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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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的文章1:早年腊八推“年磨”

文/陈家邦

腊八节一过,年味渐浓,我不由回忆起小时候腊八推年磨的温暖往事。

我的童年在农村度过,记忆中,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每年进了腊月门,村里人就忙碌起来,其中推磨是一项必做的重头活。为了显现过年的气氛,许多活都冠上“年”字,杀年猪、办年货、蒸年糕、挂年画……年前推磨称之为“推年磨”。

磨是由厚三四十厘米的砂石做成的上下两扇圆形石盘,磨盘凿有均等的沟槽,上磨盘是活动的,中间有孔,能围着底磨轴转动;下磨盘固定在大木凳上,磨沿边处安有一根带孔的木柄。推磨就是一人或两人双手扶着吊在房梁上木制的推把,来回推拉磨盘以轴为圆心转动起来。

推磨很简单,不用培训就能上岗。但推磨是非常辛苦的差事,既枯燥又劳累,通常是男人推磨,女人坐在一旁往磨孔里不断添加食材。我七岁时,看着大人推磨,一圈一圈吱扭吱扭转动,觉得推磨像是一种游戏,很好玩,有时也跑上去帮忙推磨,常常因个子矮胳膊短跟不上趟,不但帮不上忙,还耽误大人干活,推上几圈就被撵开了。

清楚记得,我真正能推磨是上小学二年级。晚上在煤油灯下做完作业,我就去帮忙推磨。毕竟推磨是一种持久性的体力劳动,推一会儿还觉得很来劲,但推上几百圈后,就感到体力不支,越推越吃力了,头昏眼花,腰酸背痛,再每推一圈都要付出很大气力。尽管推磨很辛苦,可在童年的时光里却充满乐趣。推磨伴随着我的成长,推磨次数多了才从中若有所悟,它看似简单却是个技术活,得按逆时针方向用力,且用力也有讲究,在石磨转到对面时,利用惯性作用,石磨推起来就比较轻松省力。熟能生巧,后来我掌握了推磨的窍门,推上几个小时也不觉得累。有时我边推磨边唱儿歌,与磨转的嗡嗡声,推把的吱扭声,共同组成了一支美妙的交响曲。

岁月沧桑,石磨无语。一圈又一圈,一年又一年,推磨承载了一代又一代人的生活。如今,石磨已被电磨所替代,推磨早已消逝在人们的视线里,但定格在记忆中的“推年磨”让我回味无穷。

年味的文章2:碾盘上的年味

文/王佳兰

日子过着过着就又开始忙活年了。说到年,我想起了碾,说年和碾听着有点不搭,似乎也不完全对。那时候忙年的食物可全指着用碾推呢。记得小时,村里有几盘石碾安放在村中各处,有几处带碾屋的碾,离我家远点。平时遇到坏天气还是要到有碾屋处,排队推碾。我家近处的石碾虽是在露天里无遮挡,却也是天天的忙。推碾的多了,总免不了撒些粮食在碾道,那鸡也总是在碾周围转悠,常常是被人撵得鸡飞狗跳。

那时的碾天天忙,过了腊八到腊月二十九,那碾就更忙了,晚上都有人推到很晚,碾旁边总是围着些女人和孩子。一个人推碾,都相互帮忙,说说笑笑的也是热闹。推碾的总是女人多,家长里短,喜怒哀乐,相互说着过年准备的东西。要蒸什么样的馍,要炸什么样的菜,要穿什么样的衣服……女人们围着石碾,像一处别样的风景。我在一边听着,看着。时光就这么被石碾碾碎压过。

最麻烦的就是把谷子脱皮碾成米,再把小米和玉米碾成面,一遍遍用簸萁颠簸,再用面箩筛。碾这两样面我自己做不了,碾谷子脱皮我更不会颠簸,颠簸和筛面好像是个技术活,都是母亲来完成。我只管推碾。碾这些很麻烦也费工夫,很多时候母亲都是天不亮就去碾上推碾,或者是晚上,拿着手电筒或者提着煤油灯笼。有月亮的晚上推碾或磨是最好的,月明映照,无须旁的照明,便也清晰可见。我喜欢那样的夜晚和清晨,月亮高挂,我推碾的小小身影在一圈一圈转着。

记得那时候冬天的雪特多,天气也冷。尤其是进了腊月屋檐下总是挂着冰凌,那石碾的碾坨沿上,和碾框上常挂冰凌。遇到下雪天,厚厚的雪把碾给捂了个严实,碾道上的雪把旧时光里的脚印埋没,住在碾周边近的人,总会先把碾上和周边的雪打扫出来,再铺一层沙子或炉灰盖了碾道上的湿滑,也不妨碍推碾的人。也常常赶上天气,边下着雪边推碾,身上碾上都落一层白。那时候的碾不像现在,全都给碾重新搭起遮雨雪的碾棚,既美观又实用。碾道用水泥铺的光滑、干净,不再有雨雪天的泥泞。碾盘的边沿也用水泥抹的光滑,再没有缝隙漏米。可现在推碾的人却少了。碾,就像饱经沧桑的老人,看着村庄日新月异的变化,也感受着自己的变化。

年,是终止又是开始。而那时的碾是无休止的忙,人披星戴月用碾忙年。碾,碾细四季谷物和收获。更是把旧日子碾上了新道道,碾道上的脚步也愈来愈轻松,欢畅。等碾的时候,婶子、大娘的话里全是关于忙年的细节,年货的置办。碾的周围摆着的簸萁、瓢子、簸箩、面箩、筛子、箢子里,盛着各种要碾的食物。还有喂猪的地瓜干。

直到腊月二十九,推碾的人才渐渐减少。年三十,石碾上被贴上大大的福字,碾框上也被贴上“大吉大利”的对联。石碾转了一年,过年了,也该歇歇了。头正月十五前,石碾上很清闲,过了十五后石碾便渐渐忙起来。但我推碾的次数渐渐少了。再后来,也说不清石碾是从那一年开始闲下来。这些年回家,很少看到有人推碾,石碾就那么静静地呆在村中的角落,坦然接受一份孤寂。你推或不推,石碾就在那。依然会有阳光普照的温暖,会有月光洒下的斑驳。

年味的文章3:乡村的年味

文/唐常春

年迈着欢快的脚步由远而近,在我五十年的记忆里,年味最浓,印象最深的还是十年前去爱人农村老家陪公公婆婆过年。

腊月二十三是农历小年,拉开了年的序幕。看到我们回家过年,公公婆婆高兴得不得了,一直忙个不停,我们也跟着帮忙,把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彻底清扫干净,对有积垢的桌椅板凳或锅碗盆瓢,就用碱水洗刷,使之焕然一新,晚饭我们和婆婆一起做了很丰盛的菜。吃过饭后,家家户户开始燃放鞭炮,四处的灯都被点亮,按当地的话说叫“发灯”,尤其是厨房里的灯更不能少,而且主人要在厨房焚香,祷告,举行庄严的祭灶仪式,送灶司菩萨上天,希望他老人家“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过完小年,大家就完全沉浸在年味之中,置年货、添新衣、送年礼、理头发等,村头村尾小孩燃放的爆竹一阵接着一阵,在扑鼻而来的火硝味中,年味更加厚重了。

杀年猪是农村过大年的重头戏,养了一年的栏中猪此时已是膘肥体壮。我看到爱人的兄长早上烧了两大锅开水,和几个人三下五除二把猪栏里的猪抬上杀猪凳,当然猪也不甘就范,拼命地做垂死挣扎,但无济于事,会杀猪的堂兄死死地捂住猪嘴,把猪头狠劲往身边一拽,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就结束了猪活生生的生命,杀猪的场面血腥残忍,我不敢近瞧,只远远地站着观看。堂兄手脚十分麻利,没要多长时间,褪毛、开膛、翻肠、剁肉所有程序一气呵成。兄长拣猪身最好的地方剁下三五斤肉送给堂兄作为报酬。晚上,吃杀猪饭,亲戚邻居聚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兄长一点也不吝啬,猪肉、猪杂、猪血全都上桌,非常丰盛,年味儿就从杀猪饭桌上飘出来。年猪杀完,一部分肉送年礼,一部分肉熏制腊肉过节给客人吃。那时候的猪肉,没有瘦肉精,没有催肥饲料,大都是红薯萝卜大米谷糠喂大的,吃起来肉质鲜嫩,好吃极了;用谷壳和米糠熏制的腊肉炒菜更香!

公公在当地德高望重,辈份最高。过年前,方园几里的同辈和晚辈都来送年礼,有的砍了两斤左右长条的五花肉,有的拿十个土鸡蛋,有的捉一个自养的土鸡和一瓶国公酒,有的还带几斤白砂糖,都会贴上小红纸等,我们摆果盘端茶不停地招呼客人,婆婆回礼时总要多于他们拿来的东西,还要给随大人一起来的小孩压岁钱。

腊月二十九,家家户户贴对联,挂年画,把家舍装扮一新,就连猪栏鸡鸭舍都被贴上红红的对联。

腊月三十吃完早饭,我们就开始烧开水杀自家养的鸡鸭和洗小菜,为年夜饭做准备。下午跟着公公去祭祖封岁,也就是到逝去的亲人墓地祭拜,祈求先人庇护和保佑。每到一处,公公就告诉我们坟墓里的人是什么亲戚,接着在坟地前摆上供品,插几朵鲜花,用碗盛上一块猪肉,倒上三杯酒,烧几根蜡烛和一把纸钱,焚香祭拜完后,等先人把钱收走了(纸钱烧为灰烬)就把碗收起,倒掉杯里的酒,再放一挂鞭炮。祭奠完先人,我们就回到家里帮婆婆烧柴火做菜,婆婆做事麻利,不一会,色香味俱全的十大碗菜就端上了饭桌,东安鸡、炒血鸭、三鲜汤、还有村里人过年前干鱼塘时我们拣回的小鱼虾爆炒红辣椒,自家制作的豆腐等都是我们最喜欢吃的菜。

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我们围坐在公公婆婆的身边,把最好的菜夹给他们吃,和兄弟姐妹一起向他们敬酒,祝他们健康长寿,幸福安度晚年;他们也希望我们工作顺利,后生有出息;还叮嘱我们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我们兄弟姐妹之间也相互举杯祝愿。吃完饭,小孩子领完压岁钱出去玩了,我们一边陪老人家聊天,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期间,嫂子煮了她亲自打的糯米糍粑来给大家品尝,说是吃了圆圆的糍粑,家庭幸福又团圆。我尝了一口,柔软香甜好吃。

当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家家户户都出来放礼炮,乡村的夜晚顿时沸腾起来,鞭炮声此伏彼起,祝福声响彻云霄,把乡村的年味推向了高潮。

年味的文章4:又见年味

文/黎凡

算起来,父母来城里已经十二年了。每年过春节,母亲总是怅然若失地说:“这城里的年,没一点年味!”

年味究竟是什么呢?记忆里,年味是杀年猪、熏腊肉、灌香肠、剁大刀丸子、溜水煮滑肉、贴春联、收压岁钱、放鞭炮礼花,更重要的是亲戚间互相上门拜年。有句俗话叫“客走旺家门”,所以客人越多人气越旺主家越是吉祥。几盘糖果瓜子花生,一桌子农家酒菜,叙旧情,拉家常,那情景,暖得足以化掉整个冬天的寒冷。但这些,城里没有。母亲说,城里过年就是请客下馆子,喝酒唱歌打麻将,钱花得不少,却没丁点过年的味道。

母亲是在我生下儿子后进城的。为了我这个宝贝女儿,母亲舍下老屋来城里帮我带孩子,把田地庄稼留给了父亲。父亲虽然是干农活的好把式,但却不会照顾自己,母亲牵着东头又挂着西头,哪头也放不下。第二年,我编造各种各样的理由把父亲也接进了城,在一个小区给他找了一份保洁员的差事,顺便也帮着母亲带孙子,这一带,便是十二年没能脱手。一家人在一起,相互照应着倒也其乐融融,但每到年尾春节前,父亲一定会抽空回一趟老家,依母亲的嘱咐把屋前屋后打扫干净,在大门贴上威风凛凛的门神,门框上再贴上鲜红的对联。我说老屋都没人住了还折腾个啥?母亲正色地说,房子空着也不能少了年味。每次父亲回来,母亲总会细细地问,父亲也会如实禀告母亲:檐后的瓦片漏了,灶房的檩条断了,被褥家什发霉了……母亲总会心痛地叹气。

老屋是1983年修的两间正瓦房及一间灶房。为了修这房子改善当时恶劣的居住条件,父母借了不少钱,在村里一批全劳动力(男人)的帮助下建造的,所以父母对老屋有着很深的情结。近两年,父母身体大不如以前,多次要求回乡下养老,我不同意,村子一天天没落了,老屋也已成了危房,怎么能住人呢?母亲说把断了的檩条换掉,把屋顶的瓦翻盖一遍就可以了。父亲马上主动请缨,说他自己能干。我哭笑不得,说,“老爸,你七十多岁了还翻墙上瓦?你还真以为你年轻啊?”父亲就垂着头不作声。我心里很难过,为自己不能满足父母的心愿自责不已。但我有什么办法呢?现在的乡下,很多房子都荒废成了危房,年轻点的都外出务工去了,留下的都是老人和小孩,上哪去找翻盖房屋的人呢?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个很平常的下午。那天村主任打来电话,说村里大变样啦,漂亮着呢!国家政策好,对农村进行危房改造,村里所有够资格的人家房屋都修缮好了,专门有工人干活,问我家老房子翻修不?因不够条件,享受不到国家的补助,要修缮的话得自己出资。我一听乐坏了,“修啊!好好修一下,多少钱我给!”就这样,一群工人来到老屋,掀了旧瓦,加固檩木,粉刷了墙壁,改建了厨房,接通了水管,还修了洗澡卫生间。

父母带着我回乡下验收房子那天,我着实惊呆了!村子大院里,老房子全是青的瓦红的檐,统一的格调和布局,十分协调漂亮!村里的老乡亲都围过来,一边帮着父母打扫卫生,一边说笑打闹,笑声飞遍院子每一个角落,恍然间,我似乎又回到小时候那些睦邻一家亲的快乐时光。母亲一扫往日病恹恹的样子,欢快地忙个不停,脸上浮起少有的红润,并当场和父亲一拍即合:房子修好了,今年在家过年!

母亲所说的“家”,就是乡下老屋,住城里这么多年,她原来一直都当自己是城市里的乡下客人啊。腊月刚开始,母亲和父亲便早早欢欢喜喜地回了老家。他们到附近的老乡家联系了熟食猪肉,灌了香肠,熏了腊肉,剁了丸子,溜了滑肉,又买瓜子花生糖果,还邀约村里的老哥老姐们一起,在拥挤的集市上选了新衣服新鞋子,那高兴劲儿,胜过在城里任何一次带他们逛商场购物。母亲说,乡下的年味,从腊月开始就倍儿香呢。

前几天,母亲又打来电话,兴冲冲地说,“闺女啊,你把春节假安排好哦,今年的年可有味了!你爸爸把你叔伯姑妈舅舅姨妈他们全请了,今年,我们要来个大团圆,这真是托国家好政策的福咧!”

我的个天呢!我暗暗伸了伸舌头,要知道,母亲提到的那些亲戚,他们分别随子女在成都、重庆、西藏、浙江居住,由于种种不方便因素,平时偶尔通个电话,已经多年没见过面了,今年春节都要回老家来?想必,他们也日夜思念着老家裹着浓浓亲情和乡情的年味吧!

“好咧!妈您放心吧,我一定把假安排好!”听着母亲爽朗的笑声,我知道她一定站在老屋那崭新的红檐下大嗓门打电话,她脸上的笑掩也掩不住,欢喜地溢了出来。我使劲嗅了嗅鼻子,天啦,隔着几百公里的距离,我似乎也闻到了老家那浓浓的年味了呢!

年味的文章5:春节的豆腐

文/赵晓君

进了腊月,年味渐浓,古城处处洋溢着年的味道。早上去菜市场,热闹非凡,人流攒动,一眼望去,摊位上摆满了各类青菜,黄的韭菜、红的番茄、黑的木耳、白的萝卜,但此时我会专门去寻找豆腐,无论水豆腐、干豆腐、五香豆腐我都会顺手来一大包。这是我家每年春节团圆饭桌上少不了的一道佳肴,我对豆腐的眷恋情结来自于我的母亲。

母亲在的时候,每到春节总是要有豆腐的,特别是红烧肉和豆腐皮卷煮萝卜、豆腐泡炖红烧肉,绝对是我们家庭年夜饭的主打。即便平常,那豆制品做得也是五花八门,什么白菜炖冻豆腐、海带炖豆腐、豆腐皮炒土豆丝、炸豆腐、煮豆腐、红烧豆腐、小葱凉拌豆腐……总之母亲做豆腐花样翻新,让我们百吃不厌。

我特别喜欢吃母亲制作的豆腐泡炖红烧肉和红烧肉加豆腐皮卷煮萝卜。豆腐泡都是母亲自己炸的,本来方方正正的白色小豆腐块,一经油炸后,变为圆圆的金黄色,再回锅与红烧肉一起配上酱油、盐等作料,真是令人垂涎。而母亲制作的红烧肉加豆腐卷煮萝卜更绝,经过文火慢炖,那萝卜通体油亮,都分辨不出哪是萝卜哪是肉了,萝卜吃起来已经没有涩味,而是有一种肉香。

春节的年夜饭我宁愿无鱼无肉,也不能无豆腐。又一个春节来临,此时感念我的母亲,回味母亲做的豆腐味道,感到无比温暖。

年味的文章6:寻找年味

文/杜杰

南充火车站,我很多次在这里路过或停留,特别是在春节期间,我曾多次举起手机拍摄这里,这里的建筑,这里的车辆,这里的人和行李,这里的眼泪和低语……

记忆中,在这座城市里,似乎所有的离别都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南充火车站,无数人匆匆来,无数人匆匆去,大包小包,大人小孩,只留给南充火车站一个匆匆、混乱的背影。

都说年味儿渐淡,我倒觉得年味儿最重的地方要算火车站了,腊月二十七下午,我闲来无事,又一次将自己淹没在南充火车站站前广场的人流中,异乡打拼一年的游子重新回到了这里,还带回了一包包外地特产,行李大包碰小包,手机叮叮作响,公交车进站又出站,的士停了又走,来来往往的人脸上疲惫而期盼。

我像一团空气,被人群裹夹着,可人群又被谁裹夹着?还不是年复一年的“春运”。

我查了查资料,“春运”一词最早出现在1980年的《人民日报》,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对人员流动限制的放宽,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外出务工、求学,诸多人群集中在春节期间返乡,形成了堪称“全球罕见的人口流动”的春运。

似乎“迁徙”已是春节一种新的、固定的风俗,它俨然成为了春节后续活动的基础和前提。以前十几个小时的车程,现在高铁只要三四个小时;以前通宵排队购票,现在只需在网上一边刷票一边玩些游戏;以前拿捏在手中揣摩厚度的压岁钱,现在只需指头轻轻一点手机屏幕就看到了。时代在进步,春节的意义似乎就剩下大迁徙了,可真的是这样吗?

同事阿力在朋友圈里发了这样一段话:没有说走就走的勇气,也没有随心所欲的自由,只有不停辗转于亲情友情的饭桌酒局,醉生梦死也是一种年味;朋友圈圈趁着春节,和男朋友一起,带着父母去了云南,频繁在朋友圈里曝着美食照,还嘚瑟地说着“啥是放假该有的样子?憨吃傻睡,景美人对”;而我和女朋友,在除夕当天完成了双方父母的首次会晤,特别有仪式感;七天假期里,上庙拜佛、回乡扫墓、吃坝坝席、流转于一个又一个的饭局,疲惫得不行,在最后的一天时间里,约上了四五个发小自驾到阆中,在古城里吃了碗牛肉面,和人扮的猴哥合了个影,在高速上开着夜车,我一身轻松地对副驾上的女朋友说了句:明年春节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过吧,看星星、听海浪都行……

很多朋友在感叹年味渐失,我突然想起了一篇文章,文章说,变了的我们,还在寻找不变的年味!是的,小时候的一件过年新衣,会让你欢呼雀跃,而现在,也许只能换来你一个微笑,是年变了,还是你变了?

年味的文章7:香肠里的年味

文/张跃

进入腊月,预示着春节的脚步又临近了。在四川等地,家家户户都会在腊月间灌制麻辣味十足的香肠,这成为人们提早置办农历新年年货的重头戏。

灌制香肠,猪肉是最主要的原材料。2019年,各地老百姓都感受了一番猪肉价格有些“疯狂”的经历。不过,尽管猪肉价格与往年比起来偏高,但是传承多年的灌制香肠的美好习俗,大部分四川人还是不能放弃更不忍放弃的。于是我“狠下心”,决定像往年一样,自己制作香肠,只不过在猪肉采购的数量上做了些削减。

前些日子,我趁着回老家乡镇走亲戚的机会,且趁着猪肉价格已经回落一些的好时机,赶紧顺道着手操持了香肠灌制的大事。我们一家人一早就去市场采购了5公斤“前夹”部位肥瘦兼顾的猪肉,这个部位的肉,最适合做香肠用。待香肠可以食用的时候,这个部位的肉不光肉质“细嫩”,还不会塞牙。买肉的同时,我一并买上了灌制香肠需要的10余米长度的猪小肠。

随后,就由手脚利索的嫂子快速洗、切好猪肉待用。姐姐还拿出了珍藏的香肠制作配料秘方,方子上详细记录着辣椒、花椒、盐、冰糖、料酒、鸡精等若干种配料及其精准到具体克数的用量。照着姐姐的方子,我很快就在楼下的超市购齐了各种配料。

这里不妨透露一下我家的香肠秘方:制作麻辣味香肠时,按照每5公斤猪肉的量,大致配备食盐120至130克,冰糖50克,海椒面150克,花椒面50克,鸡精60克,味精20克,胡椒粉10克,醪糟水或料酒150毫升。如果是制作广味香肠,则去掉海椒、花椒两种配料,其余配料基本相当。

于是,按照配方,我们用家用电动粉碎机分别将辣椒、花椒等打碎成末,手工将冰糖研磨到细碎状态,再把所有配料与事先切好的猪肉混合搅拌。一番忙活之后,还需要静置片刻。稍后,肉与配料混合的独特香味就可以轻松嗅到了。

灌制香肠是四川老百姓乐于参与的一项置备年货的老习俗。小时候,巴不得腊月快点到来,因为到那时就可以看着父母或邻居欢欢喜喜地灌制香肠。儿时的我特别想凑上去帮忙,但多半是去添乱,因而被大人们呵斥一番,只得灰溜溜走开,然后默默地远远观望,但心中对即将过年的期盼和喜悦之情,却丝毫没有受影响。

颇为有意思的是,灌制香肠看上去似乎没啥技术含量,但其实这是一项精细的手艺活,特别需要制作者掌握好手上的力度,还需要考验制作者的耐心。切不可心急火燎莽撞行事,否则就会造成灌制香肠用的猪小肠频频破裂,导致数次返工,无端耗费时间,落得欲速则不达的尴尬境遇,这个是我的经验之谈。因为我是个急性子,所以把猪小肠弄破于我而言是时常发生之事。于是,今年我就在旁边给老伴打打下手,帮着递递剪刀、剪几段棉线之类,顺便观注进度,巴不得早点完工,见到最终的成品。

众人联手协作,在两个多小时的忙碌之后,相辅相成的5公斤猪肉和配料,以成段的香肠的形式呈现在眼前。请记住,此时还需要用温热水冲洗灌好的香肠表皮。最便捷的方法是打燃热水器,直接用热水冲洗,只是需要注意调节好水温,不宜太高,温热即可。这道工序又称为“收汗”,主要是冲洗掉沾染的油污、作料之类,也便于稍后表皮快速风干。之后,就用铁丝挂钩之类的小物件将香肠一串串地悬挂在晾衣杆上,等待漫长的风干期。年味,也在这一瞬间浓烈了起来。

时值腊月,站在高楼,行在乡野,家家户户门前、窗台上都晾晒着香肠。人们以这种世代沿袭的习俗,宣告着寒冬即将过去,新春就要到来。

接下来的日子,这些油亮鲜红的香肠们,将安静地接受寒风的吹拂和偶尔“露脸”的冬日暖阳的“洗礼”,并慢慢入味,慢慢风干,在急速流淌的腊月里,静静地迎候着农历新年的到来,迎候着在团圆的喜庆日子,被热气腾腾地煮熟、切片、上桌,被亲朋好友们喜笑颜开地品尝,品尝这份由祖上世代传承而来的四川味道,再相互举杯道贺,共祝新春快乐。

在香肠被辣椒的红色浸染一段时间之后,春节就真的到了。灶台上,一段香肠从锅里煮熟捞起再切开,被肠皮完美包裹起来的香肠片冒着热气,闪着红亮的光泽,散发着腌腊制品特有的香味。川味香肠,真是一道独特的美食,更是年年春节不可缺少的一份年味。

在农历新年的热闹之后,香肠的使命并未结束。因为,过完春节,远行的人们还会在行李中捎上几段麻辣的香肠,一同奔赴异乡。彼时彼刻,带走的,正是一份对故乡的深深眷恋……

年味的文章8:家乡的年味

文/岳凡

年味是什么?我一直在想,年味不只是舌尖上的美食,更是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和依依不舍的乡愁。

年关将至,大批远在异国他乡的游子不约而同陆陆续续往回赶,挨近村庄,靠近炊烟,年味就愈来愈浓。在农村,进入寒冬腊月,家家户户开始挑个良辰吉日杀猪过年,图个吉利热闹。然后邀请亲朋好友来吃杀猪饭,聚会的好时机,在一起小酌几杯,拉拉家常叙叙旧。不过,母亲却忙得不可开交,送走客人,就开始炼猪油、装血辣子、炒猪肝豆、腌制火腿、灌香肠、熏腊肉。

杀了年猪,母亲就忙着舂粑粑、磨豆腐,而后忙碌着准备年货。在农村流传一句话“有钱不买腊月货”。但为了过上一个有声有色的年,还是不惜一切代价,大背篓小背篓买了背回家,足够吃上十天半月,过一个丰衣足食的年。

除夕这天,全家人都忙碌起来,不得轻松,父亲忙着烧猪脑壳,杀鸡宰鱼,母亲忙着准备晌午和年夜饭,而我会帮着做些杂活,譬如挑水、打扫卫生、贴对联、挂红灯笼、用报纸裱墙壁之类的轻巧活。

过年还有很多避讳,所谓“正月忌头,腊月忌尾”,正是如此,进入腊月,我们说话做事也都会格外小心。尽管平时说话大大咧咧,口无遮拦,但过年都会管好自己的嘴,专挑吉利话,“霉”“死”之类一概不提,就连一不小心打碎一个碗,嘴里都会念念有词“岁岁平安,大吉大利!”

过年的菜肴也有讲究,似乎家家户户都大同小异,吃鱼肉——年年有余,吃长蒜苗——有算计……我平时最喜欢的是酸菜豆子,母亲不许上桌,过年吃酸菜口气不好,在这大好时光只能依着母亲。甚至添饭都跟平时截然不同,母亲让我们从甑子边缘舀,然后甑子中间呈现出一座尖山的模样。年夜饭,通常吃得很晚,肚子饿得呱呱叫,可总是要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父亲才起身泼一碗水饭,烧些纸钱,吩咐我们磕几个头,才会开饭,说是年夜饭吃得越晚越好,这样,幸福的日子才会长长久久。

除夕之夜,父母都不让我们去串门子,多数时候全家老小围着电视看春晚。到了半夜,父亲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杀鸡祭拜灶神,还要去抢净水,抢净水就是去水井里挑两桶水回来,谁家先抢到净水,来年就会风调雨顺,这是父亲年复一年要做的事,他觉得庄稼人吃饭就是靠天,只有上天庇佑,才会有个好收成。

大年初一,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到山头唱山歌;大年初二,开始拜年,特别是新婚夫妻,去老丈人家拜年,少不了买些糕点、白菜、蒜苗;大年初三,开始送年,家家都要准备斋饭,到庙里供饭,然后向菩萨许下来年的愿望:求财,求婚,求平安,总之各有所求。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岁月如歌,斗转星移,但依旧不变的是那饱含深情的年味,和那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年味的文章9:年味

文/戴高山

年关渐近,在外打工的女儿突然信息频繁,我知道,她又想家了。女儿今年老历七月回过一次家,毕竟大过年的,每个人都想往家赶,闻一闻年味的感觉!

中国人的年味向来很浓,不管官方还是民间,都把过年当做一回事。因此,年也就成为家的象征,不管在哪过年,都不如在家过年好;不管在哪团聚,都不如回家团聚亲!年味,一直是中华民族共同的一道晚筵。

小时候过年,感觉似乎比现在还要隆重热闹。有新衣服穿,有红包拿,有美食吃,还有走家串巷的乐趣。如今过年,总爱守在家里,几亿人看着“春节联欢晚会”!新衣服、红包、美食一样不少,感觉却比以往清净。不知是年龄的关系,还是风俗的易改,觉得如今过年,民间淡了不少,官方浓了许多。

中央电视台每年都有一道过年大餐——“春节联欢晚会”,而地方电视台过年的节目,也是层出不穷。可以说,这是中国几千年来从未有过的繁华。但我喜欢小时候的年味,那感觉直到现在,都流淌着浓浓的陈香。

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除了大哥大姐,上面还有一个大我五岁的姐姐。所以除了每年春节有一套新衣服之外,平时多半没有好的衣服穿。稍大一点,当然是穿哥哥们穿过的旧衣服。所以过年的第一喜事,就是有一套好看的新衣服。接着是好吃的年夜饭和大人们给的红包,因为贫穷而突然富有的喜悦,是一种真正看得见的幸福。

家乡过年还有一个传统的风俗,那是孩子给长辈们敬早茶的习惯。吃了年夜饭,肚子饱饱的,心里十分舒坦。当时没有电视看,拿几分零钱,去小店里买上几串鞭炮,然后把线轻轻解开,把鞭炮一个一个慢慢拆解下来,装进新衣口袋里,再到厅堂点上一支香,带着星点的火光,跑遍埕头巷尾,一个一个慢慢地放开来!

当然,这是男孩家干的事,女孩家只能提个小纸灯笼,挤在一起看我们的热闹。有时恶作剧点着一个,朝她们扔去,“啪”的一声响,见她们尖叫跑开,心里就乐。不到多会儿,鞭炮就放完了,把香熄灭了,拍拍手,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家睡觉。

第二天早上,也就正月初一。我和姐姐四、五点就得起床,提着母亲早已泡好的一大壶甜茶,带上小茶杯,挨家挨户去给长辈们请茶。过年的时候,天气正冷,有时还特别的冷,所以长辈们一般是半躺在床上,捂着棉被,等着小辈们来请茶。

我和姐姐每年正月初一,总是小心翼翼地提着大茶壶,一前一后去叫开每家每户的门。进门后,我们得说:“某婶某叔某伯某婆,给您老恭喜了!”他们会说:“阿妹仔(闽南“孩子”的爱称),恭喜恭喜!”接着,我们倒上一小杯甜茶,双手捧给长辈们喝,并从盘中取出小糖果,让长辈们吃,还说:“某婶某叔某伯某婆,甜一下!”

因为各家各户都有孩子出来给长辈“恭喜”,所以长辈们一下子喝不下那么多甜茶,就说:“阿妹仔,安呢(这样)就好啦,喝太多了,告茶(谢茶)……”接着,长辈们会顺手从糖果盘里,抓下一把糖果,往我们小口袋里塞。家庭条件好的长辈,会给个一毛二毛的红包,并说:“阿妹仔,甜一下,甜一下,这两毛钱给你们买纸笔,好好读书……”于是,我们假装推让一下,就接着了。

一个宗亲家百十户人口,一早起来,我和姐姐从四五点,挨家挨户去串门“恭喜”,到全部走完时,天已大亮。姐弟俩揣着一大口袋的糖果,人也走累了,口也说干了,不过,心里却美滋滋的。大过年的,走到哪都能听到好话,吃好料理;碰到人就对他说“恭喜,恭喜”,那真是一种幸福啊,从心头传来!

后来,这传统风俗慢慢改没了,人也不爱走了。相好的几家,聚在一起,泡泡茶喝喝酒,人们都把年味儿让给电视台。年在变,人在变;年味却不变,想家的味道也不变……

年味的文章10:儿时的年味

文/蔡淼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春节就快到了,我不禁又想起了儿时的过年。儿时的生活水平虽然没有今天富裕,但每次过年却都让人刻骨铭心。

一到腊月,人们便忙着找杀猪匠约定日子开始杀猪。当然了,杀猪是一件大事情,还免不了请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们看看黄历。要说每年腊月最为忙碌的人便是杀猪匠了,从进入腊月基本上要忙到年前三四天的样子。

一家杀猪,众家都要去帮忙的,在杀猪匠的指挥下齐心协力一会儿的功夫就杀完了一头猪,大家会帮忙把主家所有的活分配干净,并且将肉用盐腌制并挂于厨房,用柴火的胭熏制一冬腊肉就形成了。

主家的婆娘也忙着做俗称的杀猪饭招待大家,院坝里搭上五六桌,将当天宰杀的猪肉分炒成酸菜炒肉、萝卜炖肉(骨头)、白菜猪血等菜肴,搭配上时令蔬菜,大家便开始吃将开来,待吃完饭接着去下家杀猪。

杀猪这活其实是个苦力活,但是大家都非常高兴,因为在大家的心底,这个年就已经开始了,而且注定红红火火。

在大人们忙活的时候,我们那些小娃娃就躲在屋子里。一是大人不让孩子们看见杀猪的血腥场面;二是因为外面太冷,主家会为我们这些特殊的来客准备一个火盆,大家围在一起取暖。

杀完猪,忙活完晾肉熏肉熬油等活之后,家家户户就开始真正为过年准备起来。男劳力去房屋后面的树林里砍柴禾,女人家则在家里面打扫房子,把家里所有的衣服被子都洗得干干净净。接着就是要买红纸请人写春联了,这时村里唯一上过高中的王伯家可就热闹了,几乎天天门庭若市,当然都是去求写对联的。虽然王伯写对联,可年年他们家都是最后一个贴对联,都忙着给大家伙写对联了,自家的当然就放到最后了。

等忙完这些就快临近小年了,轮到去集镇上买年货了,花生瓜子糖、鞭炮和小孩们的新衣服自是少不了的。那些年家里穷,大人们几乎是不添置新衣服的,隔个三五年才添置一身,但孩子们的新衣服是万万不能少的。过完小年每家就要开始做豆腐了,农家自己泡豆子到豆腐完成要一天的功夫,豆腐做好了一般离年前还有好几天就开始炕豆腐,到除夕那晚再吃。

终于到年三十了,父亲兄弟几个一大早就来到我家,进屋之前在院坝里点响鞭炮。鞭炮一响我们就开始贴对联,那个时候家里穷买不起胶水,就用土豆粉和开水搅拌成糊糊贴得又紧又牢。父亲陪着几位叔伯开始侃大山,婶婶们就进厨房帮妈妈做饭,我们几个小孩就守在灶台前帮忙烧火。到了吃饭间摆好碗筷,给三五个碗里盛上少许饭,酒杯里倒上酒。大家就主动抬到院坝里,这时我听见父亲喊祖人吃饭,农村把这叫做叫饭。父亲告诉我这叫不数典忘祖。

中午闲暇时间大家就坐在院坝里晒太阳,碰上下雪的时候大家就在屋子里烤火。

最为热闹的就是晚饭,天渐黑之时妈妈会把家中年前所有准备的食物全都端上来,一桌子基本上放不下。然后一家子人围得紧紧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团年饭算是过年最重要的一环了。在饭桌上要请辈分最大的爷爷讲话,当然无非就是一些对新年的盼望还有就是教导父亲伯们要把光景过好要把子女教育好之类老生常谈的话题。

如今爷爷早已经去世了,每年回到村里,只看到父母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声势浩大的杀猪场面没有了,几位叔伯也已经进城了。好在一家四口还能在一起吃个团年饭,倒也蛮是幸福的味道。

年味的文章11:年味的今昔

文/小黄平

几天来,街上都很拥挤。文明路、富强路、西安路的堵,随时随处可见。年节越来越近,街道越来越堵。好在近几年来城镇化速度加快,城镇人流容量成倍增长。不然的话,更堵得不可开交。趁着年节到来,管理上特许之际,香蜡纸竹摊、水果摊、玩具摊、小吃摊、金鱼乌龟鸟雀摊、联对福字灯笼摊、打汽球、砸奖品之类的娱乐摊等等,雨后春笋般冒满了人流量比较大的街道两旁的人行道。农贸市场的拥挤更盛!腊肉、血豆腐、香肠,小米粑、高粱粑、糯社粑,鸡、鱼、鸭、鹅,戏萝卜、白萝卜、胭脂萝卜,白菜苔、青菜苔、豌豆颠, 如山似海,目不暇接。在利益的驱动下,“有钱不买过年货”的传统思想被打破;“叫化子也有三天年”的说法也被淡化;农村“空手出门,抱柴归家”的古训也被退出现实。如年的春节,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买到。只要有钱赚,也顾不上家人团聚的大有人在。这使得农村传统的年节气氛也因此而被冲淡。这让我想到十年前,父亲身体还没大碍,每年一家人回老家过年的那种天伦的亲和,那种忙碌的温馨,那种团聚的热乐。

那些年,年近时,家家户户都要做粑粑。糍粑、高粱粑、苞谷粑、米面蒸熟来做的糕粑。做好了,挂心成圆个或椭圆形的大个,阴干后用水泡在大缸里,以免变质。且并每年都杀年猪。在准备杀年猪的前两天,父亲总会想方设法带信给我。然后我们准备些年货背回家后,在我的参与下,杀了猪,请几桌杀猪饭。这时候,隔壁邻居的姹紫嫣红子、婶子会主动前来帮忙做饭做菜,腌腊肉之类。在饭桌上,除了煮肥片醮糊辣椒水外,有干辣椒切成短筒炒瘦肉、爆炒猪肝、萝卜炖排肉、白菜煮猪血,再加上炸洋芋片、炸花生、素醮青菜。菜做好摆上桌后,父亲会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糯米酒,提给每桌的客人,并能喝的喝,想喝的随意,想吃哪样随便,不要客气,吃了不够再添。大家圆在一桌。由于都是关系比较关近的,大家边吃边聊,说说笑笑的,菜肴不多,数量丰盛,浓浓的乡情人意,融融的谈笑风声,酒足饭饱之后也意欲未尽。

第二天回县城时,猪脚、猪腰子、猪肉、每一样粑粑都要收装起送我们。父亲母亲总怕少收了。还要挖大白萝卜、白菜之类给带上。并且还要为我们做腊肉、香肠、血豆腐、豆腐干。当然,为了减损父母的麻烦,那些年,我们都要在杀猪的头一天赶回去做好豆腐,以便第二天和兄弟、父母一起筑香肠、做血豆腐。母亲说,现在好多做生意的,特别是卖吃的人,为了好看,多放点时间,多赚点钱,好多东西都做了手脚,不放心吃。

等春节到了后回家看望父母,妻子会给老人一些过年的钱。老人又会给孩子发压岁钱。孩子年少时,父亲还会给他架秋圈,安排熟悉的同龄伙伴和他一起玩。并且在贡菩萨后放鞭炮前,父亲还会扯下一些炮竹,留给孩子放着玩。

年味的文章12:小城年味

文/曹矞

去年11月份,我搬进小县城的新居,羊年春节自然就在小城新居过年。在我们陕南当地谓之曰“暖家”,这让我好好品味了一番小城新鲜独特的年味。

新居过新年,肯定有别于往年乡下过年,这让我们全家人很激动,很向往。一放寒假,我就回了一趟故乡的老家,而后匆忙返回小城,准备过城里的首个新年。

腊月年根的县城,到处充盈着浓浓的年味。南新街,北大街,环城路,丰阳大道,不仅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而且大街小巷都在沿街的路灯电杆或树上悬挂着红灯笼,一串串,一排排,或大或小,鲜艳夺目。许多街上,还挂着大大的红红的中国结。有的街道,摆满了一幅幅各种各样的鲜红春联,还有门神,或是年画;有的大楼偌大电子屏幕,不停地播放着年味十足的广告。不时传来一阵阵鞭炮声或燃放烟花的响声,空气里散发着年的气息……放眼望去,处处皆是美丽的风景。

车多,人多,喜事多。各种小车,一辆接一辆,鱼贯而行。街市上,黑压压的人群像蚂蚁一样慢慢蠕动。如果碰上婚嫁迎娶的车队,街道更是拥挤不堪,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不过,仔细观察街道行人,个个脸上流露出笑容,喜上眉梢,乐在心头。

就在这样辞旧迎新喜气盈盈的节日氛围里,我和妻子,还有两个大学毕业生——我的孩子,一起去办年货。我们先逛几家大型超市,然后再去蔬菜集市。今天去买一些,明天去选购几样。计划着,盘算着,吃的,穿的,用的,包括迎年的春联、年画和福字,过年的饮食,祭祀的用品,压岁的红包,拜年的礼物,都得仔细想着,考虑周全。有时不免会有所疏漏,于是便查缺补漏,想起一点,赶紧去买一点。好在城里购物很近很方便,出门便是,不必买得太多,超市天天都开门。

选购得差不多了,就在家里搞起特色食品,作为自产年货。往往就地取材,特产加工。比如做黄酒,炒苞谷花,炸红薯圆子,炸麻叶子。虽说是忙点累点,但心里乐滋滋。就这样忙碌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大年三十。

除夕这天,吃罢早饭,就分了工。妻子负责炒菜做饭,我负责房间环境卫生,女儿负责用洗衣机洗衣服,儿子负责贴春联、贴福字和布置年画。我们有分有合,各负其责,团结协作,和谐愉悦。于是,张灯结彩辞旧岁,环境优雅迎新年,厨房演奏锅碗瓢盆交响曲,新居内外弥漫着浓郁喜庆的年味。

随着傍晚的临近,年夜饭做好了。在一阵清脆响亮的爆竹声中,在十四层高楼之上,将十四道菜先后端上餐桌,酒和饮料斟满了杯子,一家人欢欢喜喜围坐在餐桌四周,高高举起杯子,不约而同地大声说道:“新年快乐!”儿子眼疾手快,在我们不知不觉之间,他竟用手机拍下了这年夜饭开始的一幕,并迅速发了个微博。年夜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在欢声笑语中享用各种美食,品尝浓香的年味,品味甜蜜的幸福。

吃罢年夜饭,我们就来到客厅外的阳台,观看小县城的除夕夜景。外面的除夕夜景真是太美了!只见山上山下繁星闪烁,仿佛万家灯火一般。南新街、环城路、丰阳大道,一排排路灯,一串串红灯被点亮,像是粒粒明珠,成了一道道绝美的风景线。宽阔的街道和马路上的车灯,就像是灯光交织的河流,或是天上灿烂的银河。那些高楼大厦更好看了,每一层楼房都被点亮,仿佛整座高楼全由灯光砌成。既美丽壮观,又透着神秘。

随后,妻子他们打麻将,我泡了一杯龙井茶,一边嗑瓜子,一边观赏羊年央视春晚。在欣赏精彩春晚节目和欢乐喜庆的祝福声中,新年的脚步临近了,我仿佛聆听到了她那矫健有力的脚步声,看到了她姗姗走来时春风满面的笑容。当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的时刻,春晚达到高潮,窗外的世界也沸腾起来了!在繁星闪烁、灯火辉煌的夜色之上,又增添了一阵又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竹声,漆黑夜空骤然绽放一大朵又一大朵璀璨的烟花。这是人们喜迎新年的心声啊,爆竹在大地燃放,烟花在夜空盛开,心花在心底怒放。

红灯迎春,无边景色来天地;夜色如画,万缕诗情涌心头。面对阳台窗外夜景,居高临远,诗兴突然来袭,于是口占小诗一首,诗曰:

除夕夜色最美丽,灯火辉煌不夜城。

烟花璀璨一岁除,小城年味分外浓。

年味的文章13:故乡的年味

文/曹含清.

到了农历的年末,很多商场内挂满玲珑华美的红灯笼,玻璃橱窗上贴上各式花样的剪纸,这些都是年的符号,也是年的名片。我内心深藏的年味犹如一只脆弱不堪的老酒坛被猛然击碎。老酒倾泻满地,浓郁醇厚的味道漫然飘散。

我小的时候盼望着过年。从腊月二十三开始,接下来的每一天似乎都是色彩斑斓的,散发着温馨甜美的香味儿。村里的老婆婆坐在蒲团上教我们唱着童谣:“二十三,祭灶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蒸馒头;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贴画画;二十九,去买酒;年三十,包饺子;大初一,撅着屁股乱作揖。”这首童谣像是我们的过年指南,我们二十三时就吃灶糖、祭灶神,二十四时就忙着用笤帚打扫房屋,二十五时就准备过年吃的豆腐,二十六时家家户户蒸枣花馒头、蒸萝卜缨包子……千百年来,太阳沿着亘古不变的轨迹东升西落;冬去春来,人们世世代代遵循着这样的流程过年。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也叫祭灶日。那天是我的故乡逢集的日子。集市上人声鼎沸。我紧跟着父母,看到卖灶糖的嚷着要买灶糖,看到卖鞭炮的嚷着要买鞭炮,看到卖苹果的嚷着要买苹果……父母一一应允,还会给我买新衣裳。他们平时省吃俭用,只有到过年时才舍得花钱。他们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给孩子。

我们这群疯孩子从小卖部买来摔炮装在口袋,在村巷跑着玩耍,随手将一个摔炮摔在地面上,噼啪一声锐响,吓得鸡飞狗跳。我们玩累了就在街上挖几个小圆坑,玩弹玻璃球的游戏。至今我已经忘记那种游戏的规则,只记得自己输了就要将玻璃球送给赢得这场游戏的小伙伴。长大之后,我发现成人的世界有很多充满玄机的游戏,比儿童的这种游戏更加残酷。一旦我们在游戏中失败,输掉的不会是玻璃球这么微不足道的东西,可能是一生的自由与幸福。

二十七的清晨,父亲开始杀鸡宰鹅。我们一家人在院子里追捕一只大公鸡,对它围追堵截。它喔喔叫着,四处乱窜,竟然展翅斜飞到屋檐上。我们高喊着握起石砾、木棍砸它。它惊慌之下跌进屋檐下的水缸。

父亲眼疾手快,两只手伸进水缸紧抓它的翅膀,只见它气息衰弱,一副就擒受死的模样。父亲让我从厨屋拿来菜刀递给他。他一只手提起菜刀,一只手将大公鸡紧摁在地,雪白的刀刃在它的脖颈上狠狠剁下去。顷刻间它身首分离,艳红的鲜血滴在铺着残雪的地面,像是落谢的花瓣。它的身子没有了脑袋仍然在地上动弹几下,吓得我脸色煞白。

父亲烧了一桶热水将鸡毛褪尽,又把猪肉、猪下水冲干净,然后放进铁锅,再舀几瓢清水,撒上一把白盐、辣椒、生姜与茴香。灶膛的劈柴冒出熊熊火苗,像是一条条馋嘴的舌头舔舐乌黑的铁锅。一股股煮猪肉的香味儿从热气氤氲的铁锅中涌流出来,像波浪似的把整座村庄淹没。

二十八是贴年画的日子。母亲将面粉抓进铁勺用热水搅拌,做成黏黏稠稠的糨糊。父亲分出每扇门的对联与门画,并用毛刷涂上糨糊。哥哥站在木椅子上贴年画,让我把涂了糨糊的年画递给哥哥。父亲说贴了年画就等于请来手持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门神,债主不能进门要账,妖魔鬼怪也要躲得远远的。我抬头望着木门两侧贴好的对联。一副对联一共十四个字,很多字不认识。我断断续续念着,哥哥哈哈大笑,说我念得狗屁不通。父亲说:“他比去年念得好。去年一副对联只念出四五个字,今年念出六七个字,明年应该能念得囫囵。”

大年三十我们一家人坐在厨房包饺子。母亲和面、擀面皮,父亲和我坐在馅盆前包饺子,哥哥烧火。哥哥瞧见我包的饺子大笑,说我包的饺子有的像咸鱼,有的像肥猪,有的像笨鸭子,丑极了。父亲从口袋掏出一枚一分的硬币,然后包进饺子说:“今晚谁吃上这个饺子,谁就最有福气!”

傍晚时,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轰炸着村庄,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缕缕的硫磺味儿。母亲将包好的饺子下进沸水翻滚的热锅。父亲用铁锨在院子里撒下一层沙土。那些沙土是他二十五用拖拉机从沙岗上拉回来的,散发着一丝丝潮润的气味。至今我也琢磨不透在院子里撒下一层沙土的奥妙,大概寓意着除旧迎新、接福纳祥。

我踩在新鲜湿润的沙土上,将一挂长长的鞭炮用竹竿挑起。哥哥从灶膛取出一根火棍将鞭炮点燃。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响后,母亲将一个个冒着热气与香味儿的饺子盛进白瓷碗。饺子蘸着老醋,这是我们一家人的年夜饭。

吃过年夜饭后,母亲总是烧一锅热水。一家人坐在木凳上将脚伸进一只大铁盆用热水洗脚。母亲说除夕夜洗脚能够洗掉一年的灾难与祸患。新的一年将会添福添寿、吉祥平安。她还会向我和哥哥的口袋塞一张崭新的钞票。她说不管大人或孩子,在辞旧迎新时口袋都应该有钱,这样一年到头不缺钱花,大家也会过上好日子。现在想来,从前的年更像是憧憬美好生活的仪式。

大年初一天蒙蒙亮时村里的鞭炮声如同雷震。我惊醒后一骨碌从被窝爬起来,揉揉双眼从父亲的香烟盒子里抽出一支香烟噙在嘴边,开门挑起一挂鞭炮,用烟头引燃鞭炮,随后一阵鞭炮声,烟雾腾起。吃过早饭后,大人们三五成群去给家族的长者拜年,要磕头作揖。我和小伙伴们无拘无束地玩耍,揣着压岁钱到小卖部换成玻璃球、糖豆或者摔炮。

一年又一年悄无声息地流逝。年像是一个小伙伴,一只手拿着新颖有趣的玩具,另一只掂着饕餮美食,大声召唤着我们,让我们心驰神往。我们渐渐地长大,年像是伴随着我们成长。它由一个活泼淘气的孩子变成彬彬有礼的少年,在岁月流转中又变成深沉稳重的青年。年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和我们一起玩鞭炮游戏,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和我们一起偷吃食物,也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和我们一起奇思妙想。

我独坐在沙发上回味着被岁月冲淡的年味。我似乎闻到了灶糖的甜香,闻到了枣花馒头的香味儿,闻到了煮猪肉的浓香,闻到了猪肉白菜馅饺子的美味儿,闻到了鞭炮的气味儿……

年味的文章14:记忆家乡大集体时的年味

文/共同阅文

一进入腊月,市民们就开始买肉、买鱼、灌香肠,买麻页子、翻饺、糖果、水果、干菜等,这年味就来了。这时让我想起了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家乡大集体时期的年味,那时的年味不仅淡,而且也迟。

那时候家乡成立了人民公社,家乡的人都成为了人民公社的社员,土地是集体的了,种植、生产由生产队队长安排,社员只是这个集体里的一个劳动力,一年四季安心安意的搞生产。还因为那时要破四旧,要破除封建迷信,要破除陈规陋习,把年看得很谈了。那个时候过个年仅仅只有年三十至正月初三四天,有的时候还要求正月初三开工,叫做“开门红”,这实际上只有三天的年。在我的记忆中,那时家乡大集体时的年味主要是:

年味一:干坑。进入腊月十几以后,生产队才安排机务员抬动力,拖水泵,把湾子前后的坑塘干掉,捕鱼、挖藕,生产队的年味就隐隐的现出了。我的家乡是白田地区,主要种植棉花,没有大的坑塘,养鱼、植藕只是在湾子前后社员们饮用水的坑塘里进行,面积小,又不利于管理,完全是望天收。但就是在这样一种环境里,社员们还是很看重这地方的,因为它毕竟可以解决社员们过年时的一两碗菜呀!动力一响,湾子里的老人、小孩就赶到坑塘旁看机务员抽水,看坑塘里的水渐渐退去,看枯荷在水中随风摇曳,看鱼儿在水中蹦跳,看劳动力冒着严寒赤着脚在坑塘捡鱼。一天的工夫,坑塘的水就抽干了,鱼也捡起来了。快到晚上的时候,生产队长就喊社员们去分鱼,社员们一听说分鱼,就提篮子,拿篓子跑到队屋里等待分鱼。由于坑塘小,又缺乏管理,鱼产量自然低,一般在百十来斤上下,一户大约能分得大大小小的鱼3——5斤。就是这样少得可怜的鱼,社员们仍然很是珍惜,拿回去后及时开肠破肚,洗净,腌制起来,到过年的时候拿出来配一碗菜。

在我的家乡有这样一种习俗,年三十的时候,要做十个菜,其中还必须有一碗炸鱼,喻意为“年年有余(鱼)”,但这碗鱼一般是不吃的,叫做看菜,从初一到初三有客人来的时候,每餐要端出来,客人们也知道这是一碗看菜,也不去吃它。直到初四后没有客人来了,才把这碗炸鱼吃掉。这可能与我的家乡缺塘少鱼有关。现在物资丰富了,生活水平提高了,这个习俗就不讲了。

鱼分了,生产队又安排男劳动力挖藕。挖藕的时候,照样有孩子们在坑塘边当看热闹,玩耍,为年味增添一些气氛。把湾子前后坑塘的藕挖完后,生产队长又喊社员们到队屋里去分藕,生产队里又热闹一阵子。这年味就又增加了一层。

年味二:杀猪。小年一过,生产队又安排人杀猪,一些小孩子听到杀猪的叫声,都跑去看热闹,同时也高兴的在那里蹦跳着,玩耍着。快到晚上的时候,生产队队长 “分肉了” 的号令一下,社员们便纷纷跑到队屋里去站队,然后高高兴兴地提着肉回家。养猪是我的家乡的一个优势,解放前我的家乡就有人有下粉的手艺,搞集体的时候,上面提出要发展多种经营,生产队里就把这些人组织起来,开办下粉行业。下粉不但可以增加生产队里的收入,大量的豆糟可以用来养猪,猪又可以造肥,是一举三得地事。生产队里就利用这样一个优势养猪,过年过节的时候就杀猪分肉给社员们改善一下生活,社员们也为此而高兴,而自豪。社员们提着肉在湾子里走的时候,这年味在湾子里又多了一层。

年味三:分红。分红是生产队一年的总决算,也是生产队与社员之间的决算。它标志着一年的结束。分红算是生产队最具有年味的了,小年后,在一个晚上,生产队召开社员大会,生产队队长在大会上对一年来的工作进行一个总结,总结这一年的主要成绩,指出存在的问题,提出下年度奋斗的方向和主要措施,会计公布一年来生产队的收支情况,公布社员家庭的收支情况,哪些家庭可分多少现金,哪些家庭是超支户。接着是出纳发放现金给社员,这是最具有吸引力的时候,是社员最高兴的时刻,这可是社员一年四季口朝黄泥,背朝天辛勤劳动的结晶。会议结束后,社员们高兴地回到家里,盘算着这钱怎么花,少数现金分得多的社员,甚至兴奋得一个晚上也难以入眠。

第二天早上,社员们便拿着钱到供销社去打年货,有的为家人,特别是为孩子们买上一件过年的新衣,有的买些过年的物品,绝大部分的家庭都要请回一幅毛主席的像、买一张红纸和一架鞭,努力为年味增添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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