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花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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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的散文1:油菜花,金黄的诗意

文/秋野居士

此时,春的脚步很轻,悄悄落到了朵朵盛开的油菜花上。一展妩媚的身姿。春的情谊很浓,一古脑的催生了漫野的金黄。霎时间,田畦、山麓旁,菜地里都被金黄的笑妍覆盖。一朵朵,一枝枝,缤纷热烈,迎风摇曳,风情万种。有的花苞,将开欲开,如少女初开的娇羞,而俏丽枝头的却是成熟而矜持的少妇,完美的袒露在春的每一次抚摸中。它的心,稳稳的静卧自己的一方净土,朝着天的方向,吮吸朝露。它的絮,紧紧的簇拥在枝头上,纹丝不动,宛如古朴的村姑,眼神纯净。守住朴素的装着。

每次坐车,看到浓妆艳抹的的油菜花,精神抖擞的站立在田野,不由得吟诵杨万里的诗句“篱落疏疏小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学童扑蝶的热闹嬉戏的画面。仿佛身上也沾满了零碎的花絮和馥郁的花香,鼻息间,一股幽香袭来,润湿了记忆的帘。

小时候,是伴随着油菜花长大的。那时的我,寒假间,喜欢和哥哥一起到田间劳作,尤其是数九寒冬。当所有的生命都蛰伏在冬的威严之下时,哥哥的一句话:“走,种油菜去”不容更改的语气促使了我也扛起锄头出发了。

种油菜是个细致的活儿,需锄整田间。冬日的泥土,半干半湿的,一锄下去,粘粘的,不到几下,整个锄头满是,抡起来甚是费力。没多久就吁吁喘气,夹腋生汗,臂酸力乏,倚着锄柄就歇息上了。我们费了老半天的劲,终于把半亩田整好,刨了许多整整齐齐的沟畦,开始播种了。自然,我负责撒籽,这是个轻便的活,累中挑轻的事情是我的懒劲一贯在作祟的结果。人嘛,就是如此,这点在我年幼的心理就有了萌动的根芽。一如这小小的油菜籽,也是极不情愿的扎根在寒冷的冬。放眼山川,河流,哪个不沉寂在冬的淫威下,瑟缩着生命?膨胀的欲望早已随冰凌一起凝固,冰冷却不晶莹。眼下,我手中捏紧的油菜籽,心里也犯怵:这么一粒微小的颗粒,甚至可以用渺小的字眼形容,羸弱的生命能熬过严冬,何况是在清凉成冰的泥土里?生命中不仅仅是孤独,还有黑魆魆的世界等待生命的尖喙钻破。我想,这是谁赋予弱小的油菜籽的使命和力量?谁又能宽宥它承受不住冰冷的水而糜烂?是大地,还是苍天?

哥的一声咳嗽唤醒了我的思绪,我开始播撒种子,盖籽,平整好泥土,等一切就绪,才长长的吁了口气。但我想,任何微弱的生命都需要经过历练,备受煎熬,才能养成独立自主的心,顽强成长?万顷田畴中,严冬的戏曲的全部内涵就是这无数个微小的颗粒?我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思忖着,思忖着尊严与卑微的对视,哪个更能叩响冬的窗牗,更能迸发铿锵激越的铙钵之声,将欣喜和启迪收割。大道至简,也许就简单到了只身沉睡在软绵的泥土中,没有雍容华贵的嫁妆,没有磬音相伴。难道这就是寒冬给与春的呼唤和交待?糊乱思虑之中,自己不觉哑然一笑。不知是哪股潜流涌动,独自暗怜起来,眼不时地向新翻的泥土寻觅,细细的,痴痴的。

“回家哟”哥哥喊道,“过些天,等他们抽芯之后,长成约摸寸许高,我们再来除草,施肥罢”。

“哦?”望着灰暗的天,即将大雪将至的情形,我的心不禁咯噔一下,仿佛芒针一刺,蜂蜇一般的隐痛起来。

“就在冬天吗?”我补充着。

“嗯”

江南的冬,潮湿寒冷,不断吹刮的风,使得一切都在蜷缩,偶尔零星的热度也是窸窸窣窣,半点呻吟似的。枯草、树木,蔬菜等都静默在冰冷的寒气里,慵懒无力。连树叶也凝固了苍绿,懒得招摇。不想攫取养分,滋润着对春的一份翘望。而我的油菜却如期而至,矮矮的,嫩嫩的,数片翠绿,跳出了黑暗的泥土,跳进了冷冷的冬。这不,哨兵似的,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田间。姿态端庄。我想,趟过黑黝黝的世界,承受过冰冷而寂寥的孤独,一定会以肆意飞扬的姿态流淌笑意的,只是,我眼前的油菜,茎茎叶叶间,却是如水的宁静与柔和,低低的,将绿平铺在田地,满满的,连成一片,将绿呈给冬,任寒风肆虐,但决不骨瘦如柴。看,茸茸的绿,饱满的茎,是对严冬最好的敲问。只等蜜蜂,蝴蝶最忘情的亲吻,最写意的留恋。只等童稚最烂漫的笑颜绽放,只等情侣在金黄的花簇中,相拥相吻,撒下最纯净的耳语,俏如黄花。

是呀,一声春雷,訇然作响,击碎了冬的梦魇。料峭春寒间,人们三五成群,沿着春的方向,走向了田野,走向了金黄的油菜地。走向了生生不息的渴求。油菜呢,决不吝惜自己的情怀。青翠欲滴的叶,流动的金黄,在浩荡的春风中尽情盛开,如唐诗宋词,平平仄仄,或婉约,或豪放,都以空灵的胸怀接纳远方的游人。没有刺骨的绒毛,没有缠人的根茎,唯有湿湿滑滑的馨香,唯有朵朵黄花碎絮的依偎,留给你对灵魂的一次洗礼和升华,留给你沿着远方的家的皈依:生命只为在最早春绽放,在浓郁的仲春谢幕。

由此,我想到了缤纷的桃花,白净的杏花,如诗的梨花,在高高的树枝绽放,只为等待游人的一次翘望,一次高昂的赞许。那么,此时的油菜花呢?不正是生命潜行的勇士和睿智之士吗?不与诸花争艳,不与万木争宠,只守住自己的一脉,守住对故土的承诺,让流浪一个冬季的心得到新的雕刻。然后以最完美的绿谢幕春天。

我想,大凡在泥土中成长的事物,经过严冬的拷问,都是生命的歌者。你看,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在柔软的春风中尽吐芬芳,在人们的笑意连连中尽情摇曳,不正是对生命的一种欢呼吗?

远方,一片金黄的诗意,正沿着古老的驿路散开,散开……

油菜花的散文2:油菜花海里的浓情

文/张瑾

三四月的乡村,油菜花作为一种普通的花,却又是最热烈而繁忙的花。今天或许还是鼓鼓囊囊的花苞,明早起来却是满眼的金色了。奇特景象让绿色的田野似乎一夜之间就成了金黄一片。一层层,一块块,一片片,在春风中涌动起花的海,花的洋。她从泥土间、花枝间绽放出来的香气,不仅吸引了蝴蝶、蜜蜂,吸引了儿童,更吸引了久居都市藩篱中的人群,大家热热闹闹地前来这里寻找属于自己心灵的花香。

常阴沙油菜花海,就是长江边这几年系统规划起来的油菜花绽放的集中地。每当春天到来的时候,孩子们、年轻的姑娘们,穿上了大红大绿的衣裳,在花海的阡陌田埂上跑啊,笑啊。当我数次举起相机的时候,有时自己也纳闷,这到底是油菜花在鼓舞人呢,还是人群在装点花呢?总之,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和谐,那么让人心暖。

年轻的妈妈带着孩子,纤纤玉指拂过片片油菜花蕊,仿佛是在触摸其金色的童年,好美好美;年老的长者,她(他)或许当年也是从这成片的花海走出去的,今天再回来,虽然乡音无改鬓毛衰,但是心情却是特好特好,没有半点近乡情更怯的惆怅。大家近距离来到油菜花海边,轻吻着那热烈地开在眼前的油菜花,吸吮着它幽幽地散发着的独特芬芳,心仿佛被这淡雅的春色和金黄色的油菜花洗涤得透明净亮了。一家人在一起,邀朋邀友聚一聚,和和乐乐看着花,但是观花之间,举手投足里却洋溢着比花更浓的亲情、友情、爱情。

油菜花里,我看到了乡愁与花儿齐飞,也看到了被金黄渲染的亲情和童心共长。盛开着的油菜花,芬芳的田园,这些大概就是越来越多都市人喜欢来农村看油菜花的真正原因吧。淳朴的油菜花,充满乡愁的油菜花,她正张开热烈的双臂欢迎你来!

油菜花的散文3:满眼金黄油菜花

文/张瑾

一群文友们老早就嚷嚷着要去乡间看油菜花,我开始骑着小电驴四处踩点搜寻哪里有最美的油菜花,从现代农业示范园区到大新镇,一路找寻!

估计是时候不到,所到之处发现油菜花还没有全开,枝头上虽说是鼓鼓蕾蕾的,但花不多,唯有耐心等待!

有天我上完课从四楼的教室刚走出来,竟然发现远处农家的堤坝岸上有一大片灿烂的金黄向远处延伸,我兴奋得像捡到了宝贝,立马转身回教室大声喊:“大家快出来看啊,油菜花开了。”学生如雀儿一般涌出教室,和我一起靠着栏杆,伸长脖子,激动地望着远处围墙外鲜亮的世界。

下楼,近距离来到油菜花海边。轻吻着那热烈地开在眼前的油菜花,吸吮着它幽幽地散发着的独特芬芳,小小的花朵,每一朵都开得那么鲜明,细细的花籽,每一粒都结得那么圆满。那一刻,我真的感动于生命的绚丽,感动于自然的神奇,一朵油菜花,竟然能显示出生命的博大和力量,我的心仿佛被这淡雅的春色和金黄色的油菜花洗涤得透明净亮了。

“注意啊,只带眼睛不能动手哦。”“老师,我们知道的,油菜花能开得如此美丽,农民伯伯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孩子的话让我想到小时妈妈在地里种油菜的情景。妈妈在前面弯腰吃力地种油菜,我在后面帮着一脚脚踩实。一行行油菜秧苗就这样下了地,腰酸背痛的妈妈顾不得休息,又及时担水给油菜苗浇水,施肥。一次次除草,一次次喷洒农药,这样春天来临,油菜蹿个才会猛,每个枝桠中间花苞才会多,花开起来才会旺,收成才会好。如今,越来越多的城市人都喜欢来农村看油菜花了,是因为它淳朴?还是因为它是我们心里难解的情结?我想,你来看过之后心里一定会有独特的体验。

三月的田野里,弯弯曲曲的河畔旁,典雅农家房舍旁……无拘无束盛开着的油菜花,芬芳的田园,让人感动着:一片片的油菜花,扮靓了整个乡村!如果你有空,来田间走走吧,朴实的油菜花,定会为你摇曳出生命的金黄!

油菜花的散文4:家乡的油菜花

文/卢永生

又到油菜花烂漫时。我的家乡湖北省十堰市房县。这青青的山,静静的水,因油菜花的盛开,便呈现出别致的韵味来。我们踏春而来,只为那曾经的约定,见证你是否依旧在我的心田。山里的春很美,真正能唤起我春天的记忆的,却是那离家不远的一条土堤上外的大片的油菜花田。堤并不是河堤,只是一条沟渠,蜿蜓地伸了开去,直伸到那条大河边。堤是葱翠的,有一排排的洋槐树,每到四五月间,这些树上会开出累累的花来,白白地一片,轻云般的笼在碧绿的枝条间。微风拂过,间或有黑色的燕子掠过。而麻雀在枝头上中跳跃,在明媚的阳光里,它的叫声显得分外的悦耳。

清晨,习惯上推开玻璃窗。露水似乎也被茉莉花的娇艳给迷惑住了,纷纷集结到茉莉花的花瓣上。窗台上,茉莉的蓓蕾,竞相绽放。翠绿的叶,洁白的朵,幽淡的香,清丽的骨。如此雅致婉约,矜持纯洁的植物,无需精心培养,搁置窗台上。年末的冬日,随意修剪一下,到了属于她的时节,便悄悄地开放,芬芳怡人。也许是露水太过热情,在朝霞的映射下愈使晶莹剔透的花朵愈加妩媚动人。翠微的枝叶间,那纤美柔软的花瓣上几颗小小的晶莹剔透的露珠挂在上面,好像是几颗闪亮的珍珠,无私的点缀着秀花绿叶。令人陶醉的一天,又在迷人的花香中继往开来。

虽然没有漫天飞舞的场景,虽然只是一株或一簇,但自有一种撼人心魄的魅力。“只有在爱的文字里,灵魂才能开出极致的花朵。”油菜花的生命是浪漫的也是短暂的,她的蓬勃绽放和粲然凋谢几乎是同步的,因而让人留恋,让人痴迷。 春天里的约会,是我无法忘却的记忆,每当春暖花开之时,总会在心灵深处想起你,想起你离别时远去的背影和凄楚的微笑,总会有一份抹不掉的回忆和淡淡的忧伤萦绕在心头,总会在平静的夜晚波动此时的心弦,泛起那涩涩的苦意……

昨夜春雨淅沥,竟在半梦半醒之间,听了一夜的春雨。待天色将明未明之时,

又依稀看到儿时家乡的小径,这才知道,原来记忆,总在心里的某一个角落,从不曾离去。

春天是美丽的嫁娘,花窗卷秀发,镜波展笑脸,巧手采来彩云,七色彩虹裁嫁衣。太阳做她美丽的新郎。尽现春姑娘的美丽。春天来了万物复苏,柳树已经有了披肩的长发,她们在阳光中尽情舞动,就像亭亭玉立的少女,婀娜多姿的身影在春风里摆动,长发也随着飘动起来,真是美丽极了。

其实“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春天本只是岁月的一个轮回,年轮的一个变迁。也许几年,也许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乃至亭台还是那亭台,楼阁还是那楼阁,只是添了人进去,总是会惹出春愁的牵盼,春意的柔怀。不然,委地的花尘,新泛的浅绿,总不能平添了或喜或愁,或欢愉或酸辛的记忆。记忆是属于人的,可是随着时光的流转,这记忆也会逐渐地掉入迷迷茫茫的渺然,乃至记不起何年何月何日,有着何人何物何景,只剩了悠远的况味,慢慢地泛出些前尘旧梦的意味来。

油菜花的气质是独特的。凄美,高贵,诗意,无论是高缀枝头,还是飘落在地,它始终保持着一尘不染的品格。即使埋入泥土,也是一片芳心一片情,洁净无瑕。与樱花相隔不远,是黄灿灿的报春花。报春花又名樱花草,意寓青春的快乐和悲伤,无悔。报春,报春,迷你报春,让人一见倾心,欲罢不能。

春日赏花,寻的是诗意,悦的是情怀,憧的是希望。当你置身于花境中,总会有一股激流在胸中涌动,总会有一种生机在血脉勃发,总会有一种梦幻在脑海萌生。让我们追赶开花的春天脚步,在享受生命快乐的同时,努力耕耘属于自己的那片土地。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把春天的美丽和力量永远留在心里。

油菜花的散文5:油菜花

文/花开花落

油菜花

今天在课上和同学们一起看电影,感觉很震撼,那是与自己在寝室里独自看电影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前者让人更有感觉,也更能达到兴奋点。

想也许这就是很多人愿意去电影院看电影的原因吧!虽然这两者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都是电影,都是观看。但在电影院里与别人一起吃着桶装的爆米花看大荧幕与在自己的狭小空间里嗑袋装爆米花看电脑荧屏对神经造成的影响是截然不同的。前者更有氛围,更容易引起共鸣,伤则更伤,乐则更乐,偶尔还能创造酸涩亦或甜蜜的爱恋。而后者虽可以快进或后退,但其间的喜怒哀乐毕竟只能自己一个人慢慢体味。

就像有些人总是爱群居的,无论干什么,总爱拖个同伙下水,那么即使面对困境,有个人陪着,总是胆大心安的。我想即使再胆大的人,在深夜幽深的小径,也应该不会有独自信步的兴致了吧?而另一类人总是喜欢独自面对一切挑战的,或许在他们看来独自进退,伸缩弹性更大一些吧!就像那些潇洒大侠,独当一面,来无影,去无踪,引来无数人的赞叹与崇拜。但事实真是如此吗?又有多少人走入过他们的内心,倾听过他们内心深处的呐喊,体味过他们生命中的孤独……

是啊,就像我们驻足田野,看到大片的油菜花在阳光下烂漫起舞,叶的绿,花的黄,让我们不紧赞叹生命的灿烂,生命的耀眼。那种夺目的美让我们感受到生命真实的存在,它将生命之美以一种具体的形式展现在我们眼前。

回忆里很久很久以前,扎着两只麻花辫的我们在田埂上,在花丛间跑来跑去,沾得一身的甜蜜芬芳,而我们的爷爷则斜杵着锄头看着可爱的我们,黝黑的脸上露出孩童般的笑;美丽多彩的蝴蝶在头顶花间飞来飞去,偶尔停在我们的麻花辫上,增添几分生命的活力,和谐的美丽;忙碌的蜜蜂扇着翅膀“嗡嗡”“嗡嗡”地飞着,点缀着孩童稚嫩的歌声;头顶间或飞过一只白鸟,“吱”的一声划过天空。

总是说童年是无忧无虑的,是令人向往的。我想,更多的是因为那时的我们是天真的,是单纯的,是傻傻的,是简单的,是容易对付的。一粒糖就可以让我们破涕为笑,一毛钱就可以让我们开心一天,一朵小红花(学校里老师奖的)就可以让我们自豪不已。那时候的微笑是这么纯真,快乐是这么容易,朋友是这么简单。

可是今天的我们呢?就像深山里的一棵柏松,是孤单的,寂寞的,心里总有个角落充斥着伤感与恐惧。我们的眼神渐渐失去光泽了;我们的脸干净了,我们的笑却不干净了;我们的欲望不再那么容易满足了,我们的朋友不再那么简单了;我们的身心觉得累了。

所以,朋友,春天来了,不如去田野散散步吧,不如去田埂上走走吧,不如去看看油菜花吧,不需奔跑,只要去嗅嗅阳光的味道,呼吸生命的芬芳,释放内心的渴望!

油菜花的散文6:油菜花香连天黄

文/方程式

油菜花生来是农家的孩子,朴素平淡,毫无张扬富贵之气,以致人们很容易淡忘她。油菜花是弱小的,她的生命也是短暂的。然而,每年阳春三月,这稚嫩的生命不忘伸展蓬勃的身姿,给大地敞开金灿灿的笑脸,相邀亿万之众向天欢呼向天歌唱,向人们昭示他们欢乐而幸福的存在。油菜花的舞姿是浪漫的,她的内心永远思念着生活的锅碗瓢盆。

置身于黄色的海洋,难免对黄色产生出不尽的联想。我问几位在花丛相遇的小学生:这花为什么是黄的?他们的回答直截了当:本来就是黄的呀。我耐心而不厌其凡地给他们作了一番超常的说教:不同颜色的花,之所以展现出不同的颜色,是因为他们不吸收阳光中的那种颜色!这黄花就是因为不吸收阳光中的黄色谱线,所以最终将黄光反射给了我们的眼睛。令一邦学童惺惺然,我则获得一阵自鸣得意的快感。

大自然赋予生命无穷的奥妙,而小小的油菜花储藏着自己的自然密码,一年一度不忘在春天歌唱自己的存在,为蜂儿送出丰盈的琼汁,为人们献上剔透晶莹的琼浆,为蓝天衬映出连天黄花,给大地捧出淡雅迷人的芳香。一片油菜花瓣可以被忽略,当她们以亿万之众奔腾跳跃就撩起你无限的遐想,近近细看油菜花的一片花叶,在阳光下它是透明的,剔透中把阳光中的黄色谱线过滤给春天,它的美是一种淡雅而清纯的乡间之美,天然之美。一片油菜花叶的香味是肤浅的,甚至难嗅其香,唯有那向天边奔涌的黄花之海,则蕴藏了无限的芬芳气息,醉人、薰人之香。赏花宜对平淡心。漫天的黄色浪潮向天滚涌,一如金色的飞毯飘飞在时空之中,幻化澎湃,蓬勃生机诠释着一个新春。

是啊,城里的色彩再鲜艳再华丽,无论如何也拼不过油菜花的天然娇媚、淡雅甜蜜的芳香。当你放松心情,暂时远离人工堆砌的城堡,去亲近土地时,假如恰好与那漫无边际的连天黄花不期而遇,你一定会忘情地吸吮那甜蜜清新的芬芳,敞开胸怀热烈地拥抱这浪漫廉价的小花。如果你情不自禁亲吻她金黄娇嫩的小脸庞时,漫天黄花还唤起了你的诗兴大发,你就不停地呼唤啊…啊…啊,抒发出你关闭已久压抑的情感,向天高歌,那说明你生命的热情被这小小的油菜花激活了,你获得了无限的快乐,你对生活的索要简洁了,你向生命的原点靠近了……

油菜花的散文7:油菜花

文/阿秉

油菜花,每到春天,就盛开在田野里,这一片,那一片,点缀在绿色的麦地里,如诗如画。我爱春天,更爱春天的油菜花,爱它独有的鹅黄,爱它独有的甜,爱它独有的香——

半个多月前,我下班在路边等车回家,不经意之间,我发现路边田野里有一种黄,星星点点的,黄的还不太热烈,闯进我的眼帘,我脑海里的第一个感应,就是油菜花开了,心里还不住一次地发出这样的感叹,又是一年春来时!

最近,我在每次下班回家的路上,都会有意无意地望望路两边的田野,但更想看到的是油菜花到底开到什么程度?心里总是盼着呢!有时在单位职工食堂里吃过饭,就到田野里散步,也会留意田间盛开的油菜花,在这个时候,我会情不自禁,大老远顺着油菜花的芳香,一路上带着想象,带着美好,带着诗意,仿佛即将要走进神圣的殿堂一般,一步步向油菜花地靠近,往往人还没有到跟前,心可就最先闻到了油菜花的香。我觉得,油菜花是带给春天做好的礼物,应当把古人“春江水暖鸭先知”诗句改为:“春回大地油菜花最先开”,似乎较为合适。我还可以负责地告诉你,昨天我去桃园时,还未见桃花开。可见,油菜花比桃花还先开,这就是油菜花的可贵之处了。

走近油菜花,才发现油菜花像往年一样,还是那样的的灿烂无比呵!它们的花,全部站在枝干的顶端处盛开,开的撕心裂肺,开的随心所欲,开的淋漓尽致。再看花的颜色,黄的让人心醉,黄的让人怜悯,黄的简直让人措手不及。更让人赞叹的是,油菜花的花朵有的大,有的花朵小,大大小小谁也不让谁,一块挤着往上长呀长呀,就长成了一个黄色的莲蓬,又像皇帝御驾亲征打的一把黄伞,显得高贵,典雅、大方,有尊严有气派,通神气着呢!如若把鼻子凑近一闻,油菜花的独特甜香味道,真的是难以用言语表达出来,足以能把人的鼻子香歪喽。你再放眼望去,满地的油菜花,满地的金子的黄,风一来,一吹一摇,此时此刻,你的心也会跟着一摇一摆,不知不觉,自己也就跟油菜花成为一个整体了,在金灿烂阳光的照耀下,自己也金灿起来,无比高贵起来。

油菜花,开的好看别致,其色其香其甜,也都是天下无以伦比的。不仅如此,油菜花还特能干活,能结果子,能挤出菜籽油供人们炒菜吃,杆可以烧火做饭。油菜花可不像有些花,一辈子娇贵的不得了,中看不中用。它们哪里像油菜花的一生,平平凡凡的,在不动声色中显示出人生的价值来,油菜花呀,岂止能让一个“爱”字来代表我对你的深深敬意!

油菜花的散文8:蚕豆

文/邵嘉仪

油菜花金黄金黄开满田野的时候,蚕豆花其实也开了。但是,它开得那样隐秘,想要看它的人,要蹲下身来,撩开蚕豆满头纷披的绿叶子,才能看到它。小小的蚕豆花紧贴在豆叶边上,糊里糊涂的淡紫色,加点漆黑,混点纯白,这样搭配的花色,注定了它们不能像油菜花那样成为春天的明星。

小时候放学路上的游戏之一,就是寻找蚕豆叶子丛里的小耳朵。蚕豆的小耳朵,长得青葱玲珑,小小巧巧的,像一个绿色的小漏斗,很稀有地挺立在蚕豆叶间。所以,谁先找到,谁就是厉害角儿,会引得伙伴们的惊呼和疯抢巧夺。我那时候就不大明白,为什么大家会当面嘲笑女同学耳朵边上长出来的小耳朵,对蚕豆的小耳朵却那样追捧?难道人长了小耳朵就是怪物,蚕豆长了小耳朵就是宠物?人不如蚕豆金贵了是不是?

但是,那个时候,蚕豆真的是金贵的。

当年粮食紧张,天天吃上白米的人家不多,南瓜、山芋、蚕豆全都是家里的宝贝。吃蚕豆,不吐皮,就是父亲认为的珍惜粮食的吃法。

对我来说,吃蚕豆是个不愉快的记忆。晚上的煤油灯下,父亲上班回来了,妈妈收工回来了,姐姐烧的蚕豆冒着热气端上饭桌了,大家你一颗我一颗地夹着蚕豆吃。蚕豆肉很嫩,可是外面的皮,我总是觉得很粗很硬,咽不下去。会悄悄地把皮吐出来,藏在碗边上,以为逃过了父亲的眼睛。父亲看见我这样,每次都会很生气,还高声说:“现在这么嫩的蚕豆你还吐皮?你的喉咙是不是特别细?不许吐皮,吃下去!”可是,我就是觉得咽不下去,看姐姐和妹妹挤眉弄眼、骄傲地把蚕豆有滋有味地吃下去,我的眼泪就开始流下来,抽抽搭搭地吃这个蚕豆,很为难地把皮嚼了又嚼,觉得自己的喉咙那么不争气地细,硬是咽下去的,还有泪水。

吃蚕豆里边的豆瓣,我就解脱了。长老的蚕豆茄粗糙涩手,不再鲜绿光滑,水分淋漓。老绿老绿的豆荚边缘,开始渗出一点一点的黑锈相。我和妹妹坐在小板凳上剥蚕豆。用食指和中指拦腰夹住蚕豆茄,稍微用点力,嘎嘣嘎嘣,绿色的蚕豆就出来了。再把蚕豆的一头,用大拇指的指甲轻轻剥下,然后,把豆壳轻轻一挤,浅绿嫩白的豆瓣就跳将出来了。我们把剥去了一头的豆壳,喜滋滋地套在自己的小手指上、中指上、食指上,把两个小手都套满了,在对方面前晃呀晃,好像是戴上了贵妃娘娘的指甲套那样开心。妈妈做的豆瓣汤里,放点咸菜,放点土豆丝,那就是太美味的汤了。

每年春天象征性地买一点豆瓣吃吃,好像是玩一个小时候没有做完的游戏,又好像是重温杏花春雨里再也回不来的童年旧梦。

可是,为什么叫它是蚕豆呢?是不是人们怜爱它,觉得它像蚕宝宝一样,在妈妈的豆荚怀抱里慢慢长大,风吹雨淋有妈妈遮挡,黑夜沉沉有妈妈庇护,对外面世界不可知的恐惧和害怕,都可以躲进妈妈的温暖怀抱?这样想来,蚕豆宝宝真是有福的。我蚕豆、蚕豆地喊喊,一下子也觉得温情绵绵起来了。

油菜花的散文9:一沐春风万顷黄

文/何永康

油菜花又在不知不觉间黄了。

这些年来,油菜花作为最为普通的农作物,受到人们的热烈追捧。在某些地方几近奉为春之花神——而传统意义上的春花代表如桃、李、杏,反倒退居二线了。究其原因,一是油菜花有其独有的规模效应,一望无际铺天盖地,环山绕水层次感强,二是金碧辉煌,有视觉冲击力,且周围又有麦苗、豆苗等新绿衬托,便更加炫人眼目。难怪微信朋友圈里都被“染黄”了。

但是,在我的童年,油菜花开时却是普通农家一年中最难挨的日子,二三月间,青黄不接,去年的存粮早已告罄,今年的新麦还没有扬花抽穗,田坎上的豌豆胡豆也才刚刚开出蝴蝶一样的花。在饥肠辘辘的时节,是没有心思欣赏田园风光的,对花花草草自然是熟视无睹。那时,油菜花的绚烂总是残酷地反衬出日子的黯淡,让人要么无精打采,要么恹恹欲睡。

今天的人们总是恨花期太短,那时的人们却恨花期太长——只有花谢了,才能长出果实。如此对照,便明白:审美,是饱暖之后的一种奢侈。

不过,我儿时记忆中,油菜花开多少还是有点兴奋:一来天气暖和,单衣赤脚也不怕了;二来可以在油菜花田地放纵嬉戏,比我高得多的花苔,会挡住老师与家长的瞭望。恰如杨万里诗云:“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但我那时还不知道什么是唐诗,只会触景生情地唱一首民歌:“麦苗儿青来菜花儿黄,毛主席来到了咱农庄。千家万户齐欢笑呀,好像那春雷响四方。”这歌的创作背景,是毛主席1958年对成都市郫县(现在改为郫都区)红光公社进行视察。附和着歌曲传达出的欢快情绪,我在金色的阡陌跳跃奔跑,幻想着能见到毛主席,过上毛主席给我们带来的好日子。现在想来,那是油菜花给幼年的我营造的难得的诗意和鲜见的亮色。它给予我朦朦胧胧的希望。

花事总是与心事相关。

这些年人们丰衣足食了,就有了闲情逸致。春游踏青,首选就是看油菜花,油菜花季便被放成大众节日。游人熙来攘往,如登春台。而我却对油菜花心存芥蒂,不愿与之近距离接触。因为每当看到一片片盛开的菜花,就不由得心生喟叹——又是一年了,又虚度一年了。油菜花成了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警示物。我就不免要嗔怪这花要么开得太早了,要么开得太勤,要么谢得太快,让我成为惆怅客。

当读闲书时读到乾隆的几句诗后,我就为自己的无聊羞愧难当了。这位皇帝诗人写诗数万,这是得以流传的为数不多的几首之一:“黄萼裳裳绿叶稠,千村欣卜榨新油。爱他生计资民用,不是闲花野草流。”封建帝王尚可从“榨新油”看出“资民用”的价值,以此表示对民情的体恤和民生的关注;我等现代公民,又何苦为一点小情绪而“强说愁”呢?

很多农作物都要开花,但那花都比较隐秘和细小,不像油菜花这样张扬。但它在张扬过后,很快就会生出一管管菜籽,密密匝匝却排列有序。成熟后黑色溜圆的小籽粒,就会榨出香喷喷的食用油,进入千家万户的厨房。如此看来,花开得早,花开得勤,花谢得快,何尝不是一件大好事呢?

油菜花有一个很雅致的学名:“芸苔”。芸,普通;苔,花苔。正是这普通的花苔,既给人间铺排灿烂的锦绣,又给百姓奉献家常的浓香;让人既饱眼福又饱口福,有了精神与物质的双重享受。这才是最值得赞美的。

孙犁先生是我十分景仰的作家。我读过他很多小说与散文,但很少读到他的诗歌。去年,在他故乡河北省安平县的一个纪念室里,我惊喜地看到他的一首写油菜花的诗。诗云:“凌寒冒雪几经霜,一沐春风万顷黄。映带斜阳金满眼,英残骨碎籽犹香。”生于农村长于农村的孙犁,寥寥数语就把油菜花给写绝了!花,赏心悦目,写虚;籽,浓汁飘香,写实。如此虚实相生的物种,自然界的万千花卉,谁堪比拟?一如孙犁的锦绣文章,谁堪比拟?

“一沐春风万顷黄”。油菜花沐浴春风而开,人心则沐浴花光而开,花事与开心事映衬交融,当是一派绝美人境。

这人境,切莫负了。

油菜花的散文10:童老师

文/李玉辉

老家油菜花结籽的时候,清明节也就到了。“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日各纷然”(宋·高翥《清明》)。每年4月4日前后,我们兄弟仨都会听从父亲的吩咐和嘱托,带些祭祀品回老家去祭祖和扫墓,风雨无阻。

印山台是一个坐落在田垅中隆起的小山包,祖母在那儿安息了已有近五十个春秋。要去祭拜祖母,从老家出来,我们一行需要经过几条田埂,田埂狭窄几乎分不清哪是泥路哪是田土。还好路上长满了胡葱和不知名的花草,铺满了绿茸茸的草皮,走在上面,双脚像踩着软软的地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空气中弥漫着怡人的自然清香。

祖母的坟头年年长满荆棘,父亲一定会赶在祭祖前把坟茔上的柴草全部砍伐掉,以免燃烧引起山火。大家忙着插花上香烧纸放爆竹,好几年父亲已没再提及我患上腿疾的事了,这是一个令我一生萎靡消沉老生常谈的话题。我不足两岁还不会开口说话,大冷天发病,祖母扯痧时手劲过大令人疼痛得厉害,哭闹中的我将左脚抖进了火笼里,余燃未烬的柴灰大面积灼伤了我的左脚,从此左脚落下疾患,遇上阴雨天痛得无法行走。祖母在临终前说过会在天堂保佑我的宽慰话,但我心无大志确属自甘堕落,现在一事无成怨不得天怨不得地。

暖风吹得游人醉,正是祭祖好时光。祭扫完祖母的坟墓,我们西行前往衡阳县毛塘后山的刘氏老祖山,原来要步行6华里崎岖的山路,现在修了一条毛坯公路,连接衡阳县的路基已经基本定型。铺上了砂子卵石后,可以方便车辆通行。与老家荒凉迥然相反的是,进入衡阳县旱林村,山道已经硬化,这边的稻田几乎全部实现了全程机械化,田垄中一排排机耕渠,是成片翻耕过的水稻田,不时有机械的“哒哒”声传入耳膜,和着清脆悦耳的鸟鸣声,汇奏成春天一支生机盎然的序曲。

听父亲讲,我们的老祖宗来自车光云集潭(现在的衡南云集新县城)。从云集潭到刘家湾有200余里路程,祖父三修宗谱时到过云集德本堂,我原本想徒步跋山涉水去考证一下,因为身体行动不便终没能成行。600年,我们的家族又该有怎样的人生和命运?遗憾的是,斗转星移年代久远,历史的东西消失在烟云中,再也无法复原……

父亲退休后在老家颐养天年,如今已是80岁的高龄老人了。清明怀古,扫墓的时候,听父亲翻来覆去年年讲述陈芝麻烂谷子的家史,虽不新鲜但也不至于觉得厌烦。只是我记忆力不大好,常常忘了父亲讲的一些细节。值得告慰列祖列宗的是,长江前浪推后浪,虽然我们刘氏一脉没出过富豪大亨和政界高官,但后代个个或自力更生或勤学苦读,家族得以繁荣昌盛、兴旺发达。

又是一年春草绿,千里东风任梦遥。风轻云淡,草长莺飞。沐浴四月的薰风,一路上,我们尽情享受大自然享受绿色春天赋予的恩赐。“年年今朝思故人,岁岁清明念断肠。”清明节,一面是对逝者的哀悼,对死亡的感怀,一面又是天气清澈明朗、万物欣欣向荣,我们只有心怀感恩,才能领悟清明祭祖的意义和精神……

缅怀先人,珍惜当下。头顶三尺有神明,我们要感恩上苍,我们更要感谢万物,我们祈求的幸福就在眼前的春光里。

油菜花的散文11:我的乡村,我的油菜花

文/詹海林

弯弯的岁月之河,我是河里独行的小木舟。

曾阅尽桃花红李花白,唯独一生专注的一次是去花乡云南罗平看油菜花的金黄。

生活爱跟你开玩笑,那是个暖春的季节,我看到的油菜花已经开到残败,一串串油菜籽荚,像怀孕的女子,饱满而慵懒。

站在空旷而寥廓的山头,风沉沉,夕阳冷冷地抚摸着我饱经风霜的肌肤。

罗平县城,一弯新月像天空微笑的嘴唇,让我感到温暖而清爽。

似曾相识的夜晚,我突然很强烈地想念故乡的圆月,也是油菜花开的季节,月华如水,淡淡洒落村落的屋顶,黝黑的树冠,以及村前田园里大片盛开的油菜花上。

我走在村前的石板路上,家里的小黑狗紧紧跟在我的身后,我在油菜花前蹲下来,香喷喷的油菜花沁入每个毛孔。

我遥望远处一所房子的灯光,那里有我暗暗爱慕的女孩,此刻她或许正在家里的阁楼做功课,白天经过她的家门,隔着门缝只见她家的庭院里种着一丛油菜花,由于肥水足,绽放的花儿比田野里的花儿更硕大更壮硕。

这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爱意,像天上模糊的星星一样,在那个青涩年华里永远摸不着。我永远是个心高气傲又胆怯的男孩,始终没跟她说上一句话,直到彼此考上大学,像鸟儿飞离故乡。最终,她为人妻人母,我孤独一身,最后草草找了一个归宿。从此,油菜花一样朴素而炽热的春情,成为镜花水月。

爱情可以像溪水一去不回头,而乡村情结则终身不能忘怀,那里有浓浓的亲情,有父母手足之爱。父亲母亲,他们是两把古琴,山风用她灵巧的手指,弹出最经典最动人的音符。

油菜花籽成熟了,父亲母亲把背弯成一把把镰刀,将黑色金子一般的油菜花籽收割到家里的晒谷场上,金灿灿的阳光把花籽晒干了,散发着阵阵清香,它们被装在陶罐里,等待农闲时节用土榨机榨成金黄色的油菜籽油。

一个乡村的梦想寄托在庄稼里,它是一个乡村孩子的读书学费。

我记不清自己是如何从母亲的清泪中突围而出的,那时父亲正在打磨银光闪亮的犁耙,乡村又要插秧了。我踏着青石板路,走出乡村的大门,而村口的老龙眼树一直默默看着我背影消失。

从此我是一个乡村的叛徒,只有在特定的节日里,才怯怯地踏上归乡的长途,因为晕车,一路吐的唏哩哗啦,最后苍白着脸出现在母亲的身边,在她惊喜的呼唤中露出淡淡的微笑。那一刻,我感到温馨而满足,母爱永远是我的牵挂,因为父亲母亲,故乡就像是有一根绳索紧紧绑着我,我无论走出千里万里,这绳子从未稍离。

离乡十年之后,当我的脸上长满络腮胡子,像一个真正的汉子立足江湖,母亲突然去世了。接到噩耗的这一天,正是油菜花把乡村漆成金色的季节,天空突然飞过一群乌鸦。母亲走的那个晚上,月光非常惨白,油菜花香在夜风的怂恿下,争着从我家的破旧大门蜂拥而入,围着母亲的遗体久久不愿离去。

一支素白的送葬队伍,次日浩浩荡荡穿过油菜花田,走向村后的山岗,那里松柏正青,涧水幽咽,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深深的自责像乱草塞满心田。

为了不令父亲难过,我说服了父亲到城市去。离乡的日子,我专门来到母亲的墓前,摘了一大把油菜花簇拥着她的墓碑

父亲对我说,油菜花籽收获的日子他就回来,要常常到山里看望你母亲,要不她一个人会寂寞的,听完这话,我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啪嗒啪嗒掉下来。

母亲去世一年后,乡村大兴土木建造陶瓷厂,油菜花田都给租用了,从此乡村就不再大面积种植油菜花,只有父亲在家里菜园的一角种一小块油菜花,这用意我深深明白,父亲是为了纪念母亲。从此,油菜花成了记忆中的一个旧梦。

油菜花的散文12:我爱油菜花

文/苏陆琪

今年,我们迎来了学校举行的“追梦港城、智趣飞扬”的春天研学活动,一起去常阴沙的油菜花海。我听了以后兴奋无比,恨不得立刻飞到常阴沙的花海里,去看我最喜欢的花——油菜花。

带着无比的欣喜,我们来到了油菜花田,放眼望去,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一大片望不到边际的黄黄的、金灿灿的油菜花,鲜艳无比,此起彼伏。它们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好像撒娇的小朋友依偎在母亲的肩上。真是“耳闻不如眼见”,现在我站在这油菜花海中,感觉自己像花仙子,遨游在这花的海洋之中。在阳光的照射下,这花瓣似乎变成了透明的,看着这诱人的景象,我不断地问自己:春姑娘是怎样调出这种黄色的?

看着这油菜花海,我不禁想到了一首诗:“篱落疏疏一经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油菜花满身金黄,花瓣呈金黄色、半透明。每一朵花瓣都是倒心形的,十分美丽。油菜花的作用有很多,它可以做成干花,等它花落结籽时可以提练成菜油等。它的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让我很感动。

我爱油菜花,爱它那朴素、自然、纯洁、高尚、舍己为人的精神,我相信,以后会有更多人喜欢朴素自然的油菜花!

油菜花的散文13:油菜花里的春光

文/陶望华

是春姑娘偷了织女姐姐的金丝绣毯么,这么奢侈地铺满了春天。油菜,一种普通农作物,一开花,天下惊奇。流光溢彩,绚烂夺目,黄得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漫山遍野,蜿蜒逶迤,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在哪里结束。黄,以不可阻挡之势霸占了春色,油菜花海,汹涌澎湃,冲天香阵。那粉的桃花,三行绿柳,五点杏花或是满树梨白,一坡盛樱,纵使如此多娇,也难敌盛世黄海,不幸成了点缀。油菜如同一个泼辣辣、美艳艳的乡下姑娘,挤走了大家闺秀,推倒了小家碧玉,得意地在春光里开怀大笑。

行走在田埂上,听风从四面吹来,在金色的花海里漾起轻轻的浪旋,天是那么蓝,云是那么白,静谧的天底下唯有这万顷金波,轻若流云,灿若朝阳。我不信,天上的仙人们会辜负了这春光,那轻轻的浪旋,必是隐形的他们在这金毯上召开盛大的舞会。暖风盛漾,他们的轻笑似有若无,在花海里一浪一浪的扩散,一波一波的荡漾。偶有几株油菜不动,必有跳累的仙子在上面歇息。绿萼裳裳,黄朵欣欣,蝶舞蜂飞,伏在菜花上休憩又是别样韵味,一点儿也不会寂寞。仙女们肯定是绝世清丽,盈盈如风,而邀请她们共舞的又是怎样的仙人?是相约的故人还是偶然路过?仙女们飘飞的裙摆,绅士们谦和的微笑,电光石火,热烈地上演看不见的“人面桃花”。这一地锦锈,熠熠金海,醉了人间醉天上,春光也在其上行走,流动,飞舞。

油菜花的散文14:油菜花

文/白禹

风过泔溪,吹绿了大地,也染黄了一丛丛的油菜花地。

一条河流从泔溪集镇上穿流而过,将集镇和村庄划在了此岸和彼岸。站在集镇看过去,彼岸油菜花地连绵数里,就像是给村庄披上了一件金黄的外衣。过了一座桥,沿着公路向左拐入一个村庄,农舍,菜地,黄牛,林木,山石,零星散落,似无序,却又有机。

在泔溪,油菜花地里花事正盛,地里的油菜花开得声势浩大。在村庄里,金黄便成为了第一种主流色彩,压倒了春天里的绿色。在油菜地里,绿的油菜杆、茎和叶托起成千上万朵金黄色的菜花,汇集成一片金黄色的海洋。阳光明媚,春风送爽,连绵的花海波涛汹涌,村庄就像一艘漂泊在大海里的船。

时逢周末,甘溪油菜花地吸引了大批游客,我们簇拥在熙熙攘攘的游客队伍中穿行。一排排屋舍座落在公路两侧,或依山,或近木,或临水。穿过新房旧舍,穿过田畴土畔,穿过桃红梨白,也穿过了一个春天。晌午时分,在阳光照耀下,地里发酵出浓烈的油菜花香味,香气飞过了公路,围绕笼罩着院落。在路过一座院落时,我真心羡慕这户农家。在忙完一天农事归来的傍晚,可以拿一张木椅坐在门口,悠然自得地观赏无边无垠的油菜花海。

油菜花地里,堰堤上,到处是踏青赏花的游客,我们也挑选了一条近路投入到花海里。地里的油菜花恣意盛开着,置身在一片金黄色的菜花里,顿觉自身渺小,我像是被淹没了一般,彻底丧失了发声的本能。有人用相机狂拍一通,我忽然觉得自己也化身成为一根油菜,因为品相普通,混入一块油菜地,让自己也辨认不出来。

黄萼裳裳绿叶稠,千村欣卜榨新油。爱他生计资民用,不是闲花野草流。菜花开过,便是寓意了一年的丰收。我想起了少年时候,母亲在老家油菜地里打油菜籽的情形,她用衣袖擦拭脸上的汗珠,汗水浸湿了衣裳。

我立在油菜花海里,一条道路通往远方,前面还是一片片恣意的油菜花海。在远方,是村庄,是房舍,是饮烟,一缕乡愁便如小鸟飞上心间枝头。

油菜花的散文15:油菜花里的乡愁

文/江初昕

微熏的春风吹拂大地时,轻手蹑脚的春雨紧随其后。田野河畔的草木仿佛得到了小道消息似的,吐露新芽。山野路旁一些不起眼的花草,开出了星星点点的小花,粉的、黄的、紫的、红的……晃得眼睛都缭乱了。而冬天里几乎被严霜白雪压得喘不过气的油菜,更是耐不住性子,呼啦啦直往上窜,想摁也摁不住,仿佛是在一夜之间拔地而起,高高擎起所有的花蕾,举头期盼着缓缓走来的司春使者。

有的油菜花耐不住性子,早早把花开了,东一朵西一朵,稀稀拉拉的,如鹤立鸡群一般冷冷清清地伫立于油菜花丛中。瞧瞧身边的伙伴,都在含苞待放,蓄势待发。早开的那些油菜花因为自己的莽撞行为,孤立于花丛中。不过只要连晴几天,气温回暖,油菜花就像得到什么召唤似的,一夜之间,花顶上的花蕾都咧开嘴笑了。黄色的小花先是一小朵一小朵地打开,颇有少女般的矜持和娇羞。接着,逐个往下绽放,花穗越来越大,缀满了枝头,沉甸甸的摇曳着。一朵连成一株,一株连成一丘,一丘连成一片,放眼望去,铺天盖地的金黄,仿佛是从天上倾泻而下似的,轰轰烈烈地灿烂着,热情而又奔放。

静谧的乡村淹没在一片金黄色花的世界里,多了几许花开的热闹。成片的油菜花把整个村庄都包围住,粉墙黛瓦的村落在金黄的花海中,犹显得静美而朴素。门前田畴里的油菜花粗壮而高大,挨挨挤挤,争先恐后地仰起黄色的花穗,张扬着渲染着热烈的色彩,仿佛是成千上万的舞者,随风挥动着一面面金黄的旗帜,大声朗诵着春天的赞歌。徘徊于菜花之间,驻足菜花丛中,淡淡花香丝丝缕缕直钻肺腑。大片大片烂漫的菜花仿佛列着整齐的方阵踏歌而来,一直走到你心灵的最深处,然后,柔柔地包裹着你,让你感受到无法回避的窒息。

这个时节对于我们来说是快乐的。清晨,背着书包上学,走在田埂上,脚下青青嫩嫩的绿草探头探脑钻出土壤,轻轻的吻着你的脚跟。田埂那边有起早下地劳作的人,也有上学的同学,我们隔着满是油菜花的田垄说着话,银铃般的笑声播撒在田野中。走尽田畴,来到河边,走过木板桥,桥下的溪水潺潺流动,宛如一支悦耳的奏鸣曲。踏上石板路,朝乡村学校跑去。中午放学回家,暖暖的太阳热烘烘的,空气中散发浓郁的芬香,甜丝丝的往鼻腔里钻。同伴索性把书包和衣服往田埂上一丢,玩起了捉迷藏。定好游戏规则,就一头扎进齐身高的油菜花丛中。一不小心,和忙着采蜜的蜂儿蝶儿撞了一个满怀,“嗡嗡嘤嘤”的一片飞起,又“嗡嗡嘤嘤”的一阵落下。同伴在油菜花丛中四处变换藏身之处,就像土拨鼠一般。所到之处,掠过动荡的花海,不停的起伏着。玩够了,大伙累得气喘吁吁,头发、衣服、脸蛋上满身粘连着花粉,加上一道道汗水的痕迹,像个大花猫一样,叫人忍不住想笑。满身花粉,招惹了蜜蜂,众多蜜蜂簇拥着往我们头上钻,吓得手舞足蹈四处逃窜。花海中,撒下一串欢快的笑声。

暮色中,蜂儿蝶儿也回巢了,热闹的油菜花似乎也平静了下来,伴随着柔和的晚风轻轻摇摆着。花枝拂动我们的衣袂,挥手作别。田埂上,乡亲们牵牛荷锄而归,大家隔着田垄,相互告别。远处,袅袅炊烟从村庄中升腾而起,油菜花映衬下的房舍便多了几许温馨的色调,成为日后一抹浓浓的乡愁。

油菜花的散文16:那些盛开的和消逝的油菜花

文/王秋女

三月,是江南油菜花花事最盛的季节,近些年来,油菜花开算是春天里的一件盛事,各路媒体每天都会推出花事预报,贴心提示某地的油菜花大概会在某时段开放,还有行车路线、周边景点等等。身边很多朋友都蠢蠢欲动,计划着来一次或远或近的和油菜花的约会,好像没看过油菜花,朋友圈里没放上几张站在油菜花丛中拈花傻笑的照片,简直就是过了个假春天。

我有几位玩摄影的东北朋友,更是计划不远千里从尚是冰雪覆盖的北国奔赴江南,来一次油菜花朝圣之旅。他们根据各地油菜花开放时间的早晚设计好行程,打算从哈尔滨飞杭州,租车经武义、开化至婺源再到安徽石谭、霞坑,且行且摄。

听起来似乎很美,但我忍不住打击,你们还是做好车堵车、人挤人的心理准备吧。

说到油菜花,自然绕不过婺源,油菜花已经成了那儿最靓丽的一张名片,是他们吸引游客的法宝。油菜花也早已不再是当年村民们为了获得菜籽油而种植的油菜花,而是当地政府刻意打造的一个旅游品牌了。在政府的大力扶植下,如今的婺源乡村几乎是遍植油菜花,务必追求漫山遍野连绵不绝的壮观景象,以吸引游客和摄影者。与之相对的是花期时汹涌的游客,原本不设防的小山村,为了收售门票,都修筑了高高的围墙,将整个村落围得严严实实,墙外的大片农田改造成停车场,停满了旅游大巴,还有无数自驾车见缝插针。看到那架势,对高墙内的风景自然不能期望多高,你所想象中的最美乡村其实只存在于那些精修过的唯美大片中。

进了村,一下子掉进了个杂乱喧闹的市集里,商贩夹道,叫卖声此起彼伏,卖的东西大同小异,香樟木块香樟球、粗糙的木制玩具、琳琅满目的假古董……还少不了卖臭豆腐烤肉串油炸小鱼的……婺源的乡村留存了很多明清时期的徽式建筑,部分至今仍有村民居住其中,现在都成了旅游的卖点,游客们跟着导游走家串户,举着手机或相机肆无忌惮地窥视拍摄着古民居里的生活。

曾在村子里看到一个小孩,被家长放在一只木桶里,这是当地一种古老的辅助孩子站立的器物,称为立桶。用木头或竹子制成,上大下小,桶内有隔板,孩子放在桶内,可以抓住桶口的围栏保持身体平衡,也可以坐在桶内玩耍,更主要的作用是可以限制孩子的行动范围,把孩子放在桶内,大人可以放心地走开一会,孩子无法自己爬出来。游客看到站在立桶里的孩子,大为好奇,一堆人边围着拍个没完边大声批判:“把孩子放在这里面,都没法活动,太不人道!”这儿不想讨论立桶对孩子的成长发育的利弊,但从孩子疑惧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此种猎奇行为,对孩子未免不是一种伤害。

村子里太喧嚣,那就到田野山丘上去透透气撒撒野吧,可如今的田野山丘,小道上堵着车,田埂上游人挤挤挨挨,路边架满了长枪短炮,花田里人头攒动,到处是拗着造型自拍或被拍等着发朋友圈的手机党,想找个人少点的地儿和花儿撇个情操装下文艺都难,好在如今的照片都有强大的后期支撑,大不了一会儿把那些乱入的路人统统P掉。

婺源沦陷,其它一些赏油菜花胜地也未能幸免,基本都是复制婺源的模式。种植油菜本是乡村村民们自给自足的一种生活方式,秋种春收,花开不喜,花落无憾,只有榨油时看到滴滴金黄香醇的菜籽油缓慢溢出时,嘴角才绽开一道满足的笑纹。而上升为旅游经济模式后,素朴自然淡泊宁静的油菜花也难免现出急功近利浮躁张扬的吃相。

前几天有事去老余杭,城西到老余杭,一路上林立的高楼,将当年蔓延几十公里的田野塞得满满当当。想起二十年前的春天,去一老余杭同学家玩,一路上,车窗外不断闪过一片片刚冒出新绿的田野,间或夹杂着一片片油菜花田,那鲜亮的明黄色突如其来地扑到你眼前,是猝不及防地惊喜。打开车窗,隐约有花香浮动,春风十里,不如油菜花开!

彼时除了城郊,即便是城内,也是有油菜花的,浙农大的农场里,除了油菜花,还有大片的紫云英,在春风里摇曳招展争妍夺艳,老教授忙着指点学生插秧,孩子们在田间追逐,趁着东风放纸鸢。而今这一切只能梦中追寻,有当年农大的学长感叹:“某某楼盘,哥当年在那儿种过水稻!”

多年前的一个春日,去安徽的石谭徒步,那时的石谭,名气并没有现在那么大,只是偶尔能见几位行摄者。4月初,天已经热了,油菜花的盛花期已过,我们从石谭徒步到深渡,一路上只能零星地看到几簇油菜花还在招摇,但山回路转之时,却突然有大块金黄色跃入眼帘。白居易曾吟道:“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返程是从深渡渡口搭船到建德的千岛湖,烟雨迷蒙,沿途有青山、有绿野,间或还有油菜花,原本热闹世俗的金黄色,在乍暖还寒的春雨中,却别有一种清冷脱俗的美。

这些才是我心心念念的油菜花,无需刻意去追随热捧,只是不经意间地狭路相逢,在你眼底在你心头,涂上一抹难以褪色忘怀的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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