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联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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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联的文章1:春联

文/许国华

五彩缤纷的烟花腾空燃起,欢快奔放的中国结迎风飘舞,新年来了!新年如盛妆的新娘,一袭火红长裙,带着温馨祝福,带着美好憧憬,款款而至。

这一袭火红长裙,便是家家户户张贴的春联。

叔叔写得一手好颜体,端庄雄浑,丰腴遒劲,方圆小有名气,尽管住得与我家较远,但每年年底父亲都要邀请叔叔前来写春联,于是我们村上的人也乘机拿着红纸让叔叔书写。满院子的人聚集在我家,使原本还悄无踪影的年味,随着一副副红红火火的春联而点燃。

叔叔摆开架势,提起斗笔,悬腕泼墨,笔走龙蛇,引得围观人群满堂喝彩。最为称奇的是,叔叔脑海中不知装了多少春联,从来不用翻看《春联荟萃》之类的书籍,全凭记忆书写,每副春联内容均不重复,依据每户的“家情”有针对性地书写。人们满心欢喜地拿着各自的春联回家张贴,火红的春联,点亮了红红火火的日子。

新春串门拜年,逐一读来,云霞满纸,美不胜收:“一元二气三阳泰,四时五福六合春”,这是吟迎春纳福的;“物阜财丰当泰运,地杰人灵际昌期”,这是颂人财两旺的;“一家和顺应归福,百业振兴皆因勤”,这是祈家和兴业的……一副副鲜艳夺目的春联,写尽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幸福安康的期望。

在联趣墨香中迎来了一个个的新年,忽而有一年,我从叔叔手中接过斗笔,也为村民写起春联来了。“书到用时方恨少”,我的毛笔字功力不行,布局不佳,简直无法与叔叔功力独到的颜体相比,灵机一动,不得不“藏拙”地写起行书。此时的我,年轻气盛,总是想出新出奇,便自创了不少春联,将求联的姓名嵌入联中,为他们写了不少的“嵌名联”,竟然赢得了大伙的交口称赞,一时不免有些飘飘然。

现如今,几乎机械印刷的春联替代了传统手写春联,除了书法协会组织“送春联下乡”活动外,已经罕见有人用毛笔书写春联了。尽管如今印刷精美的春联琳琅满目,富丽堂皇,但我依然喜欢张扬个性、放飞灵性、散发着自然笔墨清香的手写春联。

我多么想,今年也能像过去一样,摆张桌子,提起斗笔,大伙围在一起,写春联,看春联,品春联,秉承那种文化传统,重温那种氛围与情趣,让殷殷期许飞舞在红红火火的春联上。

春联的文章2:乡村的腊月

文/丁璐

这是一个被爆竹、春联和年火烤红了的月份,村村户户散发着腊肉、腊鱼、年糕和馒头的芬芳,春的播种、夏的耕耘、秋的收获、冬的储藏一起酿成腊月浓酽的欢乐与甜蜜。

从腊月初一这天起,天地间骤然有了一种澄明爽洁的韵味。蓝天是高远的,河水是清澈的。村庄被遒劲的风吹得一尘不染,乡路两侧翠绿的白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杆,虽单调却素雅。麻雀在房前屋后飞来飞去,和小鸡一同抢食主人撒在院落的食物。后院的草垛静穆而安祥,只是被羊群啃吃的轮廓愈发变得像叶圣陶老人编写的童话故事“稻草人”。

农家的屋檐下,挂满了熏得油光光的腊肉,挂满了被太阳晒得红红的香肠,挂满了农人们沉甸甸的喜悦……那是写在他们心上的一行行朴实无华的赞美诗。

置办年货是从喝完了腊八粥后开始的。办年货是男人们的专利,腊月里的男人们更像男人,不再过问地里的庄稼,而是兴致勃勃地坐着小四轮、骑着摩托车,三五成群地向集市进发,把嘎嘎乱叫的鹅鸭,鳞翅翻动的鲜鱼,水嫩清脆的青菜,泥巴护身的莲藕拎回家。有时候,在赶集或回家途中,被沾亲带故的随便一留,就不忍心拒绝,喝酒吃肉来得慷慨大方,往往几杯酒下肚,潮红涌上面颊,话就多了,说年景,总结得失,谈来年的打算,开心处,响起一阵阵不加修饰的笑声。

媳妇大妈们也开始争晴天、抢日头“洗年”了。乡村的河边,笑声、叫声、棒槌捶衣声此起彼伏,惊得鹅鸭扑棱、鱼儿欢蹦。红被子,绿床单,花衣服,把一河清水染得姹紫嫣红。浣洗完了,女人们就抽空到乡里的美发室,照着墙上的发型,不但要头发染成或黄或红,还要拉个什么直板,再用油啊脂啊什么的在脸上描画,她们不用再担心汗水的浸化,浓妆艳抹地驱散寒风的凛冽。还有那繁冗厚重服饰掩映下的美丽更是充满东方式的含蓄,令善吟的诗人又生出许多风花雪月的感喟。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嫁娶的良辰吉日似乎都被农人们注定在了这个季节。谁家门上贴起大大的红囍字,村里的男女老少就会聚集到这家“忙喜”。大红的囍字,噼噼啪啪的鞭炮声,穿着红衣的新嫁娘,红红火火的场面映红了每一张笑脸。一群顽皮的小男孩顾不上擦去鼻涕,在人群中跑来跑去,玩得不亦乐乎,一会儿讨要几颗喜糖,一会儿缠着母亲要钱,听见院外响起卖货郎那“梆梆”的小鼓声时,他们便一窝蜂地跑上去围上去,找寻自己喜欢的小东西。

漫天的雪花,平添了腊月里的喜庆氛围,雪花在喧腾热闹的村庄上空飘落下来,撒在一畦一畦的田野上,这种很细很小的雪花,慢悠悠地从天空中飞下,落在树木的枝桠上,落在潮润的泥土中。闲不住的老农等到雪一停,就扛着化肥下田施肥,大巴掌拍着小孙子的屁股:“小孩子望过年,大人望耕田,春在雪那边!”

谁说腊月冷,腊月最有情;谁说腊月北风紧,腊月最牵游子心。异地求学、外出打工和他乡经商的游子心,一到腊月便有一种情愫潜滋暗长,想像着团聚的甜蜜,不由掰着手指细数归程的日子,悄悄准备着回家的行囊。一时半会儿不能回家的,远方的父母、家中的爱人便会寄来一包厚重的棉衣,那轻柔的絮暖中是沉甸甸的亲情召唤,熨贴着一颗颗孤独漂泊的心灵。

从腊月二十五往后,村子上空开始有了锣鼓唢呐的欢庆声音。孩子们试穿了自己的新衣新帽,女人们包好了一笸箩一笸箩的饺子,打好了贴春联的糨糊。整个村庄已经集结完毕,就等着那过年的钟声。钟声一响,告别腊月,走进大年,走进又一个春天。乡村的腊月,是又一个美好新年的前奏,是又一轮红火日子的开启,是又一茬丰收年景的展望!

春联的文章3:别让年味飘远

春节前,街上卖春联的又热闹起来,印刷的、手写的,纷纷出场,古老的书法行进在喜庆的红纸上,重新焕发出美的青春。

我总是提前告诉父亲,不要去买街上写好的春联。我有个私心,我要亲自用毛笔蘸墨汁书写春联。倒不是我的书法有过人之处,我只是觉得,写春联是春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把这个环节拿掉,年的味道就寡淡了一层。

喜欢在靠近大年的某天下午,喝过几杯老酒之后,浑身热流直窜,而冬日的阳光也正在鼎盛时期,这时可以泼墨挥毫写春联了。泡笔、开墨、裁纸、选联、叠格,兴趣盎然地完成这些程序,就铺展红纸,蘸饱墨汁,提笔在手,豪情满怀,仿佛自己真是书法出众、宽袍长袖的古人了,尽享颠倒时空之妙!

大年三十晚上,吃过年饭,是必然央求父亲炒一锅花生的。虽说现在市面上的零食花样繁多、千奇百怪,很多人家嫌麻烦把炒花生给删了,但我固执认为,任何零食也替代不了自家炒制的花生。先不论自家的花生是绿色食品,也不谈花生吃起来如何香脆可口,单就年三十炒花生的温馨氛围来看,炒花生就永远不会过时。

父亲坐在灶前,红闪闪的火光映亮他的脸庞,还是小时侯我见到的那个样子啊!我把一篮花生“哗啦”一声倒进锅里,手执锅铲开心地翻炒,那哗啦哗啦的声音,在我耳里美化成充满民俗味道的乐音。小孩子听到了这充满诱惑的声音,就撇开正闹大年的电视,被渐渐弥漫出来的香味牵引着,直奔锅台来了!

抄几个花生给馋嘴的孩子,他们又怕烫又舍不得松手,就放在手里颠来倒去,嘴里嘘嘘有声。有的迫不及待剥壳扔进嘴里一嚼,就听见“兹啦”一声,也不管了,用口水去淹没它吧!

大年初一清晨,我就鼓励孩子去给人家拜年。商品极大丰富后,越来越多的孩子不屑去拜年了。各家之间少了孩子们的穿梭来往,也是年味丧失的重要原因。过大年的各种习俗,其实都充满着童趣,成人最好都有返还童年的心境。少了孩子们的奔跑,年味就飘远了,不再浓郁和纯正!

春联的文章4:外公和春联

文/汪职坤

提起过年自然会说到春联,说到春联我则一定会想到外公。

外公不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上世纪30年代,外公因读了几年的私塾而成了村里小有名气的文人,在外公的同年龄人眼里,外公总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加上外公的宽和与热情,常会有人找外公替他们写信、算账,写写春联什么的。

上世纪70、80年代的农村是很少有地方可以买到春联的,人们往往是买回红纸找人代写,因为外公写得一手好字,过年替乡邻写春联便成了他当仁不让的义务。

每年腊月二十七的大集之后,便有人陆续拿来红纸让外公给写春联,这时他便会忙碌起来。别人拿来的纸都是整张的,外公总是先要问明人家需要什么样的对联,如:几副门板,几副门框,几个横批,几个福字等等,然后根据需要把红纸裁成长短、宽窄、大小不同的条条块块。总记得外公写对联时的样子,一张四方矮桌放在炕上,他双脚分开站在炕沿的地上,低头俯胸在小桌上,凝神屏息、神情专注。外公拿过一张红纸先上下左右地目测一下,太长的纸需要按字数多少及字迹大小将纸折出暗格,稍短一点的纸,则直接下笔。奇怪的是,无论是折了暗格的,还是直接下笔的,外公写出的字总是横平竖直,整整齐齐。那时的我们根本说不上外公的字如何好法,但却会在一旁专注地看。喜欢看外公笔下的直竖,状如露珠,垂而不落,更喜欢外公的“点”笔,下笔之处如一颗小小的炸弹,落地铿锵有声。

外公每写完一副对联总是上上下下地看,那目光里有欣慰也有挑剔。外公写对联很少用墨汁,都是自己研墨,不知道当初是因为墨汁的效果不好,还是为节省外公才这样做的,现已无从考证。总之,外公研墨时那淡淡的清香会溢满房间。外公也会让我和舅舅帮他研墨,看到我们把身上、脸上弄个乌七八黑,他会开怀大笑,似乎这才是让我们研墨的真正目的。外公对联的内容总是不落俗套,有从最新的杂志上摘来的,也有自己构思的,有时外公也会让我们开动脑筋,外公当然不会采用我们那些幼稚的童话,不过听完之后,也会开怀大笑,仿佛让我们勤于思考才是外公的真正目的。

外公写对联的那几天,家里的每间屋子都摆满墨迹未干的对联,桌上、柜子上、橱顶上、甚至床上,我们只能在有限的区域内玩着自己的游戏,或看着外公专注地忙碌着。有时外公会写到很晚。因为那些墨迹未干的对联占据了我们睡觉的地盘,我和舅舅困极了,只有挤在屋角,仰着红彤彤的小脸,闻着墨香打起深深的瞌睡。不识字的外婆则会高擎着蜡烛,看着外公的每一个动作,品味着对联上的每一个笔画。

外公一定会在大年三十的上午把所有的对联写好,然后把其送到每个乡邻的家中。大年初一的早上,我和舅舅最喜欢到每家的门前看对联,红红的纸,黑黑的字,看到外公的笔迹鲜活地伫立在各家的门上,我们往往会对小伙伴们自豪地炫耀:“这是我外公写的”。

年,年年过,对联,年年贴,可是外公不在却已多年,各家门上的对联依然是鲜红如昨,字迹依然墨黑如初,但却再找不到外公那苍劲而熟悉的笔迹了。

春联的文章5:父亲逼我写春联

文/杨桃

大年三十,一家人围坐在桌边大快朵颐,三杯两盏淡酒下肚,红润挂上脸庞。饭毕,杯盘狼藉的桌面丢给了母亲善后,而我们却有比善后更重要的事情——贴对联。

在乡下,贴对联是家家户户必须的事情。对联分了很多种,有婚丧嫁娶的,有春节上至达官贵族下至黎民百姓都张贴的春联,有“借联抒怀”的楹联。当然最多的还是普通的祈福春联,在年味十足的岁末,家家户户都贴上了红纸黑字,俨然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这是一种习俗、文化、风土人情,也是人们对过去一年的总结和美好未来的祝愿。

贴春联,自然还挂灯笼。夜色来临之际,鞭炮声此起彼伏,黑色的夜空里点缀的漫天花色下,灯笼里的灯光投射出红色的光线,映照在对联上格外惹人喜爱。

我们家里,祖上读书甚少,父亲为了打破文盲相传的恶性循环,决心将我打造成一个文化人。这期间,父亲费尽周折为我买回了笔墨纸砚,让我练习书法,学习对联。这期间,恰好发生我家一个亲戚无师自通练成一手好书法,贴出的对联让过路人无不夸赞的案例,所以,父亲就更来劲了,也如法炮制,买回了很多草纸,大瓶墨汁,让我持之以恒以期成就大器。然而,经过很久练习,我的字依然难以“见人”,哪里敢写成春联,挂在家门拿出去给人家看,怕不是要笑煞旁人哦。

于是,父亲责难我的惰性和愚钝,在有一年春节,他不再买现成写好的对联,而是买来红纸,让我从叠纸、计算字间距、写字、张贴“一条龙服务”春联。这可害苦了我这个写字东倒西歪的假文人,牯牛下崽般写出来,还被父亲硬逼着我贴在自家门上。贴上之后,我不敢在门外出现,只在门后听到些刺耳的评语。脸上发烧的同时,心里倒也下定决心要好好练习。

终于,在一年又一年的春联“示众”之后,我的毛笔书法马马虎虎能让人不再讥笑,邻里上下也有找我帮忙写对联的了。一到年底回家过年,便是一大堆红纸等我去加工,然后贴在周围邻居门上。我已经习惯了示众和任人评点,似乎也接受了父亲要培养“文人后人”的期待。

春联的文章6:老舍喜欢写春联

文/王吴军

我国着名作家老舍素爱中国的对联艺术,而且,他更喜欢春联这种艺术样式,在过年的时候,老舍曾经多次写春联,来寄托自己的情怀。

老舍曾经专门写文章来称诵春联的特色,在文章中,他欣喜地写道:“欢度春节,要贴春联。大红的纸,黑亮的字,分贴门旁,的确增加喜气。”老舍的这番话,可谓是深得春联之三味,说出了春联的特点。

新中国成立后,老舍就曾多次题写春联,来抒发自己的情怀,寄托过年时的快乐之情。老舍写过这样的春联:“吟诗辞旧岁,举杯贺新年。”“诗吟新事物,笔扫旧风流。”“酒热诗歌社,梅红天地新。”

老舍写的这些春联读起来明快喜庆,琅琅上口,而且轻松中饱含着对生活的深深热爱,不仅颇有情趣,而且颇有内蕴。

另外,老舍在过年时还写过这样一些简短的春联:“欢庆新春,百花齐放;大办农业,五谷丰登。”“勤俭持家,有备无患;热诚爱国,发愤图强。”“劳逸妥安排,健康多福;油盐休浪费,勤俭持家。”

这些春联看似信手写来,朴实无华,但是,却都是朴实生动,堪称是春联中的佳作。

年的除夕,正值立春时节,老舍即以此立意,写了这样一副春联:“除夕立春,同日双节;随时进步,一刻千金。”老舍写的这副春联充满了美好的祝福和喜庆的吉祥,真诚而朴实,使人回味,也令人叹赏。

春联的文章7:年味芬芳(三章)

文/仇多轩

春联

春联,凝聚着人生况味、传统守望以及人们的美好祝愿。

“红色春联贴满在每家门上,写着:好运、快乐、和平、富贵、青春。因为这是个大地回春,生命、发达、富贵复归的节日。”林语堂这样写道。

过了腊八就是年,之后就是小年,家庭主妇们都会提前谋划着如何欢天喜地过大年,咸货晒好了、环境打扫好、心情修复好……一切,都是为了来年的美好祈愿。

红红的春联,大大的福字,美美的希望,在我们的心头萦绕。大人和孩子们,高高兴兴地准备着过年的必备品。

年画、春联、红灯笼、烟花爆竹……年的元素在城乡各地稍有不同,但是欢乐是共同的主题曲。

祝福声声,欢笑连连,春节期间人们最频繁的表达,一道最美丽的风景。

春晚

春节是一组情感密码,春节是一个巨大磁场,它是传统的、时尚的。天南海北的人们,抒写春天的美好诗篇。春节,我们细品文化的佳酿,体味丰富的民俗,感受热烈的年味。

大年三十,吃罢年夜饭,发了或是领了压岁钱,稍做准备,就进了春晚时间。

祝福祖国、祝福家乡的声音唱响各地,奏响新时代的奋进乐章。各地的春晚,带着温暖情怀,真情聚焦一线奋斗者、致敬我们许许多多的抗疫先锋,释放满满的正能量,带来了赏心悦目、催人奋进的精神文化大餐。

欢乐喜庆的年味多姿多彩,幸福吉祥的生活精致惊艳。时代向前,年味永恒。年味是追梦人的幸福期望,年味是奋斗者的精神满足,年味是奉献者的真情付出。

春色

春暖,花开;喜笑,颜开。

希望的种子逢春萌发,新年伊始,多一些盘点和打算,就会多一份期待和收获。农村的家门口,汽车整齐停放,家居整洁美观;城里的小区里,秩序文明和谐,邻里和睦和顺;这些景致,与喜庆的春联、大红的福字交相辉映,闪耀在人们的记忆中。

春光春意,每一个奋斗故事让我们辗转难忘。

真情真爱,每一个美好经历让我们希望升腾。

年复一年,大地从银装素裹转为草木青青,乡村从静谧冷清焕发热闹温馨,年味带来了快乐与温馨。

在我们身边,触目皆新景新风,处处皆亮眼春色。

春光明媚,激情相伴。我们挥笔描绘丰收的画图,我们执著坚守奋斗的天地,我们共同收获生活的欢笑。

春联的文章8:写春联

文/涡阳王全安

父母不识字,每年写春联都要乞求别人:买烟,买墨汁,说好话,毕恭毕敬。

那个教书先生正在写春联,满屋子都是刚写好的红纸黑字。他先看看礼物(可能嫌少),再看看我和父亲,不冷不热地说:“红纸裁好了吗?”

父亲笑着说:“好了,好了!”

先生随便指一个角落,说:“放那吧,过两天来拿。”拿到写好的春联,父亲还要乞求先生,问:“咋贴?”先生一边写着字,一边支吾两句。父亲看他不耐烦,只好回家,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我跟在后面。

大年三十一大早,家家都争先恐后贴春联,我家也贴。贴好了,教书先生喜欢领着孩子挨家看春联。这是教孩子认字的好机会,也显摆一下自己的书法学问。到我家一看,他噗嗤笑了,原来父亲把字贴倒了。父亲红着脸,撕下来重贴。于是,父亲贴倒春联这件事就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母亲对我们说:“砸锅卖铁也要供你们上学,一定要成为会写字的文化人。”母亲的话我铭刻在心,上小学一年级就开始练书法,二年级就开始写我家的春联。父亲为我买墨汁,母亲为我裁纸。展开方形红纸,我认真地写上一个个、一行行吉祥的汉字。刚开始,我写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后来,放松了,越写越端正。父母看不懂那些字,我就念给他们听,他们可高兴了。内容大多是课本上的唐诗,也抄写一些红皮日历后面的春联。

慢慢地,我会写春联的事就在村里传开了,有人到我家围着看我写春联。父亲走到人场里,曾经嘲笑他的那些人,开始向他微笑,听他说些什么。

后来,我成为村里第一个高中生,找我写春联的也越来越多。父亲说:“以前,求人写春联,人家爱理不理的,咱可不能那样。”我说:“好。”

过年往往是最冷的时候,为了给乡亲们按时写好春联,我常常写到深夜,手都冻麻木了。但年三十看到左邻右舍都贴着我写的春联,那种幸福感,无与伦比。父亲可能比我更高兴,一家一家串门,听到的尽是乡亲们的赞叹。

再后来,许多人都从街上买彩印春联,贴在大门上,金碧辉煌,很气派,再也没有人找我写春联了。去年回老家,笔、墨、砚,都找不到了,一张写好的“福”字落满了灰尘。

春联的文章9:迷人的焰火夜

文/汪颖

春节活动丰富多彩:贴春联、贴年画、贴“福”字、剪窗花、蒸年糕、包饺子、燃爆竹……每一件都可以让我们津津乐道个半天。而我最喜欢的就是放焰火。

大年三十这天,到处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息。吃过年夜饭,爸爸说:“我们去放焰火吧。”其实,我早就被外面的鞭炮声和五彩斑斓的焰火吸引住了,在我的催促下,爸爸妈妈把买来的焰火装好,带我到楼下去放焰火。

爸爸先点着了引线,我拔腿就跑,躲到很远的地方。只听到“嗖”的一声,焰火飞上了天,“砰”的一声巨响,天空炸开了朵朵鲜花。

当耀眼的焰火千姿百态地从不同形状的焰火筒里冲出来后,就像火箭一样飞速地向上直冲,在天空中飞舞起来,有的就像一个个小精灵,尽情炫耀着它们的舞姿;有的好似一条条火龙,尽情腾飞,给人一种喜庆的感觉;有的像满天的繁星洒落人间,格外耀眼;有的像一只只小萤火虫提着灯笼在空中飞舞,照亮了大地……这些焰火把整个天空都照亮了。我欢呼着,跳跃着,大声欢呼:“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回家的时候,爸爸妈妈告诉我,放焰火先要找到空旷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注意安全,点燃后迅速离开,如果焰火没有喷出火焰,千万不能轻易查看,要过一段时间才可以。爸爸还告诉我,放焰火是很危险的,一定要在大人的陪同下才能进行。

春联的文章10:又到春联竞赏时

文/吴国荣

过年最红火、最热闹、最有标志性的事就是准备春联。过去,春联大部分是书写。在农村,或是请本村本巷有文化的人写,或是逢集赶会到街市上定制现写现卖的。在城市,则是单位、部门组织书写,作为年终福利给职工发送。后来,人们不太追求春联的书写了。逢年过节有银行、商店作为印刷礼品赠送的春联,有街市上出售的印制好的春联,也有广告性质的春联,反正随便拿来贴上一副春联图个吉利就行。

有位朋友叫孙涛,一直在市文化部门工作。他是作家,每逢大年初一,都要到南华门,到“西、李、马、胡、孙”几位全国著名作家的家里去拜年。拜年是件讲礼节的事。到门口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春联。春联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他从“眼睛”里能看到老作家一年的专业收获和文学成就,甚至,还能看到家庭生活和美好愿望。这些老先生家的春联都是自撰自书,编得很有情趣,也符合各自的实际。平仄对仗、音律格局自不必说,单看书写便是百花齐放、各领风骚。孙涛先生先欣赏了对联,有时还用本本记下来,客到满屋香,到老先生家里落座以后,祝福也有了内容,问候也有了针对性,交流也有了主题。这样的拜年,既是一次学习的机会,也是一次审美的过程,何乐而不为呢?当然,这是文化人干的文化事。

省城的单位成千上万,大街小巷里布满了不同体量的高门大户。一到过年,春联是展示每个楼院门庭水平的标志。省城有一个文化单位,每年的春联都是职工编写,内容总少不了当年工作亮点的张扬和来年目标职责的宣示,读后让人心情振奋、浩气满怀。书写也是内部人士,为著名书法家。幅长一丈八尺,看后疑是银河天落、大气磅礴。当然,街上的各单位像这样自撰自书、坚持传统、又有创意的春联悬挂的还有不少。但大多数只是在规模、色彩和形式上下功夫,很少在内容上、书写上标新立异、弘扬传统。有的甚至在用字、遣词、格律甚至在张贴上出现问题。对联,是文学样式最讲究的体裁,最考究学问。如果,我们忽视对对联的运用,就是忽视了对传统文化的坚守;如果,我们忽视对联的书写,就是对乡愁的淡忘。

可贵的是,还有一大批传统文化的守望者。赵望进先生长期在文化部门工作,学养深厚,著述颇丰,坚守传统,不忘初心。他不仅躬身省、市文化部门耕耘几十年,而且,还长期担任山西省书法家协会、楹联协会主席。对于春联这种大众文化的传承、运用,他始终作为职责和义务格外重视,每逢过年,他都要到大街小巷去巡看。有的他发现有错字,有的他发现不对仗,至于平仄和音韵,就不能太难为现在没有专门训练过的年轻一代。但对于春联张贴的常识性错误,就不能缄默尊口了。对联的张贴,虽然现在无所谓左为上,还是右为上。但是有横批的就必须按横批的规矩来张贴。从右起始的横批,右边就是上联,左边就是下联。从左起始的横批,左边就是上联,右边就是下联。老先生巡看以后,总要点评,或以文字见诸于报刊,或以口头演讲于有关培训班,以拳拳之心,坚守着传统文化。

对联,是一种艺术形式。无论它的格式韵律,还是它的书写,刊印或悬挂,即为人们所欣赏。春联的本质就是对联,只不过是新年时张贴,更能够烘托节日气氛,起新桃换旧符的作用。无论是登门拜年,还是灯火赏月,映入眼目的首先是春联。

春联是传统文化的重要样式,也是一个家庭、部门、单位的门面。在大力弘扬优秀传统,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建设精神文明家园的新时代,春联是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晶莹珍珠,也是反映人的精神面貌、思想境界和文化格局的精神载体。如何把春联写好贴好也是衡量社会文明进步的标志。

年关将近,又到春联竞赏时。贴春联应该是除旧布新的重要仪式。能把春联写好贴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春联的文章11:写春联

文/耿仁国

春节临近了,大街上摆摊卖春联的渐渐多了起来。这不由使我回忆起小时候写春联的事来。

正如鲁迅先生在《祝福》中所说,“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上个世纪80年代初,那时的腊月,似乎要比现在冷很多,天寒地冻。从腊月二十三开始,家家户户忙着准备年货,杀猪的,宰鸡的,煮肉的,蒸花糕的,纷纷忙碌起来。小孩子们也放了寒假,一伙一群到处疯跑,不时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炮,点燃,用双手捂住耳朵,听“啪”的一声炸响。袅袅炊烟中夹杂着肥猪的“嗷嗷”挣扎的嚎叫声,家家户户飘出煮肉的香味。凛冽的北风呼啸,大雪纷飞,把整个世界搅和得如同一个童话世界,更增添了浓浓厚厚年的味道。

我们村人口不多,姓氏却很杂。村上识文断字的人也不多,过年能写春联的就是当教师的我父亲和东头的在大队当会计的王老先生二人。前些年自认为肚子里有些墨水的刘二愣自己买了笔墨和红纸,呆在家中用毛笔写春联,抄了毛主席语录:“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贴在家门上,大年初一拜年时,几个懂文化的后生看了,当成笑话流传了好些年。弄得刘二楞哭笑不得,后来就没有人敢自己写春联了。

这个时候,陆续有人送红纸到我家来,求我父亲写春联。那时候,红纸两毛钱一张,在我们村的代销点就能买到。我父亲会细心地问清人家有几扇门,几副门楣,来人会很详细地说明情况,连猪圈、鸡窝、地排车等都一一介绍清楚,临走时还一再嘱咐:“多写几张福字。”有的时候,实在闹不清楚门的布局情况,父亲还会叫我去人家实地考察一下。按照门的分布情况,把纸裁好,然后父亲就拿出他的文房四宝和那本破得不能再破的旧式的《帖式大全》,开始写了。有时他也在赶集的时候到新华书店里买一本《新年历》,或是搜集一些报纸上的新春联。每每此时,我就会乖乖地跟在他的旁边,帮他磨墨,裁纸,等他写完一副后就拿起来按顺序摆放到地上去晾干。不一会儿,地上就变成了红红的地毯了。等墨水干了,我再按照父亲的吩咐,收集起来,门心门对横披“福”字一套一套放好,用小纸片写上名字等人家来取。有赶集忙的顾不得来取的,母亲怕耽误人家贴,就差我和哥哥在腊月二十九或三十给人家挨家送去。大伯婶子们会给我们一些糖果或者花炮之类的礼物,那往往是意外的惊喜。

等哥哥和我慢慢大了起来,到上初中的时候,父亲就放手让我们练手了,他只是在一旁指导。一放寒假,我和哥哥就盼着写春联。一方面刻苦地练习书法,一方面在各种报刊上细心地搜集春联素材。每每有叔叔大伯大娘婶子送来红纸,我们哥儿俩就会欣喜若狂,认为是人家看得起我们,认认真真地写,写得工工整整的,然后给人家送去,等待人家的夸奖,满足一下天真的虚荣心。

后来,我和哥哥都考上了县城高中,年底放寒假晚了,回家也晚,也就不再写春联了;年迈的王老先生也已作古。又有一批小弟弟小妹妹握起了毛笔,写起了春联,再后来,时兴起印制的春联来,写春联的历史随着时代的变迁成了优美香醇的记忆。

又到了贴春联的时候了,我又怀念起那写春联的往事来。

春联的文章12:写春联

文/宫凤华

“年,像淡烟,又像远山的晴岚,我们握不着,也看不到,但它走来的时候,只在我们的心头轻轻地一拂,我们就知道,年来了。”读到季羡林先生这雅致的句子,扑面而来的浓浓年味如缕缕春风温暖我的心田。

去年门框上的春联经过日晒雨淋,到了冬天都已残破,又该换新的了,“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人们图个吉祥如意、福禄寿禧,心中满盛着美好的愿望和难抑的喜悦。在大年三十贴上春联,烘托春节的欢快气氛。

父亲是乡村教师,写得一手好字。记得小时候,一放寒假,四邻亲友就送来红纸让父亲写春联。父亲从不推辞,乐呵呵地接下。腊月里父亲一有空就写春联,我总是站在一旁,帮着裁红纸、捧春联,依次排放在堂屋的空地上晾干。

春联不仅能烘托节日气氛,且能寄托我们对美好生活的希冀和向往。

农村人家大门、房门、灶前、中柱都贴春联,还要贴横批、斗方、报条、福字等,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里里外外全是大红纸新对联,真是“一元初复始,万象又更新”。讲究的人家,还用石灰拍元宝墩,图个招财进宝、新年大发的吉利。

现在农村手写春联很少见。一到腊月二十,路边就有卖春联的摊子。印刷体,烫金字,纸质厚硬,比手写的气派。家家“豪华”的大门头上都贴着两米长的烫金对联,阳光下,字字熠熠闪光。但比起手写的春联,总觉得少了点儿古朴淳厚的传统味道。

春节来临,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的人流和琳琅满目的商品把年味渲染得浓浓的。春联是年的文化符号,是年的传承,渲染着一种吉祥,聚结着一种情怀,氤氲着一种独属于年的味道。

如今,每逢春节,我也总会写几副春联送给亲朋好友,总会精心写几副春联贴在自家的门框上,让这种古朴的民风继续传承,让人们在喜庆之余怀想远去的纯朴而温馨的岁月。

春联的文章13:父亲与春联

文/秦骏

父亲出身书香门第,是村里为数不多的读书人,平素不嗜烟酒,独爱书法,而且有过硬的“童子功”,是村里公认的“书法家”,倍受礼遇和尊敬。村里百来户人家,年前,大门小户将裁好的红纸,标上记号,依次卷好送到我家。甚至,连周边的亲友也来凑这个热闹。

父亲有求必应,根据先来后到的次序,对照历书和手抄本上的对联,张家四代同堂,则有儿孙绕膝的写法;李家土中求财,便有勤劳致富的写法;王家孩子喜获中考头名状元,更有头名状元的写法……就这样挨家挨户地写,写好后,按对应的门的顺序叠好,再打上标签。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很多农村都是茅草屋,后来是土墙瓦盖,再发展到了砖瓦结构,这段跨度差不多有二三十年的时间,父亲从不间断,坚持为左邻右舍写春联,遇到个别门户房屋多的,差不多要写半天,而且不收分文报酬。

父亲伏案书写时,哥哥们便将写好的春联麻利地挪到里屋和厢房晾干,就连院落也铺天盖地,迅即被红艳艳的对联所淹没。大哥二哥沉稳,主动帮父亲牵引纸张;三哥灵气,刚上初中就能帮写“陪对”、“报条”之类。我和妹妹要么邀上一帮小伙伴到野地里堆雪人,要么拿根竹竿敲打屋檐的冰凌。不但不能为父亲分担,反而还会添乱,偶尔到里屋翻箱倒柜,把畜禽也放了进来,对联被抓破了,父亲只好重写予以替补。不少大爷大伯来取对联时,经常捎带些热气腾腾的包子来,让我们兄妹几个先解解馋。

上了小学,我看到父亲写的,而且我也轻易能够认识的对联有:“天长地久,代代兰芬”、“鸡生大蛋,鸭生满栏”、“大粪三千担,肥猪八百斤”、“一人巧作千人食,五味调和百味香”等等。父亲还为我们兄弟卧室写下“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尽管有的字面意思我没有完全弄懂,倒也喜欢在嘴上念叨。父亲写到关键联语时,还不由自主地停笔为我们解读分析一番。每写成一副,脸上总会浮现喜悦之色。

后来,母亲因病英年早逝,父亲既当爹又当妈,一边赚钱养家一边操持家务,自己都顾不上休息,还每年坚持帮乡亲写春联。三哥看到别家正热热闹闹地“忙年”,而父亲没日没夜地写上一个多星期,三哥也偶尔会闹情绪。尽管父亲累得腰酸背疼胳膊肘也痛,仍一边拍打后背,一边和蔼地对三哥说:“都是乡里乡亲,谁能不求个人,在别人看来兴许是难题,在我看来只是举手之劳。”末了又加一句,“你爷爷以前是私塾先生,案头的砚台和这支‘狼毫’,就是‘老人家’传下来的,早年在村里他也是这么干的,就连去世前也不曾停过”。

受父亲的熏陶,后来,我也加入到“打下手”的队伍中,兄弟几个学着父亲的样子,虽是涂鸦,父亲却也时常投以赞许的目光。有一次,我好奇地问:“为什么有的人家春联是黄色的呢?”父亲说:“春联起源于‘桃符’,大都用红纸书写,但庙宇用黄纸,家里老人去世了,晚辈家一般从当年起三年不贴红春联,守孝头年贴黄对联,次年贴蓝对联,第三年贴绿对联。也有的地方干脆三年都不贴对联以寄托哀思。”没想到,小小春联还有这么大的学问呢!

村里有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记得父亲曾给他写过这样一副春联,上联:“迎送远近通达道”,下联:“进退迟速逰逍遥”,联语颇有意味。我很感兴趣,于是迫不及待地问父亲此联如何理解。父亲告诉我,老先生乃远近闻名的村医,风里来雨里去,再苦再累,无怨无悔,几十年如一日,默默地方便村邻求医问药,如今虽然年老,但我们仍然不能忘记他曾经赋予我们的恩惠,预祝他老人家晚年康健、长命百岁!

节日里,村里的男男女女少不了要外出拜年游玩,父亲不太爱走动,却独自在村头踱来踱去,时不时地停下脚步看一看沿途的春联,遇到熟人,还会向他们说说某副春联的意思和用途。父亲有时背着手凝视贴在各家门户上的春联,神色悠然又陶醉。想着那些书法作品都出自自己之手,融合着自己和孩子们的辛劳与创造,父亲心里一定美滋滋的很有成就感。

父亲不但春节写春联,就连平时哪家砌房造屋他也会给人家写:“上梁巧遇黄道日,竖柱恰逢紫微星”,写成后还外加“文昌化解”、“百无禁忌”各一幅和“福禄寿喜财”若干。稍有闲暇,父亲不仅给我们讲史上首副春联的由来,还给我们讲“福”字倒贴的用意、春联的结构和春联的奇闻轶事。

一次,父亲讲了个故事,“小镇有个木匠,春节前在自家门前贴了一副春联:曲尺能成方圆器,直线调就栋梁材。木匠的右邻是药店老板,他见近邻因贴出春联后生意十分红火,也在门前贴了副春联: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愁架上药生尘。病人见药店老板心地善良,纷纷到他店里去买药。”我听得入了神,心想春联的作用还挺大的哩!

村里有个朱姓剃头匠,父亲第一年给他家写了“旧貌一剃了之,新颜从头开始”,横批:“头等大事”。第二年,朱家又来请父亲写春联,我心想父亲会不会沿用去年的内容呢?但见父亲不慌不忙,写道“虽是毫末技艺,却是顶上功夫。”

随着村里读书人的增多,偶尔,也有一两个大学生自愿为村里人代笔,大街小巷也有专门代笔和出售春联的,于是,父亲的“手艺”逐渐就淡了。

今年春节,我回乡看望父亲,发现房子越建越好,住的人却越来越少。回首当初我梦想起航的这个地方,村子还是那个村子,在我眼里它却变的有点陌生,过年的气氛越来越冷清,且轻且淡且落寞。一切已然翻篇。刚进门,父亲便告诉我,街上买的春联尺寸、内容一般不太适合,现在村里每家每户的春联大多数来自书店、地摊,虽然读书的人多了,写对联的人却越来越少。见我愣着没有反应,父亲又特别补充道:“咱家以后的春联还是由我自己来写吧……”

春联的文章14:春联记忆

文/张建强

我小的时候,春联全是人工书写。父亲是村里的民办教师,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自然而然,家家户户的春联,基本上是父亲的杰作。

每年春节前的一个星期,父亲的主要任务就是给乡亲们写春联。父亲总是早早买回几支新毛笔,拿出平时舍不得用的上好的松香墨块。堂屋正中那张油漆斑驳的八仙桌,也被父亲擦拭的焕然一新。学校放假就像一道号令,乡亲不约而同便开始向我们家送红纸。从此,我们家就要度过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时光。

父亲根据春联所贴位置,书写内容有所区别。大门上的对联往往贴近现实、政治性较强,其他屋门则是地地道道充满喜庆的春联。水缸、炕头、粮柜、猪圈等地方,也要贴上吉祥语,大都有固定的用语,如饮水思源、全家幸福、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等。一般情况下,全村几十户人家,每家的春联所写的内容都不同。我好崇拜父亲,脑子里怎么装得下那么多学问。

父亲将写好的春联一张张地摆在院子里,偌大的院子连下脚的地方都很少。等墨迹晾干后,父亲就按家把对联收好,背面写上名字,等着乡亲们来拿。有的顾不上来取,父亲就让我负责送去。送春联的活儿,可是个“肥差”。每送一家,热情的乡亲都会拿出家里最好的美食招待我,水果糖、炒花生、大橘子、彩色炮,一趟儿送下来,我就满载而归。

贴春联是一件很隆重的事,大年三十刚吃过中午饭,家家户户就开始贴春联,真正意义上的年,就是从整个院子被春联染得红得耀眼的那一刻开始。母亲端出早已准备好的面糊,我和哥哥负责拿春联,父亲站在凳子上开始贴春联。先贴其他屋门,其次是堂屋,最后才贴街门,无论是阳光普照,还是大雪纷飞,父亲贴春联都毫不马虎,他在我和哥哥的指挥下,不断地校正着,直到把春联端端正正贴好才肯罢休。我们家每年的春联一年到头都是整整齐齐、熨熨帖帖,颇让父亲脸上有光。过年贴春联,烘托的是气氛,寄托的是希望。

春联的文章15:春联背后的际遇

文/刘军

那年寒假回家,父亲是又喜又忧。又要开始为我下学期的学费发愁了。我忽然灵机一动,为什么不试着卖春联呢?我的书法还不赖,于是我找母亲要了几块钱,买来几大张红纸,一丝不苟地写了20余副。

我来到外村,一连走了十几家,村民们都是打开后鉴赏一番后,称赞几句,却一副也未能推销出去。小孩们像追货郎担一样尾随着我,我汗都出来了。随后我终于遇到一位买主,他东掏西搜终于凑了7毛钱,买主谢了又谢,他却不知道,我心里是多么感激他这个给了我勇气的“知音”。

到第四个村子时,对联已只剩5副。我来到一户人家门口,走出来一位戴眼镜的老人,叫住了我:“小子,卖的啥呢?”?

“对子”。

“你写的?”他露出很感兴趣的神色,接过我递上的对联,脸上渐渐露出赞许的表情。“不错呵!”老人说,“怎么会想到出来卖联呢?”我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境况讲给了老人听。

“你还剩几副联,我都要了。”我吃惊地看着他。老人拍拍我的肩,笑着说:“乡亲们找我写联子,我年纪大了,手脚开始不利索了,你正好可以帮我这个忙。”说完,不由分说就递给我10元钱,我要找零,他却轻轻按住了我的手,又转身从屋里拿来两本字帖,语重心长地说:“你习的是颜体,刚劲有余,但柔和不足。不妨也练练王羲之、王献之父子的帖,博采众长。”我翻开扉页题签,才知老人是从城里退休回来的教师。

老人忽然又脱下手腕上的一块表,说:“这个跟了我多年的表就送给你吧,老是老了点,走时还准。少年人,要惜时呀!”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极力推辞着。老人那诚挚的目光却有一种让人不容推却的力量。轻轻给我戴上,他说:“正好!唉,你的手腕子跟我一样的瘦!”我的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老人抚着我的头说:“去吧,快黑了,你难不成今晚要住我家?”我破涕一笑,给老人深深鞠了一个躬。走了很远,老人还站在原地招手。那一刻起,老人从此在我心中成了一道一辈子的风景。

我回家后将一切告诉父亲,耿直的父亲数落了我一番,第二天就要我提了10斤米酒去感谢老人家。谁知老人家刚走不久,说是被在外地工作的儿子接走了。

多年以后,那道风景每年春节还时时在我记忆中摇曳,像一只温暖有力的双手在轻抚摸我的心房,让我温馨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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