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雨天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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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雨天的散文1:又是一个雨天

文/紫夏浅荷

又是一个阴云密布的日子,没有风,几只雀儿在檐下辗转盘旋,叫声啾啾依然清脆婉转。越来越喜欢这个时节的雨,缠绵又不失高雅的姿态,就那样稀稀疏疏的把天与地连在一起。每每有细雨落下,总是忙不迭的将自己的花花草草搬出去,搁放在偌大的阳台上,然后把自己陷在一把摇椅里,一边听雨,一边赏花,一边晾晒自己的心情。并不是有阳光的日子心情就会好,许多俗世的尘埃总是习惯躲在耀眼的光线里,偷偷的侵蚀人的灵魂,所以大多时候,是喜欢借一场雨洗涤一下尘封的心情的。

雨丝开始若有若无的飞下来,忙伸了手臂去接,丝毫没有凉意,却泛着丝丝恬淡温婉,像极了一个多情的小女子调弦拨弄自己的情怀。雀儿一直在飞,一刻也不肯安分下来,并不算华丽的羽翅轻盈的舞动着,好像也在借柔软的雨丝,曼舞着心中的旋律。

这一刻的时光那么静,静的让人感到这个世界只剩下我自己,陪着我的花,我的草。如果就这样一直,不去沾惹尘世的喧嚣与浮躁,给自己一片静雅与清宁,该有多好。

雨丝轻弹,云雀轻舞。一个人静静的品味着这份唯美而浪漫的孤独,心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这样的时刻,风还是禁不住诱惑的,它从高高的云层里跌落下来,掠了云儿的小心思,轻轻地落下来叩击我的心房。风扯动心角的涟漪,仿佛自己刚从一场纯洁的梦里醒来,环顾四周,雨丝继续,花草依然。

我的向日葵擎着长长的身子,高昂着头,一张金黄的圆脸,正憨憨的冲着我笑。这是我这个夏天最得意的作品吧,仿佛在早春四月自己就开始偷偷临摹它的样子,其实路上的风景里它一直都在,只是很少花心思去品读罢了。可是让它那么欣然地开在我的眼睛里,开在我的心底里,唯此一枝独秀吧。

但凡劳动者都懂得,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我算不得是个辛勤的园丁,但我一旦种下手中的种子,绝对会用心呵护,用情守望,即使失望总是大于希望。就如我的薰衣草,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敢下种,生怕打碎那一袭浪漫,就一直握在掌心里,寻了个感觉最和适宜的日子轻轻埋下一粒希望。等待是漫长的,但也是令人欢喜而充实的。每天洒一遍水,得空就静静的守着它,希望他能早日破土与我邂逅。多少天后,当等待变成一场空白,却也一直不肯放弃,好像那里孕育的不是一粒籽,更是一份情怀。

浪漫的法国普罗旺斯也许才是它的家,他不肯给我一面之缘的相遇,哪怕只是惊鸿一瞥。很多时候很多事是不能随心的,只要自己曾经付出过,所谓的拥有已经不重要了,虽然心底里仍残存着隐隐的痛与惋惜。

雨滴依然轻轻地落下,他给我一份安然,并不去打扰我的清幽。当我的眸子亮起来,不是因为一滴雨飞进来,而是一只弱弱的蝶儿影射而来,落在我的眼睛里。它那么小巧,那么玲珑,淡黄色的蝶翼给人一丝温馨。我静静地望着它,看它小心翼翼的伏在我的向日葵上。看它那份忘我的样子,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我不知道他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落雨的时候它把自己隐藏在哪里,或许是一枝花,或许是一片叶,但此刻,我知道,它正安然的镶嵌在我的眸子里,正把一颗心安抚在我向日葵暖暖的怀抱里。

说起蝴蝶,这该是我这个夏天以来第二次那么认真的欣赏它,意识到它的存在。前不久,第一次在田野间遇到蝴蝶,许多只,就那样在沟渠旁在丰腴的芦苇河畔,在一束束我叫不出名字的姹紫嫣红的野花中劲舞嬉戏。我记得我看到蝴蝶群的第一感觉,就是夏天来了,阳光灿烂了。看着那些白的,黄的,紫的,五颜六色的蝴蝶,那一刻,我想到了冰洋的文字--《初夏,远方》。

想到了吴冰洋,一个曾经生疏的都不知是异性还是同性的文字里的朋友。好像文字里的相遇也是那么得令人啼笑皆非。清楚地记得,他在我的帖子里留言"紫夏,一个同样喜欢紫色的家伙来看你了……"于是,我们相识,也只是偶尔的在我的文字的跟帖里遇到他轻浅的足迹。

有时候相逢不必曾相识,真的,就像我和吴冰洋。不夸张的说,我几乎没读过他的文字,他读我的文字也是少之又少。或许只是因为紫色,我们共同的欢喜,也或许是文字里那种潜在的默契,让那么陌生那么陌生的两个人,都有着一见如故的感觉。

读吴冰洋的《初夏,远方》,忘记是在哪篇文字的跟帖里。读一个人的文字就能参透一个人的情怀。冰洋无疑是浪漫的,喜欢无拘无束的流浪,该是那种且歌且行且从容的姿态吧。那篇文字是早先写给薄荷的,可是"我却读出了紫夏浅荷的韵味",我开玩笑的在他的跟帖里留言。感觉就像是多年前的旧相识,彼此陌生,彼此却并不生疏,这应该就是文字的魅力吧,可以身在天涯,心似咫尺。

静静的时光里,静静地赏着属于自己的风景,雨丝,云雀,向日葵,蝶儿,还有更多的属于我的花草,这一刻的心绪干净透明的没有一丝尘埃,虽然心底里依然恋着薰衣草的失去,却也会唤起柔软而芬芳的记忆,就像吴冰洋我陌生却又熟悉的朋友,想起大片大片的蝴蝶群,想起他的《初夏,远方》。想起他曾应允要为我的ID写一部长篇,因为我的ID名字里有他喜欢的风景--紫夏浅荷……

没有一成不变的风景,也没有永聚不散的宴席,人生本就是一幕没有彩排的情景剧,今天你来,明天他走,浓妆重彩,粉墨登场时,我们近得没有距离;曲终人散,卸下所有华丽的外衣,还原一个最真的自己,最终还不是要各奔东西。有些人注定要远离,只是荼蘼了一场记忆,有些人注定要停留,只是能陪自己到最后的或许只有自己。

关于雨天的散文2:明月醉水乡

文/刘建民

多年前的一个雨天,去朋友家串门,看到朋友家茶几上有几本画报,便随手拿起漫不经心地翻了起来。当翻到一组水乡的图片时,被深深地吸引住了。画报上那蓝莹莹的天空、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酣然惬意的小桥流水,着蓝花布衣轻摇船橹的船娘,一幅幅烟雨迷离的水乡照片,让人如痴如醉。

那个雨天,听窗外的雨点,清脆动听的打在树上和雨蓬上,看着那水墨画般的水乡图片,身处江南的我,突然产生出一种想去探访水乡的冲动。

一个冬日的午后,和亲戚一起去嘉兴的弟弟家,办完事回来的路上,注意到了水乡乌镇的交通指示牌。

水乡,瞬间唤起了我对当年画报上那如梦如幻般的记忆,在我的提议下,车子沿着路标向乌镇驶去。

那天到达乌镇时,已近傍晚,冬日的古镇显得有些萧瑟。

那时到水乡旅游的人不多,冬季里游人更是寥寥。门口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景区的民俗风情馆、钱币馆、染坊酒坊等都快关门了,可我们还是执意地购了门票进去。

十字形的内河水系将古镇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区块,河的两边建筑着古朴的房屋,桥街相连,水镇一体,古色古香。

乌篷船,古河道,古建筑,民宅古树,构勒出黄昏水乡的恬静。

一座座的石拱桥,连接着东西两岸,沿河而建的老屋一部分延伸至水中,用石柱或木桩支撑着,上架横梁,搁上木板,三面有窗,凭窗可观市河风光,“午夜梦回,可以听得橹声欸乃,飘然而过“这就是文学大师茅盾笔下的故乡,也是乌镇流传千年的“枕水”人家。

漫步在在青石板铺成的幽深狭长的街巷中,迂回于狭窄的街巷店铺之间,那白墙黛瓦的建筑,深深的庭院,古朴的木门,青幽的石板,曲折的回廊,仿佛在无声地向人们诉说着这座千年古镇曾经的繁华和故事。

不知不觉来到了观前街和新华路交界转角处的茅盾故居前。茅盾故居坐北朝南,楼房临街,青砖小瓦,是江南一带常见的传统木构架民居建筑。

茅盾故居是一代文坛巨匠茅盾出生和居住过的地方。茅盾自1896年7月4日诞生至1910年春离乡求学,在此生活了十三个春秋。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童年水乡的生活融入到了大师的作品里,生命里,在他的代表作《子夜》《春蚕》《秋收》《林家铺子》等作品中,都有着故土的生活片断和浓厚的江南水乡韵味。

故居的对面就是林家铺子,条石铺成的窄窄的街道,木门板的店面,据说小说《林家铺子》就是以这家店铺为创作原型的。当年看电影《林家铺子》时,对林老板家后门的那条河流记忆深刻,而今屋子还是以前的屋子,窗外的河水仍然像从前一样的流淌,岁月虽然流逝,河水依然悠悠,不禁沟起浓浓的怀旧思绪。

临水而居的河房人家的屋顶,飘起了袅袅炊烟,有农妇在通向河道的家中后门拾阶而下,在河水中浣洗,乌蓬船上的船夫熟练地摆动着船浆,河面上荡开了一阵阵涟漪。

寻一处沿河而筑的木屋饭店,沿着吱嘎作响的窄窄的木扶梯登上二楼,冬夜里的饭店很清静,有几个客人在喝酒聊天,屋子里飘荡着一股香气浓郁的米酒味道。

沿窗而坐,点一条刚从河里打捞上来的清蒸白水鱼、要一盘热乎乎的红烧羊肉,再炒上几个新鲜蔬菜,在等候上菜时,店家送上来热腾腾的茶水。

店主是个三十来岁清秀的女老板,一头齐耳的微卷的短发,热情爽朗,动作麻利。今晚客人不多,边等候上菜,边和女店主聊起了天。

听店老板介绍,现在古镇正在进行着旅游开发。但开发遵循“以旧修旧,整旧如故”的原则,所以景区里面仍然有百姓居住,并保留了人们原本怡然自得,原汁原味的生活。

“现在的旅游开发和古镇保护,不但改善了我们原先的居住环境和卫生设施,也带动了镇上的经济发展,现在我们这里的不少人家,都自家开饭店,经营商铺。 ”女店主一口清脆的当地口音,笑咪咪地说着。

抿一口水乡风味的熏豆茶,品美味的农家菜肴,闻木窗下清清河水的气息,观夜色朦胧中,沿岸泛着的迷离灯光。

木窗外的河水静静地流淌着,窗台上的一只小花猫在灵巧地窜来窜去,时不时地用温柔的眼神打量着客人。这素有“鱼米之乡,丝绸之府”之称的小镇,有小桥流水的风情,有纯朴善良的人家,脱去白天喧哗的水乡,静谧中更显出一份岁月的沉静。

这座有着深厚传统文化底蕴的千年古镇,而今时代又赋予了她新的生命和新的活力,水乡明珠的明天,定会更加耀眼璀璨。

窗外的月亮悄然升起,明月映照着小桥、流水、民居,月光下的河水白花花的,眼中、心里,便满是水的影子,柔柔的,润润的。

今晚的水乡宁静、祥和、古朴,使人沉醉。

走时,给父亲带回了一坛酒味醇厚的水乡三白酒,母亲爱吃的定胜糕,还有儿时记忆里妈妈常常做的荷叶粉蒸肉。

那天晚上到家时,天色已晚。虽然夜深风寒,抬头见楼上家中,客厅亮着灯,灯光透过客厅的窗户,映照着窗前悬挂着的吊兰,温馨平和,我知道那是母亲为深夜回家的女儿作照明的。

蹑手蹑脚地开门,听到里屋房间传来爸妈轻轻的说话声,虽然电话已告知过父母,今晚会迟一点到家,但母亲还是会一直在守候着,等待着深夜归来的女儿。

听到了我回家的声音,房间里的说话声停止了。轻轻地把带回家的酒、糕点、荷叶粉蒸肉放在客厅的桌上。

冲一个热水澡,洗去晚归的疲倦。

冬夜寂寂,夜凉如水,躺进暖暖的被窝里,一时仍难入睡。

想着待春暖花开时,陪父母一起重游水乡。

关于雨天的散文3:雨天的牵挂

文/纪炳欣

喜欢夏天,喜欢下雨的日子。

喜欢夏天,是因为远离了冬的严寒。喜欢下雨的日子,是因为雨天能为暑期带来一丝清凉,能冲掉树叶上的浮土,能洗刷马路上的灰尘,让人的心灵都能得到一次净化。

而今年的夏天,在下雨的日子,心中更多了一份牵挂。牵挂云南、牵挂昭通、牵挂鲁甸……

牵挂震区的兄弟姐妹,在雨天会增加他们的生活困难,包括最基本的饮水、吃饭。在雨天,他们是否有简易的遮风避雨空间,他们的栖身之地是否安全,夜晚能否抵御风雨之寒。

牵挂抗震救灾的解放军战士,在雨天,会增加他们施救的困难。面对余震、面对房屋仍在坍塌、面对泥石流可能随时袭来的危险,希望他们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祈祷云南、祈祷鲁甸、祈祷上天,为了震区受灾的百姓,为了解放军战士和所有的救灾人员。请多一些阳光,少一些雨天,好让震区的民众恢复生产,重建家园,给震区百姓一个休养生息的空间,让震区的孩子有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关于雨天的散文4:凭窗听雨

文/路寒雪

每逢雨天,我总喜欢找一个位置,以一种淡淡的心境去听窗外的天籁,让我一汪干涸的心池渐渐盈满欢畅的涟漪。

朝雨芳草,暮雨客舟,春雨杏花,秋雨梧桐。这是古时的文人听雨的浪漫,情调,境界。我是大千世界。滚滚红尘中一俗人,所以很随意,空间。氛围皆不拘,屋檐下。弄堂里。卧室。办公室皆可。雨是自然界的精灵,我喜欢听雨的呢喃,对我述说着绵绵情话,我喜欢在雨中,张开双臂,亲吻多情的雨,喜欢这轻轻柔柔的雨带着凉意钻进我的心里,穿过我的心房,喜欢在雨中倾听高跟鞋敲打石板的清脆合鸣,喜欢感受和雨缠绵的无限风情。

自然界的雨是位精灵,它总是在我心灵最为烦躁的时候,悄然而来,润物无声;虽是点点滴滴,却是如泣如诉,如琢如磨……

春日听雨,那雨如一首山野抒情小调,会使人想起孩提少年,雨丝系住了洁白的童心。雨丝丝柔柔,缠缠绵绵,如烟似梦,如歌如吟,整个世界都醉在这温馨的氛围里。

夏日听雨,如听一曲英雄交响乐,让人想起豆蔻年华。夏雨中,涌动着蓬勃的生机,滋养着生命和情感,孕育着激情和诗意。夏日的雨时缓时急。时而滂沱倾盆,时而疏滴稀声,身居斗室,心中会泛起莫名的情绪来。推开一窗的云雾,侧耳倾听,似有一种绝妙的声音从窗外飘来,稀疏的雨滴打在窗棂上,溅起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圆润轻滑,不绝于缕。雨声是天生的歌者,让人了却忧虑,悠闲其中,又如惊涛骇浪,拍打着心底积淀的情绪。

秋日听雨,如听命运交响曲,会让人想到壮年时光。心如止水,凭案静坐,听雨品茗。冷雨霏霏,将过去,现在和将来串成了一段淡泊的旋律。

雨声如禅,听雨即在悟道,它使人浮躁的心境渐趋平静,静得像一潭无波无澜的碧水。此刻,你会感到雨打窗棂的玉振之声和生命的节律高度融合,千缘后尘,滚滚红尘,一切都远去了,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个无牵无挂的自我,独自品尝那份难得的清闲。

生命不能承受太轻,也不能承受太重。在人生的旅途上跋涉,我们一路风尘,脆弱的生命之舟已经承载了太多太多,不堪重负的漂泊时刻面临着搁浅的沉沦。雨天,把生命重新回顾一次,把生活再过滤一遍,把不堪回首的过去,散乱在遥远的记忆里,把世俗的烦恼托于过眼云烟,留下一个好心情,等待明天天晴收拾它,整理它,然后把它装订成册,在孤独的时候阅读。

朋友,如果你是一个怀旧的人;如果你是一个容易善感的人——听听雨吧!只要静静的听,不让琐事来打扰,让雨把你心的沧桑洗去;让雨把你的烦恼冲刷干净;让雨轻柔的絮语伴你入眠吧。待明天,你会发现:心澈如泉,心明如镜,心朗如天!

关于雨天的散文5:四月谷雨天

文/王永清

转眼谷雨就要到了。谷雨是二十四节气的第六个节气,也是春季最后一个节气。《月令七十二候集解》,“谷雨”的章节里说,“三月中,自雨水后,土膏脉动,今又雨其谷于水也,盖谷以此时播种,自上而下也。”其含意是谷雨节气后,雨水增多,有雨生百谷之意。

“雨生百谷”,谷雨的“雨”是喜雨,是滋养万物的雨。曼妙清新的春雨,宛如一阙词,清凉透明,润物无声。在春雨的滋润下,大自然的一切都变得鲜活灵动了起来,麦苗绿油油,翻卷着碧浪。蔬菜水灵灵,舒腰展体往上猛长。竹笋露出了鲜嫩的笋尖儿……远远近近的花草、树林,鹅黄淡绿,浓淡相宜。春雨为生命添加了无穷的光泽与亮色。

谷雨时节的春光,极尽妖娆。各种花儿渐次开放。玉兰花,灵动如白鸽,振翅欲飞。琼花花大如盆,风姿绰约。路旁的迎春、紫堇,南天竹、连翘也开始含苞怒放了,花儿前仆后继张扬着美丽,枯萎的才掉下,新的骨朵又打开了。漫山遍野闹红弄绿,蜂舞蝶绕,莺歌燕语,只为了把这个锦绣春天演绎到极致。

自古以来,谷雨就是一个繁忙的季节。“布谷飞飞劝早耕,春锄扑扑趁初晴。千层石树通行路,一路水田放水声。”姚鼐聊聊数语,就描绘出一幅热闹的春耕图。乡村到处是农民忙碌的身影,有的把犁挥鞭,吆喝牛儿犁地;有的埋头弓腰,移苗插秧;有的浇水施肥,加强春管春种……一颗颗种子被农人虔诚地植入土地,等待发芽、生长、开花、结果。从种到收,从春到秋,世间万事万物,都遵循着自然的规律,顺理成章地走下去。

对于喜爱吃茶的朋友来说,谷雨时节又有口福了。因为,可以喝到谷雨茶了。明代许次纾在《茶疏》中谈到采茶的时节:“清明太早,立夏太迟,谷雨前后,其时适中。”古色古香的茶铺里,已有新茶在卖。一杯谷雨茶在手,看茶叶在水中载沉载浮,玲珑剔透,像潭中藻荇,汤色嫩绿澄清,温润如玉。慢慢品一口,丝丝甘甜,回味无穷。享受着浓浓的香茶和美好的时光,很有一番幸福的味道。

谷雨是春天最后的乐章,更是一长串从田野上长出的诗。在布谷鸟的声声呼唤中,在人们“走谷雨”“吃香椿”的时候,夏天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了。

关于雨天的散文6:铭记那段血泪史

文/钱志芳

小时雨天,父亲总会坐在门口搓稻草绳,一张凳子,一捆稻草,等他搓完一根,让我递给他一根,边搓边给我讲那段惨绝人寰的竹篱笆和牛尾巴湾惨案。

“日本鬼子为啥要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啊?”我总是疑惑不已。

“日军以搜捕游击队为由纠集了驻扎在福山、北氵国 等地的大股日军,在队长岸山指挥下,四面包围了塘桥镇。日军就挨家挨户把人抓去询问搜查,结果把村里的36个老农民押到牛尾巴湾东侧的一条南北向的大水沟里,最后用机关枪进行了大扫荡。”父亲总是恨得咬牙切齿。

是啊,铭记历史,不能让我们的后代忘记了血海深仇。隔壁小李的舅舅就是惨死在那场惨案中的,他舅舅死后,舅母和表哥所遭受的苦,不敢想象。

小李舅舅年轻时是家里的顶梁柱,长得人高马大,威风凛凛,里里外外都是他当家作主,一手操劳,他舅妈是个面黄肌瘦的小女人,舅舅惨遭不幸之后,他舅妈一病不起,躺在床上整整一个月,两个可怜的孩子,东家一顿,西家一顿。后来,两个孩子跟着舅妈出去讨饭,光着脚走了五六十里地,没有讨到一口饭,都饿昏在地,醒来后,看到有人在屋门前敲芝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捧起芝麻狼吞虎咽吃,连芝麻叶、泥巴都一同咽到嘴巴里……

小李是跟父亲一起玩到大的好伙伴、好兄弟,年轻时整天在一起,所以父亲对他家的事情如数家珍。

“日本鬼子在我们塘桥犯下的滔天大罪,是十辈子也还不清的罪孽。牛尾巴湾惨案,让许多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还有很多人一病不起,悲伤致死。”父亲总是怀着沉重的心情跟我们讲这些历史。

印象中,父辈们讲得最多的还有竹篱笆事件,日本从东起妙桥西旸,西至鹿苑范巷沿海城扎起了竹篱笆,长达20余公里。为了扎竹篱笆,日本鬼子在塘桥韩山、水渠,妙桥顾家、陈庄、欧桥、西旸、立新,鹿苑五厢、新泾、范巷等地强拉民工几千人,为其砍伐竹子和树木,总计砍伐竹园二三百亩。在民工砍伐竹子过程中,现场监视的日本鬼子端着刺刀扫来扫去,只要发现民工稍有怠慢,动辄拳打脚踢,随意刺杀无辜,凶狠恶毒到极点。

“听茶馆店的人讲,鹿苑范巷有个顾大妹怀了八个月的孩子,她家的田在竹篱笆那边,想要下地干活,趁着天黑想走捷径钻过竹篱笆去干活,结果被日本鬼子发现了,他们用刺刀活活把她刺死,甚至挑出肚子里的小孩,挂在竹篱笆上。第二天上街的人路过看见,一个个都吓得面色发青。日本鬼子太歹毒了啊!”

是啊,穷人要被欺负,落后要挨打,只有记住这段血海深仇,化悲愤为力量,毋忘国耻,奋发图强,祖国强大才能立于世界之林,不受人欺负啊!

关于雨天的散文7:另一场雨

文/南吉泽仁

雨天,花开得鲜明耀眼,草叶丰厚饱满。

我沿着金家沟的玉米地边细数着一排齐齐的向日葵,数到第十七棵,就一头埋进去割猪草。手中的镰刀是羊,兔,或者是鹿,每割一下,我都听到它们在诚实而愉快地咀嚼。头顶上方的玉米花迎着风雨来回游移,不时落下成串雨滴打湿我的额头、睫毛,一眨眼又浸入眼眶里,像充满了泪水。玉米杆长得粗壮油亮的地方,猪草也水嫩浓密,我沉浸其中,突然,贴地露出一根湿漉漉的小青蛇,我尖叫一声,惊吓了青蛇,它水一样游回了草丛里。再去接近那片猪草,我双手瑟缩着,背上那半背篓猪草,我急急的向着金家沟那条狭长的小道走回家去。寨口,建康和东平头顶着水麻条扎成的草帽迎面跑来,他们神情慌张地说,你的奶奶和辛曲木呷在平牛板打仗!奶奶秉性刚烈,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并不意外,只是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过,我不确定自己是该沉着,还是跟建康和东平表情一致。我们踩着零零碎碎地步子来到平牛板。雨停了,平牛板上落满了白色小珠子,像雨后萌生的白菌子。建康和东平蹲身去一颗颗拾起,递给我。我捧起属于奶奶的象牙佛珠,却不得奶奶的音讯,她蒸发了一样。我站在平牛板上大声朝远处的小草坪,更远处的公社呼唤奶奶,带着哭腔,这样的声音感染我流下了泪水,那温热像另一场雨。泪眼中,奶奶穿着红藏衫和青布裤子朝平牛板走来,她头发凌乱,落魄不堪,腋下夹满了成捆的青布条子。见着我,她急切地打开双臂,将我深深地包藏起来,散落的青布条像一只中箭的鹰哀伤遁地。

回到家院,奶奶将我背篓里的全部猪草倒进了猪圈里,几头山猪哼哼着围拢来吃。卸下了背篓,背上的湿衣服被风吹得冰凉,身体却瞬间像长了翅子一样轻盈。紧挨着我家藏房的獐子房门半掩着,建康和东平蹲守在门外,我会意地走向獐子房,我们屏住呼吸朝门缝里窥看着,房内悄寂深暗。吱呀一声,建康推开房门,一道光线跟了进去,火塘盛满了冷炭灰,铺展在火塘边上的竹蔑巴泛着古铜色泽,上面放着半碗清茶和几个烧焦的洋芋。建康走上前一脚踢倒了半碗清茶,倾倒的碗在竹蔑巴上摇晃不定,他又抬脚去踢洋芋时,大门后方传出深长叹息,獐子房像是具有着生命,我们惊惶地逃出了门外去。嵌在獐子房上的单眼窗户用半张油纸遮挡着,建康搬来几块石头磊放后,站在上方往里探,接着朝我们招手,我和东平随建康再次谨慎地进入了獐子房。大门后开着一道小门,门内散发着辛辣的酒气,几个南瓜和许多洋芋从门口一直堆进了一张床底,床上酣睡着辛曲木呷,他满脸通红,张着嘴呼吸,不时吐一声长长的叹息。面对这样一个敌人,我们个个眼里充满了复仇的光芒。想起奶奶凌乱落魄的模样,我捏紧小拳头砸向了他的胸口。他并没有醒来,只是翻动了一下身子,背对着我们又睡去,并发出了轻轻的鼾声。建康清澈的大眼睛环视小屋后,把目光停在了东平头上,接着他取下自己头顶的草帽盖在了新曲木呷的头顶,我们相互都发出了隐秘地笑声。这时,东平也伸出了拳头,就快接近辛曲木呷的后脑勺时,她打开了拳头,用拇指和食指去捏住辛曲木呷的鼻子,忽然,辛曲木呷转过身来,像一头危险的猛兽,一声不响地看着我们,眼睛布满了血丝。我们又一次飞奔出獐子房,浑身鼓荡着巨大的劲气。

黑夜来临时,天空缀满了星星,一闪一闪的像众人在眨动眼睛,细听一场温热的雨声。我和奶奶在晒楼上听收录机,并用指头不停地拨动着机身上的一个小齿轮,里面就会传出说话声、唱歌声,夹杂着刺耳的噪声。我想象着那些声音附有的各种面孔。楼下有人高喊张大嬢,奶奶嗖一声就下楼去了,我也跟着下楼,锅庄边立满了人。除了公社的文书和书记,还有些陌生人。最显耀的是一个体态雍容的女人,她一头大卷发,着一套麻灰色西服。见着奶奶她就迎上去拉住奶奶的手,摩挲着,说一些安抚的话:“大嬢,我的父亲吃酒吃疯了,动手伤你了,我们九兄妹领着他来向你赔罪来了。”说完,她从众人身后拉出辛曲木呷站在奶奶面前,辛曲木呷深深地垂着头,像长在河岸上的柳。奶奶招呼众人围火塘落座,火塘里的火光映照着每个人的脸膛,透着肃穆和紧张。奶奶并没有为客人们在火塘上熬一锅茶,就只默默地坐着。文书从胸前的衣兜里取出一本红壳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开始陈述:“1983年9月21日,在平牛板上,秋佳说要卖一头菜牛,吴达和张大嬢就商议着合伙买下。辛曲木呷在场听到后,称自家也有菜牛要卖,为什么吴达和张大嬢非要买秋佳的牛,而不询问自己一声。张大嬢说,是秋佳先提出要卖牛的,再则说,买卖自由。辛曲木呷便伸出‘爪牙’扑向张大嬢欲打。挣扎中,辛曲木呷顺势扯断了张大嬢颈上的佛珠,还撕破了她的藏褂子。此事有秋佳和吴达作证。“奶奶在火塘边,一遍又一遍地用围裙抹着泪、拭着鼻涕。所有人都默默地看着奶奶,都在眉头上皱起一个又一个疙瘩。只有我一直看着辛曲木呷,他仿佛又独自坐回了平牛板,悠然地从腹前的皮革烟袋里取出一斗叶子烟,对着火塘的炭火点燃后,吧嗒吧嗒地吞吐起烟雾来。他眼睛里的血丝在逐渐退去,只是又多出了两簇跳跃的火苗。火塘里的柴火燃得旺盛时,噼啪作响。书记清了嗓音,声音清泉一样宏亮:“汉族人赔礼用大红鸡公,藏族人赔礼用绒巴茶,彝族人赔礼用荞子酒。邻里有仇不过夜,今晚,辛曲家郑重提出向张大嬢赔礼道歉,佛珠不该扯断,藏褂子更不能扯烂。”辛曲木呷的儿女们都低下了头,他的胖女儿一直搓揉着双手,文书的笔在红壳本子上作响。辛曲木呷一斗烟抽完,拿起烟杆对着鞋底哒哒哒地抖起烟灰来,他的胖女儿见状,动作利索地拿起挎包,走近奶奶,取出白酒和糖果摆放在奶奶面前,接着,其他的儿女们也纷纷起身将带来的礼放在奶奶面前。礼越垒越高时,奶奶起身在火塘上熬了一锅奶茶。一锅茶见底时,奶奶笑了,放下了白天发生的一切事由。

后来几天里,我的衣兜里都塞满了糖果,我和东平、建康我们坐在平牛板上咔嚓咔嚓地嚼糖吃。嚼完最后一颗糖时,东平的嘴唇闪着光亮,她说:“真好,打仗能有糖吃。”我说:“不好,奶奶的佛珠和藏褂子都被辛曲木呷毁了。”东平说:“打仗那天,我的奶奶在小草坪割厥草,她远远看见你奶奶从路下方经过,一边走一边猛力地撕扯着身上的褂子…… ”

天空又飘起了雨,我舔舐着嘴唇上余留的甜蜜,记起金家沟的玉米地里还有几行猪草没有去割。雨水充沛的时候,猪草会在一夜间荒芜了玉米。

关于雨天的散文8:雨天随想

文/初见无忧

下雨的季节,心情是透明的。走过被雨水冲洗过的街道,感觉人生又要再一次经历开始;曾经的苍白,人生的痕迹,都随之飘然远走,剩下的,是雨后的清新。我,就是这样一个喜欢在雨中品尝曾经的女孩。

也许我只有在下雨的时候才比较清醒,其他时候都比较糊涂。下雨的时候最容易让人产生思念,思念那些深爱我的人和我深爱的人,思念,思念,还是思念,直至思念如雨……

雨可以浇醒我沉睡的思绪,明白且清晰的告诉我,过去的往事将永远无法追回。剩下的回忆只是一具死灰的躯壳罢了。爱情向来是神圣而又神秘的,所有的要求都是空灵的;缘份的天空是无人能强求的。感情要真实的,爱情要高尚的;生活在现实里,就必须遵循其所定下的游戏规则。也许的东西,只会是也许,就像幻想只出现在梦中一样。一夜的无眠,天亮的时候也最终要回归现实,展现世故。

在我的生活里,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也并不会有特别大的情绪波动。我是一个手凉脚凉的孩子,我喜欢冬天,尽管冬天无论穿多少也手凉脚凉,我还是意无反顾的喜欢冬天,或许那种寒冷会让人清醒。

再明媚的阳光,也照耀不到大墙背后的角落;再灿烂的笑容,也掩饰不了眼中所流露出的悲伤。一个人的时候捧上一杯清茶,勾起了无限的思绪。咖啡的浓郁,奶茶的稠滑,汽水的激情,果汁的甜美,似乎都及不上茶的平淡。平平淡淡才是真,唯有平淡,才会永恒,唯有永恒才是最美。茶虽平淡,却不失温暖与真情。

爱情自有其美好之处,但有时候友情则更显可贵,因为友情没有爱情那么巨大的杀伤力。爱情就像一把双刃剑,虽然舞起来漂亮,但容易伤人,更容易伤害自己,留下了伤痕亦留下了痛。世上没有治不好的伤,只有解不了的痛,受伤的灵魂,便无力再痛了。

当雨过后,第一缕阳光照进眼帘的那一刻,会突然有种失落感,好像是一种习惯,习惯那样的潮湿感。潮湿的环境,潮湿的心。我不喜欢改变习惯,让它深入骨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态,也许因为人随环境改变,而不是环境随人改变。所以有时候期待下雨,让雨浇醒我沉睡的理智。事与愿违,老天执着的将它的闷热进行到底!而我,只能沉醉在记忆里品味曾经。

人生如一杯穿肠的烈酒,举杯向往事干杯,让那一切都付诸东流,把那过去全都忘却吧……相遇或许是无法躲避的注定,而世事却在不停的变幻。没有雨的时候,天空明媚灿烂,清晨拨开窗帘,阳光洒在地板上。不知道下一场雨何时来,让它带走我纷扬的思绪。

关于雨天的散文9:少年的雨天

文/潘云贵

雨天,我喜欢自己一个人坐在窗边。

风里,水蓝色的玻璃滑落下细碎的雨滴,像一颗颗水晶被细线串连,发出银白色的亮光。我喜欢看着这些光亮的珠子从高处撒落一地,仿佛是内心的一双眼睛挣脱开了沉重的肌体,而来到大千世界里观望与感知。那些悲欢故事、爱恨情绪,静静落在枝叶上,似乎是清醒的旅人。风中,它们来到我身边,在指尖停了停,又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悄悄辞行。

细雨在瓦砾上弹唱,宛如花猫的指爪抓出的微小痕迹。那些零碎而潮湿的时间摇摆成深海发亮的带鱼,狭长的身体穿过生命的旷野。雨声里,我们似乎又回到那些天真无邪的过去,被父母老师时时叮嘱的日子,简单而快乐的风般岁月。

幼年时,我常常不喜欢在雨天上学,编了各种理由要父母去学校请假。然后再偷偷溜出门和几个死党跑到山上玩耍。因为下雨的缘故,山上行人渐少,很多看守果园的师傅们也都不在。我们可以趁这会儿爬上果树去摘香甜的果实。那时,正值盛夏,龙眼树在瓷白的小花谢后结出了满树满树的小果子,星星一般坠着,这边一串,那边一串,看得人眼花缭乱,口水直流。我们很快展开攻势,有爬上树端摘的,有拿出书包在树下接的,也有俯下身匆匆捡的。掂量着手心沉沉的果实,我们禁不住把它们一颗一颗剥开,嫩白香甜的果肉像是世界上最大的珍珠,我们张大了眼睛看着,然后把它们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有时一些馋嘴的伙伴在回家的半路上吃得有些急了,没尝到味儿,便又建议再去山上摘一些。

孩子时的我们总是不知道满足,偶尔运气不好便会被看守的大人发现,拿着竹编在我们屁股后面追着,不时骂出几句难听的话来。我们嘻嘻笑着,爬到大老远的山坡上丢给他一个鬼脸。这样常常会误了时辰,回家自然也是逃不过父母的竹鞭。细长而苍翠的编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是一道让我们畏惧又憎恨的影子。

很多时候,还是会想起雨天自己躲在一棵大榕树下避雨的情景。鸟儿在这时并不飞行,只在自己的巢边安静整理着羽毛,叫声清脆如风铃一样在空气中回荡。近处一些无人居住的房屋,斑驳的墙壁上不知不觉间又爬上了一层青苔,翡翠一般亮着。榕树茂密的叶子在头上簇拥着,犹如一把巨大的伞,给我遮挡了许多风雨。母亲在远处就大声唤着我的小名,她急急地走来,把我拥入怀里抚摸着,一时间感觉自己像极了一只雏鸟。母亲说,走的时候怎么不拿伞?我笑着回答,忘记啦。她笑了笑,又轻轻摸着我的头,真拿你这小鬼没办法。

雨水森森,漫过了路面,道旁的一些小花倒是开得很鲜艳。母亲撑着伞,并把伞的大部分倾到我这头。我感觉母亲原来就是一棵长在自己身边的榕树。

年少的雨天里,我也特别喜欢睡觉。一个人躺在床上,周围一片寂静,只听着瓦砾上被雨敲打出的旋律,自己像一艘小船般漂浮在透明的海上。风从树梢吹过,掀起了路上很多孩子的红领巾和白色的衣角。姐姐在隔壁房间一边做作业一边听歌,不时哼出几句悦耳的歌词,像她手上戴着的银镯子触碰出的声响。奶奶在有屋檐斜出的池子边浆洗祖父留下的棉布小衫,那些浅蓝色的光阴在水中潺潺流着。我微微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雨中芭蕉铜绿,石桥边有人打着油纸伞轻轻踩着时光的路基走过。花红柳绿的田垄边,溪水潺潺流经时间的河道,有许多年轻的心事闪烁出晶莹的光芒。

梦里,时间变成美丽的鱼群,带我从雨水中穿梭过蔚蓝的大海。那些翻腾起的浪花,银白色的月光,还有珊瑚、小岛和贝壳,都像一枚枚徽章别在我的胸口。我梦到学校放了我们好长好长的假期,许多小伙伴都在树下捉迷藏,玩弹珠。我梦到那只公园里的秋千在风里兀自摆动,终于没有谁要和我争抢。我梦到自己养了一只和哆来A梦一样的小猫,它送给我的魔方,六个面都是纯白色的。

风把雨滴吹成长线,逐渐茂盛起来的树叶把清晰的爱覆盖在阴影之上。天晴朗了,纯白的阳光开始在黝黑的枝头上点缀出朵朵繁花。我们湿漉漉的光阴也都要过去了。

但我在长大后依旧很想念这样滴水的时光,甜蜜,无忧,寂静,又带着雨水的明亮。它们像极了自己年少时夹在书里的糖纸,或蔚蓝青绿,或橙黄绯红,美得让人难以忘怀。

繁忙世事里,听着雨声,追忆似水年华,我们能从中寻得世间的一缕温暖和生命里最美的一抹芳华。

关于雨天的散文10:一把钥匙的孤寂

文/龙行天下*梦娃娃

在这个雨天,把心情寄托在一把钥匙的叹息里,让心中的伤感,纠结着在键盘上飞舞,敲打出一朵朵沉默的花瓣,开出一朵朵心莲!

-----------诗韵华轩*梦娃娃 QQ:2373877274

夜,好静!每一丝安静的气息都勾起一抹忧郁。躺在柜底的最深角落,用无奈的情愫呢喃一把钥匙的心语。穿过被物件挤压的缝隙,思绪飘落在时光流逝的垂帘,泪眼盈盈黯然神伤的遥望,那扇早已打开不了的、曾经熟悉的门。

被那扇红漆漆的门遗弃了,钥匙再也打不开以往通向幸福的家园。在夜凉如水的冰冷中,曾经的那份感动,飘进了被记忆遗忘的隧道里。金色黯淡了的身躯,带着忧伤还有几滴凝固了的泪,冰冻了留痕的幽梦。

借一抹寒冬的掠影,谁在那扇门的外边翘首哀伤的痴望?声声叹息勾勒出曾经一次次打开那扇门的欢愉,一缘的聚散,所有的快乐都已化为灰烬,风吹灰扬,烟花过后是宿命里的悲伤离别。

那曾经拥抱过,现在注定了是生命中过客的锁,遗弃在哪儿了?是否躺在落满灰尘的角落里独自唱着忧伤的歌谣?是否在流着眼泪,回忆着无数次那熟悉的身躯柔柔的躺在合适的锁道里,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声响打开过通往幸福的情路?一种触动心扉的酸楚,随着凄冷的寒风裹加着黑暗,吞噬着内心刻骨的荒芜。

凝一泓惆怅,紧撰在那孤独落泪的手中。然,绕过指尖的幽怨,那颤抖的双手已是伤痕累累,凄泣着,将这份精致的凄美,把相依的那扇门分割成天上人间的月残。怀着是一个废弃物的痛楚,伤卧在柜底的角落,把那扇熟悉的门仰望成一个天涯远隔的角度。那些说好的锁匙紧扣,相诺以沫的誓言呢?如今变成了淡若梦尘的千千心结。

把寂寞隐藏在月色隐去的夜里,散落叹息,把冬天的烛火点燃,照亮身旁那空荡荡的位置。囚禁在回忆牢笼的寂寞空城里,忘却了一把钥匙只能开一把锁的定局。到如今,端放在此生没有用途的终点,有门的地方,再也看不见自己的影像,用踟蹰的双脚丈量那些无奈,自此后,千千重门,那些忧伤再也无处安放。

静静的夜里,唯有一种支离破碎的声音响锲,恍若隔世。默默地接受了,穷尽了一切悲欢的白天和夜晚,退出相携中的生命舞台,躲进无边的暗夜里哭泣。寒风夹杂着雨丝划过脆弱的眼眸,苦涩的嘴角都溢满落花的幽怨。

压抑千丝万缕痛彻心扉的冷月,用倍感寂寞的凄凉,在灵魂的深处孤单的吟唱。今生交织不舍的因果仍旧是堪不破的梵音经文,残留曾经赋予的温柔,徒增往后的悲伤。添一把落寞钥匙的心语,盛开在微凉的指尖下,伸手抓不住的这寒冬月色,将心事散落的瞬间,化为一抹心冷的笑容。

关于雨天的散文11:淡淡的雨天悠悠的景

文/子尘

今天的目的是游山玩水,山是紫金山的山,水是玄武湖的水,而南京最妙的两处,在我认知中应该就是这“山”与“水”了。但天不从人愿,在这个本应大好的周六,竟然板起了脸,淅淅沥沥从早上开始便哭个不停,直至中午也不愿停歇。

只是,这难道想阻我出门?这可不成,这点小雨应该只能成为我的偶获的乐趣了。于是,我便在午饭之后,带上出门必备用具,毅然踏上了去南京火车站的公交车。

为什么是火车站呢?因为南京火车站处在一个好位置上。刚出站便是玄武湖,然后还可以让我在此处开始顺着环湖路欣赏玄武湖的风景,并一直到达紫金山的山脚。本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出行计划,但当我抵达之时才发现:湖边架上了围栏,不矮的围栏。细较之下又发现围栏大约有一八五,比我还要高那么一点点,而且绵延好长的一段距离啊。甚是不幸。

让我疑惑的是这围栏里面的世界在做着什么工程呢?记得那时在学校里,曾有一处走得很频繁的石板路,命运极为凄惨,修修拆拆,来回数次,当得上“几度风雨,几度轮回”啦。对我们这些整日踩踏其身的过客来说,每次修整之后的路,似乎都一样的跛脚,而当此时,我们也就嘟囔几句“你又为国家增加GDP了”便无下文了,然后猜测下一次的修葺会是多久之后。

今日这里的湖边围栏,竟还妨碍了我的游兴,是大大的罪过啊,我呢,却仍然只能是无奈于此处风景被潜伏,愤愤地在肚子里咒骂几句,然后,另寻他处了。

火车站还是那么多的人来来往往,没有因为下雨而有所休息。最郁闷的应该是那些今日抵达南京的人吧,他们很多人的脸上也确如天公一般板着阴沉的脸了。

小和尚上山,大和尚下山,各有各的缘由,还是不去管他们吧,今日我还有自己的缘由呢。

雨天,就像世界在早晨洗脸,洗得城市干净,洗得湖边宁静。没有叽叽喳喳吵吵嚷嚷的人群,倒多了叽叽喳喳的鸟鸣了。雨非大雨。环湖路,被大小树木遮掩,鸟儿在这种天气,这种环境,是不需要窝居的。想到此处,我便豁然如同悟了一般:天籁源于清新宁静。

当然,这种天气最欢快的还应属湖中畅游的那一小群鸳鸯了。其实未必是鸳鸯,我无法分辨鸭子和鸳鸯,虽然这里的一小群都是灰色的身子,但因为想到鸭子和鸳鸯都有彩色和灰色的,距离呢尚有些远,只见它们体型似乎不太大,而且湖上游时像是两两成对,便姑且当他们是鸳鸯吧。

我本应羡慕一番它们的自在之后便可以舒心前行的,但一只离队的鸳鸯让我有了一个皱眉头的发现。它从群里优雅游来,至湖边,那里刚好有一处“泉眼”,在股股有力地冒水,就见小家伙一个猛子扎下去,半分钟后在不远处起身,抖一抖身上的水,像出浴的公主在甩动长发,可我看到的不是它的动人,而是那处“泉眼”。因为那并不是天然的“泉眼”,是管道在出水。我在看见小鸳鸯畅快地起身并无任何不快的反应之后也舒了一口气。

这里出来的水看起来竟与湖水一般无二,连鸳鸯这种天天呆在水中的禽类都没有感觉到水有异处。我倒要歪歪一番了:如果所有的排水管道里排往江河湖海里的水都如同这个管道里的水一样,那就好了。

此时起身抬头,刚好被垂下的柳枝拂面,抓来一瞧“哟,春天真的来了!”一个个小小嫩芽都螺旋地排列整齐,旋转向末尖端,仿若在等待某个统一的信号一般,在信号到达的那一刻,便一齐挣脱冬天的尾巴,冲进春天那如母亲般温暖的怀抱。

说起来,真令人感叹生命的奇迹,这细得仅有几毫米粗细的柳条,竟然能挨过冬天的酷寒,它哪里来的能量和衣被啊?又哪里来的地方存储生命力啊?

什么?你以为这是后来长出来的?不,我要坚决地告诉你:不。谁也不可以去怀疑这生命的奇迹!因为在细小的柳条的尖端,在那最后一个小小嫩芽旁边厘米处,竟然悬挂着几片残破的黄叶!那是上个秋天它留给自己最后的纪念。

我不禁要感叹了:多么可爱而又顽强的生命啊!

犹豫再三,心里的矛和盾已经交锋无数次,最后,我还是残忍地用自己的喜爱之心逼迫自己的左手,掐下一小段柳条,藏在了包裹里,看近处无人,便装作无事般虚心地往前走去。

再往前去,我特意去查看那些树木,他们大多都鼓起了嫩嫩的芽,我想,这些小小的屋子里肯定都住着一个个小精灵,独属于春天的精灵。

绿色,绿色,真正的属于春天的绿色!地上的小草!我此刻才发现,三月不到的时节里,风里还带着料峭的尖锐,最早争春的竟是这些最最柔弱的小草!我暗暗叹服!

不忍心踩踏。

雨天,除了我之外,还是有其他人出来的。转山转水,转到此处。

一块被半圈起来的小水池边,围着三四个人,几根鱼竿。

我走过去,在一位环卫工人身后侧站定。路被雨水清洗,游人几乎等于零,他自然也有的自在清闲了,在那里扶着石柱看那钓鱼的几位先生。

一个单独在一边的先生,在我刚走过去站下的时候,鱼儿上钩了。我在那里看着,他从水中拉起一条三五寸长之小鱼,费力地收竿,摘下鱼来,然后不回头一把甩在身后,再稍微整理下鱼钩,转头过去看那鱼儿蹦跳,在泥土地上蹦跳。

一位穿黄色雨衣的大叔,就站在距离我比较近的地方,他在那里站着就是一道风景!右手插在口袋,撩起下半雨衣,胳膊下夹着鱼竿,左手双指夹着香烟,遍布树皮一样的纹络的脸上,显现着滋润悠哉的神情,云里雾里还搅着听不清的歌曲的哼哼声。看到他,我就笑了。

还有一个身着蓝色雨衣的大哥,细察之下,看到他蓝色的雨衣帽子下面还藏有乾坤呢。那里有一顶褐色的帽子静静地呆着,帽檐和雨衣帽子的檐近乎重叠,看他的表情,此刻应该很享受,时不时吹句口哨调戏下偶尔过往的水鸟。

此刻,我不知那位环卫工人在想些什么了,是鱼儿的馋嘴和傻笨,是人的残酷冷漠,还是人生之乐趣?

我却是手中没有鱼竿呀,便不于他们为伍了,走往前去。在某处瞥了几眼近水边上耳鬓厮磨的一对情侣后,我没有过多停留,疾步走过,不去让那边的笑声与呢喃之声传入耳朵里,祸害我的大好心情了。

行至湖的后半,湖面已经渐窄,朦胧中可以望得见对岸了。在一条小山脊上,隐约透出一座佛塔,在雾中隐现,估计有六七层高度吧。只是不知道那里是否有寺庙?寺庙里又是否还有和尚?在雨天,和尚们在做些什么呢?而在山麓最下处,山水掩映间,似有一处大庄园,红红的屋顶,白色的墙壁,树林遮掩,透过水雾迷蒙,真真仿若世外,叫人羡煞。

现在,紫金山已然在望了,虽然水雾朦胧,看不深远,但依稀可以辨认主峰了。

就在这片湖水的快到尽头将至山脚的地方,出现了一片让人心痛的风景。这是一大片残骸,荷花残骸,棵棵怵目。夏日的繁盛与夺目,在这时,竟然败落至斯,怎不叫人哀叹!就不知埋根水底的它们,是否也有如柳条一般的保全之法了,不然盛夏时节这片水域该怎么办?这应该是我这门外之人的杞人忧天吧。

玄武湖在历史上称得上是命运多舛了,数度消失又重现的经历,若不是还有历史证据存在,证明她是被填埋,那便足以当灵异事件处理了。好在当今之人对于环境之美好还是比较看重,眼光也是长远了,将其扩展开来,把原来的耕地之类换成湖水之湾鱼禽之家了。

雨天,虽说由于雨的缘由,山是不能爬了,不过埋怨之心已然去了。雨天有雨天的独特。今日是雨天,明日或许就是晴天,何必要把所有美景在一天之内一网打尽呢?留一点对美好的期待,不是更好吗?

关于雨天的散文12:夏雨天

文/豪情洋溢

夏雨天

夏季,热浪袭袭、微风阵阵、蝉鸣不止、细雨绵绵。这绵绵的细雨下下停停,一下就是几天。

静看天地间雾气弥漫,微风中加夹着凉爽的湿意,深吸一口气,滋润心肺。细听枝头叶子上落下的豆大的雨滴落在泥地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美妙,那样动听。

夏季往往是雨后天晴,行走于乡间路上,一股淡淡的泥腥味弥漫于绿荫之下,一股清新和淡雅油然而生。这时不管年老的还是年少的陆陆续续走出来,体验着夏雨的滋润,迎面微风带来的丝丝凉意,脚下踩着被夏雨滋润过了的土地,湿润而不泥泞。

雨后,寂静的村庄,顿时热闹了起来,年老见年老的,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庄稼得了这场雨后长势会如何如何,笑呵呵地边说边走,来到村头的小树园里谈论着,今年的天气对庄稼如何如何的影响等。年轻的会坐在村头的小树园里玩纸牌,只要有人坐下玩,外面就会围上几圈子人围观。这时,不知是那个顽皮的孩子,猛然摇一下小树,晃动的枝叶总有那么几滴豆大的水滴滴落在大人们身上,孩子们往往得到的"奖赏"便是几句充满了爱意的笑骂声。说笑声、打牌声、打闹声汇成一片,完全打破了下雨时的寂静。

村民们的愿望很朴实,有的时候,一场夏雨便是村民最美的时光。

这时的鸟儿,又开始叽叽喳喳吵闹不休,蝉声彼此起浮又不知疲倦地长鸣。声声鸟语蝉鸣飘过耳边,这样听起来不是那么的心烦,且给予了夏天特有的雨后气氛。

在这个夏雨的午后,变得清爽而美好起来。人们灵魂完全融入纯净的大自然中,沐浴着清风的舒爽,呼吸着雨后小草的清香,通透了灵魂,荡涤了心灵。我喜欢这里的人们,喜欢这里的花草,也喜欢这样的时光。空气中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在这湿意浓浓的午后,诱惑着人们呼吸这段熟悉却又久违的惬意时光,那些微小细碎的记忆,在这个静静的午后,弥漫为一种馨香,一种怀恋。

其实幸福就在我们身边……

关于雨天的散文13:雨天杂记

文/译者肖毛

早晨起来,望向窗外,看见茫茫的天,蛛丝般的雨,顿觉心中抑郁;此时,透过夜窗,望向幽空,惟见茫茫的夜,却听不到淅沥的雨,因为CD机里童安格在轻轻吟唱着“留声机恋曲”。

但我能感觉出雨还在落,就象这个夜仍在继续一样。

秋天里,就该有冷雨扑向长街,就该让木叶被凉雨洗碧,就该无事时坐在窗前听雨——就象小时候,就象做自由的囚徒的那些岁月。

可是现在的我必得工作,所以早早就冒雨来到了灰色的工作岗位,带着灰色的心情做那些灰色的工作,只有抽空儿才能望向办公室窗外那灰色的天空,灰色的细雨。

不停的翻着帐簿,拨动着惨白的算盘珠的时候,虽然很想听听雨,但是耳畔尽是谁家丈夫昨夜的恶行,谁家婆婆前夜颐指气使的丑态,谁家孩子今夜将要吃的菜肴,谁家邻居新着的高级时装…

同样的话,一遍遍的重复了十年,几乎没有断绝过,真可算得上“逝者如斯,不舍昼夜”了——因为有时夜梦中似乎还能听到这些“废话摇滚”。

我为什么没有因此而疯掉?每个工作日我都这样想,尤其是今天。因为今天我只想听雨,不想听她们的一句话。

她们可能也讨厌我,因为她们自以为是天鹅,我只算个可厌的癞蛤蟆。不过,我倒不想吃天鹅肉,只想天鹅们有时变成哑巴。

下了班,雨还是不疾不徐的落着,因为它并不急着一下子都落光。而我也不急着回家——家里没有女人,更没有孩子在等我,只除了我的书和CD,而它们不论我多晚回去都不会跳起来问我又去了哪里鬼混。

听着雨,一步一步的听着雨,听那钟摆一样摇来曳去的雨。茫茫的天地,淋湿的头发,泥土的馨香;早秋的草叶特有的味道,近而远的蟋蟀的低低吟唱——这一切都让我跌向了记忆的黑洞…

那是阳光漫天的日子,那是松叶遍地的仄径,那是蒲公英的银伞向着太阳飞去的时候。

我却只望着草尖上的红蜻蜓,仿佛那薄薄的翼上托起的是我整个儿的世界。我悄悄的靠过去,轻轻的伸过两只手指,捏住了那双梦一样的翅膀!

世界上最幸福的不是我吗?可蜻蜓在我手中挣扎的样子又教我不忍,于是我又松开了手。

蜻蜓飞了。

但我还是幸福的,因为我又开始唱歌了。唱的是什么呢?我想想…想起来了,是“红蜻蜓”——

“晚霞中的红蜻蜓,你在哪里呦?童年时候遇见你,那是哪一天?”

唱完歌的我,顺手摘下一朵白头发的蒲公英,用力朝天空吹去,那些小伞们就起航了,向着天空的大海远去了,只留下一个光光的花茎,上面布满了浅浅的小点,就象刚刚刮过胡子的下巴。

多久没刮胡子了?我摸摸下巴,才发现快走到车站了。

雨还在陪伴着我。但从回忆的阳光里坠回现实的我却感到有些孤单,于是就点燃了一根纸烟。陪伴我的有青色的氤氲,青色的雨丝,青色的空气,还有灰色的天空。

朝天空望去,看见一只硕大的鸟儿,正舒展着双翼悠悠的向着东边飞。那是什么鸟?它的体形比鸽子至少要大一倍多呢!是动物园里的天鹅吗?就当它是天鹅好了,因为我是癞蛤蟆嘛。

转眼间,它飞离了我的视线,也许也飞离了这个世界,这幸福的大鸟。

我继续朝前走,看到一个衣不蔽体的乞丐,正在一处屋檐下茫然的避着雨。在看看自己,衣裳已经湿了大半了,真是连乞丐都不如。

如果我是乞丐,在萧疏的风里,我想要什么?我不知道,只是希望能在这微雨里永远的走下去,知道世纪的结束,这就够了。

车站到了。在雨中等车,很容易把那些车想像成船。可“千帆过尽皆不是”,就只有默默的把自己站成一个站牌,湿辘辘的站牌。

要等的公共车开过来时,我已经彻底湿透了,除了干燥得要烧起来的心。

回到家,楼门口遇到一个人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扫了我一眼,象是怀疑有人刚刚从我头上淋下了一桶水。

事实也正是如此。进了家门,镜子里的我已经一副“雨人”的模样了。往床上一躺,就打开CD机,去听童安格的“留声机恋曲”。

可是脑子里回荡的却是崔健的“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我怎么了?神经有了毛病吗?我也不清楚,“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吃过了饭,才感觉遍地的书和CD乱得不成样子,已经让我无路可走了。这是因为家里没有书架,更没有CD架的缘故,更因为我喜欢用书装饰地板的坏习惯。(说实话,是因为我没有钱去买)。可这个周末我想要整洁一下,就开始收拾它们。

我收拾的很慢,因为每一本书,都是一本厚重的记忆;每一张CD,都是一段泛黄的旋律…所以等大功告成,看到基本完整的地板后,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幸好明天休息,幸好喝了一壶酽茶的我根本不想睡。

那么就把这一天的片段记录下来吧,于是我拿起了笔。

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烟也几乎抽光了,童安格的“留声机恋曲”也唱了无数遍,也该歇歇了。

关上CD机,听到墙上钟摆的滴答声,窗外夜雨的叹息声,像是一起在提醒我失去的正在失去。

那就继续失去吧,今夜的雨声至少还属于我。

关于雨天的散文14:雨天的书

文/杨文斌

端午下雨天,适合怀旧。随手翻书,翻到了吴远道兄主编的《打开一扇窗——黄冈文坛网络文学作品选》,不禁有些感慨。

前天去沙街,送拙着《丹青余墨》给远道兄,他回赠了我这本小蓝书。该书五年前就已出版,里面收有我的一篇小文,远道兄多次叫我去拿一本回来,但我一直没拿。

以上所述,是陈年旧事。今次翻看,觉得这本书还是有价值的,至少,网络文坛,风风火火,毕竟还有这么一个东西存在以示明证。黄冈本土第一批网络文友或许都会像我这么想吧。

是的,我的写作,就是从2004年“荆楚网东湖社区黄冈文坛”开始的。在这个虚拟空间里,我结识了一批黄冈本土的网络写手,并且与其中的许多朋友至今仍保持联系。时光如水,很多人的生活发生了巨大变化,像当初的一只蝴蝶、华杉现在是主持一县文艺事业的领导者,像梅影、听雪吟,现在是团风文学创作的骨干,还比如我,也从教坛步入艺坛……但不管个人的生存际遇与社会角色如何改变,对在“黄冈文坛”这个网络平台上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总是念念不忘,也总是满怀感恩的。

我初上“黄冈文坛”,是在2004年底由好友余一梦引荐进入。初触网坛,浑身是刺,自认为老子天下第一,还没两天,就为“要不要加入作协”这个幼稚的问题,与名为“赛壬”的女网友大吵一架,网友跟帖达几十页,很多人被卷进来,成为名副其实的顶置热帖。现在,主张加入作协的我,还没有加入省级作协,而声称远离作协组织的赛壬,却成了东莞作协文学院的签约作家,还获得过人民文学散文奖。我与她至今未见,但早已在新浪博客上“相逢一笑泯恩仇”。不知她是否偶尔会想起我们的那场“网络青春期”的激情大争论?

我至今仍深深怀念并感激“黄冈文坛”的四大版主:耀旭、地老天荒、卢海燕、江南柴子,他们对我的鼓励与帮助,至今想来,仍有一抹余温尚留心间。那时的版主非常敬业,每天轮流值班,每篇文章要认真细读评论,每周还要写总评……而这些,完全是义务劳动,无任何报酬。除此之外,他们每年都要组织一至两次活动,比如2004年武穴江滩聚会、2006年“走近东坡赤壁”、2007年罗田“红叶情”活动、2008年蕲春聚会……无不劳神费力,任劳任怨。承蒙他们推荐,我也当过两年黄冈文坛版主。但我却没有他们的敬业与奉献精神,自知不能胜任而请辞。但我非常珍视“黄冈文坛版主”这个“职位”,在撰写拙着作者简介时,还特意写了进去。

这个下雨的日子,翻看《打开一扇窗》,怀念那些守候在电脑前的敲字时光。现在,我几乎不上网络文学论坛了,自从荆楚网的“黄冈文坛”遭遇裁撤合并,并移师汉网,便风光不再。偶尔,我也以游客身份,上去看看,却少见当年那些熟悉的网友,也就没了发帖跟帖的激情,随便点击看看,就悄悄退出来——如同一个人回到母校,四处转转,然后,悄悄离开。

时代瞬息万变,资讯五花八门,我们每个人都在不断改变。但对文学之爱,也许不会改变。就像现今社会,乡村萧瑟了,但城镇繁荣了,文学网络论坛可能冷了,但微信朋友圈热闹了。变的,是形式,不变的,是初心。

雨天,捧读这本略显单薄的蓝色小书,如同捧起许多温暖的旧日时光。那些文友网友们,现在何处?还在敲字写作吗?不禁想起了沈从文的一句话,套用作结吧——“我和我的文友都行将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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