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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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驰文章1:那一匹自梦中飞驰而来的白马

幼时,姥爷的身板儿还不错,但小病不断

一次他因病住院,我妈去照顾他,把做饭的家当都搬到了病房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去给大家拉二胡“助兴”

一曲《小星星》终了,姥爷突然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

他说,他梦到了一匹自梦中飞驰而来的白马

或许大家都不曾在意,但我知道

这是一向不苟言笑的姥爷给我的最高评价

我就是那匹白马吧

今天,距离姥爷离世已经整整五个月了

亲人们也陆续从悲痛中走了出来

我也在学校有了点自己的成绩

但是,当我兴奋的不能自已

想要像儿时那样,擎着奖状向他邀功的时候

却突然发现,那个给我白马期许的老人

已经静静的躺在浑厚的大地下面150多个日日夜夜了

我没有给姥爷写过怀念的文字

是因为我一直不知道怎么描叙才能不显得那么苍白

有些事,一生只有一次

有些认可,需要一生去证明

就让我化作那匹白马吧

带着蒸腾的云,磅礴的雨,迷离的雾,空蒙的虹

追随着你的步履,远行。

飞驰文章2:娘

文/吴建德

娘,在深夜飞驰轰鸣的火车上,我不知不觉又想到了您,我的泪水奔流而下。娘,一想到您,我的胸口疼的就像硬生生插上了一把锋利的尖刀,疼痛着,哭泣着,又像掉进了万丈深渊,无望而又孤独。娘,没有了您,我陷进了无尽的痛苦中,子欲养而亲不待了啊!

一切都像在噩梦中,我娘因心肌梗塞,后又脑部弥漫性出血,于2013年9月9日凌晨2点30分不得不停止治疗,娘永远抛下了我。那天天胧明,我们姊妹几个坐在灵车上围着您陪送您回家,喊着娘,我们都没有哭,没有让泪水沾上您的衣襟,是不愿再让娘在天堂受屈受累,但是娘啊,那一路,恰清雨飘零,我知道,那是娘牵挂我们放心不下的泪水。

娘于2013年9月3日住进重症监护室,当晚十点左右,我打电话告诉了刚走进大学校门的儿子星星,奶奶得病住进了医院,把电话刚挂后,星星又打过来电话说,要和奶奶说话,我拿着手机让娘和星星说了几句话。也就是一个多小时后,娘病危不会说话了,谁曾想这是娘和星星的最后一次说话。医生给我们谈话,说怀疑娘脑子有了问题,要么脑梗,要么脑出血,必须做CT才能对症下药,我说转院行吗,医生说转院特别危险,就是去CT室都有很大风险,让我们做选择,我说去CT室走慢点,不能眼睁睁看着娘死啊,做完CT,娘已是脑部弥漫性出血,我伏在娘的面前,任凭我怎么哭喊,含辛茹苦,操劳一生的娘再也没有醒来。星星从学校赶回来看到奶奶后,哭着问妻子:俺奶奶不是好好的吗,咋成这样了?娘给星星将来结婚做的两床新被子,我在五月初回家的时候,娘执意给我抱上了车。娘,万万没想到啊,四个月之后,您我阴阳两隔,抛下了我,抛下了还在上学的星星,娘,这难道是命中注定的一切,是娘幂幂之中给漂泊在外的儿子最后的交待和温暖吗?娘啊,一想到这些,我在自己的世界里就泣不成声,泪水泉涌。娘,我1989年9月1日上的班,那年我十八岁,我的起点很痛,我的煎熬很痛,可那时候回到家有娘啊,2013年的9月9日,娘永远离开了我,我的想念很痛,我的哭喊很痛,再痛也没有娘的安慰了啊,回家再也没有了娘远远地相送和叮咛!

娘,在四处奔波的生活中,我恨自己陪伴您太少,太多的话都没有给您说,您就弃我而去,这让我悔恨交织,心如死灰,娘爱子心切的悲剧给更多的亲人带来了无尽的哀伤。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责问自己,阴差阳错的工作选择是我人生的幸运还是灾难?如果灾难能让我忘却一些记忆那该多好啊,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种灾难;如果灾难能让娘醒来,我甘愿在娘的坟前用鲜血来祭奠娘勤劳善良的灵魂。我一直认为:所有的苦难和挫折都是上苍赐予我的宝贵财富,即使娘走了,无论我在哪里,娘的爱娘的温暖肯定都会陪伴在我左右。

娘,我今天又来到了您匆忙抛我而去的医院,仿佛又听到您在喊我的乳名,娘,我就站在昼夜等待您醒来的走廊,扶墙而泣,再也不顾及人来人往还有那疑惑惊诧的眼神,任那夺眶而出的泪水在脸上滑落。娘,您已在天堂,我的心空空荡荡,又被泪水淹没浸泡,我无法再抓住您的手,可是娘,我到现在都不相信,您会真的忍心弃我而去?

娘,没有了您,我活着,就是一个孤儿,是想娘时撕心裂肺的痛苦,是想娘时漫长岁月的折磨,是想娘喊娘时哭不穷尽的泪水。

娘走了,也许是解脱,娘至少轻松了。

活着,我便要坚强,我还要回报所有关心我温暖过我的人。娘,您就在天堂安息吧,我的血管里流淌着您的血液,您也知道,您这个历尽万难的孩子,决不会遇挫而倒,纵然在荆棘密布的丛林中,我也决不会停下前行的脚步,我会让所有的泪水和苦难都开花结果,枝繁叶茂。

飞驰文章3:故乡的麦田

文/曹含清1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车窗外的麦田漫无边际,犹如浩瀚无涯的海洋在阳光下翻滚着绿色的波浪。这让我想起了故乡的麦田。

深秋的时候,一辆辆拖拉机拉着锃亮锋锐的犁铧划破故乡的大地。大地露出一道道新鲜湿润的土壤,弥散出泥土浑厚清纯的气息。人们拿着铁耙忙着整地作畦,然后用木质耧车将一粒粒麦种播洒在土地里。麦种播进大地,仿佛融入了母亲的怀抱。它们在泥土里悄悄地生根发芽,使劲儿穿透泥土钻出地面,露出浅绿色的身躯。人们站在田垄上望着绿茸茸的麦苗,像是望着一群娇小可爱孩子,希望它们茁壮成长,盼着它们早点儿抽穗灌浆,长出丰盈健硕的麦穗。

麦苗在二十四节气昼夜不息的运转中一寸一寸地成长着。大自然的一双巧手用时光的线条将它们纺织成了绿毯,覆盖着辽远圹埌的平原,装饰着萧瑟、寒冷的村庄。白天淡淡的阳光像雨露似的沐浴着它们。它们在寒风中欢快地舞动着纤细的腰肢。到了夜间,大自然的一双巧手又用厚厚的寒霜织成棉被,盖在麦苗身上,让它们安睡。对它们而言,凌厉的寒冷是大自然赐予的福祉,练就了它们坚强刚烈的风骨,也催生了它们成熟的梦想。

时间蹑手蹑脚地跨过小寒与大寒,走到了立春时节。春天给麦田灌输了力量与希望。这个时候的麦田像个翩翩少年,在春光的照耀下洋溢着盎然的生机。春风吹来,麦浪在平原上翻涌,像一群少年在大地上奔跑着呼唤。人们辛勤地劳作,用血汗浇灌着麦田。麦田默默地酝酿着果实,充实着人们心中的希望。

小满转身远去之后,芒种急急匆匆地到来了。大自然的一双巧手用太阳的七彩之光给麦田镀上一层金色。这个时候的麦田丰硕而美丽,像是一位年富力强的青年人。人们望着饱满沉实的麦穗笑容满面。人们收获麦子之后,将一粒粒麦子装进粮仓,作为养家糊口的粮食。

麦田,是我们的母亲。它在二十四节气的流转中生死更迭,用健康、丰赡的粮食默默地养育了我们。

飞驰文章4:猴年的猴子

文/孙荔

时光飞驰如电,不知不觉间猴年连蹦带跳地来到了。

猴子在古代曾作为图腾。猴之吉祥在于它与“侯”同音。侯是古代爵位,《礼记》云:王者之禄爵,公、侯、伯、子、男凡五等。古人希望升官封侯,猴便成了象征升迁的吉祥物。吉祥图案还有如:猴骑马上的为“马上封侯”,猴提金印挂于树上的为“封侯挂印”,母猴负子的为“辈辈封侯”等。

古人行商,用马长途贩运货物时,也常携一猴同行。据说,猴对骡马的疾病很敏感,常能帮人发现病马,以防瘟疫扩散。住店前先让猴子嗅一遍,无疫情方能安置马匹。于是,民间有猴能避马瘟之说。《西游记》中玉皇大帝封孙悟空为“弼马温”,与“避马瘟”谐音,令其掌管天马,专业对口,但老孙嫌待遇太低。

三国时曹植在《白马篇》中说:“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扬起手来,能射中攀援如飞的猿猴,俯下身去,能射破箭靶,射手可谓技艺超群。诗中选猴来陪衬,可见猴的攀援能力之强。猴是一种非常灵巧的动物,行动敏捷,尤其是那一双修长有力的臂膀,能在树林间荡来荡去。

邓艾,三国时代曹魏的大将,有一次外出游猎,射中了一只母猴,母猴怀中的小猴并不自己逃去,反而急促地将母猴身上的箭拔除,并采了些药草,敷在母猴的伤口上。邓艾目睹这一幕,为之感动,于是将良弓折断丢进塘里,从此再也不猎杀任何动物了。邓艾不杀猴,说的是怜悯之心。

亡猿于林,木为之残,这是一则历史故事,楚王畜养了一只顽灵的爱猴,有一天不知什么原因,突然逃回山林,楚王懊悔不已,忧心如焚,下令将这片林木全部伐尽,直到找到爱猴。结果这片林木伐得一木不剩,可还是没找到这只爱猴,“木为之灭,而猴仍不知去向矣!”

关有猴的成语不少。猴年马月、杀鸡儆猴、尖嘴猴腮、虫沙猿鹤、猢狲入布袋、惊猿脱兔、沐猴而冠、弄鬼掉猴、穷猿奔林、树倒猢孙散、心猿意马、猿猴取月、猿穴坏山等,最早要数《诗经》中“毋教猱升木,如涂涂附。”意思是教猴子爬树,比喻指使坏人干坏事,对于小人,应教以善道。

清代有一幅漫画叫《扛官箱》,就以猴作为形象,画面上四个身穿清朝朝服的毛猴。两个猴子抬着一个官。前面的猴扛一面“禁烟”的旗鸣锣开道。作者以此来讽刺当时所谓禁止鸦片烟,不过是一场猴戏,针贬时弊,痛快淋漓。

飞驰文章5:仰望星空

文/迎风而立

在岁月飞驰,黄昏将近,残照益微,暮色苍茫,星光已现时,我在哪里?

我在这里,正躺在半明半暗,黄昏已去夜将来临的院子里,正在看那慢慢揭去神秘面纱的星星们一颗一颗地如何聚拢在巨大的天幕上。

那些隐隐约约又广大无比的星群在无边无际的苍穹中发着光,显示着寥寂,永无极限,永无尽期的浩邈太空的永久魅力。

群星闪烁,令人赞叹。

无数的奢华篇章只飞向那熠熠生辉的明月,那深邃浩翰无始无终的灿烂星群,那隐藏着无数秘密的光芒星空,那发出无限诱惑的星光深处,它们的美缺乏吟咏的歌者和诗人。

我们有几时能把星空仰望?

我们埋首奔波于现实生活中。我们每一天都在寻找,索取,都在为功名利禄而奔波,充满劳绩,不避艰辛。或许我们低头深思的时间太久了,我们忽略了自身之外的世界,我们每一天都筋疲力尽了。

当我们疲倦休息时顶多只会用手肘撑着膝盖,然后用手掌支着下巴或坐或站,在苍茫的夜色中望着莫名的地方出神。

想什么呢?不过是碌碌人生中无所谓的事。看什么呢?那昏暗的天尽头我们能看到什么呢?

人是万物之灵。但这灵气早被世俗尘劳给冲散了,冲淡了,没有了。

我们夙兴夜寐,所趋皆利,人生啊充满了纸醉金迷,奢侈繁华的享乐把人弄迷糊了。

我们为什么不能仰望一下那灿烂美丽的星空呢?

树在仰望,花在仰望,鸟在仰望,山在仰望,水在仰望,唯独人不知在望什么?

是屋檐太高了吗?还是夜晚的灯太亮了?都不是。是我们的内心缺乏安宁,缺乏冷静。平和的内心早已被浮躁的世象所掩埋。我们可以看到无数热闹的去处,但就是无法看到那天幕上宁静的明灭星斗。

偶尔我们也会放放焰火,让那夺目的瞬间驱散一下心中的烦闷。我们也会欣赏一下流星,让那忽隐忽现闪着冷峻的光带来的短暂美丽激动一下内心。但比起这自然的造物——那辽阔无垠的星空来,美又在哪呢?

在星星们的眼里,人类历史只是些残篇断简,何况做为人的个体?

那些不断被人浅吟低唱的哀愁、苦痛、烦恼、郁闷……的心事将在哪里立足?

那些不断被引起纷争甚至干戈相向的斗争又值得摆放在时空的什么角落呢?

当静谧的群星升起时,它们俯看到的又是些怎样的细微末尘呢?

那亘古永存的平静天空上,还有更值得我们期待和珍藏的东西!

飞驰文章6:故乡的麦田

文/曹含清.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车窗外的麦田漫无边际,犹如浩瀚无涯的海洋在阳光下翻滚着绿色的波浪。这让我想起了故乡的麦田。

深秋的时候,一辆辆拖拉机拉着锃亮锋锐的犁铧划破大地。大地露出新鲜湿润的土壤,弥散出浑厚的气息。人们拿着铁耙忙着整地作畦,然后用耧车将一粒粒麦种播洒在土地里。

麦种播进大地,仿佛融入母亲的怀抱。它们悄悄地生根发芽,使劲儿穿透泥土钻出地面,挺出浅绿色的身躯。人们站在田垄上望着绿茸茸的麦苗,像是望着一群娇小可爱的孩子,希望它们茁壮成长,盼着它们早日抽穗灌浆,长出丰盈健硕的麦穗。

麦苗在二十四节气的运转中慢慢成长。大自然的一双巧手用时光的线条将它们纺织成绿毯,覆盖辽远而寂静的大平原,装饰苍茫而荒凉的地平线。白天淡淡的阳光像雨露似的沐浴着它们。它们在寒风中倔强地舞动纤柔的腰肢。夜间,大自然的一双巧手又用厚厚的寒霜叠成棉被,盖在麦苗身上,让它们安睡。对麦苗而言,寒冷是大自然赐予的福祉,逆境是训练生存能力的课堂,练就了它们顽强刚烈的风骨,也催生它们成熟的梦想。

时间蹑手蹑脚地跨过小寒与大寒,走近立春时节。春天给麦田灌输了力量与希望。此时的麦田像是翩翩少年,在春光下洋溢着盎然的生机,挥舞着柔韧的手臂。春风吹来,麦浪在大平原上翻涌,像一群少年在大地上奔跑呼唤。人们辛勤劳作,用血汗浇灌麦田。麦田默默地凝结果实,充实人们心中的希望。

小满转身远去之后,芒种急急匆匆地赶来了。大自然的一双巧手用太阳的七彩之光给麦田镀上一层金色。这个时候的麦田丰硕而美丽,像是一位年富力强的青年人。人们望着饱满沉实的麦穗笑容满面。人们收获麦子之后,将一粒粒麦子装进粮仓,作为养家糊口的粮食。

麦田,是我们的母亲。它在岁月流转中生死更迭,用健康、丰赡的粮食默默地养育了我们。

飞驰文章7:向着幸福启航

文/纵横

飞驰的列车载着初夏的厚重,划过辽阔的原野,思绪还在那端,已被列车甩得很远很远……

昨夜的一场大雨洗刷了夏日的沉闷,让人觉察到一丝凉意。与其说是大雨洗刷了沉闷,不如说是窗外的风景,吸涉了满身的尘埃,净蔚了一路走来疲惫的心。

浩瀚的星际中,你我皆为一颗尘埃,只有透过阳光的折射,才能觉察到吾辈的浮沉。生命是一种承载,更是一种空无。承载的是浮华得失、悲欢离合,带着满身的伤痕与喜悦,最后奔向空无……

幸福,从来都不是一种现实存在,而是一种价值追求。

现时加速度时空里,你我又如一列轻轨,承载着梦想与期盼,突过物欲横流、荆棘满轮,努力在阳光与风雨中穿梭。旅途中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均是在续集前世的情缘,那些内心空阔的人,惜缘当下。追梦的路,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有欢笑,也有泪水,可贵的是在欢笑中不失宁静,在哭泣中誓不低头。淡泊、从容,不急、不燥,保持一颗平淡的心,你便会追寻到生命的真谛。急达于彼岸,你会迷失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心情,而这些,却就是生命中最可贵的东西。

追梦的路,只有起点,没有终点。快乐与忧伤是铁轨的两端,总是伴你前行。累了的时候,回过头来,看看自己走过的路,即便是纵横交错、蜿蜒曲折,你也要会心地一笑。正是因为纵横,我们才得以历练和深刻,正是因为蜿蜒,我们才得以丰饶与永恒……

珍惜当下,拭干泪水,轻拂尘埃,凝视前方,在微笑中我们一起牵手,向着幸福启航!

作者:纵横(笔名)

飞驰文章8:村、镇、小城和大城

文/闹闹要早睡

小汽车在公路上飞驰。路灯不知何时已经亮起,但是橙色灯光丝毫掩盖不了西方天空那一弯柔和的莹白——这一月上旬的新月,在晚霞渲染的、由淡淡酱紫色向浅蓝过渡的天幕上静悄悄地注视着车水马龙的世界。她是那样的小,仿佛可以被两指轻轻捏起;她是那样纯白柔和,果然是天上沉甸甸的羊脂白玉,不染地上斑斓霓虹、人间烟火的色彩;她是那样的沉静庄严,跨越千万年的一带宇宙,有照亮一方天地的力量。沧海桑田,她却光华依旧。但在此时,天地都还未沉睡:天上夕阳的余晖意犹未尽,而地上的灯迫不及待地闪烁起来了。

小汽车内太暗,姐姐把车内的灯打开了,车顶四面的灯闪了闪,一暗一亮,几秒后,恢复正常。我骤然从迷蒙的梦里醒来了。半个小时前,我还坐在高铁上的。高铁,是与火车截然不同的感受:在火车上,座位是相对着排的,十几个人构成一个小空间,若是在拥挤的时候,算上买站票的老乡或是被抱着挤在座位缝隙间的小小孩子,可能更多。抬头或者左右看看,在这个小小空间里,在共享的好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有眯着眼发呆的老人;有亮晶晶的眼睛四处张望、嘴里手上定抓着零食的小孩;有大口吸着热气腾腾方便面的小青年,四处的方言嘈杂地响起,柔和的谈话声和婴儿的哭闹此起彼伏,间或有推小车的乘务人员或清亮或沙哑的叫卖声,从某个角落会有牌友热闹的讨论声,车厢顶部广播的音乐声。若是深吸一口气,水果的清香若隐若现,热腾腾饭菜的油烟香味也是钩得人嘴馋。然而,在这种欢快的气氛中,总有一部分人能够置身事外般地进入沉沉的睡眠状态——不得不说车厢有节奏的晃动的确有摇篮般的效果。人有百态,睡姿也有百态。那个不顾形象仰面大睡流着涎水的小孩,很难与之前大声哭闹的小顽皮联系在一起,幸运的乘客能够趴在小桌子上安稳地睡,不幸运的则是紧紧缩着身子,把头靠在座椅上,这样睡得不太安稳,脖子容易酸,但总归是免去了手臂上的酸痛。过道另一边的老汉紧锁着眉头,两手交叉方在翘起的二郎腿上,他的裤腿和帽檐上有一层薄薄的灰,醒了又换个姿势重新睡了,午饭时间只是喝了几口水。是啊,几个小时的路途里,一批又一批的人上来又下去,是那样的相似,有是姿态各异,是如此的熟悉有时那样的陌生。他们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却说着同样的亲切方言,抑扬顿挫的语调将我拉回到那个小村、那座小城。他们脸上不同的皱纹,不同的衣着,讨论这家长里短,四方趣事,却是与我毫不相干。

不知是好是坏,在高铁上着窄窄的座位里,左边是熟睡的人,右边是透明的窗,前面是座椅后背以及可收可放的小桌,静悄悄的,只能睡觉了。也许,我应该选一个热闹的时间段,或者有熟悉的朋友在左右,乘坐长途交通。

“车子太旧了,明年要换辆新的了。”姐姐一边操纵方向盘,把车子转进左边的上坡进了山路,一边轻声说着。黑暗铺面而来,我们在小镇的水泥路上了。路边几乎没有路灯,全靠车灯才可知前方道路的情况。路边有东西闪闪发亮,定睛一看,是小小的鱼塘,风吹皱了水面,在灯光照耀下波光闪闪。远处最黑的几处高大的凸起一定是山丘了,有乡镇人家的灯光一闪一闪,隐在远方的树木下,有时是一团,有时是零星的几点。

“累了吗?”姐姐见我没有回应她,只是靠在座椅上,望着车外,好奇地问道。

“没有,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我惊觉今天几乎整个下午都处于睡眠状态,此时按下车窗,凉凉的晚风拂面而来,还有远方飘来的油烟柴米的香味,将我彻底地拉了回来。

“你有计划什么时候考驾照了吗?”

“呃,还没有想好,最近应该没有这个打算。”

我很害怕亲戚问起我未来的打算:寒假有什么计划?毕业后打算做什么呢?当我模模糊糊、模棱两可地回答后,便少有下文。

“姐姐有什么计划吗?”过了一会,我问。姐姐说,她要准备转单位的考试。姐姐的小孩已经上幼儿园了,她又说起对小孩的期许和安排。她总是笑着,幽默而欢快。有时也会沉思,严肃地处理人际关系,单位的事务。我恍惚回到了八年前,姐姐还是一个青涩的女孩,刚刚步入大学校园。她提着大袋的零食,敲响我家的门,将手里的奶茶递给欣喜的我。我们睡一床被窝,我缠着她讲笑话、故事给我听。现在,她已经是一个母亲了,有家庭、有新的工作环境。我忽然间明白了我们之间有些疏远的原由了。我的姐姐已经不仅仅是亲情和欢乐的纽带了,她还有更多的身份和角色——我之前未曾了解所以一无所知。在我中学的这几年里,我的姐姐走过了她自己的大半个青春了。她有自己的奋斗历程,有自己日夜积累的人生阅历,她拥有幸福满意的生活,起码从她欢快的语调中我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即使有后悔的事情,她仍然乐观积极地计划着将来。她的生活很平静规律,同时充满了新鲜和活力。她大方热情,和朋友们侃侃而谈,爽朗的笑声就像当年的那个女孩……

当我沉浸在现实的世界里时,比如现在,我只是想和亲近的人谈一谈简单的家常,四处闲逛着,看看那只叔叔家今年新养的大猪,那几只觅食的小鸡,那个害羞的、流着鼻涕看动画片的堂弟。当我静下心来时,我会想,一切都改变了,又未曾改变,也许,改变最大的是我看待世界的方式。我会想,感谢这起码是一个和平的年代,相对自由的时代,所有人的努力,都转化为了动力,许多的泪水、羞愧、愤怒都化成了平静的微笑。在这种暖融融的氛围里,我想尽量汲取更多的力量。我会想,在日新月异的世界里,在历史的滚滚潮流里,在平平淡淡的奋斗中,稳稳当当的创造中找到青春之路。

飞驰文章9:麦田

文/曹含清.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车窗外的麦田漫无边际,犹如浩瀚无涯的海洋在阳光下翻滚着绿色的波浪。这让我想起故乡的麦田。

深秋时,一辆辆拖拉机拉着锃亮锋锐的犁铧划破大地。大地露出新鲜湿润的土壤,弥散出浑厚的气息。人们拿着铁耙忙着整地作畦,然后用耧车将一粒粒麦种播入土地。

麦种播进大地,仿佛融入母亲的怀抱。它们悄悄地生根发芽,使劲儿穿透泥土钻出地面,挺出浅绿色的身躯。人们站在田垄上望着绿茸茸的麦苗,像是望着一群娇小可爱的孩子,希望它们茁壮成长,盼着它们早日抽穗灌浆,长出丰盈健硕的麦穗。

麦苗在二十四节气的运转中慢慢成长。大自然的一双巧手用时光的线条将它们纺织成绿毯,覆盖辽远而寂静的大平原,装饰苍茫而荒凉的地平线。白天淡淡的阳光像雨露似的沐浴着它们。它们在寒风中倔强地舞动纤柔的腰肢。夜间,大自然的一双巧手又用厚厚的寒霜叠成棉被,盖在麦苗身上,让它们安睡。对麦苗而言,寒冷是大自然赐予的福祉,逆境是训练生存能力的课堂,练就它们顽强刚烈的风骨,催生它们成熟的梦想。

时间蹑手蹑脚地跨过小寒与大寒,走近立春时节。春天给麦田灌输力量与希望。此时的麦田像是翩翩少年,在春光下洋溢着盎然的生机,挥舞着柔韧的手臂。春风吹来,麦浪在大平原上翻涌,像一群少年在大地上奔跑呼唤。人们辛勤劳作,用血汗浇灌麦田。麦田默默地凝结果实,充实人们心中的希望。

小满转身远去之后,芒种急急匆匆地赶来了。大自然的一双巧手用太阳的七彩之光给麦田镀上一层金色。此时的麦田丰硕而美丽,像是一位年富力强的青年人。人们望着饱满沉实的麦穗笑容满面。人们收获麦子后,将一粒粒麦子装进粮仓,作为养家糊口的粮食。

麦田,是我们的母亲。它在岁月流转中生死更迭,用健康、丰赡的粮食默默地养育我们。

飞驰文章10:飞驰人生

文/宋扬

那年,他两岁。

那辆绿皮巨无霸从山坳里撞出来弹跳着撞进他的视野前,已把轰轰的咆哮声拖拽了一路。巨无霸的呼吸声一开始只是刚刚盖过河滩的蛐蛐声,盖过平静流淌的水声。它的喘息一点点粗壮起来,它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吼起一溜黄尘。

巨无霸看不见河对岸的他放光的眼睛,也无意理会他因为呐喊涨红的脸,它的屁股冒着黢黑的烟和黄腾腾的雾消失在路的尽头。他张大的嘴巴还在与远去的巨无霸一唱一和——— “嘀嘀……叭叭……”

巨无霸不知道,它就这样开启了一个孩子飞驰的原梦。

那年,他八岁。

他们用竹竿抬着一摞切割棉花包的铁片嘿哟嘿哟路过河滩。铁片太重,他们走不动了。褪下几片试试超级水漂吧。一手扶了铁片,一手用了吃奶的力气贴着水面扔出去,“唰……噗”,铁片只昂了一次头,就晃荡着往下——— 铁片虽薄,太大太沉。

扔到膀痛手软,扔到心灰意冷,扔到只剩最后几片,他们不敢再扔了。他们要回去做铁环。用钢锯子,用铁钳子弄掉铁片四周的尖齿,用磨刀石磨。磨到铁片发烫,磨到铁片外延成一圈光滑的线,就磨坏了一整块青石。青石死于一道一道勒痕,青石被磨穿了肌肉,被磨穿了筋骨。

铁环的声音在晒坝响起,在机耕道响起。铁环在干枯的牛粪上滚过,在稻草的露珠上滚过。

飞驰的铁环牵引他的脚步,他用他的脚步,追赶铁环的脚步……

那年,他十岁。

他撅着屁股学骑自行车。自行车滑倒在机耕道,他也滑倒在机耕道……他和自行车一样,终于从鼻青脸肿到得意洋洋……

他骑自行车去赶集。集是十多里外的另一个集。自家的集太近,那个集对他是巨大的诱惑。

一段百来米长的土坡,带三个大弯。自行车飞奔着弹跳起来了,他弹跳起来。风掠过他的脸,是鸟儿飞翔的感觉,是流云飘逸的轻盈……

他把三颗门牙留在了“三大拐”,他痛,那段凹凸不平的土路成了他记忆里的梦魇。

那年,他四十岁。

他的汽车以120码的时速在塔里木盆地的高速路上飞驰。油门深踩,他听到涡轮发动机的山呼海啸。

此后,在西成高铁,在成贵高铁,在成渝高铁,他穿越一个又一个漆黑的山洞,飞驰的动车瞬间把眼前变成身后,把他梦想去的一座座城市甩在身后。

动车带着他和他的原梦正加速奔向远方。他又想起了那些汽车,那些自行车,那些铁环,那些巨无霸……

飞驰文章11:图案,在物象中飞驰

文/丹麓听翁

天 空

一朵夹在古典书籍中的花卉,终身享受着文字的安慰!

一面流苏的天空,被夜绑架了,摸不清身子在哪里。黑云压迫着天空,陷阱在跟踪窟窿。

毛玻璃,靠揣测视物,装潢着慢慢变干的时光。

天空摆弄着彩虹,云彩喊出赤橙黄绿青蓝紫。

怀念在旧枝上筑巢,天幕的空档,填空着云彩和月光。

窠 臼

一树灰尘从窗外进来,在甲醛站岗的房间里,撕裂着爪子,显示了几样东西的坐标。

声音和图像定制在墙壁上,像仙游的老翁,没一点响动。

天花板鸟瞰着整个房间的布局,静物大多数时间摇晃着瞌睡。

房间经常被一扇门带走,按时被一扇门带回来。静物上的灰尘一层层拔节出穗。

家。垒的太大,像剩女的空间大半叫灰尘占据。

垒筑的窠臼,慢慢成为一种奢侈品,一种闲置品。

背 篼

篾匠的活儿,酷似穿针引线,织造着大小不等的盛物器具。

背篼,底座大上口宽,用竹条编扎而成,上口打结成竹花,完工后,用两根绳子牢

牢拴在前面作为背负的绳子。

背背篼,一种劳动的表演体操,家喻户晓。

放学后,我和伙伴们背上背篼掐猪草、挣工分、背丰收。

常常背着雨水和冰雪,有时,背着眼泪和高兴。

那段光阴钩在心上,挥之不去,抹之不去。

门 第

生活中,我走进无数虚掩的门,每次都得敲响门扉,听着回音决定脚步。

一扇虚掩的门横在那里,心里布满了数不清的徜徉和疑问。随手就可推开道路,可手的劲和心里的力唱不起旋律,像平行线永远无法相交。

封死的门,严严实实,防盗的设施加厚了再加厚,还是挡不住脚步。脚步总在房间里留下足迹,惹得人们探寻蛛丝马迹。

看得见和看不见的门,虚掩的和封死的门,活在我的映像中。

门第的坎儿,在我印象中竟是那么的虚妄,无法解码,也无法打破。

倒 影

一面倒影对应着一面物象,物象在倒影的天空里打转、飞翔、迷人;倒影在物象的天空里映衬、起跑、组合、嫁接。

眼睛看见倒影时,倒影已经不是倒影了,变成了眼睛的物象,从心中飘逸的物象,

战马驮着草原而去,人事假借物象而来。

纷沓的脚步,搅扰了倒影的好梦,一面静水中的倒影打湿了物象。

视觉还在颤抖,声音已经离岸了。

出 界

立春凝视着大寒的尾音,寒冷还将持续多少回合?开花的动向从樱桃枝上出界。

乐声候着钢琴,枝条候着变绿,长亭外的秋千候着荡漾。

候车室人流涌动,候着车次提前到来,心情候着过年。

挑着扁担云游工地的父老乡亲们,纷纷从南方返回,挤在家里,白天黑夜没让家闲下来。

牛马道上,情绪主义者麻雀,一嘴一嘴的运输着春天。

起风了,山沟传来了冰花出界的声音。

赶 集

赶着春天,我们只是季节的末班车,在演习中赶集。

生活的钟声无缘的响起,那种万千次的报班,输给了夜晚含糊鸣叫的猫头鹰。

赶着自己的晨曦和黄昏,我们只是一截无人认领的过去。

麦苗出穗后,任你怎么倒车都无法把今天倒回昨天。深海中正演奏一场乌龟比武,

海水纷纷溃逃。

把今宵赶到江南,把大雪赶到山海关,把一场舞蹈赶出地球。

为了化妆一场宁静的盛宴,我们赶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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