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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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的散文1:追忆,与往事告别

文/子芗

人的记忆中,总有些往事难以绕过,那是无法逃避的厄运,难以逾越的魔难,逆境里的挣扎。它不因岁月的流逝而消失,反因时光的冲洗而愈加凸显,诱使人一次次回眸凝望,触摸与咀嚼,甚至诉诸于笔端。《梦中泪》——张英文先生的自传,就是这样,在他的耄耋之年终将付梓了。

接到这部几十万字的手稿,我不得不钦佩张英文先生的毅力,原始写作的辛苦远非电脑写作可比,更何况写作者是一位老人。那是二00二年,张英文先生年近七旬的时候,他开始了书写自传的漫长里程。此后十余年,他克服诸多因素的干扰,笔耕不辍,几易其稿,最后誊清辑录成《梦中泪》。这部自传的面世,实现了张英文先生多年的夙愿,圆了伴随他一生的文学梦。

阅读《梦中泪》,像听一个遥远而悠长的故事,仿佛时光倒流了七十年——

在辽南的一个偏远小村,一户张姓人家喜得贵子,乡亲皆来贺喜吃满月酒,父亲给孩子起名英文,还给他颈上挂了麒麟锁。他在呵护中长到了七岁,母亲却猝然染病身亡,撇下四个年幼的孩子。他姐姐九岁,妹妹不满两岁,还有个四岁的弟弟。那是兵荒马乱的年代,父亲为养家常年奔波在外,四个孩子成了孤儿,在悲伤、恐惧与饥饿中相依为命。后来,他被过继给二伯还险些丢了命,但他家因而得到二伯留下的老屋,从此结束了颠沛流离的日子。随着新政权的建立,父亲送他们上学了,那是最幸福的时光。但不久有了继母。姐姐不再上学了,变成继母使唤打骂的奴隶,姐姐不堪忍受逃往外祖母家,十七岁就出嫁了。他那年十五岁,离家在镇上读中学,几年后,他又考上了高中。正当他憧憬未来的时候,弟弟妹妹被迫辍学了,妹妹接替姐姐做家务,弟弟每天下农田劳动。继母对兄妹百般虐待,常常不让他们吃饭。他一怒之下领着弟弟妹妹独立生活。然而,他一介年弱书生,既无力撑起这个家,也无能供自己上学。他积虑成疾不得不休学了。后来,他为家乡办学的尝试,也仅维持数月以失败告终。弟弟当兵去海滨了,十五岁的妹妹也嫁了人。他独自彷徨在青春的十字路口……

自传到此结束了,我的心却无法走出阴霾,与主人公一起陷入空前的绝望,幻灭于梦开始的地方。《梦中泪》,一段没有靓色的青春记忆,一支哀悼人生花季的挽歌。我在那生之悲凉、爱之艰难的吟唱里开始解读作品。

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说:“一个人的童年将影响到他的一生。而一个幸福的童年,必将迎来一个幸福的人生。”鲁迅先生在《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中指出:“童年的情形,便是将来的命运。”张英文先生在自传题记里写道:“童年的不幸,可能带给孩子永生的不幸。”无论是科学结论,还是名家断言,或出自常人的领悟,以上三者皆在说明童年的重要,童年决定人性格,而性格决定命运。人在厄运面前是被动的,就像无法选择自己的生与死,所谓驾驭命运的强者,绝非困境中孤立无援的弱童。人在病亡面前的无能无助,是《梦中泪》主人公的人生初课,这挫败的童年经验,孵化出他性格中的悲悯与宿命,它像魔咒暗示、引导着他的知意行,不幸蔓延了他的少年与青年,这是不可逆转的命运多米诺现象。忧悒的心灵更容易亲近文学,写作是孤独者痛苦的逃避所,爱情的止渴剂,希望的回音壁。然而,用文字与空想垒砌的信念与激情,经不得现实的撞击与考验。耽溺于西绪福斯式冥想的青年,难以自拔于狭窄生活圈的束缚与不振,去拥抱与其隔膜着的广阔天地。

八十岁人生的自传,为何止于青春伊始?我曾对这“没完成”的自传颇感遗憾和不解。但当我读完《梦中泪》及《心中的歌》,我终于明白这是作者自然或必然的选择。凝于笔端的墨是最浓的,埋藏在心底的是最刻骨铭心的记忆。曹雪芹于悼红轩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的《红楼梦》,讲述的是他对青春王国的不解情缘。高尔基最优秀的作品是他的“自传三部曲”——《童年》、《在人间》和《我的大学》。同样,对于张英文先生而言,像梦魇般纠缠他整整一生的,是自己青春前的痛苦记忆。那是他生命的前生与精神的原乡,也是他从初识文墨直至老年,一生反复舔舐、咀嚼、涂抹和利用的写作源泉。《梦中泪》,是张英文先生晚年以记述的方式对自己前生的温习与梳理,视为传记;《心中的歌》,则是他早年以诗歌的形式对个人自况的情绪宣泄,应该看作史诗。二者一一对应,相互补充,彼此诠释,共同合成了这部底色苍凉的、现实与浪漫的往事追忆。

或许每个写作者都有薪火传递的使命感。张英文先生说他写自传的主旨是:“通过自己童年、少年至青年的经历,让生活在今天的晚辈们了解老一辈人是在怎样艰难困苦中生活过来的,特别现今的青少年,是在衣食无忧、百般娇宠中长大的,体会不到什么叫困难,更不能受到一点困难的颠折。书中的经历,也许对他们有一点启示或教益。”其实,好的文学作品会折射出多种耀眼的光芒,其中包括作者尚未意识到的现实意义。鲁迅先生曾教导文学青年:“最要紧的是‘行’,不是‘言’。只要是活人,不能作文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倘若一定要问我青年应当向怎样的目标,那么,我只可以说出我为别人设计的话,就是: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我之所谓生存,并不是苟活;所谓温饱,并不是奢侈;所谓发展,也不是放纵。只有活着,活好,爱才有所附丽。”的确,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情而活着。我认为这也是《梦中泪》所折射出的意义之一。

因为有心愿不曾了却,有心结尚未打开,所以我们不停地追忆。然而,追忆并非为了宣泄、控诉或揭露,而是为了告别,告别那曾无法告别的过往。从此,我们以超然和同情的目光打量尘世,感恩生活赐予的美德与智慧,毫无怨言地承担生命赋予的责任,一视同仁地接受现实给予的幸福和苦难。从此与生活和解,梦中不再有泪。

乙未冬月廿六夜,于梅轩

往事的散文2:往事-王汉英

文/王汉英

老实说,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怎么喜欢张爱玲。从那张最具张爱玲特色也是传播最广的像片看,她,仰着头,叉着腰,眼神远、冷,有一种凌厉之感。叉腰这姿态我由来不喜欢,这样咄咄逼人的气场,一开始,就让我对她有了抗拒。

一般来说,有点文学情结的人好像不提提张爱玲,就没文化似的。年轻时的我也一样虚荣,几乎收揽了张爱玲大部分的书,包括研究她的一些传记,但都只是粗略翻过。

年轻的时光真是好,快乐和悲伤都很生猛,直来直去。读书虽然很狭窄,孤陋寡闻,但好处也是,无知者无畏。应该是感激时光还是抱怨它,将一个人变成如今这样的婉转而曲折起来?

心境的转变其实是生活的底色在一点点地渗透它。

再读旧书,显然是有了能够体会作者生存感的温度了。重读的感觉其实是重新认识。

早期的她才华夺人,个性夺人。她的文字是迷人的,很特别。她好像一位心里学者,你的内心在她面前是暴露的,你徒劳的掩饰,自私、算计、凉薄、情意什么的等等,以及大时代背景下的混乱冲击,在她眼里都纤毫毕现。她小说里面,人物的价值观,生活状态,与时代大的框架结构像是对立,却紧密相连。她擅长用身体语言,风景描写,当成内心情感的映衬,文字后面潜伏着千山万水,波澜时时跌起。对于描写人情世故的那种老辣,都到了让人害怕的地步了。

抛开显赫的家世,仅仅个人的华彩,她完全有资本,有话语权。在当时,她说出这样的豪言,“如果必须把女人作者特别分作一栏来评论的话,那么,把我同冰心,白薇她们来比较,我实在不能引以为荣。”确实,她的气场在那里,她实在是不需要掩饰的。这句话,放到今天,还依然成立。她的文字仍然褶褶生辉,超越了时代感 ,尽管有苍凉的烙印,仍直通内心。

有什么比震动内心更为动容的事情了,打开心扉可能要用半生的时间。

从前的不喜欢,因为太过年轻,丝毫没有沾染上人间疾苦,对于生活、爱情,我是满怀理想满腔热忱,哪里懂人生还有铁马冰河的时刻。

晚上靠在床头,重读。窗外是北风呼啸,床头的书柜上是盛满热水的瓷杯,我做好了温暖的准备去接纳张爱玲的悲欢离合。没有通读之前,我就知道我是心疼她的。当然,高冷的张爱玲,她是不屑于别人的同情,但对于心疼,我想,她不至于反感——读啊,读啊,但读了很久,看得还是不透。

不同的大背景下,我是用我的人生在体会她。现在喜欢她了吗?我问自己。作品当然是让我倾倒,人生态度我是一半认同一半否定。

少年时忽略不提,认识胡兰成,是她一辈子的败笔。被胡当成老本,到老都还是卖弄和炫耀。张在世时,研究者也是众说纷纭,各种揣测,各种同情。其实,真相只有一个,张始终守口如瓶,所以你永远猜不透。

出于好奇心,我还是细读了胡兰成的《今生今世》和《山河岁月》。主要是不想自己简单浅显的认知而形成一种偏见,还是想考证一下,落到实处的张胡之恋,究竟有多不靠谱—— 唉,还是不看好,看了,最后都还是要生气。来一句,真是混蛋啊。胡行笔至人品方面,重点内容时,他是举重若轻,不露破绽。品行败坏,他都要说出花花理由来,绝对能够歪史正说,并且说得堂而皇之。但是张爱玲,究竟是不是凉薄到底的人呢?这在她后来与胡的决别信里可见一斑。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她的内心比我们一般的凡夫俗子都要清洁和贵气。

张的第二段爱情据分析人士推测是与导演桑弧。如若真如此,我倒是希望她拥有一场情真意切的恋情。读张的书,多读以后,你会发现,在爱情的境遇里,她反复强调过忠诚与背叛。如果胡兰成是浮花浪蕊,那么桑弧的爱便显得格外的凝重。我知道我很多年都误读了她。人生经历的单薄而导致我认知上的谬误。差不多好多天的晚上,我是在她的颠沛流离中辗转过来的。

最后读到张写给她的丈夫,美国人赖雅的信,我眼眶湿润。“甜心,快乐些,吃好点,很高兴你觉得温暖,我可以看到你坐在乔家壁炉前的地上,像只巨大的玩具熊。附上我全部的爱给你。”在这里我读到了疼爱。一个温柔的妻子在灯下写给爱人的家书。何为浪漫,是一堆情诗,还是细心地体贴,一步一趋的跟随。

剥离掉我们解读张爱玲时的附加值,这个温良,体贴,克勤克俭的张爱玲过的是真实的柴米油盐的夫妻生活,风雨相随,福祸相依。我更喜欢这样的张爱玲。生活只有到了低处,才更真实。爱,不是单行道。爱是有理由的。

台湾有一个研究者,找到张住宅处,守在门外好多天,欲与张对话个一言半句。那时候,赖雅离世,母亲离世,张爱玲孤身一人,不断搬迁,更加避世。后张递出了纸条,写到请不要打扰我,我在和我的母亲对话。——母亲一直是张爱玲的一块心病,然而到了最后,她用最寂静的时间,长久地怀念母亲。

纵观张的一身,都是个清醒者。观人清醒观己清醒。错了也无需多言,做人做到努力了,维护到了最后,心里再没有芥蒂。到了某个阶段,她选择做减法,回归内心。是喜是悲,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往事的散文3:在一瓣雪里述说春天的往事

有时候,渴望总错过了最好的季节。
像梦中的雪,依然在天空中渲染着一场不言而喻的爱情悲剧。
而从梦里醒来,你能否守住这失而复得的瞬间花朵?

曾经的马莲河多么宽阔,让一只留守翠华的秋蝉,痛饮朝露和悲凉。

直至在一株忘忧草的怀里,赶赴来生……
我该怎样去打开你内心的那一场又一场的大雪?

那年,十指连心的挑花,映照血色的青春。
让蛰伏已久的白露泅湿了清丽的月光。
从此,那几炷炊烟有你梦回千百遍的芳香。

而现实的大地上保持了冬天最为冷酷的物象和幻觉。
在无言中,我看见梅朵在这个诚实的寒夜中悠然独放。
谁用桑叶和槐花作为药引,治愈你平平仄仄的内伤?

惟有芦穗,独坐爱情之外,丈量不敢涉足的风景。
因为你零落的花瓣,已经在我的心中完善成闪光的生命。
只有爱的季节是一种语言,等候春的阐释……

在一瓣雪花里述说春天的往事。
来世的情思,并非今生的前缘。
我全部的思绪是你的脚步,曾经的爱怜可不可以在语言中省略?

为什么总有几片碎月,勾起我对往事的怀想?
灵魂的疼痛,已经深入而持久地贯穿了我漫长的人生。
一如我揽进怀里的乡愁,陷住了你离开的脚步。

只是我想告诉你,我自始至终的思念,都长成了顽强的小草。
总有舒展的葱茏,让阒寂的山野撞醒一片绿色的回归。
即便枯死在一块石头上,那绝不是放弃了美丽。

如果你终于耗尽最后一丝心血,在尘世消失。
但我已经看见,开在血中的另一种花了。
我只怕至爱的诗歌,满是伤痕……

请允许我把每一瓣雪花,暖融为泪水滴落的呼唤。
虽然过去的背影只是一个故事,只要你残存的身影莅临心灵。
就是让我枯萎一千次一万次,那又何妨?!

往事的散文4:小村往事

文/山风

小村往事(原创散文)

——故园散记之三

(一)

小村的西边有一个铁匠铺,老辈人说那是在拆掉的火神庙旧址上盖的,盖铁匠铺所用的材料也大多是从火神庙上拆下来的,能看得出来,那屋子的房梁、窗框等处都还明显残留着原来庙宇上那种彩色的花纹图案。最早拆掉火神庙盖起来的房子是做村小学的教室用,我念小学时就曾经在那屋子里上过课,后来村里盖起了像点儿样的学堂,这里便改为铁匠铺了。

铁匠铺的房子为尖顶砖瓦屋,共三间。西边的一间住着一位八十多岁的五保户,准确名字很少有人知道,都叫他“老明头儿”,是个老鳏夫,耳朵聋得基本上听不到声音了。他的屋子很神秘,极少有人进去过。无论冬夏门上都挂着棉门帘,窗户是纸糊的,没有一块玻璃。我们小孩子淘气,有时候就从外边偷偷把棉门帘揭开个缝隙往他屋里看——那屋里黑咕隆咚的,靠北面墙盘着一铺火炕,但是炕没有通到头,一端与一盘锅灶相连接。东侧的墙壁上是一个佛龛,里边供奉的不知道是什么神灵,有供品,有燃着的香,还有一盏小小的长明灯。揭开门帘的同时,有氤氲的香气飘出,味道很好闻;长明灯的火苗随风摇曳,那老者端坐于火炕上,眼睛发亮,不出声地盯着我们看,像看着几只小老鼠似的。

铁匠铺占东侧两间屋子,中间没有隔断。地中间是一块砧铁,锻造所有东西都要在砧铁上锤打。靠北墙东侧是一座敞口的炉子,烟囱从屋顶穿出。炉子的左边是一个风箱,风道与炉子底部相通,炉子中间的“篦子”上生着一堆焦炭火,有一个铁匠是专门管烧炉子的,他左手拉动风箱,风箱拉杆下边的进风挡板呱嗒呱嗒响,产生的风把焦炭火吹得很旺;右手持一把长柄钳子,不断翻转着烧在炭火堆里的铁块或铁条,掌握着铁块或铁条加热的火候。炉子里那一束熊熊燃烧的火苗并非红色,而是呈淡蓝且有点透明。

(二)

铁匠铺里一共有四个铁匠,三个年老的都接近60岁了,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30多岁。

掌钳的(技术水平比较高,也是领头的,类似于现在工厂里的班组长)张德旭,麻脸儿,眼珠上还有“玻璃花”,他是贫农,党员,军属,合作化初期曾经当过大队干部;金德印,富农成分,“文革”时被戴上了“白胳膊箍”,没少挨批斗。(他的哥哥在国民党统治时期曾经当过济南城防司令,后来跑到台湾,连累了他们一大家子人)。张永利,学徒工,三代单传的“精贵宝”,村里人都叫他“小炉匠”。张永利很聪明,学徒没多长时间就可以独立掌钳了。最有意思的是专管拉风箱看火候的那个老铁匠张德芳,矮个儿,光头,耳朵聋,牙掉得没剩几颗了,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他认识字,看过不少书,特别喜欢看那些古代断案类的如《施公案》、《济公案》、《彭公案》、《狄公案》等。他的记忆力特殊好,看过的书就能从头到尾讲下来,而且是绘声绘色,就如杨田荣(鞍山地区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著名的评书艺人)讲评书一样。因此,村里人不论大人小孩没事就爱往铁匠铺跑,尤其是农闲季节,铁匠铺里总是聚满了一屋子人,为的就是趁铁匠们休息的那个把小时里能听张德芳讲一段书。

夏日里,围着火炉转的铁匠们汗如雨下。他们都只穿一条大裤衩,戴一条大围裙把前半身遮住,两脚背部也都绑上厚胶皮遮挡,防止锤打锻件时被飞溅的铁末烫伤。那天下午,和往常一样,人们还是早早就聚在铁匠铺里,等候铁匠们休息的那一刻。当领头的张德旭扔下锤子宣布“休息”时,人们立刻把张德芳围住,递水的递水,上烟的上烟,目的明确——就是盼望他抓紧时间讲书。这时张德芳抿着嘴先拿捏一番,又用眼睛瞟了瞟坐在那里不上烟也不递水的听客,笑呵呵地骂了一句:“打铁烤糊xx, 看不出火候儿!”这时就又有人立即起身递上一条已经脏得辨不出本色的毛巾,给张德芳擦光头上的汗水。张德芳嘴上衔着烟袋(他用的是一杆铜锅铜杆铜嘴磨得铮亮的短烟袋),人们都坐稳当了,张德芳郑重其事地开始讲书。

那天他讲的是《林海雪原》里的精彩片断——舌战小炉匠:小炉匠气急败坏喊道:“你不是胡彪,你是共军。”杨子荣真想一枪打死他,与敌人同归于尽,但那样他就前功尽弃了。杨子荣仍继续镇定自若地与小炉匠舌战,直追问得小炉匠破绽百出,引起了座山雕的怀疑,座山雕哈哈哈三声大笑,发出了杀人的指令……大家一个个听得都抻长了脖子直了眼儿。

(三)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明天分解!”此语一出,大家就知道休息的时间过去了,便恋恋不舍地散去,等待明天的这一时间再来听下文。众人散去,铁匠铺里又响起了呼嗒呼嗒的风箱声和叮叮当当的锤声,炉子里那束淡蓝色的火苗随风跳跃着,像是在舞蹈。

就在铁匠们都在忙着自己手里活计的时候,听书的人里有一个人没走,他叫韩福久,五十来岁。他坐在铁匠铺里的磨刀石旁边沙沙地磨着镰刀,身边有条麻袋,好像是准备去割草。就在这时,一场意外的灾难发生了——铁匠铺的两间房子屋顶整个塌了下来,把正在干活的四个铁匠外加韩福久五个人全都压在了废墟下。房屋坍塌的轰隆声几乎惊动了整个小村,伴随着巨大声响,同时有一股浓浓的黑色柱状烟尘飘向半空……

“不好了,铁匠铺出事了!”村里男女老少都匆匆忙忙往铁匠铺跑,先赶到的人就七手八脚地拆扒坍塌的屋顶,从废墟堆里往外救人。很快,五个人全都被救了出来。五个人中韩福久伤得最重,两条腿都砸断了,腰也受了重伤,村里挑选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用门板做成担架,抬往十里路以外的镇医院就治。四个铁匠中只有金德印脚受了点伤,张永利头破了点皮,张德旭和张德芳毫发无损,尤其是张德芳,他是靠着后墙拉风箱的,前边是比较坚固的火炉,屋顶塌下来的时候他站的地方恰好形成了一块很大的空间,他自己扒拉扒了从废墟上的一个空隙中就钻出来了。

这次铁匠铺倒塌的事故中,有一个情况让村里人不能理解——就是铁匠铺的两间房子屋顶齐刷刷塌了下来,而和铁匠铺紧连着的西侧那间屋子却完整无损,多一片瓦都没掉下来。里面住的五保户“老明头儿”耳朵虽聋,却也知道隔壁的房子塌了,手里拎着一个油瓶慌忙跑出来了(他平时做菜根本舍不得用油,那点精贵的豆油是他点长明灯用的)。当时他光着头赤着两只脚,穿着长衫,脖子上挂一串佛珠,站在自己的屋门口迷惑地望着铁匠铺倒塌的废墟,口里像是在喃喃地低声念叨着什么……

尾声:对于铁匠铺屋顶突然塌落,后来村里人有许多议论,大部分人的说法是韩福久遭到报应,原因是韩福久是“铁杆贫农”,土改时分地主、富农的田地和财产他最积极,最狠;拆火神庙也是他带的头,当中给自己家捞了不少火神庙的木料等东西,这次是火神在火神庙原地惩罚他。“老明头儿”的房子没塌,是他对神明的恭敬,吃斋念佛有好报。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小村往事》中提到的人多已作古,铁匠铺也早已没有了半点痕迹,但小村那淳朴向善的民俗、民风却深深地镌刻在了我的心底,时时警醒着我——要做个心地向善的人!

(山风写于2012年8月15日10:45)

往事的散文5:童年往事

文/曹含清.

童年的时候,每当放学后我和小伙伴们像是一群脱缰的小马似的无拘无束。我们到小树林掏鸟蛋,到溪流边捏泥人,到沙岗上堆沙土城堡……随着时光推移,许多往事渐渐被淡忘,犹如被海水淹没的贝壳。有一些往事却难以忘记,在脑海犹如一座座草木葱茏的岛屿。

我时常想起一件往事,像车轮似的来来回回碾压记忆。那是我上小学时,一天一个小伙伴说老姚家的杏树长满果子。我们听后垂涎欲滴,放学后摩拳擦掌向老姚家跑去。老姚家在小学附近,他家的那棵杏树紧临一条巷子,每天会有一些小学生从树下走过。我们仰头望着那棵绿油油的老杏树,只见它树干粗壮,树冠像是一把硕大的绿伞。一缕缕阳光透过叶隙照在青杏上。青杏闪闪发光,宛如一颗颗绿宝石,洋溢着淡淡的清香。

有个小伙伴偷偷跑到老姚家门前,向院内贼头贼脑地张望几下跑回来。他对我们说老姚家没有人,估计着在麦田干活儿。一个胖乎乎的小伙伴主动蹲在墙角,一个手脚麻利的瘦子踏在胖子的肩头,我们一起用劲向上推着瘦子。瘦子双手用力攀墙,顺着墙头敏捷地爬到杏树上。他爬到树上后,像是孙猴子在蟠桃园偷仙桃,拣大个儿的采摘一些向口袋里塞,又摘了几个抛下来。我们用衣角擦了擦青杏,咬了一口感到满口酸涩,极其难吃,立刻吐出来,露出呲牙咧嘴的表情。

瘦子顺着树干滑下来,满脸失望。他将口袋的杏子扔在地上。他盯着青杏,灵机一动说这些杏子可以当乒乓球玩。大家都夸他聪明,我们捡起那些青杏到学校的操场上玩耍。

次日上午老姚气势汹汹地到学校告发我们。老师听后火冒三丈,他脸色铁青地站在讲台上问谁偷了老姚家的杏。我们不敢承认,战战兢兢地坐在课桌前。

我低着头,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我真想做一只鸵鸟,把头埋在沙子中,试图逃过一劫。老师质问的声音似乎穿云裂石,撞击我们的心坎。他大声倒数十声,假如没人承认被追查出来会变本加厉。当他数到三时瘦子站起来,随后我和其他几个小伙伴都站起来,等待着惩罚——那一周我们站在教室后面听课。

那是一个晴日的下午,我和小伙伴们放学回家,走到巷口时望到老姚站在杏树下。他面前放着一只荆条篮,篮子装着一些熟透的杏子。一些小学生从杏树下穿过,他向每个人送三个杏子。我们走到他跟前时,揣测着他可能会因为我们糟蹋过他的杏子而对我们冷眼相待,然而他微笑着看着我们,也递给我们杏子。

我拿着杏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我抬头望了一下那棵老杏树,树枝上镶满金色的余晖。

很多年过去了,这件往事所蕴藏的道理在我的脑海中日益凸显,它提醒我要勇于承认错误,善于宽容别人。

往事的散文6:记忆中的往事

文/吕素贞

这是一个有雨的夜晚。临窗而坐,一杯清茶余味缭绕,伴着那如歌般的雨点音符,往事也渐渐跃入我的脑海深处。

记忆中,故乡的女孩子从十几岁就要学手工活的,又叫做女红,据说是有一手好的手工活会寻个好婆家的。

那年,我刚上中学。那一年的暑假雨特别多,一下常常是好几天。每天,门口几个婆婆婶婶们都相约来到我们家里做针线活、纳鞋底、绣鞋垫。每每此时,祖母便如考官一样来回巡视着他们手中的作品,间或指点上几句。那些婆婆婶婶们都会恭敬地十分认真地听着,因为在村中祖母的手工活那是堪称一流的,那针脚、那花样,令许多巧妇们自叹不如。自然地她们便心甘情愿的拜祖母为师,不时地虚心请教一下。

每天,我们家都在婆婆婶婶们的嘻嘻哈哈的气氛中,和哧啦哧啦的麻绳那如歌般的韵律中游走。

又过了几日,见人都到齐了,祖母便开始数落起来说你们就知道自己忙,就不能教教你们的丫头吗?都十几岁的人了,连个针都不会拿,将来怎么嫁个好人家呢?女孩子家不会做手工怎么能行呢?

于是,第二天,每个母亲的身后都跟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伙伴。当然,我也被祖母从手里放下书,喊了出去。

祖母开始教我们几个丫头。开始,我们学的都很认真,可不一会儿便坐不住了。终于,我第一个扔下鞋垫逃走了。祖母见我那几行歪歪扭扭的针脚,不住地叹气,转身一声不响把我的?杰作扔给母亲看。母亲看一眼,无奈地笑了。

以后,我再也不去学那针线活儿。看书累了的时候,便拿起父亲的二胡学着拉。在婆婆婶婶的嘻嘻哈哈的说笑中,在麻绳哧啦哧啦的韵律中,我的二胡也渐渐有了韵味。

有时候,祖母站在一边用耳朵听一会儿,就长叹一声,哎,这样的丫头,将来有哪家要呀,看来是寻不上好人家啦。

我一听也有些害怕,于是便一头扎在书里面拼命地读……

又是一个飘雨的季节,我背起简单的行囊告别故乡,将去远方求学。祖母送我到村口,叮嘱了许多话。最后还不忘说闲事学做点儿手工活吧,将来可寻个好人家。母亲一旁脸上含着笑意,我也笑了,冲祖母点一下头。

好几年过去了,书读了一摞又一摞。只是总也没有实现祖母对我的叮嘱。不知已长眠地下的祖母能否原谅我。我想也许真的像祖母说的那样,不会做手工活的女孩是不会寻到好人家嫁的。是这样吗?……

窗外的雨依旧滴滴答答,如一首怀旧的歌。清风吹过,带来一阵阵的凉意。看着屋里到处堆积的一摞一摞的书籍,除了书,别无他物。

抬头望着窗外的夜空,又想起祖母叮嘱我的话,不由的轻轻地笑了……

往事的散文7:那一年,往事已如人烟

记忆中,西窗的风剪断了温馨的月色。如今,一帘梦景寄相思,时光的云烟萦绕着我如絮的心事,迷惘了曾经的芳华与过往,往事已成影,如纷落的叶,化尘成梦。妩媚的风里,柔情散碎,痴心翩然,镜中的故事,在流转的光阴里,绕成一个凄美的弧,难圆。

茫然的眸光间,飘过你的青丝一缕,寂静的夜,紫檀色的梦,灼痛恍如隔世的风景。原本曾想与你一世相守,哪怕断了天涯,枯了海角,如今却只能挥墨成泪,或许,记忆中的彼岸,谁也不会成为彼此的唯一。等待中的千山万水,寻觅中的不老约定,是开在思念里的花,绽放在卑微的尘埃里。

经年的痕迹,是残留在沧桑岁月里的精美诗句,阡陌红尘中,爱情被粉饰的过于华丽,你的名字,终究也只是成为我生命里的一抹印记,记忆的轮廊,是用泪痕刻下的伤。依在梦里,我缱绻着心伤,孤独的空间里,我左右顾盼,前尘往事,独揽痴心一瓣。因为难舍,我还站在初逢的路口凝望,花开花落,一岁岁,一年年。因为难舍,我无法割舍心中的思念,你给的誓言,还能不能兑现?

擦肩的缘,是我宿命里一个美丽的片段,一袭残香,注定是一场孤独与哀怨。许一世繁华,爱到永恒,却伤到极点。情深意浓,一场漫过尘世的烟火,不见了幸福的影踪,蓦然回眸间,一切入了空,幻作影。搁浅的心事,流年拔了思念的茧,一阕心伤,了断结局,也无言,心,潮湿,爱,凋落,你,转身走过,我的泪在滂沱的雨中飘落,溢漫情感的堤岸。

苍茫的夜,风渐凉,离人泪,醉在悠远的疼痛里,寂寞亦如荒凉的歌,思念如卷,丝织成殇。一世情,一脉轻叹,梦落处,芬芳殆尽,烟火消瘦,挽一缕痴念,细读尘世未了的情缘,思念是独舞的繁华,凋谢的喧嚣声中,是谁错过谁幽深的期待?

一颗渺茫的心,染尽了伤感的韵,菩提树下,我祈祷缘分的轮回,断桥边,桃色依旧,折一曲衷肠,诉与谁人听?时光弥烟,散漫心头的眷恋,花落去,情未散,相思涟涟,一别经年,宁愿读你三生,也不觉疲倦。风花雪月的浪漫,一如匆匆的过往,文字的炼狱里,独留一抹无法屏蔽的嫣然。

淡淡的文字,被刻上无声的伤,字字迷离,行行惆怅,冰冷的情感,暗香抚弦,此意难却,情难放。一颗心,一片幽蓝的天,辗转的年华里,我孤寂的情感脉承着彼此的心律,静守着天荒地老的那段姻缘,海枯石烂,愈散愈淡。多少年了,我的眸光依然不乱,于亭台楼榭之间,山村荒漠之滨,寻你,等你。你是我生命中无法解开的谜底,当青春的韶华逝尽,暗影漂泊,纤尘缕丝处,空留枯风残月,凋零,萧瑟。

红尘中,人来人往,曾经的邂逅,在浮世的流光里,渐渐淡了色彩,断了温暖。绰影泛黄,暮云穿梭,倾塌了月色的歌声,烛影摇泪,风跌成凉,断尽了氤氨的背影。岁月的阴霾,润湿了镜中花,梳理凌乱纷飞的往事,思绪怅然,试问,为何聚了又散,让我在渺茫的人海里,苦等千年?

往事难了断,惜别的伤交织了悲喜,感叹人生有太多的游戏。爱恨交错,相思绊了相依的路,一半冷,一半暖。时光静然,月上柳梢头,长夜作伴,人来了,却又转身,渐渐的走远。

往事的散文8:尘封的往事 记忆的春天

文/尘婉

树影横斜水清浅,牵手依恋似神仙。

波心撩动成琴弦,声情万种在其间。

黎明能敲破黑夜的苍穹,彩虹会高挂雨后的希望,微风传递着生活的芬芳。冬季的凛冽,悄然消逝在视野里,取而代之的是那满园含羞的繁花似锦,是风起云潇洒的天空,是幽幽绿枝发新芽的活力,是亭台楼阁戴面纱的蒙胧,是暗香浮动沁心脾的神怡,是今宵美景悠然自得的旷达……

三月的天空深邃而湛蓝,三月的小草活泼而可爱,三月的溪流快乐而奔放,三月的阳光温暖而和煦,三月的小雨晶莹而剔透……三月一个让我幸福审视自己的季节,三月也是让我情不自禁陶醉的季节 .

昨日西风凋碧树,今日碧树漾春风。春姑娘来了,挂在树枝的小船儿们--叶子,便不由地活跃起来。只要微风轻轻的向他们招手,他们便热情的迎合着,潇洒的随风起舞,用尽生命尽头的最后一丝力气,画出最美最动人的弧线。然后,飘然安详的奉献出自己的一生。而那些嫩芽,则悄悄的探出头来,在枝头欢笑,为他们的重生而欢喜雀跃。

枯叶落尽的老树,在微风中屹立,它的傲然挺立,却也不得不让我钦佩生命的伟大。他经历了春的风光,夏的热情,秋的落寞,冬的凄冷,但他还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强。这些不就正好诠释了春之生命带来的希望。

春日的阳光,是生命的希望,它给人们带来的不仅仅是喜悦,更多的是享受。让人依赖,使人陶醉,他是温暖人们心房的源泉。春天的云彩是格外羞涩的姑娘,蒙着面纱,像是古时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

春日广阔的天空,赐予我们一种神圣的自由空气,一种求知的祥和氛围,一种除却世间繁华的安宁。用心体会,你会听到自然在唱歌,世界在舞蹈。那些绘满青春音符的节奏,陪伴我们带着激情,跳动在美丽而宽广的大道上。那美妙而跌荡的旋律,伴随着黑白键地碰撞油然而生,也是青春挥汗如雨的美。

当自然怀着感恩的心,用太阳的温暖沐浴每一颗冰冷的心时,人类是否也应该回报自然些什么呢?生命的长度,可能是飘渺的虚幻,也可能是一个真实的历练,掌握的尺度却我在自己的手中。

亲爱的人们,请不要辜负了这个美丽的季节。年轻人,请不要让“少年无愁强说愁”成为主流;中年人,请不要让碌碌无为成为你的生活追求;老年人,请你们也在这个快乐的季节美丽过人生。

往事的散文9:冬日,城郊开店的往事

文/老猴子

2016年的腊月,又悄然而至,每一年伊始,都会是最冷的腊月。蛰居暖楼里,是无法感受到冬日的冷峭。只有走出楼外,走出城外,你会感到:广袤田野,冷峻蓝天,出气,在面前成云,泼水,在地面成冰的北方之美。当退休走来敲门时,我才感到:往事如烟。

这些年,我一直喜爱,南来北往的打工生活,自由而又广见。当我也要步入,回忆多于幻想之年,奥,往事也是心灵鸡汤!

城郊,一所大学墙外,我一个人开的饭店。

2000年,企业早已是无资可开,为生活而计,只有自谋职业了。恰好知青时的朋友,一套自建闲房,愿借租给我,又傍依大学校园,虽然离校门街偏远些,但一条小路清静怡幽,直通门前。房子东面还有一片菜园,因为要开饭店,为了吸引学生,“小巷园”就成了店名。还为其配了对联:“巷园居静处,闻香是酒家”。金秋十月,节后学生返校时,饭店开业了。当时雇人很难,城里的路远,村里的不愿干。老婆是老师,也是家里的经济基础保障。所以我就开起了,我一个人的饭店。因为都是学生,饭店也就变成了“自助”。每天顶着晨阳去市里采买,当我一人,从备菜到灶上,到结账,晚间打扫完卫生,都近子夜。饭店渐渐有了人气,也聘到了一个勤工俭学的女学生做服务员。可我还是忙的不亦乐乎,友人“雨云”知道后,(她在城里上早晚班)从城里赶来,做上了钟点工,她成了我的雨中之伞。转眼暑去寒来,我的菜园里,还多了一条名叫“糊涂”的小狗。小狗憨态好玩,买来好一段,也没有名字,后来看它,放着饭店带肉食羹不吃,去与邻居家小狗争素食,我说:这不是糊涂吗?“糊涂”就此成了它的名字。雨云特别喜爱“糊涂”,每天她的到来,都要先看看“糊涂”,然后才去工作。有她在,我的店里更有了生气。学生们也把她当上了倾述的良友。我也渐渐的,把她当成了依靠,每天买菜归来,便在厨房中,等待听到,她那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那一年的冬日,是出奇的冷。饭店的房子,又建的单薄,还没进腊月,满屋墙壁,挂满了霜花。放一盆水,早晨一层冰。室温,已严重影响了营业,好在元旦,学校放了寒假,学生们都离了校,周边的饭店,也都歇业了,可我却因这一店“财产”,无法回城。既然守在这,每天还有些村里吃客,就只有开业了。

生长在北方,除了冷,我还是很喜欢冬日的家乡。秋天时,朋友“村长”送来一头猪,这样,小猪和小狗糊涂,就成了我坚守的陪伴。这年雪很大,菜园已成“雪原”。每天清晨,我温熟狗和猪的“早餐”,走进菜园去“送饭”,太阳都刚刚跃上树冠,一片金黄迎面扑来,罩住我,还照在满园白雪上,万点金星,在晨阳下习习生辉。校边的村子里,炊烟袅袅,合着冬日的晨雾,还有不断传来的鸡鸣狗吠,我的耳边仿佛总会唱响,一首当知青时期的歌:“我是公社小社员”。知青的生活是艰苦的,知青生活也是快乐的。艰苦是农民和我一样,快乐是没有生存压力的无忧。

除了村长们常来“解馋”,和企业的工友来看我,我有了更多空闲。饭店的后身,就是广袤的庄稼地。冬日,收割后的地里,没有了夏秋遮掩的玉米,可以说是一望无际。一个个自然屯,脱去了埋藏的绿色,散落在一马平川的平原上,是那样的小。公路像一条黑色的带子,蜿蜒附在雪原上,有些纤细。天蓝如洗,上午的阳光,能让你看清数公里外,走动的人和车,还有屯子里漂浮的炊烟,偶尔飞过的麻雀群。站在雪地里,深呼吸一口,清凉的空气,如同夏日冰凉的井水,让你神清气爽。如果赶上有“树挂”的上午,白白的沃野之上,树树梨花,柳枝随风儿,摇曳万枝花串。杨树榆树,绽放羊绒般的满树花团。走进屯里,如同走进冰花的观景园。连秸秆或树枝,围起的栅栏,都化成了玉树篱笆。护院的鹅,看家的狗,随着生人的走过,叫声都会送你很远。到了中午,树挂飘落,那真是梨花万朵,柳絮满屯。伸手能接住,张嘴能衔住。满屯子只有孩子们在嬉戏,猫冬的大人们,屋外的风景,不属于他们,喝小酒,打麻将,才是他们的快乐。冬日,属于北方人的休闲长假。

漫漫寒冬,静静的守候,没想到,这一干竟是五个冬去春来。秉性不善迎来送往,只好退而回城了。这一晃,又一个十年。窗外的街路积雪,早已清扫干净。猴年即将来到,这是我和老婆的“本命年”,我希望,天佑与我,让我在炉灶前,快乐几年,用晚年的打工收益,换取游山玩水的本钱。命运不在我手里,我在天地风景中。还有结余,我会用生命写方字。

往事的散文10: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文/独行者

往事不堪回首,目光游离在那若隐若现的记忆之门上,当许许多多都已渐渐凋零,渴望在层层雾霭中搜捕到那欢声笑语的片刻,但又有多少回忆值得深藏?一个错误的决定,换来的也许是永恒的遗憾。千斤愁,万般忧,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默默承受。

夜深人静,一个人屹立在窗口,窗外的那株芭蕉早已枯萎,几片憔悴的残叶耷拉地无声呻吟。微微眺望远方,悠然一声轻叹,或许是对往事的叹息,或许是对现实的无奈,亦或许是对未来的迷惘。一股淡淡的忧虑,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看远方灯光缭绕,不知欢贺几时。孰不知灯红酒绿的狂欢驱散不了的是心灵的空虚,如若无人的呼啸毁不灭的是无言的孤独,荣华富贵的生活抚慰不了的是精神的贫瘠。一日复一日的醉生梦死,一年又一年的南柯一梦。

人生虽然精彩万分,但这人生的道路却难走。我看遍了这人间坎坷辛苦,泪落满手而不自知。有些话,到要说的时候才明白要多艰难便有多艰难,说不出的话,只能深深埋藏在心底。等到山花烂漫时,已是悲伤成海。心灵的痛远远大于身体上的苦,我曾经发誓不再流泪,但它却是一滴滴往下不停的流。一滴泪跌落唤醒沉睡的记忆斑驳,半世崎岖在夜空吟下诗意泪蹉跎。原来,自己还是没有看透一切……

但我也要让世界知道,我,从来就没有输过。眼中悲怆的泪花,化作坚韧不屈的神话;心中悲伤的痛楚,变成一缕哀思助我成长。踏着昨霄的伤痛,大步流星,我依旧仰首挺胸在前行。

只是不得不接受一个很现实的现实,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步入20了。20岁,年轻的外表下却有着一颗饱经沧桑的心,多少年的意气风发瞬间泯灭。20岁,一座大山般的重量,压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了。至今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20岁就要承担那么多。

20岁,不能再像以前狂妄无知的挑战别人的耐心了,因为,随时可能失去他们;20岁,不能再像以前肆无忌惮的玩笑人生了,因为,人生不再对自己宽容;20岁,不能再像以前目空一切的好高骛远了,因为,摔倒了再也没有人会扶你站起……20岁,不能做的事太多了,所谓的不黯世事,所谓的年幼无知,所谓的年少轻狂,已经,不再属于20岁了。以前无论做什么,身后总有个坚强的后盾,如今,剩下的,唯有前方的栅栏了。

生活从来都不给予公平或者不公平,所谓的平等,只是每个人看待人生的心境不同,于是有了爱恨情仇。懦弱的人总喜欢回忆,然后再感叹人生。以前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有些事,明明知道是错的,还是拼命地坚持,因为不甘心,希望有回旋的余地,结果到了最后,受伤的依旧是自己。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年少轻狂吧!现在,回忆起来,也是无悔,至少可以微笑的对自己说:"别遗憾了,起码当年已经坚持了,虽然摔得很惨。"然而,一眨眼,已经20了,那些轻狂,变得不再轻狂了。得为自己行为负责了,不是吗?没有人会默默为你擦屁股了,一切,都得靠自己。

于是,我轻轻关上20年来从未关过的门,过去的无论是温馨的美好还是挫败的失落,跟它们缓缓地说声,再见,再也不见!

是的,我承认,有些人活着,但实际上他们已经死了。尘世繁华,岁月无常,人生短短几十载,到头来,不过黄土一捧,孤坟一座。生活是压力,在这如此现实的现实中,不想死去,便惟有不停的仰首,不屈的爬起。我不想再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如木偶一样被人牵着,被人玩弄着。心如果没有了栖息的地方,不管怎样,他都算是在流浪。我没有流浪,所以,我想,我计划了属于我的未来。一步一步,踏出生命存在的光辉。无论成就高低,无论富贵贫贱,我得风风光光的,高高兴兴的为自己活一回,一世无悔的永久前行,我要用不尽的奋斗去弥补岁月的伤残破。

我将重新点燃我的生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往事的散文11:冬月往事忆深深

文/宜苏子

冬月里,乡下苦寒,冰天雪地像封闭了的世界,但封闭不住孩子们躁动的内心——那些儿时的冬月往事恍若在眼前。

巷道的路,结了冰,湿滑湿滑的。大人走起来蹑手蹑脚,我们全然不顾,一路借势滑行,哧溜一声跌倒下去,接地的却是厚厚臃肿的棉裤,没有一点疼,就先自顾笑了。在那冷冽寂寞的空气里,笑声脆生生,有金属的质感。

房檐下结了一排长长的冰锥,我们叠罗汉去摘下几个。握在手里,冰冰的。在伙伴之间,挥舞着叫嚣着,模仿一场冷兵器时代的短兵相接。冰锥在碰撞中,咔嚓咔嚓断作几节冰棒,晶石般的透明。嘴格外馋了,把冰棒放在舌尖上,咂几下,冷得直龇牙。

“卖冰糖葫芦嘞!”巷子里,中年汉子的吆喝声韵味悠长,带来诱惑的气息。他跨一辆28型自行车,前面缚一支草靶子,上面插满冰糖葫芦,一串串红艳艳的,在黑白宁静的冬日,尤为逼人眼眸。糖稀的甜腻微漾在清冽的空气里。于是大伙儿围了上去,两角钱买一串。我们贼精,一点都不愿吃亏,要挑一串最大的。酸酸甜甜的味道,弥漫在了整个童年的味觉里。

冬月,乡下的母亲,似乎一直围着她的锅台转。母亲的粥,带着家乡的味道,永远是最好的。冬日漫长,人也闲散,正适合熬粥。譬如苞米糁子粥,需要工夫。细小的火苗奔突,舔舐着厚锅底。锅内咕嘟咕嘟不紧不慢地翻涌着,银鱼吐泡般的活泼。苞米糁子粥黏糊糊的,清香,软糯,不碜牙。熬小米粥时,母亲会丢一把红豆、豇豆、花生米,把桐木锅盖掩实,火也要压一压,慢慢闷煮。这样熬出来的粥,色好,稠浓,颇有嚼头。

冬月里,出门谋生的父亲回了家,吃过母亲做的饭,父亲便会把他粗糙的大手伸向鼓鼓囊囊的包裹,这个动作让我怦然心动。片刻之间,出现一兜山核桃,或者是一袋甜的点心。父亲塞给我,脸上带着温润的笑。

父亲的生意好赖,决定着即将到来的新年的好坏。他从棉袄夹层里掏出一沓钞票,分给祖父一些,剩下的交由母亲保管。倘若这时,我能分到几张十元大钞票,自然分外高兴。隐隐觉得,父亲忍饥挨饿的一冬,终于没白忙活。

抬头望天,有雪花飘落。一年中最隆重的年节,大抵就快要到来了。

往事的散文12:麦收往事

文/井底蛙

杏儿黄,麦收忙。一年一度的麦收季节又开始了。

现在的麦收,轻快的象喝了一碗白开水。一家两亩小麦,随便雇请一个收割机,不到一个小时,稀里哗啦,就结束了。千把斤黄橙橙的麦子就到了场院,晒个一两天干了就入仓,就等着磨面蒸馍了。

这种简单的劳作,简直就不像是麦收,过去所有关于麦收的一切繁复的内容就这样一笔带过,仿佛酒席前一点开胃的小点心。

记得小时候的麦收那是一年农事中,一个很重要的季节。那个时候是生产队年代。由于粮食不够吃,每年的青黄不接的日子好不容易熬过了,眼看着麦子熟了,终于可以敞开肚量吃香喷喷的饽饽了,人们心里洋溢着喜悦,整个村子都沉静在对丰收的渴望里,都在等待着开镰的日子。就连我们小学生也要放假两个星期,去生产队捡拾遗落的麦子。

由于割麦是一桩很辛苦的劳作,家里也要筹办一些平时舍不得吃的食物。妈妈赶集买了一点猪肉,那时候不过年节,是不买肉的。还买了两个当时很稀奇的卷心菜还有小咸鱼,加上自家自留地里新鲜的土豆和茭白,一切准备就绪了。

麦收一般是在夏至那些天开始的。当时,生产队所有的青壮劳力,包括未出嫁的姑娘们,齐刷刷的排在小麦地头,生产队长一声吆喝,三十多个人都挥镰上阵了。不用一袋烟的功夫,收割的快慢就泾渭分明了。那些腿脚利索的,年轻力壮的就蹭蹭的冲在前面了。他们偶尔直起腰来回头看看那些拉在后面的人,眼里流露出嘲讽的笑意。

半晌休息的时候,大家能喝道我妈妈刚刚挑来的石榴茶水,那一担水将近一百斤,要走二里的山路才能到达这里,别的婶婶大娘都不能胜任这个任务,只有身强力壮的妈妈出马了。那种石榴茶是用新鲜的石榴芽叶大锅烧的,需用大碗趁热喝,一股浓郁的清香一下子就能通达人的五脏肺腑,全身的溽热疲惫就在一阵汗雨下过以后,云开雾散了。

我至今觉得妈妈的石榴茶是世上最好喝的茶,只是后来再喝却找不到那个味道了。

那时候我跟另外两个小孩,被分配帮队里的牛车装麦子,赶车的是麻子三叔,他是个高大健壮的汉子。我负责把大伙收割的小麦搬到地头牛车跟前,麻子叔负责装车。拉车的黑犍牛是队里最有劲的牲口,每一次我们都把麦子垛的象小山那么高,用一根粗粗的缆绳拢结实,我们便急不可耐的爬到麦垛顶上,麻子叔扬起鞭子吆喝一声:驾!我们的牛车就开动了。那时候坐在高高的麦垛顶上,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天上的云彩,俯视着身边青青黄黄的田野,心呵简直要飞出去了。

麦子运到场院以后,趁着晴天赶紧晾晒。中午最热的时候,大家汇聚在场院里打场。此起彼伏的连枷声里,麦粒象蝗虫一样飞溅起来,又落下去。当时觉得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场院中间是毛驴拉着碌笃,就是一个大石碾子。来回的碾压。那时候我有了一个最有趣的工作,我手里拿着一个破瓢,跟着毛驴后面——每当毛驴把自个的尾巴支棱开要排泄了,我就立刻上前用破瓢接住。好在那种尴尬的事儿并不多,一个麦季不过一两次。

麦季最怕什么?最怕连阴雨。我记得很清楚的是九二年,就在小麦成熟的时候,就遭遇了这种天气。整整一个月几乎没有晴天。麦地被雨水泡的象发面,站不住人。由于没法收储,几乎所有的小麦都在麦穗上生根发芽了,远远地望去,像一颗颗盛开的蒲公英。侥幸收下麦子也都发霉变质了。

那一年的小麦面粉,蒸出的馒头黑漆漆的,咬一口牙齿就粘的拔不出来了,一股麦芽糖的甜味。

后来,村里开始有了脱粒机了。人们被这种柴油机带动的轰隆隆的大家伙惊呆了。把一抱抱的小麦吃进去,麦粒在肚子地下就哗哗流了出来,一个大麦垛几带烟的功夫就脱粒完了,真是喜欢的不得了。这也导致了一个严重的结果——由于全村十六个生产队,只有一台脱粒机,谁都想抢先给自己用,于是,各个小队之间就常常为争夺脱粒机大打出手,双方各自拉住机器的一头拼命拉扯,像是拔河比赛。甚至直接动了拳脚,那个热闹劲儿,比看马戏都有趣儿。直到后来,村里有了更多更大的机器,我们再也无缘观赏那热闹的全武行了。

往事的散文13:渔村往事

文/应红枫

窗外,是一个瑞雪纷飞的冬天。

渔家小院的廊檐下,女孩正在飞快地织补着冬汛的渔网,一孔孔网眼在她手指间迅速地延伸开来。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偶尔闲扯一两句。而女孩的心思好像被没完没了的网眼套住,挣脱不出来,回答我的,只有海边吹来咸涩的冷风。

我正为自己的无所适从而感觉局促不安时,女孩抬手抚了一下短发,迟疑地抬起头来,怯怯地告诉我说,村里从小和我们一起玩耍长大的二狗子,上次出海捕鱼时,不慎被网机轧掉了三个手指,再也不能下海捕鱼了,依靠他赡养的年迈的双亲,也因此断了生活来源。为生活所迫,他常常蹲在海塘边帮涨网户分拣小虾,原本魁梧的身体变得又黑又瘦,两眼凹陷……女孩轻声抽泣起来,说要打算帮助他,以减轻他的痛苦和生活的负担。

雪花纷纷扬扬,从我头上很低的地方飘落。我愕然惊在了那里,不知怎么劝慰。当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我反而镇定了下来。我俯下身说,你那是善良的同情心,那不是爱,不要错误地做出遗憾终身的决定。

女孩回过头来,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慌乱,不知道该怎样去劝说。正寻思着应当该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女孩突然站了起来,在我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歉意地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经跑进自己的房间,关起门来,任凭我怎样地叫喊,只是哭。

最近一次又碰到她的时候,在街上,她手牵着一个小男孩,腼腆的,肩上背着一只大海般颜色的书包,在我身旁站下,让那个可爱的小家伙叫我叔叔。

多少年过去了,而往事并不如烟。

往事的散文14:忆

文/静静的白月光

往事如昨,昨夜的星辰已坠落,不坠的是挂在岁月脖子上那串闪闪烁烁的回忆。喜欢数着随风飘零的落叶,喜欢看着漫天飞舞的白雪,喜欢对着安谧静美的星空,去翻开那一张张回忆的碎片。

记忆就是我们不再拥有的,而现在,我们是情愿也好,不情愿也好,终究是拥有的。那个曾经,我喜欢坐在安静的自习室里,听着熟悉的音乐,呆呆地望着窗外,打开回忆的门阀,把那些闪烁的记忆穿连。只是,过去的岁月总也不能怀念,因为我们已经走过来。窗外的风景可能依旧,但是,我们生命中,过去了就是不在拥有的。回忆回忆,只可忆,不可回。在人生的回忆中,重要的不在于得到过或者失去过,重要的在于经历过,因为痛过,忆才深刻,因为哭过,笑才灿烂,因为笑过,回忆才斑斓。

回忆,总是把我们那颗已沉睡很久的单纯的心唤醒。每一段记忆都有一个密码,只要时间地点人物组合正确,那人那景都将在遗忘中重新拾起。在深夜,在安静的角落,或许是一句不经意的话,一件小事,也或许是一本书,便可将我们拉进对往事的回忆。无论是甜蜜,或是痛苦,终究,是一种幸运,如若有一天,我们静下心来,才发现,匆匆岁月中,竟没有一点点的回忆,甚至没有自己的痕迹可寻,谁能说这不是一种悲哀呢?

人生的岁月中,缺不了那份思念,那份不舍。或许,人生正是在对往事的回忆与不舍中,渐渐学会珍惜,珍惜眼前的一切。是的,拥有的和不再拥有的,都会在时光长河中与我们擦肩,但两者不是相互转化的过程,在这条悠长的人生旅途中,出现的,都是唯一。

往事如烟,早已消散,既然不再拥有,为何要影响到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呢?需要明白,我们不是函数关系式,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怎样而怎样,所以,有时候,我们或许该把理想现实化,把人生简单化。

回忆往事而不沉湎往事,或许是最好的状态。学着把记忆像珍珠一样收藏,学着把痛苦当饮料一样品尝,学着冷静看待世事沧桑,用简单的旋律谱写不曾预料的今天,因为我们正将拥有。用清晰的字体描述记忆深刻的昨天,因为我们不再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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