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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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文章1:怀念恩师

文/郭梅

恩师蒋星煜先生在世时鹤发童颜,幽默风趣,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宽容——初次见面,是严肃的入学面试,我以为一定有很难的学术“天问”等着我,但先生只是稍微问了问,说了句“直升的小囡确实不错”,就放我过关了。也许是看出我有点儿紧张,还微笑着加了句:“小姑娘蛮小巧的,我也不高,我们有师徒相哦。”万分惭愧的是,我与先生也一直只有在身量上的相似了。

不过我很快就感到,先生虽然很少“言教”,但身教却无时无刻不在进行。我在先生身边的时候,他正进行《西厢记》版本研究,一篇篇论文,一部部专着,让我和师兄“不寒而栗”,再怎么用功写的作业,也不敢给先生看。我们还每每在去先生家的公交车上,相互嘀咕推诿:“等下你先交啊!”先生敢于推翻前论自我否定,在学术界有口皆碑。

去年底,我去浙江电台做节目。这次直播,是我为蒋先生送上的一瓣心香。我的恩师们,齐森华、赵山林、周秦等教授,都满怀深情地回忆起山高水长的蒋公之风。还有,中山大学康保成教授强调:“蒋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清晨,他从广州到上海先生寓所拜访,先生开门纳客:“如果你是上海本地的我就不开门了,因为我熬夜工作,刚刚才躺下。”在我的记忆里,除了先生的书房汗牛充栋,还有课后我和师兄享用的正宗西餐。每次去先生府上,他都按约定时间在阳台上迎候,而且必有好茶招待。

课余还常跟我们说点儿小掌故,如新中国成立初期他参加的一项工作是审看大量影片,其中一部是以妓女解放为主题的《姐姐妹妹站起来》,先生说,好不容易都看完了,他们就“哥哥弟弟倒下去也”,惹得我喷茶。

在谈一位着名戏曲学者时,先生说,那位前辈因所在单位级别低,一辈子没机会评正高,所以挽联应是“生亦为人员(即研究人员而非研究员),死亦为鬼员”,冷幽默中透着悲悯,至今恍如昨日听闻。

恩师文章2:亲近恩师

文/包秀兰

没有想到,十几年后我会有机会亲近恩师。面对这样的机会,我真的有点诚惶诚恐。生怕在老师面前露怯。

毕业后,我留在广西沿海城市工作,成为一名新闻工作者。平时,同学、校友、老师们聚会的机会多了起来,渐渐地,与禤老师有了更为亲近的接触。慢慢的,我对老师的了解越来越多。他的喜怒哀乐,他的博学多闻,他的豪爽风趣,他的超强人脉,一一展现开来。我越来越感觉到了禤老师的至真性情,还有对生活的至美态度。

老师跟人讲过他的父母在同日仙逝的事。两人相伴68年,同于91岁高龄相约而去。父亲解放前在国民政府任职,这一经历让其后来的一生连遭坎坷。但是,父母亲并没有绝望。他们依然互相勉励,互相搀扶,用单薄的双肩扛起了整个家庭的重担。他们坎坷的经历、不屈的精神和强大的人格魅力,深深地感染了子女,也教育了子女。

在我眼里,禤老师是一名理想主义者。有过不幸的家庭变故,有过吃野菜、睡草棚、挑河坝的知青经历,有过12年被剥夺了学习机会,他却没有丝毫的怨恨和消极。禤老师这样说,人要学会用超脱的眼光来看待过去,要学会将不愉快的事情抛弃在脑后。历史总是在阵痛中前行,个人如果老是沉溺在哀怨、消极之中而难以自拔,绝不是好的状态,人应该进取地工作,快乐地生活,坦荡地做人,那才是真正对得起自己。

另外,禤老师交友甚广,他说过,无论在哪个城市都有朋友,无论在哪个高校都有师门兄弟。虽然不刻意为之,但在人群中似乎总是有一个无形的气场,他到哪里,哪里就会很热闹。他也开玩笑说,许多朋友不是一见如故,就是一见钟情。禤老师还说,他的性格可以从走路看出,他走路有一个习惯,不喜欢前面有人,如果前面有人挡住,他一定会加快脚步绕过去在前面走。问老师缘何?他说,这就叫“一往无前”。他说,可能是长期做美学的缘故,主张人活的是一种感觉,喜欢带劲的人生,喜欢诗化的生活。

交流中,我留意到在禤老师书房的墙上,挂着名家萧平画的一幅蟹图,我看到旁边是萧平写给他的几句话。老师每次看到,自己都会哈哈大笑。那种开心的笑容,总是会感染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我自己。

恩师文章3:难忘恩师吴正平

文/黄森

吾师正平,板仓吴氏,红安县高桥镇人。年少家贫失学,回乡务农,遍读群书。1966年开展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因表现突出,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并当选村干部,同年进入麻城师范学习。时逢文革,停课闹革命,上课甚少,坚持自学,毕业后分配到家乡任教。先后在村小、镇初中、镇教育组、县电视大学工作。婚后三子一女相继出生,师娘务农,经济拮据。吾师虽时运不济,命运多舛,然精神不老,信念不灭,笔耕四十载,桃李满园。吾师身材伟岸,气宇轩昂,虽年愈七旬,然皓发童颜、耳聪目明,每每谈及学生,记忆惊人,诸生之姓名、籍贯、去向一一道来,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吾师学识渊博,师德高尚。其一爱生。凡有家贫求学者,多方奔走呼吁,助其上学,常有学生到家中添衣、借住、倒开水、借雨伞、借钱、蹭饭吃,一概热情相待,每遇学生有不快之事,不解之心结,急找交心谈心,阐明道理,指点迷津。1978届学生余丰立,高桥冯家田人,当年考取中专,政审落选,回乡务农。吾师骑脚踏车亲访余家,接其来校补习。丰立言家贫兄弟姊妹多,无钱复读,遂双眼垂泪,无言以对。师曰:你聪睿好学,只要不放弃,定有出路,我每周带卷子资料你,你在家复习,明年再考!丰立遂遵师命,边劳动边学习,是年应征入伍,时逢部队恢复军校招考,丰立以初试全团第一,复试全军第一的成绩考入石家庄坦克学校,毕业后任职济南军区,官至地级市委常委、军分区政委;其二敬业。教学精益求精,自编试题,亲自用钢板刻印,自编教材,课余给偏科学生补课充电,大考前猜题押题,下晚自习后到男生寝室讲题;其三善教。吾师教语文教法独特,自创茶馆式教学,教学内容丰富,容量大,方法多样,师生互动多,尤其是作文教学,解读范文,指导构思,评析学生习作,张贴展示优秀习作,环环相扣,步步为营,实用有效,曾几年押中全国高考作文题。

吾师情趣高雅,爱好广泛。无抽烟酗酒打牌之恶习,好旅游阅读写作之乐事。好书法,善篆、楷、行诸体,尤擅小楷及行书,其楷体兼欧颜风骨,端庄秀美,神气飞扬,其行书笔力深厚,拙中见巧,超凡脱俗,每有亲友上门求字者,概欣然应许,挥毫泼墨,不取分文。逢年过节,看他自撰自书的大门对联是同事邻里的一大乐事。

吾师一生勤奋,笔耕不断,其诗兼多种体裁,尤擅绝句和律诗。以答谢、念怀、咏物为佳。2002年清明节外地同学回乡祭祖,晚集于鑫龙酒店,吾师应邀到场,坐中学生有当官的,做生意的,更多的是职员。吾师见同学多有间隙,当即口占一诗曰:“爆竹声声祀清明,祭祖故乡拳拳心。良机师生亲与近,共话拼搏苦和辛。休为成败英雄论,但愿儿孙竞豪情。百尺竿头再奋进,皓首无愧慰平生”。该诗用心良苦,含义深刻。一曰故乡是根,清明祭祖是不忘本之表现;二曰同学不易,要珍惜这份感情,多交往,常相守;三曰既是同学,无论富贫,皆应平等相助,即便我辈不如人,未必晚辈落后,故应用心栽培下一代,言之凿凿,其关爱鞭策之心彰然。学子们齐声叫好,融洽之气氛顿生。

吾师能有今日之成就,与其丰富的生活阅历是分不开的,更主要是常怀一颗好奇之心,勤学习、好琢磨、善观察、细思考,故思维不绝,智慧常增,有源头泉涌,则活水常来。

恩师文章4:我相信我能行

文/吉木布哈

郝昭兵恩师曾与我(吉木布哈)谈过这样一个背景,恰好是在语文办公室。恩师叹道:“这卷子还是好多同学都空题,高考将至,这个习惯总会过去的。”一句随随便便,简简单单的话,让我感慨万千。

谈看红尘世态,有人说:“一切都不会过去。”有人亦说:“一切都会过去”.然而,我亦说:过去与不过去无辩证之谈。在过去,我特别喜欢一个人,可是后来又分手了。失意之时,情苦难以承受而刻骨铭心,我试着忘记,却无法抹去;在过去,我做过一件小事,没想到随便成了,成功之时,喜悦的心情难以控制且澎湃而出,辉煌造就自信,兹能受益此生;而如今,一场自上而下的光荣革命即将来临--中国高考,但我们应该如何以对?

其实,这失意与成就之举,亦不是无理,不过,失意还是成就,一切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我想,我们所经历的那些失意与成就也总会过去,既然如此,那么就让它们正义地在我们身后成为前行的支撑与动力。

历史亦是如此,一切的一切还不是同样的过去了,但它留给我们后世的是最宝贵的精神。

放眼望向,在岁月沧桑的历史长河中,不知有多少人历经乱世蹉跎而失意恼恨终生,也不知多少人在乱世灭亡的情形中铸就辉煌,更不知道多少人在安宁而和谐的社会里成就了理想。在这种多变多乱的世态中,或多或少,总有人会名垂青史,然而,在这些名垂青史的人中,有些人的宝贵精神一直传承至今。

他们是这样面对现实与铸就辉煌的。他们历经苦难、悲伤、失意,但是他们亦不怕艰难、不怕畏惧、不怕失败,却依然奋勇直前。因为他们知道,那所谓的一切都会过去,关键在于如何成就未来。之所以是这样,我也不例外,就像伟人一样,能够想得开,放得下,让原有的失意与辉煌成为过去,是因为历史就像时光轴,飞逝了却再也不复返,可时光不停地前行,而我也像时光轴一样与其并肩而行,因为我们都在寻找如何造就辉煌。

我以为,造就辉煌,必先懂得一切都会过去之理,每个人都不能因一次挫折而停止前进,亦不能因自身已荣华富贵而无所事事,更不能因一时成就而骄傲自满。所以,人人都要学会克制,学会淡定,学会坚信,不奢骄,不自卑,不高傲,亦是人人之成功必行因素。

贝多芬就是这样造就辉煌的。四岁被迫苦练琴,八岁开音乐会,十一岁随宫廷风琴师尼菲学习,1792年,22岁的他移居维也纳,在那里海顿等部分亲王贵族等人的赞助下,逐渐有了名声。然而,在他即将成为钢琴家时,1800年左右,发现自己听觉衰退,且越来越严重,到1812年,42岁的他双耳完全失聪。

一个音乐人,如果失去听觉,那其是何滋的打击,在音乐中,听觉乃是根之所在。就这样,我们闭着眼睛亦想象得出,在贝多芬的人生成长与成就历程中,历经多少酸苦甜辣,尽管双耳失聪了,但他不怕失败,不怕畏惧,不怕挫折,他是一个非常有自强心,自尊心,自信心的人。因为这样,才有了如今流传的巨人--贝多芬。我们应该知道,失聪后,他依然坚持从事音乐工作,包容面对现实,敢于勇往直前,从而,用以让人不可想象的方式造就了辉煌,更因为他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行。

一代巨人--贝多芬,是世界文学艺术界上将古典音乐推向新的高峰,又开创了浪漫主义音乐先河的音乐巨人。

贝多芬,平生创作了很多音乐交响曲,影响力最广的有九部,比如写给拿破仑的《第三交响曲》;《第六交响曲》;其中在他双耳失聪后创作的《第九交响曲》,欢乐颂--一曲表达了在欢乐战胜痛苦之后获得的喜悦,也是贝多芬发自心灵的呼唤,是“音乐文学上最伟大的杰作”之称。

是啊,双耳失聪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失意。

那么换成世间人人,亦是一种失意,然而,贝多芬却又启示我们,失意总会过去,但会成为人人前行的支撑与动力支点。因为贝多芬同样也在失意过之后,同样造就辉煌。

贝多芬--坚持不懈的追求精神,同样告诉我们如何造就辉煌。

历史册上,许许多多的伟人,都是在乱世艰辛中造就辉煌。例如,屈原、李白、杜甫、王安石、李清照等人,都在被贬谪与失意后,创出千古流唱之诗词来造就辉煌。

是的。失意与辉煌,一切的一切都会过去,就像时光轴一样,失意与辉煌不停地成为过去,而时光就不停地往前流。就像我,同样不停地往前,因为先人们告诉我们:过去的要让它过去,重心应寻找如何造就未来,造就辉煌,先人们的精神引导我们要相信自己,努力寻求创造辉煌的方式。人生总会遇到繁多的艰难险阻,面对每一个站点,都要淡定。而过去的失意与成就,就让它随风而逝,成为我们前行的支撑与动力,让我们不停地前行。

是啊!就像恩师曾经说过一样:“这卷子好多同学都是空题的”.其实,我也是其中的一员,但都已经成为过去,然而,在如今,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之一--高考。

高考即将来临,就像一场光荣革命,是一场无流血的战争,我也无所畏惧,不怕失意,不怕艰难,因为过去的终究会过去,而我就像时光轴一样,奋然而前行,因为我也相信我能行!

恩师文章5:忆恩师,叹流年

文/fanon

恩师离去,已进入第五个年头了。每年的教师节,我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祝福你,希望天国里的三寸讲堂依然有你辛勤的耕耘。

人生,最痛苦莫过于思念。你早早的离开,常常惊起我午夜梦魇。我不知用什么样心态去面对独自行走的人生。权与钱,在许多人看来,是那么富有吸引力,而我只愿此生寻一个渡我的人。

曾经,你视我为珍宝,把我捧在手心。而经,沧海桑田,我已不是那个天真浪漫的我。转眼间,已是五年了,你沉睡整整五年了。行走岁月的上方,我总是在不停的矛盾着。走南闯北,去过许多城市和山村,可仍无法将你忘记。

许许多多的节日,总让我想起陈年往事,让我忆起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怀旧对一个人来说不是好事,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许多画面越加深刻。

五年的时间,发生了许多事。父母亲变老了,而我自己也开始慢慢老去。在自我封闭的三年里,我想了许许多多。以为一个人能行,一个人也要努力的活下去,只要我看淡世俗。

可是,离开了伤城。我的心开始慢慢动摇,加上来自己父母亲人的施压。我被亲情一点一点融化。开始很喜欢孩子,开始很听长辈的话,开始原谅那些给过我的伤害的人。一天又一天,多姿多彩的生活开始让我有了理想,有了向往。

我不再相信命运,只要我努力,一定会扭转乾坤。对生活,对明天充满希望。我希望,太阳每天都是新的,心情每天都是亮丽的,工作每天都有突破,人与人之间越来越和谐。

用心生活,努力工作。我相信远在天国的你,也真心希望我不再受到伤害。我的幸福便是你的安慰。可我忽略了一点,五年前和五年后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后起之秀层出不穷,现实变得越来越残酷,代沟越来越深,我终发现,我真的老了,真的不合群了,纵然我很努力。

加上某些工作,根本不按理出牌。没有原则可言,也没有后退可想。我时常一个人在办公室发呆,该怎么办?该如何是好?那个时候,我多希望你能够回到我身边,告诉我该怎么做才好?

你为我付出的一切,我都铭记心底。可是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根本不快乐,也不幸福。我所谓的坚强,充满着矛盾的个体。有时甚至想离开,或是把有关你的一切都忘掉。

我知道,此生无法将你忘记。因为,你是真实的来过。你是我在最天真和幻想的时候,给我鼓励和指引的人。过去,是你给我指明生活的路;未来,我依努力按照你的心愿努力活着。

我知道,你对生活的热爱,对生命的珍惜。每天都把死挂在嘴边的我,却万万没想到,你会在那么年轻就离我而去,这样的伤痛,你让我如何承受。

秋天来袭,我平添了许多忧愁。站在秋天的路口,我又一次迷失了方向。我的生活没有了目标,我的心没有了主心骨,我的工作四面楚歌。

好久好久,没有在深夜里哭泣。还记得你刚离去的那两年,我每天晚上都会哭,除了哭,没有任何言语能说出我的无奈。

我真的好想知道,我还要承受多少苦,经历多少磨难,才能让内心真正的平静,才能在每一次想你的时候,不再忧伤和哭泣。

也许,你的离去不是不幸,而是一种解脱。又也许,只有活着,才是万劫不复。我就是这样万劫不复的始作俑者。我常常羡慕身边的朋友,为什么幸福对她们而言,是那么轻手可得?为何老天要把我折磨得千穹百孔。

恩师文章6:遥祭恩师

文/孔祥秋

我很久没有静下心来写一段文字,哪怕是几行。心,就这样慌张地乱着;神,就这样飘忽地虚着。这几个月来,我依然不能相信,岳先生真的走了。几次恍惚间按下那组熟悉的数字,却知道电话那端再没有那亲切的应答。

岳先生真的走了么?

多少次喃喃自语,倏忽间鼻子就酸了。

岳先生是我小时候就非常仰慕的作家。说来有幸,我曾在他身边工作了四年。那年夏天的那个黄昏,当岳先生允许我在他身边打工的时候,我激动万分,回到家中竟然一夜没有合眼。第二天一早,当我骑着自行车赶了三十里的乡路来到县城的时候,整个文化馆大院里还静悄悄地沉寂在黎明前的梦境里。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一个乡村的娃子,竟然要坐在我尊敬的作家身边开始新的生活了?

岳先生身清影正,不浊俗流,不媚权富,注定了他一生的清贫,难为权柄的把握。可他对文字的坚守,自成光芒。善良的五谷,喂养了他善良的心性;纯朴的乡风,沉积了他纯朴的思想。他立身于闹市,却似一棵不解红尘的庄稼。一棵籽粒饱满的庄稼,才是人们厚爱。岳先生总是如此地自醒着,也这般地教导着我。为文为人,独成兰蕙,岳先生的品德照耀着我。更应该让我感恩的,是我的婚姻。正是岳先生的多少封信,多少个电话的沟通,才促成了我和妻子千里的姻缘。妻说:没有岳老师的倾心操劳,也就没有了我们时下的幸福。的确。我对岳先生的敬重,更多了几分亲情的牵依。

四年,太过于短暂,我因生活困扰,终于离开了小城,如今想来很是愧疚,我怎么能舍得离开故乡,舍得离开亲人,舍得离开岳先生呢?远离了家乡,才更懂得那份原乡情,从此,岳先生成了我故乡的标示,一个心灵的支点。

还好,毕竟有电话可以联通遥远的距离,每当我拔下那组亲切的数字,我都异常激动。我和岳先生虽然有父子辈的年龄差异,但多年的倾心而谈,让我们竟然有了同龄般的融洽和默契,通话是那么自然而随性,决没有虚无之词,即使他鼓励我对文字的坚持,也没有生硬的词语。说实话,我这些年对文字的追随,是和岳先生的教诲丝毫分不开的。虽然隔山隔水,但我每遇疑惑,我都会打电话给岳先生,这多年里,竟然成了一种情感的依赖。每回老家,必到岳先生家小住一日半日。吃得自然,睡得自在,玩得自我,就像是在自家的厅堂里放肆着。我是极少饮酒的,每遇岳先生,却总要小酌几杯,那种师生之情,终成父子之乐。

我的老家和岳先生的老家相隔一条河,那一脉古老的宋金河,就似血脉的涌流,左右的我他,竟然成了心根相连的芦苇。

得知岳先生病倒的消息,我并不怎么相信,因为他的身体向来健康,从没有一点异样的病兆,但我回去看看的心情还是非常迫切的,可师母在电话里劝住了我,她怕岳先生见到我会非常激动,会有很多话要说,但那样他的身体会吃不消,可不说吧,心里又难受。师母让我隔些时间再回,让岳先生的身体恢复恢复。

我掐指算着日子,一个多月了,实在熬不住了,还是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小城。岳先生那憔悴的神形,让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一个健壮的人,才几日不见,竟然如此的形消骨立得不成样子,我轻轻地转过身去,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相隔不久,我和妻子又回到老家。再次见到岳先生的时候,他的身体明显好了许多,他坚持着要陪我们在小城里走走。那个早晨是多么幸福温馨的早晨啊,我和妻子就像陪着自己的老父亲一样,在早市里转转,在小吃街上逛逛,不时地和熟识的一些人打着招呼。只可叹那是最后一次陪先生在小城里闲走。

电话常来常往,问侯着平安,岳先生依然是电话那端里最亲切的依靠。去年夏天,我连遭病灾,先是腰椎疼痛难耐,后又扭伤了膝关节,我怕岳先生牵挂,便不曾给他打电话,不想这两个月的错过,从此就错过了永远的聆听,从此再也打不通那心灵的热线。噩耗传来,闪电一样击毁了我身心所有的支撑,我瘫坐着好久好久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没有谁告诉我第二天就要开追悼会,当我和另一位朋友回到小城的时候,也就正好错过了,其实我并没有感觉到怎么遗憾,相比于这种礼仪式的送别,我更倾向于老家那乡土式的叩拜。在岳先生的灵棚前,看到了他的遗像,那慈祥的表情,正是我当年在他身边时的那种神态,让我一下子恍惚了:岳老师,您还好吗?岳先生的小女儿长哭而出,才让我惊醒,这里的确是先生的灵堂,他,真的已经不在了。我有一万个理由在先生的灵柩前仆地长哭,因为在我的心中,我也是先生的孩子,许是心中那点虚伪而卑鄙的矜持吧,我只是躬身而退。

一副花圈,数尺黑纱,这是多么肤浅的表达啊,怎么对得起先生一生对我的厚爱?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为什么不能给恩师一个一步一叩的跪拜?扪心夜思,我时时悔恨,真是枉愧了那一撇一捺的笔墨构架!

这是岳先生故去的第一个清明,我本应回乡跪祭的,就像我永远不在这些所谓鬼灵的节日里面对父母的坟墓一样,我也不想去面对那堆黄土,因为在我的心中,他和我的爹娘一样,一直活着,活着……

恩师文章7:拜访恩师

文/史克勤

新年伊始,阳光虽不十分明媚,但还是给人一种气象万新的感觉。我匆匆赶往福泉路,去看望中学班主任张老师。

屋里显得很宁静,只有老师和师娘两人。老师穿着一套蓝灰色紧身羽绒服靠在藤椅上看电视,弯曲的双手平放膝盖上,旁边茶几上放着一杯淡淡的菊花茶,电视的音量调得很轻。师娘好像正在练习毛笔字,靠窗台的书桌上放着一本楷贴、几张毛边纸和蘸满墨汁的毛笔。

见我来,老师来了精神,关掉电视,滔滔不绝地说起家事,随后又与我谈古论今,从凡人说到伟人。我欲与附和几句,他却说:“你别插嘴,听我说!”师娘知晓老师的性格脾气,趁给他送喂茶水时,朝我眨了眨眼睛:“今天你来了,他的话就多了,平日不愿说话,还嫌烦!”我明白师娘的用意,朝她微微地笑了笑。

老师说话很吃力,仅剩两颗门牙的嘴巴说起话来一鼓一瘪的,我目视他的表情静静地聆听,倒也觉得十分有趣。不过,他偶尔发觉我似乎有些走神,也会冷不防问我:“你听懂了没有?”我即回过神来说:“听懂了,听懂了!”

老师比我年长19岁。“文革”前夕,我17虚岁中学快毕业时,被选上飞行学员,他可高兴自豪了。他把我当成“宝贝”一样呵护着深怕我闯祸出事。入伍离沪那天晚上,他急匆匆地赶到北火车站,在人群中找到了我。拿出一本漂亮的日记本送给我,扉页上写着他的勉言。火车将要启动时,他摸了摸我的头,拥抱了我一下,然后就在火车漩涡般鸣笛声中渐渐远去。

如今老师已有86虚岁。我用手机给他拍照,提醒:“笑一笑,眼睛睁大点!”他风趣地说:“我眼睛小。”用食指和拇指去支撑一下眼眶。我暗暗发笑,多么可爱啊!没想到照完后,他却对我说:“克勤,你到时帮我选张好一点的,等我‘归天’好派上用场。”他又说:“其实,我儿子孙子都会拍照,但……”听了此话,我心里有点酸酸的。难怪他今天那么随意让我拍了10多张,平时只许我拍两三张……

老师有次曾对我说起:“克勤,你的性格脾气有一点像我!”这让我感觉十分欣慰,真的!

恩师文章8:难忘恩师情

文/蒋波

一提到“老师”两个字,那些曾经教过我的老师,不断地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他们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历历在目。

第一位让我印象深刻的老师姓刘,是我小学三年级的班主任。一次,学校选拔我和另外两位同学去参加竞赛,为了能取得好成绩,刘老师就利用星期天给我们补习。看到我的父母工作繁忙,没有时间接送我,一到补习的时候,刘老师就自己骑着一辆自行车到我家去接,补习完后再送我回家。那一路丁零零的车铃声现在还常常在我的脑海里响起,是那么的清脆悦耳。

刘老师的家是两间平房,院子很大,里面有个菜园,郁郁葱葱长满了各类蔬菜,豆角长得又细又长,辣椒尖尖嘴,茄子像一个个灯笼一样挂在茄秧上。老师指着菜园中青绿待熟的果实说:“看到了吗,这就像稚嫩可爱的你们呀,经过岁月的洗礼,才会逐渐成熟长大。”在刘老师耐心细致的辅导下,那次竞赛我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并顺利进入决赛。

转眼间,我就上小学五年级了,教我语文的是一位姓沙的老师。他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对学生要求很严格,平素检查作业,我们生字生词少写一遍也不行;我们写的作文,他都用红笔把写错的每个字、用错的每处标点符号醒目地标出,所以大家对他“又怕又恨”。一天,由于感冒发烧,老师让背诵的课文我没有背过,上课检查背诵时,我心里通通直跳。“蒋波你来背诵一下。”沙老师偏偏第一个就叫起了我的名字。我站起来磕磕巴巴地勉强背出几句后就哑口无言了,只好低头站着。沙老师当时十分生气:“你作为班干部,竟然完不成作业,出来靠墙站着!”羞愧委屈的泪水从我的眼角流出来。“老师,蒋波生病了,烧得很厉害。”同桌告诉老师,沙老师立刻来到我身旁,摸着我滚烫的额头,有些责备地说:“傻孩子,刚才怎么不说呢?”老师哪里知道,我是那么倔强,那么喜欢语文课,一节课也舍不得落下。下课后,沙老师领我去医务室看病,又从他的宿舍端来水给我喂药,严厉的眼神那刻变得那么慈爱温暖亲切……

教过我的老师们尽管脾性各异,但他们对学生深厚的爱却是一致的。老师们打开了一扇扇窗,把精彩的世界呈现给我们。我想,如果说人生就是一座高山,那一位位老师就组成了一道长长的人梯,让我们攀登向上。

恩师文章9:流年若水忆恩师

文/李群学

老师,是个温暖而尊贵的称呼。十年寒窗一路走来,聆听过很多老师的教诲。随着时光的流逝,有些老师的容颜在我脑海中渐渐淡去,而有几位老师,却让我刻骨铭心难于忘怀。

读小学三年级的那年冬天,我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我的数学老师,是一个和蔼的中年男人,在我做错了一整页的数学题后,他从教室后的扫帚里,抽出了一根细细的竹枝,抽在了我的屁股上。我穿着厚厚的棉裤,竹枝落在屁股上,其实一点也不疼,我却还是惊天动地地放声大哭。在同学们惊诧的目光里,数学老师扔下竹枝,把我拥在怀里哄劝我。

数学老师抽我的时候,我想起了父亲,他把我拥在怀里那一刻,我闻到了父亲的味道。那年冬天疼爱我的父亲去世了,父亲在时,我犯了错误他也会狠狠地扬起竹枝,然后轻轻地抽在我的屁股上。

我读初一的时候,我的英语老师是个残疾人。他在车祸中失去了右臂,他的左手却写得一手好字。他的课讲得非常好,让我难忘的却是他的乐观和坚强。他从不因为残缺自怨自艾,他热衷于体育运动,常和男生一起打篮球。他勇敢地追求喜欢的姑娘,在我初中毕业的时候,他和他喜欢的女同事结婚了,还有了可爱的小宝宝。

读高二那年,学校新调来了一位地理老师。他刚从师范学校毕业,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儒雅俊秀开朗阳光的地理老师,很快就成了同学们的偶像。男同学喜欢和他一起踢球、聊天,女同学喜欢聚在他的宿舍,听他弹着吉他唱歌。我也很喜欢他,我喜欢他讲课时明快飞扬的表情,喜欢他蜷曲的头发细长的手指。早读的时候,他从课桌的夹道走过,我喜欢闻他身上淡淡的香皂味。那是一种夹杂着淡淡忧伤的喜欢,喜欢他却不敢靠近他。

地理老师姓梅,那以前我不知道竟然有这么优雅的姓氏。他以一棵梅的姿态在我青葱的岁月里蓬勃生长,多年来每当我想到“初恋”这个美好的字眼,梅老师就从岁月深处走来,让我无语微笑起来。

流年若水,却永远不能带走老师们留给我的温暖和感动!

恩师文章10:看恩师

文/张富奎

腊月了,快要过年了,很早就准备着回乡下在父母的坟头上炷香,回来安心过年。回乡还有一件事,就是把我的专着《家在青城》诗书画乐集送给我高中时期的语文老师,以表感激之情。

因回乡时间紧,送书的事本想托外甥转送,可外甥说:“就不送了吧,他眼睛看不见了。”我心里一惊,忙问怎么回事。外甥说是高血压后遗症。我急忙驱车赶去,一路上直后悔没早来看望。当我怀着极为愧疚的心情跨进老师家门时,看到老师在炕上仰面躺着,望着房顶,好像试图透过房顶看到瓦蓝的天空。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说话。我说了声:“老师,您的学生看您来了。”他听到了急忙转身爬起,我赶紧过去坐在炕头紧紧握住老师的手。老师说:“你来了我真高兴,可惜我看不清你的模样了,只能看个影子。”

我听了心里一阵阵发酸,不知用什么话能安慰老师。我凝望着老师,老师也竭力望着我,试图看清这个四十年前在他的语文课堂上带头鼓掌,让他一遍遍朗诵高尔基的《海燕》的学生,仿佛我俩都在回忆那一刻……

我埋怨老师:“有病也不让孩子们早给我说一声,我来帮帮您。”他说:“这不是好好的,能吃能睡。”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显然是反过来安慰我了。我慢慢地说:“听外甥说了您的情况,我赶过来看看您,今年我出了本书,送您作个留念。”我轻轻地把书送到他手里。想到了上中学时,我的每篇作文都是班上最长的,一篇就写满了一个小作文本,但老师每次批改得都非常认真,不厌其烦地给我讲解作文中的不足。

老师用微微颤抖的手一遍遍摸着手中的书,连声说:“太好了,太好了!怎么这么厚!”我说这是个函套,一函两册。今天我多么希望老师能看看我的书,像当年一样给我指出书中的不足,可他不能了。他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说:“虽然我看不清书中的内容,但我会让我的孙女读给我听。我会把它当作我的家书一样传下去。”看着老师认真激动的样子,我心里更难受了。老师是春蚕,是蜡烛,总是把学生取得的成绩当作他最高兴的事。

我离开时,老师执意要送我。我扶着他,走到了大门口,才依依惜别……

世界上什么情最真、最纯、最无私?当你年少求学,天真无邪的时候,结下的师生情就是心中那个纯洁碧透、令人神往的天池。

恩师文章11:难忘恩师

文/梁征

这些年,我遇到过许多老师,但在我心灵深处,有两位老师让我久久难忘,并影响着我的一生。

钟老师就是我在县城读中学时遇到的一位好老师。那时,我刚从小学升入初中,一位高高的个子,脸上长满了许多小麻点,两眼笑眯眯的,上身穿着一件蓝色外套的男老师就是钟老师。钟老师是我们的语文老师,他经常讲一些和课文内容相关的故事,并提出一些发散性的问题,鼓励我们踊跃发言。钟老师用他不拘一格的教学方法,让学生保持最大的学习兴趣,对我后来爱好文学和在写作方面取得的一些成绩,有着很大的关系。

有一天,钟老师把一本《少年维特的烦恼》递给我说:“拿着看吧,是老师送给你的。”我把它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端详着崭新的还散发着书香的新书,再看看老师会心的笑容,见我有些不解,钟老师说:“听说你到处寻找这本书,我在市里的一个书店看见了,立马买下了。”听完老师的解释,我内心窃喜自己能得到老师馈赠的“宝贝”。那时,我觉得这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要珍贵,因为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得到别人的礼物。

初中三年,在钟老师的启蒙下,我深深的爱上了文学,业余创作了并发表了一些文章,每每看到这些发表的文章,我都会在内心感激钟老师。

另外一位老师就是高一担任我们班主任的倪老师,他中等个头,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倪老师教我们化学,虽然他教过几届优秀毕业生,但每次上课前总是认真备课,每堂课都讲得深入浅出,饶有趣味。

倪老师经常利用各种方式向我们传授知识,教育我们要学会运用正确的学习方法。一次,我们几个学生在他的办公室请教问题,他热情地招呼我们喝水,一个同学在倒水时将保温瓶的塞子顺手放在桌面上,倪老师风趣地说:“这可是违反了操作规程。”他指的是,在做化学实验取药品时,应将瓶塞取出反放在案子上。大家听了都会心地笑了,也在这笑声中加深了记忆,巩固了知识。

中学时代是紧张而艰苦的,我们大多第一次离开父母独立生活,倪老师就成为我们最亲近的人。他对我们的关怀可谓无微不至,每晚熄灯铃响过,都要到寝室里走一走,看一看,那时的宿舍,十几个同学挤在一起,倪老师每次都会不厌其烦的劝告还在“开夜车”的同学早点休息,他还经常嘘寒问暖,冬天为睡姿不好的学生盖好被子,将同学伸在外面的手脚放回被窝……

我的人生是幸运的,遇到了钟老师和倪老师。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事情都被冲淡,但对恩师那份感激却越来越浓……

恩师文章12:怀念恩师

文/田晓东

1985年秋天,我从北鄙小学考入宁阳九中读初中。我记得那是村里通上电点起电灯的第二年,那时候多数学生都是步行上学,每天在家与学校之间往返八趟,三里多的路程,不知被我们步量了多少遍。只有少数家庭条件好的学生,每天骑自行车上学,轻便且神气,让人羡慕不已。

开学第一天,因为以前没走过这么长的路,来到学校时累得不轻,腿有些抬不动,还有点疼,因此也没精神和心情去欣赏新校的风光,找到初一二班的教室就进去坐下了。不大会儿,便进来一个男老师,三十岁不到,中等个子,长脸儿,头发有点卷,自然向后梳,五官很端正,面带微笑,潇洒又温和。嘈杂喧闹的教室里立时安静下来,这时我却意外听到身后一个同学小声嘟囔道:“坏了坏了。”我正疑惑不解,台上的老师开口讲话了:“同学们,欢迎你们进入宁阳九中学习。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姓史……”边说边在黑板上写了个端正漂亮的‘史’字。就在史老师转身写字的工夫,我的身后又传来了极其细微的嘟囔声:“揍人忒狠了!”后来,我知道了这位说话的同学叫李赫,是校长的儿子,插班进来的,所以对学校的掌故非常熟悉,因为学习不用功,没少挨了老师的揍。

史老师写完字,转身继续讲:“同学们都来自农村,家里都不容易,来到这里都要好好学习,要对得起爹娘。同学之间要团结,大同学不要欺负小同学,就像田晓东同学,在我们班年龄最小,今年才十岁……”边说边用右手的食指轻轻指了指正巧坐在第一桌的我。我顿时纳闷起来:开学第一天,这位老师竟然认识我,而且还说出了我的年龄!其实那一年我不是十岁,而是十一岁,不知道为什么在史老师那里减了一岁。就在我的疑惑中,在史老师似乎特别的关照中,三年美好的初中生活拉开了序幕。

那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想来想去没有答案。后来读高中的姐姐周末回家,问我的老师是谁,我就说是教英语的史老师当班主任。姐姐听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是他啊,他叫史宪法,教了我三年。他揍人可狠了,瞪着眼咬着牙揍,但是从不用手揍,摸着什么用什么揍。不过他教得很好,你好好学他就不揍你。他教了我三年,从没揍过我。”姐姐英语学得很好,这我是知道的,她曾经获得过全省英语竞赛一等奖,我见过她的奖品——一个浅黄色的漂亮的塑料皮本子。

“他怎么好像一开始就认识我?”我不解地问。

姐姐顿时哈哈笑了起来:“你报九中的时候,有填的家庭成员。他一看到你填的不就清楚了?再说,就你这个子,一看就知道是你了。”

到这时,我的疑团终于解开了,我也渐渐见识了史老师的“狠”。开学不久的一节自习课上,班里没有老师,李赫忍不住又活跃起来,前前后后地找人说话,不巧正被窗外的史老师看个正着。史老师阴沉着脸推门进来时,他的上半个身子还没转回来,史老师一声断喝“李赫!过来!”李赫就像被使了定身法一样僵在那里了。他回过神来,知道一场暴风雨不可避免了,于是拼命缩着脑袋走到讲台前,双手自觉地抱住了头。史老师从裤袋里掏出一大串钥匙,银白色的金黄色的大的小的都有,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早被史老师高扬起来,咬着牙狠砸在李雷雷紧缩起来的头顶上,接着就听见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我因为个小,就坐在教室第一排,李赫就胆战心惊地站在我课桌前,响声过后,我怕极了,心想“可别把他砸坏了”。就在我害怕的工夫,只听又是“砰”的一声,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我赶紧低下头,用手蒙住头顶,生怕史老师的钥匙链不结实,他用的劲又那么大,万一链子断了正好砸到我头上,那我可受不了。幸好史老师的钥匙串结实,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但李雷雷的头也结实,砸了一通竟然一点事也没有,但好动的毛病却被砸得收敛了一些。

还有一次,我的两个同学赵维与王和平班空在讲台上打闹,正被史老师撞上。两人顿时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一样,老老实实一动不动,萎靡不振地站在那里,战战兢兢地等待将要到来的未知形式的惩罚。只见史老师一把抓住赵维,把他摁到门后的角落里,咬牙切齿地推门挤他,直挤得赵维龇牙咧嘴,吱吱乱叫。史老师用手推门似乎感觉力气不够,退了两步,抬脚朝门板蹬踹了两下,踹得赵维嗷嗷怪叫起来。挤完王维,顺手抄起地上的笤帚,狠狠抽在王和平肩膀上,那是正是夏天,王和平正光着膀子,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疼得王和平脸都扭曲了。我看着这两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我也吓的大气不敢出,不过他两个着实老实了一阵子。

我们这些70年代的孩子,大多调皮捣蛋,不守纪律,被老师教训一顿后就能老实几天,安心学习一会儿。我们全班同学没有一个不怕他的,尤其是常被他修理的那几个孩子,包括校长的儿子李赫。现在想来,史老师虽然揍人狠,但也是为了我们这些学生能学好,有个好未来。这一点可以用他的一句口头禅来证明,史老师每次揍完学生后,总是跟上一句经典的评价:“就你这个熊学法,再过一万年零一清早,你也学不好!”典型的恨铁不成钢的心态,用鲁迅先生的话说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不少学生只看到了史老师表面的“狠”,却没有看到史老师内心的“真”——对学生负责、对学生的家庭负责的一片真心。在史老师的高压政策下,我们初一二班的学习成绩进步飞快。后来,我们班不少同学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这与升入初中遇到一个好老师、打下的坚实基础应当有直接的关系。

我们对史老师的怕绝不仅仅是来自他的狠,更来自他的高超的教学水平,准确地讲,我们对史老师的感情用“敬畏”来形容似乎更恰当。史老师讲课认真、生动、风趣,深深为同学们所佩服。他所讲解的每一个英文句子,都工整地写在黑板上,经常将一大块黑板写得满满的,每个学期下来,我的英语笔记本都要用厚厚的一本。虽然经常揍学生,但英语课堂上却是一次也没有揍过,在我记忆里,初中三年里,在英语课堂上他似乎一次也没有批评过学生。相反,他总是不停地鼓励学生。我班有个同学叫宁方起,英语水平较差,有一段时间,史老师总是叫他回答问题,只要答对就拼命夸张地表扬他,诸如“看人家宁方起同学,回答得太好了!”“你真是太聪明了!”等等,那个“太”字拖得长长地,拖得宁方起本人都忸怩脸红了。在史老师铺天盖地的表扬与鼓励下,宁方起同学竟然渐渐钻研起问题来,期末考试英语竟然破天荒考了九十多分。史老师课堂上爱开玩笑,每当讲到深奥的问题时,他总会说同样的话:“同学们都注意了——”边说边环视一圈,发现学生都瞪着眼睛满怀期待地等他讲解时,他却微笑且得意地接着说:“这个问题——现在不告诉你!”说完笑得更灿烂了,很有成就感似的。

史老师不仅课教得好,更写得一手漂亮字。有一次我们学校举行老师书法展览,将很多老师的书法作品贴在我们教室外的山墙上,我们下了课就跑过去评头论足一番,最后一致认为史老师写得最好。那时候年龄尚小,哪有什么鉴赏能力,其中掺杂了感情因素也有可能。多年后我去史老师家拜访,看到他家客厅正面挂着一幅毛笔书法作品,风骨瘦硬,于行云流水中现出些许孤傲之气。我马上想起了多年前那次书法展,询问之下,果然是史老师的作品。史老师指着横幅,微笑着介绍说:“这是三十岁后写的,孔老夫子说人三十而立,三十之前和三十之后的感悟就是不一样。”我能感觉出,史老师对自己这幅字还是比较满意的。此时,我对史老师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感情也加深了一层。

经过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史老师总是揍有数的那几个同学,偶尔也敲打几下别的同学。我倒是一次也没有被敲打过,甚至有一次自习课上我看课外的杂志,史老师从我身边走过去我竟然没有发觉,而更奇怪的是史老师竟然没有没收我的杂志,好像完全没有发现一样。于是后来周围的同学都说史老师偏向我,我也不好辩解,因为对于史老师为什么不揍我,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因为我学习好,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名,也或许是因为我年龄小个子小,不经打。总之,我真切地感到了史老师对我的厚爱和照顾。史老师对班级,可以说是至刚;而对我来说,可谓至柔。

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六中午,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我们几个同村的男生还没走。之所以还没走,是因为教室里飞进一只麻雀,我们非要把它赶出去再回家。于是,黑板擦、笤帚、板凳腿儿、课本在教室里不停飞舞起来。就在一片乌烟瘴气之中,我扔出的黑板擦倒霉地打在教室前面的日光灯壳上,灯棍虽然没打坏,但星期天晚上回校上晚自习时,它却不亮了。史老师很生气,站在讲台上问:“灯棍怎么不亮了?谁知道怎么回事?”全班同学都不作声,我也低着头不看他,没有勇气站出来说是我弄坏的。因为我知道赔偿一个灯棍要好几块钱,我是无论如何也拿不起这个钱的。当时我想:史老师,是我弄坏的,但是现在不能向你承认,等将来我能赚钱的时候,再向您承认错误,并还你一个灯棍。史老师见没人回应,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不大会儿,拿来一根新灯棍,踩着我的课桌换上了。第二天,我的同桌悄悄对我说:“我知道灯棍是谁弄坏的,就是你。咱老师换灯棍的时候,全班同学都抬着头看,就你自己低着头。”现在想来,当时史老师也应该知道是我弄的,只是没有揭破罢了。

这件事情丝毫没有影响史老师对我的看法。他不停地夸奖我,课堂上他提出一个问题后,总是在其他同学都低着头默不作声时点我的名字,可见他对我的信任。我回答正确的时候,他就毫不吝啬地表扬我,说“你真聪明!我知道你会!你看人家田晓东!”等话鼓励我。当然也有回答不出的时候,只要我站起来一摸头皮,史老师就知道我也不会了,就微笑着点头让我坐下。史老师不但当面夸奖我,背后也经常提起我,每次考试后,各班之间要比成绩,每当别班的老师炫耀自己班的高分时,史老师总是接上他们的话茬说:“你们这算什么本事!一天从早学到晚!我班的田晓东才是本事,不大用学都能考好!”一副骄傲的神气。史老师不遗余力的鼓励,给我带来极大的信心,让我相信自己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能学的好。我想,如果没有史老师的鼓励,我恐怕不会如此顺利地第一年就考上中专,挤掉了那些复习一两年的我的同学。

有一次期中考试,英语场还没有结束,我提前交了卷出来,正好碰到史老师拿着试卷走过来,他立即和蔼地喊住我,拍拍我的肩膀,让我蹲下,他也蹲下,把试卷展开铺在地上,一个一个地询问我写的答案。其时正是夏天,屋角一棵苍老高大的合欢树正盛开,清香淡淡,弥漫在周围。上午的阳光热力还没有完全释放,却耀眼地明亮,穿过合欢树树冠的缝隙,斑斑点点洒在地上,洒在史老师摊开的英语试卷上。史老师从第一题一直对到最后一题,对完后笑着说:“错了一个选择题、一个单词,97分,考得不错!”我抬起头,蓦然发现史老师和我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他脸上的几个平日不易发现的小黑斑,在明亮的阳光下赫然映入我眼帘。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初中三年转眼就过去了。临中考时,因为我的志愿问题,史老师和我父亲争执了好多次。史老师执意要我考高中,而我父亲却也是有名的固执,坚持要我考中专,因为中专在80年代还是让人羡慕的热门学校,不像现在,中专不但备受冷落,甚至大多被取消或合并,我的母校宁阳师范也早在十多年前被宁阳实验中学取代,我和我的许多同学一时都成了无家可归的游子浮萍。史老师拼尽了全力,但最终还是没有拗过我父亲,高中对我来说也永远成了一道可望而不可即的风景,恰如海市蜃楼,美丽却虚无飘渺。尽管如此,我从未抱怨过父亲,多年来,无论生活走到哪里,我都充实从容并快乐着。命运打湿了飞翔的翅膀,却赋予我一片广阔的海洋。但是,我永远感激史老师,感激他对一个寒门孩子的赏识和期望,也感激他因我不能读高中而产生的深深遗憾。

1988年秋天,我迈进了中专的大门,史老师也调走了,调到宁阳二十中,后来曾任宁阳二十中政教主任。2000年秋天,我从宁阳九中调来二中,成为一名高中语文教师,无论对于史老师还是对我,这都算是一个慰藉吧。

来磁窑后,遇见史老师的机会就多了。从前在九中上学时,我们都感觉他很洒脱,整齐后梳的略卷的波浪形的头发,永远板正的西装,永远从容甚至悠闲的脚步。曾有同学开玩笑说:“史老师就像电视台的播音员一样潇洒!”从前,我总是以一个孩子的眼光来看老师,而今是以一个成人的眼光来看老师,相遇几次后,我感觉史老师似乎有些孤独。每次遇见他,无论骑车还是步行,都是一个人踽踽独行。史老师有两个孩子,都是女儿,而且都长大了,开销肯定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生活让他落寞,但他鬓角的灰白的头发和眼角的鱼尾纹让我清晰地感受到,我的老师不再年轻,尽管年龄还不到五十岁。

2012年初冬一个黑沉沉的夜晚,史老师因突发脑溢血,不幸不治,于英年意外离世。听到噩耗,我大吃一惊,根本不相信这个事实,于是打电话给我在二十中的同学求证。得到确证后,我于心情黯淡中回忆起从前的事情,老师之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天地永恒,生命无常,时光渐老,师恩难忘,感念往事,情难自已,于是写下了上面的文字,借以表达对恩师的永久怀念。

恩师文章13:清明时节忆恩师

文/童仁无悔

清明时节忆恩师

这场春雨,已经飘飘扬扬了多日,到处都是湿漉漉迷蒙蒙的一片,草木已露出新绿,桃李也吐出了新芳,梅花更是灿烂张扬。春雨也浸透了我的心房,心中的思念又像开闸的泉水般的喷涌,泪水像清明雨似地流淌。是啊,清明节又要到了。我这远游外乡的人,得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故里,去祭奠我们那些早已仙逝的亲人,还有我的恩师……

恩师离去已近三十年,流逝而去的光阴,已经冲淡许许多多的记忆,唯独对恩师的情怀永远铭刻心中。很惭愧,由于种种原因,我疏有去看望恩师,只有在几年前,和谦儿一起在一个烟雨蒙蒙的清明节,到那个令我深深牵肠挂肚的地方。那是一片开阔的荒地,到处长满了荆棘和杂草,高高低低参差不齐的杂树,在冷风中颤抖,几个古老的累累荒冢在四处散布着。恩师的坟堆围有一圈低矮的砖墙,久经风吹雨打,墙面斑驳,墙皮有些脱落,前面立着一块灰白色的石碑,碑文已有些模糊不清,显得无比沧桑,但恩师的名字还是很清楚的——“覃体焜”三个字闪烁其中。坟头上几茎枯草在寒风中飘扬,几棵灌木在细雨中悲泣。我们点香火上供品,还有恩师生前喜欢喝的米酒,拔除杂草。我跪拜在墓碑前,任凭寒风吹冷雨淋,凄然之意充满了心头,透过滚烫的泪水我依稀看见恩师高大结实的身影,和蔼可亲的面容……

恩师!你是我的老师,我的兄长,又像我的慈父。在我年幼时面临失学,是你伸出一双大手把我拉了上来,使我有了继续读书的机会,有了安定的生活。我生命中取得的点滴成绩,都是您给的,都有您的心血。而受惠于您的何止我一人,那位李同学,梁同学,在他们交不起学费,伙食断顿时,不也是您慷慨解囊,从自己微薄的工资中为他们排忧解难吗?类似的事还很多很多……

我永远不会忘记,每当夜深人静时,万籁俱寂,人们都进入了梦乡,而您的窗户还亮着灯光,您还在批改作业,在备课;清晨,当黎明前淡青色的残月还桂在天空,森森的阴霾尚未消散,您却又亮起了灯光,又在孜孜不倦地工作……在您任平中教导主任期间,由于您善于团结和带动全校师生共同努力,不断改进和提高教学方法,提高教学质量,使平中的高考成绩逐年上升,得到上级的好评。您的教学成就,是有目共睹的啊!

恩师!您就象一棵大树,庇护着我们成长。不论什么时候,您都用温和,慈祥的目光注视着我们,哪怕是我们做错了事,闯了祸,您都不曾责骂我们,训斥我们,而是语重心长地谆谆教导,讲道理,几多的提醒,几多的关爱,几多的鼓励,还有几多的期待!难怪许多同学毕业时都含着眼泪,拉着您的手不舍离去……

令我们痛心的是,像你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优秀的人民教师,竟也遭受厄运。在1957年,诚实耿直的您,因给校长提了个善意的意见——不该频繁停课搞劳动影响教学质量,您被打成了“右派分子”。从此,您被剥夺了教课的权利,剥夺了做人的尊严。您被随意谩骂,吆喝,训斥,命令您干最苦最累最脏的活,掏粪坑,桃大粪,喂猪,拉板车……记得那个雨季,滂沱大雨连续下了十几 天,漫山遍野都变成了茫茫的泽国,学校通往县城的道路也被冲垮了,天空还在雷鸣闪电,在这样的天气,您被派去县城拉猪饲料,您拉着一辆破板车,头顶一个破竹笠,全身湿透,像一头老黄牛艰难地向县城方向走去……不仅如升此,您还被从县中学赶到乡村学校……

恩师!您虽然遭受那样的不公,却仍然怀有一颗对党对革命的赤诚之心和博大的胸怀,忍受着奇耻大辱,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从不叫苦,埋怨,始终坚强乐观,坚信“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就这样,经受了二十年的磨难,您终于结束了恶梦,1978年上级给您平反了,并把您从乡村学校调到地区师范专科学校任教,你当了一名大学教师!时年,您已经65岁。您那个高兴呀,就像个老小孩。您又朝气勃勃地走上讲台。由于您知识渊博,见解精辟,又善于词

令,长于表达,每节课都讲得有声有色,循循诱导,生动活泼,很受学生欢迎,他们说:听覃老师的一堂课,不但长了知识,还得到了极大的精神享受!……

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在您的生命长河中,您又遇到了一个致命的漩涡:由于在那漫长的苦难的岁月里,过度劳累,身心受到极大的伤害,积劳成疾,您被查出患有胃癌!这意味着您即将走到生命的终点。您就是不甘心啊!在做了胃癌切除手术之后不久,病体尚未恢复,您就强烈要求重返讲台,要和病魔争分夺秒!您硬是拄着拐杖带着挂瓶去上课,您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比划着……台下的学生已泣不成声!恩师!您就像一只春蚕,吐尽金丝方休止;又像一支蜡烛,点燃了自己,照亮了别人;更像一个冲锋陷阵的战士,为革命流尽最后一滴血!就这样,您带着多么的留恋,多么的遗憾,离开了这三尺见方的讲台,离开了我们……

如烟似雾的清明雨,还在天空中飘洒着,此时我跪拜在您的面前,心像刀割般地疼痛。恩师!,您我天上人间,阴阳两界。但是,割不断的是亲情,忘不了的是恩情,我永远敬畏和崇尚您神袛般的灵魂!愿您的在天之灵,能看见这漫烂的山花,还有您的桃李满天下!

恩师文章14:怀念恩师杨小梦先生

文/丁兴才

我在北京机械学院学习的四年中(1958-1962),使我最不能忘怀的一件事,就是相遇相识了着名书法家杨小梦先生,并向他学习了隶书书法。自打走进校门的第一天起,最吸引我眼球的便是杨先生的书法。他的字无处不见,美不胜收,我每天遨游在杨先生书法艺术的百花园中。他的书法作品不仅在学院之内,就是在当时全国仅有的两种画报之一的《人民画报》上,在北京市唯一的王府井大街的和平画店里,都能经常欣赏到。我对杨先生崇拜极了。当我知道这位书法家就是我院图书馆馆长时,拜谒他的愿望便越来越强烈了。

在学院的书画圈里,我是小有名气的一个,在宣传工作中展露头角,这便引起了杨先生的注意。忽然有一天,我所仰慕的杨先生出现在我的面前。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是专程来找我的,并把我邀请到他的家中。他那和蔼可亲的面容,温文尔雅的风度,妙语连珠的谈吐,使我备感钦敬。对我一番热情的鼓励,热切的期望,热心地指导,更使我热血沸腾,感激涕零。杨先生为我示范了“拔镫”执笔法,给我翻看了大量碑帖,讲了他几十年刻苦学书的历程和宝贵的心得体会。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次的经历,使我在书法学习上颇有茅塞顿开之感,犹如拨云见日一般。临别时,先生又将他事先专门为我写好的一幅作品赠送给我。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面聆杨老师的指教,但这“一日之师”对我是何等的重要!是他引导我走上学习隶书的康庄大道。他高尚的品德和精湛的隶书造诣成为我一生学习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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