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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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散文1:蛙

文/杨贤博

因身体不大好,去冬到今春,我像一只休眠的蛙,窝在家,身子懒得动,哪儿也不想去。一杯茶,一本书,时不时钻进被窝。

这个冬天就这么过去了,写了十多万字的文字,却时常在深夜失眠,甚至于半夜三更“叽咕叽咕”地念叨上几句。妻子在身边翻了身子,捋了捋枕头,闭着眼睛说,你是青蛙呀,深更半夜咯哇咯哇地叫,还让人睡不?说着又进入梦乡。我闭上嘴巴,再不吭声了,却顺着她的话茬想起了蛙,想起了蛙的形态、蛙的声音。城市里很少有蛙,如果有,也多是餐桌上的“牛蛙”。人类真是可怕的家伙,把一切飞禽走兽都能想尽办法搬到餐桌上。

想到了我的童年以及少年时代,在故乡的池塘里、土地上,经常地见到这类生灵。时常能看到,在池塘里,蛙潜伏着,如运动员一样,伸着双臂,蹬着双脚,自在地漂浮在水面,或是一个猛扎,进入水底。池塘边当然有青石,石面上经常有一只或者多只蛙在叽咕。而蛙的感觉又极为敏锐,一旦听到动静,或脚步声靠近,则反应机敏,瞬间一跃扎进池塘,沉到水底。

白天,听到池塘蛙声一片,弯下身子,轻轻捡起一块石头蛋儿扔进水池,瞬间悄然无声。而过不多时,有那么一个偷偷浮出水面,打探动静,接着一声鸣叫,瞬间满池塘又沸腾了起来。月夜轻步靠近池边,坐枝叶繁茂的柳树下,蛐蛐或者知了的声响,已经被满池蛙声压了下来,绿叶上有小蛙跳跃的身影。闭上眼睛,微风拂过,月夜很美。

春夏时节,池塘里的蝌蚪卵,成片成团,如石榴籽般,只不过是黑色的籽,一夜之间,突然就成了一窝一窝小蝌蚪,黑麻麻的一片,欢快地抖动着尾巴,慢慢成长为真正的蛙。对于一只蛙而言,一片土地,可能就是它的一座城。

说起蛙来,又想到当今文坛两位大家——莫言和贾平凹。莫言先生靠《蛙》等长篇小说斩得诺贝尔文学奖,《蛙》也因此刻在了很多读者的脑海里。贾平凹因“凹”与“蛙”同音,而收藏着大小不同、形态各异的“蛙”。

去过贾先生故乡棣花,棣花因为《秦腔》,因为清风街,也因为贾平凹先生,已经成为商洛的重要旅游景点。一年四季,游客不断。除了清风街,棣花还有近千亩的荷塘。有荷塘,必有青蛙。绿叶在微风中荡漾,荷花更是养眼,在绿叶荡漾的湖中绽放,如亭亭玉立的少女,含羞而清纯,呈现出诗情画意的美。

棣花跟贾平凹先生确实有渊源,正好是一个“凹”形地域,四周环山,山不大,光滑而少生树木,河水却清澈,四季不枯。这里的厚土,养育了贾先生。炎夏少风,荷花争艳,荷塘绿叶碧天。清风街房前屋后,蝉鸣高歌,阳光普照,一片繁荣。夜深人静,灯火迷离,蛙声一片,喧嚣着一天的沐阳,吟唱着秦腔的厚重,讲述着清风街的古老传说。

我想做一只蛙,潜在碧水之中,伏在绿叶之下。

听,又是阵阵蛙声,春来了。

身体的散文2:梦回故乡

不知是身体虚弱还是心眼小的缘故,天天晚上只要一闭上眼睛我就畅游在梦境中。

我梦见过自己是一只小鸟,飘过丹江,飞过秦岭,去见识了大都市的繁华与热闹。我还梦见过自己是那样的端庄妩媚,仪态万方,完全不像现实生活中这样猥琐,灰暗……

昨晚,我又梦回故乡了。曾捉过迷藏的村庄,抓过鱼吓的小河,还有那曾放过牛羊,挖过山药的轿子山……依然是三十年前的老样子,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当我走进山林时,才发现它们已经不认识我了。我怅然徘徊在林中,追寻那失去的欢乐,可我失望了,于是,不由得想起了《找童年》这首歌。 我喃喃对山林低语:看看我,我是你昔日的朋友——山雀,原谅我这么多年对你的疏远。尽管我翅膀上的翎毛已经所剩无几,可毕竟带着一颗眷眷之心归来了。风儿刮起来,树叶儿飒飒作响,所有的树木在摇曳着枝丫,我听到了它们的絮语:不,你不是山雀,她的眼角没有皱纹,她的心里没有尘埃,她的脸上怎会有那么多的沧桑?乡音无改鬓毛衰,岁月和生活改变了我。真的,我早已不是自由快活地穿梭于林中的山雀了。

变幻的云朵,悠悠地从我头顶飘过,童年听过的神话再现了:骏马拖着彩车;美女飘飘欲仙;富丽堂皇的宫殿……啊,一阵甜蜜涌上心头。在云中,我恍惚看见了童年时代的自己,可爱的小姑娘,光着脚丫,扎着小辫,满脸欢笑……云儿远去,泪水模糊了我干涩的双眼。

梦中醒来,枕头还真湿了一片,我再也没有入睡。

我是有过很多梦想,然而又有多少变成了现实呢? 真可谓岁月无情,人生易老,壮志难酬!

身体的散文3:陪父母去旅游

文/刘在明

父母已近古稀之年。趁他们身体尚好,能走得动,从几年前开始,我每年都坚决抽出几天时间,放下手头的工作,陪着父母去旅游。父母对这件事非常期待。我也觉得,祖国之大,山河之壮美,父母一直等到老了才有了出去看看的条件,机会岂容错过。还有,外出旅行虽不过就几天的时间,却能够与父母朝夕相处,看风景,品美食,啦家常,机会难得,实为人生之一大快事。经过半年多的筹划,2014年6月底,我们终于踏上了南去的行程。

安徽宏村是我们此行的第一站。它是徽派民居的典型代表,被誉为“中国画里的乡村”,是着名的世界文化遗产,江泽民、胡锦涛、乔石、朱隆基等先后到过宏村旅游考察,陈复礼、琼瑶、陈凯歌等也曾到宏村进行艺术创作。在宏村,我们品尝了雪菜烧饼、五香豆腐干、石耳炒鸡蛋、笋衣烧肉等美食,还吃到了央视节目《舌尖上的中国》提到的毛豆腐,小酒馆里的杨梅酒味道也格外清爽。那天,虽然天空中不时飘着细细的雨丝,但小村里依旧游人如织,到处都是扎堆写生的学生和摄影爱好者,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画里乡村名不虚传,让我们一开始就心情大好。

看完宏村,我们直奔黄山。十年前我曾去过黄山,这次之所以故地重游,是因为黄山是我所见过的山中最美的一座。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但凡陪同父母出游,我总是尽量选择自己曾经去过的地方,认真做好旅游攻略,这样不但心里踏实,还能保证质量,说到底就是要对父母负责。可惜我们去的不太是时候,正赶上了梅雨季节。凡事有失必有得。我们一家都喜欢清静,因为下雨,没有了人山人海乱糟糟的场面,反而感觉更好。说实话,我们几乎没怎么看到远山,只是在上山的索道上短暂看见了几幅如画的美景,画面亮丽鲜活,青翠欲滴,尽管瞬间即逝,但也算是没有留下遗憾。莲花峰也是短短出现了几秒钟,象悬在半空中的一座仙山,或者更象是一幅如梦似幻的画,还没等我举起相机,就变魔术似的踪迹全无。黄山之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在山上,我们沿着北海、光明顶、天海、螯鱼峰、百步云梯、迎客松这条路线,共走了5个多小时,时间和体力都刚刚好。最庆幸的是,山下下的是大暴雨,山上却只下了点小雨,真是菩萨保佑,我们有福。

到黄山屯溪老街徽菜馆品尝地道的安徽小吃,也是我们行程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华灯初上,我们来到了“老街第一楼”旁边的“美食人家”。这里的一切,还是我十年前来的时候那个样子。这次我们坐了靠窗的位置,点了臭鳜鱼、徽式土锅、绩溪南瓜包等十多种特色菜点,照例陪着父亲喝了一瓶55度的“二锅头”。盘子光了,肚子也饱了,总共才花了200多块钱。吃完饭,我们悠闲地逛了逛老街的各色小店,买上点纪念品。父母说,这顿饭吃得真是熨帖。

从黄山到了南京,我们先去了夫子庙。原指望在夫子庙好好地品品小吃,逛逛夜景什么的,没想到没见到什么景,满眼的全是人。来来往往的人象在赶大集,比肩接踵,一片嘈杂,干什么都跟抢似的。还有神往已久的秦淮河,原来也不过如此。我们只吃了点臭豆腐,稍微转了转就赶紧离开了,晚饭也没有吃好。有趣的是,在我们入住的宾馆碰到了一个人,听他口音,我就毫不犹豫地断定他是章丘人。果不其然,接连又碰上了几个熟人,甚至还有我宿舍楼上的一个邻居。他乡遇见故乡人,真就那么巧!我不禁想起了一桩趣事:两个章丘老熟人,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一家酒店洗手间里不期而遇,当时俩人都惊呆了,半天没敢打招呼。

我们最后看的是总统府。我这个人很老土,一直不用手机上网,因怕返程误了点,事先发短信让女儿和哥哥查一下总统府的开放时间。女儿说是早7点,哥哥说是早8点,问出租车司机,说是早9点。三个人三种说法,结果开放时间是7点半,谁都没有说准。总统府最吸引人的,要算是蒋介石斜摆的办公桌了。导游讲的很有意思,说有四种可能。一是为了光线好,二是躲开窗户避枪子,三是出入侧室方便,四是盯紧斜对门里的李宗仁。说到第四个可能的时候,大家被逗得哄堂大笑。---究竟蒋介石是咋想的,肯定没人敢问。不过,蒋介石这个人特别讲究倒是真的,如照相的时候,必定是站在台阶下的平地上,为的是避讳“下台”。从这点上看,他办公桌斜摆着,一定大有深意。

一路走来,父母让我很受感动。不管走到哪里,他们都一切由着我来安排,从不提半点不同意见。不仅如此,父母还执意要分担所有的费用。推辞的时候,父母说,你们是专门陪着我们出来旅游的,我们已经很知足了,你们的钱是我们的,我们的钱也是你们的,都一样。还有从宾馆走的时候,我不小心洒了水,把电视机插头弄湿了,母亲用干毛巾擦了又擦,我说差不多就行了,母亲却说,咱不把水擦干净,别人用的时候触了电怎么办?直到彻底擦干净了,她才放了心。在回来的动车上,两位都带着孩子的乘客抢占了我们靠窗的座位,而且丝毫没有让出来的意思。父母坚持不让我跟他们计较,说她们都带着孩子呢,咱坐在哪儿都一样。父母的善良和宽容,值得我们年轻人好好学习。

回到家来,见了同事倍感亲切。三五个朋友,一杯美酒,让我的心醉了好久,好久。

身体的散文4:走在路上

文/姜佳佩

要么旅行,要么读书,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

——题记

人生旅途漫漫,行走在不同的城市,欣赏不同的风景,用不同的眼光看待:看待世界,看待自己,这才是旅行的意义。

曾行走在京城小巷。

北京的城南,是一本记载了人情世故的线装书,是一张述说着黑白历史的老照片,是一首装满喜与乐的戏曲,是一幅落满时光尘埃的民俗画。

当我走进城南,我抛开了京城的雄伟,放弃了富丽堂皇的景色,那紫禁城禁锢着灵魂,似乎做梦都得霸气高贵方得衬起这一方土地——曾引无数英雄放手一搏的土地。而城南,扑面而来的是淳朴的民俗民风。我沿着扭曲的巷子走着,一位老头轻倚在百年老树下轻摇着蒲扇,安详地坐着。巷子深处传来一曲嘹亮的京剧。名角们在台上指点江山,看客们在台下激扬热情,彼此的灵魂争相碰撞,唱响几百年的城南旧韵。

在这里,仿佛没有过客,走进城南,我就“绣”在这道原是古老的风景里。于是,我拥有了城南人的性格,坚守着这份古旧的灵魂,无畏红尘纷扰,浮华一世。心是一切温柔的起点,我愿常褒这宁静温柔的心。但现实终究是现实,我们必须无畏面对,集京城的磅礴强大于自身,大步向前。

曾行走在上海。

上海,漂浮在水晶球之上的梦幻之海,俯视世界,骨子里都透着傲气的上海,繁华从不曾落幕的上海,它时尚前卫大气,连空气里都充满诱惑。

人说上海美丽得无法复制,等到繁华落尽纤尘,你还是孤自一人。所以,行走在车水马龙的上海,内心始终有一处安静的留白。

上海的夜,依然喧哗,寻一僻静角落,想就此结束旅行,但生命不止。人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孤独的行走,太多太多的事情是我们独自一个经历的,我们点头默认。我们要清晰地明白,我们所处的位置,我们旅行的目标和方向,定不忘初心。

曾行走在内蒙古。

内蒙古,一望无际的草原,绿得让人翻涌着欢欣,感受到无边的恬静。碧绿的丝绦铺满坡头,牵住我翻飞的衣角。

我欣赏左边的群山,放弃了右边的草原;我欣赏西边落日的余晖,放弃了东边牛羊群群。

有得必有失,这是人生遵循的规律。取与舍,懂得放弃,珍惜拥有。

有人在城南的阳光下做梦,有人在上海绚烂下寻梦,有人在内蒙古的草原上弃梦,多换种方式,来享受旅行的得失。

今天,我站在自己的人生旅途上,呼喊梦。

身体的散文5:成为别人的祥云

文/李继平

最近身体一直欠佳,昨天在医院输液时,随手带了本“读者”杂志,闲来翻阅。一篇标题为“生命里,总会有一朵祥云为你缭绕”映入我的眼帘,再一细看,居然是着名作家莫言写的短文,看罢里面的内容,让我有一些感悟。

在辽阔的生命里长河中,总会有一朵或几朵祥云为你缭绕,那祥云给你带来吉祥和如意。孩子在母亲的腹中时,母亲就是孩子的祥云;从孩子嗷嗷落地,待哺,再到读书上学,父母,亲人,老师是祥云,他们为孩子的成长和教育,倾注了心血和汗水。在我们的工作和生活中,也会有一朵或几朵祥云为你缭绕,当你遇到困难和挫折时,总会有人给你温暖,为你提供帮助,为你指点迷津,他们是祥云,为你缭绕。单位同事的家属患重病,经济拮据,同事们伸出了关爱的手,纷纷慷慨解囊为其捐款;我胃肠生病输液,婆婆给我养胃煮上烂烂焦黄的锅巴粥,老父特意赶到医院为我送水,老公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还有朋友们关切的话语,让我觉得自己生活在祥云下面,快乐地散步。

人们大多希望自己的头顶上有这样的祥云缭绕,但我想说的是——只要你有爱心,你就会成为别人头顶上的带来幸福和快乐的一朵祥云。

身体的散文6:八月,行走

文/素衣舒舒

“要么旅行,要么读书。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路上。”当在手机新浪微博上读到这句话时,我坐的车正穿行在蜿蜒起伏、绵亘逶迤的群山间。

因长时间坐车劳顿,同伴已沉沉睡去。车窗外,温度很低,飘着细密的雨。窗玻璃上,挂满了晶莹的雨珠。伸出纤细的手,我试图握住它们,触到的却是清冽的泪。

谁的眼泪在飞?

雨珠不停地滑过玻璃窗,向后游曳,仿佛赶赴一场华丽的盛宴,如此决绝。仿若流星划破夜空,惟余一条浅浅的伤痕。

想起了一句话:你从天堂外门外走过,顺手划伤了我。

神秘的高原,旖旎的雪域风光,这样轻轻的,不经意的驻进了心里,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多么想,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安放在此,不再回到喧嚣的尘世。

这个假期,一直行走在西藏,没触摸过电脑,没有登录过一次博客,没有写过一篇文字。博客在八月安静成一段空白。有时,真想不再更新博客,让其就这样永远的空白了。

这样的空白,这样的简单,或许,最好。

就这样,安谧如水。仿佛消失了一样。远离网络,远离人群,远离尘世的纷扰,独自一人旅行在路上,默默享受着宁静与孤独。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60升的探路者背包,鼓鼓囊囊塞满了衣物洗漱用品、电筒、小刀、充电器、常用药、纸巾、防晒护肤品、软面抄、帽子、围巾等,还有少量食物及一本书。每次出门,不论时间长短,我都会带上一两本书,有空就拿出来读上几页。即便没时间阅读,只是带在身边,心里也会觉得妥帖、温暖。

真想就这样一直行走,不停地行走,走到天尽头,走到一个遥远的没有思念的地方,把所有的一切都放下,都忘却。甚至,也忘了自己。

但是,于我,这是不可能的。

每次出门,最是牵挂的就要数母亲了。09年暑假去青岛、大连,10年去甘孜州藏区,今年去西藏、尼泊尔,母亲每晚都守候在电视机前,关注我去的地方的天气,等着我的电话。

记得09年,我想反正去的是繁华的城市,就好几天没给家里打电话。那天傍晚,我独自一人在华灯初上的陌生的青岛街头游荡,弟弟打来电话,焦急地问我在哪儿呢?怎么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母亲看新闻说莫拉克台风来了,不知我的行踪,担心极了!

听着听着,面颊上不觉有湿润的东西滑落。

每次旅行结束,回到高原小城,打开电脑,都会读到朋友们在QQ和博客的留言纸条,这些认识或素昧平生的朋友,让我心里满满的感动。

不管走得多远、多久,这些牵挂,这些温暖,总让我割舍不下。

在旅途中,即使长时间疲惫奔波,与外界隔绝,还是会常常想起一些人和一些事。这想,这念,看似很淡,如海拔5190米的那根拉垭口的氧气般稀薄,但却无处不在,一丝丝渗透、侵蚀着我。

虽然,在很多时候,我都是不言不语,极少联系,但并不代表疏离、淡忘。

这个八月,风吹着我单薄的衣裳,我背着重重的行囊,行走在茫茫雪域高原,边走边想念。

身体的散文7:苦瓜苦,苦瓜甜

文/天人菊

“刀豆身体苦瓜脸”,这是我在某篇小说里面,用来形容一位身世堪怜的人物话语。之所以会出现这样一个比喻性的说法,源于我对乡间生活的熟悉和喜爱。

在乡下,苦瓜可谓是一种极为普通的菜蔬了。常见村落附近的道路旁或菜园里,数枝瘦劲的竹竿撑起了密密的蔓叶,星星的小黄花略显羞涩地露出笑脸来,深碧浅黄之间,那些静静悬垂的苦瓜如果不加留意,很难发现它们的身影。其朴素低调如斯,仍有细心的蜜蜂在花叶间徘徊、飞舞。

我家的菜园在厨房后面,大约有三四分地,种满了辣椒、豆角、茄子、西红柿等寻常菜蔬。在我的儿时记忆中,裹了小脚的奶奶经常带着我们姐弟仨,前往菜园里摘菜。看奶奶摘菜,那是一件挺好玩的事情:她总是一边小心翼翼地翻动面前的叶片,仔细端详着那些果蔬,一边轻声细语地同它们说话。似乎这些刚刚长成的茄子豆角,就是她最疼爱的孙子孙女。每次摘完菜,奶奶照例来到苦瓜藤架下,从里面翻寻出几条青黄的苦瓜来,放进手中的竹篮里。

奶奶爱吃苦瓜,全家人都是清楚的。“吃了一辈子的苦,吃这玩意儿便不觉得苦了。”她常常这样说道。苦瓜炒鸡蛋,本是一道风味上佳的家常菜,然而在三十年前的赣北乡下,人们是不会随意“奢侈”的。奶奶做得最多的是清炒苦瓜。她总是一面吩咐我剥半颗蒜球,一面架锅生火,再往锅里倒上三两调羹菜油,待菜油表面的沤沫完全消散,便倒入椒片和蒜瓣煸炒出香味。大约半分钟后,奶奶倒入切好的苦瓜丝,放入少许酱油调色,然后盖上锅盖焖炒,翻动两至三次,一盘热腾腾、绿生生的清炒苦瓜便可以装盘了。

乡下的正餐少有荤腥,几盘素菜便占据了儿时的餐桌。起初对于吃苦瓜,我们姐弟仨是敬而远之的。奶奶却很爱吃,她夹了一筷子苦瓜,往少了牙齿的嘴里送去,发现我们姐弟仨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便故意夸张着鼓动腮帮子,以此“引诱”我们也来吃那些苦瓜。这样的情况多了,我们便“上了当”,不久后三个人都吃上苦瓜了,并且习惯了那种清苦的味道。

奶奶不仅会做苦瓜菜肴,还教我们吃生苦瓜。苦瓜完全成熟后,表面呈灿黄色,其末端会像花房似的绽裂开来,常有细小蚂蚁爬进爬出--这样的苦瓜往往是最甜的。奶奶将其摘下,用汲来的泉水洗净后,拿出几枚递给我们。我们顺从地将手中的黄苦瓜掰开,呵,里面躲藏着一颗颗赤红的小绒球,拈起一颗放进嘴里,味道甜糯可口,嗓子底下还有一种清凉柔滑的感觉。吃完这些“零食”,奶奶会把这些黄色的苦瓜皮收好、洗净,用它煮出一碗美味的汤羹来。“多吃点苦瓜,这样夏天就不会生痱子。”奶奶一边给我们舀着苦瓜羹,一边这样说道。

家里洗菜,用的是村前古井中汲上来的泉水,那水夏时清冽、冬时温醇,很通人性的样子。奶奶常常在纳凉闲聊时对人说:“村里水好,田地也养人,等我‘过身’后,在我的坟头撒一把苦瓜籽就行喽!”说这番话时,她的脸上有着井水般的平静。

奶奶爱吃苦瓜,不全是因为饮食方面的偏好,在她心目中,苦瓜苦中透甘、先苦后甜,与做人毫无二致。“要吃得下苦、经得起熬,这样才会尝到真正的好果子!”她常常这样教导我们。如今她已远逝而去,我们也早就长大成人,却没能忘记这样的话语。

后来喜欢上读书,得知清初有一位大画家石涛,原为明皇室遗胄,鼎革之后一心寄情于丹青,并餐餐不离苦瓜,将其清贡于案上,还自号“苦瓜和尚”.由此一来,寻常菜蔬苦瓜,竟也透露出浓浓的禅机画意和人生况味。

有谁能说,一生嗜食苦瓜的不识字的奶奶,不也是一位栖居乡间的禅者呢?如今每次吃着苦瓜,一面品咂着其清苦的味道,一面勾留起甜甜的记忆来。呵,那绵长的记忆,绵长的滋味,心底有春草在悄悄疯长。

身体的散文8:当您老了

文/艺佳

当您老了,头发白了,皱纹多了,身体倦了,话也少了,心也累了,陪伴的人也走了,一个人的时候,也无能为力了,对于自己人生的时间也就不多了,这个时候才认识到老了,有了儿女的陪伴是多么的重要。

当您老了,曾经的峥嵘岁月,让您回味起来,不胜感慨万千。当年您历经沧桑成长的过程,无疑是您丰富人生的一种财富。您的人生,没有谁更能了解您,只有您最清楚了,历史也不会忘记您。您所走过的足迹,儿女们也会铭记在心。如今您什么也不用想了,只能过一天是一天了,把生命延续到看不见的那一天了。

当您老了,孩子们也长大了,是您把他们含辛茹苦的拉扯大。为了孩子们的健康成长和更好的未来,您不遗余力、殚精竭虑,用尽全身心思呵护着他们一路成长壮大。您是无私的,不图能有回报。您的付出、您的抚育,是您的责任,更是一份奉献。您是天底下最善良慈爱的父母,愿您在生命的极限中熠熠生辉。

当您老了,儿女们为了生活和将来,走出家门不在您身边的时候,您能体会到老了的孤独。但是儿女们再苦再忙也会想着法子来看看您、孝敬您、陪护您,让您老了不孤单。虽然您老了,但心还惦记着,眼睛还亮着,总能体会到老时儿女的真情,希望儿女们都活得好好的,做儿女的心里也会明白您老了的心里想要说的话。

当您老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希望您心里不要结什么疙瘩,要放下所有,什么也不用想,活好今天,这才是最重要的。人生一辈子,不可能事事如意,也不可能一帆风顺。当您老了,要面对所有,善待理解,用您的真心竭诚对待身边每一件事,不再去纠结一些烦心事,留下您的无限美好,带走您的无悔魂灵。

当您老了,我也长大了,有一天,我也像您老了,不再有当年的固执和较真。从此什么也不想了,坦然面对,一切事都成了过去,随缘随它去吧。(郭三佳)

身体的散文9:身体里的惊蛰

文/晚乌

这一天,书上说会有雷声,是的,我听到了。

当时,我正抓着哑铃,躺在地上练习上推,雷声弱弱的,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它在淡薄的夜幕里叫醒沉睡着的一切,动物,植物,还有我们自己。

有些植物已醒来。那棵水柳挂着嫩芽,它离水太近,提前捕捉到大地的温度之变,才早早换上春装。我关注它很久了,从前,它很瘦,躲在草丛里,后来它高过茅草,今后也一定会高过河堤。夏天,江水上涨,它被淹没;冬天,水落石出,它就站在泥土里,旁边是一小块菜地。一棵树,就是这样慢慢长大的,看起来有点孤独,但很美。

楼下空地,被不同的人经营着。从去年夏天开始,马兰和鱼腥草在那里安家,它们有自己的主人。在阳光晴好的惊蛰这一天,我在空地里有意外发现。那些当初蜗居一起的草本植物,在寥寥数月之后弥漫开来,像长了脚一样要逃跑。小小的王国领地被它们自己扩大,鱼腥草嫩红色的新芽在空地里四处可见。这样看来,有些植物就算会被寒冬摧毁,但它们埋在泥土里的那部分身体还坚强地活着,依旧在寒冷与黑暗里爬行,多么神奇,而又多么让人感动。在不远处,那是隔壁楼大妈种的菊花,一排一排,长得鲜活有力。我看到一只麻灰的小雀,它在嫩苗间不断低头啄食,这春天里的鸟儿,动作灵敏利索,当然,它看起来也很快乐。

说起小动物,我一直惦记着它。在惊蛰这天,它醒了吗?

每次路过延安路戴震公园的入口,我都会想起它,有几次甚至跑到那小堆树叶跟前看看,还有一次,我差点拨开叶子,看看它是否还活着。今天中午,我用树枝抛开那堆叶子,它早已不知去向。天气转暖,或许它早已苏醒,然后在丛林里慌里慌张抑或自由自在地乱跑吧。

它是一只刺猬,去年冬天,我在菜市场买的,后来,把它送到公园,再用枯叶做个窝,我这人工的巢穴,真不知道有没有帮它安度寒冬。如果在拨开树叶的那一刻,我看到的是一只刺猬的尸骨,那才真是悲剧。不见它的踪影,我就觉得它从冬眠里苏醒后,溜之大吉了。

当时,它被网兜裹着,蜷缩在一只红色的塑料盆里。那样子,看起来也挺惨。

人的身体在这一天也会苏醒吗?卸下厚重的冬服,肉身变得轻盈起来,我开始健身,用哑铃训练臂力,在瑜伽垫上练习前后翻滚,有人说,拉筋能延缓衰老,我以为,这本身不会抗老,真正起作用的是我们依然在认真的活着,用心吃饭,用心锻炼。人的身体里也住着节气,跟大自然的每一段时间对应。过去的这整个冬天,我的思想冬眠了,极少写文字。而在这春天里,在惊蛰这一天,我突然有了书写的欲望,跑到书房,我敲出上面的一千字。

所以,从惊蛰开始,不仅植物、动物会苏醒过来,就连文字也会随万物生长,会不断繁殖。

身体的散文10:一生的身体

文/朵拉

生病的时候才认真思考,身体是我们自己的,但我们对它到底了解多少?很多时候,我们日常做的各种事情,其实是在伤害自己的身体,却又是处于不知道的情况下。待健康一旦出现差错,即表示事情已经分明,却总是措手不及。

我们读书,求学问,因为想知道更多人间种种物事,或是要对世间的真假虚实故事了解得更透彻些,然而,对待自己需要用上一生的躯体,我们一直一无所知,而且没有努力去求知。

就这样,也过了一生。躺在病床上,我清晰地听到,我的身体在嘲笑着我的声音。

身体的散文11:心儿如花,身体却已枯萎

文/林丛

常常有女人这样自嘲:“看看,自己心里还像花儿似的……”

是啊,心儿还停留在花一样的美丽中浑然不知,身体却已悄然枯萎,不自主地追随着时光的脚步背弃了心儿。

脸上的皱纹暗生,别人看着都叫阿姨,叫大婶了,自己还停留在十八岁似的花一样的季节里,美滋滋着,毫不知觉。自己的年龄,总是一口答不上来,要计算半天:现在是2012年,减掉自己的出生年月,哦,四十多了,人家叫得着啊……

时光飞逝。这个词如此刻骨铭心。

春节后上班,照例是在门前展开几挂长长的鞭炮,照例在震耳的炸响中开始了新一年的工作,照例是开门红,指标、考核、管理,“年年岁岁花相同”。而仔细想来,这样的重复,竟已经是七八年之久。

昨天找东西,无意中从抽屉里翻出一包大蒜素,包装袋上标注着“非卖品”的字样,看下面的生产日期,竟是 07年3月14日。这种大蒜素,是日本的一个企业生产的专利产品,成品出来后再全部运回日本。企业当宝贝似的送给我们。我当时吃了几粒,而后往抽屉里一扔就是几年。

还曾经翻出安利的蛋白质粉,还没开封,却早过了三年的保质期;翻出一本剪纸挂历,08年的,当时太漂亮太珍惜没舍得挂;翻出一张照片,年轻的眼睛纯净明亮,手里竟夹着一支袅袅的香烟;翻出一件采邑牌子的唐装上衣,是有一年结婚纪念日心宝的爹给挑选的,小碎花的棉布虽然有些暗旧,但依然合体窈窕。

这样的东西,这样的经历,每个人会有多少啊。当面对这些无意中翻出的东西,一切恍日昨天。时光流转,岁月静好,谁又能忍住心头万千汹涌的感慨呢!

前些天去买手机,为了找一部按键而又简洁的款式,颇费了一番周折。终于勉强选中了一部,小姑娘耐心展示,很理解地对心宝的爹说:“大叔啊,像你们这个年龄的人,确实用不了智能机了!”

心宝的爹当时脸都黑了,就差七窍生烟、马上发作了。我赶紧拽着他逃了。心宝的爹这个郁闷啊,久久无法平复,逢人便义愤填胸地讲这番遭遇,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祥林嫂”。

这样在浑然不觉中被当头棒喝的人,不止心宝的爹一个人。譬如报社的夏君,一说起自己买车的经历,嗓门就提高了。当时销售经理很负责任地问他:“大爷,这车是您自己开吗?”夏君立刻火冒三丈:“这车,你大爷我亲自开!”哈哈,我们全都忍俊不住!想象当时的情形,销售经理手足无措,莫名其妙地对着气急败坏的夏君……

我的自称老孙的哥哥,心态像孩子,生活自理能力像孩子,减肥的决心像孩子。有一次一位美女编辑找他约稿,按照惯例,这位美女尊称他“孙老”。正像花儿美着的老孙,着实被这一声“孙老”叫得恼怒,约稿的事甭谈了,而且今后所有的事都免谈了。可怜这毕恭毕敬的孩子,得罪了人都还不知道怎么得罪的!

前天晚上吃饭,同桌有个90后的董事长,长得颇为成熟。开始他还喊我妹妹,后来我知道了他年龄,说:“跟我女儿差不多大嘛!”他就笑嘻嘻地嘲讽般喊我“阿姨!”我说干脆叫我奶奶得了,于是,他就笑嘻嘻地喊了我一晚上“奶奶”。

这种玩笑,以酒盖脸,当时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却惊梦似的醒了心儿,明白要该追赶身体的脚步,坦然面直无情的岁月雕刻。

是的,童真的心态要珍惜,身体的衰老和枯萎却不能不正视。

身体的散文12:我的身体流着一条河流

文/成仁明

从新寨至老寨之间,大约相距一公里左右,中间隔着一大片玉米林,如果秋收了或者什么了的,那些土地上就林立着一些杉木,它们闲散地站在那儿,使人不会觉得这是一些被闲置了的地块。

至于那座山,我们总是从山脚经过,有时山上哗哗的树木叶作响,这意味就别有另一番了。至于去年百年不遇的旱灾,山上的树木叶干枯,一片焦渴,仿佛地中涌出火来。

我无数次地徒步往返于新寨老寨之间,老寨是我的衣胞之地,而新寨则是我开始盼着走出去的一个点,现今那个地方也是熟悉得几近陌生,我小学时的启蒙老师就在这儿。现今我见着他们的时候习惯叫他们叔,叫叔关系也血浓于水起来。天上翲着的云变化莫测,看风景的人心情也变了。

我在他们之间来来往住,我忽然意识到,我自已就是一条河流,我从源点出发,过新寨又流今别处,只是人们无法利只为憾事了。我所经历的那片田野,在视野中欣赏早晨的阳光初洒新寨不远处的山,在这些拔地而起的山与山之间晨雾渐渐散去,这番美景我们错过以后再回来慢慢品味。那些和我一起初成人样的姑娘小伙呢?只是物似人非了。戓者他们也是流着的河流,从此一去不复返。我也渐渐不再年轻,青春的笑呢?也被时光冲淡。

在新寨和老寨之间﹐曾经发生过一些故事,我的脚步不急促不匆忙,只是内心的燥动,一些柔情的诱惑,我们的碌碌无为,没有开始也没结束。没有倾听也就没有体会。

我只是一条河流吗?问白云不理,问小草也太显年轻。停下来踉踉跄跄﹐一路泪光。

身体的散文13:打包父亲爱吃的菜

文/小文

父亲今年65了,身体健朗,心态乐观,饭量也一直不错。我一直认为,父母能吃能睡,心情愉快,不仅是我们做儿女的心愿所系,也是儿女们的幸福所依。

父亲不会做饭,自然也不挑食,母亲做什么他便吃什么,且吃得喷香。加上过去苦日子过惯了,在吃方面,父亲很是节约,甚至到了抠门的地步。母亲把饭菜端上桌,若多做了点,父亲会忍不住念叨:“做这么多,你辛苦,我们也吃不完,多浪费啊!”吃饭时,逢有剩饭剩菜,父亲总会一把归揽到自己面前,津津有味地吃着,边吃边数落母亲:“幸亏没让你倒掉,热了一下味道更好!”家人一起外出吃饭,我们点菜时,父亲会目不转睛地盯着菜单,时不时插话:“太贵了,换一个”“点多了,吃不完”……餐毕,捡场打包的任务自然成了父亲的“专利”,一边打包还不忘教育我们:“让你们不要点这么多,一粥一饭汗珠换,多浪费啊……”

虽然父亲对吃几乎没有任何要求,每餐饭也吃得不错,但我还是发现了他也“挑食”,也有特别喜欢吃的菜。一次我外出聚会,席间上了一道炖狗肉,大家尝后都赞叹味道极好。想着也让父亲尝尝这美味,我便叫服务员拿来打包盒,先盛了一小份。在家里,母亲偶尔也会烧狗肉,但父亲总认为火候不够,没有把狗肉的香味烧出来。吃了我打包的狗肉,父亲赞不绝口:“这厨师真有两下子,肉香味浓,好吃!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他一口气把打包的狗肉全吃完了。

知道了父亲爱吃狗肉,此后,只要我外出就餐,席间狗肉味道不错,我便会在开席前抱歉地和大家说明,先打包一小份,给父亲留着。有父亲没尝过的新鲜菜,我也会打包带回;有时会专程去店里打包,然后告诉父亲是聚餐所得。令人宽慰的是,每次我在饭前打包,不仅没有人苛责我的失礼,大家还对我的这份“私心”给予了宽容和肯定。一次,一位陌生的朋友帮着我打好包,对我说:“我见得多的是打包给孩子、给爱人,像你这样有好吃的不忘打包给父母,还真不多见,这份孝心好难得啊!”

这位朋友的话让我既感动又惭愧。当然,我没有她说的那么好,做得还远远不够。但我知道的是,我们一路走来,路在延伸,风景在变幻,没有任何人,可以像父母一样,爱我们如生命。父母的一言一行、三餐一宿与我们息息相关,牵连我们的幸福与快乐,这才是我们始终要珍惜的。珍惜,不是你给予多少物质上的付出,而是时时处处,把父母真正放在“心”上。

身体的散文14:身体里的惊蛰

文/晚乌

这一天,书上说会有雷声,是的,我听到了。

当时,我正抓着哑铃,躺在地上练习上推,雷声弱弱的,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它在淡薄的夜幕里叫醒沉睡着的一切,动物,植物,还有我们自己。

有些植物已醒来。那棵水柳挂着嫩芽,它离水太近,提前捕捉到大地的温度之变,才早早换上春装。我关注它很久了,从前,它很瘦,躲在草丛里,后来它高过茅草,今后也一定会高过河堤。夏天,江水上涨,它被淹没;冬天,水落石出,它就站在泥土里,旁边是一小块菜地。一棵树,就是这样慢慢长大的,看起来有点孤独,但很美。

楼下空地,被不同的人经营着。从去年夏天开始,马兰和鱼腥草在那里安家,它们有自己的主人。在阳光晴好的惊蛰这一天,我在空地里有意外发现。那些当初蜗居一起的草本植物,在寥寥数月之后弥漫开来,像长了脚一样要逃跑。小小的王国领地被它们自己扩大,鱼腥草嫩红色的新芽在空地里四处可见。这样看来,有些植物就算会被寒冬摧毁,但它们埋在泥土里的那部分身体还坚强地活着,依旧在寒冷与黑暗里爬行,多么神奇,而又多么让人感动。在不远处,那是隔壁楼大妈种的菊花,一排一排,长得鲜活有力。我看到一只麻灰的小雀,它在嫩苗间不断低头啄食,这春天里的鸟儿,动作灵敏利索,当然,它看起来也很快乐。

说起小动物,我一直惦记着它。在惊蛰这天,它醒了吗?

每次路过延安路戴震公园的入口,我都会想起它,有几次甚至跑到那小堆树叶跟前看看,还有一次,我差点拨开叶子,看看它是否还活着。今天中午,我用树枝抛开那堆叶子,它早已不知去向。天气转暖,或许它早已苏醒,然后在丛林里慌里慌张抑或自由自在地乱跑吧。

它是一只刺猬,去年冬天,我在菜市场买的,后来,把它送到公园,再用枯叶做个窝,我这人工的巢穴,真不知道有没有帮它安度寒冬。如果在拨开树叶的那一刻,我看到的是一只刺猬的尸骨,那才真是悲剧。不见它的踪影,我就觉得它从冬眠里苏醒后,溜之大吉了。

当时,它被网兜裹着,蜷缩在一只红色的塑料盆里。那样子,看起来也挺惨。

人的身体在这一天也会苏醒吗?卸下厚重的冬服,肉身变得轻盈起来,我开始健身,用哑铃训练臂力,在瑜伽垫上练习前后翻滚,有人说,拉筋能延缓衰老,我以为,这本身不会抗老,真正起作用的是我们依然在认真的活着,用心吃饭,用心锻炼。人的身体里也住着节气,跟大自然的每一段时间对应。过去的这整个冬天,我的思想冬眠了,极少写文字。而在这春天里,在惊蛰这一天,我突然有了书写的欲望,跑到书房,我敲出上面的一千字。

所以,从惊蛰开始,不仅植物、动物会苏醒过来,就连文字也会随万物生长,会不断繁殖。

身体的散文15:善待生命

文/赵志红

因为身体不适,我住进了地区中心医院心内科,在中心医院住院部大楼的21层。我拿着医生开的入院证, 在护士的引导下,来到了病房。这间病房不大,三十平米左右,原本只住三个人,可能是因为病人太多,现在住了四个人,再加上有些病人的陪护人员,房间里共有七个人,白天还不要紧,到了晚上,陪护人员的折叠床一打开,病房就显得有些拥挤不堪了,好在大家能够相互礼让,相处得还十分融洽。

住在我右边病床上的是一位六十岁的妇女,她黑黑的皮肤,中等个头,十分健谈。我们慢慢地熟悉后,她和我无话不谈,她告诉我,她来自我们地区的一个偏远的乡村,他们那里山高地广,人烟稀少稀,从她家到医院来,步行加乘车需要四个小时的时间。她的丈夫常年在外打工,她独自一人在家抚养两个儿子,还种着十几亩地,喂着几头猪,每天起五更,睡半夜,甚至风里来,雨里去,勤扒苦做。作为一个女人,她背柴,最多的时候,一次可以背两百斤,这是村里很许多男人都办不到的。经过多年艰苦地努力,她家终于建起了三层高的钢筋水泥楼房,成为村里第一个住进小洋楼的人家,并且很快就热热闹闹地给大儿子娶了媳妇,随着孙子孙女的相继出生,她又承担起了养育第三代的重任,儿子、媳妇外出打工时,把孙子、孙女留在了家里,让她带,她义不容辞,常常是手上抱一个,背上背一个,还要抽空干农活、做饭、喂猪,一直带到孙子、孙女上小学后,才略感轻松。在村里,她的能干远近闻名。近来,她又开始为小儿子的婚事操劳,直到有一天,她突发严重的心动过束,被紧急送到医院抢救,她才终于停下了忙碌的脚步。现在,她感到浑身都痛,再加上心动过速,她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她觉得她的病是劳累过度所致,她后悔极了。听着她絮絮叨叨讲述的经历,我目瞪口呆。

住在我左边病床上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一米七几的个头,皮肤黝黑,身体健壮,戴着眼镜,敦实中带有一丝文气,说着一口带着儿化音的普通话。闲聊中,我得知他是吉林人,大学毕业后,来到本市,现在是市内一家国有企业的中层干部。他的身上满是东北人的豪爽、热情、纯朴,他经常把亲朋好友来探望他时,送给他的的水果分发给我们吃,同病室的病友都很喜欢他。令人纳闷的是,他这么年轻,看上去也挺壮实的,怎么会住院?我好奇地问他得的什么病,他说,因为东北人好喝酒,加上他生性好客和工作的需要,他经常呼朋唤友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有一段时间,几乎天天醉,还不时地通宵加班加点工作,饮食和作息极不规律,长此以往,身体渐渐地吃不消了,已经无法承受其重,血压不断升高,现在,血压已经升到200多,医生说,如果任其发展下去,很有可能造成心肌梗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只能躺在病床,不能动弹,靠输液来降血压。从他的言谈中,可以听出,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奈、自责和悔恨。

英年早逝的复旦大学优秀青年教师于娟曾经说过“在生死临界点的时候,你会发现,任何的加班,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买房买车的需求,这些都是浮云,如果有时间,好好陪陪你的孩子,把买车的钱给父母亲买双鞋子,不要拼命去换什么大房子,和相爱的人在一起,蜗居也温暖。”这是于娟用生命给世人留下的忠告。人生百年,如同一瞬,就像天空中的流星一样,稍纵即逝。同时,生命也是十分脆弱的,天大地大,健康最大,为了使我们的人生不留遗憾,我们在追求事业,追求金钱,追求吃喝享乐的时候,更应该追求健康,珍爱生命,善待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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