

她用稚嫩的小手除去杂草,再娴熟地给它们浇水,把它们放到外面沐浴阳光。每次,都能看到妹妹对着她那些植物傻笑,阳光总把她衬托得如一个金娃娃般。

她最喜欢那盆病恹恹的水仙,每次都对它特别关照。

那盆水仙是从别人家拿的,那人说这水仙要死了,打算扔掉。妹妹觉得它很可怜,就抱回家了。

起初,我看见那枯黄得没有一点生机的植物,觉得妹妹好傻,这样的植物,根本不可能存活。

可是妹妹每天都会照顾这个“病人”,给予它无微不至的关爱,那水仙,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对此,妹妹异常兴奋。

我感到震惊,但久了,也就不以为然了。直到那次,我才明白到妹妹的心思。

正值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烘烤着大地,阳台上的植物被晒得开始干枯了。妹妹正忙着转移她的植物。

她用她的小手抱着那已经干枯了一截的植物往室内跑去,汗水一滴滴地往下淌,可她的脚步却没有放慢。

“你先去煮饭,我去找伯伯有事。”丢下这句话,我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哦。”她答应的很爽快。

等我回来,看见电饭煲内竟然是空的!这都三点了啊!顿时,一股怒气从心中冒起。

我冲到阳台上,看见她正帮水仙除掉杂草,时不时还自言自语。

我也没多想,径直走到她旁边,大声呵斥道:“你怎么搞的,两个小时前叫你煮饭,你还在搞这些杂草!”

“哎呀!反正我又不饿!你看,这水仙要开花了呢!”她指着那一颗小小的花苞,一脸愉快的说。

听了这话,我火气更大了,一把抱起那盆水仙,猛地往地上一摔。

“呯”的一声,花被我毁了。

我气鼓鼓地冲下去,只留她一个人呆在原地。

两天以来,她没跟我说过一名话。我也反省过自己,知道我那天情绪确实过于激动了。我尝试着跟她和好,于是,就买了一株水仙花送给她,谁料,她竟看都没有看一眼!我只好独自把它栽在花盆里。这是一个玻璃制的花盆,是妹妹存了好久的钱都没有买到的。

我精心地照料着这件水仙花,想让它长得跟以前那株一样茁壮,一样讨人喜爱。

我知道妹妹每天照顾这些植物有多辛苦,也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心血,更知道我那天对妹妹的伤害有多大。

我想,这株花虽然不如那株鲜丽。但妹妹也应该会喜欢的吧!

看着妹妹注视着我的,不,是她的花儿,我不禁笑了,心里顿时宽慰了许多。

对不起,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那水仙,就像妹妹一样,既使不开花,也一样可爱。我坚信,它终有一天,会开出美丽而羡煞旁人的花的!

水仙文章2:清供水仙风信子

文/樵夫

每年的头过年,我都要抽空儿去一趟花卉市场,买几头水仙回家泡上,掐好日子,等到年三十儿那水仙就正好开了,灼灼其华,满屋的馨香,谁见了谁爱。

汪曾祺写过一篇散文,名叫《岁朝清供》,说的就是过年时家里供养水仙,泡萝卜花以为“清供”的事。

“清供”,名字真雅。

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水仙,每年腊月初八泡腊八蒜的时候,母亲就带着我们自制几盘儿“清供”,所谓自制清供,其实就泡几碟儿青蒜。青蒜——现在想想——除去不开花,和水仙也差不多,也是翠翠的,绿绿的,在寒冷的冬日里,给人带来一丝春意。制作起来也容易:把蒜剥了,用一根细细的铁丝穿起来,穿个十五六瓣儿,窝成一个圆圈儿,放在一只浅碟儿里,然后加上清水,不几天就生根长出芽子来了。再几天,那挺儿会疯了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上蹿。我小的时候,一进腊月,最盼着的就是泡青蒜,泡上了好像就有了某种盼头,盼着它生根,盼着它发芽,盼着它长大。记得泡上青蒜的那几天,出去玩儿回来,一进门就跑去看看窗台上的青蒜发出芽子来没有。许多年之后,再想起这事,觉得这大约是对年的一种潜意识的期盼,小孩子嘛,总是愿意过年,过年多好啊,有好吃的,好玩儿的……

制作清供,也有用萝卜的——把萝卜头切下一块,切口朝下泡在一只碟子或者小碗儿里,放上点儿水,不出几日便冒出绿色的叶子来,我们叫它萝卜花。把萝卜花放在屋里,以为清供,别具一格。

我家有个邻居,跟我同班,他有个哥哥,叫小北,比我们大个七八岁,小北手巧,会自制毛主席石膏像,和商店里卖的一模一样。他家也泡青蒜,但泡的和我家不一样,他家泡青蒜不用碟子,而是把半只卞萝卜掏空放进穿好的蒜瓣儿,等青蒜长出绿挺儿来,红和绿搭在一起,透着喜兴。

如今过年泡青蒜泡萝卜花的已经很少了,即使泡也是为了怀旧。许多家庭供养山茶,寒兰以及金桔之类,我也买过几回,不会养,没几天就死了,倒是水仙皮实,易养,供养了三十多年,至今不弃。这两年,在路边常见有蹬三轮小贩儿买风信子的,十五两株,外带两个泡风信子的玻璃瓶儿,买过几次,不次于水仙,花有粉、白两种,带香味儿,花姿也美。

今年春节,逛南锣鼓巷,在一家书店,见主人用一小缶泡一株绿植,十分养眼,我问店主,绿植何名,曰:铜钱草。我以为用它作清供应该不错。

明年,买几株回家养着。

水仙文章3:水仙花开满堂春

文/何伟康

元旦前,路过兰桥菜场,看到地摊上有卖水仙花,便二话没说买了两个“蟹膀四出”状的鳞茎,回家后在车库里找到了一个青花瓷的水盂,将水仙放置其中,压上几粒鹅卵石注入稍许清水,十几天后玉白色的茎块竟钻出几片嫩黄的叶子。

水仙花又名凌波仙子,金盏银台,为石蒜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已有一千多年的栽培历史。春节临近,放在客厅案头上一盆水仙不经意间叶片的颜色由淡雅鹅黄渐渐变为碧绿葱翠,一枝枝抽出的花箭似修长的玉臂亭亭而立,向人招手致意,玉色的花瓣中又悄然绽放出杏黄色的花蕊,清冽的芳香弥漫着整个厅堂,幽香绕怀,沁人肺腑,给人以高雅、脱俗的感受,宛如凌波仙子,娉婷倩影,在青花瓷盆的衬托下愈发显得满堂春色,生机勃勃。

每当我上下班看到风姿绰约水仙花,有诗化了的秉性,冰雪般的高洁,一股春意从胸间升腾,让人无限遐想。她独特的性格既不要肥沃的土壤和养分,又不需要阳光雨露的滋润,只需一掬清水,就能不畏严寒,孕育花蕾,含笑吐芳,留香人间,这是生命的华彩,无声的音乐。

古人吟咏水仙花的诗词中,首推的是宋代文豪黄庭坚,诗曰:“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轻盈步微月。是谁招此断肠魂,种作寒花寄愁绝。”诗人一生坎坷,受到禅家思想的影响后,看淡功名勋业,追求平易坦荡,他在描摹水仙花时虚实相生,将阳刚与阴柔,壮美与妩媚完美结合,惟妙惟肖地勾画出水仙的风韵。“凌波仙子”的雅号流传至今,成为绝唱。

著名诗人杨万里,构思独特,在吟水仙花的序中这样写道:“世似水仙为金盏银台,盖单叶者甚似真有一盏酒,深黄而金色。”水仙花“金盏银台”的美称由此而来,他从水仙花玉色的花瓣,黄色的花蕊,像酒杯盛满着欢乐,在盆景中仪态脱俗,描写得活灵活现、楚楚动人,不愧为大家之作。

理学家朱熹那首《赋水仙花》诗中赞曰:隆冬凋百卉,江梅厉孤芳。弱植“愧兰荪,高操摧冰霜。”诗人文以载道,感叹在寒冬腊月,雪花飘舞时节,百花凋残,水仙花却开放在茅屋蓬窗之下,为东风送来春的信息。用玉骨冰肌来赞美水仙花的刚贞节操的品格,意味隽永。

诗人陈与义《咏水仙花五韵》中曾曰:“仙人缃色裘,缟衣以裼之。寂寂篱落阴,亭亭与予期。谁知园中客,能赋《会真诗》”。作者以缃裘比喻花蕊,用缟衣比喻花瓣,托美人芳草之意,寄寓自己追求美好芳洁的事物心情,来抒发水仙花的高洁、素雅、芳香。

古往今来,水仙花受无数文人雅士的青睐,是因为水仙花不仅色、香、姿兼备,有朴素无华的风韵,而且有玉洁冰清,欲望甚少的品格,象征着吉祥、纯洁、温馨和美好。每临岁末年初,亲朋好友相聚时,俯首品茶赏花,闻一闻芳香,沾点氤氲;吻一吻芳容,舔下真情;看一看芳姿,饱览眼福,春意满堂,心境自然变得超脱清静,岂不乐哉!

水仙文章4:水仙的岁时记

文/苏西

香气蓬勃浓烈的水仙花,总是和春节联系在一起。

居厦门多年,已经习惯在这个季节买一两把水仙回家,随意插在水杯或者陶罐里,置在案头,让那悠远的香气弥漫屋里,遂觉得这冷寒的南方冬日多了几分花香交织的暖意。最喜夜深伏案写作抑或读书时始终感觉暗香盈袖。我与这解语花,是夜深人静时彼此相契的陪伴。

厦门的隔邻漳州,是水仙的产地。因之水仙并不金贵,花市便有这样成把的花儿来卖。一把水仙花至少开足七八日,它所带来的生活质感,远远超过那一二元钱的价格,我因此总是心怀感激。

明代文震亨《长物志》说:“水仙,六朝人呼为雅蒜。”记得小时候,水仙尚是珍稀不易得的礼物。每到年关将近,父亲朋友就送来一纸箱水仙花头,这是让父亲顶顶喜欢的礼物了。我记忆中还有自己初次见到丑陋花头时的不以为意——不就是蒜头嘛?汪曾祺写过,“养水仙得会‘刻’,否则叶子长得很高,花弱而小,甚至花未放蕾即枯瘪。”

彼时,周围能雕刻水仙花头的人不多,我大舅舅是个中好手,所以父亲总是送去舅舅家加工,雕刻后的花头一家一半。接着,父亲就开始在花盆里摆造型,悉心照料。初时水仙长出叶子,我也不屑——不就是蒜苗嘛?父亲希望在大年三十、正月初一水仙开出花来,摆在茶几、电视柜上,给春节增添几分美意。为了掌握好这个时间,他可是花不少心思呢,比如午后总端到太阳下晒晒,或者把花养在温水里。他就这么每日里折腾,那一大盆水仙承他的情,正月初一居然开出了热闹的花来,父亲也因此很得意,认为自己有养花妙手。

龙应台写她小时家境维艰,她的母亲唯一会买的花便是春节的水仙。与桌面等高的她,每天去看瓷盆里的变化,“花的馥郁浓香,重重绕绕,缭绕在早晨的鞭炮声中,缭绕在穿堂走巷的恭喜声中,缭绕在餐桌上觥筹交错的呼唤声中,也缭绕在日间尘埃落定、你轻声轻脚为孩子们盖上被子的叹息声中。”

水仙是岁朝清供的重要一员。看到黄永玉八十多岁时画的水仙萝卜图,“逢腊月,北京人常以水仙头置于掏空之萝卜中,灌之以水,则水仙、萝卜各自生发,红白相衬,绿叶穿错,极得生命之鼓舞。余少小浪迹闽海,情感每得水仙慰藉,终生难忘也。”黄永玉最爱画水仙,当年13岁的他离开凤凰,来到厦门集美读书,“背行囊、策竹杖,一文不名而胸怀万金,以饱览大千为乐”,福建成为他一生行旅里最惦念的所在。他在95岁时画的《年年水仙》上题记,写到“冬则远走漳岩。漳岩者,花木水果之仙乡福地者也。城外多沼泽,野水仙丛生无边际,除夕前后花秀,幽香泛滥城郭,城郭中人多如醉客,花之力也。”年年水仙,那也是老头黄永玉的岁时记,“往事如烟,倏忽四十年。闽土情谊,梦底余香。”

“中国的水仙,与土地的四季共生,一泓清水为穷巷和豪宅献出一样的芬芳繁华。”在我家的年节里,水仙也从不缺席。水仙最宜盆养,清水便可养出一盆清芬。在日本,看见中国水仙被粗放地直接种在地上,那一瞬间,仿佛已经不认识它了,哎呀,当下觉得,水仙啊水仙,日本人不懂得你的美是要清水供养,和白瓷盆绝配啊。

厦门的冬天更是既不凛冽也不漫长。但我多喜欢水仙等几种跑在春天最前头的花儿啊。它当然也是我的岁时记。

水仙文章5:“仙”花报春

文/胡月强

与水仙结缘有许多个年头了,每到春节,我家的水仙花如期盛开,幸福的小家也变得有几许典雅,透着温馨。

初买来的水仙,样子丑陋,外表粗糙干巴巴的,状如洋葱头,没有一点生机,只有头顶那丁点嫩嫩的黄芽,才勉强昭示着其还有生命力。水仙花的生活简单而朴素,性情低调,平和淑静,不娇贵,好侍弄,只需一皿清水、几颗鹅卵石就恣意绽放在百花凋零、草木萧瑟的寒冬里,灿烂在喜庆的节日里。

腊月过半,年味渐渐变浓,丑陋的“洋葱头”开始抽出嫩黄的新芽,然后慢慢地变绿,缓缓地成长,渐渐地舒展,长至扎许,恰似盘栽的蒜苗,翠绿鲜润,绿得让人心醉,绿得让人心旷神怡。我小心翼翼地给她换水晒太阳,乐悠悠殷勤侍弄。春节到了,只见她身材苗条,一袭绿妆,神采奕奕,生气勃勃。窜出的花茎,亭亭玉立,顶着花蕾,出落得楚楚动人。突然爆竹一阵脆响,惊得她头上一下子炸开五朵鲜花。洁白、素雅的花瓣,毛茸茸、金灿灿的花蕊,顷刻间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嫩白应欺雪,清香不让梅,并不殷实的小家春意盎然,洋溢着祥和、温馨的气息,将节日的喜庆烘托得更加热烈,愈加丰富多彩。

暗香幽幽、绿意盈盈、花朵灿灿的水仙花,深得人们喜爱,历代文人墨客为这吉祥花题诗作画。

我栽养水仙数年来,特留意其风韵和品格:她一身冰肌玉骨,碧绿剔透,暗香袭人,超然立于清水玉石之上,看似柔弱纤细,却敢斗寒傲霜,以一介微不足道的生命之躯,和严冬岁寒抗争,坚贞之气可同菊花,劲节之气不亚于梅花;她安于凡俗的日子,不在意人们的视线,不理会人们的褒与贬,不以花小而自馁,不以绿弱而自嫌,不以香微而自惭形秽,任云卷云舒、潮起潮落,坚守着去留无意、宠辱不惊的淡泊心境,倔强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宁静地生长,悄然地绽放在红彤彤的年景里。

一袭绿妆纤纤,一缕清香幽幽,一身正气凛凛,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越是花事冷落的时候,她却携着春光悄悄来临……

我爱斗寒报春、清水相伴的水仙花!

水仙文章6:水仙开花

文/董行

水仙是我养的第一盆花。那棵水仙球根本是朋友送我的礼物,平时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常常浇些清水,放在太阳下暖暖的照着,也就开出了花。忘记是哪一天,去看水仙时,竟发现它长出了十五个花骨朵,虽称不上奇迹,却也着实让我大吃一惊——这其貌不扬的小东西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

白色的花,散发着幽香阵阵;金色的花心、修长的花茎、弯成彩虹形状的叶子,还有花的根,长得很舒展,蜿蜒盘曲,几乎布满了整个水盘。我用白色的瓷水盘来养水仙,好像其他罐子什么的都不够温柔——我怕伤了水仙细细长长的根。

水仙开在清水中,犹如沐浴的少女,亭亭玉立。周敦颐在《爱莲说》里称赞莲花道: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我想,用在这里形容水仙应该也是恰当的吧?

有时候觉得,水仙看似柔弱,却也是很坚强的植物。曾经因为忙加上粗心,一个星期左右都忘记浇水,米白色的根已经干得像是从地里挖出来的人参须,可浇上水两天后就开出了典雅的花。水仙的幽香更是让人折服,清新悠远而不刺鼻,不似玫瑰那样香气虽然浓郁却有些许庸俗。

可是谁能想像,这美妙有时是会致命的呢——水仙碱,是剧毒的东西。

水仙是高贵的,因为它有感情,懂得感恩——这种感恩甚至超过了人类。你给予她一潭清水,她就会很感激很知足地开出白花,放出幽香来报答你。而人呢,常常难以知足,也就常常难以快乐。

每一朵水仙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有着她自己的故事,自己的诗,自己的乐章,自己的感情。水仙在撑破骨朵外膜的束缚、张开羽翼、成为一朵美丽的水仙花的时候,就被赋予了灵性。她是天使,不羁的天使,不在乎别人的评价,只是默默地汲取,然后默默地展现,你喜欢也好,讨厌也好,她都会昂着高贵的头颅,开花,凋落。

水仙的败落也让我感动。

水仙在凋落之前是坚挺的,哪怕枯萎得不成样子也依然是高高地昂着头的,乳白色的花瓣已经浅浅泛黄却依然保持着刚开始的样子。然后有一天,就如同一位母亲为自己的儿女操心到灯尽油竭一般,花朵突然怔怔地落下了,就那么落下了。我仿佛听得到那细脆的脖颈终于支持不住折断时那轻微的咔嚓声,就像是一位母亲再苦再累也不会把自己疲惫的一面留给儿女,而当实在支撑不住倒下时,心里出现碎裂时发出的声音,仍是留有遗憾,却明白已经尽力时发出的叹息。

水仙文章7:又一年水仙花开了

文/云崖山人

还是坐在书房里。

阳光灿烂。书房外就是阳台,静得不能再静。可是并不寂寞。因为水仙花开了,又一年的水仙花开了。

这青青的叶,这淡淡的花,这幽幽的香,这微微的笑-----

风摆细叶。好像是早已远离的友人,在低低地说:

云,我回来了。

是的。一年一度,不思量自难忘的相思。

是的。风风雨雨,额上又添了几条皱纹,头上又加了几茎白发。

只有这经过寒冬考验的友情,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淡漠。

冬天,当然还有别的花卉。有梅花,有山茶——但他们都有几分高傲,要我去拜访。

只有这水仙,却在我的书房里,静静地陪着我。即使有一天,我的腿已经迈不开步,无法离开这书房一步,水仙花还会姗姗而来,相视而笑。给我清香,给我诗情。

水仙却有几分幽怨地对我说:我不是早就来你家了吗?

是啊是啊。早在一个多月前,她就来到我的书房。当然,那还是一个圆圆的玉球。 轻轻地削去半边,就露出了黄黄的芽叶,和青青的花苞。你还躲在里面做着甜甜的梦呢。

我洗净了我的大水盂,放上几颗雨花石,注满清水,放进水里。你还需要阳光。于是我每当有太阳的日子,就把你移到窗台上,晚上又小心翼翼地捧回来。

你仿佛就在我的手心里一点点地长大着,变得越来越绿,绿得像玉似的翠,像海水似的碧。

有人说,等待是难耐的,可是抱着希望的等待,却是美妙的。

像蝉翼似的薄薄的保护层终于裂开了。水仙花的开放却总是在不经意间,每次给人以惊喜。我的等待也终于有了结果。

不过,还有比我的等待更为长久的。这就是培育水仙花球的花农们。我最近才知道,花农要培养一颗能开花的水仙球竟要三年的时间。这才真是漫长的等待。

我忽然明白,一切的孕育,都是在等待之中。十年寒窗无人问,就是一种等待,孕育的是我们应该得到的知识。而水仙花在孕育着美,孕育着诗,孕育着艺术,孕育着友情。

我曾经说过,这世界只地有鲜花下友情,就够了。水仙花,把鲜花与友情都给了我,在我的书房里:

这青青的叶,这淡淡的花,这幽幽的香,这微微的笑-----

水仙文章8:清水养水仙

文/君竹

开在深冬的花,屋外有梅,屋内便是水仙了。

一碟清水,几粒石子,水仙就葱葱茏茏生长起来。肥而长的叶柄,托举几朵素淡的小花,莹白的花瓣,鹅黄的蕊,外镶金色盏状花冠,仿佛高举金杯要与谁共饮,让人望一眼,心已醉。

水仙别名凌波仙子、金银台、玉玲珑,个个灵动曼妙,读起来已飘飘欲仙了。还有我最喜欢的天葱、雅蒜,以意赋形、以形传神,赋予俗物以灵气,感觉妙不可言。

其实初次见水仙,葱头状的鳞球实在丑陋,父亲却十分喜欢,找来一个粗瓷碗,将其置于案头,每日精心呵护。家里仅有的一张书桌,我坐这头,哥哥坐那头,我们眼见着水仙逐渐在面前长出一道绿的森林,不久又抽蕾含苞,并于一个冬日的傍晚静静绽放了。一家人被花香吸引,欣喜地围拢过去。看那青翠的叶片,洁白的花瓣,衬托金黄色的花冠,玲珑雅致,清秀宜人,犹如天使降临凡间,简陋的屋舍一下子被花朵点亮。窗外冰天雪地,屋内却春意融融。

“韵绝香仍绝,花清月未清。天仙不行地,且借水为名。”非常喜欢杨万里的这首《水仙花》诗。真的是仙子下凡啊,不染一丝尘埃,就这么清凌凌踏波而来,只为给萧瑟的寒冬添一蓬翠绿,一缕馨香。如此清雅洒脱,岂是凡俗的花朵所能比拟。

难怪文人雅士大多钟情水仙,其中最痴心者莫过李渔。在《闲情偶寄》中,他感叹:“水仙一花,予之命也。”那年春节,家里穷困落魄,已无银两,衣物也典当殆尽,等水仙开时,竟无钱购买,家人劝他:算了吧,一年不看此花,也没什么要紧。他却说:“汝欲夺吾命乎?宁短一岁之寿,勿减一岁之花。”后来他不顾家人劝阻,当了妻子的簪珥购回一盆水仙。爱花若此,家人也莫之奈何。

痴情水仙者,还有父亲。

每年一入冬,父亲便忙着清理花盆,搜集石子,等着迎接水仙根苗。那时,水仙鳞球只有城西的花木店才能买到,于是父亲带着我坐上公交车,穿城而过,花一个小时的车程赶到花店。水仙鳞球被堆置在角落里,父亲弓着腰精挑细选,球茎大小决定价格高低,父亲犹豫再三,选择适中的买回去,一株也要5元钱。当时家里并不宽裕,奔波十几里,花上几元钱买株花苗,真称得上奢侈了,父亲却年年如约,乐此不疲。

但有一年冬天,我和父亲走进花木店,却不见水仙的影踪,堆放水仙的角落被几盆巴西木取代。店主说,水仙要从南方空运过来,运费贵,利润薄,又卖不上价……父亲和我惆怅了很久,只得离开。

没有水仙花陪伴的冬天寂寞空落,而这段时期,家里也屡遭变故,母亲病逝,不久父亲又患了中风,一家人乱作一团,再也无暇顾及其他,水仙花盆便被搁置了。

病后的父亲行动已不方便,只能蜗居在几十平方米的空间里,他常常会对着桌上的花盆发呆,一定是在想见水仙盛开的情景吧。我也试着寻找过水仙花苗,想带给父亲一份惊喜,却一直未能如愿。

父亲的学生们来看他,都是各界精英,功成名就,送父亲的礼物堆成小山。父亲说:我什么都不需要,只是你们走南闯北的,如果遇到上好的水仙鳞球,能否捎一个来。学生们满口答应。

这年冬天,父亲收到了寄自南方的水仙花球,螃蟹状的球茎肥硕、白嫩,父亲满心欢喜地养在花盆里,每天添几勺清水,静待花开。

春节前夕,水仙花如约绽放了,花朵明亮、花香袭人,房间又被照亮了,父亲的脸上泛起难得的笑容。

水仙文章9:许一朵水仙

文/张燕峰

“生活岂止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当高晓松创作的这首歌曲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我猛然想起了另一个人的故事。

1950年初春的一个早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本杰明教授,坐在办公室审阅学生的试卷。他时而摇头叹息,时而微笑颔首。突然,他眼前一亮,被一个新颖的答案吸引住了。

那道试题是这样的:如果你有两块面包,你会怎样做?这个学生的答案是:会用其中的一块,去换一朵水仙花。本杰明教授会心地笑了,他欣然提笔,在试卷上批阅道:是的,生活并不仅仅需要面包,还需要水仙花的清香。

多年之后,这个学生在本杰明教授的引导下,投资股市,不断积累财富,一跃成为“世界首富”,他就是被人们誉为股神的巴菲特。世人都羡慕巴菲特的成功,可谁又能否认,他的成功,还在于他的心里一直摇曳着一朵风姿绰约的水仙花,那是对生命磅礴丰沛的爱,和对自己的一份美丽期许。在水仙花芬芳的指引下,他不断求索,最后获得成功。

不可否认,面包固然重要,它能满足人的“口腹之欲”,能给人带来光鲜的外表,能给人带来令人尊崇的社会地位,但这些绝不是生活的全部。如果人们为赚取更多面包而精神沦陷,就无法从容地嗅赏一朵花芬芳的味道,去仰头惬意地看一片云的飘逸身姿,更无法抵达诗意的家园和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田野。

环视左右,有多少人却身陷欲望的泥潭,日日沉沦,欲罢不能。他们被金钱束缚了手脚,被名利遮蔽了双眸,被欲望绑架了心灵,虽然物质富裕了,可是,心灵却杂草丛生,花木荒芜。难怪有人会悲叹自己:我穷得只剩下钱了。可见,再多的金钱也无法弥补精神的缺憾———那原本是需要一朵清芬的水仙花,去填补的空白。

一朵水仙花并不会给人们带来物质的丰盛满足,但是它一定会给人带来精神的愉悦,心灵的宁静。它能让大众从物质的重重包围挤压之中,仍然轻松自如地抽身出来,甘愿跋山涉水,披荆斩棘,去追寻远方旖旎绮丽的风光,探求生命的本真,获得灵魂永恒的安宁。一个人决不能放任自己,成为物质的富豪和精神的穷汉。

因此,让每个人许自己一朵风中摇曳生姿的水仙花,它会坚定执着地引领你我,让人们在万丈红尘中,不被琐碎庸常的表象迷蒙双眼,不让滚滚物欲迷失心灵,而是在清新出尘的水仙花的清香润泽下,以清澈澄明的目光,以辽远悠然的心境,义无反顾地踏上一条壮阔的道路。

水仙文章10:水仙花开

文/彼岸蒹葭

小寒后,家里养的水仙花绽开了第一朵。满缸葱绿的叶丛中,那最先吐蕊的一朵,花瓣半开,宛若松开一半的掌,中间托举着金黄的酒盏,简净、端庄,有不可亵玩的美。初开的花,娇艳如二八佳人,容颜如玉。细嗅之,有清雅之香,云淡风轻,仿佛水洗过一样。

几日后,瓷缸里已开得繁华满眼,高低错落,蓬蓬勃勃,将一室染成浓烈的香。这时,我在屋里转悠,忍不住,常常转到水仙前,细看一眼,再贪婪地深嗅一口。水仙之香,芬芳清郁,实在让人心醉。

冬日的阳光穿过玻璃窗照进来。地板上,有植物投下的斑驳暗影,像一首朦胧诗。我做完家务,便坐进窗边的阳光里,跟花儿一道静默,安享悠闲。偶尔,端起茶盅喝一口,只闻花香,不谈过往,不住悲喜,亦不问未来。岁月荏苒,像这样美好的相遇,是值得珍惜的。我细细品味,并用心收藏。

晚上,我在台灯下读《红楼梦》。冬夜的枕边,有这样一部可以反复阅读的书,就好比鲜花伴身,不失为幸事。曹雪芹也写过水仙花。黛玉屋内一盆水仙开得正好,曹公特别书明是一盆“单瓣水仙”。这单瓣水仙,就是素来享有美誉的“金盏银台”,花蕊紧紧围拢成一圈,形成一个娇黄齐整的小金盏,下面六片洁白的花瓣颇像杯托,故为银台。这种水仙风致独绝,我一向偏爱。家里养的也正是这一种。我每隔几日便往瓷缸里续些清水,它也一直长势良好,展开的叶丛好像张开臂膀迎纳阳光,冬至后,眼见得花茎逐日高耸,顶端渐渐鼓起一颗颗翡翠的花苞,仿佛蓄势待发。忽有一日,于青葱绿叶间,一朵玉玲珑突然绽放了,好像是水仙终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笑得香气四溢。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说植物本是有情物,植物心理学家给它们装上活性翻译机,人们发现,植物处在不同的环境下,会发出不同的声音,谁说植物不解语,你瞧,它不是以最美的盛开回馈于爱它的人儿了吗?

水仙,这名字真是好,有诗意。《百花藏谱》说,因花性好水,故名水仙;《本草纲目》说,宜卑湿处,不可缺水,故名水仙;《水仙花志》说,此花得水则新鲜,失水则枯萎,大概初名水鲜,谐音水仙。在我看来,水仙者,水中仙女也,纤尘不染,清丽脱尘。

水仙有诸多有趣的别名。鳞茎肥大,像蒜,《群芳谱》记载:“水仙,六朝人呼为雅蒜”;茎干虚通若葱,宋《南阳诗注》称之为“天葱”;其姿风雅,元《三柳轩杂识》推崇为“雅客”……此外,它还有个别称“凌波仙子”,这雅号源于曹植《洛神赋》中有关洛水女神的传说,相传宓妃因不能与自己所爱的人结为伉俪而溺于洛水成仙,多情的诗人于是借水仙一缕芳魂,把衣袂飘飞、香风隐隐的洛神喻为凌波独立的水仙花。宋人黄庭坚有诗云:“凌波仙子生尘,水上轻盈步微月。”

我尤喜水仙的洁净。每年冬天,以一缸清水养之,几粒白石压着根须,她便一心一意生长起来,生根、长叶、开花,如此干净清楚的育养过程,宛若生命里索取不多的女子,简静、单纯,质而不俚,却有冰清玉洁之姿、香远溢清之味。或许,世间真正得道的修行者都是如此,凡俗素朴的众生相,但骨子里却有着通透的仙风禅意?水仙花安静地吐露清芬,是否在无言地昭示世人——如何尽一己之能,以最少的索求、奉献尽可能丰富的美好?

水仙花开,寒素的冬天飘荡着一缕诗意。她踏着冬日清风,给人们送来春天的讯息——如果没有水仙,冬天该是怎样寂寞荒凉呢?

关于水仙,《内观日疏》记载了这样一则故事:一姚姓妇人,在寒冬深夜,梦见天上观星落地,化作一丛香美异常水仙,妇人取而食之,醒来生下一个美丽女儿。此女聪慧过人,能诗善文。因而,人们将妇人食的花,称为“姚女花”。又因观星即女史星,此花又被称为“女史花”。

如果植物有性别之分,那么,摇曳在中国文化里的水仙,玉质冰肌,分明是一株女性植物呢。然而,在西方人眼里,水仙却是不折不扣的男性植物。那个叫纳西瑟斯的少年,在深山一潭泉水边,欲低头喝水时,突然望见水中有一个美丽少年。于是,疯狂的爱情立刻产生——他爱上了自己的倒影。自此,少年于泉边日夜守候,不肯离开半步,最后消瘦而死。死后,守候之地,长出一朵向泉潭低垂的白色小花,那就是水仙。

想到水仙是如此自恋男子化成,我就不禁莞尔。每每,遇着水仙一样的男子,柔软妩媚,巧笑倩兮,举手投足,自我中心,自我为大,我就轻笑着避开——实在是看不得男子的顾影自怜呀。

在我心中,还是将爱恋锁定于“水中仙女”——花梗亭亭,花朵洁白,花蕊淡黄,花香醉人,是身穿翡翠衣、凌波而来的仙女。仙女下凡,给尘世里的人们带来天堂的香气,那干净的香,我相信,是可以净化心灵的。

水仙文章11:水仙花开

文/浅歌

每年,我都会在自己的窗台上种一盆水仙花。

喜欢水仙,是因为那冰清玉洁的花朵和馥郁芬芳的清香,更喜欢那亭亭玉立的神韵。另外的水仙养法也很简单,只要几粒石子,一点清水。这对于我这个爱花却不怎么会照料花的人来说尤其合适。

去年年底,一位植物学教授送我两只硕大的漳州水仙球。因为时间尚早,我便随手将它放在靠南的窗台上。

学期即将结束的时候,想想再不把它们养在清水里,恐怕到春节就开不了了。因为自己不是一个细心的人,往年也养水仙,可不是开得早了就是开得晚了,尽管以前也学过有关课程,知道如何利用光照和水分等控制开花时间的道理。

从家里找来去年养水仙的那只天蓝色的陶盆,细细地刷洗干净后铺上一些雨花石和一些从青岛海边拣回来的自以为美丽的小石子。剥开雪白的水仙球外面干枯了的外皮,静静地把它们养在了水盆里。几天后水仙的根部长出了白嫩的根须,慢慢地慢慢地这些根扎到了石头缝中,每次换水的时候,我都得小心翼翼,惟恐伤到了那白白长长的须状物。

再养了些天,水仙的叶子长了出来,碧绿碧绿的,放在南窗上,一天一个样子,别的办公室的同事跑来串门,看到这郁郁葱葱的植物,惊叹我的手艺:哇,你花养得好,这大蒜也养得不错呀!正听得得意忘形的我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旁边的同事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难道没听过水仙不开花——装蒜?真是的,有人在办公室种大蒜吗?我发泄着不满。同事呵呵地笑着解释:我没仔细看。她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再刻薄下去只好跟着傻笑。

过了些日子,万绿从中抽出了粗壮的花箭,长出了花苞,数了数共有九枝。看着眼前葱茏的叶,雪白的球,淡绿的花箭,我的心中装满了喜悦。

初四的时候,有一个同事打电话说他值班并给我带了一盆花,兴冲冲地赶了过去,打开房门的一刹那只觉暗香浮动,心清气爽。抬头一看,窗台上的水仙花开得正灿烂,那雪片一样洁白的花瓣和那鹅黄的花蕊,妖娆地朝着窗外的阳光微笑着。细数数,有花朵34只。那袅娜的姿态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神韵。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暗香已压荼蘼倒,只此寒梅无好枝。”古人的这首诗或许就是对水仙最为贴切的描写。呼吸着这满屋的芬芳的空气,欣赏着阳光下有几份优雅的花朵,我的脸上不自觉地绽开了一朵微笑。

因为离收假还有半个多月,我索性把这芬芳移植回家了。每天空闲的时候浇点水,给她晒晒太阳。那花朵似乎有灵性的精灵,给这有些寒意的屋子带来了浓浓的春意。心儿也被这碧绿的叶一样染上了春天的色彩。

如今那盆茂盛的水仙花已经快开败了,可葱茏碧翠的绿叶和那冰清玉洁散发着幽香的花朵却永远绽放在心里了。

水仙文章12:吊兰

文/顾知萌

水仙娇贵、桂花轻盈、荷花亭亭玉立……可我独爱吊兰的勃勃生机。

被金边包裹着的又细又柔的叶片,层层叠叠,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迎着微风,身姿婀娜摇曳;垂下的枝条虽细得微不足道,却撑得住那一簇沉甸甸的“绿球”……的确生机勃勃。

几朵小巧玲珑的黄蕊花十分讨喜。椭圆的花瓣,白嫩嫩的,纯净的感觉轻轻触碰着我的心间。点一下花蕊,柔柔的花粉残留指端。小花儿很“自立”,孤芳自赏的、一枝独秀的、倒挂金钟的,也有围在一起喜爱群居的。

吊兰的身姿柔美,却不娇弱。几次不小心把它的根茎折断,移栽后却又生机勃勃起来,生长出一个全新的生命体,向着太阳,向着未来。

对照着人们时紧时松的生存奋斗,我更羡慕吊兰生生不息的生长。

水仙文章13:水仙花

文/星空心语

水仙花开了,散发出一股悠悠的香气。洁白淡雅的花瓣透着几分娇羞。细长的花径擎着娇小的花朵在空中傲然地绽放。浓绿的叶片,枢密有致的花朵,清幽的香气,让我这个小小的卧室增添了些许春天清新宁静的味道。

早晨醒来,水仙花静静地伫立在桌面,晨曦中如一端庄的少女,晨光沐浴着她柔滑的肌肤,睡意朦胧中带着迷人的气息。

有水仙花相伴,这个春天我感觉才是一个真正的春天,一个充满希望的春天。

我喜爱水仙花,喜欢她清雅的名字,喜欢她宁静脱俗的气质。记得曾经在一篇文章中看到有关水仙花名字来历的传说,大致是说一位来自村野的美丽姑娘,有着一个朴素的名字——水仙,为了忠贞不屈的爱情而付出了生命,后人为了纪念她,而把这种同样朴素淡雅的花儿叫做水仙花。其实,这样的传说很多,有时这样的传说纯粹地是人们美好情愿的一种反应,大多是一种美丽的故事而已,但就是这样没有任何根据的故事,也会让现实中毫无生机的事物变得有血有肉,成为人们心中流传久远的情感寄托。所以,我更愿意相信有那么一个姑娘叫做水仙,有那么一段爱情因为水仙生命的付出而美丽。

水仙花的栽培很简单,只需要一钵,一汪清水而已。她不需要人去刻意地照顾,偶尔换换水,晒晒阳光。水是她生命的给养,阳光是保持她蓬勃生长的力量。吸天地之精华,所以才会释放出超凡脱俗的与众不同的气质。这一点我感觉大凡是水中栽培的花儿都是如此吧,比如亭亭玉立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袅娜在万波碧青的湖面,让无数文人墨客为之屈服。

水仙花的盛开大都是在春寒料峭之时,此时,春天才刚翘首期盼,梅花依然绽放枝头。水仙花的盛开让这个早春的季节里多了一丝温馨与春的希望。

水仙花是淡雅之花,水仙花是生命之花。她给予我们的是对生命质量的审视,是一种淡薄平静中的思考。在纷繁芜杂的尘世里,能够拥有水仙花一样的心情,我们就不会迷失自我,就会保持淡淡的生命馨香。水仙花的花瓣很单薄,也不妩媚,洁白素雅的如她的名字一样,超越尘世,不含半点媚俗的姿态。

有时,春天的阳光中静静地看着一株水仙花的盛开,心也会变得无比宁静,感觉春天的阳光里洒满了幸福的味道。当然说到幸福,我有自己不同的认识,也许一些人感觉有钱、有房、有车,家庭和睦,爱情甜蜜,身体健康,就是人生幸福的目标,其实,这些都是一些不固定的因素,没有任何凭依的根据。你刻意追求它,也不一定的得的到,失去了反而徒增人生的烦恼,倒是心态的平静淡薄更为实际一些,它不需要外人的强加。总之,这个世间一切有形的东西都是不固定的,有着内在的因缘变换。在人生的舞台,我们看似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其实我们都只在演绎着悲欢离合,最终我们会还原到真实的自我——独自的个体的我,这才是我们原来的自己。

把水仙花放到晨光中去看,我感觉比在夕阳中欣赏残景要好得多。

水仙文章14:我,是一株水仙

文/朱明悦

我,是一株水仙。那天,我被一个女孩从花市买回,种在白瓷盆中。那时的我,不过刚刚发出小芽,头顶一点翠绿。

那天下午,我第一次出现在她的教室。那些人——她的同学们以一种带着好奇与审视的目光盯着我看,有的还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或许是怕把我碰坏,又或许是怕她生气……过了一会儿,那些人好像不再好奇,开始争论我到底是水仙还是大蒜,争论之后,最后的结论似乎是——大蒜。我或许应该生气,应该期盼那女孩为我辩解几句,但是她没有,她只是微微笑了笑,抬头看了看窗台上的我,然后低下头继续干她的事。的确,这时的我拥有雪白的球茎,头顶一点翠绿小芽,和大蒜的外形的确没什么差别,但我知道我是水仙,她也知道的。

后来,她只是在我快要缺水时给盆中添上水,把我放在窗台上让我吸收足够的阳光,而我,似乎是以极快的速度成长着,因为,每天,我都能从她的眼中读到我的变化。

渐渐地,我的叶片越来越长,抽出了花苞。但那些人——她的同学们,却又说我是抽出了蒜薹,很快就可以吃了。但她,那个女孩,仍然只是默默地继续为我添水,微微地笑着。我相信,我是水仙,她,也相信。

后来的一天,我开花了,我的芬芳飘向教室的每一个角落,我的每一个花苞中至少有十朵花——淡黄的花蕊,金黄的内圈花瓣,雪白到透明的六瓣花瓣围在外层。那些人,那些曾议论我是大蒜的人,赞着我的美丽,叹着我的芬芳,只有她,在我身旁会心地一笑。那一刻,我证明了我是水仙,她证明了她的坚持。

如蝉在泥土下的多年蛰伏,只为某一夏一鸣惊人;如《风雨哈佛路》中的丽兹,多年坚持只为实现心中的理想……我们都在等待某一刻的绽放,绽放出自己生命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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