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乡村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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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乡村的散文1:乡村新雨

文/芒果街道的青年

大清早起来,发现天气变得清凉,我望向窗外,发现初夏的第一场雨这个时候已经悄悄来临了,并给大地染上了一层清新的草木香气。我吮着着熟悉的北方独有的草木的气味,不由地想,那些藏在心里的无缘由的亲近毕竟不是忘记了,而仅仅是没有勾起这些熟悉的事物的回忆罢了。现在的情形仿佛之前浅黄的夏天,我踏着萧肃的土路,自得于广袤的田野里,时而仰头察着被雨水冲刷得清新的枝桠,看看多了几抹新绿,时而俯视身边的蔬菜,看看划过梦里的菜畦有几多花落,几多盎然。

外面的空气很清澈,仿佛夏日极深的冰泉,寒凉沁入肌肤。我踱步在自家的院落,闻着袭来的草木香,翘首,透过茂密的浓荫瞧见澄碧的天空,絮状的白云点缀其间,也如同挤出这新雨的棉团。在外地呆久了,回到打小生活的家,在嗅觉跟视觉的涂抹里,一种跨越时空的熟悉就这样怦然于心。

檐上挂着的水滴,有一搭没一搭地坠落着,在地上冲出的水洼里叮咚地响,像熟悉的相邻闲散地唠嗑。不疾不徐,温温润润,似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融进去,让人忘记了对时间的焦灼,那么平静地,过着自家的生活。林风吹过,大树颤抖着身子,水滴情不自禁地从树枝上掉落,也便如给大地洒了甘甜的霖,一层一层,缓解着贪婪大地的干渴。就像小时候一样,我盯着在树上完成旅行的水滴,最终回归原本出发的家。它们聚集成碧绿的溪流,一汩一汩,一簇一簇,沿着沟渠,就没入到沉积的腐叶里去了。淙淙地,却又安静地,像我遇见的载着一叶扁舟的江河。它们在微型的世界里,却展示这宏阔,放大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它们俨然就成了自然的传奇,这是多么让人振奋的事情。

想来,昨晚夜半有着风吹雨的凛冽以及风雨声马牛嘶厉,所以院墙的某个角落,或者安静的小巷里会凌乱地布着浅绿的叶子或上个寒冬枯死的虬枝,然而并不觉得惨烈,反倒像是对大地最鬼马的设计,这自然的神来之笔极具创意,宛如陈列在博物馆里的艺术品。它们或虬枝错落搭载,或叶子层叠交织,疏疏落落,随随意意就渲染成一堆线条的西方画作。而现在隔着朦胧的水烟,它们摇身一变,就成了流传千年,氤氲创意的水墨画,它们坚硬线条里的柔软,随意涂染的遒劲,偶尔够了的纤细,就这样浑浑然让人忘神。

但我很快被眼前树丛里不时穿梭的鸟儿们打断了思绪。它们乱的啼鸣,叽叽喳喳的杂烩却极富动听的乐音,婉婉转转就编制了半个天际,它们像春节里的礼花一样,迅速而带有愉悦的尾音。也能听到不远处的鸡鸭鸣叫,在明净的空气里震颤地传来,隐隐约约,却又清晰无比,会令人猛然忆起少年时代朦胧午睡时听到传来的咯咯的叫声,这相熟的鸡鸣穿越久远的时空,忽然响在耳畔的时候,会给人震撼,尤其是在清冷的早晨,这样的感觉更令人心有感怀。

新雨淅淅沥沥洒了一夜后,清晨虽有细的雨霰,已然没有酣畅的劲头。但太空仍然阴沉,厚重的云气像我曾感到窒息的浑厚海水,不知深浅几何,不知尽头所在,那样庞然的水汽平静地罩在空中,不知会酝酿出什么样的雨意。

我就这样凝视着我多年不见的带雨的清晨,像与睽违太久的老友的闲叙,低低回回,有一阵没一阵地,涵语低谈。一直到渐近中午,云层澄明,空气稍显透亮。但冷峻的气体依然环绕,丝丝的凉意并不曾消逝在这乡村新雨的上午。天空也依然有抹泪的冲动,我看看天,看看拐角处露出一隅的田野,青葱的麦田和凝碧的天空相接处,一线光明传来。或许,初夏的雨水就这样倏然而来,倏然而去吧。

我享受够了这突如其来的乡村新雨,然后情足以满地退回到我的书房。在我的书桌前恰巧能够透过宽大的窗子眺见这天空的一隅,而这一隅我已然能管窥蠡测,看到空蒙清奇有树影婆娑的初夏天空。这样的天,对北方腹地的乡村来说是极普通的,却又是既不普通的。对着这青壳的天空,我有时难免陷入幻想跟沉思,比方现在,这新雨,这天空,这田野,这林间,就这样在我眼前一一铺陈着。

关于乡村的散文2:乡村的雪

文/路来森

乡村的雪与城里的雪不一样。

城里的雪,落起来,展现不出落雪的姿态,没情味;城里的雪,一落到地面,没几天就黑了,甚至于飘散在半空,就变黑了;城里的雪,挤满的是街街道道,你看不到它优美的形和状。

而乡村的雪,就不同了。落起来,飘飘洒洒;落下来,干净明亮;常常会因物而赋形,故尔,也就有形有状。

飘,最是雪落的小的时候,雪虽小,但雪花却大,一片一片地飘着,轻、柔、逸,疏疏落落,自自在在;天女散花,散下的是一朵朵洁白的雪花,是一份份洒落人间的圣洁。站立庭院中,伸出手掌,托一片雪花,一阵轻微的凉意浸湿掌心,于是,内心便油然生发出一份花儿开放般的快意。雪落的大的时候,也飘,但却是飘飘洒洒,几步之外,就看不到对面的影像,只是雪,瀑布一样的雪,这个时候,你会觉得,此等雪“飘”之中,似乎,更内蕴着一份别样的雪的“厚重”——“飘”着的,是雪的形体;“厚重”的,则是雪的灵魂。若然站立村口,遥望广袤的田野,天高地远,漫天飘雪,纷纷扬扬,那份气势,简直就有些惊人心魄了。

乡村少污染,所以,乡村的雪就格外的白,格外的亮,格外的纯洁。白雪皑皑,如今,也只能以之形容乡村的雪了。

乡村的雪,是“干干净净”地落下,然后,又“明明白白”地化去。

晚上睡下,天还只是阴沉沉的,一觉醒来,忽然就看到窗户亮了;推窗而望,才知道不是天亮了,而是落雪了,地面上已然积了厚厚的一层雪。雪太白了,雪光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夜空下的每一个窗口。第二天早晨,一起床,霍然推门,禁不住就把眼睛闭上了,刺目的雪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内心一派欢喜,跑到庭院中,捧起一捧雪,你的手掌中,就捧起了一汪圣洁。白汪汪,心灵,顿然也因此变得一派清亮。雪,因白而干净,所以,就不仅能看,能赏,而且还能吃。昔年,我的母亲在世时,一旦落下大雪,她就会迅速拿一张簸箕,收取一些白雪,以之蒸“雪面糕”。面,是用红薯面;而“和面”,则是用新收取的白雪。通常情况下,若然用红薯面蒸窝窝头,蒸熟的窝窝头是黑色的;但奇怪的是,用新雪和面蒸熟的“雪面糕”,其色彩却是白色的,虽不似白雪那样的白。而且,这“雪面糕”也好吃,喧腾腾的,既有红薯的糯甜,又有新雪的清新、滋润。

然则,看雪之白,雪之亮,最好还是到田野去。真的,放眼望去,白茫茫的,无边,无垠;天地浑然一白,一种极具扩张力的白,一种涤濯心灵的白,白在眼中,更白在心头。若然阳光照射,那白,就有一种耀目的跳跃和闪烁,那“跳跃和闪烁”,就会“白生七彩”,焕发出一种别样的绚烂和华丽。

你会觉得:这雪,真白;这雪光,好美。

雪落乡村,会形成千姿百态的雪景。

雪落平原,大地白雪皑皑,铺展开一床巨大的棉被;雪落山头,大地上就蒸出了一个个巨大的白馒头,太白了,蒸腾腾的,仿佛正散发着诱人的馒头香;雪落房屋,村庄就戴上了一顶顶白帽子,数不清的圣诞老人,正坐在那儿,等待着圣诞节的到来;雪落树木,每一棵树,都玉树琼枝,直把人间变仙境。若然,雪落满了一条狗的身体,那可真就是“黑狗变白狗了”;而雪落在了一只鸟儿身上呢?那只鸟儿,瞬间就可能变成了一只雪的精灵了,叽叽喳喳地叫着,在雪中狂舞。

乡村的雪啊,赋物而成形。

物有千姿百态,雪就有千百种样;所以说,乡村的雪,于静美之中,总还会呈现出千变万化的动态之美;于单纯的白中,总能呈现出无限的多样和丰富。

关于乡村的散文3:乡村的声音

文/私塾先生

在我的记忆里,乡村从来就不是一张黑白照片。它是有声音的。各种各样的声音。

你最早听到的是鸡叫。此时你还在被窝儿里,鸡也在笼里。鸡嘴好像被捂着,听起来很遥远,很遥远,仿佛来自于回忆,但那的确不是回忆。因为你听一遍、两遍,甚至三遍之后,你会发现它分别在告诉你天快亮了、天就要亮了、天已经亮了,那么真实而坚定。

等鸡出了笼,站到了墙头上、树上、房顶上,那情形就完全变了。尤其是公鸡。其架势活像生产队长,威风凛凛、趾高气扬、雄性无比。其叫声也能从村西头传到村东头,再从村东头传回来。难怪人们称它为雄鸡。如果知识点儿、文化点儿,说它是高音歌唱家,那它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自己就是帕瓦罗蒂。

母鸡则温柔多了,不那么大声,尤其是领一群小鸡玩耍、捉虫子、叨石子的时候,更更更地叫,母性极了。但它有个缺点,爱表现。做了好事、贡献,生怕人家不知道,疙瘩疙瘩地叫。那疙瘩,不就是一个鸡蛋嘛!而且,它这个缺点极易被人所利用。因为一听它疙瘩疙瘩地叫,人们就会把鸡蛋拿走,换了空蛋壳,而它自己却不知道。

鸭的叫声好像只有这么几个意义:惊慌、被追赶;兴奋、惬意——此时它们常常在水里,伸着脖子,扇着翅膀。

说老实话,鸭的嘴比我的嘴还笨。我有时憋屈,会吵架、骂人、说风凉话,讽刺挖苦,而它扁扁的嘴只适合吃面条,吐吐碌碌,一盘面条一会儿就没了。

家禽里我就说这两样吧。六畜里,我曾有一篇文章里写过猪。

猪的叫声是由它的性格决定的。平时慢慢腾腾,只会哼哼,让你急得只想照它屁股上跺两脚,但哼哼是哼哼,它也是有脾气的。它的脾气也表现在嘴上。比如,它恼了,拱你一下,你非被它拱翻不可。

下列情形猪的叫声尖利而疼痛,听起来有些吓人:饿的时候、称它的时候、拔它鬃毛的时候、拽它耳朵的时候、骑它的时候、杀它的时候……

让我记忆犹新的,是生产队的钟声。

一个牛车轮子,铁的或钢的,挂在一棵大树上,生产队长一敲,当当地响。那钟声不算嘹亮,但能家喻户晓;不够高亢,但却能穿透人的骨髓和心灵。因为在那个年代,钟声是一种体制、一种权威、一场革命。

当然,我怀念那钟声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钟声一响,在大人们劳动、开会、批斗地主、记工分的时候,我和小伙伴们就可以玩捉迷藏、刀鸡之类的游戏了,且想怎么疯就怎么疯。

令我感动和温暖的声音更多。比如春耕时,牛把式手摇鞭子,发出的达达咧咧的声音;比如黄昏,母亲唤自已顽皮的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比如夏天,村边的小河里哗哗流水的声音;比如扬场时,金黄的麦子落地的声音……

有些声音在这里我是无法向你表述的,只有我自己心里最清楚。比如,乡村老去的声音……

关于乡村的散文4:瓦房子

文/章铜胜

瓦房子,曾是乡村的主要建筑。乡村里的瓦房子多不高大,它们在绿树的浓荫之下,在短篱矮墙之间,一幢连着一幢,随着地势起伏,如乡村的呼吸。

瓦房子,也是会呼吸的。阳光从屋顶的明瓦间洒进来,日影自西慢慢地向东移着,祖母看一眼地上的日影,就知道了时辰,该做饭了,或是该准备夏天的下午茶了。瓦房子并不严实,风从瓦缝间进出,谁也管不了它们,就任由它们来去了。风和日影,就像是瓦房子的呼吸,自由来去,了无挂碍。

瓦房子和它的主人,是善良包容的。春天,燕子飞来了,就住在瓦房子的房梁上,衔来泥、草和枯枝,搭起了窝,热热闹闹地过起了小日子,同在屋檐下,它们也不惧人,人也不欺燕子,彼此相安无事。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燕子也如此。久了,人和燕子竟处出感情来了。有一年,我家的燕子来得迟了,暮春的黄昏,连续好几天,我都看见父亲站在门前张望,我知道父亲心里的疑惑,我也知道父亲在等我家的燕子。年年燕子来,家里就热闹了,少了燕子,总感觉这房子里还缺点什么似的。

瓦房子的屋檐下,总是偷偷地住着一群麻雀。麻雀是神秘的客人,和我们并不亲近,不像燕子,总是那样招人喜爱。早上开门时,住在屋檐下的麻雀早已经飞走了,晚上关门睡觉,往屋檐下瞅瞅,你也不一定能瞅到它们就躲在屋檐下的哪一根檩条哪一片屋瓦的下面。但我知道麻雀是在我家的屋檐下住着的,因为我曾不止一次地在我家的屋檐下掏出过一窝窝的麻雀蛋来。窝里的麻雀蛋被掏走,晚归的麻雀发现了,会不会也伤心呢?

彼时,我们可顾不了这么多。麻雀本是招人厌的,村前田里的稻子熟了,乡亲们都要扎一些稻草人,给稻草人穿上破旧的衣服,戴上一顶破草帽,竖在田里,让它们帮助驱赶那些贪嘴的麻雀。这样的麻雀,谁还会去怜惜它们呢。

瓦房子的前身是草房子,还有一种房子,是泥墙瓦顶的房子,既不能算是瓦房子,也不能算是草房子。这种土砖墙盖瓦的房子,只在乡村见过,它是介于瓦房和草房之间的一种房子,是草房向瓦房的过渡,它见证了乡村的发展,也见证了乡村的艰难。

我是喜欢半泥半瓦的房子的,因为它给了我更多的快乐。这种房子的泥墙大多并不严实,墙上多的是一些小小的孔隙,这些孔隙是蜜蜂的家,也是我们所喜欢的。油菜花开的时候,我们拿一个玻璃瓶子,将瓶口对准墙上的孔隙,用一根细细的竹签伸进缝隙里,轻轻地掏几下,就会有蜜蜂飞出来,钻进我的玻璃瓶子里,我们喜欢听蜜蜂在瓶子里嗡嗡地叫,看它们找不到出口时异常慌乱的样子。

在乡村,瓦房子是有故事和内涵的,它承载着我们生活中最真实最质朴的内容。有故事的瓦房子,总是安静沉稳的表情,像乡村里的长者。

在乡村,有数间瓦房子,人的心里就安稳了,日子过得就踏实了。如今,瓦房子却越来越少了。

关于乡村的散文5:九月的乡村

文/陈柏清

山村的夜晚,月光澄澈透亮,让人不舍得挂窗帘,喜欢如初生的婴儿般,蜷缩在月光里;山中的清晨,永远不知道人与村庄,哪一个更先醒来;虫鸣似乎持续了一整夜,梦中那高低起伏的奏鸣亦在耳畔。时不时还会有好奇的、不知名的昆虫,莽莽撞撞地爬上窗子,探头探脑。不必在意,在这里,人需要习惯与那些可爱的植物与动物随时相遇、亲密接触。

随便套了条布裙,推开门,一股湿漉漉的清香扑面而来,深呼吸,与土地和花草一起吐纳……

“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在这本应有了几分凉意的初秋,阳光正爽朗地从不远的纱帽山罩过来,没了暑热,不感苍凉,却有着“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之感。山岭蓊郁,果香渐闻。间或有松鼠、刺猬正躲在某一棵树后窥视,但并无恶意,它们只是在寻找伙伴。

我带着女儿走在乡间小路上。这里是令人耳目一新的乡村,有新房子、新路。当然,这并不影响倭瓜花随便就爬出了土墙,在朝阳下露出金黄色、毛茸茸又带着几分顽皮的笑脸。倭瓜花看似貌不惊人,难登大雅之堂,但许多名人,如大名鼎鼎的曹雪芹就写过“瓜花就酒”的诗句。我的祖父活着的时候喜欢采摘倭瓜花炸酱,说是比鸡蛋炸酱还香,是那个年代的“牙祭”。

抬眼再看,那土墙的豁口里,有农人戴着旧色草帽,短搭中露出黝黑遒劲的臂膀,正在收拾菜园。那场景,透着一份田园诗意。

迎面有羊群走过来,羊儿“咩咩”地叫着,一只调皮的小羊羔在队伍后面跳来跳去。我站在路边,和羊倌儿打招呼,“这么早就进山了吗?”“是啊!这是来串门的?”“是。”我恭恭敬敬地回答,一边用手肘轻轻触碰旁边捂着鼻子的女儿。我们这里把走亲戚亲切地叫做串门,而且在外见到人,不管认识不认识,都要打招呼。等羊群走过去,我责怪女儿过于矫情,她说:“好大的味道啊,难道你没闻到?”“我只觉得亲切、舒坦甚至畅快。因为这意味着富足和财富。这些羊是乡人们的柴米油盐,是他们致富奔小康的宝贝。”见我一脸严肃的样子,女儿停下脚步,一双大眼睛忽闪着,认真地注视着我,似乎听懂了。

一路上,我给女儿指点着沿途栽种的核桃树和栗子树。树枝上挤挤挨挨的核桃还没成熟,绿油油的,饱满呼之欲出,看着便有丰收的喜感。从前核桃在乡间是稀罕物,没想到这么几年就已经普及了,村子里很多人家院墙外都有。还有那些毛嘟嘟的栗子,远远看去,树上像挂满了小绒球,煞是好看。

此时,我不禁想起元末明初文学家刘崧的《核桃树》一诗:“叶底青丝乍委 ,枝头碧子渐含浆。燕南山北家家种,不比齐东枣栗场。”如今,在我们的乡村,核桃却与枣栗携手,再无需羡慕齐地之福了。如果刘崧尚在,来此拜访,是不是也会大为惊叹,欣然作一首《新核桃树》呢?

走出村外,放眼望去,辽阔的大地上,高粱涨红了脸,玉米乐开了怀。如今,大田已是机械化操作,机器轰鸣,马达声声,田野里到处是一派繁忙的热闹景象。

美丽乡村,诚如斯也。

关于乡村的散文6:乡村六月

文/张勇

乡村六月,叶茂云绿,蝉鸣鸟叫;乡村六月,蜂飞蝶舞,瓜甜果香;乡村六月,丰收荡漾,喜悦流淌;乡村六月,生命蓬勃,憧憬拔节,梦想疯长!

六月,太阳涂染了乡村田野的麦浪,滚烫的阳光,烤黄了六月田野齐刷刷的希望,一大片一大片的麦子黄了,一株株桃树杏树圆圆的梦也黄了,乡村六月透出了灿灿金色!荡漾的麦浪,圆圆的桃子杏子点缀着孩子的激动,让乡村涌起喜悦,静静的乡村悄悄的笑声也灿灿金黄,像田头绿树上的鸟鸣!哦,鸟鸣也黄了!鸟鸣也格外甜了!

绿了的果园和黄了的麦浪主导了六月的色泽,乡村的梦多么像成熟的麦粒,滚圆充实,灿灿如金!乡村六月写意出丰收,写意出诗意,写意出喜悦!

乡村六月不再像往昔镰刀收割岁月那样弯腰,乡村六月不再让汗水流淌苦涩!鸟鸣伴着收割机歌唱,老槐树筛落浓荫凉爽,燕子啄着晨曦飞翔,夏天浓绿透碧的诗行平仄出乡村六月的喜笑欣然和跌宕!

乡村六月的情感滚烫,乡村六月的心思飘散着荷香,六月的阳光孵化出乡村屡屡清醇的芳香!飘过小河,飘过池塘……

乡村六月的阳光涂染了乡村的风景,乡村的心情欢笑出乡村的喜悦,六月的桃子杏子等那么多的瓜果酝酿了乡村的味道,乡村六月的河水流淌着孩子的欢畅,乡村六月生长乡村茂盛的梦想!

关于乡村的散文7:乡村静夜

文/刘冠琦

乡下的人睡得早,灯熄后喧闹就消失了。没有城市里眩目的路灯和嘈杂的喇叭声,夜色如同宣纸上流淌的水墨,这时星星在天幕间出奇得亮。

凉风在村巷里涌动着,熄灭了最近夏日难耐的燥热,这个夜因而显得无比清凉。不需用电风扇,更不用男人或女人为对方扇凉。凉风从敞开的窗户流进屋里,人们深吸一口气,肺腑间竟有村里井水的甘甜清爽,女人怀间的小儿止住了哭啼,大人们很快舒舒服服地入睡了。

如此宁静的夜晚,那浅草里的虫鸣和偶尔的犬吠,不会打破这美的氛围,反而给人种“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感觉。但此刻我是这般忐忑,这夜的静不能平息我不安的心绪,反而使我陷入深深的孤独。

就在早晨,我和表哥有了矛盾,还闹了口角。在这一天里,我没有和表哥说话,他也没有和我亲近。这难受的感觉堵在心里,在静夜里竟是这般强烈。就在刚才我还有和表哥永远不说话的想法,但刚过一天就尝到了孤独的滋味。整整一个下午,我在村里空地上找了块石头坐下,看不远处几个女孩子跳皮筋,他们有说有笑格外高兴。这期间她们曾邀我一起跳,我又哪里会女孩子的游戏,便代替一个女孩,立在树的另一边给她们撑皮筋。我站得乏了,便推脱家里有事,一路上无精打采地回了家。

回到家,表哥还是没有理我,这让我更难受了。

我曾想找个机会,向表哥道歉,可那点男孩的面子,让我的嘴像粘了胶一般就是张不开。

此刻站在屋外面,风吹着我的衣裳,眼眶里湿湿的,真怕表哥以后都不理睬我了。抬起头注视夜空,月亮在天际间像剔透的玉盘,里面盛着怎样的琼浆玉液,让夜风里飘着股难以言说的香味。月亮的神秘空灵,使夜愈发得静了。我赌气走到不远处的草丛前,伸手狠狠掐断了一棵植物的茎,喷出的汁液溅得到处都是。我心想明天就给父母打电话,我不在这里呆了,我不再理睬表哥了。这个想法刚涌上心头,我又无比伤感,想到了表哥在每个清晨,给我递来一块拧好的热毛巾,为我剥着鸡蛋和热气腾腾的红薯。那次我划破了手,表哥因为急着给我买创可贴,在往家跑的路上摔倒后,把腿磕得血淋淋的。我问自己,这一切你都可以忘记了吗?你可以把亲人们对你的好全抛到身后么。

我怅然有失地立着,整个世界除了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其余的声音都不存在了。走上几步,发现身后跟着同样孤零零的影子,仔细一看,这个影子是那样的丑陋。

“你只想要所有人都为了你,要所有人都对着你笑,而你从来就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影子听了不做声,我生气地对影子说:“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自私鬼,你何曾活出一个本真的自己?”影子怯生生的,因为被我一语击中而越发猥琐。我明白了这个平日里自以为是的影子,根本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家伙。

夜幕上的月亮升得更高了,地上凉风吹得紧,空气里流淌着一股湿润的青草气息。我大口地呼吸着,心里格外舒畅。怎么原来就没注意到,这个丑陋的家伙一路跟着自己。唯有这样静的夜里,一个人在月下思考时,他才慢慢现出了原形。此时的心绪从未有过地安静,如一湖无波的静水,什么都能照见,任何东西都容得下了。

月色静静地倾泻在我的身上,弄湿了我的头发,也洗净了我满身的尘土,甚至为我在脚下铺了一条银白色的小路。我做一个决定,马上回家向表哥道歉,不论他怎样骂我,我都要欣然接受。

我回过身,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我上前发现这个人就是我亲亲爱爱的表哥。我正要向他道歉,却不料他抢先说:“我就说找不到你了,原来到这里自个儿玩了。”我的话就要说出口了,他笑着搂住我的肩,塞给我一把洗净的桑葚,说咱们把架子床搬出来,今夜难得如此清凉,咱们就在门口睡上一晚。我咀嚼着桑葚,当酸甜的汁液进入喉咙,有种幸福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在未来,我要和我的表哥和我所有的亲人,永远亲亲热热地在一起生活。

我们搬出了床,我站在一旁看着天上的朗月,她一幅恬淡姣好的模样。这时,一颗泪珠落在手间,表哥已经上了床,正招呼我钻进被窝。

我们都因重归于好高兴得难以入睡,便相约一起数天上的星星。我数了一百二十五,表哥数了一百三十七。在静谧的乡村夜晚,我们相拥在一起睡得无比安稳,那夜我和表哥都做了一个有关亲情的美梦。

关于乡村的散文8:野菊无眠

文/梧桐花语梦

深秋一到,乡村的大路边、坡坎上,这里一蓬那里一簇金灿灿的野菊花,嘟噜嘟噜地开着。他们像极了农村老家的乡亲们,没心没肺地怒放着,藐视一切,像顽皮的孩子对着路人咧嘴笑着。淅淅沥沥的秋雨后,花儿沐浴着雨露。微风拂过,花瓣上的雨滴“唰唰唰”、“哒哒哒”下落,像演奏一曲交响乐。花枝随风起舞,那是一场音乐与舞蹈高度契合的盛会。

不得不敬佩野菊花顽强的生命力和乐观豁达的心境。他们不惧风雨,不怕干旱,不畏砍伐,不需要施肥,不需要松土,给点阳光就灿烂。小时候,老家漫山遍野的野菊花肆无忌惮地开着。藤蔓和根茎延伸到地里,吸收了菜蔬和农作物的营养。乡亲们隔三差五拿锄头去挖,甚至一遍又一遍地试图铲掉根须。“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第二年野菊依然如期长出,很快就占据了它们原有的地盘,并有扩张之势。

刚刚有足够的粮食可以填饱肚皮的农人,鲜有人知道野菊花可以泡茶、酿酒、做糕点、做枕芯,更没有人摘一大把回去插花瓶里。他们拿这“厚脸皮”的花儿没有办法,只觉得跟庄稼抢食营养的就令人讨厌、令人唾弃,欲除之而后快。

若干年后,读了很多书,知道明朝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清朝《清宫二年记》、南宋着名诗人陆游、《剑甫诗稿》和《偶复采菊缝枕囊凄然有感》等记载了菊花枕有改善睡眠、预防三高和颈椎病的作用。兴冲冲地把这些告知父母,母亲笑了:“没想到那‘厚脸皮’还有那么多用途呢?我们以前真是轻贱了它。”

从此,乡亲们每年都要采摘、晾晒野菊花,送给亲戚朋友。如有城里人路过,也总叫他们带些回去。当别人千恩万谢时,淳朴的乡亲打着哈哈:“这是土里自生自长的,是大家的,需要的都可以享用,有啥谢的呢?”

母亲心疼我们教书太费脑子,每年都给我们做菊花枕。捧着母亲做的菊花枕,心里满是甜蜜和幸福。疲惫的时候,脑袋一落在散发着淡淡芳香和阳光味道的菊花枕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可是,小小的菊花枕不知要凝聚母亲多少心血?每次睡觉之前,我的脑海里总浮现出母亲在山坡上一次又一次采摘野菊花的瘦小身影。不知要采多少新鲜的野菊花才能晒三四斤干菊花?也不知有多少个夜晚,母亲戴着老花镜,把对儿女深深的爱一针一线缝进枕头里?

后来,父母搬进城里。母亲年事渐高,老眼昏花,在我们再三劝说下不再做菊花枕。前年,我与一帮朋友去一个乡村玩。看到路边大蓬大蓬的野菊花,一个在大城市出生长大的姐姐高兴得像个孩子。她欢呼着,靠近花儿亲吻闻香,或蹲或站在花旁拍照,蹦来蹦去撵蜜蜂或蝴蝶,采摘一些做成花环戴在头上……几十岁的人全身心融入大自然时,完全回到生命的最初,淋漓尽致地展现自己的内心,不必顾忌人与制度的禁锢,不用担心空气污染对身体造成伤害。

一大群中年大叔大婶被她感染了,都跟随她“疯”起来。一时间,大家忘记了年龄和性别,忘记了工作和生活的烦恼,忘记了人世间的尔虞我诈。有人提议:“我们割些回去泡茶喝或做枕头吧?”“别,别,听说不能直接晒干就喝呢!现在很多东西,真的不敢像小时候摘来就往嘴里塞,中毒就悲催了噢。”还有人说:“别去,别去,长在别人土边,你去割,乡民就得找你要钱。”“还有这事?农村到处都是这个,就一野草,我们小时想挖就挖,想割就割,不可能要钱吧?”我将信将疑。“难道如今的农民也变了?”虽然嘴上说着,但没有人敢去试试,甚至戴着花环的人都把它藏了起来,生怕被乡民抓住惹来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因为这句话,先前活跃的气氛瞬间凝固成死一般的沉寂,高兴劲荡然无存。

今年身体老出问题,周期性失眠,每次长达十天八天,突然很想念妈妈做的菊花枕。一次回乡,看到路边野菊花苗,夫说:“家里有几个空花盆,不如撬几棵回去种着吧。”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带几棵回家种上。野菊花如我的父老乡亲和兄弟姐妹,很快褪去枯叶,长出新叶,适应了阳台上花盆里的新环境。

秋风将至时,一个晚上想起那次朋友们说的话,想起母亲,又一夜无眠。索性起床,徘徊至阳台上。就在打开灯的瞬间,我发现往日还是星星点点打了几个花苞的野菊花,这会就一朵朵聚集在墨绿的、浓深的叶子里,金黄黄的,在灯光的照耀下向我眨巴着眼。

“野菊无眠”,一个词语瞬间跳入我的脑子。难道野菊花也通人性?也和我此刻的心情一样吗?我不解。

关于乡村的散文9:乡村田野的绿

文/萧一民

生活在城市的人,是否羡慕那乡村田野的放荡肆意的绿色?!我只知道,每逢春来夏至,他们会花上金钱和时间到各地旅游,领略大自然的赐予的。

作为生活在乡村的人们,是在无偿地惬意的带点奢侈的享受那份诱人的绿色的。

无论春天还是夏季,绿色是整个乡村的基调。如果,画一幅画,城市是用色彩斑斓的五彩来描画,而乡村却简单朴实到极致的,只用绿色来写实即可。

在乡村,无论你走到何处,你看到的,闻到的,甚至听到的都是绿的味道。你无需刻意的寻找,睁开眼到处都是。村庄边,小河旁,村路间,到处被绿色覆盖着,给人以润润的苍翠,目光清晰,人的思想也得到至真至纯的洗礼。

我最惬意于带着妻子儿女,或步行或骑车,行走在栽满绿杨的村路上或小河边。那时,你会感觉一身轻松,没有了往日的苦恼和烦躁,没有了工作的劳累。只见绿满田野,绿色逼着人的眼,不由得会深深呼吸那有些甜味的夹杂着一丝丝芳香泥土的空气。耳边传来鸟儿欢快的叫声。把初春的寒冷夏天的酷热都驱散尽了。抬头望远,整条路就是一条被绿色搭起的长廊,一直伸向远方。整个乡村都被一条条这样的长廊环绕。每个行走其间的人,无不紧紧地被绿色环抱。

乡村的田野开阔,庄稼是绿的,河流是绿的,村庄是绿的,人的精神也是绿色的,不含杂陈,淳朴的古老风情在乡村代代传承。

城市也有绿色,但缺少乡村绿色的恣意与自由。城市的绿色在公园里,但那是鲜花从中的一些点缀而已。不像乡村的绿,满野滴翠,偶尔有些野花点缀其间,使那种绿更加诱人。

现在的人们,注重生活质量的提高,注重健康的活着。那么,真正健康的生活,健康的生命,就在乡村田野绿色的平畴之中。

珍爱生命,请选择绿色的生活,关注健康,请到乡村来,这里是绿的海,这里是健康的源

关于乡村的散文10: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流萤

文/黄建如

在乡村,孩子们对萤火虫是情有独钟的。

我从小在乡村长大。乡村的夏夜,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劳作了一天的村民吃过晚饭,三三两两聚在村头纳凉。勤快的女人不忘做一些手头活,顺便聊聊关于女人的话题。男人们光着膀子,摇着蒲扇,谈论着庄稼长势怎样,今年收成如何,蒲扇摇出晚风中的佩兰幽香。

而我们这些孩子的最大乐趣,就是三五成群结伴去追逐那些明明灭灭的萤火虫。当夜幕降临,藏在草丛中的蝈蝈轻轻吟唱,池塘里的蛙声此起彼伏,白日里潜伏着的萤火虫轻盈地从草丛中飞出,在池塘边、树丛中、丝瓜架下翩翩飞舞,忽上忽下、时隐时现,飘飘悠悠、起起落落,时而如一道道银线划破夜空,时而如一串串珍珠耀眼夺目,时而如颗颗繁星布满夜空,给闷热的夏夜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几丝凉意。

我们追逐着飞舞的萤火虫,待它歇息在树叶和草尖上的时候,悄悄接近,便能轻而易举地捕捉到它们。捉来的萤火虫被孩子们装进透明的小玻璃瓶里,整个瓶子萤光闪闪。谁捉的萤火虫多,谁的瓶子就亮。我们把瓶子提在手里,像提着一盏小灯笼在田野上疯跑,心也随着这忽闪的微绿光亮明媚起来。等大家玩累了,就坐在池塘边上,听着蛙鸣,看着萤舞,笑声脆了芦苇,醉了清风。夜深人散,大家各自散去,回到家里,打开瓶子,将萤火虫放入蚊帐里。熄了灯,躺在床上看它们幽幽地亮着,仿佛一颗颗伸手可触的星星,我很快便坠入了星斗满天五彩斑斓的梦境。那漫长闷热的夏夜,因为有了萤火虫,每夜都充满了诗情画意的情趣。

听母亲说,萤火虫的寿命非常短暂,可它们却在短暂的时间里点燃了生命,给黑夜带来了光明。它不因皓月朗照,星光灿烂,自感渺小而收敛光亮;它不因自己身型如蝇,微光如豆,而抛弃自己的激情和力量。它用自已短暂的生命努力发光,这闪烁的生命之光划破沉寂的黑暗,燃烧七彩的梦想。这不禁使我想到:在泥土芳香的小村,那些淳朴的父老乡亲,如同弱小的流萤,一双粗手,满脸沧桑;披星戴月,四季奔忙。用勤劳,撑起缤纷的天空。用汗水,谱写黄土的传奇。他们就如流萤一般,将自己仅有的一点旖旎燃成一束光,化作一点亮,虽并不璀璨,但总是生命的绝唱。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每每读到这些关于萤火虫的诗词,我常常会想起家乡那流萤飞舞的景象。遗憾的是,在高楼林立的城市里是很难看到萤火虫的,故乡夏日夜晚的萤火虫,就只能在我的记忆中飞舞着、明灭着……

关于乡村的散文11:古诗中的乡村

文/韩珊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美妙,是乡村;“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的热情,是乡村;“倚杖柴门外,临风朝暮蝉”的悠闲,还是乡村。

我爱古诗,更爱古诗中的乡村风光。“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像极了我的个性。我出生在城市,成长在城市,可我时常觉得自己的血液里流淌着一些与城市格格不入的东西,让我倍感城市压抑了我的性情,朦胧了我的双眼。何处找寻“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的景致来释放心灵呢?走进古诗中的乡村,走进乡村中的古朴,在古诗中去寻找乡情乡韵,在乡村中来体验古诗中的舒馨与恬淡。

暧暧远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当视线被一望无垠的玉米田、星罗棋布的鱼塘和悠闲的展翅于天空的飞鸟填满时,我的世界豁然开朗。

在乡下的奶奶家,我得到了彻底的放松。挽起袖子,卷起裤脚,几步窜到那个土里土气的灶台下,麻利地点火添柴,虽然烟雾缭绕,呛得我直咳嗽,但渐渐的,注视着那橙黄的火焰在秸秆上起舞,我的心被这古老的乡村生活情韵所充满。

乡村那特有的淳朴与亲情流淌在我的心中,仿佛来到了一千多年前平静祥和的桃源村……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走在乡村的小径上,抬头看见一只威武骄傲的公鸡飞上树枝头,一声声的高声鸣叫是呼朋引伴,抑或是悠闲心情的释放?这时,一阵由远而近的“汪汪”声传来,那是一只棕色的小狗,是奶奶家的看门犬——乐乐。黑亮的眼睛、摇动的尾巴都似乎沾有灵气,特别惹人喜爱。它在阳光下连蹦带跳地向我扑来,那时我喜悦激动的心情简直无法言表,这种温馨的感觉仿佛荡涤着我身上的浮躁,净化着我的灵魂。

我喜欢这样的鸡犬相闻的乡村,喜欢人与生灵的亲近,更喜欢陶渊明笔下那温暖亲切的乡村味道。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习惯了城市的喧嚣,习惯了快节奏的生活,此刻,行走于乡间的简朴与宁静中,感受着乡村的那份和谐与安宁,心中那份压抑早已烟消云散。简朴的小瓦房,错落而有致的一个个小院子,正是这些平平常常的事物,构成了一幅十分恬静幽美、清新喜人的乡村景致。走在乡村的小路上,又似乎走在诗人笔下的画卷中。在这画面上,田园风光以其清淡平素的、毫无矫揉造作的天然之美,呈现在我面前,令我悠然神往。

感受古诗,感受乡村,感受“复得返自然”的畅快,披一路风尘,看春山依旧,听鸟鸣阵阵。抛下那份焦虑与浮躁,用心行走于古诗间,用灵魂去感受古诗中乡村里的那片芬芳……

关于乡村的散文12:乡村老院

乡村老院总是令人留恋的。

石条、土砖、木柱、篱笆墙、小青瓦,想起乡村的老屋,就会情不自禁想起这些物件。乡村的老屋,尤其是有点年岁的老屋,这些物件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三五户、七八户或者十多户这样的老屋相对集中在一起,就成了院落。如果房子四周相连,就成了四合院。

这样的乡村老院,是很有气势的,也是很有生机的。

老院的房,是古朴清秀的。不论是低矮的,还是带有阁楼的,全是清一色的小青瓦顶房。这些老房,主人是很讲究的,房屋朝向、高度、几排几间,那都是精心测算过的。家底殷实的大户还要设计深庭重院,可谓是“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不管墙壁是砖结构的,或者是石条垒筑的,或者是篱笆墙,那房子的柱子和屋梁都是大原木,而且全是榫子固牢,几乎不用钉子的。那房屋上的屋挑、吊檐、檐头,更是一番风景,每家每户各不相同。站在高处俯瞰,这些院子被翠竹或者林木掩映,镶嵌在田野间。尽管房子挨着房子,但一点也不显得拥挤,而是错落有致。

树是老院的宝贝。可以说,树是老院的灵魂。有树的老院,尤其是有大树、古树的老院就特别有生机。不论是梧桐树,还是黄葛树,不论是苦楝树,还是核桃树,春天繁花盛开,夏天绿树成荫,秋天落叶飘飘,冬天傲然坚守。他们四季轮回,无怨无悔守护着老院,陪伴着老院的人家。在盛夏的日子里,这些树下充满着欢声笑语,它们让那些劳作归来的人们生活在一片温情里。中午或者晚饭过后,大家聚在大树下,乘凉,闲谈,无拘无束。小孩围着大树奔跑、嬉戏,累了就听大人们讲故事,或者靠着树打一会儿盹,偶尔还有一些调皮的孩子手脚灵敏地爬上树去。在月光似水的夜晚,月光透过粗细不均的树杈,穿过疏密错落的叶子,肆意挥洒在老院子里,欢声笑语和着清风融化在月光里,老院一下多了几分静谧和安详。

最难舍的,是老院的人。农村的大院子,居住的多是杂姓,就像一个大家庭似的,来来往往,出出进进,互相帮忙,虽然偶尔也有因为鸡皮蒜毛小事拌嘴吵架的,但很快就忘掉了隔阂。他们也总有扯不断的瓜葛,张家的磨子李家在用,李家的犁耙张家在使,王家的篓筐李家在挑。遇上哪家有急事,招呼一声,大家都来帮忙打理,而且绝不谈什么报酬。逢年过节,哪家有什么好吃的,还会习惯性地给邻居送去一些。所以,老院是多情的,居住在城市高楼大厦的人们,是很难享受到乡村大院这种邻里情谊的。

但不知从何时起,乡村大院在静悄悄地老去,很多老屋空了,没有人居住了,即便有人居住,也多是那些希望落叶归根的留守老人。走近老屋,可以清晰地看到年轮的沧桑———杂草丛生的院坝、爬满青苔的台阶、斑驳的墙壁、破败的门窗、残缺的瓦片以及那些诸如拌桶、风车、簸箕等陈旧的物件,都有一抹历史的忧伤,让人顿生“老屋老矣”的感伤。

静静地站立在老院子面前,心里如五味杂陈。这些乡村老院从繁盛走向凋零,是喜还是忧,实在无法表达。或许,乡村老院子是再也回不去了,它们的消失想必也是一种必然。

关于乡村的散文13:刻苦与坚持

文/若水

我是从边远的乡村中学考进县一中读高中的,虽然在激烈的竞争中能幸运地考上,但自己清楚,初中时各科基础打得并不牢。特别是英语,更是处于稀里糊涂、一知半解的程度!当时我家的状况是,居住在边远的农村,家境也很艰难,但由于父母都是读书人,于是在支持孩子上学方面毫不含糊。只要能学的,都砸锅卖铁坚持扶!两个哥哥、两个姐姐都扶到高中或初中毕业,可惜都未考上大学或中专,没能跳出“农门”。家里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感到了沉甸甸的压力!

进入高中,因师资水平增高很大,我的成绩迅速提升起来,一学期结束,理科基本名列前茅,综合成绩也在班里前三甲。唯一拖后腿的是英语,由于基础差,总是学不明白!我深深地意识到,不把英语成绩搞上去,要最后取得好成绩是艰难的。于是我从三个方面下功夫:一是从初一英语课本开始,把初中三年的课程再过一遍,包括熟悉课文,研究词句、语法,做课后作业;二是死记单词。每天记10至20个单词,不断重复和强化,根据艾宾浩斯遗忘曲线,坚持强化重复7天后就会有一段时期的记忆了。如此反复,一天不落,用了半年时间把初、高中的近2000个单词死记下了!三是阅读大量的文章,做大量的题。这样补习英语,需要大量时间,而高中的学习任务是艰巨的,那么多科目不容许厚此薄彼,都需要花时间!于是只有增加学习时间了。我给自己订的时间表是:早上5:30起床,读书、背书、背单词,冬天冷就先沿着操场跑几圈,身上热了就在路灯下开始读和背。那个时间段还没人,可以大声读出来也不会影响到谁。上午、下午和晚自习按学校作息表学习,晚上10:30按要求准时睡觉。

这样的作息,我坚持了三年!而高考的英语卷我几乎无生词!我考了个高分!当我考进京城的大学后,收到高中母校教务处的一封信,叫我谈谈学习方法、特别是学习英语的方法。我的回信是:刻苦与坚持……如今,我已工作廿载,经历和阅历都不算少了。一路走来,有很多东西在鼓励和支撑着自己前行。而回味起来,高中时养成的那份刻苦与坚持最为难得,一直深深地影响着我。于我,那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关于乡村的散文14:乡村吹糖人

文/伊羽雪

在乡下,有很多难忘的民间手艺,吹糖人便是充满快乐和美好的一段抹不掉的记忆。

吹糖人师傅来到村子,在孩子们扎堆的地方安顿下来,孩子们就像炸了锅,“轰”地一声围拢过来。乡村的日子里,孩子们便有了自己的快乐和欢愉。

吹糖人师傅挑着担子,担子的一头是一个小柜子,柜面上放着一个圆木盘,圆木盘上画着宽窄不等的由圆心向外呈辐射形的格子,格子里面写着关公、猴子、大公鸡等各种孩子们喜爱的人物和动物。圆木盘中心有一个固定在线轴上的转杆,转杆的顶头垂一根小针,转杆停止跳动时,小针指向哪个格子,孩子们就中哪个奖。当然奖品越大,格子就越窄,命中的几率就越低。担子的另一头是一个小炭火炉,上面支着一口铜锅,里面熬着饴糖,下面有几个抽屉,用来放原料、竹签和木炭。看到吹糖人师傅熟悉的影子,我和小朋友心里直痒痒,随即就嬉笑着跑回家。

我揣着甜蜜的心事,在屋里屋外寻寻觅觅,找一些废弃的塑料、牙膏皮,去向师傅换糖人。我手里拿着可用作换糖人的物料跑出去,当然母亲有时也会塞给我几个零钱,这个时候,我会感到乡村的童年真好真快乐,我还会想,那吹糖人师傅一定是被哪个孩子邀来的。

我从人群里挤过去,“咯咯”地笑着,拨动一下固定在线轴上的转杆,说来也巧,常常会中一个“糖人猴子”。吹糖人师傅将加热的饴糖揪下一团,揉成圆球,再用食指沾上少量淀粉,压一个深坑,收紧外口,快速拉出,拉到一定细度时,猛地折断糖棒,糖棒犹如细管,师傅立即吹气造型。师傅手法准确迅捷,造型简洁生动,眨眼间,一个手持金箍棒的“孙猴子”便栩栩如生地呈现在我们面前,还有“关公”“大公鸡”以及造型各异的花鸟鱼虫、人物百态等,一个个鲜活生动,样子可爱极了。吹糖人师傅变戏法一般的技法,我们看得入神又好奇,接着是一阵热烈的欢笑声。我和小朋友拿着晶莹剔透的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简朴的村子里忘情地快乐着。

这是童年的事情了。天滚着天,月滚着月,年滚着年,时光就这样匆匆地过去了。曾经的时光总会唤起一些美好的记忆和淡忘已久的欢乐,更忆念那难以忘怀的民间手艺吹糖人。

关于乡村的散文15:乡村童年

文/冰雅

双休逢雪天,出行不便,清闲无聊,翻遍书架所有,作者的一缕乡愁,让我忆起我的乡村童年……

童年时代,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的日子是宁静悠闲的,时光的脚步缓慢的很。院子里的土地面被我们跺蹬地溜滑,灶膛里的火光把墙壁照的铮亮。屋檐下,几块青砖被檐水冲的凸凹不平。凹陷的泥土里,长出了几棵瘦瘦的西瓜秧……

门前,那棵高高的老榆树,被爷爷修理的只剩细细的枝条了,春天到来,枝条上生出肥厚的榆钱儿,在暖暖的春风中做着各种显摆的姿势。站在窄窄的胡同里,可以看到村后高高的堤坝,还有坝顶上风中摇曳的柳枝……

院子里的红枣树早就盼望夏天的来临,枣儿在夏雨的洗涤中露出笑脸,半掩在叶子中间,羞涩的很!

秋风中,角落里一丛高粱被吹得弯曲如弓,绿色的茎干里饱含着甘甜的汁水。村后沟壑里的芦苇抽出白色的穗,洁白的芦花,轻盈飘逸。田间一片金黄,鼓鼓的豆荚、憨憨的老玉米、低垂的枣枝……无处不透丰收的喜悦。

村西有一块红薯地,被撤下的红薯藤扔在地边。秋后,闲在无事的叔伯们,总在收过的红薯地里翻来翻去,搜寻意外的收获……

村中那几间唯一的砖瓦房,是村里的小学堂,立冬刚过,那位年过半百的老花镜先生变魔术似的,一夜间,在学堂的中央生起了炉火。温暖的屋子里,一群不懂事的孩子,似懂非懂的听先生讲述“中华人民共和国……”

哦,我的乡村童年!

关于乡村的散文16:乡村电影

文/邹永生

微信朋友圈里晒出的电影票,一下子把他拽回到童年在乡下看电影的时光之中。那时,哪里放电影,哪里便热闹。公社也就两三台放映机,得计划着到各地放,各大队难得轮到一次。轮到哪儿,哪儿就如同中了大彩,当地的男女老少兴高采烈,奔走相告。

有一回,他央求“二百五”、“三麻子”一帮小子,带上他去外大队看电影。放晚学了,他蹦蹦跳跳奔回家,书包一甩,扒几口饭,碗一丢,趁父母不在家,撒腿开溜。他那裹了小脚的奶奶连喊带拽,拦也拦不住他。他在东港边的小桥傍,与西港边过来的小子们碰头后一道前往,赶了一程又一程。西边的太阳隐入了地平线,天地间宛如被墨汁浸染一样愈来愈黑。他们脚步匆匆,循着放电影的声音来到那个生产队的农场。好在幻灯片刚放完,绑在两根碗口粗的竹竿上的幕布,被灯光照得极其晃眼,幕布正方形,四周镶着黑色的边框。他们赶忙冲向场头草垛,拔草,抱着草转身挤到人群最前面,把草铺在地上,盘腿坐下,仰头盯着屏幕。后面有坐在凳上的,有站着的,有边挪步边看的……“二百五”身高马大,跳起来伸手在放映机射过来的锥体光柱中摇了摇,灰黑色的大爪子映照在幕布上,晃晃悠悠。此举招来了叽里呱啦的骂声,但电影一开映便戛然而止。影片好像是《打击侵略者》,抑或是《英雄儿女》。回家途中,起先他们沉浸在兴奋之中,边走边谈片中情节,各抒己见,嘻嘻哈哈。分手时,他才猛然惊觉:自己落单了!他是东港边的,得只身继续朝南走一里多路才到家,而那拨家伙要左拐向西。大伙合计一番,约定互喊名字替他壮胆。“二百五!”“唉!”“红根子!”“唉”“三麻子!”“唉!”……红根子是他的小名。喊着喊着,那厢不搭腔了。他鼓起勇气往前走,越走越胆怯。周围黑黢黢的,身后似乎有嘁嘁喳喳的脚步声尾随。树影婆娑,河对岸的零星散坟在摇曳的芦苇丛中时隐时现,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窸窸窣窣。他打了个寒战,战战兢兢,迈不动脚步了。一只鸟从那边扑棱棱地蹿出来,吓得他“哇”地哭了,哭声惊醒前面一户姓朱的人家。朱家“成分”不太好,但人很好。朱大爷过来一瞧是他,就把他送回了家。其实,他离家仅仅一块田远。

屈指算来,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他向来不由发噱。直到现在,他还是个“胆小鬼”,总是有所敬畏,遇事不敢张扬。

然而,他从小也有一次胆大过。那次,他在就读的小学操场上看电影,因为轻车熟路,很早就赶去,在那欢蹦乱跳地逛荡。他好奇地蹬上电影船观摩一番,发电机在船上“突!突!突!”地响,浮着机油的河水在电灯的映照之下一漾一漾的,光怪陆离。那年头,乡村还未通上电。他觉得神奇极了!食堂里临时接了盏电灯,灯光通明。他趴在窗口,窥视放映员消受“美餐”,不知为何竟哈哈大笑。里面传出叱责声,他也不退缩,像吞了“欢喜团子”一样笑得前俯后仰。按说如,在别的场合,他不敢如此放肆,只因为当放映员是他心中的理想。事实上,伙伴们都说过,长大了想当放映员!

当时乡下放电影大多露天,偶尔也有在剧场放的,那要买票。他父亲带他到乡政府所在地看过一次,那时乡村已进入“电灯电话”的年代。第一次进剧场的感觉,就是灯很多,灯很亮,台前、人行道上、门边挤满了人。

随着新媒体的普及和更新,乡村电影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那个时代的过来之人,受其惠,享其乐,想来蛮暖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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