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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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望的文章1:母亲的萝卜丝

文/王永明

前几天回老家看望年迈的父母,返程头一天晚上,母亲问我,“娃,你爱吃萝卜丝,还是带一袋吧!”

我点头答应,母亲很快用两只干净的塑料口袋给我结结实实装了两包,塞进我的行李箱。

腌制萝卜丝,是母亲的一手绝活。

我很小的时候,就熟悉母亲腌制萝卜丝的流程。

一般是在冬天萝卜收获的季节,母亲到地里拔出带泥的萝卜用背兜背回家,除去叶子后淘净,把一个个精光的萝卜放在一起,然后摆开架式,搭上一条“骑马板凳”,摊上一个竹篾窝盖,就开始切萝卜丝。

母亲手脚麻利,不一会儿,从地里拔回的一大背萝卜便丝丝均匀地散落在窝盖里。在一旁嬉戏的我,见母亲面前的萝卜丝堆成小山时,隔会便用小手去把它摊开,以免影响母亲作业;有时,我还会忍不住抓几根萝卜丝放进嘴里,这时,母亲总是笑我辣得眼泪直流的狼狈样子……

虽然天气寒冷,但是母亲并不怕双手冻僵,倒是切萝卜丝时清脆而节奏感极强的“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十分闹热,平添了几分温馨祥和。

切完一大背萝卜丝,母亲随即就要把它背到附近宽阔平坦的青石板上晾晒——我也屁颠颠地跟在她身后,然后在青石板上学着母亲的样子一起铺开、展匀。

经过十几天的风吹日晒霜冻,鲜活的萝卜丝才能变蔫,待水分完全除去后,母亲再把它清扫回家,用清水反复淘洗,然后用簸箕晾在家里的通风口。

几天过后,待水气干得差不多,母亲便将盐巴、五香粉、辣椒面以及生姜大蒜粉末和在一起充分揉拌。这时,以前白花花的萝卜丝就变成了一根根晶莹剔透的红丝丝,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真是色味俱佳。

但这时,母亲绝不让我们入口,因为未经坛子腌制,这萝卜丝还是“生”的,不但没入味,而且还可能闹肚子。待坛子里密闭一周后,母亲再将它端上桌子,那真是一家人的美味佳肴,每餐必不可少……

记得我上初中时,学校离家有几十里路程。那时条件艰苦,学校食堂的菜油水少不说,菜还挺贵。我和很多同学一样,很少舍得花钱去打一份热菜。每周回家,母亲都要用猪油给我炒一锅萝卜丝,然后紧紧扎扎地给我装两个玻璃罐头瓶,供我下周在学校拌饭吃。到了冬月杀了年猪,或者正月开春家里还有腊肉,母亲还会将萝卜丝和些肉炒在一起。

母亲手艺好,炒的萝卜丝也格外香,同学吃饭时都争相到我那里夹一筷子萝卜丝调味。我的菜罐子通常到了每周三便见底了,以至后边几天只有到同学那里接济……

后来到了近三百里远的县城上高中,不常常回家。离开了母亲腌制的萝卜丝,吃饭还真没有口味。学校的“跑马油”吃多了,不是拉肚子就是胃里老冒清口水。

母亲知道我爱吃萝卜丝的习性,只要逢人进城,便会托人给我捎一罐子萝卜丝到学校。说也怪,每次吃了母亲腌制的萝卜丝,我都会胃口大开,身体更好了,学习劲头也更足了。

后来,我参工了,离家越来越远,生活水平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食物既多样化更注重营养搭配,萝卜丝再也不是家里的主菜。吃惯了大鱼大肉,我常常想起母亲腌制的萝卜丝。可是因为离家遥远,对母亲的萝卜丝很少能够“信手拈来”——虽然也常常在城里的农贸市场买些萝卜丝,但总吃不出母亲腌制出的那种味道。

母亲今年74岁了,身体也不如从前硬朗,但每年都不忘制作一坛子萝卜丝。逢年过节回老家,最熟悉最可口的就是餐桌上的那一盘萝卜丝。

“要不,你把这个坛子带到达州城头的家里去吧,这里有满满的一坛子萝卜丝呢!”母亲对我说。

我没答应,只是叫她给我装一袋子,回家放到冰箱吃一阵再回去装——我知道,这坛子,满满盛了几十年的母爱,我把它端走了,就再没有母亲的味道……

看望的文章2:故乡的冬天

文/王继怀

回乡下老家看望父母的哥哥发来飘着雪花的视频,也许是因为久离故乡的缘故,也许是在南方沿海工作,多年没见下雪的缘故,这段视频我看了好几遍,使我不由得想起儿时在老家生活的情景,想起故乡的冬天。

我的老家在一座大山的深处,记忆中大山里故乡的冬天既不像北国冬天那样到处冰天雪地,也不像我现在生活的城市,冬天繁花满树,温暖如春。故乡的冬天别具一番风味,有它独特的韵味。

故乡的冬天是美丽的,冬夏常青的松树、杉树、柏树、竹子穿上了黛绿装,落叶乔木枣树、梨树、梓树被寒风吹成了光胳膊,房前屋后菜园子里的白菜、萝卜、菠菜、大蒜、葱等冬菜一片绿油油,错落有致、生机勃勃,小溪也不结冰,依然哗啦啦地哼着歌,欢愉地从村子里流过……要是下雪,那银装素裹的故乡更是一幅美丽的山村淡墨画,虽然没有缤纷的五彩,却格外好看,让儿时的我们很是心醉。

儿时的故乡,冬天特别冷,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家家户户都用火炉来取暖。记得在村小上学时,教室没有玻璃,也从不生火,坐在里面,如入冰窖,我们常常冻得手脚都生满冻疮,手握不了笔,脚走不了路。放学回来,我们兄妹第一件事就是去茶屋里的火炉边把生着冻疮的小手伸到熊熊的炭火上,烤得热乎发痒,感觉格外舒服。大山的冬天,夜来得早,也特别长,我们常常是一家人围坐在火炉边,父母在忙各自的事情,我们写作业或看借来的小人书,大家的事忙完后,我们也会在火炉上煨红薯,烤糍粑,拉着家常,听父母讲家族的故事和励志的故事,有时父亲还会从地窖拿出收藏的用来招待客人的物什分给我们吃,一家人其乐融融,那温馨的场景我现在还清晰地记得。

因为天气冷,乡亲们对冬日的阳光格外珍重。要是碰上了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日子,对乡亲们来说那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也是一大乐事和美事,乡亲们三五成群地聚在晒谷坪里沐浴着温暖灿烂的阳光,有时甚至会像夏天吃晚饭一样,把午饭也放到屋外的太阳底下来吃。也有不少乡亲还会把被子什么的拿出来晒晒,去去湿,让晚上睡觉时更暖和……

记忆中,故乡的冬天每年都会下几场大雪。一场大雪把村子变成了童话般的世界。下雪时往往是晚上先下冰粒子,然后再是鹅毛般的大雪,大山里的冬夜万籁俱寂,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仿佛都听得见,下冰粒子时那细细碎碎清脆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有趣,让儿时的我们常常兴奋得很难入睡。第二天一早,父亲高兴地喊道:“孩子们,快起床,下雪了。”听到喊声,我一个鹞子翻身,迅速起床,打开门一看,一夜的雪使村子完全变样了,山上山下全白了,房顶、树枝、小路、田地,全都笼罩上了一层白茫茫的厚雪。行人在厚厚的雪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留下一串串脚印,不远处偶有树丫被雪压断,发出清脆的响声。最开心的,我和小伙伴们在我家门前的那棵老梨树下堆雪人、掷雪球、打雪仗,雪球乱飞,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叫喊声把老梨树树枝上的雪都震落下来。

儿时的我喜欢冬天,还缘于冬天有过年。大人望插田,小孩望过年。孩提时的老家,乡亲们的日子都过得很紧巴,孩子们平时很难穿新衣服,吃到好东西,孩子们特别渴望过年,因为过年可以吃到平时很难一齐上桌的鸡鸭鱼肉,能穿上一年难得穿到的新衣服,过年这几天大人大多也不批评小孩,可以尽情地玩,还有压岁钱……

已有十余年未看到雪了,静夜回想,儿时的点滴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真想回到久别的家乡……

看望的文章3:看望

文/圆梦

老张要去市里看望住校读书的儿子,他按学校的中午放学时间,排好自己的行程。

到了学校门口,离下课还有几分钟,看见那里已经站满了形形色色的家长。老张找个合适的位置站好,一边观察着其他的家长,一边不时地隔着围栏朝校园里张望。

家长们显然来自不同的职业,拥有不同的社会地位,有的衣着讲究,西装革履;有的穿着随意,自由散漫。有的应该是还上着班呢,穿着工作制服就赶过来,显得行色匆匆,风尘仆仆。这学校门口仿佛就成了一个展会,展示着社会的贫富分化、高低贵贱和纷繁复杂;和校门内纯真求知的孩子们的世界形成鲜明的对照。老张在心里也默默地将自己和周围的家长们做了一下对比,虽然自己自工作以来道路坎坷,人生落魄,但今天得益于特意换上的外套,也没显出过分的寒酸,也算没给儿子丢脸吧。

不一会儿,下课铃声响起,只见一群群学生从教学楼里涌出,像河水决堤般,涌上了路面,又沿着路面滚滚向前,涌到学校门口后再朝两边漫延散去。老张急切地在一张张天真稚嫩的面孔上辨认着,生怕漏掉目标。儿子出现了,是儿子先看到了他,朝他喊了一声就兴奋地跑了过来。

看到儿子,老张刚刚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他高兴起来,对儿子说了一声走,就心满意足地和儿子一起随着人流往街上去。

前几年在外地打工,不在儿子身边,心里老是惦记着儿子的身体和学习,每次在电话里总是千叮咛万嘱咐。有一次,他甚至吩咐儿子冷的时候多穿一点,热的时候就脱掉,逗得儿子差点乐了,儿子无奈地向他求饶,你不用说了,你儿子我又不是傻子。老张也自感过分,自嘲地笑笑,不再说话。

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儿子上学,老张最终还是辞去外地的工作回来了。现在他在距离儿子学校不远的地方上班,隔三岔五地可以过来看看儿子,照顾一下他的生活和学习,虽然现在的工作待遇很差,他还是感觉很幸福很满足。

他和儿子在街上转了转,问儿子想吃什么,他很想和儿子大餐一顿,又想到还要为儿子积攒高昂的学费,就忍住了消费的冲动。最后看到一家面馆,他们就进去吃了一顿面。他感觉这家面馆还不错,味美量足,好吃不贵。想起儿子说过学校的饭不好吃,就建议儿子,平时学校里的饭吃腻了,就来这里吃碗面也挺好啊,这里距学校也不远嘛。儿子说,我去年在这里整整吃了一年的面呢。他听了不由得对儿子一阵心疼。去年他还在外地打工,虽然会经常和儿子通电话,但对他生活学习的细节了解得太少。这面虽说好吃,可连着吃上一年也会腻啊。儿子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必须能吃饱吃好,可现在的生活条件,虽说比起老张自己上学的时代已强了百倍,他还是感觉很自责很无奈,怨自己不能给儿子提供更好的学习生活保障。

吃完饭,又和儿子在街上走了走,儿子跟他说了些学校的事,他听了,按照自己的观点做出评论,儿子很认同父亲的说法,显出为父亲自豪的神情。在儿子心中,老张一直都是伟大英明的。这让老张也难得开心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下午还有课,儿子又要返校去,老张目送着儿子离开,他呆呆地站在路边,直到儿子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

看望的文章4:午夜麦花

文/唐文梅

上次回乡下看望父母,赶巧母亲排上号浇麦地。

那段日子干旱,麦花刚开,不及时浇水会影响产量。母亲于是从十天前就排号,结果谁家说有急事,母亲就迁就一下,让了一家又一家,总算等到了却是在晚上。

父亲身体不好,像浇地这样的重农活,都是母亲一个人来忙活。母亲其实也六十多岁了,但她总希望自己辛勤的劳动所得能减轻我们姐弟几个的生活负担。

我准备陪母亲去浇麦地。近二十年没有这样陪母亲浇地了,那时父亲在外做工,家里的农活只有母亲自己来干,每次浇地用的水都是光明水库里的,通过十来里地的渠道,缓缓地流向各家麦地。我帮母亲看水头,她就在地头给我们洗衣服。等一垄麦地快到头时我就大声地告诉母亲,那声音喊得宏亮清脆而且还有喜悦和希望,这表明离回家的时间更近一些了。

这次不同的是用村里的井水来浇麦地。长长的喷灌带沿着早已废旧的水渠一直铺到麦地里。光明水库是新泰最大的水库,水质良好,早已成了城里人的生活用水之源。我不免为方圆十几里的老百姓遗憾,这样一来每遇干旱只能靠天吃饭或是靠为数不多的水井来浇少部分的庄稼了。除了每小时十五元的费用,还要消耗大把大把的力气和精力。

初夏的夜晚已经感觉不到冷。我和母亲一人一个手电,一人一把铁锨,来到村北的麦地。负责浇地的主人是村里老徐家,她知道我难得回家一次,连连说着抱歉的话:这么晚才轮到我家。我知道她生活的不容易,为了给上大学的儿子攒学费,她是春种菜夏种瓜的,从来没见她闲着过。母亲更是体谅她,让她把管道给我们接好,就催促她先走,等浇完了就去告诉她停电计时。她走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一下子整个田野里只有我跟母亲了。

晚风习习,伴着汩汩的井水,哗哗啦啦地流进地里。水头不大,由母亲一个人看着,我把持着两个手提电灯。明亮的光束照着母亲忙碌的身影,还有被她腿脚缱绊来回晃动的青青的麦穗。阵阵的土腥味,随着幽幽麦花香气一并扑鼻而来。我有多久没有闻到这亲切的泥土味了?有多久没有这样长时间的陪伴母亲了?

天上繁星点点,我分明感到夜晚的天空也是忙碌的,一架一架的飞机从高空里闪着灯光一闪而过。母亲说开奥运时也是这样的,上海世博会也开始了啊!我有些欣喜,世博会五月一日开始的,母亲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关注国家大事?从什么时候起开始闲下来在傍晚观赏美丽的夜空?记忆里她极少有时间看电视,听新闻,她生命的每一分钟都是忙碌的,也曾跟老徐家一样为了给儿女准备学费想方设法出力赚钱,干小工,磨豆腐……零点以后,除了水声和我同母亲简单的谈话,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麦地里空旷起来,我突然感到有点害怕,看着母亲把退下来的喷灌带仔细地给老徐家卷起来,不慌不乱,这才感觉我的担心是多么多余,有母亲在,我还怕什么呢?

凌晨两点我们才赶回家,当我抬头仰望天空时,已经不见一颗星星。我想一定是该下雨了,这样其它的麦地就不用浇了。母亲也不会在午夜里几次摔倒在麦地里,然后再把压倒的麦子一簇一簇的捆绑起来。她的头上会沾着无数的麦花,在灯光下淡黄的麦花似小雪花一样在母亲的发梢上打转,于是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母亲瘦弱苍老的身影开始在我的泪光里打转了……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雨水滴滴嗒嗒,打湿了母亲的头发,打落了一地麦花。午夜里的麦花也悄悄地睡着了,在布谷鸟欢快的歌声中,青青麦地一霎时遍地金黄。

看望的文章5:人生就是画一个圆

文/王国梁

去看望一位长辈,与他聊了很多。他这辈子走过了很多地方,有丰富的人生阅历,也经历过起起落落,在外漂泊多年,历经辗转,如今回到老家过起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他颇有些感慨地说:“人这一辈子,就是在用自己的脚步画一个圆。”

他的话,我能够领会。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离开,去外面的世界纵横驰骋,兜兜转转一圈后,归来,回到原点。回头看看自己的足迹,正好是画了一个圆。

青年时代,我们总是瞪大好奇的眼睛,张望着外面的世界。我们总以为,世界如此精彩,不用脚步去丈量一番,就是辜负了生命。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追梦的脚步也越来越慢了。那些实现的、未实现的所谓梦想,在我们心中的分量不再那么重了。外面的世界再精彩,人生的旅途再丰富,我们终究要结束漂泊,生活终究要尘埃落定。走过了太多的路,看过了太多的风景,忽然有一天,我们幡然醒悟,其实我们出发的地方才是离心最近的地方。人都有根深蒂固的恋家情结,我们的出发之地,类似于精神襁褓,有最初的温情记忆,也保留着我们最本真最质朴的喜好,所以我们还会循着它的味道走回来。回到原点,心就安定了。

这个过程是漫长而艰辛的。因为经历,所以懂得,因为懂得,所以回归。我想,这应该是我们人生的必经之路。如果没有这样的过程,我们只能是井底之蛙,守着井口的一片天却以为看到了全世界。世界那么丰富而神奇,真的应该走出去闯荡一番。只有走过了万水千山,双脚才会与心灵相通,才会朝着属于自己的方向走下去。原来,我们用自己的脚步画满一个圆,才会明白生命的真谛:见过了万千风景,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即使失败,我们也不后悔。因为我们尝试过,经历过,看了想看的,做了想做的,几番起伏,终于获得了内心的平静。

看望的文章6:看望父母

文/诗河淇水

夜很静很静。半夜醒来,我的眼里尚还湿润。不知何事入梦,不知梦见何人,竟使我觉醒,并难再复眠。季节已是深冬,城市的体温尚可可触摸。西伯利亚冷风被挡在窗外,跳跃着,渐渐在疲累后,消停下来。我的脑海依次闪过年迈的父母、乡村的夜空、月色下的麦场、紧张收获的田野、老三家的大黄狗……

昨天曾回到家里看望父母。两个人在老屋里住着,显得朴素、安静和规整。生着传统的煤炉,但并非一直敞开着让燃。我们到家,把火打开,是给予的一种极奢侈的待遇,这里前脚离开,他们便又把火给封上了。

母亲又纳了几副鞋垫,我的两双,我儿子的一双。上边还标着字母,嘱我要注意对照清楚。母亲说过去咋就不知道累,浇地浇一夜,第二天还照样下地干活。而现在鞋垫也纳不动了。在我的记忆中,坚强的她从来就没有服过输,而今,母亲却在岁月的残酷中,不得不败下阵来……

我拿着这几副鞋垫,看到上面细密的针脚,仿佛又听到寒夜里、油灯下,妈妈手摇纺车的声音。小时候,白天看到的妈妈总是在不停地劳作,夜里看到的妈妈总是与针线为伴。而今,妈妈再不用为我们做衣裳穿了,但她每年都要纳几双鞋垫分送给孩子们。妈妈,我知道,鞋垫里纳进的不仅是您浓浓的慈爱,更是您希望我们把路走好的祝愿啊!

父母手里有几万块钱,和我商议几次,一直要分给孩子们。不给他们钱已经够可以了,怎么还能花他们的钱呢?我坚决不肯。这次回家,爸爸又提出这事。妈妈说:你就同意了吧。这是你爸爸的一点心意。妈妈哽咽了:小时候,吃没吃的,穿没穿的,大人亏欠你们太多。现在有点钱,我们握着干啥?

那时候,爸爸在庙口一个学校教学,每次回家,他总是一面走,一面拣路上的煤坷垃。妈妈说,你爸爸连给你们买点糖块的钱都没有。就这,每当爸爸回来,你们还高兴得不行,跑着争着去把那半袋煤块接过来。唉,那日子哟!听到这里,我转过头去。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的热泪了。

父亲心脏不好,母亲胃有毛病。平时他们有点不舒服,自己满跚着到村里的诊所看看,总是瞒着我们。前些日子,妈妈的胃里实在难受得厉害,才打电话过来。后来,去看了一次,开了些药,但效果不大。这次,我跟他们商量,想再去看看。本来,已经定好的事,我已作了准备。可妈妈昨晚又打来电话,嘱我不要紧张,不要慌,弟弟又给她买了些药,吃吃再说吧。

父母总是这样,时刻替孩子们想着。他们怕我一直想着看病的事,去耽误工作,或者急躁,就又反过来操我的心了。

家乡的几间老屋是我们的根,父母是我们的魂。每当遇到喜乐的事或遭遇困难的时候,父母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爸爸妈妈,在物质的给予上,你们觉得也许是不多的,但在精神和意志的培育上,你们却给了我们一座用之不竭的矿藏。

夜深了,鸡开始打鸣。父母如一盏明灯照着我,又开始计划新的行程。

看望的文章7:一个人的春耕

文/王太生

我到乡下去,看望周大爷,他今年76岁了,还在种地。

上一次,我在乡下,周大爷硬是扛了一百斤新米送我。周大爷说,城里人吃不到新米,你带回家,给小孩子熬粥。

到了村里,周大爷不在家,在地里干活。乡村机械化程度越来越高,原来的耕牛,几乎看不到了。周大爷说,他种了一辈子的地,唯一不变的,是用牛犁地。

周大爷老了,仍在种粮,他打下的粮食,除了家中吃,还拿到城里去卖。

从前春耕,满地都是人。现在春耕,剩下周大爷一个人了,大田显得空旷,周大爷问我,人都去哪儿了?

和周大爷一样,我也有着一个人的“春耕”。一个纯粹意义的文本写作者,写作对我来说,是一件很个体的事情。

小时候,我误以为大水牛是小天牛变的。大人们每每逮到它,用一根棉线拴着,让我牵着嬉戏,当玩具玩。大人们总是笑着说,好好养吧,等天牛长大了,它就是一头大水牛。

我在乡村是客,看见这家伙伸着两条长长的犄角,性情凶猛,还会龇牙咧嘴地咬我手指,我相信庞然大物的水牛是眼前这只小天牛变的,就牵着它散步,哪知道小天牛并不听话,牵它往东,它偏要向西;牵它往前,它偏要退后,一股子犟劲,有时还任性,小爪子攥着狗尾巴草,赖在地上不走。我那时就想,让你凶吧,等长大了,就牵着你去耕地。

牵着天牛去耕地,只是一个人的春耕,只有孩子才会相信昆虫会变成水牛,觉得大人不会欺骗他。每个孩子心里都有一个梦,我童年的梦就是希望把天牛养成大水牛,我相信有些庞然大物,在它们幼小时是稚弱的,我决心要在乡下养出一条大水牛,牵回城里。

牛,在南方泛着天光的水田,眨巴着呆萌、厚道的眼睛。大水牛屁股后往往还跟着一头小水牛,摇尾吃草,我笃定相信它们都是天牛变的。

天牛是袖珍版的“牛”,两条长长的犄角,走路的姿势与牛相似,有京戏中的武旦相,在极小的世界中扮演自己的生活与戏剧。

我宁愿相信那一句善意的谎言,而不接受天牛是昆虫的事实,用饭粒、瓜叶细细地喂它,耐心等这小东西慢慢长大。

其实,这小小的“牛”,早已在我童真的处女地上,按进深深的铧犁。

它耕的是半亩童话。或许时间和成长会改变什么,许多人心中还有半亩童话。它是一个人柔软的部分,有些事情可以看透,有些东西可以没有半点兴味。但是,天牛耕地,就是耕半亩空灵童话,长出的东西,哄自己玩。

它耕的是一块诗地。一个人,即使他对许多东西看得很透,包括财富和地位,但在自然的怀抱中,他还会像个孩子,看着昆虫天真。蜘蛛织网、蚂蚁搬家、蟋蟀弹琴,这在一个人身上,是相似经历过的,昆虫在人身上也有投射,是这个世界的另一个自己。昆虫干过的许多事,人也干过,昆虫是虫,也是诗,留一块诗地,一分美好。

保存一分对昆虫的喜爱,以至多年以后,我在这个忙碌的世界,依然在想牵着慢吞吞的天牛,去我的世界去耕地。

我从四十岁后,又重拾少年时的梦想,每一个夜晚,牵着一只天牛,在已经荒芜多年的文字田塍,躬耕陇亩,捡拾秋天丢弃的棉花。

我在写着平淡而肤浅的文字,回头看过去的田地,长满杂草。那时候,我在外面东奔西走,就一直让它荒着。当我又独自一人,悄悄返回家园的时候,我只是牵着一只天牛在自己的田园,自得其乐地耕地。

一个人的春耕,对一个中年男人来说,养身又养心。就像朋友每天到公园去撞树,我就牵着天牛,去耕那半亩地。

种出的只是一些看不上眼的红薯、花生、青菜、萝卜,以及竹栅栏上散漫爬着的紫角叶、山药豆。

有这些就够了。

看望的文章8:童年的石磨

文/王瑞虎

周末回家看望母亲,母亲告诉我前几天有人来收购院子里的石磨,她没卖。

我来到院子,看着圆圆的石磨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褪去曾经的繁华静静地矗在院子的一角。我轻轻抚摸着磨盘上的青苔,思绪又飘回到苦难而又欢乐的童年……

小时候,家家户户日子过得都很艰难,人们辛辛苦苦忙碌一年,眼巴巴等到年底分一点粮食,还要四处求人找石磨排队磨面。那时候,白天还要去生产队出工,人们都是晚上推磨,有时候排队排到后面了,能一直磨到天亮。

那时候,总是父亲推磨,母亲罗面,我和哥哥也一人找一根磨杠,帮父亲推。父亲文化不高,但是特别爱看连环画。在昏黄的油灯下,父亲总是一边推磨,一边给我们讲他看来的故事,有《嫦娥奔月》、《两个小八路》、《愚公移山》、《小英雄雨来》等,每次都讲,从不重样。我们一边扶着磨杠推,一边昂着头,津津有味地听。母亲也一边罗面,一边微笑着,偶尔插上一两句。那时的日子虽然贫穷,一家人却其乐融融。

多少次,我们总是听着父亲的故事趴在磨房的石板上睡着。夜深了,父母亲把麦子磨完,母亲守着熟睡的我们,父亲把家什一趟一趟地往家里拿。等全部拿完后,父亲再和母亲一人抱一个把熟睡的我们抱回家。

后来,父亲和母亲省吃俭用请石匠打了一盘石磨。石磨在院子的竹林边落成的那天,父亲点了一挂鞭炮,还破例抿了两口小酒。

自此,我们家结束了到别处排队推磨的历史,相反,四邻八乡的乡亲们有许多开始到我家排队磨面了。他们来了也不空手,总会给我们兄弟捎来点好吃的,有时是一把花生,有时是两个苹果,或者是两枚糖果……我们躲在被窝里吃得唇齿生香。那些没有捎东西来的乡亲,觉得不好意思,总会帮父亲推磨,我们也从帮父亲推磨的“枷锁”中解放出来。

后来有了水磨、电磨,石磨早已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以至于现在想要面条面粉等生活用品,随便走进一家超市就能买到。好多次,有人要来买我们家的石磨,母亲都没有答应,母亲说:“留下石磨,是留下了一种念想,卖了,念想也就断了……”

时过境迁,那个年代早已如流水,一去不复返了,我们在享受着现代生活方便与快捷的同时,又怎能忘记承载着苦难而又欢乐童年的石磨呢!

看望的文章9:牵手

文/张建春

上午去看望母亲,天正冷着,一生闲不住的母亲,一早就去散步了。母亲的散步有固定的路线,找到她不难。远远地就看到了母亲,蹒跚着向我走来,我急急地迎了上去,顿时寒意在她的脸上消融,她笑得特别灿烂。母亲匆匆地脱下手套,一把攥住了我搀扶她的手,没由头地说上一句:儿子,你的手怎这么凉?说完把我的手捏得更紧,母亲的手粗糙而又暖和,一股子暖意冲撞进我的心坎。

陪着母亲在小区的道路上慢慢行走,母亲的手再也没松开片刻,行走中她把自己手掌的温暖缕缕地向我传送,不久我的手就已暖暖和和了。冬天的阳光仍很和煦,和母亲边走边聊,东家长西家短,间杂和行人打声招呼,母子间的心连得紧紧的。母亲的手如同曾经连着我的脐带,此时,我也不知是我牵着母亲,还是母亲牵着我,牵手里的语言特别的丰富,幸福感布满了我的周身。母亲似乎也是满足的,步伐迈得更坚实了。我看着母亲,她的目光柔和,如同春天的和风,一遍遍地抚摸着我。

幼时的冬天比现在寒冷得多,手冷脚冷,手指冻得像一根根透明的胡萝卜,母亲每每总把我的手,捧在自己的手心,紧紧地捏着、攥着、揉着,让我的手在她的手心里获取暖意。母亲总说,妈身上的火力强,妈的热是给儿子准备的。实际上母亲也是在寒冷中周折的,她的双手在寒意中浸泡,田里劳作、家中奔忙、穿针引线,尽管寒风穿透了身子,她还是一缕缕地将身上的热气抽出,为自己的孩子,织出最暖和的贴身衣服。就这般我长大了,母亲一天天衰老。

年迈的母亲比过往的日子更喜欢牵着我的手,散步是这样,走在马路上亦如此。母亲腿脚不便,很少有逛街、走公园的时候,但我发现在这很少的日子里,我牵着她或她牵着我,她总要让我走在她的左边,一成不变的规矩令我生出疑问。有一天我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她仍要像过去一样保护着自己的孩子,生怕来来往往的车辆撞着了我。母爱的延伸,绵绵而无尽头。

母亲还想在小区多走些时候,天太冷我催促着母亲快点回去,她答应了,不过还是放慢再放慢脚步,我知道她要把这过程拉得更长、更长些。母亲一辈子牵过我多少次手,恐怕任谁也统计不出来,坎坷的时候母亲牵过,顺境的时候母亲牵过,苦难的日子母亲牵过,幸福的时光母亲牵过,这一牵岁月荏苒,许多东西丢失了,再也找不回来了。前些时候,一位70多岁的忘年交的母亲去世了,近百岁的老人算得上长寿的人,我的忘年交头发雪白,一直牵着百岁母亲冰凉的手,久久不愿松开,一松开就成了永别。他对我们说,以后再也没妈了。老泪纵横,一份悲怆,回荡着,久久难以消失。

被母亲牵手是种幸福,牵母亲的手更是种温润。到了家门口,母亲淡淡地说了声:儿子到家了。家最温暖,我感到了母亲的舒意和发自她手心的平和。我在心中暗自喟叹,如果十年、二十年或更长的时间里,还能在寒风里被母亲牵着,即使地冻风寒,心也必然是在春天里。

看望的文章10:怀着一颗感恩的心

文/幽梦蓝色

今天下午去看望了一位即将离开的同事,他还请我喝了咖啡,两个人一起坐在他宽大而敞亮的办公室里,太阳即将落山,夕阳西下,照映着他那花白的头发和逐渐苍老的面容。

这种场景下,我竟然会有一种时空“交织”的感触,仿佛他就像是我的长辈、甚至是家人,淡淡而真诚、坦白又亲切。

很多时候,我们都应怀着一颗感恩的心。

和他谈话时,讲到了过去:当我刚工作的时候,他一直帮助着我;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专门将我带到一边给我讲道理;还有是我感情上需要人关心的时候,他没有刻意地关心我,只是默默地支持着我,给予我能够的支持……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或是说不上是“原因”的“原因”,我更觉得他不仅是我工作中的领导,而且也是我生活中的令人尊敬的长辈。

很多时候,我们都应怀着一颗感恩的心。

有的事情会在它可以“公开”的时候让当事人真正明白。比如:今天他就向我讲述了对我工作上的支持;他还讲出在我遇到困难时他所能给予我的帮助;还有他曾经希望帮我争取机会;同时还有他准备帮助我“继续铺路”……

最关键的是,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目的并不在于让我感激,而是希望我可以过得更好。

所以,可以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更加感激。他可以那样地关心和爱护着我,因为他知道我是好心,觉得我可以得到快乐和幸福。

很多时候,我们都应怀着一颗感恩的心。

他仿佛像一位长辈一样,关心着我的未来和幸福、我的性格和爱好;甚至像一位亲人一样,帮助我规划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爱好特长。

有的时候,鼓励赞美你的人,是爱护你的;更多时候,给你提出问题的人,更是一种宽容和帮助。

对于这些,我可以采取的方法只能是心存感激,默默祝福,尽自己所能地帮助他、关心他、尊敬他。

不过对于我所能做的和可以做的这一切,他也总是不停地唠叨,说我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也可能从这些时候开始,我觉得自己是值得人关心的,同时还要默默地关心着他人……

看望的文章11:婆婆的灶台

文/张素燕

周末回老家看望公婆,他们乐得笑开了花。公公从地里割回了新鲜韭菜,婆婆则忙着活面,准备包包子。我给婆婆展示买来的礼物,婆婆嗔怪着说:“买那东西干啥,净瞎花钱。”婆婆边说边忙活着,手里一直不停闲。我要帮她忙,却被她摆着手撵开:“平时你们都忙得要命,好不容易放两天假,赶紧歇着去吧。”

大忙帮不上,小忙总可以吧。我端起饭锅接了半锅水蹲在火炉上,心想着婆婆一会儿蒸包子要用。可婆婆见了笑着对我说,不用火炉蒸。我一愣,不用火炉蒸,用啥?婆婆和蔼地笑着解释说:“这回我们来次纯天然的,用灶火蒸。你们吃火炉上蒸的东西吃腻了,用灶火蒸虽然麻烦些,但要好吃的多,而且还可以粘锅巴呢!”

我跟着婆婆来到东屋里长久不用的灶台前。这是一口镶在泥砖里的大铁锅,下面是一个长方形的灶口,用来往里放柴火。只见婆婆往大锅里倒了两盆清水,把锅刷干净,再把箅子放上,铺上粘布,把包好的包子贴着锅边放进去,盖上锅盖,再围上长布袋,然后就开始烧水了。柴火发出哧哧的响声,把锅底映得通红,一如新娘娇羞的脸庞。大约二十分钟后,锅盖已热气腾腾,婆婆不再添柴火,而是让已有的柴火继续烧着,直到柴火燃成灰烬。锅上的热气一层层冒着如白雾般弥漫氤氲,婆婆又开始去准备下一锅了。

眼前的场景是何等的亲切熟悉。记着小的时候,奶奶也用锅台做饭。奶奶的锅台没有这么高档,而是自制的简易灶台,俗称“地忙牛”。在平地上挖个坑儿,围着坑儿,排上两摞砖,再把锅架上去,这灶台就成了。奶奶用这灶台做的饭可好吃了,还记着柴火堆里还可以烧东西吃,放个红薯呀,玉米呀,鸡蛋呀,一顿饭的工夫就好了。

婆婆一锅接一锅地蒸着,汗水在皱纹纵横的脸上欢舞雀跃着。看着婆婆满头的白发,佝偻的身躯,蹒跚的脚步,我的眼泪出来了。我不顾婆婆的轰撵,执意要替婆婆烧火。

吃着大锅里的包子,幸福感涌遍全身。

看望的文章12:桐花满径

文/疏泽民

和朋友去深山看望成功进行骨髓移植手术的女孩。返程时,在一处山坳里停车小憩,忽然看到山坡上盛开了一树树白里透着微红的小花,犹如一群粉蝶,栖落枝头。一脸好奇地走到跟前,才发现,它们是野生的桐果树,正在开花。

桐花于我,并不陌生。小时候的乡下老家,就栽了不少桐果树。每年春天,光秃的枝桠刚爆出嫩绿的叶片,枝头就缀满了浅白色花朵。繁花落尽,露出青色的桐果。到了秋天,桐叶渐黄,桐果也由青变黄,变红,直至脱落。成熟的桐果被庄稼人用长竹竿打下来,堆埋在泥土里。来年初春,挖出外壳腐成黑泥的桐果,剥出桐果籽,送收购站换成补贴家用的票子,或换几斤桐油,用来油漆家具和澡盆、水桶等生活用品。油桐树,成为故乡农家的摇钱树。后来,桐油被其它化工产品替代,桐果树完成了历史使命,逐渐淡出我们的视线。

而现在,于林木葱茏的坡上再次见到桐花,我感到有些亲切——我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近距离打量过它了。

每一朵桐花,都连着五片花瓣。白色花瓣上有辐射状的暗红色纹络,越靠近花蕊,纹络越红,远远望去,犹如煮熟了的红心蛋。桐花比桃花、杏花生得密,同一根花柄上,往往并列着四五只花朵或花蕾。一树桐花,便是一个冰雕玉砌的世界;漫山遍野的桐花,犹如白絮弥漫的云海。桐花如此漫丽,豪放,却又十分低调,不像桃杏李,早早地炫耀枝头;它淡泊朴实,纵使流落荒野丛林,被人遗弃或忽视,也无怨无悔。

时值暮春,桃花已落,梨花已谢,桐花正当时。散落山间的一树树油桐花,开得放肆,开得舒心。一些桐花被风吹落,堆积于山坡小径。我踏着薄雪般的桐花,在桐树丛间驻足,凝望,踮起脚尖,凑近花朵,嗅一嗅花香,心里有了小小的欢喜。朋友举起相机,将我与桐花相依相偎的瞬间定格。看着镜头里沉醉的自己,忽然觉得有些意外:人们喜欢人面桃花,喜欢踏雪寻梅,喜欢梨园漫步,而我,怎么会与毫不起眼的桐树、桐花合影呢?

我们的嬉闹声惊动了不远处茶园锄草的茶农。茶农是一位五十开外的老伯,戴一顶草帽,扶着锄头,一脸憨笑地看着我们。我指了指身边的桐树说,你看,好漂亮的桐花!老伯淡定地回应:有什么好看的,天天都是这样。家住深山,却对漫山遍野的桐花视而不见,说“有什么好看的”,我的心里有了小小的嫉妒。

桐果树耐旱耐瘠,在贫瘠的砾地,缺水的山冈,甚至悬崖峭壁,也能生根、开花。看到这样的桐树,不免肃然起敬。而桐花不显山露水,不自负炫耀,淡雅质朴,憨厚真诚,低调谦逊,一如勤劳诚实、善良而坚强的山民。这样的桐花,同样让人心生敬意。

走下山坡,忽然想起来,那位与病魔顽强抗争并成功进行移植手术的女孩,不也是一棵倔强的桐树?

看望的文章13:母亲节,去看望母亲

很久没有见到母亲了,前几天就决计去母亲娘家去,今天是母亲节,终于成行。我没有告诉母亲这个节日,只是去看看她,看看外婆,看看舅母。外婆瘫痪在床,由母亲照料。舅母生命垂危,两脚浮肿,去日不多了。上午先见了外婆,外婆见我来了,甚是高兴,叫母亲泡茶,母亲说:“自己的儿子,那用泡?”陪着外婆聊了两句,话题无非是劝慰老人家想开点,我又询问母亲外婆吃饭怎样,能否自理,母亲说,能自己吃了,只是坐不起来,洗澡也能自己动手了,只是站不起来,得由她在一旁帮忙。母亲的心情很不好,我知道这几个月她受累了,在巨大的命运漩涡面前,她选择坚强地度过去,这是我们这些晚辈缺乏的。生活的沧桑,在外婆爬满皱纹的额头上,在母亲几乎佝偻的背影里。

然后,我和母亲步行三里地到舅舅家去看望舅母。舅母见我来了,老远望着我,微笑着,我忽然想起我父亲,父亲在临走前也总是这样微笑着。我们去看望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时,真不知是在鼓励将去者,还是将去者在鼓励着看望者。这种与生俱来的对生命的淡然,令我震撼。小时候一到放暑假,我和姐姐就背着小包,来到舅舅家玩,一住下来就是一个礼拜以上,因为有两位表姐和一位表兄陪着玩,所以我们就特别喜欢去舅舅家。孩子的快乐是建立在长辈的辛劳之上的。每一天,舅母都要洗满满一大盆衣服。煮饭,干活,烧水,服侍,真是辛苦舅母舅舅了,然而,虽然那样,长辈们还是开心的,没有真烦恼带给他们。孩子一点点长大,一个个羽翼丰满,飞远了,飞高了,便与大人们疏远了,天真稚嫩的心灵变了,有时候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甚至迷失了找寻童年的方向。这就是生命的无奈!

嘘寒问暖一阵后,我要走了,告诉舅母说,外婆年迈,我要多去跟她聊聊。她连忙起身,仿佛要站起来,我制止了,舅母示意我去吧,我和母亲转身离开,眼眶瞬即蓄满泪水。

这是怎样一幅场面?这就是人生的晚景吗?如果人生的晚景是这样,我不免悲伤起来。我突然感到很对不起母亲,我没有照顾好我母亲。这仿佛是一个沉重的罪过压在我心头。我知道这人生的路,每一步都很难走,稍稍不慎,就会有迷失方向的可能,甚至不识自己了。明明知道难走,还必须走下去,这就是生活,这或许也是一种沧桑吧!

临行了,母亲陪我到要乘车的街上,待我坐上车要出发时,母亲急忙说:“忘了忘了,我给你的菜,忘了忘了!等一会儿,我回去拿啊!”

“妈,不用了!留着吧!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车开了,车轮飞转起来,我母亲站在马路旁伫立不动,望着车去的方向,这多像当年我外出求学母亲送我的一幕。

这飞去的车轮,到底带我到哪里去?心中徒然疼痛起来,母亲与我仿佛越来越远……

又一次流泪了,这一次,不在眼眶里……

看望的文章14:儿不嫌母丑

文/浪子林杨

上几天出去看望朋友,带着儿子一同前往,再回来的路上,儿子对我说朋友家的孩子,在市里念初中,每个星期他的妈妈都去送钱,他从不让他的妈妈去学校,怕同学瞧不起他的妈妈穿着太土,长得也不好看,怕同学会取笑。听后,我半天没有说话,难道这就是现在的孩子,被父母宠着,惯着,却为了那一点点虚荣心,而伤了做母亲的心吗?!古语说的好,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我们国家前外交部长李肇星,有一次在记者招待会上,外国记者问了一个非常刻薄的问题,你不觉得你长得不是很好看吗?可李肇星部长回答的非常到位,在我妈眼里我是最漂亮的最好看的。是啊,在妈妈眼里自己的孩子都是最好的,最棒的,犯再多的错误,也都会原谅和包容。我们有什么理由,为了内心点滴的虚荣和自私,而把伟大的母爱冷落在角落。为了孩子能在城里上学,爸爸妈妈起早贪黑的工作,省吃俭用就是为了孩子每个星期,能按时拿到伙食费零用钱,能坐在温暖的教室好好学习,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哪一个做父母的都盼着自己的孩子,吃好穿好学习好,自己就是再累再苦心里也甜,给孩子自由的天空,自由的空间,不用孩子做一点家务,受一点劳累。虽然没有名车洋房,但是给了孩子全部的爱,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是倾自己所能让孩子温暖。当你坐在宽敞的教室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时,你的妈妈正在雨中吃力的骑着三轮车叫卖,你的爸爸正在烈日里推着货物。当你在放学后坐在网吧,花着***妈给你送的钱玩游戏时,你的爸妈正在家里啃着馒头咸菜,心里还梦想着自己的孩子好好学习,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孩子们,扔掉你那点点的虚荣吧,为了生你养你的父母,为了疼你爱你的爹娘,只要你不想跪着做人,你就不比别人差,你就不比别人矮。虽然,你们的父母穿着朴实。可心地善良,肩头上扛着他们坚强不屈,勤劳倔强的头颅。虽然脸上爬满了鱼尾纹,那不都是为了撑起这个温暖的家,被岁月雕刻的吗!

他们在你的心里才应该是最美的,永远记在心里的。你应该感谢上天,能有这样善良厚道的父母,给你那麽多无私的爱,温暖你的世界,四季如春。

父爱如山,母爱如水。

孩子,你们要感谢他们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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