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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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散文1:歪脖子树的味道

文/罗松

水声哗哗,在醉了过后的清晨里异常清晰。轻扶栏板望柱,酒嗝的腥恶气浪扑进水流,扑进湾塘河里去。心底不禁轻叹,湾塘河水还在流的呢!虽然那水色透出的味道,竟似与酒嗝遥相呼应。

湾塘河老,老兴义人都知道。对老河的记忆,微醉了的昏灯影里拙笔头下有一些:……湾塘河水在灯影下鳞波点点,河畔洗衣石级处,传来河水轻击石壁微微的闷响,河坎上的石板街面泛着寒意……数名妇女正在洗布塘里捶洗衣裳。她们相互开着玩笑,惹出阵阵春夜般的荡笑……

湾塘河畔,或匆匆而过或逗留徘徊,每日过客何止千百。它定是记不得了,二十年前那个秋日正午,皮鞋褪色牛仔裤泛白而且扛着一大卷老棉絮旧床单的我,盯着它朵朵清澈浪花的眼底,带着慵懒和惘然!

二十年前的我,在等着下午单位上班,等着报到。走进兴义,湾塘河就是回忆。回忆里最清晰的,是河坎边垂钓无聊的老少,以及河畔那一棵歪脖子树。

歪脖子树是柳,秋日未见叶落,随随便便站在一小片牛肉馆前,枝冠罩住树下两张简单茶几。茶几上牛肉粉面腾出热气,那气势,仿佛歪脖子树枝条的摆晃是因它们而起。

上了年纪的食客粗声大气:“老二,老规矩,小碗加肉!”

“唉!”歪脖子树后牛肉馆的精瘦老板隔着铺面灶台应一声,“马上就来。”

牛肉汤锅的气息冲淡了对陌生城市的惘然,在歪脖树对面湾塘河护栏边找个地点,我把大铺盖卷放好。旁边三四位老者正喝着午酒,有些醉意的眼光从铺盖卷瞟到我身上,追着我走向牛肉馆的背影。

老二家的牛肉馆环境不怎么样,生意好,多是常客。牛肉面不错,汤烫肉香可以自己加酱,还有罐子里的小米辣,也泡出了味道。

就这样,我来到了兴义,住在歪脖子树所在的湾塘河对面。以后十来年间,就时时寻着歪脖子树而去,把肚子填饱。那些时候,总喜欢坐在歪脖子树下,感受着柳枝轻摇,看着往来穿梭人群里的漂亮姑娘,心里想怎么样才能够找到一个好婆娘呢?

歪脖子树不见怎么长,湾塘河却一点一点悄然变化,河岸修得规规矩矩,制安了漂亮的河岸石栏板;下河戏水的孩童却没有了,垂钓无聊的老者大多也收了竿,得闲时,溜到河边,瞧瞧河面上的塑料袋,猜想水面下游鱼的烦闷……

歪脖子树的回忆里,湾塘河灵动清秀,少女般婉约。在陪伴我的岁月,却发现小河清流的欢歌,慢慢变成迟暮愁人的呻吟。人口拥来城市变大,湾塘河仿佛一匹驮马,驮着三四百斤还能够奋蹄嘶鸣;负重千斤了,只顾咬牙,生怕前蹄跪下。

湾塘河不断被治理,恢复了些清新,但回不到歪脖子树的记忆。在它纠结之时,我有了妻,搬离湾塘河畔,挤进没有河,当然也没有歪脖子树的小区。

时光飞逝,山城兴义越来越美丽。对于湾塘河来说,我早已成为过客,时时与它擦肩。相伴十年的情节,使我喜欢坐公交。公交车座位高,经过湾塘河时,能够看看它的鳞波,看看河上的滚水小坝和接水石阶。

醉了过后的清晨,满嘴干涩,老二牛肉面滚烫的热气在眼前闪现,歪脖子树的味道强烈挤进脑海。还好,此时就在湾塘河边。

河畔街巷依然喧嚣,店外茶几保持简单,店门口钢管架上牛腿肉新鲜,老二牛肉馆依然热闹。歪脖子树呢,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今天这一碗牛肉面,汤烫肉香可以加酱,小米辣泡得也好,但好像还是缺了点味道。

味道散文2:一起找回年的味道

文/许会敏

老公是腊月初一的生日,每年一给他过完生日,就有了离年越来越近的感觉了。以往婆婆在世的时候,过年对我们来说就是啥都不用管,该干嘛干嘛,只需在三十前一两天揣上一摞钱欢欢喜喜地赶回农村老家,去尽情享受公公婆婆早就备办好一切的年了。卸下一身风尘与疲惫的我们,就像飞出笼子的小鸟一样欢快而惬意。我相信每个人也只有在父母面前,才敢如此放肆而恣意地表达自己的意愿,却不担心会被拒绝。

“奶奶,今天我还想吃那个酸菜炖血肠,你做得这个菜最好吃。”一睁开眼睛,儿子就在被窝里兴奋地对正握着他那双小手反复抚摸的奶奶说。“好,那个有的是,杀猪那天隔壁你五婶帮我切了一大盆酸菜,加上冻豆腐、血肠、大骨头,足足炖了一大锅,只要不怕撑破肚皮就管够吃。”婆婆疼爱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笑着说。

“还有我呢!姥姥。我还要吃你做的油炸黏饼,就是中间夹红豆沙那种。”睡在另一边的小外甥女生怕忘了她似的撑起身子抢着说。“我的乖宝,那不叫油炸黏饼,那叫煎豆包。一会姥姥就给你做,快把胳膊放回被窝里,看冻着了感冒。”每天早晨家里清冷的空气,就这样被我们这群足足睡满一炕的“馋猫”们一浪高过一浪,你要吃这、我要吃那的讨论声煨热了。

随着婆婆起身去灶间生火、做饭,我们这些简直已经被她老人家宠成了孩子的大人们,也都自动围在她的身后添柴、洗菜、挥刀动铲齐齐上阵。随着灶台上那口大铁锅上冒出来的白茫茫的热气弥漫这个厨房的,还有我们对小时候过年那些难忘记忆的回味和感怀。

脑海里如此温馨热闹的画面恍若昨日,可婆婆却已离开我们整整三年了。自她走后,我们就把公公接来一起生活,至此家里的年就变得冷清寡淡了很多,我们大家也有三年不曾回老家过年了。虽说城市里的春节,灯火璀璨、物质丰富,但心里却怎么也找不到婆婆在时,那份特有的甜蜜、红火的感觉。所以今年我打算召集全家人重新回老家去过年,这既能慰藉公公的思乡情结,又能了却婆婆的心愿。因为她走的时候交代过:不管平素大家多忙,过年的时候一定要聚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好好乐呵几天。

我当时流着眼泪安慰她说:“放心吧,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们都是一家人,年当然要在一起过了。”然而婆婆离开后的这三个春节,即便坐在高档酒楼极其丰盛的年夜饭面前,我们的心也无法快乐。每次当我们艳羡地看着周围人家依然健在的妈妈,心里总会涌起无尽的思念和惆怅。尽管每个人都极力掩饰,可那迟迟动不起来的筷子早就揭示了各自心里的沉重。

所以当我打电话通知大家,今年回老家过年的时候,听筒那边无一例外响起了雀跃的声音。我真的很希望通过自己的付出和努力,把全家老少聚在一起欢欢喜喜过个年。也让这个家在过年那几天里,重新弥漫起香甜可口的美食味道,并且找回其乐融融的温暖感觉。

味道散文3:腊月里的味道

文/一叶

进入腊月了,如果你使劲嗅一嗅,一定可以感受得到从家家户户窗子里飘出来的香气,有腊肉的醇厚香,酸菜的醋味香,冻肉的清凉香。人们欢快地忙碌着、操持着。进入腊月,离过年就不远了。

大街上,也不同于以往的冷清:人多了,小商小贩多了,鸡鸭瓜果蔬菜多了。人们脸上漾着笑,谈论着菜价的高低贵贱,谈论着各自的家长里短。间或,叹口气,摇个头,摆回手。

在我们家,腊月也是有别于其他十一个月的。那时,父亲还没有离我们而去,在腊月的前几天,父亲就开始了自己忙碌的日子。他总是先从房子里的卫生做起。父亲一辈子喜干净,只要他在家里,屋里屋外,总是被他打扫得干净整洁。

这样的情况往往会持续一两天。待里里外外焕然一新后,父亲也开始和许多家庭一样,准备过年吃的东西。比如灌香肠。这东西要提前准备,过年时,随吃随取。

某天,父亲上街,回来时,手中就多了几公斤猪肉,包括一些猪大肠,这是灌香肠必不可少的东西。父亲从不让我们给他当下手,他总嫌我们做不到点子上,帮了倒忙。整整一天,父亲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得欢天喜地。傍晚时分,一串串暗红色的香肠就整齐划一地,被父亲排列好,挂在窗子外面,像士兵一样,等待着我们的检阅。

忙完了他认为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父亲就开始像蚂蚁搬家一样,开始不停地买回来别的一些过年的食品,今天一些瓜子,明天一些花生,后天,则是一些糖、水果诸如此类的东西。

父亲将这些东西全用一个词代替:年货。每年,但凡进入腊月,在我们家里,买回来的鸡不叫鸡,买回来的鸭,当然也不叫鸭,我们全听从父亲的意见,跟他一起,将这些东西,全称为年货。

除了父亲,当然,母亲也不会闲着。母亲的任务,则是炸麻花蒸花馍之类的技术活。不过,做这此活计,母亲不像父亲那样,独当一面。这些,都是在父亲的配合下完成的。父亲也不觉得自己大材小用,更不觉得委屈,就那样,将自己心甘情愿地交给母亲,听从母亲发号施令,却充满欢喜和愉悦。

神灵活现的小金鱼,还有俏皮可爱的小花猫。总之,所有的白面,经过母亲一擀、二捏、三划、四描、五组合后,立即会像变魔术一样,变出我们想要的东西。常常,母亲被邻家邀请去,传授几招。父亲常开玩笑地说,一到腊月,母亲就变成了红人,忙得脚不沾地。

腊月里,这种家庭中温馨的场面,在不停地上演,家家户户,欢快而又朴实。让人回味,也让人留恋。

味道散文4:幸福的味道

文/季珺阳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洗米、泡果、剥皮、去核、精拣,半夜时分上锅蒸煮,再用微火炖,一直炖到第二天的清晨,腊八粥才算熬好。每逢腊八节,大人们围着锅台忙碌,小孩子们则唱着歌儿,也围在大锅台旁,嘴里唱着嚷着要吃腊八粥。拗不过了,大人们则会先盛上一小碗打发孩子,这时,小孩子们便欢天喜地、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

今年的腊八节比往年更隆重些。奶奶在腊八节的前一天就开始准备食材了,茨菰、荸荠、红枣、木耳、青菜、红薯、玉米仁,忙活得好不快乐。看到奶奶把材料掺着大米倒入锅里,我不禁激动了起来,心里想着马上就有腊八粥吃了,那色、香、味勾得我口水直流。

终于到了晚上,我闻着香味来到厨房,看到奶奶已经把腊八粥盛在了碗里。爷爷招呼着大家吃饭,大家应声围聚在一起。大人们手捧着香喷喷的腊八粥,嘴巴好像舍不得吃似的,发出“唏唏嘘嘘”的声音。只有我们两个小孩子狼吞虎咽地扒着饭碗,吃了一碗还想吃,不愿放下筷子。我越过碗沿偷偷去看大家的脸,爷爷奶奶额头上皱纹更深重了,此时的面容却显得红润了很多,大概是这美味的腊八粥滋润的。爸爸妈妈每天在外辛苦工作,他们的眼角也多了好些皱纹,时光将妈妈美丽的面庞雕刻上了更细腻的温柔和慈爱。小弟弟呢,一年一年地长大,瞧他吃得,嘴角边还沾着几粒米粒,露着牙齿哈哈地笑。

我想,腊八节最重要的也许并不在于吃腊八粥,它的意义更多的是家人团聚、共享天伦吧。看着家人们温暖的面庞,再看看自己手中的一碗腊八粥,我突然觉得,嘴里的那股香甜全是幸福的味道。

味道散文5:儿时的味道

文/童孟侯

现在朋友聚会吃饭常常会听到这样一句话,叫做:儿时的味道。

日前到乡下富阿姨家去吃饭,饭前,她拿出一小盆番茄让我们尝尝。那番茄小小的,尾部尖尖的,只有菜场里的大红番茄三分之一大,色面也不怎么好看。我随手拿一个,将信将疑咬一口,哦,那个鲜啊,肉是红红的,籽是青青的,还略带一点酸爽,好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番茄啦,儿时的味道!

酒过三巡,富阿姨似乎发现饭桌上蔬菜少了,亲自下厨房炒了一碗青皮茄子。翠翠的,嫩嫩的,糯糯的,这般模样这般口味的茄子久违了。

富阿姨说:我的茄子是我自家田里种出来的,不打农药,不撒化肥,施有机肥,让它们自然生长,所以好吃呀。但是,这样种蔬菜产量低,别人是不愿意这么种的。

哦,又是儿时的味道!

第二天早晨起来,富阿姨为我们准备了煮鸡蛋,那鸡蛋只有菜场里出售的鸡蛋半只大。一口咬下去,哟,好香啊,好有弹性啊,也是儿时的味道!

我问富阿姨:为什么菜场里的土鸡蛋淡而无味?那也是土鸡蛋不是洋鸡蛋嘛。她回答:阿姨有23亩大的一个苗圃,我的鸡就散养在那里,它们下蛋,它们孵蛋,然后老母鸡领着一群小鸡在田里找东西吃,吃虫,吃草,吃菜,那是真正的土鸡和土鸡蛋。

嚼着香香的土鸡蛋,我默默思忖:大家怀念的只是儿时的味道,又不是怀念贵族的味道、美食家的味道和山珍海味的味道,只是一种最朴素最基本的味道,这样的念想难道很奢侈吗?我们只是希望吃到的鸡不是从养鸡场里40天就催成大鸡的鸡;只是希望不要把茄子培养成黄金瓜那么大……能不能让农作物和家禽比较自然比较自由地生长,让这些要吃进我们肚子作为我们营养的东西返璞归真,这样的要求算不算高?

按理说要找到儿时的味道,是一种多么原始的要求,不过是一种对原生态的向往,然而,它离我们已经那么遥远,我们往前走,“儿时”还停留在原处。

要离开了,我有些恋恋不舍。富阿姨送给我十多块莲湘糕,那是米粉做的,中间夹有枣泥。富阿姨自己煮红枣,自己剥红枣皮,再把红枣捣成泥,然后拿去蒸……

我上了车忍不住掰下一块尝尝,哦,又是儿时的味道!儿时的味道有那么夸张吗?然而真的,它给了我温暖。

味道散文6:自然的味道

文/刘奕辰

寻找一段自由的空闲时光,漫步在自然,用心触摸自然之美。

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温暖一点点进入肌肤。

一步,两步,三步,阳光始终伴随身旁。

伸出手掌,触摸阳光。那斑驳的树影间,阳光在午睡;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阳光在跳舞。阳光,总是明媚的象征,总是希望的象征,阳光带来了绿色。第一缕暖春的阳光洒下,温暖了冰冻的泥土;唤醒了沉睡的小草;树的枝头重现新绿,阳光赐予了新生。冬的阳光蕴含着希望。寒冬,冰冷的雾模糊了城市,阳光的照耀,一切变得清晰。冰冷、麻木的心灵重燃对绿色与温暖的渴望。

顺着阳光的脚步,信步来到河边,河水安静地流淌。触摸流水,

一手托腮,索性趴在河边,另一只手伸进水里。冰凉、流淌,这是水给我的最初感觉。触摸,流水。

几千年来,流水奔腾不息。流过历史的长河,荡涤世间肮脏的尘埃,滋润生灵心中那一片干渴。大海气势磅礴,奔腾向西,胸怀宽广;小溪涓涓细流,从未停息,永不放弃;湖水平静如镜,任任何波澜也打动不了它,稳重自持……这一切都是自然启示我们的高贵品德。流水,万物之灵。

顺着河边向前走,小路隐匿在树林间,曲曲折折。看到这路,不由得想到一直被我们踩在脚下的土地。

一直在土地上行走,却总是忽略她。土地永远的代名词都是普通、粗糙、无华,殊不知,他给予我们的,是世界上最无私的奉献。那些默默无闻的奉献,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被我们遗忘,消散在风中。触摸土地。此刻,脚下这片土地,仍持续进行着对自然一草一木的哺育,千百年来,未曾改变。

思绪弥漫开来。春、夏、秋三季,土地一点点耗尽身体的养分,不辞辛劳的哺育种子。收割后的土地,空荡荡、僵硬、寂寞,没了先前的滋润。如同一位母亲,把自己掏空掏尽,都献给了儿女,儿女一个个离开,她,形容枯槁。这样的无私奉献,不正是自然那高贵的品格吗?

自然漫步之旅结束了,我想了很多很多。自然给予人类的,除了那些宝贵的物质,还有高贵的精神。触摸自然,绿色与希望自心底冉冉升起。

味道散文7:记忆中的老味道

文/雨娃

小时候,家里的日子过得很清苦,母亲买几个苹果都要藏起来,一般都是让我们先干活,看我们表现好了才把苹果作为奖励,拿出来给我和两个哥哥分一个。

记得有一次,父母都上班了,放秋假的我们按母亲的要求在家扒玉米。由于我们贪玩,玉米没有扒多少,被母亲取消了奖励,好几天都没分给我们苹果吃。一聊起苹果的香味儿,我们兄妹三个谁都无心干活。二哥的胆子大,他提议把苹果翻出来吃,不等我们同意,就拉着大哥进屋找苹果了。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只好垂头丧气地出来接着干活,干了一会不甘心,又进屋翻了一通,还是没有结果。最后,还是我在一个装小麦的瓮里找到了苹果。一袋子苹果没用几天就被我们兄妹消灭光了,等母亲发现审问我们时,两个哥哥把我出卖了,异口同声地说是我找到的。母亲让我说说这么隐蔽的地方我是怎么找到的,我说我是闻到的。我挨个到各角落里闻苹果的香味儿,终于闻到那味道是从西屋一角落里飘散出来的,最后我确定苹果在瓮里,就把手伸进小麦里找,不一会儿就摸到了。母亲听完了忍不住笑道:馋人就是鼻子“尖”。可能是母亲听了我找苹果的方法奇特,那天我没有受到责骂。

后来,生活条件好了,我那鼻子的嗅觉功能也退化了。家里的苹果不放在眼皮底下我是找不到的,习惯了问母亲,苹果在哪儿?母亲告诉我确切地方后,还是找不到,母亲说,你不会闻闻呀?咳,吃都尝不出香味来,别说隔着几米的距离让我闻了。

常常和哥哥说起这些小时候的事,哥哥也说,现在的东西是没有以前的味道好了。他上小学时,班里有同学拿了一块面包,掐了很小的一块给了他,他吃得那个香呀,那种味道一辈子都忘不了,现在的面包哪有那滋味?母亲说,那时的面包用的都是糖精,可没现在的面包做得味道好,只不过你们现在好东西吃多了,味蕾和嗅觉挑剔了吧。

日子越过越好,退化了的不仅仅是味觉,小的时候天天吃煎饼牙齿也不觉得累,现在偶尔再吃一次,不仅牙齿咬不动不说,还累得太阳穴疼,胃也消化不了。看来,过去的苦日子里的那些老味道也是一笔隐形的财富,正如母亲年轻时所受的苦和累是我们这辈子都经历不到一样,我们也从来未曾拥有母亲那一代人在苦难中所积累的如此之多的财富。

生活,不仅让人越挫越勇,还会在某些地方补偿你,感谢那个年代,正因为物质稀少,才让我们的味觉嗅觉得到极大的发挥,永远记住了某种味道,那种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味道。

我现在闭上眼睛,依然能够体味到从童年的回忆中飘散出来的那种甜甜的苹果味儿……

味道散文8:思念的味道淡如水

文/花蝴蝶

曾听说这样的一句话:“人生路上,爱情永远象一根细小的针,将人的心刺得又酸又疼。如果感到痛楚的话,依旧是一个稚嫩的人;不感到痛楚的话,意味着已经变得麻木不仁,成了一个残旧的人。”

曾经站在爱情的另一岸边,依旧是凄凄艳艳的那一方,是谁在等待着谁?是谁在离开以后再也寻不回来时的路?是谁在他的旅程中逐渐变成了一个残旧的人?人生路上本来就会有很多人和事只有开始没有结果,如同夏花繁盛烂漫而注定要凋谢……有些付出注定不会有结局,有些人注定不会属于自己。

一直知道爱从来不是容易的东西!谁会平白无故的爱上谁?谁会没有理由的和谁生活在一起?谁会没有情由地感受到爱情的召唤,聆听着幸福的声音?爱情不是愿意付出就会予以回应的。幸福也不是只是付出就可以有回报的。“我爱你”三个字要说出口很容易,真的爱到底却是那么那么的难。

然而,人的一生中,总是在不断地选择,也意味着不断的放弃,这是客观的所在。而衡量得与失的天秤却是自己的心,所以得与失其实在于自己的一念之间。

曾经放弃了很多,从未后悔,因为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当明白,一份可以相伴终生的爱,面对爱的得失,总是会纠缠不清,总是把过去的惆怅加减在今天之上,再跟明日的憧憬混合在一起,结果便成就了今天的模样。

渐渐地开始相信,一切经过苦苦挣扎之后做出的决定其实都是多余的。我们总是在与自己的回忆和过去纠缠着,与其说我们做的是一个决定,倒不如说我们只是在给自己一个理由。于是,今天的我们对过去就不能再说后悔,也不甘心说后悔了。

有时候觉得爱情是迷茫的开始,自由的结束,风花雪月只不过是一种真实的错觉,相信真爱只不过一场心甘情愿的迷茫。

味道散文9:炊烟的味道

文/李学强

山野的味道,也是乡村生活的标志。乡下人家习惯于用灶火做饭,灶用砖坯砌成,台面宽大,灶口方正。柴火在广袤的田野里到处都有,树枝、秋收的棉秆都是理想的燃料。做饭时,一把麦秸点燃了往深深的灶膛里一扔,轰一声,伴着一丝青烟,火焰爆起来了,柴火接二连三放入,风箱拉起来,火焰越来越旺,不大一会儿,锅屉里就冒出蒸汽。

乳白色的炊烟,从烟囱里袅袅上升,恬静柔美,轻盈纤细。没有风时,炊烟慢条斯理,像一位老人抽着烟斗,美滋滋地吞云吐雾;风大的时候,炊烟随风起伏,忽而聚拢,倏忽间又飘散。乡村身后是古老的青山,前面是静静的池塘,蓝天下,房屋俨然像一幅宽轴的山水画,在眼前次第展开。炊烟挂在树梢,浮在山脚,与山野相伴,和农舍结缘,炊烟如丹青妙手的随意泼墨,给寂寥的山间带来些许生机与活力。

炊烟的味道是家的味道,暖暖的炊烟里有着家的温暖。放学走在通往村子的道路上,脚底踩着窄窄的田埂,看见自家屋顶上袅袅的炊烟,母亲也许正在灶间忙碌,不由地,肚子咕咕叫起来了。脚下生风,来到家门前,炊烟一缕缕从烟囱里飘出,带着草木灰淡淡的香气。进入黑黑的灶间,案板上擀好了宽宽的面条,绿辣椒和西红柿冼净切好盛在碗里。红彤彤的火苗,贪婪地舔着锅底。母亲折着柴草,添续在灶膛里,火焰噼啪作响。母亲看到我回来了,微笑道,饿了吧,饭马上就好。

秋天最为丰腴,红薯,花生收回了家,仓里窖里殷实起来。大人的脸上笑容也多起来。烤红薯,煮花生,是孩子们最热衷的事儿。守在灶前烧火,炊烟在房顶升起,等待美食的过程是幸福的,鼻端淡淡的香气弥漫,心也变得宁静而踏实。从地里回来晚了,总能听见妈妈们老远地唤着各自孩子的名字,喊他们回家吃饭。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妈妈攥住孩子的手往家走。炊烟在各家各户烟囱中升腾,夜色中不时冒出颗颗小火星儿,带着细微的轻响。橘黄色的灯光从街上两旁的门窗中一点点透出,照在屋檐下,人影在光线里被拉得很长。嗅着炊烟,仿佛嗅到香气氤氲的饭菜,身体疲累,心却一下子轻松了,炊烟的方向就是家的方向。

炊烟的味道是故乡的味道,让人忆起那些温馨、淳朴的乡村经历。清晨,小溪里的水哗哗作响,绿叶在风中摇曳,花儿在溪边盛开,狗在深巷中吠叫着,鸡飞到桑树上打鸣。缕缕乳白色的炊烟唤醒了沉睡的村庄,它像一根根乳白色的丝带,轻盈而飘渺。

麻雀们叽叽喳喳叫着,从这株树飞到那株树。起早耕完田的老牛,迈着悠然的步子归来,在柴房前悠闲地吃草,不时哞哞叫上几声,叫声在山谷中轻轻回荡。阳光踱着步出来了,人们吃过早饭,出了家门,又是清新美丽的一天。

炊烟给乡村带来宁静的氛围,安然的气息。乡村在炊烟陪伴下度过久远的年代,小村虽然平淡,却有着古朴悠远的韵味。轻盈而飘渺的炊烟停留在人的心头,飘渺在记忆的一隅。

味道散文10:童年味道

文/身在沙雅

菊花最出名的是黄山贡菊和杭白菊。不过杭白菊并非杭州所产,杭州产茶。产菊的是杭州城北五十公里外的桐乡。每年重阳节后,这里的田野,便成了菊花的海洋。我们的村子,便是这花海里的蓬莱,我们便是在这花海上凌波的仙人了。

然而,这样一个花的季节,留给我的,却是花之外的一些东西。

背只大草篰,蹲伏在花丛中采摘菊花,似乎就是在采摘这花海上圣洁的浪花,看起来颇像渔人的赶海。摘取一片花海上的每一朵浪花,要一遍遍地摘上三四茬,历时半个多月。其中二茬菊,下来的量最大。到了天擦黑的时候,家家户户的厢房里,都铺满蚕匾、草蔺子,上面雪白的菊花堆成了山。于是,门里门外,凡是有缝隙的地方,都叫浓郁的菊花香味儿给挤满了。真的是个小村无处不飞花无处不飘香的景象啊。

菊花可以药用,也可以泡茶饮。然而是花,自然就娇气,菊花也一样。完全绽放到萎谢,只三二天的工夫。而且摘下来隔一夜,花瓣便发褐,蔫了。所以摘下来一般都当夜就要蒸制掉的。

蒸制菊花是项繁琐的工作,也是灶台上的活,所以一般要在晚饭后。灶台是女人的地盘,男人就很少有参与干这活的。通常年长的女人管灶烧火,年壮的上灶蒸制,年青初上手的、或者老头儿就打打下手,在一个个蒸屉里装铺菊花。为方便上锅蒸制,蒸屉都是竹编的大眼筛子。锅里半锅水,上面放一蒸架,水烧开,将铺装好菊花的蒸屉三只一叠,放蒸架上至水再次烧开即熟。经过蒸制的菊花,一朵朵粘结在一起,成了锅盖般大小的一只只花饼。在草帘子上把它倒扣出来,然后见天即晾,直至干透。

蒸的过程虽然很快,一次不过三四分钟。但要将白天摘下的菊花蒸制完,通常要三四个钟头。所以灶膛里的火有讲究,不要草柴,要硬柴火。草柴过火快,眨眼就熄了,没有余威。只有树的干、根之类的硬柴火才持久,力足。而这,正给我们小孩子带来莫大诱惑。这季节,红薯已经下来了,正是煨烤了吃的最好时候。红薯一般有四种吃法:可蒸,可煮,可煨烤,可蒸透了捣成糊,再摊成饼,晾晒干透后炒来吃。其中煨烤最没吃相,两只手弄得乌漆墨黑不说,有时兴起,还常常会吃得嘴角上也沾满了炭灰。不过,这却是最能吃出红薯那种地道、纯正的香、糯滋味的一种吃法。煨烤红薯有些讲究:红薯个头太大,则外皮煨至焦黑,里头却还未熟透;太小,皮尚未煨焦,里头则早已烂熟,吃时全然没有了煨红薯那种特有的焦香味。红薯须皮紫,形似纺锤大小,一手盈握最佳。将挑捡来的红薯埋进刚从灶膛里下来的硬柴火中,不消一袋烟的工夫,便焦香酥软。趁热把红薯煨焦了的皮轻轻剥开,薯肉外翻,或金黄或雪白,晶莹温润,浓香扑鼻,引得人馋涎欲滴。而我们小孩子愿意安安静静地在各自的灶角里窝着,不再大呼小叫地从村东头蜂拥到村西头,为的就是要抢得头批硬柴火碴下来煨出的那头一只红薯。

就着菊香,就着月色,像狐鼬吃蝎子一样,手忙脚乱地将一只还烫着手的红薯吞下肚去,这样的夜晚,绝对是香甜的,迷人的,也是醉人的。

如今,菊开时节,农户们多是出售鲜菊,由商贩机械化或半机械化集中蒸制了,他们的灶台上再没了那股浓得化不开的菊香。早先那番景象,个中滋味,不知还有几人能追忆得到、品味得到呢。

唉,只有乡间的花海依旧哟。

味道散文11:味道是一种记忆

文/一起看星辰

久藏心间的味道,那是一种记忆,只是久藏心间。

—题记

有人说,人口如窑门,意思是人要生存,就得吃东西,而且要吃很多东西,如同烧砖、烧瓦的窑门一样,别看旁边堆着小山似的柴火,用不了几天就会本窑门“吃”掉。不知道有没有人计算过一个人一辈子能够“吃”掉多少东西,我猜想一定会是非常壮观的,而一辈子就是一种旋律,一个足矣铭记,也会足以忘记的旋律,但是我想一个人对自己吃的食物会很快就会忘掉的,更不用说是什么味道了,而我偏偏记住了那些熟悉的味道。

晚春袅袅炊烟弥漫——雀舌子饭的味道

我的故乡在素有“中华水塔”之称的青海,那里是三江之源,有雪山、草原、长江、黄河、澜沧江,青海湖,家乡在农村,每到初春时节,伴着浓浓的空气的清香,一切简单的进行着自己的节奏,那是专属故乡乡村的悠远、深邃、静谧,故乡质朴的人们把这里的平淡、简单的生活过的简简单单,平平凡凡,似乎这里是一方净土,傍晚时分,晚霞照遍了这个熟悉的村落,将小小的村庄装扮的金碧辉煌,宛若一幅山水画,村外北川河川流不息的流淌最终汇入湟水河,最终流入黄河,虫儿、鸟儿,也准备归巢,一些不知名的鸟儿还在为日落之前专奏属于它们的旋律,编织成了一章乐章,袅袅炊烟,弥漫在空气中,这里不是落后而是这里的人还是喜欢柴火烧的饭。

每到傍晚时分,这里勤劳的人就会做晚饭,但是家家户户,最喜欢的莫过于雀舌子饭。

我家的亲莱也莫过于晚餐吃雀舌子饭,鲜美的肉汁味加之清香的洋葱味,构造了简单而色想味俱全的晚餐,晚霞的余晖照亮了这个宁静而祥和的村落,袅袅炊烟弥漫。

花香飘季——油菜花香的味道

蓝天白云,远处雪山傲立群山,金黄碧浪的油菜花此起彼伏荡漾开来,麦浪一浪接过一浪的荡漾群山的怀抱,宛如仙境一般,远处牧羊人的此起彼伏嘹亮的歌声划过整个天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如痴如醉的感觉,宛如整个心灵被这眼前美景洗涤一样,在想把美景拥入怀中,这个季节是农闲季节,有很多家庭式的自驾游会卓入我们的眼帘,各家或是席地而坐,或是慵慵懒懒的伸个懒腰,或是简单的在凉席上一座,都是那么惬意,没有都市的压力,没有尔虞我诈的人际交流,没有对领导的各种恭维,没有车水马龙的车流,没有灯红酒绿的诱惑,有的只是简单而又平静,点点滴滴只是多了几分舒适、闲儞的情怀。

宛如万物在油菜花的比拟下一切都显得那么逊色,水天相接碧波荡漾,正正花香迎面袭来,虫鸣鸟叫独奏着专属它们的音律,为这个夏季增添了几分姿色,也为来到这里的人们彰显着最为淳朴动听的音律洗涤净化者这里的每一个人。

浓浓民风——百花青草香味的味道

不觉有人一说味道,总会不约而同的抖出各种美味佳肴,那是我们的物质需求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然而有些东西不是在物质也不是在精神中而是属于更高的一层,记得小时候,每每到了秋季,那是对我别有一番韵味在其中。

早成迎着朝阳,伴着黎明女神的恩泽,雨露浇灌着整个大地,有点微凉的气温却压制不住这群精灵对大地的点缀,有人颇爱牡丹,因为它是百花之王,是富贵的象征,在这个功名利禄牵绊的社会,谁不会为之动容呢?又闻周敦颐颇爱莲,濯清涟而不妖的点郅情怀,正是周老的独爱,亦有东晋陶潜自有菊之爱花之隐逸者也独具一格,在那个年代亦有过多的烟雨风尘之事在绊羁着他们。

如今的生活,孰能抵制住多少诱惑呢?

如今我在大漠孤城,戍守着心中自己最宁静的一片天空,还是喜欢深秋一切都是满园凋零,唯独此刻别有情趣,这里有百草的香味儿和那悠远的淡淡的枣香,和那滚滚黄沙,这是又一番无与伦比的美,大漠、孤城、朝阳,夹杂着那些点缀这座孤城的枣香,令人美不盛收,目不暇接的感觉犹然而生。唯独,还是喜欢家乡那种香味,秋天,麦秸秆、油菜籽秸秆、大豆秸秆、加之那些叫不上名的百草的香味,似乎奠定给了这里的人一份安宁与吉祥。一阵微风拂过,夹杂着百草的香味,美美的吸一口气,那种清香那么深沉、宁静。能让你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每次回家,都会让爷爷带着我去很远的田地边走走。然后抖落自己满心的疲惫。

滴滴恩情——相传“万里”的味道

久居孤城独霞照,一曲离歌满心忧。

每每喜欢一种味道记录着我生活的点滴,伴随着我的成长之路,记得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一直都是在父母爷爷奶奶的陪伴下长大的,不说是掌上明珠,却是疼爱有加,但是世界上没有谁能够比父母了解我们的想法,渐渐地随着时间,随着流年的转变,背起行囊选择了去寻找自己的梦想,走出家乡,走出故土,渐行渐远的身影,而如今才明白,家人有多少个牵绊,有多少个不眠之夜,有多少个思念,有多少个不舍,亦有多少个岁月的等候。

现在才明白这种恩情的味道也是伴随着我们的一生。相传“万里”。

味道能够成为一种记忆,还能让人刻骨铭心。

味道散文12:腊月的味道是年味

文/韩星星

腊月是有味道的,那舌尖流连、心尖忘返、魂牵梦绕的味道,也叫年味。

季羡林说:“虽然年像淡烟,又像远山的晴岚,我们握不着,也看不到,但当它走来的时候,只在我们的心头轻轻地一拂,我们就知道年来了。”如若年是那句断魂的“噢,你也在这里”,那缓缓铺展的背景就是腊月,一场怦然心动的邂逅,便在舌尖芬芳了。

最先绽放在舌尖的是雪。人靠衣妆,时光也是,雪就是腊月的妆饰。风挽裙袂,雪花起舞,一树梨花落晚风,迷倒多少望穿醉眼!麦苗枕雪,溢出馒头的清香;孩童戏雪,追逐纯真的快乐;大人望雪,风起处,岁月如歌;老人尝雪,舌尖上,瑞雪丰年。

雪的味道,0℃,些许辣,不醉人,但让人自醉。经过雪的抚慰和滋润,那些腌菜、腊肉,就多了温柔和缠绵,萦绕在舌尖,迷醉味蕾。喜欢那个昵称,舌乳头。当舌尖忘情地吮吸美味时,我也吮吸到时光的味道,口齿间摇曳着母亲劳作、温柔的身影。

时光流逝,母亲老去,但腌菜记得,在舌尖蓦然回首。腊月飞雪,母亲不只腌蔬菜、肉类,还腌雪。她只收集屋檐上的雪,撒些盐,埋在屋后。待夏天,挖出来,可以医痱子、瘙痒等。我曾偷喝过,那绵长彻骨的凉,让我的眼朦眬了一个夏天。

腊月,在舌尖上迈着猫步。我也是只猫,而且是馋嘴猫!我的眼神和家里那只大黄猫一样,无辜而深情地望着屋檐下的腊肉,垂涎欲滴。当腊八到来,我终于可以舞动舌尖,大快朵颐。对了,那个粥叫腊八粥。母亲宝贝着呢,还叫它八宝饭。

与腌菜不同,腊八粥不要腌,只需要阳光曝晒。所谓“八宝”,都是些五谷杂粮。后来读到“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也”,才知道腊八粥是“合聚万物,调和千灵”。那些谷粮,的确都是宝贝!它们吮吸着阳光成长,在母亲的呵护下长大,这多像我!

正因如此,在腊八,我可以肆意饕餮。年岁渐长,离家在外,五谷都分不清,也淡忘了“八宝饭”的味道。那年“春晚”,有首《吉祥三宝》,听着,有种恍若隔世之感。原来,不只孩子是父母的宝,父母也是子女的宝,而家就是那个“聚宝盆”。

腊八粥唤醒记忆,年味则牵着你,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地奔回家。

“腊八祭灶,新年来到。闺女要花,儿子要炮。”年很忙,有些吵,就像墙上挂的红辣椒,要的就是这个味道和劲道。置办年货,吃的、穿的、玩的,都不能少;老的、少的、婆娘,都不能缺;杀猪宰羊,褪鸡濯鱼,蒸炸炖煮……忙年忙年,忙着过年。

年味暖暖地漫溢出。孩子燃放鞭炮,炫耀新衣,交换食物。屋顶上的炊烟,也妩媚妖娆起来,像婀娜的婆娘,交头接耳,尝尝别人家的年味,又扬长而去,去串下一家。

腊月的味道是年的味道,也是家的味道。那奔走在舌尖上的腊月,只为抵达年,回到家。

味道散文13:春天的味道

文/孙丽丽

咬一芽香椿,你便能品味到整个春天味道。

椿芽并不归属花之列,但是苍劲的枯枝尖,顶着一撮娇嫩的红,在明媚的春阳下,薄若蝉翼般透明,温软的春风吹拂,像极了一朵花。

清人食香椿的嫩芽,谓之“吃春”,有迎新春之意。一夜春雨,那些暗红已绽开在干瘪的枝尖,一尘不染。香椿芽啊,有着春天清明的气韵,是属于乡村。

家乡,庭院前后总会种上几株椿树,似乎这是一个村庄或院落的特有标志。椿树长得极慢,似乎岁月绕它而过。早春三月,一场润如酥的细雨后,我便随母亲采摘香椿芽儿。亲手采摘才叫一个鲜嫩呢!低的,采茶般择下枝桠鲜嫩青翠的椿芽,上面顶着晶亮的露珠儿。高的,则用一长长竹竿绑上铁丝钩,轻轻旋转,清脆的“啪”一声,在乍暖还寒的风中轻轻飘落。

母亲把椿芽洗净,开水里焯一下,切碎,拌以豆腐,一清二白,煞是可人,加花椒、食盐姜蒜汁调匀,再滴上小磨香油。悠远的清香,将你从冬藏的灰暗中唤起,春天便弥漫在这恒久的余香里。第一茬嫩芽香气温和婉约,再摘,香味更直白更刺鼻些,腌制,待颜色变作墨绿色,香味儿就自然了。

母亲托人捎来盐搓喷香的椿芽,吃一口,春光里,思念满怀,这是母亲清寂生活的一份牵念。古时“椿萱”代称父母,父亲为“椿庭”,母亲为“萱堂”,人生路上,几番风雨,是这份温厚的亲情支撑着我们坚强地走下去。

香椿的香,幽远,恒久。清代才子李渔在《闲情偶寄》中,对香椿推崇备至:“菜能芬人齿颊者,香椿头是也。”

儿子喜吃香椿水饺,我烫一下椿芽,用刀抹碎,加鸡蛋做成馅,挽袖擀面皮包之,四指交叠拇指轻轻一挤,肚皮鼓鼓又玲珑秀气的饺子做成。少顷,水饺在锅中翻腾涨肚,漂浮在水面,犹如白鸭戏水。盛在盘内,儿子片刻扫光,那小脸的神色,真是意犹未尽。

因为儿子,丈夫便在楼下种了几株小椿树。他格外用心,浇水并施以芝麻饼。椿树芽刚冒红,便扣上鸡蛋壳,满树生蛋,儿子欢喜得雀跃。那嫩红的芽儿,在温暖的呵护下,恬然汲取着精华,在蛋壳里蜷曲生长,形如佛手。丈夫牵着儿子的小手,天天望。我忽地想起一句诗:“知君此去情偏切,堂上椿萱雪满头。”父爱总是沉默的。

香椿树的芬芳,在灵魂深处摇曳着。其实幸福只是一种感受,有爱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美丽的。

味道散文14:幸福的味道

文/胡艳

三年前的一天,我和哥哥正看电视看得尽兴时,突然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猜到是去赶集的妈妈回来了,急忙跑了出去看妈妈的背篓,里面有一块猪肉,另外是一件新衣服,我以为是妈妈给我买的新衣服,正想拿出来试穿时,妈妈便说:“别看了,这衣服是帮你哥买的。”妈妈不但没给我买衣服,还忘了早上嘱咐她帮我买的泡泡糖,为此,我抱怨了几句,她还说,“都长这么大了,还吃什么泡泡糖,又不是三岁小孩”。说完了就拉着哥哥进去试衣服,把我一个人晾在门口。

那一瞬间,我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要命的自尊心使我不想让妈妈看到,于是跑了出去,任由泪水挥散。我跑到了家后面的竹林里放声大哭,那时的我什么也想不起,只想到妈妈给哥哥买新衣服而我什么都没有,我在心里恨透了妈妈,并一直咒骂她。突然,我听到了小路上有声音便一下子安静下来,仔细一听,是我朋友张丽的爸爸妈妈在说话:“前几天我们村的那个新媳妇生了一个女儿,她公公婆婆当时就立下遗嘱说把他家的房子和土地全部传给他的孙子,一点也不给他的孙女,哎,老人的观念是儿子才能继承香火,还能养他们……”听到这儿,我立刻明白了,一种强烈的想法异常地坚定起来:妈妈不爱我,那我还有必要回家吗?于是,迅速地从竹林中跑了出来并往另一个方向跑去,张丽的妈妈看到我异常的情形,边叫着我的名字,边追了上来,可我什么也不听,当时一股脑只想到这也许是上天给我的暗示吧!妈妈根本就不爱我。

张丽的妈妈终于追上我并拉住我说:“小艳,你怎么了,我叫你都不答应,还一直朝前跑。怎么哭了,是不是你不听话***打你了。”我一听到妈妈两个字便哭得更厉害了,吱吱唔唔半天也说不上来,张丽的妈妈更着急了,我一看到她比我妈还关心我,心里感到了几分安慰,于是向她诉说道:“我妈妈给我哥哥买衣服却没有为我买,心里难受就跑出来了,刚好在小竹林里听到了你们的讲话,我更是难过。阿姨,我恨我妈妈,她重男轻女,我再也不想她了。”阿姨一听,似乎为刚才自己的话后悔了,忙解释说:“小艳啊,你想错了,其实***妈不偏心,只是你不知道。”我一听这话一头雾水,阿姨接着说,“你知道***生你时,你奶奶知道你是女孩便没有帮***妈接生,而是拉着你哥哥出去玩了,那时***妈已经疼得受不了啦,你生出来时因为没人接生掉到地上,直到你爸爸回来时你才被抱起来,生你时是冬天,你一个小孩怎么受得了冻,以后的几天,你还不会喝不会吃,***妈着急得没了奶水,本想带你去医院可是又没钱,向你爷爷奶奶借钱又不给,没办法只能守着你。后来,你爷爷看***妈整天守着你,不吃不喝还连活也不干,于是趁***不在时,悄悄地把你抱出去丢在外面,幸好***妈很快发现了你爷爷的行踪才把你抱回来的。之后,东借西借凑了一些钱带你上县城治病,可那儿的医生说你的病必须到市里诊断治疗,甚至都不一定能治好,听了医生这番话,加上到市里看病还需要很多钱,***妈只能无奈地抱着你回家了。回到家,你爷爷奶奶叫***妈把你埋了,守着也不会有希望,连你家亲戚也叫***妈把你扔了或埋了,可***舍不得,想着只要你有一口气,就不能放弃。她不懂医术,不敢随便喂药,只能时不时对着你的小嘴喂一点奶粉进去,就这样,也许是感动了上苍,你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小艳啊!你想想,在那种困难下***都没放弃你,***会不爱你吗?”听完后,我对自己的冲动后悔不已,这时张丽的爸爸打来电话问我们在哪里,还说我妈妈也要来,那时我好害怕见到妈妈,在他们找到我们之前的几分钟,我的脑子里有几十种妈妈见到我时的情景,她会打我,骂我,还是……谁知妈妈一见我就慈爱地望着我说:“我知道你在怪我,但妈妈不怪你,要怪也怪自己。”我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默默地听着,“其实早上我想买裙子给你,又怕你不喜欢,所以打算下次赶集带你去买的,你也知道妈妈没文化,不会说话,算了,什么也别说了,回家吧!”此时此刻,我感到自己是最幸福的人。那时虽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我的心情,我只能抱着妈妈哭泣,自责和后悔涌上了心头。从那以后我常常问自己,你有什么资格恨妈妈,她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而你却什么也没为她做过,而且还自以为是地误解她。是啊,哪有父母不爱自己孩子的,对于父母,我们要多一份理解,多一份关爱,哪怕有时父母爱孩子的方式不够正确,只要相互沟通,相互理解,我们都会感到爱的温暖。

味道散文15:栗子味道

文/田一洁

深秋或冬天上街,冷空气嗖嗖的,往鼻腔里钻,钻得不知道是心里还是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这时候味觉也敏感起来,有些香味飘过来,好像能弥补这种空,让人很难拒绝。

比如糖炒栗子。

以前不明白栗子为什么加糖炒,加再多的糖其实也给栗子增加不了多少甜味,有些根本没炒开口呢,难道让我们嘬皮上的甜味?就算炒进了甜味反而破坏了栗子的本味,最不能忍受的是吃着黏手,后来才知道单炒栗子容易炒焦和爆炸,加了砂和糖受热均匀不会爆,而且香甜。

就香甜味来说,空气中那股香甜味里不少是糖的功劳,甜味是很能安慰人的一种味道,这是不容置疑的。

有个朋友客居美国快二十年了,年年秋冬季节都去法拉盛卖煎饼的摊子前问什么时候有炒栗子,卖煎饼的大叔今年就拍着胸脯保证过一阵一定有,而且是空运来的。这是让人高兴的消息,于是满怀期待,就等着哪天在街上走着走着就飘来那种熟悉的香味儿。她说,曼哈顿五大道灯火最亮的地方冬天也有意大利人挥着小铲子炒糖炒栗子,五块钱一小纸袋,大概有十来颗,常常看着异国的蓝天,就着热咖啡吃糖炒栗子,那栗子加了奶油的缘故,味道有些奇怪,吃着还是有幸福的感觉。

梁实秋写过杭州西湖边的满家弄桂花特别好,而且桂花盛时栗子也熟了,桂花煮栗子成了街边小店的无上佳品。徐志摩爱吃,每到秋后必去访桂,吃一碗煮栗子,认为是一大享受。有一年桂花被雨摧残净尽,他还因此写了一首诗《这年头活着不易》。桂花没了栗子没了,于是连活着不易的感慨都写出来了,诗人太感性了,活着真是不易。

我家前后都是山,山上很多野板栗树,年年花开得不多。板栗开花跟毛毛虫似的,颜色也淡,开了花远远也看不出来,结球不多。偶尔爸妈上山捡柴,回来兜里揣一把。板栗小得可怜,最大的才拇指肚大,小时候不懂事,往炉子里一扔,火边的老人一边骂也不怕崩瞎了眼,一边赶紧用火钳从火堆里捞出来,咬开口后又往火里一扔。板栗虽小,但好吃得没法没法的,不过就那么几颗,再怎么吧唧嘴也没有了。没捞出来的,偶尔便炸开了,那阵势跟放鞭炮似的。村里有个小伙伴也是在火堆里烧栗子,吃得心急了,板栗在嘴里炸开了,人吓得弹了几丈远,虽然没大受伤,但故事作为反面教材在村里流传开了。

有时候也自己上山捡去,得穿双厚实的解放鞋,那鞋前面有块胶皮子,鞋面也密,上山是轻便,也不容易被什么毛刺扎进鞋里,用来搓板栗球最好不过了。树上的板栗球就别想了,够不着,要是拿杆子捅下来,板栗球一不留神能扎破头。就在落叶间扒拉扒拉,有的球绽着,里面就有几颗,运气好的话,虫子还没光顾过,有些球没绽开,拎起来放在石头上,用脚去碾搓板栗球,运气好也能得着一两颗颜色不深不太饱满的板栗。

长大了就不爱费那劲了,一入秋板栗好买,而且不贵。前天去菜市场买板栗,那大叔问我怎么吃,是炖鸡还是怎么着,我说就隔水蒸,他还不放心地交代:“留神别崩了,最好拿菜刀开个小口。”我觉得板栗蒸着吃比煮或炒的好处是一不会含水太多,二又不会崩开或粘手,热气腾腾端上来,又甜又沙,天然又健康。

吃出幸福感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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