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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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的文章1:我那遥远的小山村……

文/月影飞扬

午夜梦回,背景都会是那片美丽的五花草甸,和穿过草甸向东流去的弯弯的小河。一直以为已经远离了故乡,原来,故乡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已经浸入血液,从来不曾有片刻稍离。

泉水叮咚

记忆里,家乡的水总是那么清澈,无论是村前的小河,还是山间的泉水。

其实,家乡是缺水的,我的小山村在内蒙高原的边缘,打一口井对于人们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终须挖到几十米,有时也不见得会打出一滴水来,所以,每个村里,至多一口井,打的井太多了,怕是会把人力全搭到打井上了,所以,有一口能喝水的井就足够了。

小村里只有四十多户人家,倘若年景不是大旱,那口井养活一村人,是绰绰有余的。但难就难在是靠天吃饭,遇上干旱年景,井里的水就会变得珍贵无比,即使是打上浑浊的水来,对村里人来说也是一种幸运。

好在山间有泉水。山间的泉,仿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它顺着山坡的经纬,沿着山石的缝隙,接着一棵古老的桦树或者一株草根的生长方向和生命长度行走。这一走,就走出了村里人的盼望。

山间的泉,多是几步就有一个的。躲在石缝和树木间,看不见它们的模样,但只要你安静了心神在山间行走,就会听见叮咚叮咚的响声,仿佛是谁的指尖落在山石和草木间,弹奏出一曲天籁来。

泉水跟河水总是在比赛谁更清凉。但终究河水悻悻流去。因为泉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谁也不知道它的源头有多深,只看见一股股的泉水从石缝间跃然而出,捧一口,流过喉咙的,都是清甜。

外婆说,不能生着喝泉水,因为泉水是石头的神,生着喝是对神的不敬,那样就会被神怪罪,给自己招惹一身的毛病。也曾经不以为然,捧着泉咕咚咕咚得喝下去,只半个时辰,就被肚子疼折磨得缩成一团,自此再不敢喝生泉水,虽然,那刚从底下冒出的泉,那样甘甜。

离开故乡20年,去年回去,又不自禁地来到山里,寻找梦里的山泉。躬身于那眼依旧的泉水旁,我捧一捧水,然后轻轻举到嘴边,细听泉水流过喉咙的声音。此刻,我觉得,自己的这个动作颇像一种礼仪--

演绎一种祭奠,或者一种祈求。

山村声响

山里的天籁、地籁、人籁,组合在一起,氤氲出一首曲子,寂静。

风吹过来,满山的原始树林在低吟,小草在清唱,鸟儿在树木和花草之间穿梭跳跃,像一个指挥家,更是一个领唱者。山顶上的石洞,漏风,风穿过的时候,沧桑得如一个百岁老人在轻咳。

山脚下就是人家,一声声犬吠顺着树从山脚下爬上来,到了山顶,咿咿呀呀的。谁家的鸡时不时得来几声啼鸣,混在那些低吟浅唱里,多了一份温暖。

炊烟慢慢升起来,从山脚开始蔓延,总是到不了山腰处就消散了。偶尔雾天,缕缕炊烟会和了雾气,扯起一张大幕,把山和小村都罩在大幕里,只露出朦胧的影子。

炊烟散尽的时候,村子里响起主妇们召唤大人孩子吃饭的声音,柔柔的,和着凌厉的山风,唱成一首婉约的曲子,那曲里,尽是天伦。

披了一树粉红的桃树下,老妪在纳鞋底。线绳在鞋底上来回穿梭,声音经典得像一首古典的琴曲。在她头上,有两三只家雀在枝桠间来回跳跃,踩出一树的窸窸窣窣声来。地下跑着几只黄嘴的鸡雏,不耐烦地喊着妈妈,母鸡早已不知跑到了何处,小鸡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矮矮的土房里,锅里的菜早已炒出香味,飘散在小村上空。女主人唠叨的声音,小孩子敷衍的答语,从敞开的门里跑出来,跟粥的香味氤氲在一起,仿佛陈年的老酒。

院子里的西番莲开得正盛,几株罂粟躲在小院的角落,恣肆着火一样的美丽。风一起,粉色的芍药有几个花瓣飘落在风里,安安静静地……

五花草甸

五月快走完的时候,山村的春天,才姗姗来迟。

粉色的山杏花从山腰开始,一直洒落到山脚人家的院落,跟院子里的杏树连起来,连成一片粉色的霞。

穿过山杏坡往山坳走,就是五花草甸。

花儿在风里摇曳,摇曳出满山的妖媚来。绿色只是点缀,红黄粉紫白,各色各类的花儿,在风里倾诉着自己的想念。

隔了一个冬天,花儿们已经憋坏了。她们疯了一般绽放,绽放出满眼的彩色,用一朵一朵小小的花,在草野里,编织出一片花的海洋。

都是些野生的花,没有名字。于是我们便按自己的心思给它们取名。紫色的“铃铛花”,一串串铃铛般的花朵,在微风里摇来晃去,摇曳出一身的媚来;黄色的“鸡蛋黄花”,长在离河水最近的地方,花瓣上总是沾满了水珠,仿佛清晨刚刚睁开眼;红色的山丹花,总是成片成片的开放,开出火一般的颜色,招惹了许多蜜蜂和蝴蝶;粉色的打碗花是最不招人待见的,因为大人们都说,摘了这样的花就会把碗摔了,害怕挨打的孩子们总是远远看着她们成片的蔓延在浅黄的雏菊丛里,而雏菊在这片打碗花中长得分外恣肆。

最招人的还是金莲花吧。如莲花的形状,像太阳的颜色,站在草野和花丛中,依然娇媚着她的娇媚。风吹过时,她轻轻得晃动,像是那些花儿的首领。然后花儿们便一起在风中舞着,舞出一****彩色的海浪。

会有成群的蝴蝶在花间飞来飞去,蓝色的蝶是最狡猾的,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也始终无法捕获一只回来。黑色的蝶偶尔会不小心落进我们的网里,却总是会想了办法逃出去。所以,我们能捉住的,也无非是红色、黄色、白色的蝶,捉住了,小心翼翼地捧握着。然后用细细的红线拴住她们的肚子,一手扯了线兴高采烈地回家去。

大多数时候,五花草甸的花和蝶几乎分辨不清。蝶静静停在绿草上,远远看去,像一朵盛放的花;花儿在风里摇曳成蝶的样子,有时会花了我们的眼,用网子去网,网到才发现,捉到的是一朵花。停在远处的蝶也便笑着飞走,飞走的时候,仿佛故意给我们一个白眼。

草甸里,会有羊儿散落,如一朵朵会动的白色棉花。躺在草深的地方,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里,白云丝丝缕缕,转过头,会动的棉花远远近近。太阳暖暖的,让人忍不住睡去。

经常疑惑,为什么20年过去,无论梦里是什么,背景都执拗地停留在我遥远的小山村。也跟高人请教过,她们却只是玩笑地因为你的头发太长了,头发长的人,无论走到何处,都会想家。轻轻一笑,选择相信。

其实自己知道,因为骨子里流着的血,源头始终是故乡的山泉和小河,所以,无论身在哪里,故乡都会在梦里。

山村的文章2:遥远的小山村

文/一片浮云

久居城里的我,现在越来越念想那曾经生活过的遥远山村。也许是年龄的关系吧,也许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那是我童年的乐园,那是我人生之根的缘故吧。

巍峨高大的山,清澈甘甜的水,纯朴善良的人,都深深地拷在我的大脑里,像生了根似的,删不了,抹不去。像电影似的,在我的脑海中反复播放。

山村四面环山,一条溪流穿村而过,山高谷幽,宁静安详。山村的朝霞暮霭,四季之景,如诗如画。令我百读不厌,百看不倦。

儿时的我,无以为乐,就常常坐在门前的石墩上,凝望那连绵起伏的群山。春看山花烂漫,夏听阵阵蝉鸣,秋赏满山红叶,冬眺远山白雪。山上那蜿蜒曲折的小路,犹如大山身上暴露在外的经脉。山腰层层的梯田犹如一幅幅画,挂在眼前。常常趴在溪边的石头上,倾听溪流的欢歌,观赏溪鱼的沉浮。常常随父母到田间地头,闻闻新翻开的泥土的芬芳,看看沉甸甸稻穗,分丰收的喜悦。

俗话说:靠山吃山。山是我们的经济来源,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是全村人的依靠,一切活计都离不开山。开山造田,采茶种地,砍柴扛树,采药割草都要与山打交道,四季如常。我记得自己十岁就跟在哥哥的后面,去放牛,砍柴,割草,唱山歌,喊大山。喊山是山民与大山的对话,只要你对这大山喊一声,就会听到对面传来同样的声音来应答。山民常以喊山来排解寂寞和孤单。因此我从小就熟悉大山的脾气,从小就敬畏大山,崇拜大山。

村庄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邻里相处,温馨和谐。红白喜事,互相帮助。人人都像大山一样厚道,勤劳简朴,热情好客。地处偏远,深居大山,进出不便。若有到村里买树砍柴的外乡人来借宿,一宿二餐,家家都会热情招待。记得有一位路桥的卖货郎,每次来山里卖货,都住在我家,就是到邻村卖,晚上还回到我家住,有时一住就是十天半月。我家从不收取费用。生活虽艰苦,却觉得有滋有味。

每当回想起我那曾居住过的,给我温暖,洋溢着欢声笑语的村庄;想起那曾生活过的一座座依山傍水的石墙瓦房,烟囱中冒出的袅袅炊烟;回想起自己挥舞着竹条,吆喝着赶牛羊归栏时的情形;耳边仿佛还萦绕着邻里们的笑声,牛羊归栏时呼朋引伴鸣叫声,溪水的哗哗声;仿佛就像在欣赏一章章生命的交响曲。回味无穷。

山村的文章3:山村月光

文/云昌明

我的家乡在苍翠林木环抱的小山村。

明月出林山,苍茫云海间。晴空里的月亮,轻盈、温柔、宁静。

群星满天闪烁,勾起了我心中的梦幻,模糊间,皎洁的月光一缕缕洒下来,铺满大地,莹亮轻柔,悄悄冷却了白天的火热。月光,澄莹温润,冰清玉洁,使疲倦、焦灼和喧嚣的世界酣然入眠。月光,清丽温馨,将人世间的纷争以及爱恨情仇轻轻扑灭。

月亮被树梢暂时挡着躲在树的后面,只得透过一丝的银光,它轻巧地越过窗子,绕过纱帘,轻抚着我,温柔宜人,像母亲柔软的手,像孩子枕边甜甜的酣梦,令人陶醉。

月亮藏进了繁密的树枝间,投下的月光从缝隙间溜过,挤入门缝,娇柔地歇在床上,给被子镀上了一层银白色。接着,它好奇地钻进水杯,留下一片俏丽的身影。

月亮又调皮地露出脸来,先是半圆“犹如琵琶半遮面”。月光缓缓泻下,仿佛是少女温情的微笑,宛如无风淡阳里的一泓秋水,好似朗空万里外的一片蔚蓝,让人向往,却可望而不可即。

月光静静的,静静的,那是一种平和的静穆,而不是阴冷和肃杀,这是一片澄明如水的世界,笼罩着一切,净化一切,使人忘怀一切。

月光轻轻的、轻轻的,像沉闷中吹过的一丝爽风,像薄薄的羽纱轻拂胸前,像淡淡的晨雾润湿了睫毛,像女孩们交心时微微跳动。此时,椰树泻下的清辉,农舍窗隙间溜出的橘黄的灯光,缕缕款款,在融融的月色下,交叠涌荡,潋滟有形,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

田野,多么浩瀚、多么碧绿、多么美好。

月光洒向小山村,给它披上一层柔美的轻纱,竹林在熏暖的微风中,扭动着那看似娇柔实却硬挺的腰肢,在月光的映衬下,更加清丽脱俗,典雅高贵。

我沐浴着月光,兴起披衣信步走在这片白色世界里,观看月景,一片浮云,给圆圆的大大的月亮蒙上了薄薄的轻纱,月光又给地上的万物罩上了朦胧的光影,一切都是那样宁静、神秘。村边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儿,像无数少女的脸,月光洒在上面,给它们罩上了乳白色的轻纱,微风吹来,一片花草,飘舞飞香。一阵昆虫鸣叫,我静听着,绿海轻荡,蛙声悠扬,它们在歌唱着生活的歌。拨动着奇异的旋律,生活的旋律中又多了一个跳动的音符。林木的倒影,恰似一幅古雅奇丽的逆光照,清幽幽,静默默。呀,这就是梦幻的美吧!

啊!这里没有繁星般闪烁的街灯,没有大城市里的喧嚣和繁闹,这里只有皎洁月光的清辉,却是在寂静安祥中孕育着美好的明天。

月光,格外靓丽,格外明亮,格外纯洁,一轮明月高悬碧空,大地一片银色世界。

月光滋润着多少纯洁的心灵,风悄悄地吹,云悄悄的飘,花悄悄的开,山悄悄的静,禾苗悄悄的长……小山村农家的盏盏电灯,像夜幕中璀璨的星星。

欣赏月光是一种美的享受,别有一番情趣,它充满诗情与画意。

我满足了,我陶醉了,陶醉在小山村美丽的夏夜里,陶醉在田野月光曲的旋律中……

啊!我的小山村月光。

山村的文章4:与大山对话

文/粟绿墙

我在大山村足足生活了一年,这个村是因了大山而得名的。其实这座山也不是很大,它的海拔还不到三百米。从山的东西南北四面均有通达山顶的道路,山顶上便是村小和村商店,村支部的办公室也在这里。于是,山顶便成了全村最热闹的地方。山下的嘉陵江绕着村子,好似为村子边缘镶嵌的一根飘带。江水清清的,缓缓地向东边流去,流向长江,流向很远很远的地方。山上大小不等的鹅卵石遍布,除了些小草、小杂树而外,呈现在眼前的便是光秃秃的,显得十分荒凉。

每天放学以后,我便沿着山路漫步。看山的卵石,看那顽强的小草,再望望嘉陵江……有时候,我躺在地上,耳朵紧紧贴着地面,去听山的声音,去听山说话。四周静静的,我仿佛觉得,山有灵性,山在给我说话。山叫我不要离开它,这儿的学生需要我,山叫我要给它披上衣装,它想打扮。我好像又听见它在诉说,七十年代,开荒造地,那时的社员群众种些粮食,却因这土地太劣而没有好的收成。种上的松树、柏树没多久又被拔掉了,没有人去呵护它,没有人去爱它。它多么孤独与无奈呀!每每这个时候,我就在心里感叹,山多可怜呀,它没了漂亮的装扮,它赤裸着身子。但它多么刚强,它仍然屹立在那儿,默默地,默默地。

离开大山那一天,我独自躺在我常常躺的地方。我对山说,我要走了,我不能陪你了!我的眼泪便涮涮地流了出来,滴在地上。这时,我的耳里感到轰鸣,是从地下面传上来的轰鸣。难道山也在哭泣?是的,它也在流泪,它也舍不得我走。我赶紧说,我的心会一直伴着你的!我用手抓了一把泥土,选了些卵石,放进了事先备好的袋子里,把它带走了。从此,这袋泥石伴着我走了一个又一个地方。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把它拿出来放在我眼前,我要与它说话,我要把心中的秘密告诉它。

二十七年后的今天,我把珍藏多年的泥土袋带在身上,又一次踏上了去大山村的路途。以前的小山道而今变成了能通汽车的公路,我却下了车,去寻找当年漫步的感觉。

一切都变了,通往山顶的四条山路却被宽阔的石梯所取代。在山下望上去,密密麻麻的松树、柏树把山罩了个严严实实,映入眼帘的便是绿绿的一片。我顺着北边的石梯一级一级往上爬,两旁的小松树在向我点头,在向我表示欢迎,裸露的泥土不见了,裸露的卵石不见了,它们藏起来了,它们被绿色装扮起来了。我来到了昔日与山说话的地方,而今却不能把耳朵贴在地面上了。我只好蹲下,把泥石从袋里取出来,用手将松枝轻轻扳开,把泥石放在松树下。这时,我的耳里仿佛感到有阵阵的清新的乐声。乐声优美,缓缓地,缓缓地在耳里回荡。我不由自主地对山说,你好漂亮,这下你可以安心了。山笑了笑,我好美,大伙对我可好哩,你放心吧。我说,我放心,我放心,看着你这么美,看着有这么多人呵护你,我还有什么可牵挂的!

“杨老师,你好呀!”一句粗壮的声音把我从幻觉中惊醒。我转身一看,一个熟悉的脸庞已经呈现在了我面前。

“老支书,你好呀!”我赶紧招呼,虽然时隔这么长,但我一眼便认出来了。

“这么多年了,你也没回来看看。前两年,我们把满山栽满了松树、柏树,多亏了森林工程呀!”老支书很动情地说。

看到这到处的绿,我的心中充满了无以言表的喜悦。昔日孤独的山,而今却有松树、柏树时时相伴,我多年的愿望了却了,我日夜思念的山不再孤独了,我能不激动吗!我能不高兴吗!

没等我开口,老支书爽爽地一笑:“我没当书记了,我是护林队员,村里专门成立了一个护林队哟!”

“这太好了,这太好了!”我紧紧握住老支书的手,眼泪又涮涮地流了出来。

临别时,老支书还告诉我,全村群众表示,一定像照顾自己的老人那样呵护好山上的松树、柏树,让这绿色一年四季都镶嵌在这山上。我听了直点头,心中却荡起了无尽的喜悦和感激。

山村的文章5:数了一夜星

文/石兵

周六的夜晚,我回到久违的小山村,独自一人在山脚下的草坪上数了一夜星星。

在许多人看来,这是一件多么无聊的事情啊!放弃了美好的休息日,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也没有创造出任何财富价值,一个人枯坐在荒芜寂静的草地上,数着根本数不清的星星。

其实,人到中年的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一件看似没有价值的事情,但是,我更愿意将“没有价值”这四个字简化为两个字“无价”。

是的,有些事情是不能用价值来衡量的,譬如数星星这件事。

在每个人的童年,数星星几乎是一堂认知外部世界的必修课,在面对漫天星辰的同时,世界也向每个孩子的内心打开了一扇门,如恒河沙数一般不计其数却又浩渺遥远的星辰,如同梦中那一双双神秘而鲜活的眼睛,不必说一句话,就有千言万语涌上了心头。

一个不可忽略的事实是,随着年纪的增大,数星星的时光被无限压缩,甚至有许多人至死都没有再去观赏漫天的繁星,而缺失了星空的宁静,人的视野变得越来越狭窄,心灵愈加逼仄,关入自己打造的牢狱之中永远地失去了自由。

数了一夜星,其实没有什么原因,也没有什么目的,它只是我临时起意,并立即付诸实施的一件小事。可是,一夜无眠却没有带给我半分疲惫或是焦躁,与之相反,我获取的是一份满满的自足与勇气,从名利的枷锁中抽身而出,放空自己,再充实一份真实与希冀,这便是我数了一夜星的最大收获。

第二天的清晨,所有的星星都隐没了形迹,刺目的太阳竟也没有了往昔的强势,变得温暖包容起来,而我,下山的脚步竟是说不出得从容。

我知道,数了一夜星,那些星辰已经将一些只有我才能懂的话语寄放在了我的心中。

而随着星辰们熟悉而亲切的呓语在心底响起,一切都变得缓慢下来,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对一切都充满好奇与希望的美好时光。

山村的文章6:山村这边最美丽

文/孙廷华

东张村位于章丘市文祖镇东南十公里的深涧之中,因四周山高树多而阳光辐射少,造成夜长昼短,气温较低。因气候原因,庄稼从种到收比通常地区都晚十多天,因而留下了一句竭后语:“东张村人种地——不在二十四节气。”特别是夏伏时节,山泉汇成小河沿村流过,庄里又有河道流水,因而空气湿爽,无暑蒸之苦,被人们风趣的称东张村为“避暑山庄。”

东张村的南面远处重恋叠嶂,近处“山多高、树多高,只见密林不见岗”。西侧山峰清一色柏树,形似蘑茹,遮盖山峰;东侧山峰以枫叶树和灌木交织,密不透风;中间山岗是雀衫树、野榆等混合组成,足有数丈高。风穿山林,如海浪冲击礁石,吼声震天。三个山头中高两低,又形成“山”字形奇观。从西面进山口,远远望,这里形成一只昂首的老虎形状,故而被人称作“老虎山”。

东张村内外清泉多多,或流、或趵,或溢、或汩,处处涓流,滴滴答答,叮咚作响,咕噜翻花。村中心有一泉称“八仙泉”——传说很久以前,此处干旱,村民要弃庄而去。恰有八仙奔蓬莱岛路过此地,韩湘子用笛捅往地,八仙同施法力,打通地下水脉,喷出泉水,故而得名。清幽幽的八仙泉水从一个石井内汩汩趵出,又从一方口涌泻奔流。泉流汇成小河,沿街转弯西行流至观音庙前,顺河南去。观音庙前有两棵奇怪的古柏巍峨擎天,成为奇观:西侧柏树周长2、8米,树皮丝痕竖直,挺拔向上,树冠枝叉苍劲有力,展显雄风刚阳之气,被称为雄柏;东侧一棵古柏周长3、4米,树干丝纹呈罗纹状态,旋转至顶,似裙衫裹体;树冠枝叉弯曲修长,显示钗流柔软温和之意,似仙女翩翩起舞,故而被称为雌柏。两树枝纵横交往,如挽似抱,表达其人间夫妻恩爱云雨。因树有阴阳之分,人们誉称为“千年鸳鸯柏”。更令人称奇的是雌柏树叉上竟又长出一棵小榆树,又被称为“母托子”。

东张村的小河弯弯曲曲往西流去,河岸槐树、平柳等均匀摆布,山姑、村妇在此洗衣、戏耍,歌声在河边荡漾,弥漫着山谷。河水通过多个“之”形拐弯,两岸山势陡峭,怪石林立。往西延伸,宽敞处有一月牙形池塘,故称“月亮湾”。湾内水深而清澈荡漾,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岸边的柳树、柏树等随山风摇曳,水中影恰似少女起舞翩翩。亮湾西岸有一个二十多米的洞穴,南壁上的岩石酷似龙头,缝隙又形成了龙身、龙爪,洞顶部一块块凸出的岩石,又像蓝天飘逸的白云,两图案相宜为栩栩如生的“白龙腾云”画面。为此,该穴故称“龙云洞”。

东张村有条深涧叫“泉子峪”,里面碧池飞泉,流水潺潺。流水声音像是笛子在山谷里喧闹,又像杜十娘在悲切的幽咽。峪东岭上有若干十多丈高的岩石,形成漫步的大象,特别是象鼻子从山顶扎到山腰间,形象逼真,活灵活现。故称“大象山”。大象山往南通到山顶,便是保存较完整的齐长城,有三里多长;城墙内还有演兵场、炮台及屯兵的古山寨等遗址,城墙沿线烽火台多多,见有来犯之敌哨兵就会点燃烽火,山寨屯兵就会立即出兵御敌。烽火也称“烽燧”,因燧人发明了钻木取火故称。烽火在大山深处是用狼粪点燃,又称“狼烟”,以此描写古战场便有了“狼烟四起”,意在表示危急时刻。

东张村东二里处有座牌坊,由清道光年间翰林院设计:坊顶中间为一宝葫芦,两边各盘一条青龙,坐石下为“圣旨”。圣旨下方是道光题字“名标天府”,下刻“爵秩峥嵘”四个大字。坊中心为:“赠登仕佑郎翰林院待诏郭允修孺人张氏坊”,立于大清道光壬辰年(道光十二年,公元1832年)。坊上联为:宠锡存恩黄麻诏;坊下联为:恩荣家庆紫泥封。对联的上下前后立有雄雌石狮一对。坊下刻“二龙戏珠”图案,并有两对石狮把门。全牌坊石料建成,工艺精巧。总高七点八米,宽三点三五米,不论远观还是近看,既宏伟又壮观。这座牌坊为张氏所建,一个村妇节孝的故事从清道光年间流传到今天,成为人们尊崇的孝道模范。

东张村东北方向的笔架山上有保留完好古山寨,寨墙六十多米长,墙高六米。墙上存有对外望的观察口和射箭的小孔。寨墙南侧有一个拱形寨门,经几千年风雨侵蚀,寨门顶部已经塌落,两边保留完好。山寨位置险要,甭说攻打山寨,从下面看看也令人望而生畏。而从山寨对外望,山沟里的一切清清楚楚收入眼底,不用弓箭,一阵雷石就能退去欲想攻寨之敌。山寨西北侧主峰上有一鹅蛋型的孔洞,高三米有余,最宽处一米八左右。山体厚度不足两米,空洞北侧为百丈峭壁。站立空洞内,风声呼呼,衣衫飘抖,故称“神仙门”。

东张村周边环境优美,奇石怪岩处处可见;悬崖峭壁滴翠挂绿,山上山下树木遮天。名贵药材遍山皆是,野禽珍雀唱声嘎然。河道内鸭鹅时而畅游,时而拍翅叫唤,为美景增添了几分古朴之感。

在新农村建设中,以前去东张村的羊肠小道早已不见,一条平整宽阔的泊油路顺山势弯曲行进,直通大山深处。东张村的苹果、山楂、核桃等山货就从这条线上运往城里,于是,那千百年依赖居住的石墙草房就变成了明亮宽敞的瓦房,那农家生活的欢笑就从这些新建筑中溢出……

山村的文章7:山村咏叹调

文/泥文

新华字典里将山村解释为山野间的村落。分开来看,山是地面形成的高耸的部分,村是乡下聚居的处所。而在我的字典里,它是“穷乡僻壤”的代名词,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凡山高林密的地方,大都如此。

山高路不平,奇峰险石,薄田瘦土,粗陋而卑微的民风,这些都是山村裸露的肋骨。肋骨裸露久了,就会积蓄一种陈年的疼与伤,很多时候让人透不过气来。

是以,过惯了苦日子的山村农人,被大山外浓郁的风一诱惑,就一个两个三个地结伴而行,打着火把,走出落后的那个山村。他们走得义无反顾,留下那些山径与农舍,在岁月里无声无息地老去。那些奔跑嬉戏的笑声追逐声,情歌的嚎声,从山顶到山底,从溪谷到山峰,从这山到那山,一个崖一个坎地欢腾。这些都被写进了山村的记忆,写进了逃离山村的一代又一代人的记忆。

他们走在异乡偶尔回想家乡的小山村时,那些野草和荆棘早已霸占了山径、村庄与园子。曾经清新而空旷的山村,被进城的风卷出了它的野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山村开始成为一块香饼,成为城市吃腻了香辣后用来开胃的一剂良药。

有漂泊了几十年的儿郎,在漫天尘屑的工地、叫嚣的工业园的疲惫里停歇下来,弱小而自卑的时候说,还是山村好啊,很想回家。可这就是说说,真让他回到小山村,保管他住不了五个晚上,就又会带着家当逃离。

地道的城里人喜欢上小山村,如假包换的山里人喜欢上城市,这是一种本末倒置的现象。山里人喜欢城市,是为了不再生活在泥里崖上,而城里人喜欢上山村,是为了生活上的享受,他们急切地需要一种调味剂。城市的发展与进化的节奏,让城市严重缺氧,让城里人有一种清洗肺叶的欲望。

山村再次欢腾起来的时候,是因为有了度假这个词,有了吸氧这个词。越是山高林密的地方,越被城里人青睐;越是幽深谷狭、穷乡僻壤的地方,越被城里人喜欢。那里面有他们需要的没有被破坏的大自然的原始。当然,这城里人有相当多原本就是山野里的人。

往日山村里的农舍被改成度假村,往日坑洼窄小的山径穿上了水泥钢筋的马甲。奇险的山有了栈道,有了可以环山而上的柏油路。山村火了,火得有些猝不及防。

山村也有了开眼界的时候,它不温不火地迎来送往。天南地北的人,大城小城的人,天南的口音,地北的方言。这是山村没有想到的,真是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歌啊。

这样的山村是幸运的,是因为它的山它的村更像山村,就像那些漂泊而后可以定居城市的人,是因他的漂泊更像漂泊,才能在城里掘得一个留身之地。

我不知道山村在城里人走后的静寂里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但我明白,它在被城里人青睐后,也知道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孔子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山村有山有水,只是原本属于它的子民,挣扎于上顿饭与下顿饭之间,无法体会个中滋味。

山村的文章8:美丽山村

文/刘东

驻村的日子结束了,真舍不得走。一个人提着行李,走走停停,停停望望。路旁这条小河,犹如多年的好友,一路陪着我,走过村庄,走过田野,走向山的那一头。

河水真美,清亮透底。女人们提着大篮小桶的衣物,早早来到河边,洗着衣服,话着家常。河边有钓鱼的人,身边放着桶,手里捏着鱼竿,一动不动地盯着水面,悠然而自在。

春日的阳光照耀着大地,走在坳上到樟桥的路上,两旁的风景犹如一道美丽的画廊:青山、流水、人家,古树、小鸟、油菜花……迷人的春色,让我忘了自己。

这里的人勤劳,那路旁田边用竹竿和木条围起的栅栏,还有那用石头一层层、工工整整砌起的田沿地坡,无不见证了山民的勤劳与智慧。虽然坳上大多数年轻人外出打工了,但这里田没荒,地也在种,留在家里的人,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人每天都在田间地头,女人则在家里,扫地、洗衣、做饭,照顾一家人的生活。即便是年轻的女人,也一样静守着山村的宁静与和谐。俗世中的浮华与喧嚣,并没有扰乱山村的宁静祥和。

这里的人爱干净。家家户户都清清爽爽。就算是无人居住的老屋,也要隔三差五,前去收捡一番。我常去看的一位老大娘,虽然是个孤寡老人,住着破旧的土坏房,但家里却十分干净,无论什么时候去看她,她家里的地面和墙面总是一尘不染,灶头和床头整理得井井有条。这种爱干净的习惯透露出的自尊和对生活的热爱,令我感动和敬佩。

一个晴朗的上午,我和同伴带着孩子爬上山上的竹塘村。村里人见到我们,非常热情。每到一家,主人都会拿出糖果往孩子的兜里塞。我忍不住问同伴:“他们都是你的亲戚吗?”同伴笑了:“不是。山里人都是这样,来了都是客,就像亲戚一样!我爸爸每次上山做事,从不下山吃饭,不是这家招待,就是那家请客。”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留了下来。女主人为了招待我们,请来了她的公公和邻居作陪。酒,斟了又斟,一杯接着一杯,老人频频举杯相邀;菜,添了又添,摆了满满一桌,主人不停劝人吃。山里人的热情,就像这满桌的菜一样,纯天然,无污染,没有添加太多的作料,没有太多的修饰,但就是真。和他们交往,神清气爽,心不累。

终于要走了,心还不肯走,忘不了那静默的群山,那清清的流水,还有那热情而善良的父老乡亲。

山村的文章9:遥远的河

这是大山深处的一个小山村。

村子依山而建。青石块垒砌的墙,黄石板做成的瓦,简单陈旧却牢固的村庄像一段静止的往事,村前一条大沙河流淌着山村平静的岁月。这是一个冬末的午后,暖暖的太阳在天上挂着,孩子们在街上跑来跑去,老人们蹲在墙根晒太阳。一支队伍走进石板房村,在墙角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们一下子睁大眼睛,扶着墙站了起来。看着草绿色的军装,鲜艳的红旗,青灰色的布鞋,紧裹的绑腿,背后的背包,肩上的长枪……几十年前的记忆拉直了他们的腰杆,眼睛也变得格外明亮。

这支队伍走进村子,让老人们记起当年这里是根据地时的忙碌和热闹。听说村里来了这样一群人,村长慌忙从村部里出来迎了上去,身后跟着一群报信后嬉闹着的孩子。队伍里走出一个人对前来的村长说: “我是导演,我们来拍一部战争题材的电影。”导演抬手指着周围,“这里的老旧石板房和村前的大沙河,很适合做电影里的一个场景。”

“欢迎欢迎!”村长热情地握住导演的手。之后,安排人烧水做饭又和村里人一起帮他们做着各种安置。各种长枪短炮似的东西安顿好后,导演又叫来村长。

导演说:“电影里有一场戏是咱们这个村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我们的部队要过河和敌人作战。”导演边说边抬手指着坐在河边休息的队伍,“河上的桥被敌人的飞机炸坏了, 可村里的男人都支前去了,只剩下妇女们,于是,这些女人带着自家的门板跑来,跳进水里肩扛门板架起了浮桥……”导演说着,掏出一根烟递给村长,“我们要找几个群众演员,当然是妇女,每人给一百元劳务费。”村长把烟夹在耳朵上:“好的,你跟我来吧。”

村部的大喇叭传出村长的声音: “导演同志说了,要找几个妇女跳到水里架浮桥,让咱队伍过河打敌人。那什么,导演还说每人给一百块钱,这可能买好多斤肉呢,娃娃们可以过个肥肥的年了!”

村长和导演走出村部时,门外已聚集了不少妇女,叽叽喳喳地争着去。一个抱孩子的大嫂,把孩子往村长怀里一放,说:“村长,你给俺抱一会儿,俺也要去!”一群妇女跟着导演呼呼啦啦来到河边。

这是后来电影播出时的镜头:

河边上一处处战火燃烧着已风干的灌木丛,硝烟四处弥漫。宽阔河面上,敌机一次次俯冲。炮弹炸起一排排水柱,冰碴子四溅。穿着棉衣的妇女们扛着门板纷纷跳进河里,河水很快浸透她们的棉衣,炸起的冰凌子砸在她们脸上,血在脸上流淌。她们的手紧紧地抓住肩上的门板,一双双大脚在门板上跑过……

妇女们在河边的帐篷里换下水淋淋的棉衣走出来,还冻得瑟瑟发抖,身上的热气全被河里的冰凌子抽走了。

导演和村长正等她们。

“太好了,你们的戏演得太逼真了!”导演很激动, “这是劳务费,每人一百元。”大嫂看了一眼导演手里的钱没接,伸手抱过村长怀里的孩子。

导演一愣,忙说:“每人再加二十元!”

“给我们一杯热茶吧。”大嫂紧紧地抱着孩子, “我们不要钱,要了钱对不住当年跳下河的那些奶奶们。”

导演一愣,眼睛一热,转身大喊:“快,热茶!”

山村的文章10:游灯笼

文/王维新

老家在渭北旱原的一个小山村。在我的记忆中,春节期间,在既定的夜晚,孩子们挑着红红火火的灯笼到各家各户去转悠,俗称游灯笼。据老辈的人说,这种习俗已经沿袭了几千年。

农村隐藏着许多能工巧匠,而且这些手艺一般都是祖传的,以家庭为单位。以手工作坊为标志。做灯笼的人家也属于这种类型。他们一般都有自己的苇园,一般都会画画,能制作木版年画之类的彩绘。平时准备好材料。冬闲的时候,全家人一齐动手,分工协作,流水作业。技术含量较高的活路,是把早已晒干的芦苇划成篾条,用它做造型骨架,用麻丝缠绑,再糊上对应的彩纸。然后,把一根竹篾折弯,两头从灯笼中间插下去,底座是一块长条形的薄木板,用烧红的粗铁丝在两边烫两个小孔,把竹篾头插进去,依靠它来提携灯笼。放置蜡烛时,把灯笼从竹篾提手推上去,点燃蜡烛向底座上滴几滴蜡油把蜡烛固定好,再把提手放下来。为了担心烧着孩子的手,在半圆形的竹篾提手上用线绳再绑一根竹棍,让他挑着。

灯笼在春节前基本都做好了。腊月初六上市。作坊的人用大背篼或者大网背着许多灯笼步行到城镇的集市上去出售,走在大路上,走在春风里,走在春光中,风吹着灯笼的须子,就像一个五彩缤纷的梦想。到了镇上,主家要选择一个显眼的好地段,要有树木,可以系绳子挂上一排排灯笼,成为城镇一道绚丽的风景线。

灯笼品种很多,以动物和植物为蓝本。有莲花灯笼、火罐灯笼、白菜灯笼、金瓜灯笼,还有鱼灯笼、兔灯笼,它们的头还能晃动,煞是可爱有趣。

买灯笼是大人记在心里的事情,是长辈对晚辈奉献爱心的表现,是父母对孩子必须兑现的承诺,也是孩子们等待了一年的期望。过年孩子们最开心的就是穿新衣、放鞭炮、游灯笼。给心爱的外孙送灯笼是外婆的自觉行动,也是孩子们骄傲的资本。灯笼买回家,一般正月初六晚上就可以开始游灯笼。天还没有黑的时候,孩子们便嚷嚷着给他们点灯。他们结伴而游,有哥哥领着妹妹的,有姐姐领着弟弟的,每人挑一盏形状各异的灯笼,从东家的院子进去,从西家的院子出来,同村的伙伴越来越多,游灯笼的队伍越来越大,在漆黑的夜晚,老远就能看见一团火一样的灯笼在游动,平添了几分喜庆和神秘。游灯笼的孩子来了,主家的大婶大妈好高兴,散给孩子们一把螺丝糖或者是自己用油面糖炸制的小果子,孩子们的腮帮子鼓鼓地吮噱着,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游灯笼孩子的年龄段也是约定俗成的,一般在3岁至14岁之间,太小的孩子游不了,大人买一盏漂亮的灯笼,点上小蜡烛,火红的灯笼亮堂堂地挂在屋子里,让小孩子观看。太大的孩子游灯笼会让人笑话。大人们有时候开玩笑,说我给你买一个灯笼你去游,他就认为你把他当成小孩了。

游灯笼的时间也是有限制的,正月十五晚上是最后一次,第二天赶快要把灯笼藏起来。有的细心人家用报纸包了灯笼放在顶棚上,来年取下来再用。

现在的灯笼多为塑料的,也不用点蜡烛了,用电池和灯泡发光。过去那种悬悬的美,那种梦一般的意境似乎没有了。在外地打工的年轻人,由于经济的原因,也由于一票难求,他们不回家过年,只是给家里寄些钱回来,他们的孩子和爷爷奶奶在一起过年。老人们总是对孙子说,你爹娘挣了钱,明年回来就会给你买一个好看的灯笼。

住在城里的人已经没有游灯笼的习惯了,只是元宵节时,大人带着孩子们去看灯展,猜谜语、看社火游演,也是其乐融融。

山村的文章11:腊月年味豆腐香

文/宋伯航

岁月就像山村的石磨,一圈圈转圆腊月的光晕,春节就要到了,盼年的心情永远留在童年美好的记忆里。

“新年到,新年福,家家户户做豆腐”。听着儿子唱起这首乡下的儿歌,蛇年新春已悄然而至。在我北方的农村,每到大年三十,有吃饺子的习俗。因是辞旧迎新的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忙着包饺子。乡下年的饺子,包得越多越好,不仅三十晚要吃,大年初一一早还要吃,这叫“三十包住福气、初一咬住福运”。

上世纪70年代,在我孩提记忆中,每到年三十这天,母亲就开始忙乎包饺子的活。吃过午饭,她来到自家菜园地里刨出新鲜的大葱,割上翠绿的韭菜,从萝卜窖中,取出一竹篮白萝卜、红萝卜,再拿到村南头的水井边,一遍又一遍地仔细洗着,生怕有半点尘杂,那干净才叫真干净,水灵灵的滴翠,嫩生生的鲜艳,十分招人怜爱。

制作饺子的第一道工序是和面和备馅,母亲先用邻居石磨磨出的面粉,把面粉舀到一个木盆里揉和,边醒面边备馅,先从过年父亲买回四斤多的猪肉里,选几两不肥不瘦的肉,搁到一边;把萝卜切成丝,放进锅中用开水焯,焯完捏干水分;再把大葱、韭菜切成丁段,将这些一同放到案板上剁,约半个时辰后,馅备成,再放上一点她亲手磨碎的花椒、八角粉作调料,把馅调成粘手状。母亲说,馅粘手,叫新年粘福。

母亲把和好的面,用擀面杖擀出薄薄的面叶,用刀切成不规则块状,喊来全家人包饺子。我和姐姐不会包,母亲示范说,必须学着包,每人都要包住新年的福气。我包出一个歪歪扭扭的饺子,父母的夸奖,让我心里倍感快乐。那年代不像现在,有电视看,有MP3或收音机听,仅有家中生起一盆柴火,红红火火地燃着,边取暖边包饺子。父亲说,这叫“红火地包住新年的福气”。

等饺子包完,已到了夜晚。母亲拿出部分饺子下锅,煮熟后,盛出一碗,先敬老天,再敬灶神,最后敬财神。敬礼已毕,便开始燃放鞭炮,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是父亲第一个先吃饺子,因他是一家之主。然后,母亲一一盛上满满几碗,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年三十的饺子。我亲口吃下过年的饺子,虽馅中的肉不多,但满口溢香,不会挑肥拣瘦,细嚼浓浓的年味。全家人吃着年三十除旧迎新的饺子,欢乐充满了陈年的老屋,那时光幸福而美好。

每当想起那段岁月年三十的饺子,虽已成过往烟云,但仍记忆犹新。在过去大集体的年代,粮食欠缺,物资匮乏,紧张度日,日子贫穷,一年下来,除了过春节,平常很少能吃到饺子。如今,国强民富,咱老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别说过年吃饺子,平时也是想吃就能吃,连鸡鸭鱼肉也不稀罕。经历不同的年代,过着相同的新年,可那个时代年三十的饺子,永远都珍藏在一生的记忆里。

山村的文章12:山村影视

文/程默

说起电影电视,在我们这一辈都能激起共同的话题。第一次对电影有比较深刻记忆的,大约是我八九岁的时候。至于电影的影名,现在怎么想也回忆不起来了,依稀记得是抗战的黑白片。

那时候,农村里放电影是很稀罕的事情,我们只要听说哪儿放电影,放学后就特别勤快,料理完每天必干的家务,接着就是完成家庭作业。草草吃完夜饭,便随着看电影大军赶集似地出发了。像我们这样的外庄影迷,是很难找到看电影的好位置。因此,银幕背面,甚至连离影幕较远的围墙上树杈上都大有人在。大家不管是熟悉不熟悉,都比较友好,整个场面弥漫着喜庆的气氛。偶尔有为了一个好位置而互不相让的,那一准是本地的孩童影迷,他们往往要在大人们的斥责下才能平息风波。夜幕完全降临了,放映也便开始了,许多赶了上十里山路,走得大汗淋漓的影迷,由于没有好位置,便搬来大石头,坐在靠边处,斜视着影幕。多数时候,带领我们前来观看的大人们为了我们这帮小不点们第二天的正常上学,往往不等电影结束,就强行喊走我们,虽然有诸多遗憾,但没有谁敢独自留下来继续观看的。于是在回家的路上,大家津津乐道着电影中的情节,议论着电影会是怎样的结局,没有照明工具,路旁的稻草秸秆,很快就扎成了火把。忽隐忽现的火把斗折蛇行着,远远望去,颇似电影中红军夜行军的情景

又一年,我们村盼来了一次放电影。我们这些小“地主”们,没等天黑便扛来条凳霸占了放映机四周的最佳位置,并端坐在上面,以免个别投机取巧的人插凳挤占了位置。大家虽大呼小叫的,但待到电影开幕,影场上便是一片充满快乐的和谐气氛了。那时在正式放映前,总会放上一卷胶片纪录片什么的,不是国家大事就是革命新闻,在放映员换胶片时,我们这些小淘气们总喜欢将双手高举过头,就着投射灯做手影,什么蛇头啦鹅头啦兔子呀等等,惹得观众们哈哈大笑。记得那次放映是和别的村放跑片,第一片结束,村里就派一名村民坐拖拉机将片子送到邻村,再从邻村拿另一部影片的片子来放,因此时间拖得较长。许多同伴们困了,便偎在父母的怀中,虽然迷糊着双眼,仍不忘叮嘱父母再映时喊醒自己,可结果硬是错过了放映。次日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免老大的不高兴,有的甚至跟父母闹别扭,早饭没吃就背起书包上学去了。到了学校,听着某些“铁眼睛皮”同学绘声绘色地讲述,心中不免气得直咬牙,发誓下次看电影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分钟。

后来,村里又放过一次电影,是谢晋导演的《牧马人》,影片中,女主角李秀芝的勤劳、纯情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以至于现在的我,喜欢将“她”与文学作品《边城》中的翠翠、《人生》中的刘巧珍来相提并论。也就在那次放映中,我发现邻村的陈家金大哥哥喜欢往我堂姐身边凑,趁人不注意还拉起了堂姐的手,后来居然将堂姐拐到最后面去了。当我将这个发现悄悄地告诉母亲时,母亲瞪了我一眼,并嘱咐我不要乱讲。现在回忆起那动人的一幕,便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毛毛孩。在陈大哥和堂姐的心目中,影片上的故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两颗年轻的心灵借助拥挤,偷欢在了一起。

也就在同年,镇里建起了电影院,只要花上几毛钱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阶梯大厅里看电影了,然而我一次也没有光顾过。掏钱看电影,我连铅笔和书写本都是用鸡蛋换的,不看也罢。

大约是82年吧,在村里任大队书记的大伯,买来了本村里第一部 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一时间,村民们像热锅里的沸水一样奔走相告着,当天夜里,差不多有300多人一下子拥到了大伯家,直把大伯家的堂屋堵得水泄不通,就连门角落的鸡窝上也站满了观众。前面尿急的人想出来方便一下也成了问题。大伯没办法,只得将电视机关上了,告诉大家先出去,而他自己,则拉了一根导线,放在廊檐前,再搬来一张桌子,将电视机稳稳当当地放在上面……待后来放功夫片《霍元甲》时,大伯家门前的晒谷坪已经不能满足日益增加的电视迷了,好在那几日,村里又有两户冒尖的农户同时买来了电视机,大伯家的电视迷才稍稍缓减……

转眼就是几十年过去了,电视机已经完全普及到了各家各户。在家里,往沙发上一躺,遥控器一摁,你想看啥就看啥,精彩纷呈的,一台电视机就圈起了“自我”世界。也就在这不知不觉地改变中,我谛听到了偶尔几声犬吠后的山村的宁静。在这宁静的畅想里,我又开始怀念那远去的电影电视了。

山村的文章13:包面里的新春往事

文/童薇

岁月就像山村的石磨,一圈圈转圆腊月的光晕。春节到了,浓浓的年味在异乡的大街小巷流淌,而我盼年的心情却始终停留在童年美好的记忆中。

在儿时的记忆里,每到大年除夕,家家户户有吃包面的习俗。所谓包面,其实与北方的云吞神似,皆由正方形的面皮包裹肉制的馅料而成。但是包面的皮要比云吞厚且大,吃起来有嚼劲,其包裹的肉料汤汁也是云吞所不及的。制作成功的包面立体而漂亮,端坐在簸箕中的它们像极了一颗颗金元宝。过年为什么要吃包面?记得村里的老人说,包面不仅寓示着团团圆圆,还代表着包住福气、运气、财气!

每到除夕,天还未亮,村子里便像炸开锅般沸腾起来,大家都忙着准备一年之中最重要的一顿饭——团圆饭(俗称包面宴)。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那个贫瘠的年代,能买到的肉很有限,但这并未难倒心灵手巧的母亲。清晨,母亲便把自家种的鲜嫩翠绿的蔬菜择回来一一洗净,有翠色欲滴的韭菜、有出水芙蓉般的大白菜、还有水灵灵的萝卜……母亲将它们置于案板上分门别类剁成泥状,再将事先剁好的肉泥调成萝卜肉馅、白菜肉馅、韭菜肉馅……肉馅调好之后,母亲将准备好的八角粉、芝麻油等,倒入馅内搅拌调和。当时这些调料是难得一见的,只有过年才能见上一回。调制好的肉馅溢出浓浓菜与肉的混合香味,让我垂涎欲滴。我迫不及待地叫嚷着亲人们齐齐上阵包包面,顿时老屋里惟一一张八仙桌被我们围得水泄不通。我们比赛谁包得好、包得快,桌上顷刻间热闹起来,欢声笑语如春水般在屋里荡漾,暖暖的亲情在每个人心中升腾……

包面包好后,母亲便开始往早已沸腾的锅水中下包面,她一边下一边高兴地念道“金元宝、银元宝,你们今年都跑不了!”待包面煮熟后,母亲依照风俗首先盛上满满的一碗祭祀灶王爷,祭拜完毕之后我们便可以开吃。母亲总是笑吟吟地说:“今天敞开肚皮吃吧!还有很多呢!今天吃饱了,来年才不会饿肚子。”虽然包面中多是些蔬菜,可我依旧吃得津津有味,满口流香。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代表团圆、福气的包面,一起在幸福绵长的时光中辞旧迎新。

转眼间,又一年春节来临,在异乡的街头我情不自禁怀念起家乡的包面来。那包面里不仅包裹着已逝的新春往事,还包裹着浓得化不开的亲情,它珍藏着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山村的文章14:到山村来作客.

文/陈姓名人

今年*五一*带着小女儿来乡下作客。

凌晨四点多,突然就听到窗外一声又一声的鸟鸣,仔细谛听,这鸣声清脆响亮,穿透云气,响彻夜空;仔细谛听,这鸣声如行云流水,如山涧的清泉那样明丽,让人感到凌晨的窗外世界是那样的宁静,浩瀚的夜空是那样的深邃。

紧接着,鸟儿的鸣声就渐渐的繁多起来,这种集团似的鸣叫让人感到像是在听一曲雄壮的乐曲,而这种乐曲的突然变换,让人自然想到了独唱和合唱的不经意调节。这声音雄浑而嘹亮,仿佛是一条又一条清脆的山泉骤然汇成了一股雄壮的洪流。这声音似乎吼得夜空再也无法安睡,夜空渐渐发白,窗外朦朦胧胧晦明变化间似乎在进行着最后的较量。鸟儿们反倒是颇有耐心,这种集团式的轰鸣倒也永不停歇,乐曲不仅没有减慢,反而声音是愈来愈多,声音愈来愈亮。这暗的夜神终于是敌不住这啼鸣的威力,好似加快了逃遁的步伐,窗外呈现出了一片乳白色,黎明就要到来了。

自从听到鸟儿的鸣叫后,我就再也无法安睡,于是倾起了耳朵来听这难得的小鸟破晓的乐曲,在日渐喧嚣的城市里,以经无法体会到这乡下独有的自然气息,在这里这才能让你真的享受那难得的天籁之音。我惊奇于这些小鸟竟然也有金鸡破晓般的敏锐。脱离了久远的乡村以后,几十年来就再也没有听到过那熟悉的金鸡长鸣声,判量时间的角色转换成了金属的闹钟,真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乡村里那一声又一声的天籁似乎已经成为一个遥远的故事。小时候启蒙读书时那一种雄鸡昂首挺立伸长脖子对着日头啼鸣的风景画也成为遥远的记忆。而我,对于金鸡崇拜的情感好似也是从闹钟的角色上台以后渐渐消失的,现在回到乡下,站在那久违的老屋子里,大脑里就会自不然的想起上学时为我们做出贡献的鸡鸣,于是又产生了重新体验一下那久违了的声音的感觉,然而现在的农村已使用起来煤气灶做饭,今天的农村,消失的不光是那久违了的鸡鸣,也还有那一缕缕亲切的炊烟。

今天,当我再拿起来那乡村的风景画的时候,看那袅袅升起的炊烟,看那金鸡破晓的图画时,我给小女儿解释说:“这是乡村的风景”。然而小女儿却会一句“这是假的”来回应我时,我试图百般的解释,可女儿总是说“外婆家就不是用柴草做饭的,外婆的村子里也没有金鸡破晓。”我知道我的解释是一番徒劳,我无法复制消失的生活场景,也无法让女儿接受我的观点,我只能想找一个合适机会一定带小女儿去还依然保持着久远的年代的那一种淳朴的农村生活场景,让小女儿真实的体验一下真正的乡村生活,这包括那些久违的鸡鸣,袅袅升起的炊烟,还有那充满了沧桑岁月的石磨,耕地的默默大水牛,拉车的骡,驴等。

凌晨的这声声鸟鸣,不经意间让我产生这么多感想。而此时,天已大白,合唱的鸟儿也渐渐散去,各个忙去捕虫觅食。而这时,窗外却又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咕咕,咕咕”的鸣叫声,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台,这黎明的音乐不可谓不丰富。据说这是布谷鸟的鸣叫,我们耳朵里听到的“咕咕,咕咕”的意思被乡人们解释为“布谷,布谷”,这让我想起布谷鸟那有趣的传说,想起童年里那不多的给心灵带来趣味的精神食粮故事;想起那简朴的农村生活。

村道上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新的一天的喧哗又重新升起。感谢这些不知名的鸟儿的欢唱,因为在它们的欢唱声里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回到了乡村,回到了自然之中。

愿乡声永恒,愿那一种淳朴之光在我心中永驻。

2013.4.28.

山村的文章15:山村三景

文/陈绍平

炊烟

每次看到炊烟,我都有一种温暖的感觉。炊烟袅绕,在山村的早晨或黄昏,演绎出一道独特的风景。

每当炊烟从农舍的屋顶上升起,农家院落,便溢满一份温馨,一份祥和,一份富足。女人们在灶上做饭,男人们则趁着这工夫,悠闲地坐在屋檐下修整农具,而孩子们呢,吵闹着,欢笑着,从这家堂屋跑到另一家堂屋,尽情地享受着童年的美好时光。

有炊烟的地方,就是一户户人家。如若你走路走累了,如若你身心疲惫,记住,走进升起炊烟的地方,走进去……

桃李花

农家的房前屋后,大都栽种着桃树,李树,一到阳春三月,桃花李花全都开了。

粉红的桃花,雪白的李花,在春风中摇曳,在阳光里灿烂。一叶一春秋,一花一世界,春天到了,绚丽的桃李花,也在农家人的心里,催开了一个又一个丰收的期盼。

油菜花开

阳春三月,油菜花热热闹闹地开放。

这时,你到乡下随便走走,映入你眼帘的,就是那一片片金黄的油菜花,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出妩媚的春光。

漫步田间地头,你会屏气凝神,为油菜花的清纯,油菜花的自然,以及开放在黄土地里的姿势,从心底发出由衷的赞许,你会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沐浴油菜花的清香,让心灵来一次阳光般的旅行,收获的肯定很多,很多。

蜂儿也是不甘寂寞的,趁着这工夫,上下翻飞,忙着采花粉,嗡嗡的声响,演奏出动听而又惬意的春之声,久久地,在耳畔回响。

每年的这个时节,走——看油菜花去。

山村的文章16:杏花开满山村

文/鸿颖

时间一声轻咳,整个山村的杏花便灼灼绽放。

那绽放的声音和落红的战栗一样轻微,在微风中也能依稀可辨。那么的悠然,那么的缠绵,将心念一路绵延,烂漫成一片花海。

那绽放的韵律总有一种稚气,就那么直白地在空气中弥漫。一股股粉色的醉意,夹杂一些处女般的妩媚和羞涩,像隐形的云雾一般蔓延。

蝴蝶已经醒来,肆无忌惮地翩翩起舞,风和阳光暧昧地在花间追逐。

听着杏花盛开的声音,让人心疼的烂漫,仿佛是雄壮的旋律在心灵的回音壁上散落的一个个音符,时时叮咚在暖的心间。

那一朵朵清新带露的、那一簇簇香气袭人的,都把点滴春光含在嘴里,相容像粉色的火焰……一瓣一心香,一枝一气节,盛满乡野的冷艳,叩人心扉。

温熙的清风,逆流的阻力,大浪的咆哮,也被杏花盛开的声音穿透。

今春的杏花依旧那么灿烂,经受了阳光的洗礼,自然会有阳光的轻盈;经受了露珠的淘施,自然会有露珠的莹澈。

面对这一朵朵含笑的杏花,像海水一样盛满山村时,再次想象那挂满心坎的红果时,香风一次次擦亮我心中的黄昏或黑夜,日子也就渐渐充满了无限的春意……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