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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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的文章1:父亲的浪漫

文/陌陌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在家里除了干活就是看电视,和母亲的交流,也仅仅是围绕着家务。小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大了之后就想也许他们之间的爱,都被生活冲刷得一干二净了吧。母亲常常会因为一点小事和父亲大声嚷嚷,父亲像没听见似的默然对之,我就没见过他们之间有亲密的举止和浪漫的事儿。

我大一放寒假的时候,情人节那天晚上和父母去逛超市,路过一家花店,门前摆放着剩下的玫瑰。没有哪个女人不爱花的,母亲好象被诱惑着走了过去,拿起一支有些蔫了的玫瑰放在鼻子下嗅了一下。我赶紧悄悄地捅了父亲一下,并用眼神示意:买吧,还等什么!可是父亲连稍作停留的意思都没有,大踏步地走向超市,母亲急忙放下玫瑰跟了过去。

我已经到了向往爱情的年龄,可是父母从来没有告诉我爱情是什么,我转头从书中寻求答案,那些轰轰烈烈、卓尔不群的爱情故事打动着我,并深深地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爱情,而现实里父母的行为,被我认为是无奈的情感,只是过日子而已。

大学毕业回到家乡工作后,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一下子多了起来,慢慢地我发觉我曾经以为存在于父母之间无奈的情感,好象是错误的判断。

过年的时候去走亲戚,父母买了礼物去看大伯。吃过饭后母亲和伯母聊天,她们家长里短地说着话,我无聊地摆弄着手机,她们的谈话无意闯进我耳朵里。母亲告诉伯母,因为他俩都倒班,每次母亲下班的时候,父亲都是上班走了,回到家里感觉冷冷清清的。于是父亲就想法设法换了班次,母亲下班回到家,总能看见父亲的身影,还有热乎乎的饭菜。母亲说倒班多年,饮食不规律,落下了胃病,虽然不太严重,但不时地折磨一下母亲,父亲就每天必做一款热汤给母亲喝。也没有什么山珍海味的好食材,蛋花汤、土豆丝汤、豆腐汤,平平常常的,慰藉的不光是母亲的胃,还有心!

我的心一下子仿佛被什么揪住了,回头看向不远处和大伯在下棋的父亲,心里一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到了这一刻我才深深的领悟,这就是父亲的浪漫和爱情。父亲平凡又普通,没有本事挣大钱让自己的老婆不用上班养尊处优,不为了几块钱的生活费精打细算;即使自己戒烟戒酒也无法省出更多的钱给老婆买好点的化妆品、亮丽的时装;更不会花钱买一朵不顶吃喝的玫瑰充当浪漫爱情的象征。父亲所能给予的,是尽全力让家温暖,让母亲安心,我看到的父亲的浪漫,是他在母亲眼前晃动的身影和一碗碗热汤,是默默无语中的包容和理解。不耀眼,不奢华,但却是母亲最需要和最珍视的。

母亲说今年是他们结婚25年,不用想我都知道父亲不会有任何浪漫举动。但是我知道,父亲的浪漫都融入在生活的点点滴滴里。在母亲的心里,这些早已凝聚成了一朵巨大无比的红玫瑰,在凡俗的日子里,让母亲无怨无悔、心甘情愿地做着他的妻子!

印象的文章2:林芝印象

文/刘峰

西藏东南地区的林芝,地处雅鲁藏布江红河谷地带,气候温润多雨,风景绮丽宜人,尤以地区所在地八一镇为佳。这里森林资源丰富,植被茂密,形成了独特的自然气候环境。身临其境,印象深刻的便是这里的风、雨、云、雾。

林芝的风

林芝的风是柔的,吹在脸颊上轻轻的,如同少女的手拂过,滑滑的。风和雨是同伴,风挟着雨,雨裹着风。多数情况下,这里的风是柔弱的,轻盈的,慢节奏的,风在花丛与树木梢头摇曳。偶然也会吹起一股强劲的风,但绝对不会飞沙走石,狂野无羁。林芝的风是有涵养的,抑或是有节制的,更是有风度的,给人以君子驾临如沐春风之感。

林芝的雨

林芝的雨是润的,说来就来,毫无缘由,如同爱哭的孩子,随时抛洒着自己的眼泪。林芝的雨特别是夏季的雨,腻腻的,通常是有温度的,透着一种柔情与成熟,可以用热情播撒、关怀备至、润物无声来形容。遇到林芝的雨,自然会想起王维的诗,“好雨知时节……”,正是这种感觉。朋友,如果你是一位行色匆匆的旅人,来到林芝,出门请你一定带上雨具。别忘了,林芝人热情,林芝多雨。

林芝的云

林芝的云是飘忽不定的,刚刚在一座山头生成,又在风的怂恿下飘然逝去,给人留下来去匆匆的影子。每当看到云朵堆积簇拥成巨大的白色云团悬浮在湛蓝浩瀚的天际时,我都禁不住要仰望很久。林芝的云多是美丽的,她的美源自高渺和旷远。

林芝的雾

林芝的雾是最为常见的,刹那间生成,迅速在山峦间和林莽中升腾弥漫,像一张硕大无比的网,把一切都包裹起来,笼罩四野,遮天蔽日。林芝的雾是短暂的,雾气聚也容易,散也容易。雾与雨后的岚气是一伙,相生相伴,共同构成林芝一道风景线。

印象的文章3:老街印象

文/李训刚

春光明媚,天气日渐暖和起来,家里少了应季的衣服。早晨和妻子一起走到沙河老街,准备挑选几件球衣球裤。老街依旧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两边小商小贩沸沸扬扬,路两边依旧店铺林立,狭窄的街道只容得只身而过。摩托车的喇叭声声,自行车铃铛响个不停。我和妻子都很久没有涉足老街啦。路边高楼林立的商场将老街慢慢围剿,如今依旧在扩张的柴桑商业一条街正在拔地而起,不久这条曾经铺着青砖方砖的老街或许就会仅存在沙河人的记忆里。

其实,关于老街我们还是有着太多难舍难分的记忆的。2001年刚认识妻子就举家迁至沙河,租住在河边的一户胡姓人家。有空没空总会骑着自行车来到老街,采购生活的必需品。我们白手起家,从一碗一筷置备起,家里的锅碗瓢盆无不货比三家,恨不能把一块钱扳开两半来花。那时候妻子挺着个大肚子,我们照旧走路上街,爱逛一元一样的小店,捡漏一样淘回许多应手的东西。像刨皮的小刀、小镜子之类的,应有尽有。

后来儿子出生了,老街里的童装店是我们常逛的地方,比起专卖店实惠多了,反正小孩穿的,都是边买边扔的,妻子说,贵的真是不值得。那时候孩子喜欢的学步车、带蚊帐的摇篮、小拨浪鼓,每每去老街,总是满载而归。小孩坐在摇篮车里,晃着拨浪鼓,一路咿呀学语,沿着河边回家,伴着河里涛涛不息的水声,夕阳西下洒在树林里,映红了往昔。

老街虽小,容纳人生百态。每天早上总要送妻子去老街,在路边摆摊的大爷大娘手里买些新鲜的农家菜。每当过年过节都要去老街买些糖子、花生、瓜子之类的招待客人。那时刚到沙河,妻子也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在老街帮人家一打工就是十多年时间。老街没开始拆掉之前,有很多小饭馆。馆子很小就几张桌子,大家都是拼桌吃饭,饭都是很难消化不容易饿的带点黄色的早稻米。一开始,去吃一回肉炒粉都觉得是件奢侈的事。后来中午妻子上班没有时间回来做饭,我们一家就去老街下馆子。说是下馆子,其实就炒2个菜,一荤一素,外加一汤,也就二三十块钱,但也算是改善伙食,吃得津津有味。

那时老街里有很多金店,比较便宜的那种,但是却从未进去。如果说在老街买过的奢侈品就是自行车啦,而且不止一辆。曾经载过妻子去医院检查的自行车,后来在孩子出生的那天晚上被盗,第二天只好瞒着她买了一模一样的车子,以免她担心。后来为孩子不知道买了几辆自行车,店老板看见了我都热情地招呼。那时喜欢骑着自行车,载着一家人走过老街,沿着河边回家。后来骑上电动车,摩托车,开上汽车后,老街停车一点都不方便,慢慢去的机会就少了。就像现在骑不动自行车一样,习惯了在九方购物中心大手大脚地花钱,习惯了在大酒店里大快朵颐,渐渐远离了曾经的老街满满的记忆。

人在很多时候,喜欢怀旧,因为我们得到的同时,也失去的太多。虽然老街因改造日益推进,终究会离我们远去,但是那份曾经的记忆永远不会抹去。

印象的文章4:老屋墩子印象

文/苏宝大

我对我家老屋墩子印象颇深,地处庄的南边。墩子东面是个凹(读ao四声)沟头,家乡人也有称“大凹(读wa四声)子”的。是一个呈“C”字形凹弯在北边。凹沟头西北上,有一座水码头延伸至水面。水深数尺,河水碧清,是附近人家淘米、洗菜、汰洗衣服的唯一去处。水码头向南不远,常年停泊一条木头的渔船。渔船不大,船上大小五六口人。他们一家以捕鱼为生,过的是饔飧不继的日子。到了开春寒气未消,他们全家动手自制一种小牙签样的土鱼钩,跘沤田张泥鳅,或在河里张菜花毛鱼为生。渔船上女孩儿不多,清一色黑乎乎长得圆头滑脑的神气。这家男主人瘦单又精灵,满脸的麻子。我只知道村上人来找他买鱼了,就站在河岸上吆喝:“麻广财,买鱼喽。”他就会弯着腰从渔船里钻出来。至于他姓什么,我也不知道。后来也听人说,他家来自安丰赵家庄的。那时候我们家很困难,但我发现麻广财船上的小孩们过得比我们穷酸多了。大冬天的飘着雪花,他们在船头船尾来来回回还光着脚丫走路。那时,庄上人跟麻广财买鱼都不是拿钱交易,而是拿稻子、麦子来兑换。

在凹沟头东面,有个狭长的垛圪,是往南向着河心呈“A”字形延伸出去的。垛圪中央便是土地庙,那里一年四季香火不断。垛圪的东西河坎上,长满各种高高矮矮杂树。

垛圪的正北面临河,住着位单身老汉,好像眼睛不好使。没大没小都喊他“滴滴尕子”,这名儿喊起来怪怪的。他过了一世,就这样喊了他一世,直至他闭眼。喊着喊着倒把他的真名给喊没了。他居住的是矮矮土墼墙的丁头府儿舍子。舍子前,是一堵用泥荒垡垒砌成的半人高的围墙。我记事时已倒塌得差不多了。

老屋墩子南面和西边,环绕一条弯曲的小河,老屋墩子也呈了个大“C”字形。河坎上长有楝树、桑树、榆树、槐树……这里的河水,一年四季顺着墩子由南抱着弯儿,再往北缓缓流淌。夏天的雨水犯凶,河水陡涨,水流方向也会掉头倒流。墩子的西边有座木头桥,连接河东与河西人家的往来。

这老屋墩子的地势,那时在庄上算是比较高的,住这里不会担忧夏天发大水会淹没房屋。所以,就这么个铺地面积也就100多平方米左右的墩子上,竟然挨挨挤挤居住着5户人家,图的就是这墩子高高爽爽。

后来,大家的经济条件越过越好,房屋居住环境也越来越宽敞,这里的人家再也不愿挤一起居住,就三三两两迁址别处去了。记得我大哥也是在某一年的春天扳开了土墼墙,属于拖后腿迁址到北舍新居住点上的。曾经热热闹闹的老屋墩子,突然变得冷冷清清并荒芜在了那儿。经年的雨水对三面陡坡河坎的冲刷,水土流失非常严重,也就一年比一年显得更加逼仄了。

几十年又过去了,老屋墩子继续荒废着。每当我走到于此,总停下脚步看一看。发现三面临河的坡坎上,乱糟糟生长一些自生自灭的荒草和自然顽强冒生出的泡桐树、楝树、野芦竹、野桑树……在这荒草丛生一片狼藉的旧墙根基废墟上,还能隐约可见当年土屋墙建造的依稀痕迹。值得欣慰的,有些闲置的地方被我婶娘拿来铁锹工具什么的,耐心细致检出碎砖瓦片,见缝插针栽种上各式当季蔬菜。冬天的蔬菜吃不了了,长到了春天,开出了洁白的萝卜花、金黄的油菜花,招引一些小朋友钻进到花丛中,捉着蝴蝶、逮着蜜蜂。夏天和秋天,又是一凼凼的丝瓜花、南瓜花,一溜溜的扁豆花、豇豆花,热热闹闹地开着,老屋的墩子又有了一丝生机。

印象的文章5:拌嘴也是福

文/赵自力

印象中,父母一直喜欢拌嘴,哪怕是鸡毛蒜皮的事也能拌上几句。拌嘴已然成了父母生活的一部分,所以相当长的时间内我一直以为他们是不幸福的。

我和妻子结婚前,几乎很少拌嘴,我们总是相互迁就着。结婚后,生活不仅是诗和远方,更多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矛盾也渐渐多了起来,就开始拌嘴了。不过我们拌嘴从不上纲上线,不以伤害对方为目的,每次都是适可而止。当拌嘴成了一种习惯,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相反还能吵出更深的感情来。

有次陪妻子买衣服,妻子看中的我觉得档次低,我看中的妻子又觉得太贵了。我坚持买贵的,妻子坚持买对的,于是开始了拌嘴,双方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一会儿才吵明白,妻子舍不得买那么贵的衣服。

有次出门到公园散步,下楼时才发现天要下雨。我说不会下的,天气预报很准的。妻子说是看天气预报还是看天?双方开始争执起来,边走边吵。到公园时,我说:“咱不吵了,吵了半天也没见下雨嘛,要不干脆换个话题接着吵?”

很多朋友说我和妻子属于没心没肺型的,吵起架来像秀恩爱,羡慕我们把日子过得吵吵闹闹的。

生活像一杯白水,拌嘴就是往里面加一些调料,这样生活才有味道。回过头看父母,他们拌了40年的嘴,也拌出了稳稳的幸福。

印象的文章6:印象良江河

文/段飞鹏

走遍天下千江万河,我最忆还是郴江河的支流、老街西边的良江河。

良江河,发源于五盖山的枫木庵。儿时印象里,良江河河道蜿蜒,河水清澈;河水里有水草,水草呈青紫色,很柔滑,水中捞出拿在手上轻嗅,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水草顺流摇摆,姿态悠然。小鱼小虾成群,躲在水草里觅食;螃蟹横行霸道。水面稍有动静,鱼虾便以水草为天然屏障,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春分过后,岭南天气忽冷忽热,沃野开始变得阴冷、潮湿、雾腾起来。阳春晨曦下,良江河畔,柳青梨白,桃红花紫,莺歌燕舞,烟雨朦胧。河道两岸的水田大亩小丘,无序错落;河岸、田埂上的梨树苍老、稀疏,在空旷沃野尤为突兀;梨树刺破晨阳,树干下的皂角、冬茅草、荆棘生机盎然。

犁田的水牛牯,经不住嫩绿的诱惑,边拉犁前行,边抢吃田里刚刚长出的青草。它那粗大的鼻孔,不时喷出热腾腾的气息,根本不理会农夫的扬鞭吆喝。

燕子闪电般掠过牛背,不时在空中穿梭、盘旋。燕子啄取猎物后,成群结队,飞驰回巢。哺乳雏燕之后,它们又会返回犁耕的田野,或栖落在电线上,或落在梨树、柳梢枝头,叽叽喳喳,不停地梳理羽翼。

田野里那些成群的麻雀呀,蹦蹦跳跳叫过不停,紧随耕耘后的新泥间、田埂上、草丛中觅食。犁田的农夫一声吆喝,麻雀立即腾空而起,蜂飞而去,转瞬又会飞了回来。

白雀鸟、乌鸦、八哥不怕人。白雀身手敏捷,捕食翻犁后暴露出来的冬眠昆虫。乌鸦、八哥,则会落在牛背上、树枝头,不放过任何捕食的机会。布谷鸟不知躲藏在林溪间的哪个地方,放开嗓音,隔山对唱“清——明——酒醉!”“清——明——酒醉!”

转眼,良江河的端午水如期而至。河水会漫过岸边,淹没地势较低的稻田。洪水退去后,用不了几天,河水又恢复原来的长流,清澈、温婉。

孟夏,老街开始潮湿、闷热起来。赤脚走过青石板水巷,爬上高岗举目望去,禾苗返青,杨柳摆帘,南瓜开花,梨果青涩。良江河水不再冰冷刺骨,我们则开始下河搬螃蟹了。

良江河里的螃蟹个头不大,喜欢蛰伏在河中石头底下的砂砾中繁育,与活水共生。水质浑浊,泥沙污染的溪水、河流,绝对没有螃蟹。良江河水之所以清澈、湍急,源源流长,得益于上游有一条暗河,长年喷涌不止。

夏秋之季,河里螃蟹特别多。河蟹虽不及阳澄湖大闸蟹,但拌合油盐、辣椒炒熟后,蟹壳由青黑变黄红,嚼起来清脆生津、香辣可口,是道难得的美味佳肴。抵挡不住美味的诱惑,每当搬螃蟹的季节,我们每人只穿条短裤,或背鱼篓,或拿木桶、脸盆,沿河找寻螃蟹。如果运气好的话,每次都能抓一两斤螃蟹回家。

炎夏晌午时分,螃蟹会躲藏在河中的石块底下不出来。小石头可用手搬开,而大石块必须双手用力才能翻转过来。发现螃蟹后,要立即抓起来;如出手不快,螃蟹很可能将逃之夭夭。公螃蟹的反戈一击能力很强,如迎面抓捕,稍有不慎,那对硕大带齿蟹脚,像钳子一样死死卡住手指,立马鲜血淋漓;疼痛难忍之时,越想挣脱它的钳制,它反而卡得越死。这种血淋淋的场景,经常在我们抓螃蟹的童子军中发生。所以,要想尝到螃蟹的美味,最好不要浑水摸蟹。而河中的标杆子鱼,如离弦之箭,逆流而上,我们只能望鱼兴叹。

或许,我们抓螃蟹惊扰了水蛇的好梦,那手指粗、一米多长的水蛇,警觉地昂首摆尾,呈S型急速游过眼前,迅速钻进石洞缝隙。碰到这种场景,谁也不敢再往前行,纷纷躲避、上岸。听大人们说,如果被水蛇咬,不死也会脱层皮。谁愿意为了几只螃蟹而丢了小命呢?

我记不起良江河什么时候被人工改了河道。那笔直的河道避免了洪涝,而拦河坝却挡住了鱼虾、螃蟹、团鱼、水蛇等水生物的繁衍、生息。鱼虾少了,河水也浑浊起来,逼得白鹭只得到田间、池塘觅食。

时光荏苒三十载,河水奔流不复还。这五年,家乡的生态系统在慢慢修复,良江河河水由浊变清,河道自然成迂。河堤两岸又重现春有油菜花香,夏有鹭鸶起舞,秋有千重稻熟,冬有寒烟袅袅的原野美景。

秋渐远,叶凋零;炊烟起,晚风凉。我迈过那熟悉而陌生的家乡田野,独立在河边的古稀风雨亭,放眼眺望涓涓北去的良江河,一群背着鱼篓的少年,你追我赶突然划过我的眼帘,心头猛然一震,仿佛看到了自己懵懂的少年影子。

印象的文章7:故乡的印象,还剩下多少

文/虞美臣

【一】

村庄,孕育在大山的怀里,永远的那一份天真,活泼,可爱,野蛮地抱住山的腰肩,寻找广阔的胸怀,吸取着甘甜的泉水,繁育下世世代代的子孙。村庄是一位穿著盛装的苗姑娘,寨里村外都是葱葱郁郁的大树,红的是枫,映出你好客的热情;绿的是竹,拉近了来自远方心的距离,小路镶成了银腰带系在腰上,一层层的梯田是那在秋风中舞动最动人摇摆的千褶裙。

【二】

静静地享受独自一人午后的时光,不知道是何时起我迷恋上这块草地,那时的时光过得很慢,总是呆呆地望着远处谁与争锋的山峦,数不尽的那是穿过苗寨一趟趟金舞银蛇的列车。当有一天岁月偷听到了我和玩伴童年不可以告人的秘密,解开翠绿的衣裳,黝黑的肌肤,霸占了你的美。又不知道何时我们互不相告,各自偷偷地溜走,还给你四季的常青。呵,这个秋,我依偎在你的怀,重新认识蓝天和白云。潋滟的秋光亲吻你的微笑,温暖极了

【三】

芦笙一曲,旋律清扬,山间回荡;苗家米酒,牛角敬歌,十里飘香;顶顶红帽,少女银装,颜花语笑,悠然纯朴,痴痴子心。

【四】

时光,碎碎念。童年是我在山上灌木丛中摘下的一颗野果,酸酸甜甜的。夕阳下,童年时光跟着美味在松间下避暑,奔跑,窜走,挥尽还未长大的汗水。茅草房前依着老树的爷爷在等待夕阳落下。成群的鸡鸭赶回巢。山风趁着黑夜袭来,熄灭泛黄的煤油灯。不一会儿有点亮了住着一老小的煤油灯 。

【五】

当油菜花开的时候我离开了家。初春二月,下了一场绵延的春雨,房前屋后都有你的哭诉的声音,爱你,恨你,怨你,念你。习惯了偶尔任性的小脾气,想给你一个温暖的拥抱,却把泪涕滴在我的肩上。你在路上撒上了雨水,泥泞了小路,我摔了几跤,弄脏了出行的衣物,这是你最得意的恶作剧了。不,我要走了。每一都要像今天一样散去积云,浓雾做一个最灿烂的你。二月我不能与你携手进芦笙会场,踏着欢快的舞步来到见证了多少幸福恋人的游方坡。爱你热情的红妆绣刻纯白的忠诚。

【六】

家里下雪了,母亲呼唤着我回家看看雪。我看到的美雪都下在晚上,一家人围在火旺的火坑取暖,先是一阵齐刷刷的豆大的冰雹打在瓦片上,噼里啪啦的响,有的顺着瓦缝落在了我得身上。母亲总是第一个提醒我和姐姐们雪的到来。我们欢呼并呼叫邻居的伙伴奔出门外,院子里,巷道里,连成了一片雪白色的粗布。我们留下的脚印,好似母亲手中绣花针在布上穿来穿去,规则的成了古老的字符,诉说远古的神韵;散乱的成了蝴蝶花,敬仰枫木图腾。雪夜的乐趣总是是烧不完的,夜深了,被母亲如水的温柔泼灭。母亲会对我说“明天的雪会更美”。第二天早早地起来,哇,一声惊叹,雪地上印着我洁白的心。雪天里,有母亲陪我看雪景,我不是孤零零的留守儿童。雪天里,母亲有我,雪才不是她唯一的空巢的陪伴。

印象的文章8:印象童年

文/姚建平

对故乡的疏离使我想写点文字。每每从异地回乡,就叹服贺知章的天才,抓住了天下游子多年漂泊后与故乡的隔离和怅惘。这些年,或者广东或者武汉,一晃居然已经8年有余,自己也是不惑,归家惊诧于故乡的巨变和人们的迁异,左邻右舍都是蹦跳的陌生的童年。

故乡是前年古县松滋,元朝始设松滋县。而我栖居的是县城郊区的木天河。据母亲说木天河清朝那时没有河,并且木天河是一条繁盛一时的街巷,名称李家坪。孩童时和父亲一同掘沙,偶尔可以遭遇那时的某些见证。

木天河发源于宜都市陡岩子,在鸭湖桥驰入松滋,流经八眼泉、白龙潭、向家河、狮子嘴、玄龙观、至天星市注入庙河,河道全长25公里,其中松滋河段17公里,流域面积91.4平方公里。过去相当长的时间中,木天河既是从松滋新江口天星市西行的要道,也是一道关口,因为河的阻隔,只有一座简易的木桥迎来送往,还时常被水冲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要过去并不容易。二是过了木天河,西行便是山深林密,多少有几分险要。

一曲流水一路的传说,木天河的神秘与坦荡广为流传。为了感谢上苍和先祖,于是这里就有了玄龙观、熊家祠堂、黄家祠堂、佘家祠堂等祭祀的场所。不过当年的盛况已经不复存在,只有远近有名的玄龙观还在原址上依照当代人的想象正在建设中,香雾缭绕。如果登临孤傲的山顶,在拜祭佛祖的同时,环顾四周,坦坦荡荡,也是别感一番韵味。

蜗居的老家一直在红东公路边,三易其貌。目前她的前面是奔驰而去的公路,宅的不远处,隐居着一个小水坑,坑边并排站立着几棵树,其中一棵是批把树,另两棵是柚子树,都到了怀春的年龄。最令我心动的是路边的一棵花椒树,看起来朴素无比的花椒树,是母亲亲手栽种的作品,和那几棵树一起在小水坑边迎春送冬,奇香俘人的花椒每年让我不得不去贪婪地摘上几把,带至武汉下厨慢慢享用,花椒树叶洗净后可以用小麦面粉制成各式形状,然后油炸,味美无比……

小水坑的前身其实是口传奇的井堰,底部有汩汩的泉眼,冬暖夏凉。井堰是儿时的天堂。钓鱼、罾鱼、游泳。钓鱼竿是从我家后山坡上寻得的金竹子,再从算命老先生那里购得一两只鱼钩和足够的尼龙线,泡筒,有经验的老手则用小瓶子装点糯米再浸点白酒,这算是炮制的传说的酒米;钓鱼虽是乐在其中,但难得丰收。往往只一种类似鳊鱼的人称庞皮的微型野鱼门庭若市地来捧场,红鳍小嘴,精致无比,我们是乐此不疲的,用狗尾巴草串起来很壮观,大人却视而不见,只有中奖似的钓得鲫鱼、草鱼或者鲤鱼时,父母才赞赏地竖起大拇指。罾鱼倒没有多大学问,有排场大的,用根竹竿支起三脚架似的罾子,底部缝上一块纱布或者蚊帐料,三角架上再连接一根长长的竹竿和绳子,罾鱼前,把罾布上撒些米饭、湿润谷糠等,再固定长干的一端,用绳子轰轰烈烈地把三脚架放进水中,呆上半小时以上,就可以检阅投放的期许了;这种方式常常是年长的老人采用,孩童并不羡慕和采纳,尽管它旋转起来的瞬间,里面是集体的欢腾。姐姐们偶尔参与下,发明了简易的罾鱼法:用大的瓷碗上蒙一层纱布,上面剪一个一两厘米的孔,悄悄隐入水桥的下面,运气好也可以让她们乐得合不拢嘴。至于游泳,我们则不敢涉足中央,传说井堰里有吃人的鱤子鱼,只有大人在黄昏后,击水中流。可是,一条红东公路把井堰腰斩,那些精彩画面也只能在记忆里打捞些许。

老屋的背后是座小山,儿时去掘蜈蚣,打柴,寻野菜和蘑菇,或者演绎防空故事。因为那里有毛泽东时代留下的人民防空洞。

再往前,是几块亲密无间的稻田,曾经肥料或土壤一样养活了我和我们。六七岁的光景,每天就随着母亲到田里忙活,什么扯秧(移秧)、载秧、除草、割谷、打谷等农活功夫,后来还尝试耕了下田,正经八百地体验到农人的味道,无论是哪个环节,都是苦不堪言,尤其割稻子或打谷,要选择天气上好的日子,唯恐淋了雨,谷子卖不出好价钱,所以必须和炎热战斗,一般要天蒙蒙亮就下田,到中午时分就回家,割稻子的时候,扑面的热浪一阵阵汹涌而来,你得坚忍地扛着,有时避免不了会恶心,你昂起头,清凉的风拂来和你打个招呼,便感觉好多了。

中间一块田,在父母手中几度泼墨挥毫,挖成堰塘养鱼或载藕,或种植甘蔗,算是不小的努力或创新。如同我们蜗居的老屋,其实父辈是在张家畈,那里崇山峻岭,尽管有慢列停驻,和现在的木天河比起来,交通却仍要不方便很多。只这一点,我就佩服父亲的不凡,举家大迁,那可要胆识和眼光,做到难啊!不是吗?

儿时无比鲜艳的童年,除了鹤立鸡群的成绩,还有别人不以为然,而我倍感珍惜的镜头,那就是千百传,也就是莲花闹。

百度下,你就知道, “莲花闹”又称“闹子”。流传于江汉平原等地。它由往昔艺人在街头“敲牛骨打砖”的即兴演唱发展嬗变而来,宋代(公元960年——1127年)已在城乡广泛流传,明清时已发展成杂剧。约莫四年级时,我瞧见走村串户的师傅然后自学成才,之后还带了个徒弟,那便是我的弟弟。我练就了见谁“打”谁的本领。比如裁缝、比如理发师,比如木匠;秀才父亲是编剧,我们是演员,春节期间,穿行于附近的村里,熟识或半生不熟的长辈们都鼓着巴掌,赏几个零钱,还真可以补贴下上学的费用呢!长大后的我一直想写部莲花闹的中篇小说,因为忙的借口,只能等着年老些的时候了。

童年如同被时间尘封的古董,在回想的擦拭中,弥显珍贵,随便一个片段一个故事都能让我们把杯碰响……

印象的文章9:六月天

文/fairy

初夏来临,印象中六月总是满满的绿色,属于夏天特有的燥热也在这一片绿色慢慢消融。我记得六月是我们开始相知的季节。

清晰地记得那时的我正和cx闹矛盾闹得不可开支,现在回想起来,我怎么就那么喜欢跟别人闹矛盾呢,我们就是在这时走在一起的。那句话说的很对,一个人不应该因为怕孤单,怕寂寞而轻易地去寻找一个人,也许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我最喜欢去自习的教室是11310,你一定不知道为什么。那是我们刚开始一起去自习的教室,我记得那个教室里有我们古怪的自拍,有我被高数折磨的要死,抬眸你却泰然自若的样子,那时的我总在想,你真厉害,这么拗口的东西你居然能看得下去,有我们谈天谈地的身影。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大概对于即将消逝的东西总是印象深刻。你还记得吗?在经历这么多之后,你怎么又愿意记得…

那时晚上你上岗,我天天晚上陪你去,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一个女孩子晚上不好,似乎就像承偌一样,我一天都不想落。这个世界上最辜负不得的大概就是承偌和人心,无论哪一个都是无法去追忆和弥补的。那时我在微博上打趣我就像接女朋友下课的男朋友,我们着然像一对情侣,交朋友就像谈恋爱,我想这句话是对的。

暑假回家,记得给你打电话不算很多,却一定是最多的,记得给你打电话分享自己的生活,给你发自己扎两个辫子的傻傻照片,发宝宝的萌照,一直得不到你的回信,你说你妹妹

带走了手机。那个暑假我穿着超短疯跑了一个暑假。来时你在楼下接我,你说我晒成了一堆黑炭,尤其是腿。那时我穿了一条白色短裙。

我们在一起时,我们总是爱说话。不知从何时起,我讲话也开始变得略微有趣,只不过是不想被人家说成是无趣的人。那时“爸爸去哪儿2”正在热播,大家都打趣我,说我跟贝儿似的,唐僧模式,碎碎念。也说只有你才能忍受的了。那时的你有过的几分不耐烦,大概也是被我自己自我良好的感觉给忽略了。我有时候就是这么自以为是。

好景不长,不知道这样形容我们的处境亦或是变化是否合适。

大概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一段时间,甜蜜过后的争吵。有的人一生都不会经历,我想他们是极其幸运的。矛盾因何而起,何时而起,我已记不大清。关于我们的好多东西,现在我都要花费好久时间才记得起,大概连我自己都不想再记得了……记得那时的争吵很多,那时我的压力也很大,总是莫名其妙的彼此都不开心。那段时间我觉得就像扫雷一样,稍稍一点,我们就会踩到雷区,双双引爆,而往往只有我炸的像个炸毛鸡一样,你总是习惯默默听我说,然后一言不发,你总是那样不动神色,隐忍地及其好。你说你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往往会以一个短信来结束这场闹剧。我以为,我是个善良的人,总是不会犯错,每次惯用开场白“我不知道我又怎么惹你了,你总是拉着个脸”

似乎有千千万万句话想要说,文字也总不能清晰表达出过往,描绘出那些曾经发生而如今又历历在目的片段。无数场景像幻灯片般闪过,那些哭的,笑的,苦的,累的,只是再也没有关系了……

哪里有人会喜欢孤独,只是不喜欢失望。

那次吵架你说你大,所以有的事你会忍,你说你觉得我跟xl好,所以你觉得你要放手,有时候会觉得你有当初gmx一半的坚持,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我从来没有觉得朋友会有大小之分,尽管你和姐姐有着同样的属相,我还是会想照顾你。现在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哪怕所有的人都说我任性,说我小孩子脾气,说我不会跟人相处,没关系,我就当个傻瓜好了,不会处理人际关系,不会学会包容别人,不会对曾经自己付出却又离开的人,多一份言语和微笑,我做不到……

你会觉得我莫名的疏远,是我的错,从不会考虑我为何会这样,郭曾说,在大学找不到一个可以为自己流泪的人,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曾为你流过多少泪,你的心里有着太多的自己,而我装着太多别人。一直追着人跑,渴望被人追,心那么大,我想留点空间给快乐。

再见,很多话再也不会说……

印象的文章10:竹影

文/鑫雨

对竹的最初印象,可以追溯到孩提时节。  那时的村庄,家家户户都有着或大或小的竹园。春天,竹笋是改善伙食的佳品;秋天,竹片竹条被编织成各种各样的竹器,为家里换来油盐酱醋。对于孩子,那片片竹林则是游乐的天堂,在竹林里奔跑追逐、捉迷藏;削一根细细长长的鱼竿,钓上几尾细白条;将竹叶一端分成三瓣,两边一交结就是一支响亮的口哨……彼时的竹,是玩伴,是美味,是童年不可或缺的乐园。  而第一次对竹有了朦胧的钦佩之意却是在刚上小学的第一个冬天,一个大雪纷飞的早晨,我们在走惯了的竹林小径被一个厚厚的雪堆挡住了去路。仔细一看,原来由于积雪的堆压,林边的竹子被压弯了腰,形成了一个拱形小桥。我们低头穿过桥洞,相互取笑彼此满头满脸的雪花像白头翁,并开心地打算放学时再来比赛谁钻过桥洞时最干净。可没想到放学时走到此处,厚厚的积雪依旧,小桥却不见了,那路边的竹,虽然还有点弯曲,显示它曾经遭受的压迫,可,高得无法再当作小桥了。我们怏怏地走回家去,心里却多了一点异样的感受,孩童的心灵第一次有了精神上的反思。

随着经济的发展,村里的人渐渐觉得靠竹子挣来的两个钱远不如打工来得快,且儿子们长大了也对住房有了更高的要求。于是一家两家,渐渐整个村子的竹林都被一座座小洋楼取代了。竹影,随着岁月的流逝,渐在心头淡去。只一日,看到方志敏的 《咏竹》:“雪压竹头低,低下欲沾泥;一轮红日起,依旧与天齐。”儿时钻竹桥、拍积雪的情景猛然浮现眼前,一下模糊了视线。

竹乡之行,便成了心底最深切的渴望。

果然是漫山遍野的竹,碧绿苍翠、挺拔有姿,俯瞰如万顷巨浪,仰视若擎天巨柱。这样的竹海里,躲起猫猫来,不知几天几日方能找到?真不愧是卧虎藏龙之地呢!

顺着时而叮咚如溪时而哗然若瀑的山泉拾阶而上,清澈的溪水和凉爽的山风湮灭了身上的暑气,站在山巅,无处不在的竹更带走了在喧嚣城市中积压的烦躁。轻轻走,慢慢看,细细听,隐约中,似乎看见玉娇龙的娇弱而决绝的倩影,从高空中慢慢飞下,落入无边无际的竹海之中。追随着她的身影,我循山而下,来到一片更为幽静的山峦。此时已是夕阳渐斜,游人渐稀,几丝阳光透过竹影照在身上,依稀带着丝丝温暖,周围竹叶随风微动,似有飞禽走兽掠过,细细听去,却是更深的静谧。在这样的山间林中,与心爱的人相依相伴,从此忘却世事纷扰,是所有怀春少女共同的梦吧?一路走,一路想,不觉有点痴了。

欣赏了竹影之盛,本已心生无限钦慕之意,而第二日领略的恰如世人情怀的竹之纷繁,更让自己再增感慨敬佩之情。

那丛生群发的孝顺竹,夏则笋从中发,源让母竹;冬则笋从外护,母竹内包,其尊母之情,堪比人间之二十四孝。

那珠圆光润却斑痕处处,渐长渐细婉延而上的湘妃竹,可不正是少女细致绵长的心事无处可诉,而将点点珠泪洒向青竹所致?

那总是两两相对而生的相思竹,总算告慰了人间自有真情,不管天涯海角,心思总如此竹在!

那细细的紫竹,最擅作箫,又有多少思乡的曲调借它而流淌?  

……

一百个人有一百种心思,一百种竹子也有一百种形态,每一种,都化成了或轻柔舒缓或沉静忧郁的身影,渐渐印在心头。

不舍离去,还是不得不去,只是多了几盆凤尾竹。明知今生或许都无法做到苏老爷子所说的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但让窗前案头,从此多一丝竹影,却也算是一种小小的心理安慰吧。

印象的文章11:七月,江南

文/Mayer程永丐

在我印象里,这座城市并不是属于真正的江南,大概是因为它处于长江以南,我才不得不承认它是属于江南的。“江南好,风景旧成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给了我江南的第一印象。而“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似乎告诉我江南的另一番景象的凄凉。

江南的每个季节都有诗作为见证,也都各有特点。来自所谓西南蛮荒之地,我在山川纵横之中也见识了大江大河的起起落落,也领略过小桥流水的独有魅力。江南,想象中,应该是起源于吴越文化的浙北苏南为正宗,赣东北徽南一带所代表的徽州文化也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认识苏州,源于“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而扬州就因为一句“烟花三月下扬州”让我憧憬了这么多年;金陵秦淮河畔歌妓嘈嘈切切错杂弹的琴声也不绝于耳,六朝金粉所留下的粉黛自然不会因为时间而消散;杭州西湖自然不用多说,南宋偏安江南,临安也因此盛极一时,而“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也让我对东坡的诗文推崇至极。

江南自然少不了水乡,水乡也自然与江南的关系最为密切。因为有水,我迷恋了水乡,我也喜欢上了那种独有的味道,浓缩江南古朴而让人窒息的美。一座石拱桥,几户闲适农家,几亩肥田,几盏烛火,一片蛙声吵闹而夜静谧,这便是心中勾勒出江南的模样,如世外桃源般美好。

七月,江南当然以热而著名,很多北方朋友总觉得南方重湿气,热天更是潮热不堪。还好,我暗自庆幸还能应付这样的天气,谈不上喜欢,但至少也没有达到让人讨厌的地步。雨绝对是江南的常客,无论是哪个季节,总少不了它的身影。从牛毛般毛雨到气势磅礴的阵雨,这便成为南方天然季节表。每年到这个时节,热气腾腾的江南让户外活动的人们有了窒息的感觉,身上总是汗津津而黏乎乎了,每天不冲一次凉,这会让人难受一整夜睡不着。

三年前,因为王勃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我来到了这座有着“人杰地灵”之称的城市。失望自然有一点,跟想象中落差太大,它早就失去了那种空旷的美,而变得拥挤而杂乱不堪了。幸好还有水,无论如何,有江有湖总该是好的。我想,大概唐朝的时候一定没有这么热,要不诗人应该就住不下去了吧。

七月,当是盛夏,在家乡,早已是晴空万里,山尖上漂浮的白云,耳畔徐徐凉风拂过,让人心情舒畅极了。夜晚,小城的小吃摊边坐满了各式各样的食客,光着膀子的胖老板会头也不用抬问道:“你们两个,吃朗子?”“来两碗牛肉炒粉,嫩点,十串羊肉串,两瓶冰镇啤酒。”没有多余的对话,刚好说明了西南人的直爽;而此时在农村,人们就会把自家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搬几条凳子坐在院子里纳凉,说说今年该有好收成了,谁家娃要结婚抱孙子了。而小时候,脱光了在小河里相互戏水的情景也会历历在目。

毕竟,江南不是西南,江南人说话的语调方式让人费解。然而,任何地方的文化都不容轻视,不懂,只能是敬而远之。以一个外地人的眼光来看这座城市,它的确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外出既无轻轨也没有地铁,远谈不上繁华,常年也见不到蓝天,很难让人心旷神怡起来。我只能凭借古人的印象来热爱这座城市,感受它微妙的变化,它远不能代表江南,它只是江南众多各有特色的城市的其中之一。

出了城区,情况竟也有些好转。心里想到,是四周的高楼压得自己难受吗?还是自己不适应这样的氛围呢?辗转也走过江南几座城市,几个小镇,不幸还没有到过北方,自然不敢多加描述,更是缺乏了一个可以比较的对象,让纸上的江南显得有些孤独。最喜欢的还是江南的农村,院子自然是少不了的, 几家人合用一个院子也未尝不多见,院子里有规律的种些花草,也有种点葱蒜蔬菜的,这样的格调一种和谐之感不言而喻。若是在河边,自然最好不过,七月,正是雨水丰富的时节,河水溢出河道漫过院子的事也时有发生,当河水退去,人们依然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吃烟喝茶,乐在其中。

一年后,或许就会离开这座城,回到我那卡斯特荒蛮之地,以后每到江南的某个地方,都会拿来与之做比较,或好或坏,它留给我的,已经远不止“江南”二字。

印象的文章12:温暖的印象

文/庙门口的人

桂花树

那家大院办公楼前的两棵桂花树长的高大蓬勃、枝繁叶茂,夏日的荫翳覆盖了院子的很大一片;这么大的桂花树在这个城市里很难见到。

树是历史的旁观者。一个院落的历史蕴藉,从院子里的树干上就可以读到,这是我的观点。果然,院子里的人告诉我,这个院子有50多年的历史了,两棵桂花树也是半个世纪前栽种的,每到秋季,花香浓郁。

我期待着秋天的到来。一直认为自己或早或晚能赶上花开的情景,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但是,直到后来我不再经常出入那家大院,而在之前的几个秋天里,却一直无缘于那两棵桂花树的馥郁花香。

那几年,每个秋天我都前前后后去过那家大院办事,不是去早了花期未到,就是去晚了繁花落尽。我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多年,对那两棵经典桂花树花期一次次的错过,觉得是对一段历史的失落。现在,每当秋天来临,我在别处邂逅桂香四溢时,总会想起那两棵桂花树,但花开的印象是一片空白。那大院里的朋友曾告诉我说,下个秋天花开时节我约你来。我谢绝了他的好意。我说,我就慢慢等吧,说不定在哪一个秋天,当我不期而至踏进那家大院时,无意间,花开正待故人来。

小女孩

五六岁大的小女孩,白白净净的小脸上有一双会笑的眼睛,脑袋后面用红线扎着的一小把头发翘的高高的。

那天,我经过她家的小店;她爸爸坐在柜台后面的藤椅里看书,那小女孩就站在柜台前自个儿玩着。她见我过来,斜抬着脑袋看了看我。这时,恰好又有一个比她还小的小女孩来到柜台前,递给她两毛钱硬币,说买一个泡泡糖。小女孩没说话,随手就拿了一个泡泡糖给了那个柜台外的小女孩。买泡泡糖的小女孩说,这个不好看,那个好看。小女孩又挑了一个包装好看的泡泡糖重新递了过去。那买泡泡糖的小女孩看了又看,满脸欢喜。又说,小姐姐,你还给我一个好吗?那小女孩几乎想都没想,又拿了一个泡泡糖给了柜台外的小女孩,并甜甜地说道,再给你一个行了吧,不许再要了。

她爸爸望着女儿笑,又对我摇摇头,疼爱地说,你看我这傻女儿。那一刻的情景我觉得挺美。转身离开时,才看到藤椅里,一只小狗正窝在小女孩爸爸的身后,暖着主人的腰。

跌落的玫瑰

风大,天寒,日子很好。下午时光,男婚女嫁的车队从那条不宽的街道上驶过。我也正从那条街道上走过。还有就是那个女人,一位流落在街头的精神病人,一个人漫无目标地在风中走着。

风依然很大。我弄不明白,那辆扎满红色玫瑰花的婚车为什么要开的飞快,像是怕错过某个时刻。车队迎面向我们而来,又顿时从我们的眼前驶过。也就在那一刻,面前的女人突然跑到马路中央,捡起一朵从婚车上跌落的红色玫瑰花。

她就那样欢天喜地站在马路中央,将那朵红色玫瑰花抱在怀里,笑容满面地认真看着,许久,自个儿舞蹈着向前边的一个路口走去。我站马路旁边,看着看着,有点感动。

两年过去了,我一直想把这个“捡拾跌落的玫瑰”镜头写下来。我想到很多很多关于美的主题思想,但又被我一一否定了,最后只剩下我和那女人一样在风中对美的拾掇。我曾和友人讨论过这个话题,我说没有一个可以概括的题目。友人说,应该是“没有拒绝的美”。直到我写这篇文章时,眼前浮现的还是那朵跌落的玫瑰。

印象的文章13:童年印象

文/高嘉帅

过年了。俺们农家人总是要把房屋打扫的干干净净,扫除一年的灰尘,留下一年的幸福。“二十四扫房子”,我帮奶奶扫房子。毛手毛脚的我,不小心碰触到了柜子角落里一个装奶粉的铁皮罐子。随着“啪啪声”,“大珠小珠落玉盘”,只见一些五颜六色的玻璃球,有白的、黑的、蓝的、玛瑙绿……和地板砖相碰击,发出清脆悦耳耐人回味的“交响乐”。这一阵“啪啪”的玻璃球声响,招来了我的堂弟表妹。兄妹几个似如春天里在草地扑蝴蝶一样争着捡玻璃球。蹦跳着的玻璃球在冬日的阳光下交相辉映,闪闪发光,将我带回了那无忧无虑的童年。

小时候,家乡小卖铺是我总爱光顾的地方。我时常缠着奶奶,从她那里讨上块儿八毛的,去玻璃柜台里寻觅我喜爱的玻璃球。每天放学后,我和其他孩子们一样。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儿,把脸贴在玻璃柜台上,觊觎那一罐罐五颜六色的玻璃球,吵吵着要老板给拿自己喜爱的玻璃球。

放学铃声一响,一个个就如小燕子一样跑回家,仍下书包,揣一兜玻璃球撒丫子就往外跑。奶奶的呼唤还没传入耳朵,我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们相约而来的几个“死党”,裤兜里都装满了鸣响的玻璃球。我这几个“死党”,我快他们也不慢,一般等我跑到约定的地点,早早便有伙伴在地上划方格,准备“开战”了。

我们或两两成群结伴为战,或挤在一起大混战。混战的游戏规则是:我们一起站在方格的一边,向方格内投球,按球在方格内的前后顺序依次弹球。如果你把球投到界外,那就相当于你自动弃权了,只能等下次开局,其余人把别人的球弹出界外就算赢了。

每天的战绩有正有负,赢得时候自然眉飞色舞,双手紧紧捂着装满玻璃球的裤兜,小碎步伴着玻璃球奏起的凯歌跑回家。回家后拿个脸盆过来,倒上水,小手揉搓着要把“战利品”洗干净,捧出洗干净的玻璃球,一颗颗装入奶粉罐子里。晚上睡觉的时候,要将奶粉罐子放在枕头边,紧紧地抱在怀里,在奶奶的呵护下进入甜美的梦乡;输的时候,自不必说,两手空空,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在一遍遍数过罐子中剩下的球后,咬牙切齿“明天一定要赢回来”。每当这时候,奶奶总是抚着我的头,然后塞给我几毛钱,接着到小卖铺的玻璃柜台前,挑拣十几个五颜六色的玻璃球,这时“输球”的不快早已丢到了九霄云外。

“你在他乡还好吗?”长大了,为了求学、为了事业,玩伴们各奔东西。过年了,童年的“死党”们相继回到了家乡,相聚在一起。让我们在一起回味着儿时的欢乐。

印象的文章14:春天的印象

文/杨维礼

春天来了吗?有时候,我真怀疑我的眼睛,不是吗?这冬天的雪刚刚才化了去,在不经意间就有了树木的绿色,然而这绿色来得是如此之快而离去也是如此之快呢——刚刚发现绿色,这绿色已成了初夏的标志……

我在这江淮分水岭的地方生长,可我很少感受到春天的到来。于是,我时常怀念过去不曾长大时的光阴,田野、水塘、空中飞过的小鸟……这种印象,一直扎根在我的心里,在日常的生活中折磨着我,使我成为人们认为的多愁善感、回思过去的所谓城市“小资”。其实,我并不认同别人对我的这种“评估”。我只是时常想念过去的美好时光罢了。这,为什么不可以呢?

春天的印象又是怎样的呢?现如今,我是真的难以在年复一年的岁月中感知一二了。不仅仅是我,我的孩子也难以了解城外的“小桥流水”以及其他美好的事物。或许,在现在的生活中,不单纯是少了少年时的无忧无虑,多了生活的艰辛,我只是感觉生活有时没有了过去的快乐。也或许,我太过于胡思乱想,把美好看得太浅,以至于让一些假象迷惑了纯洁的心境。这不会是一种悲哀吧?

前些天,一直在读戴尔·卡耐基所着的《人性的弱点》,其中读到“生活在今天的密封舱里”一章,我特别突出地感受到人性的这一弱点——“自我封闭”,所以在现实中没有了方向,错失了许多美好的东西,更有甚者走错了人生的道路。我想,人生在世,应该沿着美好的航向前进,比如在春天,最好寻找一点春天可以留存的印象在心里,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相信,哪怕只有一丁点儿,也能净化一颗在凡世间浮躁的心灵……

印象的文章15:大堰外印象

文/李鹏

大堰外是个地名,在汀祖镇丁坳村李秀乙湾的北边。

大堰外是一片很大的滩涂,因为地势低,被开垦成水田,用来种水稻或者养鱼、种藕。

小时候,我经常跟着祖父到大堰外放牛。生产队分给我们几家养的是头母水牛。母牛生了一头小牛犊,这下把大家高兴坏了,可没想到,母牛没有奶水。祖父和几家人商量,买回奶粉喂小牛。喂牛可不比喂小孩,小牛的力气大,没有二三个成年男子,根本按不住它。每次喂小牛,都是大伙一起上,捉脚的捉脚,按头的按头,掰嘴的掰嘴,就这样好不容易将小牛养大。每当我想起当时的场面,都忍俊不禁。

大堰外的水田不比其他地方,淤泥比较深。惊蛰后,祖父左手牵着牛,右手拿着鞭,肩头背着犁铧,开始了一年的劳作。冰雪刚刚消融,祖父光着脚板下到田里,刺骨的寒冷令他打了个寒颤。他口中吆喝着,从田的中心开始,赶着水牛快速地转起圈来。劳作的热气,渐渐如白雾晕开。翻开的泥土,像打开的书页,记录着艰辛,也为收获埋下伏笔。

当天空传来阵阵布谷鸟叫声,祖父知道插秧的时候到了。他拿上水马和一捆干草来到秧田,扯秧苗,扎秧苗,再一担一担将秧苗挑到水田。秧田里的水蚂蟥极多,祖父从水中起来的时候,腿肚子上会吸附着几只蚂蟥。它们吸饱血,变得圆鼓鼓的。在岸边,祖父啪啪几巴掌下去,蚂蟥掉落地上。顽皮的孩子折根细树枝,将它从吸盘那头翻过来,晒干之后拿在手上炫耀。

双抢时节,是祖父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候,也是一年中最酷热的时候。他披着星光,去到大堰外收割水稻。锋利的镰刀下去,一大片水稻匍匐在地。割完的水稻一直要晒到傍晚时分,那时候的暑气渐渐消散,水稻也会失去一些水分变得轻巧些。

百把斤的谷草头,在祖父的肩膀上左右换着。从田间到家门口的稻场,有三里地的样子,他健步如飞,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等衣服被风吹干,白色的汗渍如落下的雪花。月亮挂在山头,他借着月光,将稻谷铺在稻场上进行脱粒。当这一切忙完,大堰外的水田又在等待祖父的双手,为它植上“新衣”。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为了一家人能够填饱肚子,每年冬天,祖父都要去挖野藕。大堰外有片野藕地带。冬天,挖野藕是个辛苦活,没多少人来,大堰外便成了祖父手中的粮仓。

祖父拿着铁锹和竹篮,走向这片野藕地。一阵阵北风卷着枯叶,钻进他单薄的衣衫。他瞧准一处,用铁锹在泥土中试探着,顺着野藕生长的方向,轻轻地一层层拨开。一个下午过去,祖父带着满满的一篮子野藕回来。寒冷与辛酸,他从未对我们提起过,他总是默默地劳作,抵御风霜雨雪,带给家人的永远是沉甸甸的收获和温暖的依靠。因此,大堰外留给我们的记忆也充满着温情与神秘。

祖父去世后的第七年,我再次来到大堰外。如今,这里和家乡的大部分土地,被流转给深圳的一家公司,将打造成田园综合体。土地已经平整,种上了药材、果树、花卉等经济作物,还能为附近的村民提供就业岗位。这片郁郁葱葱的土地,将拥有瓜果飘香、四季花开的田园风景。大堰外的美丽故事翻开了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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